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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就是金钱”乔云飞补充一句道。
李虎丘歪头冲二人一笑;道:“改天吧;你们今天有时间;我却没时间。”
乔云飞立时便要发作:“你丫是不是有点给脸”高雨泽忙拦话头;抢道:“也好;既然你今天佳人有约;我们也就不强人所难了;那咱们就约定后天吧;你把东西带上来我公司;这是我的名片;上边有我公司的地址;到时候咱们再慢慢谈。”说罢;起身拉上乔云飞;冲何问鱼微微一笑道了声再见;便径直离开了。
何问鱼看一眼身旁笑眯眯目送二人离开的李虎丘;心道:听小雁儿说这家伙久经风霜;一肚子鬼心眼;高雨泽和乔云飞哪里是他的对手;也不知道他在打什么坏主意。又想;让他教训一下那两个纨绔圈里的败类也好;只是不知道他能不能承受得住两大家族的报复。小雁儿对他一往情深;虽然喊着要分手;若他有事却绝不会袖手旁观。想到这;不禁有些替好朋友担心。似劝有似在提醒道:“听雁儿说你的买卖开在琉璃厂;高雨泽的父亲就是高市长;而乔云飞的爸爸则是市委的乔书记;也是中央书记处五位书记之一兼国务委员。”
仙女姐姐果然如落雁所说;生就一副菩萨心肠。李虎丘对高雨泽乔云飞父亲什么的并不在意;他想到的是何问鱼善良和蔼;自己那最后一关若真有什么为难;还要多请她暗中相助才好。口中忙道:“谢谢你的提醒;我尽量不主动招惹他们便是;落雁临走前跟你说了什么;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她有什么要求会不会太难”
何问鱼抿嘴一笑;道:“说难也不难;不过你可别指望我能帮你什么忙。”又嘻嘻一笑;道:“不知道你的酒量如何我的两个好姐妹想跟你把酒言欢;不知道你敢不敢去”
她的两个好姐妹李虎丘想起那两位女王级的美女;一想到他接触过的凤凰女王谢抚云的风采;不禁有些神往;暗呼一声只怕吃不消。又想到那位初次见面的气质女王马春暖;心想那位也不是省油的灯。跟她们俩把酒还言欢这他娘的是什么考验哦;明白了;落雁气我情债太多;故意安排她们良验我;哈哈;这也算是考验吗根本就是享福嘛。当下乐得点头;随着何问鱼欣然前往。
地点:萧落雁家中;院子里;槐树下。参与人员;四大美人儿;萧落雁掌勺没露面;何问鱼客串服务员。李虎丘负责陪兴致极高的谢抚云和马春暖把酒言欢。
酒是什么样的酒红星二锅头宴是什么样的宴槐花飘香宴人是什么样的人;闭月羞花人客是什么样的客天涯偷心客。
酒虽是烈酒;却绝不足以让李虎丘醉的这般快。他虽然仍在那正襟危坐;却已经流露出醉态;不时晃晃头;用筷子夹菜的手也已不稳。难道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夕阳;槐树;花香;醇酒;妙绝天下的厨艺;冷艳无双的服务员;性感美貌与智慧酒量并重的两位美人儿。对面俩丫头从穿着到打扮都是用了心的;摆明了在那勾引他。但李虎丘心中却明白;只需自己稍有一点轻薄之意;这场足以令全厩纨绔恶少们羡慕不已的晚宴便会立即结束。
面对如此诱人的场面;却不能流露出半点色迷之意;这红粉炼心的福气果然不如想象那般容易享受。
谢抚云优雅的举杯动作充满了古韵之美;轻启朱唇;说道:“有句话叫一个男人的品质;三个地方最容易。”说罢看向李虎丘;问道:“你可知道是哪三个地方答对了我喝;答错了你喝。”她紫色长裙开襟处暴露出的大片雪白和夸张的沟壑;配合她万军夺旗的霸道容颜;那三分醉意爬上颜面的酡红;当真有让仙佛还俗的威力。若是平时;李虎丘早大看特看欣赏个够;但今日此情此景他却绝不可流露出半点猪哥像;他只能正襟危坐;做视若不见状;心中却不免有些小和尚敲木鱼;尽是表面功夫。略微思索一番;奈何鲜花乱醉迷人眼;谢抚云魅力惊人;居然连心眼都迷;他心神不定;懒得再去想;举杯一饮而尽。
一旁何问鱼立即笑嘻嘻过来给他满上;李虎丘幽怨的看了一眼神仙姐姐;发现之前自己误会的厉害;敢情这位神仙姐姐也有不善良的时候。接着轮到马春暖回答;气质女王倒没有穿的似谢抚云那般霸道夸张;她穿了一袭蓝色肩带长裙;开襟很小;只能隐约看出这位的胸器挺且圆润。她身上最诱人的是至上而下透出的气韵;浅笑嫣然;庄重雅致;在她平静睿智的目光逼视下;很容易让人不自禁的自惭形秽。她淡然一笑;启齿道:“赌桌;酒桌;嗯;床上;对吗”最后说到床上前略微犹豫一下;先瞥了一眼身旁的贼王;只见李虎丘正襟危坐恍如未听见;眼神里的笑意却分明在说;他不仅没醉更知道这最后一个答案。暗想:他果然是知道答案的;这个男人的定力不是一般强;他这个样子分明是在扮可怜装可爱;让抚云不好意思折磨他太甚。
李虎丘喝不醉;谢抚云可就要醉啦;两个女孩子里她是今天喝酒的主力;凭着她一肚子机智妙语;哄的李虎丘每喝五杯才能轮上她喝一杯;虽然如此;八瓶二锅头被喝空时;她也有了几分醉意。
“天涯也有江南信;梅破知春近。夜阑风细得香迟;不道晓来开遍向南枝。玉台弄粉花应妒;飘到眉心住。平生个里愿怀深;去国十年老尽少年心。黄庭坚借梅喻己;却到老仍在怀恋年轻时倚红偎翠的风流经历;可见男人不管创下多大名头;风骨有多高尚;终于还是离不开女儿家的倾慕做点缀;小雁儿虽然好;可我谢抚云跟她比难道就差了吗你可知道这可是我生平第一次在男人面前穿的这么漂亮。”
李虎丘笑道:“你任何时候都穿的很漂亮;只是我已没资格欣赏。”
“少来;什么叫没资格你难道不是男人”谢抚云两腮酡红;目色迷离;发形微乱也不去理;摇晃着站起身;举杯的动作还是那般优雅;脚步略显虚浮;凑到李虎丘眼前;道:“还是说我不值得你欣赏”夕阳下;春意送来阵阵微风;吹拂在她身上;有几丝乱发飘散在醉美人眼前;那样子端的是凄艳惊魂;曼妙绝伦。
马春暖一皱眉;跟何问鱼对视一眼;双方都不免狐疑;抚云真的喝醉了这家伙可不要试探人不成;反而自己丢了面子。
李虎丘不知是真有些招架不住;还是也喝醉了;手拄着下巴;眯着眼不去看身畔的美景;将目光投向厨房窗户;柔声道:“你如万花之中的牡丹;国色天香;直入殿堂;令万千须眉汗颜;这样的你只有豪气本领都强过你的男人才配得起;而我只是胸无大志独善其身的小贼。”
谢抚云忽然笑了;醉态全消;顺着李虎丘目光看过去;笑道:“本主考宣布算你过关啦不过却不能就这么放过你;你刚才用牡丹把我做比;那我们的小雁儿在你眼中又该拿什么花来比喻”
马春暖与何问鱼对视一眼;抚云这个家伙在商圈中厮混久了学坏了;刚才装的可真像。又一齐看向李虎丘;几乎同时笑道:“可否顺便再说说我们两个”
第一六三章翻身凤凰,凤凰翻身
有些爱不用说;只要做就够了
次日;晨光照进萧落雁闺房的时候;天上若真有神明;见此情形也会按捺不住下凡做人。四个女孩子八条美腿颠三倒四的纠缠在一起;满床的被子凌乱不堪;哪里还遮盖的住无边春色。习惯穿很少睡觉的谢抚云和只穿了条短睡裙的马春暖;胳膊别着胳膊;腿压着腿;看样子她们俩连在梦中都不忘对掐。何问鱼上身只穿了件萧落雁的小背心;下身只有一条小内裤;也没怎么盖被子;侧躺在那;睁着眼睛正在看睡的正香的萧落雁。小丫头头发凌乱;黛眉微皱;眉宇间颇有倦意;睡的正香甜。海棠春睡的样子格外惹人怜爱。马春暖和谢抚云同时醒来;一起爬过来;将头搭在何问鱼身上;也盯着萧落雁看。
谢抚云悄声道:“人小鬼大;真不知那臭男人到底有什么好。”马春暖则悄悄问:“她昨天晚上什么时候回来的”
何问鱼伸手轻轻抚了抚萧落雁额头的乱发;轻声道:“刚睡下不到两小时;可真够能疯的;等她醒了;你们两个可不许取笑。”她在四人当中年龄居长;又一向恬静稳重;四人常在一起时她便被尊为大姐;这句话的口气倒真如大姐一般。
谢抚云笑道:“不取消她可以;楼下那小子可不在其列;我现在严重怀疑他昨天是不是真喝醉了”何问鱼道:“八瓶二锅头喝下肚;决计是喝醉了;我能听得到他的心跳和血流声;又乱又急;正是喝醉的动静;如果是装的;除非他的武道境界高过我;以他的年龄和资质基本没可能。”马春暖插嘴道:“那也未必;楚烈不就只比你大了三岁;你不说他很厉害吗”何问鱼道:“天下间有几个楚烈他可是董大师的嫡传弟子;而且还被你刺激成了武疯子;李虎丘可连个正式师父都没有;拿他们相比;根本没有可比性。”马春暖撇撇嘴;有点小得意道:“想不到他有这么厉害;也不知真的假的”
谢抚云坐直了身子;拥着被子将美好的身子包裹在其中;玩笑道:“那就好;那就好;要是昨天咱们说的话被那小子听到;本姑娘豁出去跟小雁儿断交也得杀他灭口。”
马春暖白了她一眼;注意到对方胸前夸张的浑圆;问道:“这两年你吃了什么长的这么大我记得上大学的时候你还没有我大呢。”说着;特意挺了挺;暗自比较;终究还是略逊半筹。何问鱼取笑道:“也不知道羞;忽然神秘一笑;给你们见识一下大的。”说着探手去揭萧落雁的睡衣。
哗二女同时惊叹一声;亲眼见证了当年的小皮球变成了如今的大鸭梨。异口同声道:“找了男人果然不一样”
客厅里;李虎丘正举步上楼梯;与萧落雁的闺房隔的虽不近;却阻隔不了他的听力;正好听到刚才那几句对话。幻想着房间里的情形;若不是有控制气血的本事;这会儿鼻血早喷了一地。听里边越说越不像话;知道不能再听了;忙装模作样微微发力跺跺脚;弄出点动静后;扬声道:“起床吃饭了;我买好了早点。”
萧落雁睡的迷迷糊糊说什么也不肯起床;其他三人也不勉强;嘻嘻哈哈穿戴整齐下楼吃饭。
吃早饭时;马春暖想起李虎丘跟高雨泽之间的约定;昨天三堂会审李虎丘;没时间聊起这件事;现在想起来了自然要问问李虎丘怎么想的;看不出来高雨泽他们没安好心吗李虎丘只笑笑;找出个盘子;专拣萧落雁爱吃的装了一盘;一边往楼上走;一边回头干巴巴说道:“他们两个神通广大;我正好有两件东西要卖;所以一拍即合。”很是不配合马二秀的好奇心。
马春暖再要说什么时;他已行至那闺房门口;推门而入。谢抚云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盯着马春暖;道:“你里边的衣服好像还在房间里。”马春暖一愣;“你们的不在吗”何问鱼笑道:“让你昨天使劲疯;把衣裳扯坏了;我们都穿的自己的;就你的扯坏了;昨天被你随手扔地上啦。”
马春暖一听顿时吃了一惊;又羞又囧;连忙往楼上跑;却忘了这会儿屋子里已是两个人。推门进屋;正看见萧落雁躺在李虎丘怀中;慵懒娇柔媚眼如丝;让李虎丘口对口喂她吃炸丸儿。
“啊对不起对不起你们继续;当我没看见”一边说一边往后退。狼狈不堪的回到饭桌前;看着谢抚云捂着嘴强忍笑意的样子;不由得更加恼火。“小鬼;居然学的这么坏;我不吃了;这就回家去。”谢抚云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出声来。一抬头;正看见楼梯口;萧落雁红着小脸儿背着手走下来。“好姐姐别生气啦;全是他不对;喏;你的东西给你拿下来了;我刚才告诉他这是我的。”
马春暖接过被谢抚云扯坏的内衣;猛然醒悟罪魁祸就在身边;举手便要去撕闹;何问鱼连忙拦住;问道:“他呢”
“翻窗户跑了;看他就有气;还留在这做什么害堂堂马府二秀如此不爽;难道还留他吃午饭吗”萧落雁凑到马春暖近前讨好道:“好二姐;你就别生我气了;都是他欺负人”“好了好了;全是你的臭男人不好;你冰清玉洁半推半就行了吧;什么也别说了;好像我真是那么小气的人似的。”一笑又道:“你们是没看见刚才这小鬼的样子;那眼神儿;唉哟;十足见色忘义;我看她把咱们找回来哪是求援的;分明是炫耀来了。”
三个女人一台戏;四个女孩闹翻天;幸好有何问鱼这个颇有大姐风范的镇着。她不等萧落雁还击;先问道:“他一大早不吃饭就走;有什么急事吗”
萧落雁不好再闹;答道:“没听懂;说什么时间紧迫;不然怕来不及就走了;好像之前说过一句要找梁师傅。”
大清早;李虎丘来到梁思汉先生居住的胡同;看一眼胡同口墙壁上斗大的拆字;心里边颇不以为然;但又无可奈何。走进梁先生家的四合院;老先生正在晨读;见李虎丘来了;放下手中书卷;笑问:“听国宝说你最近为情所困;什么事儿都懒得管;今儿这是刮的什么风怎么一大清早的跑我这儿来了”
“先生早;无事不登三宝殿;我是有事请您帮忙来了。”知道老先生讲究礼数;李虎丘规规矩矩施了一礼后说道。
梁思汉点点头;指着多面的座位道:“坐下;慢慢说。”
李虎丘开门见山将昨日与高雨泽等人的约定说了一遍;又把自己的想法说了。末了道:“让先生为难了;这件事非得先生亲手操持才能保万无一失。”梁思汉沉吟半晌;道:“这种事我在祖宗灵前发过誓绝不会做;而且匡茂奇人品不端不假;有真本事却也不假想骗过他可不容易;你那计划前边都还好说;就是这以假乱真的最后一步可不好做到;要想成功非得找“凤凰翻身”马三爷出手;他跟我是多年好友;虽然二十年没在行内见他出手;但我相信;如果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人能以假乱真骗过匡茂奇;这个人就一定是“凤凰翻身”马长顺。”
“翻身凤凰”是一句行话;指的就是赝品中品相最高能够以假乱真的伪作。一听这个外号就不难想象这位马三爷是做什么的。李虎丘见识过孟五爷以假乱真做的徽宗描金扇面;当真是神乎其技难辨真伪;听梁师傅话中的意思;这位马三爷的手艺还要在孟五爷之上;那做出来的东西还有必要分辨真伪吗又一想;这种人能跟梁师傅成为朋友;想必不是常作伪的;又或者做了也会如孟五爷一般留下特殊标记。
只听梁思汉介绍道:“马长顺解放前本是潘家园那边的义盗;跟你金师傅一样也是吃土里饭的;后来赶上打仗伤了腿;这才改行开起了古玩店;再后来北平解放;他的店开不下去;我便把他介绍到博物院工作;专门做文物恢复工作;他本来就号称行内第一妙手;最擅长就是将未完全损毁的文物复旧如旧;完好如初;这份手艺;他认第二天下无人敢认第一。”他见李虎丘听的认真;起身进屋;不大会儿拿出一张帖子递给李虎丘;道:“看看吧;断断真伪。”
李虎丘接过来;不看内容先拿到鼻子跟前闻闻;梁思汉呵呵一笑;道:“是那只老地鼠的绝招儿。”古玩行里这几位顶尖大拿相互间早神交已久;称呼金川为地老鼠;便相当于老夫老妻叫对方老不死的。李虎丘不以为忤;点头笑道:“金师傅这一手我还差的远;勉强侥幸能不让这手活儿失传。”说罢;打开字帖;却是个唐贴。有名有款。看到欧阳询临兰亭序贴八个字的时候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王羲之的兰亭序原帖早失传多年;下落众说纷纭;可以肯定已然无缘人间。后世临摹者不知凡几;但若论其中之最者当欧阳询莫属。事实上欧阳询的书法早自成一家;成就更未必逊色王羲之多少。他的书法;以楷书为最。究其用笔;圆兼备而劲险峭拔;若草里惊蛇;云间电发。又如金刚怒目;力士挥拳。欧体八诀享誉千载;传世真迹少之又少。这张帖子若是真品;当真堪称宝中之宝。如此重宝梁先生岂会如此简单放在家中;这张帖子定是赝品无疑;梁先生拿来是让他找出其中破绽的。李虎丘明了此事;接到手中闻过之后并未发现端倪;打开看字迹;墨痕;纸张;浆裱的工艺;竟无一不真无一不完美;看到最后才在帖子末尾的印章上看出一丝端倪。
将字帖合上后;默默回味;良久发出一声叹息;道:“当真是乱真奇技;莫可比拟。”
梁思汉道:“这是他巅峰时的作品;被我发现后;觉得这东西有可能成为祸害;便要了来;本打算销毁的;却碍于着实难得;才一直收藏在手边至今;这张字帖是用旧唐时的竹帘上的夹纱做头道纸;再收集烟草末起香;以火气将纸质逼脆;最后取大庙中的香灰和成糊;仿造古帖的臭味;这些技艺本身就是令人骇绝的巧智集思;更别提古帖上的字迹用笔遒劲险峻;端方竖直银钩铁画;无论怎么看;都足以乱真;只余一处破绽;想必你也看出来;便是那印章形制与唐朝风格迥异而他所有书画类作品都会在印章上留下破绽;正是为了防止流失出去后人难辨真伪。”
原来如此;难怪闻不出味道。李虎丘恍然大悟同时不禁皱眉道:“如果是这样;我担心瞒不过匡茂奇。”
ps:为周六存稿;居然多写了两章;索性传一章上来;最近几章写的不痛快;情节有点粘了。没办法;跟女孩子打交道就该舒缓些。
第一百六十四章仙丹,压堂,收学费
古玩行内有所谓:知真方能识伪;匡茂奇在古玩行内享有偌历史考古专业。说此人了得却有一个缘由;古玩行里有句话叫样样行不如一样精;说的是赏鉴古玩的学问博经史博古通今;当真是惊才艳艳。由于所学杂且精;他不仅在书画鉴赏方面造诣高深;同时在金银铜器;古瓷青花;木器漆器的十几方面都堪称权威级人物。想骗过这样的人;即便是没有丝毫破绽都未必能成功;更何况马三爷出手必留破绽
梁思汉含笑道:“你担心他留下的破绽瞒不过匡茂奇”
李虎丘点头;见梁思汉神色间颇有成竹之意;猜想他也许有办法;忙问道:“先生可以让马三爷不留破绽”
梁思汉摇头道:“他这个人在原则问题上永远不会让步;那是他坚守五十年的道;别说我做不到让他不留破绽;便是他师父活转了从棺材里爬出来都做不到。”见李虎丘面露失望之色;微微一笑道:“他虽然会留破绽;我却会补破绽;我只是补好他留下的破绽;这伪却并非我造的。”李虎丘闻言大喜;想不到老先生还有这一手;忙道:“这是自然;这伪是我造的;用完我负责一把火烧了;这就齐活了;咱们这就去拜见马三爷。”
萧朝贵昨夜也喝醉了;回八一大院的将军楼睡了一夜;第二天中午才回家。回家时正遇上萧落雁送三位好姐妹出来。后者见老爸回家了;只好取消了本来的打算;将三个姐妹送上车;又特别对马春暖交代了多宝楼的地址。
屋子里只有父女二人。父亲准备开诚布公谈一次;女儿准备顽抗到底将爱情进行到底。
萧朝贵:“那小子昨天在这住的”
萧落雁:“嗯。又补充一句:他睡客厅;我们四个睡我的房间。”
萧朝贵指了指沙发下的垃圾桶;那里边是昨夜留到现在的垃圾。萧落雁顿时霞飞双颊;囧的不知所措。暗道一声要坏事;早晨起来光顾着闹了;忘记收拾垃圾;还以为那个笨蛋能想到买早点就该能想到收拾垃圾呢。垃圾桶里有两个套套;超薄的。
“多大的人了;还玩气球。”萧落雁登时被雷的外焦里嫩。猛然醒悟这是老爸有意说的;让自己不会太尴尬。但这句话显然效果不会太大。萧落雁头快低到胸口了;用力晃晃头发;抬头看老爸;欲言又止。
萧朝贵将垃圾桶里的塑料袋子拿起来系上袋口;避免女儿继续尴尬。
萧落雁忽然泪流满面;扑到父亲怀里。此时此刻除了一句爸爸什么也叫不出来。萧朝贵等女儿哭够;轻轻拍拍她后背;抓着她的肩头把她摆在面前。道:“自从你妈妈离开咱们;十一年了;这是你第一次在爸爸面前掉眼泪;从小你就是那么优秀;不管是学习还是生活从来不让爸爸操心;现在你长大了;开始面对一些只有长大了才会面对的问题;当昨天那小子在众人面前说喜欢你的时候;当你极力掩饰害羞欣喜的情感时;爸爸曾一度以为自己将要失去你了;所以;即便是你爷爷都明确表态不干涉你的情感自由时;爸爸还是把那小子叫到一边单独问了几句话。”
萧落雁止了哭泣;瞪大眼睛;有点担忧却怕父亲看出来伤心;故意哼了一声;道:“他想偷走您最珍贵的宝贝;'奇‘书‘网‘整。理'提。供'您问他几句话还不应该吗要我说;您当时就该打他一顿才出气。”
萧朝贵微微一笑;轻抚女儿脸颊;擦去那里的泪花;道:“小傻瓜;当爸爸成什么人了真打他一顿你又该问我怎么那么狠心了你知道我问了他什么问题吗”萧落雁点点头。萧朝贵便把当时的情形复述了一遍;只略过最后一个问题不提。却是因为昨夜受了萧老将军的嘱托;老长没有明确表态;李虎丘是他的孙子这件事跟谁也不能讲。
这个世界上没有完美的人天长地久只有通过时间才能论证;我只知道现在她喜欢我;而我也喜欢她;我们在一起只有欢乐;她喜欢;至于她不会做家务;谁规定了一定要女孩子做家务这个问题根本不是问题。萧落雁听父亲讲到李虎丘说的这段话时;终于再次流泪;这次却是欢喜的泪。“那个大傻瓜;他就是这么说的吗”
萧朝贵点点头;道:“去吧;做你喜欢的事情;那小子爸爸同意你们交往了。”说罢;起身往自己房间走去;到门口临时想起一句话;回头看着正打算消灭“证据”的女儿;道:“要学会保护好自己。”萧落雁连忙慌乱的应了声知道了;逃也似的跑出了屋子。
萧老将军寿诞后;李虎丘胆大包天的举动已经名扬京师纨绔圈。当众跟何问鱼手拉手;窃窃私语;然后当众对萧老将军说我喜欢你的孙女;还当众拒绝跟谢抚云和马春暖握手;后者二人却没有生气;各种传言长了翅膀似的飞快传播;只一天的时间;便被传的玄玄乎乎。甚至在升级版的传言里;高雨泽和乔云飞还成了反派倒霉蛋儿;被李虎丘玩弄于鼓掌中;最后乘兴而来铩羽而归。
“他是谁”
“李虎丘。”
“李虎丘是谁”
“那我可就不知道了。”
提问之人摇头做高深状;“李虎丘绝对不止是李虎丘。”结果被回答问题的乔云飞恼火的一拳打在门牙上。后者收回拳头骂道:“你他妈肯定就是你”转脸对高雨泽道:“太他娘的可气了;当时你就多余拦着我;先踹丫一顿;再告诉丫跟咱们抢风头就是这个下场”
高雨泽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门牙被打落的那位仁兄;冷笑一声;道:“你什么时候品味降低到这种傻x的层次上了打他一顿不过让他皮肉受苦;咱们面子上就好过了再说你没看见马春暖对那小子的态度吗不打听明白人家的背景;能随便动手吗你忘了上次咱们追马春暖;被楚烈掰断胳膊的事儿了”
乔云飞眼中闪过恨意;咬牙道:“哪能忘我早晚跟那孙子没完;等再过几年他爷爷的影响力再小一些的;迟早我要把这个过节找回来。”
高雨泽皱眉道:“你瞎打什么岔呀;谁跟你说找楚烈算账的事儿了我跟你说的是那个李虎丘的事情;我的意思是咱们先摸清了他的底细;再收拾他;避免再遇上那种事。”
乔云飞这人没多少心机;仇恨来的快;转瞬又被抛到脑后;忙问道:“打听清楚了”
高雨泽点头道:“嗯;没什么大不了的背景;就是个古董店老板;据说是继承师父的产业叫多宝楼;不过;倒是听说他手里宝贝不少;有几件就是放进故宫里也是头一排的。”
乔云飞一听;顿时来了精神;道:“我们家老爷子最喜欢那些破玩意儿;快说说都有什么值钱的”
高雨泽道:“听混潘家园的四宝说;那小子手上有一张蔡京的《宫使贴》绝对是真迹;另有一把明正德年的供春壶;也是千真万确的龚春亲手所做的孤品;叫个什么小石冷泉壶;反正当世绝无仅有。”
乔云飞从小生活在晋省;小学没读完;中学没毕业;高中上两年;虽然有个清华文凭;却是mba班的铜臭货。这厮粗鄙不文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宫使贴被他听成了恭屎铁;供春壶虽然听懂了;却并不知道其中的来历。挠挠头问道:“是不是很值钱;老爷子们一看见就爱不释手的那种宝贝”
高雨泽笑道:“你他娘的就知道钱;不过还真让你说对了;就这两件东西加到一块儿;至少值一千万。”
乔云飞眨巴眨巴眼;有点吃惊道:“赶上我那辆车了;就一张破纸片和一把破水壶”
高雨泽撇嘴道:“你个煤渣子知道个屁;我说的这个价钱是匡茂奇告诉我的博物馆收藏的价儿;也就是国家给的价钱;匡茂奇说如果是个人收藏;遇上个港岛那边喜欢这东西的主儿;这俩物件儿至少翻五倍;这还是今年的价格;十年以后这东西兴许会贵的没价儿。”
乔云飞张大嘴巴吃惊的看着高雨泽;道:“哥们儿;我虽然是从小地方来的;但也来厩三四年了;你胡吹也该有个限度;咱就是没见过什么大世面;至少也见过我们老爷子手里几件最值钱的宝贝;按你这么说我们老爷子那些宝贝全加到一块儿也没那两个东西值钱你这有准儿吗”
高雨泽神秘一笑;道:“你就放心吧;这件事说来也是咱们的财运;就今天中午的事情;我刚跟四宝打听完那个李虎丘的事情;一回家就碰见我们老爷子跟一个港岛商人谈话;那大舌头哥们儿跟你我一样也是指着家里做后盾出来做生意的;叫郭沈阳;听我们老爷子说是新任商务部长李援朝介绍来的;看意思也是花了大价儿走通了李援朝的关系;找我们老爷子给批块地;听说想盖一个什么古玩城;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是这哥们想收两件像样的宝贝坐镇;我听了一耳朵;就多句嘴问了他一下;那两件玩意儿行不行你猜怎么着”
多年以后高雨泽经营着燕京最大的夜总会‘纸醉金迷’;成为资产过三十亿的厩商界寇。可每当回忆起那个叫郭沈阳的人时;仍不免一脸钦佩神往。常常引以为憾当年没能跟这位郭先生做成那笔生意;否则现在何至于这点成就。
乔云飞已猜到大概;试探问道:“他同意了;还给出个五千万的价儿”
高雨泽撇嘴道:“俗;忒俗土老冒儿;做生意能这么做吗人家先是给我讲了那两件东西的来历;然后又说了这几年港岛那边嘉信斋和苏富比成交的几件类似的东西的价格;最后才对我说;只要东西是真的;咱就算帮了他大忙了;不仅钱不是问题;他还有意跟咱们交个朋友;合起伙来做生意;就人家说的那几句话哥们一听就得服;那才叫大场面大气魄;就我那个常春藤和你那个黑龙全是小打小闹;上不得席面。”
乔云飞道:“那个李虎丘也是干这行的;他会不知道行情只怕卖给咱们的价格也不能便宜到哪去;我本来可没打算真跟他做买卖;只想找匡茂奇恶心恶心他;给他个教训。”
高雨泽胸有成竹道:“你道那个李虎丘为什么急于出手那两件东西嘿嘿;丫着急用钱呢。”
乔云飞摇头不信;道:“他缺钱你怎么知道别告诉我又是那个小混混四宝告诉你的。”
高雨泽笑道:“还真是他告诉我的;不过他的消息来源绝对可靠;他过去一个最好的哥们叫梁国宝;现在是多宝楼的大查柜;你说这个消息准不准”
多宝楼;夜。李虎丘正拿着一张马三爷亲手制作的《宫使贴》跟楼中珍藏的真迹做对比。一旁的书生王茂和梁子一起在那啧啧称奇。李虎丘抬头笑问:“你们说说看;这两张帖子有何处不同”
王茂用放大镜凑近了看了半晌;摇头道:“纸是楼里的宋代蜀本纸;墨是柜上真正的老宋墨;熏老的工艺是典型的烟烫法;最难的是这股子老墨的味道做的一丝不差;还有这临摹的字迹;应该是双线描法书就的;当真是完美无缺;要不是你告诉我这是今天刚做出来的;我都要怀疑咱们的东西是不是真的了。”
梁子凑近了观瞧半天;听王茂说完才抬头道:“还是略有不同的;但这一处不同如果事先不知道的情况下;估计全世界也只有我能看出来;那印章是后改描的;这种手法满世界只有我老爹会;听他老人家的意思;这手艺他打算带进棺材里。”怕李虎丘他们不懂又道:“用干朱砂掺水调色;把原来印章里的字迹印下来后;再用朱砂围着字描出个框子;再找人做印章;最后重新盖在帖子上将原来的老印章一点不少的全盖住;这其中哪怕错一头发丝儿就得前功尽弃;最后再用火烤老母鸡血熏上一小时做旧;这是我们家的独门秘法;除了我这个当儿子的;谁也看不出假来。”
李虎丘将字帖放到一旁;又拿出一对紫砂壶来;让二人再看。王茂拿出一只小手电筒;将眼睛几乎贴上壶壁;用手电筒在壶里照;看了半天;又举起来敲两下听听声;闭上眼;用手轻柔的抚摸壶的表面;最后闻了闻壶中的味道;很肯定的点头道:“这个是咱们店里那把。”
李虎丘一笑;道:“你再看看另一把。”
王茂如法炮制;又看了半天;脸色变的有点难看;道:“泡两壶茶我再看看”
用水试验紫砂壶的真伪是最简便实用的法子;水色越好壶越新;因为未泡养过的壶;看上去水色会很好。茶很快泡好;王茂拿起来仔细端详比较半天;终于摇头道:“难怪要拿这东西去骗匡茂奇;能不能骗过他我不知道;反正骗过我是没问题了。”
李虎丘又看向梁子。梁子忙摆手道:“得;你可别看我;这个我不擅长;王掌柜都看不出真伪来;我就更不用献丑了。”
李虎丘将马三爷制作的那只挑出来;笑道:“这把壶是多年前马三爷就做好的;用的是正宗的宜兴紫砂泥;仿制的龚大师的小石冷泉壶;你们用望闻问摸的老一套都试不出来真伪;用水就更没戏了;这东西其实有个最显著的破绽;就在这分量上;没见过真壶的不知道;这小石冷泉壶其实是个薄胎质的;份量要比一般同大小的壶轻一些;马三爷当年没见过真品;只是对照清宫里的珍宝图仿制的;自然优先用的厚胎;所以我的打算是直接给匡茂奇看假壶;最后再用特殊手段证明这壶是假的。”
梁子吃了一惊;这把壶无论从材质到造型工艺无不模仿的惟妙惟肖;只是薄厚不同;但真壶天下没几人见过;王茂精擅古瓷泥造又见过真壶的人尚且不能辨认真伪;真不知何人何法竟能辨认真伪。问道:“什么方法这么了不起”李虎丘笑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明天咱们就要给匡大师来个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又反问一句:“消息传过去了”
梁子点点头;试探着问道:“咱们是不是真那么缺钱我们老爷子说冤冤相报何时了;不希望你为了他”
ps:昨天又超时了;今天去医院拍片子复查;个中艰辛不想多说;只希望几天以后上架这件事大家能谅解。青莲也是逼不得已。纵横没给我一直这样写下去的条件;我又不想放弃;只好上架。不然家里边正太娘的怨念太深。
第一六五章骗王出谋,草船借箭
多宝楼还真的很缺钱;仇天去欧洲开分店;需要一大笔资金。帅五在外边寻找三宝线索一样需要经费;虽然他打算自己解决;但李虎丘还是坚持要出这笔钱。这是金师傅的遗愿;李虎丘就算不能亲自去至少也得出些力。另外多宝楼在厩经营自身也需要成本。李虎丘去了一趟南方又跑建邺夫子庙开了一家分店;又是一大笔投入。若不是金川留给他的压箱保本的资金雄厚;他早就支撑不下去了。但是现在那笔钱已经将要告罄;用钱的几个地方又都不能停下来;王茂前一阵子天天跟李虎丘哭穷;恨不能请贼王出山干他一大票才好。李虎丘却告诉他不必着急;说什么车到山前必有路;钱;任何时候都放在那里;人;却是会动的;所以还是先追人重要。其实这厮也只是故作镇定;他对去哪弄钱也是一片茫然。
高雨泽和乔云飞的出现让李虎丘灵机一动;想起了自己那个好友沈阳。他的本意是想卖两件假货给高雨泽和乔云飞;顺便坑一下匡茂奇;想请沈阳出来帮忙做个托。沈阳这会儿还在燕京;配合秦老虎对诈门余孽进行辨认工作;刚好闲着也是闲着;接到李虎丘的电话后欣然同意。但听了李虎丘的计划后;他却不置可否。李虎丘问他有什么想法。沈阳约李虎丘面谈。
李虎丘赶在去梁先生家之前跟沈阳见了一面。一见面沈阳便问了他几个问题。高雨泽凭什么非买你的东西就算会买又凭什么肯出大价钱你怎么能让他相信这是个捡便宜的良机你怎么能保证事后不会被高雨泽察觉出这是一场骗局最后的黑锅由谁来背李虎丘笑道:“所以才来找你做托儿;就是想请你看看这计划有什么疏漏现在看真的很多。”
李虎丘虽然江湖经验丰富;应对各种诡谲骗术也有些心得。不过术业有专攻;在沈阳这行骗的大行家面前;他原先那个计划可就有点上不得台面儿了。骗中之王几句话便将李虎丘的计划说的漏洞百出;成了只能骗骗寻常土财主的土办法。用来对付高门大院出身见过大场面的高雨泽和古玩行里名垂十余年的匡茂奇却太过勉强。就好比韦小宝暗算归新树用的**。但这厮却胜在人格魅力惊人;偏有人爱捧他臭脚;沈阳便是其中之一。听李虎丘说道因此才来找你做托儿时;他十分高兴;不仅负责找出问题;还如何惕手对韦小宝一般;帮李虎丘换了副迷药。在很短时间内想到了一个步步连环的局。这个局叫草船借箭。
人常说天上不会掉馅饼;面对诱惑时当谨慎。越是面对明显的便宜越要谨慎行事;尤其是当这便宜事物跟诸多巧合凑到一起时。但真到了占便宜的时候;人们往往会忘掉这句话;想起另一句来: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高雨泽接到李虎丘电话时有意端了一下;旨在试探李虎丘是否真的急于脱手宝贝。果不其然;李虎丘在电话里表现出了足够的急迫。高雨泽暗自得意;故意又托了一下才拿捏出勉为其难的口气跟李虎丘约定中午在多宝楼见面。
中午一点;多宝楼。高雨泽;乔云飞与一名中年男人如约而至。
“业界一直有关于金三爷的传说;可惜无缘与这位藏界泰斗人物一会;不过金三爷虽然驾鹤去了;却还留下了传人;这位兄弟就是多宝楼的新东家李虎丘吧”说话的中年人不用高雨泽引荐;自行来到李虎丘面前;面带微笑;自我介绍道:“在下匡茂奇;博物院工作;这次受朋友之托来这里掌掌眼;您是金三爷的弟子;三爷是这一行里的泰斗;李兄弟少年英才;一定也是位大行家;匡某今天班门弄斧是次要的;主要是学习来了。”
这是李虎丘第一次与匡茂奇见面。不得不承认这人虽坏却也是个英俊的坏蛋。虽然已经年过四十;但这个男人对女孩子的吸引力绝对要强过当下流行的那些奶油效哥们。他的穿着很随意;牛仔裤;夹克衫;里边套了一件棉布衬衣;整个人看上去清爽利落。往脸上看;浓且直的眉毛;深沉的目光很容易让人忽视掉他的单眼皮;鼻直口方与脸型搭配的很完美。走在高雨泽和乔云飞身边;虽然是来为虎作伥的;看上去却仿佛他才是三人中的主脑。
在李虎丘的眼中;手段无所谓正邪;目的却分善恶。骗子小偷可以行侠仗义;毒药用好了也能救人。似匡茂奇这样惊才艳艳之辈;心术不正同样可以害人不浅。有时候甚至比那些标名挂号的坏蛋危害还要大。匡茂奇这个人很会讲话;用梁老师的话形容他的性格为人概括起来就八个字;八面玲珑;口蜜腹剑。也就是李虎丘眼中比坏人还坏的那一类人。这个人正大光明的活在阳光下;却生了一肚子见不得人的龌龊念头。
李虎丘压下心中厌恶;微笑跟他握握手;恭维道:“晚辈就是李虎丘;在匡大师面前可不敢自居什么行家;这次托高公子请您过来就是来掌眼的;这其中的规矩我都懂;一切按照行规办。”
乔云飞沉不住气;忙给高雨泽使了个眼色;意思是提醒他咱们可不是来帮他掌眼的;咱们是来捡漏儿的。李虎丘看在眼里只做不见。将三人让入店中;叫梁子上茶;又让王茂将东西拿出来。
高雨泽想着郭沈阳说过的话;古玩行里捡漏儿最重要一点;越是特别想要的玩意儿;越要装出特别不想要的样子;最好的方法是让对方求着你买。所以你必须先想办法摸清对方的底牌;越是好东西越不会轻易出手转让;古玩行里的人一旦有这样的动作;往往是被钱所迫;这时候就是你杀价捡漏儿的良机了。做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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