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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猎人背着的两杆枪都拿了下来,一支德拉贡诺夫狙击步枪,也就是中国的79狙击步枪,还有一支是威力巨大的双筒猎枪,连同插满子弹的腰带和对讲机全拿了过来,斜挂在身上,扶起侧翻的摩托雪橇,追赶舒帆去了。
谢廖沙的人马是扇面包围过来的,间距数十米,其中一辆车出事,其他人立刻察觉,不到五分钟,谢廖沙亲自赶来,两名手下中弹受伤,雪山上中枪很容易失温死亡,不得不派人送他们回去救治。
刚接触上就损失了两个战斗力,谢廖沙怒发冲冠,这五十万美金不好挣啊,他命令部下散开,死死咬住对方,不要轻举妄动。
“点子扎手,招子都放亮点。”谢廖沙冲对讲机吼道,旋即想到伤员身上的对讲机被抢走,于是用蒙语俄语朝语招呼手下换另一个频率。
刘汉东的对讲机里没了声音,无法掌握对方的动态,他一拧油门,赶上了前面缓缓前行的舒帆,招手示意她加大马力跑路,迅速摆脱追击。
林海雪原上演一幕追击大戏,谢廖沙团伙装备的摩托雪橇不够多,只有五六个人冲在第一线追击,其余人滑雪或者驾着狗拉雪橇在后面紧紧跟随,每个人都亢奋万分,一边吆喝着一边拿着酒瓶子猛灌烈酒,捕猎活人,刺激!
刘汉东听到了枪声,追兵们不耐烦了,向他开枪,可是在高速行进的摩托雪橇上开枪,jing度打了个三折,很难击中,来而不往非礼也,刘汉东一个刹车停下,抄起svd,瞄准第一辆雪橇,迎头就是一枪。
狙击步枪是俄罗斯造的原厂货,子弹也不是51式凸缘机枪弹,而是俄队的狙击专用弹,刘汉东在部队的时候就是优秀she手,虽然这些年枪法略有荒废,但是有些东西一旦学会,一辈子都忘不了,生死存亡的关头,他的潜力发挥到了极致,坐在雪橇上屏住呼吸,稳稳压下了二道火。
子弹击中了雪橇,高速飞驰的雪橇突然侧翻,将骑手甩出去十几米远,一头撞上大松树,啪啪火花四溅,轰然爆炸。
盗猎分子们急眼了,端起自动步枪疯狂扫she,子弹打得枝叶乱飞,雪花飘舞,刘汉东扭头就走,却发现雪橇越走越慢,仔细一看,雪橇尾部被子弹打出七八个孔洞,履带也中弹了,这车不能用了。
舒帆放慢速度在前面等候,刘汉东弃了车奔过去,倒骑驴跨上,端着狙击步枪向后she击,谁敢露头就打谁,他枪法准,匪徒们损失了两个人之后学乖了,不敢暴露在svdshe程之内,远远地跟着,反正茫茫大山插翅难飞。
谢廖沙拔出卫星电话打给冯庸:“姓冯的你他妈坑我!”
冯庸早有预料,肯定是谢廖沙吃了刘汉东的亏,他冷笑道:“谢大脑袋,五十万美金你以为好拿的,少他妈给我废话,你拎着两颗脑袋来见我,我再多加十万美金。”
“二十万,我得给挂掉的兄弟抚恤金。”谢廖沙漫天要价,他手下这帮人都是无亲无故,无牵无挂的孤家寡人,身份证都没有,死了连埋都不用埋,山沟里一扔齐活,多要点钱是因为冯庸是个冤大头,不宰他都对不起长生天。
钱对于冯庸来说就是数字而已,他有的是钱,单位以亿来计算,区区七十万美金也就够他买辆玛莎拉蒂之类,还不是自己开,泡妞用的,所以他还不犹豫的答应下来,其实杀不杀刘汉东和舒帆对他来说也不是特别重要,反正青石高科是案板上的肉随便剁,花高价赶尽杀绝只是为了出一口恶气。
妈的,敢烧老子的别墅!
……
自打上回舒帆被古长军绑架之后,夏青石就刻意加强了对女儿的培养,尤其是身体素质方面的训练,她的饮食结构和锻炼计划都是经过专家设计的,不但是身体素质方面,还有心理素质的加强,这些投入今天连本带利收到了回报。
舒帆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单薄纤弱的女孩了,她胆大包天,体魄强健,跟着刘汉东在零下二十度的严寒中亡命奔逃,竟然撑了下来,而且全无疲态,驾驶着摩托雪橇风驰电掣,终于将追兵甩开。
摩托雪橇速度慢了下来,油表指针指向了最末,没汽油了。
雪橇上带着两副滑雪板,两人套上滑雪板,拿起滑雪杆,刘汉东摸出卫星电话再次拨打夏青石家里的座机。
很快有人接了,刘汉东气喘吁吁道:“救兵什么时候到,我们撑不了多久了,几十号人拿着枪围猎我们,妈的,把我们当熊打。”
“坚持住……”只听到夏青石说了三个字,电池就彻底耗尽了,再留着这玩意也没啥意义,刘汉东用力将卫星电话扔了出去。
……
朱雀饭店,刘飞已经抵达自己的办公室,秘书说:“老板,青石高科董事局主席夏青石找您,二号线。”
“就说我在开会。”刘飞此刻不愿意面对夏青石。
过了十分钟,秘书又来了,小心翼翼道:“老板,省委李秘书长电话,一号线,接不接?”
李秘书长是省委常委,班子成员,刘飞架子再大也不能逾越体制,他拿起了电话:“李秘书长您好,我刚回来您的电话就到了。”
“刘市长啊,夏董事长在我这里,他有急事找你,老夏,你来说。”
刘飞面容僵住了,握着话筒挂也不是,听也不是,只好硬着头皮接。
夏青石的声音并不激动,很平静:“刘市长,请您救救我女儿,价码随便你开,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兑现。”
刘飞恢复了镇定,他很关切的问道:“小帆还没找到么,我马上协调一切力量进行搜救,您也别太着急了……”
那边电话挂了。
刘飞放下电话,在屋里来回踱了几步,抓起电话拨通了冯庸的卫星电话。
“老三,收手。”
“老大,现在收手已经晚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我说收手,你听不见么!”刘飞勃然大怒。
“老大,现在已经失控,我把活儿包出去了,包给一帮亡命徒,他们已经挂了几个人,想收也收不住了。”
“我不管你想什么办法,给我停下!”刘飞挂了电话,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脑门上都是汗。
他有些后悔,青石高科产值惊人,是江东省纳税大户,这也罢了,民企就是养肥的猪,想宰就宰,可夏青石本人不简单,他在zhongyang部委工作过,关系四通八达,真要逼急了他,后果不堪设想,虽然不至于要命,但对仕途的影响是显而易见的。
……
天se渐晚,刘汉东和舒帆停下休整,包里带着压缩饼干巧克力牛等高能量食物,渴了就抓一把雪吃,如此艰苦,舒帆竟然没有一句抱怨的话,倒是让刘汉东刮目相看。
刘汉东有雪域高原野营经验,他寻了个靠山的旮旯,在雪地里挖个坑,两边正好有巨石,上面铺上树枝,就是一个极好的庇护所,四下砍了一些木柴来,生火烤狗腿吃,烟飘出来就被风吹散,不会暴漏踪迹。
狗腿烤的半生不熟,也没有盐,就这样撕扯着吃,好歹有些热食下肚,能维持体力和热量,外面天气有变,开始飘雪,大兴安岭的雪花大如鹅毛,不大工夫就在雪坑上面积了厚厚一层。
大雪带来的好处是可以隐藏脚印,大雪天想必那些杀手也会止步不前,刘汉东体力尚能支撑,抱着枪值守,舒帆体力过度透支,吃了半生不熟的狗肉后呕吐了,然后开始发高烧。
外面大雪纷飞,山风怒号,小窝棚里残火黯淡,幸亏挑选的位置绝佳,冷风不会灌进来,不然两人早就失温活活冻死了。
刘汉东的体力消耗也很大,守到半夜,雪还在下,估计敌人不会连夜寻来了,他稍微放松,打起了瞌睡。
迷迷糊糊中,两个披着藏袍,手持杈子枪的彪悍踏雪而来,其中一人脑门上一个弹孔,另一个胸前鲜血淋漓,他们脸上都挂着怪异的笑容,身后飞闪而过的是喀喇昆仑山口的尼玛堆,白红相间的布达拉宫,繁华的八廓街,满街的野狗,美丽绚烂的唐卡,坦露右臂似笑非笑的喇嘛,还有长长的号角和密密麻麻的念经声。
刘汉东猛然从噩梦中醒来,满头都是汗,外面的雪已经停了,东方破晓,远处传来踩踏积雪的,树枝断裂的轻微声音,用瞄准镜看过去,追兵已经到了,足有数十人,将所有出路全都封死了。
svd瞄准镜锁定了一个红胡子大汉,这家伙似乎是个领头的,刘汉东果断开枪,很不巧,大汉稍微侧了身子,子弹击中了他的胸部,倒地之后大呼小叫,其余人全都卧倒或者藏在树后,过来一会,刘汉东听到一声枪响,大汉的惨叫声戛然而止。
他们连自己人都杀,可见是一群没底线的狂魔,刘汉东知道这回必死无疑了,他只想临死前找几个垫背的,瞄准镜扫来扫去,忽然发现一只黑洞洞的枪口对着自己,他下意识的一歪头,子弹正打过来,击碎了svd的瞄准镜,惊得他一身冷汗,对方也有神枪手。
这一枪是谢廖沙开的,他满以为击中了目标,呼喝同伙们上去,一帮匪徒大摇大摆的出现了,岂料枪声再起,接连被放翻了三个人,其余人全都趴下,拼命开枪,弹雨覆盖在小窝棚上,打得石屑横飞,刘汉东再次扣动扳机,已经没子弹了。
他丢开狙击步枪,拽出那支双筒猎枪,这枪虽然威力大,但只适合打猎,打人还得自动步枪。
舒帆醒了,她沙哑着声音说:“你受伤了。”
刘汉东自己都没发觉已经中弹,身上起码中了三颗子弹,还好都不是要害,敌人越来越近,他向外开了两枪,暂时迟滞他们的行进速度,掏出手枪打开保险递给舒帆。
“等我死了,你把枪口塞嘴里,抠一下就行,不疼,很快的,绝对不能活着落到他们手里。”
舒帆饱含着泪水点点头,接过了手枪。
刘汉东受伤了,动作越来越迟缓,他正在给猎枪装子弹,谢廖沙等人已经杀到了眼前,一人踩住了他的枪管,刘汉东抬起头,就看见一张金发碧眼却又带着亚洲人特se的面孔,紧跟着是枪托的影子迎面而来。
面部血肉迷糊的刘汉东被扯了出来,谢廖沙用一把大口径猎枪顶住了他的脑袋,缓缓扳动击锤。
舒帆蜷缩在里面,闭着眼睛将马克洛夫的枪管塞进了嘴里,眼泪和鼻涕一起流进嘴里,很咸。
匪徒们嗷嗷狂叫,亢奋无比的挥舞着枪械,如同一群山林野兽。
直升机引擎的轰鸣声传来,三个黑影从山崖下冉冉升起,遮住了黎明的太阳,这是两架直十武装攻击机和一架直20通用运输机,机上满载全副武装的山地步兵,绿se机身上,八一军徽赫然醒目。
第八十章雪原奇兵
刘汉东艰难的睁开被血污糊住的眼睛,耳朵里嗡嗡响,什么声音也听不到,他看到的所有画面都是慢动作,直升机的旋翼在慢慢转动,固定在机舱门上的六管速射机枪在马达驱动下发射着,一枚枚壳带着热气和弧线升起落下。
匪徒们胸前绽放着血花,在雨中颤抖着,金发碧眼的家伙倒是反应迅速,一个懒驴打滚躲了过去,蛇形机动仓皇逃窜。
直升机上索降下一群兵,有穿荒漠迷彩的,有披雪地罩衣的,拿的枪也各有不同,有95托自动步枪,也有03式,一个带红十字袖章的卫生兵扶起了刘汉东,撕开他的衣服,止血,绑绷带,拍打着他的脸:“醒醒,别睡过去。”
刘汉东知道获救了,舒帆不用死了,扭头看去,舒帆正被另一个士兵搀扶出来,他咧嘴笑笑,头一歪,闭上了眼睛。
舒帆哭喊着扑上去,被士兵拉开,刘汉东被抬上了直升机。
朝霞照耀下的大兴安岭,两架武装直升机四处巡弋,捕捉着盗猎分子。
舒帆第一次感到,雪山如此美丽。
……
刘汉东再度醒来,眼睛四下瞥瞥,洁白的床单,洁白的墙壁,铸铁暖气片,外是挺拔的雪松,他想动,却动不了,身上插满管子,脸上是氧气面罩,旁边电脑屏幕上显示着血压脉搏血氧浓度等指标。'
一个穿豆绿色罩衣的护士走过来,口罩上的眼睛水灵灵的。一开口,地道的东北味:“你醒了,感觉咋样?”
“这是哪儿?”刘汉东自己摘下了面罩问道。
“沈阳军区陆军总医院特护病房。”
“我睡了几天?”
“七天了。”护士转身出去,过了一会医生来了,拿听诊器听了听,问刘汉东感觉怎么样。
“还行。”刘汉东说。
“小伙子你命硬啊,中了三颗子都没死,我在陆军总院工作这么久,第一回见你这样的硬汉。”医生白大褂下面是军装,两鬓斑白,看起来资历不浅。
“舒帆呢?”刘汉东左顾右盼。
“和你一起入院的病人大碍,已经出院了。”医生说。
“我们的人呢?”刘汉东接着问,舒帆出事,夏青石肯定要派人来的,说不定亲自出马。
“哦,小王,让他进来。”医生让护士出去叫了一个军人进来,陆军下士军衔,个子不高,精神饱满,刘汉东是带过兵的人,一看这小伙子就是当兵的好材料。
“你是?”刘汉东搞不清楚他的身份。
“我叫程卫国,三十八军特种大的,跟三十九军的战友一起在山里拉练,一周前接到上级命令,配合陆航团执行任务,就把你给救了,哥们你是哪个部队的?”
“我以前在十四军汽车团,干到中士退役的。”刘汉东心中暗暗惊奇,能动用三十八,三十九两支王牌部队进行援救,夏青石能量不是一般的大,这回姓冯的要倒霉了。
他们两个聊起来,医生护士继续去查房了。'
“是老班长啊。”程卫国敬了个礼,“你哪里人?听口音有些耳熟。”
“我是江北人。”
“哎呀太巧了,我也是江北的,南泰乡下的,你是市里的吧。”
“咱是老乡啊。”刘汉东也高兴起来,战友加老乡,亲上加亲。
“对了小程,你在这儿干什么,你们首长呢?”刘汉东问。
程卫国拍拍腰间鼓鼓囊囊的枪套说:“奉命保护你,听说你得罪的人来头不小啊。”
刘汉东心说果然如此,冯庸不甘心失败,肯定要派遣杀手来灭口,现在已经牵扯到高层斗争了。
程卫国接着说:“那些盗猎分子真是丧心病狂,法天,不过他们也够倒霉的,遇上老班长你这条硬汉了,后来我们又干了他们一炮,当场打死好几个,剩下的全活捉了,已经移交当地司法机关。”
刘汉东松了口气,杀手被活捉是好事,冯庸这回铁定逃脱不了法律的制裁。
“小程,有烟么?”刘汉东心情不错,烟瘾上来了。
程卫国四下瞅瞅,没人,便从兜里摸出烟来点上,送到刘汉东嘴里。
正美滋滋抽着呢,忽然病房的门开了,程卫国还以为是护士来了,赶紧去掐刘汉东嘴上的烟,一回头却发现来的不是医院的人,而是一个慈眉善目的胖子。
“首长好。”程卫国敬了个礼,他认识这个胖子,据说很有来头,刘汉东住院费用都是他支付的。
冯庸笑着还礼,走到床边亲切问道:“兄弟,伤势好些了吧,听说你醒了,我立刻就赶过来了,有什么需要你尽管说,我一定办到。”
刘汉东看他一眼,忽然暴起,身上的电线、管子都扯开了,他单手掐住了冯庸的喉咙,瞬间冯庸的胖脸就变成了紫红色。
冯庸身后是带着保镖的,两个黑西装戴空气耳麦的彪形大汉见状冲进来,一人挥拳打向刘汉东,一人掰开他的手。
打人那家伙的拳头还停在半空中,人就飞了出去,砸翻了桌子,监护仪掉在地上摔坏了,冒出一股青烟。
黑衣保镖手伸向腋下,程卫国动作比他快,92式手枪机头大张对准了他的脑袋,冷酷的眼神暗示只要他有进一步动作,病房的白墙就会被涂成红色。
冯庸摆脱了刘汉东的锁喉手,痛苦的咳嗽着,摆摆手让保镖淡定。
“一场误会,好人难做啊。”冯庸不敢久留,仓皇而去,还留下了两个花篮。
出了医院大门,冯庸擦了擦汗,骂一声晦气,问手下:“谢大脑袋处理好了么?”
手下打了个电话,答道:“谢廖沙一小时前在看守所上吊自杀了。”
“这货早该死了,盗猎那么多保护动物,罪有应得。”冯庸啐了一口,整了整风衣领子,钻进了宾利。
他如此低姿态是有原因的,老大刘飞下了死命令,绝对不许再使用暴力手段,一定要把不良影响降到最低,总之不能撕破脸,自己要杀刘汉东和舒帆是事实,但不是没得逞么,刘汉东放火烧了别墅,打死自己两命手下,重伤一名,还打死好几个盗猎分子,这笔账算起来还是自己这边亏了。
刘飞退缩有两个原因,一是更高层面的介入,解救刘汉东和舒帆的命令是总长罗克功上将亲自下的,调遣了正在大兴安岭地区拉练的精锐部队,沈阳军区的陆军航空兵也出动了,这得多大阵仗,想想都吓人。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青石高科突然提出迁册,准备全部产业搬迁到外省,这势必严重影响到江东省的税收以及招商引资大环境。
这一切,刘飞暂时还承担不起。
……
病房内,护士跑进来一边抱怨一边帮刘汉东将电线和管子接好,监控仪摔坏了,怕是要报废,好在人没事。
“你伤口还没拆线,崩开了怎么办?”小护士拿眼睛狠狠剜刘汉东一刀,“你们这些当兵的,真是野蛮。”
刘汉东乐了:“妹子,你不也是穿军装的么?”
护士不理他,掀起了他的罩衣,刘汉东这才发现自己是真空的,外面一层绿色罩衣,里面连内裤都没有,急忙惨呼:“糟了,被你看光光了。”
不过还有一个景象让他很震惊,躯干上三处枪伤,连同以往受的伤,竟然隐隐组成北斗七星,不对,只有六处,还差一个,不过最后一颗星应该在心脏位置,怕是补上之后,自己这条命也没了。
“谁稀罕看你。”护士高傲的一仰头,走了。
程卫国挠着脑袋问刘汉东:“班长,你怎么见面就动手啊,那人是?”
“你不认识他?”刘汉东反倒很奇怪,程卫国是军方派来保护自己的,看到陌生人应该阻拦,怎么放任冯庸进来。
程卫国说:“他早几天就开看过你,和军区首长都很熟悉,还握手什么的,我以为他是好人呢。”
刘汉东哼一声说:“他就是最坏的,不对,他第二坏,杀手就是他派出的,那些所谓的盗猎分子,都是他的人马。”
程卫国倒吸一口凉气:“怎么可能,那首长们怎么和他亲的好像穿一条裤子似的。”
刘汉东这些年也经历了一些事情,渐渐明白一些道理,这个社会没有黑白,只有利益交换和妥协退让,以夏青石的能量,解救自己和女儿已经是极限,没可能追求刘飞冯庸等人的责任,当然话说回来,刘飞等人也没有能力把青石高科这样的特大型企业一下掐死,双方在博弈,而自己就是一枚过河的卒子。
“小程,这就是政治。”刘汉东说。
程卫国似懂非懂,他只是一名士兵,士兵的天职是服从命令,懂得太多反而不是好事。
刘汉东在沈阳军区陆军总院治疗养病的事情,家里并不知道,马凌还以为他去出差了,每天通个电话叮嘱注意安全,而舒帆则被夏青石送往国外保护起来,谁也不知道她去了美国还是欧洲。
又过了一个星期,刘汉东的伤势恢复的很快,他决定出院回家,再不走的话,照顾他的小护士就粘上甩不掉了。
四月初,刘汉东在青石高科安保部四名工作人员的护送下,搭乘飞机回到了近江,等待他的将是更大的挑战与机遇。
第一章荣归近江
近江玉潭国际机场贵宾通道,一个貌美如花的空中小姐着轮椅款款前行,前后左右三个身高一米八五以上的彪形大汉随行,墨镜后是警惕犀利的眼神,耳朵后面挂着透明的空气耳筒,显示他们的保镖身份。
轮椅上坐着的不是腿脚不便的老人,而是一个身材高大的年轻人,穿着蓝白条病号服,腿上盖着毛毯,额头上还绑着一根带子,一副病人打扮,可一双眼却四下踅摸,专盯来往空姐的大腿。
春暖花开,草长莺飞,空姐们都穿上了轻薄的春装,大腿如林,眼神都不够用的了,刘汉东正在左顾右盼,忽然发现两个空姐拖着行李箱朝这边走过来,还瞅着自己窃窃私语。
来的两人正是江东航空的宣东慧和靳洛冰,两人离近了才辨认出确实是刘汉东,叽叽喳喳跑过来,被保镖礼貌而坚决地拦住。
“刘汉东,是我啊,你腿怎么了?”保镖个子太高挡住视线,靳洛冰蹦着问道,宣东慧到底年龄大些,没跟着蹦蹦跳跳,但也一脸的关切。
刘汉东笑道:“没事,受点小伤。”
保镖们都很识相,闪开来让二女慰问刘汉东,正好她们乘务组飞完休班,两人执意要护送刘汉东去医院,来到机场地下停车场,三辆车已经停在贵宾车位上,一辆保姆车,一辆奔驰轿车,一辆保镖乘坐的丰田红杉,医生、护士、司机、安保人员都站在车前恭敬的等候着。
带领这些人的是佘小青,当初她曾和宣东慧、靳洛冰等人一起在拘留所门口接过刘汉东,算是熟人,于是顺路捎上她俩,一起前往医科大附属医院。
刘汉东住的是高干病房,本来这种病房只招待离休干部或者副厅级以上领导,不过有钱也能进,偌大的病房只有一张病床,各种设施齐全,专门有两个护士照顾病人,据说一天花销上万,堪比总统套房。'
其实刘汉东的伤势基本痊愈,所需的仅仅是静养而已,但夏青石依然给他安排了高级病房,宣东慧和靳洛冰在病房里四下转了一圈,站在阳台眺望风景,感叹医院条件真好。
“东哥,我给你送饭吧,你想吃什么,我让我妈做。”靳洛冰说。
宣东慧呲之以鼻:“没诚意,你不是自称是江航第一吃货,会做菜的么?”
靳洛冰红了脸:“瞎说,我可没吹牛说会做菜。”
刘汉东心说你俩真能添乱,如果每天来送饭的话,万一被马凌撞到,那才是黄泥掉到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佘小青干咳一声道:“医院有专门的营养餐,包含在住院费里了,就不麻烦二位了,病人需要休息,你们也早点回去吧,在天上飞来飞去的,也够辛苦的。”
靳洛冰撅起嘴,悄声问刘汉东:“她和你什么关系?”
刘汉东说:“管家婆,别理她。”
宣东慧说:“对了,李鑫和王亚明又要搞同学会,下周六,我看你这个健康状况不宜参加,还是迟到下个月吧。”
刘汉东说:“又同学会,不是去年刚聚过么?”
宣东慧说:“谁规定同学会十年一次?喜欢每周都能搞。”
靳洛冰插言道:“带我一起搞吧。”
她俩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视佘小青为空气,佘助理大怒,冲保镖们一努嘴,示意赶她们滚蛋,保镖们都装没看见,默默地背转身去。
两个空姐在病房里呆够了才开开心心的离开,佘小青全程陪同,气鼓鼓的不说话,刘汉东笑道:“佘助理怎么了,一肚子气跟癞蛤蟆似的。”
佘小青说:“照顾你是我的任务,这两人真没眼色,明知道你有伤需要休息,还在这里聒噪,要不是看你面子,我早发飙了。”'
刘汉东说:“我不需要人照顾,你回去上班吧,堂堂一个mb照顾病人,大材小用了。”
佘小青说:“你是公司的功臣,夏董的恩人,照顾你就是我的工作,话说你也真是厉害,从熊嘴里把小帆救下来,当时你怎么想的?不害怕么?”
刘汉东张了张嘴,半晌才道:“你是说,我和熊搏斗,救了舒帆?”
佘小青歪着头:“难道不是么?”
刘汉东语了,看来雪原追杀这档子事,注定不会公诸于众了。
他猜的没错,目前还没到撕开脸的时候,不但如此,刘飞还亲自前往青石高科道歉,本来他是打算是尚风尚水夏府私下致歉的,可是夏青石不接他的电话,于是只好以调研的名义,以市长的身份去公司面见夏青石。
陪同刘飞前往的,还有著名投资人冯庸先生,两人西装革履,在会客室里正襟危坐,等了一会儿,夏青石才在安馨的陪同下进来。
堂堂市长下基层调研,负责人不到企业大门口迎接,反而让领导久等,这不是心失礼,而是故意怠慢。
夏青石表情淡漠,整个人愈发的瘦削了,安馨表情也很僵硬,分宾主落座后,刘飞先向夏青石和安馨表示了诚挚的歉意,紧接着冯庸也站了起来,深深的一个鞠躬,说自己没尽到地主之谊,还差点酿成大祸,幸亏救兵及时出现,刘汉东和舒帆没有被盗猎分子杀害,实在是万幸。
冯庸满嘴谎言,几令夏青石作呕,他没接茬,问道:“你就是那个冯庸?”
“是我,夏先生听说过我?”冯庸堆起笑脸。
“听说过,在国际资本市场上搞投机,被索罗斯阻击了一把,导致国家损失了十亿美元的那个人,是你吧?”夏青石丝毫不掩饰鄙夷的眼神,对于想杀女儿的凶手,他恨不得手刃之,岂会对他客气。
冯庸的脸变成了猪肝色,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事儿如此机密,夏青石居然知道,看来对自己也是做过一番调查的。
接下来的事儿就没法谈了,因为冯庸还打算向青石高科注资来着。
实际上夏青石也没打算和他们谈什么,只是出于最基本的礼貌接待一下,同时也想看看这两人的耻底线在哪里,见识了之后,他起身告辞,头也不回的走了。
夏青石根本不怕刘飞,他已经向省委李秘书长表示,刘飞继续担任近江市长的话,青石高科就迁址。
李秘书长代表省委表态,说刘飞干满这一届就离开,绝不会升任近江市委书记,翁婿两人同为省委常委,也不符合党的政策,当然,现在就让刘飞调离也不现实,希望夏青石能退让一步。
这些事情,都是刘汉东在沈阳住院的时候发生的,高层对于事件真相了如指掌,徐书记也找刘飞谈过话,虽不是正式意义上的诫勉谈话,但效果差不多,所以刘飞才会如此低调。
夏青石丝毫不给面子,就这样扬长而去,刘飞深吸一口气,对安馨说:“安总,任何语言都难以表达我的歉意和遗憾,夏先生心情不好我可以理解,我也相信,真相总有一天会水落石出。”
安馨说感谢刘市长百忙之中来视察,我们一定不辜负领导期望云云,都是些没营养的官腔,刘飞很奈,悻悻离开了青石高科。
刚坐进车里,冯庸就骂开了:“艹,给脸不要脸,他女儿不是没死么,拉长个脸跟谁欠了他二百亿美金似的,老大,照死里整他!我就不信了,咱们还斗不过一个开厂办企业的棺材瓤子,他不是心疼女儿么,我找杀手把他女儿宰了……”
“别胡来!你还嫌不够乱么?”刘飞勃然大怒,铁三角中老三最莽撞,做事不经大脑,最爱暴力解决问题,这些年给他擦屁股的事儿没少干。
冯庸委屈道:“老大,简单粗暴,神挡杀神佛挡杀佛,这不是你的作风么,我都是跟你学的啊。”
刘飞斥责道:“不怕狼一般的敌人,就怕猪一般的队友,没有你,哪有这些破事。”
冯庸咕哝了几句不说话了,胖脸上一双小眼睛滴溜溜乱转,闪着狡黠的火花。
回到朱雀饭店办公室,刘飞给安馨发了条短信,约她出来单独聊聊。
很快回复来了,安馨直接拒绝,就一个字:不!
刘飞站在前,外面春光明媚,行道树郁郁葱葱,可他的心情还停留在大兴安岭的严寒中,挫败,屈辱,愤怒,如同一株茁壮的种子,在他心里肆虐的生根发芽蔓延开来,充斥着每一个空间。
……
夜晚,刘汉东换上衣服,悄悄离开高干病房,楼下,一辆路虎揽胜正等着他,这是庆丰公司总经理的专车,当然以刘汉东的风格肯定不会在4s店买正版进口车,这车是玄超汽修厂搞来的走私货,中东版路虎,才花了四十五万,没上正式牌照,弄了个套牌挂上,反正交警队有熟人,查了也能要回来。
开车的是火雷,他现在和刘汉东一样,也是身兼数职,交通学院的体育老师,庆丰公司的专职司机总经理助理,晚上还去金樽夜总会看场子,领三份工资,泡三种女人,学生妹,公司白领,夜场风尘女,活的那叫一个潇洒。
“东哥,抽烟不?”火雷递上香烟,帮他点燃。
刘汉东拍拍他的手表示谢意:“可以啊,黄鹤楼1916,你小曰子过得很滋润嘛。”
“一般一般,铁渣街第三。”火雷呲牙一笑,发动汽车,握着方向盘的手上戴着一串紫檀珠子,看起来价值不菲,脖子上金光闪闪,黄金项链上坠了个金牌,起码一百克以上。
来到金樽夜总会,各路朋友都到了,为东哥压惊洗尘,关于如何受伤的原因,刘汉东也没说真话,只是说遇上了盗猎分子发生枪战,打死了几个人什么的,应大家强烈要求,他还掀开衣服展示了痕伤疤,赢得一阵赞叹之声。
刘汉东眼角余光瞥见,火雷趴在玻璃茶几上,用吸管将一撮白色粉末吸进了鼻子。
第二章散冰
要搁刘汉东以前当缉毒警察的时候,早过去掀桌揍人了,沾什么不好,非要沾毒品,这不找死么,但现在的他已经沉稳许多,看火雷这架势肯定吸了有段时间了,说不定还当了拆家,他决定观察观察再做打算。
火雷吸的是k粉,吸完摇头晃脑,精神亢奋,跑过来挤眉弄眼道:“东哥,今天我给你安排了一个大趴,你就好好享受吧。”
说完拍拍巴掌,从外面进来四个妹子,模样还都挺清纯,身材也不错,最主要的是没有风尘气,绝非场子里的坐台小姐,更像是大学生、白领什么的。
火雷说:“这就是我经常给你们提的东爷,我老大,都过来喊人。”
四个妹子依次过来喊一声东爷,神情恭敬而拘谨,尤其一个看起来乖乖小小的女孩,扎着双马尾,有些婴儿肥,带点江南口音,属于娇俏可爱型。
刘汉东点点头:“嗯,都坐吧。”
妹子们坐在沙发上,不敢乱说乱动,刘汉东笑了:“火雷,你哪里胁迫来的良家?”
火雷说:“她们平时也放得开,今天主要是被东哥你的虎威镇住了,小姑娘没见过世面,还在上学,别见怪。”说着一瞪眼,“还不给东哥倒酒。”
也难怪,刘汉东这三个字在道上已经成为传奇,以讹传讹,道听途说,各种渲染演绎,就算是江湖大佬见了他都不敢小觑,何况这些初入社会的小姑娘。
双马尾小姑娘倒了一杯洋酒双手端过来,小声说:“东爷,喝酒。”
她有些紧张,杯子里琥珀色的酒水荡漾着,滴在刘汉东裤子上,小姑娘当即吓得花容失色,扯了好几张面巾纸帮刘汉东擦,嘴里说着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对不起。
“瞎啊你!”火雷骂了一声,“今天你要不把东爷伺候舒服了,我弄死你。”
刘汉东说:“别吓着孩子,丫头,叫啥名字,在哪儿上学?”
双马尾怯生生道:“我叫佳佳,在江大上大一。”
刘汉东心里一动,这妞儿和郑佳一同名啊,他说:“那咱们是同学啊,我也在江大,历史系的,我也大一。”
双马尾一副不相信的样子,大眼睛忽闪忽闪:“真的?东爷你骗人。”
火雷又怒了:“操,东哥能骗你么,东哥十年前就考上江大了知道不,现在是回去复读。”
双马尾吓得不敢说话,低下了头。
刘汉东斥责道:“又吓唬人家,你一边玩去。”
火雷暧昧一笑:“东哥你好好玩,我下去摇一会。”
他出了大包房,打个响指叫来一名服务员低语了几句,这才下楼去舞池摇头去,以散发k粉带来的激情与热度。
过了一会,服务员端来一个托盘,上面摆着好几个小瓶依云矿泉水做的冰壶,四个妹子各自取了冰壶,娴熟的用火机烘烤着白色结晶,用吸管咕噜咕噜吸着,刘汉东缉毒警出身,岂能不知道这就是冰毒。
火雷招待自己的方式,居然是找几个妹子一起溜冰。
双马尾将冰壶递给刘汉东:“东爷,您请用。”
刘汉东摆手:“我不玩这个。”
妹子们开始溜冰,吸的很陶醉,双马尾吸得嗨了,胆子也大了起来,扑过来咬耳朵:“东爷,尝尝吧,助兴的,效果可好了,还不上瘾。”
刘汉东问她:“谁告诉你不会上瘾?”
双马尾天真无比道:“他们都这么说。”想了想又趴过来,吐气如兰:“东爷,我儿可好了,要不要试试?”
要说不动心那是瞎扯,刘汉东又不是柳下惠,他立刻觉得一股热流从小腹升起,恨不得立刻将“佳佳”按在沙发上就地正法,不过这里终归是公共场所,再说边上那么多人呢,所以只能想想,不能付诸实践。
双马尾见他不说话还以为是默许,伸手过来就要拉拉链,慌的刘汉东赶紧挡住:“别,影响不好。”
“东爷又开玩笑,有什么影响不好的,你看他们。”双马尾撅着嘴一指阴暗处,只见花白的上下翻飞,一对野鸳鸯已经当众表演起来,只是音乐声音太大盖住了他们的大呼小叫而已,还有另外几个妹子,也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脱的精光,翘着二郎腿吸食着冰毒,一副飘飘欲仙的样子。
再看下面,双马尾已经将紧身小t恤脱了,一对玉兔乱晃,纤纤素手在自己裤裆里乱掏呢。
刘汉东急忙起身,就算要啪啪,也不能在包房里啊,他可是金樽的前股东兼看场子老大,哪能在小弟们跟前失了身份,跟牲口一样当众交媾。
他一起身,双马尾急了,也站起来跟过来,小裙子都褪到一半了,刘汉东直往外走,忽然一个光溜溜的身子蹦过来,直接挂在身上了,两条腿紧紧锁住腰,定睛一看,是另外一个妹子,戴个黑框眼镜斯斯文文跟白领似的,不过此时狂野迷乱,小蛮腰乱挺,手一摸,下面早就江河泛滥了。
刘汉东忽然猛醒过来,这他妈不对劲啊,这妹子刚才也自我介绍过,是个在外贸公司工作的法语翻译,谈吐挺高雅的,怎么突然就变得这么疯狂,脱了衣服满屋子找男子操,就算是出台的小姐都没这么放得开,这么主动。
这都是冰毒惹的祸,据说溜冰之后高涨,什么贞洁烈女立刻变成,看来一点不假,以前金樽不许毒品进入,刘汉东只在资料上看过介绍,如此疯狂的场景还是第一次亲身体验。
一股强烈的反感瞬间充斥在心头,刘汉东将白领丽人甩在沙发上,抽身而出,出了包间门正看到小刀端着饮料过来,直接拿了一听冰镇可乐灌下去,这才稍稍定神,包间隔音效果很好,走廊里比较安静,彩灯光怪陆离,玻璃墙壁上呈现出自己扭曲的脸,刘汉东问小刀:“场子怎么变得这么乱?”
小刀虽然只是一个服务生,但他是刘汉东招来的小弟,又是老鬼的徒弟,属于内码,夜总会里什么事都瞒不住他。
“切,乱了不是一天两天了,反正有老大你罩着,警察也不来查,江总和雷哥就放开了搞了,这还不算乱呢,比这更乱的我都见过,溜了冰之后一群人在里面瞎搞,男女,女女,男男,反正是见洞就进,都不分男女了,一搞就是三四个小时。”小刀鄙夷万分道,估计是那些人没带他一起疯。
刘汉东脸色很难看,不过灯光照耀下看不出来,他没想到江浩风和火雷胆子这么肥,连毒品生意都敢做,而且打着自己的招牌,正寻思要不要大义灭亲,打电话呼叫缉毒大队把这里端了,小刀又说话了。
“他们溜冰就是为了日妹子,溜了冰效果比伟哥还强,能连干几个小时不带停的,而且大把的妹子随便日,只要给她吸两口,就让你随便弄……”小刀说的两眼放光,口水都快滴下来了。
刘汉东已经听够了,岔开话题说“你妹妹的病怎么样了?”
小刀眼神忽然黯淡下来:“还在化疗,已经花了几十万了,都是师父贴的钱,师父的积蓄也快干了。”
刘汉东正要问需要多少,小刀忽然面带希望的说道:“我申请了慈善基金援助,飞基金,刘市长的老婆办的,专门照顾穷人,我妹妹有希望了。”
刘汉东拍拍小刀的肩膀,语重心长道:“你妹妹的治疗费不用担心,不行还有我呢,你好好工作,好好跟师傅学手艺,那才是正道,千万别沾毒品,沾上人就完了。”
小刀挠挠头,在金樽耳濡目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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