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鹰归何处 第 44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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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尾声

    牛茫穿着个破军大衣跪在地上,耷拉着脑袋一声不吭,鼻孔里和眼角流着血,滴滴答答流到水泥地板上。刘颖同样紧裹着一件军大衣,紧缩在墙角坐在床上在棉被中瑟瑟发抖,光着脚,头发散乱低声地抽泣。

    一个白天过去,牛茫双膝向前爬着来到了床头,从天亮开始,反反复复干嚎着就一句话:“师父!您打死我吧!我不是人!你杀了我吧!我真的是喜欢你啊!”

    刘颖的抽泣声由小变大,一个鼻孔堵塞,仅有一个鼻孔有粗粗的不规则的吸气声,她突然声嘶力竭地尖叫,胡乱地抓起身边所有的东西用尽身上剩下的所有的力气向牛茫砸去,然后紧爬几步,双手死死地扼住跪在床边的牛茫的脖子大叫:“我杀了你个混蛋!!!”直到牛茫瘫软着倒了下去,她才松开双手,拉过被子蒙着头再一次地嚎啕大哭。一整天两眼流着泪直勾勾地茫然地望着窗户。

    刘颖坐在床上整整两天两夜。牛茫趴在地上睡着,到了周六的下午醒了过来从地上爬起来,还是一个劲地跪在床前求刘颖打死他算了。刘颖侧身向墙,睁着两眼一动不动。牛茫才想起来饿了,看了看刘颖盖着被子的后背,站起身来去厨房。一会儿牛茫煮好了几个荷包蛋端了过来:“师父,求求您吃点东西吧!这是煮好的荷包蛋。等您恢复了体力,我听您发、发落,要杀要刮全交给你了!”刘颖只要听见牛茫的任何动静,都是嘶喊一个字:“滚~~~~!”

    二零零八年五月十二日是个星期一。一早,胡老师就来到了学校,第一眼就看见了牛茫一个人坐在学校院子角落里的小石櫈上发呆。胡老师走过去笑着问:“牛老师好!吃早饭了吗?”

    牛茫眼睛发直,少气无力地回答:“啊,是胡老师。还没那。”

    胡老师问:“刘老师那?”

    牛茫望了望刘颖的那间宿舍:“刘老师,不舒服。还在睡觉。”

    胡老师关切地问:“她怎么了?没什么事吧?”

    牛茫回答:“可能没、没什么。让她多睡会。今天她的课,我来代吧,别耽误了孩子们。”

    胡老师看着牛茫的脸:“牛老师,您这眼角是怎么了?”

    牛茫摸了摸眼角,僵硬地笑了笑:“呵,没什么。昨天去山上砍点柴,挂了。没事的。”

    胡老师转身要去刘颖的宿舍:“那,我去看看刘老师。”

    牛茫赶紧起来拉住她:“哎,胡老师,现在刘老师刚刚睡着。等下午吧,她醒了,再看她不迟。让她好好休息休息。”

    胡老师想了下:“行!那就让她好好地睡一觉!”

    中午下课的时间一到,同学们都叽叽喳喳地来到刘颖的门前,有学生宁了下门把手,门“吱呀”一声开了,孩子们一窝蜂地来到了刘颖的床前,乱哄哄地问:“刘老师,你怎么了?”

    刘颖穿着睡衣裹着军大衣从床上坐了起来,肿着双眼,伸手抚摸着一个小女生的头说:“刘老师没事,你们都下课了?”

    小女孩很懂事地点点头:“刘老师,您是不是生病了?”

    刘颖挤出一丝微笑:“嗯。你们好好上课,我没事的。”

    孩子们围在窗前不肯离去,刘颖没有办法,只好强打精神坐到了床边:“大家都先去吃饭,我换好衣服就来,好吗?”

    牛茫一下课就进到厨房里,一边忙乎着给学生们做午饭,一边不断地拿眼观察着刘颖宿舍的房门。当他看到刘颖穿戴整齐披着军大衣从房间里走出来,就赶快转过身去,躲在灶台边忙乎。刘颖走出门外,见到胡老师正向这里走来向她打招呼:“刘老师,是不是病了?看你这脸色,黄黄的。怎么样?感冒了?我这里有药。,我去给你拿。”

    刘颖摆了摆手:“谢谢胡老师。没事,我出去转转,一会就好了。下午的课我就不上了,麻烦你给同学们说一声。”

    胡老师说:“没关系,你的课,牛老师都给代着那。你好好休息,病好了再说。”

    刘颖出了校门,漫无目的地向山下走去。

    下午两点上课,牛茫的第一节课是四年级的英文。

    英文课上到了一半,牛茫突然感觉的脑袋一阵发晕,脚底下似乎踩在了轮船的甲板上,开始晃动。他想着自己可能晚上没有睡好觉,眼前的一切东西似乎开始摇晃,他使劲睁了睁眼,眼前还是发晕,脚下开始抖动。他一下子意识到:地震了!这和他在新西兰的学校里接受过的两次地震训练里描述的情景一模一样,整个教学楼都在摇晃。牛茫赶紧放下课本,拿起了板擦,边喊边弯腰拎起了讲桌下的水桶,使劲敲打着跑出了二楼教室:“同学们,地震了!听我口令,打开教室前后门,排着队,赶快往外跑!快快!不要惊慌!不要拥挤!一定要抱着头!弯着腰!二楼的同学跑步下楼!男同学抱着楼梯扶手可以滑下来!远离教室!到校园中间按班级体操列队站好!”

    楼房在十几秒钟时间内就开始裂口,白色的烟雾和粉末从裂口处向外飞溅。牛茫在二楼的走廊里边跑边一个班一个班地喊:“后边的同学千万不要挤!先弯腰抱头蹲在课桌下边,排队往外跑!也可以找就近的墙角抱头蹲下!快快快!”

    二楼的几个班的几十名学生在牛茫的喊叫声中顺序快速地冲到了楼下,一楼的同学稍微迟了几秒钟,也几乎都跟着胡老师跑到了校园中央。牛茫在十秒钟的时间内从走廊一头跑到另一头把所有的教室都扫视了一遍。这时候,教学楼的墙体开始出现巨大的裂缝,一边的山墙似乎就是受了外力的饼干一样,开始破碎。他突然看到一个教室的最里边的墙角地上蹲着一个浑身发抖的小女生,就扔下手中的桶,快速地冲进了教室。

    牛茫刚刚冲到小女生的面前,教室门口的天花板上的一块水泥板就轰隆一声掉了下来,小女生吓得一下子坐在了地上,大声地哭了起来。牛茫一把提起她的后衣领要把她拎出教室后门。突然脚下的地板也出现了裂缝,教室后门的楼顶也轰然砸了下来,教室两边的墙砖开始被撕裂,向下掉落,失去了支撑的整个楼顶在一瞬间整个掉落下来,牛茫一把把小女生塞在了一个滚过来的课桌下边,自己则拉着另外一张课桌双臂把两张课桌紧紧地抱在一起。

    整座楼瞬间轰然倒塌,牛茫和小女生随着一团烟雾,向下坠去。

    四天以后,救援人员把小女生从废墟里扒了出来,女孩子奄奄一息,还活着。

    同时扒出来的还有牛茫的遗体。小女孩的父母亲跪在牛茫旁边嚎啕大哭。

    刘颖几乎没吃没喝,一直裹着棉被,两眼茫然地盯着这座变成废墟的学校直到牛茫和小女孩被扒出来。

    刘颖哑巴一样,不管什么人和她说话,她都是两眼直勾勾地,一个字也没有。

    救援人员说,这所小学的楼房所用的水泥和楼板钢筋,都是劣质材料,几乎就没有打地基。

    牛茫被运走了,后边跟着很多哭泣的藏族乡亲。刘颖坐在帐篷里,不知道该往哪里去。

    她想起了浪哥,想起了确吉。她还是觉得,先到乡里给爸爸妈妈打个电话报个平安。

    妈妈还是像以前一样,从刘颖一开始说话,就在电话里哭:“没事就好!奥,对了,几个美国大学的通知书来了,有耶鲁大学的。你赶紧回来准备准备吧!”

    刘颖一只手捂着脸,眼泪流了下来,她强装镇静地说:“知道了,妈!我这里还有点事情处理完了就回去。”

    她觉得最应该去看看的就是浪哥。

    浪哥所有的电话号码都停机。刘颖最后在八廓街上找到了朗杰,听朗杰说,老浪一个多月前已经去了冈仁波齐的大金寺,冈仁波齐圣山上埋着他的爱人。

    刘颖坐上车颠簸了几天来到了大金寺,一打听,没有老浪这个人。刘颖也不知道浪哥的真名实姓,只是给寺里的人描述老浪的模样。寺里一位年纪四十出头的喇嘛说:他是卓真活佛,是我们这里的主持,刚刚来这里一个半月时间,没错,就是他!他去冈仁波齐山坡了,说不让我们跟着他,所以他就一个人去了!

    刘颖问:那,他去的具体位置,你们知道吗?

    喇嘛回答:知道!那里有一束长年盛开不败的雪莲花,他老去那里转经祷告。

    刘颖说:我们是多年不见的好朋友,我找他有点事,能不能带我去?

    喇嘛说:那里很不好走,很高。你还是等他回来吧。

    刘颖说:没关系,我能行!请您帮个忙!我下午就要走。

    喇嘛说:那好吧。

    刘颖在中年喇嘛的带领下,爬了三个多小时的山,来到了一个巨石跟前。喇嘛伸手往前一指:就是这里了!这些年,卓真活佛总来这个地方祭拜那朵雪莲。

    刘颖顺着喇嘛的手指望去,在这块巨大山石的周围,是经年不化的皑皑白雪。奇怪的是,在白雪的中央,巨石的阳面,有棵银白色稍微有点黄的雪莲花迎风傲立。刘颖走上前去,看到雪莲花下边有人堆起了小石块,上面覆盖着两枝似乎是刚刚剪下松枝,散发着松树特有的香味,松枝的下边隐隐约约是一个小小的铜质相框,相框里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正在对着她微笑。

    刘颖蹲下身子,轻轻地拨开雪花,捧起那张照片,久久地地注视着那上边的女孩。这几天忽而混沌忽而长时间的空白,现在才开始慢慢有了内容。她忽然一下子明白了浪哥,明白了他如此热爱西藏这块土地的原因,她觉得自己一下子读懂了这个满身沧桑的男人。

    刘颖从身后的背包里取出了那个她在稻城买的转经轮,刚要放在照片旁边,一阵风吹过,照片的下边露出了一个转经轮来。刘颖轻轻地拨开积雪,拿起了那个转经轮,看到上边用黑色油笔写的几个英文单词:Letusfly!她反复地端详着这个转经轮,若有所思。刘颖把两个转经轮并排地轻轻放在照片旁边,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在两个转经轮接触地面的一瞬间,那颗雪莲花间周围刮起了旋风。巨大的风力把积雪卷起,也把刘颖刮到在了雪地上。雪莲花随着雪花拢起的白雾向上升起。刘颖几乎是躺在雪地上眯起双眼手搭凉棚看着雪莲花在空中慢慢地长齐了花瓣,然后噼啪爆响,花瓣四散在空中飘飞,转眼间化作一个个七彩的光环,慢慢地在视野中消失,照片和两个转经轮也不见了踪迹。不一会,一切都恢复了寂静,一个巨大的声音从天边传来:阿弥陀佛!尘缘若水,天地复始,禀渡苍生,我佛慈悲!

    刘颖惊愕地站了起来,四处张望,只看到陪她来的喇嘛趴在远处的雪地上,脸部紧紧地贴在积雪上,双手合并不停地高高举起祈祷。刘颖若有所悟地双手合十向着雪莲花曾经盛开的地方,双手合十低头默默祷告。

    过了很长时间,刘颖才从混混沌沌中慢慢清醒过来,这才想起来还没有看见浪哥。她感觉十分奇怪,一路上来,除了身后她和带路的喇嘛留下的脚印外,并没有看到其他脚印,似乎浪哥并没有上来。但是刚才看到的松枝的断痕,显然是刚刚从树上折下,没多久时间,松香汁还在向外边不断地渗出。她断定,浪哥一定就在不远处,很可能刚刚离开。她双手环成喇叭状,边向周围渡步,边喊:浪哥!浪哥!往回走的路上,刘颖还在喊个不停:浪哥!浪哥!

    回到大金寺,刘颖对带路喇嘛表示感谢,说再等他一会吧!喇嘛给老浪打手机还是无法接通。下午最后一班回拉萨的长途车快发车了,老浪还是没有回来,刘颖对喇嘛说:我就不等了!谢谢你了!这个纸条麻烦交给他,就说他妹妹小鹰来看他了。再见。

    回到拉萨,刘颖的电话响了,是确吉。

    “小刘老师!你可终于开机了!在哪呢?”

    听到确吉的声音,刘颖沉闷了好多天的心情似乎好了一些:“确吉?我在拉萨,今天下午就飞北京了。你那?你在哪里?”

    确吉爽朗的声音:“我在可可西里啊!地震完,路就不通了!我担心你,就翻着山赶到善拉小学。校园都塌完了,胡老师和孩子们说,你走了。那个小牛老师,真是好样的!真替他父母伤心!就他一个孩子!”

    刘颖的心像被尖刀刺了一样,一阵阵的抽搐。她强行地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说:“确吉,你还好吗?”

    “天天吃不饱穿不暖,累啊!可是非常有趣啊!我在这里已经建了十二个的保护站了,这里的工作人员再也不用受罪了!就是吃的还是成问题。天天跟盗猎分子打交道,嘿,那帮家伙真够狡猾的!天天都像是在打游击战,埋伏、偷袭、抓舌头。比CS过瘾多了!”

    刘颖擦了擦眼泪,绷着嘴挤出了笑容,点着头说:“嗯。真羡慕你,确吉!一定要好好保重自己!”

    确吉哈哈大笑:“没关系!那些家伙怎么地也跑不过我,我有‘祥云’!哎,对了,你还来吗?”

    刘颖终于哭出声来:“我,也许吧,以后。”

    确吉说:“你没事吧?好,那我就去北京找你!可别做了明星不接见我啊!有任务了,回头聊啊!拜拜。”

    刘颖回答:“嗯,好,你要注意自己的安全!”一句话没说完,电话里就传来了“嘟嘟”的声音。

    2008年北京奥运会隆重开幕了。全世界的眼球都被吸引,每个中国人的脸上都洋溢着自豪的表情。刘颖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一边准备着赴耶鲁大学留学的东西,一边偶尔地看看电视,关心下各个比赛项目的结果。王湖黎的电话打了过来:“刘颖,你在北京吗?”

    刘颖边收拾行李边回答:“我在北京。”

    王湖黎夸张的声音:“回来也不告我一声!我要结婚了。我想了很久,觉得还是对你说了吧。”

    刘颖很不解地问:“什么?你?要结婚?现在?和谁?”

    王湖黎停顿了一下:“开学前一天吧。就几个要好的朋友一起坐一坐,我还不想让学校知道这事。对了,是和卫竹。”

    刘颖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谁?封卫竹吗?”

    王湖黎回答:“是的。是卫竹。刘颖,对不起!我知道,你对他没那个意思,我也问过你好几次。”

    刘颖仰起头,笑了笑:“你对不起我什么啊!那,祝福你们啊!我可能参加不了了,二十八号我就要去美国。替我祝福卫竹啊!”

    王湖黎着急:“去美国?没你可不成!我明天去你家找你!”

    刘颖说:“我今天下午就出去旅游了。一会就走,你来了也找不到我。回头肯定有机会喝你们的喜酒!”

    刘颖感觉忽然一下子没了劲,她扔下手里的活,仰面躺在了床上。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和王湖黎撒这样的谎,她实在是不想见任何人。她不知道自己会在王湖黎和封卫竹亲亲我我的婚宴上会有什么样的表情。她不知道王湖黎这个家伙为什么这么心急火燎地要结婚,而且要嫁给封卫竹。她感觉很失落,似乎封卫竹和王湖黎将要一下子从自己的脑海里消失,去过属于人家两个人的甜蜜日子。这种失落并不是因为封卫竹将要娶王湖黎为妻,而是她感觉自己正在离过去的一切越来越远,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归宿在哪里。她觉得自己似乎再也没有资格去妄谈爱情。她哭了,这段时间她已经习惯了自己的懦弱和无奈。

    刘颖拿着登机牌走进了安检门。她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在高喊自己的名字:“刘颖!等一等!”刘颖回头一看,一个身穿粉红色运动短袖高大的身影正在飞奔着向这边跑来,边跑边拼命地挥舞着手臂,喊着她的名字,在安检口的时候才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刘颖皱着眉头仔这才看了清楚:莫科!莫科也看到了站在安检口里边穿着牛仔裙装侨然回头眼光直直的刘颖。他双手合成喇叭,高声地喊道:“蝇子!我爱你!我回来了,再也不去了!我爱你!回来吧!”刘颖的眼泪在眼眶里边打转,她注视着莫科。时间在一瞬间似乎穿越了好几个世纪,刘颖的眼睛开始变得模糊。她脑海里莫科的身影似乎还是那个嘴里总是不停地吃着各种各样零食的那个大男孩。她有一瞬间的失意,竟然不看肯定不远处这个嗓音已经变得浑厚、上颚甚至还有一些淡淡的胡须的高大的男人还是不是莫科。这一瞬间简直是太长了,咱们真的什么还都没懂,已经都长大了!

    似乎过了很久,刘颖抬起了右手,慢慢地冲那个高大的男生摆了摆,转过身去,向候机室走去。

    刘颖忽然感觉到一阵阵剧烈的恶心,她赶紧起身去卫生间,一阵阵翻江倒海。吐了又吐,几个来回,她感觉自己的肠胃很不听话地一直劲地不停抽搐,全身都跟着一阵阵地痉挛。

    北京飞往纽约的飞机起飞了。波音747昂着头向云端飞去,机翼下一只苍鹰在傍晚的天空盘旋,似乎在寻找着它的归宿。刘颖忍着剧烈的恶心,用手捂着嘴和胸口,一边望着舷窗外云霞中越来越小的鹰,试图转移一下注意力。她开始为这只鹰编织故事,她设想着它的故事的起因和主线:它会飞到哪里?今夜,鹰归何处?

    (全文完)

    作者QQ:66095568;电话:0371-65059512

    文后感叹:满眼尽是“穿越”、“玄幻”

    本文总算写完了。男主角老浪也被“玄幻”了一把,今天认真看了起点文学的花样百出的“排行榜”,才知道当下整个文坛正在“玄幻”病,犹如手足口病,一发而不可收。再看起点“申请出版签约”,竟然要求文章必须是:玄幻、魔法、都市(玄幻类型)、武侠。

    我不知道现实主义或者浪漫主义题材等“纯文学”的小说门是不是被赶下了文坛,或者是我老了,老眼昏花,实在分不清这个世界的读者们为什么这么不热衷于现实世界,纷纷在“虚幻”中寻找意淫或者满足的机会而不可自拔?但是作为媒体或者说“文学主阵地”的起点,难道也被“流行”了吗?怎么连口味也变了?

    我还曾天真地试图玩点“纯文学”,结果被证明是如此不被待见。再看看起点的所谓各个小说后边的留言板,无不是一群着急上火急于在文坛发迹的写手们相互吹捧、自己为自己拉广告四处留言,期待着能够有朝一日自己的大作能够被斯皮尔伯哥们看上能上个国际大片或者被改编成“美女猛兽”般的火爆游戏。真正耐下心来看了文章的,除了作者拉来的亲朋好友,能有几个?这是起点的悲哀,更是文坛的悲哀。

    说这些好像是自己打翻了醋坛子——人家喜欢什么,你发什么感叹?是啊,你可以喜欢虚幻的,老子就是不喜欢,总可以吧?

    (:

    ) ( 今夜鹰归何处 http://www.xshubao22.com/2/212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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