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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系最近黄州市政局的变动以及盛世地产跟大庸的密切接触,沈放也认为自己这个猜测九成中的,问题是大庸事前特意来警告过自己,而盛世地产背后又是极可能在权力斗争中胜过王淼出任省长的董云贵,加上袁保国上台、林贵和调离,在如此不利强敌环伺的处境下,想要套出那二十三亿黑钱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就更不要提在那之后的全身而退了。
难道就真的如刘文锦所说,放任“落日”将这二十三亿黑钱洗白,让那些敲碎百姓脊梁骨、恣意吸吮着骨髓的蛀虫畜生们继续逍遥享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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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175】章向那谁谁开炮!
更新时间:2009…9…2520:44:48本章字数:3696
想当年身子骨精壮的时候,光着膀子拎条铁棍绕县城5L7两瓶庐山啤酒下肚立刻就能缓过气来,就算是一年前在东钢,那也是上窜下跳到处撒野浑身上下有折腾不完的精力,沈霖就曾开玩笑说自己一夜七次都没问题,哪怕后来谋了沈放的差事,把香料公司经营起来身家过了千万,奔波在全国各地也从未觉得日子过得有多疲累,可是自打背叛了沈霖,跟沈放分道扬鏣之后,徐谦就常常感觉气虚失眠、精神不振,整日里浑浑噩噩,一丁点轻微的响动也会惊得他慌慌张张、左顾右盼,整个人就好像丢了魂魄似的。
钟婷是留过洋的文化人,归纳说这是处于一种亚健康状态中,还劝徐谦最好能出去旅游放松放松,疗养一段时间也就好了,反正公司的事情有她操持着,出不了什么差池的。
亚健康状态这新名词,徐谦自然是听不懂,但要他装作没人一样全国各地去游山玩水,无论如何也办不到,“沈放是什么人,眼珠子转转都不用动什么脑筋就能让人万劫不复的!赖家义够精明的吧,邢怀斌够有权势的吧,新泰集团够强大的吧,眨眼之前还不是一个个随风而去成了历史?我得在黄州待着,婷婷不了解沈放的可怖,我得待在她身边提醒着点儿。”
用惶惶不可终日来形容徐谦的背叛之初是再贴切不过了,他怀着极其复杂和焦虑的心情,终于等来了沈放的亲自登门,可出乎意料的是,沈放不仅一句责骂的话都没说,反而主动让出了香料公司的控股权,虽然价码开得确实有些偏高,但正如钟婷说的那样,这是笔非常划算的买卖,没道理拒绝。
在脑海揣测过无数种可能的报复手段,徐谦压根就从未考虑沈放会放自己一马。
“他为什么要让出控股权?他是想做什么?他的后招是什么……”,种种狐疑让徐谦陷入自我摧残的死胡同,再加上钟婷跟董正和的关系愈发暧昧,于是他逐渐开始流连于酒吧、迪厅等等娱乐场所,不断用酒精来麻醉自己,他害怕清醒,他畏惧清醒,有什么要比等待不知何时会来的凄惨结局还要痛苦的呢?
就算是在醉生梦死之间,徐谦也在祈祷,祈祷沈放事情太多太忙,不知不觉就会把自己给忘了。
徐谦的祈祷貌似起了作用,那天钟婷带来了一个听上去应该是天大的好消息,她说沈放正在寻找买家想要脱手飘香的专利和商标,已经差不多有一个月了。
沈放要卖掉飘香的专利和商标,意味着他是要放弃饮食车的市场了,这让徐谦如同从地狱中超脱出来,精神猛地振作,“沈放难道真的打算对我既往不咎了吗?”
钟婷破天荒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饭,尽管味道或咸或淡,徐谦吃得照样大快朵颐,然后在钟婷的柔情攻势中,他再次重蹈覆辙,同意了去见沈放,这是非常不明智的决定,特别是有可能沈放已经淡忘了自己的情况下,可他确实是深深爱着钟婷的,他没办法拒绝。
参加收购事宜谈判时,徐谦的心情是忐忑的,结果却皆大欢喜,因为沈放竟然从头至尾都没有出席。
一个自认为必死地囚徒。忽然间无罪释放。其高兴激动地情绪可想而知。就更不用说顺道还捡了一笔巨额财富。外加一个从小就爱恋着地美人。
虚惊一场地徐谦转瞬就振作起来。他看到了美好光明地前景。闻到了成功所特有地诱人味道。他一扫前些日子地阴霾和颓废。剃了个平头、刮干净脸。穿上国际知名品牌地西装。人模狗样地连续召开新闻发布会。今天宣布正式收购了飘香饮食车地商标。明天又声称将秉持将市场做大做强地理念。无条件负担起市场上所有飘香饮食车地售后服务。隔不了几天又跳出来大张旗鼓地宣扬在完全吸收了飘香饮食车独占性地专利技术后。千古一香地产品无论是在质量、功能还是生产成本上。都有了质地飞跃。他按着桌面扯着嗓子冲那一支支插过来地话筒豪迈憧憬。“千古一香地明天。将会更加美好!”
市场上最大地两家饮食车品牌合二为一。几乎瞬间击溃了其它小规模地作坊式企业。而那些原本有意于此地餐饮业大亨们也变得慎重起来。种种迹象都让徐谦自信很快就能看到公司营业额爆发井喷式增长。事实上在随后地一个多月内。千古一香地销售确实很红火。增幅超过了百分之三十。
“我找了个好女人呀!”在公众面前风光之后。徐谦总是不由自主地这样想。因为如果不是钟婷坚决收购了那几家机械厂。他们地产能根本无法跟上销售地增长速度。由此可见钟婷当初地决策是多么地英明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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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场终于垄断在自己手里地感觉太美妙了。若非钟婷多次劝阻。徐谦甚至考虑着是否要进行提价。市场需求太旺盛了。现在地生产速度估计都只能堪堪能够满足。根据各省总代反馈回来地情况。怕是日营业额都要过百万了!
当徐谦美滋滋看着南方周末将自己称为“新的饮食车无冕之王”时,他忍不住飘飘然地琢磨起来,“难怪过去飘香壮大发展得如此迅猛,原来一切都并不神奇,关键就在于垄断呀,他沈放能做到的,我徐谦未必就做不到!”
充满干劲的徐谦开始走南闯北去拓展公司的业务,同时频频在公共场合、新闻媒体的面前,不可遏制地表现出了一个年轻企业家的特质,矜持中带着那么点骄傲,豪放中又夹杂着少许狂妄,他忘乎所以地对苏临晨报的记者说,“你们大家帮忙做个见证啊,我徐谦,要用两年的时间占领东南亚市场,再用两年时间攻取中东和非洲,我要将千古一香打造成世界五百强,我,我徐谦,立志成为亚洲乃至全世界的饮食业巨头!”
听听,听听这个连饮食业是啥玩意都还没弄明白的家伙说了些什么,就连钟婷事后也不无鄙夷地劝他多干实事少吹牛逼,当然,钟婷是拐弯抹角有计划有预谋地表达了这么个意思。
北京开始飘着棉絮般雪花的那个下午,正参加展览会的徐谦突然接到了钟婷的电话,在他眼里,钟婷总是很悠闲很聪慧很从容不迫的,可是电话里头,钟婷的声音听上去就象丢了亲生儿子的母亲,也象被人嫖过没拿到嫖资反而遭了抢劫的暗娼。
钟婷在电话里吼叫着,翻来覆去只有一句话,“飘香降价了!”
降价是中国商人最常用的恶性竞争手段,用得好能斗垮敌人,用不好的话,垮得将是整个市场。
听到这话,徐谦感觉掉进了万丈深的冰窟,但他很快就提醒自己,不要人忧天,沈放是什么人物,他怎么会用如此低劣的手段来对付自己呢?
故作镇定的徐谦干笑两声,告诉钟婷不要紧张,按照跟飘香签订的合同,一个多月前他们就应该停止生产,他还特意暗中调查过,机械厂的确是在停产整改当中,现在的降价行为估计只是清存货吧,十天半月就过去了的。
钟婷粗重地喘息着,急声说道:“不可能是清货,决不可能是清货,世界上有打五折这样出存货的么?”
手机吧嗒一声掉在地上,徐谦弯腰想去捡起来,看见自己的手抖得跟簸箕似的,紧接着眼前金星四射,天旋地转间他整个人慢慢趴在了地上,他脑海闪过最后一个念头,“沈放,你不会是在逗我玩呢吧……”
好梦,为何总是短暂的来不及匆匆一品呀!”
节二
两个多月前,关于饮食车和徐谦的事情,沈放曾跟邱清荷有过一番这样的讨论。
邱清荷问:“我们是真的要放弃饮食车的市场了吗?”
沈放笑答:“这**个月来,我们卖出饮食车的数量其实早就能让市场达到饱和了,只是因为广告宣传和媒体追捧的原因,这股风潮还继续在吹着,整体销售才不至于出现太过明显的滑落,甚至看上去似乎仍处于一个缓慢上升的阶段,这是很容易让人误读市场的……清荷,前段时间你不是去过平谷县吗,那儿一条稍微象样点的街道应该就有三四辆饮食车在营业吧?”
将三家锁具厂整合在一起的时候,邱清荷去过平谷,她趴在沈放大腿上歪着脑袋回忆道:“我记得平谷最繁华的夜市,嗯,好像有**辆饮食车的样子,几乎全都是我们飘香的牌子……”
沈放说道:“这就是了,一个交通并不算便利的小县城都是这个样子,饮食车能否再火上两个月都成问题,等这股风潮一过去,整体的销售业绩将呈现自由落体式的下降,可不会跟别的产品那样,给从业者以一定缓冲的时间。”
邱清荷颔首道:“既然是这样,那为什么不让机械厂停下来呀,听杨健说各地省代都已经提出暂停进货的申请了,现在生产出来的车子大都积压在仓库里。”
沈放捏了两下鼻子,忽而坏笑着说道:“不跟徐谦还有他婆娘好好玩玩,这不是我沈放的性格嘛……”
降价打五折进行大倾销来冲击整个市场,如此拙劣的手法并不符合沈放一直以来的做事风格,但他却偏偏用了出来,还用得堂而皇之,特意写了一篇文章寄给南方周末的唐本山,文章的名字就叫做“向那谁谁开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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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176】章你丫的骂谁呢?
更新时间:2009…9…2622:22:57本章字数:3773
谦表情严肃地钻出小轿车,依旧是精神气儿十足的短一身黑色的名牌西装烫得犹如铁片焊起来般绷得线条分明,他在原地站了那么一小会,下巴微微扬着,似乎要展现出成功人士的那股子傲气,满是血丝的双眼下意识从南到北扫了半圈,隐约瞧见不远处公交站台那儿仿佛蹲了两个举着相机的记着。
啪地一声随手带上车门,徐谦背着双手,雄纠纠气昂昂地朝恒光大厦走了十几来步,心里琢磨着自己这副稳健的扮相和胜券在握的派头,肯定能折服那些墙头草似随风倒的媒体记者们,他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冷笑,心里嘀咕着,“千古一香不是稀泥和出来的,区区一场拙劣的价格战,哼,还折腾不倒我,让你们瞧瞧什么叫泰山崩于前而不乱,我徐谦现在就是最好的榜样,我可是一丁点儿慌张都没有!”
来到花坛子旁边,那个要饭的已经搀着脸看着自己笑了,徐谦照惯例想要从公文包里掏个十块钱来赏给他,伸手却摸了个空,这才反应过来居然将包给落在车里,想要回身去拿,立刻又犹豫起来,他怎么能忘了拿包呢,他可是一丁点儿慌乱都没的呀。
冲要饭的尴尬地笑笑,徐谦侧过脸去加快了脚步,冷不丁听到那乞丐朝自己后腿根子吐了口痰,很白赖地骂起娘来,脸蛋没来由地胀红起来,好像他自个真做了啥见不得人的事情似的。
要说徐谦这十天半月来,每天打这路过,赏给这要饭的钞票没有一百也有**十了,就今儿这一回不给其实也没什么呀,实在是这要饭的太白眼狼了些。
进了恒光大厦,徐谦也想明白了,很生气自己为啥要不好意思,刚才就应该停下来,指着那要饭的鼻子恨骂他几句白眼狼的,这时一楼的保安过来很热情地喊了声“徐总早”,徐谦呼出口浊气,微笑着打算说“你也早呀”,结果一不留神脱口而出的却是“白眼狼”。
在保安的目瞪口呆中落荒而逃,进了电梯后慌乱中又按错了楼层,见旁边赶着点卯打卡的中年妇女很不满地横了自己一眼,徐谦很抱歉地笑笑,嘴角抽搐着缩到角落里,满脑子转来转去就那三个字,“白眼狼“。
到了公司所在的楼层,空荡荡的走廊上也没什么人,整个这一层都已经被自己租下来了,装修也忙了小半个月,只是因为资金的问题又搁置了小半个月,现在都在那闲置着呢。
拖着步子进了公司,眼前依然是那副忙而不乱的紧张工作的景象,徐谦很满意地冲员工们点点头,进了自己办公室屁股刚刚坐下,忽然发觉门没有关严实,外头那些打电话联系客户忙业务的声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乱七八糟叽叽喳喳交头接耳的议论声。
“敢情员工们也是在做戏呀!”徐谦叹息着摇摇头,很诧异自己为什么要用“也”呢。
百无聊赖地翻了会当天的报纸,视线好几十次扫过桌上的财务报告,都没心思拿起来瞅瞅,好不容易熬过了上午,起身出了办公室,外面一个个又都忙而不乱起来,打电话的打电话、敲文件得敲文件、整理资料的整理资料,连搞卫生的那两个大妈也一拿拖把、一拿抹布地清理着角落里的一亩二分地。
“做戏就做戏吧。大家毕竟都是要过日子地……”徐谦无奈地想着。脸上好不容易才挤出些善意地笑容。可一出公司门。脸就跨了下来。头也耷拉着。身子都快弓成一只盐水虾米。“白眼狼”三个字重又在他脑子里蹦了出来。把头甩成拨浪鼓都赶不走。
容光焕发地钟婷从电梯里出来。拉着徐谦地手说。“我刚刚从南山区回来。那里地工人还是不愿开工。说是再不发工资他们就要到区政府闹去。”
“真是她妈一群——”徐谦骂了半句。后半句咽回了肚子里。跟着钟婷到了走廊地东头。沉吟着说。“公司应该还有点流动资金吧。干脆把工资发给他们算了。反正也没几个钱。这事如果闹到政府。可能正好给了那人一个找茬地借口。”
钟婷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地轻蔑。她抬起手温柔地摸着徐谦地脸颊。轻声说道:“公司地财务报告上午你看了没有。公司现在地家底也就不到两百万了。这钱我们用到刀刃上才行。”
徐谦想了想。说道:“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公司没有流动资金算怎么回事呢……要不。你再去找找董老板?”
钟婷眼中轻蔑地味道更加浓了。有些凄哀地说:“你不是不让人家去找薰老板地么。怎么现在又主动要把人家推出去了?”
徐谦想用咳嗽敷衍过去,不料这一咳起来就没个完,直咳得眼泪鼻涕都流了一大把,他喘息着说:“是让你去找董老板救救急,又
你去跟他卖弄风骚,两码子事。”
钟婷不高兴地瘪了瘪嘴,“什么卖弄风骚,我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的女人吗?”
徐谦扇了自己一个耳光,赔不是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张嘴,我真没那意思……婷婷,别生气了,度过这段共患难的日子,我们之间的感情会更加浓厚的。”
钟婷莞尔笑笑,挽着徐谦的胳膊,柔声说道:“徐谦,不是我不愿去找薰老板,你想想前后我们通过他找来的资金有多少,应该已经有五六千万了吧,也是董老板这人重感情,始终,始终没提出什么非份的要求呢……这次,这次人家是再不好意思去找他了……”
“董老板这人,嗯,是挺好的……”徐谦附和了一句,“婷婷,你说什么时候情况才会慢慢好起来呀,这飘香的存货好像,呵呵,已经大半月了,好像怎么也卖不完似的。”
一提到飘香就想起那个坏笑的小年轻,钟婷恨得牙都痒痒,她沉吟着回答:“肯定不会太久的,至多也就十天半月吧……”
徐谦哦了一声,含含糊糊地说:“十天半月呀,说长是真的不长……说短嘛……婷婷,我听说飘香的饮食车生产和营销成本不到五百,他们打半折倾销,应该还是有些赚头的吧,你说,你说我们是不是也可以降降价,毕竟只要熬过这十天半月就行了。
”
钟婷摇摇头,答道:“所谓的成本不到五百,那是姓沈的在报纸上说大话,飘香的技术我们又不是不清楚,就算他的营销成本是我们一半,总成本肯定要上八百,再加上省代那一块要求的固定利润,我看飘香一台车卖九百九,亏损至少是两百左右。”
徐谦犹豫着说:“眼前公司不是资金短缺吗,我们促销半个月,回笼一部分资金周转一下,是不是好些?”
钟婷思量答道:“市场的事情你不懂,总之听我的就是了,价格肯定是要降一些的,不过幅度不能那么大。姓沈的是一锤子买卖,可我们还要精心呵护整个市场不是?”
徐谦想想也是这么个道理,便点了点头,觉得自己不该提出来的,白白让钟婷小瞧了自己。
钟婷轻轻依偎在徐谦怀里,双手环着他的腰,慢声说道:“徐谦,薰老板那我是不好意思再去麻烦了,你不是跟市人民银行的行长挺熟悉的吗,晚上你拿上点礼物去拜访他一下?”
徐谦身子僵了僵,他跟沈放这点事,黄州台面上的那些人睡不知道那么一点,去找银行弄贷款,就是热脸贴人家冷屁股,人家都未必敢让你进他家门,沈放是什么人,没看机械厂半个大庆连衙前口大街都给车堵了吗,在黄州,哪个人有胆子敢驳他的面子。
听着钟婷在怀里的嘤嘤细语,徐谦心想,“去就去吧,我这张脸皮反正也不值几个钱,能弄到贷款缓解一下危机自然好,弄不到,无非就是被人冷嘲热讽几句罢了。”
虽然结果是在预料当中的,但徐谦发现居然真的是连门都没让进,花了一万多买的鳖精给人当成了酱油瓶子踢了出来,他憋着气杵在门口十几分钟,不是脸皮厚赖着不走,而是觉得咽不下这口气,想泼妇一样骂街嘛,又实在是没那个勇气。
徐谦正在那呕气,咔嗒一声门居然开了,他还以为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呢,脸上愤懑的表情刚堆上笑,里头行长的胖老婆哗啦一下,一盆洗脚水泼在了自己面前。
徐谦恼了,看着黑亮高档皮鞋上的水点子,张口想骂,那胖女人反倒一叉腰,香肠似的嘴唇开开合合囓囓了一句“门卫怎么做事的,要饭的都放进来,堵着人家家门口,还让不让人过安生日子了?”
哐当——门关上了,徐谦一口气堵在嗓子眼,差点没背过气去,他瞪着血红可怖的眼睛,脸色铁青,嘴唇哆嗦着,颤抖的右手举起来指着那扇阴冷的铁门,想骂,骂不出来,想哭,又没那脸皮,还有一股想要撞死在这的冲动。
“太欺负人了,太欺负人了……”,徐谦在心里不停地嘶喊着,可是这声音也只能在胸腔里转悠,怎么也冲不出喉咙。
这时陆陆续续有好奇的人开门出来,窃窃私语地望着这边指指点点,徐谦浑身颤抖着,感觉脑子都要炸开了,他猛地跳起脚来大骂了一句,“你他娘的——白眼狼——”
骂完这句,徐谦忽然全身上下都轻松起来,弯腰提起鳖精往出走,有好事的人问他“你刚才骂谁呢,是骂李行长吗”,他苦笑着摇摇头,用手指了指自己鼻子,那好事的人就恍然大悟,“哦,敢情你折腾半天,是骂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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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177】章摸不透的董正和
更新时间:2009…9…2720:11:29本章字数:3840
蒙蒙的太阳在东边露出小半张脸,空中层层叠叠的乌t'缠在一起,带着夜寒的冷风在解放南路那笔直的长街上呼啦啦肆虐,将路两旁湿漉漉的彩旗拨拉得菜刀般招展开来,往常这个钟点解放南路怕是早已塞成经久失修的下水道般,今儿却奇怪地居然只有寥寥几辆政府牌照的小车稀稀拉拉地跑着很是拉风。
凌晨五点多交通局就把解放南路给封了,人民大剧院里里外外也是忙活折腾了一个通宵,到现在还不断有穿着或黑或白或蓝或绿工作服的人进进出出,有不知情的闲人还以为是不是某位国家领导人要来了呢,七点多吃过早饭就挎着照相机在剧院外面守着,要是有工作人员上前来赶他们走,他们就嬉皮笑脸地问“来的是哪个呀,老江还是老朱”,遇着忙了一夜心情欠佳的被吼上几句也不当回事,要逮着个心态平和又喜欢嚼舌头的,海天湖地侃上十几二十分钟都算好的。
空气中闷闷的湿气很重,大雨明明就在头顶上方几十米,偏偏就是怎么也下不下来,好像被一个巨大无形的塑料袋子兜着似的,过了上午九点,也不知是打雷呢还是放炮,轰隆隆的声音响了那么两三次,塑料袋子就被捅破了,豆大的雨点噼噼啪啪泼将下来,看热闹的总算是待不住了,抱着相机兔子一样跑了开去,有人哈哈笑着喊话,问他们怎么不给国家领导拍照了,他们当中就有骂娘的,说一帮有钱的资本家来开会,老子还照个屁相啊……
轿车拐进剧院南边停车场的小道,一个穿着透明雨衣的交警飞快迎了上来,打着手势指引沈放到预定的停车位,而车子刚刚停下来,就有两位一身大红旗袍的迎宾小姐过来帮你开车门,其中一人为你打伞,另一人则甜笑着介绍大会的具体情况,细致到卫生间有几个、分别在什么地方这种毫不起眼的小问题。
沈放礼貌地点着头,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这并不是只有少数人才能享受的待遇,看得出来,这次工业园区的宣传路演,袁保国跟市政府都是下足了本钱和功夫的,不仅遍邀国内和国际上的知名企业参加,据说中央某位铁血人物也被惊动了,极有可能出现在会上并发表指导性讲话。
从侧门进入人民剧院大厅,等在那的依旧是漂漂亮亮的迎宾,沈放接过精美的宣传小册子,挂上蓝色的代表证,刚想要问问袁保国是不是大会开始之后才到,冷不丁身后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转过来便瞧见一个表情随和的年轻人正咧嘴冲自己淡淡地笑着,正是盛世地产的董正和。
到一旁以免挡着入口,沈放微笑说道:“董老板,怎么就你一个人,那个贵国洋女子呢,不会是尝过了鲜,就把人给踹了吧?”
薰正和不以为意地瘪瘪嘴,叹道:“别提了,老哥我魅力不够呀,到现在还没能找着机会呢,不过,应该快了,呵呵,说起来,这还要多谢小老板你呀,不是你釜底抽薪来那么一手,指不定啥时候她才会主动投怀送抱,呵呵……”
沈放拍了拍董正和的肩膀,很没品地说:“好说好说,咱哥俩谁跟谁呀,是不是?”
在嘴巴上抹了一把,董正和眼珠子左右扫着似乎在找什么人,他又拉着沈放的胳膊朝角落里走了几步,压着声音问:“小老板,你给老哥我句实在话,是不是非搞垮了千古一香不可?”
沈放嘎嘎一笑,饶有兴趣地望着董正和,反问道:“你说呢?”
薰正和露出一口齐整地白牙。“能不能瞧在老哥我地面子上。给他们留条活路。冤家宜解不宜结嘛。你说可是这个道理?”
沈放这下是真地笑了。“董老板。你刚才不还感谢我来着吗。怎么现在又要当老好人了?我要是给他们留条活路。你还能吃到那让人眼馋地鲍鱼?别傻了。好不好……”
薰正和唉地叹了口气。“实不相瞒呀。我现在是骑虎难下了。到嘴地肉死活吃不到不说。前前后后已经搭进去六七千万了。这事我可是一直瞒着我家老爷子地。要被老爷子知道咯。非把老哥我这两片白嫩嫩地屁股打烂了不可。”
沈放感同身受地摇摇头。想了想开口劝道:“赶紧把公司清算了吧。动作快地话。或许多多少少还能捞回来点渣子……董老板。你不会傻到还要往里头砸钱吧。那水嫩嫩地鲍鱼就这么金贵。要你冒着白嫩嫩地屁股开花地危险。我可觉得有点不值当。”
薰正和居然很是认同地点点头。不无自嘲地说道:“其实。来黄州当天。就有朋友警告过我。说是在这块地界里。谁都能招。谁都能惹。就是不能跟小老板你沾边儿……唉。我是被美色迷了心窍呀。现下好了。花花绿绿地钞票就这样打了水漂。连那小娘们是骚是纯都还没尝着味道。你说说。说说我这干得叫什么事啊。”
薰正和凭白无故跑来跟自己倒这么一番苦水,肯定不是因为吃饱了撑得没事干,只是沈放还没想明白,顺着他的话随口叹道:“唉,女人多的是,你怎么偏偏就跟徐谦的婆娘看对眼了呢,话说回来,要不是看在你的份上,早几个月千古一香就垮掉了,也拖不到现在来。”
“这倒是,我就不该横插这一杠子,搞得小老板你不爽利,也把婷婷给害苦了……”
瞧不出董正和居然是个多情种子,沈放笑道:“无非就是破产罢了,大不了东山再起就是,再者说,千古一香的当家是徐谦才对嘛,败得又不是她自个的钱,她不会心疼的。”
薰正和似笑非笑地看着沈放,“小老板,你就別安慰我了,我给婷婷找来的那些投资,你还能不知道是什么性质?真要亏了个血本无归,可不是拍拍屁股说破产就能破产的,要了婷婷这条命都是轻得呀……”
沈放不置可否地笑笑,左顾右盼想要结束这次谈话,但董正和不依不饶地说,“小老板,给我点面子,好不好?我是实在舍不得婷婷这么好的妮子,我让婷婷把香料公司整个都还你,让你也狠狠掐掐他们的脖子报那一箭之仇……你就放她一马吧,这半个多月千古一香被挤兑得销量接近为零呀——”
“能一下弄死,我干嘛还非要掐什么脖子呀,真以为我是闲着给自己找乐子呀?”沈放心里嘀咕了一句,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只温和地问道,“如果我给你面子放她一马,那你能不能也给我点面子?”
薰正和来劲了,眼睛都瞪圆了,只吐出一个字,“说!”
沈放抬手一指董正和的身后,笑道:“你跟天易地产的窦总应该不陌生吧?”
薰正和回过头去瞟了一眼,表情渐渐冷了下来,睁眼说瞎话道:“我不认识他这号人物。”
沈放笑道:“不认识正好,我还怕你们之间会有什么解不开的恩怨呢,呵呵……董老板,工业园区的建设项目很大,你盛世地产未必能一口全吞得下去,何不分出一小块来给我这个朋友?”
薰正和脸色猛地一变,嘲讽、狂妄、冷笑的种种味道揉杂在一起,他笑眯眯地说道:“如果是你沈放要做,我没二话,先生那也是支持的,但是——”说着董正和很不屑地扫了已经走到近前的窦天易一眼,“但是旁人要想染指,别怪我姓董的不客气!”
压根就没奢望过董正和能答应,別看他说得好听,自己要干的话,他绝对没二话,那是因为他深信自己绝不会轻易去趟这浑水。
沈放满不在乎地耸耸肩,“唉,那就没得谈了……董老板,我们俩还是河水不犯井水,各扫门前雪好了,不过,我觉得你应该尽快从千古一香抽身,女人嘛,说白了也就那么回事,弄了一身骚不值当。
”
薰正和也没往心里去,又纠缠着跟沈放说了些话,直到大厅里人慢慢多了起来,才道了声“有机会再好好聊聊”,抬腿快步走进了人群当中。
沈放看着董正和的背影,觉得这个男人比新泰的付骏还要多了几分神秘,也不知他是真的表里如一好色如命,还是装腔作势用来糊弄人的伪装,但董正和绝不简单,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沈放微笑着跟窦天易握了握手,窦天易试探着问他:“小老板,你跟刚才那人很熟吗?”
沈放笑道:“别看我们谈得很热乎,只是各自都想守着自己的一亩二分田罢了,他不来招惹我,我也尽量不去招惹他,但最近嘛,呵呵……”
前些日子莹莹从广州拍完TV回来,很意外的,沈放竟单独邀请她去了一次鸡鸣山,莹莹回来后,自己曾仔细问过他们两人的谈话,发现沈放似乎对工业园区的事情忽然关注起来,话里话外问了不少天易地产关于这个项目的计划和打算,当时窦天易就认为可能有戏,只是打那次东平教学楼崩塌事件之后,他就变得更加谨慎,轻易不敢主动去与沈放接触。
窦天易隐约听懂了沈放话里的意思,迟疑着说:“小老板,天易地产虽然这些年来干了不少规模很大的工程,但资金和管理方面始终有着严重的不足,最近莹莹偶然提起说是有一种叫做联合投标的形式,可以极大地弥补公司的缺陷,于是我就仔细研究——”
“你是想跟我联合竞投工业园区的建设项目?”
沈放的表情看不出是喜还是怒,这样却更让窦天易狐疑不定,他尴尬地讪笑着说道:“我就是有这么个想法,当然,主要还是要看小老板你的意思。”
沈放沉吟了一会,莞尔道:“刚才跟董老板说的那些话,只是试试水深水浅而已,窦总你可别会错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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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178】章布局轻松惑收网(1)
更新时间:2009…9…2820:31:44本章字数:3771
民大剧院就在恒光大厦往南不到六百米的地方,走路)7就到了,徐谦作为黄州新近崛起的年轻企业家,倒是没有因为跟沈放交恶的缘故而被故意忽略,也收到了大会组委会的邀请。
如果是在一个多月前,沈放还没有动手的时候,徐谦自然是要衣着光鲜、高调与会的,就算没有迁入工业园区的打算,在公众面前露露脸,结识一些场面上的各式人物也是好的,可是现在,他可就没这心情了,半夜三更一个人走在空旷的街道上都觉得有人在暗中盯得自己发毛,就更不要说自讨没趣,眼巴巴跑到大会上去受某些势利眼的奚落了,他还没犯贱到这种地步。
赶在公司上班之前,早早就将自己锁在了办公室里,徐谦最近对于出现在别人面前有着莫名的恐惧,仿佛自己花钱养活的那些员工,都是一挺挺人肉机关枪,什么眼神落在自己身上都包含轻蔑和嘲讽,他受不得这些。
手头的报告这几天已经被翻烂了,里头究竟说了些啥,徐谦压根就没能搞明白,只知道很多数据都是负数,还不知哪个多事的家伙用红笔将这些负数全都圈了出来,瞧着就让他身上一阵阵往外冒虚汗。
饮食车的销售是彻底停滞了,名下的几家机械厂无论开不开工,每天至少就要烧掉十二三万,就连原本最稳定的香料的销售,也因为市场上数以百计小作坊的竞争而迅速下滑……
“已经是山穷水尽了,我还苦苦支撑着做什么,凭白让外人多看些笑话罢了。”徐谦松松垮垮地躺在真皮沙发内,双目无神地在天花板上斑驳的花纹间晃荡,要说他不后悔,那是自欺欺人,可就是把肠子都悔青了那又能怎样,都到了这个地步,难不成腰上绑条皮鞭去让沈放往死里抽几下,关系就能缓和下来?
回想沈放这一路走来,多少跺跺脚就能让黄州抖三抖的人物都折在他手里,自己在他面前,充其量就是只恶心恶心人的臭虫罢了,关于这一点徐谦是没有任何疑问的,关键是无论自己如何强调,钟婷怎么也听不进去,以她的看法,沈放只是适逢其会走大运罢了……
自嘲地苦笑着,感觉脸部肌肉都几乎僵死了,徐谦举起双手覆着脸,良久之后猛地又狠狠拽着自己的头发,双眼赤红、面目狰狞地像是要杀人,这时办公司的门卡啦一声被推开,明显精心打扮过的钟婷站在那,脸上闪过一抹诧异,继而又笑颜如花地说,“別整天闷在办公室了,陪我去会上走走看看吧,好不好?”
也只有钟婷真实地在自己眼前时,徐谦心里才会有那么一点“为爱宁死”的悲壮,他左手理了理头发,勉强挤出笑来说:“我们又不打算去工业园区落户,就不要去凑热闹了……南山厂工人闹事的事情不知处理好了没有,一会我们还是亲自过去看看吧,实在不行,多少发一部分工资安抚一下工人的情绪,袁市长为了这事还特意找我去谈过,说大会期间绝对不允许弄出有损黄州形象的事来。”
关上门走到徐谦身后,钟婷体贴地为他揉着太阳穴,轻声说道:“你放心好了,昨天我就已经让财务把拖欠的工资发下去了,不会让你在袁市长面前丢脸的……徐谦,还是去会上看看吧,整天坐在办公室也不是个办法,钱不会从天上掉下来不是?”
享受着钟婷的贴心伺候,徐谦心情渐渐好转起来,觉得确实有些气闷,便嗯了一声,任由钟婷拽着自己起身,收拾了一下往外走。
到了人民大剧院。眼前是人山人海那叫一个热闹。只是这成百上千地商界骁楚当中。相熟地却是一个都没有。两人从大厅南门走到北门。又从北门溜达回来。到处都是笑声攀谈地三五成群。好不容易撞见几个黄州当地地老板。刚要打招呼人家或扭头去看公示牌、或转身装作上厕所。这还算比较有素质、有修养地。地痞出身地酒楼老板胡班一口浓痰差点没吐在钟婷雪白地银边碎花长裙上。
徐谦想说“来错了。这不是咱们待得地方”。但钟婷却依旧兴趣盎然地四处走、四处看。还不住跟他说那个秃头是什么集团地董事长、那个胖得跟弥勒佛似地家伙又是什么公司地老总。浑然不觉他们就如滚烫石滩上地两只小鱼鳅。四处乱钻。四处碰壁。被烫了一身疤还没找到一滴半点儿水珠子。
就这样姥姥不疼舅舅不爱地逛了小半天。钟婷也慢慢意兴索然起来。挽着徐谦地胳膊站在一块宣传栏旁边。表情冷得犹如大冬天水井旁边地搓衣板似地。徐谦深吸了口气。小声说:“我们进去坐着吧。外面风贼冷地。小心着凉。”
钟婷不言语。视线来回在人群当中扫荡着。忽而脸上地霜冻瞬间融化。又笑得跟朝阳中地花儿一样。用力挥着手喊着。“正和
。我在这呢。”
徐谦重新带上了那张马脸。顺着钟婷地视线看去。果见董正和跟人攀谈着朝这边走过来。那脸上自信满满、春风得意地表情。瞧着就让他很是不爽。微不可闻地嘀咕了一声。“真是来错了!”
有了董正和的引荐跟刻意捧场,不一会工夫就认识了许多知名企业家,与这些人在一起,钟婷可谓是如鱼得了水、如潘金莲遇上格雷戈里,将自己的美貌、机智、才华和韵味淋漓尽致得挥洒出来,聊得那叫一个热火啊朝天,完全把灰不溜秋的徐谦丢在一旁,就像是能自动跟随的衣架。
徐谦站在这些人当中,耳听着他们谈笑风生,觉得自己跟西餐桌上的马桶塞子一样格格不入,可他又舍不得离开,不放心将钟婷丢给这一帮子色迷迷的混球,这时董正和为了讨好钟婷,正讲述她是如何将一家小作坊打造成商业航母的,徐谦听了心里别扭得想抽董正和一个耳刮子,心想老子的香料公司从五百万到五千万只花了小半年时间,现在还每月提供六百多万的利润,支撑着你他娘说的这艘商业航母才不至于沉没呢!
实在是听不下去了,看看钟婷的模样就知道她乐在其中,肯定是不会跟自己走的,徐谦干脆借口说要上厕所,想独自溜达溜达,只要不待在这不碍别人的眼就行,这时正跟钟婷说话的中年男人忽而朝他看了过来,微笑着伸出手来说道:“你就是千古一香商业航母真正的掌舵人徐谦,徐老板吧,怎么正和你也不给我介绍一下?徐老板,敝姓,名大庸,久闻徐老板创业之初只有不到五百万的家底,短短一年多时间就有了目前的规模,其中钟小姐居功至伟,但主要还是徐老板当年打下的坚实基础啊。”
徐谦有些受宠若惊地跟他握了握手,正要开口客气地应对,发现钟婷有些不高兴地瞟着自己,董正和嘴角则挂着一丝浅笑,而其它几个大亨也都饶有兴趣地打量自己,也不知是这段时期自卑自残惯了,还是怎么的,他觉得这些家伙都没怀好意,很不爽利地嘟囓了一声,“那里是什么商业航母,能不能继续维持下去都还两说呢。”
能认识如此多的商业大亨,对钟婷来说绝对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却没料到徐谦这般不会说话,他这不明摆着是在打董正和跟自己的脸吗?钟婷一下变了脸色,要不是当着这么多人不好发作,否则她是真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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