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姓妖孽 第 28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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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一身便装的戴卡尼明艳动人,多了些平日里身穿职业装被包裹住的风情,站在花店外捧着一束白玫瑰陶醉的嗅着香气,很意外身旁没有护花使者,陈杨不由感慨若是一个这么美丽的女人孤身前往花店,放在中国肯定是一件大煞风景的荒唐事。

    陈杨不动声色来到戴卡尼身旁,而这位金发美人似乎早已发现陈杨,仍保持着闭眼陶醉的靓丽风情:“陈先生,没想到又遇见你了,连着三天往老板办公室跑,这可是一件稀罕事,老板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平易近人对待别人了。”

    “戴卡尼小姐,你怎么知道是我?”陈杨疑惑道。

    “从小鼻子就很灵,什么味闻过一遍就能记住,陈先生身上有一种特殊的香味,很淡,寻常人闻不出来。”戴卡尼睁开那双晶莹的大眼睛,脸上的笑容少了往常的公式化,似乎脱下职业装后,即使跟以往的顾客在大街上撞见,也会以朋友的态度嘘寒问暖:“那香味应该是陈先生口袋中的一件东西,这种味道很精制,以前没闻过,能不能让我看看?”

    陈杨下意识将手伸进口袋,摸出一个有些年份的香囊,这是爷爷在世时送的,听说专门请了一位得道高人开过光,香囊散发着淡淡的檀香,作为东方世界的产物,戴卡尼这位即便旅游度假也是往欧洲转悠的异国女性,肯定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你说的应该是它,这是香囊,保佑平安的贴身物,跟你们西方宗教那些十字架之类的器具大致相仿。”

    “东方?难怪,等老板哪天肯放假了,我一定要去一趟东方,到时候陈先生愿不愿意做一回导游?”戴卡尼突然风情万种的笑道。

    说实话这抹夺魂摄魄的微笑差点让陈杨心神失守,戴卡尼确实是一位能活生生榨干男人的妖精,丰腴的身段该平的平,该翘的翘,凹凸有致的魔鬼曲线无疑能让任何一个青壮男人亢奋,陈杨赶紧调整心态,笑道:“若是戴卡尼小姐想去中国玩一趟,我十分荣幸能为小姐保驾护航。”

    “那好,给,有时间记得给我打电话。”戴卡尼笑眯眯取出一支笔跟一张便签纸,龙飞凤舞写下几个阿拉伯数字,然后塞到错愣着的陈杨手中,这才笑眯眯离开,大概走出十步远,转身摇了摇手中那束白玫瑰,道:“差点忘了,陈先生,这束花还没给钱,我就当是陈先生送的了,再见。”

    苦笑着目送戴卡尼活泼乱跳渐行渐远,陈杨本打算掏钱结账,但花店那位胖乎乎的老板却憋出一句话:“唉,第十七个傻子。”

    “老板,你该不会说我吧?”陈杨捏着钱给也不是,不给也不是。

    “店里面就我们俩,不是说你,难道还是我自个骂自个?”老板不痛不痒损了一句,接过钱嘀咕道:“还真是傻子,唉,算了,跟傻子较劲,纯粹吃力不讨好。”

    “老板,你看我哪点傻?”陈杨不解道,原本被人骂傻子,是佛都会三分火,但陈杨看着花店老板一副理所当然的姿态,这强硬的态度仿佛手上还真就握着凭证,不由激起了陈杨的好奇心:“你告诉我,如果说的有理,我就再买一束玫瑰,如果毫无道理,那么刚才那束花就不能收钱,怎么样?”

    “傻子送钱送上门,不收岂不是比傻子更傻?”花店老板一听有这等好事,笑得合不拢嘴,那嘴巴可谓毫无遮拦,丝毫不顾及陈杨愈发青黑的恐怖脸色:“刚才那姑娘跟你的关系肯定不深,应该谈不上熟悉,但也见过几次面,谈过几句话,我问你,对不对?”

    暗道一声神了,陈杨理所当然的点点头,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心底的好奇也越积越厚,花店老板懒得卖弄关子,揶揄道:“这姑娘就喜欢往我这花店跑,有事没事总有那么些西装笔挺的傻子朝她身边凑,然后还傻啦吧唧以为掳获到了这姑娘的芳心,这姑娘自然是捧着花离开,而留下来的傻子,都老实巴交付账,你说,你不是傻子是什么?”

    “就冲这个你就骂别人是傻子,你吃错药了?”陈杨荒谬绝伦道,实在想不通花店老板脑子里装着什么糊涂逻辑:“这是朋友间的礼尚往来,送花给朋友,这也有错?没这种你情我愿,全世界的花店,早该关门了。”

    “朋友?那我问你,你知道她电话吗?当然,我知道她给你写了张纸条,来,不妨照着上面打打试试。”花店老板大度的将台上摆放的座机推到陈杨眼皮底下,一副洗耳恭听的姿态。

    没想到这花店老板什么事都知道,陈杨也有些心虚,半信半疑照着便签上的号码拨通电话,听着电话那头报出温哥华明日气候预报,再看着花店老板一副数钱的市侩样,暗道这傻子的名头怕是坐实了,闷闷不乐甩出一张零钱,捧起一束白玫瑰郁闷的离开了这处尴尬之所。还以为撞着桃花运的陈杨,谁想到头来先后给两个人耍了一通,不得不感叹世风日下,看来漂亮女人精通骗人,长得不痛不痒的胖子更是擅长坑蒙带拐,看了看表,这一来二往,倒是耽搁了不少时间,还有二十分钟就到了约定的时刻,陈杨将手中那束白玫瑰送给了咖啡厅的女服务员,然后点了杯热饮,就苦笑连连俯身搅动着指间的汤匙。

    “你好,陈先生。”就在陈杨低头搅动咖啡之时,一个陌生的腔调在耳边响起,陈杨赶紧起身,入眼是一位约有四十岁的中年男人,长相威严,轮廓分明,边幅更是修到极致,丝毫没有金发碧眼大胡子的邋遢作风。料想这位就是威廉口中的大人物,陈杨赶紧起身,两个陌生人握了握手各自坐下:“陈先生果然准时,想不到喜欢夸大其词的威廉也难得老实一回,稀罕。”

    “请问您是?”陈杨迟疑道。

    “我叫麦卡金,是一个喜欢跟人争论的家伙,昨天还跟罗基这条狗杂种吵了一个小时。”中年男人彬彬有礼道。

    罗基,就是蛮子曾经的雇主,现今的大仇人,加拿大国会的红鼎议员,麦卡金说得模糊,但敢拍桌扯着嗓子跟罗基较劲,如今还云淡风轻出入平安,陈杨用脚指头都能掂量出暗藏的份量。说实话,听到这话陈杨不仅没减轻心中的烦躁,相反积压的情绪更甚,西方的人性深浅说到底跟中国大体相似,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这套用在任何国度都能成为政客商贾的座右铭,今天麦卡金肯跟罗基扯嗓子不顾形象争锋相对,难保明天就不会和谐共处相敬如宾,就说有朝一日同甘共苦拜把子,陈杨也丝毫不敢反驳。

    或许麦卡金愿意提供庇护,但这也是因势利导暂时性的朝露,若是形势突变,这份恩情很容易急转直下成为一碗要命的孟婆汤。幸好陈杨来之前已经考虑过这个问题,别看麦卡金一个劲数落罗基,仿佛真有着深仇大恨,但说到底只是与日俱增的积怨而已,并非真正到了视钱财如粪土视人命如草芥的不共戴天,心下不得不改变最初的谋划:“麦卡金先生,相信我的情况威廉先生已经告诉过您,不知您可有法子解决这事?”

    “不妨让你朋友替我做事,相信罗基就算再有十个胆,也不敢动我手底下的人。”麦卡金端起杯子,笑道。

    今天能成为手底下的人,恐怕明天就能成为买卖交易的筹码,陈杨心中冷笑,脸上却神色如常:“我朋友跟罗基的矛盾很深,恐怕罗基不会这么大度放过我朋友。”

    “怎么?难道你怀疑我没说这话的资格?”麦卡金说变脸就变脸,死死盯着陈杨:“别说只是踢碎他儿子的软蛋,就算真宰了,罗基这条狗杂种也要乖乖咽下这口怨气,不怕告诉你,就算罗基对我毫无顾忌,但怎么说也要顾忌我头上那位先生。”

    “麦卡金先生,我很清楚天底下没有白吃的晚餐,不管我朋友愿不愿意,我先替他说声谢谢,您有什么要求,请说。”陈杨不傻,按理说只是放身边做个下人,根本就是一句话的事情,何必劳烦麦卡金亲自上门充当说客?这最终的决定还需回去琢磨,陈杨只能将话题转移到麦卡金愿意谈论的点子上。

    “果然识时务,威廉对你的评价看来还是低估保留了不少,既然你这么聪明,我也不怕告诉你,罗基不是动不得,只是目前还不好动手,不过这狗杂种的好日子也快到头了。罗基暂时不能动,但他身边的人,还是允许的,譬如他那软蛋儿子。”麦卡金脸上悬着一抹会心的笑意,偷偷俯下身,低声道:“罗基有一个情妇,这情妇手上握有一批能让罗基垮台的证据,这事知道的人不多,罗基以前想找人做掉这婊子,只不过这婊子提前嗅到风声躲了起来,所以我希望你能够找到这婊子,然后想办法从她身上把证据撬出来,不管你们用什么法子,实在不行,就把人交给我,我自己想办法。不过在此之前,你们的所作所为,都与我毫无瓜葛,听明白了?”

    “明白了。”陈杨从麦卡金手上接过文件袋,不动声色道:“不过如此重要的事,就这么放心让我们去做?”

    “这里有那婊子的详细资料,收好。至于让你们做这事,有三个原因,其一,我不用担心你们跑到罗基身边告密,因为你们还没走到罗基跟前,就会身首异处,就算能走到罗基身边,但你觉得罗基会这么轻易放人?别忘了,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尤其罗基就立场上,跟你还算得上敌人。其二,你们不是本地人,说白了,就是一群生面孔,所以罗基的手下不会跟踪你们。其三,你们巴不得罗基垮台,那样你朋友才能获得安全,所以做这件事,你们肯定会不遗余力。”麦卡金云淡风轻的分析让陈杨暗暗点头,看来确实是混迹于政治上的老狐狸,能够物尽其用到这份上,谁欠谁还真不好说。

    “年轻人,你很聪明,我看好你,希望你别让我失望。至于这期间,罗基我会帮你们缠着,一旦出现些风吹草动,我就会派人告诉你们。”麦卡金站起身,放下一张名片就转身离去,留下依在沙发上的陈杨怔怔出神。

    第八章撬门

    更新时间:2012…5…2017:11:20字数:3712

    紫金花,又叫紫荆花,是特区香港的标志,打量着掌中这枚硬币,车中的陈杨不由陷入到香港那段岁月的回忆之中,联想起内地苦苦等待的傻女人高静,他很希望通过电话报一个平安,但始终鼓不起这份该死的勇气。

    国内暗潮涌动的局势注定会有太多人盯紧高静这块地,陈杨敢肯定,绝对有不少老狐狸对他身死的消息半信半疑,毕竟人死了,也该留下具尸体,若只是以讹传讹的消息就能断定一个人的生死,未免也太过草率,至少徐静生还没遭到审判,陈杨这枚能够指控徐静生的暗棋就会有太多人惦记,倘若冒然打电话,势必会弄巧成拙暴露自己,恐怕到时高静的安全就无法得到保障,或许不顾高静感受的做法太过自私,但陈杨偏执的认为,这一生,就算自私一回,也值得。

    今日的割舍,只是不希望日后沦为相见亦是别离。

    “你肯定那个女人就住这?”赖宇点上一支烟,借助倒车镜整理了杂乱的发梢:“似乎这个女人相当谨慎,我们蹲这踩点,也都三天了,难道都不需要买些日用品?”

    “我找过阮腿子,他说一个月前,也有人跟他打探过关于这个女人的消息,事后阮腿子从一个搬运公司的员工口中套出消息,听说半个月前这个女人让这家公司将家具搬到运输车上,他在工作时,从这个女人身旁经过,听到她在电话中说要搬到这条街,不过具体是哪栋房,倒是没说。”陈杨有些无奈,毕竟这条街房子太多,还有一些能容纳上百住户的公寓楼,这挨家挨户调查不难,但也要有对应的身份,扮维修工这想法不是没想过,但依着那女人谨慎的性子,不见得就肯吱声开门,而且这工作太复杂,没有十天半月的功夫,怕是不行。

    “你似乎一点不担心阮腿子放你鸽子?看那家伙贼眉鼠眼的模样,就是个典型的势力小人,他既然握着这消息,为什么不拿去换钱?”看来赖宇对阮腿子的成见不低,陈杨依稀回忆起初见阮腿子时,对方那狗眼看人低的势力形象,能够将陈杨逼到杀人而且活生生剖腹放血的程度,阮腿子损人的功夫确实达到宗师级的水准。

    “他并不清楚这个女人的重要性,当初找他打听的男人没说实情,阮腿子做这行有些年份,那人说话的态度不咸不淡,让阮腿子以为这个女人只是沾了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值不了几个钱,就没太上心,就算事后打听,说白了,就是顺道问的,没想却白白便宜了咱们。”陈杨也不理会赖宇的嘀咕,依旧把玩着手中刻有紫金花的五元硬币。

    黄昏已过,夜幕骤降,陈杨打开车窗,将指尖夹着的烟头丢掉,正要让赖于开车离开,却意外看到一幕诡异的场景,一个女人推着辆婴儿车从旁边走过,婴儿车内确实有一个小孩,却是一个与婴儿比例大致等同的洋娃娃,还有两个鼓鼓的塑料袋。虽说这种提前适应产妇生活的知性女人屡见不鲜,但这个女人的穿着打扮确实耐人寻味,帽子遮住额发,全身包裹严实,举着一把遮阳伞,最古怪的,就是戴着一副墨镜,走起路来左顾右盼,仿佛跟个贼一样神经兮兮。

    这时节都快入冬,谁会有事没事带着遮阳伞上街?就算未雨绸缪担心下雨,也没必要戴着墨镜,直觉告诉陈杨,这个女人肯定有问题,不动声色道:“跟着前面推婴儿车的女人。”

    赖宇其实也瞧出些端倪,闻言点点头启动车子,这车是赖宇掏钱买的,既然打算东奔西跑,没有代步的工具可不成,不过买的只是辆二手车,毕竟立足未稳,新车坐着不踏实,还是旧车好,坏了弃了,都不心疼:“难道真这么走运,让我们撞见那女人了?”

    “现在还不肯定,我们只是看过照片,现实中没打过交到,对方的身形特征一无所知,先跟着,别太靠近,这女人看着挺谨慎,千万别让她察觉。刚才我注意到摇篮中的婴儿,是个洋娃娃,两个塑料袋,应该是外出采购的日用品,全身穿戴,一看就是掩人耳目的伪装,结合走路时左顾右盼的警觉性,八成就是我们要找的人。”陈杨井井有条的分析让赖宇春光满面,一旦真找着这个女人,意味着不仅成功跟麦卡金搭上线,还能光明正大做人,一旦罗基声名狼藉,铁金刚都要溶为一尊泥菩萨,到时候要对付他的人肯定不少,赖宇暗暗打定主意,只要罗基爆出丑闻,立刻就带着蛮子冲进他家做掉他儿子。

    “我先跟上去,你找好地方停车,最好靠得近些,隐蔽一些,不排除待会动手绑人。”陈杨下车后交代一句就快步跟上女人,两人相隔百米,一前一后不急不躁,当女人进了电梯,陈杨才快步走进公寓,没急着上楼,而是站在电梯外,暗暗记下这趟电梯停过的楼层,所幸电梯一路直抵十三楼,然后才毫无阻碍下到一楼,陈杨取出手机,先是给赖宇发了条短信,然后才进入电梯。

    “请问是谁?”观察着十三楼的地板,因为公寓前残留着一滩污水,先前女人推着婴儿车不小心沾到,只要观察这一路的水迹,就能判断女人进了哪间房子。用力拍打房门,里面开始没人吱声,显然沉得住气,但陈杨锲而不舍,并用英文骂骂咧咧说着些倒霉晦气的抱怨言辞,半晌里面才传出一声仿佛大梦初醒的低吟。

    “夫人,您好,我是房东介绍的买主,这房打算转手,我是来看房的。”陈杨笑道。

    “这房要卖?这才刚租给我,就急着卖掉?怎么没听安丽夫人提过?”屋内的女人警觉性很高,没有立即开门:“对了,安丽夫人来了没有?让她给我打个电话,否则不能让你看房,最近小偷强盗很多,公寓内的住户家中一般里里外外都关得很严实,但依然有好几家遭窃,甚至还有几家遭到明抢,反正乱得很,如果招呼不周,希望见谅。”

    陈杨没想到进个门这么麻烦,心里将最近在这幢公寓偷鸡摸狗的犯案者全族母系都慰问了一遍,苦笑道:“真不巧,出门忘带电话了,我先回家一趟,待会就跟安丽夫人一同来。”

    里面没吱声,陈杨阴晴不定取出电话:“赖大哥,麻烦你把蛮子接来,这女人很难搞定,看来要蛮子这位开锁专家出手了。”

    陈杨独自坐在楼道上吞云吐雾,这世道没人愿意爬楼梯消耗体力,四周显得安静冷清,配合夜幕跟昏暗的灯光,凭空增添不少诡异的气氛。足足两个小时,才接到赖宇的电话,似乎是带着蛮子去取工具,这才耽搁不少时间。陈杨报出楼层,小心翼翼观察着四周的情况,当赖宇跟端着工具箱的蛮子走出电梯后,陈杨急忙招手:“就是这间,赖大哥,你去电梯那守着,有人来就大声咳嗽。”

    赖宇漠然的走到电梯口,仿佛一个称职的门神,好在这条街比较乱,夜里很少有人外出走动,蛮子花了足足二十分钟,才顺利将两扇门打开。对手法娴熟的蛮子来说,开这两扇门原本只需五分钟,不过陈杨一再提醒,千万别闹出响动惊到屋内的女人,这才耗费了一些时间。

    “你们是谁?抓贼啊!唔…唔…”推开门,入眼是一位身穿睡衣的漂亮女人,显得很吃惊,似乎无法理解三个男人是如何打开门锁如入无人之境。打从看清这个女人,陈杨就笑了,还当真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对方精致的面孔比照片更为动人,又有谁会想到,这条鱼龙混杂的街道会住着如此明艳动人的美妇?可惜这个女人很不合作,陈杨只能捂住这女人的嘴巴。

    “听着,我们没有恶意,只要把那些证据交出来,我保证放了你。”陈杨尽量装出一副和善的面孔,让他与绑匪强盗这些人撇清关系:“我现在松开手,你若是敢乱叫,我只好打昏你,然后把你带到一处人迹罕至的地方,千万别逼我,听明白没有?”

    漂亮女人惊恐的点着头,陈杨轻轻松手,浑身僵硬,显得很谨慎,生怕女人继续不顾死活大声呼救,毕竟电视上,那些给人绑架的女人都是一个德性。所幸这么狗血的事没应验在陈杨身上,女人经过最初的惊恐渐渐平静下来,多少也瞧出眼前这些人无害的态度:“是不是罗基这负心汉指使你们来的?他给了你们多少钱?我付你们双倍,怎么样?”

    “夫人,罗基先生给的价码,不低,说出来,怕吓着夫人。”陈杨貌似真诚的替女人着想,但说出的话,配合这栩栩如生的表情,女人差点给活活气死,至于赖宇跟蛮子,憋着忍着就是不笑,坐在沙发上直犯哆嗦。

    “很好,韦迪特家族第一次在钱的问题上给人瞧不起,小子,你是真糊涂,还是在这装傻充愣?”女人原本还一副要吃了陈杨的神态,但转眼间却成了八风不动的处乱不惊,这前后的落差让陈杨等人有些吃惊,若说之前给人一种蛮横无理的刁蛮姿态,现在给人的感觉,无疑是一种见惯大风大浪的贵妇。

    “韦迪特?”赖宇低声呢喃着这个姓氏,半晌不可思议道:“难道你是北美巨富韦迪特家族的人?”

    “算你有点见识,罗基的品性我清楚,他给的钱最多也就三百万美金,如果你认为这是天价,就请收起这愚蠢无知的自以为是。”漂亮女人鄙夷道,她可不怕跟绑匪谈钱,只怕不喜欢钱,还喜欢糟蹋女人的牲口。

    “可笑,韦迪特家族在南美占着十几座金山,家里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金子,听说年前美联储还单独接见过韦迪特家族的成员,似乎是购买一些战略性物资,应该还是金子吧?当然,夫人身上的金首饰确实不少,但给别人做情妇,对象还是罗基先生,这似乎说不过去吧?”赖宇阴阳怪气道,对女人脸色的剧变,理所当然认为是谎言遭到拆穿后的正常现象。

    “呸!谁告诉你,老娘是罗基的情妇?老娘可是罗基娶回家的妻子,柜子里还有我们在迪拜注册的结婚证,卧室还有我们拍摄的婚纱照!”女人朝赖宇怒冲冲吼道,但很快眼睛泛红,伏在沙发上啃咽:“这臭男人把老娘娶回家后,老娘才知道这家伙结过婚,家里面还有个说话不男不女的儿子,结过婚没什么,就算带着拖油瓶也没事,可恨这男人老婆一没死,二不肯离婚,还一个劲劝我,要冷静,多替他着想!闹大了,事传开了,会影响他的仕途,所以老娘就偷偷搞到他不少作奸犯科的罪证,无非就是逼他跟那个女人离婚,可惜没想到,这负心汉竟如此歹毒,竟然派人追杀我!。”

    第九章条件

    更新时间:2012…5…2117:41:35字数:3522

    男人一辈子能引以为傲的事情,就是靠张嘴推倒一个女神,无疑罗基这位混迹于加拿大政坛上的风云人物,确实拥有了这辈子值得为傲的茶饭谈资,尤其受骗的女人,还是韦迪特家族的嫡系成员。

    “夫人,就算你愿意付出三倍甚至十倍的代价让我们封口,但不妨想想,即使我们肯放过你,罗基就肯?相信你也清楚,罗基到底派了多少人打探你的消息,我们好说话,不代表其他人也一样。”漂亮女人叫卡琳娜,说实话,她只是个被丈夫玩弄感情的可悲女人,对于卡琳娜不断抛出的橄榄枝,陈杨只能把话挑明。

    “罗基是我丈夫,难道他会不顾在天主面前的宣誓,还变本加厉伤害我?”脸色阴晴不定的卡琳娜不甘道,看来多少也清楚罗基的为人。

    “相信他在天主面前,一定说过这一生愿意用生命守护你保护你,但他做到了吗?”陈杨这句话,让卡琳娜最后的坚持土崩瓦解,屋内只剩下这对孤男寡女,若是干柴烈火,必能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但卡琳娜这位拥有纯正欧洲血统的女人,似乎并不明白中国几千年来总结出的道德警示,眼角就仿佛酝酿洪涝的闸口,在彻底奔溃的一刹那,死死抱住了房中唯一的男人。

    暧昧的气氛似乎定格在这间光线偏暗的客厅,作为长期遭受压抑又无法得到满足的女人,看待那些谈吐优雅不急不躁的男人,无疑是一瓶难以抗拒的致命毒药。媚眼如丝欣赏着眼前这个东方男人的惊慌失措,卡琳娜似乎很满意这一时兴起的恶作剧:“我美不美?”

    “美,很美。”不可否认,卡琳娜是一位谁见了都想朝床上撂倒的女人,尤其想到之前这个女人还一副端庄沉稳的贵妇形象,紧紧贴着胸前的两团软肉,陈杨喉咙里不断涌出火气:“不过夫人能不能先放开我,我担心抱久了,这手脚发麻很可能不听使唤。”

    “是吗?”卡琳娜白皙的小手不断来回抚摸着陈杨后背,自负定力的陈杨说白了已经长达数月没沾过荤腥,否则也不会任凭卡琳娜摆布:“想让我放手可以,不过你要告诉我,罗基都说了些什么?”

    “想听实话?”陈杨的脑袋被卡琳娜死死压在胸前的肉团上,贪婪嗅着那股淡淡的清香:“罗基先生说了,一旦从你嘴里撬出证据的情报,就把你丢到海里喂鱼。”

    “他真说过这话?”卡琳娜轻轻抚摸着陈杨的脑袋,摄人心魄的妩媚脸庞静得吓人,碧蓝色的眼珠子深邃平稳,似乎在想事,但又像在算计得失,可惜视觉触觉只剩下两团软肉的陈杨,却无缘目睹这一幕另类春光,香艳的肢体接触让陈杨渐渐忘了此行的目的,可惜卡琳娜妖媚的脸庞突然色变,惊怒道:“放手!不可能!你到底是谁?”

    原本还一副瘾君子模样的陈杨彻底没了之前的色授魂与,一溜烟从卡琳娜的怀中钻了出来,轻轻抬起手臂,五根手指正捏着卡琳娜手腕上的脉门,看得出来,卡琳娜相当难受,只不过依然没肯松开指尖捏着的一枚细针:“夫人,中国有句古话,叫色字头上一把刀,先前你支开我两位朋友,我就觉得奇怪,但我想搞清楚你到底打算玩什么花样,所以就让他们俩在楼道等着。可是没想到,夫人之前的另类风情应该是打着色诱的算盘,然后趁我不备,用针将我扎死。然后再依葫芦画瓢,利用色诱,将我两位朋友分而化之,夫人,这计划果真是天衣无缝,佩服!”

    “你不是清醒着吗?少在老娘面前假惺惺,老娘不吃这套,既然刚开始就识破我心怀不轨,为什么还要装腔作势演戏?”卡琳娜没想到精心布置的桃色陷阱如此不堪一击,本以为尽在掌握的形势会如此迅猛的急转直下,聪明人之间往往惺惺相惜,但若身处对立,而且还不是预料中的旗鼓相当,那么弱势的一方要么臣服,要么就会心生怨恨,很明显卡琳娜并非前者:“再说一次!赶紧放手!虽然你的手法很奇怪,但不代表我就能忍着疼跟你继续接下来的话题!”

    “只要夫人答应把这毒针收起来,我就放手,还有,接下来也别再耍花样,否则我只有狠下心将你带走。”陈杨似乎对那枚细针极为忌惮。

    “你知道这针有毒?好,看来我得重新认识你,快放手!”卡琳娜惊讶于陈杨眼光如此歹毒,这针确实擦了毒,而且还是南美洲十几种毒物的胆汁熔炼而成,炼制的过程血腥恐怖,只有一些部落的长老才敢接触这些东西,韦迪特家族要开采金矿,寻山时难免要跟这些部落打好关系,卡琳娜能拥有这种毒针,并不稀奇。

    “夫人,我们这次来无意冒犯,只是想取回证据。”陈杨缓缓松手,女人心海底针,对于卡琳娜的话,可以信,但不能全信。

    “你不是罗基派来的人。”卡琳娜似笑非笑的摆晃指尖捏着的毒针,这种举动让陈杨胆颤心惊,但这话,更是将陈杨吓了一跳。

    “何以见得?”陈杨笑道。

    “哼!少在老娘面前耍花腔,或许在大局观上,我不如你,就算在细节上,我也不比你高明多少,但有一点却让你暴露了身份,证据在我手里没错,但若是我死了,或者被囚禁,那么证据就毫无价值,罗基甚至认为,这些证据放我这里要更安全,只要我被他控制住,或者不明不白死掉,那么指证罗基的证据将永无天日,因为只有我知道,那些证据放在哪里。”卡琳娜俯着身揉着小腿,单薄的睡衣因为这个动作春光乍现,陈杨能清晰的分辨出那条缝隙的深度:“自从你进来后,就一个劲跟我索要证据,从那时起,我就认清一个事实,只要没把证据交给你,我就能保证自身的安危,但若是将证据交给你,我可不认为你还会怜香惜玉。”

    看见陈杨欲言又止的吃瘪样,卡琳娜就有着一种大仇得报的痛快,没想到打蛇多年终被蛇咬的报应会这么快轮到自己,陈杨苦笑道:“夫人,我不得不承认你很聪明,但夫人愿意将这事点破,肯定有了新的想法,我就站着洗耳恭听。”

    “你只需回答我一个问题,是不是麦卡金派你来的?”卡琳娜仿佛对走光的身体浑然不知,依然保持着捏小腿的动作,碧蓝色的眼珠子却有意无意扫过陈杨沉稳的脸庞:“你可以敷衍我,也可以信誓旦旦否认,但你的话,同样影响着我的决定,说白了,你不是罗基的人,我反倒不怕了,我如果出事,那么你们就等着韦迪特家族的报复!”

    “夫人,我们确实是麦卡金先生派来的。”卡琳娜最后一句话,让陈杨背身泛起一股寒意,韦迪特家族的报复,恐怕威廉听到这话都要头疼,陈杨原本就不打算伤害卡琳娜,现在更是动也不敢动,他不得不佩服罗基的胆大包天,难怪麦卡金当初撂下话,罗基的好日子快到头了,现在看来,倒是所言非虚:“夫人,现在能不能说说你的决定?”

    “证据我可以给你,但你要答应我三件事。”卡琳娜笑道。

    “哪三件?”陈杨皱眉道。

    “第一件,这份证据有两类,分为文档信件跟电话录音,你只能把电话录音交给麦卡金,剩下的文档书信,你必须卖给各大报社。”卡琳娜意味深长道。

    陈杨没想到卡琳娜歹毒到这份上,交给麦卡金估摸着都能把罗基整到垮台,但一旦让各大媒体介入,罗基的下场不容乐观,这损人利己的事陈杨不干还不行,笑眯眯道:“行,说说另外两件。”

    “看来你确实是麦卡金的人。”卡琳娜妖艳的脸庞滋生出一层酸甜苦辣咸,说不出滋味:“第二件,把罗基的儿子丢到海里喂鱼,记得砍掉两条胳膊,听说他水性不错,别让他游上岸。至于第三件,活捉罗基,把他带到这里。”

    “这第三件有些麻烦,不过我会尽力,至于前两件,我肯定办到。”陈杨迟疑道,惦记罗基的势力太多,手头上没多少人使唤的陈杨可不敢保证能在众多势力眼皮底下逮着罗基。

    “事在人为,抓不住,也别留活口。”卡琳娜似乎猜到陈杨的为难,不得不退而求其次,妖艳的脸庞与先前判若两人,四周的温度随之骤降。这话让陈杨难以置信。不管怎么说,一夜夫妻百日恩,还真没听过哪个做妻子的如此憎恨丈夫,一门心思就是把丈夫往绝路上逼,就算是水浒中的潘金莲,也是被逼无奈才毒死相依多年的丈夫。陈杨的心思瞒不住对细节苛刻到极点的卡琳娜,这个要借刀杀人的女人嘴角噙着一抹冷笑:“是不是认为我是个坏到骨子里的女人?不错,当年嫁给罗基,一来是少不更事,二来经不住男人的甜言蜜语,他如果是个好男人,也就罢了,但他有家室,从法律上说,已经犯了重婚罪,可惜我跟他是在迪拜注册的合法夫妻,法律制不了他。我要离婚,他却觊觎韦迪特家族的权势,希望借助韦迪特在北美的势力,壮大他在加拿大政坛的影响力。所幸我识破了这个男人的歹毒心计,他休想借我牟利,实话告诉你,结婚这么久,我都没让这恶心的男人碰过!”

    “夫人,虽然不一定能将罗基带来,但我保证,一定砍下他一只手送给你。”陈杨严肃道。

    “当真?好,我信你!只要能砍下他一只手,就能在离婚协议书上留下指纹,明天下午两点,你来这里取证据。”卡琳娜眼眶渐渐湿润,多年积攒的委屈顷刻间爆发,只是很意外陈杨转身就走,失声道:“你就不怕我骗你?就不怕我偷偷溜走?”

    “不怕,如果你骗我,我也认栽,这只能说明我的愚蠢,而你的表演天赋让人惊艳。”没有因为卡琳娜的疑惑而停止脚步,缓缓打开门,陈杨低声道:“我始终认为,女人不会将一生的幸福作为赌桌上的筹码,为了下半生的喜怒哀怨,我相信你不会逃。”

    “谢谢。”房门关上的一刹那,卡琳娜低着头轻轻私语,贪婪吸允着屋内残留着的异样气息,卡琳娜的脸庞洋溢着一种该称之为幸福的绚丽。

    第十章罗基的末日

    更新时间:2012…5…2217:00:46字数:3318

    残破的码头边,停泊着十数辆破旧的渔船,生活在附近的渔民每日都靠着海上捕鱼过日子,邻里间的相互帮助早已成为习俗,这些渔民偶尔会谈起一辆停泊在偏僻位置的小型渔船,似乎渔船的主人发了笔意外之财,现在已经开赴欧洲渡假去了。每每谈及这事,这些朴实的渔民都是一脸羡慕,渔船交给了两个陌生人看管,据说是主人家的远房亲戚,可惜不擅长捕鱼,这都快半个月了,渔船移动的距离不超过百米。

    渔船内,一个中年人愤怒摔碎了某款品牌新上市的手机,咆哮道:“这个贱女人,竟敢出卖我!别让我逮到这贱人,不然我非让几百个男人轮流弄死她!”

    身旁的黑人噤若寒蝉,跟着中年人也快五年了,这五年见过太多中年人发指的行径,对于敢不敢叫几百个男人侮辱一个女人,黑人是深信不疑。黑人清楚记得,半个月前,别墅外突然聚集数十辆汽车,走下来的都是传媒界的资深记者,这阵仗,就算美国总统来访,恐怕也是过之而无不及。刚开始中年人还以为自己当选了国会议长,出门后才清楚捅了天大的篓子,不得以只能在十数名保镖的护卫下转移阵地,原本打算到国会澄清,但中途连续接到十几个电话,内容无一例外,要么是劝中年人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要么是话中有话想跟他撇清关系,中年人不傻,只好改变车程,跑乡下避避风头。

    谁想刚下车,还没走进老宅,就遭到一伙人的袭击,跟随来的十几个保镖躲闪不及,死的死伤的伤,连带着亲儿子也惨死当场,中年人在两个亲信的掩护下逃出生天,只能躲在这片渔场惶惶不得终日。

    说实话,这暗无天日的生活快将中年人活活逼疯,他实在不明白半月前还是风光无限的政坛权贵,走到哪都能成为旁人眼中嫉妒羡慕的风云人物,可现在却落魄到要躲在这充满腥臭味的渔船内,每天还得提心吊胆过日子,因为一个亲信用生命换来一条信息,就是包括地狱天使在内的众多势力都在地毯式搜索他的踪迹:“戈林,能不能找人把我们送出去,钱无所谓。”

    “老板,目前您的处境十分危险,我不能离开您。”黑人木讷道。

    “都什么时候了,还这么多忌讳?说白了,那户渔民留给我们的食物已经不多了,而这蛮夷之地,根本没有物资补充,难道我们还真把船开出去捕鱼不成?”中年人一想起自身的遭遇就焦躁不安,黑人的话仿佛一桶油浇在沸腾的火焰上,让中年人绷紧的神经彻底崩溃。

    “老板,请您先冷静下来,我的职责是保护您的安全,所以要时刻待在您的身边,不过刚才我的话还没说完,几年前我意外结识一个专门从事偷渡的蛇头,人挺可靠,最关键这个蛇头是泰国人,只认钱不认人,可信度很高。”黑人笑道。

    “当真?那还等什么?还不快联系?”中年人惊喜的拽住黑人的衣角。

    黑人的目光不经意扫过碎成几截的报废手机,脸上有些为难,迟疑道:“老板,联系他需要一部电话,而您刚才摔碎了这艘渔船最后一件能与外界联系的工具,所以暂时还不能联系到那个泰国人。”

    “走!我们现在去跟附近的居民借一部电话,迟则生变,威廉这头笑面虎就是根墙头草,以前他涉及的买卖大多都要受我挟制,暗地里没少盼着我垮台,现在更是第一时间倒向麦卡金,据说想用我的两条腿,给麦卡金包上一份大礼!”中年人正是跟麦卡金争锋相对斗了十年的罗基,对于温哥华那位现躺在温柔乡的教父,忌惮的同时,嘴上也是诸多怨念。

    “现在走,两位不觉得太迟了?”走在最前面的黑人高高举起手,刚打开门就退了回来,这举动让罗基疑惑不解,可还没吭声就听到一个陌生的腔调,一时间面若死灰。

    “是你!”拐角走出一个东方面孔的年轻人,捧着散弹枪笑眯眯打量着与丧家犬无异的罗基:“举起手来,否则我打瞎你一对狗眼!”

    “年轻人,威廉给了你多少钱?只要你放过我,我答应事后付给你三倍的酬劳,如何?”罗基永远不会忘记,就是眼前的东方男子捧着散弹枪潜伏在老家门前的大树上,亲生儿子就是被这家伙爆了头,而他,右手也被钢珠擦掉一大块皮。但罗基肯压下怒火讨好眼前的仇人,这证明罗基的确有着非比寻常的过人之处。

    “三倍?罗基先生,你这条命就值这个价?”东方面孔的年轻人正是陈杨,能够发现罗基的藏身之所,还要感谢这个叫戈林的黑人,因为卡琳娜已经通过韦迪特家族成功控制住戈林的亲人,前些天偷偷半夜起床给妻子报平安的戈林迎来的却是母亲的呼救,还有韦迪特一方的威逼利诱,迫不得已,戈林只能卖主求全,而且韦迪特一方许诺事后给戈林一笔钱,让他带着亲人到国外定居。

    “好!十倍!什么?年轻人,十倍的酬劳不低了,别不知足,一个人要是太贪心,是要下地狱的!”罗基发觉陈杨不为所动,又气又怒,暗道一旦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一定要派人活刮了这个混蛋!但当前还不能撕破脸皮,不情不愿道:“年轻人,你不妨说个价,如何?”

    “三千万美金,还有一只手。”陈杨伸出三个指头,在满脸铁青的罗基眼前晃了晃。

    “小子,别欺人太甚!钱可以给你,但这手 (:

    ) ( 陈姓妖孽 http://www.xshubao22.com/2/211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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