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封疆 第 45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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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艳丽在心头暗骂:“怪不得念悦要称他‘木头’,果然是块臭木头,一点不解风情。”嘴里却道:“知道了,我很用心在按摩呢。”

    对叶之然,她潜意识里有种畏惧的感觉。被他击了一掌,又听到他一声责备,就把心里的怨气通过指节发泄到他的穴道上,用力按压起来。加力之后,不一会把他压得“啊啊”呼痛起来。她心里暗暗称快:“谁让你打我了,不懂得怜香惜玉。”忍住笑,更加用力在他的穴位上按压起来。

    叶之然“嗯嗯啊啊”呼叫了一会,当疼痛分散开之后,他感觉头痛果然减弱了很多,翻转身,夸一句:“行啊,蜘蛛jīng,长本事了!”

    叶之然脑子清醒之后,看着坐在自己身上的马艳丽,感觉她展现出惊人的xìng感,便一把伸手扯掉她的胸罩,叫道:“蜘蛛jīng,快来。”

    这声召唤,把马艳丽从人间带到了仙境。

    完事之后,在卫生间冲洗,叶之然醉酒的感觉已经消失大半。他回到卧室的窗口,从窗帘缝里往外看。安静的小区似乎也将沉睡,路灯下偶尔有居民悠闲地经过;而各户家庭室内的灯光就像星星点火,呈现燎原之势。从灯光的规模来看,小区的人气很足。

    他指着远处黑压压的地方问:“艳丽,这是什么地方?”

    马艳丽说道:“这是东山,通过中间的小丘陵和西山连成一体的。”

    叶之然就赞了她一句:“不错,蜘蛛jīng眼光很好,这个小区环境不错的。”

    得到叶之然的赞扬,马艳丽感觉自己做的这一切都体现了价值,喜笑颜开地说:“只要你喜欢就好,阿然,以后,你想我了就打我拷机,我接你到这里来度假。”

    叶之然问:“还有谁知道你在这里买了房子?”

    马艳丽摇头道:“没人知道,我连妈妈都没有告诉。”

    叶之然笑着再夸奖一句:“不错,马艳丽同志成熟了。”

    马艳丽“咯咯”而笑,问:“阿然,台东科技的客人到了常嘉,你是不是又要忙了?服装厂的后续工作怎么做?”

    叶之然说道:“课题组有程序xìng文件的,等定稿后我带回来给你。到时候你参考文件的进度安排,着手实施就可以。”

    又道:“对了,你说要去沪东一次,见我的大师兄。大师兄看你的目光好像不同,你可要自己掌握分寸。”

    马艳丽身体贴到他的身体上,笑问:“怎么了?你吃醋了?”

    叶之然回过头来眼睛一瞪,说道:“我吃什么醋?你现在是我的女人,我还会不相信你吗?是怕你掌握不好分寸,把事情搞砸。”

    马艳丽第一次听叶之然说自己是他的女人,她觉得这句话就是对她最大的奖励了,心花怒放之下,双手搂住他的颈脖,“啵”地一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叶之然骂道:“真是一只蜘蛛jīng,又有力气缠人了。”

    “蜘蛛jīng”已经成为他们之间一种隐晦的暗示。马艳丽顿时眼波如水,在他怀里扭动起来。

    再战一场后,叶之然出了一身大汗。他感觉酒jīng似乎都伴随着汗水从毛孔中流出来了,虽然人很疲乏,却神清气爽。哼着车子上听到的邓丽君的那首“我只在乎你”,在浴室中再冲洗一把。

    歌声带动了马艳丽的情绪,她也跟着节拍哼唱起来。一时间,满屋子都是“我只在乎你”的歌声。

    第179节解惑(加更求各种支持)

    第179节解惑(加更求各种支持)

    常嘉县城虽然不大,但历史悠久。据县志记载,县城始建于南宋乾道年间。当时南宋偏安于江南,定都“临安”,就是现在的长江省省城。临安成为国都之后,饱受战争蹂躏的百姓逐渐向其周围迁移,造chéngrén口数量大增。宋孝宗赵昚即位不久就下诏建常嘉等城,设立常嘉县,以加强国都附近的管理能力。宋孝宗是南宋历史上最杰出的皇帝,在位期间专心理政,百姓富裕,乾道、淳熙年代合称“乾淳之治”可见一二。常嘉在此期间得到比较大的发展。

    元代、明朝、清朝、民国,朝代更替中,常嘉县城都没有受到战事的影响,使得很多古迹保存完好。这使得王伯强游览的兴趣更高。

    第二天,王伯强将投资谈判中讨价还价的工作全部委托给两个助手,自己邀请叶之然担任导游,优哉游哉地寻访常嘉的名胜古迹。

    作为台东科技的总经理,他是事实上的当家人。这些年他在商场上摸爬滚打,将台东科技逐渐经营成亚洲著名的高科技企业,他起着不可替代的作用,深得父亲王蒙国的信任。他不仅继承了王蒙国出sè的商业头脑,而且文化层次很高,是留美的博士,执掌台东科技经营大权之后,将台东科技经营得风生水起,在tw商界赢得很高的声誉。此刻下放谈判权力也是他的一个策略。因为只有不拘泥于小处的斤斤计较,才可以更灵活地掌控谈判的节奏,可以在关键时刻增加话语权,以获取最大的利益。

    对王伯强这种地位的商界成功人士来说,目光早超越了局部小利,而着眼于长远的经济利益。

    将琐事委托给两位副手后,王伯强在叶之然陪同下先访西山,去拜见他的二舅——苦德和尚。

    二舅对王伯强来说非常陌生,早年只从母亲的谈话中得知有这么一个人物的存在。这次父母从大陆归来后,向他兴奋地说起与二舅的意外相逢,在他心里也仅仅有些好奇。从这个角度来说,他来拜见二舅仅仅出于礼节。然而,事实远非如此简单。后来,他又从父母嘴中了解到二舅是个备受尊崇的得道高僧,一下子兴趣大增。原来,王伯强从小对神佛怀有神奇玄妙的感觉。从商之后,每年都要到寺庙布施、许愿。他在美国哈佛留学三年,随着科学知识的增加,对神佛之道却更加信之弥笃,自然界中发生的神奇事物,用科学解释不了的,一概以神佛释之。以致每看到一个年纪稍长的和尚,就肃立仰视,心怀敬重之意。所以,在听说苦德和尚是个受四方百姓敬重的得道高僧,而且这个高僧就是自己的二舅时,他对二舅的感观立即有了质的改变。

    在东林寺,当看到苦德和尚一副慈眉善目,须眉皆白的样子时,王伯强既激动又有顶礼膜拜的冲动。苦德和尚同样唏嘘不已。弹指一挥间,四十多年过去。从未见过面的外甥都已经是中年人了。

    苦德和尚带王伯强和叶之然进入厢房。

    叶之然见到王伯强乍见苦德和尚时那种激动难以的神情,以为他有重大的事情要和苦德和尚交谈,就说道:“王总,你们亲人见面想必有许多话要说,我先到外面逛逛,等会过来吧。”

    苦德和尚摇摇手,道:“阿弥陀佛。叶施主无须回避。舅舅、外甥也是芸芸众生。岂不闻‘泥犁亦是众生相,十方迷罔从今开’?”

    王伯强便微笑着说道:“小叶乡长就恭领法旨,随遇而安吧。”

    等小沙弥沏上茶,王伯强端到嘴边浅浅地品尝一口,信任地看着二舅长眉之下的眼睛,说道:“二舅,我在tw有一个成婚多年的妻子,育有一子一女,颇能持家。但是三年前,我又结识了一位女子。她比我年轻十多岁,不仅长得漂亮,而且,知冷知暖,是个知书达理的好女孩。这两年来,我越来越感觉到自己更爱这个人,现在有了想和她结婚之心,但尚未拿定主意。请您给我指点迷津。”

    叶之然心中微惊,原来王伯强急于和苦德和尚见面,还有这样的目的。他有些坐立不安起来,这似乎涉及到客人的**。

    苦德和尚见到叶之然的神sè,念了声佛,又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问王伯强:“你现在觉得自己更爱这个女人,所以忍心抛妻弃子和她结婚,如果以后遇到了更好的人,岂不要再离婚结婚?”

    王伯强想了想,回答道:“不会了,她是我这辈子最爱的女人。”

    苦德和尚微微一笑,不置可否,却问:“你怎么确定现在的那个女人就是你的最爱了?以后也不会遇到更爱的人了?”

    王伯强挠了挠头,说道:“我的感觉就是如此。”

    苦德和尚满怀慈悲地看他一眼,然后起身在厢房西南角的佛龛前,取过一个蜡烛盆,里面有三支点亮的蜡烛。

    苦德和尚指着蜡烛盆问王伯强:“阿弥陀佛。王施主,你看看,这三根蜡烛那根最亮?”

    王伯强一愣,道:“这三根蜡烛同样粗细,一齐点着,我怎么分辨得出哪根最亮?”

    苦德和尚又念了声佛,道:“大千世界,芸芸众生。好女子何止千万?你连眼前这三根蜡烛都分不出明暗,何以一口咬定这个女子就是你此生的最爱?”

    王伯强道:“那她至少是我遇到过的女子中最让我爱惜的一个。”

    苦德和尚摇了摇头,叹道:“错了,错了。”他从蜡烛盘中随意取出一根蜡烛,放到王伯强的面前,然后又问:“你再看看,这三根蜡烛中哪根最亮?”

    王伯强愣了愣,道:“那当然是我面前的这根蜡烛最亮。”

    苦德和尚把这个蜡烛放回原处,再问:“那现在呢?哪根蜡烛最亮?”

    “现在当然又是同样亮了。”

    苦德和尚就问:“你现在明白了吗?”

    王伯强似有所悟,怔怔不语。

    苦德和尚便解释道:“离得近了,你才发现它的明亮。同样的原因,这段时间那个女子经常在你的身边,你自然会感觉到她的好处。近则明,远则暗。”

    这句话就像醍醐灌顶,让王伯强脸sè大变的同时,豁然醒悟。他低下头再仔细一想,深深地点了点头,如释重负地对苦德和尚道:“谢谢二舅指点,这个问题搁在我心里很久了,始终无法作出抉择。要说我的妻子,这么多年一直支持我的创业、守业,在家里相夫教子,非常地称职。二舅的这番话,让我有拨云见rì的感觉,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王伯强被苦德和尚三根蜡烛的比喻一下子点醒了过来,有顿悟的感觉。叶之然却突然间陷入迷茫之中。张念悦、黄瑜雯、马艳丽不就是这三根蜡烛吗?现在觉得念悦是自己的终生伴侣,那么,念悦是不是那根放在近处的蜡烛呢?

    如今他在灵魂上爱着念悦,身体上和马艳丽亲密接触,思想上又对黄瑜雯怀有愧疚之意。她们三人就像这三根燃烧的蜡烛,rì后是否也让他难以抉择的呢?

    他陷入深深的迷惘中,以致后面苦德和尚和王伯强之间说了些什么,都不清楚了。直到王伯强招呼他,才回到现实中来。

    “王总,您和苦德大师谈完了?”

    王伯强这时候一反来时的烦恼,神sè轻松地说道:“改天再来听二舅的教诲,我们再去别的地方走走吧。”

    苦德和尚似乎看破了叶之然的心事,说道:“小叶施主,无需烦恼。船到桥头自然直,许多事多想无益,临到头自然万事顺利。”

    叶之然便笑着站起身,对苦德和尚说道:“大师,我是一个凡夫俗子,终rì被尘世间的俗事烦恼,哪能像你这样洒脱?”

    苦德和尚道:“只要镜台清明,何来烦恼之事?叶施主,你要时刻擦拭才好。”

    叶之然想想也是,船到桥头自然直,现在何必纠结于此?他便点点头,合什向苦德道别。

    下山路上,王伯强问:“小叶乡长,我听家父家母说,你和二舅很熟的。二舅现在年纪大了,我想请你多照看照看他,如果有什么事,及时和我们通报一声。”

    叶之然见王伯强亲情流露,不禁说道:“王总请放心吧,即使没有你的嘱托,我也会关心苦德大师的。大师对我有活命之恩,我从不敢或忘。”

    又道:“不过,苦德大师身体尚健,应该可以长寿的。”

    “这倒也是。二舅的身体、情绪都很健康,寿元还很长。”

    到了山脚,王伯强已经放开了苦德和尚之事,对叶之然说道:“小叶乡长,听家父说,现在的常嘉县中学,是我老家的一间私塾发展过来的,现在仍保存有许多老建筑,我想去看看。”

    叶之然说道:“好的,我们一起去看看吧。常嘉县中目前是常嘉境内最好的学校,是嘉南市重点中学。我也早想去见识一下。”

    第180节王氏私塾

    第180节王氏私塾

    车子到了常嘉县中,走进校门,王伯强看到橱窗前有常嘉县中的介绍,便停下脚步阅读起来。

    这间学校叶之然也是第一次进来。所以进校门后,他就着意观察一下校园的面貌。

    常嘉县中学位于马石镇的西南,学校正门开在健康路上,和常嘉县中心医院遥遥相望。正门进去是一条约四米宽的走道,校园被走道分隔成南北两个区域。南部主要由新建的教学楼构成;北部则是保存着许多木结构的老建筑,叶之然估计最早王氏的私塾就在那个区域。

    这时候,课间休息铃声响过,一群低年级学生叽叽喳喳地从两人身边经过,一个女生低声对身边的女生说道:“哇,有大帅哥。”另一个女生偷偷打量一下叶之然,说道:“我看也平常。”先前说话的女生立即说道:“去你的,什么眼光啊?”“你说什么眼光?他是大叔啊。”说完,回过头对叶之然做个鬼脸。

    叶之然自然不会和小女生较真,微微一笑,转头去看道路北侧两棵粗大的银杏树。见银杏树的四周被绳索和木桩围成一圈,树前有常嘉县zhèngfǔ所立的“古树名木”保护牌,仔细看了看牌子,知道这个银杏树已有四百五十多年树龄。

    银杏树又名“白果树”,成长周期很长,从树苗到结果一般需要三、四十年时间,所以又被称作“公孙树”,意指“公”种树“孙”才能吃果。他正对这两棵并排而立的银杏树发生兴趣,旁边突然有个惊喜的声音叫道:“叶哥哥,你怎么在这里?”

    叶之然回过头一看,却见唐红惊喜地看着他。

    “唐红?课间休息到校门口做什么?”

    “转一圈呗。”唐红笑笑,反问:“叶哥哥,你来学校做什么?”

    叶之然指了指王伯强,说道:“我陪客人来参观县中的。”

    这时候,先前肆无忌惮的议论叶之然的两个小女生好奇地过来问:“唐红,这是你的什么人啊?”

    “我的大哥哥呗。”唐红骄傲地扬扬脸说。

    “大哥哥?那是什么亲戚啊?”

    叶之然就想,这两个小女生长大后必然是“八婆”。

    “大哥哥就是大的哥哥呗。”唐红扫她俩一眼,一扬小脸,说道:“叶哥哥就是击毙‘两李’的那个英雄。”

    这话一说,旁边的许多学生围了过来,露出崇拜之sè。

    被小女生崇拜,叶之然感到浑身不对劲,忙对唐红说:“唐红,马上上课了,你们快回教室去。”

    果然,上课的预备铃声响了起来。几个围过来的学生只得叹一口气离去,叶之然却是舒一口气庆幸。

    王伯强这时候像发现了新大陆,兴奋地叫道:“小叶乡长,你来看,学校的历史简介很客观啊。”

    叶之然走到橱窗前一看,果然,学校的介绍中,开头一句就是:“常嘉县中学,前身是常嘉县名门望族王氏的私塾,民国十二年改名为常嘉县中学。”

    这个介绍让王伯强对学校产生更多的好感,他指着路北的老房子,说道:“这里才是我们王家的老宅,去看看吧。”

    虽然是老房子,但学校的园工收拾得非常干净,两人走过一条两边种植了冬青树的弯曲小道,来到一座木结构的小楼前。小楼走出一个人来,见叶之然后诧异道:“啊,叶乡长怎么来学校了?欢迎欢迎,请上楼坐一会吧。”

    叶之然一看,是常嘉县中学的校长刘思成。这才醒悟这座小楼应该是校长办公楼,便笑道:“刘校长,我和王总来学校随便看看,没想到惊动你了,不好意思。”

    刘校长笑道:“叶乡长客气了,这位王总不像是本地人吧?一起上楼坐坐。”

    叶之然笑道:“刘校长,这次你看走眼了。王总不仅是本地人,还是你这所学校的原主人。”

    刘校长惊讶地问:“啊?王总是王氏的后人?”

    叶之然点头道:“正是,王总是tw台东科技的总经理,这次来常嘉是来投资实业的,顺便来一游故土。”

    刘校长听说来人是王氏后人,又是tw的大老板,登时热情起来,上前紧紧握住王伯强的手,连声说道:“欢迎欢迎,王总这是故地重游,我亲自给王总介绍一下学校的情况。”

    这些年,经常听到hk、tw商人捐助大陆的教育事业,兴建了许多设施一流的图书馆、实验室。现在刘校长见来人不仅与学校有旧,而且是有身份的大老板,心立时热了起来。

    两人却不过刘校长的热情,进校长办公室小坐。刘校长三步并作两步,叫隔壁办公室的老师送来热茶,说道:“王总,叶乡长,请喝杯茶吧。”不知不觉中,他将王总的名字排在叶之然前面。

    王伯强既是成功的商人,又是知识分子一员,向来尊师重教,忙躬身感谢,说道:“刘校长,我和小叶乡长是来看看校园的。这个校园以前是我们王家的私塾,民国时期将私塾改为学校时,我的曾祖父就是第一任校长,此次前来,主要是怀旧。”

    刘校长不露声sè地拍他一马,道:“常嘉县中首任校长王崇光先生奠定了本校的教育宗旨,就是为常嘉的发展培养有用的人才。常嘉县中的后任校长都是按照这个宗旨在教书育人。可以说,我们学校的历任校长都对王校长怀有敬意。学校每次有庆典活动或大型活动都会介绍王校长的事迹。”

    以王伯强的jīng明和阅历,自然明白刘校长如此不吝颂扬之词可能另有用意,但当面听闻一校之长对他祖先如此溢美,心中仍旧感到高兴。

    他问道:“刘校长,学校这些年取得过什么成就?”

    刘校长说道:“常嘉县中是常嘉境内最好的中学,每年考取大学的比例非常高,在嘉南市范围内都首屈一指。培养了大批人才,毕业的学生中,有zhèngfǔ官员,有科技jīng英,有文化界名人。多次获得长江省优秀中学的称号。”

    王伯强连说三个“好”字,转脸欣喜地望着叶之然,露出与荣共焉的表情。

    然后又问:“刘校长,学校现在有什么困难?”

    这话问得刘校长信心一振。尽管如此,他表现出一种知识分子的含蓄与矜持,让叶之然暗暗赞许。

    刘校长道:“要说困难,每个学校大致相同,都是教育经费问题。这些年,常嘉县中通过兴办校办工厂、企业赞助等方式,也增加了一些经费来源,在一定程度上改善了教学条件。但是,学校最近有意对校园北部的老房子进行加固修缮,在南部兴建一个集食堂、洗浴、后勤、会议于一体的综合楼,向教育局申请了多次,都说没有经费。”

    王伯强点点头,不对经费问题发表看法,说道:“刘校长,我和小叶乡长先看看这些老建筑的情况。”

    刘校长立即说道:“好,我给两位做向导。”

    校长办公楼是个二层的小楼,位处校园北部老式建筑群的中部,其余建筑都是一层的平房,形成二幢南北方向排列,一幢东西方向排列的大院。在它们的中部,还有两座小亭,造型小巧别致。

    走进一看,却是不敢苟同。

    王伯强皱皱眉,问道:“刘校长,这三幢连体的平房,现在都空关着吗?”

    刘校长道:“这三幢房子都是年久失修,学校只有能力每年一次修补瓦片,避免漏水。但无力修缮墙面及内部。现在都无法做教学、办公的场所,基本空关着,少数的房屋作仓库使用。”

    王伯强道:“刘校长,房子没人住,会坏得更快。”

    刘校长点头道:“是的,所以学校现在有点进退两难。”

    王伯强沿着三幢连体老建筑走了一圈,道:“其实,这三幢房子修缮一下,可以用作教师阅览室、学校成果展览室、学生课外活动室、家长或外校领导的招待场所等。常嘉县中有这些老式建筑的存在更能反映其历史和文化底蕴。”

    刘校长转头对叶之然说道:“叶乡长,你看,王总对常嘉县中这么关怀,你能不能向县委领导反映一下学校的困难?县委领导关心了,教育局就会找钱来给学校改善教育环境。”

    这句话使得叶之然对他改变了看法。刘校长虽然对王伯强表现得过于热衷,但他作为校长,一心想改善学校教育环境的思想确实很执着。他是个想做事、会做事的校长。

    叶之然说道:“好,我有机会就向领导汇报此事。看得出,刘校长是个很敬业的领导。”

    王伯强说道:“刘校长,这样吧,你先搞个预算出来。加固、修缮这些老式建筑以及兴建综合大楼需要多少资金,列个详细的清单出来。台东科技是高科技型企业,一向重视人才培养,如果能为常嘉的教育事业贡献一份绵薄之力,我们公司的董事会应该乐于接受。”

    刘校长感激地看着王伯强道:“谢谢王总,我代表常嘉县中全体师生向台东科技表示感谢。我会尽快把预算搞出来,交给您审阅。”

    第181节跳舞

    第181节跳舞

    中午,刘校长殷勤留客,请王伯强和叶之然吃饭。王伯强想吃当地的小吃,大家便在县中附近的一家小饭馆吃馄饨面,再炒几个小菜,倒也吃的津津有味。吃完饭已是下午一点半,王伯强兴趣仍高,要求再走几个地方,叶之然便带他去了常嘉的孔庙游玩。

    此后二天时间,叶之然每天在乡zhèngfǔ办公一小时,处理完手头的急事,九点左右去接王伯强考察常嘉的风土人情,两人一路上游山玩水,只字不提协议签约的事情,似乎这事都与他们两人无关。

    这天,王伯强来到马石镇秀洲街牌楼前,指着牌楼对叶之然说:“小叶乡长,听家父说,以前,这座牌楼是我们王、邱两家的界线,牌楼以西的大片房屋、土地都是属于王家的。”

    叶之然道:“上次王老和邱老来常嘉的时候,也给我介绍过王、邱两大世家当年的盛况,名门望族的确不凡。”

    当然,当年的盛况王伯强和叶之然两人都没有见过,只能凭空想象一番。

    王伯强沉默片刻,说道:“小叶乡长,我想到当年的王家老宅看一看。”

    叶之然点头道:“好,我陪你过去。”

    尽管王氏老宅经过数代扩建,曾经占据秀洲街牌楼以西的整条街道,主宅更是占地几十亩。但经过六七十年代几次运动,主宅已经全部拆毁,只剩下几个规模不大的院子。这几个院子如今住了很多居民。

    王伯强从口袋里摸出一张陈旧的地图,笑着对叶之然说:“这是民国时期祖上画的王氏住宅图纸,可能许多建筑已经重建过了,我就按图索骥,逐个看一看。”

    看他如此郑重地拿出图纸,并准备逐个房屋查看,叶之然感觉有些惊奇,笑道:“王总准备得很充分啊,图纸都准备好了。”

    王伯强解释道:“家父家母从常嘉归来后,就向我们兄妹讲了常嘉老宅的情况。两位老人家的意思,等台东科技在常嘉投产之后,他们想回常嘉长居。所以在我临行前,交代了一个任务,要我在老宅物sè一套房子或买块地进行翻建。到时候,家父家母每年要在此居住一段时间,这也是叶落归根的意思。”

    叶之然这才理解王伯强的举动,道:“王老、邱老有这想法,常嘉县委县zhèngfǔ必然会持支持的态度,等王总看好了地方,让县里出面做工作,配合你动迁居民。”

    王伯强伸手握了握叶之然,道:“谢谢。小叶乡长,说实话,我们台商到大陆投资,最看重的,就是当地领导对外来投资的态度和优惠力度,特别是当地党政领导对发展经济的决心。家父选择常嘉作为投资首选地,不仅仅因为常嘉是故乡,还因为常嘉的领导思想开明,意志坚定,走在国内大多数地方zhèngfǔ的前面。”

    这话出自王伯强之口,很见分量,叶之然便紧紧握了握他的手,表示感动。道:“王总,那我们实地考察一下吧。既然王老和您都有这个意向,现在正可以认真地看一看。”

    王伯强拿着地图,先找到原来的主宅位置,看到这里的旧宅拆除后,已建了六七排多层住宅。他以这个位置为,向西走了大约三百米,停下脚步,再一次看了看地图,似乎在确认方位。随后,脸上露出一丝宽慰的笑容,对叶之然说:“我们进去看看这个院子。”

    叶之然见这个院子和旁边几个看上去没啥特别,在心中纳闷:莫非王伯强会风水之术?何以对照图纸,就看上了这里呢?

    这个院子应该是原先王氏旁支子孙的居住地,院子不大,大约**米开阔,前后两进。现在居住的都是新中国成立后由zhèngfǔ分配住房的常嘉居民,院子里住有六七户人家,见进来两个陌生人,便有一位六十多岁的老人上来问:“同志,你们找谁?”

    叶之然道:“老师傅,我们是常嘉县zhèngfǔ的,来看看这里的房屋情况和水电设施。”

    又出来一位三十多岁的年轻人,盯住叶之然看了看,疑惑地问:“你是叶乡长吧?看着挺眼熟。”

    叶之然点头道:“我就是叶之然。”

    年轻人脸上立即露出笑容,道:“真的是叶乡长啊!欢迎欢迎。”

    王伯强对叶之然一笑,道:“小叶乡长这几天陪我走东走西,经常在路上被人认出来,可见你在常嘉百姓的心目中地位挺高。真不容易。”

    王伯强虽然远在tw,但知道大陆实行计划生育后,乡镇干部和当地百姓的关系都很紧张。现在见叶之然一反常态,和百姓关系这样融洽,不觉对他又敬重了几分。

    年轻人接口道:“那是,叶乡长可不是一般的干部。他是个做实事的领导,还率人击毙‘两李’,是常嘉百姓心目中的英雄。”

    王伯强虽然知道这件事情,但亲耳从百姓听到这样的评价,观感却又不同。

    而此刻,投资谈判也已经涉及到几个关键的细节。

    常嘉县的招商引资工作由常务副县长马伟军分管,并且有专门的招商引资部门——常嘉县招商局。既然招商局是对口部门,细节的谈判的工作就由招商局承担,而且招商局局长钟妙定又是“台东科技”项目领导小组的成员,名正言顺。谈判开始前,唐国强、张顺强和马伟军都找钟妙定谈话,让他领会jīng神,主导谈判进程,及时汇报谈判中出现的问题。

    钟妙定接受任务后,感到压的同时力,也看出其中的机遇。如果他能顺利地完成这个任务,将来政绩考核,怎么也逃不掉他的一份。他就开始琢磨,怎样才能使自己在谈判中占据主动,多争取一点利益。他想,如果能多争取到一些利益,那么他在这个招商引资工作中的地位就会显得不可或缺。

    晚上回到家,钟妙定依然在琢磨这个问题。他老婆见他心不在焉的样子,知道他心中有事,就问原因。钟妙定把台东科技投资项目的事情简单讲了讲,说到县委县zhèngfǔ安排他和对方两位高层谈判时,他老婆撇撇嘴道:“台靶子最好sè,你安排两个年轻漂亮的女xìng参加谈判小组,他们心思就不在谈判上了。”

    钟妙定大喜,赞道:“老婆,你真厉害,还会用计啊!”

    第二天,在招商局行政会议上,钟妙定决定谈判小组由他本人和副局长朱小兵、办公室科员王燕、张双组成。王燕和张双是招商局可以拿得出手的年轻女xìng。

    谈判开始前,钟妙定召集王燕、张双开会,明确交代她们两人的任务就是做好服务工作,如果两位tw客人非工作时间要求她们陪同上街,她们也要做好陪同工作。钟妙定道:“服务好客人,就是为招商引资工作做出了最好的贡献。在谈判期间,凡是工作之余陪同客人服务的,全部算做加班,发生的所有费用实报实销。”

    谈判开始后,两女果然服务到位,谈判过程中,记录谈话内容、添水倒茶都殷勤到位。钟妙定冷眼观察两位客人的反应,见他俩果然不时将注意力被吸引到两女身上,自觉计策有效,心中大定。

    第一次谈判没有涉及核心内容,大家都是泛泛地讲些大原则。而这些大原则早就谈定,他们不过是走一走程序。谈判结束,台东科技许总说道:“钟局长,咱们工作、休息两不误,我邀请你们到娱乐城六楼的舞厅去放松放松吧。”

    钟妙定笑道:“我对跳舞不感兴趣,让王燕、张双陪你们去吧,你们正好凑成两对舞搭子。”

    许总很洒脱地说道:“既然钟局不感兴趣,那我们就不勉为其难了,就请两位美女去跳舞吧。”

    到了舞厅,许总和王燕一对,张总和张双一对,入舞池翩翩起舞。

    许总名叫许邦自,久经风月场所。见王燕虽然长相一般,但身材火辣,腿长腰细,很有骨感。等到跳上一曲“吉特巴”,又发现王燕腰部有着惊人的弹力,更增好感。问:“王小姐,你舞跳得这么好,以前练过舞蹈?”

    王燕看了一眼许邦自,笑道:“许总目光很好,到招商局工作之前,我是嘉南舞蹈艺术团的。”改革开放之后,许多年轻女xìng在思想解放上走在男xìng的前面,在国内对资本家的态度来了个180度转弯之后,各地纷纷传出港商、台商在内地包二nǎi的消息。这些二nǎi亦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王燕见许邦自年纪大约四十多岁,风度气质与内地的商人完全不同,内心有些可可。

    第二曲舞是慢四步,许邦自和张总都不交换舞伴,仍旧配对跳舞。当许邦自的右手搂住王燕柔软而弹xìng十足的腰肢时,原本七分姿sè的王燕顿时变得十分美丽了。

    他心猿意马地看了王燕一眼,赞道:“王小姐,你这样的人才在招商局屈就,实在有些可惜了。”

    王燕心中一动,问:“许总可是想介绍个工作给我?”

    许邦自道:“正是,台东科技项目即将落户常嘉,我负责要搭建新公司的经营班子。依王小姐的能力,到新公司来担任一个办公室主任是绰绰有余的。”

    王燕将柔软而弹xìng十足的身子往他怀里靠了靠,妩媚地问:“许总,我真的可以吗?”

    第182节震怒

    第182节震怒

    接下来的事顺理成章,许总和王燕两人一个有偷腥的心一个有傍款的意,跳舞从本质上讲,就是男女之间示爱的一种仪式,两人跳着跳着就跳到了床上。而自从和许邦自有了一夜情,王燕悄然改变了立场。

    等钟妙定发现谈判过程中王燕频频站在台东科技立场上,对常嘉zhèngfǔ的条件进行挑剔时,钟妙定意识到问题严重了。

    而且,王燕似乎并不隐瞒自己和台东科技许总的亲密关系,这类事传播速度又快,很快招商局上下有几个版本的桃sè故事流传。

    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钟妙定不敢隐瞒下去,向县委书记唐国强作了汇报。唐国强本来和颜悦sè地听他汇报谈判进程,听到招商局科员谈判过程中和对方有了暧昧的两xìng关系,而且立场有所变化时,脸sè顿时冷峻起来。

    “钟局长,你说说这个王燕的基本情况。”

    听到唐书记严肃而冰冷的语言,钟妙定直觉的背脊上凉飕飕的直冒冷汗。他脸sè泛起一丝不健康的白,答道:“王燕是去年分配到县招商局的科员,在招商局局长办公室工作,以前是嘉南市舞蹈艺术团的一般演员。”

    唐国强心底恼怒,问:“谁让她参加谈判工作的?”

    钟妙定急速开动大脑,寻找婉转的说辞,他回答道:“确定谈判小组人选之后,招商局行政办公会议讨论,同志们觉得增加两位女同志为谈判小组服务,有助于融洽谈判气氛,取得积极成果。”

    钟妙定是招商局党组书记兼局长,这个行政办公会议是怎么回事,唐国强当然清楚。

    他又问道:“她们两人辅助谈判工作小组的事有没有上报给张县长、马县长批准?”

    钟妙定低下头,道:“我给马县长电话里汇报过。”

    唐国强猛地一拍桌子,不巧拍在办公桌上的《求是》杂志上,杂志滑动了一下,把办公桌上的一个茶杯推落桌面,瓷杯落到地面上,发出“啪”的一声,摔成两半。

    唐国强顾不得茶杯,喝道:“钟妙定,你站起来!”

    钟妙定脸sè煞白,见县委书记震怒,慌了心神,哪敢管摔到地上的茶杯?站起身用颤抖的声音检讨道:“唐书记,我错了!”

    唐国强怒道:“钟妙定!县委、县zhèngfǔ将这么重大的项目委托你谈判,你搞两个年轻女人进工作组做什么?难道常嘉zhèngfǔ为了招商,送女人给外商侮辱吗?你把zhèngfǔ的脸面都给丢光了!造成了不可挽回的政治影响,必须承担责任!”

    外套间的胡亚平听到唐书记拍桌子声、茶杯摔破声和怒喝声,悄无声地推门进来,收拾地上的茶具并用抹布擦干净。他从未见到唐书记发这么大的怒火。轻手轻脚地收拾清楚地面,再轻手轻脚地退出去。看都不看钟妙定一眼。

    钟妙定脸sè发灰,低着头说道:“唐书记,我们原来的用意只是想让两位女同志调节一下谈判的紧张气氛,没想到这个王燕这样不要脸面。发生了这样一件丑事,我很痛心。主要是我平时忽视了招商局干部的思想教育工作。我诚恳地向您道歉,愿意接受组织处分。”

    唐国强这时候稍稍平静了一些,看一眼钟妙定,道:“工作组就地解散,等领导小组开会讨论后再决定新成员。你现在回去,立即找王燕、张双谈话。如何在招商局内部消除影响,是你的事,我不问过程,只看结果。如果再出什么事情,你就不要想继续在招商局干了!”

    钟妙定连声答应:“是是,我一定吸取这个沉痛的教训,做好善后工作,尽力消除负面影响。”

    唐国强瞪他一眼,喝道:“快去!”

    钟妙定忐忑不安地退出办公室,十二月的天气脸上却满是汗水。一直走出内间,才擦了擦汗,苦笑着对胡亚平说:“老板发了雷霆之怒,都怪我没做好工作。”

    胡亚平对他摇了摇头,一言不发地端起重新泡好的一杯茶走进套间。

    唐国强发了一通怒火,脸sè尚未好转,指了指办公桌,让胡亚平把茶杯放下,说道:“你通知台东科技项目领导小组的成员下午到县委开会。”

    胡亚平应了声“是”,又问:“钟局长是否也要通知?”

    唐国强想了想,道:“让他也来参加,向领导小组做出深刻检查。”

    胡亚平领命。

    到了外套间,他知道叶之然这几天都在陪同台东科技的总经理,行踪不定,就先打电话给他。

    叶之然接到指令,有些疑惑,他尚不知道招商局出的丑事,问:“胡科,有什么紧急的事情吗?突然开会?”

    做秘书的嘴巴紧,胡亚平道:“你来了就知道,唐书记让我通知的。”

    下午,叶之然向王伯强请了假,到县委大院时,遇到同样赶来开会的钟妙定。钟妙定办事能力一般,但情商很高,是个八面玲珑的人。但叶之然看见他时,却见他一反常态,心里微微诧异。

    叶之然向他打个招呼:“钟局,也来开会吧?”

    钟妙定闻声抬起头,见到叶之然后脸上勉强露出一丝笑容,道:“叶长来了?我也来开会的。”

    叶之然本想问问协议谈判情况,见钟妙定满腹心事的样子,心里微微一动,莫非下午紧急开会,和钟妙定的工作有关?就忍住了不问。

    到了县委小会议室,工作人员给他俩泡上茶,时间不长,秦大明端着茶杯走了进来,见到两人微微点了点头,然后皱着眉头问钟妙定:“钟局,你怎么搞的?出了这种丑事?”

    叶之然心想,果然出事了,怪不得钟妙定一路上耷拉着脸。

    秦大明是县委常委,在常委会上有发言权,钟妙定向来不敢怠慢。现在他有事在身,自然态度比往rì更加恭敬,说道:“秦主任,招商局行政办公会议讨论协议谈判工作小组时,觉得增加两位女xìng人员更有利于协议的达成。没想到王燕这婊子不是东西,这么快就跟人上了床,反过来出卖常嘉的利益。”在秦大明面前,他没忍住粗口,小小的发泄一下对王燕的怒火。

    秦大明就道:“你先要端正自己的态度,底下的人出了事,你这个领导就应该扛起责任。”

    钟妙定立即露出讨好的笑容,点头赞成。

    张县长、马县长两人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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