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姓妖孽 第 10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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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才能听到的语气说道:“无法否认,他确实很优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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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三章半生缘

    更新时间2012…4…512:00:36字数:3149

    将崔明羽一行人平安送往下榻的酒店,高静归返时已经是傍晚时分,别墅的客厅内,只剩下陈杨与刘景林两人,至于那些原本还在忙碌着的佣人,似乎得到了高静的某种授意,并没有在高静离开的这段时间打搅两人。

    归返途中,高静脑海内不断分析着自己与陈杨目前的关系,这种在她看来随时会成为钢丝线的关系,她不得不小心对待。她很清楚目前与陈杨姑且算得上朋友,但同样清楚自己敢作敢当的性格,她不认为自己理性的思维就能抵挡来自身心的背叛,她很清楚只要她愿意,那么她与陈杨表面上这层朋友关系还有很大的上升空间。

    基于对自己美貌的惯性思维,高静不认为陈杨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毕竟一个肯深入窑子找婊子叙旧的坏男人,不可能在秀色无边的自己面前还能保持正人君子的那份定力,对于能不能俘获陈杨,高静有着一种基于天性的直觉,还有一层让她娇羞的肯定。

    只是,说到底陈杨与李国芸之间有着一段不伦不类的关系,即便李国芸曾似模似样否认与陈杨耐人寻味的关系,但她依然对李国芸有着一种就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敌意。

    “刘爷爷,你们在说什么?看你们谈的这么开心。”高静强压下心坎上复杂的思绪,鼓起她自认为是勇气的玩意迈入了这间充满欢声笑语的客厅,虽然这间房、这条路她也不知走了多少个来回,但此刻在她眼里,却又那么陌生,让她不得不小心翼翼。

    刘景林笑道:“小静,这么快就回来了?我跟小陈在聊些年轻时遇到的趣事,尤其是记忆中那段漂泊风雨间的黑白岁月,虽然很苦,但总能在苦涩中寻找到不少让自己坚持脸上笑容的记忆。记得有一次,有一个阔太太给了我两个大洋,让我带她去捉奸,没想到最后认为她男人找小老婆的阔太太见到她男人时,却看见她男人正替她准备着生日礼物。”

    高静微笑着坐在一张独立的沙发上,笑道:“哦,她男人还真是有心,还能记得她的生日。”

    高静意外捕捉到刘景林与陈杨脸上那抹不敢苟同的玩味,疑惑道:“怎么?难道不是吗?你们怎么一个个都这表情?”

    “小静,原则上你的想法并没有错,但你忽略了我之前提到的一些敏感词汇,看样子你忘了这阔太太之所以乘坐我那辆拉车的初衷。”

    刘景林和蔼的摇摇头,笑道:“她男人确实在替她准备一件生日礼物,但这件生日礼物却有两份,一份写着那阔太太的名字,而另一份写着的名字,却是她男人搂着的漂亮女人。没想到这偷腥的男人竟然找了一个跟他老婆同月同日生的情妇,巧合的是,这情妇还是那阔太太的金兰姐妹。”

    高静原本怀着淡淡笑意的俏脸突然泛起一抹病态的苍白,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对于老人讲述的真实故事,做贼心虚的高静很明显联想到自己与李国芸日后可能产生的尴尬关系。高静从没想过有朝一日自己竟会扮演第三者的角色,这种尚未发生的事情在一个女人近乎偏执的思想中,早已演变为铁一般的事实,因为不知不觉中,高静早就陷入到自己一厢情愿的遐想之中,这种下意识的遐想却让此刻的高静无由来升起一股愧疚。

    先前老人刚提到情妇两个字,高静本能性就产生一股鄙夷,似乎对那个介入别人幸福生活的女人充满着憎恨,这并不是高静主观意识对社会现象的抵触,而是儿时有着一段算不上愉快的童年,她的父母,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分居离异。小时候不懂,单纯的认为这是大人们不喜欢自己,认为自己不乖所以产生了别捏,长大后才知道事实的真相,原来是一个不要脸的女人,强行拆散了她本该幸福美满的家庭,所以她憎恨那些破坏别人家庭的女人,更憎恨思想肮脏贪恋女色的臭男人。

    可是,当听到刘景林最后一段话提到的金兰姐妹四个字,高静下意识就联想起她与李国芸的关系,她悲哀的发现,她渐渐成为了以往最令自己憎恨厌恶的第三者,破坏别人幸福的坏女人。

    高静不自然道:“刘爷爷,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阔太太给了我两个大洋,嘱咐我千万别将那日的事情抖露。然后那阔太太就落寞的离开了那条街道,我看她神不守舍的模样,也曾表示愿意免费载她回家,但她委婉拒绝了我这个请求。”

    “她为什么没有质问她那位金兰姐妹,为什么要破坏她的幸福家庭?”

    高静神色如常,但语气却透露出一股莫名的悲戚,那种紧张落寞很轻易就引起陈杨的疑虑,但清楚高静有过家庭悲剧的刘景林并没有任何疑惑,有一点感触,在他看来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高静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尴尬道:“不好意思,刘爷爷,那个阔太太后来怎么样了?”

    这原本只是试图摆脱尴尬的转移话题,却引来刘景林唏嘘的惆怅:“其实我一直很后悔当日为什么要在乎那丁点算不上买卖的生意,明明清楚那女人的反常,却没有将她平安送回家中。其实我也是半个月后才知道的结局,我离开后,那个神不守舍的阔太太就孤零零走到郊外的湍急河流,据当地的渔民描述,大概天黑的时候,那个在他看来以为是欣赏风景的阔太太就投河自尽,被捞上来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临死前说了一些话,算不上临终遗言,却让我这个知情者升起一股至今无法消除的愧疚。”

    高静下意识道:“她说什么了?”

    “她是我的妹妹,而他,却是我的男人,我该为了我的男人去伤害我的妹妹,还是该为了我的妹妹去伤害我自己?看样子现在我已经找到了答案,其实我的男人很好,我不应该这么自私不允许我的妹妹享受这份幸福,记得小时候,听老人说缘分是能够保留到下辈子的,不管是爱情,还是亲情。既然今时今日注定这辈子无法继续维持这来之不易的爱情与亲情,那么我相信老天会可怜我,让我将心中那些无法割舍的爱情与亲情留到下辈子挥霍,让我能与我的男人,还有妹妹,再续注定这辈子无法继续的半生缘。”

    老人没有理会高静的黯然泪下,因为就连他自己都渐渐泛起一股悲戚,落寞道:“多善良的女人,多伟大的女人,但是,在我看来她却相当愚蠢,但这份愚蠢却值得我钦佩。”

    高静缓缓起身,哽咽道:“刘爷爷,您先坐,静儿回房换件衣服。”

    高静还未征询刘景林的同意就落寞的朝外走去,这种压抑的气氛让陈杨同样产生一些感触,对刘景林讲述的真实故事,这种原本在陈杨认为只会出现在琼瑶小说里面的桥段却真实的在现实中上演,对于那个女人看似愚蠢的做法,陈杨在感慨之余还有着些许惆怅,因为这个故事他之前已经从老人口中听到过一次,只是心思细腻的陈杨很理智没有去探寻故事的结局,在他看来能够让老人记忆犹新酝酿惆怅的故事,结局不见得就是童话故事的美满,也没必要因为自己的好奇心而让老人再次回忆这段心酸的往事。

    即便先前就曾分析出最接近的结果,但从刘景林口中获取真相的陈杨同样有着难以置信,在他认为无非是悬梁自尽含冤而死的结局,却只猜对了一半,因为故事的另一半,却是女人这份看似愚昧天真的临终遗言,他很清楚那个女人在说出这些话的时候,脑海中并没有任何的怨恨,她的胸襟让她在丈夫与妹妹间无法抉择,她宁可相信这些不切实际的缘分之说,也不愿破坏她与丈夫以及妹妹的这份情谊,她甚至固执的认为这份早已千疮百孔的缘分还能保留到下辈子。

    只不过,这种在陈杨无法理解的错综复杂,对于另一个同样陷入到情思中的高静来说,却是一种残忍的精神折磨。高静害怕自己的介入会让李国芸成为刘景林故事中那个阔太太的翻版,但她又无法割舍对陈杨朦胧的情愫,这种懵懂中就连她自己都无法确定真实与否的感觉,在尘世间男女感情纠葛中往往要比真正的爱情还要执着,还要激烈。

    或许一对原本相容以沫的情侣在品尽爱情的滋味后,会渐渐疏离甚至分手,又或者一对还未上升到情侣关系的男人女人,会因为彼此难以抑制的悸动而相恋相爱,最后手牵手走到了一起。

    但最让人无法抑制的情感,却是朦胧中那种一见锺情的执着,那种偷偷暗恋对方,理所当然认定这个事实的执着。

    很不巧,目前患得患失的高静恰巧就是这类一见锺情的典型!

    “喂,好,我这就来。”

    高静不自然的看着眼前颤动着的手机,上面的来电显示很清楚的告诉她,那个目前最不想见到的人,已经来了。犹豫不决的高静最终还是选择坦然的面对这个事实,她知道不能继续逃避这份在她看来已经是孽缘的情愫,因为那个她不想见到的人,正是李国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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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四章女人心

    更新时间2012…4…518:30:11字数:3629

    瞧见刘景林递给自己的名片,陈杨没有犹豫就接受了刘景林的这番心意。

    在高静上楼的这段期间,刘景林将话题扯到了生意场上,老人很好奇这个年龄看上去并不大的孩子,到底有着怎样的过去,不仅轻易识破了崔明羽的计谋,还让高静重拾信心,顺利消除心理的那层阴影。这位饱经风霜的老人曾暗暗琢磨,但最后惊讶的发现就是自己也没有太大信心将那种状态下的高静从泥潭中拯救出来。

    由于刘昊先前曾有过一些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浅暗示,老人虽然对一手带大的孙子确实有着恨铁不成钢的愤慨,但对于这风流成性的孙子会不会编造谎言刻意欺骗,老人同样有着一份淡定的信心。但老人并不打算点破,毕竟这种只能在私底下才能摆上台面的生意,一旦开口只会弄巧成拙,轻则让别人产生戒心,重则疑神疑鬼很可能就会做出身不由己的决定。

    但刘景林在人生经验上相比于陈杨始终占据着庞大的优势,这种优势并不仅仅局限在丰富的阅历以及恐怖的思想捕捉,而是那份任你万军来袭,我自屹然不动的沉稳。

    其实陈杨已经隐隐猜到老人的若有所指,不由联想起即将与大圈碰面的那笔买卖,陷入忧患中的苦涩没能瞒过老人看似随意的歹毒目光,对陈杨这种充满忧虑的真情流露,老人一厢情愿认同了刘昊对陈杨身份的猜测,同时也肯定了陈杨某些见不得光的身份。

    陈杨并没想过要欺骗眼前的老人,但涉及到官方军械这种惊天的交易,陈杨理智的用一种其他不太引人在意的事物替代了这惊世骇俗的交易内容,被误导以为陈杨只是走私些家电数码的老人并没有表现出太大的兴致,只是取出张名片交给陈杨。

    刘景林沉吟道:“如果在香港遇到麻烦,就联系名片上的那个人。”

    虽然不清楚名片上那个朴实的名字有着多大的份量,但刘景林的身份让陈杨下意识感觉到手中名片的沉重,陈杨很清楚这算得上真正属于自己的第一个人脉,但陈杨却出奇的平静,默默将名片收好,说道:“谢谢。”

    刘景林撑着那条拐杖起身,缓缓道:“天色也不早了,告诉静儿,就说我这老头子先离开了。”

    陈杨连忙起身扶住刘景林,笑道:“刘爷爷,您现在就走?不是说好要一起吃顿饭吗?”

    “呵呵,来日方长,如果我这老头子能幸运喝到你跟静儿的喜酒,那么我老头子绝不介意喝到天昏地暗不醒人事。”刘景林轻轻拍了拍欲言又止的陈杨,笑道:“年轻人,静儿是个好女孩,别欺负她,不然我这老头子会相当生气的。”

    这种在刘景林看来是调侃年轻人的方式对陈杨来说一点都不好笑,因为他与高静的关系完全就是算不上朋友的朋友,但瞧见老人宽慰的笑意,原本涌入喉咙眼的坦诚解释被陈杨硬生生吞回肚子。反正这只是一份善意的谎言,陈杨没理由因为良心的谴责而伤害到眼前的老人,看得出来,老人对高静的关心并非作假,这固然有着一层陈杨毫不知情的关系,但也无法否认在老人心底,早已将高静当成自己的亲孙女。

    若不是自己那风流成性的龟孙子实在太不争气,而刘景林也不想因为自己的一厢情愿而害了高静下半辈子,那么高家与刘家,相信很早之前就早已结下秦晋之好,亲上加亲。

    正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像高静这么优秀的女人,刘景林又怎会眼巴巴让外人染指?但每次想到当初高静第一次进入刘家,望向刘昊那种鄙夷不屑的目光,老人就清楚这个高家的女人无论如何都不会成为自家的媳妇,但不死心的老人还是默许甚至暗中推波助澜让自己风流成性的孙子接近高静,就连这次高静单方面的邀请也撇下老脸将刘昊带来,无非,只是想让刘昊多一分机会,即便这种机会在老人看来是多么的不切实际。

    但陈杨的出现,让刘景林改变了自己近乎偏执的想法,这并不是说陈杨是否拥有着耀眼的光环,或者本身的家世背景是不是能够让刘家选择退缩,至于在老人看来纯粹可笑的能力,完全可以忽略。真正打动刘景林的地方,恰恰是陈杨的三福之相,他很相信拥有三福之相的男人,这辈子不可能是籍籍无名的庸才,甚至相术上说,潜龙勿用,千万别试图驾驭三福之相的男人,否则,就是与天、地、命理相抗衡。

    对于三福之相看似注定的悲惨结局,老人并不在意,因为这种注定一将功成万骨枯的命格,迈不出那一步,终究只会成为历史逆流中不起眼的尘埃,但进则流芳千古退则遗臭万年的际遇,相信就连老人自己,都愿意赌上一把。

    既然注定无法成为见风使舵明哲保身的人下人,难道退无可退还害怕成为不成功便成仁的人上人?

    至少陈杨这种心性,老人不需要担心,也没能力替陈杨担心。

    而陪伴在这种男人身旁,又何尝不是女人本该拥有的幸福?与其庸庸碌碌苟且独活,还不如效仿霸王别姬传颂千古,至少在刘景林看来,高静遇到了一个好男人,这就够了。

    “刘爷爷呢?”接到电话下楼的高静瞧见客厅只有陷入神游的陈杨,不由疑惑道。

    陈杨笑道:“刘爷爷走了,似乎是不放心家里面的花花草草。”

    刘景林唯一的兴趣,就是闲暇之余修剪自己亲手栽种的花草,一个九十岁高龄的老人每天坚持做着这些体力活,确实值得不少年轻一辈学习,而这种思想以及事迹,高静身处高家时,那些长辈就经常拿这些事教育自己这群后辈,所以并不奇怪刘景林这种借故离去的借口。

    “小姐,李小姐来了,正在前厅等候。”

    “知道了。”

    一男一女尴尬的相视而立,陈杨只是在寻思着是不是该找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开溜,毕竟两人关系早已今非昔比,最起码不至于像最初那样谁看谁都不顺眼。至于高静,却在回忆着刘景林先前讲述的那个故事,她很清楚待会就要面对陈杨与李国芸亲昵的一幕幕场景,她没有勇气迎接这对她来说无异于残酷的精神折磨。

    但佣人的来报让一男一女瞬间清醒,高静没有给陈杨借故开溜的机会,就一溜烟消失在了这间客厅。

    耳边渐渐传来两个女人毫不掩饰的欢声笑语,陈杨脑海中下意识再现了那幕令男人血脉喷张的涟漪场景,不可否认不管是高静,还是李国芸,都属于骨子里透着股媚劲的妖精,陈杨很清楚自己对李国芸的感觉至少目前是欲大于情,这只是涉世未深对男女之事一片空白的男孩在面对一个让成熟男人朝思暮想的极品女人后,再正常不过的身心反应。

    只不过与高静相处久了,尤其高静的姿色并不逊色于李国芸,这难免会让陈杨沾染上一些免疫,至少不会像最开始的那般失态,但这不代表在撞破两个女人奸情的陈杨不会怀着份尴尬,即使屁股下的沙发松软舒适,但陈杨依然有着如坐针毡的负罪感。

    “你看,我就说这小子没事,瞧你担心的,难道你还真认为我会宰了这小子不成?”

    最先推开客厅门的是李国芸,在看见陈杨尴尬的微笑后,基于职业性的习惯,李国芸也用一种淡淡的笑意回敬,但这一幕恰巧被随同前来的高静发觉,这种在她看来明明是郎情妾意的男欢女爱,让她升起一股无由来的烦躁压抑。

    不管此刻高静是因为嫉妒的私心作祟,还是不想因为这让自己伤感的郎情妾意而被李国芸察觉到自己的失态,所以,只能不合时宜的出面搅局,希望减轻自己身心传来的躁动。

    李国芸笑道:“不管怎么说,陈少爷终究是客,而且之前也是一番好心,别再为难他了,好吗?”

    “我什么时候为难他了?国芸,不相信你可以问问这小子,老娘在家里好酒好菜款待他,可曾为难过他?”高静愤愤不平的回击,但很明显底气不足,至少听在李国芸耳里,就是这种感觉。

    陈杨点头道:“高小姐不曾为难过我,李小姐,如若没事,我就先离开了,相信我那些朋友也都等急了。”

    “你的朋友似乎并不着急,还一个劲嘱咐你玩得开心,不打紧。”李国芸微笑着望向陈杨,很明显提及到的这个朋友应该就是徐静生,这唯恐天下不乱的犊子很明显错误理解了李国芸想要表达的真相,只不过聪慧的李国芸并不想解释甚至纠正徐静生朝歪处想的误区,反而理所当然的将错就错,因为这对精明的李国芸来说,并不吃亏。

    听见陈杨想借故离去,自从李国芸进入这间客厅,高静就悲哀的发现陈杨自始至终就没用正眼看自己,不管任何角度的余光都全身心映照在李国芸一人身上,她没有嫉恨,甚至就连嫉妒的勇气都无法凝聚,有的,只是一缕淡淡的情思,以及在情思流淌下散落的苦涩。

    高静很清楚,只要陈杨离开这幢属于自己的别墅,先不说日后还能不能相见,恐怕彼此间姑且算得上朋友的关系也很可能成为陌生人,尤其高静不敢保证日后的自己还能不能拥有今天这份执着与勇气,她害怕自己的懦弱,她害怕自己的顾忌,她害怕一对新人携手迈入婚姻的殿堂,自己却只能成为伴娘而不是新娘的苦命女人。她无法想象这份就连自己都感觉不可思议的情愫会不会有朝一日烟消云散,也无法保证自己在看到陈杨与李国芸相厮相守的时候会不会保留最后的理智与尊严,但高静却清楚一个事实,就是这段自己都无法估算期限的岁月里,心会很痛,痛到让她体无完肤。

    所以,高静做出一个在她看来都不可思议的决定,笑道:“说好了吃完饭再走,这么急着离开,是不是心里有鬼?”

    “高静,怎么还为难陈少爷?”李国芸有些不满,尤其不经意捕捉到自己熟悉的闺蜜脸上一闪而逝的陌生神色,李国芸本能性有着一种不好的预感。

    高静嘟着嘴,不悦道:“怎么?难道吃顿饭也不行?”

    陈杨早就清楚高静是个外强内软的弱女子,不管怎么说,至少他感觉自己与高静的关系确实算得上朋友,也没有最初的剑弩拔张,为避免这种在自己看来芝麻绿豆大的小事而产生不愉快的矛盾,陈杨赶紧笑道:“好,高小姐,那么我就厚着脸在你这讨顿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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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五章半瓶红酒

    更新时间2012…4…612:00:22字数:3287

    这顿饭相当丰盛,没有暴发户显摆的鱼翅燕窝鲍参翅肚,只是象征性的家常小菜,但能够将一片片萝卜白菜拼揍成秀色可餐的万里江山一片红,陈杨惊讶之余,也升起一股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新鲜感。像高静这种出生在名门望族的千金小姐,日常的饮食应该都讲究身心健康,尤其是女人为了保持身材的协调均衡,太油腻的食物,一般不会多沾。

    可这却苦了陈杨,不否认眼前的菜盘确实达到色香味俱全这种高度,但习惯餐餐有肉的陈杨很明显对两个女人不断捣鼓的蔬菜沙拉没有太大的兴致,即便清楚蔬菜的营养相当丰富,但面对就连油都要选用菜籽茶油的一道道菜式,陈杨愣是不知该如何动筷。

    陈杨不挑食,但不代表就习惯这类大家族中女人专用的素食,或许烹饪的师傅只是例行公事在厨房进行一场驾轻熟路的即兴表演,但却忽略了陈杨这种生活在底层的寻常百姓最基本的饮食习惯。

    心细的李国芸似乎瞧出了陈杨脸上的为难,笑道:“陈少爷,是不是不习惯这些饭菜?”

    陈杨不愿意在心仪的女人面前失了风度,努力甩掉那副苦瓜脸,并强撑着挤出一缕淡淡的笑意,说道:“不是,只是看着桌面上一盘盘精雕细琢的食物,不忍破坏了这仿佛浑然天成的一幅幅画卷,不知不觉食欲也渐渐淡化。老实说,我很认同将菜式做到这种让人心旷神怡的程度,但并不认同耗费这么大气力最终却让人不忍动筷,这是不是违背了烹饪的主旨?”

    李国芸笑道:“现在的人对于衣食住行都越来越讲究,尤其是食,毕竟民以食为天,那些烹饪师傅去一些厨艺学校进修时,首先要学的并不是如何烹饪出最美味的佳肴,而是雕工。可以说,那些著名的厨艺学校,每一个成功从这些学校毕业的厨师,若厌倦了这个行业,也可以成为一名工艺师,尤其在雕工方面,不见得就会逊色于本身的厨艺。”

    似乎想起之前那些大厨不断指导自己该如何运用刀劲,刚开始陈杨只是纯洁的认为他们是想磨练自己切菜的基本功,就如同学武之人讲究扎马步磨练下盘一样,但此刻才恍然大悟,敢情这些装模作样的大厨是打算培养出一名合格的工艺师,想到自己先前那股子卖力,陈杨不由泛起一抹哭笑不得的苦涩。

    至于一旁的高静,自始自终都将那惹人遐想的粉嫩红唇对着面前的小碗,并没有直接介入到陈杨与李国芸的谈笑风生,但伴随着翻动饭菜的力度不断增加,很显然高静有着棒打鸳鸯破坏气氛的心思,这种举动并不会妨碍陈杨的兴致,在陈杨看来高静的小题大作无非是不喜欢自己亲近李国芸。至于李国芸,却显得有些心虚,因为她很清楚自己与高静那本该早早结束的不伦关系,对于高静这种看似吃醋的举动,李国芸聪明的选择视而不见避而不听。

    陈杨与李国芸就仿佛事先商量好了一般默契的‘无视’高静的言行举止,这种忘我的投入让一旁偷眼观察形势的高静更肯定了心底的那层猜测,原本略显动摇的执念不觉间加固几分,当下狠狠将碗筷拍在饭桌上,没好气道:“不吃了!我去拿瓶红酒庆祝!”

    “庆祝?”

    李国芸有些疑惑,似乎不明白这喜从何来,但心细的陈杨却笑道:“高小姐今天成功谈成了一笔大买卖,确实该庆祝。”

    “买卖?”

    很显然李国芸真不清楚高家那块早已在地产业传得沸沸扬扬的地皮兜售,长期保持肉欲关系的高静与李国芸,平日里很少将烦心的公事带进两个寂寞女人间的惬意光阴,平日里就因为这些公事耗损了不少脑细胞跟精力,难得能以一种惬意的心情共渡浪漫的二人时光,相信这两个精明的女人都极为清楚这一点。

    而且,高家与李国芸经营的生意并不一样,这是本质上的差别,高静确实不愿意将一些在工作上遇到的难题向李国芸倾述,说到底李国芸经营的只是些见不得光的皮肉生意,而高家大部分产业都是些与房地产相关的业务,即使李国芸有着过人的左右逢源,但高静并不认为李国芸就同样拥有与房地产相关的商业经验。

    高静伸出洁白的芊芊玉手,指着陈杨笑道:“还多亏这小子,不然这笔买卖不会这么顺利,好了,我先去拿酒。”

    高静哼着一曲京腔漫步于这间算不上宽敞的餐厅,当来到那座摆放着各式酒瓶的酒柜前,高静脸上那抹淡淡的笑意顿时消失,幸亏身体背对着仍在席间谈笑风生的陈杨与李国芸,让他们无法捕捉到高静脸上一闪而逝的阴霾。

    望着手中半瓶早已开动过的伏尔加,高静脸上闪过一抹为难,很显然此刻正进行着激烈的思想斗争,但不经意望向李国芸那张越看越有味道的妩媚脸庞,还有陈杨乱花渐欲迷人眼的迷离目光,最后一丝为难内疚也因为亲眼目睹的这一幕含情脉脉而烟消云散。

    当高静微笑着捧着那半瓶伏尔加来到餐桌前,李国芸很显然对这瓶伏尔加有着某些顾忌,妩媚的脸庞不由泛起一抹粉艳,看似妩媚柔情美艳动人,但只有高静清楚这只是李国芸的尴尬。因为手中这半瓶伏尔加,正是当初将她与李国芸拴在一起的媒人,那天夜里两个寂寞的女人就是因为喝掉了半瓶伏尔加,所以才诞生了一场在陈杨看来完全违背定向逻辑的旷世孽缘。

    这也就解释了李国芸为什么在瞧见这半瓶伏尔加会如此反常,不管怎么说女人永远无法忘记自己的第一个男人,当刺痛与落红双响齐鸣,见证从女孩走向女人的那块丝巾自然会被妥善保管,而这半瓶伏尔加对于李国芸的触动,本质上不见得就会逊色于那种染红的白色丝巾。

    高静微笑着取出三个精致的酒杯,在玩酒这方面高静并不是行家,但品味不见得就会逊色于西方那些自诩为富豪绅士的金头发白胡子,至少这酒杯的高矮宽窄,对于行家来说,足可给出浑然天成的格调这种评价。

    李国芸率先举起酒杯,笑道:“高静,祝贺你。”

    “谢谢。”

    高静同样举起酒杯,只是象征性与李国芸碰了碰从外表看比较典雅的玻璃杯容器,却没有要喝下的意思。反而将目光望向了把玩酒杯的陈杨,不知是不是做贼心虚,在李国芸亲吻酒杯的那段时间,高静自始自终都不敢注视李国芸那张妩媚的俏脸。

    喝红酒不仅讲究容器的品味,同时饮酒的数量拿捏同样是一门学问,不能豪迈的一饮而尽,这样只会让人觉得你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但又不能喝得太少,这样会让人觉得你很介意这杯中的液体,瞧不起杯中积攒的年份,以及代表底蕴的纯度,这样在西方国度中是一种极不礼貌的行为。

    李国芸很显然已经习惯了这种饮酒方式,不会因为场合而失掉这份沉稳,在陈杨看来,李国芸喝酒的动作相当轻盈。

    不过陈杨这种看着碗里想着锅里的行为让高静很不满意,不悦道:“怎么?嫌弃饭菜也就罢了,难道连这酒,也嫌弃不成?”

    陈杨赶紧举起酒杯,笑道:“误会,我这就喝。”

    之所以观察李国芸的喝酒动作,并不是陈杨迷恋对方喝酒时骨子里散发的雍容华贵,而是想模仿学习该如何品尝掌心的杯中酒。吃西餐对于刀叉的运用是一门学问,喝红酒如何把握度量同样是一门学问,陈杨清楚其中的门道,但不代表就真有闲钱去西餐厅积累实战经验,说到底陈杨对红酒只是个纸上谈兵的空壳子,经不起推敲。

    看着陈杨如同饿死鬼投胎一样一饮而尽,高静不由笑道:“哪有你这么喝酒的?这不是糟蹋吗?”

    陈杨舔了舔残留在嘴唇的些许温甜,似在回味,笑道:“不用这种方式,怕你误会我毫无诚意。”

    “国芸,你怎么了?”

    高静不理会陈杨闭目回味的那股子满足,紧张的瞥了眼李国芸,发现对方的眼神渐渐涣散,很显然属于昏迷前的征兆,精致的俏脸不由泛起一抹得意,但很快就被轻易的掩饰过去,当下故作惊讶:“快!扶她去我房间休息,可能是她以前的老毛病犯了。”

    仍在回味的陈杨第一时间睁开双眼,点点头立马扶住欲要趴在餐桌上的李国芸,火急火燎在高静的引领下来到透露着一股幽香的房间,陈杨贪婪的吸了口诱惑鼻腔的淡淡清香,同时紧张道:“要不要打电话叫救护车?”

    高静将李国芸摆放在松软的床榻上,笑道:“这样吧,你在这照顾国芸,我去叫救护车。”

    “好。”能够有一段单独与李国芸待在一起的私人时光,这种让陈杨毫无免疫力可言的要求根本无法拒绝,信誓旦旦的陈杨也不理会高静掩门的身影,而是用一种担忧的目光打量着床上静若处子的李国芸,安详的气息无法掩盖那妩媚的脸庞,这种矛盾的结合让陈杨难以自拔,他很想伸手去触碰李国芸那安详的妩媚脸庞,但遭受道德谴责的陈杨始终不敢迈出这近在咫尺的一步。

    突然,一股强烈的倦意悄然袭身,无法抵抗这种来自灵魂的困乏,很快陈杨姑且算得上伟岸的身形就直挺挺瘫倒在了床沿。

    就在这时,房门悄悄打开,露出一张饱含春意的精致俏脸,只见高静迷离的端着杯红酒进入房间,看似妩媚含春,但眼底却有着一抹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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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六章色诱

    更新时间2012…4…618:00:29字数:4095

    陈杨感觉自己就仿佛步入到无尽的深渊一般,那种深陷泥潭无法自拔的感觉让陈杨本能性嗅到了危险的气味,基于大自然最原始的求生本能,陈杨不断反抗着让自己内心恐惧的荒诞触觉,但越是挣扎,越感觉深陷的速度越是疯狂,最终一股仿佛来自头部从高处坠落后粉碎性破裂而产生的疼痛让陈杨下意识清醒,缓缓睁开不知封闭多久的眼眸,但入眼的场景却让陈杨彻底陷入呆滞。

    借助月光附赠的光亮,陈杨第一眼就确定这里是高静的闺房,一台在陈杨认为是60寸的电视正播放着一部限制级电影,一个男人与两个女人在镜头前忘我般的亲吻抚慰,这种来自于西方发达国家的量产影片在陈杨的阅历中算不上经典,但不可否认镜头中的演员都相当投入,这种为社会男女谋福祉的精神确实值得称颂。

    但陈杨只是轻轻瞥了眼就不再留恋,这并不是陈杨对这些男女间的情调毫无兴趣,也不是陈杨反感排斥这种来自男女身心灵魂的原始本能,毕竟电影终究只是电影,如果有了更合理更难能可贵的选择,不一定所有男人都会盯紧那处让人亢奋的银幕。

    房间内的那张软床,同样上演着一幕让陈杨举旗的激情碰撞!很显然这种现场的真人表演远远要比渐渐乏味的限制级电影更刺激,更让陈杨血脉喷张!

    只见高静与李国芸正不断亲吻着对方,就连遮挡身体的衣物也洒落在床沿四周,虽然仍有一些充满诱惑的衣物没有脱掉,但陈杨很清楚不管高静,还是李国芸,目前穿在身上的衣物肯定比上午在厕所时要少得多,甚至根本就没有可比性!因为套在两人身上的,分别是一黑一白两套情趣内衣,从上到下,从整体到局部,无时无刻不再刺激着陈杨的视觉与听觉!

    银幕的女优很显然在投入上无法做到高静与李国芸这么彻底,那种绵延的呻吟就仿佛在忍受最强烈的身体敏感,极具诱惑性的女性部位并没有因为内衣的遮掩而让陈杨意兴阑珊,相反,这种半遮半露的引诱比脱光了的婊子更能让陈杨兴奋。

    高静不断与李国芸进行着唇枪舌战,晶莹的唾液顺着下颚滑落,滴落在那无需挤压的天然缝隙内。投入中的两女并没有发觉房间中的男人已经清醒,也丝毫没有意识到刻下的激情碰撞对于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有着何等的视觉冲击,即使陈杨很想保持君子不趁人之危的风度将视线移开,但那该死的精虫上脑已经彻底让这副皮囊背叛了那自认为高尚的纯洁思想。

    呼…

    一块黑色的物件恰巧飘到陈杨头顶,本能性摆动着略显麻痹的头部,那块让陈杨稍感不适的黑色物件顺着陈杨头部落下,借助月光的亮度,陈杨看清了这块不明飞行物的全貌,竟然是黑色的蕾丝内衣!而身着黑色套装的,正是高静!

    这种傻子都能琢磨出到底发生什么事的逻辑思维陈杨只需一秒就可贯穿全局,当一件穿在女人身上的玩意突然间出现在你眼前,就代表着这玩意已经彻底摆脱了与那女人的身体纠缠。早被情欲冲昏大脑的陈杨下意识瞥向仍在与李国芸交缠着的高静,歹毒的目光因为事先就做好的准备而精准的瞄向高静上下起伏的波澜壮阔。

    这种不算近距离却相当直观的身临其境远非坐在银幕前欣赏限制级电影能够比拟,陈杨下意识对比了自己手掌与那上下起伏部位的比例,得出结论的陈杨愣是没有自信能够一只手握住其中一只蹦跳着的白兔,即使陈杨认为这种对比相当可耻,但如果能够一亲芳泽,纵然事后被千夫所指,相信精虫上脑的陈杨宁可背负禽兽这等千古骂名也一定会验证自己的猜测是否正确。

    自始自终陈杨都没幻想过高静与李国芸的激情碰撞会容许自己躲在一旁亵渎,即便这只是肉眼的侵犯而非实质性的感官接触,但这场突如其来的艳遇对陈杨来说远远不止满足这么简单,而是难以抑制的受宠若惊。尤其是高静仿佛钢管舞式的花哨动作,那只剩下吊带黑丝的惹火身体让陈杨未经人事的原始本能已经酝酿到暴风骤雨前的临界点!

    他不知道自己尚能克制的理智还能维持多久,但他宁可做一只负罪的禽兽,也不愿猫哭耗子效仿柳下惠的坐怀不乱,所以那双遍布血丝的眸子始终没有因为男女有别这最基本的礼义廉耻而产生封闭。要不是身体传来的麻痹让陈杨无法操纵自己的这副皮囊,恐怕这灵魂早飞上床的犊子很可能一开始就演绎着坐拥齐人之福这无耻的勾当。

    其实打从陈杨清醒之际,高静就有所察觉,她很欣喜陈杨欣赏她表演时那种赤露露的目光,她并不觉得羞愧,反而更为卖力的摆动着自己引以为傲的涟漪春光。至于李国芸,那双在往昔无时无刻不再流露精明的眸子早已烟消云散,余下的,也只是基于原始欲望的本能,或许此刻的李国芸就仿佛是一具缺失灵魂的行尸走肉,但在陈杨看来却只是个因贪杯而彻头彻尾丧失意识的醉妇。

    李国芸在陈杨毫无阻隔的注视下缓缓脱掉了那掩盖饱满浑圆的白色内衣,呼之欲出的两条玉兔就像在疯狂挣脱猎人的牢笼,呈现的起伏态势就像是受到惊吓后的上跳下窜,白与黑再次缠绕在一起,彼此拼命用舌头逗弄着对方的敏感地带,急促的呼吸以及呻吟就仿佛魔音一般考验着陈杨定力的极限,这种遭受欲望颠覆的艳遇甚至让陈杨没有去追究思考自己为何会昏睡在此,为何眼前这两个女人愿意让自己欣赏她们不为人知的糜烂春情。

    这股缠绵足足持续了两个小时,才以李国芸与高静双双饱含愉悦的呻吟宣告结束,陈杨感觉自己举起的部位已经呈现出臃肿态势,他尚算理智的思维终究抗拒不了身体的真情流露,在他看来是身体背叛了他,但他又觉得是他自己背叛了灵魂,陈杨就徘徊在这种矛盾的思想无法自拔,他迫切需要寻找到一个能让自己释放这股酝酿已久的容器,他需要在自己身体、思维以及灵魂寻找到一个最合理的临界点。

    但发觉始终无法提起气力去完成他的理念,因为这种麻痹的感觉让陈杨稍微挪动就会感觉到一股强烈的酸麻,就仿佛血液无法畅通流动的硬化肌肉,陈杨无法理解自己的身体为什么会这么反常,但很清楚这并不是一个值得自己怀念的美梦。

    啪…

    突然从床上起身的高静在房间内翩翩起舞,借助于月光的亮度,早已精虫上脑的陈杨愣是全程目睹了高静的绝代舞姿,或许从艺术的角度,高静跳舞的节奏有些生涩,但这点瑕疵并不影响陈杨目不转睛欣赏的兴致。因为伴随着跳舞所产生的身体摆动,陈杨很轻易就捕捉到高静胸前上跳下窜的雪白玉兔,甚至堪比一波接一波此起彼伏的惊涛骇浪!

    高静玲珑的曲线只剩下那双套住修长大腿的吊带黑丝,就连那算不上遮盖物的黑色丁裤也被高静当成跳舞用到的道具,不断弯腰将那条丁裤脱下,然后在陈杨发红的目光中再次穿上,如此循环数次,愣是让身体麻痹的陈杨那股子心痒难耐无数次死灰复燃。

    高静 (:

    ) ( 陈姓妖孽 http://www.xshubao22.com/2/211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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