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仙人掌进化 第 7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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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乐一出现,这个俊秀又不失英武的男子立刻就警惕地看了过来。

    袁乐同样看着这个俊秀男人,并没被他秀气的外貌所迷惑,他在这个俊秀的男子身上嗅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你找谁?”俊秀男子轻蔑地问道。

    “司马经理找的我。”袁乐露齿一笑。

    “哦,你就是那个下三滥的东西?”俊秀男子恍然大悟地道。

    袁乐的笑容立刻凝固,走到那个俊秀男子跟前,上下看了一眼,同样冷哼一声:“狗!”

    “有胆你再说一遍。”俊秀男子怒吼。

    “那你废那么多话干嘛?”袁乐同样怒目圆睁,猛地大吼:“想动手就来。”

    就在这时,司马扬依的办公室门打开了,樊卓芸出现在袁乐身边一把拉住了他,示威似地看了那俊秀男子一眼,“司马经理让袁乐进去。”

    俊秀男子冷着脸默不作声地退后一步,但眼神如刀锋,始终盯着袁乐,

    袁乐不屑一顾,朝着樊秘书温和的一笑,擦着俊秀男子的身体走了进去,顺手关上了门。

    不过,袁乐想和司马扬依胡搅蛮缠的兴致却是失去了大半,坐上那张老位子,也闭口不提那张身份证的事了,就等着司马扬依先开口。

    此时,司马扬依仿佛没有发现他进来一般,脸上又遮上了一张文件夹。

    袁乐也见惯了她这副模样,可没了以往的兴致,直接就将问答游戏跳到了最后:“工资什么时候开始算?”

    没想到,司马扬依立刻就跳了起来,将那文件狠狠一摔,“你还有脸问工资?刚才你为什么不动手揍那家伙一顿?”

    “咳咳···”袁乐仰着脸呆看了司马扬依良久,才不得不低下头讪笑道:“我还以为···是你不让我们动手呢!要不然,樊秘书怎么出现得那么及时?”

    司马扬依冷如冰霜,艳如梅花的俏脸上难得地露出一点苦笑,“我巴不得你将外面的那个家伙打跑。”

    袁乐跟着苦笑,这司马扬依的逻辑也太迥异常人了,只能一推二五六,“我怕打不过他。”

    “哼,谁信!”司马扬依琼鼻娇俏地一哼,这番宜喜宜嗔的表情,在她矜持冷傲的气质衬托下,变得更加勾魂夺魄。

    等司马扬依发现袁乐失魂落魄的模样,才发觉自己似乎有点过于放松了,忙轻咳道:“咳,算了,就从今天开始算起吧。”

    袁乐一听,顿时又恢复了一脸精明相,两眼闪闪发亮地问:“真的?”

    司马扬依见袁乐的表情在眨眼间转变得如此之快,心中无端地生出一点愤懑,“见钱眼开的家伙!”

    “真的!不过你以后得唯我是从,在任何事任何人面前,都只能听我一个人的吩咐。”司马扬依又恢复了冷傲,矜持的坐回办公椅。

    “行。”

    袁乐咬着牙答应了,口头承诺总比那白纸黑字好赖账,他已想过,先稳稳当当的拿上几个月的工资,再一走了之不迟。

    接下来的几天,袁乐再没去过司马扬依的办公室,因为有那俊秀门神守着,司马经理也没找他,他就乐得清闲,反正工资已经敲定,能不出力就不出力。

    这几天里,倒是那只“独须单枪”日渐成熟,袁乐算算时间,从出土到现在,也有小半个月了。

    这只独须单枪能够这么快趋向成熟,和它类属异品虫有一定关系——异品虫一般都较早熟!

    但这和袁乐费尽心思的精心饲养也不无关系。

    袁乐照着他外祖父留给他的秘方,用中药配制了对蛐蛐有特俗功效的药水,给这只“独须单枪”洗浴和饮用。

    吃食和与雌性蛐蛐交配,也是严格按照他外祖父教的方法执行的,不过这只独须单枪的精力旺盛。

    为了能让这只“独须单枪”保持最佳状态,袁乐就每隔三天给它换一批元雌。

    在几个花坛里,雌性的三尾蛐蛐很多,在这点上,袁乐倒是没花多大心思。

    这天午夜时分,袁乐乘完凉惯常地打开了蛐蛐罐盖,借着月光审视着罐中的那只“独须单枪”。

    罐盖一打开,原来站在罐中央不动的“独须单枪”顿时如游龙般行走起来,独须扫撩不停,频率极快却又如鼓点一般有节奏,迈步似龙骧虎步,头部跟着左右巡视。

    转了一圈后,这只“独须单枪”鼓翅高鸣,乌黑翅翼竖起九十度,声音苍劲肃杀,仔细听竟有几分令人心寒的杀气。

    鸣完三声,收翅快速无比,看不出一点阻滞,收起翅翼,它又在罐里巡视起来。

    袁乐看着这只“独须单枪”在罐子里逡巡了三圈,才停了下来,再次鼓翅高鸣了几声。

    在这只独须单枪转圈时,袁乐借着月光,从它身上见到了若有若无的毫光,见到这种毫光,袁乐已基本肯定,这只“独须单枪”已经步入了成熟期,也就可以带它出去驰骋疆场了。

    为了以防万一,袁乐盖上盖子,从那堆蛐蛐用具里,取出了一根土黄色的芡草,这根芡草看上去枯老实则饱满丰润,而且还散发着淡淡的一股淡淡的药香。

    这根芡草据袁乐的外祖父讲,也有五六十年的光景了,而且在他手上每年都用人参里夹上三天。

    现在到了袁乐的手上,虽然被弃用了好几年,但这股清新的药香却仍未消失殆尽。

    袁乐用两根手指轻捏住芡草的头部,再次打开蛐蛐罐,在那只“独须单枪的”尾部迅速扫了一下。

    芡草的草锋才碰上“独须单枪”的尾锋,它就迅速地转过身,张开了一对粗壮厚实的黄色牙钳咬向了那根芡草。

    袁乐忙轻提起那根芡草,又快速地再次点向“独须单枪”的尾部,引得它又转身要了过来。

    反反复复几次后,袁乐点的速度越来越快,那只“独须单枪”的转身速度也越来越快,可每次袁乐都比它快上一分,让它屡屡扑空。

    终于,这只“独须单枪”被彻底激怒了,鼓起翅翼连连鸣叫,追着芡草的草锋盘旋了起来。

    可袁乐运草的手法更胜一筹,见它鼓翅鸣叫,草锋又点向了它的肋部,受了这个刺激,“独须单枪”的鸣叫声更急,以这根芡草为中心,左一圈,右一圈,黄色牙钳始终张开一线,一副不咬断这根芡草誓不罢休的架势。

    收起这根宝贝的芡草,袁乐取出了一根普通的芡草,点向了“独须单枪”的牙钳。

    此时,那只“独须单枪”依然在罐中高鸣着,只是它叫几声就行走几步,行走几步就再叫几声,显然依旧寻找着那惹到它的敌人。

    这时见敌人自己送上门来,哪容再错过,厚实的黄色牙钳张开一线迅速咬了过去。

    这次,袁乐并没有收起芡草,任它咬上了这根芡草。

    只见这只“独须单枪”的黄色牙钳快如电闪地无声剪过,一小段枯黄的芡草草锋就掉落在了蛐蛐罐里,可它似乎还是不罢休,向那根芡草又电闪似地连连发起了攻击,速度之快让袁乐目不暇接。

    几乎是在眨眼间,这个芡草顶端的草锋就被这只“独须单枪”咬干净,成了光秃秃的一根草竿。

    看着这只“独须单枪”快如电闪,却又连绵不绝的斗咬方式,袁乐对它的信心又猛增了不少,喜不自禁地狂笑:“竟然是小鸡啄米!哈哈···此虫一出,谁与争锋啊!哈哈···”

    第三十三章 同道

    “小鸡啄米”是一种极厉害的蛐蛐斗口的方式,具有这种斗口方式的蛐蛐少之又少。

    一般而言,有这种斗口的蛐蛐不等敌手反应过来,就能将对方咬得遍体鳞伤,厉害的甚至还能不费吹灰之力地咬死对方。

    难怪袁乐如此兴奋了,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带上这只“独须单枪”去往赌场了,那里正有大量的金钱等着他去带回来。

    晚上,袁乐就决定带这只“独须单枪”去赌场里开毛口。

    可想到赌场,袁乐就感觉有些犯难,那些规格高,规矩公道,赌注也大的赌场,如果没有熟人带领的话,一般连他们所在的地点都摸不到,更不用想混进去了参赌了。

    可让袁乐带着这只“独须单枪”去那些路边的赌档参斗,他又不甘心,那里的路子野没章法不说,就是赌金也是几十上百的,很难有上千的,这让怀里揣有上千现金还有一张五千美金存折的袁乐感觉不值。

    最主要的是,对这只“独须单枪”而言,也是一种埋没。真正惜虫爱虫的玩家,最痛心的就是上品将军虫被埋没掉,没能让它得到它该有的荣誉,体现出高于其它蛐蛐的价值。

    在食堂里吃过晚饭,袁乐早早的回到小屋,给那只“独须单枪”喂上了一顿营养丰富的食物,又给它配上了两只元雌三尾。

    等过了一小时,袁乐再次打开蛐蛐罐,用提笼将一只雌三尾提了出来,才一提起,就见那只“独须单枪”龇着牙鸣叫起来。

    袁乐想再次去提第二只三尾时,提笼刚放下,独须单枪就朝提笼冲了过来,照着木制的提笼就是“铮铮铮”地咬了四五口。

    袁乐一看大惊,忙将提笼收起,急忙再看那只独须单枪的牙钳,观察它的牙钳能快速闭合,这才放心了下来,再看那只提笼的边缘,竟然看到几处米粒大小的牙痕,不由地感叹:“竟然还生了一副铁齿钢牙,这个虫季还有哪一只虫配作你的对手!”

    袁乐索性就不再提剩下的那只雌三尾了,就让它伴在了独须单枪的左右。

    这一耽搁,已经是晚上八点了,袁乐想了想,还是决定到他外祖父带他去过的那几个地方去碰碰运气。虽然不知道经过了这么多年的变迁,那里还有没有蛐蛐斗场,但袁乐除此之外,也想不出其它更好的办法来。

    想到就立即行动,袁乐十分小心地护着蛐蛐罐,跳出了制衣公司的围墙,一路向老西门走去。

    袁乐记得以前那里有几个比较具规模的蛐蛐斗场,他的外祖父生前也经常在那几处斗场出没,而且袁乐跟着也去过五六次。

    袁乐凭着记忆找到了一处小巷,但到了巷口,看看曲径幽深的石板小道,两侧低矮的民房漆黑寂静,只有从几户人家的门缝窗台里透出点昏暗的灯光。

    巷子中不要说人,就是狗也没有一只。

    袁乐顿时一筹莫展,他能记得此处,是因为这个小巷紧临着一个年代久远的文庙,名声很大,所以他很容易就找到了这个小巷。

    但是,那个蛐蛐斗场的在这巷子里的哪一间民房,袁乐就记不得了。

    看着这里的民房都是静悄悄的,巷子深处也是一片漆黑,也没见人来人往,袁乐就觉得这里机会不大,正想到另外的两处地点去试试运气,就听小巷深处响起了皮鞋声。

    “答,答,答···”皮鞋跟的铁钉敲在石板上,听起来分外的清脆。

    听着这有节奏的声响,袁乐不知不觉地停下了脚步。

    袁乐记得,他牵着外祖父的手走在这条石板小道上时,外祖父的皮鞋也曾发出过同样的清脆声响。

    “答答~~”

    皮鞋声越来越清脆,黑暗中穿出的模糊人影也越来越清晰。

    借着巷子口的那盏路灯的光亮,袁乐看清了那是个五六十岁的精瘦老头,那个老头也看见了灯光下的袁乐,但脚下未停,直直地走进了路灯下。

    这下,两人都看清楚了彼此的样貌,也都看到各自拢在腰间的手上有一只蛐蛐罐,只是老头手里的那只小很多。

    “咦?”袁乐和那老头同时轻咦了一声。

    那个老头首先开口:“你是哪的,我怎么没见过你?”边说边警惕地打量着袁乐。

    袁乐则是觉得眼前这个头发铮亮的老头似乎有几分面熟,觉得这个老头有可能是他外祖父以前的虫友,不由笑道:“大爷,你认识钱伟明吗?”

    老头一楞,稍后有点激动地问道:“你说得是不是‘一眼定将军’的老钱?”

    看到袁乐微笑地点头,老头又犹疑地问:“有十几年没听到他的消息了,你是他什么人?”

    “大爷,我是他外孙。以前我姥爷还带我见过你呢!”袁乐说着,手往下一比,“不过那时我只有六七岁,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

    老头盯在袁乐的脸上看了几分钟,才恍然大悟地笑道:“啊,想起来了,是有这么回事。没想到当年的一个小鼻涕虫,如今已经变成一个帅小伙了。”说着又自嘲地笑道:“也难怪,我都已经是个糟老头了。”

    “呵呵,您还是像当年一样精神奕奕,看不出一点老。”袁乐呵呵笑着奉承了一句。

    老头笑着谦虚了几句,才问:“对了,你的姥爷呢?”

    等老头听说袁乐的外祖父早已在十年前过世,难免又是一番唏嘘感慨,收起情怀后,老头的眼睛看向了袁乐手中的蛐蛐罐:“你这是接上你姥爷的衣钵了?”

    “我姥爷去世后,家里人就不让玩了。混了社会,就没人管我了。”袁乐笑着回答,但这笑容里隐藏着一丝酸楚,“所以···就想来看看能不能靠它赚点钱花花。”

    老头听后摇头,苦笑着感叹:“靠这行赚钱不容易啊,不仅要有运气收到好虫,还要靠毒辣的眼里劲。你看看我,今天就走了下风,输了个底掉。”

    说着,老头苦笑着扬了扬手中的蛐蛐罐:“这只将军刚被斗废了,家里的几只将军又还要过一段时间才成熟,现在连翻本的机会都没有呢!”

    “不像你的姥爷,一眼就能看出虫的优劣,做到心中有数,上场开斗就能避重就轻,赢钱那就是十拿九稳的事。”

    老头说起斗虫来,那是滔滔不绝,在袁乐的面前,又回忆了几件和袁乐的姥爷一起吃上风的事情来。

    袁乐耐着性子听完,老头又问袁乐是否学到了他外祖父那手“一眼定将军”的眼力。

    袁乐只能苦笑着摇头,他的外祖父去世时,他才七八岁,中间又有十年没有接触。

    虽然有他外祖父两年时间的言传身教,可许多经验之谈早就被他抛之脑后了。

    能一眼辨别出一只蛐蛐的好坏,需要有着极其丰富的经验。这就要求手上把玩过大量的上品好虫,而且眼皮子也要驳杂,见识过无数上品的将军虫。这显然都不是袁乐所能具备的条件。

    老头看到袁乐讪笑的模样,也就猜到了袁乐并没有学到那一手绝活,叹了口气说:“可惜了。”紧跟着就劝,“小伙子,听我一句劝。你要是没学到你姥爷的那手绝活,还是别进去赌了。你不知道,现在不比以往了,里面的人头复杂了许多,坑人的道道也多了许多,一不小心就能让你上当受骗。”

    最后,老头才自夸道:“也亏得我这张老脸。别人都还给几分面子,没人敢在我面前弄些歪门邪道。”

    袁乐忙跟着奉承:“那是,你是老前辈了,谁敢在你面前弄些猫腻啊!”接着就话风一转,“我就是觉得埋没掉这条好虫,实在太可惜了。”

    老头听了自得地一笑,才一伸手不经意地说道:“什么好虫?让我看看。”

    袁乐正想哄着这老头带他进赌场,当然不会吝惜给他看,而且这只“独须单枪”是只百年难逢的超品好虫,就是一个瞎玩的毛孩子也能一眼看出来,更何况是这有着几十年经验的虫坛老手。

    只要让这老头过了眼,估计就是袁乐反过来改变主意,不再想进赌场,这老头也肯定不会同意的。

    能几十年玩虫的人,肯定也是惜虫爱虫的人!而且,这老头可以拖在自己身后“帮花”。

    袁乐几乎已能预想到老头的反应,但仍小心翼翼地将蛐蛐罐捧到老头的手上,还不忘关照一声:“您老小心了。”

    老头嘴角泛起几分嘲讽的笑容,“我手上过手的好虫成百上千,那一次出过纰漏。别是一只裨将虫,让你当成了宝···”

    想归这样想,老头还是郑重其事地接过蛐蛐罐,赞叹了一声,就慢慢打开了罐盖,手法老练谨慎,绝不至于惊动里面的蛐蛐。

    一入眼,老头就轻声惊“啊”一声,忙将袁乐的蛐蛐罐又盖严实了,就是自己手中的蛐蛐罐掉落地上,罐碎虫逃,他也没看一眼,盯着袁乐一脸难以置信地问:“这是只谱上记载的‘独须单枪’?”

    第三十四章 赌场

    袁乐点头微笑,“您老可以再仔细看看,这只虫已经服盆成熟,绝不会见光脱逃的。”

    服盆的虫已经将蛐蛐罐视作自己的领地了,绝不会轻易地离开,成熟后的蛐蛐也不怕光。

    这点基本常识老头当然知道,才又打开了盖子,但并不是完全掀开,盖子仍然贴住了边沿,但那只“独须单枪”站着巍然不动,还是让老头将它的全貌收入了眼底。

    老头越看越惊心,嘴里竟不自觉地喃喃细语“独须单枪品相端正,与谱上记载一样,上上将之才;赤须配深色烙,大将之才;还有玉尾,又是大将之才···”

    “想不到在一条虫上竟然集中了如此多的大将之相!超品!绝对是超品无疑!”老头越说越兴奋,脸上的痴迷之色也愈来愈重。

    “有生之年,能亲眼看到这种超品虫,就是死了也能闭眼了。”老头看了良久,又满足又失落地盖严实了蛐蛐罐。

    有点失落的就是这条罕见的超品虫不属于他。

    但在此刻,他也不会愚蠢地去问这条虫是否能转让,他知道任何得到这条虫的玩家,都会将这条虫视若珍宝,不会轻易示人,所以能看到亲眼这条虫,他又感觉满足了。

    但袁乐可不会让他就这样满足,他语不惊死人誓不休,“这条虫的咬口是‘小鸡啄米’,牙齿的硬度也够得上钢牙的标准。”

    老头呆视着袁乐,等袁乐叫了他一声,这老头才醒过弯来,他双手紧紧抱住蛐蛐罐,转过身又穿入了黑暗的石板小道,“跟我来,咱们去赌场。”

    袁乐看着老头的背影会心一笑,跟了上去,一路上,他才知道这老头姓何。

    袁乐马上就亲热地改口叫了声“何爷爷”,老头呵呵笑开了怀,他知道这是一次机会,一个不仅能翻本,而且还可能大赚的机会。

    老头因此也很乐于和袁乐处好关系,边走边给他介绍了赌场里的一些情况,还嘱咐袁乐到了里面别太过张扬,示意里面有道上的势力撑着场子。

    袁乐一耳进,一耳出,随着老头七转八拐地来到了一幢古旧的大宅子,高墙大院,屋宇连绵,门口还有两只不大不小的石头狮子。

    两人正想跨进敞开的大门,冷不防从门后蹿出两个黑影,其中一人惊讶地问:“咦,是老何啊,你怎么回来了?”

    何老头似乎早知道门后有人,面不改色心不跳,不温不火地回答:“我是回来翻本的。”说着一指袁乐,“这是我的侄孙,以后他会常来这里的,你们看清楚,免得以后弄出误会来。”

    两个从门后蹿出的男人,看了袁乐几眼就说:“你老何带来的人,我们怎么会信不过。”接着就隐入了黑暗中。

    何老头带着袁乐穿过了两个空荡荡的大厅,到了第三进厅堂,拐进了右边的厢房。

    袁乐这才看到里面灯火通明,人头攒动,等再走进去一点,他才发现不光四周站满了人,厢房里也摆满的椅子上也都坐满了。

    人虽多,可屋子里十分安静,多数人都屏息静气地盯着前面的三张八仙桌,即使有人说话,也都是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袁乐跟着何老头挤进人群一看,才看清楚三张八仙桌上各自放着一指透明的熟料斗栅,里面正有蛐蛐再激烈的撕咬着。

    何老头一手拽着兀自张望的袁乐,一手紧抱蛐蛐罐,没在这里流连,转入了八仙桌后方的一扇小门。

    拽着袁乐走的时候,何老头回头对袁乐说:“这里是比斗的。赌注小不说,还人多眼杂,没多大意思。唯一的好处就是上品虫少,但既然咱们有着这么一只超品虫,就没必要在这里开毛口了。”

    在路上,袁乐已将这只“独须单枪”的来历告诉了何老头,何老头在感叹袁乐的狗屎运之余,也知道这只“独须单枪”还没开斗过。

    “那我们去哪?”袁乐也觉得这里人太多,有些束手束脚。

    “我们去吊打!”老头信心满满的回答。

    袁乐一听,觉得也是理所当然,就点了点头,凭这只“独须单枪”的底蕴,用“吊打”来开毛口也绝对不会出问题。

    一般而言,刚成熟的蛐蛐是不会选择用“吊打”来开毛口的。

    因为吊打是不看蛐蛐的品相的,只给出斗的蛐蛐称重,然后拣重量差不多的蛐蛐来合对赌斗。不像比斗,双方虫主合对时,看对方蛐蛐的品相,如果发现对方的蛐蛐优于自己的蛐蛐,还能够放弃赌斗。

    “吊打”的话,只要蛐蛐称出重量,基本就没有反悔的机会了,这就决定了“吊打”出斗的蛐蛐都是些熟口的上品好虫。

    赌注当然下得也狠,没有哪个人会傻冒到去拿自己的钱开玩笑的。上“吊打”的都是虫主对其信心满满的上品佳虫。

    一开毛口就上“吊打”的蛐蛐不是没有,两种情况例外,一种是钱多得发慌的主,一种是对自己的蛐蛐有着超强信心的主,而袁乐和何老头显然就是后一种。

    何老头领着袁乐进入小门后,又拐进了一条昏暗的长廊,走到了底,才又看见了光亮,尽头又有两个壮汉跳出来拦住了两人,但何老头是这里的熟户,半句话不多,何老头就带着袁乐径直穿过。

    见到光亮,袁乐才看清自己又来到了一排低矮的小屋,十几间屋子都是门窗紧闭,只能看到里面淡淡的灯光,显然有布帘之类的东西遮盖在门窗上。

    “也不怕热啊!”看着这排门窗紧闭的小屋,袁乐暗自替那些在里面斗蛐蛐的赌客担心。

    何老头则早就推开了左手边的第一间小屋的门,袁乐忙跟着走进去,才一进去,袁乐就感觉一阵凉爽,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闷热。

    他正奇怪时,又被眼前看到的一幕吸引住了,只见屋内三面墙壁靠摆着三只高大书架,架子上摆满了一只只小巧的蛐蛐罐,蛐蛐的叫声也是不绝于耳,其中不乏让袁乐心动的叫声。

    袁乐正仔细分辨着哪些蛐蛐鸣叫声,却感觉一股冷风从头上吹过,忙抬头一看,才看到一只呼呼作响的白色机器。

    “这里竟然给安上了空调!怪不得了,这么贵的东西用在这里,看来搞这赌场的人是花了血本的。”袁乐只在司马扬依的办公室里见过这个玩意,这东西在当下实在是太稀罕了!

    看到这么一个普通家庭买不起也用不起的东西,袁乐心里多了几分警惕。

    何老头所说的有道上势力参与的话,重新浮上袁乐的心头,一开始听何老头这么说,他以为只是几个混混在护场子,根本没在意。

    但看到这个空调,袁乐就知道自己错了,这十几间小屋如果每一间都有空调的话,那这个代价不是普通的混混能承受得起的。只有有背景有实力的势力才肯下如此大的血本。

    心里有了这个想法后,袁乐就看向何老头面前的两个人,但让他很失望,这也是两个五六十的老头。

    此时,其中一个老头正一脸笑容地询问何老头:“老何,这么急着想翻本啊?”

    另一个老头则附和着说:“是啊,老何,何必这么急,来日方长啊。等你家里的几只将军虫成熟了,一准就能将以前输的连本带利的赢回来。”

    老何傲然地看了那两人一眼,将手里的蛐蛐罐慎重地放到面前的柜台上,“不用再等以后了,我今晚就能连本带利都赢回来。”

    第三十五章 门道

    两个调笑着的老头一看柜台上的那只古朴蛐蛐罐,眼前顿时一亮,这两个老头也是有眼力的人,自然看得出眼前的这只蛐蛐罐非同一般,而能够呆在这里面的蛐蛐也绝不会差到哪里去。

    可这何老头去而复返还不到半小时,这两人难免有些奇怪,正想再问仔细了,何老头将袁乐拉到了这两人的面前,“这是我的侄孙,这只虫就是他的。刚在路上碰到,我就带他过来了,以后还要请你们关照一下呢。”

    何老头刚说完,袁乐就乖巧地和那两老头打了招呼,两个老头则是淡淡地点了点头,就转眼看向了何老头。

    不过,何老头已经不耐烦了,“他是‘一眼定将军’老钱的亲外孙,绝对没有问题的。”边说边将蛐蛐罐朝前一推,“快称重合对。”

    不知是袁乐外祖父的名头起了作用,还是何老头的不耐烦起了作用,两个老头再没多问,打开了蛐蛐罐正要给“独须单枪”称重,等完全看清后,两人才有些呆愣有些嫉妒地对何老头说:“老何,你这是在坑人哪!”

    何老头顿时嘿嘿笑着说:“这不是我的虫,我只是‘帮花’的。”说着挤眉弄眼地看向了袁乐,袁乐回之一笑。

    两个老头也跟着看向了袁乐,眼中也多了些郑重,接着就小心百倍地给这只“独须单枪”称重,但那独须单枪听到了其他蛐蛐的叫声显得很烦躁,两个老头费了很大劲,才小心地将它刚进了过笼,称出了它的确切分量——三十二点。

    这个重量在蛐蛐中属于中等水平,也是最普遍的重量,合对的话也比较容易。

    何老头满意地点点头,朝袁乐投来了赞赏的一眼,从这他看出来袁乐的饲养水平不错,

    好的养虫专家都是能在饲养的过程中控制住蛐蛐的重量的,以防在“吊打”中吃亏。重了轻了合对难不说,还很容易让别人占便宜。虫太重到最后往往就饶点数小的虫,以大钱去搏小钱,太轻则以小打大,明显不占优势,风险也就高了。

    称重完,一个老头问道:“你们想赌多大的?”

    何老头踌躇着看看袁乐,刚想回答,袁乐就抢在他前面说道:“五百枝花以内没有问题。”

    “五百枝花?”三个老头同时吓了一跳,五百枝花可是五万元啊,这可是笔不多见的巨大的赌注了。

    “小袁,你知道五百枝花是多少钱吗?”何老头以为袁乐初出茅庐,不懂其中的含义。

    “五万元啊,难道在这只‘独须单枪’身上,还不值得下这点赌注吗?”袁乐笑着摸出了那张五千美元的存折摆到了三个老头的面前。

    一个老头拿起那张存折一看,再无轻视之心,“五千美金!”

    何老头和另外一个老头也看清了存折上的数额,何老头接过那张存折就问:“外面黑市价是一比十一,你们这里怎么算?”

    “我们这里只能算一比十,也就像这位小兄弟说的,折现五万。不过,得到银行核实过才能成。”一个老头回答。

    “什么?”何老头嚷嚷开了,“你们也太黑了,起码得算五万二。”

    “老何,不是不给你面子,这是定下的死规矩,别的人也都是这个比例。”另外一个老头安抚道。

    袁了见何老头还是一脸的悻悻,忙插口道:“就照你们的规矩来,但是这张存折绝对不是假的,如果你们还要核实的话,那今天我不是没得赌了?”

    一个老头将存折翻看了一下,“这你倒不用担心,看在老何的面子上,我们可以先放五千元给你,但你得把这张存折押在我们这里。等我们明天去银行核实过了,再给你余数。你看怎么样?”

    袁乐看了老何一眼,见他微微点头,那就是说这里的信用可靠,也就答应了下来。

    两个老头见袁乐面无难色地痛快答应下来,心中反倒有些犹疑了,但一看到眼前的那只“独须单枪”也就放下心来。

    凭着这只“独须单枪”,想要输钱也难,放出去的五千也绝对收的回来。

    再退一步说,就算这张存折真的是假的,这只超品的“独须单枪”总是真的。

    两个老头交换了下眼色,其中一个就弯下身,从柜台的抽屉里取出了五沓崭新的十元钞,让袁乐签了个收据,就推给了袁乐。

    何老头看着眼热,也跟着借贷了五千,和袁乐一起凑足了一万,押在这只“独须单枪”身上,老头觉得是稳赚不赔的买卖,让从不借高利贷的他,也豁出去了一把。

    两个老头将两人的借条收起,又在袁乐的面前让“独须单枪”呆在一碗清水里洗浴了一番,拿出一个澄泥的蛐蛐罐,递给袁乐,“你看看。”

    何老头怕袁乐不懂规矩,抢先一步接了过来,先仔细看了看,再凑上鼻子深深一闻,才交给袁乐,“没问题。”

    袁乐知道蛐蛐对气味极其敏感,一点异味也能毁了一只上品将军,也不敢大意,凑上去一闻,一股清新的茶香扑鼻而来,也满意地点点头,将那只蛐蛐罐交还给那两个老头。

    两个老头这才将“独须单枪”移入了那只蛐蛐罐,给上清水,盖上盖子,又取出了两张封条交叉着贴到了蛐蛐罐的底部,其中一个老头在封条交叉处写上时间和蛐蛐的重量,又签了大名,又让袁乐也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好了,小袁,老何,你们带上这只虫去九号房等着,两个小时候后,我开封验过无误,就会安排合对的。”签字的老头将那只蛐蛐罐递给袁乐。

    袁乐看着这一套流程,觉得有点小题大作,但还是感谢了一声,接过了蛐蛐罐。

    何老头则将先前的那只古朴蛐蛐罐拿到手上,向袁乐示意出去再说,出了门,何老头并没多说,带着袁乐找到了九号房,推门而入。

    进了屋子,袁乐看了一下,里面摆着一张八仙桌,四五张太师椅,也发现墙上装有空调,设置的温度也正合适,不冷也不热。

    “是不是觉得很麻烦?”何老头一屁股坐定,看着四处张望的袁乐问。

    袁乐呵呵笑着放好蛐蛐罐,“不瞒你说,何爷爷,我正疑惑着呢!我记得,以前的‘吊打’程序没有这么繁琐啊,而现在不仅要封盆等上两个小时,还要让他们验过才给合对,这是为什么?”

    何老头先问道:“你姥爷没给你说过吗?”看到袁乐摇头,才了叹口气,“也难怪你不知道了,以前哪有这么多的歪门邪道。”

    “怎么回事,何爷爷?”袁乐凑趣地追问。

    “这么一套程序都是为了防药水虫的。”何老头不胜感慨,大摇其头。

    第三十六章 好斗的胖子

    “药水虫?”袁乐真正来了兴趣。

    “就是那种吃了或者抹了兴奋剂的虫。”何老头解释。

    “竟然有这种虫?”袁乐坐到何老头的旁边,“这种虫厉害吗?”

    “以前是没有,现在则多得很。”何老头卖弄道:“厉不害厉害,你一想就知道,一个人如果吃了吗啡之类的东西,是不是就不怕疼了,而且还特兴奋?”

    袁乐在火车站时也听说过毒品这种传闻,立刻就明白了,“原来如此,那给蛐蛐洗澡,再封盆两个小时,就能防止这些吃了兴奋剂的药水虫吗?”

    “一般药水虫的药性并不长,特别还是洗过澡后,两个小时基本能让药水虫显出原形了。”何老头沉吟了一会,接着说:“不过,做的特别好的药水虫就难说了···”

    袁乐跟何老头讨较着怎么分辨这些歪门邪道的伎俩以及防备的手段,不知不觉,两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

    两人正聊得热火朝天时,虚掩的门被推开了,刚才贴封条的老头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个人,其中一个白白净净的胖子手上也捧着一只蛐蛐罐,胖子身后的一个人则是人高马大,似乎是保镖之类的。

    袁乐和何老头立刻停下了交谈,不停打量着这个胖子两人和他手上的蛐蛐罐,见到那只蛐蛐罐上面也有封条。

    来的老头也不给这两拨人介绍,让那胖子将蛐蛐罐放到桌上,就示意他们互相验一下,袁乐和那胖子分别看了看对方的封条,都没看到有破封的迹象。

    袁乐再看那个蛐蛐罐的时间和点数,上面记载着的蛐蛐重量是三十四点,比“独须单枪”重了两点,但在允许的范围内,时间则已经超过了三个小时,显然这个胖子比他们先到一步。

    何老头和袁乐看过后,都点头表示没有异议,那胖子看过后也同样地点了点头。

    “好,各位既然没有异议,就协商一下数额吧。十枝花为底线,上面则不封顶,不管多少,我们抽去总额的一成。”进来的老头宣布。

    那个胖子瞅着何老头,“这老头倒是有几分面熟,我这人也不喜欢欺老。老头,随你说吧。”

    何老头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他以前没在这里见过这个胖子,更不知道他的路数。可这个胖子轻飘飘的话语中有着明显的轻视,这让他感觉在袁乐面前丢了脸面。

    袁老头知道斗多大还得袁乐这个虫主敲定,所以忍住气看向了袁乐。

    袁乐撇了那胖子一眼,转脸看向那个作评判的老头,“我这只虫是来开毛口的,赌不了多大,我就同何爷爷一起,一百枝花好了。”

    袁乐也不看那胖子,又转头问何老头:“何爷爷,你看怎么样?”

    何老头这才感觉有些解气,眼带挑衅地回看着那个胖子,提起嗓门回答:“没问题,就一百枝好了,就是不知道人家能不能承受了?”

    胖子还未说话,他身后的那个高大跟班怒瞪着双眼喝道:“老头,你放的什么臭屁?”

    何老头被这跟班一吼,所剩无几的血性也上来了,“主人倒还没说话,一只狗倒先吠上了。”何老头在赌场里摸爬滚打了几十年,知道在这种节骨眼上绝对不能孬了。

    对这种跟班的角色,何老头见得太多了,压根看不起这些跟屁虫。

    这种跟屁虫在别人赢钱走上风时,服帖得像只哈巴狗,跟在后面混吃混喝,一旦人家落魄了,就不要指望他们雪中送炭了,不给你落井下石就算不错了。

    可他不知道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容忍他的倚老卖老,那个人高马大的家伙涨红着脸,顺手抓起一张太师椅,就砸了过来。

    袁乐忙拉了一把有些发楞的何老头,那只飞来的太师椅只差了毫厘,险险地从何老头的耳边飞了过去,“啪啦”一声碎成了几爿。

    那人高马大的家伙一见没有砸到何老头,愈发不肯罢休,正要绕过那张八仙桌,那作评判的老头冷冷地说道:“王老板,我们这虽然庙小香火不旺,但也不是任人打砸的。”

    听到这句冷冰冰的话,那个高大家伙顿时停住了脚步,胖子也适时地笑道:“哈哈,我小王是来这求财的,当然不会坏了规矩,可这老家伙的嘴巴也太贱了。”

    袁乐也暗中松开了抓着太师椅的手,他原想只要那高大家伙冲过来,就打他个搓手不及。

    “胖子,是你的人嘴贱在先,而且还敢对一个老年人出手,你的这只狗就是欠缺管教,这也证明你这个狗主人也欠缺教养。”论起嘴皮子功夫,袁乐也不会差到哪里。

    何老头是袁乐外祖父的虫友,当然也是他的长辈,眼见何老头的脸色还有些苍白,袁乐很自然地就接过了这段是非。

    胖子和那高大家伙见袁乐突然跳了出来,而且说得话比何老头说得还要难听,顿时又不肯罢休了,胖子指着袁乐道:“老五,惹了老的小的就跳出来了。看你怎么收拾?”

    那叫老五的高大家伙正等着他这句话呢,顿时就拎起了一张椅子,刚想绕过去,就被那评判老头拦住了,冷喝道:“给我放下!”

    老五被他一喝,手上的椅子虽然没有放下,但却是不敢越过他。

    评判的老头的声音更冷了,“王老板,你是不是将我的话当成耳边风了。如果你执意要砸我们场子的话,后果自负!”

    胖子的脸色变幻了几遍,终于示意那个高大老五放下了椅子,可咬着牙说道:“老谢,不是我不给你们面子,实在是这小崽子和那老狗太张狂了。你刚才也都看到了Qī。shū。ωǎng。,是他们先挑事的,你不能只编排我们的不是啊!”

    姓谢的评判老头的语气也稍稍缓和了下来,“王老板,在这里我们不会偏袒很人。谁是谁非先不去说它,可毕竟人家没有砸我们的东西吧,而你已经砸坏了我们一张椅子了。”

    “砸坏了的东西我全赔,只要你们不插手。”胖子咬着牙说。

    “你当然得赔!”

    谢老头瞅了那张碎椅子一眼,又转眼扫向了袁乐和何老头,再看回了胖子,才掷地有声地说:“我再给各位重申一遍,我们这个场子,只是斗虫的而不是斗人的!除了斗虫之外,任何撒野的举动都会被我们视作是在砸我们的饭碗,我们当然也不会任人砸我们的饭碗的!希望各位也能体谅到这点。”

    “出了我们这,各位就自便了,打生打死我们都不管。但既然各位是来我们这斗虫求财的,那就请各位守规矩。”谢老头再次扫了众人一眼,才继续说道。

    “好,我就按你们的规矩来,用斗虫来给这小崽子和老狗好看。”胖子眼露凶光。

    “胖子,原来你也是只没教养的疯狗,刚才我太抬举你了。”袁乐回骂。

    眼看硝烟再起,谢老头再次出面喝道:“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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