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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要不让她俩给你退退火?”冯庸指的是伺候自己的两个美女,都是模特出身,身材相貌一流,技术更是超一流。
刘飞摇摇头,掐灭香烟,他虽然好色,但从不会饥不择食,尤其不会用自己兄弟玩过的旧货,他看中的女人,绝非凡品,而且不弄到手绝不罢休。
但今天再想继续怕是不可能了,安馨本来就很矛盾,不那么容易上手,被刘汉东搅局之后肯定瞻前顾后。
冯庸倒了一杯酒放在刘飞面前说:“那小子怕是夏青石派来监视安馨的,不如趁机把他做掉算了。”
刘飞摇摇头:“不行。”
冯庸说:“有什么不行的,你不放心就把所有人都处理掉,这事儿交给我就行,只需要你点个头,兄弟绝对给你办的妥妥的。”
刘飞脸上阴晴不定,他在考虑,如果只干掉一个刘汉东不是难事,可是还有安杰,还有舒帆呢,难道全部灭口?
冯庸嘿嘿一笑:“老大,大兴安岭深山里失踪几个人,谁也查不出,趁着机会难得,索性把青石高科的继承人,就是那小丫头也一起除掉,将来省了许多麻烦事,一箭双雕,不对,三雕都有了。”
刘飞还是不说话,不是他不相信冯庸,而是难以下决断,夏青石不是普通老百姓,杀掉他的女儿必然引发他的报复,而且这种招数太直接,不符合自己的一贯风格。
冯庸继续说:“就说刘汉东带舒帆去滑雪了,失踪在深山老林里,只要你把安馨稳住,夏青石也无可奈何,他上哪儿报案去?近江是你的天下,大兴安岭这边公安武警都是自家兄弟,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他都没地方哭去,再来个旧病复发嗝屁了,岂不是完美。”
刘飞终于心动了,他缓缓道:“我查过刘汉东的档案,这个人很不简单。”
冯庸笑了:“再厉害的人到了我这儿也要打折扣,我手下这些伙计可不是白吃干饭的,光特种部队退下来的就好几个,捏死他就跟捏死蚂蚁差不多。老大,你只要点个头就行。”
刘飞起身道:“给我预备直升机,我要回北京。”
到底是大学时期的铁三角好哥们,刘飞一句话,冯庸就懂了,老大这是要制造不在场证据,撇清关系呢,说明他已经有了决断。
“好嘞,我马上安排。”冯庸拿起卫星电话开始按号码。
门外,刘小飞静静听着他们的对话,死胖子叔叔人畜无害的笑容让他不寒而栗,他蹑手蹑脚离开,回到自己房间写了张纸条,走到刘汉东门前,将纸条从门缝塞进去,然后敲敲门迅速离开。
发生了这种事,谁也睡不着,安杰和刘汉东住一屋,他离门近,过去开门,外面没人,一张纸条落下,捡起来一看,上面只有一个大写的英文单词“危险!”
“什么东西?”刘汉东问道。
“没什么。”安杰下意识的想隐瞒,却被刘汉东劈手夺过。
“这什么意思?”刘汉东问道,他不是不懂英文,而是不明白这张纸条的意思,难道是报警让自己小心性命?不至于吧,难道刘飞要杀人灭口不成?
安杰以为刘汉东是大老粗看不懂英文,不屑道:“没什么意思。”其实他心里幸灾乐祸的很,就算是危险,也是刘汉东有危险,和自己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刘汉东脑子转的很快,这里是大兴安岭深处,刘飞死党的别墅,中国是禁枪国家,这里却有大量枪支弹药,说明他们的能量很大,这儿不通电话,没有公路,深山老林里藏一具尸体太容易了。
这张神秘的纸条大概是某个良心发现的人送来的,决不能等闲视之,刘汉东回身穿好衣服,直奔楼下,他记得枪库在地下室。
事到如今,先下手为强,只要枪在手,形势就截然不同,你们能灭口,老子也能,月黑风高把你们全宰了再放一把火就说失火了,谁也调查不出来。
已经是深夜时分,因为别墅的地理位置比较特殊,所以连保镖们都已经熟睡,走廊里静悄悄的,刘汉东下到地下室,从钥匙串上取出一个铜质钥匙坯子,这是韦生文给他的礼物,裹上锡纸能开大部分的门锁。
枪库的门锁就是一般a型弹子锁,一投就开,枪架子上琳琅满目都是枪,大多数是欧美进口的猎枪,还有几把手枪。
刘汉东拿起那支五六式半自动步枪,将一排子弹压入枪膛,抖开折叠式三棱刺刀,又拿了一支五连发背在身上。
“妈的,想动我,老子这就血洗别墅,谁都别想活。”刘汉东本来就绝非善类,更何况占着道理,大城市里他都敢血溅五步,更何况是深山老林里,把这些人全宰了又如何,大不了带着舒帆偷渡去俄罗斯,谁怕谁啊。
正要杀气腾腾上楼去崩了刘飞等人,忽然脑子里一念闪过,哥不会被人利用了把?
撞破刘飞和安馨的好事并非自己本意,而是刘小飞一句话,这小子自己不好意思捉奸,忽悠自己去当急先锋,惹怒了刘飞和安馨,他却没事人一样,这小子真随他爸爸,奸诈阴险!
不用问,纸条也是他写的,这小子还嫌不够乱,想火上浇油呢。
刘汉东想了想,拿下一支猎枪拆卸枪机,把撞针折断, 冯庸并不是枪械爱好者,只是为打猎的贵宾预备的枪支而已,其实总共也就八支长枪,一会儿就把所有枪支的撞针都折断了。
枪库里还有几把手枪,刘汉东略一思忖,也做了手脚,拿了一把最不起眼的苏联造马克洛夫手枪别在身上,又揣了一把子弹在兜里,这才上楼去了。
回到屋里,安杰问他:“你干什么去了?”
“拉屎。”刘汉东答道。
反锁门,和衣上床,手枪保险打开就藏在被子下面,刘汉东不敢合眼,安杰倒是睡得踏实。
过了两小时,外面灯光雪亮,旋翼轰鸣,一架军用米171直升机停在别墅前的空地上,刘汉东跳起来趴在窗口看去,只见冯庸和刘飞弯着腰捂着帽子走出别墅,刘飞上了直升机,冯庸做了个ok的手势,挥手送他离开。
刘飞半夜突然离开,这并不是一个令人放心的讯号。
……
早上八点半,客人们下楼吃早餐,保护区管委会和森林武警的两位领导已经离开,刘飞也连夜赴京,只剩下安馨姐弟,刘汉东、舒帆和刘小飞五位客人。
冯庸披着睡衣出现了,富态的脸上挂满笑容,看起来就像个弥勒佛。
“冯叔叔早。”舒帆很有礼貌的打招呼。
“早,休息的好么?”冯庸坐下,围上餐巾,笑容可掬,两眼眯成一条线,“夜里刘市长突然有事离开,直升机太吵,恐怕影响你们睡眠了。”
“没关系,我睡得可香了,都不知道刘叔叔走。”舒帆说道,她天真无邪,昨晚的事情全然不知。
安馨的表情也很正常,正襟危坐,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安杰倒是有些心神不宁,眼睛不停地眨,刘小飞也心事重重的样子,时不时看看刘汉东,又看看舒帆。
“快点吃,吃完冯叔叔带你们去滑雪。”冯庸笑眯眯道。
众人各怀鬼胎吃完早饭,出们奔赴滑雪场,和昨天一样,刘汉东和舒帆一部雪橇,冯庸带刘小飞,安杰带着安馨,其余两部雪橇由背着猎枪的工作人员驾驶。
“出发!”冯庸一挥手,摩托雪橇组成的车队向前进发,履带式后轮掀起一阵雪雾。
走着走着,安馨回头望,却发现刘汉东和舒帆掉队了。
第七十六章别墅火灾
“停一下。”安馨高呼,安杰松了油门,摩托雪橇停了下来。
冯庸也停下了,掀开风镜问道:“怎么了?”
“他们掉队了。”安馨指了指后面。
“可能是雪橇故障,有老张他们陪着呢,咱们先走吧。”冯庸满不在乎的说道,扳动油门继续前行。
刘小飞想说什么,张了张嘴还是没开口。
安杰不由分说也开动雪橇,他心里隐隐有预感,刘汉东这回要到大霉。
……
后方五百米处,刘汉东的摩托雪橇停了下来,他是主动停车的,因为发现刹车不灵,很容易出事故,不用问是冯庸做的手脚,看来他们准备动手了。
“怎么回事?”舒帆问道,红扑扑的脸蛋,可爱的绒球帽子,小丫头还不知道大难即将临头。
两个人陌生人滑着雪橇而来,戴着狗皮帽子,穿着熊皮大衣,身上背着猎枪,风镜下是粗犷的络腮胡子,一身匪气掩饰不住,令人联想到解放前东北的胡子。
刘汉东打量这两张生面孔,他们不是昨天见过的工作人员,估计是冯庸豢养的打手,专门干脏活的,因为这两把猎枪他认识,正是别墅枪库里的货色。
两人距离五步开外站定,将猎枪从肩上摘下,哗啦一声拉栓上膛,扫视周围,寂静山林,除了四人之外再无活物。
“你们想干什么?”刘汉东镇定自若。
舒帆发现了不对劲,躲在了刘汉东身后,瑟瑟发抖,她是经历过绑架与暗杀的,这动静一看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两人干活很专业,根本不闲扯废话,直接喝道:“跪下。”
其中一人瞄了瞄舒帆,邪邪的笑了笑,殊不知就是这邪笑送了自己的性命。
刘汉东单腿跪地,忽然“嘡嘡”两枪,两个家伙腹部中弹栽倒在地,刘汉东走过去,俩家伙都没死,瞪着眼睛喘着粗气,一副不甘心的样子,他俩确实是冯庸的人,身上都背着命案,所以毫无顾忌,杀人不眨眼,本来以为料理这一男一女很轻松,计划先打死男的,再把女孩轮了,两具尸体山沟里一丢,齐活,没想到打了一辈子鹰,最后被小家巧啄了眼。
他们可不知道,刘汉东不但不是小家巧,也不是一般的鹰,碰上这种比秃鹫还狠的角色,他俩死的不冤。
刘汉东转身对舒帆说:“闭上眼睛。”
舒帆很听话的转身闭眼堵耳朵。
刘汉东朝两个倒霉蛋的脑门上各补了一枪,顿时死的透透的,尸体掀进沟里,重新跨上雪橇。
“回去。”刘汉东淡淡的说。
舒帆瞪大眼睛:“回去干什么?”
“干正事。”刘汉东说。
二十分钟后,刘汉东回到了别墅,他让舒帆等在外面,自己拎着枪从后窗爬进了别墅,五分钟后才出来。
刘汉东手里拎着油桶和舒帆的行李,嘴里叼着烟,拿出打火机点燃香烟,顺手丢在地上,一条火线向别墅蔓延而去,他没事人一样给雪橇加油,用扳手拧紧刹车线。
轰的一声,别墅的大门和窗户被炸开,堆积的油料、烈酒和窗帘被单等易燃品燃起了熊熊大火,服务员们徒劳的用拖把和扫帚扑打着火焰,发现无济于事后迅速逃离火场。
刘汉东跨上摩托雪橇,说了一个字:“走!”
舒帆跨上后座,雪橇绝尘而去。
风在耳畔呼啸而过,舒帆忍不住回头看,别墅烈焰滚滚,黑烟直上云霄。
“这种时候一定不能回头,不然不够帅。”刘汉东头也不回的说道。
……
几公里外滑雪场上,冯庸看到远处的烟柱,不禁惊呆了,拿起对讲机呼叫,只传来一阵嘈杂声。
“,把我房子给点了!”冯庸不是傻子,他立刻猜出是刘汉东干的好事,这家伙果然名不虚传,不用问派去干活的俩杀手肯定挂了。
“失火了么?”安馨花容失色。
“引发森林火灾可就糟了。”刘小飞慢吞吞的说道,他心里暗暗高兴,刘汉东不但没死,还反咬了死胖子叔叔一口,这下乐子大了。
冯庸气急败坏,跨上摩托雪橇往回赶,其余人也没兴致继续滑雪了,救火又帮不上忙,手足无措站在原地。
安杰忽然想起什么,气急败坏道:“我的笔记本还在屋里,多少重要文件都完蛋了。”
安馨却想到了舒帆和刘汉东,这两人去哪儿了。
“咱们分头找人吧。”安馨说,老林子里野兽出没,万一舒帆有个意外,自己真没脸去见夏青石了。
刘小飞却摇摇头说:“不用去找他们,他们已经走了。”
安馨不是傻子,立刻猜出别墅起火和刘汉东有关系,当然这场冲突的最根本原因,还是昨晚上浴室里那一幕。
但愿事实真相不是这样。安馨暗暗祈祷。
冯庸赶到火场的时候,一切都晚了,别墅烈焰滔天,根本无法救火,幸运的是别墅周边的树木都被砍伐一空,不然引发森林大火,把半个大兴安岭给点了,就算他爸爸官再大也扛不住。
“我的老大哎,你给我找的麻烦真不小。”冯庸一屁股坐在地上,他钱多,烧掉一所别墅不是事儿,但咽不下的是这口气。
……
此刻刘飞已经抵达了北京,他是乘坐专机在凌晨抵达的,京里的朋友开着军牌的奥迪a8去接机,虽说中央三令五申,禁止豪车挂军牌,架不住下面人有对策,a8挂着a6的标,12缸标成六缸,该咋样还是咋样。
来接他的是铁三角之一的老二姚广,大院子弟,大学毕业后进入军界发展,现在总参某部,挂中校军衔,平时吊儿郎当,时不时失踪几个月,据说干的是秘密情报工作,路子相当野,刘飞的贴身保镖黑子就是他派去的现役军人,特种部队出身的高手。
“老大,什么风把你又吹回来了?”姚广乐呵呵的问道。
“少废话,给我安排个地方,要绝对安全。”刘飞没好气的说,昨晚上憋得火大,至今没消退,就想找个女人狠狠干一炮。
“好嘞,妞要不要帮你预备好,我手上有几个极品,自己都没舍得用哩,都是大学生哦。”姚广嘻嘻笑着。
“你自己留着吧。”刘飞拿出手机开机,调出号码来,他并非安馨一个目标,还有其他备胎。
近江市公安局法医鉴证中心主任,江东省三八红旗手宋欣欣警官,就是刘市长的备胎之一。
宋欣欣年轻,资历浅,本来法医鉴证中心主任的职务轮不到她当,虽然沈弘毅有心帮忙,但也不能逾越潜规则越级提拔,但刘飞可以,宋欣欣的扶正是他直接干预的结果,评上省级三八红旗手也是他的授意,宋欣欣最近在媒体上曝光很频繁,神探警花的美誉响彻近江,全是刘市长力捧的功劳。
此时宋欣欣正在北京开会,正好有时间约出来拿下,刘市长很懂女人,越是这种号称冰山的女人,其实越是闷骚,越是渴求男人征服,只是遇不到能降服她们的优秀男子而已。
刘飞很自信,这个世界上就没有自己征服不了的女人。
他给宋欣欣发了条短信,约她出来聊聊。
很快收到回复:“你谁呀?”
刘飞鼻子差点气歪,上次和宋欣欣交换了号码,这女人怎么没记性?
他耐心回复:“我是刘飞,方便么?”
过了一会,手机响了,刘飞很随意的打开一看,眉头皱了起来。
“不好意思刘市长,今天会议日程安排我发言,中午妇联领导接见,晚上要去见老师,实在没时间。”
刘飞气的直接把手机给砸了。
姚广坏笑:“老大,什么样的妞儿敢放老大的鸽子?”
刘飞说:“给我安排两个散打高手。”
姚广立刻摩拳擦掌:“老大想揍谁?我马上安排。”
刘飞恶狠狠道:“陪我练拳。”
……
宋欣欣一天都眼皮乱跳,不知是福是祸,傍晚她打车来到老师家里,这是一栋八十年代的公安部干部楼,宽敞整洁,老师的家三室一厅,摆满了橱柜,里面尽是人头颅骨。
老师满头银发,精神矍铄,问宋欣欣吃饭了么。
“吃了一点。”宋欣欣说,肚子却在咕咕叫,现在的会议都厉行节约,连工作餐都省了。
“又哄我,等着哈,下面条给你吃,咱今儿吃打卤面。”老师乐呵呵的进了厨房,宋欣欣也跟了进去,帮老师择菜。
“老师,这么多年了,您还是一个人过啊。”宋欣欣望着老师的银发,眼睛有些湿润,她的老师当年也是号称冰山美人的女法医,一直单身,人生都献给了法医事业。
“有他们陪着我。”老师笑了笑,“从不寂寞,他们会说话的。”
老师指的是那些人头骨,这一点上师徒俩倒是很相似。
“欣欣啊,你好像有些心神不宁,有事么?”老师到底是老公安,眼睛毒的很。
宋欣欣有些不好意思:“其实也没什么了,我们市的市长约我聊天喝咖啡来着。”
“市长?”老师扶了扶金丝眼镜,“近江市长吧,那是副省级领导了,多大年纪,男的女的?”
“ 三十七八岁吧,男的,对我挺器重的。”宋欣欣发觉老师的表情严肃起来。
“欣欣,你要警惕了,一个省会城市的市长,公务是很繁忙的,没精力,也没必要去关心法医工作,他一定是另有所图!”
宋欣欣如梦初醒,一直以来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本来还以为是沈弘毅余情未了,对自己多加关照,现在想起来,这些荣誉、提拔和沈弘毅没什么关系,完全是刘市长一手操办的。
难道他……宋欣欣不敢往下想,她无法相信,刘飞会会对自己这个小小的女法医有什么想法。
第七十七章失踪的两个人
北京已经开春了,大街上的红男绿女换上了春装,城墙根下,绿草悄悄钻了出来。
某会所拳台上,刘飞正挥洒着汗水拳打脚踢,把一个彪形大汉打得节节败退,这是姚广安排的自由搏击冠军,二十出头体力正是旺盛的时候,不过小伙子很有眼色,节节败退,只招架不还手,开玩笑啊,对打的可是高级领导,万一不小心打得他鼻血直流可就不好了。
“你没吃饭么,进攻!”刘飞怒吼道。
冠军还是敷衍了事,只使出三成力气,疏于防范之下,被刘飞一记直拳击中了鼻子,当即出血。
到底是年轻小伙,火气被打出来了,当即凶猛反击,这回轮到刘飞节节败退了,不过他步伐不乱,瞅准机会一记摆拳,冠军被击中脑袋,晃了晃居然倒下了。
刘飞摘下拳击手套,一翻身下了拳台,姚广拍手道:“威风不减当年,你这叫老当益壮吧?”
“你才老了呢。”刘飞神采飞扬,接过毛巾擦汗。
“对了,刚才老三的卫星电话打过来找你,我让他等会再打,你要不要回过去?”姚广递过手机。
刘飞拨了过去,只听到那边死胖子的哭泣声:“老大,你得赔偿我的损失,别墅让那家伙给烧了,这下损失几千万啊。”'
“你说什么,怎么回事?有证据证明是他做的么?”刘飞冷静比。
“没目击证人,也可能是电线短路,但我认为肯定是纵火。”冯庸不再故意用哭腔说话,语气变得严肃起来,“老大,咱们的计划必须提前了。”
“安馨怎么样?”刘飞皱起眉头。
“很安全,正闹着找那个小女孩呢,我已经联系了森警部队,到处搜寻他们的下落。”
“很好,保持联络。”刘飞挂了电话,丢给姚广。
“怎么,老三的别墅让人给烧了,谁干的?我这就灭了丫挺的。”姚广怒不可遏。
“我会处理,你不要乱来,小不忍则乱大谋。”刘飞想了想道,“安排飞机,我要马上回近江。”
……
大兴安岭深处,刘汉东在背阴的地方的挖了一个雪坑,两个人钻进去藏着,摩托雪橇已经没油了,被他进了山沟。
“躺在这儿,和狗熊冬眠一样。”舒帆蜷缩在刘汉东怀里小声嘀咕着,亡命天涯的时候也顾不上男女有别了,外面零下二三十度,防寒服也挡不住,必须抱团取暖。
刘汉东虽然有着高原服役的经历,但藏区和东北山林还有所不同,白天还好,到了晚上酷寒真的会冻死人的,此刻他心里也没底。
“你说,我们会不会冻死在这里?”舒帆又问道。
“不会的,别说话,损失热量。”刘汉东说,他将抢来的卫星电话放在胸口暖着,电话电量不足了,大概电池受到严寒的影响。
“是不是安馨阿姨要杀我们?”舒帆依然问个不停。
刘汉东想了想说:“我不敢确定是谁下的黑手,刘飞、冯庸都有可能,甚至是他们全体人合伙害咱俩,舒帆是舒帆,我可让你坑苦了,当年没遇到你,啥事没有。”'
舒帆说:“那我补偿你好不好?”
刘汉东说:“你拿什么补偿?”
舒帆说:“等我长大嫁给你吧。”
刘汉东愣了,半晌才道:“别胡说。”
舒帆嘻嘻笑了:“逗你玩呢,马凌姐姐也不会同意的。”
刘汉东松了口气:“别吓我,我这人经不住诱惑,身价百亿的千金大小姐哦,和公主也没啥差别了。”
舒帆说:“得了吧,是个人都想杀我,还不是财富惹的祸,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生在普通家庭。”
刘汉东说:“你也不害怕么?”
舒帆往他怀里拱了拱说:“有你在我才不怕。”
刘汉东摸摸卫星电话捂热了,把头拱出去打电话,可是这里大树参天,信号时灵时不灵,电话响了一声就断了。
“操!”刘汉东只好爬回去关机省电,同时他也担心冯庸他们利用卫星电话定位抓到自己,这死胖子表面看起来慈眉善目,其实狠着呢,舒帆这么善良可爱的小萝莉,和他没什么过节,说杀就杀,把他别墅点了只是小小教训,哪天瞅到机会,非一枪崩了这家伙的肥脑壳不可。
别墅的熊熊大火还没熄灭,虽说这些家当不怎么值钱,但是建设起来也花了三年时间,建筑的主要材料是当地砍伐的木材,所有的家私都是用直升机运来的,有锅炉房、地下油库,直升机停机坪,储藏着大量的食物,就算爆发核大战也不怕。可是这一切,全都付之一炬了。
望着断壁残垣,焦黑一片,冯庸的心情在一点点变坏,刚开始的时候他还故作潇洒,不当一回事,不就一破别墅么,烧了爷再建一个,可是看到自己辛苦多年的心血被烧成这幅样子,他的怒火越来越高,可又没法当着安馨的面说这把火是刘汉东放的。
安馨很焦躁,因为刘汉东和舒帆失踪了,她并不认为是刘飞和冯庸搞的鬼,而是认为刘汉东逞能耐驾驶着雪橇乱跑酿成大祸,要知道这里不是城市,而是原始森林,刘汉东那点能耐根本没有用武之地,她开始后悔带刘汉东来了。
安杰很兴奋,他智商很高,能猜到火灾和刘汉东有关系,这回刘汉东得罪了惹不起的人,就算他三头六臂也是一个死,至于舒帆,小丫头是挺可怜的,要怪就怪她命不好吧,和刘汉东这种人搅在一起能有什么好下场。
全木质的房子烧起来也快,主体部分基本上化为灰烬,只留下几个水泥桩子,工作人员扑打着余火,搜寻着有价值的东西,幸运的是地下室装着防火门,四壁也是水泥墙,里面的枪支还在。
冯庸立刻安排了几个干练的部下乘坐雪橇,带着猎犬连夜搜救失踪的刘汉东和舒帆,当然是抓到之后格杀勿论,因为他已经得到消息,派去灭口的两个伙计已经挂了,脑门中,后脑壳都掀开了,死的那叫一个惨,要知道这可是冯庸花大价钱请来的高手,都被刘汉东宰了,这很说明问题。
摩托雪橇轰鸣着远去,一架蓝白色涂装的米8直升机落在空地上,这是冯庸的私人飞机,别墅被焚,这儿没法住了,老林子的夜晚寒冷彻骨,必须回到城市去住。
“不,我不能走,必须找到舒帆。”安馨很固执。
冯庸劝道:“你在这儿也没用啊,我已经请求森林武警和保护区管委会支援了,他们都是很有经验的救援人员,一定会找到人的。”
好说歹说,安馨也不愿走,冯庸一使眼色,两个工作人员上前硬是将安馨架走,安杰诚惶诚恐跟在后面,颠颠的爬上了直升机。
“小飞,你也上飞机吧。”冯庸说。
刘小飞斜了他一眼:“胖子叔叔,刘汉东逃走了吧?我就知道,你想杀他没那么容易。”
冯庸道:“这孩子,瞎扯什么呢?”
刘小飞说:“你看过《第一滴血》么?史泰龙演的,第一集哦。”
冯庸道:“你什么意思?这电影叔叔上小学的时候就看过。”
刘小飞说:“我看过他的档案,曾在雪域高原服役过,你别小瞧他,更别逼急他,不然兰博发起狠来,谁也拦不住。”
冯庸嗤之以鼻:“就他那样还兰博,我还魔鬼司令,舒华辛力加呢,灭他分分钟的事儿。”
刘小飞说:“你看,不打自招了吧。”
冯庸笑骂:“这小子,给叔叔下套,大人的事你别管了。”说着在刘小飞脑袋上削了一下,赶他上了直升机。
直升机拔地而起,向西飞去,安馨借了一部卫星电话给家里打了电话,是夏青石亲自接的。
“出什么事了?”夏青石直接问道。
“青石,你别着急,小帆和刘汉东去滑雪,暂时失去了联络,救援队已经出发了。”安馨的声音很干涩,她在心理和上都背叛了夏青石,又弄丢了他的宝贝女儿,简直内疚的以复加。
“你怎么搞的!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找到小帆……你刚才说汉东和她在一起?”
“是的,他们俩一起失踪的,好好的开着雪地摩托就跑丢了,这荒山野岭的,急死我了。”安馨的声音带了哭腔。
“你还好吧?”夏青石的声音忽然和缓下来,“有汉东陪着,想必问题不大,他在高原服役过,大兴安岭再荒凉,也不是人迹罕至的地区,比藏区差远了,没事,别担心,一切都会好的。”
夏青石越是安慰,安馨越是哭得厉害,卫星电话计费是每分钟按美元算的,借给她电话的人看不下去了,安杰这时候显出能耐了,拿出白金卡说:“话费我们会翻倍支付给你。”
哭了一会儿,电话还是挂上了,夏青石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翻看电话机的来电显示,果然有一个未接电话,号码不是长途固话,也不是中国大陆的手机号码,而是一个卫星电话的号码。
他心念一动,立刻拨过去,却打不通。
……
刘汉东在部队受过的训练派上了用场,山林里虽然冷,但是能找到避风的地方,还有足够的柴火可以取暖,他从别墅里拿了干粮、工具和卫星电话,再加上这把马克洛夫手枪,没什么可怕的。
天亮了,气温开始回升,远处响起马达的轰鸣和犬吠声。
这不是救援队,而是捕猎队。
第七十八章远东亡命徒
刘汉东猜得没错,来的正是冯庸派遣的捕猎队,这些人都是他高价雇佣的当地猎人,平时负责伺候贵宾打猎滑雪,雪山不比城市,活物不多,但凡行走肯定留下痕迹,一个有经验的猎人可以跟踪猎物几天几夜不丢,追踪摩托雪橇的踪迹更是小儿科,再加上猎犬助阵,找到这俩人太容易了。
猎人们发现了刘汉东和舒帆藏匿的地点,并不忙着上前捉拿,因为他们知道对方不是束手待毙的黑熊,而是有枪的猛人,山沟里两具尸体就是例子,虽然他们不知道冯庸和这两位客人之间的恩怨,但是东家发了话,就得照办,拿人钱财帮人消灾是朴素的人生哲理,山里人都明理的很。
刘汉东发觉被猎人们包围了,心中懊丧不已,疏忽大意了,竟然忘记掩盖踪迹,不过他的懊悔是多余的,就算他刻意掩盖了踪迹,也瞒不过这些猎人的眼睛。
“在里面趴着别出来,我料理了他们就来。”刘汉东嘱咐舒帆躲在雪洞里,自己持枪爬出来观看,四下都是人,远远的躲在树后,完了,已经被包围了。
“出来吧,已经看见你了。”猎人在劝降。
刘汉东不答话。
两头猎犬嗷嗷叫着扑了过来,血红的舌头,惨白的獠牙,嗒嗒滴的涎水,恶狠狠的眼睛,预示着下一秒猎物就会被撕成碎拼。
刘汉东摘下手套,从怀里掏出捂着的马克洛夫手枪,他担心手枪的部件被冻住,一直贴身保护着手枪。
“嘡嘡”两枪,两头猎犬中倒地,一头当即死了,一头重伤,呜咽着扭动身体。'
猎人们怒了,纷纷从大树后探出身子,端起猎枪哗啦啦拉着枪栓,朝这边扣动扳机。
刘汉东吓得赶紧缩了回去,这边没有什么可抵挡子侵彻力的掩体,一阵乱枪下去恐怕就得玩完。
可是子并没有射过来,只有扣动扳机的声音,猎人们纳闷比,纷纷检查枪械,刘汉东明白了,他们拿的枪都是别墅枪库里被自己做过手脚的猎枪。
他一跃而起,举着马克洛夫就过去了,脚上穿着雪鞋走得慢,一步步迈过去,脸上的杀意越来越浓。
猎人们在苦寒之地生活了半辈子,也都不是胆小之辈,一个家伙拔出雪亮的猎刀就迎了上来,刘汉东看也不看,照胸口就是一枪,当场放倒,寒区人穿得厚,子打穿衣服后动能降低很多,没打死他,只是打伤了,哎哟哎哟的叫着,血忽忽的往外涌,惨不忍睹。
其余人回过味来,不再硬拼,丢下枪举起手,服软了。
“都跪下。”刘汉东晃着手枪说。
几个汉子都跪了下来。
“把帽子大衣脱了,留下一部雪橇,带着那家伙,给我滚。”刘汉东命令道。
猎人们立刻照办,脱了大衣,把胸口中的伙计拖上雪橇,仓皇逃窜了。
刘汉东获取了补给,一架摩托雪橇,两只死狗,还有几把不能打子的猎枪,他将狗腿砍下当干粮,猎枪上的瞄准镜取下当望远镜,子一发发的从枪膛里退出来,里面的火药做引火之物很有效,猎人们的裘皮大衣更是极好的御寒之物,在真正的寒区,什么防寒服冲锋衣都是瞎扯,只有动物皮毛才是最管用的。
舒帆从洞里爬了出来,小脸冻得通红,刘汉东捡起一件大衣给她披上,腰间扎紧,又将一件大衣撕成大块,裹住舒帆的鞋子,如同父亲在帮年幼的小女儿梳妆打扮一般。
“咱们去哪儿?”舒帆伸手抬了抬帽子,这狗皮帽子暖和是暖和,就是太大了,而且臭烘烘的。
“去山顶,到哪儿给你爸打电话。”刘汉东拿出卫星电话,显示屏上还是没信号。
……'
猎户们没了大衣和帽子,很难在户外坚持时间太久,他们仓皇逃回中转基地,也就是被烧成废墟的山间别墅,这里搭了几顶帐篷,作为临时指挥中心,别看冯庸白白胖胖富家弟子的样子,其实发起狠来比谁都厉害,他亲自坐镇这里,协调各路人马进行围剿。
森林武警和保护区管委会方面都派出了精干力量协助搜救,当然不能给人家说当场击毙刘汉东,毕竟只是酒肉朋友,利益关系,牵扯到重要的事情不好实话实说,冯庸只是说人走丢了,请他们协助搜寻,找到通知我就行。
派出去的猎人铩羽而归,冯庸托着下巴琢磨了半天,忽然笑了。
“有点意思了。”他很开心,遇上这种难啃的硬骨头一定要好好玩玩,这可比猎熊有趣多了。
“给我找谢廖沙。”冯庸说。
随从递上海事卫星电话,冯庸张口就是一串流利的俄语,他要找的谢廖沙是纵横在远东的著名盗猎集团的头子,起了个俄国名,其实是中国境内出生的二毛子,他爹是援华专家,一次酒后把招待所服务员霸王硬上弓,于是有了谢廖沙,这孩子生的金发碧眼,却因为中苏决裂受尽了屈辱,从小养成了暴虐的性格。
谢廖沙有几十号手下,汉族人人,蒙古人,鄂伦春人,朝鲜人,俄罗斯人都有,全都是身上背着事儿的亡命之徒,他们以盗猎为生,专门猎取珍稀保护动物,换了钞票就去哈尔滨、海参崴等大城市花天酒地,赌博嫖娼,过着潇洒不羁,快意恩仇的生活。
冯庸交游广阔,和谢廖沙有过几次来往,他曾经想收编这支队伍,为我所用,当保镖或者杀手,但是后来发现这帮货色太野蛮了,驾驭不住不说,还容易惹祸,简单来说,这帮人就是大脑没发育完全的中世纪半野蛮人,任何和文明有关的活儿都不能让他们参与。
但是山林里捕猎,他们确是最合适的,这里没有法律,没有文明,只有弱肉强食,你死我活。
谢廖沙很快接了电话,两人用俄语打了招呼,改用汉语说正事。
“老谢,在哪旮哒呆着呢?”
“在呼伦贝尔呢,干哈呀冯总?”
“带着你的兄弟,到山里来,帮我料理俩人,事成之后给你五十万。”
“行啊冯总,美金还是人民币啊?”
“这事儿你他妈还好意思要美金?”
“冯总你别以为我读书少就忽悠我,要是他妈好干,你能找我?我手下这些弟兄出动一次开销可大,伍拾万人民币可不够花的。”
“行,美金就美金,你赶紧带着弟兄们来吧。”
谢廖沙挂了电话,把兄弟们从澡堂子里叫了出来,他和手下二十几号兄弟已经在呼伦贝尔市一家大型娱乐中心住了一个星期,每天除了喝酒赌钱大保健,基本没别的业务,钱来得快,去的也快,活的肆意潇洒,有今天没明天,今朝有酒今朝醉。
娱乐中心门口停了几辆越野车,皮卡车,满身都是尘土泥巴,乍一看不起眼,仔细看都不简单,兰德酷路泽、福特猛禽,还有俄罗斯的双门版涅瓦小越野车,车轮上都绑着防滑链,适应冰雪道路行驶。
从大门里出来一帮壮汉,清一色的貂皮打扮,东北老娘们喜欢穿貂,其实老爷们也不例外,寒冷地区貂皮不但是身份的象征,还是实用的保暖衣物,领头的是个黄头发蓝眼睛扁平面孔的二毛子,正是盗猎团伙的首领谢廖沙。
谢廖沙跳上猛禽,将卫星电话和摩托罗拉大功率对讲机丢在中控台上,命令手下开车,四辆车风驰电掣向东而去。
一小时后,车队抵达山林地带,谢廖沙在这里有个秘密营地,枪支药和雪橇都存在这里,盗猎团伙使用的枪支很杂,基本上以中俄的军用武器为主,德拉贡诺夫狙击步枪,八一杠,正版俄罗斯伊兹马什军火公司出产的k47,当然也少不了大口径的民用双筒猎枪。
靠盗猎是法维持巨大开销的,谢廖沙集团除了盗猎,还经常在蒙古国、俄罗斯境内干一些杀人越货的勾当,但是在中国一贯老实本分,不招惹专政机关,这也是谢廖沙精明之处,狡兔三窟,游走于中蒙俄三国之间,要是全得罪了哪还有立足之地。
冯庸发来了方位坐标,谢廖沙等人虽然粗野,但对高科技工具还是驾轻就熟,他们装备了夜视仪,gps机,卫星电话,摩托雪橇,除了没飞机,该有的装备都有。
盗猎分子们很快进入了状态,开始搜寻猎物,听说捕猎的对象中有一个是十六七岁的女孩,他们的兴致变得极高,都不用谢老大做战前动员了,一个个嗷嗷叫着驾驶着雪橇冲进莽莽雪林中。
此刻刘汉东正在山顶打电话,这里没有遮蔽物,终于接通了近江夏青石家里的电话。
“千万别出门,一定要在家。”刘汉东祈祷着。
电话通了,正是夏青石接的。
“你们在哪儿?情况怎么样?”夏青石直接问道,他此前已经启动了舒帆手环里的gps装置,但是这种小设备利用的是移动基站的信号,在大山里根本没用,所以夏青石一直在等电话。
“还活着,坐标不清楚。”刘汉东把电话递给舒帆。
“爸爸,救我们。”舒帆说了一句就哭了。
“把电话给刘汉东。”夏青石很冷静。
卫星电话交到刘汉东手里,夏青石说:“你尽量不要移动,我马上找人过去救你们,最好能生篝火指引搜救直升机。”
刘汉东说:“不行,有人要杀我们,这个号码他们也掌握……他们已经过来了。”
电话中断了,夏青石拳头慢慢握紧,拿起桌上另一部电话:“给我接高通公司eo,我需要查一部卫星电话的具体经纬度。”
电话转接中,夏青石又拿出一部手机拨了个号码:“你好,我是夏青石,我想和罗克功上将通话。”
第七十九章大兴安岭的早晨
()刘汉东手上这部卫星电话是从别墅里顺出来的,既然他能用来联络夏青石,别人就能用来进行卫星定位,谢廖沙团伙也是根据这个具体坐标找过来的。
山顶视野开阔,能看到稀疏的雪松林间有人影闪烁,刘汉东举起瞄准镜看了看,对方猎人打扮,带枪,明显是冲着自己来的。
“你先撤。”刘汉东将卫星电话塞给舒帆,示意她跨上摩托雪橇逃离。
“我不走。”舒帆耍小孩脾气,不过刘汉东眼一瞪她就屈服了,跨上摩托回头看了两眼,依依不舍的去了。
雪橇马达的轰鸣引来了追兵,一辆摩托雪橇先发而至,正当它冲上山顶之际,忽然旁边雪地里冒出个人来,举枪就打,距离很近,弹无虚发,两人猝不及防落下雪橇,刘汉东上前看了看,没补枪,给对方造成伤员更符合自己的利益,见一个杀一个徒增仇恨而已。
他将猎人背着的两杆枪都拿了下来,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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