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胁--疯狂的白领阴谋 第 6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点击/收藏到桌面
    杨光伟边走边对着手机说:“进家门了?回头看看有没有坏人跟着。”

    姚惜说:“没有,就我一个人。”

    “那好,关好窗户,上好门锁,到现在我的护送工作圆满完成了,明天我还要向你姐姐汇报呢。”

    “杨老师,您就是为了我姐姐才送我的吗?”

    “当然不是,护送漂亮小姐回家是我们男人的职责,保护弱者我们男人责无旁贷。”杨光伟笑着说:“小姐,你好好休息吧,不要再提那么多问题了,晚安。”

    那天晚上,姚惜做了一个好梦。

    从那次会面之后,他们又在学院里见过几次面,姚惜和杨光伟的关系有了很大的改变,每次杨光伟到图书馆里来,都要特意找姚惜说一会儿话,两个人谈得很自然也很愉快,有几个晚上,杨光伟还约姚惜一起散步,姚惜知道杨光伟会喜欢她的。

    姚惜来到大街上,街面上早已是人头攒动一片沸腾,逛街的,买菜的,人们的说话声,小贩的吆喝声交织在一起此起彼伏。

    她来到杨光伟的楼下,拿出手机拨通杨光伟的号码,手机响了很多声都没有人接听,姚惜心里诧异,嘟哝道:“干什么去了,怎么也不接电话呀?”她关上手机,仰起头眯起眼睛,透过太阳的照射,在众多个窗户中寻找着杨光伟的那一扇小小的窗户,仿佛那扇窗户牵扯着她的心,那扇窗户里面系着她的幸福。

    杨光伟从楼房里走出来了,后面还跟着柳云眉,柳云眉似乎很生气的样子,一甩手头也不回地走了,姚惜踮起脚尖伸着脖子看了看柳云眉的背影,然后,猛然跳在杨光伟的面前,就像孙猴子从地缝儿里突然钻出来一样,把杨光伟吓了一大跳。

    杨光伟倒退了一步看了看姚惜,又向四周巡视了一遍,诧异地说:“姚惜,你怎么会在这里?”

    姚惜不高兴地噘起小嘴说:“看你,怎么又问我这样的问题呀?我不是和你说好了找你来吗,怎么?你忘了?”

    杨光伟拍了一下脑门说:“噢,没有,只是你这突然蹦出来吓了我一跳。”

    姚惜委屈地噘起小嘴说:“刚才我给你打电话,你没接听。”

    杨光伟抱歉地说:“对不起!我没听见。”杨光伟心里说:“什么没听见,我正和柳云眉吵架呢,我怎么接听呀!”

    微笑后的隐秘(4)

    姚惜又指着柳云眉走远的身影说:“好像是云眉姐。”

    杨光伟向远处瞟了一眼说:“是她。”提到柳云眉似乎杨光伟的情绪低落下来,又使他想起适才和柳云眉的争执。杨光伟曾经喜欢过柳云眉,被柳云眉的美色而动,而司马文青劝杨光伟说,柳云眉和他不合适,她虽然很漂亮,但他们两人不是一回事,似乎是两股道上跑的车,走的不是一条道,杨光伟也觉得司马文青的话有道理,便没有奋起直追。

    今天一大早,柳云眉就来找他,一进门就毫不客气的指着杨光伟说:“我的事不用你多嘴,昨天晚上我们谁也没见过谁。”

    杨光伟说:“你一清早来找我,就是来说这个,可见你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他特意加重了后一句的语气。

    “我做什么了吗?真是怪事?”柳云眉很不满意地乜斜了杨光伟一眼说。

    杨光伟也很不高兴,他的声音比平时高了许多,里面带着气愤,他说:“你以为我愿意管你的闲事?昨天晚上在酒吧,我看见你和一个老男人在一起,男人已经喝得醉醺醺的,我似乎听到了你们在说姚梦,我想你不会在打姚梦的主意吧?”

    昨天晚上,杨光伟和几个老同学去酒吧喝酒,在准备离开酒吧的时候,他却看见柳云眉和一个中年男人坐在酒吧靠角落的一张桌子上,男人似乎有些醉了,满脸通红,正伸手抓住柳云眉的手放在自己嘴唇上吻着,看得出来柳云眉的脸上充满了厌恶,强忍着没有发作,然而,她却没有把手抽回来,乖乖地让老男人吻着,这似乎太违反柳云眉的个性,他了解柳云眉的脾气,柳云眉不是那种靠男人吃饭的女人,她家里有钱,她花钱如流水,没有必要和自己不喜欢的老男人混在一起,获得某种金钱上的补偿,而且,柳云眉喜欢的是帅气的男人,这样的男人她平时是连看都不看一眼的。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柳云眉此时有求于这个男人,或在男人手中有什么致命的短处,所以男人才敢如此嚣张。杨光伟觉得自己的推论是正确的,他站起身向柳云眉走去,他想知道这个男人是何人,想看看柳云眉是如何把男人介绍给自己,但当他快要走近他们的时候,柳云眉却站起身来扶着已经行走不稳的男人走向大门,柳云眉显然已经看见了杨光伟,却佯装没看见,从他的身边目不斜视地走过去,男人的步履歪歪扭扭的,嘴里模模糊糊地说着“你真行,那个姚……姚梦,这次是……是让你给玩死……死了……”杨光伟听到了男人断断续续的话,不敢确定自己是否真的听清楚了,他仿佛隐隐约约地感到似乎柳云眉和那个男人之间有某种不可告人的秘密。

    此时,杨光伟一双锐利的眼睛紧盯着柳云眉等待着她做何答复。

    哈,哈,柳云眉扬起头大笑了起来,然后指着杨光伟讥笑地说:“你吃错药了吧?我提姚梦干什么,那个男人又不认识姚梦,那是同我爸爸公司谈业务的人。”

    “就这么简单?”杨光伟挑起眉毛,一脸的不信任。

    “就这么简单。”

    “那你今天找我干什么?”杨光伟直截了当地问。

    柳云眉一摊双手,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说:“难道我们不是朋友吗?我来看看你不行吗?”

    “看我?”杨光伟耸耸肩,摇摇头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最好离他们夫妻远一点。”

    “离他们远一点?”柳云眉冷笑了一声,瞟了杨光伟一眼说:“你把我看得太没出息了。”

    杨光伟知道柳云眉话里的意思,他还是努力劝说:“云眉,何必呢?天涯何处无芳草。”

    “不行!我就要这块草地,再好的我也不要。”

    “你就为了他?”

    “是的,就为他,我爱他!”

    “那是一种没有结果的爱,一个不属于你的爱,你要认识到这点,况且你也不能伤害到无辜的人。”

    “我没有你那么绅士,那么多的清规戒律,道德标准,什么应该,什么不应该,谁是无辜的?”柳云眉的脸上浮起了一丝偏激的嫉妒表情,“在爱的面前没有无辜和罪恶的区分,谁争取到爱,这爱就是谁的,谁就是胜利者。”

    杨光伟的声音严厉起来说:“你这不是争取,你这是抢,云眉,你太让我失望了,你怎么能这样看待问题?这样对待你的朋友呢?她可是你多年的朋友,你难道连最起码的道德观都没有了吗?”

    微笑后的隐秘(5)

    “咱俩本来就不是一种人,你是教书的,循规蹈矩,就像你手中的手术刀一丝的偏差都不能有,而我是我行我素,我要的爱就必须属于我。”

    杨光伟气愤起来,他挥了一下手说:“真是不可理喻,我看错你了,我还一直以为你是一个懂得事理的女人,我还想劝劝你,看来我是徒劳的,不过,我告诉你柳云眉,如果你这样,他一样不会爱你的,我们男人不喜欢为所欲为的女人,其实,你这样做,并不是因为你爱他,而是因为你不甘心输给另一个女人,你现在是在报复,是在示威,是在显示你的力量。”杨光伟的声音里已经充满了愤怒和不满,“我现在真怀疑在姚梦的婚宴上的那个蛋糕是你炮制的。”

    “哈,哈,你很能联想嘛,可你别忘了那是一把手术刀,即便是我,你又能怎样?去告诉姚梦吗?你去告诉她呀!”柳云眉向杨光伟逼进一步说:“我希望你去告诉她,但你不敢。”柳云眉狠狠地看了杨光伟一眼。

    杨光伟看着柳云眉的疯狂,淡淡地说:“不管你要做什么,我劝你罢手。”

    “也可能你说得是对的,但那是我的问题,和你无关。”柳云眉答的斩钉截铁。“所以我今天特意来嘱咐你,这事和你没关系。”

    “你在警告我?”杨光伟一双眼睛尖锐地看着柳云眉。

    “可以这样说吧!”柳云眉回答得也很坦然,没有丝毫犹豫。

    杨光伟自言自语地说:“原来是这样,我真是低估你了。”

    柳云眉说:“不过我们还是朋友,我希望有你这么一个朋友。”

    杨光伟阴沉着脸,长时间地看着柳云眉,他最后沉重地说:“云眉,你会闯祸的,作为朋友一场,我最后奉劝你一句,罢手吧!”看得出来杨光伟还在做最后的努力,要说服柳云眉。柳云眉似乎也是铁了心,一甩手,头也不回地冲出房间,走了。杨光伟也随后追了出来,正好碰上姚惜,他心里庆幸没有让姚惜听到适才他和柳云眉的对话。

    姚惜看见提到柳云眉杨光伟的脸色变得阴暗下来,她奇怪地问:“我好像看见云眉姐不高兴,你怎么也不高兴?你们怎么了?”姚惜歪着头问。

    杨光伟说:“我们去看电影好不好?正在演美国大片。”他锁着眉心,双手插在衣袋里,姚惜还是第一次看见杨光伟这个样子,姚惜走向前小心地看了看杨光伟的脸色,试探地说:“你生我的气了吗?是不是我给你添麻烦了?”

    杨光伟沉着脸摇了摇头说:“不是,没有你的事。”

    姚惜又进一步小心谨慎地问:“那你是和云眉姐吵架了?为什么?你们今天都怪怪的,好像有什么事情。”

    杨光伟提高了声音,脸色难看地说:“姚惜,不要老问为什么,好吗?你已经长大了,以后要向大人那样思考一些问题。”

    姚惜看见杨光伟不高兴了,低下头怯怯地说:“那好吧,我听你的,我不问了。”

    杨光伟的脸色放和缓了,他用手指戳了一下姚惜的额头说:“这还差不多。”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杨光伟扭过头定睛去看姚惜,明媚的阳光照在她的小脸上,使她亮晶晶的眼睛更加晶莹,一排雪白的牙齿像一排小珍珠,阳光下闪动的睫毛长长的一眨一眨,只见她翘着小嘴,嘴角是那两个好看的笑窝,脸上的光泽就像是清泉里溅起的泉水透明洁净,没有半点杂质,她的身上荡着健康活泼的气息,杨光伟微微一颤,心不禁怦怦地跳动了起来,他突然感到,姚惜灿烂的笑容就像一道彩虹明朗、绚丽,让他的心里舒展、明快。她的单纯善良又像是一池清澈的湖水,清爽,洁净。

    他突然深深地领悟到,女人的清纯和善良原来是那样的珍贵和富有魅力,而男人所需要的就是女人的这种温柔与和善,柳云眉的艳丽和向火一样的性感无疑使男人心动,然而一个阴谋要伤害他人的女人,从某种意义讲就已经丧失了作为女人最基本的标准和规矩,丧失了做一个真正女人的真谛。在柳云眉那每一个妩媚的笑容里似乎都隐蔽着什么玄机,在她那玫瑰色口红里似乎都含着什么毒素,她就像一个妖媚的女巫,每个眼神里都蕴藏着阴谋,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她的毒箭而射中。

    三

    微笑后的隐秘(6)

    柳云眉混杂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她穿着一身橙黄色丝绸的衣裤,宽大的袖口和裤腿随着风飘舞着,显露出她纤细的腰肢,染成黄色的大波浪头发在她的肩上一颠一颠的,如同丰收在际的一片麦田翻起一层层的麦浪,玫瑰色的嘴唇在阳光下闪烁着,柳云眉漂亮的身影在普通的人群中显得特别的醒目,给人一种触目惊心的漂亮,使人们的眼睛不得不放在她的身上,她依然是人们注意的目标,回头率仍然在大街上是首屈一指的。

    早已是进入了夏季,烈日当头骄阳似火,在室外走一会儿身上就会出一层的汗珠,柳云眉的脸上泛起了湿漉漉的红晕,她左手拎着一个大纸袋,右手拎着自己的小皮包,她挥手打了一辆红旗牌的出租车,车载着她飞驰而去。

    她坐在出租车里,眼睛看着马路,脑子里还满是适才自己和杨光伟的争吵。此时,她的心里还气愤得如同要爆炸一般,她没有想到杨光伟敢如此地教训她,而且更让她不能容忍的是,他也袒护姚梦,好像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姚梦一个女人,而姚梦要把所有男人的心都抓到手里似的,越是这样她越是要报这一箭之仇。

    出租车停在姚梦的家门前,姚梦一见柳云眉来了,一把抱住她说:“云眉,你真该死,一个多月了也不来看我。”

    柳云眉瞥了一眼姚梦说:“你怎么不去看我呢?”

    姚梦说:“你一天像个游侠似的,来无踪去无影的,我上哪里去找你呀。”

    柳云眉喊着说:“哎,你快给我拿一杯冰镇饮料,我都快渴死了,外头可热了,你这样舒服,在家做你的专职太太,够自在的吧,我怎么和你比呀,我要满世界刨食呢。”姚梦因为离学校路途较远,每天要有大部分的时间都耽搁在路途上,在司马文奇的催促下她辞了职,暂时在家里做起了全职太太。

    姚梦听柳云眉又在抱怨,扑哧一声笑了说:“算了吧,你还用刨食吃,你手指缝儿抖搂的钱就够一个下岗工人一家口的了。”

    “哎,你这话倒不假,女人没有男人爱,只有用花钱来调节自己,自己心疼自己呗。”

    姚梦说:“看你说得可怜兮兮的,你那是不想要,你要是想要男人心疼你呀,不知要有多少男人抢着疼你呢。”

    柳云眉端起姚梦给她拿来的饮料喝了一口说:“哎,阿梦,你可没胖呀,天天的在家休息,我还以为你都成猪了呢。”

    “去你的,净胡说。”姚梦把柳云眉按在沙发上说:“我还胖呢,没瘦了就是好事了,你来得正好,我正想和你说呢,你脑子比我好使,你给我分析分析,这是怎么回事。”姚梦像见到了久别重逢的亲人,不歇气地说着。

    “怎么了?”柳云眉奇怪地问。

    “我们家可出了怪事了,这一个月闹得我心惊肉跳的,晚上睡不好觉,白天也一惊一乍的,我都快成神经病了。”

    柳云眉在沙发上躺好了身子说:“你说说,怎么了?是来了绑票的,还是来了暗杀的。”

    “都不是,要真是来了暗杀的那倒还不错了,刀枪剑戟都在明面上,警察也可以出动了,可现在她在暗处,我们也不知道是谁?也不知道为什么?哎,”姚梦叹了口气。于是姚梦就像讲游侠小说似的给柳云眉讲起自己在这一个月里遇到的那带有飘忽鬼怪的故事。

    一天晚上,姚梦和司马文奇刚刚入睡,就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了,姚梦以为是姚惜打来的,急忙抓起电话,喂了几声里面没有声音,没几秒钟电话又响了,姚梦抓起听筒说:“姚惜,+shubao3。com姚惜……是你吗?”里面还是没有声音一片忙音,但在忙音中可以同时听到对方电话机里的嘈杂声,甚至还有汽车撵过路面的声音,就这样电话连着响了数次,无论是姚梦接听还是司马文奇接听,里面就是没有说话的声音,司马文奇说:“是打错了吧,你们女人的声音都差不多,把你听成别人了。”

    姚梦犹豫地说:“也可能吧。”姚梦感到有些不安和蹊跷。

    电话又来了,姚梦开始耐心地告诉对方自己这儿是哪里,叫什么名字,什么电话号码,如果打错了就不要再打了,尤其在深更半夜里。可是电话依然响个不停,姚梦感到有些不对劲了,不能再说是什么人打错了,从迹象上看好像是有意打的,会是谁呢?为什么?

    微笑后的隐秘(7)

    一夜就这样闹腾过去了,自从那天夜里开始,这个不说话的电话就像在姚梦的家里长了根发了芽似的,开始不分白天黑夜,昼夜不停地响起来,是有规有律,持之以恒,如果不接它,它就不厌其烦地响,如果接了它,里面就没有声音,搅得姚梦是心慌意乱,寝食不安,电话一响她的心就是一阵扑扑地乱跳,脸立刻变了颜色,桌子上的电话机变成了不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爆炸,就会把姚梦炸得心神不宁。姚梦和司马文奇想把电话撤了,但正好赶上姚梦的父母到国外旅游去了,害怕两位老人往家里打电话没人接,会让老人担心,所以只好硬着头皮让电话机照常工作。

    一天夜里,姚梦刚刚入睡,电话机又乍响了起来,这一声响如同午夜凶铃,姚梦打了一个寒颤,她颤颤巍巍地拿起电话,带着颤音喂了一声,电话里面传出一个女人似乎在遥远的山岰里飘出来的凄惨的哭泣声,还伴有一阵仿佛从黑色森林深处传出的尖叫,带着一阵风还带着狼的奔跑声,如同《聊斋》里面的女鬼在夜行中发出的声音,姚梦的头发根都竖起来了,脸色苍白,一把扔掉电话机,扑到司马文奇的怀里,抱着头吓得毛骨悚然,浑身直打哆嗦,满眼里全是泪水,司马文奇把电话线拔了下来,把姚梦搂在怀里,这一夜姚梦是睁着眼过的。

    第二天,司马文奇就去了派出所,叙述了家里近来发生的奇怪事情。警察讲,这个人肯定是有意的,但是按目前的案件性质我们还没办法给你们上电话的跟踪检测器,那种设备昂贵还只限于重大的刑事案件,警察同志给司马文奇出了一个主意说:“你们那片电话局还没有安装电话显示功能,所以你们自己先在电信局办一个电话转移呼叫手续,把家里接受的电话号码转移到你们的手机上,先知道是什么号码打进来的电话,有了骚扰的电话号码我们就可以立案了。”

    司马文奇领了警察的锦囊妙计,从派出所出来就直奔了电话局,警察的这个办法还真叫有用,司马文奇上午跑到电话局办了电话转移呼叫,当天下午就开通了。当天晚上骚扰电话的号码就清楚地显示在姚梦的手机上了。

    有了骚扰的电话号码,并没有解决问题,似乎这点小计策早就被对方想到了,并且做了防范措施。骚扰电话的号码是移动公司神州行的,而我市购买神州行手机号码是不需要留下任何个人资料的,所以几乎无法知道这个人的真实身份,警察通过通信移动公司又进一步了解到骚扰电话的神州行的手机号是成都的号码,姚梦更是丈二和尚,一头的雾水,迷惑不解了,她从来没有去过成都,更不认识一个成都女人,是个什么女人和她这样过不去,如此大动干戈,不辞辛苦地骚扰她,恐吓她,甚至不惜花费没完没了的漫游手机的电话费,姚梦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第二天,司马文奇又通过派出所在电信移动局打出了该手机的电话记录,警察同志本来打算在电话记录中可以通过此电话和别人的通话的电话号码,横向进行调查,不难查清此人的身份,然而电话记录调出来之后,司马文奇一看就傻了眼,电话记录上是一水儿的他家里的电话号码,没有任何一个其他人的电话号码,也就是说此人不用这个手机号做任何通话用,只限制于骚扰他们家这一项用途,警察也笑了说:“看来,这些问题她都想到我们前边了,还蛮有经验的,如果我们找到她,你们可以起诉她,她会受到法律制裁。她做得很隐蔽,现在我们暂时没有办法找到她,我想她就是要骚扰你们,让你们不得安生,不过,这招也真够下等的,干这事的人也就算个无赖,你们就别理她了,近来你们注意点安全,有什么情况及时来找我们,我们对你们居住的那片也多注意注意。”警察说了一大套话就撤了,司马文奇是憋了一肚子气,窝了一肚子火,一怒之下把家里的电话给撤了,也不管老人什么旅游不旅游,着急不着急了,闹了近一个月的午夜凶铃,最后电话也撤了,害怕也害了,麻烦也受了,警察也找了,换了新的电话号码之后一切又恢复了平静,电话不响了,一场带着《聊斋》色彩的风波总算过去了。

    姚梦喘了一大口气给柳云眉讲完了,柳云眉睁着大眼睛看着姚梦说:“哎,还挺有意思的啊,又有现代科技的色彩,又有神秘的神话色彩,蛮刺激的嘛,怎么没让我赶上,要是让我赶上,我就陪她好好玩玩。”

    微笑后的隐秘(8)

    姚梦说:“还好玩呢,气死我了,我又没招惹什么人,坐在家里受人欺负,这个女人可真够次的,做这种没有品位的事,让人恶心。”

    柳云眉说;“你怎么不按电话号码把电话打过去看看是什么人呀?”

    “打过,怎么没打过,她早关机了,电话刚不响了,文奇就把电话拨过去了,那边就关机了,你说她是不是有意的,就是一个女疯子。”

    “你估计是谁呢?”柳云眉问。

    “不知道,反正不是什么正经人。”

    “你就不分析分析她是什么人?为什么骚扰你?”柳云眉又问。

    “我想不出来,哎,云眉,你说能是谁呀?说真的知道我们家的电话号码的人也没几个,就你们几个知道。”

    柳云眉翻身从沙发上一跃坐起来,横着眉毛说:“哎,你不会说是我打的吧?”

    姚梦推了她一把皱着眉说:“去你的,又胡说了,还开我玩笑。”

    柳云眉站起身,倒背着手在客厅里转了两圈,姚梦的眼睛一直跟着她,柳云眉停住脚站在姚梦的面前看着姚梦郑重其事地说:“阿梦,你就没想过这事和文奇有关?”

    姚梦不解地反问说:“和文奇有关?怎么会和文奇有关?”

    “嗯!一定和文奇有关。”柳云眉肯定地说。

    “为什么……”姚梦仍然不明白,昂着头看着柳云眉。

    柳云眉坐到姚梦的身边搂着姚梦的肩膀说:“你想想呀,女人不停地骚扰你,能是怎么回事,当然是和一个男人有关系了,这屋里的男人除了文奇还有谁呀?”

    “文奇……”姚梦愣愣地睁大了眼睛思索着。

    柳云眉又煞有介事地说:“照我分析,十拿九稳是文奇在外边的女人,知道家里有一个你,又没办法把你挤走,就捣乱捣乱,消消气呗。”

    “文奇在外边的女人……”姚梦愣着眼睛,脸色都变了,她沉思了一瞬,摇着头,大声地否认说:“不!不会的,这不可能,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不可能,我不相信。”

    柳云眉笑了一下漫不经心地说:“嗨!你真幼稚,有什么不可能的,他对你好,也不妨碍他在外边找女人呀,家里是家里的,外边是外边的,这是两码事,你没听人家说嘛,这叫家里红旗不倒,外边彩旗飘飘,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呀。”

    “你说的什么呀?什么红旗呀,彩旗呀?我怎么都听不懂呀。”姚梦一脸的疑惑和迷茫,那单纯的雅致和柳云眉丰富多彩的脸形成了一个鲜明的对比。

    柳云眉又一边比划着一边说:“你想想,文奇是什么男人,是要事业有事业,要钱有钱,要地位有地位,要长相有长相,是满腹经纶,风流倜傥,又是一个多情的种子,那可是所有女孩子追逐的对象,他要是和一个女孩子好那还是少的,没给你弄三个五个的就算不错了,他要是没女人反而不正常了。”

    姚梦瞪视着柳云眉几乎都听傻了,她喃喃地说:“你说的这是文奇吗?我怎么觉得你说的是吕布呀。”

    柳云眉蹦起来喊道:“吕布干什么呀?你真是的。”柳云眉一仰头把杯子里剩下的饮料喝光了,拎起皮包说:“你行了,也别为这事费脑筋了,不就是文奇交一个女人吗,他在外边交他的,你在家里做你的压寨夫人,反正是水大漫不过桥去,不就行了吗?如今这事就是这样,你要是找一个有本事的丈夫,你就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要是想让丈夫只守着你一个人,你就找一个没本事赚不来钱的丈夫,他连自己吃饭都喂不饱,你想他还有闲钱闲精神找女人吗?如今一夫一妻制那只是法律上的事,剩下的那几个老婆都没办手续,不定在外边都娶几房了呢。”柳云眉说的是有鼻子有眼,一套一套的,如同她看见了一般。

    姚梦瞪着眼睛也是听得似是而非,像踩到了云里、雾里,是一头的雾水,但她还是听懂了一些,那就是那个神秘的骚扰电话应该是和文奇有关,应该是文奇在外边找的女人打进来的。

    柳云眉把姚梦从沙发上拽起来说:“行了,别老想这件事情了,走,和我上街去。”

    姚梦的心里早就被柳云眉说乱了,她懒洋洋地说:“我不太想去。”

    柳云眉推着她说:“走吧,我陪你散散心,没什么大不了的。”柳云眉从衣柜里替姚梦拿出衣服,她特意挑选了一件和自己同样颜色的裙子递给姚梦说:“给,换上,这件衣服还是咱们俩一起买的呢,多好看呀。”

    微笑后的隐秘(9)

    姚梦满脑子里还转着刚才柳云眉的话,她毫无兴致地接过衣服说:“你说,真的是文奇的女人?”

    柳云眉说:“好了,我逗你玩呢,你还认真了。”

    姚梦生气地说:“讨厌,这种事你也和我开玩笑。”

    柳云眉把衣服披在姚梦的身上,推着她说:“行了,我说什么你都信呀,文奇不会找女人的。”她搂住姚梦的肩膀说:“可能是一个女人喜欢文奇,而文奇不理她,她一生气就找你的麻烦,如果是文奇的情人,她就不找你的麻烦了,你想呀,她还怕你知道呢,为什么还招惹你。”

    姚梦想了想说:“嗯!你这么说,我到能信服。”

    柳云眉说:“行了,别瞎想了,快去换衣服吧。”

    “好!我信你的。”姚梦笑了,随后又提着手里的衣服犹豫地说:“咱俩穿一样的衣服,不怕人家以为咱们是双胞胎呀?”

    “那有什么,咱们本来就是姐妹嘛,”柳云眉说。

    在柳云眉再三的催促下,姚梦换好衣服和柳云眉走出家门,两人在街上逛了一会儿商店,柳云眉买了一瓶香奈尔5号高级香水送给姚梦权当刚才和她开玩笑的赔罪,姚梦笑了,把香水放在鼻子下,一股淡淡的香气。

    两人在商店里逛了大半天,柳云眉短不了又买了几件衣服,提着大包小包出了商店,外边阳光充足,柳云眉戴上墨镜,又把一条橙黄色的纱巾紧紧裹住大半个脸,只露着一张娇红欲滴的小嘴。

    姚梦看了她一眼说:“大热天的干吗裹这么紧?”

    柳云眉说:“我正在拍片子,怕把皮肤晒坏了。”

    两人往前走了不远,姚梦想搭公车回家,转身对柳云眉说:“云眉,我想回家了。”这时就见柳云眉弯下腰,对姚梦摆摆手。

    姚梦站住脚,关心地问:“云眉,你怎么了?”

    柳云眉弯着腰,用手捂住肚子,脸上是痛苦状说:“姚梦,不好,我肚子很痛,我要上洗手间。”

    姚梦诧异地说:“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会肚子痛?你吃什么东西了?”

    柳云眉对姚梦摆摆手说:“没事,我就是要上洗手间,你帮我拿着东西,我一会儿就回来。”

    姚梦担心地扶住她说:“你行吗?要不要去医院?”

    柳云眉赶紧摆着手连声说:“不用,不用,我去趟洗手间,你等我一会儿。”

    姚梦从地上提起纸袋担心地说:“我陪你去吧?”

    柳云眉连忙阻止说:“别,我自己去吧,前边小胡同里有公厕。”说着一阵哎哟,弯着腰,两道秀眉皱得紧紧的,她转身向前走了几步后又转回身对姚梦喊道:“你在银行里等我吧,别走远了,一会儿我找不到你了。”说着拐进银行旁的一条巷子里。

    姚梦站在银行的大门口,她望着柳云眉拐进小巷,回转身抬头打量了一眼银行的大门,门前很肃静,高高的台阶两边整齐地摆放着鲜花,玻璃大门擦得很亮,反射出人的影子,一个保安站在门里,姚梦踌躇了片刻,看看柳云眉暂时回来无望,便抬脚走上了银行高高的台阶。

    威胁 2

    暗藏杀机(1)

    一

    男人的脸绷得很紧,额头上的皱纹也更深了,稀疏的头发露出皱了的皮肤,黑黄的脸上泛着一层青色,已经失去光泽的眼睛瞪视着眼前的柳云眉。

    柳云眉虽然还是泰然自若,但也略微赔着小心,没有像往日那样嚣张,男人在发火,她不想在这个时候把男人再激怒得不可收拾,此时,她还不能完全甩开他。

    男人把嘴里的香烟拔出来,狠狠地捻死在烟灰缸里,他瞟了一眼柳云眉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色存折“啪”的用手扣在桌子上,眼睛看着柳云眉一言不发。

    柳云眉看见存折,眼睛闪过一道亮光,她伸手去拿,被男人伸手按住了。男人死死地把柳云眉的手按在存折上,伸过脸说:“你行呀!你敢涮我,让我足足等你到夜里十二点,就差把我老婆都等来了。”

    柳云眉心里想笑,但她还是忍住了,装出一副可怜的样子说:“我真的是生急病了,我都穿好衣服要走了,突然肚子痛,所以没去成。”

    男人“啪”地把柳云眉的手从桌子上甩开说:“你骗傻子吧,我也信?”男人伸手捋了一下头发说:“告诉你,这是早晚的事,你看见这存折了吗?”男人用手指着存折说:“我可以把它给你,可没有我,你拿着它没有用,废纸一张。”

    柳云眉眼看着存折愣了愣,好像不太明白男人的话。

    男人把存折推到柳云眉的面前说:“我的那一份,我已经从里面取出来了,这个给你,如果你不答应我,我是不会告诉你存折密码的,下面的事情,你看着办吧。”男人奸诈地笑了,用手抓了抓尖下巴上的胡子。

    柳云眉明白了男人话里面的意思,也就是说,没有密码,存折什么用也没有,她有些气急败坏地说:“你这个无赖!”

    男人又靠在了椅子的靠背上抱住了双肩,他不紧不慢地说:“我们彼此,彼此。”男人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叼在嘴里,然后冒出一股烟雾说:“你可以用这么狠的手段为了得到一个男人,我为什么不能得到我想要的女人。”

    柳云眉瞄了他一眼,从桌子上拿起存折,和缓了语气恳求地说:“我答应你,密码是多少?告诉我。”

    “我没那么笨,现在不能告诉你,事成之后,我自然会告诉你,我已经上了你一次当,还能有第二次吗?你忘了有那么一句话,‘人不会在一条河里淹死’。”

    柳云眉乜斜他一眼说:“你认为你很高明?”

    “不!但不否认我干得很漂亮。”男人得意地吹出一口烟圈,慢悠悠地说:“即便我告诉你了又怎么样,我随时可以在银行的电脑里修改密码,我也可以把这笔钱冻结,你想取也取不出来。”

    “你会这么做吗?”

    “那要看你的表现了。”

    “你就不怕我揭发你?”

    哈,哈,男人笑起来:“你说什么呢,小女人,你揭发我?”男人指着自己的鼻子说:“你还想揭发我,是揭发你自己吧?”看来男人一点也不怕柳云眉这套。

    柳云眉吸着烟,透过烟雾,她盯视着男人,似乎失去了以往拔扈的骄蛮。前几天,她和男人约好到外边去逍遥一宿,男人乐得忘乎所以,提前下了班,来到柳云眉指定的地点,花钱包了房,定了夜宵,自己还先洗了一个澡,喝了满满一大杯用洋参片泡的茶,是养足了精神,等着柳云眉前来颠鸾倒凤。然而,他从黄昏一直等到大半夜,也没见柳云眉的影子,喝过洋参茶的劲过去了,洗干净的身上急出了一身的汗,他像一只饿急的狼在房间里转着磨磨,而柳云眉却放了他的鸽子,可想而知男人的火气会有多大,连吃了她的心都有了。

    其实,柳云眉是耍了一个小计谋,想整整这个越来越胆大妄为,越来越得寸进尺的男人,想给他一点厉害看看,让他稍有收敛。但不曾想,男人不吃她这套,反而更加逼迫她,甚至拿出杀手锏要挟她,柳云眉一直自认为她可以驾驭一切男人,可她偏偏忘了自己和男人干的是什么事情,能干这样事情的人,什么事干不出来,哪有脸面可讲。

    柳云眉是一个聪明的女人,或者说是在计谋方面是一个聪明的女人,柳云眉的父亲在“文革”前和司马文青家住的很近,那时他还是一名学生,对司马文青的祖父,也就是银行男人提到的那个存款的老人是略知一二。老人当年是海南岛一带有名的橡胶专家,自己拥有一座橡胶园,在京城里也是一位显赫的人物。柳云眉的父亲在“文革”中是个首当其冲的红卫兵小将,戴着红袖章,举着红宝书,抄了不少地主、资本家的家,造了不少当权派的反。而当年司马文青祖父的家就是他带领着一拨红卫兵抄的,他们砸了资产阶级的东西,烧了封资修的书籍,给司马文青的祖父戴上了高帽子,这种举动在“文革”时期并不足为奇,也无可厚非,革命小将都是这么做的,“文革”时期谁家的钱越多,谁的罪过就越大,老人的家被抄之后,老人生怕自己的财产给儿子再招来大祸,便闭口不提存在银行里的那笔存款,后来老人被遣送回了老家海南岛,一病不起,便去世了,而那笔存款也就石沉大海,无人可知了。

    暗藏杀机(2)

    后来柳云眉认识了司马文奇兄弟两人,而柳云眉的父亲当年的红卫兵小将,如今也成为了某贸易公司的总经理,走上了一条经商、赚钱的路。父亲提起当年的那一段往事,自感当初自己政治上的幼稚和偏激,柳云眉的父亲还提到司马家有很大的一笔财产存在银行里,柳云眉不信地说:“爸爸,不会吧,要是文奇家里有钱,怎么文青和他母亲买公寓还要贷款,何不一次交清呢?现在银行里的个人贷款利息挺高的,如果用存款的利息和贷款的利息相比,贷款就划不来了。”

    父亲摇摇头说:“那我就不知道了,也可能人家喜欢贷款吧,反正他们家有钱,当初,司马老先生去银行办存款时,我碰上过,一大把存单,当时我眼睛都看直了。噢,对了,储蓄所里的那个师傅和他还聊天呢,看样子挺熟悉的。”

    柳云眉从父亲的嘴里知道司马文奇家里应该有一笔数目不小的遗产,但这些情况她起初并没有放在心上,一直到有一次她和朋友在酒吧里喝酒碰上了银行主任,那男人提起了当年京城里的名门望族,并且有意无意地提到了司马家,柳云眉便也自然而然地说出了自己和司马家兄弟认识的这件事情,于是男人便找机会和柳云眉迅速地熟悉起来,按照柳云眉的性子,她是断没有时间和兴趣与这种俗不可耐的老男人搭话的,但从一开始柳云眉就看出来了,这个男人对司马家的兴趣绝非偶然,必有他的目的,最终她从男人的口中得知了司马家失落在银行里的那笔巨款。

    男人自从开始打这笔钱的主意之后,就一直没有一个好的办法能把这笔钱从银行里搞出来,这笔近四十年没人问津的款项,早就令他垂涎三尺,而知道这笔存款具体是属于谁的,在银行里已经没有人了,只有他一人知晓,而且多少年来他守口如瓶,因为他不想失去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他曾经想过要冒名顶替,用假证件来把钱取走,但转念一想,似乎风险系数过大;他作为银行内部的人接应,就必须再找一个人充当客户,可弄不好会给自己惹出麻烦,一旦事发便可追根溯源,他怕脱不了干系。最后他想出一个好办法,就是找到那个存钱老人的后代通风报信,让他们获得一笔意外之财,他自己也可以从中索取回扣,这样做虽然不能得到全部的财产,但也能小捞一笔,知足而已。但是几十年过去了,在他记忆中的那点线索,无法把他曾经见过的那个二十多岁的人,从偌大一个京城里寻觅出来,他也曾经去过原来那个老人居住的旧址,但那里已经今非昔比,变成了一片高楼大厦。原来的老住户早就不知去向,况且他无凭无据,人家也未必会相信他,弄不好还会向银行检举他,他得不偿失。然而,天无绝人之路,就在这个时候,他认识了柳云眉,而柳云眉又偏偏熟悉司马老先生的后代,于是,他便和柳云眉联手,准备合伙窃取这笔由来已久的遗产。

    柳云眉暗自思量,她没想到自己却让这么一个老男人给攥到了手里,只以为干完事情,给了他好处就完了,没曾想男人的胃口越来越大,要求越来越多,她想甩开他,可又办不到,她不但继续需要他,而且还有把柄握在他的手里,一旦事发,男人在银行里为自己铺垫好了台阶,把所有的事情都会栽到?(:

    ) ( 威胁--疯狂的白领阴谋 http://www.xshubao22.com/2/2107/ )

小技巧:按 Ctrl+D 快速保存当前章节页面至浏览器收藏夹。

新第二书包网每天更新数千本热门小说,请记住我们的网址http://www.xshubao22.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