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香(纵横中文版) 第 91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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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否则你也不用怕;到了那边妈妈还会继续保护你的。再见了虎丘;谢谢你给我的一切这生命只有跟你在一起的日子才是为自己而活的。

    充众人见此情形无不骇然;只有两个人镇静依旧;一个是贺司徒;另一个便是贺余生。高雏凤已无心去观察别人作何反应;她坚定决然的按下了遥控器按钮。所有表情凝固在一瞬间没有爆炸声;只有贺司徒得意的狞笑。高雏凤吃惊的瞪着贺余生。后者面无表情坐在那里一言不发。贺司徒洋洋得意道:“想跟我们同归于尽你未免把人性看的太高尚啦。”

    高雏凤张着嘴说不出话来。贺余生与她对视;忽然说道:“别怪我;是他让我这么做的”贺司徒道:“余生;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高雏凤伤心;绝望;落寞;悲愤欲绝;百感交集却无一种感觉是正面的。她想到了死;便在此时;一个惫懒的声音入耳;“老贺;做的好看来我来的时机刚刚好。”

    大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蹬开;门口处人影一闪;说话之人眉目清俊;脸颊瘦削;笑眯眯懒洋洋站在那儿;直把充青帮一干豪杰视作无物;眼中只有泫然悲戚的高雏凤;柔声说道:“放心;一切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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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七八章想男儿慷慨;人生翕歘云亡

    一石激起千层浪。李虎丘忽然出现;举座皆惊高雏凤又惊又喜又怕又隐隐期待。她痴痴的看着他惫懒的笑;那双明亮而锐利;似含空负奇志又带几分讥嘲不羁的双眸正眨也不眨的看着她。他们对视着;她忽然想起生活中一个情景。

    她抱着很小起便开始与病魔做斗争的高李杰;当时儿子问她:“妈妈;为什么别的小朋友的爸爸都是长胡子好高大的男生;你却让我管没胡子也没jj的敏敏阿姨叫爸爸”高雏凤当时一阵心酸说:“敏敏阿姨是妈妈的好朋友;帮着妈妈跟外人做游戏;所以你当着别人的面必须叫她爸爸。”儿子说:“我不要叫敏敏阿姨爸爸;她是女生当不了爸爸;我的爸爸在哪里我的头好疼;我想要亲爸爸帮我打跑那个叫病魔的坏蛋。”高雏凤泪光盈盈安慰儿子:“会的;你的亲爸爸是最厉害的;比所有小朋友的爸爸都厉害百倍;早晚有一天他会找到咱们帮你赶跑病魔。”儿子问:“妈妈;爸爸长什么样”高雏凤擦去眼角的泪说:“你爸爸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他个子不是最高的;但谁跟他并列都不会显得高大;他模样不是最帅的;但最帅的人跟他站一起也不会抢走他半分风采;他的本领很大;神通广大;这世上没有他办不到的事情”

    现在;那个心中的男人就站在那里;无视青帮一干大佬;静静的注视着她;告诉她:放心;一切有我

    贺余生说:“情况比我昨天告诉你的还要糟。”

    李虎丘走进来;随手拎起与刘天雷同来的一人;那人一身功夫已通了暗劲;在青帮中也算赫赫有名的角色;但在贼王手中却形同婴孩;信手一抓;那人下意识抬手相抗;李虎丘手腕突然一转便拿住了这人的合谷穴;微微一抖;这人顿时半身麻痹任凭李虎丘将他拎起;看起来似毫无还手之力。李虎丘随手将他丢在一旁;一屁股坐下;紧挨着刘天雷;笑眯眯看着他;对其他人却似熟视无睹。

    “我叫李虎丘。”一指高雏凤;“那是我的女人;是我儿子他妈;几年前她离开我做了你们的帮主;我以为她生活的很开心;所以一直没来打扰她的生活;最近我忽然得知她遇上了很多麻烦;我这个人是这样;她如果想要追求自己的幸福;我不会破裤子缠腿纠缠不休;但只要她不负我;一日是我的女人一生便也是”

    “她是你妈也不关我们的事”刘天雷身边另一个人喝骂一声打断了虎丘的话。李虎丘突然甩头瞪了那人一眼;神道心境凝聚出的神光湛然森冷;与那人对视一眼;那人心意一寒机灵打个冷战;只觉得打心底里生出寒惧令他控制不住的战栗不休。李虎丘忽然抬手一指此人。门外;一箭飞来;锐啸破空声势骇人正中那人额头;贯穿脑部竟将此人带起;咄的一声;钻入灰色的墙壁;竟将这人的尸体挂在了墙上。

    众人惊魂稍定后顺着这一箭来的方向甩头观瞧;门外人影一闪;有高大雄武英俊若绝色佳人的青年男子出现在门口;他赤着手;显然这惊世骇俗的一箭并非他射出的。俊美男子径直走进来;李虎丘一指对面位置;“坐那吧。”

    这能令绝大多数美女自惭形秽的俊美男子正是尚楠。小楠哥来到虎丘所指的位置前;那里正坐着的正是刚被虎丘一把丢开的那人。尚楠走过去忽然出手一拳打向那人肩头;那人立即下意识沉肩抬肘抵挡;尚楠忽然变拳为抓;一把拿住那人手上合谷穴;不容那人挣扎;发力一抖;那人再度半身麻痹动弹不得;小楠哥随手一丢;那人腾空离地飞起数丈高。半身麻痹的情况下结结实实摔落尘埃;眼睛一翻;登时晕了过去。

    原来这人一身功夫左重右轻;下盘又好于上盘;右手上的功夫最弱;李虎丘和尚楠皆是武道大行家;只看他身形姿态便能一眼识破此人底细;因此二人先后对这人出手;却是英雄所见略同;都拿住此人右手合谷穴;同样手法将他擒住;只区别在小虎哥对力道掌控已达妙到毫颠之境;而尚楠体力雄健圆满之境;发力却不如贼王精妙准确;电光石火间这一丢力道稍大;竟将这人摔的昏迷不醒。

    李虎丘点头赞道:“这一丢的进步不小;小楠哥越来越像个真正的圆满大宗师啦”

    一语出;举座皆惊

    刘天雷勃然变色。这年纪轻轻的俊美男子竟是一位可以媲美张凤武的圆满大宗师而这个李虎丘似乎跟自己相同境界;但他的口吻却仿佛是眼前这位青年圆满者的导师。他手按流星锤;随时准备蓄势待发。

    李虎丘手指轻轻在大理石桌面上划过;竟发出刺耳的摩擦声;这声音提醒所有人注意他要讲话。贼王说话前看了一眼被钉在墙上的尸体;道:“看样子这次没人会打断我的话了;其实我要说的意思很简单;高雏凤是我的女人;她想做什么我就宠着她做什么;她喜欢做你们的帮主;我就来给她撑腰;让她做这个帮主;谁不想她继续做这个帮主的;现在就给我站出来”

    贺司徒坐在那儿;面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他向左右看了一眼;根本无人肯跟他对视;这帮人都是见多识广之辈;孙鬼马仗着一个张凤武便可以威震青帮多年;武道大宗师这种已经位列反淬衩俱乐部的人物哪里是与会众人能对抗的。贺司徒最后将目光投向刘天雷和史密斯。对洋鬼子说道:“史密斯先生;这件事您怎么看”

    史密斯手按刀柄;缓缓起身问道:“知白先生在哪里”这一次居然说的是生硬的华语。

    李虎丘含笑问道:“你们要找的可是一位善用宝剑的先生”史密斯下意识点点头;贺司徒则面色大变;心中忽然有了个猜测;惊恐的看着贼王。李虎丘笑道:“别怕;人活的好着呢;话说这位知白先生的真武剑法当真不赖呢;一人七剑;发剑;腿剑;手臂剑;连嘴巴里都叼了一把剑;还有一颗剑心;真是剑中奇人;他现在正陪着我的老船长练习腿上功夫;等他回来大概在座各位中不服气者的尸骨都凉透了。”

    李虎丘静静注视着史密斯;说道:“你右手握刀;左手却虚按着刀柄;气血凝聚于左臂;心头意念集中在怀里;那里有什么我猜是一把cia精心改制的低后坐力;重量超过十八磅的;这么威猛的家伙也只有你这种天生体力雄健之人才能使用;你还是把那虚张声势的右手放下吧;看在你潜力无穷的份上;在我亲手宰了你之前会给你一个拔出枪争取活命的机会。”接着便不再理会史密斯;转而又对刘天雷说道:“你的流星锤非常了不起;这让很多人忽略了你本身的功夫;硬气功里有一门功夫叫做‘气炮锤’;非常了得;我曾听一位前辈说起他在四十年前捏死过某位擅长昆仑硬气功的绝顶大宗师之事;所以我知道你身上有个罩门;不过你放心;顿一下;一指尚楠;在他没把你打死以前我是不会告诉任何人那罩门的位置的。”

    史密斯缓缓解下腰间佩刀;从怀中掏出特殊金属制成的大左轮;连枪套一起挂在裤带上;李虎丘坐在那儿笑眯眯看着他;只见史密斯的每一个动作都娴熟无比干净利落;他的表情专注;但神色间却透露出悲伤之意。他一边快速的做着准备;一边用生硬的华语说:“我知道你是谁;四个生化兵人都不能战胜你;那天晚上麦克侥幸不死;回去后说了你的事;所以我知道自己要接受上帝的召唤了;在我离开这个人世间以前;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怎么避开海上封锁神不知鬼不觉出现在这里的”

    李虎丘道:“我的船绕过整个非洲;季风带和南大西洋的洋流;几次修改航道才到达这里;你们的计划很完美;利用一些人和事把我吸引出华夏;而我要来这里当然不能走陆地;因为开车穿越整个亚欧大陆不被你们的卫星发现;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我只有两个选择;走海路或者乘飞机;天上的航线都在你们密切监控中;实际上我只剩下一个选择;于是你们在海上准备了天罗地网;所以我不得不在季风期走了条最危险的航道。”

    史密斯吃惊道:“你是个疯子;而你的船长是个神”大惊小怪表情夸张:“那条航道还从没在这个季节里被征服过”

    从李虎丘走进来到现在;高雏凤始终没有说话;她已忘记了语言。聪明的女人都是识趣的;最明白此时无声胜有声的道理。她看得出这个男人正在送给她一个大大的惊喜;她小心的享受着这个惊喜;她不说话;却用崇拜的欣喜之极而欲泣的目光把心中的话全说出。当她听到李虎丘来到这里的完整过程时;她的目光里更多了些感动。这神奇的男人冒着巨大的风险来到这里;就是为了我这一刻她再也压抑不住内心汹涌的情感;她用颤抖的声音说:“你这是何苦呢。”这一刻;她的心已被征服;不管这个男人做过什么;不管他日后待她如何;这辈子为他死了都甘心。

    李虎丘笑眯眯说:“你错了;我的船长才是疯子;而我只是个比别人更小心的贼;是你们的梦魇;眼中钉肉中刺。”

    史密斯垂咳嗽了一声。

    哗啦一声

    刘天雷忽然暴起;掀翻桌子;球一样的身子剧烈旋转;一对儿流星锤随着他的旋转砸向李虎丘。而史密斯的枪也已在手中;对准的目标正是尚楠。这一下;从他发出暗号到刘天雷暴起发动;全无半点征兆。刘天雷的动作宛如惊雷炸响在耳侧;令得贺余生以下青帮所有人都大吃了一惊。个个色变慌忙后退;只有高雏凤面色丝毫不变;不是她有多镇定;而是她对虎丘太有信心。

    史密斯的枪口对准了尚楠;却开不出一枪来;因为他面前忽然多了一个人;正是李虎丘贼王的手按在史密斯的手上;一根手指在他击发前的瞬间轻轻敲在他的手臂上;史密斯整条手臂发麻;按在钩机上的手指不由自主一颤;刹那间;枪已到了贼王手中。几乎是与此同时;刘天雷的流星锤也已追击而至。巨大的锤头几乎要碰到李虎丘的发丝

    啪的一下;飞舞的流星一切运动轨迹戛然而止;一只手停在小虎哥脑后擒住了这颗流星锤正是尚楠。

    桌子飞起的瞬间;虎丘还端坐在那里;尚楠却已先动了起来;刘天雷的流星锤轮向李虎丘;史密斯的枪指向尚楠。刹那间;小楠哥做出的选择是攻向刘天雷。小楠哥这么决定只有一个原因;虎丘说这矮胖子是他的菜。洋鬼子是小虎哥的。

    李虎丘对充所有人的心跳运动尽在掌握;所以史密斯和刘天雷自认为的突袭根本不存在。李虎丘动了;后发先至;竟比先一步动起来的尚楠还快一线;更比刘天雷蓄谋已久的雷霆一击快了不止一线。史密斯的枪很快;但在贼王面前却连勾手指的时间都没有。现在;虎丘拿着史密斯的枪;尚楠抓着刘天雷的流星锤;二人对比;一个是年少力壮圆满大宗师;一个是年老体衰的绝顶宗师;这流星锤现在可以说已经姓尚了。

    李虎丘手腕一翻把枪递还给史密斯;道:“因为你的勇气;所以我夺你枪之前先暗示了我外面的兄弟没射穿你的脑袋;还是那句话;等一下我会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但这个机会要靠你自己去争取。”

    史密斯一愣;迟疑的接过问:“怎么争取”

    李虎丘笑道:“先看热闹。”转而又对充众人警告道:“都别动;好好看着;谁敢离开这屋子半步;我保证他半秒钟内会被挂在墙上”最后冲高雏凤温柔一笑;“放心”

    尚楠大战刘天雷。

    流星锤落到了尚楠手中;刘天雷飞速旋转;将腰间一丈八的链子完全放开。尚楠拿着锤头往前逼近的一步;刘天雷忽然以极快的速度从地上捡起一物丢向尚楠。忽的一声;刘天雷信手偶得的法宝正是之前被尚楠摔晕的那人。尚楠劈手抓住这人衣襟;顺着他飞来的力道一带;半转身的功夫又将这人甩还给刘天雷。迎面正遇上刘天雷挥舞过来的流星锤;啪的一下;把那人打的脑浆迸裂;鲜血喷溅的到处都是。刘天雷被溅的满脸。尚楠忽然将手中流星锤向他一丢;叫道:“还给你。”刘天雷顺势往回一带;流星锤回来了;尚楠却也到了眼前。同来的还有小楠哥的拳头。

    这一拳好不霸道

    这个球好不结实

    尚楠抽回手;刘天雷倒飞出去撞破墙壁。尚楠忽然意识到不妥;顺着刘天雷撞破的墙壁追了出去;迎面正遇上刘天雷挥过来的一对儿流星锤。这招扶摇花乃是刘天雷败中取胜的绝技;尚楠身在墙洞里;左右躲闪不便;眼见流星锤来势极猛;小楠哥只好退了一步;眼睁睁看着刘天雷从墙洞中逃出屋子。正懊恼时;忽然;出乎意料的;那刘天雷又见鬼似的从窟窿里钻了回来。尚楠倍感意外;李虎丘却眯起眼将目光投向了那墙洞后面。瓦砾灰尘中;正有一个人;轩昂笔挺;负手而行;整个人隐藏在灰蒙蒙后面;却有一双眼若两点夜幕难遮的寒星;正望着虎丘。

    白狼的声音通过无线耳麦传入虎丘耳中;“社;有一人太强;外围的兄弟按你的吩咐没敢阻拦。”

    “你是张凤武”李虎丘问。

    “阁下是贼王”那人并不否认;反问道。

    两个人隔着墙洞对话。李虎丘笑问道:“该来的都来齐了”张凤武坦然道:“有一部分还在路上;你的出现让我们非常意外;所以来不及多做准备。”李虎丘道:“我一向不喜欢让别人等我;相比较而言我更喜欢等人”张凤武面色一变;左右看了看;河心一艘汽艇上;有青年正坐在船舱上;一把狙击步枪就横在他腿前。青年的手上拿着一把弓。除此之外;他没有再发现其他人。他看了半天没发现什么其他人在埋伏。李虎丘道:“不必看了;等一会儿你的人都到齐了自然就会知道等人比让人等要好很多。”

    张凤武的出现大大出乎了贺余生的意料;甚至连贺司徒都不知道张凤武已来到欧洲。但此刻;这位青帮第一高手的出现对贺司徒而言无疑是一个巨大利好。但通过李虎丘和他的对话;贺司徒却感到事情似乎并没有多大转机。

    张凤武道:“我想知道你是怎么知道有一组人专门留在这里等你的”

    李虎丘道:“你们只是备胎;是防止海上力量失手;退而求其次的选择。”笑了笑;又道:“这里是欧洲腹地;西方世界的金融圣地苏黎世;没人敢在这里搞军事动作;这最后一道陷阱只好由你们这些江湖人和cia的特工们来携手完成。”

    张凤武忽然神色一凛;沉声道:“心之神道;果然名不虚传聂先生曾告诉我说;我们没机会暗算到你;除了正面硬撼外没别的选择;想不到事实真是如此”

    “原来又是这老头泄我机密。”李虎丘心道。脸上看不出丝毫意外之色;忽然问道:“我听说你有个绰号叫撒豆成兵”

    张凤武道:“我也听说贼王有一手三飞刀;神仙鬼难逃的绝技;连聂先生那样的人物都不敢轻试其锋。”

    李虎丘笑眯眯道:“那是他客气;浪得虚名而已;其实目前为止;一手三飞刀我只出过一次;不过看样子今天要出第二次了。”

    第三七九章贪啸傲;任衰残;不妨随处一开颜

    张凤武说;“交手之前还有一件家务事要办;请贼王俯允。”李虎丘看一眼贺司徒。张凤武也在看贺司徒;叹道:“一个人蠢点笨点没关系;研究者没弄明白经络是怎么回事前最好别试;这股阴劲潜藏在你的肾脏里;伤的是你的经络;只要你的气血运行;它便定会在你那里形成更大的血栓;你大可以一次次割开肚皮放血;但我要提醒你;那里凝聚的都是你体内的精血;你最多可以放一次血;第二次凝聚的血栓会因为你体内气血衰败而形成的更快也更大;到时候再放血就等于找死”

    史密斯心中并未尽信;只道贼王是危言耸听吓唬自己。李虎丘冷笑道:“不信是吧你现在深吸一口气;然后用了跳一下看看是什么感觉”史密斯将信将疑照做了一下;吸气时还不觉得如何;蹲下身的时候却忽然感到小腹部一阵憋闷;两腿发麻无力;他奋力一跳;竟只跳起不足二十公分。史密斯面色大变;张大嘴看着贼王;视之如鬼。心胆俱寒;愣在那儿;张口结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李虎丘心中暗赞聂啸林一代神道大宗师的手段了得;又想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丹田凝聚气血已成自己保命绝招之一;用来收拾人却也能收奇效。这门功夫非心道如神;力量控制已达神意劲相通境界者不可为。贼王淡淡一笑道:“怎么样腿有点软是吗现在信了;但还存在侥幸心理;想回去找张凤武或者贺知白替你化解是吗不妨对你说;据我所知;天底下除了我之外;只有两个人能化解;但是找那两个人比找我还难。”

    史密斯神色颓然;噗通坐到地上。李虎丘走过去在他肩头上轻拍两下;“欢迎你成为华夏自由社的一员;走的时候别忘了拿上那五百万美金的本票。”

    四面的枪声稀稀拉拉;渐渐止歇。白狼驾车从沿河公路上驶来;跳下车;虽然依旧面无表情;但眼中却尽是雀跃之意;兴奋的向虎丘汇报:“社;一共来了三十三人;有一名超级高手我们对付不了;让他逃走了;其余三十二个全被干掉了;被东阳一个人一条枪就宰了十八个。”李虎丘神情凝重点点头;叹道:“杀了这么多人其实并不值得太开心;死一个人便有一家哭;咱们不想自家人哭;便只好让别人哭;在这件事上咱们是迫不得已;这些人死了;咱们无需哀悼但也不必感到开心。”

    上兵伐谋;战争的最高境界是不战而屈敌;随着经历的越来越多;虎丘也渐渐明白;许多事防患于未然才是上策。止戈为武;武道越深对这句话越有体会。老魔君聂啸林被困地下三十年;出来后也不过亲手宰了个谢炜烨;间接弄死个武定一。而没有像四十年前那样杀的血流成河。可见出了事情;能不动干戈便解决问题的办法才是最好的办法。李虎丘想;美国人要对付自己;束手待毙当然不行;但似这般一次次杀出重围;仇越结越深;一个人纵浑身是铁又打得多少钉又想到;这件事还没彻底解决;孙鬼马精英尽出;cia损失惨重;这笔账他们如果找不到自己;便一定会着落到高雏凤和欧洲青帮总堂身上。要想彻底解决问题;还需想个万全之策。此事需从长计议;现在当务之急是先帮雏凤把欧洲青帮内部的问题肃清

    第三八o章二十年后的落雁

    青帮长老开大会;意在逼迫帮主高雏凤退位让贤。长的活像一对儿肉疙瘩的‘三炮锤’刘天雷挎着一对儿铁疙瘩和西洋鬼子史密斯来给贺司徒镇场子。李虎丘忽然出现破坏了贺司徒和孙鬼马投靠洋人的计划。贼王恩威兼施收拾了史密斯;尚楠夺了两个铁疙瘩;把另外两个肉疙瘩扯成四片肉馒头。牛气冲天的青帮第一高手‘摩云手’张凤武在贼王眼皮底下抢走贺司徒。燕东阳送了贺司徒一支狼牙箭;青帮大长老生死不知。贼王谈笑间化解了高雏凤之危。青帮一干大佬堂主们一个个目瞪口呆。看神仙打架;插不上手。直到外围的枪战和堂上的恶战都打完了;才被贼王一句话强逼着来到欧洲青帮总堂所在。

    总堂会议大厅里;李虎丘大马金刀坐在主位旁;尚楠和东阳坐在会议桌外围的散座上。长老和堂主们面面相觑小心翼翼的各自就坐。高雏凤小女人似的坐到虎丘身边主位上;脸上挂着淡淡的;如释重负的笑意。

    一个注定要成为帮会利益牺牲品的女人找了个可爱的坏男人;原本只想追求自由和浪漫;结果对方附赠了一个坚实的依靠。这就像赌石;当初不经意的当成蛋清种买到家;穷困潦倒时忽然发现竟是一块价值连城玻璃种;不但咸鱼翻身甚至更胜从前。对于一个女人而言;还有比这更美的事儿吗

    决定大事时往往不在于说的多漂亮;关键是你能做什么。成破厉害;人人心中有杆秤。高雏凤今非昔比;人人都看的很清楚。过去她是靠贺余生爷俩支持;勉力维持局面。现在经过河边一役;所有人都亲眼看见了传说中高雏凤的野汉子是个什么样的狠角色。孙鬼马当年仗着张凤武的支持便能在青帮内独揽大权;一个能让张凤武连交手的勇气都没有的人能做什么

    李虎丘坐在那一言不发;高雏凤暂时有点头脑短路还没回过神来;他们不说话;众人就算有一千万个归顺之心;没摸清风向前谁又能说的出场面安静的古怪。贺余生咳嗽一声;李虎丘道:“这是你们青帮内部的事情;我只关心雏凤的态度;无论她作何选择;我都支持。”众人等的便是这个态度;到底你们两口子谁干;给个准信儿就行。

    一位长的白面长须仙风道骨的长老捻须道:“当年高老帮主带着咱们闯荡北美打下青帮今日天下;如今高帮主又带领你我弟兄在欧洲开枝散叶;今日一会;贺司徒这老匹夫狼子野心;忘恩负义;竟妄图颠覆高帮主的领导;此等败类我辈必将诛之而后快各位弟兄今天都看见了;贺司徒卖祖叛帮;我提议取消其青帮大长老职司;开香堂请法杖将他开革出帮”

    李虎丘笑眯眯听着;心道;这位在这些帮中长老中的地位仅次于贺司徒。

    另有一面若黑锅底;满脸憨直忠诚相的中年汉子深表赞同道:“魏长老说的极是;我想补充的是;今天高帮主给在座各位弟兄上了一课;我们这些游荡在海外的华人子孙;就算没有国籍;却还有祖宗美国鬼子在打咱们青帮的主意;说穿了还不是为了限制华人在西方世界的发展;往根儿了说;就是他们从没把咱们当成他们的一份子;不管咱们这些人买卖做多大;赚了多少钱;给他们制造了多少就业机会;这帮人永远都要对咱们防一手”

    这人不去当官屈才了;这淡扯的多有水平。李虎丘心道;这番话之前在长老会上说出来;那便是真心话;此刻说出来却比狗屁还不如。

    气氛渐渐活跃;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只把高雏凤夸的天上少有地上仅见。中心思想就一句;青帮之主非高帮主不能担任。魏长老说;像贺司徒之流纯属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贺司徒负责管理的那部分帮中产业也该尽数收回;交由帮主决定给谁管理。李虎丘心中好笑;这老头未免有些过于迫不及待了。

    虎丘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他不在乎权势;所以不懂得权势带来的好处是多么令人着魔。这种表忠心排坐坐分果果的时刻;决不能装清高;所谓脸皮厚吃不够;人这一辈子加官进爵的机会也就几次;稍纵即逝;错过便不再有。连太祖他老人家当年选大位时都曾给自己投一票;美其名曰当仁不让

    会议开的热烈成功;一致通过高雏凤继续担任帮主;取消了长老倡议;老字辈三人以上便可以开香堂罢黜帮主的制度。甚至有人提出要修改帮规;把紧密团结在高帮主周围;高举民族主义伟大旗帜;将青帮的黑道事业进行到底这句话写进新帮规里去。这事儿李虎丘倒是挺赞成;最终被高雏凤给否了;忒肉麻;帮会不兴这个。高帮主做总结性发言结束这场闹剧。“既往不咎;下不为例”又道:“往者已矣;后来补上;今后魏长老接替贺司徒大长老的位置。”

    魏长老一番努力果然不是白忙活。不在于他说了什么;关键是领导对他有了先入为主的印象。黑脸胖子也没白抢着发言;贺余生被这厮给忽悠了;提议让他担任贺知白离开后留下的总堂诡。总堂诡在帮中属于最优的差事之一;平日里总堂坐镇;看看书打打牌;无需风吹雨打;年年分红拿第一等。搁在过去;非第一流的身手不能担任;可现在欧洲青帮人才凋零;贺余生认为这黑脸胖子一腔热血殊为难得;关键时刻冲上去大约没问题;便将就着用吧。

    夜;虎丘和雏凤相拥而眠。

    “真下定决心留在这儿了”虎丘问。

    “不然能怎么样回国内给你当小小老婆;看那姓萧的和姓陈的两个小丫头的脸色;然后三天轮上一回陪你睡觉的机会”

    “这个倒不必嘿嘿;其实这个。”李虎丘含糊其辞。

    “别这个那个的;知道你想说什么;你再厉害我也抹不开这个脸跟你们大被同眠;当年第一次看我身子的时候脸红的猴屁股似的;想不到你会荒唐到这地步。”高雏凤拧动身子;钻入虎丘怀中;指尖在虎丘肩头的咬痕处摩挲;又道:“我也想过抛开一切跟你走;管它什么世俗名分;语锋一转:可是我不能这么做”

    李虎丘不解问道:“为什么”

    哎高雏凤叹道:“我爸爸的遗愿是希望能把青帮交给弟弟的;但他现在只听那个女人的话;那女人却是孙鬼马的人;孙鬼马害死我爸爸;这个仇我迟早要报现在的海外青帮是我爷爷一手创立的;更不能毁在我手里;这是我身为高家女儿的责任。”

    “随便你了。”李虎丘轻抚她秀发;温柔的问:“说;还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做的”

    “儿子的病。”一想到这件事;她的心便似揪到了一起;一阵阵痛;神色也黯淡下来。

    李虎丘将她紧紧拥住;柔声道:“放心”

    她并不完全放心;因为救人和杀人不是一个套路。但她宁愿相信他说的话;只因为这句话代表了希望。这是她目前最希望送给儿子的东西。也是她最想得到的。

    沉默了一会儿。

    “孙鬼马他们今天铩羽而归;这件事不会就此终结。”她有些忧心。

    “放心;离开前我一定帮你把这些事彻底办妥;还你一个健康康的儿子;一个利利索索的青帮。”

    虎丘的话若在今日以前说;高雏凤一定当成安慰之言;但现在;她却知道这是一句承诺;这个多年前便喜欢宠溺她的男人;这个永远不会勉强她的虎丘;情感依旧;人却早已今非昔比。他手上的力量能在几分钟内消灭掉青帮多年培养的数十精锐力量;他身边的兄弟能赤手空拳将青帮三大诡之一的刘天雷劈成两片。他一眼便能让青帮第一高手张凤武不战而逃。她痴痴的看着他;从这个角度看;他还是当年那个人;温柔的哄她睡觉;对她说;放心;把一切交给我就好。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的困难比当年大了何止百倍;而他的能力增长的却更多。他依然可以宠溺的对她说那句话。

    高雏凤问:“你打算怎么做”

    虎丘道:“孙鬼马那边今天元气大伤;短时间内不会有什么作为;而且这里是苏黎世;就算cia也不敢暴露身份硬来;所以他们要想继续搞事;就只能暗着来;可惜;在这个世界上能暗算我的人的确有;但绝不会是他们”虎丘眼中的自信令怀中女子迷醉;她把脸儿贴在他结实的胸膛上;感受男人的阳刚气。虎丘忽然坐起身道:“其实想搞清楚这件事也很简单;与其在这里瞎乱猜;不如主动去弄清楚他们要做什么。”

    高雏凤吃了一惊;紧紧抱;“你想干什么”

    李虎丘的大手轻轻拍了拍她光洁的后背;面上带着自信的微笑;宽慰道:“别担心;我就去看看;又不是单枪匹马跟他们玩命去。”高雏凤道:“可你知道他们在哪”

    李虎丘用指尖在她后背上写下一个名字;高雏凤毫不惊讶;问道:“你觉得这个人靠得住”李虎丘道:“靠不住;但可用;因为他够聪明;更因为他怕死。”

    李虎丘出现在顿克街十一号楼下;燕东阳一指门牌;“喏;就是这里了。”尚楠问:“虎哥;真不用我陪你上去吗”李虎丘摆手一笑;“又不是打架去了;你在楼下听着点动静;东阳去对面楼上找个制高点瞄着;真有事儿也能轻松应付。”

    据史密斯提供的消息;孙鬼马居住的房间里。这里没有孙鬼马;只有一个绯衣丽人;正准备宽衣洗浴。她侧对窗口坐在床头还在犹豫着要不要洗澡。她也许不年轻了;不过只从侧脸却不难看出她还是很漂亮。之所以用也许这个词;便是因为她看上去绝不见一丝老态。但虎丘一眼便能看出她身上的陈腐气;那是隐藏在身体内的岁月之伤。

    实际上她的确也已不年轻;皮囊外所表现出的年轻只是在洗澡前;每次洗尽铅华后她总能感到自己身上真实的老态。超过四十岁的女子还可以在人前看上去美如天仙;但是藏在胸腔里的那颗心;早已被岁月刻下痕迹斑斑。

    她终于鼓足勇气转身对着镜子开始宽衣;漂亮的绯色睡衣从漂亮的白色身体上滑落;她的肌肤依然白皙平滑;她的头发又黑又长;眼睛里有无暇仙玉似的光泽;这其实没什么可高兴的;因为年轻时的她眼睛是没有光泽的;那时候这双眼黑色而且通透。她的身体现在很柔软白嫩;但这正是她最不满意的;因为她觉得这是松弛的前兆。而年轻时她的身体像新鲜的苹果一样有弹性。所以她觉得自己已经老了。虽然她依旧漂亮;依旧走到哪里都能吸引小伙子们的目光;但她还是认为自己已老;老了和漂亮并无关联。

    她正面转向窗户时;藏身在窗外的年轻男人不例外的被她吸引了;不是因为她倾国倾城放倒青帮两代帮主的绝色容颜美的让他震撼;而是因为这张脸熟悉的令贼王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的身子线条依旧优雅修长美艳不可方物;但虎丘却视而不见;只是一直盯着她的脸。这张脸让贼王想起了一个人;萧落雁

    怎么可能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李虎丘心神一震;胸中肺部一股咳意袭来;这老毛病偏偏在这时候犯了;虎丘压抑不住的咳出声来。寂静的夜里;这一发而不可收的咳嗽声并不难被发现。

    “谁谁在外面”她迅速的拾起衣服披在身上;走到窗口厉声喝问道。然后她便看见了年轻的男人;一只手抠进墙壁缝隙中;另一只手捂住嘴巴;不停的在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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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八一章负心者;伤心人别有怀抱

    窗户被从里面打开;绯衣丽人面上闪过一抹惊色;但很快便镇定下来;说;“夜里寒;你何不进来”凑近了看;绯衣丽人与落雁又并不完全相同模样;肖似度超过了百分之九十。不像的地方是神韵和几点细微处。单从模样精致的角度看;这张脸甚至比落雁要更完美。但落雁身上有一种仙露雨滴的清透气息是这绯衣丽人所没有的。

    绯衣丽人说:“不管你是谁;你要找的人出去了;今晚应该不会回来;这里只有一个寂寞的女人想请你陪她喝一杯。”她微微顿了一下;黛眉一挑;“怎么你怕了”

    李虎丘知道房间里只有这绯衣丽人;他的咳也已止住。这位丽人是谁为何会跟落雁长的这么相似为了得到答案;现在就算房间里藏着张凤武与贺知白;他也会毫不犹豫的闯进去。

    深夜;倾城之貌的绯衣丽人只着了一件引人遐思几不蔽体的睡衣。并且虎丘之前已见识过她的妙相无边;但贼王心中却无半点绮念。丽人请虎丘坐到客厅里。款步走进小酒吧间取了瓶酒出来。给虎丘倒了一杯;然后从容的坐到虎丘对面。她的坐姿很美;雪白修长的**优雅的叠到一起;腰挺的笔直;睡衣无纽扣;只腰间一条绸带;开襟很大;能看清她胸前的雪白饱满。规模与生过儿子后的落雁相若;只缺少了几分活力和精神。却另有几分更成熟的韵味。

    虎丘开口欲言;丽人摆手阻止;道:“别问;我什么也不会对你说。”又笃定的说:“我相信一个生了双会说话的眼睛的男人是不会为难女人的;所谓相逢何必曾相识;只请你陪我喝几杯;待我醉了随便你是走还是留。”

    有邪必须喝了酒才说的出;并且酒后说出来真实性更高;李虎丘举杯道:“请”丽人举杯浅酌了一口。

    “先生从华夏来”三杯酒入喉;丽人似有了聊天的心情。

    “何以见得”虎丘低头看了一眼自家的衣着;牌子很杂;脸上肯定没写着字;她从何判断出的

    丽人道:“别找了;破绽不在衣服上。”她素手一指虎丘的脸;道:“你脸上还没染上异乡尘土的气息;出国年头久的人脸上都有这种气息;就好像你冬季从南方水乡去东北生活一阶段;皮肤就会被刀子一样的寒风吹的干裂;出现红苹果脸;然后你会无比渴望离开那里;就算付出多大的代价也甘愿;哪怕是嫁给一个你不喜欢的男人;只要他能带你离开那里。”她一边说一边又痛饮了一杯;脸颊上已现醉意;优雅的姿态已不在;她前倾着身子;毫不在乎身上夏秋的熟色暴露在年轻的男人眼中;“你的脸上还有新奇和踌躇;所以我知道你刚从国内出来;曾几何时;我也如你一样对外面的世界如此好奇。”

    李虎丘道:“介意说一说您的故事吗”

    丽人忽然笑了;慵懒的向后一躺;秀发随身一甩;端的是风情万种;她将身子团到沙发里;欣长的小腿蜷缩起来;双手按在膝盖上;中间却并未完全闭合到一起。身上三点妙处若隐若现。昏暗的夜灯下;更几分妖魅之色。她笑问:“还想着套我的话呢”不等虎丘回答;忽然收敛了笑容;抿嘴点头;正色道:“过来;抱我一会儿;让我感受一些你身上的气息;我就告诉你我的故事。”

    李虎丘没有丝毫犹豫;起身过去将她横身抱起;道:“是这样吗”丽人在他神光湛然的双眸注视下;竟没来由的一阵心慌;她忽然发现眼前神秘的青年男人似乎并没有自己之前想象的有三十岁;近距离看他似乎只有二十出头的样子。她想那不是跟自己留在国内的女儿一般大她稍微挣扎了两下;虎丘并无松手的意思。她说:“请你把我放下。”虎丘注视着她摇头道:“你答应我的还没做到。”

    丽人闭上眼睛用柔媚的语声说道:“随便你想做什么;只要不要用这样的目光直视我就好。”她衣襟大开;胸前一对儿充盈着女性成熟柔美气息的雪白浑圆暴露在空气里;配合上她的绝色容颜和暧昧语言;当真有令仙佛思凡的魅力。

    李虎丘什么也没做;只依然静静注视着她的脸;对她柔美的身子却视而不见。她睁开眼便看见贼王的双眸;清澈明净;令人绮念全消。她说:“谢谢你让我感受到了久违的气息;请放我下来吧。”虎丘嘴角有淡淡的笑意;“你若喜欢;我愿意多抱一会儿。”

    丽人再闭上双眼;仿佛梦呓:“从何说起呢”

    虎丘知她酒意微醺;话在喉咙已是不吐不快;并不出声干涉;任她自说自话。丽人抬起两只手臂;揽住贼王脖颈;将柔软的身子完全栖入他怀中;感受着男人青春的阳刚气息;诉说起前尘往事。

    很多年前一个来自华夏江南水乡一座小城的女孩子响应太祖的召唤;打起背包下乡来到了大东北。她长的很美;肌肤白嫩像新鲜的水果一样饱满又有弹力。她是个天真活泼的女孩子。那时候她对遥远的北方充满了浪漫幻想。李虎丘由此想到了老妈燕雨前。青春无悔;有年轻便有浪漫吧老妈当年会不会与这位阿姨一样心思呢多半就是这样了;不然又怎会有今日的虎丘。

    丽人仍在诉说;那女孩子想的挺美;可真到了大东北以后才知道浪漫和现实是那么格格不入。一个江南水乡长大的女孩子;面对撒尿都要带根棍子防冻的东北寒冬;只住了三天;心里头便只剩下了回家这一个念头。那时候东北农村的厕所都是地上挖个坑;埋上一个大缸;一家老少都往里边方便;所以会垒起高高的粪便包;在零下三十度的严寒中;那粪包子被冻得跟冰山一样坚固;男孩子们方便时还好些;女孩子们要蹲下身子才行她大概是对这段记忆太深恶痛绝;说起来有点琐碎;李虎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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