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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人哦了一声;接着说:那时候的环境很复杂;总之回是回不去了;女孩子只好听天由命熬下去。因为她长的漂亮;所以当时有很多男生在追她。可她一个都看不上;她只想找一个能带她离开这里的男人。后来;她这个愿望真的实现了;临近的拧里有一个军内高干后代迷上了她;女孩子知道他爸爸是军内在职的高官;这男孩子来这里只是单纯的响应号召;只要他想走;没人敢拦着他。于是;女孩子故意加快了和他之间的发展进度;她把自己献给了他。条件是带她离开那里。
李虎丘听到此处;心头一震;隐隐有了个猜测。
丽人讲道:那个男孩子非常宠着女孩子;他们有了关系后;他对女孩子更加倍呵护。很快;他便给远在都的父亲写了信;于是他们一起被调到了厩。后来女孩子出于感激便跟那个男孩子结了婚。再后来;他们有了个美丽可爱的女儿。女孩子从此成为相夫教子的女人;生活似乎从此步入幸福的轨道。如果真是这样倒也不错。可惜那时候那个女人太不懂得知足;她嫁给了男人;生活安逸了;少女时代向往的浪漫之火却又燃烧起来。那个男人很爱她;甚至为了她不惜与家中的上将父亲翻脸;甘心情愿的放弃成为将军的机会;留在她身边做了个厨子。虽然如此;那男人仍是非常优秀的;就算只是做个厨师;他也是最棒的厨师;他烧的菜连中央长都赞不绝口。
李虎丘心中的猜测得到了证实;此刻怀中抱着的女子定是落雁老妈赵丹阳女士无疑了。
赵丹阳还在诉说;不甘于现状;向往爱情的女人有一天在一次回城青年聚餐时邂逅了一个男人;那个男人对女人展开了疯狂的追逐。他是个美籍华侨;有钱有势;只要是女人喜欢的;一切**在他那里都能得到满足。他带给女人超乎寻常的激情和浪漫体验。于是女人也疯狂的爱上了那个男人。这一次是真心爱恋。她享受其中不能自拔;渐渐地;这件事很快便被她的丈夫察觉到了。那个男人在美国有老大事业;但在华夏;在女人的丈夫面前;他几乎没什么还手之力便被女人的丈夫请来的几个朋友抓住了。
李虎丘心道:“想不到萧朝贵还有这么彪悍的一面;堂堂青帮大帮主也曾被他拿在手心。”问道:“后来呢您怎么又出国了是那位丈夫动了恻忍之心放过了那个情夫还是那有老大事业的情夫挣脱出了那丈夫的手心
“是那个丈夫放了他们;因为那个女人说自己已经怀孕;是情夫的孩子;女人说她爱的是情夫;求丈夫成全他们。那位丈夫太爱女人了;便成全了他们;放任他们离开。只说了一个要求;就是希望女人能帮他骗一骗他们的女儿;不要把她妈妈离开的真相告之。”
李虎丘点点头;“想必这位女人就是您;男人便是高长风;你们后来果然结婚了;可你既然深爱高长风;又为何会在他死后跟了孙鬼马”
赵丹阳忽然松开揽住虎丘脖子的手臂;道:“好了;可以放我下来了;谢谢你让我感受了一下故乡的气息和你身上好闻的年轻味道。”李虎丘依言将她放在沙发上。她正襟危坐;将一切该包裹起来的部位都藏好。神色严正气质凛然;仿佛刚才酒醉后柔情似水的女人从未存在过。然后说道:“你是我见过的唯一不受我诱惑的男人;像你这样的男人我还是第一次遇见;我相信就算我再年轻二十岁也同样诱惑不了你。”
李虎丘心道;那可未必。嘴上却说:“我能理解您的寂寞;更不得不承认您的魅力远胜无数青涩少女。”
赵丹阳道:“可是你终究还是在套我的话;我是孩子都生过两个的女人;一个男人是否真正动了心不容易辨别;但是否动了欲念;我还是能瞧得出的。”
“关于孙鬼马的事情;我帮不了你。”赵丹阳态度渐冷;眼中闪过恨意;“我们母子只是他手上的傀儡;生死全不由己;我又能帮到你什么呢我所知的只有你们这些男爷们为了名为了利争来争去;大打出手;成了是你们的本事;败了便是红颜祸水坏了你们的大事;高长风为了跟我前夫赌气挽回颜面回国内结交权贵;最后终于死在了国内;帮众便说是我的错;孙鬼马其实是害死高长风的幕后真凶;他却对我说是为了我才那么做的;可是他得到我以后却从未有一日真心待我。所以;我恨你们这些男爷们;一个个满口仁义自负正义;好的时候把女人哄上了天;稍遇逆境便把责任推到女人身上。实话对你说;我就爱看你们争啊夺啊的;抢女人;抢地盘;打的头破血流尸横遍野。
她似醉还醒;话语间除了愤懑别无内容。这个女人似已是病态;她出于寂寞把虎丘请进房间;她很清楚贼王是针对孙鬼马而来意不善;她不在乎男人们之间的纷争;她只在乎自己的需要。于是她在推开窗子的瞬间做出决定;要把这个看来极有魅力的年轻男人勾上床。她已太久没有享受鱼水之欢;今晚的气氛正对了她的胃口;这个年轻男人身上还带着故乡气息忽然出现在窗口;这样的情形不正是无数深闺中寂寞女子的梦幻情形吗一个英俊的侠盗忽然出现;寂寞的心灵碰撞到一起;一夜欢愉。该是何等浪漫而美丽之事男人之间的纷争与她何干她相信自己的魅力可以做到让这个小男人忘掉孙鬼马;可惜不管是她的身体;还是她的深情倾诉;这个男人都毫不动心。她备受打击;却不知更大的打击还在后面。
李虎丘垂默默聆听着;末了忽然抬头道:“您的前夫叫萧朝贵;您在国内还有一个女儿叫萧落雁;您大概觉着全世界的人都对不起您;可是扪心自问;您可对得起他们父女”赵丹阳的面色顿时一片煞白。
第三八二章求医
李虎丘打算彻底解决高雏凤的麻烦;有一人必须除掉;便是孙鬼马。此人不除纷争不宁。赵丹阳能提供的信息并不多;孙鬼马狡诈多疑;他真正信任的只有张凤武一个人。根据赵丹阳所知的;孙鬼马平日里狡兔三窟;因为树敌颇多;他常担心被人暗算;所以从不在固定一处过夜超过三日。
赵丹阳还说了高少龙的情况;她不希望高少龙成为孙鬼马和美国人手中的线偶。但他们母子现在身不由己;高少龙在孙鬼马手上被藏于某处;知道的人只有张凤武。最后说道:“想对付孙鬼马;必先解决掉张凤武。”
李虎丘问道:“这个张凤武为何这么得孙鬼马信任”
“张凤武是孙鬼马的小舅子。”赵丹阳介绍说:“孙鬼马的老婆从小父母双亡;姐弟二人相依为命;张凤武是靠他姐姐在港岛做妓女拉扯大的;那女人对孙鬼马用情极深;当年逃出港岛的时候为了救孙鬼马死了;临死前不忘叮嘱张凤武保护好孙鬼马;张凤武对姐姐的极为敬重;这么多年对孙鬼马始终忠心耿耿。”
有一种人除了自己外;对谁都不会完全信任。所谓枭雄多智更多疑;孙鬼马这种人会彻底无保留的信任一个人吗李虎丘按下心中想法;又问道:“张凤武平素行动可有规律”
赵丹阳道:“他倒是不像孙鬼马那么难找;这个人酷爱功夫拳不离手在北美时每天都要练拳。”
李虎丘问道:“除此之外呢他有没有其他嗜好家在哪里;有没有固定的居住点。”
赵丹阳道:“他一辈子没成家;而且我可以肯定的是他对女人没兴趣;不过我有很多次看见过他十分专注的在看足球比赛。”
张凤武是个球迷这倒是挺新鲜的。李虎丘道:“高少龙的事情您不必担心;他是落雁一奶同胞的弟弟;只冲这一点我便不会袖手旁观;我最后想知道的是;如果我解决了孙鬼马;救出高少龙;您会不会遵循高长风的遗愿;让他当帮主”赵丹阳摇头道:“从我本心说;只希望他能平平安安长大;但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们不想争;就怕他姐姐不会相信;如果孙鬼马真的垮了;雏凤对我的成见极深;我怕她不会放过我。”
李虎丘自信道:“孙鬼马老了;如您所言;北美青帮这两年的财务状况堪忧;这才给了cia可乘之机;孙鬼马为了得到美国人的扶持已是有病乱投医;他这番弃祖忘宗之举;所作所为倒行逆施不得人心;不垮更待何时”语锋一转又道:“此间事了不妨带高少龙回国看看;高雏凤那边您大可放心;她要的是青帮大位;只要你们母子不争;我敢保证她一定会善待你们。”
临别前赵丹阳几次欲言又止。李虎丘心知她在忧心什么;善解人意道:“今晚发生的可能令您感到尴尬的部分;我不会让第三者知道。”赵丹阳如释重负;感激问道:“孩子;你叫什么”李虎丘回身龇牙一乐;“现在说与您听也无意义;日后您回到国内见了雁儿;自然什么都清楚。”
清晨;李虎丘回来的时候;高雏凤正望着熟睡的儿子发呆。见虎丘回来并未急于问他打听到什么消息了;而是向虎丘说起儿子的病情来。高家有家族遗传病史;这种脑瘤病变的遗传概率高达百分之三十。李虎丘看着熟睡中的小小男孩;眉目清秀;鼻子和耳朵都跟自己想象;心中一股父爱油然而生。希冀的问道:“记几年前你走之前曾跟我说要回美国做手术;这种手术美国人能做”
高雏凤摇头道:“如果可以治;我早把青帮交给孙鬼马了;对于我而言;没有任何事比儿子的命更重要。”她先看一眼孩子再看李虎丘;微微一笑凄婉绝伦;“他跟你长的真相;不是吗可惜却没有继承你强健的体魄;这几年我带着他几乎访问了世界上似所有权威医疗机构;把你吸引到欧洲的那份诊断书就是当今世界脑外科医学最权威的所在;瑞典皇家科学院医学部的安德森教授的诊断结果。”
李虎丘走过去;轻抚儿子的额头;孩子之所以会睡的这么沉;是因为虎丘在他睡前为他按摩了几处利于睡眠的穴位。贼王的化劲运用天下无双;却也对脑子里的瘤子素手无策。高雏凤接着说道:“巴黎;伦敦;马德里;这些地方的权威学府医疗机构我都走遍了。”李虎丘忽然问道:“试没试过中医”高雏凤一愣;摇头道:“从没听说中医能治这种病的。”李虎丘道:“听你这么一说;常理所认知的能走的路都已被你走过;为今之计只能是有病乱投医;我打算带他去见一个人;或许他能有办法救儿子。”高雏凤问道:“你是说看中医”
李虎丘道:“中医治病以五行生克变化为理;祛病靠药石为主;配合经络学;针灸;按摩等辅助手段;这些都是调养的妙法;去除肿瘤这样的病灶;只能作为辅助手段使用;我要带儿子去看病的这个人是武林中的一代奇人;功夫之高;当世不做第三人想;他虽不通医学;但是若论对人体内部的了解;他认第二当世便无第一;这世界上如果有一个人能救儿子;便一定就是此人”
高雏凤啊了一声;吃惊问道:“世上竟有这样的人他不通医学怎么能给人看病”
李虎丘道:“这其中的道理我与你说不清;总之我说的这个人有本事救儿子;我的武道境界如能再进一步;便不需要求他;眼下;他却是唯一希望。”
高雏凤问道:“你打算怎么做这就要带儿子去找那人吗”
李虎丘点头道:“不错;他脑子里那几颗东西;最大的已长到小指甲盖大小;最小的也有米粒儿大;脑子这地方不比别处;任其发展下去;指不定会带来什么其他怪病;所以宜早不宜晚。”
高雏凤担心的:“他长这么大还没离开我身边超过三天;不知道那位高人身在何处能不能把他请到这里来”
李虎丘道:“由于某些原因;他是绝不可能主动来医治儿子的;这个人目前在美国运作一件大事;如果我登门拜访;他却势必不能拒绝。”
高雏凤吓了一跳;惊道:“你疯了美国人恨死你啦;还敢去”
李虎丘睥睨一笑;“放心;他们抓不住我的;这边的事情我稍作安排;明天就动身;顺利的话半个月内一定回来”又道:“收拾孙鬼马这件事我已有通盘计划;现阶段要做的都是准备工作;其中有件事要你安排青帮中人去办。”
高雏凤道:“没问题;你说。”
李虎丘道:“张凤武喜欢足球;尤其喜欢看英超阿仙奴的球;找人弄一些对于阿仙奴球迷而言很重要的物品给他寄去。”
高雏凤不解:“就这你要做什么”
李虎丘道:“当然不止这些;其他事让尚楠他们去做;具体的你不必问;只管照做就是只等时机成熟时;一切自然明了。”
虎丘不说雏凤便不再追问;又把话题回到儿子身上;问道:“明天你打算怎么走”李虎丘道:“当然坐飞机走”高雏凤有点怀疑;道:“你用什么办法登上飞机并且保证不会被美国人察觉前阵子魁北克解放阵线的墨菲斯整容后登机从法国飞北美;仍然在机场被认出。”李虎丘道:“局部整容能改变的东西其实很少;我有更好的方法瞒过美国人的入境监控。”
德国;法兰克福机场;一名五短身材的华裔男人抱着个发育瘦小的男孩儿刚通过安检登上飞往美国华府的客机。一名俊酷绝伦的华裔年轻人在他们稍后也登上飞机。
一个人的化妆可以改变声音;改变形貌;甚至改变性别;或者让自己看上去更高些。但从未有人能让自己变的更矮;李虎丘从小被郝瘸子逼着练习的缩骨功却可以。缩筋收骨是武道中一门奇术;本是盗门绝技之一;为历代盗门中人传承练习。但境界最高者也只是能够在极短时间内改变身体外观形貌;目的是为了能进出一些狭窄的藏珍之地。但李虎丘的武道境界可称已达历代盗门中人最高境界;心之神道对自身的控制力更胜前辈百倍。
现在的贼王已从一米八的硬挺青年收缩成身高不足一米七的华裔中年男人;脸部特征只稍作改变;截断了面部几处经络的气血供应后;让他看上去仿佛苍老了三十岁。最好的化妆术也抵不过自然的岁月痕迹。多厉害的面部扫描都不可能辨认出时光这位化妆大师的杰作。持着由华夏军事战略情报局西欧分部连夜赶制的身份签证等一应证件;李虎丘父子一路畅通无阻直到顺利登上飞机。燕东阳则因为不在美国人通缉之列;得以用真实身份登上飞机。
经过三小时航程;抵达美国华府。
城郊;波多马克河南岸屹立着一座气势恢宏的庄园。走进其间;但见巨大的古埃及风格的石狮雕塑和宽宏的私家园林;无不在述说着此地主人的豪奢富贵。仆人无声的将虎丘一行三人让进庄园宏大的建筑内;入门后先是一座极大的门厅;中央摆着一尊玉山;通体翡翠雕成的一座城市模样。景致建筑皆显雕工笨拙;除巨大外看不出丝毫艺术人文气息。仔细看才知道却原来竟极少人工;泰半是古朴天成自然的鬼斧神工所造。李虎丘抱着昏昏沉沉的小高李杰;驻足观瞧了半天;赞叹一声;对东阳说道:“咱们总说价值连城;这座玉城若拿去出售;价值恐怕真不亚于一座城市了。”
一声清脆童音入耳;“算你小子识货;这块玉乃是缅甸深山中天然形成的;去了土坯便是现在这幅样子;怎么样称得上鬼斧神工浑然天成吧最难得是坑种水头无一不好;只寒冰翠和玻璃头便有几百处;不过爷爷我可没真拿一座城市去换它;这是老子当年从一个小鬼子南征军里的一个少将手里抢来的。”人影一晃;老魔君从里间走出;来到虎丘三人面前;把贼王上下打量了一番后忽然爆发出一阵欢笑;“你小子居然把自己搞成这个鬼模样;老子现在跟你站一处;别人还只道你是爷爷;老子倒成了孙子。”接着目光投向东阳;看罢多时忽然赞道:“好体力可惜终身不能练习武道;虽然如此;若你能得到大机缘;破而后立;也未必不能一步登天。”
燕东阳打量着面前与孔文龙齐名的盖世奇人;只见他面貌身形宛如稚童;着了一身黑色道装;单梳髽髻;脸如满月色似晚霞;站在那负手而立;豪言笑语好不快慰。东阳看罢多时心折不已;不禁躬身施礼道:“华夏八极孔文龙大师门下燕东阳拜见聂大师。”聂啸林坦然受之一拜;道:“孔先生是我最为钦佩的人物之一;我与他虽未谋面但神交已久;前次我在华夏境内;孔先生更曾命弟子送来亲笔信一封;叙谈武道心得;真可谓是聂某人在当世唯一知己;你是他关门弟子;老子受你一拜也是应当。”
李虎丘咳嗽一声道:“废话什么时候说都来得及;我横跨大西洋不是找您扯淡的。”
聂啸林讪讪一笑;“你小子该不是为艾力格和张凤武来的吧人生不磨砺;怎能见锋芒凭你的本事;那两个人就算你打不赢;至少也不能将你如之何才是;这件事我老人家纵有不是之处;可也不值当你找上门来拼命吧”
李虎丘不客气的:“那两个人的事情咱们回头再说;我来是另有要事相求;此事非您不可”
聂啸林瞥了一眼虎丘怀中晕晕乎乎的高李杰;道:“这小娃娃脑子里有病;只要清醒过来便会疼痛难当;你以化劲用截脉的手法令他一直处在昏睡状态;倒是可以暂缓一二;但却形同饮鸩止渴;百害而无一利要想救他小命;必须以神道之力准确穿透他的脑部;在不损坏其他部位的情况下将那几颗瘤子震碎才能救他。”
李虎丘神色肃然;额道:“正是如此;普天下能做到这一点之人非您不可”
聂啸林并不自谦;却说道:“不错;但这件事极耗精力;这小子明显是你的风流种;你小子身为老子孙女的双修对象;重孙子的亲爹;这个孩子的存在于我聂家而言毫无益处;老子凭什么帮你救他”
李虎丘一摆手;不耐道:“水贼过河;甭使狗刨;你大老远跑到美国这腹心之地来肯定是为了你那大业;你四处运作为讨好美国佬;甚至不惜向某部门提供帮助;给我添恶心;这些我都可以不与你计较;但这个孩子你必须救无论你有任何要求只管明言;我没时间陪您绕弯子。”
聂啸林‘老脸’微红;尴尬一笑;“你这么一说;我还想起一件事;非你不可”
第三八三章虎丘香闺温梦;尚楠河边钓鱼
聂啸林办不到的事情绝不多;但术业有专攻;某些情况下;就算是神道究极境界的大宗师也有力有不逮之处。李虎丘能做到而聂啸林做不到的事情会是什么事呢
恢复本来面目的虎丘依照聂啸林的指示来到一个房间内。夏日的暖阳照进来;窗口处正安静的坐着一位女子;相比她和他初逢时;她头上多了一头秀发;身材臃肿了两倍。她表情温婉看着他;有些意外;更多是惊喜。李虎丘望着她尖溜溜的肚子;忽然意识到自己肩头责任重大。
“听爷爷说你近来很不开心”虎丘走过去坐到伊人身边。
她有禅心定慧;即便是日思夜想的人忽然出现在眼前;她也能很快调整好心态。摩柯甜甜一笑说:“你来了;什么不开心都散了。”她拉住虎丘的手;欣喜之意就藏在一点一滴中;幽幽道:“跟爷爷说了几次让他找你来见一面;他总说你冤鬼缠身;被逼的神龙见不见尾;根本顾不上我了。”
虎丘并不说破自己是不请自来;此举也算卖给聂啸林一个好。老魔君分明是被心意相通的小孙女给忧郁怕了。他虽然通达自然道理;勘破红尘世情;却惟独对爱情这件事束手无策。女人产前忧郁这种事更让他无可奈何。解铃还需系铃人;除此之外;天下还有何事是虎丘做得他做不得的就算是在偷这件事上他不能与贼王媲美;但他至少还可以去抢;指不定比虎丘去偷还得来的容易。
李虎丘就坡下驴道:“我一收到爷爷传来的讯息;便什么也顾不得;千山万水跑来陪你。”
聂摩柯素知美国人一直将虎丘的大名挂在国际通缉名单的前列;cia的人满世界在抓虎丘。此时此刻;他能为了自己跑到美国的心腹之地来;如此深情;怎能不让小神婆感动不已她胸中阴霾一扫而空;将虎丘的大手按在肚皮上;温柔的:“摸摸看;猜一猜是男孩还是女孩”李虎丘大手按在她温暖的腹部上;仔细感受了一会儿那里透出的生命律动;心中充盈了温暖的感动;柔声道:“你们聂家的秘术那么厉害;怎么可能会弄错”
聂摩柯浅浅一笑;在贼王脸颊上轻轻一吻;虎丘动作极快一转头;张口吻住了她;二人口气相通;灵舌纠缠到一处。作为双修道侣;他们的气息融合的效果极佳。阴阳融融带来的幸福享受更让人心旷神怡。好一会儿;唇分;摩柯痴痴道:“湿了;太想你了。”说罢;看了一眼床。李虎丘望着尖溜溜的肚皮;有匈疑;“能行吗”摩柯摇头道:“不怕;才八个月;爷爷都说我跟你双修以后身体气血健旺;体力可以比拟化劲大师。”豪放的:“你怜惜些;观音坐莲慢慢来;没问题。”
李虎丘含笑将她抱起。
尚楠大清早起来跑到河边练拳;按照小虎哥要求的;一板一眼练起来。凭尚楠如今的境界;行止坐卧都能体会琢磨拳意;想练拳早已不滞于厅堂屋舍室内室外。这番刻意在此练拳并不会对拳术进益有何帮助;却不免吸引了很多对武术感兴趣的西方人围观。只见尚楠伟岸雄武;模样俊美绝伦;拳动足舞挥洒自如。飞纵跳跃间有令百兽蛰伏的威仪;在晨光的照耀下;真不亚于天神下凡。引得多名老外在一旁模仿他的动作;随他一起练习。
一名中年华裔男人沿河走来;在健身的人群圈子外围顿着步;静静观察了一会儿。尚楠在他出现时便开始留意此人。只见此人剑眉斜飞;鼻子尖直如剑;唇抿又似剑;一头长发被束在背后;形似背了一口宝剑。这人的眼神锐利似剑意;吞吐收放之间全凭心意。他站在那整个人的气势就如一口出鞘利剑;静静的看着尚楠;良久无言。他表面宁静;不肯轻举妄动;其实一直在留意四周围的动静。见尚楠周围一如之前数日那般只有几名明显不谙武道的老外跟着学拳;遂渐渐放心;杀意剑意一点点流露;将尚楠锁定。
他终于出现了;连日来尚楠在此卖拳似的练拳等的就是此人。李虎丘要对付孙鬼马;却知道孙鬼马从北美带来的精锐被自由社暗算后大伤元气;已经下令暂时收敛人马;待机而战孙鬼马背后有美国人撑腰;蓄力而战优势巨大;打长了他们的人手只会越来越多;所以眼下之局对高雏凤一方而言;利在速战该如何战;贼王心中早有定计;第一步便是逐个击破;打掉孙鬼马身边战力;其中重点人物便是张凤武与贺知白。这两个人当中又以报仇心切的贺知白更容易对付。李虎丘从史密斯那里得知的消息是贺司徒被张凤武救回去后便死了;临终前贺知白答应替他报仇。那天之后;贺知白一直不顾孙鬼马之命;独自在寻找机会;他的目标正是当日堂前会上出现的李虎丘兄弟三人。
尚楠收招定式;冲中年男人一抱拳道:“敢问可是贺知白师傅”
中年人微微点头;吐字如金:“这里打还是异地”
尚楠道:“相逢就是缘;在这里相逢便是这里的缘法;我以为随缘如何”
贺知白道:“我不是找你比武的;我是来报仇的身为武者;有恩不报便罢了;有仇无论如何必须要报我找上你就想问一句;你们那边擅射狼牙箭的是哪一个”
尚楠往前一步;道:“他叫燕东阳;你要找他报仇便等同于找我报仇。”
贺知白左右看了看;四周尽是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的当地人。有心换地方;却见尚楠并无此意;他深知真正高手过招;论成败分生死;并非呼喝咆哮拳脚如风相往不可;打一场慢拳舞一通慢剑;也一样惊心动魄。
尚楠俊目一扫围观众人道:“你我今日在此相遇可算作一场缘分;若异地而战;便都不免疑虑对方会有埋伏;所谓择不如撞;便在此处以慢拳对慢剑决一死战;得手者已化劲暗力伤对方心脉;即便这些人不散;也瞧不出端倪;更不会有人因此报警引来警笛聒噪。”
慢拳对慢剑拳以力取胜;剑以快称雄;贺知白隐约觉得有点亏;但听尚楠言之有理;眼见围观众人兴致盎然;若是各施拳脚恶斗到一处;的确太也惊世骇俗;到最后不免惊动警方。一念至此;便不再多想;只觉得报仇机会难得;若非史密斯指点哪里会想到对方一名超级高手会在此耍拳遂额道:“好;就依你之意。”
两人刷一下亮出架势;贺知白并指如剑;齐眉朝尚楠一点;算做敬礼;尚楠抱拳还礼。然后就斗起来。贺知白的手剑就如蛟龙出海;着地卷将来;每一招都似无法破解;尚楠发现他的手隐泛青光;宛如真宝剑;知道这便是宝叔介绍的;贺知白的臂剑;以手臂做剑虽不如真剑锐利;但剑意传达如意圆转却又更胜一筹;功夫练到贺知白这境界;赤手剖开对手的胸腹也不过是儿戏之间的事。尚楠一时不敢摄其锋芒;只好后退。二人一进一退;动作极慢;身法飘逸似行云流水;不似比武却好像在演练招式。闹的一旁观战的老外连连称赞;有好事者竟已开始跟着比划起来。
尚楠边打边心惊;他为了这场比武已准备数日;经张永宝详细指点过贺知白武道特点;早已知道贺知白的体剑威力惊人变化无穷。交手前早做了思想准备;应变策略。那时还觉得虎哥和宝叔不免过于谨慎;直到此刻真正交手后才发现;之前的准备是多么有必要。贺知白的臂剑并不止于右手;忽而右手;忽然又换左手剑;甚至他的双腿和头发都能被气血催发;他那束长发甩出如剑;若被发丝拂中恐怕也不免皮破血流。
尚楠由观流领悟的变通转换之拳已算千变万化圆转如意至极的拳术;与贺知白的剑法相比;论变化竟丝毫不能占得上风。贺知白全身无物不可为剑;任凭尚楠拳法如何变化牵制;他左手换右手;换腿;换发;甚至眼神与尚楠对视都似有剑意喷薄;令人心生畏惧。尚楠几次将他的劈刺力道旁引转换为还击之力;令其难以抵御。都被他以搏杀绝技换命狠招化解。二人打的极慢;到此刻却已是大汗淋漓;心神体力都消耗巨大;各中凶险比之逞凶斗狠以命相搏的恶斗丝毫不遑多让
二人斗了近一个小时仍难分难解。一个是老牌圆满宗师;武道一途剑走偏锋的绝世人物。一个是新晋的圆满宗师;武道上也已渐渐自成一家的旷世奇才。二人之间若说有差别;便在专注力上。斗至此时;尚楠已完全沉浸其中;一招一式一拳一脚完全投入其中;心神合一物我两忘。贺知白却是心焦气急;剑意狂飙恨不得一剑便将尚楠斩于手下。二人斗的是慢拳慢剑;心态上的变化终于使得这场奇绝大战渐见分晓。这种气场的变化;只在充二人心中有所体会;四周围观者来了走了;根本不懂其中奥妙。又哪里看得出谁胜谁败
尚楠的拳忽然一变;左手依然是观流变通之拳;右手拳却忽然转为硬太极的拳法;如此一来;招数变化竟再多一倍。这种分心合击之术传自小楠哥那位彪悍绝伦的老爹;尚楠对于此道学艺未精;若一开始便用出来形同送死;至此时忽然采用;却立即收到了奇效。这怪异的打法刹那间打乱了贺知白舒缓延绵的剑意节奏。这一招是尚楠以左手引动贺知白的右手剑;力道变化间尚楠身形转到贺知白左边;贺知白左手一挥;继续抢攻。尚楠却并未如之前那般见招拆招;继续以观流自悟的拳术应对;而是抬起右手披挂如风;挥出一记右单鞭;这一下打的看似慢极;但气势如虹运臂如山;若真打实;力道足以将贺知白浑身骨节震碎。贺知白这一记左手剑绝无此威力;自是不敢与尚楠搏命。只好强行收了进势强行后退。这就好比猛烈向前的汽车突然顿住立即后退;各中滋味着实难当;贺知白退出这一步便再无前进的机会;尚楠双手合一;硬太极如龙舞苍穹;十几拳后;忽然看似轻飘飘在贺知白胸前印了一记。
贺知白立时脸色煞白;心知已受了重伤。转身便走;这一走却绝无一丝从容;飞纵跳跃而遁。尚楠站在原地喘着粗气;望着贺知白远去的背影;自语道:“你还走得了吗”
第三八六章一路酒席招待一路宾朋
张凤武已动了杀心;李虎丘却似无所觉;仍在试图说服他。在距离他们数公里之外;孙鬼马与史密斯等人一起正通过望远镜观察二人。史密斯说:“那个人就是李虎丘;绝对错不了”孙鬼马放下望远镜;目中可见怒意。
“孙先生;您也看见了;我们没有冤枉张吧”史密斯指着远方道:“张凤武要做什么我不清楚;但根据我们掌握的情况;一直给他邮寄所谓足球俱乐部纪念品的人正是高雏凤手下在伦敦的一名堂主;现在;他又在这里单独与咱们共同的死对头见面;这难道还不足以帮你下定决心吗事实摆在眼前;只有我们美国人才是你真正的朋友;我们已经出动守卫者部队;那几名生化兵人的能力你也看见了;每一个都能够跟他媲美;有了这些忠诚不二的战士;你还有什么可不舍的”
孙鬼马决心难下;犹豫道:“他毕竟跟我多年。”说罢长叹一声。史密斯冷笑道:“尊敬的孙先生;作为您忠诚的朋友;我不能理解您的犹豫;这个人将要出卖你;而我们却在竭尽全力助您一臂之力;但是很显然;您并未给予我们足够的信任;反而对那个叛徒一再容忍;您这样的做法让我们感到双方很难合作下去”
“史密斯先生;我最亲爱的朋友;请原谅我没有表达清楚我的想法;当我表示遗憾和懊丧时就表示在我心中已经放弃了这个人;没有人会因为一件还属于自己的东西感到懊丧。”孙鬼马在史密斯的催促下终于下定决心。
李虎丘的话没能动摇张凤武的意志;能把功夫练到他这种层次的人;心理防线何等强大;精神意志几乎可称坚不可摧。不要说眼下毫发未损的张凤武;就算已经身受重伤;被张永宝拿住的贺知白;直到此刻都还未被劝降。
张凤武将要出手;他双眸锁定贼王;衣袖无风自动;作势欲动的时候李虎丘忽然摆手叫道:“停”张凤武一愣;问道:“李虎丘;你可是怯战了”李虎丘道:“当然不是;我纵然打不赢你;难道还跑不赢吗”张凤武道:“你是堂堂自由社大龙头;连聂先生都推崇有加的人物;岂有不战而逃的道理”李虎丘心道;最好孙鬼马也是这样想;道:“张凤武;我来见你并非恶意;主要目的是对你说那番话;次要目的是提醒你要小心孙鬼马;你的赤胆忠心是我所钦佩的;但我更欣赏的是你的机变通明;你那天的表现让我相信你并非死忠愚顽之辈;如果孙鬼马先对你不义;青帮欧洲总堂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
李虎丘说罢;转身便走。去势极快;蹿纵跳跃;顷刻便走了个无影无踪。张凤武眼见李虎丘的轻身功夫名不虚传;心知人家若无战意;自己根本追之不及;便索性站在那儿无任何表示。
孙鬼马在远处眼睁睁看着二人说了几句话后贼王不战而退;张凤武却毫无表示;不禁痛骂道:“这忘恩负义的贼子果然狼子野心与敌人勾结;史密斯先生;不必多说了;就按照您计划的那样;下手除掉他吧。”
李虎丘回到青帮欧洲总堂;高雏凤正送瑞典人安德森从里面出来。只见她身着一条淡蓝色旗袍;修长健美的身姿比平日更增几分性感。擦肩而过时;虎丘明显感到了她的兴奋之意。她悄声说:“回到房间等我;有惊喜送你。”
房间里;高雏凤将客人送走后急匆匆回来;兴奋的猛扑向虎丘;将男人扑倒在床上。满眼尽是欣喜的泪花;兴奋至颤抖的说:“坏东西;你就是我命中魔星;真恨不得为你死了才够”虎丘道:“这回放心了”高雏凤重重点头;又哭又笑道:“嗯;安德森教授看过磁共振的片子后感到不可思议;直说这是只有上帝才能创造的奇迹坏东西;对我们母子而言;你就是无所不能的上帝;你远涉重洋从天而降出现在我面前;救了我的事业;还救了我的命和我们的儿子。”
雏凤捧着虎丘的脸颊;胡乱亲吻了几下;接着说:“从前我还常常想遇上你真不知是我这辈子的幸运还是不幸;我孤单的在这边想你;回忆你我一起的时光;那时候我是那样的寂寞无助;所以我会忍不住怨你;甚至想找一个能代替你的男人。”
李虎丘温柔的为她抹去泪痕;深情道:“你若有这样的念想我不会拦你;其实你我之间还是我对不起你多一些。”
高雏凤伏在虎丘身上;用力摇头道:“再也不会这样想了;这辈子有和你之间的这段情足够啦你这偷心贼已把我的心拿走了;让我如何再喜欢上别的男人”李虎丘用讨喜的眼神看着她;不必说话;雏凤就已知道他要说什么。娇笑道:“别急;马上让你看到我送你的惊喜。”说着;按下床头遥控器;在音乐的伴奏下开始为虎丘宽衣解带。她的动作温柔中带着一股子野蛮;像一匹动情的小母马。那音乐所表现的是一种原始的狂野气息;随着雏凤解除掉虎丘最后一道武装;她终于开始向虎丘展现她要送给他的惊喜;一身粉红色的奇趣怪异让男人喷血的特别内衣。
这还真是个意想不到的惊喜。
美人多情;为了讨虎丘欢心;高雏凤真可谓用心至极。这一番欢爱完全从**起;单纯的;狂野的放纵情怀;直至幸福的泪花从她眼中飚出滴落在贼王胸膛上。她安静下来;伏在虎丘怀中;身子依然和他紧密的连接在一起。柔声道:“别动了;再动我就要死了。”又补充说:“也别退出去;就这样连在一起;我中有你。”
李虎丘笑道:“从哪里学到的花招”高雏凤用双手按住他胸口;将身子微微撑起;指尖调皮的在马春暖留下的齿痕上画圈;“从哪里学来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作为你第一个女人;我不能比任何人逊色;这次咱们重逢;我发现你这方面变的好厉害;稀奇古怪的花招层出不穷;想必一定有特别出色的女孩子教会了你这楔招;对手太厉害了;我怕自己没有几招拴住男人的绝技;你终有一天会把我完全忘掉。”
李虎丘忽然一翻身;将她压在身底下;金刚杵惩罚性的在她身子里动了一会儿;直到她再度春潮泛滥连呼求饶才停下。捧着她的脸柔声道:“好姐姐;谢谢你那时候给我的一切;也谢谢你对我的纵容;我虽不算是个好男人;但到任何时都不会忘记曾经为我付出这么多的女人;所以今后再不要说这样的话好吗”高雏凤愣愣的看着他;点点头。
虎丘又道:“孙鬼马的事情很快就要见分晓;下一步你要为全盘接手合并后的青帮总堂做准备。”
雏凤吃惊道:“这么快”语风一转又道:“真不知还有什么事情是你做不到的;不过解决了孙鬼马之后;我弟弟和那个女人怎么办青帮的元老都记得父亲的临终遗言;他们会支持我继续执掌青帮吗”
虎丘笑道:“放心”
“就喜欢你对我说这句。”雏凤笑盈盈点头。忽又想起另一件事;眉头微蹙道:“地下室里关着的那个人你打算怎么处置”
贺知白静静的注视着面前的年轻男子;两天以来这是他们第三次见面。第一次谈人生;第二次谈理想;这个年轻人口才极佳;贺知白非常认可他的说法;但他并不打算改弦易辙。贺知白有剑心一颗;问剑求道舍此无他。身在青帮这些年他很少为贺司徒办事;用他的话说就是恩可以不报。报恩意味着俗务缠身;练不成心剑。又说;但仇不能不报不报仇;心中始终会介怀;心剑便有了破绽;他视心剑为本命;因此不肯放弃报仇。改弦易辙后还找谁报仇去
李虎丘也在观察着对面中年男人;贼王虽然年轻但见闻广博;所学驳杂阅历极深;似贺知白这等人物却是头一回遇上。这人软硬不吃;难得开腔;张口必让人哑口无言。他不但把自己打扮的像一口宝剑;甚至连说话都如利剑。
李虎丘之前先跟他谈恩义;从家国天下祖宗宗族的角度讲小恩和大义的分别。贺知白看似深以为然听的连连点头。最后却说;你说了半天却忘记最重要一点;在我眼中根本看不出你跟贺司徒说的有何区别他其实也常常说这套人间大道理;但真做到实处时;你们这种人争名夺利;谁会真把这邪当回事就好比剑法之道;剑谱上的剑法都是名家心血;剑中的真理;但真正执着于剑者若死忠于这些所谓真理;又岂能超越前人得悟剑道究极
张永宝说这人悟剑成痴;却从中领悟到世间道理;能洞悉人心;这样的人心思已通透;只有投其所好或者才能令其动心。于是李虎丘第二次又找他谈了武道和理想。贼王说;你的武道剑走偏锋以身为剑;拳意尽在一个锐字;名虽为剑;其实却仍未脱拳法形骸;你一心追求锐利却忘了重剑无锋朴拙更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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