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仙人掌进化 第 8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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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胖子,原来你也是只没教养的疯狗,刚才我太抬举你了。”袁乐回骂。

    眼看硝烟再起,谢老头再次出面喝道:“都够了,光嘴皮子痛快有什么用,还是看谁赢钱才是正经。”

    在谢老头的调停下,争吵的双方总算消停了下来,但那胖子突然说道:“我押五百枝花!也好让那些井底之蛙开开眼,别以为能押一百枝花就了不得。”

    何老头经过了刚才飞过的那一椅子,有些懵了,但袁乐及时地出头,让这老头感激不已,说起来,这段纠纷还是他引起来的。

    此刻,听到胖子拿钱挤兑他,何老头哪还能退缩,“五百就五百,老谢,你帮我凑够这个数,等会儿我打个借条给你。”

    谢老头有些为难,“老何,这恐怕不行,我不可能放给你这么多的。”等发现何老头的脸色有些难看,忙又劝道:“老何,这只虫是小袁的,而且还是来开毛口的,你至于搞成这样吗?”

    袁乐也不想何老头这么难堪,忙说道:“何爷爷,谢老伯说得没错,我们今天只是来开毛口的,犯不上赌这么大。”

    何老头低着头不说话了,但那胖子却阴阴的笑了,“怎么,开毛口就不能赌五百枝了?不就是五百枝花嘛!”

    嘲笑完,胖子冷冷地问道:“该不是你们拿不出这点吧?”

    被胖子连番挤兑,袁乐也忍不住了,“胖子,你明天来,我奉陪到底。”

    胖子当然已经看透了袁乐和何老头的窘境,自然不肯放过这个羞辱他们的机会:“干嘛还等到明天。现在你们拿不出钱来也没关系,只要你们拿各自的一只手作赌注,我也和你们赌了。”

    说着,还特意问了谢老头一句,“老谢,这不算坏你们规矩吧?”

    谢老头自然知道这个王胖子也在敲打他,冷着脸闷声答道:“只要你们双方同意,自然不算坏规矩。”

    “看来,你的心思已经不在赌钱了。”袁乐也看清楚了这个胖子的险恶用心,故意冷着脸接口,但在心中却是乐开了怀,竟然有人拿着五万块钱白白送上门来,而且还不用亮出同样的赌本。

    “怎么,不敢?”胖子仍然不知死活地穷追猛打。

    袁乐正中下怀,引诱着胖子一步步钻进死扣,站起身来说道:“有什么不敢的,我一个人和你赌了,赌我一双手!但我要看到你的那五百枝花摆在我面前。”

    第三十七章 虫未斗人先斗

    何老头再也坐不住了,也站起身拉住袁乐,“小袁,算了,咱们不和他赌。”

    “何爷爷,你放心,我们的虫是好虫,不可能输给他的。”袁乐说着地连眨了几下眼。

    何老头这才想到那只“独须单枪”的厉害,心中也突然醒悟过来,只要这个胖子拿出开的不是虫王级别的虫,这只“独须单枪”铁定输不了,“这么说来,小袁实在空手套白狼,套那胖子的五万块···”

    想明白后,何老头忙配合着再苦劝了几句,直到袁乐叫嚣着宁可输命,也绝不能输骨气,这老头才装着戚戚然的样子重新坐下。

    王胖子对袁乐的叫嚣嗤之以鼻,有胆到这里来吊打的有哪一只不是好虫,他也对自己手上的这只将军充满了信心,不仅品相有着许多优异的地方,就是色烙也是正青色,是青色虫中优品。

    而且,他还欺袁乐的“独须单枪”是只毛口虫,没有打斗的经验,而他的这只正青将军则已经五次上风了,并且所遇的都是些名将凶头,无论是经验和状态都处在巅峰,咬口也已经变得变化多端,花样繁多。

    王胖子今天突然串到这个场子来,就是因为他原来呆的那个场子里,这只正青将军已经声名赫赫,这段一时间里很难找得到对手了。

    但王胖子没想到,他刚到这里,就被老资格的何老头引动了肝火,现在一门心思想要让袁乐他们付出代价。

    既然明刀明枪地干架不被允许,王胖子就想靠着这只正青将军虫,至少要废掉袁乐的一只手,好出口心中的恶气。

    王胖子见到袁乐在他的步步紧逼下,竟然答应用他的双手来赌一把,心中已经有几分窃喜,等再见到袁老头苦劝无果,一脸的沉痛模样,心中的底气更足了。

    等听到袁乐叫嚷着让他的赌注摆上台面,已经是彻底没有顾虑了,王胖子看向姓谢的老头:“老谢,给我拿五百枝来没问题吧?”

    事实上,王胖子的身上也就带了几千现金,他这次来原先就是来探探路子的,哪想到,一上来就被何老头敲了一记闷棍。但他还真没将一百枝花放在眼里,他手上的这只正青将军已经给他赢回了不下一千枝花了。

    王胖子心神笃定,他知道就是不凭他的这张胖脸,光凭这点就能让这场子贷给他钱了,只要这个场子消息够灵通的话。每个赌场都有自己的消息渠道,什么人能放贷,能放多少,什么人又不能放,他们心中都有谱。

    不出所料,谢老头听王胖子开口借钱,脸上就露出了笑容,“当然没问题,不过利息得按行市来,不能给你优惠。”

    何老头在一边听得吹胡子瞪眼,想骂也骂不出口,就算讥讽这个胖子也是外强中干,但人家至少能借到,不像他,给人委婉地拒绝了。

    他也知道凭自己的根脚,别人能贷给他一百枝就算不错了,只得在心里暗暗骂道:“死胖子,你借得越多越好,等一会儿输死你。”

    何老头眼看袁乐已经将自己的双手都豁出去当赌注了,也不指望还能从中帮花弄点甜头了,只希望王胖子输个底朝天。再想到出现这种情况的可能性很大,何老头也就平衡了。

    袁乐则是默默地坐了下来,也没再出言激王胖子,只是用一种恍然大悟的眼神看着他,但嘴角的那抹嘲讽笑意却是再明白不过了——原来你也是雷声大雨点小!

    王胖子被袁乐看得有点脸热,挪动了一下屁股,装作不在意地说道:“谁还在乎那些小钱,利息就照你们的规矩算好了。”

    谢老头笑着夸赞了一句:“好,不愧是王老板,就是爽快!”

    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了纸笔,让王胖子写了一个借条,就转出门去拿现钱了。

    王胖子见马上就有现钱送来,腰背一挺,瞪着袁乐说:“小子,要怪只怪你的嘴太贱,现在你想不赌都不成了,嘿嘿,你的这双手就等着被砍掉吧。”

    “我要是现在反悔了,不想赌了呢?”袁乐看着王胖子笑问。

    王胖子盯着袁乐看了会儿,突然放声大笑,“哈哈,你想反悔也可以了啊。我小王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你给我磕头道歉,再留下一只手,我小王就大度地放你一马。”

    袁乐听后同样放声大笑,“我逗你玩呢,你还当真了。我怎么可能反悔呢,难道把送上门的钱还往外推吗?哈哈···我倒想反劝你一句,你现在收手向我们道歉也来得及,我不要你五百枝,留下一百枝花就可以走人。”

    “老五!”王胖子被气坏了,“腾“地站起来招呼身后的高个,“给这个小子一个教训!”

    “啪“地一声,太师椅倒地,袁乐也站了起来,“胖子,别什么事都招呼别人,要想干架就自己来。”

    “两位又准备砸场子了吗?”就在这时,手提着一袋子钱的谢老头出现在门口。

    袁乐再不看一脸恨恨之色的胖子,呵呵一笑道:“呵呵,谢老伯,有些人就是冲动啊!还好你及时赶到了,不然这里的桌椅怕是又要坏上几只了,呵呵。”

    “你···”王胖子指着袁乐,好半天才缓过劲来,“再让你嚣张一会儿,等会儿我要亲自剁了你的手。”

    王胖子咬牙切齿地恐吓完,紧跟着问谢老头:“要是我赢了,这个家伙想赖账怎么办?”王胖子决定将这个赌场里的势力也牵扯上,免得袁乐真得反悔了。

    谢老头一脸严肃地看了看袁乐,才转向王胖子,“王老板,这你可以放心,在我们这个赌场里还从没发生过赖账这种事。无论什么帐,我们都能负责给你讨到。”

    王胖子嘿嘿冷笑数声,“嘿嘿,那就好,开始斗虫吧,我已经等不及想看看这小子断手之后的模样了。”

    可惜王胖子并没看到谢老头看向袁乐时,他的嘴角那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作为经验见识都十分丰富的持草人,谢老头当然能分辨出两只冲的好坏。

    虽然王胖子的那只正青将军也身具异相,色烙也是十分纯正,但相比袁乐的那只“独须单枪”似乎还是差了点。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袁乐的赢面似乎更大些,要是让他选择帮花的话,他也铁定选那只“独须单枪”押注的。

    要不然,他也不会亲自来了,他就是想亲眼见识下这只稀世罕见的“独须单枪”能厉害到什么程度。

    但这一切,谢老头当然不会说破,反正今天被袁乐和何老头稀里糊涂地一闹,赌场里不仅得到了更大的收益,就是以后也能吊住王胖子这个冤大头了。

    谢老头猜王胖子输了的话,绝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还会再次登门来争回这口气的,直到他输得倾家荡产。

    谢老头虽然不至于去偏帮袁乐,但他对袁乐的潜力还是很看好的,一个一出手就拿出五千美金的少年也绝对简单不了。

    谢老头仿佛已经看到这个王胖子在这只“独须单枪”上输得倾家荡产的惨样,而赌场里也得到了一份丰厚的回报,但他还是显得很沉稳,将那只装钱的袋子放到王胖子面前,“王老板,还是点一下吧,这是规矩。”

    王胖子这才示意那高大老五点收了一下,五十沓十元钞点起来并不费劲,那老五很快就点清了,向胖子点了点头。

    谢老头见状,就站到了八仙桌的上首,从桌子底下拿出了一只红木的斗栅,摆到桌子中央后,看向了袁乐和王胖子问:“两位还有异议吗?”

    袁乐和那王胖子都摇摇头,所不同的是袁乐则是带着轻松的笑容,而王胖子则带着阴阴的冷笑。

    “那就请两位将虫引入都栅吧。”谢老头脸色严肃郑重再问:“我作为持草人负责打草和开栅,两位信得过吗?”

    “信不过别人还信不过你老谢吗?”何老头抱着蛐蛐罐,抢先开口,袁乐也笑着冲谢老头点点头。

    王胖子瞪了何老头一眼,讨巧道:“老谢你的打草功力,我早就如雷贯耳了,今天有幸你亲自出马,那我小王绝对是放一百二十个心的。”

    袁乐或许还不知道打草的重要性,但王胖子则是对其中的厉害深有体会的。

    一个好的持草人,往往仅凭手中的一根芡草就能决定一场将军只间的争斗,特别是当两只将军虫旗鼓相当的话。所以尽可能地递上好话,巴结谢老头。

    谢老头自得地一笑,但很快就敛去笑容,绷着脸说道:“请双方拆开封条,放虫入栅。”

    “独须单枪”被何老头捧在手里,却不肯先将它放到斗栅中,只等着王胖子先将他的虫放进斗栅。

    何老头怕王胖子看到“独须单枪”后反悔,虽然到了现在这一步,这王胖子再反悔的话,赌场里该要找他麻烦了,但老头还是不想给王胖子一丝侥幸的机会,只等他的虫落栅,那时就板上钉钉了。

    王胖子眼瞅着何老头抱住蛐蛐罐不动,以为这何老头的信心不足,哈哈一声狂笑,“老头,怕了吧?今天我就让你看看什么是绝品好虫!哈哈,跟我斗···”

    说着,王胖子扯去了蛐蛐罐上的封条,将罐口朝下抵到了斗栅上,一只蛐蛐立刻出现在了罐子的壁上。

    谢老头眼疾手快,马上手腕连抖,他手中的那根芡草如羚羊挂角一般点在了那只蛐蛐身上,只是翩若惊鸿的几点,那只蛐蛐就张牙鸣叫咬向了那根芡草,谢老头手腕再变,草锋轻点引诱着,连点几下后,那只蛐蛐就乖乖地爬到了斗栅中,鼓翅鸣叫个不休。

    第三十八章 交锋正青将军

    “手法果然精到!”袁乐在心里暗暗赞叹,接着就将注意力转到了那只在斗栅中鸣叫的蛐蛐。

    这是只头如金漆的威武将军虫,它前额如黑珍珠罩顶,正青色项上铺满蓝花疙瘩,青金翅,肉白如霜,六住如玉,腿洒靛青斑痕,此时正迈着龙虎之步,如游龙般在斗栅中快速逡巡,时不时还鸣翅高叫。

    袁乐看这条虫的色泽,和谱上记载的没有差别,绝对是青色虫中的赫赫名将——正青,想到谱上的记载,袁乐的信心没有一开始的时候足了。

    等他将这条正青虫再审视了几遍后,袁乐则开始变得有点忐忑了,因为他看到这条虫不仅色烙清晰纯正,它的品相上竟然也有着几处超群的地方,它的头,腿,颈项竟然都是超长的,完全不像是一只三十点左右的蛐蛐该生就的,照这种尺度,倒应该是一只五十点左右的大虫才可能拥有的。

    也就是说,一只三十点大小的虫,生了五十点大虫才配的头,项,腿,这可也是非常出色的异相了,从这点超群品相上,就能看出这只正青将军咬口凶狠,耐力足爆发力强,而且力气也不是一般地大。

    袁乐靠着模模糊糊的记忆估量着这只正青将军,在心里也暗暗和自己的那只“独须单枪”作着比较,可他还没学到他外祖父那手一眼定将军的绝活,比来比去,倒是他的心先乱了,优劣却还是没能分出来,总感觉各有优势,两只虫在伯仲之间。

    何老头也是伸长脖子审视着那只正青将军,也看出了那几点优秀的异相,不过他比袁乐的眼光则要毒辣上几分。

    他看到袁乐的眉头皱起,知道袁乐可能没看出这只正青将军的弱点,忙将袁乐拉到一边,在袁乐的耳边悄声说道:“还好,这只正青虫生的是一付白牙,这就是说这只正青最多是上将级别的虫。而依我看,我们的独须单枪却已经超越了上将的级别,够得上元帅级别了,再加上小鸡啄米的斗口,斗败这只虫应该不难。”

    听了何老头的这番点拨,袁乐这才想起,谱上还着重强调过,真正纯血的正青应该配一副黑色的钢牙,才够得上虫王元帅级的,如果配上其它各色的牙齿,最多也是上将级别。

    回忆起这点后,袁乐的信心顿时又恢复了,也不管王胖子正盯着他看,脸上泛起了自信的微笑,感激地说道:“何爷爷,谢谢你的指点了。”

    何老头呵呵一笑,“该谢的是我,是我惹出来这些事的,却让你一肩担了下来,还要冒失去双手的风险。说起来,我这张老脸还真是没地方搁,呵呵···”

    袁乐风趣地悄声回答:“何爷爷,要是没有你那么一激将,这死胖子也不可能给我们送上五百枝花的。”说着,又朝一脸正经的谢老头看了一眼,“估计这老谢心中也在感谢你呢,让他能狠狠地宰这死胖子一刀,哈哈···”

    说着,袁乐不可抑制地大笑了出来,何老头先是一楞,紧跟着不管不顾地大笑起来。

    王胖子先前看袁乐和何老头的眉头紧锁,以为是被他的这只正青将军给唬住了,正感得意,哪想到两人一转眼,就骄狂地放声笑了起来,顿时再无一点耐心,“老谢,他们到底还斗不斗,不斗的话我就要收债了。”

    一方落了斗栅,一方放弃落栅,就意味着自动认输了。

    谢老头沉着脸马上催促了一声,袁乐和何老头才收住笑,回到了桌子边上。

    袁乐微微错开一点,让何老头靠前了一点,客气又诚恳地说:“何爷爷,你来落栅吧,我的手法太嫩了。”

    何老头一听,也没有推辞,手法老练地将蛐蛐罐贴到了斗栅上,正想等谢老头将独须单枪牵引出蛐蛐罐,却听里面响起了数声铿锵浑厚的肃杀虫鸣。

    独须单枪这一叫,在斗栅另一个格子里的正青又立刻高声鸣叫起来,声音也是洪亮急促。

    随之,独须单枪竟然也不停地鸣叫起来,声音一声急过一声,紧接着,斗栅里突然大响,何老头忙一看,独须单枪竟自己爬到了斗栅里,谢老头想打草的手在它上方停顿了一下,就立刻收了回去。

    独须单枪一落栅,就左右巡游,很快就冲到了斗栅中央的各板边,再次鼓翅急鸣,另一头的正青将军本就鸣叫着,一听独须单枪的鸣叫声,它也自朝着那块隔板虫了过来。

    “竟然是独须单枪!“王胖子看清后,有些失神地脱口说道,他的脸色也有几分灰白,刚才那种目空一切的自得顿时消失无踪。

    两只斗栅中的虫中将军,则是无暇理会边上的风吹草动,鸣叫声一阵急似一阵,触须不停地在那块小小的隔板上敲击着。

    两只虫都感觉到了对方的存在,似乎也知道是棋逢对手,早就急不可耐地将半个身体搭上了那块隔板,张着各自的牙齿蹭了上去,但由于这层隔板也是红木的,又硬又滑,两只虫的都没咬到实处,只是牙尖挂到了隔板上,但它们仍旧不肯罢休的继续张牙咬着。

    “看来,我用不着再打草了。”谢老头苦笑,“它们的斗性都已经被对方完全激发出来了。”

    谢老头看看正屏息静气观察着的几个人,手伸向了斗栅中央的那块隔板,轻喝一声,“开栅!”

    手微微一提,拦在独须单枪和正青之间的拿到隔板被慢慢提了起来,一道缝隙在两条虫之间争变得越来越大。

    随着能感触到的空间越来越大,两只蛐蛐的触须也得以延伸开来,眨眼间,它们的触须就接触上了。

    触须刚一相交,两只蛐蛐就像猛虎下山一般,调整好各自的姿态,张牙鸣叫着就向对方冲了过去。

    两只蛐蛐的速度都是极快,但那只正青将军显然老到得多,它刚一碰上独须单枪的牙钳,就感觉到对手的牙钳结实有力,马上趁着独须单枪还未合钳发力,就是一个迂回横切,张牙咬向了它的腹部。

    独须单枪“咔嚓”一口咬空,牙钳咬上了斗栅底的垫纸。等它发现面前的敌人消失,知道不妙之时,身上就感觉到了正青的触须,独须单枪急忙回头张牙迎了上去,却已迟了一步,它的腹部还是被正青咬上了一口。

    “瞿···”独须单枪一声痛鸣后,立刻回咬。

    但正青还是不肯进入口打,绕开独须单枪的正面,仍然盯着独须单枪的腹部追咬,想给它造成更重的伤害。

    独须单枪虽然没有斗争经验,但吃过一次亏后,当然不会再给正青有机可趁,身体一扭,也追咬向了正青的腹部。

    一时间,两只蛐蛐追着对方的尾锋,顺时针极快的盘旋了起来,虽然都不能咬到对方,但谁也不敢停下步伐,双方竟然就这么僵持住了,在斗栅里眼花缭乱地绕起了圈子。

    在这眨眼功夫的一番比拼中,屏息静气围观的袁乐等人,也看出了在刚才的那番交锋中,显然是正青占了上风。

    等几个人再看到垫纸上的几点淡淡水渍,正是由不停盘旋的独须单枪腹部打湿的,就再无疑问。

    显然,在刚才电光火石般的瞬间,独须单枪就已经受伤流血了。

    第三十九章 上风

    “好!”看到独须单枪受伤,而自己的正青将军稳稳地站了上风,王胖子满脸兴奋,忌惮之心顿时消散。

    王胖子知道,只要两只蛐蛐继这样盘旋下去,受伤的独须单枪必然坚持不了多久,它那流血的腹部会消耗掉它的体力。

    “等它的体能消耗掉大半,速度力量肯定再及不上我的正青了,到那时,正青就能轻而易举的咬死它了···”

    王胖子心里预判着这最可能出现的情况,暗自夸赞着自己的这只正青,“不亏是沙场老将,机变就是不同一般!”

    他看得出来,袁乐的这只独须单枪品相等级似乎都要比他的正青高上一筹。眼下岌岌可危,败相显露,吃亏就吃在是只毛口虫,不像他的正青,交锋的经验丰富,战场上的机变也足够。

    想着,王胖子不无得意地抬头看了袁乐和何老头一眼,见两人的面上都是一脸的忧色,暗自冷笑后,才又低头看向斗栅。

    袁乐和何老头也感受到了王胖子不怀好意地目光,但现在两人都无暇去理会,斗栅中的不利形势让他俩不敢分心。

    袁乐没想到,品级高上一筹的独须单枪竟然在眨眼的功夫就处在了下风,最让他担心的还有独须单枪现在的伤势。虽然看不清它受的伤是不是很严重,但垫纸上的浆汁不少,显示着它的伤不轻。

    不过,让袁乐稍感安慰的是,这只独须单枪并没有因为受了伤而怯战败退,可不知它还能坚持多久?

    何老头也是眉头紧锁,他和袁乐有着同样的担忧,他可是向袁乐保证过稳赢的。可眼看到形势并没有像他预想的那样发展,担忧,自责,歉疚等等情绪同时涌上心头。

    “看来,我还是失算了,没想到这只正青虫竟然如此狡猾···”何老头看清了刚开始的交锋,看到那只正青虫和独须单枪碰牙后,就避实就虚地咬伤了独须单枪,让他不由地对这只正青将军看高了一线。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斗栅中的两只蛐蛐依然无休止的盘旋着,但能看出来,独须单枪的步伐已有些散乱,而那只正青则似乎是愈战愈勇,有好几次它就差点咬上独须单枪的尾锋。

    看到此时,王胖子觉得大局已定,不自觉地笑了出来,但还没等他完全放声出来,斗栅中突然起了意想不到的变化。

    只见顺时针盘旋着的独须单枪猛地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身,迎面咬上了正青大张着的牙钳,速度之快就如电光闪过,围观的几个人只觉得心跳一停,就看到追在独须单枪身后的正青就被弹开到了斗栅的角落里。

    接着几个人就看到独须单枪一阵风似地追了过去,只见它还不等那只正青站稳脚跟,从晕头转向中清醒过来,就闪电似地像条疯狗一般连咬了十几口。

    顿时,那只正青身上酱汁四溢,痛鸣几声后,别头就逃,但它才起步,腰腹左侧的小腿就掉在了垫纸上,原来高耸的大腿也已经拖在身下,只差一线就要全部掉落了。

    可此时的正青已经急于奔命了,硬是拖着这条残腿就逃,独须单枪却是仍然不肯罢休,追着又咬了过去,这时它的速度比残腿的正青要快许多,没几步它就追到了正青。

    正青一看逃不过,回身就要想要再拼命,可才和独须单枪接口,就被肚皮朝天掀翻过去。

    独须单枪压住它小鸡啄米一般连着咬噬了数口后,这才从正青的身上爬了下来,振翅高鸣,逡巡四周,一副将军凯旋的高傲模样。

    袁乐几人这才看清那只正青的脖颈处浆水大冒,剩下的那只大腿朝天无力地虚蹬着,蹬了几下后,就寂然不动了。

    这一番天翻地覆的交锋说起来繁复,其实却只是短短的一瞬,甚至王胖子的笑声刚脱口而出,就嘎然而止,目瞪口呆地看着斗栅傻了。

    “赢了!”同样呆愣片刻后,反应过来的袁乐和何老头同时一声欢呼。

    同样看得有些忘我的谢老头长嘘口气,以抒发心中的那种紧张和激动。

    虽然这独须单枪和正青的交锋看似并不激烈,真正决出胜负也只是短短的一瞬,但其中的惊心动魄,以及它们表现出的智慧和机变,还是让谢老头看得心动神摇,热血激荡。

    独须单枪的绝地反击更是让他暗暗击节叫绝,先以一个回马口出其不意地扳回了劣势,再以小鸡啄米的斗口给予致命一击,这简直就是赵云回马枪的翻版,完全出其不意,却又能一击致命。

    “真乃虫中子龙,此虫的前途不可限量!”看着雀跃的袁乐和何老头,再看看脸色苍白的王胖子,谢老头咳嗽一声,清清嗓子宣布:“独须单枪以咬死对手获胜。”

    袁乐和何老头呵呵笑着连连点头,接着笑眯眯地看向了面色苍白的王胖子,“胖子,给钱吧。”

    王胖子只觉眼前一黑,头一晕,忙伸手撑住了桌子,这才又重新站稳了,咬牙道:“没想到我会被你这黄毛小子被坑了···”

    “怎么?想赖账?”何老头心头大快,却不肯轻易放多这个惹他的胖子。

    “我们赌场里是不会发生这种事的。”谢老头突然插口说道。

    “钱在这里,你们尽管拿去。”王胖子咬牙切齿地说道。

    说完,这王胖子强撑着转身欲走,没走几步,又回过头望着袁乐狠狠说道:“我会再来找你的。”

    “随时恭候!”袁乐毫不示弱的回应道,心里却是大感解气。

    在随后的几天里,袁乐每到天黑,就带着这只独须单枪爬墙而出赶到赌场里,又是连败了七八条上品蛐蛐。

    独须单枪只是调养了一日,那道被正青咬伤的伤口就愈合了,重上沙场后,它也变得老练了许多,往往只等斗栅的隔板一提起,它就旋风般地率先冲向了对手,紧跟着就是一连串的无休止的狠咬,根本就不用人打草引领。

    那些和它对阵的蛐蛐就遭了殃,往往还没反应过来,就在独须单枪的凌厉攻击下,或抱伤败退,或是惨死当场。

    随着独须单枪的威名鹊起,袁乐得到的回报也是丰厚无比,那张五千美元的存折不仅分文未动,他的身上还多了张十五万的存折,在赌场里另外存放着七八万的现金。

    和谢老头等人接触下来后,袁乐感觉这个赌场的幕后势力庞大,而且办事的方式也是极其讲究信用,倒也不担心存放在那里的现金被黑掉。

    第四十章 强势介入

    这一天晚上,袁乐也不管制衣车间内在加班,应付了一下后,又抱着蛐蛐罐爬出了高高的围墙。

    他一路急赶,气喘吁吁地赶到了那条巷子口,却看见何老头早就在路灯下等着他了。

    这几天时间里,袁乐和何老头的关系急剧升温,在袁乐慷慨的馈赠下,何老头已经白拿了四五万现钱了,再加上他的帮花所得,他在这几天里至少有了近十万的进帐,这让老头乐开了怀,竟然心甘情愿地当起了袁乐的跟班。

    这让老头自己也是意想不到,以前他可是最讨厌这种角色的,虽然有时想想也感觉惭愧,毕竟他可是袁乐的爷爷辈分了,不过让他离开袁乐这颗摇钱树,他可是真得舍不得,只看以前几个赌友的嫉妒眼神,就知道他的这个跟班位置有多少人想取而代之呢!

    况且,袁乐也真得拿他当成长辈看,从不颐气指使,只是向他虚心求教些看蛐蛐的法门,以及一些赌场里的经验。

    所以,何老头见过了约定好的时间,袁乐还是没有出现,他也在这路灯下耐心地等待着。

    等袁乐迟到了近一个小时,才姗姗出现时,他的心里不仅没有不满,反而是相当的欣喜。

    但袁乐奔到他面前,还是向何老头连连道歉,“何爷爷,真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今天公司里有加班,一时走不脱。”

    何老头忙回答:“没事,没事,我也没等多长时间。我们现在进场也正好,正是热火朝天的时候。”

    袁乐知道老头是在为自己开脱,更加不好意思,但也不能点破,就不再想纠缠于此了,转了话题,“何爷爷,现在这只独须单枪的盛名在外,赌场里敢和我们对阵了好像也越来越少。不知道今天还有没有新进场的好虫,还敢和独须单枪斗的?”

    袁乐的担心并不是没有必要的,许多赌场里的人已经认识了他,也知道了他手上的那只独须单枪的厉害,许多人就纷纷避免手上的蛐蛐和它合对上。

    特别是那些三十五点左右的蛐蛐,它们的虫主再不肯吊打了,都将手上的好虫拿去比斗了,虽然那里需要谨慎和眼力,能赢得的收益也不高,但是总比和独须单枪对上强。

    所以,在谢老头的建议下,袁乐已经让独须单枪去和那些三十五点以上的大虫去交锋了,而且就是饶大打大,他下得赌注也是和别人同等的。

    但好在独须单枪仍然一路破关斩将,势如破竹地又为袁乐赢下了不少的钱。

    在昨天晚上,独须单枪斗败了一只四十五点的上品油黄后,它的声名更是达到了顶点。

    袁乐的这点担忧也正是何老头所担心的,听到袁乐问这个问题,何老头也有点笑不出来了,叹口气道:“名气太响亮也是个难处啊!”

    感叹完,何龙头想了想后说:“小袁,要不咱们这么办,我们先进去找老谢问问,要是没人敢和我们合对的话,我们就离开这个场子到其它的场子里面去逛逛,想必有些人还没听说过这只独须单枪的威名。”

    袁乐眼前一亮,马上点头同意了何老头的建议,“这个办法好,我们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啊!”

    何老头呵呵一笑,“那我们就先进去找老谢,如果窜到别的赌场里,也得提走了存在他那的钱啊,呵呵···”

    袁乐也是呵呵一乐,“呵呵,那可是十万块呢,还真不能给忘了。”

    一路说笑着,袁乐和何老头轻车熟路地到了赌场里,刚推开了谢老头所在的那间小屋的门,就看到了有一拨人正齐刷刷地坐在门后的那张长椅上,像是在等人。

    袁乐和何老头一愣,两人很快就在这群面色严肃,一语不发的人里面,发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那个给他们送了开门红大礼的王胖子。

    不过,看他的位置坐在长椅的最外侧,显然王胖子在这群人中间的地位是最低的。

    在这张长椅上坐着五个人,除了王胖子外,还有四个人,他们都很面生,气质也各不相同。

    其中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人很快就吸引住了袁乐的目光。

    不仅这个中年人坐在最中央的位置上,就是他的气质也是不同于其他人,看上去似乎温文尔雅,让人感觉很是亲切。

    但他就像现在坐着不动,他身上那股上位者的威势还是能让人一眼就看出来。

    “看来这个戴眼镜的人才是主角了。”袁乐重新将视线放在了那个中年人身上。

    但那中年人见到有人进来,连眼皮都没抬,看都不看袁乐和何老头,仿佛走进来的只是两团空气。

    直到王胖子指着袁乐轻声说道:“洪老大,那只独须单枪就是他的。”

    那个中年人才转头淡淡地看了袁乐一眼,只是一眼,他又转回了头。

    这一眼,袁乐觉地那个中年人看他就像是在看一只蚂蚁,虽然早就卑微惯了,但袁乐还是被这不带任何情感的一眼给激怒了,因为他觉得,自己在中年人的眼里,就像是一团空气。

    袁乐忍住气看向了何老头,想看看何老头是否认识这个让他感觉不舒服的中年人,却发现何老头的眼神忐忑不安,面色也有几分紧张。知道何老头认识这个中年人,而且还很忌惮。

    这让袁乐更感憋气,却见王胖子站了起来,向他走了过来,一走过来就说:“我们等你很久了。”

    袁乐心中有气,自不会给王胖子好脸,“等着给我送钱吗?”

    “小子,想找死是吗?也不看看今天我是和谁一起来的。”王胖子手指着袁乐的面门,“我今天是代表洪老大在和你说话,你给我老实点。”

    袁乐看着面前的那根手指,突然笑了,“我一向很老实,不管什么人和我说话,我都是这样老实的,所以麻烦你不要这样拿手指戳着我的面前。”

    “我就这样指着你,你又能拿我怎么样?”王胖子手指快点到袁乐的鼻尖叫嚣着。

    何老头怕袁乐冲动,忙拉住了袁乐,附在袁乐的耳边轻声介绍:“洪老大是城南的大佬,他的南星公司,人多势众,生意做得很大,是个黑白两道通吃的人物。小袁,你忍一忍,别去招惹这种人。”劝过后,又悄声说道:“他应该也是这个赌场的几个股东之一,以前还以为是传说,但现在看老谢他们的表现,应该不会错了。”

    袁乐这才注意到始终一言不发的谢老头,只见他和另外的一个老头笔挺地站在柜台后,神色恭敬,举止看上去也很是拘束。

    和前几天见到袁乐时,有说有笑的亲切模样,完全判若两人,袁乐他们进来已经好一会儿了,谢老头甚至连招呼都没和他们打过。

    “现在你该明白了吧?”

    王胖子见何老头神色紧张地在袁乐耳边窃窃私语,知道这老头多半是在陈述利害,心中难免得意,也为自己能请到洪老大而佩服自己的聪明。

    其实,王胖子只是找了个机会将独须单枪的厉害告诉了这个洪老大,听到有品相这么超群的一只好虫,酷爱斗蛐蛐的洪卓文就心痒难耐了,更何况他的手上也有着一只品相超群的将军虫,一直没有遇到旗鼓相当的对手。

    洪天文再通过这个赌场里的人得到证实后,就再也按捺不住,直接就带着他的那只好虫过来了,不过他只是对这只独须单枪感兴趣,对它的虫主则是一点没有兴趣,也就任由王胖子披着他的虎皮去敲打袁乐。

    袁乐听了何老头的嘱咐后,强自压住心中的腻味,理都没理狐假虎威的王胖子,直接就从他身边走到那中年人身前,也不管三个保镖“腾”的在他面前站起,不卑不亢地笑着招呼:“洪老大好,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长椅上的洪老大连眼皮都没抬,漠然地答道:“我不是来找你的,我是来找你那只独须单枪的。”

    第四十一章 不示弱

    “洪老大想和你的独须单枪斗上一场。”久不作声的谢老头插口解释

    袁乐一听这洪老大也是来斗虫的,心中竟隐约有期待,他希望能在斗虫上压倒这个目空一切的人物。

    独须单枪的连胜,让袁乐相信,他是不会输给任何人的。

    “洪老大想怎么斗?”袁乐接着问。

    “洪老大想怎么办就怎么斗,你都得接着,”

    洪老大懒得多说,让感觉被袁乐蔑视了的王胖子是个机会,走到袁乐的身边替洪老大回答了。

    面无表情的洪老大微微皱眉,一个保镖一看,顿时一把推开了王胖子,“你想替我们老大拿主意吗?”

    一看自己弄巧成拙,王胖子脸色惨白,忙点头哈腰地连声道歉,“对不起,洪老大,我不是故意的。”

    “呵呵,好狗!”冷眼旁观这的袁乐突然轻笑出声。

    王胖子的脸色立刻就白中带红,但那洪老大还未发话,保镖仍然虎视眈眈地看着他,他就不敢再多说半句。

    “算了。”

    看似温和可亲的洪老大终于漠然地吐口,让王胖子长舒口气,不过他再不敢轻易插口了,只是向袁乐投去了怨毒的一眼。

    这下,小屋中的其它人不是不想插口说话就是不敢插口,屋子里立刻寂静了几分钟。

    “不过,我想怎么斗就怎么斗这句话没错!”那个洪老大突然站起身来,轻飘飘地说道:“老谢,你来安排一下。”

    “好的,洪老大。”谢老头马上答应,接着就一指柜台上的一只蛐蛐罐,对袁乐说:“小袁,这里是洪老大的虫,重量是四十二点,如果你有疑问,可以过来看看。”

    “看来我想不斗也不行了!”袁乐洒然一笑,很爽快地答道:“不看了,只要合规矩,别人想怎么斗我也都奉陪!。”

    “这么说来,你愿意和洪老大斗上一场了?”谢老头深深地看了袁乐一眼,明知故问。

    “小袁···”

    呆站在一边的何老头突然叫了袁乐一声,他何尝不知道这是一场推不掉的赌斗,可想到即使赢了洪老大的虫,也只是得罪了一个不该得罪的人。但他却不敢说得太多。

    看何老头忧心忡忡的样子,袁乐向他投去宽慰的一笑,“没事,只要合规矩,我当然愿意和洪老大以虫会友。”

    “凭你还不配让我不讲规矩!”洪老大面无表情地轻声说道。

    “那就没问题了。”袁乐平静地答道。

    何老头黯然地低下了头,在这刻,他只希望独须单枪能输掉。

    “你的虫是三十二点?”洪老大第一次正眼看了看袁乐。

    “是的。”袁乐还是没从洪老大的眼睛里看到丝毫的在意和重视,感觉自己仍然如同蝼蚁一般。

    “老谢,那他的虫就是饶大了,我就出二十万赌他的十万好了。”洪老大直接吩咐谢老头。

    “不用!”袁乐断然拒绝,“你出二十万,我也出二十万。”

    袁乐现在的手上也已经有二十多万了,底气也并不差了,他不想在这一点上再输给这个视他若无物的洪老大。

    “不过,我有个小小的要求。”袁乐接着说道。

    谢老头看看洪老大,为难着不敢问袁乐有什么要求。

    “你说说看!”洪老大已记不清多久没有人敢和他讨价还价了,再次看了袁乐一眼。

    “我要求就是,除了你洪老大和我,再加老谢一个人打草,其余人都不能在场。”袁乐先看了看何老头,再轻蔑地扫了王胖子一眼。

    “嗯,这个要求不过分,我也喜欢清静些。”洪老大听袁乐提出了这么个要求,倒是对袁乐产生了一点兴趣。

    在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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