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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也就在那个时候,大家知道了以宇文庆和之刖奶奶的血型,根本生不出宇文昊那种血型的孩子。所以,宇文昊不是宇文庆的儿子,那么同样,之刖也不是宇文庆的孙子。
然而,就在大家对旬之刖的身世议论纷纷的时候,他却消失了,永远的消失在宇文家了。其实,在这件事之前,旬老太爷已经和之刖奶奶联系上了,只是他们已经组成了不同的家庭,曾经的爱恋和山盟海誓,只能当作回忆了。
宇文家族很大,同样和复杂。之刖奶奶考虑到旬之刖不适合在宇文家生活,所以把他交给了旬老太爷。
旬老太爷抱回旬之刖之后,把他交给了旬之刖现在的父母。那对结婚几年却一直没有孩子的夫妻,把旬之刖当亲生儿子般疼着。
也因此,旬之刖的身世在旬家颇有争议。就算如此,有旬老太爷的庇佑,有养父母惯着,旬之刖的童年,也是活的相当幸福的。
不过随着年龄的长大,旬之刖本身也是相当出色,他非常争气。虽然同性恋的绯闻满天飞,可是人家不靠旬家的势力,同样可以过着二世祖般的生活。借机旬之刖的话说,也许爷爷死了之后,他平分后的遗产还没有他的个人财产来得多,区区这些零花钱,他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在旬之刖15岁那年,之刖奶奶去世了。作为长孙,旬之刖没有不去的道理。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旬老太爷把他的身世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他。
旬之刖是以宇文庆干孙子的身份出席的,旬家的少爷,宇文家的人当然是十分欢迎的。
回到现在,转眼16年过去了。
旬之刖知道,旬老太爷对宇文庆是非常感恩的,所有所哟的恩,旬老太爷记在心里。
“发生什么事情了?”爷爷从来有过的严肃口吻,令旬之刖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昨晚被暗杀,现在正在X医院里。”
“什么?”有人敢暗杀宇文庆?就他所了解,宇文庆的排场很大,身边的保镖更是无数,怎么可能被暗杀?在医院里,可见命还留着,否则就该在灵堂里了。
“需要我过去?”旬之刖蹙眉。他其实很少跟宇文家的人接触,只是有时候宇文庆会差人来找他,说想他了。旬之刖知道,宇文庆想的不是他,就像爷爷宠爱他,宠的其实也不是他。
如果说他的性格是遗传了旬老太爷,那么他的容貌是完全的遗传了奶奶。
那两个动一动就会震动中国股市的老人,用很深很深的爱,在悼念着那个不在这个世上的奶奶。
“律师说等你到了宣布遗嘱。”
“遗嘱?宇文家的遗嘱跟我有什么关系?”宇文爷爷是在干什么?他们宇文家个个豺狼虎豹,不会是要把他拖下水吧?
该死的,一想起每次去宇文家见宇文爷爷的时候,那些小心翼翼防备着他的宇文家那些人,旬之刖就感到头痛。
起床穿衣,直接走人,旬之刖甚至连洗脸刷牙的功夫都省了。
“堂哥……大堂哥……”出房门的时候碰见了旬之磊。“大堂哥?”看着头也不回的旬之刖,旬之磊觉得他太小气了,就因为自己昨晚在他卧室里洗澡,有必要气那么久吗?
小肚子鸡肠的男人。旬之磊低声嚷嚷。
旬之刖则是一路超车去医院的,就怕见不到宇文庆最后一面。然到医院门口的时候,他被人拦住了去路。是个比他年轻的男子,这个男子叫宇文中天,说起来和旬之刖还是有些血缘关系。
当年宇文家的人知道了宇文昊并非宇文庆亲生儿子之后,并没有为难值之刖奶奶的另一个原因,是因为之刖奶奶为宇文庆还生了一男一女。
而这个宇文中天,就是那其中一男宇文瀚的儿子。所以他们算得上堂兄弟。
“旬导。”宇文中天蹙眉,手中夹着没有点燃的烟。“我劝你不要进去。”
“哦?是怕被我分了遗产?”旬之刖打趣的看着这个堂弟。
“哼,我觉得你能活着出现在这里已经是奇迹了。”宇文中天到底还年轻,看着旬之刖吊儿郎当的模样,他就忍不住生气了。
“怎么,你不会为了遗产派人来截杀我吧?”
第24章
“不只是我,房间里每个宇文家的子孙都这么做。”宇文中天瞥了旬之刖,“以旬导的条件,爷爷的这些遗产又怎么会看在眼里。对旬家名正言顺的继承人而言,能从宇文家得到的,简直无法比较,何况旬导如今的身价可是众导演之最。不过能像我这样想通的人毕竟很少。”宇文中天有一点,跟旬之刖很像。都是骄傲的人,或者说是自恋,所以说血缘是相当奇怪的东西。
旬之刖听了不禁挑眉:“这么说,我没有被劫杀,是因为你的明白事理?”
“不是,其实我也很像干掉你,只是律师说了,如果公布的继承人名单中,有人在继承遗产之前发生意外死亡的话,那么他名下所有的财产全部捐给慈善机构。”宇文庆不愧是宇文庆,这一招,止住了所有的人。
哦?旬之刖的唇角泛起浅浅的笑。
当宇文庆病房的门被推开的时候,房间内压抑沉闷的气突然窜了出来,且直接扑向旬之刖。旬之刖想,如果阳光可以杀人的话,估计他现在已经千疮百孔了。
“旬少爷。”律师首先开口,“宇文老爷快等不住了,你快过来。”
慵懒的视线瞟过众人,旬之刖来到病床床头,他握住了宇文庆只剩下骨架的手:“宇文爷爷,之刖来看您了。”对于这位老者,旬之刖怀着和旬老太爷一样感恩的心,所以他对他很尊重。
“好……好孩子。”宇文庆想提起手摸摸旬之刖的脸,可是生命透支的没了力量,他的手在半空中掉了下来。旬之刖赶忙低下头,他主动握住宇文庆的手,将他的手带到自己的脸上。宇文庆笑了,很安详的笑容。他生前是个锐利相当有气势的男人,而现在,应该说只有面对旬之刖的时候,他才慈祥的像个爷爷。
宇文家的人都知道,因为这位旬家的少爷跟宇文夫人(之刖奶奶)有几分像,所以宇文庆才这么疼他。可其实,这是一点。
“孩子,对不起……对不起……”宇文庆自认一生,从来没有对谁亏欠过,唯独面前的这个人,他是满心却又无可奈何的愧疚啊。“孩子……”他一口一声对不起,让病房里的宇文家人和疑惑,他们甚至想,老头子是死到临头,老年痴呆了吧?
在那一口一声的对不起中,88岁高龄的宇文庆永远的离开了人世。可悲的是,这拥挤的病房里,却没有一个人在悲伤,他们甚至迫不及待的问律师,宇文庆的财产是如何分配的。
旬之刖的额头不停的跳起青筋,可是在场的他,是没有阻止的资格。
“张律师,遗嘱可以宣布了吗?”
“张律师,来来,借一步说话。”
“宇文老爷……”
“张律师……”
“张律师……”
“我说你们够了。”醇厚的声音吼叫了出来。大家顺声望去,只见那人站在门口,一路的风尘仆仆。这人便是宇文瀚。他和之刖的爸爸宇文昊,取自浩瀚之词,只是昊浩不同。
宇文瀚脸色铁青的看着众人,最后视线停在旬之刖的脸上:“爸爸他?”
旬之刖点了点头。
“爸爸……”宇文瀚是第一个流泪的人。
“爸,你不要这样。”宇文中天上前安慰。他爸爸就是多愁善感,太感情用事,至少宇文中天是这样认为的。“爸,先处理爷爷的丧事吧。”
宇文庆有两个老婆,在爱上之刖奶奶之前,他后来又娶了二房。这也算正常,毕竟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生理需求是自己的理智无法控制的。后来爱上了之刖奶奶,他便再也没有风花雪月了。
宇文庆的二房是个大小姐,也是个知书达礼的人,和之刖奶奶在世的时候,相处的非常好,宇文家的人都管她叫二夫人。
她为宇文庆生了两个儿子,取名为宇文苍、宇文穹。如果说之刖奶奶的两个儿子浩瀚形容海洋的话,那么她的两个儿子,苍穹形容的是天空。
比海洋更大的,就是天空。
宇文昊是长子,虽然死了之后才知道他不是宇文庆亲生的,可是他的名字还是写在了宇文家的族谱里,他死的那年30岁,如今算来,刚好60。
宇文苍是次子,小宇文昊几个月,今年59。他有两个女人,宇文娉35岁和余文婷33,他一直想要一个儿子,可是妻子在第二胎之后不想再生了。又因为妻子的娘家有些势力,所以他不敢出轨。也因此,大女儿宇文娉找了一个上门女婿,如今在宇文集团上班,是个精英。
二女儿余文婷是个人物,她有自己的事业,是个女强人,至今未婚。
宇文穹是三子,今年56。他的妻子和之刖奶奶是姐妹花,因之刖妈妈的关系而认识宇文瀚,从而喜结良缘。他有一个儿子,宇文中天,今年27岁。
五女宇文雪,今年52。她嫁到国外,原本就鲜少回家,在之刖奶奶去世之后,几乎就不回来了。
初此之外,宇文庆还有3个哥哥,2个姐姐。虽然都已经去世了,不过他们的孩子对宇文集团的财产,也虎视眈眈。更不用说那些三代以外的旁支亲戚了。由此可见,现在宇文庆的病房里,人口非常的可观。
“中天和说的没错,爸爸虽然走了,可长兄为父,我这个当大哥的孩子,不要让人家以为爸爸走了宇文家就散了,我们先处理爸爸的身后事,其他的事情过后再说。”宇文苍摆起一家之主的样子。
“这件事告诉妈妈了吗”宇文穹问。
宇文二夫人今年78高龄,她因为长期礼佛,所以每个月有一半的日子住在庵堂里。
“怕妈妈受不了,还没说。”宇文浩如实道。
“嗯,那我先去庵堂接妈妈,这里就交给大哥和四弟了。”宇文穹说着,脸色沉重的走了出去。
旬之刖看着宇文家那些议论纷纷的亲戚,再看着宇文庆的这几个儿子女儿的,他也跟着像宇文瀚告辞:“宇文叔叔,我先走了,需要我的地方随时给我电话。”
“谢谢,谢谢。”对于这个长得像母亲的旬家少爷,他的身世,宇文瀚是知道的。母亲身体不行的时候,把他叫到床前,把她、宇文庆、旬老太爷之间的故事,说了出来。
母亲说,她这辈子最怀念的是,在最纯真无邪的时候,遇见了旬老太爷,从而有了朦朦胧胧的爱情。
而他这辈子最幸福的是,在最无助落魄的时候,遇见了爸爸,从而有了可以享受天伦的家。
不管是哪个男人,她都爱过。人一辈子,不要怕去爱,而是要爱的真。“之刖,你……”宇文瀚叹气着拍了拍旬之刖的肩膀,“怕是会委屈啊。”
他口中的呃委屈,旬之刖明白是怎么回事。“叔叔放心,我可是旬家的人。”
宇文瀚身体一顿,从而明了旬之刖的意思。旬家的人,岂是随随便便会被人欺负的。
旬之刖从医院出来之后,并没有急着离开,他反而在车上坐了很久。说不清什么感觉,他本就是个冷情的人。
习惯性的又想抽烟了,可结果还是拿起了戒烟糖。糖在口中含着,柠檬的味道徘徊在口腔里。酸中带甜,使旬之刖想起了寒煦。于是,他想给寒煦打个电话的时候发现手机又忘记在家里了。
发动车的时候,旬之刖朝后看了几眼,几个神秘兮兮的身影,八成是宇文家那些不入流的人派来跟踪的。猛地踩下油门,旬之刖朝回家的方向开去。
旬之刖所住的别墅区都是有钱人,所以大门的保安对业主的车号都有一定的认知。以往旬之刖都是直接开进自家的别墅里,可这会儿他却停在了门口旁边的位置,然后下车跟保安交代几句,就慢跑着回家了。
家门口还听着一辆外观保守的高档车,屋内不时的传出些嚷嚷声。听那声音是旬之磊,而跟他说话的,应该是这辆车的主人。
第25章
当旬之刖走近玄关的时候,看见了大厅沙发上的两人。果然没错,这辆车的主人,不就是他的爷爷旬老太爷吗?
“爷爷?”旬之刖蹙眉,老头子这个时候来,变成是问他关于宇文庆的事情了,可这不是一个电话就可以解决的吗?
“你小子真不听话,要我这个老头子赶2个小时的路跑过来看你。”旬老太爷义正言辞的教训这个不肖子孙。“知道你们年轻人喜欢自由,可是也没必要把房子买这么远。如果不是之磊接了电话,我还不知道你小子在这里买了别墅。”
旬之刖动了动唇,没有开口。
“我知道你有出息,现在会赚钱了。你妈说你每月给她的生活费都足够让其他的阔太太羡慕死,真是了不起呢。”旬老太爷这话说的有些酸。这个不肖子孙,怎么就没给他孝顺孝顺?
之刖妈妈把之刖当亲身儿子看待,这份养育之恩,旬之刖同样铭记心里。虽然有一部分是因为旬爷爷当家,他们不敢说不。可是人是不是真心待一个人好,是可以感觉的到的。之刖爸爸在旬老太爷的公司里上班,拿的是工资和年底的分红,加起来其实还没旬之刖一部电影的收入高。所以旬之刖每个月会定期打一百万的生活费到妈妈的账户,这是作为儿子的一点点意思。
过年的时候长辈们聚一起,然后说起自己的儿子,当然也有人说旬之刖这个不好那个不好的,作为妈妈,她生气了,然后很骄傲的炫耀自己的儿子,纯粹是想气死那些人。
结果,被旬老太爷听到了,这不,现在吃醋了。
旬之刖听了噗哧一笑。
“笑什么笑?气死了我你才会哭吗?”
旬之刖叹气着走到旬老太爷身边,挨着他的身子坐下,然后张开手,把老人家抱住。旬之磊看了,唇角抽搐,这样的旬之刖,怎么说怎么惯。
“你……”
“爷爷,让我矫情一回。”人的生命,脆弱的让人心寒。
旬老太爷拍拍旬之刖的肩膀,他知道这个孩子在在意什么。“你宇文爷爷走了?”
旬之刖点点头:“嗯。”
人生短短几十年,死了之后,什么也不是了。象征着你存在过的证明,也很快要变成别人的了。有时候想想,人一辈子那么短,就应该为自己好好的活着。
“之刖。”在旬之刖沉思的时候,门口那已经熟悉进他灵魂里的声音传来了。旬之刖猛地回头,气喘着跑进来的青年,拎着行李,他站在玄关处看着自己,那眼神,柔情似水。
会用这样声音喊着自己的,会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除了寒煦,不会再有别人了。
咦?旬之磊眯起眼,瞅着寒煦。
哦?旬老太爷挑眉,打量着寒煦。
两个人不同的心思,却都是因为旬之刖而起。
寒煦来的很匆忙,穿着黑色休闲装,里面是米色的一字领毛衣。他简单年轻的气息充满了阳光的味道。旬老太爷突然明白了旬之刖之前的话,你拥抱过阳光吗?顿时,对面前青年的身份,他有些好奇了。旬之磊和寒煦同时在看着他,前者他是认识的,如果唤作是普通人,肯定会先和认识的人打招呼,可是寒煦却偏偏朝着旬老太爷微笑了一下,然后再朝着旬之磊点了点头,这是礼仪。
普通人家不会注重的礼仪,也可见这个孩子不普通的家庭。
寒煦平稳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熟门熟路的把行李放在一边,年轻的脸上有些尴尬的红晕,他走到旬之刖面前:“之刖,我回来了。”
寒煦有些紧张,因为旬老太爷的关系。他从来没见旬之刖和谁那么亲近过,可他现在却抱着老先生的肩膀,所以这个老先生肯定不一般。
“你不是说有事情吗?怎么突然来了?”旬之刖蹙眉,即便蹙着眉也无法掩饰他在见到寒煦的第一瞬间,眼中闪过的喜悦,和唇角勾起的笑意。
“我……”寒煦欲言又止了一下,不过闪的很快,“我想你了。”他微笑的看着旬之刖,是真的想他了。
“你神经病。”旬之刖纵使脸皮再厚,当着旬老太爷的面,这么恶心的话,他可是说不出来。
“嗯哼。”旬老太爷故意咳嗽一下,“之刖,既然你有朋友要招呼,那爷爷就先走了。之磊……”说着瞪着不识相的旬之磊,“你也给我回去,这两天就当陪陪我。”
“我……好嘛。”让他陪老头子?实在受不了。老头子八成要对他严刑逼供了,堂哥的事情他怎么知道啊?
爷爷?寒煦睁大眼睛看着旬之刖,刚才这个老人是之刖的爷爷?那……那……
“刚才说的不是很矫情阿姆?这会儿脸红什么?”旬之刖送他们到门口,然后随手把门给关上。“你放心,我爷爷是人精,你只要往那里一站,他就知道你在想什么。”这是的,这个自信满满的青年什么时候这么谦虚了?
“爷爷知道我们的关系?”寒煦一听,心里乐乐,欢欢喜喜的问。
旬之刖走到他面前,漂亮的双眼轻佻的看着他:“我们的什么关系?”
寒煦把旬之刖抱住,然而沉沉的笑了,就是不说话。他们的什么关系?他们自己都明白。有些事情不需要说,彼此都能领略。
这宽厚的胸膛,暖暖的提问,旬之刖很眷恋,他顺着自己的心靠在寒煦的怀里。“事情处理好了?”
“没,只是事情牵涉到了这里,所以我回来了。”寒煦回答,不管是公还是私,他都不想对旬之刖有任何的隐瞒。
“哦?”旬之刖没有问,可是看寒煦的神情,他猜想这事情不简单。
“之刖知道宇文家族吗?”两个人在沙发上坐下,寒煦首先提起。
宇文家族?旬之刖眼神闪烁了一下。“知道。”不只是知道,而且是相当清楚。“你这次麻烦的事情跟宇文家族有关?”
“嗯。”寒煦点头,“宇文家族的族长宇文庆和我们寒氏有委托关系。之刖应该知道,寒氏保全有接任保镖的工作。”
“嗯,我听说过。”
“宇文庆也是我们的其中一个客人之一。”宇文家家业很大,而宇文庆的排场也大。就平时见面的时候旬之刖就感觉到了。可是旬之刖没有想到宇文庆会私下雇佣寒氏的保全的人。
“然后呢?”既然寒煦主动提起了,旬之刖也就干脆问了。
“我原本定了昨天晚上的飞机回来,可是在临走前接到了我妈咪的电话,说宇文庆遇到暗杀了,而我们寒氏保全的人失去了踪影,至今生死不明。”寒煦说到这里的时候,眼神是一种旬之刖从未见过的锐利,“之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旬之刖沉默了,他虽然不了解寒氏保全内部的系统和操作方式,可是凭借宇文庆的身份,寒氏会派出的人肯定也是佼佼者,现在那个佼佼者联系不上,这事情牵涉到了宇文家和寒氏两家,当然大了。
“不,事情大的超出了之刖的想象。”寒煦皱眉,同时讲起了关于寒氏的一些问题。“保镖跟杀手一样,都不方便用真面目见人。所以寒氏接了任务之后,由该部门的负责任直接安排保镖。而该保镖用代号,他的真面目除了负责任之外,内部人员谁也不知道。也就是说,我们安排在宇文庆身边的保镖,连宇文庆自己也分辨不出是哪个。”
“所以那个保镖失去踪影至生死不明的情况,所产生的几率几乎是零。”旬之刖开口。
“嗯。而且委托人出事了,保镖下落不明,我们不只是责任重大,连信用度也失去了。”钱是小事情,大条的是人命。“宇文庆和寒氏之间的委托关系没有第三者知道,可是现在发生这种事情,我不保证有第三者知道的可能。”
“同时也不排除寒氏有内奸的可能。”旬之刖直接说出寒煦内心在意的另一件事。
第26章
寒氏派去保护宇文庆的保镖,代号为飞虎,在寒氏特别组里,他的成绩排在第二,而第一?也许没有人相信,在寒氏没有正式入手寒氏之前,第一的保持者,竟然是他的妈妈。一个女人,以卓越的成绩令寒氏的长老们大开眼界,以至于在她接手寒氏的20年来中,寒氏一直是业内的佼佼者。
“还是没有联系上?”旬之刖从浴室出来,看着穿着睡袍坐在床头的寒煦,他的眉毛依旧紧蹙。“陪我去个地方。”
“啊?”寒煦疑惑的看着旬之刖,“好。”出动了寒氏的情报网都没有找到飞虎,他是死了嘛?可不管人是死是活,总会留下痕迹的,为什么现在?
寒煦没有想到,旬之刖让他陪的地方竟然是殡仪馆。“这是?”今天开车的是旬之刖,难得这个懒惰的男人愿意开车了,还不是因为看在寒煦精神疲惫的份上。
“今天我是来参加的宇文庆的丧礼的。”车倒进停车位的时候,旬之刖解释。以免这个一无所知的青年尴尬。“在名义上,宇文庆是我干爷爷。”
“什么?”宇文庆今早死的,寒煦的确是收到消息了,可是旬之刖和宇文庆的关系令他非常意外。
“当年,我奶奶怀着我爸爸的时候嫁给了宇文爷爷,后来在我爸爸和妈妈死于车祸的时候,宇文家知道了我爸爸并非宇文爷爷的亲生儿子,所以奶奶让爷爷把我带回旬家抚养了。”旬之刖倒不觉得自己有多么伤感,他对亲生父母没有记忆,也就无所谓有感情。可看着寒煦心疼的眼神,旬之刖还是觉得心暖暖的。
“之刖。”寒煦突然扑上前,把旬之刖抱紧了。“你还有我。”
一句话,胜过千万句的情话。
“噗哧……”旬之刖被他的紧张逗笑了,“实际上我过得很好,在我15岁的时候奶奶去世了,爷爷才把身世告诉我。为了参加奶奶的丧礼,我成了宇文爷爷的干孙子。”就是这么一回事,说起来很简单。
“你的养父养母对你很好。”寒煦很肯定。不然不会把旬之刖教的那么好。
“哈哈。”旬之刖听了大笑,“那倒是,每次兄弟俩人吵架的时候,之镜都觉得自己是路边捡来的。”而由始至终,旬之镜都不知道,其实他这个哥哥才是捡来的。
“旬家没人说你是非吗?”突然出现一个婴儿,又成了旬家的太子爷,恐怕不服气的人很多吧。
“不是没有,只是从来没有人敢当面说的。而爷爷又觉得亏欠了奶奶,所以把一切都补偿在我的身上了,也因此,他把将来对我极有可能产生的不利因素,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就拔出了。所以现在的旬家,其实是个很简单的家族。”但是宇文家不同。宇文家早期买卖军火之类的,非常复杂。而宇文家的旁支也都是个人物,眼睛贼着呢。
“之刖,往后我们过简单的生活就好。”简单,是最浪漫的回忆。
看着寒煦认真坚定的眼神,眼神中闪烁着那么温暖的光芒,旬之刖知道这个青年,是值得自己去珍惜的,也值得自己用最真的心去对待。可是往后,往后是多远,谁也不知道。
“那就用一辈子去证明。之刖,我无法说永远两个字,因为承诺需要时间去验证,我们不承诺,我们用生命来当我们的承诺,好吗?”小心翼翼的捧起旬之刖的脸,两人相差六岁,可由于旬之刖身材的纤细,长得又白皙,所以根本看不出这已经是个31岁的男人。
在气质上,旬之刖的成熟略胜了一筹,他的一举一动有种该年龄段的风华。而寒煦显得阳光明朗很多
可是,他却有着同龄人没有的细心。
“一辈子啊。”旬之刖低语着,真的是很吞噬人心的话。用一辈子去证明?
两人交流的眼神里,有一种温情。他们知道,彼此都被这个一辈子打动了。旬之刖本来就是我行我素之人,旬家他自然也是不愿意去继承的,虽然现在顺着爷爷他没有明显的反抗,可其实旬老太爷也清楚,这个孙子不喜欢被拘束的生活。
但寒煦呢?寒家真的没关系吗?旬之刖不去想,因为他相信,面前的青年会把自己的事情解决好。寒煦不是一个会空口说大话的人,他说寒家没关系,那就确定没关系。
“你要努力让我相信,我可以跟你过一辈子的。”如果发现有一点点的不妥当,他会撤的很快。
“嗯。”寒煦用力的点头,眼中的欢喜,那么深,那么浓。
殡仪馆的灵堂内
旬之刖和寒煦是以亲友的身份出席的。其实照着15年前,之刖奶奶去世的形势,旬之刖也应该按孙子身份站在那里。可是此一时彼一时。那时候有宇文庆坐镇,谁敢说个不字。不过干孙子身穿孝服站在那里,的确是名不正言不顺。当时针对宇文庆的这一举动,其实有很多人表示疑惑。
不过不大多数人以为,是宇文庆看着那张跟之刖相似的脸,犯得相思而已。
宇文庆是城里响当当的人物,所以现在的灵堂内,黑白两道,政商官员,几乎都聚齐了。这恐怕是第一次,黑道和条子和平相处在这里。
对外,宇文家的宣称,宇文庆是死于心脏病。可其实,宇文庆是死于枪杀。他后背中枪之后,马上被送到医院,能坚持到见旬之刖最后一面已是很了不起了。他中枪的位置不是要害,如果换成是身体硬朗一点的年轻人,不至于致死。可是宇文庆有心脏病,没有当场死亡,已经是上天垂怜了。
寒煦坐在旬之刖的旁边,淡定的双眼锁在旬之刖的身上。不是他敏感,而是有一股视线一直往这边打量。寒煦不知道对方打量的是谁,当他回头的时候,那视线又巧妙的转移了。
想来自己是个默默无名的人,那么对方打量的应该是之刖吧?寒煦沉思。
宇文庆的尸体在第二天就火化入土了,本来按照他的身份,宇文家想要摆上7天7夜的法事。可是宇文庆生前有言在先,如果有一天他死了,让他早日入土,他想快点和那个已经入土的妻子团聚。
然第二天的新闻,最轰动的不是宇文庆,而是旬之刖和寒煦。
周刊的每个头版都是旬之刖和寒煦一起参加宇文庆丧礼的画面。于是乎,媒体大肆报道,旬之刖当初说的那个神秘恋爱的主角,是不是寒煦?
不只是如此,还有周刊举一反三。旬之刖在宇文夫人的丧礼上,以孙子的身份穿上了孝服,为什么在宇文庆的丧礼上没有穿孝服?有人暗示,这其中有什么内幕?
当天,宇文家,荀氏集团,旬家……凡是旬之刖出入过,又可能联系到他的地方,全都围满了记者。
宇文家
“张律师,爸爸的遗嘱非要等到旬少爷一起才可以宣布吗?”问话的是宇文苍。他看着宇文家大厅里一个个等的不耐烦的亲戚们,用大家长的身份问道。
“苍少爷,老爷交代过,如果少了任何一个人,这份遗嘱都不可以公布。如果在限定的时间内,任何一个人出了意外死亡,那么直接公布第二份遗嘱,第二份遗嘱的内容是,把他名下的财产全部捐给慈善机构。”张律师看了看手表。从刚才旬之刖打来电话,说半个小时就可以到了,而到现在已经1个小时了,会不会中间出了什么意外?
“舅公为什么要把旬之刖列入他的遗嘱继承人里面?”
“就是,他一个姓旬的,凭什么来分我们宇文家的财产。”
“他算什么东西,要我们这么多人等他一个。”
埋怨声,纷纷而起。
“大家再等等吧,张律师,你再联系旬少爷看看。”宇文穹是目前最冷静的一个人,他不愧为宇文集团的第二把交椅。宇文庆把这个儿子叫来帮忙,也不是没有理由的。
“是,穹少爷。”张律师拿出手机刚要打电话的时候,他手机响了。“……旬少爷?好。”张律师朝着大家点了点头,“不好意思,我离开一会儿。”
“是旬少爷打来的电话吗?”宇文穹问。
“是的,他说有些事情,要和我单独谈谈。”
宇文穹点了点头:“那去爸爸的书房吧,我们在楼下等你。”宇文庆的书房隔音效果好,又隐秘,所以宇文穹提议。
“是。”张律师拿着不能离身的公文包上了楼。
半个小时后,大厅的门铃响了。下人去开门,见是一个衣着平民且有些脏乱,满脸胡须的男性。“这?”下人请示大厅的宇文苍。
未等宇文苍开口,那人出声了:“不好意思,外面媒体追的厉害,耽误大家的时间了。”众目睽睽之下,那人把脸上的胡须撕下了,原来是乔装的旬之刖。由于今天媒体比平时还要疯狂,他和寒煦玩着躲猫猫的游戏将近两个半小时,才把他们闪开。来到宇文家,发现门口又有很多记者,不得已旬之刖才叫寒煦把车停在门口吸引记者,而自己提早下车,爬后门进来的。这才弄了满身的脏。
旬之刖环视整个大厅,宇文家的所有亲子都到了,不管是直系的还是远亲,都在等待是不是能沾上一点便宜。可是,“张律师呢?可以开始正事了吧?”旬之刖说完之后,发现大家都看着他,“怎么了?”他没说错话吧?干嘛一副见鬼的神情。
第27章
“张律师……”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宇文中天,他朝着二楼跑去。紧接着宇文穹也跟上。旬之刖不明白的看着大家,这是怎么回事?
宇文翰解释:“在半个小时前张律师接到了你的电话,说有事要单独和他谈谈,于是三哥提议去爸爸的书房,到现在张律师还没有下来。”
“什么?”旬之刖顿了一下,立马也朝着二楼跑去。
“啊……”这尖叫,是……是在二楼的二夫人,东方苍和东方穹的妈,宇文庆的第二个老婆。
当所有人冲上楼的时候,直接宇文穹抱着晕倒在门口的二夫人,而宇文中天已经进了书房。
而书房内的张律师,已经死了。
半个小时后,警车开进了宇文家。而门口的记者也趁机想挤进来,他们不明白为什么警察会突然出现,难道里面宇文家因为遗产的问题大了起来?顿时,所有的记者都好奇了起来。
“现在宇文家发生了事情,这栋房子里里外外都在我们警方的调查范围之内,如果发现有人偷偷的进来,你们可以以妨碍警务人员的罪名逮捕你们,听明白了吗?”李督查吩咐阻挡在门口的手下。
“yes,SIR。”
根据警察的调查,张律师的死亡时间定为这半个小时之内。而作为现场唯一的目击证人,宇文二夫人也在警察到了之后醒来了。
二夫人为什么会在那里?根据宇文穹等宇文家的人表示,以为你宇文庆的事情二夫人打击很大,今早在宇文庆火葬的时候二夫人受不了打击晕倒了,在医生的建议下只好送二夫人先回家休息。
而醒来的二夫人也表示,她醒来之后听到楼下有些说话声,想起了还有宇文庆的遗嘱的事情,所以想下来看看。不料,经过宇文庆书房的时候,发现书房的门半掩着。这书房的门就算宇文庆在世时,也是关着的,今天是怎么回事?
思夫心切的二夫人以为,是宇文庆的灵魂回来了吗?于是想打开书房看看,却看见张律师对着门口躺在地上。
李督查让同事记下了大家的口供。
原本定于下午1点的时候宣布宇文庆的遗嘱,却因为旬之刖的迟到,大家一直在客厅里等着。而到3点钟的时候,张律师接到旬之刖的电话,说旬之刖要找他私下谈谈。所以宇文穹提议,宇文庆的书房隔音效果比较好,方便张律师讲电话。
而在三点半的时候,旬之刖出现在门口,旬之刖表示,他在这期间,根本没有打电话给张律师。警察在角落里找到了张律师的手机,查了那个时间段的手机号码,然后回拨过去。发现这是太空卡,根本不知道是谁。
于是,第一个疑点出来了,明明不是旬之刖来的电话,张律师为什么要说谎?
第二个疑点,张律师上楼的时候拿着公文包,而现在,公文包虽然在,可是里面关于宇文庆的遗嘱却不见了。
而查了张律师的尸体,他是被人从后面袭击,用粗布给绕着脖子勒死的。
“确切的说,应该是类似皮带的东西。”法医开口,“如果是布的话相当于粗的麻绳,而死者的脖子上,上下5公分不到的距离处,各有细长的伤口。所以应该是类似皮带这种凶器造成的。”
“当时我们大家都在大厅里,这里所有的人都是我们各自的人证,我们不可能行凶的。”宇文中天发表意见。
的确,他们都是彼此的人证。
可是?李督查眯起眼:“旬少爷,可以请问来到这里前,你在哪里?在干什么吗?”
旬之刖坐在宇文家的沙发上,那一瞬间,宇文家所有的都盯着他,仿佛已经认定了他就是凶手。
“大概10点的似乎我从宇文爷爷的墓地回来,到家11点左右,我简单的冲了下澡,12点的时候又出门了,因为张律师通知我下午1点宣布宇文爷爷的遗嘱。这些我小区的闭路有我的出入记录。可是我没想到因为今早的新闻会让记者们如此疯狂,我跟朋友绕了很久,直到3点10分左右才到这里。我让朋友去正门口引起记者的注意,而我从侧门那边翻墙进来。我衣服上的污渍就是翻墙时留下痕迹。”
“也就是说,你翻墙进了院子之后,还有充分的时间到爷爷的书房去杀人。”尖锐的女音是宇文苍的大女儿宇文娉。
“就是,亏爷爷平日待你这么好,又要把遗产留你一部分,你竟然这么没良心。”搭腔的是宇文娉的精英老公。
“且不说我有没有杀人,我事先又如何知道张律师会在二楼的书房里?如果我去二楼杀人,我势必要经过一楼的大厅,难道我会隐形从你们中间穿过吗?”旬之刖冷声道。
这些人,做贼的喊抓贼。
这个?
大家面面相视。的确,旬之刖除非隐形从他们之中穿过去。
“其实……”宇文穹出声,“这栋房子还有直接通往二楼的门。”
什么?
宇文穹的话别说是旬之刖和李督查,就连宇文家其他的人也愣住了。
“三弟,还有通往二楼的门?我怎么不知道?”宇文苍第一个出声。
“是爸爸和我闲聊的时候说起的,门就在大妈生前最喜欢的那个花园里。旬少爷和大妈长得这么像,说不定爸爸……可能是我想多了,我先带李督查去看看吧。”宇文穹怕自己冤枉了旬之刖,所以不再开口。
宇文家的后院是个玻璃花园,是之刖奶奶生前最喜欢的。推开玻璃花园的门,大家又一次愣住了。由于之刖奶奶已经死了,平日里只有宇文庆会来转转,可宇文庆已经死了三天了。那么,这里面的脚印又是怎么回事?
如果是宇文庆死之前来这里走动过,脚印不可能是这个样子的。
于是,大家又一次怀疑起了旬之刖。
“大家请看。”宇文穹走到其中一块玻璃前,然后把玻璃移开,里面竟然出现了阶梯。原来是在花园里又用玻璃隔出了空间,因为镜子可以放大空间,所以根本看不出这里的有被隔出空间。
大家顺着阶梯往下走,下面竟然是个储藏室。而储藏室有一个个的脚印,仿佛在验证大家的猜测,凶手是从这里进去的。
第28章
顺着储藏室的楼梯往上走,出现了一道木门。宇文穹推开木门,明亮的光芒顿时射了进来,这里是……宇文庆的书房。
所有人站在宇文庆的书房里,脑海里还在想着这样不可思议的事情。
“旬少爷。”李督察出声,“恐怕要请你去一趟警察局了。”
旬之刖蹙眉:“看来我不能拒绝,是不是?”
李督察苦笑:“按照目前的情况看来是的。”
“可以请李督察先回去吗?我自己开车过去,如何?”旬之刖知道这样的要求有些不妥,“李督察知道,我是可以拒绝不去的,但是作为公民,我愿意和警方合作。不过,我不想因为我个人的配合,而影响旬氏的利益。”
旬氏的继承人如果因为杀人嫌疑而走进警察局,这可跟一般的绯闻不同。旬之刖再任性也明白轻重的关系。
“当然,旬少爷只是例行去一下警察局。单从这件事上,你连犯罪的嫌疑也没有,因为我们没有任何的证据。”李督察这句话说的很坚定,不知是说给谁听的。
在李督察离开宇文家之后,警察也收队了。旬之刖出来的时候连伪装也省去了,迎上记者的闪光灯时,他笑的十分优雅。
不像平时狂傲的旬之刖,令记者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旬之刖是攻击性比较强的人,这样宁静的一面,鲜少露在人前。
“旬导,请问您在宇文夫人死的时候,穿上了孝服,为什么在宇文先生死的时候没有穿孝服?不都是干孙子吗?”
“旬导,您真的是宇文先生的干孙子吗?为什么你和宇文夫人年轻的时候那么像?”
“如果只是干孙子,为什么宇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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