匹夫的逆袭 第 160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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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露西的家就在埃尔帕索附近的一个小镇上,这里和墨西哥城市华雷斯很近,非法移民通道和毒品走私猖獗无比,枪支也很泛滥,当年拓荒时期西部牛仔横行的地方,老百姓没有枪根本活不下去,这个传统一直延续到了今天。

    为了避免被追踪,露西和刘汉东的手机都扔了,他们在路边加油站停下加油,顺便让露西打个电话回家。

    露西的继父叫弗兰克。杰克逊,是镇上的警长,他不是政府雇员,而是老百姓选出来的警长,弗兰克在陆军当过兵,和露西的生父是朋友,接盘战友的老婆孩子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心理负担,因为他爱她们。

    警长办公室的老式电话铃刺耳无比,弗兰克穿一件卡其色的制服,胸口别六角金属星徽,黑色编织皮带斜在腰间,一柄点四四口径的柯尔特左轮枪插在抛光的黑牛皮枪套里,脚下是一双黄皮子的尖头牛仔靴。

    弗兰克毛茸茸的大手拿起了话筒,粗声粗气道:“我在和谁说话?”

    第二十九章西部小镇

    露西警惕的看了看周围,这儿已经是德克萨斯州南部,高大的仙人掌和锈迹斑斑的路牌给人一种苍凉的公路片即视感,很安全,视线之内连一辆车都没有。

    “弗兰克,是我。”露西说,“方便说话么?”

    “方便,你在哪里?安全么?”弗兰克很关心,拎着电话机站起来,走进了内室,小镇上的警长办公室只是一栋小房子,外面办公,里面是囚室,此时办公室里还有两个闲得无聊的牧场主在喝咖啡。

    “弗兰克,听着,你可能已经听纽约的警察说了关于我的事情,那不是真相,我们是自卫杀人。”露西说。

    弗兰克楞了一下,他是听露西的母亲说了纽约发生的案件,但是只说是涉嫌绑架,但没提杀人的事儿。

    “我距离镇子还有二十英里。”露西接着说,我和一个朋友同来的,他需要去墨西哥,可他没有证件,弗兰克你能帮忙么?求你了。”

    “我想我可以帮忙。”弗兰克想了想说,“去墨西哥比来美国方便多了,不过我对你的朋友很感兴趣,如果他是逃犯……”

    “他不是逃犯,他是被外国特工追杀的,电话里说不清楚,到了再说吧,你一定要保密,别告诉任何人。”露西挂了电话,那边刘汉东加满了汽油,两人上车继续前行。

    弗兰克有些懵圈,他是个单纯的西部红脖子,生活单调乏味,也对外界的事情不感兴趣,露西虽然是他的继女,但是个亲生的一样有感情,现在看来,露西正陷入一个大麻烦,作为父亲,他应该出手。

    外面传来大排量汽车引擎的轰鸣声,弗兰克没出门都能听出这是一辆6。2升的凯雷德suv,出门一看,果然如此,这辆车挂的是纽约牌照,车上下来三个人,两个白人,一个亚裔人,都穿着深色的西装,戴着墨镜,很神气的的样子。

    “弗兰克。杰克逊警长么?”领头的家伙说,“我们是纽约来的联邦特工,我叫詹姆斯,我们是为露西的案子来的。”

    他拿出证件晃了晃,弗兰克瞄了一眼,应该是真的。

    “有什么可以帮你的么?”弗兰克没和他握手,双手扣在武装带两侧,站在警长办公室的台阶上,居高临下看着这帮来自纽约的衣冠楚楚的家伙。

    詹姆斯抬头说:“露西有和你联系么?”

    “没有。”弗兰克迟疑了半秒钟,还是决定撒谎,他才不甩什么联邦调查局,这是他的地盘,他是司法总长,谁有罪他说了算。

    “如果有消息,及时通知我好么?”詹姆斯递过来一张名片,印刷考究的名片上有联邦调查局的徽章,这个特工的名字叫吉米。詹姆斯,头衔是特工副主管。

    “当然。”弗兰克收起了名片,看了看凯雷德:“很不赖的车。”

    “是啊,400马力。”詹姆斯特工矜持的笑笑,“跑起来像头公牛一般有力。”

    “在野地里不一定好使,它只适合开公路。”弗兰克鄙夷啐了一口唾沫。

    詹姆斯笑笑说:“也许吧,我们开了两天车也没休息,在这儿吃顿饭可以么,哪家餐馆比较好。”

    弗兰克一指:“只有那一家。”

    镇上只有一家餐馆,卖些汉堡可乐炸鸡翅什么的,除此之外没别的选择,几个联邦特工把车停在警长办公室门口,进了餐馆点了一堆吃的,边吃边聊,他们警惕性蛮高,车里还留着一个人,而且没熄火。

    弗兰克回转身,按照刚才露西打来的号码回拨过去,却已经找不到人了,那只是一家据此不远的加油站。

    二十英里,很快就到,如果露西和他的朋友遇到这些纽约来的西装客,恐怕会有些麻烦,弗兰克很着急,想了一会儿,打开枪柜拿了一支雷明顿霰弹枪,出门上了自己的卡车,呼啸而去,来此只有一条路,他要去迎露西。

    餐馆里,特工们看到弗兰克驾车离去,互相交换一下眼神,不约而同的丢下食物,放了一张钞票在桌上,呼啦啦涌出门,凯雷德上的驾驶员见状立刻开车过来,四人上了车,五号下令:“跟着警长的车,别太近。”

    二号说:“放心,我已经在他车上放了追踪器。”

    十分钟后,弗兰克不经意的瞄了眼后视镜,烟尘滚滚的道路上,似乎有辆车在尾随自己,距离很远,但也能看出是那辆黑色的凯雷德。

    这帮滑头,弗兰克恶狠狠的朝敞开的车窗外啐了一口,一打方向盘下了路基,在砂砾地上面狂奔,他开的是一辆四轮驱动的卡车,九十年代的福特,老当益壮,底盘高马力足,走任何地面都如履平地。

    凯雷德没有跟过来,而是识趣的停在了路边。

    弗兰克冷笑一声,拐了一个大歪继续上路,远处尘烟漫天,一辆风尘仆仆的皮卡从东方驶来。弗兰克拿起望远镜看了看,地面热气蒸腾导致画面都扭曲了,但可以分辨出不是德克萨斯牌照。

    大概是露西吧,弗兰克靠边停下,拔出左轮枪掰开击锤重新插回枪套,叉着腰站在路边。

    “是弗兰克!”福特皮卡里的露西惊喜的尖叫起来,指着远处夕阳下那个戴牛仔帽的铁塔般的大汉手舞足蹈,“很酷,不是么。”

    “是的。”刘汉东松了口气,胜利在望,到了墨西哥就天高任鸟飞了,起码不用担心被美国执法机关掣肘。

    向前开了一段距离,皮卡停下,露西跳出来,扑向弗兰克,挂在他身上亲昵无比。

    “好了露西,介绍一下你的朋友。”弗兰克把女儿放下来,盯着车里的人。

    刘汉东下了车,腰间很随意的别着一支m9,他点头打招呼:“嗨,杰克逊先生。”

    弗兰克不喜欢任何有色人种,没搭理刘汉东。

    “现在就送我的朋友过境好么,他叫李昂,是中国人。”露西紧张兮兮,“我们被很厉害的人追杀,搞不好他们也会追到这里来,但是弗兰克你会教训他们,对吧。”

    “当然,我会狠踢他们的屁股。”弗兰克笑道,不由得响起凯雷德里的几个家伙,作为联邦调查局的特工,这只小队的亚裔人似乎多了些。

    一英里外,三号正躲在沙丘后面用望远镜观测。

    “发现目标,五号,请示行动。”

    “干掉他。”五号冷峻下令,

    一号抬出了狙击步枪,先用测距仪看了下:“不行,距离太远,命中率不高。”

    “靠近了再打,不要和当地警察发生冲突。”五号说。

    四号大大咧咧道:“怕毛,敢碍事直接干死,这种西部红脖子都是种族主义者,该杀。”

    公路边,弗兰克摸着露西的头发:“你头上的伤怎么回事?”

    “没关系,有个中国人想要剥我的头皮,不过最后被李昂杀死了。”露西催促道,“我们现在就去边境,好么。”

    美墨边境并不是那么好偷渡的,虽然是荒凉的沙漠,但是有电网和壕沟,以及无处不在的摄像头和传感器,只要有车和人靠近就会报警,巡逻警察分分钟赶到,当然主要是防墨西哥那边的偷渡客和毒贩子,很少有人从美国偷渡去墨西哥。

    弗兰克摇摇头:“在我的地盘,不允许偷越国境。”看露西撅起嘴,又道:“不过我可以送你的朋友从口岸过去,合法的越境。”

    说完,他上了卡车,招呼露西上车。

    “你跟在我们后面。”弗兰克冲刘汉东喊了一声。

    刘汉东上车,启动,跟着卡车前行。

    远处,特工们坐失良机,急忙上车追过来,三号说:“要不我们也过境吧,到了墨西哥再动手,这样能避免不少麻烦。”

    四号不耐烦道:“怕什么麻烦,我们就是干这个的,瞻前顾后怎么能完成任务,撵上去,全干死,干净利索,谁也查不出。”

    五号沉吟片刻,决定按照四号的建议办,完成任务是首要的,滥杀无辜或者制造麻烦不应在他考虑之内。

    卡车上,弗兰克问了李昂的底细,露西用最简单的语言介绍了故事背景,弗兰克心里有了底,这位李昂大概是背负了某些秘密的特工,流亡美国被故国谍报机关追杀,露西只是不幸被卷入。

    “把他送到墨西哥之后,你必须回纽约。”弗兰克说,“纽约的警察会查清真相的。”

    “知道了。”露西含含糊糊的回答,实际上她也想到墨西哥去闯一闯。

    弗兰克习惯性看一眼后视镜,那辆密西西比牌照的皮卡如影随形,身后道路依然烟尘漫天,阴魂不散的凯雷德跟了过来。

    刘汉东也发现了凯雷德,在美墨边境出现纽约牌照的车只说明一个问题,追兵到了,不管来的是联邦调查局侦探还是中国特工,他都不会束手就擒,他已经没什么可以失去,唯一有的就是自由。

    弗兰克急刹车靠边停下,刘汉东越过他也停了下来,探头出来询问的目光看向弗兰克。

    “你和露西在前面等我。”弗兰克说。

    露西下了车,匆忙跑过来上了皮卡。

    弗兰克倒车将卡车横在路上,拿了雷明顿五连发,哗啦一下上膛,站在车后严阵以待。

    “你打不过他们的,他们有自动武器。”刘汉东善意的劝道。

    “小子,这是我的地盘。”弗兰克大大咧咧指了指胸前的徽章,“我说了算,懂么。”

    刘汉东不再说什么,一脚油门走了。

    凯雷德里,特工们拿出冲锋枪,上膛,开保险,套防弹背心。

    第三十章重机枪对火箭筒

    凯雷德在加速,司机猛踩油门,五号沉着脸说:“被发现了,执行第二备用方案。”

    四号脾气最暴躁,他打开天窗探出半个身子,顶着风来一句国骂,端起了mp5冲锋枪,一扣扳机,子弹成串的打过去。

    “距离近了再打!”五号一把将他拽了下来,隔了几百米,哪怕是mp5这种以精度见长的冲锋枪也难以命中目标。

    一串子弹打在卡车附近,溅起阵阵烟尘,弗兰克惊呆了,本来还想耍横拦住这些人,现在看来自己想的过于简单,他们根本不买自己这个警长的账,因为这帮人根本不是联邦特工,而是外国人!

    几十米外,刘汉东听到枪声,一脚急刹停下,挂倒档迅速倒车。

    对方先开枪,弗兰克也不再客气,站在车后对着越来越近的凯雷德不停的开火,上膛,开火,上膛,雷明顿霰弹枪在近距离内杀伤力巨大,但是对付百米外的目标就无能为力了,五发子弹很快打完,凯雷德已经开到百米之内,车窗全开,伸出四支枪来,枪声爆豆一般,弹雨笼罩住卡车,打得砰砰乱响。

    弗兰克挨了一颗子弹,他壮得像头熊,九毫米子弹打在身上跟没事一般,继续往枪膛里装填着子弹。

    刘汉东驾驶的福特皮卡开足马力倒车过来,行云流水一般横在卡车前,两支自动手枪从车窗内伸出,扳机一扣到底,glock18调到全自动模式,十八发子弹倾泻而出,凯雷德被弹雨拦住,没敢肆无忌惮的靠前,急刹车停在五十米外。

    “reload!”刘汉东单手换弹夹,冲弗兰克大喊。

    弗兰克会意,举起雷明顿猛射,这回他装的是独头弹,战术效果比霰弹好得多,不过在移动过程中又挨了一颗子弹,打在腿上,当场栽倒在地,咒骂不已。

    刘汉东倒车遮挡住弗兰克,继续猛射。

    忽然一颗步枪子弹打在皮卡发动机舱上,机油管被打爆,黑乎乎的机油糊满了风挡玻璃,这辆车没法开了。

    刘汉东跳下车,试图去搀扶弗兰克,这家伙体格魁梧,足有一百公斤,得亏刘汉东力气大,一把就将他掀到了卡车车厢里,这时露西已经爬进了驾驶室,刘汉东一跃进了车厢,大吼:“go!”

    露西猛踩油门,卡车冲下路基,说时迟那时快,一枚火箭弹命中了皮卡,顿时炸的四分五裂,火焰冲天。

    卡车在颠簸不平的荒原上飞驰,刘汉东和弗兰克都傻眼了,没想到这帮追兵居然动用了火箭筒!用反坦克火力打汽车,这是要赶尽杀绝啊。

    凯雷德也下了路基,紧追不舍,天窗上冒出一个人,肩膀上扛着便携式火箭发射器。

    “不规则蛇形机动!” 弗兰克大喊道。

    露西紧张到了极点,猛打方向盘左冲右突,但规矩毫无规律,搞得射手没信心,缩了回去,又换上来一个人,拿着狙击步枪,这回挺自信,一枪打过来,子弹翘在卡车车身上,砰的一声。

    弗兰克制服下渗出血来,原来他挨了不止一颗子弹,伤势很重。

    “中国佬,把苫布掀开。”弗兰克说。

    “什么?”刘汉东没听明白,德州牛仔的口音很怪异。

    “点五零,开它。”弗兰克指着卡车中部的一堆东西。

    刘汉东一把掀开苫布,原来下面藏着一挺m2hmg勃朗宁重机枪。

    这可是大杀器,使用12。7毫米弹药,子弹杀伤力巨大,能把人拦腰打断,一般是军队用来对付直升机和轻型装甲车的,用来打汽车简直就是杀鸡用牛刀。

    弗兰克为什么会拥有这种重型军用武器,刘汉东没心情去追究,迫在眉睫的是干掉追兵保住性命,他受过美式武器的培训,不用弗兰克教怎么用就迅速打开了旁边的铁制弹药箱,从里面扯出弹链来,巨大的子弹如同一颗颗小胡萝卜,让人信心暴涨。

    凯雷德里,手持狙击步枪的一号从瞄准镜里看到重机枪,吓得亡魂直冒,“重机枪!”

    “打掉他!”五号果断下令。

    一号扣动扳机,子弹打在重机枪的机匣盖上,盖子扭曲,刘汉东掀不开,没招了。

    “塞进去,拉两下机柄。”弗兰克嚷道。

    刘汉东将弹链按进机匣,连续两次拉动机柄,将第一发子弹送入了弹膛。

    重机枪的扳机和步枪不同,需要两只大拇指同时按下,扳机力高达五公斤,但是打起来也是相当的过瘾,咚咚咚的声音震耳欲聋,膛口焰大的像过年时的烟花,硕大的子弹壳和断裂的金属弹链碎片落在车厢里,烫的弗兰克嗷嗷叫。

    刘汉东双手握枪,巨大的后坐力震得他腮帮子都在抖,好在这挺重机枪的三脚架被弗兰克固定在车厢地板上,要不然根本控制不住。

    十几发子弹打过去,虽然因为颠簸严重失去了准头,但是给对方造成了极大的心理压力,凯雷德不是布雷德利,扛不住12。7毫米的大口径弹药,挨上一发就得玩完。

    凯雷德迅速停车,五个特工以最快速度跃出汽车,死死趴在地上不敢抬头,只有狙击手单膝跪地,屏住呼吸从容开枪,他用的是一支m700狙击步枪,使用民用。300温彻斯特马格南子弹,精度极高。

    子弹呼啸而出,旋转着飞向目标,命中了卡车的前车轮。

    “蠢货,怎么不打人!”四号骂道。

    “你行你上!”一号恶狠狠回应道。

    他们执行此次任务之前互相不认识,都是业内精英,谁也不服谁,这次任务看起来简单但是执行起来难度不小,大家心里都不舒坦。

    “都别废话!想办法打掉重机枪。”五号吼道。

    远处卡车速度降了下来,轮胎爆了,只能蹒跚前行。

    “停车”刘汉东敲敲驾驶室顶,露西一脚刹车停下。

    重机枪再次开始怒吼,刘汉东想把凯雷德打掉,对方没车就无法再追,可是他不擅长打重机枪,把正在撕开制服包裹伤口的弗兰克看的心烦,爬过来推开他:“我来!”

    警长摆了个姿势坐在重机枪后面,开始射击,点射打得很有节奏,此时凯雷德已经在一英里之外,早已超过步枪射程,但是对于重机枪来说,正是发挥火力的最佳区间。

    五名特工眼睁睁看着他们的凯雷德被打成了筛子,12。7毫米的子弹把汽车打得千疮百孔,瞬间变成废铁,火星引燃了油箱,轰然爆炸,变成了硕大的火球。

    没等他们哀叹,重机枪开始扫射周围地面,打得尘烟滚滚,压得人抬不起头,一号特工的父亲曾经参加过对越自卫反击战,给他讲过高机平射打步兵的故事,这种枪打胳膊断胳膊,打腿断腿,打身上就是海碗大的伤口,救无可救。

    特工们趴地上纹丝不动。

    弗兰克打完了一整条百发弹链,松了一口气,对目瞪口呆的刘汉东说:“换备胎。”

    刘汉东取出千斤顶,快速拆卸中弹漏气的轮胎,换上备胎,露西也拿了支枪在旁警戒。

    弗兰克车上有急救包,有饮水和备用弹药,刘汉东帮他包扎了腿上的枪伤,用带子扎紧,叮嘱他每隔十五分钟要放松一次带子,否则会导致坏死,弗兰克说:“孩子,不用你教我,我在伊拉克打仗的时候你大概还在吃奶哩。”

    夺命狂奔了半天,三人都口干舌燥,狂饮一番清水,而对方五个人就没这么幸运了,他们的给养都跟着汽车一起被摧毁,除了身上的装备,连口喝的水都没有,可他们有坚韧的意志,三号特工是陆军特种兵出身,曾参加过爱尔纳国际特种兵大赛,他扛着火箭筒悄悄向前机动,寻找发射阵位。

    荒原上没太多遮蔽物,熊熊燃烧的凯雷德提供了掩蔽行踪的浓厚黑烟,特工们见机行事,纷纷前移,三号行动最快,最早进入有效射程。

    他使用的是美国陆军制式at4火箭筒,一次性使用发射筒,空心装药破甲弹,最大射程2100米,能把轮式装甲车掀翻,这是冯庸花高价从本宁堡陆军基地倒腾出来的货色,用在追杀刘汉东上,可算下了血本。

    三号特工板起机械瞄具,对准远处的警用卡车,为确保命中率,他采取的是立姿,立刻被弗兰克发现,可是已经晚了,火箭弹脱膛而出,带着一团火光飞来。

    “趴下。”刘汉东大喊一声,三人各自卧倒,卡车被火箭弹命中爆炸,重机枪被气浪掀到空中,重重落下,变成了废铁,索性他们躲避及时,没有被四散纷飞的弹片伤到,只是身上落了一层灰土。

    心爱的卡车变成残骸,弗兰克大怒,叫嚷道:“我要让他们有来无回。”

    刘汉东拍拍身上的土说:“别说大话了,他们人多枪多,赶紧跑吧。”

    弗兰克从腰间拽出大功率的摩托罗拉手台,开始呼叫,说自己在某某坐标遭遇暴徒袭击,让大伙儿火速增援。

    对讲机里顿时炸了锅,弗兰克拄着雷明顿五连发,让女儿搀扶着自己,一瘸一拐往前走,刘汉东殿后,再往后是五个特工阴魂不散的跟着。

    弗兰克有伤走不快,双方距离越来越近,前面就是漫长的美墨边境线,前有堵截,后有追兵,三人无路可走。

    弗兰克坐了下来,拔出了左轮枪,准备做最后一搏。

    刘汉东完全可以丢下弗兰克和露西独自逃走,但是良心不允许他这么做,他掏出枪来检查剩余子弹,打算临死前拼一个垫背。

    “听,什么声音?”露西说。

    刘汉东侧耳倾听,似乎是汽车引擎的声音,又像是直升机,似乎还有万马奔腾的蹄声。

    第三十一章被捕

    援兵到了,小镇副警长带着州警和牧场主们杀了过来,几十辆汽车浩浩荡荡从三面围拢,甚至还有一架轻型直升机在空中盘旋,西部人有着根深蒂固的持枪传统和情节,从拓荒时期就枪不离身,枕戈达旦,和印第安人打,和墨西哥人打,民风彪悍无比,有时候连联邦政府的面子也不给,何况是一帮捣乱的外国人。

    目标尚有抵抗能力,短时间内无法解决战斗,五号特工见机行事,立刻下令放弃任务突围,四号大吼:“现在撤离前功尽弃,再坚持五分钟,你们掩护,我来!”

    “目标不值得我们搭进去五个人,撤!这是命令。”危急时刻,五号下了死命令,其他三个人也都没有异议,迅速脱离目标,朝边境线机动,美国这边已经无路可逃,只有越境才能逃出生天。

    四号虽然立场坚定,但是独木难支,只好随大家一同撤离,眨眼间直升机就飞过来了,副警长戴着牛仔帽坐在直升机里,一条腿搭在外面,一手持枪,一手拿着电喇叭喊话,让他们放下武器投降。

    回答他的是一串子弹,直升机立刻拉升,副警长端起枪来朝下面一通乱扫,歪打正着击中了二号,子弹打在脑袋上,当场就挂了。

    其余人等连二号的尸体也顾不上了,一边猛烈开火驱离直升机,一边翻越国境,美墨边境早就千疮百孔了,但是这种大规模枪战的情形并不多见,墨西哥方面的巡逻警察闻讯赶到,孤零零的一辆警车,两个警察,一见这个阵势就惊到了,以为是哪个大毒枭在跑路,根本不敢阻拦,不过他们倒是很有胆量阻止美方执法人员越境,在边境线上和美国警察对峙了片刻,双方很克制的各自收兵。

    刘汉东心急如焚,他想趁乱越境,可是越境后还会面对追杀,而且到了那边可就没有人帮自己了,稍一犹豫,牧民们就围了上来,七手八脚把弗兰克抬上救护车,露西惊呼一声:“你中枪了!”刘汉东低头一看,腰部一团殷红的血迹,刚才战斗激烈,肾上腺素急剧分泌,他自己都没留意到中了一发流弹,好在是九毫米手枪弹,飞行百米距离早已乏力,嵌在皮下而已,比起弗兰克的伤势根本算不得什么,露西安然无恙,除了头发被火苗燎了一些。

    这里距离医院有几十英里远,警方调动了医疗直升机将伤员送医,二号特工的尸体用毯子包上,丢进卡车车厢,大队人马撤离边境。

    医院直升机天台上,早有一群医护人员在焦急的等待,伤员一到,立刻抬上小推车拉进电梯,一路直奔手术室。

    刘汉东躺在小推车上,猛然张开眼睛,翻身下床,推开试图阻止他的医护人员,捂着伤口闯进了楼梯,下了两层楼拐进一间办公室,随手扯了件白大褂披上,刚要走,看到柜子里有手术器械,又顺手牵羊揣进兜里,走廊里人来人往,急救员追过来东张西望,刘汉东扭头走反方向,消失在人群中。

    他在地下停车场偷了辆汽车离开了医院,在城市里七拐八拐,停在某座大厦的天台停车场上,解开衣服,消毒,割开伤口,取出了一枚蘑菇头子弹,得亏是乏力的流弹,如果近距离命中,这条命起码丢一半。

    下一步怎么走,刘汉东犯了难,行李没了,身上没枪没钱,就算去了墨西哥,人生地不熟语言还不通,又得重新开始,英雄末路莫过于此,伤口在疼,心在焦灼,何去何从,他拿不定主意。

    就这样在汽车里纠结了半个钟头,他终于作出决定,去另一个鱼龙混杂的大都会,洛杉矶。

    ……

    一架小型喷气式公务机在机场降落,飞机上下来几个穿大衣的男子,上了一辆政府牌照的轿车直奔本市停尸房。

    停尸房,本地联邦调查局特工和警察已经等在这里,会同华盛顿来的同行们检查了尸体,这具尸体的主人是个西亚人,根据指纹比对,是数日前入境的土耳其人,但是土耳其方面却查无此人。

    庞大的美国国土安全部系统开动起来,任何人无所遁形,根据各种线索显示,这个所谓的土耳其人应该是某国特工,但是并不威胁美国安全,而是执行清理门户的任务,按照情报界的潜规则,只要不闹出大乱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算了。

    但是华盛顿的先生们坚持要抓人,在fbi的协调下,所有执法机关全员出动,所有监控系统全开,州警,县警,高速公路巡警,包括镇上的治安官们都收到了带有李昂照片的通缉令。

    医院病房,露西见到了生父约翰。巴恩斯,她已经三年没见爸爸了,上回见还是上高中的时候,爸爸连她的高中毕业典礼都没参加,甚至连电话都没打一个,所以露西只是很冷淡的喊了一声爹地,就目光低垂,摆弄着被角。

    巴恩斯先生穿着黑色的西装,领子上别着一枚小巧的国旗徽章,标准的国务院官员打扮,他嘘寒问暖,女儿只是冷淡的敷衍,不禁有些尴尬,想了想还是拉了把椅子坐下,诚恳的说:“露西,对不起,你毕业典礼我没能参加,这是一个父亲最大的遗憾,可是我希望你能理解,那时候爸爸在阿富汗*的监狱里,没有自由,而且我的工作要求对家庭也要保密,所以不能告诉你们,对不起。”

    露西的手停住了,她只知道父亲是为政府工作,不知道还有这么一出,抬头看父亲诚挚的眼神,不禁有些内疚,哽咽喊了一声爹地,巴恩斯先生眼圈红了,抱住女儿拍打着她的后背,父女终于和解。

    “你现在不用再去那些危险的地方了吧?”露西问道。

    巴恩斯先生笑笑:“是的,我现在转文职了,不用再冒险了,对了,和你在一起的那个中国人,你了解多少,可以和我聊聊吗,他面临很大麻烦,或许我可以帮他。”

    露西想了想说:“好吧,还要从图书馆的偶遇说起……”

    次日,撤离到墨西哥的四名特工又折返回了美国,偷渡对一般人来说难于上青天,对他们来说就是小菜一碟,但是在是否继续任务上再次产生分歧,他们在一家僻静的小餐馆里争执不休,全然没有注意到墙角的摄像头。

    五分钟后,一号出去上洗手间,发现外面警灯闪烁,一辆黑色厢式货车开到了门口,车门刷的打开,从里面冲出了全副武装的swat,发信号已经来不及了,他破窗而逃,拔足狂奔。

    其余三人束手就擒。

    与此同时,刘汉东已经离开了得克萨斯,他开着一辆偷来的车行驶在空旷无人的公路上,收音机里传来寂寥的歌声,车灯劈开无尽黑暗,前路永无止境。

    路边一辆停着的警车忽然拉响警笛追过来,刘汉东瞄一眼码表,没超速,于是乖乖靠边停车,双手放在方向盘上。

    追他的是高速巡警,两个警察下了车,手按在枪套上,另一只手拿着强光手电,左右两边包抄过来,刘汉东从后视镜里看到他俩严阵以待的架势,估算了一下抵抗的胜算在五五之间。

    “先生,你的尾灯坏了。”警察弯下腰说,目光在这个亚洲人身上打转。

    “哦,我忘记了,回头就去修理。”刘汉东故作轻松状。

    “证件请出示一下。”警察说。

    刘汉东将放在遮阳板下的证件拿给警察,心在忐忑,这是他事先在纽约准备的假身份,应该没问题。

    警察看了证件,递回说谢谢,正准备走,另一个警察在车后说道:“后备箱打开一下。”

    刘汉东摸索了一番才找到后备箱的开关,打开,里面空空如也。

    警察已经开始怀疑,不经意间瞥到他衣服上的血迹,登时拔枪喝令他下车,双手抱头趴在车上。

    刘汉东犹豫了半秒钟,放弃了抵抗的打算,下车背对着警察,巡警搜了他的身,没发现武器,但还是给他上了背铐,塞进了警车。

    半小时后,刘汉东被带到附近警署关押,扣留了一夜,次日上午,一群穿着黑西装的人来提走了他,戴上黑头罩押进面包车,一路上分不清方向,只感觉换了三回交通工具,其中两个小时路程还是在飞机上度过。

    八小时后,刘汉东被丢进一间空荡荡的房子,水泥原色墙壁,中间放一把高脚凳子,正面墙是玻璃幕,看不到任何人,只有天花板上四个摄像头盯着他。

    “坐下。”一个声音说。

    刘汉东将高脚凳放倒,坐了上去。

    “你的姓名。”那个声音说。

    “李昂。”刘汉东回答。

    “真正的台湾人李昂因潜水事故死在中东,那么,你到底是谁?”对方道。

    “李昂。”刘汉东再度回答,他能猜到对方是美国情报人员,所以拒不配合。

    一番色厉内荏的恐吓后,审问方失去了耐心,冲进来两个蒙面大汉将刘汉东拖走,换了一间小屋子,绑在椅子上,又进了一个白人男子,慢条斯理带上橡胶手套,打开中国产纯棉毛巾包装袋,拧开桶装纯净水的盖子,将毛巾铺在刘汉东脸上,开始浇水。

    又是一番较量,刘汉东依然毫不松口,这种折磨对他来说毫无效果。门开了,一个熟悉的面孔出现在眼前,在阿富汗工作的英国通讯工程师约翰。林奇笑容可掬的走了进来。

    “刘先生,其实你的身份我们已经知道,这不是秘密,你何必坚持呢。”林奇说。

    “既然知道还问。”刘汉东道,他心里有底了,对方不是联邦调查局,而是中央情报局。

    “例行程序。”林奇说,“你在科林的遭遇,我表示同情,如果你愿意帮我们做事,我可以回报你一些东西。”

    第三十二章佳人访华

    这种刑罚已经属于老掉牙的套路,对于意志坚定者收效甚微,国土安全局的特工拿他没招,正准备从外地调刑讯专家来逼供,华盛顿一个电话过来,审讯工作立刻终止。

    三日后,刘汉东没有经过任何法律程序就被一辆囚车拉到得克萨斯中部一所私营监狱,开始暗无天日的牢狱生涯,他的犯人登记表上名字是x,刑期是二十五年。

    李昂神秘失踪,如同人间蒸发,露西猜他可能去了墨西哥,也可能回了中国,总之今生无缘再见,很是怅然若失了一段时间。

    这段经历注定在露西的人生中留下浓重的一笔,但是对于伊莎贝拉来说就不值一提了,她应邀前往中国进行学术考察,整个活动由著名的慈善机构飞基金买单,头等舱机票从纽约飞北京,刘小飞全程陪同,抵达首都国际机场,一下飞机就有工作人员前来迎接,带他们走贵宾通道,不用费时间排队通关,在出口处,一个雍容华贵的妇人披着巴宝莉披肩站在那儿微笑着迎接儿子。

    刘小飞跑过去和妇人亲切拥抱,向伊莎贝拉介绍说这是我的妈咪,伊莎贝拉很有礼貌的打招呼,徐娇娇饶有兴趣的打量着伊莎贝拉,如同婆婆审视儿媳妇,末了还给儿子说了一句:“这姑娘真俊,你可得看紧了。”

    “妈,瞎说什么呢,人家可会说汉语。”刘小飞嗔怪道。

    徐娇娇咯咯笑了:“没事,妈开玩笑呢。”

    伊莎贝拉是大家闺秀,自然不会介意,三人说说笑笑出门,自有工作人员拎着行李跟在后头,他们没下停车场,直接出机场,一辆旅行车停在路边等着他们,人上齐之后,跟着前面一辆黑色奥迪向市区行驶。

    恰逢北京下雪,进城市=道路堵塞难走,开道车直接上对面车道逆行,旅行车紧随其后,不大功夫警车闪着警灯过来了,和开道车简单交涉后,代替它在前面开路,一路虽然不能说畅通无阻,但也节省了不少时间。

    刘飞为官清廉,在北京没有购置房产,徐娇娇又不想和父亲住在一起,所以他们暂时住在借来的房子里,这是二环内一所小四合院,正儿八经坐北朝南,倒座房、后罩房,正房厢房全套的院落,院子里铺着方砖路,还有大树和金鱼缸。

    徐娇娇对伊莎贝拉说:“本来想安排你住五星级饭店的,但是我猜你肯定更喜欢这些民俗的东西,这个是老北京真正的四合院,属于文化遗产了,房子是旧了点,条件比较艰苦,胜在原汁原味,希望你能喜欢。”

    伊莎贝拉暗暗感叹,没想到中国的高级官员家属生活如此简朴,看来网上那些传闻都是虚假的谣言。

    第二天,徐娇娇和刘小飞陪着伊莎贝拉在北京到处游玩一番,各种小吃品尝个遍,介于伊莎贝拉不是第一次来北京,便没耽搁太久,当天傍晚就搭乘飞机前往近江了。

    这趟航程没有乘坐支线客机,而是搭乘私人飞机。这架命名为黑森林号的崭新湾流公务机据说是江东省某位企业家所有,飞机上除了刘家的工作人员,还有一位风度翩翩的中年男子,自称姓布莱克。

    有了布莱克先生,旅途变的非常有趣,他能说各种段子和笑话,把徐娇娇逗得前仰后合,时不时轻轻捶打布莱克先生,说黑林你家伙真逗,你咋不跟赵本山演小品去。

    专机抵达近江玉潭国际机场,此时天色已晚,机场跑道上灯光耀眼,飞机缓缓滑入机库,舱门打开,舷梯放下,光洁的地面上竟然铺了一条红地毯,地毯的尽头是一辆银色的加长劳斯莱斯。

    伊莎贝拉出身豪门世家,但是生活上并不奢华,这一幕虽然震慑不了她,但也能感受到主人的诚意。

    两个年轻人先下了飞机,黑林打趣道:“徐主席,这个儿媳妇咋样?”

    徐娇娇撇嘴道:“这丫头一半意大利血统,我不喜欢。”

    这辆劳斯莱斯是专门给贵宾坐的,黑林上了自己的骑士十五世超豪华装甲越野车,两辆车出了机库,驶出机场,停在外面的车队立刻跟上,这是一支由陆虎、悍马、卡宴组成的迎宾车队,全部打着双闪,气势汹汹开在机场高速路上,这一路真正做到了畅通无阻,连个红灯都没遇到。

    伊莎贝拉当然不会猜到,她的来访惊动了近江市公安局,沈弘毅下令休班干警全部上道路,以接待中央首长的规格实施临时交通管制。

    外宾车队抵达每个路口前,交警都要拦住车流,保证车队正常通过,车队一过,立刻解除管制,力求做到不扰民、不制造拥堵。

    西山路是条繁忙的道路,晚上六七点钟更是交通高峰期,车辆堵成了长龙,马凌抱着发高烧的婴儿坐在出租车里,心急如焚。

    出租车司机也一肚子字火,说道:“这肯定是中央领导下来视察了,不信明天你看电视新闻,如果是咱们省里市里的领导,刘书记就先不答应她!”

    马凌嘴角抽动了一下,刘飞的神话还在继续,隔三差五就传出民间故事,说刘书记在乡镇微服私访,惩治充当黑社会保护伞的派出所长,或者法办乡村恶霸之类,各种版本神乎其神,类似于十几年前流行的一部叫做康熙微服私访记的电视剧,总之哪儿有不平哪儿就有刘书记的光辉伟岸的身影。

    至于新来的周市长,几乎在新闻上都看不到名字,打开电视,铺天盖地都是刘书记视察调研,刘书记指导工作,主持会议,刘书记发表重要讲话,周市长就跟小透明一般,甚至还有不少市民认为,近江市长依然是刘飞在兼任。

    马凌摸着孩子滚烫的额头,没说话,孩子才两个月大,身体一直不好,小病不断,这会儿又突发高烧,她一颗心都要碎了。

    因为没有准生证,这孩子没报上户口,哪怕马国庆是警察也没用,户口制度卡得紧,在新政策出来之前,只能当黑户。

    为了这个可怜的孩子,家里整天吵架,一直就没消停过,公交公司改制,领导给马凌穿小鞋,趁她生孩子期间给调换了岗位,现在属于待岗人员,只发基本工资,说不定过一段时间就得下岗。

    下雨了,路面变的湿漉漉的,冰冷的雨点打在车窗上,司机开启雨刮器,交通管制还没结束。

    马凌是个暴躁脾气,要不是因为怕冻着孩子,她就下车去和交警吵架了,司机劝她:“别急,再等一会儿。”

    车队终于来了,浩浩荡荡几十辆豪车足足走了三分钟,司机们无不骂声连连,交警解除交通管制,放行车辆,出租车再度前行,直奔儿童医院。

    经过医生诊治,孩子病情问题严重,搞不好就演变成肺炎了,先吊几天挂瓶看效果,不行就住院治疗。

    忙和了半天,开了药,护士在婴儿脑袋上扎了针的,看得马凌眼泪啪塔的,注射室里,人家的孩子都说爸妈带着来的,甚至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全家都跟来,宝贝的不行,可怜自己一个人忙里忙外,孩子的爹也不知道是不是死在国外了,想起来就难过。

    过了一会儿,马国庆赶来了,陪着吊完水,父女俩相对无言,孩子昏昏沉沉,奶也不吃,外面冰雨已经变成了雨夹雪,医院里虽然开着空调,但仍让人感觉寒冷刺骨。

    此时的朱雀饭店却是灯红酒绿,宴会厅内高朋满座,徐?(:

    ) ( 匹夫的逆袭 http://www.xshubao22.com/2/216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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