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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银发男子的身体进入电梯的时候,他绷紧的全身终于松懈了,可随即,他眯起了眼。“寒煦和旬之刖怎么会来这里?”
意外?
不,人生中没有那么多的意外。
比起意外,他宁愿相信这是特意的安排。
从电梯里出来,刚才的紧张感更加浓密了。他看了看四周,然后打开门,走进屋子里的第一件事就是给宇文穹打电话。
而此时的宇文穹,因为张律师也死了,宇文庆的遗嘱暂时没有下落,而宇文集团董事会议决定,暂由宇文穹接任宇文集团的总裁兼总经理,一切等张律师的事情有了结果再定。
这是宇文穹意料之中的。董事会暂时找不到比他更熟悉宇文集团业务的CEO,所以这次会议的结果,等于是宇文穹一手安排的。
然会议刚结束,他的行动电话就响了。陌生的来电显示,他并没有存入手机或者记忆卡里,可是这个号码他认得,是他唯一的儿子银萨打来的电话。
这个时候这个小子给他电话,应该是恭喜他的吧,宇文穹想。
“什么?”宇文穹的吼叫声拉住了会议室里陆续走出的各位董事的脚步。
“宇文先生怎么了?”
宇文穹赶快微笑:“没事没事。”他走进办公室,“你说在你居住的小区楼下看见旬之刖和寒煦了?这是怎么回事?”
“我怎么会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上次来的时候被人跟踪了而不知道?”那边的人吼叫。
“不……应该不可能。”宇文穹沉思着。“我们现在过来。”
“过来?也对,如果他们真的查到了这个地址,那么我们的关系恐怕也不是秘密了。只是在这短短两天的时间里,他们怎么可能查到我?”
“看来我们忽视了寒氏保全的情报网。对了,那个女人呢?解决了吗?”
“……嗯……”沉默了很久,那边回应。
“既然女人解决了,他们就不可能再有证据证明张律师是被我们杀的。”
“所以?”
“所以,我们不需要再畏畏缩缩的,大可以光明正大。”宇文穹得意的笑着,他早该想到这个了。所有的证据都被消除了,他还怕什么?
“她的尸体还在我的房间里。”银萨不是想打击他。杀人容易,可是处理尸体很麻烦。
“你说什么?你怎么还留着她的尸体?”宇文穹如同被人泼了冷水,这一冻,只差没有感冒。
“你让我怎么解决?本来我们的计划里没有杀她这一块,现在人我杀了,随便抛尸被发现的话不是引火上身吗?我昨晚和今天在外面观察了一天,发现这里虽然不是市中心,可平时巡逻的警察却也不少。尸体不妥善处理的话,肯定是个大问题。”
“那现在怎么办?旬之刖他们监视着你,尸体更加难以处理了。”宇文穹按着太阳穴,怕是麻烦了。
“我有法子。你约旬之刖他们来我这里聚聚,然后……”
“然后?”宇文穹眼中闪过阴霾,这个法子,似乎不错。
车内
旬之刖的手机响了,陌生电话令他犹豫着要不要接。不是怕,而是那些记者无孔不入,万一又是他们打来的,旬之刖烦于应付。
第33章
对方见旬之刖没有接电话,于是发了条信息过来。旬之刖看到信息之后只差没跳起来:“老天。”他低吟了声。
“怎么了?”寒煦见他脸上的神情很夸张,顿时觉得好奇。
“宇文宆的信息。”旬之刖拿起手机,回了个电话,“要宇文叔叔这个大忙人请我吃饭,真是过意不去。您选个时间,侄子我请客。”
“侄子都上门了,当然要叔叔我请客了。之刖啊,你怎么也变得喜欢挖人的秘密了?”宇文宆打哈哈道。
旬之刖挑眉:“八卦是人的天性啊,难道叔叔不好奇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旬之刖知道宇文宆之所以打他电话,是因为他你儿子跟他联系上了。
那么宇文宆现在联系他,是准备主动出击?还是?
“之刖啊,”宇文宆笑着没有回答,当然是好奇的,就是因为好奇所以才打这个电话不是吗?“那就说定了,一起吃饭,你们先去我儿子那里坐坐,我马上过来。”
挂上电话,旬之刖把缘由跟寒煦说了一遍:“你说宇文宆那只老狐狸打的是什么主意?”
“不管是坏主意还是好主意,他乱了阵脚对我们而言就是好事。”寒煦把车开进小区里,“我要一起上去吗?”
“废话。”的确,不管是好主意还是坏主意,只要有利于他们就好。“我只是纳闷,宇文宆为什么会主动开口,说那是他儿子。而且,宇文宆的儿子也等于是宇文庆的孙子,为什么不在宇文庆或者的时候带来宇文家?说句难听的,这样一来,那银发小子也能分到些遗产,不是吗?”
旬之刖的话不无道理,可到底是为什么?恐怕除了当事人没人知道。
宇文宆说的话相当好听,可旬之刖和寒煦坐在车上那么久,也不见银发小子下来。难道要他们自己上去?虽然不用矫情到要人家来接,可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对方住在那栋哪室。于是,当他们在车内做了近两个小时之后,宇文宆才姗姗来迟。
“这位是?”宇文宆当然知道他是谁。寒煦,寒氏保全的少主,从那个女人的口中说起过。可相当意外的是,这个人竟然如此年轻,还是个毛头小子。
“怎么?宇文叔叔也变得跟我一样喜欢挖人的秘密了?还是这只对我身边的人而言?”老狐狸,当真不认识寒煦吗?
“哈哈哈,侄子这话说得真好。”宇文宆知道,跟旬之刖争辩,就是拿鸡蛋撞石头。
“有件事之刖想要请教您。”听旬之刖说的很谦虚,宇文宆又不好拒绝,“什么事情?”
“您觉得杀死张律师的会是谁?”旬之刖问得相当直接。
宇文宆眼神一闪,然后笑道:“这是警察的事情,我们哪好猜测。”他回答的相当有礼。实际上内心翻腾,旬之刖这么问是故意在试探他。难道他掌握了什么?
几度沉思间,三人来到银萨家的门口。宇文宆按了门铃,过了一会儿银发小子来开门了。
“爸,”神情装的有些内向。全然不像之前他们在门口擦肩而过的样子。不过如果不是由火焰盟提供的资料,怎么说也不会相信宇文宆有这么大一个儿子。
“这是我儿子银萨,刚才我让他下来接你们,这小子怕生不敢下来。”宇文宆解释。“他是我跟第一个老婆生的孩子,我二婚后他不喜欢我第二个老婆,所以一直和我们分开住。”宇文宆说的很动人,完全一副慈父的形象。
“他是你儿子?”旬之刖惊讶道。
“咦,你不知道?”宇文宆也显然意外,“那之刖出现在这里是?”
旬之刖犹豫了一下:“其实是这样的,昨天记者跟我爆料,张律师死的那天,他见到有张生面孔从宇文家偷偷潜出来。于是那记者以为有什么新闻,就偷偷跟踪了,可跟踪到附近,就失去了踪影。结果回头,又传出张律师死在宇文家的消息,那记者以为是条线索,就把这个消息卖给我了。叔叔也知道,外面那些八卦都在怀疑我,我为了证实自己的清白,这条线索当然是不愿意错过。”
什么?这是怎么回事?那个女人出来的时候被记者看到了?
不只是宇文宆,就连银萨也忘记了伪装。这件事女人没跟他们提过,当时宇文家记者那么多,被发现了也不无可能。
父子俩面面相觑。
旬之刖本来也是随口一句来试探他们,却不料他们的神情变化得如此快。由此看出,果真有这么一回事。
他们派人在宇文家杀了张律师之后,那神秘的凶手就回来这个银发小子的住处。这么说来,之前有服务员提供,着银发小子每次吃了饭之后还外带一份,难道是给那个凶手?
如此一来?
凶手在这里?
房间里的气息有些诡异,宇文宆和银萨是一种想法,寒煦和旬之刖又是另一种想法。而更重要的是,寒煦盯着银萨,这个人身上的衣服很干净,可头上为什么有这么多的灰尘?
“啊,说来是请侄子吃饭的,做了这么久把这件事给忘了。”宇文宆又恢复了小容,心中有种打算。
“你们等我下,我去换件衣服。”银萨在这个时候开口。
结果他这衣服一换,换了半个多小时。
“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银萨再次出来的时候,的确又换了一套衣服。
下了楼,他们各自坐各自的车去餐馆。车上,旬之刖蹙眉:“发现没,银发小子的头上有很多石灰。”
“嗯,他的房间里一定有秘密。”寒煦认同。这个灰尘不像是一般的灰尘,还带有砖头的红色。
“我给李督察打个电话。”旬之刖心下有了主意。“我们和宇文宆去吃饭,让李督察带人去里面查。”
而宇文宆的车上,气氛相当严重。
“旬之刖的话,你怎么看?”宇文宆文。
银萨点燃了一根烟:“判断不来。”如果旬之刖说的是真的,那么他们按照那记者的话查到这里来,也的确有可能。如果旬之刖说的是家的?不,如果旬之刖说的是假的,那他又怎么会找到这里?
而且又怎么可能会查到他们的父子关系。
“等会吃饭的时候你套他的话看看,他既然提到了那个记者,你就套一下那个记者的地址,看看是不是真的有这个记者存在。”银萨提议,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的办法。
宇文宆会套旬之刖的话,是旬之刖早已经预料到的事情。
“那个记者?”旬之刖为难地看着宇文宆,“我答应过他不能泄露他的名字,这恐怕有些不妥吧?”
“唉,这件事同样关系到宇文家,想必侄子应该明白我的难处,难道说……”宇文宆眼神微眯,“侄子刚才是骗我的?”开玩笑的语气。就像之前旬之刖问他:您觉得杀死张律师的会是谁?一来一往,都是故意的试探。
“那倒不是,只是,唉……”旬之刖叹一口气,“那个记者名叫陈海。”想起了有这么一个记者,旬之刖拿来用了。
“陈海?哪个周刊的?”
“他不属于任何一个周刊的记者。不知道叔叔有没有听说过,有一种人,专门挖掘他人的秘密,然后高价卖给其他周刊。”
“你的意思是说?”的确有这么一种行业,宇文宆听说过。
“是的。哪个记者就是专门干这个的。”接着,旬之刖把陈海的号码和地址告之。中途,旬之刖的电话响了,是李督察打来的。旬之刖去外面接听了。
十分钟后,旬之刖回来了:“不好意思,我有事情要先走了。账刚才已经结了,这顿饭我请,下次有机会再让宇文叔叔请客。”
“好,那就下次我请。”
从酒店分开之后,旬之刖让寒煦直接开车去警局。“刚才李督察打来的电话,说在银发小子的房间里发现其中一堵墙被敲了,房间里乱七八糟的,我们在他头顶发现的那些灰尘,估计就是他敲墙壁时留下的。”
第34章
警察局“这是从银萨家拍来的照片。”李督察把照片提供出来,“他这个洞时敲在和对面那户人家公用的那道墙上。”
“这样一来,两户人家等于通了。”旬之刖蹙眉。
“不只是如此,对面那户人家全家移民去了国外,但是房子一直空着,我敢肯定,在今天之前,他们没有动过对面人家的主意。按照你们之前说的,银萨在小区门口遇见了你们,然后上了楼之后才把这堵墙给敲掉的。”李督察拿出棒棒糖含在嘴巴里。“刚才我和同事一直想,不管凶手在不在里面,他为什么要敲掉那堵墙?”
“的确,即使凶手躲在房间里,我们也不可能去找。”寒煦沉思。“对了,我们坐在客厅等候银萨换衣服的半个小时里,他进了这个房间,会不会是通过这个洞,然后从对面那户人家出来?”
“我们查了这半个小时里小区的闭路电视,发现银萨抱着一个人下了楼,然后把人抱进宇文宆的车里,接着又回到了楼上。”力度车今天总共接到旬之刖两个电话。第一个电话是旬之刖好宇文宆通话之后,他告诉李督察宇文宆会来这里,所以李督察带人早在附近把这一带监视了起来。第二个电话是旬之刖他们下楼去餐馆吃饭的途中,他在车上给李督察打电话,说银萨的房间现在空着,可以让李督察他们去找找线索。
“银萨为什么要把这个抱走?”寒煦提问。
李督察皱眉:“感觉这个人是关键所在。”
“现在呢?你的人还在监视宇文宆?”旬之刖轻轻敲着桌子,心情似乎很好。
“嗯,从你们离开后,他的车中途没有停下过,我的同事在他的车上安装了跟踪器。”
“哟,你是警察,怎么也干这些非正当的手段了?”旬之刖调侃。
“切,警察和流氓也不过是两个字的区别,只要能抓罪犯,我什么手段都干。”李督察回答的,那叫一个爽啊。“还有你说的陈海,我派人去暗中保护了,可是我的属下说,他已经失踪很久了,你提供的那个地方现在根本没人居住。”
“什么?”旬之刖愣住。
听他们再次提起陈海,寒煦眼神闪了闪。他靠近旬之刖耳边,有些尴尬地说道:“陈海被我送到国外去了。”
“什么?”旬之刖觉得自己像鹦鹉了,一会儿工夫连说了两次什么。
“那次在就把你被下药的事情,你不是不想让人知道吗?我让二哥的朋友给他催眠了,让他可以选择性地忘记那件事情。”寒煦知道,没有经过他的同意是不尊重他,那那会儿他想着是为了之刖好,也没意识到这么多。
哦?旬之刖挑眉,高深莫测的样子让寒煦心有余悸。“你……不怪我自作主张?”
这个?旬之刖托着下巴,故装沉思,久久才问出一句:“那个催眠师可靠吗?”
寒煦以为之刖关心的是对方的技术问题,马上保证:“你放心,我那二哥的朋友叫欧阳煜,全世界医学界公认的天才,被誉为百年至千年难出的一个天才,所以绝对可靠。”
欧阳煜?
这个名字,旬之刖绝对绝对没有听说过。
他又没生过病,也不是医生,当然不肯能知道那个欧阳煜有多么有名。不过既然是医学界公认的天才,这么大的名头肯定不会是噱头。而且寒煦又是那种不会吹嘘的人。那么,旬之刖笑了,笑得非常妖艳。寒煦看了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之……之刖。”
旬之刖靠近寒煦,纤长的手指挑起寒煦的下巴:“你很喜欢我,对不对?”这是毋庸置疑。
寒煦点了点头:“我是爱你。”比很喜欢还要更深更深的感情。
“那么为了我,你愿意做任何事情?”旬之刖继续下诱饵。
“基本……基本上是愿意。”有阴谋,寒煦回答得小心翼翼。可如果说不愿意,他会直接被踢出去。
“放心,不违背你做事的原则。”旬之刖好心安慰,“既然那个欧阳煜的催眠那么厉害,为什么不把自己也催眠了?”眼神一眯,似笑非笑地看着寒煦。
寒煦嘴角抽搐了几下:“我不舍得。”他别过头,脸红红的。他怎么舍得忘了他们的第一次,那一次旬之刖的热情和主动,他这辈子都不愿意忘记。
“你。”旬之刖看着寒煦青色羞赧的神情微微惊讶,这个人,都这么大了,怎么还能有这样纯的表情。
“我说你们……”李督察适时地制止,“我是不是要准备一张床让你们温习温习啊?”
旬之刖扑哧一声笑:“那倒是不用,你只要动动脚,走出去半个小时就行。”
“半个小时就够了?看样子你的能力也不过如此嘛。”李督察不屑。
寒煦听了汗颜,这两个年龄加起来过了半百的男人,竟然这样谈起了姓。
“如果是你,10分钟就搞定。”旬之刖大言不惭。
“旬之刖,你别说TMD混蛋话。”士可杀不可辱,事关男人的尊严,李督察怎么也不能认输。
“怎么,要不要脱了裤子试试?”旬之刖卷起袖子,大有亲手上阵的气场。
“之刖。”寒煦把旬之刖抱住。
“旬之刖,我对男人没兴趣。”李督察气得想摔他一巴掌,这个男人,把天底下的人都当成同性恋了是不是?“言归正传,既然陈海目前不在那里,那宇文宆还会派人去找陈海吗?”
“我有个提议。”寒煦开口。“李督察可以找个身形和陈海差不多的警察假装。”
这个?李督察和旬之刖面面相觑,的确是个打字。“但是身形可以找,相貌哪有这么容易?”世界上相似的人不是那么多的。
“这个我有办法。”寒煦说得很神秘。易容,是保镖行业最拿手的技术。
“那么这件事交给寒少爷你,而宇文宆晚上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会派人去找陈海,我们监视宇文宆,看看他车上的那个神秘人,到底是谁。”
从酒店出来,宇文宆就知道自己被人跟踪了。
“那些警察,吃饱了没事干吗?”宇文宆恨不得要骂人。
银萨轻笑了一声:“他们当然有事干,现在不就是跟踪你吗?”
“你正经一点。”宇文宆白了他一眼。
“我说的是实话,如果我们没有犯法,他们干神马跟踪我们,所以说,他们现在在干的就是正经事。”银萨摇下车窗,把烟蒂扔了出去。“那么现在呢?这些警察跟着,这个女人的尸体怎么处理?”
“先回宇文家再说。”宇文宆皱眉。
“那个记者呢?”银萨想着旬之刖的话,“我觉得那个记者是圈套的可能性很大。”
“不管是不是圈套,总要去看一看。不过这件事不需要我们亲自动手,道上有的是人。”宇文宆又不是傻瓜,旬之刖的话若能全信,母猪都会上树了。
过了一会,宇文宆的电话响了,他接起,讲了几句又挂了。
“旬之刖离开警察局了,看样子我们得加快处理掉这具尸体,不然……现在不管他们有什么想法,也不管那个记者是不是真的看见有陌生人在案发时间出入宇文家只要这具尸体不见了,那么他们就没有绝对的证据。”宇文宆的眼神阴毒了起来。
“嗯。”银萨沉默。
警察局旬之刖刚上的是自己的车,而寒煦却跟着警察一起上了警车,警车直接开到陈海家的楼下,这时候,暗中监视陈海家一举一动的警察出来接应。
“怎么样?有人靠近过这里吗?”李督察文。
“没,除了居住在上面的居民之外,没有陌生人出入过。”监视的警察回答。“有陌生人靠近。”突然,警察发出警报。所有的人立即全神贯注了起来。“对方在靠近这里,头。”
来人开着一辆很炫的摩托车,直接冲向李督察他们所在的位置。所有的警察暗中握紧了警枪,正准备等着李督察的命令行动时,寒煦开口:“是我朋友。”
第35章
来人是寒氏保全派出来找飞虎的神秘情报手,恰巧也是易容的高手,所以寒煦就联系对方过来了。
易容是一门很玄的技术,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绝大部门分人不会相信。所以当那个体型和陈海相似的警察被易容成陈海的样子时,车内观看的警察无不睁大了眼睛。
“这真的是人皮面具吗?”有警察问道。
“当然不是了。”情报手回答。“人皮真贴脸上了,还不恶心死。”收拾好东西,向寒煦告辞。“少主,我先走了。”
“谢谢。”寒煦是个相当有礼貌的人,不管对方是不是他的属下,他都如此。“对了,飞虎的下落有线索了吗?”
情报手摇头:“大家正在努力。”
一个人若是决心不让你查,的确很难找到,何况对方还是寒氏训练出来的精英。
“李督察,这里交给你们了,我们去找之刖。”寒煦见这里没他什么事情,也跟着告辞了。
宇文宆在回到宇文家之后一直没有线索,一直没有出来,秘密监视的警察暗中有些着急了。这样等下去,不是白忙了一晚上吗?
警察们着急,宇文宆当然不好过。他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眉头皱得跟山峰一样高了。等他拨的电话接通之后,忍不住吼叫:“接个电话像蜗牛在爬一样,不想赚钱了?”
“赚你几个卖命的钱,不要把老子当奴隶吼。”
“你……最后一笔生意,之后我送你离开这里,咱们从此互不认识,如何?”宇文宆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觉得跟那种人吵架,显得自己很没品味。
“不会是最后一笔生意之后,就送兄弟我去鬼门关吧?”
宇文宆心一惊,的确是想过杀人灭口。
“劝你聪明点,宇文老爷那件事可是兄弟我叫上好几个朋友一起做的,如果其中一个有了意外,咱们去警察那里,第一个咬住的就是你。”替人卖命,总的给自己留条后路。
“哈哈哈,你说的是什么话?我们不是坐同一艘船吗?我怎么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宇文宆暗自把对方骂了一遍,阴险的小人。却忘记了自己也是这种人。“那个人叫陈海,是业余记者,住在……事情问清楚了再把人干掉,钱现在不方便给你,事后补上。”
“你放心,你有把柄在我这里,我不怕你不给钱。”对方爽快地挂上电话。
陈海家警察在警车里监视着这里的一举一动,当两个混混模样的男子出现的时候,警察们立即提高了警觉。“提高警觉,这两人也许是目标任务,但也可能不是。”李督察在里面指挥。
两个男子进了那个小区,然后上了陈海住的那栋单元房的楼梯。
咚咚咚……陈海家的门响了,警察伪装的陈海通过李督察那边提供的消息,已经知道了大概的消息。
“来了。”打开门,果然是两个混混。“你们是?”
“你是陈海?”其中一个满脸胡须的男子文。声音有些横行的味儿,是个凶蛮的家伙。
”我是,你们是谁?“陈海故意露出防备的神情,他挡在门口不让他们进来。
两个男子面面相视了一下,然后那个横行的男子继续说道:“旬之刖你认识吗?他让我们来的。”
“旬导?”陈海不信,“旬导是什么人?你们跟他……”陈海摇头,看样儿就知道不是同一个国的。
啪……对方一拳头打在门板上:“你小子嫌弃什么?你不信,不信打电话问啊。”
“好,我打电话问……”陈海关上门正想去打电话的时候,对方立马把门踢开闯了进来,然后又顺手把门关上。
“你们干什……”陈海被人捂住了嘴巴。
“你小子老实点,问你件事,否则杀了你。”把陈海推到沙发上。“宇文家知道吗?”
“知道,宇文庆刚死,可出殡当天,他的遗嘱委托律师也被杀死在他们家别墅里。”陈海回答。
“嗯,你小子知道的挺详细的。旬导告诉说你爆料给他,张律师被杀当天,你看到有陌生面孔出现在宇文家出入,是不是有这回事?”
“这个……”陈海脸色马上变了,“旬导不是答应过我不会说出去的吗?”
这么说来?
两个男子明白了些什么。
“不要在这里动手,以防外面有警察监视着。”第二个男子终于出声了。
“怕个屁,老子去干宇文庆的时候都没怕过,更何况这个兔崽子。你去把窗帘拉上,顺便去房间里看看有没有人。”横行男吩咐。可话音刚落,又想起了敲门声。两人心一惊,难道惊动了警察?
“阿海啊,你要吃的波仔面做好了,阿海……”因为是老房子,所以门口大声嚷嚷的时候,里面能听见声音。而听着声音是个中年人。“是谁?”横行男子问陈海。
“是对面阿伯,他做的波仔面很好吃,我拜托他帮我做了份夜宵。你们……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阿海,你不出声我开门进来了。”接着,听到钥匙插进钥匙孔的声音。
“不要……”陈海大喊一声。
“闭嘴。”横行男急忙捂住他的嘴,“快打法他离开。”
“来不及了。”门把开始转动,第二个男子拿出一把枪站到陈海的背后,“你小子老实……”怎么回事,头有点晕。他晃了晃头,全身也开始乏力了。
“怎……么……”不对,横行男警觉了起来,“你……”接着,他昏倒了。
“喂……这是怎么回事?”第二个男子拿紧枪指着陈海的脑袋。
“就是这么回事。”陈海哪里有刚才害怕的样子,他动作利落地夺过对方手中的枪。此时,门把转开,外面送面的中年男人也拿好了枪指着里面。
“不要开枪,我刚才听他们提起干掉宇文庆什么的。”
其实他们之所以会晕倒,是因为房间里点了香薰,让人暂时失去意识的香薰。
宇文家宇文宆的电话响了:“怎么这么久?”都凌晨两点了,在搞些什么。
“你废话个屁,警察监视得严,我们有什么办法。”
“现在情况怎么样?”
“放心,那个陈海已经干掉了。”
“嗯,那事后再联络。”
收了电话,宇文宆心安了。
“对方可靠吗?”银萨的心眼可比他多,他总觉得还有些不踏实。
“可靠,我们是一艘船上的人,他不至于出卖我。”
“我总觉得事情顺利得有些……有些不自然。”
“你多心了,有些时候,事情往往就是这么简单。”
当真这么简单吗?
半个小时,当李督察带着警察敲响宇文家大门的时候,他们就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
“李督察,这么早就开工了,你们可真敬业。”宇文苍觉得自己有些眼花,这些警察平日里不干事情,现在看看什么时候了,凌晨三点啊。
“很抱歉打扰你们,请问宇文宆先生在吗?”李督察微笑道。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他现在算是体会到了,凌晨三点算什么。逮到了宇文宆这个老匹夫才算大事。
“三弟他……”
“什么事啊?”宇文宆在他夫人的搀扶下从楼梯上走了下来,“哟,李督察,这今天风可吹得真早。”
李督察笑得更深了,他拿着拘捕令来到宇文宆面前:“宇文先生,现在怀疑你跟一宗凶杀案有关,要请你去警察局协助调查。”
“什么?!李督察,你有没有搞错,我三弟怎么可能。”宇文苍的瞌睡虫跑了,满脸的震撼。
“嘘。”宇文宆出声,“二哥,你轻一点,不要让妈妈听到……李督察,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不知道我跟哪宗凶杀案有关?”
“陈海,业余记者陈海在家里遭人暗杀,我们抓到了凶手,对方说受你主使。”李督察回答。宇文宆的问题,在他的预料之内。
什么?宇文宆身影颤了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刚才的电话不是?“李督察,作为一个高级督察,你应该知道冤枉人的罪名可不轻。人家说什么你就信什么,没有证据对方要怎么冤枉都行。”
“证据?”李督察拿出手机,手机里响起的,是刚才宇文宆和凶徒的通话录音。“不好意思呢,宇文先生,他们为了减轻自己的罪行,绝对坦白从宽,所以宇文先生这局子,是必须跟我们走上一趟。”
“三弟,这是……?”
“三哥,出什么事了?”这个时候宇文瀚也醒了。
“怎么回事啊?这天还没亮呢?”宇文中天脸红脖子粗地喊。
“我跟你们走。”在还没吵醒宇文二夫人之前,宇文宆赶忙开口,“二哥,你去看着妈妈,不要把她老人家惊醒,她身体不好,爸爸的事情已经让她伤心过度了。”
“你……好。”
“我陪你一起去。”宇文宆的夫人抓住丈夫的手,她不放心地看着宇文宆。
“你也上去休息,最近你也累……”
“不,你们中国人不是有句话,叫同命鸳鸯吗?我要跟你一起去。”宇文宆的夫人很坚持。
“好。”握紧妻子的手,宇文宆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很多。
待几人走出宇文家的时候,李督察突然又道:“宇文先生,不介意让我们看看你的车吧?”
第36章
宇文穹蹙眉:“我的车跟李督察要带我回去问话似乎没有直接的关系。”很明显的拒绝。
“这张是向法庭申请的搜查令,宇文先生,我要搜查的不只是你的车,还有宇文家。”宇文穹的车从银萨抱着那人上去之后,中途没有停过,也就是说,他们要找的人如果不在宇文穹的车上,那就在宇文家里。
“李智宵,希望你明白自己在做什么,这里是宇文家,不是普通的家庭。”宇文穹口气强硬了起来。宇文家是大家族,平日为政府做的慈善事业不少,就算今天站在这里的是警局局长,也得让他们三分。
只是,宇文家权势冲天的高峰期在宇文庆死了之后,也就过了。不得不说,宇文庆的子女中,没有一个人有他这般有胆识的,不然宇文家也不会发生现在的事情。
“宇文先生,我是执法人员,在我的面前,我只认律法,也就是说,律法面前人人平等。”李督察回答的更是坚决。“如果宇文先生不提供车的话,惊醒了宇文夫人,我们只能说抱歉了。”
“你……二哥,明天去投诉他。”宇文穹一边愤怒的说着,一边表示去楼上拿钥匙。
“宇文先生。”李督察拦住他,“如果可以的话,拿钥匙这种事情,可以请尊夫人代劳。”
“李智宵,法庭还没判呢。”宇文穹咬牙切齿。
“不好意思宇文先生,我们得保证犯罪嫌疑人不能离开我们的视线,还是我派人跟你一起去拿?”李督察痞痞的,很拽,他身上有种流氓的味儿。也难怪旬之刖叫他流氓。警察本来就是流氓的升级版,是光明正大流氓。
“阿娜达,车钥匙在我今天穿的那件灰色大衣口袋里,麻烦你。”宇文穹的脸色很难看,可现在他不得不低头。不要给他逮到机会,否则……这个该死的警察。
2分钟后,宇文穹夫人拿了车钥匙下来,她把车钥匙交给宇文穹。接着宇文穹带着大家来到车库,宇文家的车库停着很多车,一辆辆,均是价值不菲的名车。
“是车牌号XXXX的这辆。”一路跟踪车过来的一个警察开口。
李督察点了点头:“宇文先生,麻烦你把这辆车打开。”
宇文穹拿着钥匙的手泛起了青筋,车里的事情还没有解决,他也心知,这秘密被警察知道了。他们是如何知道的?肯定从他出了银萨家就跟踪他了。想到这里,宇文穹想到了旬之刖,陈海家的事情也好,出现在银萨家楼下也好,都是阴谋的开始。
他们早就布好了阵让他跳。
旬之刖。
宇文穹恨死了他。
他虽然故意把嫌疑推到旬之刖身上,可是他也知道,那是不成立的。旬之刖是旬家的太子爷,凭着这个身份,他从未想过要动他。他对旬家有企图,希望借这件事来动摇旬氏的股票,然后从那些古董手中把旬氏的股权收购,可是没有想到,那些股东都不打算抛弃。
旬之刖。宇文穹把自己失败的一切推到旬之刖的身上。突然,他拿出一把枪,指着自己的妻子:“不要动。”
“老天,他这是在干什么?”其中一个警察大喊。
“三弟,你不要干傻事。”
“三哥,她是三嫂啊。”
现场的气氛顿时沉重了,谁也没有想到宇文穹会突然挟持自己的老婆,还是那个要跟他同命鸳鸯的老婆。
“我看他八成是装的,老大……”
“闭嘴。”李督察眯起眼,不管他是不是装的,作为警察,枉顾人质安全的话,是要受到纪律处分的。
“你想怎样?”李督察让属下们退下。
“让开,你们全部让开。”宇文穹让自己的老婆上车,然后自己跟着上去,接着,车猛地朝众人开去。
“大家小心。”李督察大喊。
宇文穹想跑?这是他的第一个反应。可是很快被自己否决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能跑去哪里?如果没有这一幕,说不定宇文穹还能开罪,然现在到了这份上,挟持人质,威胁警察,这罪名也够他受的了。
“大家上车跟上,小心人质。”李督察一声令下,警察风一般的速度离开了宇文家。
黑夜的好,不只是用来干坏事。警察们原本跟着宇文穹,可是当宇文穹知道他们跟踪自己时,竟然开车乱撞路人。李督察知道,这是宇文穹在挑战自己。“大家停车。”无奈之下,李督察不得不下这个命令。
“老大,可是宇文穹他?”
“安装在他车上的跟踪器没有拿下来吧?”李督察抽了一根烟。
“嗯。”警察眼睛一亮,顿时明白他的意思了。
“找个地方看看他的目的地,暂时先别跟了。”
旬之刖别墅
“之刖……之刖……”有陌生的气息闯入了,寒煦原本还在熟睡中的眼,突然睁开。眼中的清明一点也不像个刚刚睡醒的人。
旬之刖睁开眼,他没有寒煦来的精神,眼神有些迷茫。而且他向来过的都是随性所欲的生活,这种突然的刺激他习惯不了。“怎么了?”
“有人闯进这里了。”寒煦掀开被子,示意旬之刖轻声。
“什么?”恍惚的大脑一下子清醒了。“怎么回事?”
“是业内的人。”这种叫人肃立的感觉,寒煦的第一反应,对方是个高手。
门把在动,很轻,可是在鸦雀无声的房间里,还是留下了回应。对方进来了,脚步却不轻。躲在暗处的寒煦纳闷,刚才的感觉应该是业内的人,为什么听这人的脚步声,又觉得是个生手。
枪砰砰的响了几声,朝着床上的地方。接着灯啪啪的亮了,来人的脸映在灯光下,竟然是宇文穹。
他上前掀开被子,却发现被子底下是空的。“旬之刖,你给我出来。”被窝还暖暖的,可见刚才对方还躺在这里。于是,宇文穹吼叫。“旬之刖,你给我滚出来。”
宇文穹来到浴室,发现里面又没人,接着又去试衣间,还是没人。那么?他眯起眼,阳台。
脚步声在靠近,对方手中有枪,这是多么威胁的事情。寒煦把之刖揽在身后,“你躲在这里。”
“不。”旬之刖拉住他的手。
寒煦对他微笑,阳台上,月光下,他的笑容格外的柔和。“没事。”他轻声说。然后拿起吧台上的葡萄酒:“听他的枪声,应该是XXXX号的枪,里面有6枚子弹,刚才对着床已经开了三枪,还剩下三枚。”只要解决了这三枚就没事了。
宇文穹就在距离阳台三米远的床尾处,他没有继续走进,因为他不知道对方的手里有没有家伙。不过,“旬之刖,你不出来没关系。”他发出阴狠的笑,然后拿出打火机,一会儿的功夫,床单燃烧了起来。
“这混蛋。”寒煦第一次骂人,声音有些冷。旬之刖看清了他的神色,严厉的让人有些害怕。这样的寒煦,不再是之前那个温柔的青年。
他猛地推开阳台和房间的玻璃门,外面的冷风吹进了房间里,吹动着窗帘。
“旬之刖,你要出来了吗?”是宇文穹得意的笑声,“你小子行啊,和警察联手故意给我挖个洞,我呸,老头子凭什么要把宇文家的财产留你一份?那可是我为宇文集团做牛做马赚来的。”
火势从床单延伸到被单上了,寒煦知道,如果不尽快解决掉宇文穹,他们非得从这里跳下去不可。
在宇文穹自言自语得意忘形的时候,寒煦出其不意的把手中的酒瓶扔了出去,他连续扔了两只酒瓶,不过他的目标不是宇文穹本身,而是在房间里胡乱的扔。宇文穹却以为是有人跑了出来,他朝着目标就连续开了两枪,却发现是酒瓶时,他气的几乎要吐血了。
待寒煦扔出第三只酒瓶时,宇文穹不动了:“旬之刖,你这个龟孙子,你有本事就出来,玩什么把戏。”
寒煦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宇文穹的心理效果,所以当他冲出去的时候,宇文穹一个没反应过来,以为又是酒瓶。等他想开枪的时候已经慢了半拍,寒煦用酒瓶的口套住了枪,然后手腕一转,枪从宇文穹的手中滑落,接着他一脚把宇文穹踢到了墙角。
第37章
“小心。”从身后传来的急切声,令寒煦有种心跳停止的错觉。他抬头,只见门口站着宇文穹的夫人,而她正拿着手枪朝着自己开枪。“寒煦。”身体被撞倒在地上,恍惚间,他看见旬之刖挡在他的面前。
砰……是枪声。
旬之刖倒下了,背朝着自己倒了下来。
“之刖。”寒煦的眼睛被染红了。他抱住旬之刖的身体,一手掐住宇文穹的脖子,锐利的眼神中布满了嗜血的冲动。是这股感觉,刚才让他心悸的感觉是从这个中年女人身上传来的。
她不是宇文穹的第二个老婆吗?为什么枪法如此了得?寒煦脑子很乱。“之刖?”抱着旬之刖的手在颤抖,可是寒煦不敢让自己露出破绽。
“我没事。”旬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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