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姓妖孽 第 4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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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年对陈杨眼中的感激视而不见,但对于眼前这个穿着并不起眼的‘底层百姓’倒有着相对改观的看法,最起码对方能够凭借自己的三言两语就猜到自己的真实用意,青年心下悄悄给陈杨打出一个评价:不简单。

    当然,这种略微改观的看法不可能让青年告诉陈杨,出生在军旅世家的自己从小就要接受叔伯长辈们的熏陶,即便现代的军政两界没有古代那般泾渭分明,但揣摩上位者的心思确实属于一门经久不化的学问,不过青年更愿意将这门学问理解为军政世家的必修课程。从小到大踩倒不计其数的官少富少,若没有读懂这门学问,又没有这份恰似与生俱来的定力,恐怕早已在半途中遭到扼杀。

    因为没有任何一个军政世家会任由一个成天得帮衬着擦屁股的草包在外作威作福,往往捏柿子的时候,首先要想到的并不是如何玩死对方,而是给自己留条后路,千万别惹祸上身,最好连蛛丝马迹也一并解决。

    青年平静道:“现在敢不敢玩车?”

    “敢,只要你不心疼。”

    对于陈杨给出的答案,青年流露出似乎早已猜到结果的淡淡笑意,带着高深莫测的神色起身从驾车位转移到身侧的副驾,同时朝陈杨丢了串钥匙,笑道:“没事,这车撞坏了不心疼,最起码要比那头蠢驴强上不少。当然,这一切的前提得建立在你过人的驾车造诣上,以及下手的狠毒程度。”

    陈杨不动声色接住青年丢来的那串钥匙,先是瞧了眼鼻子快翘到头顶的温言,嘴角不易察觉卷起一抹浅浅的弧度。陈国斌意外的捕捉到陈杨这不经意流露出的表情,足足一年了,差不多与陈杨形影不离的陈国斌差不多就要忘了陈杨这招牌式的动作,略带邪气的弧度往往预示着这头无法无天的犊子正酝酿着要让别人缺胳膊断腿的心思,这种较为直观的印象也只有与陈杨生活十几年的陈国斌才能记住。

    陈国斌对于陈杨的驾车技术不敢恭维,而先前主张让陈杨开车的青年也有些后悔,当发觉对方敢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胡冲乱撞,险些酿成多起交通事故的疯狂行为让端坐在副驾上的青年升起一股骂娘的冲动,首次觉得对方并非飚车的青年,更愿意相信这不知在哪冒出来的犊子似乎是打算找前面那辆保时捷拼命的疯子,这种疯狂的举动让习惯在国道上时速超过200公里的青年也有些胆战心惊。

    濒临暴走的青年再也按耐不住,怒道:“够狠!但你能不能到了国道再展示你的英勇无畏,虽然我对那些九牛一毛的罚款并不在乎,但若因为你的勇猛连累我被家里的老头子收缴驾照,那我跟谁要去?”

    “好!”

    陈杨不动声色轻轻踩了脚刹车,脸上那抹云淡风轻的波澜不惊让青年有些抓狂。只见仪表上的指针疾速回返,青年瞧见时速迫近60公里的指针快速回落直至30公里这种档位时,原本濒临爆发的怒火才渐渐平复,瞧着前方那辆不断卖弄风骚的保时捷911,心有余悸道:“见过晦气的,没见过这么晦气的,今天老子真是背到姥姥家了!从现在开始听我指示,先留着你那股子狠劲,等上了国道,就给老子使劲撞,撞死他丫的这只造孽的乌鸦!害老子大清早一出门就撞见两头怪物,一头是长这么大都没见过的蠢驴,一头是敢在上海街道胡乱瞎按喇叭的奇萌,丫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第十二章恶性飚车

    更新时间2012…3…2519:39:17字数:35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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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言并不知道后方那辆5系宝马早已物是人非,一厢情愿认为先前一再羞辱自己的军装青年压根就是个不懂飚车的门外汉,连带着就连对方在心目中的份量也急剧下滑。在温言交际的圈子里,不懂飚车的极少,似乎这门专属于富二代的艺术文化早已成为一种潜在的攀比,凭借温言勉强迈入门槛的经验看来,身后那辆5系宝马的司机纯粹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垃圾。

    文雅在这种你来我往的争夺中早已成为遭受唾弃的词汇,不管驾车的水准如何,当出现在国道这种时常爆发追逐战的‘赛车场’内,比拼的就是个人对驾驶这门艺术的造诣,享受的是风驰电掣带来的满足。这种角逐若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门外汉搀和进来,遭到周边人鄙夷尚且算得上一种好的结果,但若因为这种愚蠢的逞能而枉送了性命,就多少有些得不偿失了。这种事情早已屡见不鲜,尤其近十年来汽车业的高速发展,更是加剧了这堆玩命人群的数量,中国目前的现象况且要让交通部门相当头疼,更遑论这种街边文化的发源地,西方。

    在温言眼里,后面那辆仍在追逐的5系宝马整车人都是彻头彻尾的死人。

    对于前方那辆保时捷911隔三差五摆弄的风骚举动不以为意,这种在温言觉得是侮辱性动作的行为对于军装青年与陈杨来说,只是种弱智的扮家家酒。瞧见陈杨丝毫不受对方的挑衅影响,对于陈杨表现出来的定力,青年有着赞赏。出生在军旅世家,打从懂事起就要学会揣摩上位者的行为意志,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要拿捏有度,青年认为自己能拥有这份定力,不足为奇。

    但若这份定力出现在一个长期混迹底层圈子的陈杨身上,对青年的触动可想而知,当下不动声色道:“撞吧,给老子使劲撞!”

    陈杨嘴角下意识卷起一抹弧度,在青年眼花缭乱的惊愕下,陈杨驾轻熟路把玩着右手握住的换挡杆。温言惊慌失措,瞧见尾部那辆先前被自己鄙夷的5系宝马越来越近,首先考虑的并不是对方能够将这种速度维持多久,也不是对方会不会反超自己,而是这种韵味十足的行为无时无刻不再提醒温言:小心你的车尾部,要撞了!

    砰!

    一股强烈的震动从背部传来,若不是先前习惯性系上安全带,恐怕温言早已一骨碌撞在方向盘上。先前一阵东躲西藏早就让温言揪心不已,每次堪堪避过对方试图撞向自己的举动,温言首先冒出的想法并不是激动兴奋,而是虚惊庆幸,但如此角逐一些摩擦在所难免,即便温言败家也是心疼不已,说到底这辆跑车属于自己真正意义上的私有财产,这还是求爷爷求奶奶求了足足两年才得到的第一件礼物,之所以收获到这份礼物多少与被上海某重点大学录取有关。以往溜出门的跑车大多都是族中一些堂兄堂姐的玩物,虽说自己能够任意玩耍,但终究不是自己的私有物。

    此刻温言打开车窗,朝后方咆哮道:“滚开!”

    砰!

    温言一肚子怒火还未尽消,顿时又发生了令自己揪心的强烈碰撞,在温言眼里,身后那个吃错药的司机似乎打算要将自己这辆新置的保时捷撞成一堆废铁,此刻不由后悔为何明明清楚那青年就是个套着军装的流氓,却还要邀请他进行如此损人不利己的较量?猪油蒙心的温言首次觉得自己今天犯了一个最大的错误,就是错误判断了对方的无耻!

    砰!

    眼看着相撞十数下,车尾早已变形,温言索性就跟追尾的5系宝马来了几次一对一的硬碰硬,这种强强相撞的疯狂举动彻底激起青年心底的亢奋,当下指着换挡杆前方的一处绿色按钮嚷道:“那是氮气!会玩不?一次别用太多,暂时先保持五十米距离,然后按了就给老子撞上去。”

    “氮气?”

    陈杨暗暗吞了口唾液,从没想过有朝一日这种只出现在电影里的玩意竟与自己如此接近,更没想过这玩命的犊子不仅将这辆宝马5系改造到这种程度,甚至还装上随时可能后院失火的危险玩意,先前听青年侃侃而谈,大肆渲染着那些引以为傲的改车史,可每当听到一种数据,陈杨总会本能性的脚底发凉,因为一些涉及到触犯法律的配件竟然也给青年搬进了这辆不显山不显水,放在上海大街上也无法引起注目的宝马5系上。

    听到青年竟怂恿自己做如此危险的举动,陈杨有些犹豫,若是自己单独一人倒也没有太大顾虑,但不管怎么说车上还有另外的三条人命,安全这东西陈杨不管怎么看,都不认为会是早已‘精虫上脑’的青年愿意考虑的环节。

    青年似乎瞧出陈杨心底的顾虑,笑道:“没事,听我的准没错!难道你没发现撞了这么久,前面那蠢驴的跑车早已满面苍夷,但我这辆车也只是几处部位凹陷而已。”

    好奇的朝车头处瞥上一眼,陈杨微微点头,很显然已经从亲眼所见的证据中捕捉到了一层因素,就是这辆5系宝马并非金玉其内败絮其外,即便陈杨不想承认青年的疯狂,但心底依然会给出一个表里如一的评价。驾轻熟路扳动着换挡杆,包括陈杨在内的车中四人都明显感觉到车速的降低,但前方那辆温言操纵着的保时捷911却依然生龙活虎,并没有因陈杨的减速行为而有所懈怠。

    温言从后车镜瞥了眼,发现彼此间拉开的距离越来越远,不由嗤笑道:“贱!真是犯贱!给脸就揣上,打脸立马就萎了,果然是个吃软怕硬的瘪三!”

    “少爷,不对劲!那辆车越来越近了!”

    “什么?”

    心情大好的温言听见身侧保镖的惊呼,急忙从后车镜观察车尾的形势,这不看还好,一看顿时惊出一身冷汗,在高速公路庸庸碌碌闯荡了三五年的温言,即使没有能拿得出手的成绩,但这点眼力劲还是有的,当下惊恐道:“王八蛋!这瘪三竟敢玩氮气!”

    保镖也无法再维持先前的冷静,刻下更是发出一段让温言浑身发凉的念叨:“少爷,这家伙似乎打算借助这股速度朝我们撞来!”

    “疯子!”

    蓬!

    温言还在寻思着如何避开对方这种惊人的车速,即便他胆大妄为也不敢正面阻挡对方的反超,但惊闻跟随自己三年的保镖下意识的猜测,在结合先前那辆宝马5系的作派,温言顿时也吓得手脚僵硬,可刚骂了句就感觉整辆车都传来一股强烈的震动,就连握住方向盘的手臂也因为这股恐怖的撞击而产生脱手。

    伴随这辆保时捷911驾车员的脱手,加上先前尾部遭受的撞击硬是直愣愣撞向右边的花圃中。

    半晌,温言从一股强烈的昏眩感清醒过来,下意识摸了摸感觉湿润的额发,发现竟是一滩散发腥味的鲜血,很快就回忆起先前的撞击让自己不小心撞向了身前的方向盘上,习惯性朝后视镜瞥上一眼,一口凉气顿时从脚底吸入鼻腔。之所以如此惊惧,并不是早已躺倒在血泊死相恐怖的保镖,而是从后视镜的角度看,那辆看似安然无恙的5系宝马正缓缓倒车,似乎有着再撞一次的架势!先不说这种可能性是否存在,但有过惨痛经历的温言断然不会质疑对方的这份胆量!

    “怎么?玩上瘾了?”青年玩味的瞥了眼身旁的陈杨,阅人无数的前提下很轻松就捕捉到对方眼底潜藏的那抹疯狂,青年并不打算阻止陈杨的动作,若易地而处换个位置,青年很纯洁的认为自己同样会再撞几次。

    “没,只是想试试这车的硬度。”

    “虚伪。”

    对于陈杨的回答,青年充满鄙夷的翘起根中指,这种充满优雅性的动作并不会让陈杨产生反感,相反还有着出道时跟狐朋狗友混在一起的亲切,以目测大概相距百米的距离,陈杨平静道:“都坐稳了。”

    陈国斌与黑衣人赶紧将两条腿抵在前方两个座位背部,同时各伸出一条胳膊抓紧两边车窗上的把杆,至于青年,只是轻瞥一眼悬在身体上的安全带就饶有兴趣打量着即将上演的激情碰撞。

    陈杨微微抓紧握住的方向盘,看似紧张,但青年却清楚身旁这个准备‘试车’的疯子只是情绪上处于亢奋激动的状态而已,若说这头犊子紧张,绝对是八竿子打不到一块的冤枉。当那台超过八百匹马力的发动机剧烈运转后,陈杨轻轻推动着握住的换挡杆,就瞧见这辆蓄势待发的宝马5系如同离弦之箭般朝着近乎报废的保时捷911撞去。

    亢奋的陈杨在中途悄悄按动了那粒代表助燃以及推动氮气的按钮,之后便死死压住方向盘,防止在两辆汽车相撞后有任何可能威胁到自己性命的变故。

    砰…

    高强度的撞击声响彻天空,同时一股浓烈的火苗冲天而起,手臂近乎麻木的陈杨赶紧倒车,朝青年苦笑道:“我们俩换个位置,先帮我解开安全带。”

    呜呜呜呜呜呜…

    当这辆车头有些变形的宝马5系在青年的操纵下停靠在百米处的道路旁时,只见后方突然传来一阵警车鸣笛的声响,陈杨有着焦急,先不说这片燃烧废墟下的温言是否还有着存活的可能性,就说这起人为制造的交通意外很容易让警察怀疑到谋杀这种环节上,若温言能够从这场浩劫中幸存,作为肇事者的陈杨最多只会被判下个谋杀未遂,但若当真淹没在这片火海化为一滩骨灰,那么杀人偿命欠债还钱的陈杨最幸运的结果无非就是牢底坐穿,被判个无期。

    但陈杨很清楚温言的父母亲属很可能会暗中使坏,恐怕自己的下场不见得就能摆脱被枪决的结局。面对即将到来的命运审判,陈杨出奇的平静,若说真有一些相对另类的感触,恐怕也只是有着冲动是魔鬼这番感悟。

    “怕吗?”

    青年玩味的望向陈杨,在警车渐渐靠拢之际仍能保持着这份定力,无疑给陈杨带来了一种无与伦比的视觉冲击,但扣心自问心底确实没有过恐惧的念头,这种真实的内心宣泄就连陈杨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

    对于积压长达一年的怨气在这一刻得到淋漓酣畅的释放,陈杨有着解脱,心底更是出奇的平静,坦诚道:“不怕。”

    青年玩味的打量着陈杨不似作假的坦白,平静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放心,我担保没事。

    第十三章913国道风波(1)

    更新时间2012…3…2613:50:53字数:33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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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辆疾驰着的奥迪A8正行驶于上海市郊区某条国道,车上坐着两个年轻男人,两人一身无法估算价格的笔挺西装谈不上贵气,但也不能就一厢情愿认为就是穷酸落魄,在上海名流圈中,别人在乎的只是你名字背后代表着的份量,而不是暴发户情结中外物攀比的丑陋心态,像那些只讲究派头脸面的暴发户,在那些打拼繁衍三代的豪门望族眼里,始终只是些上不得台面的跳梁小丑。

    一位名满京华的公子哥曾戏言,你可以依靠命运的眷顾获取价值上亿的彩金,也可以眨巴着指望天上掉美元让你迅速登上福布斯的排行,但不管你银行卡上的数字如何惊人,终究改变不了你骨子里散发的那股子土味。气质这玩意,你不懂,底蕴这玩意,你更不懂。

    负责驾驶奥迪A8的青年皱眉道:“闫少,还要不要继续兜圈子?”

    看得出来,这青年有些拘谨,毕竟副驾位上长相平凡,却气质惊人的年轻人可是最近红遍上海政界的新贵,正所谓不是猛龙不过江,因为工作调动来到向来排外的上海还能顺风顺水稳坐钓鱼台,而且得到不少上海名流以及各路纨绔大少竞相吹捧的年轻人,若没有惊人的家世背景,仅凭那过人的谋略以及可笑的办事能力,无异于是一件天方夜谭的事情。

    年轻人平静道:“走吧,之所以兜这么大圈子,只是希望这无法无天的小子涨涨记性,别一天到晚尽知道闯祸,我可以不管他,但毕竟这事的起因与他妹妹有关,即便我同样能够不理会他那刁钻的妹妹,但不看僧面还得看佛面,那个男人脸面,不能不给。不管怎么说,他与她,始终有着一层指腹为婚的关系。”

    年轻人提到某个不知名男人的同时,原本漠然的脸庞渐渐衍生出一层肃穆,这种情绪的变化第一时间就被身旁负责驾车的青年发觉,青年没有嗤笑年轻人暗含钦佩、信服、苦涩的复杂神色,因为谈到这个不知名男人的时候,就连青年自己,亦是如此。

    青年幸灾乐祸道:“他也真够倒霉,没想到竟撞在那女人手里,若是寻常的警察估计还真没胆子敢动这无法无天的二世祖,谁让这二世祖将那女人的亲弟弟弄到缺胳膊断腿的境地,活该。”

    年轻人平静道:“夜路多走,终究会撞见鬼魅,那女人不好惹,但她弟弟残废那是罪有应得,平日里欺男霸女也就罢了,若当真跟个普通人一样庸庸碌碌他老子也白疼他娘了。一个人可以作威作福不学无术,甚至坏事做尽,但不能不知进退,还妄想将那两个女人弄到床上,真是可笑。”

    青年有些意外,一直以来对于身边这位家世不凡的闫少本能性存着讨好的心思,但对于一年前那场来自上海内部的政界风波,这位印象中八风不动的闫少一直保持着局外人的立场,以往一直认为对方这种做法属于明哲保身,但今日听对方的口气,似乎自己长久以来的想法过于一厢情愿,虽然与对方在身份地位上始终有着一层无法逾越的鸿沟,但既然对方今日愿意当面吐露内心的想法,青年首先想到的并不是彼此间的关系无形中拉近,因为这种无厘头的想法就连青年自己都觉得可笑。

    那么唯一的原因,就是当初那场只存在于上海政界内部的风波,这位原本被自己认为明哲保身的闫少恐怕私底下也有过涉足。

    年轻人似乎瞧出了青年心底的猜测,玩味道:“风波伊始,来自江苏省省委的电话第一时间打进了上海市市委办公厅,电话刚放下,浙江省那一班子退休老党员同样将电话打进了上海市警备区,虽说都是些退休颐养天年的老骨头,但余威尚存,尤其是现在仍在浙江省在职的那一批党员,基本都是这班子退休党员的学生,这份量不低。接着,就是安徽省、江西省各部门与那女人家族有关系的大小官员都试图联名对那小子施压,若是易地而处掀起这场风波的不是他而是我,估计也要头疼好一阵子。”

    青年惊愕道:“那这场风波是谁平息的?难道闹到京城了?”

    年轻人若有所思道:“其实你只要想清楚那小子在这场风波还没结束就敢在外面作威作福,就在上海政界,甚至中国大半个华东区都等着看这小子笑话的时候,愣是以冷场收尾,甚至就连那最闹的女人都被调往福建省半年。所以,你首先要明确这小子到底有没有这份量,或者说,这小子家族中有没有这张化腐朽为神奇的底牌。”

    青年不傻,很快就揣摩到问题的关键处,或许在上海这种政商划分相对模糊的国际化都市,需要揣摩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相对来说要比北方那座城市轻松不少,但居安思危,若要培养一名合格的政客就得从娃娃抓起。从小就生活在长辈们刻意营造出来的氛围里,对于政治的进退取舍青年同样有着一定程度的认识,这种认识绝不是考上个公务员,待在穷乡僻壤的山村里苟且独活等待调派的大学生能够具备的,他并不觉得那个印象中作威作福的小子拥有这张骇人听闻的底牌,即便算上对方准中将军衔的老头子。

    毕竟在上海,乃至整个华东地区,军政博弈的结果往往都是军方处于下风,这与本身的底蕴实力无关,最主要还是94年后提倡经济大发展所衍生出的畸形圈子。

    青年迟疑道:“难道是那个男人?”

    年轻人微微一怔,迟疑片刻,终究还是长叹一声默认了青年的这份猜测。

    一处散发着浓郁硝烟的废墟旁,脸庞始终挂着玩世不恭的军装青年正遭受一个身材火辣的女警质问,看得出来,这女警明艳的眸子正散发着一股滔天怒焰,这种不该存在于警务人员在执行任务时出现的表情,生动诠释着这位熟透的御姐与眼前的军装青年有着不共戴天之仇,附近不少看热闹的警务人员都远远避开两人争锋相对的圈子,用一种冷眼旁观的态度宣告无端插足进入那处禁地,定然会遍体鳞伤。

    陈杨正接受一名警察的事故调查:“这么说,你与死者认识?”

    “对,他叫温言,跟我以前就读于同一所中学。”陈杨点点头,与其欲盖弥彰否认与温言的关系,倒不如坦诚相告要来得实际,毕竟目前警察的刑侦手段层出不穷,陈杨并不认为自己就能蒙混过关,一旦事后被警察查到自己与温言的关系,同时自己还刻意隐瞒真实的身份,很容易就会引起警察的怀疑。

    这警察疑惑道:“你与死者以前有没有发生过矛盾?”

    陈杨有些犹豫,若是否认自己与温言以往的间隙,很容易就会遭到第三者的指证,就是那个领走白露的中年保镖。但若承认与温言以往不仅有着一层情敌间的关系,先前更是在火车站爆发出一幕千钧一发的械斗,虽说两伙人闹到最后并没有真的大打出手,但综合这两种因素,陈杨并不认为自己就能摆脱嫌疑人的身份。说到底即使拥有过人定力的陈杨,自始自终都没曾想过有朝一日会亲手弄死两条人命,而且如此凑巧还被警察逮了个正着,面对这种从未经历过的阵仗,陈杨能够在警察审讯的同时依然表现出让旁人疑神疑鬼的定力,就实属不易。

    就在陈杨进退两难之际,一辆沪A牌照的奥迪A8缓缓停靠在事发点,两个年轻人从这辆奥迪A8走下,由于周边三十米都遭到警察的黄线封锁,若是旁人过往还得经过警察的首肯,但似乎不少警察都认出这两人的身份,所以只是例行公事进行了一番询问,就对这两个来头不小的年轻人放行。

    见两人缓缓朝这边走来,身材火辣的女警官怒视着军装青年玩味的目光,不悦道:“你们两个怎么来了?难道不知道这里是案发现场,要交由警方处理?”

    为首的年轻人笑道:“赵警官,这只是场很普通的交通意外,没必要如此较真吧?”

    “交通意外?我怎么觉得这更像是场精心计划早有预谋的凶杀案?”

    火辣御姐冷笑道:“闫俊,别跟我玩这套,这套在京城大少们玩惯的伎俩也好意思跑到我赵玉茹面前卖弄?别人给你面子,别认为我就会跟他们一样,去年也是这个时候,我记得玉成就是栽在你们这群纨绔恶少的手里,今天好不容易让这罪魁祸首落在我手里,你以为你出面就能解决?笑话!”

    自称赵玉茹的火辣御姐说完就不再理会神色如常的闫俊,这位始终保持着一股子风度的政界新贵对于赵玉茹的不买账并不介意,这种理所当然的神色估计也只有赵家魔女才有胆量理直气壮,毕竟脱掉一身笔挺西装的闫俊,私底下同样是个人人胆寒的名门公子。

    跟随闫俊前来的男子在瞧见军装青年时,笑道:“徐少,一年前的今天你把人家弟弟弄残,没想到一年后的同一天再玩残别人的时候却撞在这女人手里,真不知该说你幸运,还是倒霉。”

    徐静生,就是军装青年的名字,至于这位打趣徐静生的青年,就是与徐静生从小到大一个鼻孔出气的李军。

    徐静生也不作答,只是轮廓清明的脸庞上那抹挥之不散的玩味更甚,但赵玉茹却冷笑道:“玩残?李军,恐怕这次你错误估计了这混账的胆量,两条人命,经初步判断还是恶性撞车,你觉得这无法无天的败类还能逃脱法律的制裁?”

    赵玉茹丝毫不理会闫俊与李军略微变色的脸庞,冷笑道:“同样是9月13号,我这次就要看看,人赃并获下,你是否还能得到运气的眷顾!”

    第十四章913国道风波(2)

    更新时间2012…3…2619:00:23字数:34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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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徐静生确实玩过火了,闫俊很清楚众目睽睽下弄出人命还被警察逮个正着,即便徐家那个准中将军衔的老头子出面恐怕也要颇费周折,一旦处理不好还可能因此遭受政敌刻意扣下的帽子,政治的漩涡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平日里在朝为官的政客更愿意落子收官来权衡得失的利弊,但若在这种敏感时期出现一些不必要的纠纷,那么这些在朝为官的政客们更愿意用一种戏鱼的心态化身局外人,以一种平常心观摩这场来自两股势力的博弈。

    或许一些嗅到风声的幕后者也可能会不甘寂寞搀和进来,初衷无非只是想找回逐渐消弭的军政影响力,但也会因此将整滩水彻底搅浑,这种原本不相往来的举动同样有可能让整盘棋的局势发展到无法收官的境地,到时候即便那些原本惬意的戏鱼者恐怕也要顾忌来自各个层面的反应,甚至还要顾忌各方的看法,若还想沿用欲盖弥彰的套路很可能就会手忙脚乱难以收拾。

    这种情况发生的概率不低,在闫俊的经历中也不止一次两次,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尤其一年前接到一个电话的闫俊,当时就清楚徐家这头爱惹祸的犊子不能出事,至少现在还不行。也就那时起,闫俊才会出现在徐静生这种不伦不类的交际圈子,作为上海政治新贵的闫俊,很轻易就成了徐静生这种圈子中的名人。

    闫俊皱眉道:“赵警官,能不能将你们手头上掌握的情况说说?”

    赵玉茹冷笑道:“不行,这是警察的秘密档案,别说你这个市委秘书没权过问,就算局长亲口跟我讨要这份档案,也需要经过相关部门的确认审核。”

    市委秘书,闫俊在外人眼里不足而立之年,能够以如此年纪坐上这个位子,完全说明闫俊在处理问题上的应变能力。虽说秘书年龄并没有太多限制,但要求都是能说会道,善于察言观色,组织能力要强,而且秘书压力很大,工作中必须得做到小错少犯,大错不犯,最好不要犯错。否则,随时会被领导踢开,甚至可以将秘书这种职业理解为伴君如伴虎。

    很多人都清楚闫俊之所以选择市委秘书这种职务,很大程度上是一种打磨,精雕玉琢方可成器,生于北方的闫俊大学毕业就被家族送往江苏,在官场上毫无阅历的闫俊足足在江苏省省委干了两年的苦差,才被满意的闫家明降暗升送到了上海市市委。在官场上的拿捏精准对闫俊来说仍是一门博大精深的学问,但这位混迹官场足足五个年头却没有出过一次差错的闫家大少不可谓心机不深,在闫家以及与闫家交往甚密的老一辈看来,闫俊文能治国武能安邦,但仍成不了挟天子以令天下的枭雄,缺乏的,是一种与环境形势无关的激进之心。

    但基层往往是打磨心智的最佳选择,也因为这种原因,闫俊才会背井离乡被派往远离家族的江苏,初衷只是想要求闫俊,当犯错的时候首先该想到的并不是寻求家族的庇护,而是如何才能凭借个人的手段处理妥当,将影响压到最低,之后才考虑将尚在襁褓中的非议扼杀于摇篮。

    闫俊很坦然的承继了家族老一辈的期望,两年在江苏省省委的日子已经让闫俊拥有独挡一面的能力,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这两年的打磨闫俊不可能任何错误都没有犯过,只是依靠自身过人的能力很好的将错误处理妥当,至少在外人看来,无法挑出一丁点毛病。

    闫俊很清楚赵玉茹不可能会将手中掌握到的证据交给自己,当下不动声色走到一处安静的角落,在赵玉茹冷笑的目光中拨通了一个电话。因为事情尚在控制之中,只要徐静生犯下的‘凶杀案’没有进入正常的司法程序,那么闫俊就有办法替徐静生洗脱‘冤屈’。

    原本审讯陈杨的警务人员在闫俊与李军的到来后,就彻底失去了继续盘查的兴致,当事件的最终结果演变为二世祖的一场闹剧时,过多的指认证据只会影响自己仕途的升迁,这名负责盘查陈杨的警务人员很聪明略过了一些较为敏感的审讯,在陈杨不可思议的观望下删减掉一些本可以立即指控立案的线索,虽然负责此次行动的警官赵玉茹是这伙警察的顶头上司,但这名警务人员并不觉得讨好一个早已带入情绪的长官是一种明智的选择,在忽略掉陈杨那一身廉价的衣物这种前提下,这名警务人员并不认为能够与徐静生同坐一辆车的穷小子会是个简单的人物。

    夹杂在这两股任何一方都开罪不起的势力中间,警务人员聪明的选择了明哲保身的行为,以便换取自己仕途的波涛不惊,这种二世祖伤人,甚至杀人的案件,若依照以往的工作经验,只要造成的影响力控制在一定程度,最终的结果也只会是不了了之。这名警务人员很纯洁的认为没必要为了这吃力不讨好的案件将这伙知根知底的纨绔恶少、政界新贵一骨碌全部得罪,对于结果早有盖棺定论的警务人员很相信一旦自己捅出个天大的窟窿,那么等待自己的并不是理想中的平步青云,而是阴沟里翻船的凄楚难眠。

    警务人员望着略显戒备的陈杨,咧开嘴笑道:“小伙子,依照我以往的工作经验,你们应该是在这条国道上进行飚车,对吗?”

    陈杨在警务人员删减甚至撕毁手中一些供词时,就曾忙里偷闲观察着周边的形势,两位显眼的西装男子很轻易就进入陈杨的视野,瞧见两人似乎与军装青年交情不浅的关系,再结合那位印象中与暴怒母狮子无异的女警官正分庭抗礼的气氛,很敏锐就捕捉到四人间微妙的关系。对于眼前这名警务人员在自己眼皮底下眼花缭乱的即兴表演,陈杨很清楚对方正试图掩饰一些有可能让自己整车人遭受指控的罪证。

    陈杨很惊讶,难道说这些司法部门也会由于某些层面的介入而做出有违组织纪律性的举动?

    陈杨的冷眼旁观在这名警务人员看来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瞧见陈杨下意识点头的动作,仅仅只是在案卷上写了几个潦草的字体就不了了之,而不远处对陈国斌以及黑衣人审查的警务人员同样在做着类似的举动,众人都不是傻子,能够长期待在重案组的这些个在职警员,若非这次的肇事者跟顶头上司赵玉茹有着一段血海深仇,像这种完全可交给其他部门处理的‘交通事故’,自然请不动重案组这些个大佛,这些尚需养家糊口的警务人员很需要这份能带给自己高薪的工作,这样才能让自己每月定期偿还银行的房贷,生活在上海这座城市,即便月薪破万,恐怕也只是个跟银行签署卖身契的房奴。

    “闫俊,你什么意思?”

    接到上司电话的赵玉茹怒气冲冲质问满脸无辜的闫俊,至于余下两个神色玩味的牲口早就被这头暴怒的母狮子自动过滤。在徐静生这种圈子中,大多数公子哥都清楚眼前这头母狮子是朵带刺的玫瑰,许多头破血流的经典案例早已证明眼前这位身材熟透的女人只是个懂工作却不懂情调的剩女,对于众多追求者打破头皮撞破墙的慕名追捧,这朵带刺的玫瑰经常象征性掏出腰间的配枪,让这些蜂拥而来的苍蝇欣赏自己对枪支惊人的装卸能力,往往将装枪程序进行到最后一步的时候,都会下意识上膛,然后将枪口对准正欲擂鼓呐喊的一头头牲口。

    流水有意落花无情的结局显而易见,不过这些被吓退的钦慕者即便事后另结新欢,也会在大被同眠的夜晚幻想着枕边人就是这位浑身散发对男性荷尔蒙充满极致诱惑的御姐。但深知对方说掏枪就掏枪,说上膛就上膛的豪迈品性,就连时常祸害别人闺女的李军都不敢打这头母狮子的主意,所以面对赵玉茹的质问,在瞧见对方象征性摸向腰间动作的闫俊也颇为头疼,苦笑道:“赵警官息怒,我想问个问题,不管静生是不是触犯法律,也该交由司法部门审查,而不是重案组立案,对不对?”

    “没错。”

    赵玉茹理所当然的点点头,但不知是因为女人爱攀比的小肚鸡肠,还是害怕自己管辖的重案组遭受对方的轻视,临时性补了一句:“但重案组同样能对一起案件进行正确的评估,而这种评估还能影响到司法部门对刑侦案件的判断。”

    “那么我想问一下,对于静生这起案件,按照赵警官多年的工作经验判断,最终的裁定要达到哪种程度?”

    赵玉茹丝毫不清楚自己已经落入闫俊一手布置的陷阱,理所当然道:“首先,从现场的情况看来,死者驾驶的车辆背部明显遭受过严重的撞击,而证据证明,那些撞击的源头来自那辆宝马5系,也就是徐静生驾驶的汽车。虽然只是初步认定,后续仍在调查,但经过现场采证,我们有理由相信,这是一起有预谋有组织的恶性袭击事件。”

    对于赵玉茹这番回答似乎极为满意的闫俊,不由笑道:“那么这能否构成重案组的涉足条件?”

    赵玉茹精致的脸庞徒然变色,阴沉道:“闫俊,你什么意思?”

    闫俊摊开手,玩味道:“赵警官息怒,我认为即便这不是件普通的交通事故,也不是飙车党的追尾事件,不该交由交通部门裁定,但也没道理就该交由重案组进行调查,说好听点这叫越俎代庖,但难听点可就是越界!赵警官,像这种阿猫阿狗的事情本就不该劳烦重案组大驾光临,不然警察局其他部门的同事就会认为赵警官干涉自己的份内差事,若只是忙里偷闲将大小事务甩手给赵警官,我也只是认为政府养了一群吃白饭的寄生虫,自然会向市委汇报一些相关的情况。但若因此让警察局各部门产生懈怠,甚至矛盾,赵警官,你可得掂量掂量闹到最后该如何收尾。”

    赵玉茹轻咬玉齿,清冷道:“闫俊,你敢威胁我?”

    第十五章913国道风波(3)

    更新时间2012…3…2711:23:37字数:34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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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从一开始,赵玉茹就没想过要凭手头上这芝麻绿豆点的证据就能成功将徐静生扳倒,若只是这等小儿科的案件就指望这头在上海为非作歹的犊子认罪伏法,恐怕这头犊子三年前就早已沦为那场军政博弈下的牺牲品。但即便清楚眼前这头犊子不可能被自己顺利带进刑讯室,却依然希望借助舆论以及手头掌握的证据挫挫这头犊子的嚣张气焰,不过当瞧见闫俊带着李军来到这处案发现场时,赵玉茹就意识到先前心底的一系列算计恐怕就要付诸东流。

    只是生性倔强的赵玉茹依然怀着侥幸的心理,即便清楚闫俊远非表面那般简单,能够从江苏省顺利进入上海市市委并坐稳市委秘书这让人喜忧参半的头把交椅,还被圈中誉为上海乃至中国年轻一代政界的新贵,赵玉茹并不否认这种对闫俊来说就仿佛与生俱来的耀眼光环是否真实,也不会质疑对方是否拥有与这种身份地位相匹配的办事能力,但历来同样对自己充满信心的赵玉茹,思前想后终于意识到打从一开始对方就设下了一个陷阱让自己使尽往里钻,这种被同龄人玩弄于鼓掌间的感觉在赵玉茹眼里并非挫败,而是耻辱。

    面对赵玉茹近乎发飙的架势,闫俊急忙摊手道:“赵警官误会了,我并没有要威胁赵警官的意图,只是很意外像这种车祸竟要劳烦重案组出面,难道局里面的其他部门当真抽调不出人手?就算其他部门都在兢兢业业替百姓做实事,难道负责管辖这处区域的分局同样事务繁忙?”

    赵玉茹似乎被闫俊戳中了软肋,语气也有着服软的架势,不甘道:“闫俊,你少跟我装腔作势!没错,先前从同事口中得知徐静生犯案,我就事先与负责管辖这处区域的分局打过招呼,一人做事一人当,有本事打小报告的时候不要牵扯旁人,我赵玉茹对这件事负责!”

    闫俊笑道:“赵警官又误会了,难道我在赵警官心目中就如此不堪?是一个依靠打小报告给别人穿小鞋上位的卑鄙小人?其实我很体谅赵警官兢兢业业的工作态度,这种雷厉风行的作风当年我还在省委工作时就已经是如雷贯耳,再说了,我也没说要汇报这里的情况,既然赵警官替我解答了疑惑,对于这个问题,我也不会重新提起。”

    虚伪!小人!

    若非长期熏陶出的心性强压下赵玉茹拔枪的冲动,恐怕这位向来雷厉风行的上海警花估计就要在众目睽睽下上演一幕子弹上膛的戏份,对于闫俊算不上威胁的保证,赵玉茹可以理解为对方潜藏着的威胁口吻,但要对方封口,甚至将这段记忆雪藏,唯一的办法就是下令撤退,并让负责管辖这处区域的分局前来督办。

    赵玉茹升起一股强烈的耻辱,就仿佛对方利用裸体照片威胁自己全身心服侍一般,不管是女人独有的部位还是那诱人的小嘴?(:

    ) ( 陈姓妖孽 http://www.xshubao22.com/2/211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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