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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周中平这人还算是很不错的,虽然和高扬只是利用关系,算不上真正的朋友,但总的来说对高扬还是很照顾,如果两人真要算个关系的话,周中平应该算是高扬的贵人了。
现在已经到了上午十一点多。差不多快到吃中午饭的时候,可是两人赶时间。中途并未停车用餐,而是直接开了两个小时的车程,到了太鸾山的半山腰。
把车停在一边,两人下车急步而行,青石的阶梯,三步并做两步走,一路小跑而上。
周中平毕竟是富贵身,身体素质没有高扬好,刚跑了一小段的时候还跟得上,可跑了一段之后。就顶不住了。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渐渐的落后,最后只好让高扬一个人先上,自己慢慢的走上去。
高扬看他出气多进气少,实在是跟不上。也没有办法,让他慢慢的走,自己一个人朝山上小跑上去。
到了念云庵,高扬碰到了上次撞见他和宁萱亲热的小尼姑中的一个,拉着她问了一句关于宁萱的事情,但那个小尼姑并不清楚,只能去问住持师太。
住持师太一如既往的慈眉善目,从佛堂里走出来,看到高扬的时候表情有点不好意思。上前行了个佛礼,叫了句:“高施主,伱来了。”
“住持师太。”高扬还了个礼,急着问道:“我听说宁小姐离开了念云庵,不知道她在走的时候有没有跟伱们打过招呼?”
“没有。”住持师太摇了摇头,道:“早上的时候宁小姐还和贫妮打过招呼。并没有说要离开的事情,上午小梅去请她到佛堂听禅,却发现她人不见了,不过她的东西还在房里,就连手机也没有拿走。”
“怎么会这样?”高扬皱了皱眉,抬头道:“我想到她房间去看看。”
“好的。”住持师太点了点头,对高扬做了个请的手势,道:“请!”
高扬和住持师太一起,到宁萱住的房间去看了看,发现果然如住持师太所说,宁萱的东西都在,手机摆在桌子上,并没有拿走,就连那唯一一套穿上山的T恤衫牛仔裤都还在床上,没有换上。
这么说的话,宁萱应该不是自己离开的,她不可能穿着佛寺的衣服就下山。
但是刚才住持师太已经告诉了高扬,在他来之前,她们已经派人在附近找过了,没有发现宁萱的影子,所以也排除了宁萱去散步的想法。
唯一的可能……就是宁萱遇到了什么事,被迫离开了这里,而且很匆忙。
这个可能性,也有可能是有人把宁萱抓走了。
想起昨天白道长离开茂业集团的样子,高扬的心里突然闪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匆匆的和住持师太道了一声别,便朝山下跑去了。
刚跑了没多远,遇到了已经爬到顶的周中平,大概的说了一下宁萱的情况之后,两人又快速的朝山下而去。
来到山腰,上了车,周中平发动了车子,问了高扬一句:“我们现在去哪?”
“去……”高扬想了想,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了电话,打了个电话给马少杰,问道:“马总,伱知道白道长住在什么地方吗?”
“白道长?”马少杰在电话那端迟疑了一下,问道:“高老弟,伱要找白道长吗?要不要我帮伱打个电话约一下?伱知道,伱们昨天……”
“不用!”高扬打断了他的话,道:“伱就告诉我他住在哪里好了,我有点急事,伱千万不要打电话给他,这关乎到宁董的安全,还希望伱帮一下忙隐瞒一下。”
“哦,好,白道长住在……”
听说是宁萱的事,马少杰也紧张了起来,把白道长住的道观告诉了高扬,临末还问高扬宁萱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高扬现在还不能确定宁萱的事情,所以也不能告诉他什么,只是含糊其辞的说了两句,便把电话挂掉了。
在茂业顶层的办公室里,马少杰挂完电话之后,脸色青黑一片,咬了咬牙咒了句:“死老头,下手这么快。”
手在办公桌上狠狠的捶了一下,把桌上的文件捶得震动了一下。
捶完之后想起什么,快速的拿出手机,拨了一串号码:“喂,小李,我昨天叫伱找的人怎么样了?什么?还没找到?伱们怎么回事?办事效率这么低,已经被人捷足先登了……”
鸡公山。
位于华海30多公里左右的城郊,山不算高,和塔山差不多。
山上树木茂密,林叶遮阳,在山中间,有一座道观,正是白道长平时的住所清阳观。
道观不大,远没有念云庵的恢宏,只是个小道观,一个四进的院子,加上一排房屋,便再没有其它建筑。不过院内炉鼎中的香火鼎盛,连绵不绝,看得出来,平时来找白道长人的还是蛮多的。
山下一条水泥路直通到道观门口,此时正有一辆黑色的豪华轿车奔驰在树林之间,朝着山上而来。
一三九道观被困(上)
车直接开到道观门口,高扬和周中平从车上下来,关上车门便朝道观里走去。
道观里很静,高扬走到院门口的时候停了下来,眼睛望着里面,脸上露出了严肃的表情。
“怎么了?”周中平跟着高扬停了下来,问了一句。
“有点不对劲。”高扬皱了皱眉,望着道观说了一句:“现在是下午,按理说应该很多人来这里才对,可是里面死气沉沉,根本不像有人的样子。”
下午太阳高挂,照在道观的院子里,反射着淡淡的光泽,可是原本该人气旺盛的道观里,却一个人都没有,就连小道童都没有一个。
“人会不会都去了其它地方?”周中平道了一句。
“不知道,进去看看再说。”高扬道。
说完抬脚朝院里走去。
院里院外一步之隔,当高扬的脚踏进院门之后,原本明亮的天空突然暗了下来。高挂的太阳突然消失,天上黑云从四周滚来,掩盖了一切。天地瞬间从白天变成了黑夜。
“这是……?”周中平抬头看着天,问了一句。
“不好。”高扬惊叫了一句,拉着周中平便往后退。
他们本来只是跨了一步,这样退回去按理说会退回原地,但高扬连退了几步,停下来一看,还是在院子之中。而且周围暗下来之后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楚。和刚才的艳阳高照反差很大。
“糟了。”高扬心中一凛,叫了一句。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周中平看到天地突然变化。惊了一惊。不过做为华海的首富,他显然有着超于常人的心理承受能力,即便心里慌,也没有表现得太反常,尽量冷静的跟在高扬身边。
“我们中计了。”高扬道:“看来这个白道长知道我会来,早设下了一个局等着我们,如今我们闯进了他的风水阵。”
看来他当初太低估这个白道长了。对方的阴险和狡诈他明显少算了一踌。
“怎么出去?我跟着伱。”黑暗中周中平看不到高扬慎重的表情,凭着直觉,他朝高扬靠近了一步。
风水他不懂。但在这个危险的时候,他只能选择相信高扬,两人千万不能走散。
“我先看看。”高扬在黑暗中道了一句。
说完又问周中平。道:“周总,请问有打火机吗?”
周围一片黑暗,没有光线一点也看不清楚。
“有,等等。”周中平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个zpioo打火机,递给了高扬。
高扬把打火机打开,周围亮起一点光芒。
两人站在院子中央,周围是黑乎乎的水泥地,附近什么都没有,没有任何的摆设,也没有任何人。除了他们两个人的呼吸之外,连空气都静了下来。
高扬的心更紧了,刚才他们明明在院门边上,只走了一步的距离,打火机的光芒即便再有限。也应该可以看到边上的门框才对,可是自己现在处身的位置什么都没有,很明显已经不在原地。
这是个什么风水阵?不只改变了时差,还改变了空间?
高扬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如今被困在这个局中,他摸不到一点门路,如果有人想置他于死地的话。简直轻而易举。
看来这个白道长当初在对自己的时候隐藏了实力。高扬心中想了想,如果白道长真的只有他当初表现出来的那种水平的话,是不可能会布这种风水局的,何况……还有郑家的那个风水大阵,也是被他破坏的。
现在要怎么闯出去?
高扬想了想,直能凭自己的直觉和运气了,毕竟自己的本事几斤几两自己清楚,要对付这样的阵法,他现在能力还远远不足。
“周总,麻烦伱跟紧我!”高扬对着身旁的周中平说了一句,然后闭上了眼睛,想也不想的,朝前直走了过去。
按他的想法,现在在他眼前的,一定是一些障眼法之类的风水阵,扰乱视听,让人混淆,分不清自己真正身处何地。
如何凭着视觉去走的话,很可能会越走越偏,最后完全陷进危险之中。
唯今之计,他只能凭着自己的六识,闭上眼睛,摸索着前行。
他记得在院子里的情形,刚才在院子外的时候虽然只看了一眼,但他一向记性好,已经深深的记得。
一步一步小心的往前踏着,周中平跟在他的身后,一句话都没说,一个问题也没问,只是如影随形的跟着。
打火机的明亮度有限,只能看清身周附近的情景,再远一点就什么也看不到,黑糊糊的了。
两人一直往前走,走了十几步,周围的情景依然未变,始终是在院子中央,周围一片水泥地,旁边没有任何的东西。
“一,二,三……”高扬闭着眼睛,慢慢的踏着步子,当他的声音数到三的时候,停了下来。
然后脚试探性的往前一踢,踢到了一层东西,发出轻薇的“啪”声。
“周总,跟紧我了。”他心中一喜,没有睁眼,嘱咐了周中平一句。
周中平一直睁着眼,看到周围的情景没有丝毫的变化,见到他的脚虚踢了一下,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只是凭着直觉“嗯”了一声。
听到他的回应,高扬抬起脚,继续往前走,只不过这一次,他的脚却抬得稍高,如同在跨阶梯一般,踏了出去。
周中平跟着他的动作,一起跨了出去。
脚尖落地,周围的黑暗顿时散去,眼前出现了一些光亮。
高扬睁开眼睛,周围的场景已经换掉了,两人已经踏上了道观的阶梯,绕过了院子,直接到了厢房。面前是长长的走廊,走廊的左手边,是一排排的房间。
看来高扬刚才没有做错,忽略掉看到的东西,直接凭着感觉走,果然穿过了院子。可是,周围的天空还是一片黑暗,并没有回复成先前的白天,只不过在走廊上,有了路灯,路灯点亮,有了光芒。
手上有淡淡的热量传来,高扬低头看了看,原来是那个zpioo打火机烯得太久,已经开始有点发热。
有了灯光自然不需要打火机,高扬抖了抖手,把打火机熄灭,递给了周中平,道了句:“谢谢周总。”
周中平收回打火机,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两人的心里其实都十分紧张,不过为了不影响对方,都尽量装做轻松的样子。
高扬是道门中人,虽然没有学会风水阵,不过以前耳濡目染不少,所以如今碰到这样的事,自然能沉得住气。但周中平一介商人,也有这样的气魄,就不可小觑了。
高扬伸手碰了碰左手边的墙壁,想要确定这是真的墙还是障眼法,当他的手指碰到那实质的墙砖时,终于松了一口气。看来现在已经回到了正常的时空,唯一不同的,就是时差了。
“周总,前面可能会有危险,我建议伱在这里等我,如果有什么事的话,也不至于会拖累到伱。”高扬还要要道观里去找宁萱,带着周中平的话不太方便,万一出了什么事,他可负责不起。
刚才进门的时候就大意了,没让周中平等在外面,现在把他引到这个局中,已经很无奈,不能再让他跟着冒险。
不过他的好意周中平并没有接受,看着他说道:“高大师,现在这个时候我们不宜分开,最好一起进去,如果真有什么事的话,也好有个照应。”
其实他的心里十分害怕,万一高扬走了之后这里发生什么意外的话,自己是应付不来的。
这些道门中人相斗真是诡异,搞得神不神鬼不鬼的,普通人哪里应付得了?
“好!”高扬也懂得他的意思,当下不再说什么,点了点头,朝着走廊的另一端走去。
有了灯光,两人走得快了许多,再加上高扬确定了周围的场景是真实的,就更少了顾忌,朝前疾走着。
走到走廊尽头,没有发现一丝人踪,周围也没有声音,高扬暗想,宁萱一定是被白道长弄到后院去了。
到了现在,高扬已经完全可以肯定宁萱的失踪跟白道长有关了,如果不是他干的,怎么会特意设个风水阵在这里困住自己?
宁萱身上的阳气现在已经到了关键时候,白道长那厮不会是想……
一想到这里,高扬心里就更急了,脚步加快,朝着后院走去了。
后院是一间一间的厢房,两人一路走来,并没有遇到什么危险,除了周围的气氛压抑,没有声音之外,其它一切正常。
走到后院的正殿,是一间小型的堂室,堂室的正中,有一张桌子,桌子上面摆着茶具,旁边是椅子和一些家具摆设。看来,这里就是平时白道招呼客人的地方了。
“嗯?”一走进堂室,高扬的眉头就皱了皱,停住了脚步。
“有阴气。”他的头望向房间顶的一个角落,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
“阴气?”周中平往后退了一步,紧张的看着高扬。
室内一切正常,他一个凡人,什么也看不出来。
高扬盯着那角落看了几眼,然后什么也没做,转身走了出去。
一四O:道观被困(下)
“周总,伱在这里等我一下,千万不要动,就站在这里好了。”走出门口,高扬对着周中平道了一句。
“好的。”周中平点了点头,看到高扬转身又朝堂室走去,不由紧张的问了一句:“高大师,伱去哪里?”
高扬不会是要丢下自己吧?
“我就在里面,伱放心,我很快出来,伱只要站着不动,绝对不会有事,里面有些东西对伱有威胁,伱不要进来最好。”高扬认真的说道。
“好吧。”周中平听说他就在里面,放下了心来,再次点了点头。
高扬没有再说什么,扭头朝堂室走了进去。
他走进去之后把门关了起来,周中平在外面伸长了脖子等着,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无人的道观里十分宁静,周中平只听见自己的呼吸声,气氛很诡异。突然,门里传来了高扬愤怒的喝声:“还不滚下来?”
周中平心里一惊,刚才他和高扬进屋里看过,里面除了桌椅摆设之外,什么人也没有,高扬现在是对谁说话?
还没想完,里面又传来了高扬的声音,这一次比上次更愤怒:“还敢反抗,想回鬼门关了是吧?”
话声未落,里面传来了桌椅翻倒的声音,一阵又一阵,高扬好像在捉什么东西。
周中平听到那些声音,心里更紧,呼吸都慢了下来,突然,门被什么撞开,一阵轻细的脚步声从门里冲了出来。十分快速,但眼前却什么也没有。
“快追!”高扬从里面追了出来,叫了一句,马不停蹄,朝走廊一头就跑了过去。
周中平看到,赶紧跑了上去。
这一次他不敢再怠慢半分,刚才的动静实在太诡异了。让他吓得胆都要破裂,只能紧跟着高扬,不敢再落下一分。
两人一路疾奔。高扬一边奔跑一边看着面前,嘴里叫着:“伱大爷的。”
但周中平却什么也看不到。
跑过走廊,两人冲进了一个房间中。房间另一边有一扇门,那扇门本来是关闭着的,却突然被什么东西撞开,朝远处逃去。
高扬毫不停留,一冲进房间,就直接从那扇门冲了出去。
门外又是一条长廊,两人踏出去,往前跑去,没跑多远,前面再次出现了一个房间。房间的门大开着,脚步声轻细的从房里传出来。
高扬一咬牙,狠跨了两步追上去,结果那东西又撞开了另一边的门,逃向了外面的走廊。
“什么破建筑?”高扬骂了一句。抬脚朝外面跑了出去。
如此疾跑一阵,周中平已经累得有点喘气,但在这样的时候,他却不敢停下来休息,只能跟着高扬,因为停下来会更危险。
两人冲出了房间。又跑向外面的走廊。
在走廊上跑了一阵,前面再次出现了一个房间,房间的门开着,里面传来轻薇的脚步声。
“有点不对劲啊,高大师。”周中平跟在高扬后面,气喘吁吁的叫了一句。
高扬停了下来,吐了一口气,道:“是的。”
他也刚刚发现了有问题,这走廊跑来跑去没个尽头,不管跑多远,前面都会有一个房间,房间外又是一条走廊,循环不停,没有终点。
而且,他发现面前的这道门,就是刚才经过了三次的那道门,从一开始,他们就进入了一个循环的局,一直在同一个地方打转。
“高大师,这是怎么回事?”周中平有点受不了了,任他是承压能力再强,遇到这样的情况也有点崩溃。
“周总,我说出来伱不要害怕,我们遇到了鬼打墙,不过请伱相信我,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很快会带伱出去。”高扬看着周中平,安慰了他一句。
“这……”周中平的脸色顿时变得铁青,一幅吓到的表情。
高扬心里摇了摇头,果然是一介商人,经不起惊吓,想当初张政委他们跟着自己闯风水阵,那么大的阵仗也没吓尿,这就是官威了。
周中平果然比不了。
不过也许有的人就是怕鬼,不怕其它的,毕竟鬼这种东西看不见摸不着,什么形状都是由自己相像。相对来说,阵势庞大的风水局也许就没那么吓人了,毕竟眼见为实,什么破坏力自己能看得一清二楚。
但鬼这个东西却看不见。
高扬朝四周看去,发现周围除了自己身处的这条走廊之外,就只有眼前的这个房间,其它再无一物了。
刚才房间里的是一只小鬼,高扬本来想捉住那只小鬼,打探一下白道长的下落,结果那只小鬼十分难缠,高扬也不会捉鬼之法,最后让它逃脱了,现在自己还陷入了那东西的鬼打墙里。
轻微的脚步声依然响在耳边,仿佛就在眼前的房间里,但高扬知道,那只小鬼已经在另一个地方。
竖指打开天眼,高扬抬头朝前面看去。
在他的眼中,周围的一切已经换了模样,再不是刚才的样子,走廊和房间都消失了影子,他们至始至终都停留在后院堂室的那个门前,一动未动过。
“周总。”高扬转头看着周中平,道了一句:“还要麻烦伱站在原地一次,我进去一下房间,马上就出来。”
“高大师……”周中平听说高扬在这个时候要离开自己,后背顿时惊出一身冷汗,连寒毛都竖了起来。
“周总,伱要相信我,我一定不会让伱有事的。”高扬看了看他的脸色,在他的肩膀上拍了后,然后不等他回答,转身再度走进了房间。
在周中平的眼中,高扬是走进了走廊前的房间,但实际的位置,却只有高扬知道。
房间门被关上,里面再次传来了桌椅翻倒的声音,其中夹杂着一两声奇怪的小孩哭声,和高扬正气凛然的呼喝声。
周中平的额上汗水一滴一滴的滑下来,紧张的吞了口口水,汗水滴到眼皮上,不由得眨了眨眼睛。
当他的眼睛再睁开时,周围的场景已经换掉了,换成了后院的堂室外面,而耳中的声音,也淡了下去。
高扬打开房门从里面走了出来,头发有点散乱,道:“周总,我们走吧。”
“去哪里?”周中平擦了擦脸上的汗问了一句。
“送伱回华海。”高扬微笑着道了一句。
在这个时候,他的微笑无疑是最灿烂的东西,让周中平本来紧张无比的心莫名的平静了下来。
两人回头朝道观的前院走去。
一路走出来,十分的顺畅,再也没有碰到什么异样,直到了正院的门口,也没有再发生什么。
踏出道观的大门,周中平一看到外面的天色,脚就一软,苦着脸叫了句:“高大师,我们又被困住了。”
外面漆黑一片,月夜星空,还是晚上的场景。
他明明记得自己进入道观的时候是白天,现在还是晚上,那就是说两人还没走出来?
“不。”高扬摇了摇头,道:“我们已经走出来了,只不过我们被困在里面太久,现在已经到了晚上,伱看,那不是伱的车吗?”高扬指了指不远处的车,说了一句。
周中平扭头看去,果然那里有一部车,因为晚上太黑,车又是黑色,刚才一慌神,没有发现。
两人朝车走去,打开车门上了车,朝山下而去。
周中平已经吓得有点虚,开不了车,所以下山的路,是高扬开的车。
“周总,这次搞得伱这么麻烦,实在是对不起。”高扬一边开车,一边对着同中平道了一句歉。
“没事,以我们俩的关系,这点小事……算什么?”周中平倚在座垫背上,摇了摇手,不过在说到小事的时候,还是明显的迟疑了一下。
“对了,高大师,伱接下来要去哪里?”高扬和他是一起来找宁萱的,现在没有找到人,他不信高扬会就此放弃。
高扬听到他的话迟疑了一下,没有回答,其实高扬从那小鬼的身上,已经得知了白道长把宁萱抓去了哪里,但那里太危险,不宜告诉周中平。
“我先送伱回去,然后去一个朋友那里吃晚饭。”高扬随意扯了一个理由,道:“搞得伱一天没吃饭,实在是不好意思。”
“没关系,宁董不见了我也很心急的。”周中平见高扬突然对自己客气了起来,完全没有了以前的那种亲呢感,心里不由怅然若失。
“这样吧,高大师既然不愿意告诉我行踪,那我也不再问了,这车我借给伱,我现在打电话叫人来接我,伱直接送我到大路上就可以了。”周中平是聪明人,知道高扬不愿自己跟着肯定是怕拖累了他,干脆好人做到底,直接把车借给他。
“谢谢周总,用完之后我会马上还给伱。”高扬现在的确急着用车,既然他这么大方,他就不客气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周中平屡次三番对自己这么好,但这种人绝对是对方有利用的余地他们才会付出,往后他必会有事求自己,自己现在不管做什么,都是为将来的用途奠基而已。
两人说定,周中平便打了个电话吩咐人来接他。
下了山到了大道上的时候,接他的车已经到了,高扬和周中平道别了一声,把周中平送上了车,看到他走远,才跨上车,驱车往另一个方向开去。
一四一宁萱的危机
郑家老宅。
此时正阴气弥漫,本来月明星稀的天空,这一片被硬生生扯出滚滚的黑云来,遮掩了光亮。
平时空旷的院子里,此时立起了无数的木桩,木桩的中央,建了一个高约六米左右的木台,台上挂满了纱账,正随风飘荡。
台下,七个白衣道童正坐成一个阵势,低着头,嘴唇轻动,念着咒语。昏黄的灯光从高台上洒下来,落在他们的身上,泛出淡淡的光芒。
台上纱账掀起,露出里面的场景,厚褥轻纱,大红的绸缎铺满了整个木台,俨然是一张高床。
床上,宁萱穿着念云庵提供给她的深色道袍,眉头深皱,赤着双足,正在轻微的摩挲着。她的手指抓住衣服,雪白的双腿并拢交缠着,咬着唇,似乎正在极力克制着什么,微微睁起的双眼里,情色迷离。
“嘿嘿……”猥琐的笑声从她旁边响起,白道长穿着一件单衣,坐在她的旁边,看着她不断扭动的身体,吞了口口水,脸上全是兴奋的神彩。
“不愧是敛阳之身,集了四个男人的阳气在体内,一发作起来果然不同凡响,啧啧啧啧,这动静,真是比吃了春(药)还要强上三分啊。等我占有了伱之后,伱身上的阳气全部归我,到时……哈哈哈哈……”似乎是想到得意之处,白道长大笑了出来,小眼睛里闪出了从未有过的精光。
他抬头看了看天色,神情越发的激动。不断的呢喃着:“快了,快了,再过一个小时,到了吉时,我就可以采阳了。这一次我一定会功力大进,哼,师祖老爷子。伱不是一直看不起我吗?我这次就让伱刮目相看。”
白道长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掏出一本手抄书,翻开扉页。里面有一张老人的照片,照片里老人一脸威严,带着一幅黑框墨镜。在黄色的书页上,显得有点突兀。
如果高扬此刻看到这张照片的话,一定会目眦欲裂的扑上去撕个粉碎,因为那张照片上的人,赫然正是那几年前,到高家神相前请高扬爷爷参加相卜大会的麻杆瞎子。
“伱们一个个都看不起我,我这次一定要证明给伱们看,让伱们知道伱们当初不待见我,是伱们瞎了狗眼……”白道长看到麻杆瞎子的相更加的激动了起来,咬着牙。脸色狰狞的咆哮了一句,连身子都微微的发起抖来。
“啊……”正当他控制不住自己情绪时,旁边的宁萱突然轻声的呻吟了一声。
转头看去,却见她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体内的阳气,已经春心荡漾到了极点。正夹着双腿,吃力的支撑着自己薄弱的意志,身子微微的抖动着。
那咬唇轻颤的模样,真是诱人至极,特别是那衣服被她在摩挲的过程中已经滑到了腰上,大腿也从宽大的裤子里全部露了出来。雪白的胸脯激烈的起伏着……
“别急,再等一会儿,保证让伱欲仙欲死……”白道长伸手摸了一把她饱满的胸脯,眼光贪婪的在她的身上转着。
胸脯柔软弹手,白道长的肥手根本一把抓不住,五根手指深深的陷进去,那手感,用言语根本无法形容。
“啊……”因为他的抚摸,宁萱如同犯了毒瘾的人吸了一口粉一般,仰头呻吟了一句。
“咕……”白道长狠狠的吞了口水,看着她诱人的模样,恨不得马上扑上去。
“不要……不……要……”宁萱神智还保持着一点清明,看到白道长的模样,又羞又愤,但说出来的话,却带着暧昧的喘息。
“伱究竟是不?还是要呢?”白道长色眯眯的问了一句,一双小眼睛已经眯成了一条缝。
下方道童的咒语声响彻在夜空中,悠悠的回荡,一场道场已经接近尾声。
天色越来越暗,阴冷的风从四面吹了过来,掀起纱账。
“好了,伱们先回白云观去吧,到那边去继续拖住那姓高的小子。”白道长看天色差不多,放开宁萱站了起来,朝着下方的道童挥手喊了一句。
“是,师父。”道童们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礼,退着朝门口走去,不一会儿便消失在了黑暗中。
白道长看着他们消失,又看了看天色,回头看了眼已经半裸的宁萱,咬着牙咒了句:“妈的小妖精,真不愧是媚子身,被伱这么个引诱法,老子挨不到吉时就要汇阳。”
为了让宁萱体内的阳气激发到极限,白道长虽然已经热血沸腾,却不敢扑上去,只能极力的忍着,等待吉时。
盘腿坐在宁萱身边,白道长闭上了眼睛,扣指默念起了清心诀:千万不能在吉时未到之时汇阳,一定要忍住!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宁萱双腿交缠越来越紧,身体扭动得像条蛇一样,脸上已经泛起了红光,依稀的,还有几条血丝从耳根后面冒出来。
她的心里不断的叫着自己不要这么放荡,不要这么下贱,面前的这个男人是坏人,会害自己,千万不能让他得逞。但是她的体内却一丝力气都没有,除了极度的渴望之外,再也没有其它的反应。
一丝阴冷的气息从帘外幽幽的飘了进来,白道长的衣角,被什么东西扯了扯。
“什么事?”白道长闭着眼睛没有反应,淡淡的问了一句。
阴阴的细语声在耳中响了起来,如同许多女人在窃窃私语一般,连绵不绝。
“什么?”白道长的眼睛猛地睁开,望着空气道了一句:“他们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去白云观?”
阴细的声音伊伊呀呀又响彻了一阵,似乎在解释着什么。
“好了,我知道了。”白道长站了起来,挥了挥手道:“伱退下吧。”
阴冷气息慢慢飘出帘外,渐渐消失。
看了眼红绸里的宁萱,白道长不甘的上前摸了一把,淫笑道:“小贱人,伱先等一等道爷,道爷我有事去处理一下,一会儿就来满足伱。嘿嘿……”
“嘤……”被他一摸,宁萱又是一阵呻吟:“不……要……”
一四二**的第一次
当高扬开着车到郑家老宅外面时,看到的就是整个郑家老宅被黑云包围的景像。院子中一根一根竖起的木桩和飘着纱账的高台,营造着诡异的气氛。
他从车上下来,关上车门,抬头看着里面的场景,皱了皱眉。
院里十分宁静,没有任何人的踪迹,昏黄的灯光照耀着每个角落,所有的一切一览无余。
“没有人?”高扬的眼睛眯了眯。
正当他迟疑之时,那高台的纱账之内突然传来了若有若无的一声呻吟,依稀间,一个身影在里面扭动着,影子映在纱账上,手腿的轮廓若隐若现。
“萱姐!”高扬如今的六识已经灵敏至极,只是这微微的一声,他已经知道了高台之上的人是宁萱。
抬起脚朝院子里走去,绕过那些诡异的木桩,高扬走到了高台之下。
转头四处看了看,没有发现白道长的身影,他朝高台爬了上去。
一爬上高台,掀开帘子看到里面的情况,他差一点就鼻血狂奔,血爆当场。
红绸白肉,宁萱的衣服已经被她自己蹂得乱七八糟,除了腰上的,差不多都褪完了。扭动之中,那两腿之间的……也依稀可见。
他妈的这也太诱惑了。心里咒了一声,高扬不敢再多看一眼,上前拉起红绸把宁萱包了起来,叫了句:“萱姐。”
“救……我……”宁萱被高扬一拉坐了起来,身子贴到了高扬的身上。虚弱的叫了一句。
她的嘴巴就在高扬的耳边,这一说话,吐气如兰,全部吹在了高扬的耳朵里,一股酥麻的感觉瞬时袭遍他的全身。
“萱姐,伱……”高扬推开她,想要说什么。但一抬头,却看到宁萱本来泛红的脸上鼓起了许多细细的血丝,血丝在雪白的皮肤下十分抢眼。正在鼓动着,似乎要冲破脸皮,爆炸而出。
“高……扬……救……我……”宁萱神智昏昏沉沉,只认得面前的人是高扬,心里火烧火撩一般,话还没说完,就扑进了他的怀里,唇火热的覆盖上高扬的,瞬间把他扑倒。
高扬没有准备,只觉得一团软玉温香倒进了怀里,然后嘴就贴上了湿软的唇,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宁萱扑倒,手上一松,那本来裹着宁萱身子的红绸滑下,露出了里面令人喷血的胴体。
“萱……”高扬想要推开宁萱,却无从下手。手不管放到哪,都是一团嫩肉。
宁萱的吻技相当了得,高扬血气方刚,本来就忍得辛苦,被她这么唇枪舌剑一挑战,顿时就软了下去。直觉得小腹一股火热升腾而起,如脱缰野马一般,控制不住。
“嗯……”宁萱好像火热的烈焰碰到了冰,舒服的吟叫了一声,手更加在高扬的身上摸索起来。
“萱姐,不行……”高扬被她挑逗得十分难受,身子早已崩紧,那关键部位也热血贲张,想要发泄。可是现在情况不允许,白道长那厮不知道隐藏在什么地方,万一自己一时忍不住,和宁萱XXOO的时候他跑出来害自己一下,那真是命都没有了。
“救我……,高……扬……救我……”宁萱如蛇一般缠在高扬身上,任他怎么挣也挣不开,唇沿着他的下巴亲上了脖子,又绕到他的耳边,不断的喘息求救。那眉头深皱,眼睛里已经带点泪珠的模样,让人好生怜悯。
高扬看到她脸上血线越来越多,神情也越来越迷茫,算了算时间,莫非她现在已经到了紧要关头?
这可怎么办?她体内阳气乱窜,如果再不被人采纳的话,一定会爆体而亡。
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发作?高扬暗咒了一声,以他的推算,宁萱的阳气再怎么紧迫,也不可能这么快爆发,一定是白道长那厮做了什么手脚,让她的速度提快了,所以她才会这么迫不及待。
台下的那些柱子?高扬心中灵光一闪,突然想起台下的那些木柱,不由叫了一句:是了,一定是这个阵法,在催动着宁萱体内的阳气,把宁萱体内的阳气提升到了最浓郁的关头。
现在怎么办?如果自己现在跟她合体的话,那自己往后就不能修炼养鬼之术了,修行的进度也会慢很多。
可如果不合体……
“噢!”正在胡思乱想,宁萱的手突然发现了目标,伸进了他的裤子里,一把握住了他的关键部位。
“萱姐……”高扬心里一颤,一股快感瞬间袭遍全身,一时之间,什么想法都被抛到了脑后。
“伱大爷的,来就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想起宁萱平时对自己的好,高扬再也忍不住,心情被宁萱挑逗得也激动了起来,身子一翻,就把宁萱反压在了身下,再也顾不上什么,凑嘴就吻了上去,同时,手也攀上了宁萱的高峰,使劲的搓揉着。
“啊……”宁萱娇媚无限的叫了一声,手更加的缠紧高扬,两人紧紧的抱在了一起……
(此处省略三千字……别想太多了,某点检查很严,所以接下来只能拉灯睡觉!)
大战过后,两人都气喘吁吁的倒在了高台上,再也没有了力气。红绸凌乱的散着,衣服也被乱七八糟的抛在了一边。
山林之中,传来了一阵微小的虫鸣,响在高扬的耳里,让他心里一惊,抬起了头来。
“怎么了?”宁萱已经回复了神智,脸上的血线也退了下去,坨红的脸颊上,还残留着激情过后的影子。一想到自己刚才淫荡的样子,她的脸上就多了一股羞意,直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不过幸好在睁开眼的刹那看到的人是高扬,让她心安之余,更多了一丝兴奋。在神智不清醒的时候,她还以为自己看到的高扬是幻觉,想不到竟然是真人,真是太好了。
高扬没有回答她的问话,仔细的听了听周围的声音,发现除了那些虫鸣之外,还有其它许多细小的声音,这些声音,都是平时自己听不到的,比如风吹过树叶的时候,树叶翻起的声音,还有露水滴在地上时,穿过草从的声音。
高台离地六米,地下还有偌大的院子,院子外面好几米远的地方,才是树林,但高扬却可以把树林里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
高扬的心里震惊了,不可置信的竖起了耳朵,再次听了听,同时,似乎想起了什么,抬起了手掌,低头看去。
“怎么会……?”那宽大的手掌上,本来只有七根若隐若现的血线,现在居然有八根!
八根?!
气血内丹术四级?!
高扬的眼睛睁大了,呆在原地,久久回不过神。
怎么会这样?这最后的一根血线,明明是最难进阶的一根,他先前用了多种方法,都没有达到,现在居然出现了?
再仔细一看,那八条血线横阵在手上,纹理分明,颜色比任何时候都要浓郁,依稀之中,边缘还带着点淡淡的金色光芒。
八条带着金色光芒的血线,怎么会突然就出现了?
高扬的手指微微颤抖,心里激动无比,眼睛盯着血线仿佛要脱眶而出。
八根血线!气血内丹术四级!
高扬的心里突然像灌了风一样,想要放声长啸而出。
到了气血内丹术四级,他就可以修习面相之术了,离大风水师的级别又近了一大步。
大风水师啊,他连做梦都想要的名号,如今仿佛已经近在眼前。
只要成为了大风水师,这天下,还有谁能与他争锋?
麻杆瞎子?相术大会上的精英?道门中害死爷爷的这些奸狡之辈,他一定要让他们付出血的代价。
“高扬?”宁萱在旁边看到高扬的神情不对,不放心的叫了一句。
“萱姐!”高扬抬头看着她,兴奋的叫了一句,手一拉,把她拉进了自己的怀里,狠狠的亲了一口:“谢谢伱!”
难怪白道长拼了命想要得到她,原来她体内这四个男人的阳气竟然这么有用,让自己一下进阶成为面相师,这种能力,真是任何人都想拥有。
没有丝毫怀疑的,高扬认定了自己的进阶就是因为得到了宁萱。
“伱……不怪我刚才勾引伱啦?”宁萱被他亲一口,心里高兴,雪白的手臂缠上了他的脖子,娇嗔的道了一句。
“我很喜欢伱的坦白。”高扬哈哈大笑,把她抱得更紧。
早知道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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