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姓妖孽 第 3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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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杨摇摇头,平静道:“首先,我们得规范一下处女情结的含义。处女,很简单,理论上是没有性经验的女孩,注意这里并没有提到那层膜的问题,科学已经证明,那层膜的完好与否并不代表这个女孩是不是处女。剧烈的运动也可能使那层膜自然损坏,而男欢女爱的不完全成功也不会导致那层膜的破裂。更好笑的就是那层膜的修补手术,可以算是对传统的男人、自以为是的处女定义最大的讽刺。但在处女情结这个概念里,我个人的见解应该是始终只有一个男人的女人,这叫贞洁。”

    “在你心中,是不是仍然介意她背叛了你们之间的感情,属于不贞?”

    “不是,即使介意,但我想也没有资格去质疑对方的忠贞,因为在那种朦胧的情愫中,我与她始终没有迈入情侣间的正式关系,所以在本质上,她或许背叛了我跟她之间的感情,但这只是精神上的背叛,与男人的处女情结无关。至少我认为,纵然只是情侣,也没有能力去约束如此敏感的问题,我不认为自己就是那种故作清高的伪君子,诚如你所言,作为男人的我,放纵同样是我的本性。”

    林颖似懂非懂的笑道:“那岂不是说,你根本就没有朝这个方面去想,也并非男人的惯病让你选择放手,对不对?”

    “没错,因为我与她从本质上来说一点关系都没有,或许以前只能算得上关系较好的朋友,所以她是不是处女,与我无关,因为这无法上升到那种需要我嫉妒,或者计较的程度。之所以选择放手,也不是嫌弃、责怪,更不是报复,只是感情这种事,不可能因为其中一个人的改变而停滞不前,或许今天我可以紧紧抱住她并许诺给她一个美好的未来,但并不代表这份感情在很久以前就未曾出现过裂痕,而且还是难以修补的裂痕。我或许不会介意,但她却能从彼此间日渐稀疏的默契捕捉到我变了,她也变了,再也没有以往那种相濡以沫的温馨,彼此间更没有所谓的快乐。”陈杨就像在述说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但只有当事者林颖才会听懂这段话蕴藏着一个男人的心胸,以及对恋人的体谅,理解。

    陈杨低下头,自嘲道:“我可以不在乎她的过去,甚至可以尝试去忘记那段不堪回首的岁月,但我能做到不代表她就可以,她的为人我很清楚,长此以往,分手必然会成为我与她需要面对的话题,既然明明清楚结果,何必还要固执的去挽救一份早已满目疮痍的爱情?我累,她也累,长痛不如短痛,我宁可承受这一切的痛苦,也不希望亲眼目睹更悲惨的结局。”

    身为女人的林颖,自然清楚陈杨个人的猜测绝非无的放矢,一个经历过失败恋情的女人,若是再承受一次感情的精神折磨,疯癫算得上一种好的结果,若是想不开选择了此残生,最后悲痛的并不仅仅只是陈杨,还有那个女人的家庭,亲人。或许性格坚强的女人能够一笑而过,重新振作,但林颖并不认为先前那个看起来楚楚可怜的同龄女生拥有这份坚毅,纵然最后的结果没有陈杨猜测的那般沉重,但略微清楚陈杨性格的林颖却明白,陈杨这种做法,只是将这种可能性降到最低罢了。

    林颖突然有些嫉妒那个楚楚可怜的同龄女生,打量着轮廓尚算分明的陈杨,少女怀春的蠢蠢欲动不经意覆盖上了一层毒药,这种毒药往往意味着致命,或许林颖很清楚毒药的含义间接与死亡挂钩,但面对毒药散发的不可抗拒的诱惑,也会怀着侥幸的心理认为自己服用后能够安然无恙。

    林颖很想将这种就连自己都感觉不可思议的想法向陈杨倾诉,敏锐的商业直觉让林颖在陈杨身上找到了太多成功者所要具备的条件,理智告诉林颖此刻趁虚而入或许就能轻易掳获这个身心遭受摧残的男人,让对方痴迷于自己编织的温柔乡中,可由于女性独有的矜持,并不代表对感情一片空白的林颖就敢轻易涉足这片随时可能令自己粉身碎骨的雷池。

    发觉到林颖脸庞的欲言又止,陈杨疑惑道:“你怎么了?”

    “我只是想知道,你就读于哪所高校,不过觉得这时候问出这么反常的问题,有些不合时宜。”林颖急中生智下,对临时给出的回答相当惊讶,以及满意。

    陈杨不疑有它,笑道:“上海戏剧学院开办的民办高校,名字忘了,不过听说是今年才第一次对外招生。”

    林颖惊愕道:“是不是艺术戏剧学院?”

    “你怎么知道?难道你也关心这种三流学校?”

    “不是关心,因为我也是这所学校的应届生。”

    “真的?”

    “当然,晨晨拿到了上海戏剧学院的录取通知书,我成绩没她好,自然退而求其次,只是没想到你一个男孩子也喜欢这种调调,不管怎么说,我们也算是校友,以后多多指教。”

    林颖很高兴,先前泛起波澜的躁动女儿心也渐渐平稳,与陈杨在同一所大学,也就意味着日后相处的时间定然不少,只要主动一些,迈入那一层关系也只是时间问题。对于集容貌才智于一身的林颖自然不认为有能够令自己产生危机感的情敌,潜意识里也一厢情愿认为只有自己才会发现陈杨不经意间的与众不同,这种特点只会在特定的场合才会激活,比如刚才与旧情人相遇相知的一段,林颖很相信自己能够凭借得天独厚的先天资本征服这个看似平凡的青年,但更愿意相信这是上天赐下的一桩缘分。

    所以当重新回到那节车厢,即便在情感方面稍微短路的赵思晨也发觉到气氛的诡异,更遑论陈国斌这等平日里摆出一副傻头傻脑的熊样,但骨子里的深度却足以吓死一条街的妖孽。原因无它,无非就是林颖的眼中只剩下陈杨一人,甚至半强迫半发嗲的让陈杨啃下自己亲手削皮的苹果,若是平日里的陈杨自然能将这种危险的苗头第一时间扼杀,但先前的情感波折,加上林颖的意外介入,自然一厢情愿认为这只是对方的关心,也在不知不觉中沉沦于林颖渐渐编织开的温柔乡中。

    陈国斌明锐捕捉到这两人定然发生了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疑惑道:“难道你们刚才在外面逗留的十分钟内,发生了反常的事情?”

    林颖一点都不敢小瞧这看似傻头傻脑,实则心细如丝的陈国斌,笑道:“这得问他,这是他的私事,我不敢越俎代庖。”

    陈国斌望向陈杨,眼神有着一缕关切,似乎猜到对方不肯善罢甘休,尤其在自己情绪如此反常的前提下,陈杨不由自嘲道:“没想到她会乘坐这辆列车,早知道就该晚一天出发。”

    陈杨模棱两可的答案也只能骗过不知情的赵思晨,并不代表陈国斌同样摸不着北,此刻整张脸瞬间沉了下来,往日里傻头傻脑的形象也彻底收敛,在赵思晨眼里,此刻满脸狰狞的陈国斌更像是接受过严格训练的杀手,裸露在外的臂膀渐渐衍生出一条条充斥视觉冲击的青络脉搏,隐隐掺杂着一缕缕鲜红。

    赵思晨瑟瑟发抖挤向身体同样僵硬的林颖,陈国斌不经意间从身体扩溢而出的危险气息让两位没见过大阵仗的少女相当难受,陈杨显然察觉到车厢内的异常,平静道:“算了,国斌,记得当初她选择埋葬这份感情就说过,未曾开始又何来结束?不管以往的我是自作多情也好,还是温言确实要比我强上太多,但不管怎么说,她没有错。我不能因为自己的一厢情愿,幻想别人同样如此。”

    陈国斌脸上的阴沉渐渐收敛,车厢内的气氛也恢复到足以让两个突逢惊吓的少女能够缓口气的程度,杀气这种浮云的玩意在赵思晨与林颖看来仅仅只是电视荧幕下才会出现的词汇,身临其境的感觉给生长在和平时期的两个少女上了一门生动的课程。陈杨依稀记得,在一年前,陈国斌瞧见自己因白露的感情背叛失魂落魄,也曾因情绪的暴动散发出一股凌厉的杀气,最后硬是将一条在街边溜达的野狗活活吓死。

    陈杨不知道暴怒中的陈国斌能够达到何种骇人听闻的程度,也无法理解为何陈国斌就能与生俱来拥有这种怪异的体质,但陈杨明白,这位常年扮演憨厚汉子的兄弟,之所以会陷入到这种暴怒的情绪,一切,都是为了自己。

    由于已至深夜,赵思晨与林颖因控制不住疲惫而选择双双进入梦乡,丝毫不顾忌车厢内还有两条敢白日宣淫夜翻寡妇墙的牲口,甚至就连睡姿也毫无文雅可言,修长的大腿裸露在外,定力这门学问套用在同样陷入梦境中的陈国斌简直是狗屁不如。漆黑的夜晚,这节车厢恐怕也只有陈杨那道略显低沉的眸子仍在转动,无暇欣赏这诱人心弦的涟漪一幕,只是平静的望向窗外,目光深邃复杂。

    第九章包藏祸心的一触即发

    更新时间2012…3…2414:09:32字数:37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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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寂寞成了这节车厢唯一的代名词,自从知道这场算不上波折的变故后,陈国斌整个人少了赵思晨与林颖印象中的诙谐幽默,就连哄骗世人憨厚的面具也早被摘下,青天白日下就仿若一缕含冤待雪的游魂野鬼般蜷在角落,沉默寡言。

    至于陈杨,文静的气质也早被多愁善感取代,一直以为能够忘记那个曾经伤害过自己的女人,可到头来才发现终究没有那份洒脱将这份记忆中的不堪回首的过去放下,依然揣着那堵潜藏在内心深处的不舍,或许陈杨拥有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的胸襟,但在感情这种尘世间最难悟通的问题上,并不代表就能做到随遇而安这份淡然。终究是相思相守共渡六年的初恋情人,原则上陈杨更接近于念旧这种心性,他并不认为天涯何处无芳草这种大街上随便挑个自己满意女孩的思维逻辑就能让自己移情别恋,甚至很潇洒的撕碎记忆中足足珍藏六年的点点滴滴。

    而同样明白这点的林颖除了有些失望嫉妒外,更多的,也只是对陈杨的迷恋。

    试问在面对初恋情人狠心背叛的大前提下,能够如此执着在林颖看来并不是陈杨的执迷不悟,也不是作为女人该耻笑男人的软弱,而是痴情,像这种在现实社会近乎绝种的男人对林颖来说,无疑有着致命的吸引,纵然嫉妒陈杨在坦然接受自己安慰照顾的同时,脑海中仍惦记着其他女人,但也对这种只存在于极少数男人身上的优点而感到欣喜。

    林颖并不觉得陈杨这种行为会让自己失望甚至嫉恨,因为两人的关系只是停留在普通朋友这种层面,彼此并未有过更多深入的她,并不担心刻下的陈杨满脑子只有那个楚楚可怜的女人,因为这只会让林颖更珍惜这份迟来的缘分,唯一害怕的,也只是那种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孽缘。

    车厢内的气氛太过诡异,看着三个心事重重各怀鬼胎的朋友,赵思晨反倒成了这节车厢最清闲的一人,从小便因为家庭熏陶全身心钻进知识海洋的赵思晨自然没有揣度他人心思的能力,在社会经验积累一片空白的人生阅历下,很难明白兄弟间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种只有男人才懂的心思,更不会明白当一个女人无可救药爱上另外一个男人,却羞于启齿甚至对结果忧心忡忡的复杂心理。面对这种近乎无力解决甚至挽救的局面,心思单纯的赵思晨只能默默取出手机,独自戴上耳麦倾听着从网络下载的流行音乐。

    这种诡异的气氛足足保持了十八个小时才被一阵喧嚣声打破,伴随着窗外的场景逐渐与都市化吻合,也预示着目的地即将抵达,陈国斌缓缓起身,咧开嘴笑道:“列车马上就要到站了,你们那些行李要不要我帮忙搬出去?”

    赵思晨忙不迭点头,看着人群涌动的车厢无时无刻不再诠释着拥挤的定义,面对这种炎炎夏日,赵思晨不认为当自己拖着一大摞行李挤出这辆列车后,还能保持少女体内那份隐隐散发的清香。当然,些许汗渍衍生的异味自然能够容忍,纵然是鬓角处染上汗水的长发,也不会太过在意,但若因此将本就趋近透明的衣物染上一层足以走光的真空地带供旁人欣赏,赵思晨不认为在面对旁人玩味的目光下还能保持最基本的淡定。

    这种可能出现的尴尬就连赵思晨都能想到,作为城府更胜一筹的林颖自然不会例外,轻笑道:“傻大个,就麻烦你了,那些小行李我们还能背着,但那三个大箱子,还得麻烦你们。”

    陈杨收拾着散落在床上的私人物品,笑道:“不用客气,这些小事算不上麻烦。”

    “要不要我们帮你拿一些小行李,比如你们那几个袋子?”

    “不用,这些东西待会直接装进行李箱中,反正箱子的空间很大,我跟国斌的衣服不多,当初就打算等天气转凉后再买,基本都是夏秋两季更换的衣物,占不了多少空间。”

    陈杨边说边将手中几个大袋小袋一骨碌塞进身旁两个行李箱中,看得出来,行李箱中的空间并没有陈杨说得那般轻松,让陈杨废了不少气力才整理齐备,而赵思晨早已离开车厢,不过没有走远,只是好奇的站在门外欣赏着拥挤的人群。看得出来,赵思晨对于即将迈入的校园有着毫不掩饰的兴奋,而这种心情也渐渐传染给了从车厢中移步的陈杨等人,之前不算开心的经历也渐渐被陈杨抛之脑后,至于陈国斌早已换上那副傻呆呆的姿态,仗着一米九的高度,在鹤立鸡群的环境下倒也没人敢无端推搡。

    当列车二十节车厢的大门逐步打开后,陈杨等人才有惊无险踏出这条待了近四十八小时的列车,因为所在的车厢较为靠后,所以月台上的乘客也稀疏不少,只是该走的大多走了,不该走的,或许是命运女神刻意的安排下,陈杨刻下有些发怔,至于陈国斌却是毫不掩饰的暴怒,因为温言正搂着白露纤细的腰肢,在清点带来的行李,旁边有着两个熟人,陈杨很清楚的记得,这两人就是一直在温言身边出没的保镖。

    当然,还有一人,就是那个把玩天价手机的曼妙少女,瞧见陈杨等人下车,就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笑道:“能不能帮个忙?这行李太重,我拖不动。”

    曼妙少女在寻求帮助的同时,依然用一种暗含深意的目光在陈杨与白露两人间打转,似乎在欣赏一幕罗密欧与茱丽叶的戏份一般,莎士比亚能够将这幕人间悲剧用一种生动形象的文字诠释在书本上,对后人尤其是现代年轻男女更是造成无可限量的心灵共鸣,不得不说这是作为历史名人的莎士比亚最大的功劳,即使这位西方文艺界的泰山北斗笔下性格鲜明的人物屡见不鲜,但能引发当代十几多个国家轮番上演舞台剧的附庸风雅,又有谁敢质疑这份被世人感怀神伤的爱情悲剧无法引起现代男女来自灵魂的共鸣?

    至少这种贫富间的门当户对就给陈杨上了生动的一课,对于这点,作为受害者的陈杨确实有着比常人更深一层的认识。

    贫穷与富裕,始终是决定一份看似牢固的感情是否能长久维持的最好证明。

    陈杨没有攀龙附凤的想法,想也没想就接过曼妙少女手中那‘庞大无比’的行李箱,但尝试着拖动十几厘米后,原本平静的神色也浮现些许错愣,因为这行李箱在陈杨看来,至少也有着上百公斤!陈杨很想一探究竟这女孩子随身携带的行李箱到底装着些什么玩意会如此沉重,但瞧见女孩略微尴尬的神色,不由笑道:“没事,我能拖得动。”

    “谢谢。”

    女孩很矜持的笑了笑,但目睹这一幕的温言却下意识闪过一丝嫉妒,不管是印象中那位火辣的美女,还是这个仿若天使般的少女,无一例外都是温言最想用胯下征服的床上伴侣。瞧了瞧身体明显产生僵硬的白露,温言暗骂为什么陈杨这穷小子桃花运就如此之好?自己又有哪点比不上他?以前在学校时哪科成绩不比他强?就连他相交六年的女友不还是被自己弄到床上?

    越想越不甘的温言丝毫没有息事宁人的觉悟,在两个身手不凡健壮彪悍的保镖护卫下,此刻底气十足,即便陈杨身边站着那个始终让自己忌惮的傻大个陈国斌,但被妒火冲昏头的温言也毫不顾忌,嗤笑道:“当真人有多流氓,这得问陈杨。想不到平日里跟那些黄头发的瘪三称兄道弟的流氓也能考上大学,而且还是上海这座城市的院校,真是惊人的狗屎运!也不怕葬了这片干净的城市!”

    “国斌,不准笑。”

    对于温言这番刻意的讥讽,陈杨微微皱眉,印象中这个不耻自己的富家子为何今日竟如此咄咄相逼,陈杨疑惑不解。但惊闻陈国斌傻愣愣的笑声,这种无由来的征兆与善意无关,每逢当这种看似愚钝的笑意出现,往往预示着这腹黑的憨厚汉子已经濒临暴走的边缘,纵然陈杨同样有着活寡对方的心思,但众目睽睽下也不想惹祸上身。温言能够用金钱让执法部门网开一面甚至反咬一口,但并不代表忍无可忍无须再忍的陈杨就能够博取这些执法人员的同情,所以急忙制止陈国斌这种无意义的行为,平静道:“国斌,我们走。”

    “等等!”

    温言又怎会任由陈杨潇洒离去,冷笑道:“先前整理行李时,我发现丢了块名贵手表,而在列车的四十八个小时中,只有你们几人与我有过接触,所以我要搜身!”

    温言话音刚落便急忙后退两步,似乎想与危险的陈国斌保持一段距离,不动声色道:“你们给我搜!如果反抗,尽管朝死里打!出事也不怕,我担保你们能平安出来!”

    陈杨脸色极为难看,没想到温言这厮如此咄咄逼人,是佛三分火,下意识瞥了眼跃跃欲试的陈国斌,对方心里的想法陈杨当然清楚,但并不打算阻止。

    大丈夫可以豪情万丈戴上枷锁,但不可以卑躬屈膝乞求对方的怜悯,这是陈杨出道时给自己定下的座右铭!

    眼看着一场男人间的较量一触即发,曼妙少女冷静分析着当前的局势,漠然道:“先前在列车上我与你也有过接触,难道你丢了块破手表,也要对我搜身?”

    温言意外的瞥了眼曼妙少女,阴冷的眸子渐渐染上一层情欲,对于曼妙少女的质问,温言没有反驳,而是用一种彬彬有礼的语气笑道:“当然,如果这两个流氓身上没有,那么你有可能,她也有可能,不过大庭广众下也要顾及人言可畏,所以待会识相的就不要反抗,你们俩个乖乖跟我上车!放心,若你们问心无愧,而且身上确实没有赃物,我不会为难你们。”

    温言并不满足曼妙少女一人,甚至就连林颖也一并算了进去,要不是赵思晨并没有与温言接触过,恐怕不见得这头牲口就愿意放过赵思晨这个娇滴滴的美人。心中幻想着很可能上演一龙二凤的温言,暗道若身旁面色苍白的白露愿意,或许‘四人行必有我师’未必就不能心想事成。

    曼妙少女漠然道:“若我不愿意,你会如何?”

    “劝你还是识相点好!像我这种接受过高等教育的知识分子,也会在特定时刻做一些辣手摧花的事情!”

    “你敢!”

    温言话音刚落,耳边就传来一道濒临暴怒的咆哮,只见肩膀挂在两条杠的青年怒气冲冲朝这边走来,望向温言的目光毫不掩饰心中的滔天怒焰,跟随而来的两个黑衣大汉不经意流露出的气息让原本准备动手的两方人升起一股惊秫,其中就包括温言那两个从部队退役下来的保镖。

    曼妙少女此刻换上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哭诉道:“哥,他非礼我!”

    第十章气急败坏中的温言

    更新时间2012…3…2419:47:54字数:35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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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温言这种打从娘胎起就含着金钥匙长大的富家子弟,只有极少数对军队的编制有所涉猎,很不幸对于满脑子只有女人的温言来说,自然不会认识陌生青年肩膀上挂着两条杠代表着什么。但温言不懂,并不代表从军队退役下来的两个保镖同样如此,从军有些年份的两个保镖很清楚这个只是少校军衔的年轻人背后拥有着怎样的家世背景!

    如此年轻就能爬到他们恐怕奋斗一辈子都无法企及的高度,像青年这种年纪若没有恐怖的家世背景,在这种和平年代撑死也就一级士官。

    听到曼妙少女这么一番不分青红皂白的哭诉,青年冷冷瞥了眼温言,不屑道:“哪跑出来的犊子!敢在老子的地头作威作福,还敢调戏老子的亲妹妹,什么玩意?”

    温言冷笑道:“我的手表丢了,他们是列车上唯一一伙跟我有过接触的人,难道捉贼捉赃也有错?”

    青年丝毫没有身为军官的觉悟,面对温言不算客气的反驳质问,似乎打从娘胎起就携带的痞性在这一刻一览无遗,那副形象就连赵思晨都能瞧得出来,若这青年肯将身上那套庄重的军衣脱下,余下的形象就是那类徘徊在夜店群魔乱舞的不良青年。但在陈杨眼里,能够给自己带来强烈视觉反差的青年无疑是那种危险的人物,这种人的城府极深,往往能够以玩世不恭的外表麻痹身旁的所有人,潜伏在内心的真实外表只会在某些特定时刻才会彻底爆发出网络上所谓的王八之气,这种人在历史的逆潮中早已有过先例,就是开创大汉四百年基业的汉高祖刘邦!

    青年嗤笑道:“丢块破表整张脸就急得跟只晦气的乌鸦般漆黑一片,也不知道老子今天是没看黄历还是怎的,大清早出趟远门接个人都能撞见乌鸦,真他丫的晦气!一块破表都能急成这样,看来你丫也是穷得叮当响,那么你这身名牌看来也是些冒牌货,真不知道你是虚荣心太足,还是自我感觉良好,没钱穿什么名牌?装阔扮冤大头还是多想想替你那卖血养家的老父老母省着点花,用钱的时候也要想明白这可是你老父老母货真价实的血汗钱!”

    青年骂完后还不解气,满脸鄙夷的补了一句:“真不孝顺!”

    温言英俊的面容被青年这么一番羞辱也是一阵青一阵白,从小顺风顺水的经历早已养成目空一切的狂妄,从没想过有朝一日有人敢如此羞辱自己,尤其在踏入这所城市后便一直坚信有着一个强力的后盾,就是通过家族生意意外结识的黑帮大佬。但温言从未考虑过一个相对现实的问题,那个印象中满脸油渍就连自己都反胃的黑帮大佬欺负一些善男信女自然如鱼得水,但若上升到一些身世背景不凡的官二代或者富二代是不是还能保持这份无法无天的淡定?而且眼前的青年可是上升到军队这种层面的纨绔子弟,就算温言能在这黑帮大佬面前一再保证许以好处,也不见得刀口上舔血的黑帮大佬就愿意替温言出了这口鸟气,更不认为温言拥有与许以这份报酬等同的能力。

    先不说那位在温言一厢情愿看来是好人的黑帮大佬是否会替温言出头,也不说愿不愿意替温言擦鞋擦屁股,毕竟当初只是想增进彼此友谊加强彼此印象的短暂会晤,即便借助醉意许诺过一些让温言浮想联翩的优待政策,但也不能保证这位黑帮大佬酒醒后依然会选择遵守这份承诺,若只是折腾折腾良家妇女也就罢了,但黑帮大佬明显不可能陪着温言去做一些尽让自己添堵的祸事!

    温言从未想过如此具有深度的问题,一厢情愿认为那位黑帮大佬只是个面和心善的胖子,而且极对自己胃口,想也没想就拨通一个号码,同时指着青年冷笑道:“别以为穿套军装就是个玩意,给我等着,看我不玩死你!”

    青年乐了,就连跟随而来不苟言笑的两个黑衣大汉同样露出会心的笑意,这个天天开着那辆南K1车牌越野车的青年,可是头敢超沪A一号位的犊子,在上海这座城市被这头犊子明地里戏弄暗地里算计的官少富少不计其数,见到这头犊子转身就跑的恶少更是能铺满大半个黄浦江,两个黑衣大汉丝毫不认为眼前这个恶少能够叫来足够份量,至少敢与这头犊子争锋相对的人物。

    这并不是说这头犊子在这座美丽的城市就能只手遮天,对于一些高层面的公子哥这头犊子同样得笑脸迎人,不多,但也不少,不过在两人看来,至少眼前的温言很明显不具备这种份量。

    “喂,葛大哥,对,是我。我现在在火车站,出了点事,有几个不长眼的家伙让我闹心,你有时间吗?”

    电话那头不知说了些什么,竟让温言喜笑颜开,忙不迭道:“好!我这就叫那几个不长眼的家伙出去,嗯,晚上我请客,葛大哥可得赏脸。”

    夹杂在中间的白露很清楚温言口中的葛大哥是谁,此刻俏脸苍白,于公于私,与陈杨终究有着一份长达六年的恋情,白露很清楚温言的为人,若当真那伙充满匪气凶神恶煞的流氓持刀抡棍杀气腾腾跑来,即便那个看来身份同样不简单的青年能够全身而退,但陈杨势必会被怒火中烧的温言一棒子活活打死。

    黑社会什么事情不敢做?在白露眼里,与黑社会挂钩的词汇出现次数最多的并不是聚众闹事,或者打架斗殴,而是人命。

    怯生生走到温言身旁,白露忐忑道:“能不能算了?这里人多,事情闹大了不好收拾。”

    “算了?”温言不可思议望着白露,就仿佛听到全天下最无厘头的笑话一般,冷笑道:“那王八蛋敢咒我父母卖血,你说这口气我能吞下去?别说将事情闹大,就算出了人命,也不怕!事后大不了塞给那胖子几万块,照样能拍拍屁股走人!”

    “可是…”

    “没有可是!这件事你别唧唧歪歪,不怕告诉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面到底担心什么!不就惦记着你的老相好,你当真以为我不知情?实话告诉你,他已经跟你再无关系,而且你别忘了,你现在是我的女人,温言的女人,不是他陈杨的女人!还有,跟你上床的是我,不是他!”

    温言挥手打断了白露还欲规劝的言行,在这种自认为一边倒的局势下,温言很理所当然认为胜券在握,自然觉得白露这番话不仅是危言耸听,更是天方夜谭。当然,温言没有证据证明白露确实有着‘红杏出墙’的心理暗示,之所以说出这番狠话,占据最多的成份无疑是怒急攻心,但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好死不死恰恰戳中了白露的软肋,这让原本就怯生生不敢过多干涉温言行为意志的白露彻底闭上小嘴,满脸委屈。

    肩上扛着两条杠的青年笑眯眯走到曼妙少女身旁,丝毫不介意对方俏脸上一览无遗的鄙夷,先是惊讶于林颖与赵思晨的青春靓丽,尤其近乎一米七的修长体态完全符合青年脑海中情侣的标准,但瞧见曼妙少女清冷的目光赶紧瞥向貌似憨厚的陈国斌,在无法识破对方骇人听闻的憨厚伪装后,也只是感觉对方不太起眼,至少没有光环照耀下也只是个稀疏平常的庸人。

    最后,视线定格在神色平静的陈杨身上,这种渐渐呈现暧昧的目光让陈杨毛骨悚然,曼妙少女似乎察觉到青年乱点鸳鸯谱的猜测,可还未曾阻止就惊闻一番令自己近乎抓狂的试探:“妹夫?”

    妹夫?

    陈杨愣了,瞧见对方深意渐浓的目光,试探道:“叫我?”

    “难道弄错了?”

    青年下意识瞥了眼身侧的曼妙少女,这不看还好,仅仅一眼,差点没让青年魂飞魄散,因为曼妙少女精致的俏脸饱含着一抹善意的微笑,至少在阅人无数的陈杨看来,这份笑意更像是见到久违亲人后才会绽放的温暖亲切。但青年却明白浮现在这抹微笑下的面具,潜藏着一个能将正常人活活逼疯的整蛊专家,青年丝毫不怀疑若明日醒来,身边会不会出现一只来自亚马逊森林的热带蜘蛛,更不会怀疑破晓之际,负责清扫大街的清洁工人会不会将全身只剩一条内裤的自己从垃圾桶中个‘拣’出来!

    惨痛的回忆让青年首先想到的问题并不是解释,因为这种仇怨已经上升到并不是仅仅一声‘对不起’就能冰释前嫌的高度。青年喜欢踩人,但并不代表就喜欢被人踩,尤其还是被家中誉为小魔女的亲妹妹玩弄于股掌之间,当下单刀直入:“就说那不知好歹的小子是只晦气的乌鸦,看看,害老子也跟着倒霉,你看这样成不?只要你原谅哥哥,做什么都行!”

    “除了钱!”青年琢磨片刻,临时忙补了一句。

    曼妙少女冷笑道:“好!将那满脑子龌蹉思想的家伙吊在黄浦江游上半天,刚才的事就一笔勾销!”

    “没问题!”

    青年痛快的点点头,先前还担心这刁钻的妹妹会出一大摞馊主意刁难自己,但结果却是自己最擅长的踩人,这让青年喜出望外,当下想也没想就拨通一个号码,望向温言的同时骂骂咧咧道:“死道友不死贫道,小子,不知是你活该倒霉还是运气太好,惹谁不好偏偏得罪这姑奶奶。”

    很快,手机那头就传来一声呢喃,青年玩世不恭的脸庞渐渐收敛,隐隐浮现出一种深沉,在这一刻没人会认为青年只是个毫无城府脑经大条的纨绔子弟,较为直观的印象,更像是智商妖孽的阴险小人。

    青年握着手机,平静道:“她回来了,我正在火车站,但很不巧,有个不入流的杂碎得罪了她,要不,你跟闫少一块过来凑凑热闹?”

    青年很快便将手机放入裤兜,而恰巧这时温言正带着那两个寸步不离的保镖缓缓走来,同时冷笑道:“敢不敢挑个店,大家一起坐下来谈谈?”

    “好,我也正有此意。”在场除了略显慌乱的赵思晨外,其他人都清楚温言这番邀请完全是一场即将上演的鸿门宴,不过青年并不在意,相反还理所当然应下了这场即将上演的会晤。

    第十一章敢撞人吗?

    更新时间2012…3…2513:47:36字数:34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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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场在黑社会中该称之为摆茶谈判的博弈并不适合女孩子的介入,随时可能抡棒子拍砖的械斗在陈杨眼里,若女孩子介入就是一种理所当然的累赘,所以并不主张林颖与赵思晨一同前往。好在两女并不执拗,相反还善解人意的嘱咐陈杨一定要多加小心,至于曼妙少女同样在青年的苦苦劝说下,才同意远离那场只属于男人间的较量,临别前青年特意叮嘱一位跟随来的黑衣大汉,一定要谨记将三朵娇艳的鲜花安全送走,不容有失。

    看着那辆挂在南K1车牌的越野车渐渐消失,青年才转身望着陈杨,玩味道:“见过血吗?”

    陈杨并不认为青年与温言的博弈自己就能置身事外,说到底一切的起因都是源于自己,对于月台前的冲突,妙曼少女并没有过多解释,所以在青年眼里陈杨即便无法列为无辜遭难者,但在这件事情上能起到的作用完全可以忽略。陈杨可以将真实的起因含糊揭过,但并不代表就能心安理得潇洒离去,尤其在这座陌生的城市里,并非善茬的温言是否还会在事后发难,陈杨一时间无法抉断,这需要根据青年与温言的博弈后才能得出结论,但不管结果如何,陈杨觉得至少要得到一条决定日后走向的结论才能心安理得生活在这座表面上不起波澜的美丽城市。

    陈杨点点头,平静道:“见过,不管自己的,还是别人的。”

    这种回答让青年有些意外,类似于陈杨这种从头到脚不足一百块的底层百姓,既流过血又放过血的人若不是一些能够外出执行任务的军警,就只剩下一种,无业青年。但青年很相信妹妹的眼光,若对方一无是处,不可能与这种不学无术的下等人产生交集,尤其对方还是个男人。再说了,陈杨文质彬彬的外表怎么看也不是能跟劈友沾边的不良青年,而且大多没有接受过高等教育的无业游民是不可能在自己面前还能表现出这份定力,更不可能给出这么一番相对拥有深度的回答。

    虽说陈杨这种答案并不足以让青年收起心底潜藏着的轻视,但也不会再过多执拗于对方会不会给自己丢脸,平静道:“看见那小子没?一个劲得瑟,也不撒泡尿照照还真当自己是个玩意,或许在一些边远山区姑且算得上一个人物,但身处这座泾渭分明的城市,这无疑是一种天大的笑话,当然,这只是我单方面的看法,不能以一概全。”

    上海是一座充满妖孽的城市,古有火烧连营一举歼灭刘备百万雄狮的陆逊陆伯言,现有空手套白狼底层起家仿若披上神话色彩的上海首富周正毅。在青年眼中,像温言这种长期定居在边陲小城的家族子弟若想在上海这座城市仍保持为非作歹的习性,这完全就是一种违背逻辑的笑话,井底之蛙夜郎自大的故事早已生动诠释着狂妄无知不是错,但若理所当然认为这是条哲理,是一门艺术,那么青年只会收敛心中的轻视,正所谓无知者无畏,若与这种人较真而且还要让对方信服,青年自问没有这份底蕴,更没有这份魄力。

    而温言在青年眼里恰恰就属于这档子货色,轻视已经远远脱离了青年的灵魂,因为这头习惯踩人的犊子更愿意用不经意展露的实力给温言好好上一课。

    顺着青年指向的方位望去,只见温言正得瑟的轻拍身前一辆10款保时捷911,不时还会朝青年与陈杨两人瞄上一眼,这种理直气壮的目光就像在宣誓着两人最终将撞得头破血流。当这辆上百万的名贵跑车出现在这片人流密集的火车站时,立刻就吸引了不少过往路人的聚焦视线,理所当然享受这种羡慕嫉妒视线的同时,温言并没有忘记朝那个敢小瞧自己的青年炫耀自己仿佛挥霍不尽的资本,同时嗤笑道:“有本事,就跟着来!”

    “上车!”

    青年冷笑着望向温言,脸庞一缕不经意闪过的寒芒表示温言这番要求肯定有着另一层深意,当下打了个响指,浑然天成的动作隐隐透露着一股优雅,笑道:“敢跟我玩车?有趣,有趣。”

    看着身旁一辆08款的宝马5系,虽然不清楚这辆老款的商务车在马力上能否与温言那款保时捷911媲美,又或者这辆看似不起眼的宝马5系跟《头文字D》藤原拓海那辆AE86一样暗藏玄机,既然青年能够在不经意间闪过一缕云淡风轻,陈杨自然也会有着自己四平八稳的波澜不惊,不管这场街边竞技最终的结果如何,陈杨很清楚自己不可能怯战,更不可能临阵退缩。

    陈国斌与黑衣人理所当然打开了两边的后车门,而陈杨在打开副驾车门的同时,青年突然道:“会玩车吗?”

    “不会,但懂一点。”

    青年对于陈杨这种不愿哗众取宠的坦诚并不介意,相反轮廓清明的脸庞闪过一缕不易察觉的阴沉,玩味道:“敢撞人吗?”

    陈杨平静道:“不敢。”

    似乎对陈杨这种回答有些意外,青年俊朗的脸庞谈不上不悦,更多的是一种疑窦,皱眉道:“为什么?虽然我们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我不认为你是那种欺善怕恶的孬种。当然,你有权利选择回避这个问题,也有权利拒绝阐述事实的真相,但我真的很想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你产生退缩。”

    陈杨平静道:“车上不止他一个人。”

    青年将头伸向窗外,只见那款保时捷911副驾上正坐着一个忐忑不安的女人,不经意瞥了眼略显担忧的陈杨,青年朝仍在车外逗留的温言笑道:“男人间的较量,你扯个娘们凑什么热闹?难不成你还指望一个娘们看你出糗不成?犯贱!”

    青年说完不忘朝温言狠狠竖起一条中指,这让原本还一副小人得志的温言气急败坏,当下也不知说了些什么,就瞧见白露在其中一个保镖的引领下进入了一辆出租车内。目送白露乘坐的那辆出租车渐渐脱离视野,陈杨很感激青年这看似无心实则耐人寻味的一番叫嚣,若是先前那番话换个人来阐述,不见得温言就会气急败坏让车中瑟瑟发抖的佳人离去,而且青年若非用这些狠话羞辱温言,对于最终的结果,恐怕依然值得耐人寻味。在陈杨眼里,青年这种痞性十足的叫嚣并不能归咎于无赖的秉性,因为陈杨看问题相对要深入透彻一些,对于青年那些让温言耳膜心脏遭受刺激的讥讽嘲笑,陈杨更愿意相信眼前这副玩世不恭的面具下隐藏着一颗擅长揣度他人思想的玲珑心。

    青年对陈杨眼中的感激视而不见,但对于眼前这个穿着并不起眼的‘底层百姓’倒有着相对改观的看法,最起码对方能够凭借自己的三言两语就猜到自己的真 (:

    ) ( 陈姓妖孽 http://www.xshubao22.com/2/211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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