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姓妖孽 第 9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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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在外人眼里无疑是饱含信任与荣誉的重托,但却成了高静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的魔障。高静很清楚这块地皮的重要性,如果能成功将这块地皮卖给那位韩国的房地产商,那么即将到手的数亿资金代表什么高静相当清楚。别看高家表面上风风光光,但产业大了,难免在各个环节上出现纰漏,面对年年亏损的高家产业,手头上的流动资金也越来越少,但这并不足以成为高家下决心出售这块地皮的借口。真正的原因,是高家在一个商业项目中投入了一大笔资金,这个项目按照目前的进度还不足三分之二,也就是说,再过一段时间,高家依然需要继续投入一大笔资金。

    面对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尴尬甚至危机的情况,那位一手奠定高家基业的老人毫不犹豫做出兜售地皮的决定,即便这块地皮在高家不少成员看来实际价值还有着上升的空间,但这不代表高家那位老人就愿意为了这理想中的小便宜而将整个高家推到风口浪尖上。

    深知内情的高静很清楚这次与韩方的会晤相当重要,为了避免在谈判中陷入僵局,高静特意在数日前登门拜访刘景林,目的就是希望这位老人能坐镇,与自己一同进行这场谈判。以刘家与高家的关系,本就不存在所谓的商业机密,毕竟两个年事已高的老人早已将肩膀上的担子卸下,若不是高家那位老人好面子,不想因为自己经营不善而折了脸面,要不然不见得就会跟刘景林客气,即便刘景林早已将一张一亿元的支票送进了高家大宅,但却在第二天天还没亮就被固执的高家老人给送了回来,这让近年来心情一直不错的刘景林愣是大清早在房间内骂骂咧咧,一度让不知情的佣人以为这老爷子的不孝子孙正在为遗产这种问题争得面红耳赤。

    坐在面前的,是一位雍容华贵的漂亮女人,发式保留着朝鲜女人的清丽脱俗,没有遭到韩国时尚文化的侵袭,一种古色古香的气息在举手投足间释放出令人炫目的优雅,没有太过黄白之物的衬托,只有右手腕上挂着一串白玉雕琢的佛珠。

    这漂亮的女人就是这次与高静洽谈的韩方代表,她的出场让原本‘闷闷不乐’的刘昊立马来了精神。先前听闻这二世祖的风流史,陈杨相当佩服对方那高、准、狠的射程以及惊人的命中,此刻却佩服对方说换脸就换脸的神乎其技,那种原本一副病怏怏就仿佛纵欲过度的瘾君子模样,就连陈杨也替这风流成性的犊子揪心,似乎生怕对方就这么直挺挺死在这里,翘辫子倒无所谓,但别弄脏了这幢属于高静的别墅。只不过当这漂亮女人出现后,原本病怏怏的刘昊就如同吃了补药般亢奋,一扫先前仿佛瘾君子般的病态苍白,不断在某个角落摆着自认为拥有吸引力的造型,让目睹这龟孙子卖弄的刘景林吹胡子上脸,硬是让一直沉默不言扮冷酷的保镖将这还在卖弄风情的龟孙子给撵了回去。

    “高总,你好,我叫崔明羽,是负责此次商务谈判的负责人。”漂亮女人优雅的做着自我介绍,看得出来,这位自称崔明羽的女人对中文有着相当不凡的造诣,若不是那种朝鲜女人独有的风情,这么一口流利的普通话,陈杨很难相信眼前的女人会是个韩国人。

    崔明羽伸出如羊脂般晶莹的玉手,立刻就有一位随同前来的女人将一份文件递了上去,崔明羽微笑道:“这是我的助手,一直以来都是她负责核算整理关于那块地皮的资料,以及实际价值,若说对于那块地皮的认识,相信她最清楚,所以与高总的谈判,我将交由这位助手负责,希望高总见谅。”

    高静下意识瞥了眼这个并不起眼的女人,略微泛黄的肌肤表明这个女人早已过了更年期,头发的凌乱证明这个女人平日里很少在打扮这种问题上纠结,在这种场合下没有任何拘谨,很明显类似于这种意义上的商务谈判经历的次数不少,全身除了手腕上那块锈迹斑斑的女性手表,就没有其他能够衬托女人优雅的装饰。

    像这种人高静也曾有过接触,属于那些对时间概念极为注重的工作狂,与其说这些人只是一份保底薪水就能雇佣到的廉价工人,高静更愿意相信这种人是经验丰富,对集体极度负责的疯子!这种人或许在资质悟性学历都要逊色于职场上的精英,就连平日里的工作量也要比那些精英付出至少两倍的时间精力,但如果吃苦耐劳,长久养成的职业习性只需十年,在能力上就能彻底超过高薪水低回报的职场金领!

    高静对这女人除了人才二字,实在给不出其他具有象征意义的评价。

    刘景林仍然微笑着撑着那根早已腐朽的拐杖,让外人根本无法揣摩出老人的心思,只不过眼底却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失望,到底还是年轻了,在面对比自己更优秀的对手时,依然无法抗拒潜藏在心底的那份弱势。不经意朝身旁的汉奸头瞥了眼,这种细微的动作没被外人察觉,汉奸头会意的拍了拍手头上的文件,示意已经明白老人的意图。

    无所事事闷声不吭的陈杨却意外捕捉到一个让自己惊愕的场景,因为那个不起眼的女人嘴唇细微的颤动着,在旁人看来最多认为是对方不仅对皮肤的保养极为苛刻,就连上火都不舍得花一个硬币喝上一杯凉茶。但这种外行人看热闹内行人看门道的伎俩却无法瞒过陈杨的肉眼捕捉,下意识瞥了眼被高静请入沙发聆听谈判的崔明羽,陈杨惊讶的发现,这位印象中雍容华贵的美丽女人同样在用隐晦的方式颤动着那让男人浮想联翩的粉唇。

    唇语?

    陈杨下意识摸了摸脸庞上的鼻尖,似乎是想借此掩饰那抹会惹人生疑的会心笑意,只是正进行商务谈判的两方人,都没人会注意到陈杨这细微的反常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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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章完全一边倒的谈判

    更新时间2012…4…318:30:18字数:3637

    崔明羽是一个相当精明的女人,这种精明体现在让陈杨都产生惧怕的权衡利弊上,当能将对方引入自己一手布置的陷阱并成功控制住对方的心神,而遭受控制的对象还是高静这种被高家寄予厚望的女强人,崔明羽揣摩人心的道行让陈杨心悸汗颜。

    指望一个对英文都提不起劲的典型文盲有兴趣涉猎其他国家的语言文化,虽然确实有着一些怪胎英文成绩不好,却能在一些小语种上获取一些妖孽般的成就,但这种离奇的巧合不可能发生在陈杨身上。陈杨不懂韩文,但不代表崔明羽跟那个不起眼女人用唇语交流的语言就是韩文,从两人隐晦的交流中,陈杨知道那个不起眼的女人,是一个地地道道的东北人,早年在韩国留学并顺利应聘进入一家韩国房地产公司,因为平日里兢兢业业的工作态度而得到高层的赏识。

    陈杨从两人隐晦交流得到的信息就这些,而且一大半还是从偶尔出现的词汇自己摸索出来的答案,瞧见高静患得患失的忧虑神色,陈杨很清楚这位印象中不拘小节的女强人已经陷入到进退维谷的绝境之中。这场两个女人间的博弈很显然高静落入下风,要不是那个梳着汉奸头的中年人不断从旁暗示,恐怕高静要输的更快,更彻底。

    崔明羽的价码很低,至少在陈杨看来,对于一块价值四亿的地皮,那个不起眼的女人却只给出二亿三千万这种荒唐的报价,看似是崔明羽的底线,但陈杨却明白这只是崔明羽玩得一种心理战术,真正的价码,并没有这么简单,很显然崔明羽已经掌握到高家的某些把柄,所以才敢狮子大开口一副毫无诚意的姿态。但陈杨惊讶的发现高静竟然对这种明显亏本的买卖还有着心动,至少没有立即翻脸,但也没有最初的那份热情。

    作为长辈的刘景林却出奇的平静,此刻撑着那条拐杖立于窗前怔怔出神,看似对当前的谈判漠不关心,但那种云淡风轻的苍老面容却偶尔闪过几缕不忍,明显身在曹营心在汉,作为与高家同气连枝的刘景林又怎会装聋作哑漠不关心?但刘景林很清楚自己不能直接介入这场谈判桌上的博弈,这算不上坏了规矩,或者有违商业道德,也不是对那个早已偃旗息鼓的高静仍存着信心,而是不敢,因为一旦介入,那么高静就会因为这场博弈而在心底留下一层永远无法抹去的阴影。

    高静其实一开始就知道这次的谈判不会像自己想象的那么顺利,但根本就没想过对方给出的价码会如此廉价,高静甚至升起一种荒唐的感觉,若对方这种价码少一分,自己就会立即终止这场荒唐的会晤,但若多出一分,或许自己就愿意签署这份合约。高静将自己这种怪异的感觉归咎于眼前这个看似不起眼的女人身上,因为这女人要么不说话,可一旦开口,往往总能让自己渐渐混乱的思维捕捉到一条救命的稻草,就像对方完全知道自己心里想要的,想说的,就仿佛对方是自己肚里面的一条蛔虫!

    高静并不认为对方有着只有电影书本才会出现的特异功能,但也给了自己一种合理的解释,就是眼前这看似平凡的女人,拥有着对人心把握近乎达到妖孽程度的造诣!看着这个女人一副尽在掌握的云淡风轻,不苟言笑的面孔唯独那双色彩斑斓的眸子才让高静觉得对方不是一台能说会道的机械,即便高静很清楚坐在面前的是一个活生生的女人,但心底却依然有着一丝希冀,就是指望对方只是个机器,无所不能的机器,识破人心的机器,因为高静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失败,在对方看似平淡,实则步步紧逼的压迫下狼狈不堪。

    她并不是固执的想祈求这份合约,也不是害怕失去这份能够拯救高家的救命稻草,仅仅是不想以这样不堪的方式宣告自己的失败,这种在外人看来只不过是生意场上可归纳于兵家常事的孰胜孰败,但在高静看来却是能带给自己耻辱的尊严挑战,这一刻她很想保持住自己那份自信的女强人风范,但内心的慌乱已经彻底出卖了高静言不由衷的面部神态。

    孰胜孰败,在旁人看来早已有了定论,而且就连高静自己,潜意识中也承认了自己彻底输掉了这场谈判桌上博弈的筹码,她之所以忐忑不安犹豫不决并不是没有那份杀伐果断的决心,真正让她进退两难的原因无非是想找到一个尽可能挽留住她尊严的方式将这场戏份落幕。

    而这,恰恰就是崔明羽的阴谋,一旦将高静逼入患得患失的境地,这样崔明羽这位真正的幕后操纵者才能以胜利者的姿态主导这场交易的进行,若非陈杨通晓唇语,恐怕也会认为那位一直端坐在高静身前的女人是一个心机城府无懈可击的谈判高手,但陈杨很清楚,那个女人却只是崔明羽手中的一枚棋子,确切的说,只是个被崔明羽控制言行举止的傀儡。

    与其说这场谈判是高静与那个不起眼女人之间的博弈,倒不如说是崔明羽精心策划的的心理测试,而测试的对象,是崔明羽自己,至于测试的道具,却是俏脸渐渐惨然的高静。

    “高静,能不能带我去趟厕所?”就在高静下决定的前一刻,原本安静的房间突然传来一道不和谐的声音,内容着实让人捧腹,就连原本陷入低潮的高静也忍俊不禁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高静原本想拒绝陈杨这种荒谬绝伦的请求,毕竟别墅虽大,但还不至于上升到走两步就迷路的程度,离开这间会客室四处游荡总能找到可以扯拉链释放的地方,就算是路盲,再不济难道别墅内的这么多个佣人就不能厚着脸皮打听打听?一个大老爷们让主人领着去厕所,尤其这个主人还是个娘们,这叫个什么事?

    不过高静却意外捕捉到陈杨若有所指的暗示,她并不认为陈杨会是那种大呼小叫没事找不痛快的白痴,那么突然冒出这么一种看似不符合常理的请求,必然有着更深一层的暗示,朝崔明羽苦笑道:“不好意思,我先失陪一下。”

    崔明羽高深莫测的笑了笑,点头道:“没事,高总先忙。”

    崔明羽自始自终都没理会那个破坏自己计划的男人,在她看来,陈杨这种伎俩无非只是希望暂时终止这场谈判的进行,让陷入低潮的高静缓口气,恢复一些在崔明羽看来的自信。只不过崔明羽自认能够压制高静一次,就能压制第二次,对于陈杨这种伎俩,崔明羽单纯的认为这只是一群油尽灯枯的家伙在做着最后的垂死挣扎,她很喜欢这种能够凌驾于他人意志思想的感觉,用自己妖孽的智慧击溃对方的心理防线,尤其这种人,还是那类与她公平较量的生意对手。

    “有什么事,说吧。”离开那间会客厅,高静与陈杨默契的一前一后拐进一间僻静的偏房,虽然这确实有着孤男寡女同处一室的韵味,但相信身处其中的一男一女至少在目前都没有上升到这种程度的想法。

    陈杨没打算将自己得到的信息告诉高静,他很清楚若当真用这种方式让高静逆转,并不是帮助,而是陷害,因为这是一种早已印在心灵深处的伤疤,若不能依靠自己摆脱困境,那么这辈子都会因为这道伤疤而再无寸进。巧合的是,陈杨的这种想法与刘景林袖手旁观的原因相似,却不相同,因为作为活了足足九十年的刘景林,经历过太多生意场上的阵仗,看问题要比陈杨更深入,更彻底。

    陈杨平静道:“只是想让你静一静,整理混乱的情绪。”

    “连你都嘲笑我?我是不是很无能?爷爷派我管理上海的业务,甚至委以重任,将这么重要的谈判托付给我。但是,对方只是派出一个员工,就让我彻底败下阵来,甚至一言一行,都抓住了高家目前的软肋,我承认我的失败,但我只是想最后挽回一些尊严,难道这也有错?”

    高静原本平静的眸子突然流露出饱含伤感的颓废,狠狠抓住陈杨的衣领,怒道:“为什么?为什么?我明明已经鼓起勇气宣布自己的失败,你为什么要让我再次酝酿那种情绪?再次鼓起那种勇气?你到底想怎么样?这是高家的事情,与你这外人无关!为什么要把我拉出来,又这么残忍让我再次陷入到这么残酷的现实?”

    陈杨任由高静撕扯着自己的衣领,望着对方渐渐泛起水雾的眸子,里面流露出伤感、无助,还有一抹深深的迷茫,两行清泪顺着高静迷茫的眸子在脸庞滑落,最后终于抑制不住内心涌起的失落,蹲在地上抽噎。

    这种场景让陈杨突然想起某些韩国偶像剧的桥段,苦笑着从腰间取出一块手帕,递到捂着脸抽噎的高静身前,平静道:“我一直认为你是个遇事冷静的女强人,甚至无助落寞这些人性的负面情绪永远不会出现在你身上,你是个骄傲却不娇纵的女人,但就因为你是女人,始终怀着感性的思想,细腻的柔情,开心的时候,你会不顾形象开怀大笑,难过的时候,又要在人前强撑,却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躲在被子里宣泄。”

    陈杨的话仿佛带着某种魔性一般吸引着高静,这种无形的魔力让高静抽咽的节奏越来越慢,女人都喜欢听男人夸赞自己的美丽,即便明明摆着一张百年不化的冷脸,但暗地里同样会因为别人的称赞而偷偷窃喜。对于附庸风雅那类形容词早已听腻的高静,在听到陈杨这种独具一格的称赞时,难免会有着新鲜感,但细细揣摩陈杨这些话,却惊讶的发现这个相识不足三小时的年轻人竟如此了解自己。

    “给,拿着。”

    “什么?”高静还在等待陈杨的下文,却发现对方似乎消失了一般毫无气息,正值疑惑却听到耳边传来一缕磁性的轻唤,下意识抬头的高静第一眼瞧见的并不是陈杨那张温柔的笑脸,而是绣着可爱米老鼠的蓝色手帕,尘封多年的柔弱内心不经意有着一缕颤动。

    陈杨笑道:“三分姿色七分打扮,化妆是每个女人都需要下苦功专研的一门学问,相信你也不会例外,不过刚才的泪水已经将你脸上的粉妆冲淡不少,来,擦擦,然后补个妆,不急。”

    “哼!我从不化妆!别把我跟其他女人混为一谈!”

    高静气嘟嘟从陈杨手中抢过那块蓝色手帕,愤愤不平道:“还有,老娘从不窝在被子里哭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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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一章好感

    更新时间2012…4…413:00:39字数:3339

    敢不顾形象矜持自称老娘,从这短短两个字就说明高静已经渐渐从负面的情绪中走了出来,但这不代表崔明羽在高静心底制造的阴影也跟着消失,陈杨很清楚这不过是高静暂时性的回光返照,如果不能让高静竖立起往日的自信,一旦再次进入那间代表埋葬尊严的会客室,高静依然逃脱不了这一劫难。

    看着眼前正擦拭泪花的高静,动作没有小鸟依人般的轻描淡写,反而是巾帼不让须眉的笔笔生辉。陈杨一直在思索该用怎样的方式告诉高静,这场从头到尾算计她的谈判,本质上就是一场酝酿多时的阴谋,但堂而皇之告诉高静,陈杨不能肯定对方是否愿意相信自己的一面之词,这种事可大可小,说到底自己只是个被对方硬抓来的陌生人。若高静愿意相信,那么再次面对崔明羽,即便敌不过,也不至于再陷入患得患失的狼狈境地。倘若不信任自己的一面之词,那么接下来的谈判,高静很可能会代入一种疑神疑鬼的情绪,这会让本就混乱的思维雪上加霜。

    偷偷瞄了眼身前的陈杨,对于首次在人前暴露自己无助软弱的高静,在思维渐渐清晰之际却被另一种难言的慌乱填堵,高静承认自己并不是一味逞强的女人,也不介意在外人面前暴露自己脆弱的内心,就比如那夜与李国芸的酒后失德,当时两个寂寞女人交谈的话题,并不局限于对千篇一律平庸男人的斥责,还有出生在大家族身不由己的悲哀。

    但是,高静可以在亲朋好友面前撒娇,或者无助的寻求安慰,但这不代表就愿意在不相识或者该称之为泛泛之交的外人面前暴露这一弱点,尤其这个外人还是个男人。

    但已经发生了的事情,高静不会巴望着时间倒转让自己弥补这一错误,也不会祈求对方不要将自己的无助告诉外人,而是冷静的将手中那块手帕递还给陈杨,往昔那种让男人若即若离的冷傲第一次在陈杨面前展露,这不是高静作为女人的善变,而是女人细腻的思维让高静捕捉到一种不好的苗头,就是她对陈杨很难再升起厌恶,她认为自己应该与眼前的男人保持一段距离,她不允许自己胡思乱想,她不允许心底那缕令自己都感觉不可思议的火苗继续成长。

    而这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面具,是目前最适合扑灭这缕火苗的器具。

    常言道,女人善变,原本还在思考该如何开口的陈杨,被一块疾驰而来的蓝色手帕拉回现实,下意识接住这块似乎是被人用臂力丢过来的手帕,却敏锐捕捉到高静与先前不一样的目光,这种目光看似清冷,但陈杨却察觉到潜藏在那双眸子内的复杂。作为一个在感情上曾失败过的男人,失败的原因还是无法剖析女人复杂的心思,所以对高静此刻换上的这副面具,陈杨不置可否,一厢情愿认为这或许就是印象中那个敢在女厕上演激情碰撞的女人最真实的一面。

    “想说什么?如果不重要,还是等我忙完正事再说,毕竟在这已经耽搁了不少时间,你如果真想去厕所,出了这扇门朝右拐,就到。”很明显高静不想继续逗留此处,而这些话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下显得言不由衷。

    见交代完的高静趁势就要拉开那扇木门,陈杨赶紧叫住:“等等!”

    “还有什么事?”

    这种冷漠的态度没能让陈杨乖乖闭嘴,反而伸出一条手臂压住那扇木门,防止高静‘有机可乘’逃离这间偏房。曾经欣赏过不少限制级影片的高静下意识联想到某些压迫妇女的场景,这种对女人来说毫无安全感的过激举动竟让高静产生一股跃跃欲试的兴奋,这种违背常理的心态就连高静都有着不可思议的荒谬,但一味装腔作势否认自己心底的真实想法,这显然不是高静的作风,若对象换成李国芸,相信首先要做的事情就是冷静分析着陈杨施暴的概率,然后快速计算出怎样才能在最快的时间逃离这处危险之地。

    但思维明显拐入歧途的高静并没有李国芸那种精于计算利弊的思维,不算连贯的抽象思维让高静渐渐陷入到孤男寡女干才烈火的彻夜缠绵,这种毫无连贯性的脑部运动很明显让高静将自己代入其中,成为场景内的一名演员,至于不远处那个欲言又止的男人,则被俏脸渐渐泛红的高静下意识拉了进去。

    高静暗赞李国芸的眼光极为毒辣,能在窑子里一眼就相中这个带给自己截然不同感觉的男人,年纪尚显稚嫩,但算不上拘束的言行举止往往能彰显出一股成熟男人才会拥有的气度,这种气度或许能避开成日叫嚣着要找成熟男人依靠,暗地里却仍幻想着白马王子的幼稚女孩。但在早已摆脱稚嫩年龄的高静眼里,在总结阅人无数经验的同时,对陈杨的评价不见得就会逊色于当初的林颖。

    只是不同的抽象概念让两个不同的女人给出了两种不同的评价,但不论哪种评价,本质上就是陈杨异于常人的特别。

    可惜高静眼眸中闪过一抹失落,毕竟是闺蜜李国芸相中的男人,难怪为了这样一个男人,李国芸第一次选择拒绝自己,原来在幸福的道路上,她已经走在了前端。高静嘴角泛起一抹浅浅的苦涩,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作为出生在高家的天之娇女,对于张口闭口无法脱离名利二字范畴的男人,高静有着发自内心的厌恶,厌恶的对象甚至还包括高家的一些亲戚。

    平庸,往往成为高静最抵触却最难以释怀的词汇。

    她并不介意让自己倾慕的男人一无所有,虽然这种算不上理智的看法在寻常人眼里只是一种哗众取宠的卖弄,但高静不会因为常人粗浅的人生观而否认自己心底的那份执着,就像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这种并不值得耗费脑细胞的问题。

    有了这层发自肺腑的真情流露,高静并没有先前那种冷冰冰的急促,逃避始终不是高静的本色,她更喜欢眼前这个令自己产生好感的男人带给自己更彻底更暴风骤雨的难忘经历,若当真走到这步,高静并不肯定自己会不会反抗陈杨的暴行,但随波逐流的孽缘,高静在心底同样有着一份只属于自己的准备。

    酝酿多时的陈杨平静道:“其实一直以来,我一个局外人都看出来了,她们前来的目的就是冲着你手头上的那块地皮,不然也不会花费心思让你错误的认为对方对这块地皮兴趣不大,而是应该通过电话委婉拖延这场谈判的时间,但既然对方如此守时分毫不差,难道仅仅只是为了刁难你?至少从商业的角度看,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在生意场上最讲究的就是和气生财,毕竟大家追求的都是些让自己满意的利益,对吗?”

    高静有些错愣,她并不认为陈杨分析的观点存在误区,只是这种错愣的真正原因只是那并非自己所等待或者期待的结局,所以一些不和谐的失望与尴尬让高静产生些许迷茫。

    不过陈杨没有捕捉到高静复杂的目光,发觉自己想要阐述的方式渐渐熟络,生怕这种感觉在下一秒消失的陈杨只能诠释着即兴表演:“其实说到底崔明羽让一个秘书参与涉及数亿元的谈判,从本质上我可以认为是一种违背常理的不负责任,如此草率的行事作风若只是发生在满脑子只有利益却毫无智商可言的白痴身上,我也只会认为对方缺乏做生意最基本的精明,没有做生意的头脑。但很明显崔明羽给我的感觉却是精明到了极点,这从那个秘书望向崔明羽崇拜的目光就能得出结论,而那个秘书实际能力到底如何我无法给出评价,但至少这场谈判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

    作为在那个秘书身上尝过苦头的高静很难反驳陈杨这种莫须有的猜测,但细细一想整场谈判确实透露着一股诡异,尽管高静愿意相信崔明羽让那个秘书参与谈判的借口,毕竟类似于秘书比管理层更清楚全盘商业计划的先例数不胜数,可被陈杨这么一提醒,高静骇然发觉自己竟陷入到一个误区,因为在自己看来理所当然的事情到了陈杨嘴边却成为一桩近乎违背常理的商务运作,有些嗅到猫腻的高静原本泛红的俏脸竟隐隐透露着些许铁青。

    “说下去。”高静神色阴沉,灵动的眸子也渐渐透露着精算的韵味。

    陈杨摊开手,苦笑道:“很简单,打从一开始崔明羽就试图营造让你陷入自卑的气氛,作为高家在上海尤其是这次商务谈判的负责人,在能力以及眼力确实要比寻常的代表高上太多。所以崔明羽就以派出秘书的方式打压你心中的那股自信,因为在你看来,一个企业的秘书即便拥有大量的商业理论,但这种纯粹纸上谈兵的理论根本经不起推敲,打从一开始你就瞄准了对方实际经验肯定不多,但当对方渐渐展现出不逊色于你的商业天份后,你首先做的事情竟然不是及时调整自己的状态,以及看待事物的惯性思维,所以那个在你眼里不起眼的秘书,却在你心里的形象不断增加,到最后,你渐渐陷入到难以自拔的泥潭,而引领你进入泥潭的,是你内心的茫然。你平日里的自信,不容许与你年龄相差不大,但身份地位与你相比却有着天壤之别的人比你更优秀,是你的私心作祟。所以,崔明羽的第一步计划因为你的合作竟然难以置信的成功了,相信在来中国之前,崔明羽肯定收集过不少关于你的资料,甚至对你日常的习惯,也做了针对性的剖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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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二章暧昧的单相思

    更新时间2012…4…418:00:55字数:3539

    剖析?第一步计划?

    陈杨这些话并没有起到拨开云雾见月明的效果,相反,还让原本就思维陷入混乱的高静更加迷茫,她无法理解明明这只是场简简单单的商务谈判,为什么会产生如此富有戏剧化的变故,难道这就是韩国人谈生意的方式?

    高静没有否认陈杨这看似荒谬绝伦的猜测,反而理智的选择信任这个带给自己特殊感情的男人,虽然高静并不是那类感情用事的女人,但不代表就不愿意将感情融入职业,融入生活。这一厢情愿的情愫虽然只是萌芽阶段,同时高静也明白这份急速升温的感情或许会在打开这扇房门的那一刻彻底消弭,但这并不妨碍目前的高静陷入到小女人的心态,她不会固执的去挽留这份在自己看来是一厢情愿的感情,她只是纯洁的享受着这种从男人身上带来的新鲜感,源于一个女人不可救药喜欢上一个男人,一个在高静看来属于有妇之夫的男人,一个只属于闺蜜李国芸的男人。

    高静嘟着嘴道:“那么崔明羽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她并不习惯这种撒娇式的举动,尤其作为一个超龄的剩女,她一厢情愿认为这只是属于少女的专利,但她拗不过那颗渐渐背叛自己灵魂的内心,让她欲罢不能去回忆并模仿那种早已在记忆中模糊的生涩动作。同时,她并不否认陈杨的观点,对于崔明羽是通过哪种方式收集到自己的日常习惯,高静并不纠结,毕竟只要出得起价码,无处不在的狗仔队以及私家侦探都会第一时间全副武装跟踪自己,甚至还可以从一些打过交道的商业伙伴口中了解到一些事实的真相。至于高家目前的境况,这种公开的秘密在高静看来要比调查她更容易得手,因为前不久才有报社爆料高家在整体运营上的失败,各种负面信息让高家的股票市值不断暴跌,所以高家才会做出卖地的决定,将套现得来的资金填堵到各处将要崩溃的闸口。

    高静佩服崔明羽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分析出自己的软肋,而且还制定了在自己看来无懈可击的针对性措施,但真正让高静在意的始终是那层看不透,捅不破的真相!她迫切的想要知道崔明羽的全盘计划,她想用自己的反击重拾那些伴随泪珠飘散的自信,她只想让眼前这个男人忘记自己的失败,忘记自己的软弱。

    她要求的不多,只是想多看他一眼,多听听他充满磁性的声线,即便不清楚这个在自己看来并不出色的男人到底为何如此吸引自己,但明显情商与智商无法苟同到一块的高静,很理智的过滤了这层答案。

    陈杨故作思索,平静道:“其实对方的真实用意已经相当明显,崔明羽就是要让你亲口承认自己的失败,这种承认的方式可以是让你耻辱屈服的同意口吻,也可以是让你左右为难无法割舍的拒绝口吻,但不管最后你的选择如何,从一开始崔明羽就已经立于不败之地。所以,先前你的为难在崔明羽看来,无非只是临死前的无意义挣扎。”

    高静强忍住内心的恐惧,她从没想过天下间还有人比她更了解自己,这种内心遭人窥视的感觉让高静觉得自己就仿佛是脱光了的娘们,在一群大老爷们炽热的目光下无助的东躲西藏,任由对方言语调戏却始终无法逃离那处随时可能上演人间悲剧的地方。

    高静似乎不愿意相信这个从陈杨口中得出的结论,言不由衷道:“这或许是你单方面的猜测,可能事情没有这么复杂。”

    若高静用一种理智的口吻将先前那番话重复,相信陈杨一定会失望的将还欲出口的话吞回肚子,但观察到高静俏脸上那抹明显的慌乱,陈杨下意识用自己的两双手掌摁住高静略微颤抖的肩旁,沉吟道:“这并不是我单方面的猜测,相信你也认同我这种观点,只是你不愿意面对,因为你害怕,害怕自己的思想遭到窥视。但我告诉你,你错了,崔明羽并不是真正揣摩透了你的思想,她之所以能够一击即中,虽然与你之前没有意识到的软肋有关,但同样有着运气的成份。我爷爷曾告诉我,人心,终究隔着层肚皮,猜不透,也摸不着。我一直相信爷爷时常念叨的哲理,虽然记忆中他是个不太爱出门的糟老头子,但说出的话,现在想想,能让我产生一种来自灵魂的共鸣。”

    陈杨似乎陷入到与老人朝夕相处的童年时光,但同处一室的高静很显然没有这份幸运能够与陈杨携手同行,感受着陈杨手掌传来的温度,以及男人肌肉式的力度,高静本就经不起挑逗的身体渐渐陷入到脂粉性的松软。由于一男一女距离不足一个拳头,陈杨说话时从口腔吐出的热气无一例外喷在高静精致的俏脸上,就连陈杨鼻腔呼出的热气也悄悄钻入高静柔顺的发梢,此刻高静首先思考的问题并不是挣脱陈杨有力臂膀的束缚,也不是躲避对方不断传递过来的热气,更不是那间会议厅一连串让自己目瞪口呆的阴谋,而是顺从的享受着这只属于她与他之间暧昧的时光。

    似乎捕捉到高静已经产生迷茫的眸子,陈杨松开摁住对方肩旁的双手,并本能性在高静眼前晃了晃,试探道:“你听明白没有?”

    “啊?”

    清醒过来的高静就仿佛一条受到惊吓的兔子,看似惊愕的目光掺杂着些许复杂的遗憾,面对陈杨狐疑的注视,心虚的高静赶紧笑道:“我明白了,经一事长一智,相信对方这种伎俩很难再对我造成困扰。只不过你始终没告诉我,崔明羽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陈杨并不打算追究高静陷入遐想的行为,笑道:“那就好,看来你以前并没有经历过这种心理战术,否则也不会吃这么大一个闷亏。当然,相信日后再遇到类似的谈判方式,你也会理智的妥善解决。至于崔明羽的真正目的,相信对你,对你们高家来说不一定就是坏事,具体说不清楚,但至少我不认为崔明羽纯粹是冲着这块地皮来的。”

    高静疑惑道:“没道理啊,高家除了这块地皮,似乎没有其他生意值得崔明羽惦记,你不会弄错了吧?”

    “真没有?”

    “真没有。”

    看着陈杨那双玩味的眸子,不知为何高静在面对这种目光时竟产生些许悸动,她并不讨厌男人玩世不恭的举动,只是出于对那些自诩为相貌堂堂的伪君子发自身心的反感,让他们无法像陈杨这样能在她面前表演这种男人时常挂在嘴角的轻佻,确切的说,是高静没有给他们这种一对一的机会。

    陈杨若有所思道:“听说高家一年前曾计划兴建一条商业街,目前应该还在施工阶段,对吗?”

    高静不可思议道:“难道崔明羽的真正用意是想介入高家这项计划?”

    陈杨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的弧度,细心的高静注意到了这在陈杨看来完全自然流露毫不做作的动作,迷人,是高静最直观的评价,不过陈杨没有去揣摩高静此刻的心思,笑道:“为什么不自己去问问她?”

    “问她?”

    就仿佛听到全世界最不可思议的谎言一般,高静惊愕的望向不似说笑的陈杨,这一刻思维明显短路的高静刚想要开口质问,却似乎因联想起某些被自己忽略的线索般恍然大悟,试探道:“难道崔明羽真正的目的是这个?”

    陈杨依然一副不为所动的姿态,笑道:“还是问她。”

    “你!”

    感觉被耍了的高静狠狠指着陈杨,从形势上看很可能会上演一触即发的战斗,至于战场会不会从地上转移到床上这种概念性的问题也只有思维复杂的高静才会考虑,面对就连自己都无法肯定的结果,高静理智的垂下手臂,不屑道:“小子,别以为脑子好使就敢在老娘面前卖弄,等老娘送走那瘟神再回来收拾你,有本事就别用找不着厕所这么逊的借口引诱老娘出来看老娘的笑话,如果你敢告诉别人老娘今天哭了鼻子,老娘就跟你没完!”

    陈杨苦笑着打开那扇房门,并在高静‘愤怒’的目光下做出了一种好走不送的姿态,跟某些高档酒楼站在大门外迎宾的服务生习惯性的弯腰动作如出一辙,气愤的高静看也不看陈杨那满脸得意的小人姿态。只是在拐入陈杨看不见的某处角落,原本愤愤不平的高静突然整个人流露出苦涩复杂,她很清楚那种在往日看来稀疏平常的泼辣却在今日成了自己为避免暴露真情实感的伪装工具,她只是不想让陈杨读懂她那缕正在萌芽的情愫。

    高静怀着一种喜忧参半的心情打开了那间会客室的大门,至于最终的谈判进展如何,也只有几个当事人清楚。不过陈杨并不打算过多追究这可归纳于商业机密性质的谈判,说到底他只是个外人,确切的说,是一个犯人,所以忙里偷闲的陈杨就开始在一个佣人的引领下参观着这间面积不算小的高档别墅。

    谈判足足持续了两个小时,虽然不清楚高静与崔明羽商谈的结果如何,但瞧见高静如释重负以及崔明羽憧憬期待的目光,陈杨很理智的选择了视而不见,继续捣鼓手头上的面团。先前经过厨房,一时兴起的陈杨就欣赏着几个大厨切磋厨艺,作为一名‘勤奋好学’的知识分子,陈杨也表现出对烹饪这门学问强烈的求知欲望,面对陈杨不顾身份的不耻下问虚心求教,虚荣心高度膨胀的几个大厨不仅细心讲解着烹饪的技巧,甚至还在旁监督试图让陈杨将刚学到的技巧融会贯通。

    当崔明羽瞧见仍在忙碌着的陈杨时,不含杂质的眸子泛起一抹耐人寻味的深意,朝身旁同样目光不太正常的高静笑道:“难道就是他识破了我的计谋?你别否认,因为在你们俩离开的半小时,我不认为你之所以能够这么快恢复过来,并识破我的用意,是你一个人的功劳。”

    高静俏脸泛起一层淡淡的绯红,笑道:“他很优秀吧?”

    望着陈杨一丝不苟的忙碌,崔明羽不由多看了几眼,似乎是想将这道算不上高大的身影彻底记住,用一种只有她与高静两人才能听到的语气说道:“无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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