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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煦跟着下车,他保持着一步的距离跟着旬之刖。然后闷闷的开口:“我不想走。”寒煦的声音很轻,旬之刖觉得自己听到了什么,却没有听的太清楚,所以他问:“你说什么?”寒煦不说话了。
寒煦这一天很少说话,被一种叫分离的情绪控制着。旬之刖觉得寒煦有些莫名其妙,也没往依依不舍那块儿想。也许,他是想不到才认识这么一点时间,寒煦会如此的在乎他喜欢他。
这个晚上,寒煦难得睡的那么安静。像是之前,他总是碰碰旬之刖,或者亲亲旬之刖。旬之刖也想好好的睡一个晚上,也就没有多加的关注他。第二天旬之刖起来的时候,寒煦还赖在床上。“寒煦,起床了。”比旬之刖晚起床的寒煦,这是旬之刖第二次见到。第一次当然那是被他上的那天。
寒煦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别扭的青年昨天一人熬到很久才睡着,此刻睡的正熟呢。“我还不想起床。”
旬之刖看他样子就知道昨晚睡的不好,他把钥匙扔在床上:“我有事先走了,你走的时候把门关好。”其实就只是关门而已,根本不需要钥匙。旬之刖把钥匙交给寒煦,有一种变相的把家交给他的感觉。
“嗯。”寒煦慵懒的应了一声,他的眼睁成一条线,看着旬之刖的背景。
其实回家年夜饭对旬之刖而言并不急,毕竟从他别墅到他旬家的本宅也不过是二个来小时。本宅是旬老太爷的家,在老太爷的子女们成家之后,全都搬出了那里。不过以前旬老太爷还没去法国定居之前,每逢什么节日,子女子孙们都会去那里过节,后来老太爷去了法国定居,本宅就一直空着。
不过本宅的佣人都没有动,以备老太爷突然回来。
旬之刖之所以这么早出门,是因为要去接机,接旬老太爷的机。
旬之刖今天开的是一辆非常保守的奔驰,虽然他喜欢跑车,可是凭他开车的速度,油门一踩,估计会把旬老太爷的魂儿给吓到天边去。
车熟练的依靠在机场门口不远的地方,旬之刖并没有急着下车,而是一直在车上坐着,因为他知道老太爷喜欢在走出机场的时候,慢悠悠的走一段路,让自己和眼前的城市融合在一起。
旬之刖看了看时间,离老太爷的班机到达时间已经过了半小时,怎么还没接到老太爷的电话?以老太爷的任性肯定又发生了什么事情,旬之刖悲剧的想。于是,他无奈的拿出手机,拨通老太爷的手机,结果,手机显示是关机中。
旬之刖敲打了一下方向盘,那刺耳的喇叭声引来了路人的抗议。此时,旬之刖的手机响了起来,是陌生电话。“我是旬之刖,哪位?”
“孙……孙少爷?”颤抖的声音出自五十来岁的中年男从之口,只见那男人此刻正在机场大厅内的公用电话边。男子西装笔挺,一看就知道是个有身份的IT男人,当然,忽略他那仿佛要哭泣般的神情。
“旬管家?”旬之刖犹豫着问。这声音的确是老太爷的私人管家,可这位跟着老太爷走南闯北的管家会哭?旬之刖一阵汗颜。
“是我,孙少爷出事了,老太爷不见了。”
“不见?”旬之刖迅速的下车。不见的定义太广,“你在那里等我,不要动,然后把事情的经过跟我说一遍。”
原来老太爷在下飞机的时候觉得有些头晕,就在大厅那休息了一会儿。接着他看见不远处有自动售卖机,那里有很多人在排除买饮料。老太爷活了这把年纪,还没有喝过平民饮料,就突然想喝喝看了,于是管家让老太爷坐着等他,他去排队。
可是等他买好东西回来,发现老太爷原来坐的位置已经空了,而老太爷早就不见了身影。
管家到处寻找,可是一直没有老太爷的消息。于是,管家想打旬之刖的电话。结果发现,手机因为没电而关机了。可怜的管家凭借自己的记忆回想旬之刖的电话号码,然后在尝试按错了三个电话号码之后,终于打通了旬之刖的电话。
其实老管家的记忆是不容怀疑的。只是因为长年和旬老太爷住在法国农庄,极少用到手机,所以随着时间的流逝,把旬之刖的号码给忘记了。
“老头子真不让人省心。”旬之刖觉得如果他抓到老太爷,一定把他关在房间里。“老头子身体状况如何?”万一倒在没人看见的地方怎么办?
“老太爷的身体很健康,只是您知道,这人上了年纪就……”
“嗯。”只是上了年纪的人,身体再怎么健康,总是有些病存在。旬之刖和旬管家来到机场的广播室。凭着旬之刖的曝光率,早在他出现在机场的时候就引起了大家的指指点点,毕竟名人嘛,没办法。
而现在他一进广播室,里面的工作人员就沸腾了起来。
“借用一下。”旬之刖朝广播员微微一笑,电力十足。“大家好,我是旬之刖。”优雅华丽的声音通过机场的扬声器,传进每个人的耳朵里。有不少人刚才还在怀疑那人是不是旬之刖,此刻他们非常肯定了。
“很抱歉打扰一下大家,我爷爷在半个小时前下了飞机,和我走散在大厅里,我现在很担心他,请大家帮忙留意一下身边走过或者见过的人。下面是我爷爷的照片,请大家在发现他的第一时间把他送到广播室,我旬之刖一定慎重感谢。”旬之刖话刚落,机场内数字液晶电视的画面上出现了一个慈眉善目的老人家。
进入机场的普通人或许不会关注旬老太爷长什么样,但一些从事商业的人士不同,他们第一次看见旬氏掌权人的真面目,不免多留意了几眼。
第11章
大约过了五分钟,有人来到广播室提供消息,说那位老先生可能出了机场。因为大约在那个时候,他在机场门口碰到过这位老先生向他问路,问他公交车的方向怎么走。
Shit!
旬之刖又大骂了一声,飞一般的跑出广播室,旬管家赶忙跟上。
由于机场位置偏僻的关系,所以这里只设了一个公交车站点,不过一个站点,并不代表只有一辆公交车。而且从刚才到现在已经过了半个多小时,天晓得公交车来来回回有多少辆经过。
旬之刖飞车来到公交车车站,然后把车靠边一停就急忙下车。站点上等公交的人不多,大约有十来个。旬之刖头痛的看着立着公示牌,牌子上有三辆公交车的路数。也就代表着老头子有三条路可以选择,到底是哪一条?
这个时候,旬之刖听到有人在打电话:“还早了,我已经等了一个小时的公交,就来过一辆,午饭赶不上了,你们先吃。”
一个小时的公交?旬之刖想,如果老头子真的来过这里,那么这个等了一个小时公交的年轻人应该见过老头子。这么想着,旬之刖来到年轻人面前。原来三三两两站着的人,心被吊了起来。这个人长的很好看的人很面熟,也有人认出是旬之刖,只是不敢去打招呼。而现在看旬之刖主动走到某个人面前,他们看着都觉得紧张。
“你……你……”那个年轻人有些结巴,“你是……是那个大名鼎鼎的导演?”
旬之刖笑的很有礼貌:“你好,我是旬之刖,想向你打听一件事。”
“请……请说。”该死的,心跳加速了。
“不好意思,我刚才听到你在打电话,你在这里等了大约一个小时的公交,对不对?”旬之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变得可亲一点,不然太过急切,怕吓着了这些孩子。
“嗯,是的。”年轻人点头,像极其一样,点个不停。
“那请问你在一的时候见过这个人吗?”旬之刖拿出手机,好在手机里面有老头子的照片。
咦?年轻人看了一眼:“见过。”
旬之刖大喜:“你肯定?”
“是的,因为这老人家看上去年纪很大,可是和年轻人挤公交可一点也不逊色,我看着很有意思,就多看了几眼,所以不会记错。”
“是那辆358的公交吧,我也有印象。”旁边的人听年轻人这么说,也开口。因为这里偏僻,前面就是飞机场,所以一般公交上都是下飞机或者上飞机的人。而这么大年纪的老先生肯定有家人陪着,可那个老人家却一个人,所以他们等车的人关注了好一会儿。
“那辆车开出才10来分钟吧,车来的挺晚的。”又一个人道。
10来分钟?
旬之刖思考了一下:“你们有谁知道那辆车的公交路线吗?麻烦上我的车帮我把一下路,那位老人家是我爷爷,和我在机场走散了。”
“我知道。”
“我也知道。”
“谢谢你们,那麻烦这位小姐帮个忙。”旬之刖谢过其他的热心人,让其中一个20来岁的女生上车。那个女生是导游,因为刚送了客人上机,所以有些时间,而且作为导游,她对这边的路况非常熟悉。
车行驶,速度很快,并不是中途一站站的找老太爷,而是直接追着那辆车而去。
因为飞机场偏僻,所以这里的车况很好,别说会出现堵车,就是连车也很少,所以这一段路的司机通常车速开的很快。
“358,前面那辆,我看到了。”坐在副驾驶上的女导游大喊,那声音的热情,足可以盖过好几个女人。
旬之刖见状,加快了油门。只是,当他加快油门的时候,那辆公交车竟然也加快了。旬之刖按喇叭提醒,可司机很拽的不理他。当时司机就在想,你开奔驰了不起啊,我就是不让你,怎么着?
该死的。旬之刖想撞车的心都有了。载着一车的人,这个鸟司机在干嘛?难道他不知道他那辆公交车上有多少生命吗?为了以往发生悲惨的车祸,旬之刖只好放缓速度,他可不想当马路杀手。于是,他一直跟在公交后面。直到公交车在前面的一个站点停了下来,旬之刖才猛的一踩油门,超到他的面前,然后下车,在公交车车门未关之前上了公交车。视线一览里面的坐位,因为人不多,所以可以很快的看清。而那最后面的座位上,有一个老人坐着在打瞌睡。
“啊……”有人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不敢相信的盯着旬之刖。
如此热情的视线,旬之刖当然感觉到了,他黑着脸吩咐旬管家把车开走,同时送那个女导游回家,而自己走向那个打瞌睡的老人。
“先生,你车费还没付。”司机认得旬之刖的这辆车,就是刚才一直想超他的,所以对旬之刖的态度不是很友善。
旬之刖往裤带里一伸,结果唇角抽搐了一下,他出入的地方从来都是没有零钱两个字的,现在他的身上怎么可能会有零钱。
“我帮你。”其中一个小姑娘往投币口投了3个银币,然后对着旬之刖笑。
“谢谢。”如果是往常,碰到这么丢脸的事情,旬之刖肯定会红了脸。可是现在,他不只是被旬老太爷的乌龙给搞的心烦,同时也跟着莫名的松了一口气,哪有心思还去管这些。
他朝着旬老太爷的位置走去,然后坐在旬老太爷的身边,接着细心的让老人家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公交车上的人被旬之刖的举动震撼到了,谁也不曾料到,那个闻名国际的大导演,会对一个老先生这么温柔。
“我第一次乘公交车,是和你奶奶一起。”在旬之刖的耳边,那个看似睡着的老人,轻轻低语,“那个时候我还年轻,才18岁。”
旬之刖没有出声,静静的聆听着老人的回忆。似乎从小到大,旬老太爷只对旬之刖讲关于他奶奶的事情。因为旬之刖是旬老太爷和那个女人之间,最美的回忆。
是的,是旬之刖的奶奶留给旬老太爷的,最珍贵的礼物,是旬之刖的奶奶,不是那个他明媒正娶的旬老太太。
“小刖知道吗?跟自己心爱的人一起手牵着手乘公交车,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旬老太爷似乎沉醉在年轻时的回忆里。那个时候的他们穿着校服,放肆的在公交车里牵着彼此的手。那个时候的他放着大少爷的日子不过,每天陪着她一起乘公交车,然后在拥挤的车厢里,为她建起了城墙,将她保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那后来呢?”旬之刖经常听旬老太爷讲起奶奶有多么的好,可是像这样讲起他和奶奶之间的故事,却是第一次。
“你不是不屑那种爱情文艺片的吗?怎么也有了兴趣?”旬老太爷意外。
旬之刖一愣,似乎没想到旬老太爷会问这个问题。“爷爷你也不是说过,人总是会变的吗?”
“哦,是谁让我这个倔强的孙子改变了世界观和人生观?我倒是想见见了。”
“爷爷。”
“如果是别的孙子搞同性恋,我一定把他踢出家族。”旬老太爷话锋一转,尖锐了起来。“可是唯有你,我一定要让你过的幸福。从我把你抱回旬家的那一天开始我就发誓,今生我没有让你的奶奶幸福,可是我一定要让她留下的血脉过的幸福。所以小刖,不管你做什么事情,只要你过的幸福,爷爷都会支持你。”
旬之刖沉默了。久久,他问道:“什么样的感觉那叫幸福?”
“在和很久很久以前,每天牵着你奶奶的手上学,对我而言就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在后来我结果了,新娘却不是她。那个时候,我渴望每天醒来能看见她睡在我的旁边,那种感觉就是幸福。小刖,如果有人能够让你觉得很温暖很温暖,那么那种感觉就是幸福。”
“很温暖很温暖?”旬之刖的思绪有点飘远了,很温暖很温暖的感觉?脑海闪现某个人的脸,他微笑的看着自己,他用渴望和期盼的眼神问自己:之刖,可以跟我交往吗?
交往就等于在谈恋爱,所以之刖是我的恋人。
之刖,要答应我,如果我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你要告诉我,就是不准闷闷的生气,然后在我完全不知道的情况下,我们的恋情就划上了句号,这样不值得。
之刖,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喜欢你……
“小刖……小刖……?”耳边猛然响起的声音,把旬之刖拉回了现实里。“爷爷,你拥抱过阳光吗?”
“有,你的奶奶。温暖不正是阳光赋予的吗?”
温暖不是阳光赋予的吗?
如果有人能够让你觉得很温暖很温暖,那么那种感觉就是幸福。
旬之刖笑了,他感觉自己的心跳加速了。多久没有悸动的心,似乎寻找到了它的港湾。尽管不知道悸动的频率会有多久,可是旬之刖知道,它还是跳了。
旬家本宅
因为旬老太爷的回国,三代以内的亲人都回到了本宅里。这一顿年夜饭,吃的相当热闹。而最热闹的莫过于旬之镜和旬之磊,他们拿出鞭炮,嘻哈的像个孩子。
旬之刖一向讨厌这种噪音,可是今天,他觉得鞭炮的光芒很灿烂,灿烂的像某个人的笑脸。于是旬之刖一边看着玩闹的兄弟姐妹们,一边拿出手机。大概是兴趣来潮了,他给寒煦发了一条信息:除夕快乐。
第12章
人总是喜欢期待,喜欢等待。骄傲如旬之刖也不例外。
当他把那条除夕快乐的短信发给寒煦的时候,他以为马上就会收到寒煦的短信,可他空等了,他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总之是许久,许久之后,还是没有信息。
旬之刖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了。按照寒煦以往的性格,肯定会高兴的马上打电话过来,为什么等了这么久,还不见他的任何一个短信。于是,旬之刖为自己找了一个借口,那混蛋不会出事了吧?
回想今天早上自己离开的时候,寒煦闷不吭声的样子,他怎么了?旬之刖从来不是一个会为别人担心的人,就算当年和柯以闵分手,他也没有觉得哪里悲伤,分手就分手呗,男人又不是找不到。他从来没有想过去挽回,就是不想为别人费心。可是现在的寒煦第一次让他分心了,一定是他出事了,旬之刖这么想,就给寒煦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一直没人接,接着似乎电话被人接起了,然后还没有发生声音,就断线了。旬之刖盯着手机屏幕半响,尚未反应过来。
等他再次反应过来的时候,是手机响了。旬之刖看着上面的来电显示,很熟悉。
“喂?”发出沉沉的声音,是心情郁闷的前兆。
“之刖。”电话那边爽朗兴奋的声音,那么熟悉。就像眼前在绽放的烟花一样。“之刖,是我,寒煦。之刖……之刖?”电话那边的寒煦见旬之刖没有出声,连着叫了好几声。
“耳聋了。”旬之刖语气不好的吼了一声,就像在跟自己的恋人撒娇般。“你刚才死哪去了?”
“啊?没啊,我在玩电脑游戏。啊对了,我有看到之刖的信息,因为游戏玩到很精彩的地方,所以忘记回了。之刖,除夕快乐。”兴奋的声音,就像一个大龄的男孩。
旬之刖动了动嘴,没有说话。为了玩电脑游戏把他的信息耽搁了?而自己呢?就因为这小子没有回信息而……而什么?旬之刖猛然醒悟,而担心。
“之刖……之刖……”电话那边的青年,唇角带着笑,眼角有一丝狡黠。
“嗯?”
“之刖在想我吗?”
旬之刖沉默了,他不是个娇情的人,若是换做平常肯定会很直接的回答,可现在……“我很想之刖。如果,如果之刖也想我的话,我会高兴死的。”
寒煦的情话真的不动人,也不浪漫,可是为什么旬之刖觉得这青年那么窝心。
“不说了,我去麻将了。”旬之刖脸红了,烟火下,妖娆的脸色,十分好看。他一边哼着歌,一边把玩着手中的车钥匙,去了车库,当他把车开出来的时候,发现旬老太爷站在车库门前。“爷爷?”旬之刖摇下车窗的玻璃。
“大年三十的干什么去?”旬老太爷也没有逼问,只是随口的聊着。
旬之刖笑的很得意:“去寻找我的阳光。”说着他踩下油门。
阳光,你拥抱过阳光吗?
你说的,每句情话都很动人
你给的,每个拥抱像是毒药
不知道,爱情可以如此动人
我的心,开始懂了
我说我想学会喜欢去喜欢一个人
因为幸福就是牵着你的手,追逐着阳光……
收音机播放着哈比组合的《开始爱情》,以前旬之刖不喜欢这些娇情的歌,可是今天,他觉得还真有那么一回事儿。温暖,不正是阳光赋予的吗?
两个小时后
当旬之刖进入自家的门,然后跑上二楼,看见那个坐在他的床上,抱着笔记本在玩的青年时,心停止了跳动。
青年靛蓝的双眸也正盯着门口,那双眼中难以掩饰的喜悦光芒在跳动。“之刖。”他把笔记本放到地毯上,然后下床,他的动作很迅速,可还是有人嫌弃他太慢了。
在他才下床的同时,有人扑了上来,把他压在床上。“小子,你故意的是不是?”旬之刖说磁卡,吻上了寒煦的唇,他的吻很粗鲁,几乎要磨破了寒煦的唇。他舌头闯进寒煦的嘴巴里,冲动的像个处男。
寒煦翻身,把旬之刖反压在身下,他的头微微抬起,离开旬之刖的唇。可是对方不许,双手环住他的颈脖,将他硬是掰了下来。接着,两人又深吻在一起。
气息渐渐乱了,房间泛起了不一样的风情。两人的衣衫不知不觉已经褪尽了。叫嚣的欲念在摩挲着彼此。“之刖,我要你,我要你之刖。”寒煦的双眼认真的问着旬之刖,“之刖?”
旬之刖双眼勾住了寒煦的腰:“该死的,你问什么废话?”双腿用力,主动将他拉向能和自己相连的地方。
被这个青年上,旬之刖不觉得廉耻,因为这个同样自尊很强的青年,在别人面前,用那种方式证明了自己的骄傲,所以旬之刖不觉得廉耻,甚至愿意主动让他进入自己的身体。
“之刖。”
寒煦的冲动,寒煦的急切,寒煦留着汗隐忍的神情,寒煦小心翼翼的进入他的身体,他的每一个样子,旬之刖都睁开眼睛看着。“小子,你是故意的对不对?”
当寒煦进入他的身体,开始抽动的时候,旬之刖突然问:“故意用那个电话引我过来,对不对?”什么手机没电了,全是屁话。他之所以觉得那个电话熟悉,是因为这小子是用他家的固定电话打的。
寒煦不答,反而更用力的占有他。
“嗯……”旬之刖咬紧了下唇,拒绝这种羞耻的声音发出。
“不准咬。”
寒煦眼神一凌,少有的霸气凸现,令旬之刖看的有些痴迷了。
爱,是不是越做越深,没有人知道。可是寒煦和旬之刖之间的爱,的确是做出来的。一轮又一轮的温情,伴随着不断普天同庆的烟花和爆竹声。一波又一波的欲念,在身体那狭小的细缝里,一次又一次的释放。
他们尽情的在彼此的身体上留下自己的痕迹,这是爱的证明。
直到两人筋疲力尽了,连冲选身体的力气也没有了。寒煦翻身让旬之刖躺在他的身上,那相连接的寺方还没有分开,他们在感受各自的温暖。
“我喉咙有些痛。”旬之刖沙哑着声音。
“是之刖刚才喊的太大声了。”寒煦笑了,一样沙哑的声音,意外的有男人味。
“还不是因为你做的太用力了。”旬之刖没好气的反驳。可话出口,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那我是不是很厉害?”寒煦像吃到糖的孩子,沾沾自喜的要求表扬。
旬之刖连头也懒得抬,只是张开嘴巴,就着寒煦的胸膛,一口咬了下去。寒煦其实疼的,因为旬之刖咬的相当用力,但是他不出声憋着。他喜欢旬之刖在他身上留下痕迹。“之刖,谢谢你回来了。”他双手扣住旬之刖的肩膀,“谢谢你。”
旬之刖“嗯”了一声,沉沉的趴在寒煦的肩膀上睡着了,睡了一会儿,他又闷出一句话:“你怎么没回家?”
大年三十,他家人不来催他吗?
寒煦笑着解释:“我妈咪跟他情人就是我爹地去过了,我外公外婆N婆蜜月去了。我们寒家都是单传,所以没有直系亲戚,就连远房亲戚也鲜少走动,所以正月对我家而言没意味着什么。”他从小都是这么过的,对他而言,无所谓过年不过年。“不过有时候圣诞我会在我爹地那边过。爹地那边人口众多,我也不太喜欢,我喜欢安安静静的生活。”
就像现在这样,抱着自己心爱的人,那才叫幸福。
旬之刖听着,唇角不自觉的放柔了。
这就是寒煦,即便今晚一个人过,他也不会在旬之刖离开的时候开口挽留,因为他知道,旬之刖有旬之刖自己的生活。可是,他会用他的方式告诉旬之刖,他的在乎。今天收到旬之刖的短信,其实他是知道的,只是他故意不回。收到旬之刖的电话让他有些意外,于是他装作手机没电而关机,又用旬之刖家的固定电话打过去。他想知道,在这份他先动心的感情里,旬之刖是否在乎他。
可是,他今晚的确感动了。他没想过旬之刖会专门赶回来,也没想过旬之刖会顺从的让自己进入他的身体。
手情不自禁的摸着旬之刖的脸:“之刖,我爱你。”
旬之刖仿佛为了回应他的话,又嗯了一声。寒煦听了忍不住笑了,“要把我的爱记在心里。”
年后又忙碌的开始,对所有的上班族而言是这样的,可是对旬之刖而言却不是,毕竟《类似爱情》在刚刚拍摄完,他也不急着赚钱过生活,所以整个影王娱乐公司都呈现了懒散的状态。而因为《类似爱情》票房的戏剧性记录,整个公司的员工在年底拿了很丰厚的资金,所以他们集体在年初上班的时候提议,来一次员工的集体旅游。
旬之刖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他对旅游这种事情已经没了兴致,不过又不想扫大家的兴,所以很郁闷。不过很快,郁闷被消除了,因为他的电话响了。
打电话给他的是陌生号码,旬之刖慵懒的接起:“旬之刖,哪位?”
“之刖,我是杨洋。”对方的声音很热情。
杨洋?
旬之刖摇头,继而又突然睁大眼睛:“杨洋?”不就是他大学导演系的那个班级的班长吗?“哟,什么风把班长大人的电话给吹来了?”
对方听到他一贯的招呼方式,笑开怀了:“那个同学会啊,同学会来参加吧?”
“同学会?”近10年没相聚的同学,突然说举办同学会了,旬之刖觉得就像月球撞上了地球,那是渺茫的机率。不过反正也没事,去看看也好。“好啊,时间地点?”
“之刖你答应的太爽快了,3月5号,豪门一号,不要忘记啊。”
第13章
这天旬之刖起了大早,他的早起在寒煦的眼里是件很意外的事情。毕竟旬之刖有睡懒觉的习惯,而且是那种只要他还想睡,任凭别人怎么叫,哪怕是天大的事情,也不愿意起来的那种。
这是他从他们那同居不短的日子里得出的结论。
而现在,才早上七点,旬之刖好了运动衫,有出门的打算。
“要出门?”
“嗯,去健身房。”旬之刖觉得自己的肌肉开始松懈了,需要好好的锻炼锻炼。
健身房?寒煦挑眉:“你的肌肉不错的啊。”两个人自然而然的认同了彼此的关系,自然而然的住在了一起,也一起睡过好几个晚上了,旬之刖的肌肉锻炼的还算不错的,寒煦不知道恋人又受了什么刺激。不然他怎么可能放着美美的觉不睡,跑去锻炼身体。
旬之刖瞟了他一眼:“你是最没资格说我的。”旬之刖来到他面前,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肌肉,“如果我长成你这样,每天去晒。”多有面子。
噗哧……寒煦忍不住笑了:“你这是什么逻辑?”相处越久他就越发现旬之刖任性的面具下,其实很孩子气。一个30岁的男人,竟然还有如此的一面,让寒煦大开了眼界。
“旬之刖的逻辑,需要理由吗?”眯眼反问,如果寒煦敢说个要字,他一定把他从这里轰出去。“说话你在这里也住了很多天了,难道你没事情可做吗?”每天呆在家里,或者去超级市场买些东西,这孩子难道不寂寞的不郁闷?
“我大学刚毕业啊,本来是有工作的,可是为了追你我把工作辞职了,现在又拍了你的电影,我觉得再去面试的话,似乎会被人认出来。不过你放心,我最近赚了一笔钱,目前还够花。”寒煦喜欢简简单单的生活,所以对于工作这块,他还不愁。而且他还没好好的休息过,对于未来的打算,他还不急。
“切,没出息。怎么赚的?”没见他干过什么啊?难道出去当保镖了?
“前两天炒股赚的,不多,投入了300万,貌似翻了2倍吧。”寒煦把早餐端出来,准备了一些小菜,“吃了早餐再去,OK?”
旬之刖坐下,老实的吃了起来,不过疑惑的目光不时的盯着寒煦。寒煦会炒股赚钱?旬之刖左看右看,也看不出所以来。觉得这世道变了。2倍有600万吧,普通人一下子300万都拿不出来,这小子竟然说600万不多,果然是标准的少爷性格。旬之刖在心里贬低。其实他在妒忌着,想自己当导演也挺辛苦的,还不如这人动动脑子赚钱来的快。
越想越不公平了。旬之刖觉得,他应该去拜托,祈求老天让炒股的人全部破产。旬之刖忘记了,如果炒股的全部破产,那除非股市动荡的非常厉害,这样一来,他们旬氏就有危险了。
“之刖,想不想锻炼的跟我一样?”寒煦心生一计。
旬之刖可是才狐狸,寒煦那想法怎么瞒得过他的眼睛:“你又想说什么?”
“去我们寒氏的基地,不出一个月,之刖你一定行的。”
“然后呢?”旬之刖吃好了早餐,双手环胸的看着寒煦。
“然后……”寒煦有些不好意思了,“可以当作是旅游啊,那个……”
“我3月5号有一个同学会,要不要一起去?”旬之刖是故意这么问的。果不其然,寒煦的瞳孔放大了,不敢相信的看着旬之刖。尽管他知道自己在旬之刖的心中是有那么一点地位的,可是他没想过旬之刖会邀请他去参加同学会。
那种可以带伴的同学会,之刖是那个意思吗?
看着他脸越来越红的有趣样子,旬之刖知道这孩子开始异想天开了。“你不要想太多,我是怕到时候纠缠我的人太多,需要一个保镖。寒氏的少主不是最厉害的保镖吗?”
“好。”
“那我可是把身家都交给你了哦。”吹了一声口哨,旬之刖起身准备出门了。
“我跟你一起去?”寒煦站起来。
“确定?”旬之刖问的很奸诈。
“确定。”
实际上,在陪旬之刖做完健身之后,寒煦就后悔了。他从来都不知道一个人的保养可以做到这种地步,他也一直以为SPA是女人才会花钱去做的玩意儿,现在。他是大错特错了。
看着旬之刖全身涂满了东西站在蒸汽房里面,寒煦有种想要晕倒的感觉,因为陪他站在一起的那人,不正是自己吗?
不同的是:“为什么我身上涂的是牛奶,而你身上涂的是薰衣草?”
旬之刖理由很充足的回答:“因为你太黑了,而我上了年纪,身体太疲惫,需要放松。”
太黑?寒煦觉得自己麦色的皮肤很健康,可又不想拒绝旬之刖的要求,所以他只好把眼泪往肚子里吞。
等身体做好SPA之后,这一天也消化的差不多了。于是,两人准备去大吃一顿。
高级餐厅之所以被称为高级餐厅,是有他的道理存在。不是因为那里的菜味道特别好。而是因为那些所谓的高级人士拉不下脸去平民的地方。不过,那里的菜也的确是不错的。
旬之刖喜欢在靠角落的地方吃饭,因为不会被打扰,又可以静静的观察四周的一切。吃饭被打扰,是一件很火大的事情。寒煦对这种事情,通常都比较随意。毕竟在以前,他不是名人,没有人会打扰他吃饭。不过偶尔因为出众的外表也会引来别人的搭讪。
“你知道来这种地方最有趣的原因是什么吗?”旬之刖的诡异兴趣是寒煦无法猜测的,不过情人之间适当的不可预测也是必要的,否则人活的太白就会失去探索的兴趣。
因为这里高档,符合旬之刖的身份?当然不是,不然他们刚认识那个晚上,旬之刖就不会带自己去吃夜排档的海鲜了。所以寒煦否认这个原因。
既然不是地方的因素,那又会是什么?
“你知道夫妻最常约会的地方是哪里吗?”旬之刖换个话题问。
夫妻之间最常约会的地方?“当然是家里。”寒煦回答。
“对,所以这种地方,一般的夫妻很少涉足。既然夫妻很少涉足,而朋友之间肯定会选择去热闹的地方,那么这种地方是姘居的人最常来。”姘居的意思不言而明。
噗……寒煦浅溢于言表的笑了一怕:“旬导是在传授经验?”这句话细细一听有种酸酸的感觉,可再仔细一听,分明是寒煦在威胁了。
旬之刖假意咳嗽一声:“你这个人一点幽默细胞也没。”
“我……”寒煦刚想回答,背对着他们的邻桌传来了吵架声。“我那么爱你,你为什么背着我跟别的男人在一起?”哭的稀里哗啦的声音,很悲惨。
旬之刖挑眉,表示了一个你看的眼神。
寒煦笑而不答,他们继续等待接下来的话。
“因为我不爱你。”对方磁性的噪音中带着笑意。然说出的人,却那么冷漠。因为我不爱你,所以背着跟别人搞,这是理所当然的。
旬之刖下意识的蹙忧虑,他低语:这声音似乎在哪里听过。不过他也很快的忽视了,因为那开口的田间更加让他意外。
“你笑什么?”寒煦问。
“我笑GUY的分手戏竟然比异性恋还要有趣。”而且还开放到光明正大的在这种地方谈分手。
寒煦摇头的同时叹息,看样子旬之刖的性格不只是任性,还非常的恶劣。
不多时,侍者上了菜,两个人开始享受起了美食,不过那桌的业余节目也没有忘记聆听。这叫不听白不听。
可突然,那桌有人站了起来,旬之刖抬头,刚好看见对方的脸。是个清秀的青年,估计20来岁的样子。青年长的白净,像个乖孩子。
他拿起餐桌上的杯子,把杯子里的液体倒向他对面的男人,只是男人和旬之刖桌隔着沙发,所以看不见。那个清秀的青年委屈的骂道:“柯以闵,你不是男人,我诅咒你不能人道。”
第14章
柯以闵三个字就像一种毒药,它突然注入旬之刖的身体里,使其忘记了一切,只是呆呆的看着那桌,虽然,他看不见什么。
“之刖……之刖……?”寒煦那不解中带着紧张的声音拉回了旬之刖的理智。他回神看了寒煦一眼,什么也没说,继续吃饭。
倒不是说他对柯以闵还在留念什么?而是一个近十年没见的初恋的名字突然从别人的口中说出,而他极有可能就在他的前面,是人,当然都会有那么微妙的一瞬间。
之刖?一声低喃从对桌的男人口中发出,只是谁也没有听见。他接着站了起来,走到旬之刖和寒煦的那桌。突然的泰山压顶,那阴影同时使得旬之刖和寒煦抬起头。
那熟悉的容颜没有了年轻时的青涩,取而代之的是更加的成熟和英挺。旬之刖瞥了对方一眼,继续吃饭。
寒煦的视线在旬之刖和柯以闵之间巡视了一眼。这两个人之间有一种特殊的气氛,他感觉到了。似乎为了回应寒煦的视线,柯以闵也回视了他一眼。电光火花,在两人的眼神中冲撞。
“旬之刖,好久不见。”收回视线,柯以闵打招呼,他知道,以旬之刖的骄傲,是绝对不会先开口的。
侍者拿了一条毛巾过来,柯以闵接过,随手擦了擦刚才那被开水泼湿的头发,偶尔散开几滴水珠,这个男人很性感。这个男人的身上有一种不同于承眠和惟峰的气质,他看上去不可一世,对了,那是跟旬之刖一样的任性和狂傲的气质。
“哪位?不认识。”旬之刖动了动唇角,勾勒了出一丝讽刺的笑。
寒煦又意外了,旬之刖的声音里充满了火花。
“旬之刖,你那性格应该改一改了,不然,天底下没有一个男人会受得了。”柯以闵仿佛没看见旬之刖的冷漠,他依旧招呼着,没有走开的打算。
旬之刖终于抬起了头,他双手怀胸,好笑的看着柯以闵:“先生,对一条陌生的狗在旁边吼叫,我没叫保安把他赶出去,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你?”他堂堂柯大少爷第一次被人形容成狗,那感觉非常不是滋味。特别是旬之刖的对面还坐着一个对他火药味十足的青年。
旬之刖拿出纸巾擦了擦嘴巴,然后对着寒煦道:“走了吗?”
寒煦点了点头。
“侍者,买单。”旬之刖招呼着,他现在的心情很好。看到柯以闵那猪肝色的有,他心情好的想要高歌一曲。
侍者过来了,旬之刖抽出几张大钞:“不用找了,剩下的给你当小费吧。”看,人心情好的时候,做善事也特别殷情。
当旬之刖哼着歌从柯以闵的身边走过时,手腕出其不意的被柯以闵拉住了:“你挑男人的眼光,可是越来越差了。”
旬之刖挑眉:“干你屁事。”
“这么多年不见,你粗鲁、无理取闹又嚣张的性格,越来越厉害了。”柯以闵深沉的双眸锁着旬之刖,一字一句,似乎要咬碎自己的牙齿。
“那……”
“那是我惯的。”寒煦一手揽住旬之刖的腰,一手握住柯以闵的那只好,“请放开他的的和。”他的声音很礼貌,礼貌中带着不容拒绝的气势。
哦?柯以闵终于正视了寒煦。他以为,这个青年和旬之刖其他的男宠没什么区别。不过他现在借了,一个为了某个目的而爬上旬之刖床的人,是不会有这种锐利的眼神和压抑的霸气。
柯以凉水没有松开手,而寒煦握着他手腕的力道加重了。一时之间,三个人成了大家视线的焦点所在,甚至有人发出了低低的笑声。
相比于寒煦和柯以闵之间的眼神杀人,旬之刖的反应倒是慢了两拍,因为他沉醉在寒煦的那句我惯的里面。这个总是喜欢跟在自己后面的青年,有着好多面自己不知道的存在。
那句我惯的太动人,让旬之刖眉开眼笑了起来。他用另一只手掰开了寒煦的手,然后又对着柯以闵说:“我的男朋友。”
柯以闵手一颤,松开了。
而寒煦惊喜的看着旬之刖:“之刖?”他情不自禁的唤着之刖的名字,“之刖之刖。”一声不够,又连续唤了两声。
“你是阿旺吗?”旬之刖白了他一眼,“走吧。”
“好。”寒煦高兴的时候像个孩子,尤其是因为旬之刖而高兴的时候,他很得意的看了柯以闵一眼,用一种胜利者的姿态从柯以闵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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