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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伱……不怪我刚才勾引伱啦?”宁萱被他亲一口,心里高兴,雪白的手臂缠上了他的脖子,娇嗔的道了一句。
“我很喜欢伱的坦白。”高扬哈哈大笑,把她抱得更紧。
早知道有这种好事,他刚才就不用忍得这么辛苦了,随便她勾引,越猛越好。
“对了,萱姐,那贼老道把伱抓来为什么把伱放在这里不管呢?”高扬想起什么,把宁萱推开了一点,问了一句。
按理说,白道长这么费尽心机的把宁萱抓来,不可能会让自己享用啊。
“我不知道。”宁萱皱着眉摇了摇头,道:“我当时迷迷糊糊的,都分不清谁是谁,只是听到有人在我旁边说了一句什么有事离开一会儿,晚点再来收拾我,接着伱就出现了,其它的我都想不起来。”
宁萱一边说一边想,不过回想出来的资料却十分有限。
“那看来那厮是遇到了事情走开了,估计快回来了,我们穿上衣服快走。”高扬一边说一边把一旁的衣服抓了过来,递给了宁萱。
宁萱听话的接过衣服,两人快速的穿了起来。
一四三和老白的决斗
刚穿好衣服,高扬的耳中就听到了一丝风声,正由远及近,快速的往这边而来。
“这么快?”高扬的眼睛一眯,突然放弃了要走的想法,转身把宁萱拉着坐向了一边,道了句:“你坐在这里别动。”然后站了起来,走到高台一边,面对着风声传来的方向,抬头挺胸的等待着。
他采了宁萱的阳气,贼老道肯定不会放过自己,不如直接面对,免得以后被他找上门麻烦。
一直没有真正的和这贼老道较量一番,他也很想看看这贼老道的本事究竟有多深。
刚刚升了气血内丹术四品,还不知道威力如何,刚好可以拿这老道来练手。
“你娘的,姓高的小子,敢抢老子的阳气,你活得不耐烦了?”白道长从门外奔进来,远远的看到两人衣装整齐,宁萱脸色恢复正常,便猜到了高扬得了宁萱的阳气,顿时怒由心生,直气得哇呀呀的叫个不停,快速的朝着高台奔了过来。
同时,一股阴冷的气息比他更快的靠近了高台,飘到了高台之上,朝着宁萱的位置悄无声息的逸了过去。
这小鬼十分狡猾,知道高扬阳气满身,自己不敢靠近,却向宁萱下手。
宁萱看到白道长一脸杀气的出现,吓得缩紧了身子,根本没注意到一道冷气朝自己逼了过来。
而那道阴气无声无息,她即便用心,也是看不到的。
但她看不到,高扬却看到了,天眼打开,一切世物再无遁形之所。理也不理冲到高台下的白道长,身子一转。长手伸过去就一把抓向了那阴气的中心。
气血内丹术急转,手心血线泛着金红色的光芒,五指如钩,瞬间就抓住了一个东西。
“嗯?”抓住小鬼,高扬心里突然一喜,先前在白云观的时候他试过,要抓住这小鬼十分的艰难,根本抓不住,现在却这么容易就抓到了,真是不可思议。
阴气在身周不断的挣扎。高扬手抓着小鬼的头。空气中传出咿咿呀呀的尖利声音,宁萱缩在一边,什么也看不到,只看到高扬伸手在空中抓着,不知道在做什么。身子不由又是缩了一缩。
台下的白道长速度十分快,已经快要冲上高台。
“哼!”高扬冷哼了一声,暂时把心里的暗喜压了下去,手指一用力,瞬间合扰。
“砰”空气中传出一声清脆的响声,仿佛什么东西被捏碎。
同时,一股黑气从高扬的手中窜出,疯狂的纠缠着,狂叫着。如几百个小孩同时哭泣,缠绕着飞上了半空,化为黑烟飘散,最后无影无踪。
“噗”只有一步之遥就跨上高台的白道长这时突然喷出一口鲜血,身子一僵,仰头朝地上栽了下去。
养鬼之术需要精血。小鬼与自身血气相连,如今小鬼被毁,白道长突然受创,稳不住身形就摔了下去。
若在平时这小鬼被毁也没有这么凶险,最多就是神智昏沉一两秒,身子有一瞬的软弱而已。但是现在白道长在这高台之上,一昏沉就出事了,六米高的台当头摔下去,下面又是水泥地,再硬的头,也要摔成泥酱。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白道长摔在地上,头颅着地,鲜血四溅,地上顿时血红一片。
“不是吧?这么没用?”高扬低头看着台下的白道长,见他的身体一动不动的倒在血泊之中,好像已经断气。
“他……死了?”宁萱在一旁吓得睁大眼睛,问了一句。
“可能是,你在这里别动,我下去看看。”高扬道了一句,身子一跃,差不多两层楼高的距离,轻松落地。
“嗯?”落地之后高扬心里闪过了一抹疑惑,这么一点高度,对于他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为何白道长会这么容易就摔死了?
按先前几次的交锋来看,这贼老道的功力应该和现在的自己相差不大才对,不可能这么容易摔死啊?
难道是因为自己破了他的小鬼?
高扬朝白道长走了过去,小心的绕过地上的鲜血,蹲在了他的面前,刚想要伸手去检查一下,白道长紧闭的双眼突然猛地睁开,眼中血红光芒一闪,一挥手,握在手上的一把刀就朝高扬划了过来。
高扬想不到他还没死,一个措手不及,被他一刀划中,摔在了地上,钻心的疼痛传来,低头一看,肚子上已经被划了一道口子,如果不是自己闪得快的话,这道口子一定能让他的肠子掉出来。
看着血从肚子里冒出来,高扬怒气徒生,双眼一睁,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还没来得及站稳,白道长就狂叫了一声,握着刀又扑了过来,一时把他又扑倒在了地上,刀朝他脖子上划去。
“小王八羔子,敢坏你道爷我的好事,老子杀了你。”白道长嘴里一边喷血,一边发了狂般的怒吼着。
刚才他本来要和宁萱成其好事,却突然收到小鬼通报,说茅山派的几个内室弟子来了白云观,有事交待。做为茅山派的徒孙,他自然不敢怠慢,赶了过去,谁知道那几个家伙只是来交待一些平常的琐事,让他好不气恼。等到终于打发了他们赶来的时候,却发现高扬已经把宁萱的阳气采了。
宁萱是他花了数年时间培养出来的,从发现她的身份,到暗中帮她安排男人,都费了不少的苦心,可以说把未来都押在了她的身上,只等吸了她的阳气就可以一跃龙门,让一直看不起自己的茅山派祖师对自己刮目相看,却想不到所有的好事被这个叫高扬的小子破坏了,他怎能不气极攻心?
越想越愤怒,他现在只想杀死高扬,下手没留一点余力,挥出的刀带着鲜血,在灯光下泛着狰狞的光芒。
高扬一把抓住他的手,心中也是十分愤怒,一运气,喝了声:“撒手!”
如铁箍般的手一抖,只听“咯嚓”一声,白道长的手腕顿时骨骼碎裂,刀落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叮咛。
一四四白道长之死
“啊”白道长手腕碎掉,一时痛极,狂叫了出来。
“你大爷的。”高扬看到他嘴里一边流血一边叫,十分不顺眼,再加上肚子上面的伤口疼痛,一直被他压着,简直要抽筋。一眼看到白道长掉落的刀就在自己面前,再不多想,抓了起来就朝白道长的头上插了过去。
刀插入柄,白道长“啊”的惨叫了一声,身子一僵,再没有半分力气,趴在了高扬的身上,抖了几下再没动静。
高扬费力的把他从自己的身上推开,用手捂着肚子朝白道长看去。
血从他的手指缝流出来,滴在地上。
只见白道长的那把刀正从他的眼睛里插进去,直刺后脑,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这把刀是他用来杀高扬的,现在死在自己的刀下,也算死得其所了。
高扬确定白道长真的死了之后,才松了口气,坐倒在了地上。
坐了一会儿之后,高扬站了起来,朝四周看了一下,突然看到地上有一本书,正落在血泊之中,捡了起来,发现是一本手抄本,不由奇怪的皱了皱眉。
看来这书是刚才打斗的时候,白道长身上掉下来的了。
“茅山风水术?”高扬看着书名说了一句,随手翻了开来。
刚翻开一页,他就看到了里面的麻杆瞎子的照片,照片下面抄有几个字:茅山派掌门。
高扬顿时牙齿咬紧,满脸仇恨的叫了句:“你大爷的。原来这贼老道是瞎子的人,难怪这么阴险。”
有麻杆瞎子这样的祖师,才会有白道长这样的徒弟,整个茅山派在高扬的印象中,没有一个好人。
原来白道长是麻杆瞎子一伙的,那真是该死了。本来高扬心里还觉得白道长死了有点不忍,现在一知道真相。完全没有了内疚的想法,直觉得他该死,早知道他是麻杆瞎子的人。刚才就该多补他两刀,让他死无全尸才对。
他又哪里知道,其实白道长在茅山派中一直被人看不起。也是个可怜的修道人,一心想要往上爬,谁知道最后竟然坏在了高扬的手里。
“高扬!”宁萱不知道什么时候从高台上爬了下来,跑到了高扬的身边,看到满地的鲜血和他肚子上的伤口,连忙扑上去喊了一句。
“你怎么样?”血不断从高扬的肚子里冒出来,让她十分害怕。
“我没事。”高扬忍着痛摇了摇手,抬头看着她道:“萱姐,你会不会开车?”
“我有驾照,不过开得不是很好。”宁萱不好意思的道。
“那就行了。我们快走吧!”高扬道。
宁萱扶起高扬,两人朝院子外的车走去。
“我们去哪?”上车之后,宁萱紧张的发动车子,问了一句。
“先送我去医院吧!”高扬倚在坐椅上皱着眉头道了一句,血从他手指里流出来。染红了坐垫。
宁萱慌张的“哦”了一声,转着方向盘朝山下而去。
她现在心里全是慌乱,已失了分寸,要不是高扬自己提醒,她还真想不到要先送高扬去医院治伤。
两人一路没有停留,直奔华海。把车开进了华海医院。
白道长的那一刀划得不是很深,高扬先前自己做了一些止血处理,到医院的时候,已经好了很多。
在医务室缝好针,高扬拒绝了医生提出的住院要求,带着宁萱离开了医院,在华庭酒店开了一个房间,把安宁萱安排好后,才停了下来。
“高扬,我最近遇到这么多事,心里很乱,现在郑家被毁了,你说我往后该怎么办才好?”坐在酒店房间的沙发上,宁萱抱着高扬,幽幽的问了一句。
“没事的,有我在呢。”高扬抱着她的肩膀,拍了拍她的背,安慰了一句。
其实他自己最近何尝不乱?从回国之后就一直事情不断,连回老家都有人在等着要杀自己。来了华海之后,本以为大隐于市,可以暂时远离事非,让自己提升一点实力再去找麻杆瞎子报仇,却想不到也是一直麻烦不断,不但得罪了人字头的人,还受到小人的陷害,差点被砍死。如今的白道长他本来以为只是一个普通的市井修道之人,为了功力做了坏事而已,却又哪里想到他竟然是茅山派的人?这中间的事情,又复杂了很多。
他只是个二十三岁的小青年,经历这么多事,多多少少也有点乏力,但他却还要安慰宁萱,这份心智真算是坚强了。
“幸好茂业的事情有少杰在帮忙处理,不用我插手,要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宁萱听到高扬的安慰心里好受了一点,想起马少杰,感叹了一句。
马少杰跟着自己这么多年,真是用了不少心,每一次的磨难,都多亏得他了。
“马少杰这人有点问题,你回公司以后,最好小心一点。”高扬皱着眉头说了一句。
“为什么这么说?少杰一直都在帮我,虽然他先前有点不喜欢你,得罪了你,可你不能这么小气啊,往后你就是公司的老板了,可要好好的对他呢,他是帮你做事的。”宁萱嗔怪了高扬一句,说到最后的时候,又觉得十分甜蜜,手臂不由缠上了高扬的脖子,闭着眼睛靠着他,十分幸福的模样。
话中的意思,已经打算把所有的东西都交给高扬了。
“萱姐。”高扬听到把宁萱推开了一点,双手放在她的肩膀上,认真的说道:“萱姐,我希望你明白,我和你在一起不是为了你的钱,你的公司,你的一切,都是你的,我不会插手,而且,我也没那个心思去管理,我有我自己的事要做,我有我的目标,我们想要得到的东西是不一样的。我说马少杰的问题不是为了要你开除他,我自己去管理的意思,我只是提醒你而已,如果你误会了的话,我就收回我刚才的话。”
“高扬……”宁萱看到高扬认真的表情突然慌了起来:“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知道你不是为了我的钱,我只是……”
眼睛看着他,左思右想,不知道要怎么想才能让他不误会自己,但想来想去,想到最后反而结巴了起来。
她不懂为什么高扬不喜欢马少杰,而马少杰先前也不喜欢高扬,难道男人之间都是这么难相处么?一个是一直帮她的人,一个是自己心中的至爱,两者之间,她很尴尬。
“别想太多了,我只是随便说说。”高扬看她脸色都急红了,知道自己也说得太过了,于是拍了拍她的肩膀,收回了手,坐回了原处。
既然她心思单纯,那就不用嘱咐她了,往后自己帮她盯着点就是。
“高扬,我……”宁萱看高扬不说话,以为他生气了,心里更急。
“没事,萱姐,我们不说这个了,好吗?”高扬制止她,把她拉了过来,抱在了怀里安慰她。
宁萱被他抱着,虽然还想说什么,但却怕越说越错,最后只好住了嘴。
两人在沙发上静静的坐着,慢慢的又说了些其它无关紧要的话题,才上床睡觉。
第二天。
高扬让宁萱在酒店里休息,自己去还周中平的车。
因为车上沾了自己的血迹,所以他打算清洗干净之后才还给周中平,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他没有去洗车场,而是把车开回了新力公司的宿舍,打算自己清洗。
停好车,关好车门,高扬下了车朝自己的宿舍走去。
刚走到宿舍门口,就看到胖子贼头贼脑的探出半个头出来张望,看到他之后表情一惊,手指挥出来紧张的朝他挥了挥,脸上还挤眉弄眼的,不知道搞什么鬼。
“你干什么?脸抽筋了?”高扬看到胖子的样子,好笑的问了一句。
谁知道胖子听到他的话之后却表情一苦,无奈的摇了摇头。
接着,两个穿着警服的人听到声音从宿舍里走了出来,看到他之后,其中一个叫了句:“高大师。”
“小李?”高扬一看,这人正是前几天在郑家风水局里,伍薇带去的那个小警察。
“高大师,好久不见。”小李客气的道了一句,不过表脸上的表情有点不自然。
“好久不见。”高扬也客气的笑着点了点头,问道:“小李你来这里做什么?”
“高大师,是这样的,昨晚我们在郑家老宅发现了一具尸体,经过证实是白云观的白道长的,同时,我们在现场发现了打抖的痕迹,其中还有你的血迹。”小李道:“我们怀疑这是一宗谋杀案,现在白云观的道士们已经报了案,指出你是嫌疑犯罪人,我们这次来是带你回去调查的,希望你合作。”
小李在说这些话的时候,表情十分别扭,也许是觉得和高扬相识一场,这样来抓人,面子上有点说不过去。
那个跟小李一起来的警察听到小李的话之后,却快速的走了出来,堵住了高扬的后路,预仿他逃走。
“你看,我刚才拼命叫你走,你不走,现在走不了了吧?真是笨。”胖子看着高扬,痛心疾首的叫了一句,脸上全是焦急的表情。
一四五你是杀人犯没错
“你那是叫我走?”高扬好笑的道了一句,就他刚才那表情,实在猜不出是什么意思啊。
不过高扬心里却并不慌张,白道长的死他是正当防卫,事出有因,即便回警察局他也不怕,于是转头朝着小李笑了笑,道:“小李,既然有人指控我,那我就跟你们回去一趟,协助你们调查。”
“不好意思了,高大师。”小李点了点头。
旁边的那个警察掏出了一幅手拷,想要给高扬带上,却被小李挡住了,道了句:“不用了。”说完对着高扬做了个请的手势,道了句:“高大师,请吧。”
高扬点了点头,对胖子交待了一句,让他别担心,自己会没事的,才转身随着小李他们走出去。
郑家老宅位于塔山,所以高扬这次被带往塔山分局调查。
高扬很奇怪为什么伍微这一次没有来抓自己,按理说以她的性格,要抓自己的话,她一定冲在前面才对,这次却从头到尾都没有看到她,真是奇迹了。
走进塔山分局之后,高扬被小李客气的带进了二楼的一间问话室,给他倒了一杯茶,放在了他的面前。
“你们伍警官去哪了?”高扬从一进来没有看到伍微的影子,笑着问了一句。
“伍警官今天早上去总局开会,还没回来。”小李对着高扬笑了笑,道:“这件案子由黄警官负责,不是伍警官。”
“那我就放心了。”高扬听说不是伍微负责。笑道:“我就怕遇到蛮不讲理的人,不是她负责最好。”
“呃……”小李听到高扬的话,突然停住了笑容,左右看了看,见玻璃窗外没有人路过,才凑近高扬,小声的道:“高大师。这个黄警官可不是好对付的人,他从一开始就认定你就是杀人的凶手,吩咐我们去抓你的时候。态度十分严谨,不是个好说话的主。而且他的妻子曾被一个算命的小子骗跑了,所以对相师一直有一种仇视的心理。你一定要小心。”
“仇视相师?”高扬挑了挑眉,终于知道小李专门把自己拉进这个房间是为了告诉自己消息。
看来这个小李还挺上道的,上次看出了赵局长和张政委对自己不错,他就暗地里做这种小动作,此人大有前途啊。
“小李,谢谢你的提醒,我属于正当防卫,行得正站得直,他不敢拿我怎么样的。”高扬拍了拍小李的肩膀,笑道。
“那就好。”小李点了点头。道:“高大师,我相信你不是杀人凶手,有什么帮得上忙的,我一定会尽力。”
“好,谢谢!”高扬感谢了一句。
“黄警官去郑宅收集资料去了。估计要一个小时左右才会回来,你先休息一下,我去忙了,有什么事你尽管叫我。”小李道。
“好的。”高扬点了点头。
小李道了一声别,走了出去。
门外,小李走了之后。立刻有三个警察持枪站在了门外,守住高扬。
高扬心里哧了一声,暗想这个黄警官可真看得起自己,竟然看管这么严,想必先前如果不是小李特意安排的话,去抓自己的警察,肯定就不只两个了,只怕不闹个街知巷闻绝不会罢手。
既然外面有人守着,高扬也不想出去走动,就坐在室内沉默了下来。
那三个警察看他老实,也放松了警惕,把目光转向了其它地方,不再看着他。
高扬沉默的坐着,心思却在急速的翻转着,自己气血内丹术四品了,本可以成为面相师了,却因为一直没有时间查看罗盘之内的青卷古籍,还不能窥探面相术的奥妙,所以才一直保持在手相师的水平。
现下正好有空,不如就趁这个时候查探一下吧。高扬这样想着,左手手指悄无声息的从右手的伤口里取出了那指甲片大小的罗盘,捏在掌心之中,眼睛一闭,思绪已经沉入了意识海中。
一如既往,意识进入小小的罗盘之后,高扬的眼中浮现了那本深奥的青卷古籍。
迫不及待的翻开古卷,高扬跳过了第一卷的望气之术和第二卷的手相之术,直接翻到了第三卷的面相之术……
“观人面相,先别三停,骨格定一世荣枯,气色主流年之休咎。骨格有时旋生,形容亦或忽变。三停,上中下三方天地人,骨格一定,一世流年……”
一行一行的字在高扬的脑海中闪现,一张一张精美的面相印入他的眼帘,信息如海水般灌入他的记忆中……
在外人看来,高扬单手握拳,愣愣的坐着,双眼发直,十分的怪异,但却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现在有多么的激动和兴奋。
如同一个观光的人,走到了绝境之处,却又更上一层楼,看到了无限的美景一般,那种感觉,实在无法让言语来形容。
时间如流水,在意识海中,时间是没有概念的,当高扬快速的把面相之术翻完时,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
门外传来了密集的脚步声,已经有人朝这里走了过来,而且似乎人还不少,脚步声显得非常的杂乱。
高扬的听力如神,早听到了这些人的声音,一直没动是因为他们的距离还远,现在到了近前,他便收回了意识,眨了眨眼睛,手一扬,快速的把罗盘放进了右手的伤口中,整理好思绪,懒散的坐着,等待着人进来。
三十秒之后,几个人从门口走了进来,领头的是一个穿着警服,皮肤很黄,长得粗眉大眼,一看就是很凶面相的男人。在他的后面,跟着一个小警察和三个穿着道服的道士。
道士之中,有一个是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三角眼,眼白多瞳仁少,长得微胖,一进来之后眼神就左右张望,没个定性。
另外的两个道士倒年轻,二十几岁的模样,眉清目秀,极为顺眼。
人的形相是一种气质的外在表现,形相的质因为气的相称而显得宏大,而气的充沛又来自神的完全,神安时气就静……
在高扬的眼中,每一个映入眼帘的面相,都被划上了线条,有着对应的庭位和宫位,每一个位置,在他的心里都有着特殊的意义,再不是像以前一样,什么也看不出来了。
“为什么没有拷起来?”带着的警察就是小李口中的黄警官,进来看到高扬悠闲的坐在椅子上,眼睛顿时一瞪,朝着外面的警察不满的喝了一句。
“小李说高先生是伍警官的朋友,不用拷。”外面守门的一个警察慌忙跑了进来,对着黄警官道了一句。
“胡说,这种杀人犯怎么可以不拷起来?万一逃跑了她伍警官负责得起吗?这是个大案子,不能讲私人感情,你们怎么做事的?想被处分是吗?”黄警官声如洪钟,一幅不饶人的样子。
“这……”那个警察顾虑伍微的面子,迟疑了一下,没有动。
毕竟伍微的官阶比这个黄警官高,高扬现在只是嫌疑人,抓来问话而已,没必要为了黄警官把伍微得罪啊。
“这什么这?滚出去,一点小事都办不好。”黄警官看他吱吱唔唔的样子一脸嫌弃,挥了挥赶了出去。
那个警察如遇大赦,非快的跑了出去。
高扬不动声色的看着他们,只是这第一印象,已经肯定了小李说的话不错,这个黄警官的确不是善茬。
再看他鼻子起节,轮飞廓反,眉毛中断,的确是婚姻波折重重之相,难怪老婆会跟人跑路,这种人的性格急躁,办事猛如张飞,却有勇无谋,和伍微比起来还要狂妄,试问有哪个女人会喜欢?
再加上他的眉毛不只断眉,而且眉尾还像岔路般分为两条,是断叉之相,说明此人在人际对应上,有一些潜在的压力,性格变化也很反复,经常会没来由地就对别人产生敌意,这样的人,最没人缘。从刚才那个小警察不听他的话就可以看得出来。
这人是个胡扰蛮缠型,高扬头痛的想了想,遇到这种人,他最讨厌,一出口就只有他说没有自己说的份,比如伍微就是。
“你们几个,统统坐好,看清楚了,杀你们白道长的人,是不是他?”黄警官走到高扬面前,踢了一下椅子,坐下去朝着那几个道士指了指。
那几个道士被他一喝,胡乱的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看着高扬,齐齐的点了点头:“就是他。”
其实他们没有见过高扬,先前只是听白道长提过他的名字,现在告高扬也不是真的要为白道长报仇,而是为了得到巨额的赔偿而已,所以,管他是不是杀人犯呢,只要是叫高扬就行了。
“好!杀人犯,我问你,为什么要杀白道长?”黄警官听完道士的话转头看向了高扬,眼神里透着嫌恶。
可能因为知道高扬是相师的关系,所以对他很有敌意。
杀人犯?高扬挑了挑眉:连问都不问一声就确定了自己的罪行?这个警官真是可以。
“我没有杀人,我那是正当防卫。”高扬道。
“防卫?那你就是承认昨晚和白道长争斗的人是你了?”黄警官道:“那你就是杀人凶手没错了。”
一四六第一次看相面
“黄警官,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啊。”高扬倚在椅背上,懒懒的对着黄警官说了一句。
“我乱说?”黄警官眼睛一瞪,转头看了一眼那三个道士,指着高扬道:“把你们知道的都说一遍,让他听听。”
“好的。”三角眼的那个中年道士站了起来,翻了翻眼白道:“昨天下午这位高先生到我们白云观找白道长,我们好心好意的接待他,对他说白道长不在,想不到他却发火,把我们白云观后堂室的桌椅全部砸烂了。然后又冲去郑家老宅找白道长,白道长受茂业集团的马总所托,正在给郑宅做道场,他冲进去毁了白道长的道场,还打伤了我们一个道童,最后还杀了白道长……”
中年道士尾尾道来,似乎真有其事。
高扬挑了挑眉,一幅饶有兴趣的表情,这个道士做道士浪费了,这水平,应该去做编剧啊。
自己昨天去了白云观,捉小鬼的时候砸了桌椅,这是事实,他把这个和打人发怒结合起来,性质就不同了,真是相当有意思。
“杀人犯,事到如今,你还不承认罪行?”黄警官听完中年道士的话,转头看到高扬居然没有一点慌张的表情,反而好整以暇的在听故事一般,顿时一怒,喝了一句。
“黄警官,我劝你事情没定案以前不要乱用称呼,要不然会被人投诉的。”高扬瞟了黄警官一眼,淡淡的道了一句。
“谁敢投诉?”黄警官站起来。一脚踢开身下的椅子,脚踏在高扬的椅子上,居高临下的瞪着他道:“我警告你,你最好给我老实一点,少摆出一幅事不关己的鸟样,老子看不顺眼。”
那几个道士看到黄警官的模样,暗中露出了喜悦的表情。这个黄警官出了名的火爆脾气,这姓高的这样顶撞,不是自找麻烦么?
“黄警官。麻烦你态度端正一点。”高扬不喜欢黄警官的姿势,站了起来,顿时比黄警官高了一个头。低头看着他道:“我昨天的确去了白云观,但事实不是像这位道长说的那样,事情的起因是白道长掳劫了茂业集团的宁董,我去是为了救宁董,而在郑家老宅的冲突,也是白道长先动手,我属于自卫,如果你不信,可以找华海首富周中平周总来问个清楚。而且……我昨天从头到尾都没有见过眼前的三个人,他们在说谎。”
嫌疑犯叫警察态度端正一点。恐怕有史以来,高扬是第一个了。
“周中平……”听到周中平的名字,黄警官顿时矮了一截。
周中平这样的人物,可不是他请得动的,而且。就算他叫人去传周中平来,周中平也不一定会卖面子来,他不来自己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没错,是周总。”高扬看着黄警官,笑道:“要是你不方便的话,我可以打电话。让他来。”
“胡说八道。”黄警官本来有点软了,可是一听到高扬的话立马又硬了起来,腰一挺,道:“周总那样的人物,怎么会跟你这个杀人犯有联系?而且你先前说白道长掳劫了茂业集团的宁董,为什么不报警?要自己去杀人?”
他的声音很大,吐沫星子喷在高扬的脸上,让高扬也恼怒了起来,道:“黄警官,我再说一次,我没有杀人,我之所以不报警,是因为这是我们道门的事,不想让外界插手。而且当时情况紧急,如果报警的话,也来不及。”
他本来就比黄警官高,这一顿话语说得义正言辞,直把黄警官压得腰朝后弯了一点。
“什么来不及?”黄警官见他发怒,说话更加大声了,道:“你的意思是说我们警方办事效率慢了?你态度这么恶劣,还说自己不是杀人凶手?我看你根本就是图穷匕现,企图狡辩。”
“我懒得跟你说。”高扬一看越跟他说他越得瑟,干脆手一挥,不再理他,坐回了椅子上,眼睛看向了别处:“我会请律师帮我出面证实这些事情的,在律师没到之前,我不会再跟你说一句话。”
“好,随便你,反正证据确凿,你请一百个律师也没用。”黄警官收回脚,瞟了他一眼,转身走开,同时自言自语的嘀咕了一句:“什么道门中人,根本就是一伙骗子而已,相师都是狗屁。”
高扬本来不想再理他,可是自己的听力极好,一听到他的话,就忍不住怒从心起,转过头看着他道:“黄警官,说话请注意礼貌啊,相由心生,不管你信不信,相门一学,都是高深莫测的,过去未来,在我们相师眼中一目了然,容不得你抹杀。”
黄警官本来已经走到办公桌边,听到他的话转过了身,看着他道:“你少在我面前装模作样了,骗子就是骗子,还怕别人说?”
“你……”高扬怒极,想要站起来发火,却突然想到他以前老婆就是跟一个相师跑了,他这么恨相师,觉得相门中人都是骗子,也无可厚非。
不过,他既然这么看不起相师,他就趁今天这个时间给他扭转一下思想好了,免得他真把自己当成了骗子。
“黄警官,你既然说我是骗子,那你敢不敢让我给你断一下面相?”他现在刚学会面相,急不可待的想要试一下,如今有个活版,自然最好。
黄警官看他坐在椅子上悠闲的看着自己,翘着二郎腿还摇啊摇的,实在不想理他,不过刚才他们争吵的时候,已经引起了外面那些警察的注意,他们都好奇的望着里面。而且,还有那三个道士……也在看着自己和高扬,如果不答应的话,似乎有点下不了台。
“好!你既然这么大言不惭,我就让你看一下,让大家都看看你这个骗子是怎么现原形的。”黄警官搬了一张椅子大力的放在高扬的面前,坐下去面对着他。
“你们也都进来听听,看这个骗子要搞什么花样,他一乱动,你们就拔枪毙了他,说他袭警就是。”黄警官对门外的那几个警察招了招手,那几个警察本来就十分好奇,听到他的话,纷纷走了进来,围着他们。
高扬才不怕黄警官说的那些话,坐定之后,便仔细的在黄警官的脸上看着。
“为人尖酸刻薄,脾气火暴,只知道得好处,不知道付出,一生注定没有人缘,遇事从不顺畅,简单的来说,就是人渣一个!”高扬道。
“你混帐!”黄警官被高扬的话气得火冒三丈,抬起脚就向高扬踹去,高扬自然不会让他踢中,身子往旁边一闪,就躲了过去,边闪还一边说道:“所以说你脾气火爆,你看,我还没说完,你就冲动了不是,你们说我说的对吗?”
高扬最后一句话当然是向着旁边的几个警察问的,黄警官脾气暴躁是局里出了名的,几个警察听到高扬的话,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可一看黄警官向他们瞪过来,顿时停住了动作,一副不信的表情。
黄警官见高扬竟然敢躲,心中更是恼火,他当警察这么久,还没见过哪个犯人还敢躲他的,见高扬闪到一边,他几步就追了上去,一把抓住了高扬的衣领,正要用力,手却被高扬一把抓住,顿时一股大力传到手上,让他动弹不得。
“如果你不信,拿个镜子来看看你现在的这幅摸样,我慢慢的解释给你听。”高扬手上只是用了三分力,就让黄警官动弹不得,悠闲得对他说道。
黄警官手上几次用力,却是丝毫挣脱不得,心中已经有数,这小子一定是有练过,难怪这般有恃无恐,心中更是确定了他是杀人凶手的想法。
在他看来,那些身手不凡之人,最是容易出手伤人,或者杀人,高扬与白道长既然有仇,那杀他的动机有了,身手这么好,作案手法也有了,黄警官心中确定了以后,反而冷静了下来,冷冷对高扬一笑,转头对人喊道:“去,拿个镜子来,我倒要看看,他还能扯些什么线索出来!”
黄警官开口,边上一个警察连忙跑了出去,不一会的时间,便拿了一个圆镜子来,递了上来。
黄警官对高扬道:“松开,我拿镜子。”
高扬嘿嘿一笑,也不担心他会耍什么动作,当下手一松,便放开了抓住黄警官的手。
黄警官松开了抓住高扬衣领的手,接过镜子照着自己,高扬走到他身边,指着镜子中他的眼睛,道:“断眉眼突,是最没人缘的特征,性格粗暴,经常威吓和你说话之人,从来不懂变通,表面看起来做事公私分明,雷厉风行,实则是想在别人身上发泄自己内心的不满,而且经常惹出祸事以后不愿意承担责任,所以你离成功一向都很遥远。”
高扬字字珠玑,听的黄警官微微的愣神,旁边的几个警察又是下意识的点了点头,不过黄警官一眼瞪过去,他们顿时收起了表情,连连摇头。
一四七伍局长出面
“还有呢?”黄警官转头,表情有些狰狞的看了高扬一眼,说道。
自己的性格有问题,是所有人都不愿承认的,他也不例外。
高扬无所谓他的反应,指着他道:“还有……你不只性格有问题,而且你还有病。”
“你才有病呢。”黄警官一听他的话又怒了,道:“胡说八道,众所周知我身体健康,无病无灾,你还说你不是骗子,现在露陷了吧?”
旁边的小警察听到,再次重重的点了点头,这一次他们是赞成黄警官的话,黄警官身体好是出了名的,局里人都知道,即便在冬天,他也只穿一个里衣,一个外套就够了,一点也不会冷。
“我说你有病你就一定有病。”高扬肯定的道:“而且,这个病现在你自己还没有发觉,是因为病情刚露出端倪,不太严重,你根本没放在心上,所以以为没病。但如果任由它恶化下去的话,到了最后会很麻烦。”
他的语气十分认真,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众人听到都有点紧张了起来,转头看着黄警官,想看出究竟是什么病。
毕竟面相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黄警官根本不相信高扬的话,不过看到所有的人都在望着自己,也不能就这么马虎过去,于是问道:“那你说,我得的什么病?”
“哮喘!”高扬一锺定音,重重的道了一句,语气坚定,没有丝毫迟疑。
“不可能。”黄警官似乎想到了什么,犹豫了一下。但马上的,就否定了高扬的话。
“绝对有。”高扬固执的道:“如果我没说错的话。前一阵子,你还得了一场伤寒,对不对?”
他的话一出,黄警官的脸色就变了一变,前段时间他的确得了一场伤寒,只不过他身体一向强健,根本没当一回事,直接吃了几粒感冒药,捂着被子睡了一觉就好了,从来没对任何人说过。这个姓高的人怎么知道?
他不回答。高扬却从他脸上的表情发现了端倪,知道自己所说不假,于是更加大胆,抬着下巴道:“哮喘病一到冷天必定犯病,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话。在天冷的时候,你再看看我说的对不对。不过我可要提醒你,哮喘这东西,易得不易治,可有你罪受了。”
“你……,不可能!”黄警官被高扬慎重的表情吓了一跳,暗想自己只是得了一场伤寒,怎么就有了哮喘病呢?这太不可能了,虽然他最近时有咳嗽。虽然在半夜的时候偶尔有点胸闷透不过气,虽然……
妈的,不是真得了哮喘吧?他大惊失色的暗叫了一句,眼神已经有点涣散。
“这位先生,你是怎么看出黄警官有哮喘的?”其中一个小警官见高扬说得邪乎,连忙问了一句。
其实他们才不会管黄警官真的有没有得哮喘。他们现在已经被高扬的话引起了兴趣,在意的只是答案,其它的才不重要。
“既然你们问了,那我就解释给你们听。”高扬想了想,指着黄警官的脸道:“你们看,得了哮喘病的人,如果是伤寒所引起的,面上颧骨位置的气色一定有异,如果颧骨气色发黑,且多黑点成片的人,就可以断定是由肺塞引起的哮喘症。如果嘴唇也发黑的话,就更能确定了,不过黄警官现在才刚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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