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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抚云一拍李虎丘肩头;道:“不跟你聊啦;我去看看寿星佬;一会儿再找你单独聊两句。”
萧落雁到此已不能再沉默下去;家里人和客人都在看着她;被谢抚云故意这么一闹;她必须出面澄清一些事情;至少也该解释两句;她刚想说话;忽听旁边萧红梅声音入耳:“小雁儿;你过来一下;姑姑跟你说几句话。”
“姑姑问你;那个男孩子是做什么的”小包里摆出一副三堂会审的架势;萧红梅率先发言;尽量拿捏出和颜悦色的样子问道:“或者说他家里是做什么的”在她想来不到二十岁的男孩还只是个孩子;他身上的神秘光环也多半来自背后的家庭。
萧落雁摇摇头;皱眉说道:“不是你们期望的那样。”
二姑萧雪梅着恼说道:“我们期待的是什么样小丫头说话怎么学的这么尖刻问你这些只是怕你吃亏;走弯路将来后悔。”
三姑萧春梅接着道:“你二姑和大姑这么做都是为你好;许多事情你现在还觉得很重要;可当你将来一天天长大;熟悉社会以后;你就会明白有些事情不过是昙花一现;甜蜜不了一辈子的。”
萧朝贵沉声问道:“那孩子说他是做古董生意的;你上次给我买的那只老绍坛是他送的”萧落雁点点头。萧红梅责怪的看一眼弟弟;抢过话头;说道:“都什么时候了;还关心谁送你的坛子;咱们家是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眼看着爸爸身体一年不如一年;你一心一意当你的正部级大厨;想不起关心咱家的情况;现在国家的形势正在发生巨大变化;过去咱们死守在军界那一套已经过时了;过两年;你三姐夫和你大外甥都想转业;咱们家在军界以外唯一有力的关系就是爸爸跟他的老长之间的那点香火缘我承认**心小雁儿的个人问题的确有私心;但我更多的却是为了这个家你知道跟高家搭上有多难吗”
“大姑;您别说了;我能理解您的难处;也能明白姑姑叔叔们的苦心;外头那人叫李虎丘;从小被父母遗弃在东北;本是个孤儿;是靠着自己长大的;他妈妈就是福德堂的创始人燕雨前;不过也是最近才相认的;他的钱全是自己挣的;我承认自己很喜欢他应该说爱他但我没打算跟他在一起一辈子;我知道自己生在这样的家庭该有什么样的担当;就好像大姑姑你当年并不喜欢大姑父;却跟他生活了三十年;四叔娶四婶儿也是被爷爷用报恩为由逼的;所以我做出点牺牲也算不得什么;更何况我还不觉得这算什么牺牲;一来那个高雨泽我未必看得上;二来跟李虎丘分手是我自愿的;我有其他更重要的理由;女人为什么一定要依靠男人这个世界不同了;未来会更不一样;我想凭自己的能力给这个家带来兴旺;让家里所有人都生活的更好;我还小;根本没打算结婚”
萧落雁滔滔不绝一口气把心中的话讲完;萧红梅几次想插嘴都插不进去。七位直系长辈听罢;良久无声。暗自都在寻思:没想到小丫头脑子里有这么多想法;她这般成熟了;再用那些为她好的道理跟她沟通;只怕有些勉强。终究还是萧朝贵打破沉寂;道:“爸爸还是那句话;做你自己喜欢的事;爸爸支持你”说罢;看了左右兄弟姐妹一眼;起身走出小包。其他人见孩子亲爸爸都这么说了;更不知该说什么了。相互对视一番都没说话。
忽听萧落雁说道:“放心;我会处理好跟高雨泽的关系;至少不会让你们感到为难;你们没看见吗我请来的几个外援可都很不简单呢;谢抚云和马春暖的家世都未必比他高雨泽差了吧”言下之意;不管今天事情最后结果如何;他们不必担心高家为此诘难;因为她早已找好外援。
大厅里的座钟敲响十二点的钟声;虽然酒宴已开始有一会儿;但嘉宾们仍在陆续入场;门口负责接待的萧家三女婿梁锦明忽然変貌变色的跑进小包;急火火问道:“老爷子呢”萧春梅愠道:“怎么了急什么老爷子在后面打盹儿呢;出什么事儿了”梁锦明顾不得喘口气;说道:“老长来了;车已经到大门口;保安告诉我说话的功夫就上来了;咱们几个都不够份量;这位得老爷子亲自去接。”
小包里萧家众姐弟一齐变色;大姐萧红梅忙吩咐道:“我先出去迎一下;老七你快去把爸爸叫醒。”
ps:许久不弹此调;这种香花乱坠迷人眼的章节写起来很不顺手;足足写了五小时;很悲催的感觉腿麻木了;这是很不好的现象;下次说什么也不连续坐这么久了。看在我还算努力的份儿上;各位也给给力;什么样的支持都好;多给我鼓励;我也好快点把这段惊悲欢写完;挖宝;决战张永宝;刀杀教廷魔兽等热闹情节还在后边等着呢。
第一五九章皇皇者华,每怀靡及
对于厩纨绔圈的核心人物而言;荧屏上风光无限的明星从来不是他们心中的星星。同父辈们年青的时候喜欢找歌舞团或戏剧团的美人一样;他们也喜欢猎艳。只是时代变了;他们猎艳的场地早已换成了大小银幕。然而;太易得手的东西永远不是最好的。所以在这些高高在上的特权精英们眼中;只有他们那个圈子里的佳人才是真正的明星。因为她们的家世和身份跟他们是对等的;她们如果被征服至少不是被他们的权势所诱。只有在这样的女人身上;他们才能体验到征服的快乐。于是厩纨绔圈里;从未被征服过的四大美人便成了圈中的传奇人物;在那个圈子里她们是当之无愧的偶像实力派巨星。
在厩纨绔圈子里一直有一个故事;说的是某位已经辞世的开国老元戎的孙子的事情。那位纨绔圈食物链上的顶级掠食者;一直疯狂暗恋着气质女王马春暖。虽也是落花有意水无情;马春暖对他却并未似对待高雨泽一般绝情到灭绝师太的级别。他们从小便是邻居;将门虎子和将门虎妞儿青梅竹马一起长大;虎子对虎妞儿痴心一片;虎妞儿却从来对他只如初见。二十二岁那年;他鼓足勇气来到她面前;恶狠狠;急火火;想把攒了一肚子话倒出来。她只微微一笑;然后握了他的手;他把攒了多年的话全抛诸脑后;只觉得幸福来的太突然。忽听她轻启朱唇悄悄对他说道:“别让我为难;也别让自己难堪;我们永远做兄妹不好吗”将门虎子败下阵来;竟从此脱离纨绔圈;一心求武道;做了一名公安部特委缉查员。之所以成为笑话;主要是那哥们被拒绝后说的话有趣。“暖暖;这是自从你小学毕业后;八年来第一次握我的手。”为这;那哥们一个月内洗脸都用的一只手。
元戎后代;将门虎子;青梅竹马;这些得天独厚的条件加到一起却也只得到美人盈盈一握。现在;李虎丘竟然已手被占了为由;拒绝跟马春暖握手。这个举动着实让场中众红三代们又吃惊又恼火。吃惊于这陌生的小子竟会错失良机;恼火于吃不到葡萄还不敢说葡萄酸的他们看到竟然有人拒绝了送到嘴的葡萄;而这个人在他们眼中偏偏是个蝼蚁般的存在。这其中尤其以高雨泽为最
李虎丘说手被占住了;马春暖脸上的微笑微微一窒;随即也学着谢抚云的样子;素白的小手虚抓了两下;转脸看何问鱼;打趣道:“小雁儿果然家教有方呀;本以为咱们四个她最小;这终身大事也该排到最后边;却没曾想小丫头居然‘年轻有为’跑到咱们这三个做姐姐的前头啦。”
何问鱼忍俊抿嘴;随即肃容道:“小雁儿的事情挺复杂的;咱们不做讨论啦;毕业才两年;你和抚云两个都做出了成绩;抚云经商你投身新闻业;你们两个还是老样子;谁也不服谁。”
李虎丘听了不禁暗忖:什么叫不做讨论环顾左右;这一圈人中唯一值得避讳的人就是自己了。难道是她变心了他下意识的歪头看一眼一旁的高雨泽。这厮卖相不差;家世不凡;又有两家长辈极力撮合;雁儿会不会
有历史为证;越是精明强大重情重义的男人越容易陷入情网;在涉及到男女情事时也越容易犯糊涂。反而是那些目光短浅心胸狭隘无情无义之辈更不会轻易为情所困。李虎丘的疑惑和高雨泽见到马春暖后的反应都证明了这句话的正确性。
高雨泽一直在盯着李虎丘;相对于永远摸不到星星;他宁愿优先选择教训胆敢妄图在他之前攀上星光的蝼蚁。李虎丘的目光和他的视线相对。同性相斥自然产生的敌意;让他们彼此都感到一丝不快。高雨泽先发制人;试探道:“李虎丘是吧鄙人高雨泽;厩常青藤文化贸易有限公司便是鄙号;偶尔也做古董生意;咱们算半个同行;古玩行里我有很多朋友;故宫博物院的匡茂奇先生就是我的好朋友;不知道你是否听说过”
匡茂奇一个如雷贯耳的名字;李虎丘当然还记得这个人。他在古玩行里第二位师父梁思汉老先生不止一次说起过此人。二人之间的怨恨纠葛李虎丘一清二楚。听到这个名字再看看面前气宇轩昂的宦门公子;李虎丘忽然笑了;点头道:“久仰大名;不瞒你说我还打算近期内去拜访他一下呢;有个小物件儿打算出手;想找他给鉴定一下;镀镀金;你有门路”
高雨泽本打算当面给李虎丘难堪的;出于谨慎或虐玩心理;他试探着问了李虎丘一句;也没指望对方能给出什么劲爆的回答。李虎丘反问他有没有门路的时候他还想反口讥嘲对方一番;话到嘴边时;脑中忽然转过一个念头;临时改了主意;说道:“你是落雁的朋友就是我高雨泽的朋友;这点小事不在话下;匡茂奇跟我三叔是最好的哥们;他是古董行里头一份儿的大拿;请他鉴定镀金绝对错不了;既然咱们是朋友;这个忙我帮定了。”说罢;回身对他那个正欲发作的铁哥们儿挤了挤眼。乔云飞愣了一下;随即会意道:“是啊;这可不是我哥们儿跟你吹;只要我哥们儿一句话;不敢说让匡茂奇帮你弄假成真;但让他说句话;让你手里的玩意儿增值一倍却不算什么难事。”
李虎丘脸上挂着憨厚的微笑看着这二位在那一唱一和;连连点头的样子让一旁悄悄观察他的马春暖有懈疑。如果说她听到的传闻里;这个男人的功夫被吹到了天上;那他的智慧就被吹到了宇宙里。她相信那个能跟自己齐名的小丫头;更能确认一个草包绝没有机会赢得她的心;更何况这个叫李虎丘的家伙是她们三个一致公认的了不起的人物。怎么可能是这样一个土老冒儿德性。古语说得好;大愚似奸;大智若愚。这家伙装憨卖傻一定有阴谋她的好奇心被勾搭出来;于是看似不经意的凑到李虎丘身边;悄声说道:“不管你想跟他们俩做什么;必须算上我一个;否则我让你什么也做不了。”说完这句话;也不等李虎丘回答;径直用同样的方式回到了何问鱼身边。
厅内众人议论纷纷;相互打听李虎丘的底细;居然发现谁都不认识这少年;自然也就问不出个所以然来。有人忽然想起之前安保人员进来说有贵宾丢了请柬的事情。这个李虎丘大家谁也不认识;本来倒是蛮可疑的。不过现在既然有四大美人中的三位都对他另眼相看;众人一时倒有些犹豫是否该找安保人员上前看看他的请柬。虽然如此;但这个疑虑却正在人群中悄悄滋生成长。美人恩重;消受起来却代价不小;光是这嫉妒引发的众怒便很难抵挡。就在人群中几名一直希望能跟高雨泽和乔云飞结交的二流纨绔将要按捺不住时;喜宴的主持人忽然急匆匆走到位置上;高声宣布:“本次宴席的唯一主角;萧堂老先生要亲自出来跟大家见一面;表达谢意的同时;老人家还想看看革命后代中的青年才俊们。”
人群中有人刚才在走廊里亲眼看到了白发苍苍的萧老将军在儿女的陪伴下下楼离开过;却不知为何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又去而复返;还要跟大伙儿说几句话。
几分钟之前;饭店楼下休息室内。萧家老少齐聚;萧落雁站在爷爷身后;不时偷瞧对面沙发上坐着的老者。她发现那几年前全国人民喜闻乐见的老者从进门起就一直在看她;那目光中的慈爱;比她身前坐着的正牌儿爷爷还炙热。她自然是认得这位老人家的;所以她才更惊奇。这样的场合里;有资格说话的人只有两位;其他人只有沉默聆听的份儿。
“老长;不就是我过个生日嘛;全是孩子们瞎张罗的;一个个打的秀盘在那瞎胡闹;怎么还把您惊动亲自来了”
“萧胡子;少跟我这文绉绉的;你这老东西;过个破生日也值得老子亲自登门给你祝寿你想什么来的我是看其他人来了;听说你养了个漂亮孙女不错;就是这个小丫头吧”真不赖;心中暗赞自家孙子眼光果然毒辣。
萧堂闻听顿时一愣;搞不懂这是哪一出儿;跟随老长多年;他最知道这位老哥做事向来团结紧张严肃;就是没有活泼。怎么今天会做出如此突兀不可理解之事这无疑是一件大好事;但同时也等于干预了萧家的内政。这可完全不符合他老人家的行事作风。但不符合老长也已把话说出口了;断然没有不答应之理。
萧堂心中纳闷;嘴巴慢了半拍儿;对面的老长已把脸一沉;道:“好你个萧胡子;是不是以为退休了我就管不到你了;你也可以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别忘了你欠老子的可不只是那点儿提携恩情;当年在冀中平原;你带的那个团被***围住了;要不是老子抗命带着全旅增援你;你老小子还能活到今天当然这些都不算;战场袍泽本该如此;咱就说说你老小子这一大家子的根源是从哪来的;当年若不是老子给你穿红线你能讨上那么漂亮的老婆就你这夜壶脑袋能生出这么可爱的孙女还有”
“丫头;快叫爷爷;从今后这就是你亲爷爷;不管你有什么事儿都可以去找他;老长您看这总行了吧”萧堂连忙打断李厚生的长篇回忆发言;他本就没有不同意的打算;忽听老长提及几十年都没说起过的往事;顿时明白;老长是动真格的了;虽不知他为何要收小雁儿做干孙女;但总归这是一件好事;远远好过拿这孩子的终身作赌跟高家结盟这件事。
萧落雁毫不忸怩;大方的来到李厚生面前;似模似样的屈膝磕头;甜甜的叫了声爷爷。这便是把这层关系坐实了。李厚生看着明媚动人可爱无双的小姑娘;想到她跟自己的孙子情投意合;日后组成家庭生儿育女的情形;不禁老怀大慰。哈哈大笑后;从怀中取出一把手枪递给萧落雁。“来来来;拿着;爷爷带了几十年兵;虽然这二十多年不带了;但总也忘不掉自己曾是个军人;咱们家没别的传家宝;这把枪是当年老总送给爷爷的;解放战争时;你这亲爷爷奉我命带一个纵队阻击国民党两大美式兵团一日夜;立下天大功劳后跟我要这把枪;我都没给他;今天;这把枪归你啦”
萧落雁不敢拒绝;也不敢接受。悄悄看了一眼萧堂;后者目光热切正盯着那把手枪。只听李厚生补充道:“这把枪是爷爷送给你的;随你再转送给任何人。”萧落雁这才连忙接过。李厚生摸了摸萧落雁的秀发;看了一眼送出去的手枪;暗道:哎一切为了孙子;为了这个孙媳妇值了他站起身;环顾左右;吩咐道:“你们去外边等着;我有几句话要跟老萧单独说说。”
房间里只剩下两个相交一甲子的老人。李厚生轻声说道:“大厅里有个小子跟你孙女情投意合;叫李虎丘。”
萧堂知道李厚生这句话定有所指;点头嗯了一声。心中隐隐有了个猜测;暗忖:如果这个猜测是真的;那老长今天所作所为就都算再正常不过了。接着果然听到李厚生续道:“他是援朝在北大荒下乡时留下的种”说罢;拍拍老战友的肩头;起身走了出去。有邪不在于说没说出口;而在于对方有没有往心里想。
李厚生来去匆匆;萧堂老将军看着老长远去的背影;心中已有定计。他把孙女叫进房间;开门见山就问:“你有个心上人”萧落雁愣了一下;这可是她心中最高机密;家里人谁都没告诉过。她虽然冰雪聪明;却也想不到李虎丘这个贼窝里养大的孩子会是李厚生的孙子。更何况她跟李虎丘心心相印这么久都没听他提及过父亲之类的话题。她那时候怕他难过;也就从未多问。爷爷这么一问;她顿时有些不知所措;只怕说错了一句话就会害了那个臭家伙。萧老将军并未追问;而是语重心长的说道:“人这一辈子只能年轻这一回;顺着自己的心思活着很重要;别听你那些姑姑叔叔们乱吠;万事有爷爷替你担当。”老长当着其他人面说破李虎丘的身世;萧堂自然不能自作主张告诉萧落雁。
“走;跟爷爷去前边;大家都是来给我祝寿的;我这个寿星佬不出来讲两句可有点不像话。”
ps:有读者问每天几点更新;这个青莲可不敢保证;原因是我坐在电脑前的时间是受限制的;一天分成几段;哪里有准确的更新时间。只能说每天晚上十一点之前必定更新。追看的朋友只能对你们说抱歉了;也许您可以每天早上看前一天的更新;这样就不用等待了。
第一六o章荆勋作师,夫何长?
萧老将军很高兴。儿女们都知道老爷子本来不高兴的;甚至喜宴开始那会儿还窝在后边打盹儿;但是现在老爷子兴致极高。儿女们觉得是因为老长的到来;或者是因为老长收了小雁儿做孙女。事实上老爷子有自己高兴的理由。
他是一员退休的老将;除了军界;他在地方和中央都没多大影响力。社会在变革;儿孙们的心思也在变;他知道自己能帮助他们的地方越来越少。他已经风烛残年;想继续守护这个家却已有心无力;甚至连儿女们都不再似从前那般事事先向他询问。他还知道他们还年轻;不甘心一辈子留在军队。他相信老长没有忘记他;也明了只要自己开口;老长一定会尽力满足他的要求;但他却宁愿放任女儿们操纵孙女的婚姻大事;去跟高家结盟;也不愿去求老长。他是个骄傲的军人;他知道自己得到一点一滴都是血汗和勇气换来的;而不是祈求来的。所以;他维系了自己在老长面前的骄傲;却不能阻止儿女们为各自前程打算。但现在不一样了;老长主动来求他了;甚至为此拿出了老总的赠枪;而需要他做的仅仅是允许孙女自由恋爱。不用求人;不用委屈孩子;这真是两全其美的好事;所以老爷子很高兴。
不只是老爷子高兴;他的儿女们同样很高兴。他们都知道老长的儿子目前在给赵继东副总理做副手;更知道中央已有风潮;下届人大会之后;赵继东将铁定成为下任总理。这种事情一旦形成风潮;定是中央已经定下调子;有意放出风来;观察下边反应的。在华夏;这风潮往往意味着已成事实。赵继东上位入常;他年轻的正部级副手距离那个核心圈还会远吗高一凡前途无量;但能否直上青云却还属未知数。李援朝同样前途无量;但他的未来却是已知的。老长认了小雁儿做孙女;便等于在为儿子拉军界的盟友;这不是他们主动祈求的结果;而是老长主动伸出手来;其中的含义要远远胜过他们用热脸去贴高家的冷屁股。
萧老将军满头白发;身子微胖;脸上红光满面;讲起话来声音洪亮;目光炯炯有神。他站在台上腰板挺拔;仿佛还是那个沙场上面对千军万马指挥若定的悍将。老兵不死;脊梁不弯。
“先要感谢今天到场的老的;年轻的战友们;还要多谢军界之外的老朋友和小朋友们;谢谢你们今天到场给我庆祝生日。今天我八十岁了;很高兴活了这么大岁数;说实话;年轻那会儿根本没敢想过会活这么久;那时候咱是匪;吃了上顿没有下顿;只想着活一天算一天;后来跟着太祖闹革命;脑袋别在裤腰带上;一闹就是几十年;打仗时曾在死人堆里睡过觉;眼瞅着一个个战友闭上眼后再没有睁开;当时就想;有一天革命胜利了;咱又侥幸没死;一准儿生他娘的一大帮娃;什么都不干;全都去当兵。哈哈”台下有身着上将服饰的老者接口道:“老师长;你那会儿不是说要给咱的老部队生一个排吗怎么才生了一个班哈哈”
“去你的;小王八羔子;敢他娘笑话老子;老子八十了也能揍你哈哈”那位老将是军委几大常委之一;当属厅内级别职务最高者;也已是白发苍苍的人物;被骂做小王八羔子却一点也不生气;反而跟着老爷子一起哈哈大笑。厅中众人心中暗暗吃惊于老爷子余威犹存的同时亦不禁为这几十年不变的战友情动容;皆露出笑意。只听台上老爷子话锋一转:“人老了;总喜欢回忆过去;这一退休便也只剩下回忆;跟你们说这些不是为了炫耀当年如何如何;而是希望你们能明白咱们这天下得来的不易;你们的父辈们都曾为这一天从死人堆里爬出来;老的打天下;小的坐天下;打天下易;坐天下难老的能打下个偌大华夏;你们这些小的能坐住吗太祖说过;世界是你们的;也是我们的;但是归根结底是你们的;我衷心的希望你们能坐住坐稳;沉不住气的时候想一想这天下得来的不容易;想坐住更不容易;一想到这些你们就能安份了;就知道什么是能得到的;什么是该得到的”话至此已变了味道;老人们在频频点头;反观大厅里的年轻人;性子急躁的已经面露不耐之色;更有甚者如乔云飞之辈竟已别过头去对着高雨泽窃窃私语。
忽听一阵掌声传来;众人皆是一愣;循声望去;正是之前很是出位的无名少年李虎丘在带头鼓掌。大家出于礼貌也跟着拍了两下巴掌;掌声稀稀落落;反而不如不鼓。
萧堂站在台上将下边的情形尽收眼底;年轻人们的反应不出他意料之外;他讲到后来;除了自家的孩子不敢稍露不满外;便只有跟孙女要好的三个漂亮女娃还保持着微笑认真倾听;余者有面无表情的;有目光不离四个女孩神游物外的;有关注手中酒杯头也不抬借此逃避的。李虎丘带头鼓掌;顿时引起了他的注目;待掌声响过;他冲李虎丘一招手;问道:“小伙子;你叫什么名”
“爷爷好;我叫李虎丘;是落雁的朋友。”
“哦”萧老将军不禁往前凑了凑;仔细打量起眼前少年;只见这年轻人眼角眉梢之处果然颇有几分老长的飞扬之气;想到他身为老长的孙子;堪称这大厅里当之无愧的头号纨绔;却这般懂礼敬老;不禁暗自点头;这小子还行。道:“小雁儿的朋友你喜欢我的宝贝孙女”
一言出口;举坐皆惊受邀而来的嘉宾们早已听到消息;这场老将军的八十寿诞;其实是为萧家孙女跟高一凡的儿子见面才特意操办的。寿宴开始前;高雨泽和萧落雁联袂走进大厅更为这消息提供了佐证。现在;这位在军界依然有很大影响力的老爷子居然当众问那无名少年是否喜欢萧落雁。这算什么意思如果那少年说喜欢;他又会如何大家都把目光投向李虎丘;等着看他的反应;听他的回答。高雨泽眼睛瞪的多大;面色涨的通红;已经到了发作的边缘。就在这时一名中年人走到他身边;悄声在他耳边提醒道:“别忘了你爸爸交代你的事情;就算不能结交;至少不能成为敌人;张副主席被这老东西称为小王八羔子都没生气;你有什么下不来台的”这中年人是高雨泽的亲叔叔;名唤高一鹤;在高家素来被称为智多星;因为年纪跟高雨泽相距不远;因此二人之间虽差着辈分;走的却很近。高雨泽对他很钦服;闻听此言后;果然渐渐冷静下来;却也忍不住用冷飕飕的目光看向李虎丘。
李虎丘张口结舌;看一眼似娇嗔欲怒;又似薄嗔实喜;正用水汪汪大眼睛看着自己的萧落雁。再环顾左右;看看萧家的三姑三叔以及那位准老丈人萧朝贵。无一例外的;都在注视着他。那些目光里疑惑者有之;虚张声势故作怒色者有之;征询探查者也有之。在这些目光的注视下;即便是久历江湖身经百战;神经比钢丝还结实的华夏贼王也忍不住汗流浃背。
“是的;我喜欢她不管我是孤儿李虎丘还是某人的儿子;为了她我愿意做任何改变”
李虎丘一言出口;何问鱼明显感到手心里攥紧的小拳头儿瞬间松开;身边的小丫头明显松了一口气。她知道这个嘴上说着要甩开包袱追求理想的小丫头还是在乎那个男孩子的。
“你凭什么喜欢她”萧堂猛然一瞪眼;沙场百战的气势让他看上去宛如年老的雄狮在瞪着企图挑战他王位占有他女儿的年轻雄狮。他虽然没练过武道;却有强大的精神意志。这股气势既有战场上积累下的凶气;又有久居上位者攒下的霸气。一般的年轻人在这等目光的注视下;绝难与之对视。
李虎丘平静的看着那双巨目;忽然笑了。他是绝顶宗师;老爷子虚张声势的举动虽然很气势;但他的心跳和血液流动的速度却不能帮他一起作假。李虎丘很容易就判断出这是一个试探。看意思落雁的爷爷并不反对他们俩的事情。
“我有一家古玩店;赚的钱足够养活她的;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爱她;最重要是她也如我爱她一般爱我;如果爱她跟她在一起还需要其他条件;我想我也能满足;但我不喜欢那样的方式。”李虎丘平静的语气里压抑着巨大的情感。从容的态度却代表了强大的自信。萧堂知道他自信何来;而萧落雁却最能体会他压抑的情感。她用波光粼粼的大眼睛看着他;又转回头看台上的爷爷。后者微微点头;用鼓励的目光看着她;像是在对她说;爷爷知道你们相互喜欢;去吧;这就是爷爷希望你得到的。
萧落雁又看向父亲;萧朝贵眼中似有水光;却一皱眉;别过脸去看向别处。有点态度不明。
何问鱼悄悄松开了她的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谢抚云则干脆的把她一把揽过来;推过去;笑道:“跟我们把这小子吹的跟花朵儿似的;这下我们算领教了;你还矫情什么啊”
萧落雁终于还是没有走向李虎丘;而是转回头在何问鱼耳边悄声嘀咕了几句;然后拉着谢抚云和马春暖逃似的跑向后边。三女妖娆的背影吸引的众少年一直将她们目送至后门。
李虎丘举步要追过去;却被何问鱼伸手拦住;刚要对他说什么;忽见一旁萧朝贵走过来;看意思是有话要对李虎丘说。她便没做声;向那边一指;意思是想追人也得你那位准泰山大人跟你说完话的。
“小伙子;到那边去;跟我聊几句。”萧朝贵一指大厅旁边的休息间。
李虎丘那颗可以为一把飞刀提供远胜子弹速度所需力道的心脏;在这瞬间几乎紧张的停跳。注意到萧朝贵面色很温和;贼王暗自松口气;知道这一关是必须过的。点点头;道了声是。随萧朝贵去了休息间。
算上娘胎里的十个月;李虎丘已活了十九年;这十九年里;他至少有十五年是靠自己活过来的。他的心早如精心雕琢过的翡翠美玉一般;被世情人心磨砺的通透光滑坚硬无比。自从他与萧落雁结识到相爱;早想到过二人之间这点事儿不会得到萧家长辈的祝福。他从未信过这世界上有人人平等的国度;深知门第之见从古至今都是棒打鸳鸯的利器。华夏号称社会主义;在李虎丘眼中社会的意思就是现实;现实就是所谓的人人平等只存在于每个人的精神乌托邦中。如果李虎丘真的只是个孤儿;他跟萧落雁之间就永远会有一根大棒子等着将他们打散。他自信他们的感情是真挚的;料想萧落雁态度的变化更多的来自于家庭的压力。所以来这里之前李虎丘专程去见了李厚生;把自己跟萧落雁的事情说了一遍。
李厚生当时的反应有点奇怪;先是愣了片刻;接着忽然爆发出一阵大笑;仿佛遇到了生平最得意事一般;笑的极为自豪。“哈哈哈;萧胡子;你这个傻人有傻福的老家伙;老子耿耿于怀五十多年的事情这回可有人替老子出气啦”不等李虎丘问他为何发笑;转而又问:“萧家的丫头漂亮吧”李虎丘挠挠后脑勺;有些摸不清头脑;搞不清这老头的反应为何这么怪异;只得愣愣的点点头。接着李厚生又问了一个更让他吃惊的问题。“你们两个住在一起没有”李虎丘再次点头后;李厚生又一次哈哈大笑;这次笑罢却没说什么;只一脸雀跃的吩咐秘书准备纸笔。刷刷刷写了一封信;告诉李虎丘拿着这封信;谁敢阻拦你追萧家丫头;你就把信给他看。
休息间门口;李虎丘稍微犹豫了一下;摸了摸怀中的信封;心中稍稍安定。虽然萧落雁的爷爷已经明确支持他们在一起;但屋里的人毕竟是萧落雁的亲爹;得不到他的祝福;这件事只怕还得好事多磨。
推门而入;萧朝贵坐在椅子上;一指对面的小凳子;道:“坐”李虎丘规规矩矩坐在凳子上;联想起派出所的审讯室。
“你叫李虎丘”萧朝贵严肃的多此一问;仿佛刚才他不在大厅里似的。
“嗯。”李虎丘规规矩矩回答;只当作萧朝贵刚才不在。
“你是做古董生意的”萧朝贵照旧问了句废话。李虎丘则继续规规矩矩的重复了刚才的回答。“嗯。”
“你觉得你们在一起合适吗我是说你小小年纪不读书却去做生意;而她却是燕大的高材生;你们在一起有共同语言吗”
李虎丘微笑道:“我们认识一年多了;多数时候她喜欢听我说;不上学不等于不读书。”
萧朝贵点点头;未做置评;继续问道:“她从锌生惯养早养成了一身坏习惯;花钱大手大脚;家务活半点也不会;跟人讲话特喜欢抬杠;别人说东她偏爱说西”
“我们俩都只有十九岁;您不觉得现在谈这个有点早”李虎丘想着此时大约已经走出饭店的萧落雁;不禁有点着急。顾不得敬畏;不客气的打断了萧朝贵的话。
“你没做过长远打算或者说你对她没信心你不了解她是一个认准了一辈子都不会变的孩子又或者你对自己没信心”又道:“我的女儿我最了解;她实际上远比外表和年龄显示的成熟。”萧朝贵没介意李虎丘打断他的话;而是迅速抓住李虎丘问题中的弱点;连珠炮似的问了好几句。
李虎丘瞠目结舌;没想到随口说的一句话会被准泰山大人联想出这么多问题来。还问的句句在理。他稍作思索;答道:“这个世界上没有完美的人;更不存在完美的爱情;未来会怎样谁也说不清;天长地久只有通过时间才能论证;我只知道现在她喜欢我;而我也喜欢她;我们在一起只有欢乐;她喜欢抬杠我就陪着她一起抬;她兴致高的时候我就多抬两句;她不开心的时候我就让她赢;她虽然爱花钱却从不乱花;我了解她所以相信她;永远不会跟她在这件事上跟她计较;不怕您笑我狂妄;她花销的那点钱我还是赚的到地;至于她不会做家务;谁规定了一定要女孩子做家务至少在我眼中;她就不应该是那种被困在家里做家务的女孩;所以这个问题根本不是问题。”
萧朝贵超级满意;如果李虎丘立即跟他信誓旦旦的说什么要一辈子两辈子对萧落雁好;那他反而会对李虎丘不放心。李虎丘说的话证明了一件事;这个小子真的很在乎小雁儿;他说的那邪;只有真正懂得女儿的人才会说的出。现在就要看他能否做得到了。
萧朝贵问道:“未来你们会遇上很多问题;我需要你在面对这些问题时都能成为她的守护者;不管是经济方面的;还是在亲族面前让她永远不会自卑尴尬;这些爱情给不了的东西;你拿什么做保证”
这就是父亲;这些问题光耍嘴皮子别指望人家相信自己。李虎丘长叹一声;从怀中掏出了那封信;递给萧朝贵;淡淡道:“您看了这封信就会相信;我真的很有能力照顾她”
萧朝贵困惑的接过封皮无字的信封;抽出其中的信;打开后看罢多时;猛然抬头怒目圆睁;喝问道:“这封信是谁写的”
ps:五千多字章节;再一次挑战自身和正太娘的极限;身心俱伤求各种安慰。
第一六一章酾酒有藇,酾酒有衍
萧朝贵这辈子最看重三个女人;老妈兰玉芝;前妻赵丹阳;女儿萧落雁。这其中还是老妈和女儿更重要些。李虎丘交给他的那封信提到了他老妈;也提到了女儿;却没有署名。
萧朝贵愤怒的将信拍到桌上;喝问信是谁写的李虎丘几乎被他这一声喝问吓得心脏停跳。看萧朝贵的脸色极难看;不禁暗呼一声:哎呀;要坏事那老头儿在信里说什么了这厮拿捏出最谦卑的笑容;试探问道:“我能否看一眼信上说什么了”说罢;见萧朝贵虎着脸没吱声;也不等萧朝贵同意;伸手便去拿萧朝贵手下的信。自然是手到擒来。还没等萧朝贵弄明白他是怎么拿走信的;他已将信读完。
信极短;聊聊数言:字喻萧家老少;五十多年前萧胡子抢了老子的兰玉芝;五十多年后爷爷欠下的账刚好孙女还。哈哈哈。
李虎丘一转念的功夫已明白萧朝贵因何发怒。李厚生这封信等于是对萧朝贵说你老妈是你老爸从老子手里抢去的;而老子现在要拿你女儿抵债。这其中最可恶的一句话莫过于老子的兰玉芝和那句刚好孙女还。这封不署名的信交给萧家任何人看;只怕都不会给李虎丘好脸色。尤其萧朝贵更有生气的理由。贼王心中叫苦不迭;他曾不止一次的听萧落雁说起过奶奶兰玉芝如何慈祥善良;受到阖家敬爱。这老头儿哪里是在给我撑腰;分明就是捣乱嘛。这下可坏了;说人家老妈是从他手里抢去的;还要人家拿女儿抵债;萧朝贵没立即扇人已算客气的。
“啊这个这个其实;写信的人跟我也没多少关系;他只是我咳嗽一声;他就是我的亲爷爷李厚生;我发誓我是真没看他写的是什么;如果我看了;说什么也不敢把这封信交给您不是”
萧朝贵听到李厚生这个名字的时候不禁一愣;心中暗道:原来是他;这便难怪。又想自己早该想到是他;除了他老人家谁敢用这口气跟萧家开这样玩笑再看面前少年诚惶诚恐的样子;忖道:他是李厚生的孙子那不就是李家第三代里唯一的男丁可想而知;李厚生会多看重这少年;再联想到之前李厚生亲自来此收雁儿做孙女的事;只怕这件事确实无疑。李援朝一直不结婚的事情他是有所耳闻的;现在突然冒出个儿子来;这其中的曲折恐怕不少。不过这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这个小子还真有能力照顾好雁儿。无论是家族还是个人;他都有自傲的资格。萧朝贵心中已完全了然;气也消了一多半;但脸上却未见丝毫放松。面罩严霜道:“你不交给我便等于他没写吗他位高权重不假;但也不能随便编排我父母的不是;更不该说什么拿雁儿抵债;这是为老不尊。”李虎丘只好连连称是。萧朝贵满意他的态度;点点头继续道:“你莫以为搬出李老来便可以蒙混过关;先前你只是个古董店的小老板倒还好;凭你那个身份决不敢给我女儿气受;可现在我反而更担心了;你是李老唯一的孙子;你们家的地位还在我萧家之上;你日后跟雁儿在一起久了;还会像之前所说的那样待她吗”
李虎丘伸出手臂露出手腕上的伤疤;正色道:“当我们身处绝境时;这里的血曾流进她的身体里;我们早已血脉相连;我会用生命去呵护她;请您相信我会接替您把她照顾好。”
萧朝贵暗自吃了一惊;忽然想起前年女儿去远东旅游;回来后说起什么地洞遇险;还说什么喝了人血才保住小命;说的玄玄乎乎的;他当时也没在意;现在想来那件事多半是真的;或许女儿就是因为那件事才爱上这少年的。这少年能在饥渴无助的绝境中用自己的血挽救女儿;嗯;值得信赖萧朝贵点点头;探手从李虎丘手中将那封信取回;道:“她从小就有主见;有些事我们这些做长辈的并不能左右她的决定;今天这场聚会虽然是家族长辈们为她张罗来跟高雨泽见面的;但她却已明确表示未必会看上高雨泽;跟你分手也并非因为家族施加的压力;有些事还得你们年轻人自己解决;不过;我会支持你的。”
李虎丘从休息间出来时;外边的宴会已近尾声;客人走的很多;只有一桌老人围坐在那儿跟萧老将军聊天。年轻的客人只剩下高雨泽和乔云飞;后者正凑在何问鱼身畔搭讪。李虎丘走过去;何问鱼往旁边挪了个位置;让他坐在自己跟乔云飞之间。道:“看你的样子又蒙混过关啦恭喜你;不过你也别高兴太早;最难的还在后头呢。”说罢展颜一笑。当真是春江水暖;若冰消雪融一般让人心旷神怡。看得一旁正对李虎丘运气的乔云飞哈喇子流到嘴角都不自知。
李虎丘正欲问是什么考验;一旁高雨泽忽然抢着说道:“啊;李虎丘是吧;实在不好意思;你这名字跟你这人一样有点不起眼;我老记不大准;是这样;咱们之前不是约好由我给你跟匡茂奇搭个桥认识认识吗我这今天刚好有时间;你回去把你的玩意儿带上;要不咱们现在就去一趟”
“时间就是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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