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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实惠。
张辰听了老太太的话,心里就有点不舒服了,看着老大娘的年纪应该在六十多七十了。她年轻的时候径济还很不发达,那个年代里想要把四个孩子养大,可是一件想当不容易的事,到现在孩子不记母亲的养育之恩,却要老母亲买了家传的东西给他们买房子,老人心里何其苦啊。
今天负责玉器杂项类鉴定的正是张辰,接过老大娘的半只看了看,扳指用料是鹦鹉绿的玻璃种,雕工为清中早期,外圈yīn刻云龙纹,内壁刻有郎*阁三个字。这枚扳指的确不是一般玩意儿,虽然说不上价值连城,买个千把万还是有可能的。
张辰看着这枚扳指,叹了口气,道:“大娘,您这扳指的确是好东西啊,这里边刻着“郎*阁。三个字,这是清朝雍正皇帝还在当王爷时候的宅邸名称,属于是皇家用品了,您可要收好了。”
老人听了张辰的鉴定。脸上lù出了奇怪的表情,很难说清楚是高兴还是伤心,又问张辰:“那小伙子你能不能给我说说,这东西到底能值多少钱啊,够我买四套房子吗?”
张辰虽然读不懂老人脸上的表情,但是也能猜出个大概,犹豫了一下才道:“大娘,如果您只是买四套普通的房子,肯定是够了,还能给您留出一点养老的钱呢。”
张辰给出鉴定的同时,也对老人提醒了一下,卖掉扳指的钱千万别全给儿子们分了,自己一定要留下一点来,以防儿子们不孝顺,也好给自己看病吃药、雇个保姆什么的,他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
有一些头脑聪明,反应比较快的观众,已经明白了张辰话里边的意思,对这位年轻的专家更为的敬佩了,都为张辰的话鼓起掌来。对素不相识的老人都能这么细心地关照,孝之一字在他的生命里一定占有很大的分量,这样的人才是值得尊敬的。
博古藏谈的鉴定专家都是业内的权威,给出的鉴定结果极少有人反对,观众也很少有卡壳的时候,节目录制起来都很顺利,很快就迎来了今天的最后一位藏友。
这位藏友抱着一张弯弯的,有三十二条弦,头部一个岳。尾部四个岳,貌似是古琴的东西走上台来。
把手里抱着的物件儿放在案上,对着专家席鞠躬之后,道:“各位专家好,我是刚刚进入收藏圈的新人,这是在一个老乡家里收上来的。我看着像是瑟,可是却没见过这种形状和款式的,请几位专家帮着看一下。”
坐在案后的几个人看着这张瑟,脸上都lù出了惋惜的神情,今天负责字画类鉴定的石老还微微摇了摇头。
几位专家这样的表现,让等着鉴定结果的藏友心里不由得“咯噔”了一下,这玩意儿该不会是质品或者妖怪吧,买的时候就犹犹豫豫的,深怕上当受骗坐了蜡,看来还真是好的不灵坏的灵啊。
张辰看过这张瑟之后,和其他专家相视苦笑一声,转向这位藏友,问道:“您这件东西是怎么来的啊?”
藏友压下心中的不安,道:“这是我去湖南收回来的,当时只是觉得这个东西的造型得奇特,估计是一张瑟,但是我也不敢确定,谁让咱功力不到火候呢,不过倒是没huā多少钱,一万多块吧。”
张辰听了他的话,点点头道:“嗯,一万多块倒是没有赔本,这东西也的确是一张瑟,但是很可惜啊,已经给损坏了,本来的价值也就没有了,只是收藏的话还是一件不错的藏品,毕竟这种制式的瑟很是很少见的。”
主持人这时候适时地出现,打断了藏友准备提出的疑问,道:“看来这张瑟还是有些说法的,张先生给现场的藏友和观众讲解一下吧。”
古玩收藏知识的讲解也是节目的内容之一,张辰伸手抚了几下那张瑟,道:“《诗经》中就有记载“窈窕淑女,琴瑟友之”瑟是〖中〗国最古老的乐器之一,在夏代的时候就已经出现了。最早期的瑟有五十条弦,经过若干年的演变之后,才出现了二十五条弦,所以瑟又有一个名字叫做“五十弦。。
这张瑟本来不是这样的,只是因为出土于水坑,也就是有积水的墓葬内,而又没有采取正当的方法进行脱水,所以在它内部的水分挥发之后,就会变成这种扭曲和奇怪的形状,这位藏友是在湖南得到这张瑟的,而湖南那边的墓葬就是多为水坑,扭曲变形的漆器有不少,甚至还有后期保存不当缩娄一团的,和经过多年以后变成一堆碎片的。
瑟属于是漆器的一种,出土之后必须有正当的脱水方法,我们最常用的就是真空脱水法,可以保证漆器完全不会变形。而这些方法盗墓这事不会使用的,他们的目的是尽快出手赚钱,根本不会对文物进行保养和保护。
所以说啊,这可是一个技术活,国家强调墓葬和文物必须有秩序的,通过专业人士和专业工具进行挖掘,这是很有必要的,保护文物也是每一个收藏者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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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二七章村东王大爷
节目录完张辰正准备回家,石磊神神秘秘地靠过来,道:“辰哥,你明儿有空吗,行的话就和我走一趟吧,王四营那边正在搞拆迁,我看上一对包袱瓶,又有点看不准,你给我掌掌眼去。”
拆迁是掏老宅子的最佳时机,大多数人住新房都会更换新家俱物什,原先家里藏着的老玩意儿就会在这个时候卖出去,这其中就有不少无人欣赏的宝贝,只要你的眼力够,资金也充裕,夸张点说就可以去“扫货”了。
张辰回到京城的第三天就去海南了,回来以后又在研究小组待了一段时间,接着就是录了三天的节目,还没什么机会去逛市场呢。既然有这样的机会,张辰自然不会错过,去帮石磊看一看,自己也看看能不能踅mō几件好东西。
和石磊约好了第二天上午碰面,掏老宅子也是锻炼眼力的机会,张沐缺的就是这方面的经验,赶好宁琳琅和张沐都在,就说好了第二天一起去。
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饭,张辰就带着宁琳琅和张沐出发了,掏老宅子这种事是赶早不赶晚,有时候就是晚那么一步,只有几分钟的时间,好玩意儿就被别人抢先带走了。
知道消息的人可不是只有他和石磊,估计全京城的藏家们有一半以上都会往那里涌,前前后后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去看货,大家都想在这里筛出点东西来,都想趁着机会捡大漏,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在这个时候绝对是无上的至理名言。
而出门也不能带那么多随行人员了,尤其是护卫队的那些家伙,一看就是有派头的保镖模样,现在的人越来越鸡贼,看见那个架势,不多要你钱就对不起你了。
来到石磊看货的那户人家还是晚了一步,第一拨上门的是几个外地买家,早上六点多就来了,但是东西没看上。第二拨是在张辰他们之前十几分钟来的,正在看的东西就是石磊看中的那对包袱瓶,现在也是没能拿定主意。
主家是一个看起来很敦厚实诚的老人,带着张辰他们进屋后,就对正在看货的几个人道:“劳驾几位快一点,这又有客人进门了,大家都是大忙人,看了这家还要看别家,不行就大家一起看吧。”
看货的几人一听老人的话,表情上就有些不对了,其中一个年轻人不悦道:“有什么好急的,他们不想等可以先去别家看啊,这一片拆的又不是你们一家,有东西的也不止你一家啊。一进门就催着我们快一点,你这做法不大对劲啊,他们该不会是你找来的托儿吧。”
这个人的态度很不好,但是说的也不无道理,老人的做法很像是售假骗子的一种手段,让买家觉得还有人和他抢,心里一着急,判断力就会下降,有时候就会把一些可能发现的问题下意识地避过去,等到发现的时候也已经晚了。
“托儿”在古玩行可是一个臭大街的名词,石磊起了个大早还被别人赶了先手,心里本来就不舒服着呢,一听有人把自己当成了托儿,心里可就不大乐意了。
呛着对方的话,道:“嘿,哥们儿,怎么说话呢,你说谁是托儿啊?看你也应该是行内的人,能不能讲点规矩啊,有你这么说话的吗?你就算不认识我,你也应该认识这位吧,藏协最年轻的理事张辰,唐韵就是他开的,你觉得以他的身份,至于出来给人当托儿吗?”
年轻人并不认识张辰,顺着石磊的手势往旁边一看,好像就是电视上的那个人,心说:怎么他也来凑热闹了吗?不过有我师父在,还没他说话的份儿,等到年后师傅进了藏协做名誉会长,他一个小小的理事,还不是一样要看师傅的脸sè。
不屑地道:“张辰就怎么了,他来了我们就得让开啊,这儿又不是唐韵,我们也不是他的员工,凭什么啊?再说了,你们难道就不懂得尊老吗,我师父也是圈里的老前辈,金立堂金老师你们没听说过吗?”
这小子的确是不地道,石磊和他说的是托儿的问题,他却把话锋一转,避开了石磊的问题移到了另一面,说起了尊重老前辈。
石磊对张辰是很尊重的,一直都当做大哥来看待,否则也不会把张辰拉出来说事。藏协的那些老会长们都很给张辰面子,没想到今天碰上这么一个货,居然敢藐视张辰在古玩界的地位。
正要再和这小子辩上几句,却被一个和那个年轻人一起的老者截住了话:“哟,小张也来了啊。我是金立国啊,过年也要到藏协了,接替老马的位子。你今天来的正好,你的眼力我还是信得过的,来帮我看看这对瓶子。”
这老者倒是个鬼精鬼精的人,张辰的名声他怎么能不知道呢,他即将要到藏协去任职名誉会长,对藏协内部的事情也是做过了解的,张辰在藏协的地位他也很清楚。之前听石磊说出张辰的名字来,他并没有急着搭话,就是因为自己的徒弟在争执的过程中强词夺理地仿佛沾了一点上风。
但是他徒弟说完之后,他就必须要接话了,因为那小子的话很容易被人堵回来,光是他徒弟一个人也就罢了,但是有他这个师傅在场,就绝对不能在晚辈面前失了面子。而且张辰在藏协的地位很高,如果能在无形中把张辰压下去,很多的会员和理事也会随着没了声音,连张辰对他都很尊敬了,别人自然会对他高看一眼。
现在就是一个好时机,以未来会长的名义让张辰过来帮着看看,这一招可是妙的很啊。一来是他已经把张辰当做下属来看待了,只要张辰帮了这个忙,潜意识中就会把他放在高位来看待,这么几次之后,张辰对他的尊敬就会毫无遮掩地表现出来。
另外的一个好处,就是如果这对瓶子是真的,那张辰就失去了得到它们的机会,因为他是让张辰帮他看看,而不是让张辰看看。而他自己还真是看不大准,张辰是陈氏门下的弟子,绝对不会在鉴定上说假话,而且张辰的眼力也是超一流的好,只要他说是真的,那就肯定没问题。
金立堂已经是六十多岁的人了,面对张辰这种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还是很有心理优势的,一个年轻人而已,走的路都不一定有他过的桥多,玩脑子那就更不行了,人老成精可不是随便说说的。
但是他真的想错了,张辰的大脑经过意念力的淬炼和开发,完全不是正常的人类可比的,怎么可能看不出他的那点猫腻小心思。还抬出未来名誉会长的身份压人,就冲他这份心思,张辰也不会给他什么面子,给他挖个坑倒是可以。
虚虚一笑,道:“不用了,你们先看吧,我在这儿看看就可以了,而且我也不好说什么。如果你们时间长的话,那我们就先去别家看看,完后再过来。”
以张辰的妖孽程度,能和他当着面玩脑子的人还没生出来呢,想要算计这个满脑子小聪明的金立堂,那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吗。
那对瓶子他早就用意念力观察过了,东西很不错,是一对无款的乾隆官窑瓷器。也正是因为无款,很多人都在这对瓶子上拿不定主意,怕买了赝品回家,可是要当做民窑来买的话,又不值这么高的价格。
张辰说完就去看屋里的另外一件东西了,一边往过走一边在石磊的耳朵边上悄悄说了几句,石磊闻言转头看了看正在犯愁的金立堂几个人,脸上还带着一丝捉mō不定的微笑。转过身后点了点头,又在张辰耳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两个人又同时点了点头。
走到一边的桌子旁,张辰拿起上面的一只英雄尊看了看,问主家道:“大爷,这玩意儿你怎么卖啊,有什么来头吗?”
老人也不大喜欢金立堂那帮子人,就来到张辰这边,笑呵呵地道:“你说这东西啊,我也不知道是怎么来的,早些年从我家菜窖里翻出来的,本来是有一对的,另外那个不知道跑哪去了,好些年一直没找到。
我也听说过你们这些搞收藏的人都喜欢一对的东西,我家里本来有六对都是成对的,已经买了五对了,就剩下那一对和这一件,一直都没人要,这东西你要是看上了,给一万块拿走吧,留在我手里也是等着糟践。”
这是一只景泰蓝的英雄尊,另外的那只并不是找不到了,而是在张辰龙城的家里,兴许是被他们家的孩子早些年拿出去换零花钱了吧,总之最后就落在了张百川的手里。
一万块买这个也算是捡漏了,当初张百川为了不能凑成一对很是苦恼,现在总算是了了父亲的一桩心愿,摆在龙城的家里陪着父亲吧。
张辰也不多说什么,拿出一万块递给老人,道:“得,您老实在,我也不和您讲价了,就一万吧,您把这钱收好了。”
老人接过钱点了一遍,确定是一百张没错,脸上的笑容更盛了,一边拿出报纸来给张辰包东西,一边道:“你这个年轻人心态好啊,将来一定能成大收藏家。”
张辰收起了那只英雄尊,笑着道:“那就承您吉言了,也希望您老能有一个愉快的晚年,我们就不打扰了,我们去村东王大爷家还有两个大件要看呢,以后有机会再见吧。”
金立堂本来就对那两只包袱瓶拿不定主意,张辰的话也让他更加不看好这对瓶子,后来石磊那种怪异的笑也让他感觉是张辰他们在笑话自己连这种东西都看不出来。现在看张辰收了一件就要走,去其他人家看东西,也就没心思再琢磨了,心里开始想着怎么去截了张辰和。
忙放下手里的瓶子,道:“小张,我们看完了,你来看吧,我们也是和村东老王说好了,去他们家看东西,不知道和你说的是不是同一家,说不来咱们又能碰上了。”
说完也不管张辰再说什么,对身边的另一个年轻人说了几句,年亲人又在另外两个打扮比较正规人的耳朵边上嘀嘀咕咕地说了几句。
那两个人闻言对视了一眼,很有礼貌地向金立堂鞠了一躬,五个人就相携而去了。
张辰看着他们离开,蹙眉道:“我说怎么看着那两个家伙那别扭呢,原来是人,这个金立堂在收藏界也有点名声的,怎么开始给人牵线搭桥了呢,这样的人进到藏协,怕是安静不了了。”
石磊也摇着头道:“唉,谁说不是呢,我看丫就是又一个马上风。”
主家被两人的话弄得有点莫名奇妙了,问道:“小伙子,你们说的村东王大爷是哪家啊,我在这里住了一辈子了,怎么不知道村东有个王大爷呢?”
张辰和石磊相视一笑,道:“呵呵,我也不知道是哪个王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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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二八章仿制品的仿制品的仿制品
一对粉彩云龙纹包袱瓶三十万,还是乾隆官窑的,对石磊这种并不以捡漏为最终乐趣的人来说,这个价钱绝对是很便宜的了。在张辰来之前,他也只是认为这是清代的粉彩瓷精品,并没有想到官窑上去,现在已经是乐不可支了。
石磊、张辰、卢俊义、田乃昘四个人的关系最好,之间没什么忌讳,张辰也不会在知识方面对他们有什么隐瞒,只要是有收藏方面的问题,从来都不会藏sī。
这时候石磊又问他:“这对瓶子藏得好深啊,据说有几十个人看过了,没一个敢下手的。辰哥,你是怎么看出这对瓶子是乾隆官窑的?”
张辰白了他一眼,道:“你小子没在唐韵见过无款官窑吗,摆了那么长时间了,你就没琢磨出一点东西来?”
“怎么没看过呢,我还和其他的官窑瓷器比对过,可愣是没找出一点规律来,这个对我还属于高难度的,你就给我说说吧。”石磊把自己当成小兄弟,说出这些来也不怕张辰笑话他。
张辰笑着摇了摇头,道:“明清两代的官窑基本都出自景德镇,这是一个最基本的鉴定原则;而景德镇也有民窑,官窑瓷器和民窑瓷器的分辨就要从釉质和sè彩表现上来进行辨别了。有一点最重要的你必须记住,官窑使用的釉料绝对不是民窑能比的,只是这一点就能把绝大多数都分辨出来。
而民窑中偶尔也会有好的釉料,这就要从画工和韵味上来辨别,官窑瓷器都是要进贡给皇家的,为了减少出错的几率,在画胎的时候就会有一定的规则和手法,用来稳定地表现出皇家的富贵和威严等等精神层次的东西,这一点上民窑是绝对做不到的。如果把这两只瓶子和同样的民窑瓷器摆在一起,哪怕是民窑的精品,你也能够一眼就看出来其中的不同,总之还是要多看,多养眼。
单说这对瓶子的话,还有一点是可以借鉴使用的。这瓶子上一共是九条龙,你应该听说过雍八乾九这个说法吧,虽然都是在说桃纹,但是这两只瓶子也和这个‘九’有关系。
关于为什么乾隆朝的桃纹瓷器都用九只桃子的猜测有很多种,有的说九是最大的阳数,也有人说故宫的门钉都是以九来顺延,还有说九五之尊的,但是却都没有实足的证据。
乾隆是的封号是宝亲王,排行四阿哥,但是他实实在在的却是雍正的第五个儿子。你看这瓶子上的九条龙,虽然都是一个颜sè,但是相邻的两条却略有差别,这就叫做明四暗五,合在一起就是九,又占了至阳之数。我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石磊一边听一边点头,在心里对张辰更加佩服了,一直以来他都在学习张辰的细心和敏锐观察力,可却怎么都做不到,总会因为一些外力的干扰或者本身的燥气无法做到极致的细心,看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啊,这位哥哥身上值得学习的东西太多了。
言语之中满是佩服,道:“辰哥,你这眼力是真没说的,几位老爷子现在也比不过你了啊。不过说回来了,等刚才那个金立堂发现村东并没有王大爷,还不知道要给气成什么样子呢,老家伙竟然给人做掮客,这不就是汉jiān吗。”
电视电影等很多的文艺作品里都有对抗战时期的描写,宁琳琅现在对那段侵略历史也很了解了,对于人的行径相当痛恨,他好歹也是有一半中国血统的,家里最多的就是黄皮肤黑眼睛的华人,现在更是找了中国男人,说起这个来也是义愤填膺。
道:“可不是嘛,我真的不敢相信,这样的人居然到藏协来做会长,我看他要比那个马上风还卑鄙。我现在可以肯定地说,这个人来到藏协,绝对会给藏协带来麻烦,我们以后一定要离他远远的,我听说晦气都是能传染的。”
还真个不是冤家不聚头,四个人正说笑着往前走,在一户人家门口又遇上了金立堂等五人,正在和这户人家的主家争论呢。
那个最年轻的,也就是金立堂的徒弟,也看见了张辰他们,撂下他师傅和人,跑过来指着张辰怒道:“你这个骗子,村东哪里有什么王大爷,你太卑鄙了,居然把我们骗走了自己去买那两只瓶子,那对瓶子本来应该是属于我们的,你把瓶子交出来。”
说着看到石磊手里拎着的两个盒子,就准备过去和石磊抢,嘴里还叫着:“你们这些卑鄙小人,我师父让你帮着看看你不帮忙,反过来还把我们骗走了,自己留下来把宝贝收了,把瓶子还我。”
那对包袱瓶可真的是宝贝,石磊入行也有十多年了,这样的物件儿在他手里了也是有数的,这时候哪能让这个疯子过来和他抢,万一有个闪失把东西毁了,那可就损失大了。可是手里拎着瓶子,又不方便和对方动手,急忙向一边躲去。
那小子还没有抢到石磊身边,就被张辰拦住了,张辰笑看着这个快要癫狂了的家伙,右tuǐ抬起,膝盖弯曲之后,向前蹬出去。
“啊……”,只听一声惨叫之后,那小子已经在六七米开外,一个腚墩儿坐在了地上,抱着肚子爬不起来了,身子弓起来像一只熟了的虾米。
张辰走过去,看着地上的家伙,很平淡地道:“我怎么买东西关你屁事,总比你们带着鬼子来收东西要好。”
这边的动静把正在争执的几个人都惹过来了,金立堂三步并作两步赶过来,扶起还躺在地上的徒弟,冲着张辰道:“张辰,你太过分了,先是欺骗我们把我们调开吞下东西不说,现在又把人也打了,陈氏门下的弟子就是这么不讲道理的吗?”
石磊拎着东西不方便动手,其他的事情却是不妨碍,不屑地看着金立堂道:“我说你这么大年纪了,还都分不清个青红皂白吗,是你这倒霉徒弟自己找上门来讨打的好不好,如果他不是出言不逊,又想抢我们的东西,你以为我们有那个闲工夫打他玩吗?”
金立堂见一个小年轻也敢和自己叫嚷,还出言讽刺,心下不由得大怒,道:“你还好意思说这个,如果不是你们说谎,我至于放弃那对瓶子吗?本来眼看着就是同僚了,不看僧面看佛面,我也就不和你们计较了。你们倒好,还动手把我徒弟打了,怎么,就仗着你们是陈氏门下的弟子吗,这事我非得讨个说法不成。”
张辰很鄙视地看了金立堂一眼,好像是恨铁不成钢一样地摇着头叹了口气,道:“我什么时候骗你了,我骗你什么了,自始至终我除了拒绝帮你看东西以外,和你们再说过一句话吗?
如果不是你和村东的老王说好了,急着要去他家看东西,你怎么会走得那么干脆呢。再说了,你为什么放弃了那两只瓶子,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你自认为你能够看出来来两只瓶子是怎么回事吗,如果可以的话,你不妨说出来看看。
还有你这个宝贝徒弟,他要抢别人的东西啊,你的意思是说别人就应该看着他抢东西不管,或者说别人就该任他抢而不护着自己的东西吗,这世上好像还没有你这种道理吧?”
看着金立堂瞪着眼却说不出一个字来,张辰又接着道:“你也是圈里的老人了,难道你不知道国家有法律规定,有很多东西是不允许销售给外国人的吗,而且你还是带着人来,你还有没有一点民族责任感?”
跟着金立堂一起来的两个人,也从翻译的口里得知就是张辰把他们诳了,现在又听着张辰说出一些反对他们的话来,批评金立堂带着他们收古董的行为,心里也就动怒了。
其中一个胖乎乎的站出来,用半生不熟的汉语说道:“金桑,你们人的品质简直太次了,就像刚刚那些丑陋的漆器一样,永远都没有办法和我们大和民族高贵的根来涂相比,我感到很失望。”
金立堂被张辰这么一说,顿时也没有可以拿来反驳的话了,国家的确是有规定的,超过一定年限的文物不许流出国外,卖给外国人就更是不允许了。
古玩圈里有不少人都在干这个事,他本来也不愿意干,可是耐不住他这个徒弟在招商局做副局长的父亲劝说,答应给他一定的好处,只是帮着老外淘弄点玩意儿出来。
他这么做也是在打擦边球,从来不和老外直接交易,只是给老外做掮客,帮着从中说项,赚取交易额一定比例的佣金。可是这样的事给张辰遇见了,双方又发生了矛盾,这可就麻烦了,早就告诉这两个人不要说话,谁知到这两个白痴自己把自己给卖了。
金立堂对于人的讽刺也不大爽利,但是对方又是自己的主顾,为了钱这口气还得忍下去;而且他正在这边发愁怎么处理这件事呢,哪有心思去和人置气。也不知道这件事怎么处理才好,是通过他徒弟的父亲,找关系给张辰的买卖施施压,让他不敢把这事说出去,还是通过其他门路找张辰说说好话,这两个办法到底哪个比较有效一些。
石磊哪知道金立堂发愁什么事,就是知道了他也不会管,这时候听人说他们品质次,还说中国的漆器没有的精美,早就呛不住火了。
冲着两个人道:“小鬼子,你***懂个屁啊,还根来涂呢,你知道那是什么玩意儿吗,就你们那龌龊卑劣的民族,能弄出什么好玩意儿来啊。弄出来了也和你们的人一样,是个有九个都是垃圾,剩下一个很可能是超级大垃圾。
我们中国人早在七千多年前就开始制作漆器了,那时候你们那鸟岛上还没有人类呢。就是你们引以为傲的狗屁根来涂,那也是仿制我们中国人艺术品的东西,而且还是仿制品的仿制品的仿制品。
我们国家最早在宋代就出现了一种叫做剔红的,极为精美的漆器;后来因为这种漆器成本太高,普通的老百姓买不起,就出现了一种用灰堆出形状再上红漆的堆红,你们人管那个叫‘堆朱’。
但是你们人做不了那么细致的工艺,只能是在木器上边先雕刻出样子来,再加上一道红漆,那个叫做‘镰仓雕’;再到后来你们小连镰仓雕也不做了,干脆在黑漆上面加一道红漆,就是你们大和民族的骄傲,狗屁的‘根来涂’。
我们的剔红叫做艺术品,堆红叫做工艺品,而你们的镰仓雕只能叫做垃圾。你们的国宝根来涂,和前面的镰仓雕比起来都屁也不是,在所有的漆器当中,你们的根来涂是最低级的,跟狗屎是同一个级别,明白了吗?
连剽窃都剽窃不好,拿着镰仓雕去模仿剔红,照猫画虎你却画出个杂种来,还好意思拿出来显摆,真不知道你们人是不是小时候割阑尾不小心,连着把脑神经也一起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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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二九章一车粉条(上)
“噗……”,宁琳琅和张沐都给石磊逗笑了,这家伙损起人来也是一套一套的,阑尾能和脑神经长一起吗,他这是骂人先天畸形,还是骂人分不清脑袋和屁股啊。
石磊说话是地道的京片子,速度又快,俩人没怎么听清楚,不过好在有翻译,可以给他们念叨几句。
这个翻译是他们临时找来的,虽然学了这门技术,只能是和这些人打交道,但是骨子里还是比较正的,并没有像某些给人打工的一样,把良心一早就喂狗了。
刚才听两个人损中国人和中国的东西,就已经有点不爽了,而且张辰也说了,国家不许卖古董给老外,现在石磊又拿出了有力的反驳,他自然是一字不差地翻译了过去,气的两个人吹胡子瞪眼的,可又找不出什么有力的说法来。
只好是瞪着眼睛,指着石磊说他侮辱文化,谴责他对人的语言攻击,其它的半个字也嘣不出来。
金立堂反应了半天,权衡利弊之后,还是觉得张辰比较有优势,他今后可是还要在古玩行混的,而陈氏一门在古玩行的影响力极其巨大,真要把陈氏一脉得罪死了,他今后的日子肯定是惨淡无比的,相比于徒弟父亲那里给的好处,还真就不是什么了。
立即换了一副口气,道:“张辰啊,你们怎么这么火爆呢,我这徒弟小胡的父亲是京城招商局的一个副局长,这两个客人就是他介绍来的,希望能够给他们推荐一些中国的古董,弄个好印象出来,促成他们的一些投资,我怎么能不知道国家的政策呢,可这不也是两头为难吗。”
张辰也的确从他的话里听出了卖好的意思,一来是告诉自己,他徒弟的老子是政府官员,而且官还不小,能不得罪就别得罪;二来是要撇清他自己的责任,这两个鬼子是来京城投资的,招商局的人比较看重,所以才会有今天的事,并不是他金立堂非做这生意不可。
张辰可不管什么人安排的,他只考虑这件事是做对了还是做错了,瞥了两个人一眼,道:“我不管他们是什么来头,是什么身份,也不管是谁介绍他们的,只要是建立在出卖民族利益基础上的合作,那就是绝对不允许的。
还有你那个徒弟,招商局的副局长就怎么了,他老子就是京城副市长,只要他侵犯了我的权利,我一样收拾他。尤其是这种拿着民族利益给自己捞政绩的人,我最是看不上了,简直就是败类,难怪会教出这么失败的儿子来。”
刚刚被张辰踹了一脚的年轻人这时候也缓过来一点了,听到张辰在背后侮辱自己的父亲,更是像被张辰杀了娘一样的愤怒,摆出一副斗鸡似的气势。
再次叫嚣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个小商人而已,打了我不说,还敢在背地里编排我爸的不是。我看你是收古玩把脑子收傻了吧,你不就是搞了个唐韵吗,你知不知道我爸随便说句话就能让你的公司关门倒闭,张辰,今天的事没完,我一定让你尝尝得罪我胡涛的苦果。”
张辰都懒得理他,只是白了他一眼,就打算走了,这件事他当然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了,天知道招商局的这位胡副局长干过多少类似这样的事情,只要把这事和大舅说一下就好了,自己没必要插手,好像也没这个权利。
像这个白痴胡公子这样,仗着家长的权势在外边逞能的傻子太多了,到头来只会把自己的长辈搞的灰头土脸,甚至因为他们的过失和错误而丢官罢爵,和这样的人多数一句话,都会侮辱了自己的吐沫。
倒是张沐不乐意了,她最见不得的就是有人和张辰作对,更别说对方还是一个不怎么起眼的招商局副局长儿子,还是有错在先。张辰不和他争执是张辰的事,她这个当姐姐的可不能看着弟弟被人骂了,还能当做没事一样走掉。
指着胡公子的鼻子,叱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你爸又算个什么东西,不过一个小小的副局长而已,出卖民族的利益不说,还敢在这儿口出狂言。我看你是脑袋被门挤了吧,你爸不就是个小官僚吗,你知不知道我弟弟为什么不理你,那是因为你根本不够资格,回去把今天的事情告诉你爸,你把张辰得罪惨了,看看你爸是收拾你还是替你出气。
今天的事肯定没完,不只是让你知道知道得罪我弟弟的下场,也要让你那当副局长的父亲知道知道,他出卖民族利益换政绩是什么样的下场,你只要把这话给你父亲说了,你就会知道你是什么下场了,你爸也会知道他是什么下场了。”
看着这位彪悍的美女发完了脾气扬长而去,想想这美女说话的口气强势无比,绝对不是临时瞎抓拿来唬人用的漂亮话,这个张晨到底是什么背景,难道自己真的得罪了大人物吗。
胡涛突然想起了他老子曾经告诫过他的一番话来:“京城的水很深,深不可测,即便是地方上,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趟清楚的,在你没有完全了解之前,你永远都不知道一个人会有什么样的背景。尤其是那些大隐于市,习惯了低调存在的人,一旦发威,那可不是一个小小的局长副局长能扛得住的。
所以啊,你在外边一定要谦虚做人,千万不要惹是生非,真要是闯下大祸,连你老子我都会受牵连。咱们家能有今天不容易,都是我几十年辛辛苦苦打拼出来的,你一定要低调,切记不可张狂惹事上身啊。”
他老子的级别要说也不算太低了,能够在招商局掌握一定的权利,也是有点头脸的人物,自然是知道张辰的来头。可他老子觉得自己的儿子虽然也混古玩行,但是和张辰那个级别的人完全没有相交的机会,也就没给他讲这些事情,哪知道他儿子今天正是撞在了张辰手上。
也是这父子俩运气不好,每天嚣张跋扈的京城公子哥多了去了,偏偏胡涛就是混古玩行的,又是那种喜欢拼爹拼家世的纨绔公子,撞在张辰手里是迟早的事。
通过各种歪门邪道拉投资的人也不在少数,不让外商小高兴一下,哪那么容易就让人家投资呢,可是胡局长偏偏遇上了喜欢中国古董的商人,还有一个成天仗着老子的权势耀武扬威的败家儿子,出问题也是迟早的事了。
真不知道,胡涛回家跟他老子说了今天的事,他老子会是怎样一种脸sè,副局长的位子肯定是要挪一挪了,还不知道有没有再往上爬的可能呢。而失去了拼爹资格的胡涛,今后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样耀武扬威,不能在小公子圈里边晃dàng,又会是怎样一种脸sè呢。
这父子俩的未来不是张辰需要考虑的,那两个人和前边这家的主家争持,应该就是为了中国的漆器,就凭他们在那两只包袱瓶上的表现,也能看出来他们没什么大能耐,那个金立堂的眼力也不见得有多好,兴许又错过了一件宝贝呢。既然已经到跟前了,就不妨进去看一看,或者又能捡个漏也不一定。
一边走一边对张沐道:“小沐姐,你刚才好威武啊,我都快给你吓到了。”
张沐这时候已经变得像平常一样温婉,皱了皱鼻子,道:“谁叫他们得罪你了,你可是咱们老张家的宝贝,从老爷子到你的四个舅舅和姨姨、姨父们,还有咱们这一代的兄弟姐妹,哪个不是对你疼爱有加啊,我当然也要尽自己的能力来保护你了。诶,你怎么要进这家啊?”
张辰推开院门进去,道:“刚才那几个人就是从这家出去的,你没听他们说这家有什么漆器吗,那两个人对中国古董基本是完全不了解,那个金立堂也是个棒槌专家,我总觉得这家应该会有好东西,看一眼也用不了多少时间,不行就走呗。”
主家正在窗户底下晒太阳,看见有人进来了,知道肯定是来收东西的,就起身来到屋外准备招呼人看货。发现是张辰他们,就笑呵呵地迎上来,道:“小伙子,你们可真是给咱们国家长脸啊,尤其是这个小兄弟,把那几个人辩的话都说不出来了,我是不懂这些,可听着你们那些话,也觉得长志气。”
石磊那番话的确是够给力的,听到这位主家夸奖他,也是笑着道:“大叔您过奖了,我这也是看不惯那些小的嘴脸,明明什么都不懂,还非要说自己的东西好,既然他们的东西那么好,为什么还要跑咱们这边来买啊。
大叔,您刚才和他们争执什么呢,看起来很jī烈的样子。我哥哥听他们说你家有漆器,你们应该是在说这个吧,能给我们看看吗?”
主家一边把他们带向另一边的东房,一边道:“咳,其实也没啥,我家里是有几件家具,可都是一般货,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就是见不得他们对咱中国人的东西指手画脚,他们算什么啊,连写个字都要学咱中国的,到头来还要说中国的东西不好,有能耐他们别学啊。这不是‘端起碗来吃肉,放下筷子骂娘’吗。”
东房这一般都是老年间存放东西的地方,这家的也是一样,里边除了摆着一些光秃秃的黑漆古典家具以外,就什么都没有了。
张辰走近看了看这些家具,黑漆的漆面保护的很好,但是看起来也很新,最多不超过五十年的样子。打开一只大柜,里边也是一样的黑漆,翻起旁边的一只衣箱看了看,连底面也都是黑漆的;可是这分量应该是好料子啊,为什么要里里外外都刷了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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