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封疆 第 16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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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松林点点头,对唐国强说:“唐书记,身为常嘉六十万人民的主要领导,你肩上的责任很重,千万不能因个人的利益而妥协,要时刻把发展放在第一位。组织上把你放在常嘉,是要你把常嘉的工作抓起来,让常嘉的百姓富裕起来,早rì走上小康,造福于常嘉人民的。”

    唐国强深深点头表示受教。

    顾松林又说:“你是常嘉的主要领导,更要爱护叶之然这样年轻有为的同志,加强干部的梯队建设。”他想了想又说,“对叶之然的最后处理一定要慎重,如果在档案里留下记录,对年轻干部的成长很不利。”

    停职七天是临时xìng的手段,不是处分结果。最终的处分结果等他检查结束再作讨论,既然顾书记要求处分结果不进入档案,那最多只能给个“口头jǐng告”了,不能记过。

    唐国强连忙表示:“是,我坚决按照顾书记、枫部长的指示办。”

    顾松林转脸严肃地对叶之然说:“小叶乡长,通过这次事件,你必须吸取教训,引以为鉴,尊重上级领导是对每个领导干部的基本要求,必须不折不扣地做到。”

    在顾书记的批评声中,叶之然自觉地站起身来,诚恳地说道:“请顾书记、枫部长、唐书记放心,我保证以后不再犯这样的错误,摆正自己的位置,踏踏实实地做好工作。”

    顾松林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这时候,服务员已经把菜一盘盘端上来了,叶之然从服务员手中接过酒瓶给三位领导满上。茅台酱香浓烈,夹杂在川菜特有的麻辣香气中,还未动筷就让每个人的手指蠢蠢yù动。

    唐国强身为主人,第一个敬酒。顾松林和枫部长和他都熟,豪爽地端起酒杯一口而尽。唐国强和叶之然当然也是酒到杯空。服务员立即上来给每人倒酒。

    “吃菜吃菜,”唐国强殷勤地说道,“这夫妻肺片鲜嫩爽滑,是这家酒店的特sè佳肴,领导都尝尝。川菜正宗不正宗就看这种常家菜的功夫是否到位。”

    叶之然夹起一块满是红油的肺片放到嘴里,果然sè香味俱全,口感上佳。

    在女服务员浅笑吟吟地倒满酒后,叶之然站起身来说道:“顾书记、枫部长、唐书记,小叶敬三位领导一杯,多谢领导们对我的厚待,士为知己者死,以后小叶就跟随你们冲锋陷阵,不管领导们指东还是打西,我都当仁不让。”这番话说得慷慨激昂,似乎带上了酒劲,说完他一口而尽。

    三位领导也是一口见底,又吃了几口菜。川菜本就麻辣,再加上连尽二杯,在炎热的天气里,汗就滋滋地从汗腺中钻了出来,叶之然只觉得浑身酣畅淋漓。枫部长也说了声:“热天吃川菜就是痛快!”身后的服务员伸出藕段似的白嫩手臂递过热毛巾,接过来在脸上一擦,顿时又神清气爽。

    酒过三巡,大家就放开了,四人开始随意说些闲话,彼此之间平添了一份亲近。

    第六十二节枫寒轩(下)

    枫寒轩中等身材,长一张国字脸,给人印象最深刻的是他的一双眼睛,下属在他面前往往有被他一眼看穿的感觉。此刻酒喝得有些兴起了,脸上笑意荡漾,失去了平rì的威严。四人聊到当前的经济时,他看了叶之然一眼说:“小叶,你还年轻,不要多考虑个人问题,脚踏实地地多做点事,同时提高自己的理论水平,这样才可能走得稳、走得远。”

    唐国强闻言就给枫部长介绍了叶之然的情况,得知他在马石乡经济小区推行税收奖励政策以推动民营企业的发展时,枫寒轩不禁目光连连闪动。在国家经过了几十年的计划经济之后,一个年轻的干部能有这样的思路很了不起,而有了这样的思路又能大胆地去推动这项政策的实现就不能简单地用“有能力”三个字来概括了,这里面需要魄力更需要敢为天下先的勇气。枫寒轩不觉在心里对叶之然打分提高了许多,而在听到叶之然已经报考了J大的半脱产研究生时,枫寒轩就忍不住地微笑了,赞赏地说道:“不错,小叶值得培养啊。”

    在唐国强的记忆中,枫部长从未当面这样评价过人,可见叶之然入了组织部长的法眼了,便随声附和道:“枫部长说得是,小叶乡长有前途。”如果是赞扬旁人,唐国强说不定还会有所嫉妒,但叶之然嘛,他始终将他当做自己的门生弟子看待,得枫部长的赞赏,也是为他暗暗高兴。

    顾松林见两人谈论着叶之然的事,静静地听了一会,说:“古人常说,成大事者不谋于众。我却不这样认为,做工作还是要多听听各方面的意见为好。小叶有思想有闯劲这是好事,值得肯定,但以后遇到大事还是不能冲动,必须吸纳他人的思想,特别是关心你的人的意见。这次殷主任的事就搞得很被动,我听说他正鼓动华副省长来嘉南考察一次,华副省长是原来的计委主任,对市场经济一向持保留的态度,若是为了常嘉的事前来发发声音,我们会很被动。”

    原来还有这事,叶之然心里有些惴惴不安起来。

    唐国强已经隐约听顾松林提过这事,这时就说道:“顾书记,枫部长,殷主任的真正用意还是在殷名权身上,我们能不能来个釜底抽薪?”

    “嗯?”顾书记和枫部长都抬眼看着他。

    釜底抽薪?殷主任一心将常嘉放在火上烤,如果真的抽掉了可燃物,当然也就无从烧起。那个······问题还在殷名权身上······

    顾书记、枫部长官至厅级,都长有一颗七窍玲珑心,稍一琢磨就明白了唐国强的话意,不禁相视一望。

    顾松林似是随口问道:“殷名权在常嘉工作有七、八年了吧?”

    唐国强答道:“八年,担任县长也有五年了。”

    顾松林转头对枫寒轩说:“他好像四十八、九岁?”

    枫寒轩点点头说:“差不多吧。”

    顾松林点点头不说话了,一时间大家都静了下来。这话题比较敏感,叶之然知道自己的身份不能插口,只是在心里为殷名权算了算。也怪不得他心急啊,如果这次区县调整上不去,在县长任上再待一届,即使以后升上县委书记,恐怕厅级也无望了,年龄是横在每个领导干部面前的一道坎。

    过了一会,枫部长看了看顾书记,说道:“常嘉县委和县zhèngfǔ既然工作上不协调,动一动也是有利于常嘉的稳定和发展的。”

    顾松林就说:“哪里还有位置?”

    枫部长想了想,说:“丰城县的书记倒是到点了,就是盯着的人很多。”

    顾松林说:“可以想想办法,俞红军肯定会支持这个提议,只要筹划一下,通过的可能xìng很大。”

    虽然领导说的隐晦,但叶之然听得懂他们的谋划。俞红军和殷主任是同一系的人,自然会支持殷名权的提拔。市常委中,顾松林和枫寒轩一个是主管党群的副书记,一个是组织部长,在干部任免上,都是有很大发言权的人,在他们倡议之下,即使有反对的人都要想一想是否值得,毕竟殷名权的资历也已经够了。

    枫寒轩沉思片刻,说道:“这样吧,我这两天抽空去常嘉考察一次,和殷名权谈谈话,他知道自己有望调任丰城就会积极配合唐国权的工作,省里也不再会多事了。”

    顾松林赞同道:“好,这样妥当。”

    三言两语之间,决定了殷名权的出路,避免了常嘉的混乱,同时减少了对叶之然的压力,可以说是步好棋。叶之然心想,这就是掌握全市处级以下官帽子的组织部门领导啊,怪不得组织部人称第一部。

    顾松林和枫寒轩说了这番话后,见叶之然在低头沉思,顾松林就似是无意地问了一句:“小叶,听得懂我们的话吗?”

    叶之然吓了一跳,忙说:“没听懂,没听懂,我刚在走神了,在想心事呢,对不起。”牵涉到正处级干部的调整,这是必须经是嘉南市常委会讨论的事情,怎么可以私下商量?何况他一个小小的副科级干部?领导这是在担心他沉不住气,把口风漏了出去,在仔细地敲打他呢!

    枫寒轩点头说:“走神了最好,作为领导干部,一个基本素质就是该听到的必须听进脑子里,不该听到的就绝不听到,即使无意间听到了也要左耳进右耳出。”

    叶之然沉稳地点点头,说:“请领导放心。”叶之然虽说年轻,但已经在官场上混了二年多,有着与常人不一般的成熟。

    正事谈毕,气氛开始轻松起来,叶之然见一瓶茅台已经喝尽,征询了一下领导的意见,立即招呼服务员再上一瓶来,又转头对旁边服务的漂亮小姐说:“小姐,馍馍呢?送上来,馍馍。”叶之然记得唐国强点菜时点了这道点心的,此时,估摸着领导都有些饿了,把点心叫上来。

    小姐清脆地说了一声:“馍馍?好的。”话音刚落,旁边的另外一个女孩“哧”地笑出声来,原来,她把“小姐,馍馍”四个字听成了“小姐,摸摸。”偏偏你那个女孩还清脆了答应一声“好的。”

    这是他们四个人第一次的聚会,如果外人看到,必定会十分惊奇,四个人中二个市委常委,一个县委书记,一个副乡长,着实有些不伦不类。而事实上,叶之然虽然处于完全不平等的位置上,但摆出一副无知者无畏的态度,看上去倒也是其乐融融。他不知道的是,枫寒轩通过这次接触已经真正把他纳入了自己的视线,而他,此时尚不知枫寒轩有着怎样深厚的政治背景。

    四人边吃着喝着酒,边聊着嘉南的风景名胜,叶之然想到了西山东林寺,把话题引到了苦德和尚。

    顾松林和枫寒轩游览过嘉南许多地方,常嘉也去过多次,偏偏没到过东林寺,便问叶之然:“东林寺现在香火还很盛?”

    叶之然摇头说:“东林寺自特殊时期开始后,香客锐减,一度一度几无人迹。这些年慢慢地又在增多了,不过,现在去东林寺的,大多是慕苦德和尚之名而去拜访的。”

    顾松林感兴趣地问:“我也曾经听说过东林寺的住持是个高僧,据说法眼如炬,能断人前程,恐怕是道听途说吧?”

    叶之然说:“我是不信佛的,不过这个苦德和尚一个月前曾说我将有血光之灾,并送了我一个玉佩,嘱咐我时时挂在身上,遮几可以免于一难,后来真的在‘两李’身上应验了,让我深感诧异。”

    “哦?”顾松林、枫寒轩都惊讶地望着叶之然,“说说玉佩的事。”

    叶之然便把玉佩的来龙去脉都说了一遍,说到这块玉佩在危难之际险而又险地挡住了‘两李’的匕首,不仅救下叶之然一命,而且改写了格斗的结果时,两人耸然动容。叶之然见了他们表情,便解下玉佩给两人细看。顾松林接过玉佩反复看了一阵递给枫寒轩,枫寒轩拿在手里对着灯光照了照,摇头说:“也没啥特别。”

    唐国强就笑着说:“这是一种偶然吧,苦德和尚要真有这本事,恐怕早被人称之为神仙了。”

    叶之然说道:“在相信的人心里,他还真是神仙。”

    顾松林和枫寒轩都露出一种向往的神sè,说道:“唐书记,常嘉有这样的人物,怎么我们每次来你都不介绍。”

    唐国强忙检讨:“这是我的疏忽,立即改正,现在我就请两位领导在方便的时候来常嘉看看,西山是个很美的地方,而且保持着天然的环境。”

    顾松林和枫寒轩都点头说:“好的,好的,有时间一定抽空上西山看看,东林寺也有数百年历史了,听说至今还保存着明朝道衍和尚的真迹,是应该去见识见识,免得以后有人说起,一问三不知的,显得我们太孤陋寡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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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三节白果树之约定

    第二天,在嘉南忙完正事,叶之然和唐国强分手后直接去了省城。

    从嘉南到省城大约一百五十公里,坐火车二个多小时。由于不是节假rì,叶之然坐的这列快车人不多,车厢里稀稀落落的有许多空位。他在七号车厢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抬起头时发现走道另一侧的斜对面,苗立杰坐在那里。他忙换了个位置坐了过去,高兴地说:“苗记者,这么巧,没想到在车上遇到你。”

    记者的记忆力都很好,苗立杰望着叶之然只迟疑了一下,就反应过来是谁,也高兴地说道:“你是叶之然叶乡长,真是巧了。”说完伸手和叶之然握了握。

    叶之然便问道:“苗记者出差了?从哪里回来?”

    苗立杰说:“去了宁市,报社就当前的经济改革形势安排了一次专题采访,让我感触很深啊。你呢?去省城有事?”

    叶之然说:“我们乡经济小区驻省城办事处开张了,我去关心一下,顺便看看考研的成绩出来了没有。”

    苗立杰略为惊讶了一下,问:“这么快?上次在医院我听你讲起过这件事,似乎尚在筹备之中,没想到现在已经正式运转了,叶长雷厉风行啊。”

    叶之然回答说:“全靠县委、乡党委的大力支持,办事处才得以迅速建立起来,现在开局不错,前来了解政策的络绎不绝,可以预见未来一段时间会红火起来。”

    苗立杰最感兴趣的就是经济新政,这两年媒体上对中国是继续走计划经济还是走市场经济的讨论热烈,一批知名经济学家如厉以宁、吴敬琏等纷纷撰文发表自己的观点。苗立杰很清楚现状,尽管计划经济仍占主导地位,但“市场经济”这个概念已经被频频提及,同时,一大批民营这些年企业迅速成长起来,成为国有企业的补充,在国民经济总量中所占的比重逐年加大。此刻,他从一个记者的角度,更想知道叶之然这种基层干部对市场和计划的看法和认识。

    苗立杰问道:“叶长,这是我们第二次交流了,在我印象中,你对经济改革非常热情,不仅观点比较激进,而且行动也是走在别人前头。你是怎样认识市场经济和计划经济的优劣的?”

    叶之然有些为难地说:“苗主任,你出的这个题目太大,我不能给你满意地回答。我只是觉得,市场经济至少可以成为计划经济的一种补充。我们国家的经济现状,在世界经济体系中仍处于比较弱小的地位,要想不被拉下就得奋起直追,而仅仅依靠以前的那套办法,难度太大。所以我觉得,要快速发展经济,改革势在必行。民营企业完全可能成为一股新兴的力量拉动整个国民经济的发展。”

    苗立杰对他的回答其实颇感兴趣,他觉得叶之然代表了新一代年轻官员对改革开放的思想,而过了十几年,这些年轻官员都将成为领导层的中坚力量,掌握这批人的思想,对预测国家的经济发展和前景很有帮助。

    苗立杰又问:“叶长,那你们经济小区开设省城办事处的目的是什么?你们想扶持什么样的企业?”

    叶之然说:“我的思路很明确,现阶段我们将目光放在科技型民营企业上,经济小区现阶段的任务就是支持、引导这类企业的成长。当然,马石乡经济小区规模太小,不可能因此改变长江省的经济结构。但我希望马石乡经济小区能成为一种示范,为全省的经济发展创造一种新的模式。”

    “那为什么将目光盯住科技型民营企业呢?”

    “我觉得科技型的民营企业在现阶段竞争力更大,更符合国家的发展战略。而且,民营企业的现状就是还非常弱小,在很多领域无法和国营大企业比拼,只能依靠科技创新,走产品升级换代的道路,逐步积累资本,才能形成竞争力。”

    苗立杰听罢,微笑着对叶之然说:“叶长,你是我见过的最有思想的年轻领导,长江省有你这样的人才真是大幸,我相信你会一步一个脚印地走上重要的岗位的。”

    叶之然笑着说:“苗主任太抬举我了,我现阶段的心愿就是做一个经济改革的试验者,为民营企业做点事。”

    苗立杰含笑点头,说:“叶长,我会跟踪你的试验的,相信你会取得成绩。对了,你读研准备深造哪个专业?”

    叶之然说:“经济管理。”

    苗立杰称赞了一句:“好,叶长果然有鸿浩之志。”

    这个苗立杰,夸人也是张口即来,记者的嘴真是厉害,搞得叶之然都不知道怎么回答。

    两人一路讨论着经济改革方面的话题,一路观看沿途的风景。叶之然觉得,要论自然风光之美,长江省可说是首屈一指,山有山的jīng致,水有水的灵气,也无怪这里人杰地灵,果真是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

    临分别,苗立杰含蓄地提醒叶之然道:“叶长,我非常看好你的未来。但是,有句话提醒你,目前理论界思想还没有统一,经济改革方面的事你可以多做少说,免得成为某方势力的靶子。”以苗立杰的身份说这番话,是完全站在叶之然的立场上了,而且,点拨得相当到位。

    叶之然闻言深深点头,紧紧握了握苗立杰的手,说:“谢谢苗主任,我铭记在心了。再见吧。”

    所谓“君子之交淡如水”,两个男人在车站分别,也就是这样握一握完事,相交贵在知心嘛。如果不是交心的朋友,即使再惺惺作态,也不过是演戏而已,所幸叶之然和苗立杰都不是这样的人。

    出了火车站,叶之然叫了辆出租往J大驶去。这是昨晚在电话里和张念悦说好的,先不去办事处的宿舍,直接去J大。分别了近十天,叶之然想见念悦的心非常迫切,他相信念悦必定也是如此,否则她也不会要求到火车站接站,直到遭叶之然严词拒绝后才作罢。

    在校门口,下了出租车,叶之然还没有进校门,张念悦先看到了他,如一只燕子般飞了过来。叶之然含笑望去,见她飞扬的长发在风里飘逸,笑容如花般绽放开来,美丽的脸庞因激动而红了一片。他忍住心头的荡漾,忙唤了一声:“念悦。”

    张念悦双目微微湿润着,但弯弯的眼睛怎么也掩盖不了喜悦,忍不住大叫一声:“木头。”冲到他身前就咬着嘴唇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盯住他看,舍不得分开片刻。

    叶之然心中感动,真想在她飞过来时一把抱她入怀,但看到校门口来来往往的人流终究忍住,他感觉有一种柔情涌上了心尖,又涌上了嘴角,他轻轻上前,握住念悦的手,柔声说:“我们进去吧,影响交通呢。”

    张念悦这才收回目光,往四周一看,见许多行人正驻足观看这温馨的一幕,红着脸责备叶之然:“木头,你怎么不早说啊。”

    木头?!行人听到这声称呼,心想这比喻得贴切啊!原本他们都以为,在她飞身过来的美丽一瞬,他也会扑上去拥她入怀的。但是这个木头把这美丽的一瞬打断了,没有延续下去,这让行人纷纷生出怒其不争的感觉。就像等着看好戏的人,看到一半剧情却戛然而止!于是大家把目光转向这块“木头”,暗暗叹了口气。不知道是惋惜没看到这完整的浪漫一幕呢,还是惋惜不能亲身替代这个大煞风景的“木头”!

    叶之然如果知道这些人的龌蹉思想,指不定早飞脚踢去。但他此刻握住张念悦的手,已经感到非常满足,哪里管得了旁人,轻声说道:“我们进学校吧。”

    念悦摇了摇头,说:“不,学校里熟人多,我们沿着学校的围墙走一圈再进去。”叶之然望着她的眼睛“嗯”了一声,拉着她的手沿围墙往东走去,掌心里传来的温度如小火慢慢煮着两人的柔情,爱意逐渐滋生出来,萦绕两人的心田。

    叶之然这是第一次品味到“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这句诗的奥妙。小别重逢,原来真的滋味无穷。

    两人慢慢走到校园东门的白果树时,rìsè已经彤红,落rì的余晖洒在白果树上,鸟雀的身影显得忙忙碌碌。

    这棵白果树下,叶之然曾经多次约会过杨缨,最后一次的分手也是在这里发生,当时颇有点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感觉。此刻旧地重游,女主角换成了念悦,一切就全然改变了。这一刻,他竟有些感谢起杨缨来,如果不是她的拒绝,那么他和念悦也就会在茫茫的人海中擦肩而过,他将失去的何止是一座金山啊!

    “木头,我们到树上去刻几个字。”念悦见叶之然望着这棵白果树愣愣地发呆,用手肘轻轻顶了一下他的腰。

    “好啊,刻什么?”叶之然闻言欣喜地拉着她绕到树的背面,行人看不见的地方。

    恋爱中的男女都是很浪漫的,张念悦双目闪闪发亮,望着叶之然说道:“让白果树见证我们的爱情吧,你就刻一个‘爱’字,我刻一个‘情’字。”

    “好啊。”叶之然出言支持,立即从包里拿出刀片付诸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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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四节小菜馆

    刻完了这两个字,两人就像完成了件大事一样心满意足地相视而笑。

    张念悦扬起下巴娇嗔地说道:“木头,记住今天的rì子,记住这个地方,记住这两个字。”

    叶之然望着她的双眸柔声道:“一九九零年九月八rì,在J大东门的白果树下,我和念悦心心相印,刻下‘爱情’。我们在此郑重地许下三个愿望,第一个愿望是今生今世我们要在一起,第二个愿望是来生来世我们也要在一起,第三个愿望是永生永世我们都不分离。”

    听着叶之然柔声说出这么深情而甜蜜的话语,张念悦心中感动,情不自禁地踮起脚尖亲了过去。

    叶之然伸出双手环抱着她的腰肢,低头接吻。一时间风停人静,满世界失去了声音。两人只觉得唇齿含香,又仿佛有一股澎湃的激情刹那间冲破了喉咙和牙齿的阻隔,将彼此深深地融合在一起,再不能分离。树上活跃着的鸟雀停下了嬉戏,害羞地将头别了过去;太阳偷看了一眼,满脸彤红地落了下去,只有时间依然保持着原有的惯xìng。

    有一句词怎么说的?对了!“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候,叶之然放开念悦,说:“念悦,我们去吃饭吧,‘两情若在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念悦依顺地说:“好的,哪里去吃?”

    叶之然想了想,说:“走吧,我知道一家小饭店,做的菜很不错。”

    叶之然就带念悦来到学生时常光顾的一家小店,店老板一见叶之然高兴地说道:“小叶,很久不见啦,今天怎么又来了?”

    叶之然愉快地说道:“老张,很久没吃你做的菜了,想了!”

    “好咧!”老张也是愉快地笑了起来,看看他身边美若天仙的张念悦,冲厨房里面叫了一声,“老婆子,小叶来吃饭了,弄两个好的。”

    老张的老婆探出头一看,打了声招呼:“真的是小叶啊?现在成了稀客了,你们先坐,我马上准备。”

    两人找了个位置坐下来,张念悦问:“他们怎么不让你点菜?”

    叶之然说:“我以前是这里的常客,他们都知道我爱吃什么,不需要说的,稍等片刻,保证让你吃到又实惠又美味的菜肴。”

    张念悦俏脸一板,问道:“你以前经常带谁来吃饭?”

    “同学呗。”叶之然看她一眼,拿手指点一下她的鼻子,说,“不许胡思乱想。”

    张念悦就偷偷笑了起来,说:“试试你呢,看你老实不老实。”

    老张听到了这句,就在门口笑着说:“小叶是他们这班同学中最老实的一个,这年头像他这样长得既帅气、心又好、人又老实的男生不多了。”

    张念悦“哧”地一声笑出声来,转头对老张说:“大叔真是他的最佳拍档。”

    老张被念悦说得不好意思地摇摇头,嘻嘻直乐。

    不一会,饭菜端了上来,张念悦一看,一盘是红烧划水,一盘是菜心蘑菇,一盘是蚝油牛肉,一碗番茄蛋汤,颜sè搭配很好,香气十足。

    叶之然就说:“来吃吃看,家常菜最能体现厨师的水准。”说完帮念悦各夹了一些菜放进她的盘子。

    念悦先尝了尝红烧划水,只觉得入口鲜嫩爽滑,微微带了点甜,口感非常好,就点头说道:“啊,这菜烧得真好吃。”

    老张老婆等在旁边等她的评价呢,听她说了这么一句,顿时喜笑颜开地说:“小叶,你的眼sè真不错,这姑娘相当好,值得你追。”

    张念悦就腹诽了一句,莫不是因为夸奖你菜烧得好才来表扬我?难道不夸你一下我就配不上木头了?真是!

    嘴上却不说什么,又夹了块蚝油牛肉放嘴里一嚼,还没咽下去就连连点头,含糊着声音叫好。老张夫妻两个更是称心地脸上都泛着光,说道:“那你们慢吃,我们去忙了。”

    叶之然点头说:“你们忙吧,客人多呢。”抬头看了看环境,小店还是保持着原来的面貌,七八张桌子都坐满了人,再看看来来往往吃饭的,多数是J大的学生。他知道,这家店虽然规模小,但在J大学生中口碑一直很好,生意虽不是非常红火,但基本上可以维持着盈利,老张夫妇没有更大的雄心,对此显然已经满意。

    张念悦吃了几口,见叶之然东张西望地样子,说道:“你也吃啊,再不吃被就要我消灭光了。”

    叶之然笑着说:“吃完可以让老张再做的,你尽管放开胃口。”

    念悦又吃了口菜心蘑菇,满足地说:“想不到啊,这家小店菜烧得这么好。”

    叶之然说:“不仅菜烧得好,老张夫妇挺照顾我们这些学生的,知道大家没几个钱,价格定得非常的公道,再加上饭菜做得又卫生,所以才能这么得大家的喜欢。”

    念悦皱着眉头想了想,微微露出奇怪的表情,说道:“可我在J大三年多了,怎么不知道啊?”

    叶之然说:“你是大家闺秀,不吃这种小菜馆的。”

    念悦就不高兴了,责问道:“木头你讽刺我啊?”

    叶之然现在有点喜欢她使小xìng子了,笑着说:“我就是敢这么想,也舍不得这么说你的,更不会讽刺了。”

    念悦就浅浅地笑了笑,白他一眼说:“谅你也不敢!你快吃吧,等会饭菜都凉了。”

    叶之然才端起碗吃了起来。

    吃完饭,叶之然和老张夫妇道别,老张不停地嘱咐叶之然要常来。叶之然告诉老张,他考研了,可能又要读二年的书,以后会常来吃饭的,老张就裂开了嘴笑。把张念悦搞得有些稀里糊涂,问:“奇怪啊!你以后能够常来吃饭,老张至于乐成这样吗?”

    叶之然说:“我和老张夫妇有感情呢,老张一家人特好,只因为我以前帮他们做了点事,就一直记在心里。”

    张念悦问:“你帮他们做了什么事啊?”

    谈情说爱的人都是这样,一点小事也会呢喃地说个不停,恨不得把自己所有的全部都告诉对方,又恨不得把对方所有的全部都了解清楚。

    叶之然就告诉念悦:“我大三的时候,老张夫妇不知道怎么就得罪工商了,三天两头来找店里的麻烦,我就和同学去当地工商所谈了几次,没谈拢。后来我急了,代表J大学生会找到他们的上级主管单位,把情况都说明白,上级领导发了话,工商所才了事。老张夫妇就感念我的帮助,时间一久,慢慢地就有了感情。”

    张念悦“哦”了一声,总算是明白了他和老张交好的原因,又问:“他们两人没孩子吗?”

    叶之然说:“有个儿子当兵去了,已经快三年了吧?年底可能就要复员了。我见过几次的,也是很勤恳的一个人。”

    两人说着话,不一会到了J大,叶之然一直送念悦到了女生宿舍区,才和念悦依依告别。

    回到经济小区驻省城办事处的宿舍,已经九点多钟。沈荣见顶头上司来了,恭恭敬敬地打了声招呼,给叶之然搞来热水,等叶之然把脚泡进水里,他就喋喋不休地汇报起最近的工作。

    情况基本上如叶之然所料,经过大力宣讲,反复介绍经济小区税收奖励政策,以及小区提供的注册一条龙服务措施,想前来马石乡经济小区投资开设新公司的客户很多。沈荣严格按叶之然定下的规章办事,将贸易型、劳动密集型等企业一律挡在门外,只接受科技型企业入驻。尽管如此,一个星期来,已有十数家企业准备开设。

    对沈荣及经济小区的工作,叶之然基本上是满意的,自然称赞了他几句。沈荣就趾高气扬地表示,再给他二个月时间,保证让经济小区红火起来。说了这句后见叶之然脸sè不愉,他忙又低头说:“这些成绩的取得,离不开叶长高瞻远瞩的布局和英明的指导,作为经济改革的试点,小区必将取得更大的成就以彰显叶长的先见之明和开创jīng神。”

    叶之然对沈荣的吹捧已经有些司空见惯了,当然不会因为他的几句话就飘飘然不知所以,就瞪他一眼说:“有事说事,别说这些没用的话语。”

    沈荣连连点头,说:“叶长,我知道你一向不吃马屁,喜欢就事论事。我这人就这毛病,一向耿直,不会拍马。说话爱直来直去,一贯不说假话,所以前些年一直被压在底层,升不上去。”说到这里,他感慨道,“所幸现在有了好叶长这样的好领导,只注重部下的能力,才有了我这样的老实人出头之rì。”

    听着他满口阿谀奉承的话,叶之然不耐烦地笑骂:“你这还不叫溜须拍马?还自称老实人?给我滚一边去,少叫我倒胃口,把隔夜饭都吐出来。”

    沈荣于是点头哈腰地说:“那好,叶长早点休息,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啊。”走到一半,又回头说了句,“叶长,还有件事忘了说,朱画家打过电话来,问你什么时间回来,说请你到了省城去他家一次。”

    叶之然点点头说:“知道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第六十五节湖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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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起床后在宿舍附近的早餐店吃了一碗豆腐脑和两张煎饼,叶之然买了二份报纸看,这是他的习惯了。翻到第二版看见一些纪念中国早期革命的文章,他才想起今天是开国领袖的逝世纪念rì,不禁有些伤感。在历史的长河中,每个人的生命都是短暂的,伟人也是如此啊。

    离开省城才二年多时间,变化却已经很大,从J大到城中湖之间的那条道路完全变了样子。想想也是,国家在改革开放之后,发展rì新月异,特别是大城市,建设速度更是遥遥领先。道路、桥梁、高楼rì新月异,与此同时,低矮的旧楼不断消失。所以,叶之然二年之后再走这条道路,感觉差别很大。

    昨晚听了沈荣的转告之后,他就打算今天去朱画家的家里一次,看看有什么事。他知道朱画家是zìyóu职业者,上午呆在家的可能xìng更大。所以,吃完早点后,就沿中山路缓步往湖边方向走,打算穿过美丽的湖滨步行去他家,一方面可以锻炼锻炼身体,一方面正可以领略一下风光。

    到了湖滨,叶之然边走边看着湖光山sè。旭rì将光辉撒在平静的湖面上,波光粼粼泛起一片红sè。湖边一棵桃树、一棵柳树井然有序地排成两行,他走上一条长提,经过一座小桥时,惊讶地发现朱画家和黄瑜雯二人正迎面走来,不期而遇了。

    “咦?朱画家,黄瑜雯。”叶之然停住脚步打招呼。

    他们两人正边走边谈话,没发现叶之然,听到叫声后抬头一看,朱画家立即高兴地说道:“太好了,小叶简直就是宋公明啊。”

    叶之然诧异地问:“朱画家这话说得蹊跷了,我怎么成为及时雨宋江了?”

    朱画家哈哈一笑说:“我上午要去画院开会,黄瑜雯要去写生,正商量着怎么办呢,你来了正好,陪黄瑜雯去。”

    这不是抓他做壮丁吗?把他当做闲人一个。叶之然有点找不着北了。再看一看黄瑜雯,见她背着一个大画板,画板上的背带交叉地扣在她的胸前,把胸部的轮廓显著地勾勒了出来,手里还拿着纸笔,看打扮就像戏里的丫鬟一样,忍不住细细地打量着她。

    黄瑜雯呢?看到叶之然还没来得及打招呼,听朱画家兴高采烈地这么一说,就有些期待地望着叶之然。

    叶之然感到无法拒绝了。看看人家一个大美女背着这么大的画板,手里还拿着东西,要是路上遇到大流氓、小sè狼逃都逃不掉啊!这个?英雄总应该救美吧?或者说应该帮美一把吧?

    叶之然挠挠头说:“朱画家,我本来打算去你家呢,你让小区办事处的人带话给我,莫非就是为了让我做苦力陪你的弟子去写生?”

    朱画家笑着摆摆手说:“那是两回事,是我的两个朋友想到你们小区注册个企业,搞文化产业的,要你支持一下。”

    叶之然说:“这个没问题,文化产业也是我们小区的扶持对象。”

    朱画家说:“这个事情改天再谈,现在我把黄瑜雯交给你了,我要赶去开会。”

    叶之然还能说“不”?当即点头说:“那好,你去吧,黄瑜雯就交给我了。”

    黄瑜雯一听这话却有些不乐意,抗议道:“什么叫交给你了?说得不清不楚,是把我的东西交给你!”说着她停下脚步,解开胸前的绑带,把画板解了下来。

    叶之然的目光追随着她纤巧的双手的动作,恨不得上去帮她一起解绑带才好,根本没注意朱画家什么时间走的。黄瑜雯解开画板瞥他一眼,见他目光游离的样子,不禁脸sè一红,生气地骂他一声:“叶同学,贼眉鼠眼地干什么?还不帮我拿东西?”

    别看叶之然在领导、下属面前都能保持一颗平常心,在美女面前偏偏就会呆头呆脑,否则念悦也不会叫他“木头”了。听到黄瑜雯轻声的斥责声,他木讷地上前拿起她的东西。但是画板太大了,怎么拿也不舒服。

    黄瑜雯就说:“笨啦!像我刚才一样背在身上才好。”

    叶之然就笨拙地拿起画板背在身后,却不知道绑带怎么扣起来。

    黄瑜雯见他笨拙的样子,不满地“哼”了一声说:“你就装呗!难道这都不会?”

    叶之然就嘟嘟囔囔地说:“我又不作画,怎么知道背上这么大的东西如何才能扣起来。”

    黄瑜雯看他的样子又不像作伪,再一想,毕竟他这是在帮自己拿东西。她就上前帮他把绑带从身后绕到胸前,双手将扣子扣在他胸前。

    叶之然站立在那里,雕塑般一动不动,看着她灵巧的双手在他胸前蝴蝶穿花般几下就完成了工作,不禁微笑着赞了一声:“手真巧!不亏是美女画家。”

    黄瑜雯听了这话却脸红起来,想反驳几句又不知说什么才好,只能狠狠地瞪他一眼,又见他背着画板的笨拙样子和以前的形象大异,看上去有点不伦不类,嘴角忍不住噙满笑意。

    叶之然就说道:“好了,美女画家,我们去哪里写生?”

    黄瑜雯指着湖对面的青山,说:“上山。”

    叶之然惊讶地“啊”了一声,抗议道:“俗话讲,望山跑死马。你真打算把我当马?”

    黄瑜雯忍不住笑出声来,说:“你是马吗?我看你就像是头驴。”

    叶之然就装作委屈地说:“怪不得被你牵了就走,我一大早的来这里何苦呢?”

    黄瑜雯知道他说笑呢,看了他一眼,安慰地说:“一大早来这里有什么不好?这里的风景可不是哪儿都有的。”她微微扬起雪白的脖子,打趣说,“你现在身边有美作陪,双眼又可以欣赏着祖国的大好山水,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叶之然就说:“你在这里看风景,别人在那里看你呢,你不知道自己也是别人眼里的风景吗?”

    这话脱口而出,却是玄妙无比,黄瑜雯想了一想不由地痴了。

    她以前在文章中也看到过这句经典的话,没想到这个时候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对景生情,依然一下子触动了她的心扉。

    叶之然见她沉默着不说话,不由问了一句:“怎么了?想什么呢?美女画家?”

    黄瑜雯心境依然没有完全从其中脱离开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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