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姓妖孽 第 8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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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避警察的搜捕,还要时刻提防着亚洲各国势力暗地里的阴谋算计,对于在这方面毫无经验可言的陈杨,徐静生这任务就跟一座大山般沉重,陈杨甚至荒唐的觉得,打从踏入上海这城市开始,就已经遭受命运的摆布。

    “到了,下车!”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立刻将陈杨从遐想中拉回现实,茫然抬起低耸着的脑袋,入眼是一幢刚完工不久的高档别墅,虽说四周同样有着与这幢别墅一般无二的建筑,但间隔却有着上百米远的距离。

    陈杨正准备推开车门,却被高静一条白皙光滑的手臂拦住:“等等!看见前面那个男人没有?待会你就扮成我男朋友,别问为什么,你唯一要明白的只有一点,就是没我的吩咐,就不允许开口插话,没我的暗示,就老老实实站在一旁,如果表现不错,兴许老娘就会饶恕你那不干净的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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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六章聪明反被聪明误

    更新时间2012…4…119:00:54字数:3972

    高静这种无厘头的要求,陈杨一副如释重负的喜悦,只是这种表情落在高静眼里却充满着鄙夷,明显有着先入为主观念思想的高静,理所当然认为陈杨是在觉得能够扮演自己男朋友,所以才显得这么亢奋,只是高静并不打算追究陈杨的龌蹉心理。只是陈杨之所以这么股喜悦,无非是高静提到的饶恕,至于让牲口浮想联翩的男朋友,早被没肝没肺的陈杨从脑细胞过滤。

    站在别墅前的那个男人,是一个不学无术的败家子,自打结识高静后,就惊为天人,平日里死缠烂打,背地里照样干着男盗女娼的可耻行径,这败家子唯一的生活方式就是出入各大高校糟蹋别人家养了十几年的闺女。原本这种满脑子只有女人的牲口自然会被高静玩弄于鼓掌之间,根本不可能这么仪表光鲜站别人家门口干着望夫石的勾当,别墅内的佣人没提着扫帚将这糟蹋别人闺女的牲口赶走,不是顾忌这牲口的身份背景,也不是异想天开认为这牲口跟雇主高静有着男女间的关系,而是这败家子是高静请来的,确切的说,高静邀请的对象是这败家子的爷爷,而不是这缺心眼该挨千刀的孙子。

    高静的姿色确实让不少青年才俊拜倒在石榴裙下,她没有李国芸那种见不得光的身份困扰,往来的商业伙伴基本都是上流圈子的权贵,高静平日里都摆出冷冰冰的面孔示人,这种生人勿近的距离感没有吓退那些试图纠缠不清的苍蝇,这种女神才拥有的冷傲让高静的护花群体不断攀升,完全达到通货膨胀的程度,每个脑海曾幻想过高静的男人都有着一种不成功便成仁的毅力,这不仅有着让男人欲罢不能的玲珑身段这层因素,还有那足以让草根少奋斗二十年乃至五十年的显赫家世!

    明面上高静是一位出尘脱俗不容亵渎的冷傲女神,但私底下的糜烂恐怕也只有李国芸最为清楚,甚至在这种糜烂氛围的熏陶下,李国芸同样也有过大量含舔香蕉欣赏限制级电影的经历。在高静亲手调教下,对于口技这门学问,凭借过人悟性的李国芸有着不浅的理解,虽然无法达到高静那种能将整截香蕉含到晶莹剔透光滑柔顺的高度,但下过苦功的李国芸,在口技的造诣上就连高静都曾有过惊艳。

    不远处的男人发现了高静这辆全球限量版的兰博基尼,原本无所事事的神态一扫而空,此刻竟以名流绅士的风貌微笑注视着打开车门的高静,给陈杨的感觉像极了女孩心目中幻想的白马王子,先前高静曾提过这男人的名字,叫刘昊,纠缠高静已经长达两年,未曾得手,确切的说,是高静从没给过刘昊接近自己的机会。

    刘昊这抹刻意伪装的笑容没能维持多久,因为瞅见日思夜想的女人正亲昵依偎在另一个男人的臂膀,而那个男人刘昊并不认识,脑海中不断回忆着上海名流圈中有没有陈杨这号人物。

    可苦思无果的刘昊难免有些无奈,即便是那些以往不曾在意的草根阶层,都与眼前陌生男人的形象无法吻合,但显然刘昊接受过良好的教育,这种后天熏陶出来的教养与温言不可同日而语,让不经意偷眼查探的陈杨有些惊讶,似乎这个高静口中的无耻败类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不堪。

    高静依偎着陈杨的臂膀缓缓朝刘昊走来,这不算长的路程让陈杨时刻有着揪心的难受,为了避免完事后被扣上占便宜的帽子,作为无数男人期盼的艳遇,对象又是上海名流圈子出了名的大美女,这待遇不浅,相信没有男人能够拒绝,至少满脸笑意的刘昊就有着这方面的觉悟。只不过作为当事人的陈杨很明显不认为这是一份值得惦记的艳遇,正所谓伴君如伴虎的陈杨很清楚,一旦自己做出任何具有亵渎韵味的动作,恐怕这先前还处在小鸟依人状态下的高静,立马就会化为一头活生生啃人骨头的狮子,将自己拆骨头刮皮,然后丢在马路边成为野狗腹中的排泄之物。

    意识到后果的严重,陈杨脚下的步伐也渐渐加快,没有留恋与高静的暧昧时光,这让察觉到异常的高静有些错愣,暗道自己就这么没有吸引力?其他男人求都求不来这待遇,没想到一个逛窑子的臭男人竟敢在自己面前卖弄清高,难道自己还比不上风月场所的婊子不成?

    越想越气的高静不由联想到陈杨踢开女厕大门后,朝自己不曾向男人开放过的玲珑身姿瞎瞅,虽然不清楚为何高静的思维跳跃能够达到这么惊人的程度,但这不妨碍高静新仇旧恨在腹腔内剧烈燃烧。即便在刘昊看来,高静依然保持着先前脸颊上的那股子笑意,只不过陈杨却嗅到了气氛的诡异,下意识瞅了眼高静,捕捉到对方那双似笑非笑的眸子,陈杨背部原本消弭的冷汗再次扩溢,那种让人浑身犯冷的寒意第一时间侵入陈杨脑中的某条神经。

    陈杨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原因又得罪了这变脸比翻书还快的姑奶奶,即便有着一肚子疑惑,但也没敢吭声质问。恰巧高静突然伸出两条白皙晶莹的玉臂搂着陈杨的脖子,在刘昊隐隐嫉妒的目光下,不知要让多少男人惦记的粉艳小嘴贴在陈杨耳边:“臭小子,待会老娘再收拾你,你给老娘小心点。”

    高静的警告只有陈杨能够听见,不理会满脸苦涩的陈杨,高静说完就脱离了陈杨的臂膀,打量着前方含笑的刘昊,平静道:“你怎么来了?”

    “是爷爷带我来的,他老人家常教导我,要我到外面多走走,多学学,别整天待在家里一无是处。这不,老人家对高小姐的评价极高,一直念叨着年轻人就该向高小姐学习,所以爷爷就带我来跟高小姐请教一些生意上的经验。”

    刘昊似乎早就有了应对之策,只不过这类虚伪的客套也就只能哄哄涉世未深的少女,落在生意场上打滚多年的高静眼里,这种伎俩无疑相当的幼稚。高静精致脸庞上的不动声色让还欲卖弄的刘昊赶紧闭嘴,不管是想掩饰自己的尴尬,还是暗地里存着些不可告人的心思,刘昊立马就将话题转移到陈杨身上,笑道:“高小姐,不知这位是?”

    “差点忘介绍了,他是我男朋友,姓陈。”

    “哦,原来是陈先生,不知陈先生有些什么生意上的业务?能不能提点提点小弟?”

    即便刘昊早有准备,但当高静坦然承认,那种因惊愕意外不可避免的错愣依然在亲手伪装的外表下遗留了不少破绽。刘昊有着遗憾,当然,嫉妒这种男人惯来的通病不可避免,就跟男人天性的放纵与原始的本能一样相辅相成。只不过刘昊没有被嫉妒冲昏脑门,与温言那类不入流的公子阔少不同,家世背景远胜温言的刘昊自小就有着良好的家教,即便这只是在外人面前才会披上的羊皮,但只要能够博取外人的好感,就足以证明这张羊皮的价值。

    像高静这么优秀的女人,刘昊很清楚即便大费心思甚至倾注心血也不一定就能讨好,至于暗地里的威逼利诱也无法用在高静这类身份背景同样恐怖的女人身上,更何况高静还是高家在上海所有业务往来的直接负责人,本身拥有的份量与能力,就不是目前的刘昊能够企及的人物。而且刘昊也清楚,他得不到的女人,不代表别人就得不到,鲜花插在牛粪上的爱情早已司空见惯,但不见得高静这朵鲜花就愿意成为插在牛粪上的奇萌,抛掉对方在圈内早已传得沸沸扬扬的高傲眼光,就说那显赫的家世,就不会容许一些上不得台面的草根染指这很有可能将接管高家产业的女强人。

    能够被高静看中的男人,在早已被门当户对这种腐朽思想熏陶出毒瘤的刘昊看来,不可能是些碌碌无为的小人物,所以一厢情愿认为陈杨脸庞上的为难无非是手头上的生意不便透露,而这种生意刘家也有涉猎,比如偷运原油,或者从海外走私高档轿车,这些都是些逃避关税的违法勾当,但在刘昊眼里无疑是一本万利的买卖。

    刘昊又哪会知道陈杨是不懂该如何回答这刁钻的问题,说到底陈杨只是个初到上海跟刘姥姥进大观园一般的乡巴佬,要不是温言无端生事,现在的陈杨只是个刚进校门的大学生,不曾在商海闯荡,尤其还是那些能让这些个上海名流瞧得上眼的生意人。

    左右为难的陈杨还没想好对策,就瞅见刘昊仿佛见到大舅子的惊喜目光:“看不出来,陈先生原来做的是这行买卖,不说也罢,其实我们刘家对这方面的业务同样有所涉猎,希望陈先生日后有大买卖能够提拔提拔我们刘家,我爷爷就在里面,相信你们一定会有相当愉快的经验交流。”

    刘昊这种发自肺腑的真诚在陈杨眼里充满着不可思议,纳闷的同时也寻思是不是该坦诚解释,但捕捉到高静制止的目光,陈杨很冷静的将心中那股子骚乱压下,笑道:“刘公子客气了,不管怎么说,老人家在经验阅历上始终要比我们这些年轻人强上太多,如果日后真有买卖,我还指望能沾沾刘家这条大船,毕竟大树底下好乘凉,对吧,刘公子?”

    刘昊原本就一厢情愿认为陈杨是个从事‘海上贸易’的大商人,对于陈杨这种回答,明面上看似是在给刘家戴高帽,但刘昊却误认为这是陈杨的一种变相承认。聪明反被聪明误,或许刘昊永远不会知道,陈杨的回答除了吹捧刘家外,根本就没有其他实质性的深意,更不要说还潜藏着话里有话的弦外之音。

    陈杨的本意因为刘昊的一再误解,终于上升到偷天换日的无懈可击,只是高静却因为两个男人毫不避讳的交谈而陷入思索,她没有刘昊那么肤浅,在识人用人这方面有着相当丰富经验的高静,很清楚陈杨脸上那抹为难并不是刘昊误解的不可告人,而是谎言即将遭受拆穿的慌乱。可惜高静却不清楚陈杨的真实身份,除了姓氏,高静惊讶的发现就连对方的名字也是一无所知,因为从李国芸口中得知陈杨是徐静生的朋友,所以潜意识里也将陈杨的身份背景划分到二世祖的层面。

    心思细腻的高静并不打算在这种节骨眼上追究陈杨的真实来历,瞧见刘昊屁颠屁颠邀功般朝着别墅内跑去,高静疑惑道:“看这家伙跟你扯了这么久,你到底是做哪行的?能够让这不学无术的白痴如此上心?”

    “听真话?”

    “你觉得我会有耐心听你说一大堆废话?而且这些废话还尽是些哄小孩的谎言!”

    面对高静不怀好意的清冷目光,陈杨苦笑道:“说实话,其实我也不清楚这家伙到底想说什么,好像这家伙一厢情愿认为我做了某行生意,所以态度大变。可实际上我很想说,真的很冤,因为从头到尾我愣是没搞清楚到底是因为说了哪句话,会让这家伙产生这种误会。”

    高静很清楚陈杨没有撒谎,甚至能归咎到坦诚这层环节,因为全程目睹陈杨与刘昊交谈的高静,同样捕捉不到能让对方产生误会的关键词汇。

    对于刘昊的反常,苦思无果的高静只能苦笑道:“别问我,其实我同样搞不明白那小子葫芦里卖着什么药,不过以当前的形势来看,我们俩的关系还没被这小子识破,这是好事,不过你依然得陪我演完这场戏份,直到那家伙跟他爷爷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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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七章刘景林

    更新时间2012…4…212:53:19字数:36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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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从进入这幢别墅,陈杨立马就捕捉到一缕似有似无的视线,顺着这种让自己就像是遭受监视的根源处望去,只见一双黯淡的眸子正默默注视着自己,很平静,至少无法从这双眸子中揣摩到对方的心意,陈杨理智的认为这或许就是一潭不起波澜的死水。

    黯淡眸子的主人是位风烛残年的老人,神态端详,静静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不发一言,只是黯淡的眸子在瞧见陈杨的那一刻开始,似乎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惊讶。

    老人身后分别站着两个中年人,其中一个身穿黑色的休闲西装,衣领处挂着副墨镜,派头十足,足有两米高的身材能带给弱小者一股无形的压力,像这样的孔武有力,这中年人应该是老人的保镖。至于另一个,鼻梁歪歪贼眉鼠眼,打从高静出现在客厅开始,两颗精于算计的贼眼就咕噜噜转个不停,两双保养得很好的白皙手掌捧着一叠文件档案,让陈杨不自觉联想到同样爱打扮的女人这种动物,喷了啫喱水的头发两分开叉,像极了解放前典型的汉奸走狗。

    高静提到过,眼前的老人是刘家的实权者,作为与刘家交往甚密的高家,对于解放前就敢孤身前往香港码头扮演搬运工的老人充满着敬畏,这份发自肺腑的尊敬并不是出于晚辈之礼,而是这位老人白手起家,并将家族延续三代的辉煌。

    上海许多名门望族对于这位风烛残年的老人并不陌生,每当话题牵扯到老人,无外乎都是津津乐道念叨着老人以往的下手准,极少犯错,一些经典的投资案例更是被不少业内人士吹捧,但这些人知道的,想到的,以及谈到的,大多都是些老人发迹后的商业事迹,对于老人发迹前的酸甜苦辣,却鲜有人知。

    人就是这么现实,若不能用事实证明自己的存在,即便与狗夺食,与猪同眠,也最多会成为风靡一时的笑料,这种饱含嘲讽嗤笑的观赏心态注定无法长期维持,事后也会渐渐被脑海中的细胞排放,只因这可怜人没有能让人仰视的资本。

    卑微,往往是套在这些可怜人身体的枷锁,而打开枷锁的钥匙,却是要俯瞰众生的会当凌绝顶!

    发迹前的老人,只是个因遭受战乱而颠沛流离的难民,偷渡香港的初衷,仅仅是为了避开北洋军阀抓壮丁的义务服兵。躲过了灾荒,避过了战场,挺过了海啸,却没能逃过资本家的剥削。到了香港口袋里的钱尚不足买两个最廉价的窝头,仗着年轻气盛,在码头做着一些搬运重物的闲工。后来存了些私房钱,买了辆人力车,就开始蹲守在各种名流出没的娱乐场所,不论风吹雨打日晒雨淋,年轻时的老人往往总是第一个上班,最后一个下班的廉价工人。

    当时的香港没有遭受战乱的波及,但由于鸦片战争后清政府的愚蠢,洋务派的无能,被迫与英国签订《南京条约》,所以华人在英国人的管制下毫无人权地位,一些娱乐性场所更是挂着‘狗与华人不得入内’这种耻辱性的横幅,甚至一度被洋鬼子引为时尚的潮流,只要是西方资本家在香港投资的产业,大多都会附带上这类歧视华人的标杆。

    但这只是明面上的压迫,暗地里却是势力割据,像老人这种依靠体力谋求生计的底层贱民,也不能避免遭受流氓恶霸团伙的骚扰,层层盘剥后,老人起早贪黑的血汗钱就被两方人剥夺了将近九成,余下的一成还不够买食物补充消耗的体力,可以说当时的老人算得上社会底层的不幸者,愤青口中遭受剥削的穷苦百姓。

    忍无可忍的老人终于彻底抛弃老实人的身份,与其窝囊着饿死,还不如轰轰烈烈揭竿起义,与那些流氓恶霸斗上一斗。

    当时拉人力车的并不仅仅只有老人,通过这个行业老人也认识不少掏心窝的朋友,正所谓一人牵头八方来迎,再难办再危险的事情同样会有人响应。一传十十传百,不少平日里就憋着口窝囊气的车夫一个个抡杆子举砖,开始与这些剥削车夫的恶霸团伙拼斗,当时的混乱不言而喻,只要有人的街道,往往都是鸡飞狗跳,双方更是打得难解难分,老毛子把持的政府坐不住了,最后由英国皇家警署的警督牵头,这才让两方人罢手言和。

    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恶霸团伙的话事人很清楚老毛子的枪支是不是能眨眼间就将自己的心血毁于一旦,至于一大伙由老实人组成的车夫群体,自然没有打倒老毛子解救香港的思想觉悟跟胆量,之所以敢抡杆子拍砖,无非是为求生存而已。

    最终的结果显而易见,两方人很融洽的罢手言和,为了避免日后还出现类似的争端,老人就提出建议,组建一个能让这些弱势群体团结在一起的组织,也就是香港第一所由人力车夫募捐组建的工会。

    而老人,就是这所工会的名誉会长。

    当工会落成之日,也是老人发迹的开始。当然,这所工会至今仍保留着,也是刘家最为仰仗的资本,老人在1960年返回大陆,并且回到了自己的故乡,上海。这时的老人已经迫近五十岁的关卡,当初的被迫离开或许是颠沛流离狼狈不堪,但回归之时也算得上衣锦还乡,而恰巧,老人的第一个孩子也在上海顺利出生,算得上老来子。

    借助于香港那所自己建立的工会,在商业的情报以及码头的交接自然不会像外商那样遭受刁难,有鉴于此老人就开始尝试着海上贸易,生意也越做越大,刘家的香火也越来越旺。

    这位吃过苦,流过血的老人,就是刘景林,一个在上海、香港上流圈子中享誉盛名的名流,一个曾获得英国皇室颁发太平绅士勋章的商人。

    对于刘景林的过去,作为高家嫡系子孙的高静一清二楚,尤其要被派往上海负责管理产业的前一夜,高家的长辈就曾细细叮嘱过,到了上海,首先要做的事情并不是急着处理手头上的工作,而是要前往刘家拜访这位风烛残年的老人,也因此让刘昊误打误撞认识了这位冷傲美女。

    “刘爷爷,您好。”

    高静朝刘景林笑了笑,没敢坐下,即便这里是高静的私人别墅,名义上作为主人的高静不应该有着这份忌讳,但良好的家教以及对刘景林的尊重,若没得到对方的首肯,高静是不会惦记自家那几排熟得不能再熟的沙发。

    “高家生了个好孙女,我老人家就没这福分,好不容易盼得个孙子,却是个成天只会惹是生非的废物!”

    刘景林没有任何矜持的笑了笑,苍老的脸庞渐渐泛起一层暖意,即使在指责刘昊生性作风的同时,也会给人一种和煦的温暖,伸出条胳膊朝下摆了摆,笑道:“都坐吧,别站着,毕竟小静才是主人家,我老头子怎么能让主人家站着?”

    刘景林说完便望向陈杨,笑眯眯的黯淡眸子渐渐流露出一抹不确定的疑窦,笑道:“小静,难道这位陈先生就是你的男朋友?当真是一表人才,看来老高很快就能抱着外孙让我们这群老骨头眼红,真是好福分,羡慕得紧啊。”

    高静精致的俏脸渐渐泛起一抹绯红,笑道:“刘爷爷说笑了,记得在家时常听爷爷跟静儿念叨您老人家,说以前就后悔没跟刘爷爷到香港闯荡,看着刘爷爷产业越做越大,爷爷时常又羡慕又后悔的跟我们这些小字辈诉苦,要静儿说,还是刘爷爷有福气。”

    “呵呵,小嘴真甜。这么多年过去了,老高的脾气还是这样,记得当年我老人家就曾劝过你爷爷,可那牛脾气太倔,怎么拉都不肯远走他乡。后来回到上海,我老人家也曾亲自前往你爷爷的故乡,希望能让你爷爷跟在我身边做事,毕竟十几年的兄弟情谊,始终是放不下的。只是没想到我老人家在香港还只是个在底层谋生计的拉车工,你爷爷就已经拥有了一些产业,说到底,还是你爷爷能干,至少有着自己的想法,幸亏当初没听我这糟老头子的误人子弟,不然高家也不会这么快就迅速积累到这么雄厚的资本。”

    刘景林自嘲的摇摇头,苦笑道:“造化啊,每个人的因缘际会确实不能强求,年轻的时候还固执的认为你爷爷当初的选择是多么的错误,原本衣锦还乡还准备对你爷爷言语奚落一番,没想到最后自己倒差点遭到老高的讥讽,幸亏大家都是半斤八两,也有了自己的产业,不至于像年轻时那样风餐饮露。唉,人老了,上了年纪,就特信命,又爱唠叨,小静,你别嫌我老人家话多。”

    “哪能呀,刘爷爷每句话都值得静儿学习,再说了,刘爷爷神采奕奕,我就觉得刘爷爷很年轻,又精神。”高静朝刘景林笑了笑,然后用一种饱含深意的目光瞥了眼一言不发的陈杨。

    若陈杨无法揣摩高静这种眼神的暗示,恐怕也没必要继续待在这丢人现眼,会意的陈杨赶紧起身,朝刘景林笑道:“刘爷爷,您好,我叫陈杨。”

    “年轻人,坐,坐,我老人家没那么多规矩。其实一辈子看人,我老人家都不会看错,像小昊这种打从出娘胎起就爱蹦达的小鬼,我就知道这龟孙子不是肯吃苦的命,额角三花注定长大后就只懂糟蹋别人含辛茹苦带大的闺女,龟孙子我可告诉你,以后别再骚扰你高静姐姐,知道吗?”

    坐在沙发上的刘昊不由错愣,因为刘景林的话越听越不是个滋味,尤其最后一段更是让刘昊泛起一股凉意,下意识瞥了眼陈杨,发现对方神色如常,显然没有因为刘景林的言辞而有所触动,不由松了口气。凭良心说,刘昊之所以在意陈杨,无非就是一厢情愿认为对方是‘海上贸易’的行家,这种莫须有的猜测,让陈杨的形象在刘昊心里已经上升到财神爷的高度,自然不希望因为误会而与财神爷产生间隙。

    刘昊忙解释道:“爷爷,瞧您说的,难道您孙子在您印象中就如此不堪?以前我只是看不惯那群贼眉鼠眼的苍蝇整天围着高小姐转悠,高小姐不烦我都替她烦,再说了,我可从头到尾都没有过骚扰高小姐的想法。”

    第二十八章三福之相

    更新时间2012…4…218:27:40字数:3416

    刘昊这些信誓旦旦的言论很容易就会被旁人识破,尤其在场的都是些心思缜密,拥有一定人生阅历的狐狸,没人会指望这些言不由衷的保证是发自肺腑的良心话。从刘景林的角度看,这龟孙子是个什么玩意他比谁都清楚,几年前要不是自己的及时制止,恐怕这成天为非作歹的龟孙子就要活活被他老子打断两条腿,能够在中学时期连番中奖,让三个女同学跟两个女老师陆续在医院替这龟孙子做人流手术,这让光辉事迹败露的刘昊不断感慨为何命中率就如此之高?

    虽然刘昊的行为没有触发法律,即便追究,也只是些人不风流枉少年的人伦道德,但向来注重门风的刘家自然不会轻饶这孽畜的罪行,事情败露后的刘昊第一时间就被关进刘家祠堂禁闭,足足被锁了三个月才获得释放,之后就被刘家强行送往国外。

    当然,刘家人不傻,也没指望着这风流种发奋图强,纯粹是心安理得送走一尊瘟神,正所谓眼不见心不烦,避免这不知轻重的风流种继续给刘家抹黑。至于那三个女学生,两个女老师,都被刘家以金钱攻势迅速摆平,其中一个最识相的女老师,更是得到来自美国一所名牌私立大学的录取通知。

    刘景林望向陈杨,平静道:“其实我老人家说这么多,只是想证明人老眼不老,尤其看相,特准。年轻人,你天庭饱满,额头上有伏犀骨,是贵相。耳白过面,有清贵之相,若能闯出一番事业,相信日后就能一帆风顺,福禄显贵。至于颧骨很高,这是贵相,有掌权之势,像你这种高度,我老人家也无法肯定你日后能够达到何种高度,可惜还是太年轻了,也不知是福是祸。”

    陈杨没想到刘景林对自己面相的评价如此之高,像这类走江湖糊弄人骗饭吃的伎俩在陈杨看来尽是些缺乏科学依据毫无学术道德的下三滥伎俩,只是给自己看相的老人没必要哄骗自己,更没必要给出这种人中龙凤的评价。虽然陈杨并不会因为刘景林的身份而动摇心中对相学的质疑,但这位风烛残年的男人多少也算得上一位值得尊敬的长辈,所以脸庞并没有浮现出会让刘景林误会的神色。

    高静有些惊讶,朝陈杨笑道:“刘爷爷看相的本事可是圈内皆知,外界的评价更是高得离谱,就连我爷爷也时常念叨刘爷爷在相术上的地位绝对算得上中国的权威,看来你得细心听刘爷爷讲解,过了这村很可能就没这店了。”

    陈杨笑了笑,说道:“刘爷爷,不知您最后那段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我要经历些波折磨难?”

    刘景林高深莫测的笑了笑,解释道:“像你这种面相,平常人只要有一种就能官运亨通,大富大贵。但你要明白物极必反的道理,如果你现在的年龄超过四十岁,就会定性,也就是说,你的运程就不会发生太大的变数,不管仕途升迁,还是经商得利,都会有着让人惊叹羡慕的运势。只不过以你目前的年龄,我老人家说句不中听的话,你如果有心,那么这一生看似富贵,实则凶险重重。但如果你无心,恐怕日后的高度,不可限量。”

    “何谓有心?何谓无心?”

    陈杨渐渐产生了一些兴趣,因为刘景林的一些话,幼时的陈杨也曾从爷爷口中听过,只是当时不懂,长大后这些零散的记忆也渐渐遭到尘封,只不过被刘景林提起,让陈杨产生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这才翻出那段幼时的尘封记忆。

    陈杨可以质疑甚至不信任相学这门传承千年的学问,但不代表就会质疑老人生前的感悟,对于在土包中被黄土掩埋的半坛骨灰,陈杨会一如既往选择信任,因为这并不是基于对老人的尊重怀念,而是那份与生俱来血浓于水的亲情。

    若不相信一位含辛茹苦将自己养大的亲人,那么尘世间还有谁值得信任?

    刘景林感慨道:“年轻人,像你这种面相,我曾从两个人脸上见过。”

    “谁?”

    “其中一人就是北洋军阀的袁世凯。”

    刘景林黯淡的眸子缓缓闭上,很明显是在挣扎着该不该将另外一个人告诉陈杨,因为苍老面容下那抹为难或许能骗过满脑子只有女人的刘昊,但这不代表就能骗过其余几位习惯揣摩人心的有识之士。

    一直站在刘景林身后的汉奸头似乎有些惊讶,或许印象中没见过刘景林如此为难,而为难的问题只是一段随时能开口吐露的言辞。这种为难远远要超过一个孤僻内向自卑的男孩做决定要跟暗恋的女孩告白,至于并不熟悉刘景林习性的陈杨与高静,只是默默等待着老人即将开口的答案,但作为侍候老人二十多年的汉奸头,却知道刘景林即将说出的名字,不比袁世凯这三个字简单。

    汉奸头不会质疑刘景林在面相学的权威,对于陈杨的面相与袁世凯相同,汉奸头就已经相当震惊,抛掉袁世凯那层复辟失败的外衣,那可是一位敢窃国的枭雄!先不说袁世凯的心性如何,就说这份胆识,这份魄力,这份手段,这份城府,就值得太多人借鉴学习。

    别人只会在乎一个人的结局,或者开始,但并不关注这个人从开始走向结局的整个过程,所以古往今来所有的帝皇都有着一个不好的习性,就是串改历史的真相,将所有会让自己遗臭万年的历史事件尽数销毁,重新写在史册上的,就成了流芳千古的丰功伟绩。

    作为一个失败的枭雄,即便背负窃国的罪名,遭受民国时期所有华人的联名声讨,但这不代表袁世凯就是个失败的政客,若没有惊人的政治才能,又怎能架空孙中山的权利,经过南北议和,合法就任中华民国的首任大总统?

    或许袁世凯拥有卓绝的政治能力,敏锐的政治眼光,但终究抗拒不了自己的利欲熏心。

    对于熟知这段灰白历史的陈杨,很明显不喜欢刘景林所说的两个人中就有一位北洋军阀的头子,毕竟历史上遭到众叛亲离的政客往往没有好的下场,而无疑袁世凯就是这一类的典型,能够引发兵变民变的政客即便本身的运筹帷幄如何出神入化,也终究沾染上一层无法洗净的污渍。与其说陈杨排斥袁世凯的野心,还不如说陈杨更排斥那众叛亲离的下场。

    刘昊显然来了兴致,疑惑道:“爷爷,还有谁?”

    “黄埔军校,蒋介石。”

    刘景林缓缓睁开那双黯淡的眸子,其实自打陈杨进入这幢别墅,刘景林就一直在观察着陈杨的面相,这原本只是基于一种职业惯性,却意外发现了陈杨这种奇萌。当确定对方拥有三福之相后,刘景林并没有惊讶或者感慨,而是希望继续在陈杨身上寻找到是否有遗漏疏忽的部位。

    因为三福之相的结局若不能造就流芳千古的丰功伟绩,那么下场就只能背负遗臭万年的千古骂名,而且拥有三福之相的人注定不能成为籍籍无名庸庸碌碌的凡人,这是相理,也是命理,有时候刘景林很愿意相信这无非只是江湖术士哄骗世人的欺诈手段,但作为一位相学界的权威,接触到的层面、知识让刘景林清楚历史的逆流已经证明相学的权威无法反驳,更无法质疑。

    高静惊讶道:“刘爷爷,难道他的面相如此神奇?袁世凯、蒋介石,都算得上近代历史首屈一指的枭雄人物。”

    陈杨苦笑着补了句:“但这两位枭雄最终的下场都异常凄惨,前者众叛亲离,郁郁而终。后者虽没有经历过众叛亲离的下场,但西安事变已经从侧面证明这并非巧合。只是那位黄埔军校的校长在处理事情的原则上,没有袁世凯那般急功近利,所以才侥幸避过了更大的内乱,可惜最后却只能躲在宝岛台湾苟且偷生,所以两人的下场,都不好。”

    对于陈杨这种大众化的看法,刘景林只是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并没有对此发表意见,反而平静道:“年轻人,你说的没错,不可否认袁世凯的结局确实可悲,在我这把老骨头看来完全就是咎由自取,但不能因为这层失败的外衣就否认袁世凯当政时的政治手腕,以及那份深不可测的心机,若不是在错误的时间做出了一种决定成败的错误选择,我老头子断言,袁世凯的下场不一定就会以失败落幕。至于蒋介石,不可否认他在政治以及军事上的眼光确实卓绝,但却由于本身的仕途起点,忽略了底层民众的重要性,他倾向于西方发达国家的资本主义体制,却忽略了这种制度在当时的中国是不可行的,他的失败,并不是因为别人,相反,恰恰还是他自己错误的判断了形势,并做出了引领自己走向失败的错误决定。”

    陈杨细细琢磨着刘景林对当代两位枭雄的剖析,疑惑道:“刘爷爷,难道他们失败的原因,就是您口中提到的有心?”

    “没错,但不管有心也好,无心也罢,现在告诉你,对你的成长不好,甚至还会影响到日后你在某些事情上的决断。我这把老骨头可是两条腿都要踏进棺材的人了,所以很多事不愿意用科学的方式解答,但并不代表它就是毫无根据甚至与科学背道而驰的封建思想。年轻人,不管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这把老骨头没有你们年轻人那般风趣,但也没必要用面相这门学问哄骗你,之所以不想解释,是怕泄了天机。唉,上了年纪,并不怕什么鬼神之说,对于举头三尺有神明这种说法,也不一定非要认同,至少我这把老骨头就没有这番思想上的觉悟。不过有一点你得记住,命理,不可违,更不可逆,对于自己的未来,知道的越多,不一定就是件好事,因为很可能今日的你提前识破天机,而在日后产生变数。”

    刘景林苍老的面容渐渐严肃,沉吟道:“年轻人,切记,凡事太尽,缘分势必早尽。”

    第二十九章地皮

    更新时间2012…4…313:03:02字数:3445

    邀请刘景林的初衷,是因为高家将要迎来一场高达数亿买卖项目的商务谈判,高家在90年代初就握有一块上千亩的地皮,这块地皮原本在高家的计划中是准备兴建一所大型的主题公园,但由于启动资金以及市场的不成熟,最终只能无奈流产。像上海这种金钱味大于人情味的城市,完全算得上一寸土地一寸金,而高家拥有这上千亩的地皮,即使主题公园无法兴建,但若要抛售这块地皮,套现大量的流动资金,自然也会成为众多业内人士炙手可热的吹捧对象。

    97年香港回归前夕,面对楼市的一片大好,谋划多年的高家就准备将这块已经快要炒到天价的地皮易手,酝酿已久的记者招待会也在第二日成功召开。原定于在国庆节前后召开投标,但人算不如天算,就在高家紧锣密鼓分析这块地皮能够被炒到何种价格时,香港突然传来消息,楼市价格疯狂下跌,这让整个高家都陷入到不可思议的荒谬绝伦。但这只是暴风骤雨前的征兆,伴随席卷东南亚的金融风暴渐渐涌入东亚,香港汇市、股市疯狂暴跌,银行相继提高按揭、收紧楼宇放款,这直接导致房地产市场大幅度降温,此前很长一段时间内膨胀到极致的房地产“泡沫”终于彻底崩盘。

    香港的房地产崩盘直接影响到大陆地产商的热情,就连普通市民都渐渐理智看待住房这个问题,有房住的不着急,都在持观望态度,固执的认为内地的房价同样要遭受波及,甚至洗牌,到时候再购置新的住所,最起码能省下一大笔装修的费用。至于暂时没房住的百姓,同样不急,都巴望着购买一套住房能节省开支,这些为安居之所劳心劳肺的百姓早就学懂了伺机出手这门学问,对于习惯每天翻报纸查资料专挑便宜货的市井小民,还真别指望会干出一掷千金这种违背自己斤斤计较本性的豪迈气概。

    百姓不急了,但内地的房产商却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前期投入了太多的资金,手头上根本没有收回足够让公司维持正常运转的流动资金,就跟买了股票被套牢的性质一般无二。面对来自银行、董事会、业主三方的压力,这些房地产商心力交瘁,也因为这种现象,让不明所以的百姓误认为香港的楼市崩盘已经彻底波及到了内地,在一片恐慌压抑的气氛下,股市、楼市全线下滑,幸好内地的股市有着调控以及限制,所以这股不知从哪刮来的歪风很快就得到了政府各部门的及时遏制。当百姓意识到这只是虚惊一场后,伺机买了廉价房的,自然是摆手称快,至于那些仍处观望不愿下手的,却是一个个捶胸顿足。

    不过,这并没有导致楼市的渐渐回升,因为这只会刺激到那些后悔当初没出手的买主,每个试图买房的百姓都怀着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侥幸心理,日思夜想明日房价就会暴跌,这不是现象级的心理,而是人心,贪婪私欲作祟后遗留下的共识。

    在这种形势下,高家的那块地皮虽然还不至于沦落到无人问津的程度,但那些有几个闲钱搞搞投资的门外汉确实有涉足房地产的想法,不过给出的价码往往不高,至少没能达到高家的底线。因此,这块迟迟无法易手的地皮也渐渐留到今天,而这次谈判的对象,据说是一位来自韩国的房地产商,至于谈判的地点,正是这幢别墅。

    高家既然放心将如此重要的谈判项目全权交由高静负责,这也从侧面证明了高静的能力,更暧昧的暗示了高静在高家的地位。

    这在外人眼里无疑是饱含信任与荣誉的重托,但却成了高静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的魔障。高静很清楚这块地皮的重要性,如果能成功将这块地皮卖给那位韩国的房地产商,那么即将到手的数亿资金 (:

    ) ( 陈姓妖孽 http://www.xshubao22.com/2/211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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