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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酒保打开第三瓶洋酒的时候,陈秋平也华丽的翻倒在地。
三个大男人,现在就剩一个彪形大汉还站在场中,一个人扶着俩醉鬼,还是不停吐酒的醉鬼,也真够难为他的。
人群在兴奋的欢呼过后,开始有人起哄,他们要求剩下的这个壮汉也上场;想看看骆飞到底有多大的量。
骆飞可不傻,还没等拼酒三人组中唯一站着的壮汉说话,就先向围观群众四方作揖,嘴里还瞎胡咧咧:“各位,各位,再整就出人命了。”说着,还摸着滚圆的肚子让众人看,“已经喝饱了,再喝肚子就爆炸了。”
骆飞的话,引来了一阵哄笑。不过今天在夜猫子酒吧玩的人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缺少吹牛的素材,啤酒喝饱的常见,五十六度白酒喝饱的,还真没见过。
090初见夏英辉
骆飞带着娇娇和木木离开了喧闹的酒吧,乘车回了酒店。一路上娇娇兴奋的像只百灵鸟,而骆飞一言不发。
过了一会,娇娇也看出了不对,不再说话。到了地方,骆飞让木木去买了两大瓶纯净水,这才回到房间。
一进房间门,骆飞就冲向了洗手间,然后就开始大吐特吐起来。
娇娇一只手捂着鼻子,一只手轻轻的怕打着骆飞的后背。木木抱着两瓶子纯净水在旁边看热闹。
骆飞吐干净胃里的东西后,拿过木木怀里的纯净水,咕嘟咕嘟的灌了一气,然后接着吐。就这样,骆飞浪费了一瓶半纯净水之后,才恢复了正常。
娇娇惊讶的说:“不是吧,骆飞,我以为你真没事呢,原来也是强撑的。太伤身体了,下次不要这样做了。还不至于为了让我出风头你就这样,太不划算了。”
木木在旁边接着说:“我怎么觉着,骆飞他没什么事呢?全吐出来了,又用水洗了洗胃。”
洗了把脸的骆飞发出渗人的笑声,“嘿嘿,怎么不划算。我只付出了两瓶水的代价,就干翻了他们两个人,太划算了。敢泡我们娇娇,也没问问哥几个答应不答应。”
娇娇有些害怕的问木木:“木木,他不会是喝傻了吧?”
木木仔细看了看骆飞的脸,然后很肯定的说:“没有。他现在和没喝酒时没什么两样,要是再让他喝碗粥,估计测酒驾都测不出来。”
娇娇小心的用手指点了点骆飞的胳膊,然后半信半疑的说:“真的假的?太夸张了吧。”
骆飞得意的说道:“当然是真的,咱们木木大夫,什么时候出过错啊。”
木木没头没脑的问了句:“你是怎么做到的?”
骆飞神秘的一笑,“催眠。”
木木听后,大拇指一挑,“你真牛。”
废话,能把自己的胃催眠到不吸收喝下去的酒精,能不牛吗?
娇娇听后做了个你是外星人的动作,然后就扭着小腰走了。俩大男人该睡觉了,不走留在这里干吗?又不是俩美女。
说催眠确实有点扯淡,但是骆飞确实是用秘法让自己的胃从消化工具变成了储存工具。这也是他为什么一路上不敢说话和拼酒时扮优雅的原因,只要动作一大,他就绷不住了,胃就要开始自己的本职工作,吸收酒精了。
人体能够吸收的酒精是有一定量的,超过这个量,就会很危险。每个人因体质不同,所以这个量也会不同。骆飞的方法是最保险,对身体伤害最小的。也有人通过秘法,会让喝下去的酒从脚底排出,但那毕竟酒液从身体里走了一圈,多多少少会被吸收一点,而且吸收的酒液全部到了血液里,很不安全。其他部位也有类似的秘法,道理都是一样的。
一屋子的酒味,让木木开窗散了很久,骆飞则躺在床上看电视。这也是骆飞愿意跟木木住一间屋子的原因,木木有洁癖,但他从来不指责别人,只是自己动手打扫。这样的室友,谁不愿意要。
第二天骆飞以身体没有恢复为由,休息了整整一天,没有参加娇娇和木木的活动。至于阿呆,他昨天晚上压根就没回来。
第三天一早,骆飞就被洪九派来的车接走了。海皇料理大赛终于开始了。
站在窗口看着载着骆飞远去的轿车,娇娇向木木问道:“这厮不会是被富婆相中了吧?”
木木很肯定的摇了摇头。
娇娇迟疑的说:“那……难道是富翁?”
……
海皇料理大赛举办地位于海州市的一座小岛上,参赛选手到达指定地点后,会乘坐专门的轮船出发,被送去比赛的那个小岛。
参赛选手的编号是按邀请函发出的顺序排的,骆飞是最后一名,二百五十号。
把印有“250”字样的圆形红牌牌别在腰间,骆飞对憋着笑的阿红说:“阿红姐,想笑就笑吧,憋着对身体不好。”
果然,阿红放肆的笑了一阵,引来了不少目光。这下子阿红不干了,怒然回瞪,直到没人敢看她为止。
骆飞在一边看的狂汗不止,这位姐姐,还真是惹不起啊。
每个选手都带着大包小包,里面装着特殊的厨具、珍惜的食材。骆飞最省事,只让阿红带了几把刀,其他就剩他前段时间抽空配的佐料。当然,这些佐料骆飞是装在一个小包里自己拿着的。旁边阿红幽怨的眼神,骆飞只当没看见。不是小气,而是配的本身就不多,给了阿红,自己比赛用什么。想要的话,比赛完了给你配上几百斤,够用了吧。
对于厨艺一道的门第之见,骆飞并没有看的很重要。要是阿红和洪九直接讨要,骆飞说不定会把焦天渠的菜谱拱手相让,当然,要是再加点钱的话,他给的就更爽快了。
归根结底,还是骆飞少了从小学艺的那份感情,这是对本门本派传承的感情,和武术界的门第传承大同小异。
但是武艺骆飞就不会轻易外传。
原因很简单,厨艺流传出去,是造福食客们的口福的,最多学了的人能多赚些钱。而武艺一旦流传出去,特别是其中的杀招,很可能就会害死人命。这也是**出现前,武师传授弟子时特别注重武德的缘故。在古代,弟子如果在外面作恶,师傅是有除恶的责任的。
扶着轮船的栏杆,骆飞向海面上望去,海鸟跟在船尾捕食自己的早餐。早早的就有其他的船出海,有出去垂钓的富豪,有跟着旅行团涨见识的游客,也有出海讨生活的渔民。
海面波澜不惊,海水的颜色不停的变幻,很干净。随着近年来环境的不断恶化,周边海域或多或少的受到了影响,只是海州市这一块整治力度很大,又是靠旅游业发展的城市,海域相对要好很多。
看到骆飞盯着海面出神,还以为他有些紧张的阿红站在他的身旁,像个称职的导游,不断的给骆飞讲解一路上见到景色。也算是尽到了做副手的责任。
方寸岛,面积不大,只有二十多平方公里。岛上绿树成荫,风景优美,是历届海皇料理大赛的举办地。
方寸岛小虽小,但是却有好几处优良的天然小港口,海皇料理大赛在这里举办之后,开始慢慢的修建了两个码头。
岛上基础设施完善,据说是某位大人物的私产,不知道是真是假。
接下来的几天,所有的选手都会在早上坐船赶到这里,上午比赛,下午就会被送回来时的码头。
岛上有一排别墅,那是用来招待观看比赛的贵宾用的。只不过上届比赛时,因为有海皇盛筵在其他岛屿上举办,愿意在方寸岛留宿的人少了一半。
所有的参赛选手都到了岛上,加上副手可有不少人。熙熙攘攘的搅和在一起,很是喧闹。主办方显然很有这方面的经验,按编号划分,每十人一组,带上自己的副手和家当,坐大巴去比赛场地等候。
海皇料理大赛规定,每名厨师可以带两名副手参赛。据骆飞现场观察,只有他自己带了一个人,其他人都是带着两个跟班。
正在骆飞四处打量的时候,阿红拽了拽他的衣服,暗暗指着远处被人围着的一个男人说:“看,那就是夏英辉。”
骆飞顺着阿红指的方向看了过去,一个很有成熟味道的老帅哥。
夏英辉被一众厨师围着,面带笑容,和大家不断交谈。看样子,他很受那些厨师的追捧。
要不是骆飞知道这个人做过什么,根本就看不出这个带着和气笑容,耐心跟这么多人交谈的中年帅哥,会是个笑里藏刀、下手狠辣的卑鄙小人。
091脍
比赛的场地坐落在方寸岛正中间的位置,从外面看,就像一个圆形的大礼堂。和环岛的别墅相比,毫不起眼。
进到里面也是圆形的一大间,称漏斗状。正中心位置的平地上是三百多个灶台,正对着大门的是评委席,四周全是密密麻麻的桌椅板凳,这是用来安置观赛嘉宾的。整个设计,有抄袭古罗马的斗兽场的嫌疑。
整栋建筑占地极大,除了比赛选手和评委外,还能装下四五千名观赛的嘉宾。历史上观赛人数最多的一届,据说有接近万把人,当时肯定是人挨人、人挤人的站着观看场中大厨们的表演,想想就让一帮子进入比赛场地的厨子们热血沸腾。
本届比赛,是近几届中参加人数最多的一届。
各位厨师按照自己的编号寻找自己对应的灶台,工作人员也在一边指挥帮忙。骆飞带着阿红四处寻找,这时,离他们不远的地方,一个工作人员拿着参赛名单大声问:“二百五十号,二百五,来了没?操作台在这里。”
骆飞无奈的举起了手,嘴里答道:“来了来了,这儿呢。”引来其他人的一阵哄笑。
这次阿红笑不出来了,因为她是骆飞的小跟班,她也要到二百五十号灶台去。
骆飞心里暗暗骂了一句,tm运气不要太好,连这么吉祥的数字都能排上。
厨师们带着副手都在收拾自己的工具,观赛的嘉宾也都陆陆续续的入场。随着时间的推移,原来只是一个简单灶台的操作台,现在也配备了时下应用广泛的现代器具。每个操作台都有一套标准的厨具,基本的调料、烤箱、煤气罐应有尽有。
跟班们快速的把带来的特殊厨具和珍贵食材一一从随身的箱子里拿了出来摆放整齐,把东西都放在自家大厨习惯的位置,忙碌中却又井井有条,显然联系了不少时间。
骆飞和阿红就轻松的多,两人总共也没拿多少东西。要按照骆飞的意思,只用那一小包他自家配制的调料就行了,反正刀啊碗啊神马的,大会都有准备。但是阿红不愿意,她认为,至少要带上一把好菜刀才行。
骆飞当然不置可否,反正又不用他来拿。
对于骆飞无所谓的态度,阿红曾经私下里批评过他,而骆飞一句话就让阿红闭嘴了。骆飞当时这么说的,“阿红姐,又不是决赛,那么正式干吗?我的对手只有一个,那就是夏英辉。前三场顺利过关对我来说就跟玩一样,这叫实力。懂吗?”
骆飞的话让阿红气个半死,她觉得骆飞这是强词夺理,但又找不出反驳的话。如果骆飞真像他自己说的那样,得到了焦天渠的真传,除了夏英辉,还真没有人是他的对手。
比赛开始前的准备时间,别的厨师都在默默准备自己的东西,或者坐在那里好像老僧入定一样静心,只有骆飞等着一双眼睛四处乱看。
说实话,虽然在御鬼空间里跟着焦天渠学厨艺的时候,经历过眼前的场景,但是真的来到现场,骆飞还是感到很新奇。
观赛嘉宾中有不少的社会知名人士,骆飞已经看到好几张在电视上见过的脸了。
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骆飞的眼帘,是吴天!
吴天陪同着一个老者正在找位置,身后跟了三四个人。这些人看起来都挺有气势,看来老者来头不小。后面是保镖模样的跟班,吴天的保镖方杰也夹杂在其中。
许是吴天对骆飞的眼光有了反应,扭过头来对着骆飞的方向看了一眼。这一下,他就看到了穿着白色厨师服、头戴大厨帽的骆飞正站哪冲自己傻乐呢。
吴天好悬没有一个趔趄摔倒,倒是他一直搀扶着的老者扶了他一把。吴天凑到老者耳边说了几句,还指了指骆飞的位置,那老者也向骆飞这边看过来,骆飞挥了挥手,打了个招呼。老者面带笑意的点了点头,算是回礼了。
跟在后面的方杰也看到了骆飞,眉头挑了挑,心里不由好笑,怎么哪哪都有这小子啊。
骆飞这时又看见几个熟人,立时把帽子从头上摘了下来,冲那几个人挥了挥。那几个人看到骆飞,脸上的表情说不出来的难受,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怒目相对。这几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前天晚上在夜猫子酒吧和骆飞拼酒的陈秋平几个。架不住骆飞的热情,陈秋平无奈的冲骆飞挥了挥手,这才跟在自己的三叔身后接着找位置。
陈秋平的三叔很奇怪的问:“怎么,你朋友?”不是陈秋平的三叔感到奇怪,陈秋平早早的就进了部队,早年间的同学大都断了联系,现在交往的人中,当厨师估计也就数他部队里的那几个伙夫了。难道部队里的伙夫中也有藏龙卧虎之辈?
陈秋平没好气的说:“前两天喝酒认识的。”
三叔立马笑了,前天晚上陈秋平和警务员刘大壮两人被人家一个人灌翻的事他可是知道,看来那人就是场下站的那个厨子了。
三叔安慰着说了一句:“别往心里去,厨子一般都比较能喝。”
……
海皇料理大赛的比赛项目是有规定的,只要是海里的东西,菜式、食材不限,第一场比拼的就是刀功,要求做脍。第二场要求做汤;第三场要求炒;第四场也就是决赛,没有规定,自由发挥。
这也是骆飞对第一场比赛不怎么操心的缘故。论起刀功,就是当年的“焦一刀”焦天渠在骆飞面前也甘拜下风。
可以这么说,在场的厨师,有一个算一个,在刀功方面,没有人能比骆飞强。就连三届冠军的得主夏英辉也不行。
脍,最讲究的就是刀功。再加上骆飞特制的调料,晋级三十二强那是板上钉钉的事。
“脍”字指切细的生肉,也可表示把肉切细的动作。制脍的材料,有鱼、牛、羊等肉类。秦汉之後,牛、羊脍极为罕见,脍几乎仅指鱼脍,并又衍生出一个“鲙”字,专门表示生鱼片。“脍”和“鲙”两字经常混用,但不可与“烩”字混淆;用火加工食物,才叫“烩”。
中国鱼脍的最早记录出现在《诗经。小雅。六月》,这里记载的是北方的鱼脍,而中国南方因为缺乏类似的远古文献,直到一千多年後,才在东汉赵晔写的《吴越春秋-阖闾内传》出现类似的记载。
鱼脍在古代是流行食品,东汉应劭在《风俗通义》中曾记载过这么一条:“祝阿不食生鱼”。祝阿的居民不吃生鱼,应劭认为是奇风异俗,所以才书上一笔。可见当时人们吃鱼脍的普遍性和喜爱程度之高。有人不吃鱼脍,都算的上奇闻异事了。
鱼脍作为中国饮食文化的组成部份,经过长期的发展,在唐宋两朝达到极盛,元明以後渐见衰微,到清末成为昨日黄花,终於从中国的主流饮食中消失。
在清代文献里,乃然有鱼脍的记载,当时,清宫御厨中就有生鱼片供应。事实上,直到今天,中国北方满族和赫哲族的一些村落,以及中国南方某些汉族聚居区,乃遗留吃生鱼片的习俗。生鱼片在中国至今没有断绝,但已经不是主流饮食的组成部分。在大多数海内外华人的意识里,生鱼片是日本料理,属於异国风味,和中国菜肴毫无关系。不得不说是一种好玩的现象,历史总能掩盖一些原本的该有的东西。
海皇料理大赛是绝对纯种的中式料理大赛,虽然并不反对对外国的料理方式兼容并包,但是绝对不会在出考题时,用外国的厨艺作为比赛的内容。
脍,理应发源于中国。代表中国现今料理最高水平的海皇料理大赛用脍作为第一道考题,绝不为过。
092脍不厌细
随着三十二位评委的入场,大赛进入倒计时状态。
每位厨师都做好了准备,就等大赛主持一声令下,好冲出去挑选食材。
海皇料理大赛有个不成文的规矩,每场比赛开始前,组委会才会把准备好的各种食材推进比赛场地。这里准备的有时下各种的海鲜,都尽量保证是活的,也有各种干货,只是这第一场比赛嘛,估计不会有那个奇葩会去选择干货。
当然,参赛的厨师也可以自己带食材来。只是海皇料理大赛组委会提供的食材已经很丰富了,不是有特殊的要求,都可以满足。珍贵的食材走到哪里都不常见,在这里也一样。组委会不可能提供太过稀罕的奇珍,所以那些对自己厨艺没有太大信心,又想拿到好名次的厨师们,就会自己带来些平时难得一见的食材,来拉高自己的分数。
这样的做法并不会被人诟病,你能拿出来别人件都没见过食材,就说明你的本事比别人大。
这也是海皇料理大赛把脍作为第一场比赛主题的原因之一,毕竟活的奇珍很难搞到。而做脍,显然是食材越新鲜越好。
和那些做足了功课才来的厨师们不同,骆飞知道的这些都是从阿红那里听来的。这些弯弯绕绕连焦天渠都不知道,或者是不屑于告诉骆飞。骆飞也确实不需要知道这些,凭他的刀功,只需要一条活蹦乱跳的鱼就够在做脍这个领域大杀四方了。
主持人一声令下,这一届海皇料理大赛正是开赛了。
厨师们领着自己的助手快步冲向放有活海鲜的水箱,至于放干货和冷冻海鲜的地方,一个人也没有。
骆飞领着阿红不紧不慢的走向水箱,他觉得没什么好抢的,只要是大赛主办方提供的有的食材,就不可能会让有的人拿到,有的人拿不到。
至于在这短短的几十米路程上耽误的时间嘛,骆飞认为,如果半个小时规定比赛时间内,你连这点时间都需要省的话,只能证明你的基本功不扎实,手太慢。
和骆飞一样优哉游哉的还有一个人,就是夏英辉。
夏英辉显然认识阿红,有些奇怪的打量了下走在前面的骆飞,友好的对骆飞笑了笑。
骆飞懒得与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做表面功夫,直接一仰头,走了。
夏英辉显然很久没有在厨师界被人这样无视了,他搞怪的耸了耸肩,露出了吃瘪的表情,引得观众席上注意他的人发出一阵哄笑。
骆飞和夏英辉两人,一个就像粪土当年万户侯的义气少年,一个就像不在意后辈无理的世外高人。
两人同时走向了放置银丝鱼的水箱,夏英辉看了看骆飞,笑着做了个请的手势,然后让在一边。
骆飞则在阿红欲言又止中老实不客气的把手伸进了水箱中,挑了一条他认为最肥美的,然后又挑衅的看了看旁边站的夏英辉,趾高气昂的向自己的操作台走去。
骆飞身后跟着的阿红不好意思的向夏英辉笑了笑,然后紧跟骆飞的脚步,一起回去了。
夏英辉还是那副前辈嘴脸,做出一副不往心里去的样子,接着挑自己中意的鱼去了。至于他心里是怎么想的,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骆飞不是在故意激怒夏英辉,他还没有天真到认为自己几个小小的挑衅,就能是久经沙场的老狐狸夏英辉乱了阵脚。骆飞只不过认为,既然早就打算与夏英辉为敌,现在又到了刺刀见红的时候,还鸟他干嘛。
站在操作台前,骆飞并没有慌着将手里还在摇头摆尾的银丝鱼开膛破肚,而是拿出一张纸巾,沾上水将鱼头包好。
从中国古dai开始,鱼脍讲究的就是切得愈薄愈好。有时进一步切成细丝,称做“脍缕”。曹植曾在《七启》赋中形容切出的生鱼片薄得象蝉翼、縠(一种有皱纹的丝绸),松散得像雪花,轻得能随风飘扬:“蝉翼之割,剖纤析微。累如叠縠,离若散雪,轻随风飞,刃不转切”。
今天这场比赛,有切片的,也有切丝的,厨师们大展神通,使出了浑身的本事。二百多个厨师一起切脍,场面还是很壮观的。
评委席上的评委们不停的对着选手指指点点,好像在讨论谁的手法更好。
切生鱼片有个专用一个术语:“斫脍”。斫脍的时候,砧板上面要铺上白纸,以吸收脍刀压出的鱼汁。表面不湿的生鱼片,能够松散地摆设在盘子里,无论观感和口感都好。刀功高明的大师傅,不仅生鱼片切得极薄极细,而且白纸上几乎不沾汁水。杜甫专门在诗里赞叹过:“落碪何曾白纸湿”。
斫脍的刀法很早就有专著出现。明未李晔在《紫桃轩杂缀》里报告,他读过一本“文极奇古”,可能是唐人撰编的《斫脍书》,书中列举的刀法有小晃白、大晃白、舞梨花、柳叶缕、对翻蚨蝶、千丈线等名目。《斫脍书》已经失传,李晔的断代是否正确,各招式的具体细节,都已经不得而知。
现如今各派的师傅,用的都是后人自行摸索发明出来的手法。不过在切鱼脍的时候一定要动作优美的传统却是保留了下来。
一个个高矮胖瘦各不相同的大厨,竭力展现出自己最完美的切鱼脍姿势,甚是美观。
别以为这是在开玩笑,观赏斫脍也就是切鱼脍在古代也是一件极为有身份的娱乐活动。
杜甫和苏轼分别有相关的诗句:“饔子左右挥双刀,脍飞金盘白雪高”、“运肘风生看斫鲙,随刀雪落惊飞缕”。
骆飞的手法和别人不同,这种手法焦天渠从没在外人面前展示过,今天注定要在骆飞的手里大放光彩了。
别人都在紧张的切着鱼脍,而骆飞则在不慌不忙的调着一碗酱汁,慢慢的搅动,知道酱汁变成金黄色为止。
看了下时间,还有十分钟,骆飞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他把手里的酱汁放好,拿起了还没断气的银丝鱼。
由于骆飞奇怪的行为,有不少评委和观赛嘉宾还是很关注他的。看他准备开始切鱼脍了,就把注意力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骆飞四刀刮干净了手里的银丝鱼,还是没有开膛。
一手拿着还在摇尾巴的银丝鱼,一手拿着菜刀,骆飞动起来了。
刹那间仿佛闪电划过夜空,一团银光便把鱼包裹起来。只见骆飞放在操作台中间的大盘子里,半个指甲盖一样的鱼片慢慢的叠了起来,形成了一个漂亮的中空圆柱体!
评委席上有个老头已经摇头晃脑的念上了:“饔人缕切,鸾刀若飞,应刃落俎,欤ъ'霏霏。”
老头说的是西晋潘岳写的《西征赋》。
当骆飞把整条鱼都切完,或者说是片完更合适,那条鱼还在摇尾巴。
揭开包着鱼头的纸巾,鱼嘴还在一张一合的,好像在努力吞咽最后一口水里的空气。
骆飞惊艳的表演,竟然赢来了观众的欢呼声和掌声。要知道海皇料理大赛是有规定的,观赛嘉宾是不准发出大的声响的,以免影响厨师们的发挥。
这条规定虽然没什么人放在心上,但是来的人都是出入上流社会习惯了的,最起码的尊重还是有的。所以没有什么大事,是不会有人主动发出声音的。
夏英辉刚刚切鱼脍的时候,也只是引发了一小阵鼓掌声,没有人欢呼。由此可见,骆飞的表演有多么的精彩,焦天渠一直没机会在众人眼前使出来的刀法是多么的惊艳。
骆飞将手里还没断气的鱼随手扔给阿红,自己把菜刀放到刀架上,然后端起早已调好的酱汁,手腕和胳膊配合,潇洒的将酱汁均匀的洒在鱼脍上。
评委席上传来一声惊呼:“金齑玉脍!”
ps:竟然过了十二点了,唉。
093金齑玉脍
金齑玉脍,鱼脍当中最着名的菜肴。“齑”有时也写做“虀”,音“ji”,原意是细碎的菜末,这里作调料解,金齑就是金黄色的调料。
这本是一道失传的菜,现在能见到的都是厨师们翻阅古籍后,加上自己的理解或是臆想,凭空创造出来的。
骆飞做的这道金齑玉脍,就是焦天渠自创的。
焦天渠根据自己的理解,力求把刀功的魅力发挥到极致,才创出了这道菜的做法。
骆飞片出来的脍,半个指甲盖大小,形态圆润,大小均匀,说是薄如蝉翼都委屈了,那么厚厚的一层铺在盘子上,甚至还能看清盘子底部的花纹。不大的一条鱼,生生被他片了慢慢一大盘子。金黄色的酱汁,划出极细的丝线,均匀的洒在雪白的鱼脍上,就像雪后顽皮孩子留下的脚印,在鱼脍上留下了浅浅的痕迹。
这简直就是一件艺术品,还是那种不能持久的,只能短时间内观赏的艺术品。
评委席上甚至有人站了起来,伸着头向骆飞这边观看。
骆飞沾了灶台编号的光,灶台的编号很奇怪,并不是编号越靠后,位置就离评委席越远。最起码,骆飞离评委席就很近,只隔了两个灶台。骆飞进来的时候就仔细观察过,到最后他也没弄清楚排位的规律。
喊出金齑玉脍名头的那个老头,直接端着手里的小盘子,向骆飞的操作台,一边走,一边说:“你们愣着干啥,这玩意儿肯本不能等,五分钟过去就又是一个味。”
这下可热闹了,有几个好事的跟着那老头就过去了,手里都还拿着盘子。评委席上剩下的人相互看了看,无奈的笑了。
这老头叫赵延庆,外号赵大嘴。以能吃、会吃、不饶人着称。他说的大家都懂,可现在正比赛呢,还没到品尝菜肴的时候,您老这么一搞,岂不是乱套了。
跟着赵延庆过来的都是些老头子,他们早不把规矩、礼节那一套放在眼里了。见到有赵大嘴都不顾身份都要品尝的珍馐,哪还坐得住。
骆飞做的金齑玉脍用筷子可夹不起来,只能用勺子慢慢的挖起来。
走到骆飞的操作台前,赵延庆就准备用手里的勺子在骆飞的作品上来上那么一下,不想去被一只炒勺给挡住了。
骆飞挡住赵延庆伸出的手后,很认真的问道:“我这菜,现在就开始打分了?”
赵延庆急了,鱼脍都是越早吃越好,不然在古代,切个鱼脍也不会成为表现项目了,都是想吃现切的给闹的啊。日本到现在还有人在海边现钓鱼,现用小刀切生鱼片吃的,追求的都是鱼脍入口那一霎间的美妙感觉。
骆飞的鱼脍太薄,更是不能久置,不然口感会差很多。这一点骆飞早就考虑到了,只不过他认为,就算放了一会,自己的鱼脍依然是最好的。
赵延庆一看主人家不让吃,急忙向主持人挥手,让他过来。然后让主持人赶快宣布,骆飞的作品算是提前交卷。
用勺子小心翼翼的挖起了几片带酱汁的鱼脍,赵延庆轻轻的放进自己的嘴里。鱼脍一进到口腔里,说不出的感觉便满布他的全身。闭上眼睛仔细的品味了一番,赵延庆这才睁开眼,满足的哈了一口气。
尝完一口之后,赵延庆连续又挖了三四口,这才停手。摇头晃脑之后,对旁边的人讲解到:“这金齑玉脍,最早的记录出现在北魏贾思勰所着《齐民要术》一书中,后已失传,这是我这么多年来,吃过最接近原着中的描写、最美味的金齑玉脍了。”
旁边几个吃了骆飞做的鱼脍的评委,也都赞不绝口。
骆飞则在一边有些着急,终于得着个机会,趁机问主持人:“哎,哥们,这帮人在这就吃起来了,这影响我的菜相啊,不会被减分吧。”标准的得了便宜卖乖。
在《齐民要术》的“八和齑”一节里,贾思勰详细地介绍了金齑的做法。
金齑共用七种配料:蒜、姜、盐、白梅、桔皮、熟栗子肉和粳米饭。其中,需要解说的是白梅。
白梅也是中国古老的传统食物之一,在醋发明之前,它是主要的酸味调料,做羹汤时必不可少。东晋梅颐编造的《古文尚书》中有“若作和羹,尔惟盐梅”,盐梅就是白梅。在醋发明以後,白梅与醋长期共存,後来终於为醋完全取代。白梅的做法,是把没有熟透的青梅果实在盐水里浸泡过夜,次日在阳光下曝晒,如此重复十遍即得。现在苏州等地出口到日本和韩国,每年价值数百万美元的“盐渍梅胚”,正是白梅的低盐改造产物。
日本料理中至今乃用一种咸梅,是青梅经盐和紫苏叶子腌制的产物。白梅与咸梅之间或许存在渊源关系。把白梅与其它六种配料捣成碎末,用好醋调成糊状,就是金齑。
《齐民要术》文中,没有限定玉脍用什么鱼。当时,金齑玉脍还是一个集合名词,凡是银白色的生鱼片搭配金黄色的调料,都可称为金齑玉脍。
金齑玉脍用做单一菜肴的专用名词,出现在北宋初期李昉等人编辑的《太平广记》里。
《太平广记》引用《大业拾遗记》的文字说,吴郡献给隋炀帝的贡品中,有一种鲈鱼的干脍,在清水里泡发後,用布包裹沥尽水份,松散地装在盘子里,无论外观和口味都类似新鲜鲈脍。将切过的香柔花叶,拌和在生鱼片里,再装饰上香柔花穗,就是号称“东南佳味”的“金齑玉脍”。
洁白的鲈鱼肉片、青翠欲滴的香柔花叶,再加上紫红色的香柔花穗,使得这道菜的颜色鲜艳夺目。香柔花是什么?李时珍在《本草纲目》中考证它就是中药香薷。香薷俗名蜜蜂草,新鲜植株具有强烈的芳香气味,古代长期当蔬菜食用。香薷属植物在中国有三十余种,花色嫩黄、浅红、淡蓝、深紫各不相同。金齑玉脍所用的香柔花,可能是开紫花的海州香薷或紫花香薷。
《大业拾遗记》托名为唐人颜师古所撰,近代学者大都认为它是宋人的作品。《太平广记》引用的这一段文字说明,至迟在北宋初期,金齑玉脍已经从鱼脍的集合名词,转变成单一菜肴-经香柔花增色增味的生鲈鱼片的专用名词。
金齑玉脍有可能在隋唐时期就已经成为单一菜肴的专用名词。盛唐史官刘餗着撰的《隋唐嘉话》记载:“吴郡献松江鲈,炀帝曰:‘所谓金齑玉脍,东南佳味也’”。这条记载把金齑玉脍与鲈鱼联系起来,并说明它是地方性菜肴,但没有提起香柔花。在可能是唐人着撰的《斫脍书》里,也提到过加香柔花的鱼脍,但没有说用什么鱼,也没有点出菜名叫“金齑玉脍”。
在鱼脍衰微之後,金齑玉脍的含义又一次发生改变,抽象化成为佳肴美味的泛称。清人郑板桥在潍县知县任上;写过一组《潍县竹枝词》,其中一首是:“三更灯火不曾收,玉脍金齑满市楼。云外清歌花外笛,潍县原是小苏州”。诗中的玉脍金齑,泛指潍县夜市中形形色色的菜肴,不必再与生鱼片挂钩。
焦天渠发明的这道金齑玉脍其实按古籍上的描述来说,并不是很标准。只是这些年来,各菜系的中都出现过不同的相似菜品。要说卖相上比较的话,还就是焦天渠的这道鱼脍最接近古籍中的金齑玉脍。
说实话,真正的金齑玉鲙谁也没有见过。要说意境和味道,骆飞做的这道脍能甩出同行八条街。
这时候,赵延庆旁边有个老头发话了:“延庆兄,好像金齑玉鲙应该用的是蘸料吧?这个是撒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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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4挺进三十二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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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仔细品味金齑玉脍奥妙滋味的赵延庆听了旁边老者的话,眼珠子一瞪,张嘴就开始数落人家:“你知道什么?还蘸料?就这小哥的手艺,就这么薄的鱼脍,你给我蘸一个看看。不是我说你,这吃东西也和做事情一样,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哪能什么都死板硬套,那厨艺还发展不发展了?我看这位小哥这一招就挺好,不然让你们一筷子下去,什么都捞不着。”
赵延庆外号赵大嘴,不是没有道理的,这货除了能吃、会吃,还爱在语言上挤兑别人,但他这个坏毛病只在和厨艺相关的方面才会出现。都是几十年的老交情了,被他说的那个老头也只是点了点头,表示受教了,至于他语言里的其他东西,自动过滤掉了。
看到几个老头都品尝过了之后,一直在旁边小心翼翼的阿红走到赵延庆的身边,娇滴滴的拉住了他的胳膊,小嘴轻轻的说道:“大嘴伯伯,我家的厨师做的这道菜还合您的胃口不?”阿红今天素面朝天,一身厨房里帮厨的打扮,倒也有些看头,加上她那宽大厨师服也掩盖不住的热火身材,很有些古代大户人家清丽小厨娘的味道。
阿红敢直接叫赵延庆的外号,虽然后面加了个“伯伯”,但是也能看出,两人关系定是极熟的。
赵延庆也不避嫌,直接问道:“阿红,你这厨师做的这道菜,老头子认为评个本场第一也不为过。你是在哪找来这么厉害的大师傅,年纪轻轻的,这手刀功;啧啧,了不得啊。不过我问你,这小哥真是你们天然居的厨师?还是……”
阿红娇媚一笑,有些无赖的答道:“哎呀,我的大嘴伯伯,你管他是不是我们天然居的大师傅呢,只要您吃的满意就好,是不是啊?”
赵延庆无奈的点点头,说道:‘你这个鬼丫头啊,伯伯我是拿你没法,回头我去找洪九去,那老不死的,还能不管我顿饭?”
阿红笑道:“您和九叔的事,您两个自己掰扯去,我呀,就守着我的小饭店,到时候谁来啊,我都打八折。”
赵延庆哭笑不得,点了点阿红的额头说:“你个小妮子,钻到钱眼里去了,早晚变成个钱串子。”
阿红一番科插打诨,把几个老头都逗得乐了起来。这才招呼大赛的工作人员,把骆飞做的金齑玉鲙端到评委席前,让众评委品尝打分。
其他的选手看的都是暗暗皱眉,大家都看出来了,那个二百五十号做的鱼脍定然不差,味道也肯定极鲜;要是先让评委尝他的菜……恐怕除了有数的几个高手外,其他人都讨不得好去。
面对其他人或敌视或郁闷的表情,骆飞表示毫无压力。为啥?擦,飞老子又不在你们这行当里混,又不用靠这个讨饭吃,怕毛啊。
骆飞不存在搞好同行之间关系这个问题,他是铁定不会靠着门手艺吃饭的,所以,其他厨师的看法,就变得无关紧要了。
骆飞来到这里,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夺得海皇料理大赛的冠军,其他一概无论。当然,完成这个目标之后,还有一个在等着他,那就是带走前三届的冠军夏英辉的小命。
评委席上的众位评委再品尝了骆飞的金齑玉鲙之后,一水的赞叹,有几个甚至表示,很后悔没有跟着赵大嘴那帮老**身后去尝尝新鲜的……
毫无疑问的一场比赛,骆飞顺利的拿到三十二强比赛的入场卷。
等到比赛结果宣布后,骆飞远远的和吴天还有陈秋平打了个招呼,然后退场了。
吴天比了个打电话的手势,陈秋平则是赶苍蝇般的挥挥手,就算打过招呼了。
阿红跟在骆飞的身边,很好奇的问:“刚才那两个是你的朋友?为什么最后一个人好像很烦你的样子?而你和他打招呼的时候还笑的那么贼?”
骆飞笑嘻嘻的说:“那是因为我在酒吧把他喝到像鲸鱼那样吐。”
阿红听后做了个恶心的表情,但是接着就开始追问骆飞细节,看来,女人天生的八卦精神还是压倒了恶心的感觉。
另外一边,正在一边退场,一边敷衍身边问好的人的夏英辉抽空向身边的助手小声交代:“去摸摸那个二百五十号的底,看看是哪冒出来的。”
助手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没有吭声。这里不是谈这些事情的地方,反正那个二百五也不会跑,等回到海州市再说也不迟。
夏英辉肯定是要留在方寸岛上了,有很多平时根本见不到的老关系需要加强一下,一些新面孔需要认识一下,他很忙的。
心满意足的骆飞和叽叽喳喳的阿红踏上了从方寸岛离开的客轮,夏英辉的助手怀揣着老板的命令也离开了方寸岛。
方寸岛上今夜注定热闹非凡,不光夏英辉有自己的关系网需要经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目的和打算,真要是为了看厨艺大赛,恐怕百分之八十的人都不会跑这么远。
同样热闹的还有离方寸岛不远的一个小岛,那里游艇云集,篝火和烟花照亮了半边天空。喧闹的人群里满是穿着比基尼的靓丽女子,这里是海皇盛筵!
方寸岛的一栋别墅里,吴天恭敬的坐在沙发上,看着他陪同去看海皇料理大赛的老者。那老者年龄不小,怕是得有七八十岁,只是身子骨很硬朗,一副老辈江湖人的做派,一手拿着紫砂的小茶壶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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