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鹰归何处 第 37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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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颖选择了外出旅游的方式,给自己放一个假。她准备好好地出去玩上一年时间,也让自己好好休息一下,有更多的时间给自己的未来寻找一个清晰的答案来,也给陆戈一年的时间。她相信,除了她,在感情上,陆戈没有其他的选择。

    刘颖办完学校的手续,告别了罗斯基姆公司的同事,和陆戈共进了最后一次晚餐,告诉他自己的打算,得到了陆戈全力的支持:出去走走吧,西藏很值得一去!两人告别的的时候,刘颖要陆戈抱抱自己,陆戈笑着说:你这不是和我永别吧?咱还是回来再拥抱吧!我等着你一个月后凯旋归来!总是还要回到北京的嘛!刘颖想到两个月都会见不到陆戈,眼泪就流了出来。陆戈拍了拍她的肩膀:嘿,瞧瞧,瞧瞧,真还是一个傻丫头!我这公司市场部总经理的位置可是给你留着那啊!两年后就是你的。我等你回来!

    刘颖努嘴:再提你们公司,我就永远不回来了!我不会在你的公司里工作了。但是嘛,我肯定会尽我的所能协助你。

    陆戈笑呵呵地说:就是兼职吗!行,你可以不用去公司上班,和现在一样。只贡献你的智慧就行。

    刘颖后退一步,擦了下眼泪,有点生气:陆戈,你知道我最不喜欢你什么吗?就是虚伪!你明明知道我什么意思,为是么总是避实就虚跟我绕来绕去?你不觉得这样挺累吗?你说你不爱我吗?你现在说,我就会立刻从你眼前消失!永远不会在让你再见到我!你说需要时间,好,我等你。你知道,我永远比你年轻,我等得起!只要我认为值得。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我只是希望,无论你在生意场上怎么样,我们俩个,只有你和我之间,不要再躲躲闪闪,有什么烦恼和顾忌,跟我说说,好吗?相信我,一定会让你快乐的!

    陆戈点点头:“嗯!我记住了!去西藏一路要保重自己。我会经常给你打电话的。”

    王湖黎实在是搞不明白刘颖到底是怎么想的。这好好的,学习、事业、爱情眼看着都要全面三丰收了,怎么突然要休学了?这丫头,为什么啊?看不出来有什么问题啊!历史经验表明,凡是休学,无外乎两种原因:一是健康出了问题,二是失恋。这刘颖和卫竹出问题了?不会啊?这丫头这次真的是投入进去了?卫竹怎么着她了?他更不会啊!欺负刘颖?让刘颖生气了?不会啊!生这么大的气,按卫竹的性格,绝对不会!这妞,到底是怎么了?

    晚上回到宿舍,王湖黎强行地非要和刘颖挤在一个床上,刘颖使劲地把她往下踹,无奈王湖黎死乞白列地一定要和她“谈谈心”。刘颖无奈,只好翻身向内面朝墙壁,王湖黎和她热乎乎地挤在一起,其他人高呼:同性恋啊你们!王湖黎大叫:我改行了!就喜欢漂亮女生,咋地?众人故作惊呼:姐们从此以后都要提高警惕保卫好自己啊!小心被湖黎给糟蹋了!刘颖惊呼:我只喜欢男生啊!

    王湖黎拍着刘颖:“哎,怎么回事?听说你准备休学?”

    刘颖没好气地说:“厌学了!好了吧?姑奶奶?能不能回到你自个的床上去?我求求你了行不?”

    王湖黎故意地往里挤:“今天你不从实招来,看我不挤死你?说!怎么回事?我可是要对你负责!现在回头是岸还不晚。不说看我今天晚上怎么亲死你……”

    刘颖迅速地翻转身来,捂住王湖黎的嘴巴:“您这张大嘴,我怕!还不行吗?大姐,您有完没完啊?”刘颖压低了声音,伏在王湖黎的耳边说:“我怀孕了!”

    王湖黎收了下脑袋:“不会吧?!”

    刘颖认真地说:“真的。你可别满大街地瞎嚷嚷啊。”

    王湖黎在黑暗中近距离地仔细地观察着刘颖的表情:“谁的?”

    刘颖故作羞涩:“还能有谁的?”

    王湖黎惊讶:“卫竹的?”

    刘颖点头承认:“嗯。”

    王湖黎半分钟没有说话。静默中的眼神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刘颖:“够快的啊!怎么着?还准备休学一年找地儿生孩子去啊?”

    刘颖一脸犹豫的样子:“现在不是也允许大学生结婚吗?我想,既然有了孩子,就可以拴住卫竹,以后其他人就别再想了。我也不想就这样就把青春废到这事儿上。我现在真的很犹豫,拿不定主意。”

    王湖黎说:“你傻啊?什么时候不能生孩子啊?你现在才大二啊小姐!你这不是把自个给毁了吗?”

    刘颖一本正经:“我想明白了,女人,这一辈子,学得好不如嫁得好。卫竹的工作也基本上能落实了,他肯定是前途一片光明,我可不想失去他这样的男人。我们女人,学的再多,有什么用?靠自个努力啊?我可不想那么折腾。”

    王湖黎很糊涂:“你的世界观怎么一眨眼就拐弯了?这阵子看你,校里校外忙得不亦乐乎,整个一很有上进心的新时代的女青年。怎么说变就变?”

    刘颖感叹:“这是我终于活明白了!女人只有靠征服男人去征服世界。咱们女人靠自己打拼,没戏!”

    王湖黎声音像蚊子一样:“真的要生啊?”

    刘颖同样小声回应:“我想先出去一个月,找个清静的地儿好好地想想,然后再做决定。”

    王湖黎关切:“那你去哪里?”

    刘颖回答:“西藏。”

    王湖黎在黑暗中点头:“够猛!你就不怕把孩子给憋死?”

    刘颖给了她一拳:“去你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刘颖就是在论坛里认识老浪的。刘颖办完了北京所有的手续,回到了郑州。和老浪见过面以后,她就算是站在这个西藏爱好者圈子的边缘。刘颖发现,这里其实是一个松散型的私人俱乐部性质的群体。这个群体里边有着惊人的感染力,原本对西藏一无所知的人,都会在一些去过西藏的人娓娓动听的讲述中被西藏深深地吸引,成为即将走向西藏的群友。在老浪店铺的二楼,是一个面积不大的形似小茶馆的地方,没多大的空间被锯断了的原木桩隔成了五个很紧凑的小空间,每个小空间中间都放置了着形状各异的原木茶台和茶具,周围摆放着显然是非专业手工制作的木质椅子,没有油漆,模样非常苍老,但是非常结实。白色墙面上似乎是被石膏粉做的高低不平,墙上挂着一些牦牛头骨、皮帽、一些说不出名的器物和车友的摄影作品、绘画作品。灯都无一例外地罩着薄薄的羊皮,光线从上边留下的圆洞里射出来,照在同样是高低不平的天花板上,然后毫无规则地反射下来,很散漫地在每个人的脸上游走。屋子里边整个的一扇墙上是一个巨大的书架,架子上边是各种各样有关西藏的图书。这里只有网友自己带来的各种各样的茶,没有其他任何吃喝的东西可以提供,每天总是有三三两两的网友来这里聊天。刘颖和老浪见过第一次面的第二天就来到了这里,借走了几部有关西藏的书籍,自己躲在家里,白天和昔日的同学天天逛街,晚上就一个人脑袋上带着MP3,手里捧着书躺在床上,一直看到睡觉。

    这种日子十分的惬意。一切烦恼、压力,包括学习、工作,在一瞬间都不用理会,甚至连吃饭睡觉都不必那么按部就班,想吃就吃,不想睡就不睡,当然,想睡随时都可以倒头就睡,沙发、地板、床都可以。她可以把空调开足了,一个人穿着内衣在各个房间里胡乱穿梭,积攒了一个星期没有洗的餐具堆满了厨房,这种前所未有的自由让她把家里边搞的凌乱不堪。在爱情有所期待的情况下,她天天很满足地自娱自乐,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和快乐。她不紧不慢地几乎每天都要去各种各样位于这个城市各个位置的户外店,按照老浪提供的清单,一样一样地跟店主讨价还价,还经常光顾淘宝城,去淘一些自己感兴趣的小东西。她开始有点喜欢这种生活:自由自在,还充满了希望,喜欢就立马去做,不喜欢就嘎然而止。她有时候还暗暗地嘲笑自己:你早晚要沦落成一个不折不扣的家庭主妇!等着吧你!她甚至憧憬着自己天天在厨房里忙碌着的一副狼狈相,还有一群孩子围着自己叽叽喳喳地叫着妈妈,房间里被孩子们涂得花花绿绿,她领着一群自己的高低不平的孩子们在野外唱歌。她经常在这样的梦里边微笑着睡到天亮。

    王湖黎的电话最勤,几乎是两天一个。关心的只有一个:想好了没有啊?我劝你,别犯傻啊!赶快把那孩子做了!两年后咱再生不迟!你非把自个给毁了不成?刘颖一边感到湖黎真是傻的可爱,一边心里边烦烦地不想让她打扰自己的平静,就干脆关了机,除了隔几天给爸妈汇报一下,不再接任何电话,又去办了个短期的健身卡,天天去健身房,静下心来为去西藏做好充分准备。

    今夜鹰归何处

    五十九

    五十九

    刘颖一个人回到了绒布寺。刚刚有些恢复的心情随着陆戈的突然出现,一下子又重新回到了崩溃的边缘。陆戈过去留在在她脑海中的美好印象已经荡然无存,只是不断变换各种形状的一幅幅丑恶的嘴脸,让她觉得无比的恶心。她恨不能立刻离开西藏,离他越远越好。而现在她觉得他就是一个虚伪的恶魔,披着羊皮伪装得人模人样的彻头彻尾十足的伪君子。她把认识陆戈的前前后后每一个细节又一次回忆了一遍,她不想回忆,但是自己的脑子坚决不受她的控制,执拗地去回想。她第一次这么认真地去爱上一个男人,她也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什么时候自己决定一定要嫁给这个男人。她甚至痛恨自己陆戈一直回避她的感情的时候为什么自己不知难而退,而且更加变本加厉地疯狂地喜欢他。难道每个人都有这么毛病吗?越是得不到的东西越是要用尽全力去努力得到?越是得不到的东西越是好东西?等真的得到了,也就未必能称心如意?为什么我这么不幸?碰到的是这样的一个表面上、背地里两种做派的人?她抓着自己的头发使劲地摇晃着脑袋,高原反应充满了大脑,晕晕乎乎头痛欲裂,胸口发闷,几乎喘不过气来。她趴在房间的床上,狠狠地捶打着床,尖利地叫着,试图减轻一下身体内的痛苦。半个小时过后,她从床上站了起来,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收拾完毕,她开始给老浪写留言:

    浪哥,我累了,我先走了。回去。你们好好玩吧,不要为我担心。过几天我会给你打电话。谢谢大家一路上给我的照顾。小鹰。

    刘颖把车里的其他人的东西拿回了房间,把房间钥匙交给了服务员,结清了房费,偏腿上了她的那辆大切,使劲关紧了车门,回头看着云雾中的珠峰小声说到:“再见了!珠峰。拜了,浪哥!”

    她现在只想赶紧回到郑州,再赶紧回到北京,回到爸爸妈妈身边。只有在爸爸妈妈的身边,她才不会伤心,她才会暂时忘掉一切。

    她只知道一个劲地踩油门,尽可能地把车开到最快。忘了吃饭也忘了限速,一直到第二天早上天色刚蒙蒙亮,她发现,拉萨已经被甩在了身后,按照GPS的设定,她已经到了当雄。疲惫慢慢地爬了上来,饥寒交迫,她翻遍了车里的每个角落,只找出来了两只苹果,好像是洗过的吧,很快吃完,翻看着GPS上的指示,在附近找了个招待所,蒙头就睡。

    这一觉几乎是在半梦半醒之间,之前已经消失的高原反应又重新袭来,她几乎是在头痛和极度的瞌睡之间进行着激烈的搏斗和挣扎,眼睛似乎从没有认真地闭上过,不断地被千奇百怪的梦境惊醒,然后就是四周晃动着的模糊的墙壁。天花板在她的不断的翻滚之下,在半空中游荡,变得高低不平,随时都有坍塌的危险。四周的空气密集地挤向床上,让她感觉呼吸急促无法保持均匀顺畅。她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是在空气稀薄的青藏高原上,怎么空气的比重这么重啊,感觉就像乱石一样,坑洼不平异常沉重地压在她的身上。她清楚地听到自己在高声地喊着“妈妈”,此时此刻只有妈妈才能把她从床上扶起来,让她突出重围,快点逃离这间拥挤的小屋。

    刘颖迷迷糊糊地睡到了下午。一缕阳光从破旧的窗帘的缝隙里照进来,照在了她的脸上。她感到自己的脖子剧烈地痉挛了一阵子,自己也被这痉挛给惊醒了,她躺在床上开始仔细地审视周围的一切:破旧的墙和破旧的床,还有两把破旧的木椅,天花板斑驳陆地一本正经地吊在头顶上,并没有一丝动摇。她双手使劲地掬着脑袋,发出一声刺耳的怪叫,然后挣扎着站了起来,去寻找水龙头。

    这个房间根本就没有卫生间。她试图调整好步态走出门去,脚下总是松软无力,就像是踩在一团伪劣的太空棉上,根本就找不到扎实的感觉。她只有晃晃悠悠地走出门去,终于在小院子的角落里找到了水管子。她立刻把头伸在了水龙头下边,拧开阀门,一股冰凉的水柱让她激灵地连打了几个冷战,反而让她感到脚下忽然有了跟,也能站稳了。她把脑后的头发都拢了下来,任冰凉的水在发丝间流淌,眼泪也不自觉地参杂在水中,她无法控制。

    直到水的冰冷渗透了她的大脑,感觉到发木无法忍受她才拧干了头发,用冷水把脸上的泪痕洗了又洗,直到自己忍住了哭泣,觉得已经彻底清醒了为止。

    她开始感到饿了。走出招待所的小院子,旁边的小路上有很多藏民,有牵着马的,有骑摩托的,带着各色东西似乎都是在朝同一个方向行走。来西藏这么多天,还从没有见过同一时刻有这么多的人一条线似地朝一个方向行走。她走上前去好奇地问这些人都去干什么啊?问了几个人,有一个牵着一匹高头大马的年轻小伙子汉语说得还算不错,说前边正在举行一年一度的赛马大会,很热闹,你是来这里旅游的吧?可以去看看啊。刘颖问:这赛马大会是不是就象跑马场那样啊?看哪匹马跑得快啊?小伙子笑了笑说:不一样的。刘颖接着问:那有什么不一样?小伙子回答:我们当雄的赛马会可是全西藏规模最大的赛马会啊!有几百年的历史哩!刘颖紧紧地跟着他:那,您能不能给我讲讲这赛马会的来历?都怎么赛的啊?小伙子乐了:我知道的也不详细。简单说吧,我们当雄的赛马会啊,传说四百年前,蒙古人进兵到这里。蒙古骑兵有规定,每年都举行一次骑兵阅兵式,后来,阅兵式就逐步演变成赛马比赛。现在那,赛马节的内容越来越丰富了。每年我们藏历七月十日开始,说是三天时间,实际要持续一个月时间哩!这个季节啊,是收获的季节。赛马大会就是庆祝丰收,买卖农牧产品,还有很多文化娱乐活动,也有很多我们藏传佛教的佛事啊。刘颖突然振作了起来来了兴致:那,赛马怎么赛啊?小伙子笑着说:你去看看就知道了!刘颖着急知道:你就给我讲讲呗!你是不是挺烦我的?小伙子一乐:哪里会的!那我就说说。赛马会一般举办三天赛马。过去啊,参加比赛的马,有各个部落的各级头人的马匹,因为他们有钱养得起好马啊!也有各个部落精选好马,一般百姓也可以自由参加的。参加赛马比赛的人,一般都是二十岁以下的青少年。比赛地点是在宗政府门前肝胆卡儿巴的草场上,赛程12公里。裁判由各部落的甲本和藏军组成,赛时由两个甲本拉绳为起点界线,鸣枪为号,万马奔腾啊!刘颖惊异地瞪大了眼睛:有那么多马参赛啊?那不挤成一团了?小伙子不好意思地抿抿嘴:没有没有,只是有那个阵势,很多马。刘颖接着问:那冠军有什么奖励那?小伙子不厌其烦:每次比赛取前20名。过去,第一名至第十名各奖哈达一条,五色彩绸一条,另外第一名给藏银一百两,第二名80两,第三名、第四名给藏银70两,第五名至第十名依次奖银65至60两。从第十一至十二名,没有五色彩绸,只有一条一般哈达,奖银是由65两,依次减少5两。刘颖故作惊讶:哇塞!100两纹银啊!那是相当地大奖了!相当于现在的百万富翁了吧?应该差不多吧!那现在都奖什么啊?马啊,牦牛啊,当然也有钱了!那你得过奖吗?呵呵,没有。我只参加过一次,今年是第二次。

    刘颖对骑马有着天生的爱好,曾经一个人在高中的时候跑到呼伦贝尔草原十几天,专门去骑马。一听有赛马,立马忘了所有的一切:那,我能参加吗?

    当然能了!可是,你拿什么参加比赛啊?你没有马啊!

    那有出租马的吗?

    应该有的。

    那,我能不能租你的马用下?租谁的不是租啊!

    这……;可不行。

    我还没来得及自我介绍哩!我叫刘颖,这是我的身份证,你瞧瞧!

    我瞧你这个干什么?不用。

    我又不是坏人!我练过骑马的!求求你,借给我吗!这样吧,我算租,给你钱,租金,500块钱,怎么样?

    我们的马都是我阿爸阿妈的孩子,是不外借的!

    我给你1000块钱租金行不?要不,和你爸妈商量下?你看,我这么远道而来,赶上这赛马会一辈子也就这么一次。你明年后年都可以继续参赛啊!我就不一样了,错过了这次,就遗憾一辈子了!咱们聊得这么投机,不已经是朋友了吗?朋友之间,就算帮个忙!再说,我也不会让你们吃亏的。求你了,啊?

    这……小伙子回头和一直注视着他们两个说话的父母一阵嘀咕,父母亲点了点头,小伙子对刘颖说:他们同意了。刘颖赶紧走上前去,紧紧地拉着小伙子父母干皱的双手,激动地上下摇晃个不停:谢谢你们了!真的谢谢你们了!扎西德勒!扎西德勒!

    刘颖交了钱,从小伙子手中接过马缰,高兴地拍着马脖子:这会儿,你归我了!

    这匹马浑身栗色,脊背和刘颖的个头差不多高,毛色油光发亮,四肢健硕,刘颖虽然对马匹没有什么研究,但是从外观上看,这匹马一定是匹好马,她其实就是想过过瘾,她十分喜欢骑在马背上在草原上策马扬鞭的感觉,也想感受下小伙子所说的“万马奔腾”的气氛。

    赛马节果然如小伙子的描述一般,就是一个盛大的节日。九月份的藏北草原,蓝天依旧,雪山盎然。来自四面八方的藏族群众穿着各式各样节日的盛装,身上挂着各种各样的饰品,在这里聚集,欢乐的表情洋溢在每一张红彤彤的脸上。

    这里简直是人和马的海洋。刘颖一看再一询问,这赛马节不单单是赛马和马术表演,还有射箭比赛、歌舞表演、年轻男女相亲大会,她兴奋地说:咱先去报名!一会我要好好逛逛!

    报名处要求写上参赛马匹的名字、参赛选手的姓名小伙子帮忙用藏文填写完毕。刘颖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中出示了自己的身份证,并且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她问小伙子:我的马叫什么名字啊?小伙子回答:雄鹰。刘颖高兴地双手握在一起:不会吧?和我一个名字!缘分那!

    小伙子纳闷:你不是叫刘颖吗?

    我的网名叫小鹰!就是雄鹰的鹰!真的是一家人呀!

    这里的每一匹马都有自己的名字,雪莲花、喜马拉雅、高原红等等很多,都是我们西藏的骄傲!

    这些名字真的很好听啊!雄鹰!展翅高飞啊!说不定我还能跑个冠军哩!

    现在离比赛还有一个半小时时间,你先看看,就四处转转,我就在出发点等你。提前二十分钟,我把护具给你。

    刘颖看着不远处山坡下有很多人在射箭,就问旁边的小伙子:那边是不是有射箭比赛?我能参加吗?

    能!但是今天有点晚了。明天你再来吧。

    射箭是怎么比的?

    就是比谁射的准。

    有什么典故吗?

    典故吗?过去,射箭都是贵族才能参加的。参加射箭的人,都是部落里的有来历的各级大小头人,每人只能射三箭,箭靶有一百米远,射中箭靶奖5两银子,还有上等的哈达一条。现在任何人都可以参加比赛,也有奖金。

    刘颖说:那你等我啊,我去看看去!

    诺大的草原上仿佛就是一个集市,各种各样的商品一应俱全。来自藏区各地的商人云集在这里,酥油、糌粑、青稞、法器、茶叶、土产、牲畜、日用品等十分齐全。刘颖走马观花,碰上没有见过的东西,总会停下来试图问个明白,还好,集市上会说汉语的人很多,总是有人给他充当临时翻译,她也不停地左右作揖,扎西德勒个不停。

    赛马的时间马上就要到了,刘颖在小伙子的指导下,穿上了马靴,有点大不过被小伙子紧紧地扎在她的小腿肚子上还挺牢靠。臀部也带上了护垫,身上披上了花花绿绿的黄袍子。刘颖在小伙子打开的包裹里看到了一顶插着羽毛的小皮帽,也毫不客气地戴在了自己的头上,一身行头里边穿着冲锋衣裤,显得有点不伦不类。小伙子把她扶上马背,把马牵向起点。刘颖手拿马鞭,弯腰亲了亲“雄鹰”的脖子:看你的了!

    刘颖在马背上环顾赛场,熙熙攘攘的观众里边有很多穿着不一样的游客,竟然还有外国人,把长长的跑道给围个严严实实,周围彩旗飞扬,号角震天,高音喇叭里应该是报着参赛选手和马匹的名字编号,四周人声颠沸,旁边的马匹奋蹄嘶叫,只待向前飞奔。刘颖热血沸腾,紧紧地攥住马缰,手心里出了一手的汗。不一会令旗随着发令锣响,所有赛马仰天长啸,后蹄刨出一团团土雾,前蹄腾空而起,在挥舞的马鞭清脆的响声中奋勇向前。

    刘颖踩紧了马蹬,弓着身体挥舞着马鞭,最里边和其他人一样使劲地吆喝,“雄鹰”显然和她配合的不是十分默契,在出发的一瞬间,刘颖拉马缰、挥马鞭,抖马缰,夹马肚的节奏有点乱,“雄鹰”显然不太适应,显得有点犹豫,辅一起步,前边很多匹马已经把它甩在了身后。

    刘颖慢慢地找准了节奏,“雄鹰”开始心神领会,奋起直追。赛程过半时,已经追上了众多骑手,几匹马几乎并驾齐驱,向前看时,只有前方的一匹枣红红色的马跑在自己的前边,刘颖咬着牙,拿腿肚子猛夹“雄鹰”的肚皮,右手的马鞭用力地抽打着“雄鹰”的屁股,嘴里边刺耳的“啊~~~~~~~~~”代替了“加油”,眼见前方的枣红马跑得似乎越来越快,坐在马背上的骑手不停地回头观望。

    一个弯道,刘颖左手轻拉马缰,“雄鹰”心领神会,侧转马头开始抢道。不想背后一匹马正想从内道超越“雄鹰”,两匹马的马蹬挂在了一起,“雄鹰”脖子一偏,前腿一个列泄,刘颖没有防备一头从马脖子上栽了下来,左右脚仍然挂在马蹬上,脑袋冲下。幸亏她反应灵敏,双手死死地攥紧了马缰,身体像是个月牙似地半挂在“雄鹰”的左侧。“雄鹰”似乎不甘示弱,仅仅是一下,马上就调整好了步伐,挂着刘颖,在众人的阵阵惊呼中继续向前飞奔。

    再一次跑到直道上时,最前边那匹枣红马上的骑手还是习惯地回头张望,他似乎看到了挂在马肚子上的刘颖。疾驰中突然拉紧马缰,那枣红马立刻几步刹车,扬起前蹄,对天长啸,不停地喷着响鼻。马背上的人迅速地调转马头,冲着刘颖反身飞奔过来。二马交错,那人伸手拉着“雄鹰”的马缰,弯腰用一只胳膊把刘颖拦腰抱住,在他松开马缰去脱开刘颖脚上的马蹬的一刹那,“雄鹰”忽然感到一阵轻松,猛然加速,继续向前奔去。

    枣红马上的骑手把刘颖放在了自己的前边,坐好,刘颖惊魂未定,闭着眼睛心里边还在不住地打颤。她的插着羽毛的帽子也不翼而飞,一头秀发顺肩而下,在风中飘扬。身后边一个浑厚的声音传了过来:“你,没事吧?”

    刘颖听着这个声音怎么这么耳熟?猛一回头,她吃惊地睁大了眼睛,然后激动得眼睛里开始闪闪发光:“确吉!怎么是你?!”

    脸刮得铁青的确吉同样也惊异地瞪大了眼睛:“怎么会是你?!”

    确吉有点不好意思地松开了搂在刘颖腰部的手臂:“你怎么会到这里啊?你们那些人那?”

    刘颖偏着头回答:“他们还在珠峰。我一个人想回家了,路过这里。你那?你应该在墨脱的小学里教书啊!怎么逃到这里来了?”

    确吉穿着传统的藏族服饰,似乎是骑手的装束。左肩和整个左臂裸露,强健的肌肉鼓成一个个小小的铁疙瘩。本来从右肩到腰间的搭带有一条稠锦披肩,在弯下腰搂起刘颖的一刹那从肩上也滑落了下来。确吉拢了拢披肩整了整腰带皮靴,有点不好意思。他微笑着低着头说道:“是啊!我去报到第三天,上边教育局就派来了新老师,我就下岗了!我就是一个志愿者,哪里需要哪里搬,全部都是临时性质,那里不需要了,我就换地方。”

    刘颖感到确吉坚实的胸膛传送过来的热量,突然有一种久违的很温暖的感觉:“我还以为,你是个逃兵那!”

    确吉的笑声层次很丰富:“呵呵,高原就是我的家。我能逃到哪里去?对了,你没事吧?”

    刘颖刚才在马背上有点眩晕的感觉,这匹马和她以前骑的马大不一样。她以前也和陆戈和有其他项目伙伴去过几次马术俱乐部,也正儿八经地接受过驯马师的指点,对马的驾驭不能说精通,也知道一些基本技能。在骑着“雄鹰”冲出起跑线的一瞬间,这匹马似乎很有灵性,很快就和她心性归一、融为一体。她似乎有一种飞翔的感觉,腾云驾雾,在云层里上下翻飞,心跳如重鼓,随着马蹄声冲入云端。在她从马背上掉落下来的一瞬间,她甚至没有感到是一个事故,而是在云层里做了个空翻,直到被马蹬挂着的脚踝,又一次感到了剧烈的疼痛,她才从空中跌落到了地面,才感觉到一丝惊吓。不过,她的心,似乎还在蓝天里不停地跳跃。

    等她在确吉的马背上坐定,这才很不情愿地回到了现实。疼痛被懊恼替代,她对刚才刚刚起飞就跌到地上感到十分的遗憾,直到她认出了坐在身后的这个强壮的男人就是确吉时,瞬间的惊喜又让她立刻忘掉了一切。一个人孤零零的一天一夜的时间,孤独感慢慢地袭来。有人喜欢享受孤独,享受没有人打扰的一个人的世界,但是她不行。这不表明她喜欢扎堆儿。一个人在离家不远的城市里,几天的时间也不会感到孤独和寂寞,但是一个人的旅途,孤独和寂寞往往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地占据人的全部身体,使人焦虑、憔悴、声嘶力竭。确吉的突然出现,让她的这种刚刚出现的孤独感似乎一下子找到了依靠——最起码有个人可以说说话了呀!一切不可靠的虚无缥缈的东西一下子换成了确吉坚实的臂膀。孤独有点享受这个强壮的康巴汉子热乎乎、湿漉漉充满着汗味的胸膛,有一种说不清楚的感觉,内心深处很想这样,靠着一个东西,一堵墙,一扇门,当然更好的就是这样:一个男人坚实的臂膀。她不知道以前自己是不是这样,但是现在,她觉得,这个胸膛很安全,很可靠,能够让她从惊吓和疼痛中解脱。她声音有点低:“我怕是自己的腿受伤了,好像用不上劲,浑身就像散了架一样。”

    确吉说:“我下来,扶着你。”说完一偏腿,从马背上下来,一手牵着马缰,一手扶着刘颖。刘颖有点失落,在马背上东倒西歪,有点故意地向另外一边倒去,确吉从马头前边绕过来刚要扶她,她又倒向另外一侧。折腾几个来回以后,确吉无奈,只好重新上马坐在刘颖身后。刘颖小小地窃喜,拉着确吉环在前边的手,很自然地倒在他的胸膛上,闭上了眼睛。

    今夜鹰归何处

    六十

    六十

    没有人觉得小鹰会出什么问题。女孩子嘛,回去睡一觉,一个下午就OK了!大家劝着陆戈不管有什么事情,先别去招惹她,先让她安静一下,下午回绒布寺,她肯定在房间里睡觉哩!陆戈焦急担心的表情一直挂在脸上,对牛茫好奇的提问一概支支吾吾,顾左右而言他,没有心思回答。

    到珠峰大本营必须办的三件事情就是:给爱人、家人或最亲密的朋友寄上一张盖有珠峰邮局邮戳的明信片,表达祝福的同时其实更重要的是一种炫耀:我到了珠峰了!其实也就是看上一眼珠峰而已。而且有幸看到珠峰的人似乎也不多,更多的人看到的是连绵不断的白云。有五六种纪念戳,盖一个戳5块钱,两位女士盖得最多,男士们一般盖几个后带回去分给朋友,比千里迢迢地带条烟应该更有意义吧。第二个必须干的事情似乎就是买化石了。大本营帐篷区很多卖化石的小贩、小女孩,昆虫、鱼类的化石很多,听人说几乎全是假的。陆戈给了向导一笔钱,让他一定帮忙找些真货,不一会向导就带来了人,拿了个巨大的破帆布袋子,陆戈挑了一些,给每个人都买了一块。大家也不清楚他到底和小鹰什么关系,推辞不过,纷纷表示感谢,不远不近地和他说些闲话。

    这最后一件事情就是拍照了。从珠峰大本营再向前4公里,才是登山队的出发地,应该叫二号营地。一般的游客是不允许进入的,只有在此止步,妄想登山者,必须有证。当然,有关系过硬者,照样可以进入,可以近距离地感受珠峰的壮美——当然,也就是近了4公里而已,从生理学角度,视觉上不会有太大差别。但是在心理上就会形成:我是进入2号营地的区区的**个人之一!那里看珠峰,真的不一样耶!其实,真的都一个样子。

    老浪计算着时间,他也该出发了。他和大伙一一道别,说自己必须去阿里一趟,有重要的事情要办。估计需要一周时间回到拉萨。按照路书,那时候大家也应该回到拉萨了,一周后再见。车子留给大家,那里有点远,不想开车了。

    马车沿着绒布河一路向下,路边有野羊在悠闲地吃草,秃鹫仿佛定在了天上,一动不动,偶尔抖动一下翅膀,表明自己还是个活物,一切都是出奇的宁静。很快回到了绒布寺,老浪从服务员手里接过刘颖留下的纸条,看完,仰头长叹一声:唉!他开始为刘颖担心。他想起了晓玥,想起了金嫣。这世间情为何物?千万不要再出任何事情了!刘颖的歌声又在他耳边回响起来:

    ……Whenhewaseightyearsold

    Alittlegirlcamethroughthefrontgateholdin‘afishingpole

    Hisdadlookeddownandsmiled;saidwecan‘tleaveherbehind

    SonIknowyoudon‘twanthertogobutsomedayyou‘llchangeyourmind

    AndJohnnysaid〃TakeJimmyJohnson;takeTommyThompson;takemybestfriendBobo

    Takeanybodythatyouwantaslongasshedon‘tgo

    Takeanyboyintheworld

    Daddypleasedon‘ttakethegirl

    ……

    Sameoldboy

    Samesweetgirl

    Fiveyearsdowntheroad

    There‘sgoingtobealittleoneandshesaysit‘stimetogo

    Doctorsaysthebaby‘sfinebutyou‘llhavetoleave

    ‘Causehismomma‘sfadingfastandJohnnyhithiskneesandthereheprayed

    Taketheverybreathyougaveme

    Taketheheartfrommychest

    I‘llgladlytakeherplaceifyou‘llletme

    Makethismylastrequest

    Takemeoutofthisworld

    God;pleasedon‘ttakethegirl

    ……。

    他还是坐上了去日喀则的车,他必须去那里。他祷告,他相信,小鹰一定会没有任何问题。天快黑的时候,在日喀则到阿里的车上,老浪睡着了。

    下午8点多,天还没黑,陆戈急不可耐,问清楚刘颖他们的歇脚处,和向导一起火烧火燎地要赶到绒布寺,没了老浪和小鹰,笑颜妖、一路望、牛茫等众人也顿时觉得一切都索然无味,干脆,随着这个老陆回绒布寺算了。

    回到绒布寺,大家随着陆戈一起傻了眼:小鹰没了!不知去向!牛茫一下子来了气,冲着陆戈大叫:“都是你丫整的!有你这么痴情的情种么?你也不事先打一电话和人商量一下,就想霸王硬上弓啊?这下好,你把我师父给气跑了!你说怎么办吧,哥们。今儿你如果不把我师傅给找回来,哥们儿就把你给废到这儿拉!”

    一路望赶紧拉着怒气冲冲的牛茫:“先别着急!再去仔细问问这小喇嘛服务员,看看你师父是去哪个方向了?先有个方向再说。”

    大家把小喇嘛找来,小喇嘛还能说汉语,大家问那个个头高高的美女去那个方向了?小喇嘛回答:“她留了一张纸条,我给你们另外那个人了,他也退房走了。”

    陆戈急切地问:“那纸条上写的什么?”

    小喇嘛回答:“我不认识汉字。”

    牛茫一把抓住小喇嘛的衣襟:“你丫气死我啊!为什么不学?”

    两位女士把牛茫拉开:“人家学不学识字,你管得着吗?你能不能消停一会?我们来问。”

    静吻语气很柔和:“对不起啊!刚才这位有病,您别理他。请问小师父,您说的另外的一个人拿了纸条,他说什么了没有?他又去哪里了?”

    小喇嘛惊魂未定地摇着头:“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叹口气,就也退房走了!”

    笑颜妖笑了:“各位,明白了吧?浪哥人家两位私奔啦!弟兄们不用担心,他们两位一周后就会归队!到时候小鹰就变咱们浪嫂拉!咱们还是按照路书,继续前进。”他又拍了拍陆戈的肩膀:“这位哥,您也别在这里耗着了!瞧见没,我们这一路行来,一个萝卜一个坑,除了这位流氓兄弟半道加入,我们几位都是男女搭配。您女朋友早就许配那位浪兄了!这一路上光好事就做了N次了!这不,人家两位又去玩单飞了!我劝您啊,还是打道回府吧!天涯何处不是草啊?看您也像是一个有钱人,这美女,不会少的!别一棵树上吊死,啊?”他拿胳膊肘碰了碰陆戈,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样:“这世道,谁还玩真感情啊?别傻了,啊。”

    陆戈也搞不清楚这位的话是真是假。但是他还是决定不管怎么样必须找到刘颖,和她把所有的事情都坦白清楚,也是卸下自己的心理包袱,也许是一种解脱。看起来,现在唯一知道刘颖去向的,应该就是这位老浪了。刘颖的电话不通,其他人打老浪的电话,同样是无法接通。陆戈迅速地做着判断:从这里只有两个方向可走,一个是日喀则,一个是拉萨。他问清了这些人的行程安排,刘颖肯定是从拉萨来,最有可能的去处,就是日喀则。他给大家互留了联系方式,发动汽车,朝日喀则奔去。

    陆戈一个人在日喀则大街上见人就问,一天也没有一点刘颖的任何消息。天将日落,电话响了起来,一看是办公室小谢打来的。

    电话里小谢着急无措的声音:“陆总,出事了!那个地产项目合作方把咱们给害了!人家承诺的15亿压根就是一泡影!咱们前段时间民间高利集的那几个亿,现在连地钱的三分之一都不到,政府就是不给办手续,这地也拿不到手,银行那帮孙子很现实,咱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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