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旬之刖白了他一眼:“不过是个称呼而已,就像幸运草,难道真的可以带来幸运?”
寒煦摇头:“不是的,是因为这东西的珍贵,那红宝石非常的珍贵。”
“你倒是了解。”旬之刖看着展示的拍卖品,“若说这颗红宝石珍贵,倒也是真的,纯度和颜色非常的深。可是这种层次的宝石虽然罕见,并非找不到,是不是?”
寒煦没有回答旬之刖的话,却穿过人群来到最前方:“我可以看看这款幸运链子吗?”
第19章
主持人杨洋见是旬之刖带来的人,点了点头,“也欢迎其他朋友们上前观看。据说这款链子是被神祝福过的,拥有他的人会幸福。”
“我还听说在夜晚或者在黑暗的空间里,这上面的红宝石会发出火一样赤红的光芒,是吗?”
寒煦的提问勾起了大家的兴趣,特别是女性。女人喜欢浪漫,幸运是浪漫的一种。而在场的男士结伴来的不少,有的甚至是他们的妻子,所以此刻,他们也很想为自己身边的伴侣表现一下。
主持人打了手势,现场顿时陷入了一片黑暗。“大家注意哦,现在我用黑色布把幸运链子给盖住了,等我掀开之后,请大家注意那一刹那。”
待主持人杨洋的话落之后,大家静等着那一瞬间。鸦雀无声的现场里,连大家的呼吸都静止了。
紧接着,杨洋的手往上一挥,黑布掉落在哪里没人注意,只见赤红的光芒照亮了整个黑暗的宴厅。
“哇……”
“好漂亮。”
不只是在场的女士尖叫了起来,就连男士也意外红宝石发出的夺目光芒。一般的宝石发不出如此纯粹的光,而且还这么亮。
“怎么?你有兴趣?”见寒煦回到自己身边,紧抿的唇在红光下泛起了一丝温和的笑。旬之刖意外,寒煦应该不是那种会喜欢饰品的人吧,即便这是名贵的宝石。还是说这家伙也相信那所谓的幸运传说?迷信而已,旬之刖从来不信这套。
寒煦摇头:“这是假的。虽然宝石很正,但不能改变这串幸运链子是假的事实。”
“哦?”旬之刖挑眉,很好奇,“你如何确定?”在场的对宝石有研究的不少,也没见他们看出东西的真假,寒煦就这么确定?旬之刖听着大家的叫价声,又看着寒煦自信的神情,不知不觉,他的视线里,只有他了。
其实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在有寒煦的场合,自己的视线会一直转着他。像是在探索又或者在他身上寻找一些自己不曾发现的东西。旬之刖不是傻瓜,这种关注代表着什么,他心里隐约是有点明白的。
都过了30了,他又不是还在青春期的年龄。
“之刖知道这款幸运链子的来历吗?”
“洗耳恭听。”旬之刖平时不关注这个,的确不太清楚。
“那是英国皇室专门为英国某些贵族定制的,它象征着这个家族的无上荣誉,至少有500年的历史了。”寒煦解释。
“就算如此,那你怎么分辨的出真假?”也许哪个贵族家道中落了,所以这个链子才会流出来吧。
“因为真品在宝石发光的时候,会折射出天使的样子。”
“哦?”旬之刖睁大了眼,听起来似乎很有趣的样子。
“这是一门工艺,宝石的里面有雕刻着天使的图案,用钻石点缀着,平时看不出,只有晚上才可以。”寒煦说着,眼中全是笑意,“之刖喜欢?”
旬之刖别了一眼:“说不上喜欢,只是觉得很特别。”他又不是女人,对这种装饰用的东西当然没兴趣了。不过被称为工艺,当然也有它的价值存在,所以有机会也倒是想看看。
寒煦闻言,笑而不答。只是意味深远的眼神让旬之刖有种毛毛的感觉。
拍卖会的幸运链子被叫价的很疯狂,因为这是男性像旁边的女士证明的一种方式,而意外的是,叫价最厉害的,竟然是柯以闵和袁馨。
价格已经喊到500万了,再这样叫下去似乎没有无法终止了,而两个人的眼神都有一直势在必得的决心。
袁馨的眼睛有些红,楚楚可怜的样儿让在场的男士非常心疼。她对这个幸运链子非常坚决,叫价的同时眼神锁着柯以闵不放。
“这样吧。”主持人举手,示意他们打住,“我们来标价,谁标的价格高就给谁,如何?”
袁馨虽然是影后,可是和打进好莱坞的柯以闵不同,在资产上,他们是没得比的。所以最后,是柯以闵以2000千万的标价赢得了这个幸运链子。2000千万,在场的人谁不抽口气。就算是这颗宝石的价值在200万上下浮动,没想到柯以闵会出那么大的手笔。
袁馨有些生气,她瞪着柯以闵,然后走过去。大家让出一条路,表面上是不挡道路,其实是想看戏。
可是,他们失望了,袁馨只是伸出手,微笑地说:“恭喜你。”
毕竟都是演戏的人,这笑变得还真快。
柯以闵也回礼握住她的手:“谢谢。”
关于之前的那场事,就当是两个人的消遣,事后,谁也没有提起。
接下来是自由拍卖时间,大家拿出自己的东西,看看有没有人愿意拍卖回去。其实男士随身带的东西倒是不多,不过女士很多,比如项链,戒指,耳环,大方的捐出来,然后由身边的男伴拍回去。这也算是一种证明的方式。这项环节过后是自由捐款,少的几十万,多的上百万,更让人意外的是寒煦也捐款了。
“500万?”杨洋不敢相信地盯着面前的青年,出手是很大方,可是可信吗?询问的视线看着旬之刖。经过他们之前的接吻,在场的人都肯定了旬之刖和寒煦之间的关系。不过在他们看来,寒煦的地位还是和以往想高攀旬之刖的男星一样,尽管寒煦身上有一种不同于常人的气质。
旬之刖耸了耸肩膀:“这可不是我捐的钱,主人都没有意见了,你们犹豫什么?”一边白了寒煦一眼,不愧是寒氏的少主啊,也是个败家的。
寒煦觉得自己很无辜,他为自己辩解:“只是我自己赚的,就是之前炒股的那些,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反正我也用不着,就先捐了。”
“是啊,你用不着,你吃我的住我的,只差没有穿我的了。”旬之刖伸出手,“房租,饭钱。”
寒煦笑着把他的手包裹住自己的掌心里:“那我把穿的抵给你,好不好?”
旬之刖把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眼:“就你这套西装?看不出价值在哪里。”寒煦也不闹:“这套西装我穿了两年了。”
噗……旁边的人听到他们的对话,跟着笑了。有真心觉得好笑的,也有人觉得寒煦这句话很丢脸。穿了两年的西装还敢拿出来,拿出来也算了,还敢说出来,真丢脸。
有些讽刺地笑,旬之刖当然也听见了,不过他并不是一个会在意别人怎么看的人,所以也就无所谓。
“穿了两年,保护的还挺好的啊。”旬之刖一个关系交好的同学道,顺便伸出手摸了摸寒煦衣服的料子,“这料子很少见啊。”料子很柔顺,像是丝质的。可是丝质应该是柔软的,怎么可能会这么硬?
“嗯,去年奶奶大寿的时候我二哥送我的,就那会儿穿过一次,现在是第二次穿,我不喜欢穿西装,太拘谨了。”
“二手货还敢抵房租,你很会算计啊。”旬之刖更加不瞒了。就这西装,他拿来有什么用?
“等等。”有一个靠了过来,她眼尖地盯着寒煦西装袖的扣子,扣子上有两个凸起的英文字母BD。“是BD,不会是那个BD吧?”
“BD?什么意思啊?”有些人不懂。
“BD是著名的设计师时尚界教父邦德先生的标志。”袁馨的声音在大家的身后响起,“听说凡是邦德先生设计出来的东西,都有BD的标志,邦德两字中文拼音的头两个字母。”
“天啊,是那个邦德先生设计的西装?”
“不会吧,我记得邦德先只设计休闲款的时尚男装啊。”
“骗人的吧?”
“他?不像啊。”
寒煦本来没有炫耀的意思。他只是纯粹的和旬之刖肺天。旬之刖只差没有穿他的,那寒煦觉得把穿的抵押给他,那么穿也和旬之刖搭上关系了,没想到会引起这番轰动。
现场看着他的嘴脸各一,他本来也不在意。可是,他看着旬之刖越来越黑的脸,他知道这个人生气了,旬之刖生气的话,事情就大了。于是,性格再好的人也是有了脾气。他牵住了旬之刖的手,然后微笑地道:“这位美女说错了。”寒煦的这句话,是对着袁馨说的。因为刚才的嘲笑声中,袁馨的声音最大。
这些人表面上是想看他的笑话,可实际上在嘲笑之刖,寒煦知道。毕竟自己一个默默无名的人,不值得他们关注,而看旬之刖的笑话,那就不同了。寒煦是习武之人,他比别人敏感的多,他感觉的到这个叫袁馨的女人对之刖的敌意非常浓,虽然这个女人隐藏的很好。
“错,我哪里错了?”袁馨抬高下巴看着寒煦。
其实如寒煦想的一样,她对寒煦是没有意见的,她和这里很多嫉妒旬之刖的人一样,只是想看看旬之刖的笑话。她想看旬之刖的笑话,是因为她吃醋,她觉得旬之刖不配让柯以闵记挂这么久。
第20章
“我二……”寒煦停顿了一下,“请问您知道时尚教父是哪国人吗?”韩煦问的不卑不亢。
袁馨挑眉,有些好笑:“基本上关注过他设计服装的人都知道,是英国,难道不是吗?”
“不错是英国人。可是您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英国人,会用中文拼音来作为他的标志吗?”寒煦反问。
袁馨一愣,似乎被他问住了,可转而又想到,这个BD的由来不是大家都知道的吗?“那请寒先生为我们找一个适当的解释。”
“只是他的英文名字翻译成中文刚好是邦德,而中国人习惯性的用BangDe来拼,其实BD是badBoy的意思,取自bad的D,boy的B,而不是BD。那位不受拘束的设计师怎么可能会用传统的方法来作为他作品的标志,那对他而言,会是他完美作品的污点。”寒煦的话就像一个刺,刺进了袁馨以及那些嘲笑寒煦的人耳朵里。旬之刖紧皱的眉头已经松开了,他眯起眼看着寒煦。
这小子……怎么那么可爱。
“那你倒是说说,为什么BD是这样解释?”
“有人不服。”
“badBoy坏男孩的意思。他说,因为男人不坏女人就不爱,而男人没有经历过女人,就不能被称作为男人,所以叫Boy。没有经历过女人的男人,是上帝最纯净的孩子。所以他用DB来代表他作品的标志。”寒煦想起了自家二哥解释这个名字的由来时,被他的两位朋友嗤笑了。
其中欧阳煜说:你下面快烂的那根所开创的神秘基地数不胜数,装什么正经。
二哥当时回:女人就喜欢男人的假正经。
对于自己的哥哥,寒煦是佩服的。他觉得自己没有二哥那么有才华,所以他对这个才华横溢的哥哥,一向引以为傲。
“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谁会相信啊。”
“就是。”
“说的自己好像很了解似的。”
“就他一个新人?还是拍同性恋片子出来的了。”
“喂喂……”旬之刖出生了,带着笑意,“我怎么闻到两股很特别的味道。”
“什么味道?”旬之刖关系好的同学知道,这个好同学不悦了,所以乐的配合对方。
旬之刖挑眉,笑着环视全场,然后众目睽睽道:“一股酸味和一股骚味。”酸的是男人,骚的是女人。
哈哈哈……
那位同学大笑。
其中有几个旁观的跟着笑了起来。旬之刖说话,就是逗,不用得罪人,却可以把人气得半死。
“玩笑玩笑。”说着他搭上寒煦的肩膀,“比游泳,去吗?”
“比什么?”寒煦像只狐狸一样,马上粘了上去。
旬之刖回头看着那帮人:“喂喂,两个人比赛多没意思啊,你们呢?输了要惩罚啊。”
“怕你啊。”
“每回都是你输的脱光裤子好不好?”
大家笑的拥了上去。这帮人很喜欢跟旬之刖付钱大方,毕竟玩在一起的这些人家里或多或少都是有些钱的,而且自己的事业也都不错,他们喜欢玩,是因为旬之刖的性格好。也许在别人眼里旬之刖很任性,可是只有真正的朋友才知道,旬之刖这人玩的时候很放得开,也特不矫情。
“切,这回我带了搭档,咱们22比。”
“哟,寒煦行吗?”
“行不行脱了之后你们就看到了。”
这一帮人的声音消失在门口,而留在那里的人,很久才意识到,自己好像挺傻的,犯得着为了看戏去得罪旬之刖吗?大家这会儿似乎才想起,旬之刖名导演的位置,演艺圈的王者的身份,可是不是假的。
“对了,你怎么知道是DB,而不是BD?”去第七层游泳池的电梯里,旬之刖问。他问出了在场其他人的心声,关于刚才DB的解释很精彩,可是在这个圈子里,大家似乎从来都不知道有这么个解释。
而那位时尚教父也从来没有对媒体解释过。那么这位年轻的艺人又是怎么知道的?
“他是我二……”寒煦刚想说的时候,又被旬之刖截断了,“你们寒氏跟他合作过?”
旬之刖是故意的,不过没人知道。寒煦即将脱口而出的话,旬之刖已经预料到了。所以他适当的截断,用寒氏来引起大家的注意。虽然寒煦就是寒煦,不需要得到别人的认同,可是旬之刖觉得,如果身份可以用来利用,那么为什么不?
“寒氏?”果然,有人问了,“哪个寒氏?寒煦已经签约了吗?”
“不是。”寒煦温和的解释,“我姓寒,寒氏保全的寒。”
电梯里的几人,一阵沉默。只有旬之刖的唇角勾出那么几丝弧度。寒氏保全的寒,寒煦这介绍,真给力。
不过在场的人也是见过大世面的,很快也明白了旬之刖的意图,只是大家心照不宣。
“不会吧,那游泳是你的强项了?”有人觉得自己钻进了旬之刖的陷进里。
寒煦点了点头。
“之刖,你阴我们啊。”
露天游泳池最美丽的风景是那倒映在水面上的星光,星光点缀的游泳池,像天河一样。
在场的男士们为了维持身材,平时在锻炼的不少,可是他们的锻炼和寒煦的锻炼是不同的,脱了衣服,寒煦麦色的皮肤加上模特儿般的身材,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为此,旬之刖有一种满足的骄傲感。不过,旬之刖的骄傲感并没有维持多久,因为一道道XX的视线全都在打量他。
“你们这是干什么?”旬之刖小心翼翼的退后几步,这个人豺狼般的目光阴森森的,天不怕地不怕的旬之刖有种想逃的冲动。
关系好的同学上前,一把抱住旬之刖:“你跟他真的是那种关系?”他问的很轻。
旬之刖也不挣扎:“哪种关系?”
“床上关系?”
“盖棉被纯聊天吗?”旬之刖打哑谜。
“切,你都把人家抓的满身是痕迹,还纯聊天吗?”对方白了旬之刖一眼。
“就是就是,之刖,这回你完蛋了。”是什么样的爱可以做的这么激烈?都是过了30的男人,也不觉得难为情。
痕迹?旬之刖回想起刚才在房间里的那场事,两个人太兴奋也太激动。而现在来游泳压根儿就忘了身上的痕迹这回事。想到这,旬之刖原本在想要不要继续游泳。寒煦的后面,没事吧?
迎上旬之刖的目光,寒煦还是温和的笑着,用眼神告诉他自己没事。
“喂喂,你们眉来眼去的干什么?”其中一个同学动手去脱旬之刖的衣服,“快给我们看看,你身上的痕迹也不少吧?”
“混蛋,你们敢用强的。”旬之刖低吼一声,跟他们缠在一起。
“就强你。”
“对,轮强。”
“谁怕谁啊。”
几个已过30的男人玩成一团,期间有不停的笑声传出。寒煦从来没有看过这样的旬之刖,像孩子一样。他那灿烂的笑容不同于往日的似笑非笑,寒煦知道,这一刻,旬之刖的心是快乐的。
寒煦闭上眼,跳进了水里。矫捷的身形在水中倒影出美丽的图形。他像水中的蛟龙一样,拉回的动作非常优美。头不时的浮出水面,甩了甩头发,接着又沉了下去。
“他不是这个圈子的人吧?”旬之刖等人已经停止了玩闹,大家坐在一起玩牌。其中一个同学撇过寒煦的身影问。
“之刖,这回你认真了?”
旬之刖盯着手中的牌:“我玩过吗?”
“别说那一套,他不同。”关系较好的同学肯定,“旬之刖从来都是事不关己的,可是这一次,怎么也因为别人乱了心?”
“就是,还带来同学会了,你明知道意味着什么。”
旬之刖放下牌,看着这群平时的损友,他们难得的一本正经。“就这么过吧,其实跟他一起过挺好的,至少我还没有找到比他更合适的人。”也许一辈子也找不到了吧,旬之刖的心里有一道这样的声音在说。
是的,一辈子也找不到了。这么为他着想,明明年纪比自己小,却这么宠着他。旬之刖侧过头,看着游泳池中的寒煦,不知不觉,他的身边已经加入了其他的男士和女士,他们似乎聊的挺开心的。
旬之刖心里有种怪怪的感觉。他知道寒煦的性格好,又长得英俊,这种类型的男人其实很招人喜欢。他更加不明白寒煦喜欢自己的是什么,他旬之刖这个人嘛,说实话,还真找不出一个优点。
这么想着,旬之刖有些反感了,他放下手中的牌:“走,比赛去。”
第21章
只听得见噗通一声,旬之刖跳进了水里。可过了好久也未见他露出水面,大家也跟着跳了下去。
“之刖,没事吧?”其中一个还在岸上喊着。
水中冒出泡泡,接着旬之刖的脑袋钻了出来:“比不比啊?”
“你吓人啊。”其中一个同学嘀咕了一句,然后首先游了起来。
“喂,你犯规。”旬之刖跟着追了上去。
旬之刖是个凡事都讲究完美的人,在开始的两局里他的速度的确很快,而且动作也很优美,可是渐渐的,他似乎力不从心了,而最后,连他的身影也看不见了。
“之刖。”寒煦撇开那些跟他聊天的人,快速的朝旬之刖失去身影的地方游去。他沉入水底,想在水中寻找。可在那清澈的水底,一双双几乎都没有区别的腿挡住了他的视线。而游泳池又很大,第一时间,很难找得到旬之刖的位置。
之刖。
寒煦知道旬之刖不会出事,可心里就是怕,他怕自己伸出快要抓住的时候,那个人就不见了。
他从这边游到另一边,又从另一边游到这边。
“之刖……对不起。”他找遍了所有潜伏在水底的人,可没有一个旬之刖。
有人游到了他的身边,有一双手抱住了他的腰,寒煦全身一震,就差要甩开那人的时候,那人掰住了他的头。细长的手臂圈住了他的脖子,水中不能说话,可是寒煦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讯息,那是询问的意思:你在干什么?
寒煦有很多话想说,可现在唯一能代表语言的就是肢体动作。他抱住了寒煦,在水底,两个人旁若无人的接吻了起来。
心,在不知不觉被对方占领了,也许,这是在他们的意料之中。
有人说,在感情的世界里,先动情的那个用情比较深。可是有一句话叫后来者居上,后动情的那个人,也许会赶上先动情的那个。
“之刖,我有事情要回家一趟。”从旬之刖的同学会回来之后,号称520度的强力胶寒煦同学,终于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了。
旬之刖这会儿正在书房里看剧本。自从他导演的爱情剧《类似爱情》成功上映且创下了较高的票房之后,很多编剧就把一些爱情类型的剧本送了过来。相较于以往的科幻或者高科技类似的影片,这些都市爱情片之类的难度显然降低了很多。
不过最近旬之刖也没有拍片子的打算。
回家?干什么?
旬之刖听寒煦这么说的时候,刚想问出口的话,突然收住了。
“嗯。”旬之刖点了点头,又随即翻看着剧本。
“之刖?”寒煦欲言又止。
“几天?”突然,旬之刖又出声了。
“之刖?”寒煦眼睛一亮,“3天估计。之刖,我不在的时候要好好吃饭,不可以抽烟,只能喝一点点的红酒啊。”
“好。”旬之刖难得配合他,“不过只答应你3天。”看着眼中因为自己的话而泛起的喜悦,旬之刖的心也跟着微笑了。寒煦其实是个很简单的人,他鲜少生气,可是开心的时候,他的表情非常明显。
不知道为什么,旬之刖喜欢看他笑,温温柔柔的,很舒服。
当寒煦拎着简单的行李离开旬之刖的别墅时,旬之刖站在窗口看着他的背影。这个箱子是情人节那天他回来的时候拎回来,现在看着他拎走,旬之刖突然想伸出手抓住他。
而旬之刖也的确伸手了,只是玻璃挡住了他。
寒煦。旬之刖就这样倚在窗口,想着这些日子的点点滴滴,他和寒煦之间,差不多就是那么一回事儿了吧。
3天的时间不长,可是也不短。
然而,旬之刖看着镶在墙壁上的钟,今天是寒煦离开的第三天,现在是晚上8点多,距离他所谓的3天,还有4个小时,过了12点就是第四天。啪,旬之刖从椅子上站起身,接着他走出房,该死的,心神怎么定不下来。
他来到房间阳台上的吧台前,拿出里面珍藏的红酒,他赌气的打开。闻着酒香味,满脑子都是寒煦的影子。
3天,整整三天,除了第一天有联系过他之后,接着再也没有消息了。那个该死的小王八在干什么?
旬之刖不想承认自己被寒煦影响了心情,他只是重承诺,不喜欢言而无信。他这样安慰自己。
砰,红酒被他扔到了楼下,便宜了那些花花草草。
夜晚,车飞速的行驶在人烟稀少的车道上。3月中的天气其实还有些冷,所以晚上逛街游荡的人并不是很多。
如果说唯一一如往前,还是热闹非凡的地方,那么只有酒吧了。而旬之刖现身,就在酒吧里。不过他并没有喝酒,他只是觉得在家寂寞了,所以想怀疑一下酒吧的气氛。
“喝酒吗?”有男人上前搭茬。旬之刖是属于闪亮的生物,即便是酒吧的暗色光线无法看清楚人的五官,可大概的轮廓还是在的。
旬之刖摇了摇头:“我对你没兴趣。”
男人好笑的多看了他几眼:“来Gay吧却对男人没兴致,难不成来找女人?”
旬之刖打量了对方一眼,看样子是个社会精英。这种人最怕被身边的同事或者上司知道是Gay,平时过的太压抑,所以现在想来这里引起别人的注意。“我不是对男人没兴致,而是对你没兴致。”
旬之刖把那个你字咬得很重。他现在没心情去应付这些小罗罗,识相的话就滚开。
男人都是不介意旬之刖摆高的姿态。在他看来旬之刖是欲拒还迎,这样的手段平时见得多了,不管女人喜欢用,连男人也不例外。
“不要这么矫情吧,既然出来玩了……或者多少一晚上你开个价,只要价格合理的话……”男人接下来的话断了,因为旬之刖挑起了他的下颚。
男人的心怦怦的跳个不停,很兴奋。近看之下,旬之刖的这张脸在妖艳的灯光下有些魅惑般的魔鬼气息。
“你说的没错,既然是出来玩的,的确不应该那么矫情。”舌尖舔过自己的唇,闻着酒的香味,嘴巴有些馋了。
而男人咽了咽口水,心想,这人真淫,每一个动作都能挑衅人心。“既然你也认同,那么……”
“可是出来玩了,太讲究钱也显得很矫情,是不是?”旬之刖挑眉问道。
“那么你免费?”男人眼睛一亮,如果能免费当人更好。要知道花钱去买一个MB,他还是觉得有些脏。
“免费?”旬之刖嗤笑,“你哪只耳朵听我说免费了?”
男人一愣,旬之刖的讽刺他听出来了:“那你刚才说太讲究钱也显得很矫情?”
“你眼睛的视力如何?”
视力?男人被问的莫名其妙。“很OK。”
“我觉得给你检查视力的医生肯定是长了斗鸡眼和老花眼,如果你这种视力叫OK的话,请问你哪只眼睛判断,我是那种一个晚上就可以用合理价格买到的人?没有钱就不要出来玩,玩不起还要吝啬的像铁公鸡一样的人,最恶心了。”旬之刖松开手,跳下椅子,他打算回去了。
真不知道怎么搞的,现在混Gay吧的货色越来越差了。
“喂。”对方上前拦住旬之刖的去路,“你刚才说什么?我玩不起?我没有钱?”男人的脸色很难看,不过没有人看见,唯一可以联想到的是他咬牙切齿的声音。
“嘘。”旬之刖示意对方轻一点,“有自知之明的男人其实还是很可爱的。”
“你……”男人拉住旬之刖的手,把他拉到吧台上,“你一个出来卖的,拽什么拽。我就是有钱也不想买的烂XX,也不拿镜子照照你自己,XX松的像混泥土一样,竟然还想叫价了,倒胃口。”
男人每说一个字,旬之刖的眉头就紧皱一分,什么叫粗鲁,他今天是见识到了。也第一次明白,原来粗鲁的话是那么难听。
注意到他们这边骚动的人不少,毕竟在这Gay吧里,像旬之刖这种长相的,还是很少的。大家也被男人精彩的骂声给吸引住了,忍不住发出低笑声。男人以为是自己长了面子,更加得意了起来。
看着他那副嘴脸,旬之刖觉得自己很白痴,他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做,才会跟这么个人去计较。“放手。”吐出冷冷的两个字,眼神一下子锐利了起来。只是有人不知趣,“我就不放了,你还能……”
啪……旬之刖用空着的手给了男人一巴掌,旬之刖大巴掌的本事是练出来的,很少有人能像他这么如火纯清。而在男人还没反应过来的同时,旬之刖提起脚,朝着男人的双腿间,很用力的踢了一脚。旬之刖的这个本事也是练出来的。由于他经常混Gay吧,长得又不错,所以搭茬或者吃豆腐的男人很多,而这招,不用任何力气,就可以解决掉男人。
第22章
在男人悲哀的倒在地上之后,旬之刖拿出皮夹,抽出几张大钞仍在他身上:“买你那根硬不起来的香肠,够多了吧?”说着,他郁闷了一个晚上的心情,终于回转了些。
从Gay吧里出来,旬之刖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打开车门,拿出戒烟糖,倒了几颗出来,放在嘴巴里含着,然后关上车门,走到一较偏僻的转角处。接着他开口:“跟了我那么久,不累吗?”
“你变了。”低沉的声音有些伤感。男人从隐藏的地方走出来,月光下,这张脸很帅气,可是比起之前,却憔悴了不少。
柯以闵不是傻子,那次的校友会上,旬之刖从来没有把目光停留在他身上,甚至连几秒钟都吝啬。这代表了什么,他比谁都明白。
有些白痴说,幸福是要靠自己去努力的。那不过是白痴安慰自己的方法,有些人,你再怎么努力也没有用,就比如旬之刖。
柯以闵知道,是自己回的迟了,而旬之刖对那个青年,动心了。那个叫寒煦的青年,他找人查过,却没有任何的资料。这说明了什么?
Gay吧是以前他们年轻时经常去的地方。因为那个酒吧是本城的第一家Gay吧,长达10年的时间里,门面和装修都换新了,可是风格依旧没有变。柯以闵在那里买醉了好几个晚上,没想到今天碰见了旬之刖。
他有想过再去争取一下,可是结果还是会自取其辱,他知道的。
“社会都在变,人如果跟不上潮流,不是显得太落后了吗?”旬之刖靠在墙壁上,他侧着头看着柯以闵。原以为经过那么多年,对这个男人或多或少还会觉得有些陌生,可此刻看来,不是全然这么回事。他反而觉得时间从没在他们之间加入了细缝,他们就像多年未见的朋友一样。奇怪呢,旬之刖想着就觉得好笑。现在看见柯以闵,他突然有种微妙的感觉,就像当年在大学的时候,他们似乎本来就是朋友,而不是恋人。
柯以闵抽着烟,烟头有赤红的火光,他来到旬之刖旁边,也跟着靠在墙壁上。“我一直以为旬之刖是无心的人,看来我错了。”曾经,他一直以为自己再大的努力、再大的付出也不会有收获,所以他累了,累的分手了。可是看见那次旬之刖和寒煦之间的互动,他才如梦初醒。人只要活着,心肯定会动。“为什么会看上他?就条件而已,我不比他差,是因为那是我对你不够好?”不够好?怎么可能?
那个时候的柯以闵因为喜欢旬之刖,所以简直把他捧在手心里了。然而,只是捧在手心里的宠溺,少了寒煦给旬之刖的那种温柔呵护的感觉。
“不,你很好。”旬之刖伸出手,抢过他的烟,然后仍在地上把它踩灭了。“只是那时的我们太年轻,也太骄傲。”
年轻是骄傲的资本,如今不再年轻了,所以骄傲也降价了。人啊,一旦上了年纪,就特别容易寂寞。寂寞的时候一旦碰到了阳光,就再也放不开了。
“他呢?不年轻吗?”寒煦看上去才20出头的年纪,那洋溢着灿烂的朝气,是他们已经缺少的部分。
“我跟他做过。”旬之刖开口。
什么?柯以闵睁大了眼睛:“你让他上过?”这个曾经宁愿分手也不愿让他上的人,会因为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放下面子吗?柯以闵不敢相信。
“以闵,你会心甘情愿的躺在我的身下吗?”旬之刖不答反问。
柯以闵眼神一暗:“如果是现在……”
“不。”旬之刖笑了,有种将他看清的眼神,“因为现在你觉得得不到我了,所以愿意躺在我的身下了,可是按照你当初的骄傲,你是不愿意的。如果你现在看到我还是单身的,或者我还喜欢你,你就不愿意被我上。可是寒煦不同。他说,之刖,你也是男人。”
什么?
“你知道这句话的意思的。只要是男人,凭着本能的冲动,都喜欢进入别人的身体,而不是被人进入。他想上我,我当然也想上他。如果当年,你愿意被我上,那么那个时候的我,也愿意被你上。”旬之刖说着,走了起来,“以闵,所以说当年的我们,太骄傲了。”
柯以闵一心想着要征服他,而不觉得自己应该被他上,所以最后的分手是唯一的结局。
“以闵。”旬之刖停下脚步回头,“有没有想过,你对我的执着,也许不是爱,而是那种,从来没有拥有过的遗憾。”
遗憾就像初恋,是罂粟,会进入人的骨髓。
旬之刖也不等柯以闵回答,他上了车,扬长而去。
遗憾吗?柯以闵看着旬之刖渐渐消失的身影,他从来没有去想过,也没有必要去想。接着,他手伸进裤带里,想继续抽烟,可是触摸到了某块金属。柯以闵把它拿出来,原来是那次同学会上,以2000万的价格拍来的幸运链子。
柯以闵不知不觉把它握紧了。幸运链子吗?
旬之刖开着车慢悠悠的在路上瞎逛。遇见了柯以闵,心里更是舒爽了很多。此刻,他很确定寒煦让自己动心了。他没有动过跟谁在一起一辈子,或者就这么过的念头。可是这几天,和寒煦相处的点点滴滴,他的确有一种想法,一辈子就这么过,也许是不错的。
可是那个寒煦……想到这里,旬之刖加快了油门,朝着家的方向开去。
别墅里明亮一片,自己离开时没有关灯。旬之刖换上拖鞋来到二楼的卧室,可才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哗啦啦的水声。难道是?旬之刖大步上前,他一把拉开浴室的门,想大骂里面的人时,却在看清那人的相貌时,愣了一下。
接着旬之刖把里面赤身洗澡的人拉出门口。砰的一声,门关上。
“堂哥,大堂哥。”旬之磊觉得自己很可怜,他不过是来到这里想洗个澡而已,有必要这么孽待他吗?
旬之磊连着拍了好几下的门,最后灰溜溜的打算去客房洗澡。其实,客房因为太久没住人,所以有些灰尘,旬之磊这才在旬之刖卧室洗澡,不然他哪愿意来受这个气啊。
不过他没走几步,似乎想起了什么,又转身去拍门:“堂哥,刚才你的手机响过,好像是叫什么寒煦的打来的电话。”旬之磊嚷嚷了一声。
等了近10秒,门还是没有开,旬之磊终于受不了3月半夜的冷意,走开了。可这会儿,门开了。旬之刖大喜:“堂哥……唔……”几件衣服迎面扑来,仍在旬之磊的身上,有几件掉在了地上,其中一间盖住了旬之磊的头,旬之磊觉得有些腥味,臭臭的,拿下一看,是自己的内裤。“旬之刖。”旬之磊大喊,用想撕碎对方的声音。
寒煦的电话?
再度关上门之后的旬之刖猛然意识到,这个世界上,还有一样东西,无论你跟对方的距离有多远,在它面前,你们永远没有距离,比如说,这东西是通话用的手机。
旬之刖拿起放在床头的手机,一看,他傻眼了,竟然有50来个未接电话。让一向性格温淡的寒煦打这么多电话过来,可见他是着急了。
想了又想之后,旬之刖还是回了电话过去。电话响了两声,很快被接起了。“之刖?”若是以前,那边的声音应该是欣喜的,可现在,旬之刖听见了浓浓的鼻音。寒煦还没有睡醒,寒煦似乎很累。
这是旬之刖得到的结论。
“你不舒服?”唯一想到的只有这个可能。
“我想你,想赶快回到你身边。”寒煦低语。沙哑中带柔的声音,尽管透着疲惫,可是却不减对旬之刖的深情。
不是生病,旬之刖肯定。如果是生病了,就算用爬,这个人也会爬到自己面前,然后摇尾乞怜的看着自己,就像情人节那天带着满身的伤痕回来一样,那么:“出事了?”除非是出事了,他回不来。
心真是奇怪的东西,明明想表现的不在意,却止不住想想念的脚步。明明想告诉他不用回来了,却忍不住想对方想的出奇。
“嗯,公司出事了,我估计要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寒煦说着,忍不住又犯困了,“之刖,之刖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你也……”也什么?旬之刖没有说出,因为他听见了寒煦轻微的鼻鼾声。
这个晚上,旬之刖没有挂电话,任由寒煦的鼻鼾声在电话的那边响着,他听着听着,就像那个人睡在自己的身边一样。
第23章
旬之刖的这一觉睡得很好,如果不是被电话吵醒的话。
“爷爷?”旬之刖看到手机屏幕闪动着旬老太爷的人头,有些头痛。老头子打电话真不会选时间,现在才几点啊。
“宇文庆出事了。”
旬老太爷的一句话,将旬之刖震了很久。
宇文庆是谁?
旬之刖名誉上的另一个爷爷,一个把他当亲孙子在疼的老人家。旬家是清末的贵族,因为封建思想的影响,所以在当年的旬老太爷爱上了平民女子之后,对那时候尊卑相当注重的旬家而言,是相当严重的打击。
而那时的旬老太爷还年轻,没有足够的能力反抗家族。不得已,他看着心爱的女人被逼着离开自己,那时,他才18岁。
18岁的他和之刖奶奶已经尝了果实,分开的时候,之刖奶奶的肚子里有了孩子。
一个怀有身孕的18岁女人,她无家可归。在这个时候,认识了同样是豪门的宇文庆。不同的是,当年的宇文庆已经27岁了,他已经掌握了宇文家族,而尝尽风花雪月的他,在某个晚上,遇上了饿昏在路边的之刖奶奶。
一个怀孕的少女,一个花花公子。却意外的组合成一个家。许是之刖奶奶的青涩和朴实打动了宇文庆,所以,他帮助了这个无依无靠被家人赶出来的少女。而宇文庆虽然嫌弃少女的清贫身世,可是宇文庆的孩子,怎么能够流露在外?
所以,他们结婚了。很简单的婚礼,却给了少女一个家。
于是,在8个月后,少女的孩子出世了。虽然是早产儿,却没有人会怀疑这个孩子不是宇文庆的。大家一则沉醉在宇文家有后的喜悦里,二则宇文庆很会玩女人,在结婚之前宇文庆就说过,少女是他的其中一个女人,现在怀孕,所以他要跟她结婚,很充分的理由。
那个孩子,叫宇文昊。
宇文昊是车祸死的,和当时怀有9个身孕的妻子一起。只是夫妻在送往医院的途中,宇文昊因为流血过多,救护车上血液供给不足而死,而他的妻子在尚有一口气的时候,生下了旬之刖,跟着也逝世了。旬之刖虽然未足10月,却是相当健康的男婴。
然而,也就在那个时候,大家知道了以宇文庆和之刖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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