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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第三个研究生人选,是本校跨专业过来的一个,名叫曾静,原来是外语学院的。很多人不理解曾静为什么会跨专业考生科院的研究生,这个跨度也太大了一些,虽然很多生科院的学生也会跨专业考其他学院的研究生,比如医学院,化学院,电子信息或者经管学院那边等,可极少有纯文科的女孩子跨到这边来的,这跨越的难度可不是一般的大,而且,即便能考上,一些老师也并不愿意收,毕竟导师们都希望能招收那些上手快的理论知识强些的学生。
楚华大学本身的实力就意味着竞争强大,不会出现招不满的情况,按照120%划定分数线,近两年考研复试的时候都会刷下去一批人,其中不乏一些分数还行的。所以很多人说,不高出分数线几十分心里没底就是这个原因。当年的苏趣算是里面比较特殊的了,很多跟苏趣的同届学生都说他是走了**运。
郑叹没见过曾静,只是在焦爸和焦妈聊天的时候才听到一点消息,再说分数和分数线都没出来,能不能招曾静还未必可知。因此,对于曾静此人,焦爸也只是随便提了一下,没再细说。不过,焦爸并不是一个能将就的人,所以,这个曾静能让焦爸肯定,一定也是有原因的。郑叹挺期待。
在家里呆了两天,郑叹又憋不住了,猫车也没个消息,估计还没改好,这个无聊劲儿的,总不能整天独自在家里睡觉发呆,天气预报说了下雪,报了两天还没下下来。郑叹看了看天sè,管他呢,先出去遛遛再说。
遛弯的地方,郑叹选择的是焦远学校的那条路。本想去看看焦远他们上课是个什么样子,可惜,窗户玻璃上全是水汽,看不清里面究竟是啥样,只能听到点老师的讲课声。
没在学校门口多留,郑叹又去了钟言他家那儿,这时候钟言肯定在上课,家里也没什么人,小区里面都没多少人走动,想听点八卦都不行。
从钟言他家小区出来,郑叹去看了看叶昊开发的那个工地,相比起年前,也没有太明显的变化,估计还是过年耽误了点,开年之后进程会加快。
走到这边,时间尚早,郑叹也不急着回去,在岔路口那里看了看,便往一个方向走去。那边是他没去过的地方,去探探地形,扩大熟悉范围。
楚华市这个城市比较老,虽然现在城市发展速度加快,老居民区还是比较多的,只不过随着发展,这些老居民区都要逐渐拆掉了。
走过一段老居民区街道,郑叹来到了一个电梯房小区,这片地方开发出来才几年,在一片老居民区中有点鹤立鸡群的感觉。
小区绿化还不错,郑叹看到里面还有些腊梅树,腊梅正开着,如果没开花,郑叹就算是站在腊梅树面前也认不出来。
小区里没多少人走动,要么上班,要么懒得出门,这天气就算没下雪,可也够冷,虽不像北方那边零下几十度,但还是有很多人受不了。楚华市的冬天很多时候都是湿冷湿冷的,北方和南部沿海的一些来这边上大学的人,第一年长冻疮的人很多,很不适应这边的天气。
人不多,在外活动的动物也不多,只能偶尔听到几声狗叫,至于猫,郑叹暂时没见到一只。
正遛着,天空下起了小雨,郑叹心里骂了句坑爹的天气,琢磨着是回去呢,还是先找个地方避避,毕竟从这儿回东区大院,按猫步计算的话,还要点时间,除非一直跑着回去。
还没等郑叹决定,周围就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那是掉下的雪粒儿发出来的。
看着越下越急的雨滴和雪粒儿,郑叹估计这天马上就得飘雪了。
算了,先找个地方避避。这时候出去身上就湿了,还冷,被那些雪粒砸着也不怎么舒服。
看了看周围,这些电梯房最下面都是停车位,所以的一楼是从停车位上面那层开始算的,很多住户都将阳台和窗户那儿设了防盗网,有些防盗网太密郑叹钻不进去。
找了一圈,郑叹选择了一栋楼一楼阳台那里,周围只有这家阳台上郑叹能钻进去,那里也是个不错的挡风挡雨的地方。
停车位这层的高度对于郑叹来说,想上去也不难,跳上去之后,借助一块空出的台面,郑叹走向那处阳台,钻进去。
这户人家阳台上随意堆了几个纸盒子,盒子上面都掉了一层灰,应该是很久没人动它了。听了听屋内的动静,确定没人,郑叹扒拉两个纸盒子下来,挡在旁边,用作挡风的“墙壁”,自己则蹲在纸盒子另一边,这样既能让纸盒子帮忙挡风,还能注意下天气情况。
今儿够倒霉的,前两rì这雨和雪都没降下来,今天一出门,刮风下雨掉雪粒儿,都来了。
正蹲那里等着雨停,郑叹听到屋里开门的声音,过了会儿,一个脚步声越来越近,郑叹调整了一下姿势,准备着,倘若屋主排斥猫的话,就立刻离开。
阳台那儿的房门被打开,一个穿着黑sè大衣的中年男人走到阳台,刚迈出一步就察觉到了蹲在纸盒子旁边的黑猫。
那人愣了愣,对上看过来的猫眼,并没有表示出什么排斥感,突然想到什么,转身走回房。
房门没关上,郑叹动了动耳朵,听到屋内来回走动的声音,然后是微波炉运转声。
“叮”的一声响之后,那人用一次xìng的纸杯盛着一杯牛nǎi出来,放在郑叹面前。
果然还是好心人比较多啊!郑叹心里感慨。
不过,很多人不知道,猫是不能随便喂牛nǎi的。很多猫rǔ糖不耐,喝了会拉稀,后果比较严重。
至于郑叹这种非比寻常的胃,在焦家也喝过不少牛nǎi了,没拉过稀,所以,对他来说,牛nǎi肯定是能喝的,再加上他确实感觉有些冷了,想喝点温的东西,而且郑叹也没从面前这个人身上感觉到恶意。
不过,防人之心不可无。郑叹先是小舔了两口,然后装模作样看看外面的风景,动动耳朵,然后低头再舔一口,余光扫一扫面前的人,再看看外面的风景,假装看到什么有趣的或者有威胁的东西似的,如此重复了几次。就这样,拖了会儿,感觉喝了这牛nǎi也没什么问题,郑叹才将剩余的喝下。
那人看到面前的黑猫时不时瞧瞧外面,以为它只是jǐng惕外面那些走动的人,便轻笑一声,“还挺机jǐng。”
机jǐng个屁,那都是装给你看的!郑叹心里嘀咕。
第一四二章当黑猫来挠门
喝完一小杯牛奶,郑叹也感觉身上暖和了许多。抖抖毛,伸了个懒腰看向阳台外。
雨已经没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片白色的雪,看这样子,地面很快会白起来。
那人见杯子空了,蹲身将它拿起,走进屋内。走了两步又回身探出头对蹲角落里的黑猫说道:“进来吧,外面冷。”
郑叹犹豫了下,到底要不要进去避避风?外面的风似乎刮得更猛烈了……
一时郑叹也没反应。
那人见状,以为面前这只猫听不懂,还站在门口招了招手,指指盛过牛奶的杯子,或许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没效,那人走进屋,不过通向阳台那儿的房门没关。
楚华市绝大多数地方都没暖气,人们习惯了使用空调和一些其他取暖设备。
屋里的空调开着,郑叹走到门口,明显能够感受到从房间里出来的暖风。相较于外面,屋里实在太暖和了,郑叹看看外面飘雪的天空,还是抬脚走进屋。
屋内,那人外套已经脱下,站在微波炉前,继续温一杯牛奶。等牛奶温好,准备端去阳台那儿的时候,发现蹲阳台的黑猫已经进屋了,正好奇地看着屋内的摆设。
郑叹粗略扫了屋内一圈后,觉得这人应该是个文化人,房里有一个书架,书架上大多数都是英文书籍,而且涉及面很广,从文史地理,到工农医药等都有。这样的人,应该也没什么威胁。
那人将温好的牛奶放在郑叹面前。这次没一直盯着郑叹喝牛奶,而是走到旁边的桌子前坐下,开启电脑,找出文件,开始工作。
郑叹一边喝牛奶,一边观察着那个人。虽然从他的角度看书桌上的东西看不太清楚,但郑叹也看出那人应该是搞翻译的,帮人翻译一些书籍文章等等。至于这个翻译是他的主业还是副业,郑叹就不知道了。
屋里有三间房,只有一间是开着的。就是郑叹所呆的这间。另外两间房门紧闭,不知道有没有人住。房间里有一个一米多长的画板,画板上贴着很多小纸条和便签等,上面写的东西郑叹一张都看不懂。
那难道是英文草书?可英文草书也不至于草成这样吧?别管是不是英文。是不是英文草书。反正都看不懂。
房间通往阳台的门没关。阵阵冷风吹进来,郑叹又打了个哆嗦。
那人也感受到外面吹进来的冷风了,起身将房门关上。关的时候还看了眼郑叹,似乎在确定关上门后这只猫会不会发脾气。
郑叹没发脾气,而是跳上了书桌。
书桌挨着窗户,在窗子前面有一本摊开的书籍放在那里,书里面放着一些书签,页面上还有很多笔记等。郑叹没蹲在上面,这一看就是屋主需要使用的书,在人家家里还是安分些的好。
既然不能直接蹲在窗前看,郑叹就蹲在那本厚书旁边,歪着脖子看向窗外。只等着什么时候雪停了就回家,总不能一直这样呆在外面,到时候吃晚饭不能及时回去的话,焦妈又得唠叨。
房里有一股腊梅花香味,那人茶杯里泡的也是腊梅,不知道这些用来泡茶的腊梅是不是从小区腊梅树上摘的。
翻译完计划的任务后,那人活动了下胳膊,扭扭脖子,看向郑叹那边,见到歪着脖子眼睛一眨不眨看着窗外的黑猫后,一笑,从抽屉里拿出纸和笔,画了一幅简单的画,从这画里面能看出这人应该是学过素描的,画工不错。
画好之后那人还给郑叹看了一眼,郑叹没啥兴趣,瞟了眼那画之后就继续盯着窗外。他计算着时间,再过一个小时就到小柚子放学的时间了,自己顶多留在这里半个小时,半小时之后,不论外面还飘没飘雪,雪下得大不大,都得离开。
幸运的是,半小时后,雪小了许多,虽然还在飘,但没刚才那么猛,这样也还将就。
郑叹动了动脖子,伸了个懒腰,维持歪脖子的姿势太久,有些酸疼。从书桌上跳下来后,郑叹站在房门前,抬爪子拍拍门,然后看向那人。
那人在郑叹从书桌上跳下去的时候就注意着,见到郑叹这样子,微微笑了笑,“想走了?”
说着那人将房门打开,让郑叹出去。
郑叹自己也是能开房门的,可是,在一个只见过一面的人面前,郑叹可不想表现得太特别。
而且,郑叹觉得,那人应该是挺喜欢笑的,可又总是感觉,那人的笑容后面有点儿不畅快,说不出是为什么,直觉而已。
给郑叹开了房门,那人看着郑叹从阳台防盗网挤出去,跳地面的时候见地面铺着的浅浅一层踩出个脚印。见黑猫走远之后,才走进屋将房门关上。
从小区离开,郑叹就往楚华大学的方向跑,地面的雪有些凉,周围的人们也顾不上奔跑在人行道的黑猫,注意力都放在已经堆积了薄薄一层的雪上。
郑叹路过一个十字路口的时候,因为车辆较多,停了下,也正好注意到两辆警车往自己过来的那条街开去。不过也没时间好奇,等能过马路之后,他就赶紧和其他行人一道往路对面走去。
郑叹刚到附小门口,放学铃声就响了。
还好,没耽误。
而这时候,雪又开始下得大起来。
这段时间,不管是小柚子还是焦远,因为焦爸即将出国的事情,情绪都不太高,对于下雪也没多少激动情绪。从附小里面走出来的其他孩子见到地面上铺着的这一层薄薄的白色很激动,只是,人多了,雪又薄,一脚踩下去就见不到白色了,只有和地面的泥沙混在一起的雪水。
雪下了两天,天气一晴,雪很快开始融化了。天气预报说近几天都没有雨雪,气温会渐渐升高。郑叹等雪融化得差不多的时候又跑出去遛弯。
依旧是沿着焦远学校那条路走,郑叹现在正在了解那边的路段中。和下雪那天一样,从焦远学校,到钟言他家的小区,再到工地瞧两眼,再往更远的地方走点,摸熟那片区域。
不知不觉中,又来到了那个电梯房小区。
郑叹走进小区的时候,恰好有几个大妈拎着从超市买的日用品回来,便听着她们说道:
“哎,那案子有结果了没?”
“好像没有,我没听说有什么进展。”
“咦,不是说投河自尽吗?难道不是自杀?”
“哪能啊,那么冷的天,而且我听在那附近工作的一个侄子说,那人被发现的时候都没穿衣服,就算是想自杀也不至于以这种方式吧。”
这时又有一个大妈从小区外面走进来,应该与这些人是认识的,见到这边的人快走两步凑上来问道:“说什么呢?”
“还有什么,就下雪那天,湖那边的事情呗。”
……
郑叹听着她们的谈话,想起了下雪那天往回赶的时候,在十字路口看到的那两辆警车,应该就与这几个大妈口中所说的事情有关。不过,郑叹觉得那些事情离他太远,也没什么干系,这世上每天都有这种案子发生,何必操那么多闲心,再说他也不像那些闲着没事做的大妈们那样到处八卦来找乐子混时间。
郑叹决定先去那个喝腊梅花茶的人家里看看,说不定还能再混一杯温牛奶喝喝。
来到上次的楼下,抬头往上瞧了瞧,郑叹可以看到那人家里开着灯,这时候那人应该在忙着工作吧?
跳上停车位上方,郑叹挤进阳台,便看到了阳台上与前几天第一次来的时候不同的地方。
纸盒子依然在那里,可角落那处,垫着个还算干净的软垫,软垫旁边有一个纸杯,杯子里装着已经冷冰冰的牛奶。
软垫和牛奶是上次来的时候没有的,郑叹嗅了嗅纸杯里的牛奶,没什么怪味儿,这天气估计也不容易生怪味儿,郑叹推测不出这杯牛闹放了几天。
看这摆设,不知道的人肯定会以为这家主人养了一只宠物呢。
郑叹不急着去挠门,他先在阳台周围嗅了嗅,看看有没有其他动物的气息,提前做个心理准备。要是有的话,择情考虑是否挠门,尤其是在对方养了狗的情况下,还是别去闹腾的好。
很多人认为,狗鼻子比猫鼻子要灵敏得多,要不怎么那么多警犬缉毒犬而没有警猫缉毒猫呢?而另一些人则认为,猫鼻子能和狗鼻子媲美,但由于猫的性格使然,不容易训练,不愿意受人摆布,其身体中所具有的许多功能只是在有利于它自己的时候才会充分发挥,对人的很多指令不屑一顾,正因如此,人们更多时候只能利用狗的嗅觉功能而对猫却无所作为。
郑叹不知道到底狗鼻子的灵敏还是猫鼻子灵敏,至少他认为自己现在的嗅觉还挺不错的,至少比人的时候要灵敏得多。
仔细嗅了一圈,郑叹确定,和上次一样,除了屋主的气味之外,就只剩下自己上次在这儿蹲墙角无聊蹭纸盒的时候留下的那点气味了。连个妹子的气味都没有,那人还真是够宅够独的。
郑叹走到房门门口,抬爪子拍拍门,正琢磨着要不要挠两下,便听到里面的脚步声靠近,下一刻,门也开了。
见到门口的黑猫,那人原本没什么情绪的眼里闪过笑意,“来了。”
ps:(补2。4)
更新推迟
对半夜等更的书友们说声抱歉了,有些累,码了会儿字还是决定先休息,周二晚连更。
另:一些书友反映漏章情况,但我查了下后台,没漏哪章啊,怎么回事?如果各位看着有漏章,可以在书评区发帖说明具体是哪章,我再查一查看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第一四三章左撇子?右撇子?
郑叹来的时候,那人正在工作,书桌上摊开着几本书,基本和上次一样。
将一杯温好的牛奶放在郑叹面前后,那人又重新坐回书桌旁开始工作。
郑叹看了看面前的盛着牛奶的纸杯,是从包装袋里新拿出来的,这也是郑叹对这个人印象不错的原因之一——那人从来不用脏杯子盛牛奶,即便郑叹现在只是一只看起来很普通的猫。
喝完牛奶之后,郑叹也不打搅那人,在房间里转了一圈。
和上次相比,房间里书柜那儿多出了一幅画,铅笔画,没什么色彩,画的是几个孩子,周围是一朵朵腊梅花,画的右下角有日期,是前天的。
郑叹正看着,门铃响了。
来的是一个跟焦远差不多大的男孩,手里拿着个装过小蛋糕的纸盒,纸盒里全是腊梅花。
“腊梅叔,给,这些是今天那帮小鬼弄断的树枝上摘下来的。”这孩子在说“小鬼”的时候似乎一点都没注意他自己的年纪也不大。
腊梅叔?这称呼让郑叹好奇,难道是因为这位喜欢喝腊梅花茶?还是这位本来就叫腊梅?一爷们叫腊梅也太那啥了。
那男孩接过腊梅叔递过去的作为奖励的一袋棒棒糖,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道谢之后离开。
小男孩口中的这位“腊梅叔”将装着腊梅花的盒子拿进房间,放到一旁,见郑叹一直盯着那个盒子。便笑道:“小区里很多小孩子喜欢攀折树枝,尤其是现在还开着花的腊梅,我就跟他们说,如果不小心折断树枝,就将上面的腊梅花摘下来给我。”
郑叹了然,难怪这位腊梅叔房间里那么多腊梅花,估计那帮小孩子故意折了一些过来换棒棒糖的,这位心里应该也了解,只是没点破。
“那张画就是前天他们过来的时候我画的。”腊梅叔指了指郑叹刚才看到的那幅铅笔画,说道。
郑叹其实更奇怪。这位腊梅叔虽然对待人看似很温和。也比较亲近小孩子,可每次跟人说的话都比较少,却对着一只猫能讲这么多。
又是一个奇怪的人。
果然,宠物猫狗等动物总是能让人们放松心理戒备。
说话间。这位腊梅叔又拿了纸和笔。看着郑叹开始画起画来。
手法很熟练。郑叹看着那张白纸上黑色的线条勾勒出来的画快速成型。不过,郑叹突然注意到……
这家伙竟然用左手在画画!!
左撇子?
如果郑叹没记错的话,之前这位腊梅叔写字的时候用的是右手!
上次郑叹蹲书桌上的时候看过腊梅叔写字。当时郑叹还在想,能够写出贴在画板的那些小纸条和便签上鬼画符一般的“英文草书”,平时写字写得咋样?结果是,写的字还是挺正常的,之后郑叹就没在多注意了。
现在,结合此刻的情形看来,这家伙可能是个左撇子,但也未必是个纯粹的左撇子。在郑叹认识的人里面,这是第一个左手和右手用起来一样熟练的人,动起手来的时候没有半点别扭感。
屋里因为开着空调,很暖和,郑叹蹲在那儿有点昏昏欲睡的感觉,小眯了一会儿。
十分钟后,一张简单的铅笔画完成。郑叹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看过去。
画上画着一只黑猫,蹲在装着腊梅花的蛋糕盒子旁边,微微歪着脑袋,眼神似乎带着些许疑惑。
腊梅叔盯着手上的画看了会儿,又看向郑叹,“听说,很多动物有灵性,你是不是其中一个?”
郑叹没回答,也回答不出。
腊梅叔也没想要从一只猫的嘴里找出答案,他自己不过是看到这猫的眼神之后突然有种强烈的怪异感才问出来的,问话之后又想到面前不过是一只猫而已,更不会说话,于是只是笑了笑。
郑叹有些莫名其妙,对着一只猫自问自答的神经病,果然不在少数。
将手中的画和那张画着小孩子的画放进一个文件夹中,腊梅叔走出房间。
上次郑叹来的时候屋里有两间房紧闭着,腊梅叔这次打开的就是其中一间房。郑叹走过去瞧了瞧,房间不大,应该专门做过隔音装修,里面的布局很简单,最明显的就是里面那架立式钢琴。
没想到这位还是个会音乐的。
郑叹跳上旁边的一个搁东西的凳子,既然这位准备弹一曲,他也不介意客串一下听众。
听了个开头,郑叹就知道腊梅叔弹的曲子的名字了。
《献给爱丽丝》,郑叹虽然不怎么听那些所谓的世界名曲,可这首还是知道的,太有名了,很多小孩子喜欢弹这首。
只是……
郑叹不太懂钢琴,只知道这位弹奏的版本跟自己曾经听过的版本不一样,慢了一些,却又远不同于那些教小孩子的慢弹手法,而且这其中还有点别的什么因素。
以前郑叹听的《献给爱丽丝》的钢琴曲旋律更清新,节奏轻快而舒坦,有人说,钢琴曲使人有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可现在,郑叹没感觉出半点儿心旷神怡,反而觉得有些莫名的压抑,甚至背脊有些发凉。
难道是面前这位弹奏的版本不对?
一曲弹完,腊梅叔坐在那里没动,似乎在想事情。郑叹伸长脖子瞧了瞧。
我勒个去!
弹一首献给爱丽丝也能弹得热泪盈眶?
郑叹表示理解不能。
感觉气氛不太对劲,郑叹就决定打道回府了。
回楚华大学的时候,附小还没放学,郑叹也不着急,绕弯去大学教学楼那边遛了遛。正好听到一楼阶梯教室那边在搞辩论赛,还挺热闹,论题也有点意思,于是,郑叹爬上阶梯教室旁边的一棵树,蹲在树上听了听。
是医学院的大一学生,他们正在辩论左撇子是天才还是弱者。
“人的大脑的左右半球各有分工,大脑左半球主要负责推理、逻辑和语言,而大脑右半球则注重几何形状的感觉,感情、想像力和空间距离。具有直接对视觉信号进行判断的功能……”
正方辩论认为左撇子更强一些。生活中的左撇子有很多都是一些聪颖智慧、才思敏捷的人,尤其是在一些需要想像力和空间距离感的职业中,左撇子往往都是其中最优秀的人才,比如音乐领域的莫扎特、贝多芬、巴赫。政治军事领域的凯撒、拿破仑。科学领域的爱因斯坦、牛顿等人。除此之外。他们也以“看东西”的例子进行说明,将右撇子“大脑右半球—大脑左半球—右手”的神经反应路线,对比左撇子“大脑右半球—左手”的神经反应路线。认为左撇子比右撇子在动作敏捷性方面占有优势。
反方辩论则认为,左撇子是生活中的弱者,不然不会在庞大的人类群体中只占少数,至于那些历史名人的左右撇子之分,至今还存在争议,没有足够的说服力。
同时,反方辩论还引用了瑞士科学家依尔文博士曾提出了一个新的假设。
“依尔文认为,在远古的时代,人类祖先使用左右手的几率与其它动物一样,都是均等的,只是由于还不认识周围的植物,而误食其中有毒的部分,左撇子的人对植物毒素的耐受力弱,最终因植物毒素对中枢神经系统的严重影响而导致难以继续生存;而右撇子的人以其顽强的耐受力而最终在自然界中获得生存能力。
除此之外,国外还有一些科学家也用实验证明,左撇子中有很多人自体免疫系统较差,甚至在自闭症患者中,65%都是左撇子……”
郑叹蹲在树上看着那些学生们争论得面红耳赤,有些好笑,再这样下去估计跟街上吵架一样了。
毕竟只是大一的学生,大多数人以前都没参加过正式的辩论赛,这场辩论一开始还讲究点辩论赛的规则,可辩论到后面就有些混乱了,不过讲台上的老师并没有阻止,反而带着笑容,她办这场课堂辩论赛的原因,本就是带动学生们的兴趣而已,在兴趣之外,规则也就变得次要了,毕竟不是什么正式的大辩论场合。
最后讲台上的老师给大家了一个总结:“在生物界中,只有人类和类人猿才有左右撇子之分,而且只有人类才会探讨左右撇子哪个更胜一筹。其实,迄今为止,已经有很多人对左撇子和右撇子在智力、免疫能力、寿命甚至精神病患病率之间的差异进行过研究,但结果依然是莫能两可……”
这位老师后半句话才是对整场辩论的总结。
郑叹一直觉得,辩论,就是文雅犀利点的吵架,吵架的话题都是迄今为止没有绝对答案的。
真是蛋疼啊。
在鄙视那些学生的同时,郑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两只前爪,抬起爪弯了弯,顿时郑叹有些沮丧。就像那位老师说的,除了人和类人猿等之外,其他动物好像没有左右撇子之分,包括如今的郑叹自己。
想当年还是人的时候,自己是习惯用右手的,只是现在……好像真没多少区别了!要不是今天听这些学生们辩论,郑叹还没注意自己的这种转变。
思索完自己的变化之后,郑叹又想到今天见到腊梅叔画画的情形。那位到底是不是左撇子?嗯,下次再去那边遛弯的话多注意下。
原本郑叹准备周六的时候去腊梅叔那边晃悠一圈的,可卫棱过来找郑叹,带他过去夜楼那边玩。
听说叶昊前几天生日,但当时手头事情多,叶昊自己也不在意这种生日,没怎么过。自打手头几个工程项目开始之后,叶昊和龙奇、豹子他们去夜楼的次数也少了很多,周六不过是给了大家一个借口去夜楼放松放松。
ps:(补2。5)
ps。如果有书友在看的时候发现漏章,可以看看是不是手机客户端系统的问题。电脑端应该是没问题的。
第一四四章那个胖子有点怪
在去夜楼的路上,卫棱依旧没停住嘴。郑叹也从他嘴里了解到,阿金他们现在已经从最普通的北区进入南区了,是个不错的进步,不枉他们背井离乡来这里一趟,也证明了自己的能力。现在几人的手头已经宽松很多,租了个大点的公寓,连带阿金捡回去的那条流浪狗现在都养胖了,整天精神抖擞的。
阿金他们现在足够有激情和动力,常去夜楼的一些人里面已经有了他们乐队的支持者,夜楼里的负责人也比较看好他们,郑叹也替他们高兴。
现在夜楼的负责人换了,龙奇和豹子都被叶昊派去负责几个重要的工程项目,比如楚华大学附近那块地。因此,叶昊又调了个人替龙奇的位子。
夜楼的夜晚依旧是那么热闹。
郑叹跟着卫棱走进三楼包间的时候,除了叶昊、豹子和龙奇之外,还有两个人。其中一个郑叹见过一面,那人叫梁虎,叶昊他们叫他虎子,也是现在夜楼的负责人。至于另一位,郑叹就不认识了,不过,能够留在这里的,肯定是叶昊的心腹,或者值得信任的人,嘴巴也够严。
知道叶昊和卫棱的做事方式和手段,郑叹自己也不用担心太多,还是和以前一样该咋咋地。
不,还有个不同的地方就是,那个单人沙发座上趴着的那只。
来的路上,卫棱也说过爵爷的事情。听说爵爷前阵子又立功了。过年那段时间,爵爷一直跟在唐七爷身边。作为即便退隐幕后影响力依然不小的唐七爷,过年也不会太清闲,而恰好那时候有人钻了空子妄图对唐七爷不利,直接被这只大猫给挠去了半条命。
为此唐七爷甚至欣慰,也让爵爷在家里的地位直线飙升。
年后唐七爷也不怎么出来了,安全有保障,就让叶昊在外带着爵爷,指不定还能帮上点忙。于是,今儿郑叹就再次在夜楼看到爵爷了。
瞟了眼正趴在沙发座上闭目养神的爵爷,郑叹看了看龙奇。果然。那家伙坐的位置是几个人中离爵爷最远的。
而且,在看到郑叹的时候,龙奇明显面上僵了一下。老样子,龙奇一看到郑叹和爵爷就感觉浑身不对劲。
郑叹已经习惯龙奇这样了。也不在意。跳上茶几开始找吃的。这几个人有他们的话题,郑叹自己来了之后就只管吃饱喝足再睡个觉,醒了就又回到家了。总的来说。不过是混时间罢了。
卫棱进去之后,很自然地拖过椅子坐下,他跟里面的人都认识,这里的人也认识他,都是自己人,所以大家也没怎么拘谨。
“聊什么话题呢?”卫棱问道。说话间卫棱将盛放着花生的盘子拖过来。
茶几上坚果很多,大家也知道卫棱的喜好,对他的做法也没什么反对。卫棱挺喜欢这里的花生,虽然花生这东西有点太大众化,可每个地方炒制的花生果味道或多或少都有些不同,而卫棱就偏好夜楼的花生,连带着郑叹每次来这里的时候吃花生吃得多。反正他只要等在旁边就好。
剥一颗花生放到郑叹面前,然后卫棱再剥一颗给自己,等着叶昊的回答。
叶昊没多说,将手边的一个文件夹递给卫棱,“先看看这个吧。”
郑叹也好奇,凑过去看了看。
最上面的是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女人。应该是在某个酒吧拍的,照片上的女人正在舞动中,凹凸曲线尽显,飞扬的发丝难掩其艳丽面容。
“哟,这不是赖二手下那朵小白花嘛。”卫棱哼声道,语气中带着不屑,“这女人又惹什么事了……”
卫棱口中的“赖二”也算是叶昊的竞争对手了,而照片中的这个女人就是跟着赖二的,时不时就跑到夜楼来惹是生非。
将照片放到旁边,卫棱看了下面的一份报道,顿时眉头皱了起来。报道是从某报纸上剪下来的,现在的报纸上经常报道这样的内容,寻常老百姓都见怪不怪了。只是,对方是这个女人的话,卫棱还真就奇了怪了。
“自杀?”卫棱看着上面的报道内容,完全不相信,“就赖二给她的那些钱,足够她挥霍好久,这个女人那么爱享受,怎么可能自杀?”
郑叹看了会儿,有些无聊,这些事情他没兴趣了解,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卫棱又翻了一份材料,也有一张照片。照片里有四个人,三个胖子,一个十四五岁穿着公主裙的看上去很机灵可爱的小姑娘。
里面的两个男人就算没有一米八,但在楚华市这地方也算是中等的个儿,可看着这父子俩都有两百多斤的样子,一身肥膘,和他爸妈站一起果然是有家庭样。
郑叹大致扫了眼这张照片,视线放在穿公主裙的小女孩一会儿,又转移到站在最左边的那个胖子身上。
总觉得,那个胖子有点怪……
那边叶昊已经点上一根烟,抬手点了点照片中一个中年胖子,“这个人叫陈腊,当年我来楚华市跟着七爷的时候,陈腊在楚华市的商业圈子里还有些名气,赖二就是踩着他才出的头,得到了当年雷头的重用。风云变幻,十年过去,谁还记得当年那个名叫陈腊的胖胖的商人?谁还记得,与唐七爷,聂十九同时期的人物‘雷头’?”
卫棱挑眉看了看叶昊,没插嘴,等着叶昊后面的话。他知道叶昊说的这些话并不全是为了回忆感慨。
郑叹这时候也一直支着耳朵听着,隔会儿就往嘴里塞两颗花生,边吃边听。
叶昊感慨了一会儿之后,对卫棱道,“你再看看最下面那个报道。”
郑叹在卫棱翻材料的时候凑过去瞥了一眼,那也是一份报纸的剪裁内容,说的事情郑叹也知道,他还听腊梅叔所居住的小区几个大妈谈论过。
“当年陈腊手下有个忠心的帮手,有一天突然失踪,后来被人发现在湖里。”叶昊说道。
卫棱看了看手上的报道,“和这上面的情况一样?同一个湖,同样的死法?”
叶昊点点头,继续道:“当年,在陈家出事前几日,陈腊的小女儿跳桥自杀。那时候陈腊很宠他的小女儿,小姑娘的梦想是个音乐家,为了显得洋气一点,陈腊还给他女儿取了个英文名字,叫爱丽丝。”
听到叶昊的话,正嚼着花生的郑叹呛住了,对着茶几咳又不太好,于是扭头往反方向咳,咳完才发现那边趴着爵爷,郑叹咳嗽的时候还喷出了点花生碎屑。
爵爷半睁着眼睛看了眼郑叹,扯扯耳朵,抖抖毛,将毛上粘着的一些花生碎屑抖掉,将下巴搁在沙发上,再次闭上眼睛,继续闭目养神。
其他人的注意力主要在叶昊和卫棱身上,没谁去注意一只猫是不是呛住,卫棱也只是瞟了郑叹一眼,发现只是啃花生啃得呛住,没啥大事,就重新将视线放到手中的材料上。
卫棱将手上的材料翻到之前的女人那里,“这个女人……”
“同一座桥,桥上同一个地方。”叶昊道。
“看来这里面还有很多不为人之的事情。”卫棱看完材料后,说道。
他们并不认识事件中的那些人,所以,对他们来说,不过是听个故事罢了。
“根据了解到的消息,这个女人在跳桥之前说了很多糊话,看着精神不太正常的样子。”豹子说道。
“嗑药了吧,最近那女人玩得挺high。”
“肯定是磕过药,只是几个本地杂志没爆出来,估计被赖二压下去了。”有人说。
“那些药能使她兴奋,却也使她能够更容易接受暗示。”龙奇说道。
心理暗示?暗示去自杀吗?
“我以前调查一些信息的时候了解到,这女人确实很讨厌桥之类的东西,有时候为了避免一座大桥,她会让人抄远路转弯。如果她真的和当年的事情有关的话,龙奇所说的确实有可能。”豹子说道。
“不管怎么说,确实是有人要对付他们。”卫棱总结。
“所以卫棱,有空帮我问问你师兄这事的调查进展,我们也好尽快动作。”叶昊自己调查也并不是调查不出来,但何涛那边能查到得更多更快。
“行,我记着了。这事你有什么怀疑对象?”卫棱问叶昊。
叶昊摇摇头,抬手指了指天花板,“上面有人要对付赖二,那家伙太不懂收敛,上面的人也不是谁都吃他那一套的。但如果是上面安排人的话,远不至于花功夫以那种方式对付那两个人。原本我还有个怀疑的人,但一直不确定。当年陈腊夫妇葬身火海,陈腊小女儿跳桥,但陈腊他儿子却被送走,不知所踪。”
说着,叶昊指了指一家四口照片上站在最左边的那个胖子,坐在茶几周围的四个人也凑上来看看。
郑叹刚才咳嗽喷了花生碎屑到爵爷身上之后,就赶紧换了个方位蹲着,这时候他也凑过去看文件夹里面的那张照片。而郑叹这里,正好挡住了龙奇的视线,龙奇只能看到一个黑猫的侧影或者背影。
龙奇抬起手,恨不得直接将茶几上这只黑猫抽到一边去,可手抬起来又放下,深呼吸几口气,还是换了个方位凑上去看。
ps:(补2。6)
第一四五章好人还是恶魔
“陈腊的儿子?”
几人对着叶昊指出的那个胖子看了又看,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陈腊的儿子,陈哲,当年他家出事的时候刚上大学,不是楚华大学,我记得是本市的财经大学,凭真本事考上去了。不过,在很多有钱人家里上好大学的多得是,相比之下,陈哲并不算太出头,再加上他那时候的身材,伦外表完全被他妹妹以及当时一些有钱人家的子女比下去了,所以对他的了解并不多。不过……”
叶昊将烟头在烟缸里摁灭,接着道:“能消失得这么彻底的,除非早已经被灭口了,不然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陈腊夫妇其实都不是笨人,不然不会抓住机遇发家,最大的失误就是认人不清,被赖二在背后捅了致命一刀。”
“也有可能是陈腊的朋友帮的忙。”龙奇道。
“是有可能,只是,”叶昊顿了顿,才道:“听说陈腊手上有一份材料,具体是什么我不知道,当年七爷说过,那份材料可以让赖二翻不了身。只是当年没人找到,赖二在那之后找了几年,依然没结果。所以我怀疑,如果陈哲还活着,材料肯定就在他手里。现在赖二手下折了两个,还是以当年相同的方式,他肯定知道了一些,应该一早就有所行动了。不过,现在想弄到那份材料的人,可不占少数。”
“你也想弄到?”卫棱问。
“那是当然。再说,如果材料被赖二的人或者其他想跟赖二合作的人搞到。对我们来说肯定是个不小的打击。赖二那家伙现在的胃口可不小。”
“哎,你跟我说说赖二这个人,我分析一下。”卫棱也有些兴趣了。
“赖二他啊,我听七爷说过,赖二原本并不姓赖,有一天雷老大笑着对赖二说‘你真是够赖皮的’,于是赖二就回答道,‘既然雷老大说赖皮,那咱以后就改为赖姓了’。赖二当年在他家里排行老二,于是那之后。大家就叫他赖二。直到现在。不过他倒不以为耻,反而认为‘赖二’这名字是个光荣的象征,记录了他踩着雷头而翻身起来的光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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