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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秦涛开溜的背影,郑叹抖了抖胡子。甭管中没中阴招,秦涛他的确就是个二货。
卓小猫被三个老师拉过去劝说他忘掉刚才的话。远离此类危险人物。郑叹没过去,也没在幼儿园这里呆了,准备找个地方睡一觉。
郑叹最喜欢的,还是离东区大院不远的一个地方。那里在通往东区大院的小路旁。离主干道也不远。站在高处能看到校园主干道那边的车辆和行人,也能看到东区大院的建筑。
选了那棵适合睡觉的梧桐树爬上去,郑叹趴树枝上小眯了一会儿。醒的时候闻到一股子烟味,低头往下瞧,见下方花坛边沿坐着个人,一个中年男人,看着还有点来头,身上那套职业化装逼西装可价值不菲,瞧着也像个身居高位的人物。
郑叹在观察下方的人的时候,下方那人也若有所感抬头朝郑叹看过去,见到树上趴着的那只黑猫正盯着他,也没多想,瞧了眼就又垂头继续抽烟,皱着眉思索事情。可没两分钟,他再次抬头,发现那只黑猫一边打哈欠一边继续盯着他看。
那中年人抹了抹脸,没感觉脸上有啥啊,那只黑猫干嘛一只盯着自己瞧?他倒是想忽视,但这视线存在感太强烈,总觉得有点怪怪的,他本来就满腹心事比较烦闷,现在就更静不下心来想事情了。
郑叹一只盯着那人,主要是觉得这人看着很眼熟,所以又仔细瞧了瞧,等对方抬头的时候,郑叹想起来这人像谁了。那皱着眉头的样子,和秦涛相当之像!
难道是秦涛他爹?或者是秦涛的亲戚?
有钱,长得像,还在秦涛遇到麻烦的这个时候出现,郑叹不得不怀疑这人与秦涛的关系,正因为这样,郑叹才一直盯着这人瞧,想多确定确定。
就在那中年人被盯得莫名其妙的时候,一辆车从旁边的小路上经过,缓缓停了下来。车窗打开,露出方邵康的脸。
“咦,秦三哥,你不在明珠市的吗?怎么来楚华了?”方邵康问。他刚才就觉得路边那人有些像某人,靠近了看还真是。
两人在家里这辈都排行老三,家里人也有些交情,只是方邵康的年纪比较小,所以方邵康一直叫这人秦三哥。
秦?难道还真是?郑叹心想。
“喔,方三啊。”
那人看着方邵康并不很诧异,他知道方邵康在楚华市这边也有一部分资产。
“那混小子躲楚华来了,我过来把他绑回去。”那人说道。
方邵康心里了然,虽然没主动去调查那些事情,但也有所耳闻,知道秦三家的小子惹了点麻烦。没再追问到底什么事情,只是道:“对孩子温和一点,别总是揍来揍去的。”
秦涛他爹以前当兵的时候是个能人,后来靠着家里关系经商也混得风生水起,可惜在教育孩子方面实在是有心无力,每次想起秦涛从小到大的那些屁事秦爹就脑仁疼。
“小子跟丫头是不一样的,不揍他就不听话。”秦涛他爹说道。
“那你揍他揍了这么多年,他听话了吗?”方邵康问。
秦爹不吱声了,一个劲儿的抽烟。
缓了会儿之后,不想再继续这个怎么教育孩子的话题,秦爹问方邵康:“你来这儿干什么?找人?请专家吗?”
方邵康摇摇头,“家里孩子的事情,有个东西去找人修理下。”
方邵康对这个也不想多说,想起来满满都是泪。
当初因为方萌萌的要求,方邵康让程仲给大米也做了辆猫车,虽然大米相比起其他猫来说是聪明很多,但毕竟不像郑叹这种特殊情况。智力差距还是在那里,所以,后来大米的猫车改成了儿童车那种——猫蹲车上,遥控器在人手里,人操控遥控器让车带着猫跑。
一开始方邵康看方萌萌和大米都玩得那么开心,还觉得自己给女儿整了个好玩具,颇为自得,可后来看到大米在车里一副“主子”似的坐得安稳,自己宝贝女儿跟在猫车屁股后面跑得哼哧哼哧,立马不开心了。心疼啊。可惜怎么劝方萌萌也不干,小姑娘还觉得这样挺好玩的,还能跑步锻炼下。
方三爷后悔将猫车给弄来,偏偏当初还让千叮万嘱让程仲将大米的猫车造得质量那个好的啊。跑池子里几次都没见坏。
于是。方邵康趁方萌萌不注意松了一颗比较关键的螺丝钉。在下一次大米那辆猫车开始跑之后没两分钟就不动了,就算事后方邵康将螺丝钉重新安回去也无济于事。本来方邵康心里还挺高兴,猫车坏了女儿也不用成天跟在猫车屁股后面跑。但接连几天方萌萌都缠着方三爷让修,方三爷说行,有空就拿去修。明显敷衍。
只是方三爷没想到,除了来自女儿的压力,还有来自大米的怨念。
大米依然很乖,不吵不闹也不挠人,却总是悄然无声地出现在方邵康身边,然后静静看着他。
吃饭的时候,不挑食的大米吃好之后就安静地蹲旁边盯着方邵康,盯得方邵康胃口都小了;大晚上方邵康起来上厕所,出房门就见这丫蹲房门前看着,猫眼的反光看起来像黑夜中的两个灯泡,乍一见到惊得方邵康睡意都散去好多,上完厕所一出来就发现这丫蹲厕所门口守着,依然那样看着方邵康;周末大早上方邵康难得睡个懒觉赖在床上,老婆早起出去买菜,房门没关,方邵康察觉到周围不对劲眼睛睁开一条缝,就发现大米蹲在床头,静静看着他……
这日子没法过了!
方三爷难得有空回家陪老婆孩子几天却碰到这种事情,方三爷感觉那眼神瞧着没拧U娌恢来竺赘У恼庵质侄危?br />
最后,方邵康在女儿和大米的双重压力下,带着坏掉的猫车来了楚华市,处理这边事务的同时,也将猫车拿过来给修一下。
现在,方邵康就是带着那辆坏掉的猫车去找程仲,等修好了再回京城去,不然回去了吃饭睡觉都不安稳。
听到方邵康的回答,秦爹“嗯”了一声,也没兴趣多问,将烟头扔进一旁的垃圾桶,然后长呼出一口气,抬头看着树上的黑猫。
方邵康刚才只去注意秦涛他爹了,现在才看到郑叹。
“哟,黑炭哪,在这儿睡觉呢?那正好,既然你没在家,我就直接去生科院那边把东西给你爹算了。”每次方邵康过来这边都会带一些小礼物或者京城的特产之类的东西,郑叹在家就直接给送家里,没在就送去焦爸那边。
“方三,这猫你认识?”秦爹问。
“认识啊,生科院一个教授家里养的猫,有点交情。”
秦爹只以为方邵康话里的“交情”是指方三跟焦教授的交情,压根没想到猫身上。
“对了秦三哥,你来这边找秦涛,那小子应该在二毛那里吧?你不认识路可以请这只猫帮忙,它熟门熟路。”既然找到这里秦爹怎么可能不知道路?对二毛的住处调查得一清二楚,只是面子问题再加上这人的脾性,没想好怎么上门找人而已,方邵康心里清楚,他说这句只是顺便给秦爹出个主意搬个梯子让这人好下台。
“黑炭,你就带这位大叔过去二毛那里,帮个忙啊。我得赶紧去找人了,最好能在他们放假前将东西给修好。”说完方邵康就关上车窗,开车跑了。
郑叹心里对着方邵康的车背影竖个中指,然后跳下树,看了看秦涛他爹,然后往大院那边走。
秦涛他爹听方邵康说“这位大叔”的时候不怎么爽快,方三这人总是嘴不饶人,不过,这猫这能带路?
原地站了几秒,在前面的黑猫快转弯的时候,秦爹还是抬脚跟了上去。
第二八八章家暴
郑叹带着秦涛他爹往东区大院走,他知道周围还有其他人跟着,与秦涛他爹是一起的,转弯的时候郑叹的余光还瞥见秦涛他爹跟那些人打了个手势,应该是让那些人不用跟过来的意思。
带着人进大院,门卫大叔还将秦涛他爹拦下来问了问。
“我来找人,一个朋友让那只猫帮忙带路。”秦涛他爹指了指前面的黑猫。
门卫大叔一脸恍然,“哦,黑炭家的客人啊。”然后就没说啥了。
秦涛他爹看着前面脚步都没停依旧维持着原有速度往前走的黑猫,心想,一只猫有这么大的说服力吗?这还是头一次见到。
看了眼大院里的一栋栋老房子,秦涛他爹挺不明白,听说王家小二在这里租房,房子这么老面积这么小,能住得舒服?要是自家混账儿子肯定不会住。
虽然一直在怀疑方邵康的话,怀疑那只黑猫能不能配合带路并带正确的路,但这一路走过来,还真没错。
等走到b栋楼楼下,秦爹还没来得及想该怎么着,就见到前面带路的猫跳起,在门禁刷卡的地方蹭了一下,门“咔”的一声,开了。
秦涛他爹:“……”
在门关拢之前,秦爹赶紧走进楼,上楼,并在三楼二毛的门前停住。
郑叹看了看秦涛他爹,他不傻,知道这人应该是知道地方的,不然上三楼之后为啥就很肯定地停在这里?只是这人站门前也不敲门,不出声。面上还一副很纠结的样子。真不知道这人心里在想什么。
二毛这里的门平日里是不关的,只是最近秦涛过来之后这俩要密谈事情,便关着。
左等右等一直不见秦涛他爹有所动作,郑叹忍不住了,不就是敲个门吗?至于这么纠结?真墨迹。
于是,在秦涛他爹正在想着待会儿见面应该用什么语气说什么话才能避免一个照面就开打的时候,就见那只黑猫跳起来一巴掌拍在了防盗门上,发出“砰”的一声响。
秦爹这心立马就悬起来了,但是面上却不再纠结,而是绷着一张脸。像是上门讨债的样子。看得郑叹相当无语。
其实秦爹并不是刻意要摆出一副讨债样,只是反射性地这样了,或许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脸上是什么表情。
二毛在房里跟秦涛正说着进一步调查结果和后面的应对措施,听到门响。踩着拖鞋顶着一头鸡窝发型还裹着一件特幼稚的卡通棉睡衣过去开门。一般以这种方式敲门的。肯定是楼上那只黑猫无疑。所以,二毛也没多想。
门一开,见到门口的人之后。二毛正欲脱口损郑叹的话就给强行咽下去了,面上一抽,心道:完了。
“那蠢……”原本秦涛听着声响想问二毛那蠢猫过来有什么事的,结果一抬头发现房门口站着自己老子,后面没说完的“猫”字就直接换成了“货”字,还语气很不好地对秦爹道:“你来干什么?这么闲,公司破产了,倒闭了?”
二毛站在房门口捂脸。
虽然来之前想着跟秦涛好好谈谈,但秦爹听到那话脸立马就黑了下去,厉色道:“你闹够了没有?!闹够了就滚回去!”
郑叹站在二毛背后,见着父子俩你一句我一句地对轰,就在二毛和郑叹以为这俩要开始打架,一个想着怎么待会儿怎么去劝阻,一个想着立马开溜的时候,秦爹沉默了下,然后沉声叫秦涛出去说话。
一开始秦涛不想出去,他怀疑一出去就会被他爹的那几个贴身保卫给绑回去,虽然他已经有回去的意思了,但绝对不想以绑这种丢面子的方式回去。在与秦爹对峙了三分钟之后,秦涛还是跟着出门了,很多事情是想躲也躲不了的,真要绑人,躲这里照样给绑回去。
在那两父子下楼之后,二毛对郑叹道:“黑煤炭,麻烦你跟去看看,要是见事情不对就赶紧过来找我。”
二毛可不敢轻易跟过去,刚才秦涛他爹离开时候给了二毛一个警告的眼神,就是告诉二毛不要跟过去插手,而以二毛对秦涛他爹的了解,八成会揍起来。论打架,秦涛还真没他爹有能耐,秦涛虽然看着健壮,但那都是在健身房锻炼出来的,为的是泡妞,就一个花架子,而秦爹曾经是实打实练过,所以,秦涛从小到大,就算反抗也反抗不过他爹。
想到估计又会悲剧的秦涛,二毛摇摇头,回屋找找看有没有相关的药。
郑叹心里本来就有些好奇,听二毛这么说,就直接跟了上去。
那两父子沿着之前郑叹碰到秦爹的那条路一直走,两人都没说话,跟着的保镖也被秦爹止住了,没让继续跟,留空间让他们父子俩单独谈谈。发现这个后秦涛心里松了口气,看来是暂时不用被硬绑了。
这俩一直沉默着,一前一后往前走,郑叹跟在后面都怀疑这两人是不是走忘了,这到底要走到哪儿去?
一直走到一片林子旁边,这个时间点这里没其他人,视野内也能看到周围是与否有其他人靠近,秦涛不想再走了,靠着一棵树停下。
“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吧,走着类。”为了尽量除去那些药物的影响,秦涛配合着二毛找来的人治疗了几天,容易累,但情绪已经好了很多,不像之前那么暴躁了。
秦爹可不知道这其中的原因,只是对秦涛的渣体力很不满,将秦涛这种表现视为纵欲过度的结果,出口的话就不怎么好了。
于是,郑叹就见这俩说着说着又开始吵起来,没外人在,这俩是想吵架就吵架,想开打就开打。不用顾忌什么。
郑叹蹲在不远处的一棵树上看着那俩说了几句之后开始动手。
秦涛一边还手,一边控诉他爹跟踪调查他,不然怎么会找到二毛那里。
而秦爹则一边揍一边否认,他没跟踪调查,他只是被一只猫带着过去而已。
和二毛所料的一样,秦涛基本在被他爹揍,没办法,武力值差了一个等级。不过郑叹瞧着,秦爹虽然看着揍得狠,但每一下都只是打得疼点。不会真将秦涛揍得骨裂内伤;也不知道秦爹是不是有打孩子不打脸的原则。秦涛脸上还真没有一点被揍的痕迹。
郑叹看着那边的父子俩,想着,这应该也算是家暴了吧?估计秦涛就是从小这么被家暴过来的,真可怜。
秦爹揍的时候。因为秦涛说已经查到下手的人的话而动作迟疑了一下。被秦涛猛的一推。后退时脚下又恰好踩到了凸出来的一块草坪砖,脚一扭,直接跌坐在地上。
秦涛喘着气。一脸的愤怒,而坐地上的秦爹也没起来,就那样坐着,黑着个脸。
场面又安静下来,只有秦涛喘着粗气的声音,秦爹也知道秦涛说找出暗地里下手的真凶是真话,现在的秦涛虽然愤怒,但却不是前阵子那种狂躁状态,只是他面子抹不开,脚又扭到了,起不来,便直接寒着脸坐地上不动。
在郑叹觉得场面估计会这么一直僵下去的时候,秦涛动了,走到坐地上的秦爹面前,转身背对着他爹,蹲身。
“上来吧。”
秦爹显然没料到秦涛会这么做,一时愣在那里。
“赶紧的,下课铃声响了,待会儿有学生过来,你还一直坐那儿等着让人看笑话呢?”秦涛不耐烦地道。
秦爹一脸狐疑,他第一反应就是这小子在打什么鬼主意,但看了看面前的秦涛,还是起身,没扭到的那只脚撑着站起,然后趴秦涛背上。
“卧槽!你吃什么了!重死了!”秦涛骂骂咧咧地起身,背着人开始走,脚步不太稳。
“行不行啊你?”秦爹问。
“少废话!”
“别走两步背不动一起摔了让人看笑话。”
“你还怕丢脸啊咋地?你不是说你的老脸早被我丢完了吗?”秦涛嗤道,“对了,打个商量,我今儿把你背出去,你就别派人盯着我了。”
“你这么蠢,不给你安排点人我能放心吗?你看,那次你把人一调开就出事了,你还怪我?!我派人过去保护你,你还在公开场合说老子干涉你的私生活侵犯你的**!你被人阴了不去找原因还诋毁你老子,不识好人心!没那个智商就别谈自尊心了。商场如战场,利益如利刃,别以为只是说说而已。长点记性吧你!怎么这么蠢!你要是有人家王二小一半的精明我才懒得去管你的破事!”说着秦爹还不消气,一巴掌拍秦涛头上,“蠢死了你!”
郑叹瞧得清楚,虽然秦爹挥臂的动作虎虎生风,但拍秦涛头上的时候却并没多大力。至于秦爹所提到的“王二小”,貌似指的是二毛。
秦涛步履踉跄,说话带着喘。
“我警告你,你再拍我头就直接把你扔这儿,真是,越老越讨人嫌!”
“你老了更讨人嫌。”
“那不会,我老的时候绝对不会像你这么讨人嫌。”
“你没到我这个年纪不会懂的,没活到老就不知道老了的滋味。”
“你这话应该让爷爷听到,不知道他老人家会不会直接拿鞭子出来抽你,哎,我突然想起来,你可以打电话让人过来背你。”
“电话没带。”
“……屁!我刚才都看到了!”
冬季林子里一些落叶乔木上的叶子都已经枯黄变得稀疏,林子中也有一些常绿的树种掺杂其中。
一条小道从枯黄和青绿交错的林子里穿过。
郑叹趴在一棵树上,看着秦涛背着他爹,沿着绿色的草坪砖,一直踉跄着往前。
突然觉得秦涛这人不可怜了,郑叹反而有些羡慕。
嘀嘀嘀——
熟悉的喇叭声将郑叹的注意力转移,看过去。
刚去计财处报完帐准备抄小道回家的焦教授骑着小电动经过,往周围扫了一眼就发现树上的那只黑猫。
“黑炭,你看什么呢?”
郑叹嘴巴一咧,跳下树往小电动跑去。
第二八九章再回南方
听说每天同样的规律做类似的事情,时间就会过得特别快。
郑叹也是这么认为。
吃饭,睡觉,遛弯,间或看点热闹偷听些八卦,再看挂历的时候发现,哦,原来日子已经在不经意间过去了。
郑叹趴在校园主干道上一棵高高的梧桐树上面,茂密的叶子将上方的阳光遮挡。不热,吹着微风,昏昏欲睡。
从过年到开学,一直到现在即将暑假,半年时间感觉一眨眼就又过去了。
说起来,这半年也发生了不少事。二毛和龚沁奉子成婚,虽然在楚华市另买了房子,但很多时候还是会住在大院这里。黑米一直被带着,就算二毛家里很多人反对,但龚沁和二毛都不介意,现在二毛夫妇在哪里,黑米就跟着在哪里住,好的是黑米不怎么出门,不管是在大院的房子里还是在二毛另买的房子里都还算习惯,没闹腾。
小柚子3月中旬的时候参加了希望杯的初赛,然后又进入了四月的决赛,得了个一等奖,奖牌和证书等都被小柚子放在一个抽屉里,并没有拿出来炫耀。大院里得过类似奖的孩子可不少,就算不是希望杯,还有其他杯其他竞赛类。焦远他们当初也得过一些竞赛的奖,只是非数学类。
参加类似比赛的从四年级到六年级的都有,四年级的主要是锻炼一下,为以后参加其他考试做个准备,五年级的学生目标就要稍微高一些。至于像小柚子他们这些六年级的同学,大多数参赛都是和“小升初”考试结合起来,一些重点中学的招生中,希望杯等赛事的奖牌都是有份量的“敲门砖”,一块赛事奖牌,无疑在“小升初”中,将占有很大的优势。也正因为这样,才有不少家长在自家孩子还是二三年级的时候就开始报各种辅导班,甭管孩子乐不乐意。
焦爸焦妈平时可没怎么特意去教导孩子,无论是焦远还是小柚子。不过俩孩子都给力。当初焦远得奖之后也有学校打电话过来拉人,焦远觉得那些学校都离得太远,太麻烦,没多少自由。和苏安他们几个都选了最近的学校。这次小柚子也是。
说到小柚子升初中。就得说焦远升高中了。一眨眼。当初郑叹来的时候还读小学的两个孩子都成中学生了。焦远他们毫无疑问的,几个小伙伴一起往楚华大学附属中学送,不过以后就得住校了。附中离这里有点远。到时候郑叹也不会经常听到焦远他们几个变声期的嗓门了。
对小柚子和焦远来说,这是一个具有转折意义的暑期,而这个暑假,焦爸早就已经做好了安排。
郑叹某天晚上偷听到焦爸和焦妈谈话提到暑假的安排,这个假期会带着焦远和小柚子去南边的南华市和南城玩玩。
袁之仪从去年下半年开始就一直在南华市和楚华市之间来回的飞,他决定在南华市开个分公司,现在有了根基,有了底气,再回到南华市利用当初他老子留下来的人脉关系网,分公司也不是太难,不过奔波起来也够呛,年后袁之仪来窜门,郑叹就发现袁之仪瘦了不少,也黑了不少,不过精神很不错,充满斗志。开年后每次往南华市飞都会去各个高校举行宣讲会收纳人才,听说今年毕业季签订了不少好苗子。
这次焦爸去南华市,除了看看分公司的情况,和袁之仪一同跑几个合作项目,还要去拜访一下当年的几位老师,这些年焦爸都只是在网上发邮件或者打电话联系过,并没有过去拜访,这次也顺便去看望下那几位老师,他们都是和袁之仪父亲比较要好的,当年对焦爸和袁之仪等都很照顾的老教授。当然,那边还有一些几年不见的同学,都是要走动走动的。
郑叹在知道要去一趟南华市和南城的时候心里就很复杂,他原以为再也不会去那个地方了,没想到竟然又有机会过去。
当初去那边完全是被动,各种危机不断还到处流浪,差点被人砍了炖汤,这次却不同,和焦家人过去纯属玩乐,心情也轻松不少。想一想,郑叹还是很期待。
跳下树往大院跑,郑叹见到大院里满是树荫的那边,几个孩子围着一位中年教师在询问着什么,站着的孩子中有小柚子以及她的同学岳丽莎和谢欣等,估计又在讨论大赛时碰到的题。
那老师郑叹认识,他教数学的,很喜欢给大院的孩子们讲课,有时候在大院里乘凉还会跟一些中学生们探讨一下某竞赛题的多种解法,有很多都是寻常思维难以想到的,让那些孩子们涨了不少见识。不过,大院的很多孩子们被问起来以后会不会选择数学专业的时候,基本都会说“不”,理由是诺贝尔奖没有数学这个奖项。
郑叹曾经听那些孩子们说起过原因,诺贝尔奖设立了物理、化学、生理学或医学等等领域的奖项,却并没有数学这个重要学科的奖项,传言解释有好几种,只是大院那些孩子们说起来的时候更偏向于第一种,即,诺贝尔被一位数学家挖墙脚以至诺贝尔的爱情受挫。这种解释虽然被认为可信度不高,但每次说起来的时候却都会优先被提起。每个人都有一颗八卦的心。
见到郑叹,小柚子跟其他几人打了个招呼,和郑叹一起回家。
现在很多学校都已经放假,他们还没有出发前往南华市,主要还是焦爸那边的原因。要离开一个月,焦爸得先将这边的事情给安排好,手下的研究生和博士生越来越多,手头的项目和各个课题任务得分派下去。
很多院系的研究生都是没有暑假的,不过焦爸没管得多严。只要效率高,时间安排合理,任务完成及时,想有假期的照样有假期。不过大夏天的,更多的学生还是喜欢呆在装有空调的自习室里,去实验室做个试验,然后空暇时间跑到自己课题组的自习室吹空调上网,再往制冰机里面扔个西瓜什么的等着吃冰西瓜,易辛他们几个就是这样。
郑叹在跟着焦家人离开之前还碰到过卓小猫,那小屁孩每逢假期都有人带着他到处玩。这次暑假就跟着佛爷等人往北方去避暑了。佛爷带着几个学生去北方的一个研究所有项目交流,卓小猫纯粹是跟过去玩。
七月中旬的时候,焦爸将手头的事情安排好,然后带着一家人开车前往南华市。
郑叹动了动脖子。不太习惯成天戴着猫牌那玩意儿。可在南华市等地方。他得多留心,途中已经看到好几个猫肉狗肉的馆子了。不仅是郑叹,焦家的其他人也叮嘱郑叹好几次。以前去哪里都是让郑叹别惹事。这次是让郑叹别乱跑。
袁之仪在南华市有房子,还是复式的,不过他去楚华市发展后就将房子给租出去了,去年回来将房子重新装修了一遍,留着自己住,这边开分公司之后肯定会跑得勤,这样也有个落脚的地方。
“房间空着很多,你们就看着住吧。”袁之仪将一串钥匙给焦爸,他老婆孩子都没跟着过来,一个人住着还觉得挺空挺寂寞的,现在好了,人多热闹。
等袁之仪和焦爸去商议这边分公司的事情,焦妈带着焦远和小柚子整理房间的时候,郑叹在房子里遛了一圈,发现本应该放财神像的地方,摆着个黑色的猫像。很坑爹的是,那只猫脖子上挂着个猫牌,猫牌上刻着“黑炭”二字。
袁之仪每次去焦家见到郑叹的时候都要拜一拜,刚开始郑叹还甩脸色闹脾气恨不得上去踹两脚,次数多了也就麻木了,对袁之仪的所作所为直接无视。只是一想到袁之仪对着这种猫像烧香拜祭,郑叹就感觉浑身不自在,只能感慨一句,逗比何其多。
晚饭过后,袁之仪和焦爸开着车前往南华大学那边,今天约了两个当年的同学,现在都留南华大学当老师的。
太阳下山之后,南华大学边上靠江那边有一条道,傍晚很多人在这边活动。
很多大学都给人一种大隐隐于市的感觉,楚华大学是,南华大学亦是。校园里很安静,出来却能看到繁华的城市夜景。
焦爸他们几个当年的同学在一起聊天,抒发下这些年来当老师的感想,也让袁之仪讲讲当老板的感觉。
“现在学校老师的压力越发大了,科研经费和教学工作是悬在每个教师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生存压力让咱这种普通草根教师成天为生存奔波。抢课时、争项目、写论文,还要防着一些人背地里的阴招,劳心劳力,也难怪人家说,当学生的时候还能一心一意搞自己的实验,当老师了就难得有机会了……”焦爸一个同学说道。
郑叹和焦妈他们一起呆在不远处吹着江风,看着周围的夜景,他能听到焦爸他们的谈话。貌似焦爸那两个同学现在都只是副教授,成果是搞出来不少,可惜几次申报教授都以失败告终。有个还感慨如果袁老爷子还再世,或许他们早就能升上去了。
谁都不容易,都有说不出的苦。相比之下,焦爸和袁之仪混得算是好的了,一个升了教授项目课题进展顺利,一个开公司当**oss赚了不少钱。
正想着,郑叹突然感觉头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不疼,砸过来的只是个软软的球形玩具。郑叹往周围看了一圈,视线停留在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身上。那小孩手里有个袋子,袋子里装着好几个鸡蛋大小的球形玩具,上面印着各种动画人物,和刚才砸郑叹的那个球差不多。
那小孩一直盯着郑叹,然后,在郑叹的注视下,他又从袋子里拿了个球,朝郑叹扔过来。
第二九零章故人
郑叹最讨厌的就是面对这个年纪的孩子。你不可能跟他讲理,能讲郑叹也讲不出来,你不配合他们或者些微还手去报复一下的话,他们就哭给你看,召唤家长。这样一比起来,郑叹觉得还是卓小猫比较好应付。
虽然嫌麻烦,但郑叹也不是坐在那儿干等着被砸的性格,那小屁孩将手伸进袋子里的时候郑叹就做好了被扔的准备,果然,一个圆圆的东西就扔了过来,扔得还挺准,看来这小孩平日里没少玩过这东西。
郑叹抬手将即将砸到自己脑袋的小圆球给拍回去,然后看向不远处那个小孩。
扔过去的球被拍掉,小孩不仅没哭,反而眼睛一亮,又精神了不少,手伸进袋子里又是一个球扔过来。
郑叹接连拍飞三个之后就不想跟这小屁孩玩了,焦妈带着俩孩子看着郑叹拍球,刚才他们本来打算过去止住那小孩的动作,不过看着那小圆球很软,砸中也不疼,自家猫还玩得很“高兴”,他们就没阻止。现在看到自家猫一副完全没兴趣的样子,那小孩明显还没玩尽兴,焦妈怕那小孩跑过来招惹自家猫,从旁边的石凳子上起身准备过去跟那小孩交流交流。
没等焦妈走过去,那边就有人在叫小孩的名字了,看上去是小孩的家长。
一对夫妻走过来,女的去拉那个抬脚想往郑叹他们这边走的小孩,男的看了郑叹一眼。顿了顿,然后视线扫到旁边的焦妈一行,似乎有些疑惑和不确定,上前问道:“是焦教授家的人吗?”
焦妈看了面前的人一眼,有些陌生,就算见过也没什么印象,不过看着这人好像不是什么不好相处的,便礼貌地笑着应了一句。
那人一听,知道自己没认错,面上的笑意加深。“果然是你们!”
郑叹本来就瞧着这人有些面熟。只是一时没想起来,现在听到那人跟焦妈自我介绍的时候才记起,当初回焦爸老家过年的时候碰到过这个叫郑轩的人,这人还给焦爸一张名片来着。郑叹之所以对这人有印象。一个是因为这人在南城工作。另一个是这人跟郑叹一个姓,现在想来,还真是缘分。
郑轩今天带着老婆孩子来南华市参加一个亲戚的婚宴。没想到会碰到焦家的人。他每年都会回一趟老家去拜祭,只是除了当年碰到焦家人的那次,后来过年都是来去匆匆,也没带老人小孩,不过对于焦家的人有所耳闻,毕竟,焦教授是那一带被很多老人们称赞频率比较高的。在一些思想比较传统的老人心里,大学教授比一些商人的地位要高,所以每次提到周围几个村有什么名人的时候,郑轩都会听一些关于焦教授的事情,只是一直没碰面。他记忆力不错,记人还记得点,就算是不怎么记得焦家的人具体长什么样子,也记得那只总跟焦家人呆一起的有些特别的黑猫,自家孩子回南城之后特别喜欢找猫玩的一个原因就在焦家的这只黑猫给孩子留下的印象。
从焦妈口中知道焦教授也在附近,郑轩决定先留在这里站会儿,等焦教授回来大家聊聊,毕竟是老乡。在南华市碰到老乡不算很难,但碰到有些社会地位的老乡,就不那么容易了。
既然都是认识的,还是老乡,郑轩便让老婆孩子都过来坐会儿。
郑轩的儿子,刚才拿球扔郑叹的小屁孩眼睛一直盯着郑叹,看那样子是时刻想着从袋子里拿出球跟郑叹玩。郑叹没理他,看都没看那小屁孩,有焦妈、焦远和小柚子在这里,他不怕这小孩拿东西砸。
没多大会儿,焦爸他们那边也聊着走过来了,郑叹没想到的是,袁之仪跟郑轩也认识,一见面就一个“袁总”一个“郑总”地寒暄。知道郑轩跟焦爸是老乡,袁之仪心里乐呵了,有这层关系在,看对方也没有要疏远的意思,上周没谈下来的那笔生意应该还有回旋的余地。
想着袁之仪又看了眼蹲江边看夜景的黑猫,刚才郑轩说他们本来打算直接回去的,一转身发现自家孩子跑了,寻过来发现自家孩子在跟焦家的猫玩,这才认出了焦家的人。
这么一想,袁之仪心里感慨,果然是福星啊。
所以,袁之仪一高兴,就抖起来了,间歇性遗忘症发作忘了郑叹的名字,在给旁边站着的以前大学同学介绍郑叹的时候说道:“这是明生家的招财。”
搞得那几位焦爸的大学同学都以为郑叹就叫“招财”,还说这名字接地气。与周围各种洋化的宠物名字相比,“招财”这名字的确听着本土多了,不过听焦爸解释之后才知道郑叹真正的猫名,那两人看了郑叹一眼,“哦,黑炭这名字更接地气。”
知道焦爸和袁之仪会在南华市呆一段时间,那两个大学同学也不急了,还约着到时候找几个在这边工作的同学到时候大家一起聚聚,等他们离开之后,袁之仪就开始跟郑轩谈上次没谈成的生意,正好焦爸也在这里,那公司也有焦爸的分,能多给个建议。
这次郑轩的语气随和多了,不像上次跟袁之仪谈的时候那么公式化和商业化,摆明了一个“此事可商量”的态度。这让焦爸有些意外,毕竟对很多商人都是交情归交情,生意是生意,分得很开。
今儿郑轩摆出这种态度,就是为了跟焦爸和袁之仪结识一下。
郑轩这人,虽然草根出身,但能打拼到现在的身家也算是有能力的,第一次碰到焦家人的时候,郑轩身担高级职务给人打工,后来出来自己单干当老板,公司在南城,两年下来公司也经营得相当好。不然袁之仪不会找过去。他也有自己为人处世的一套。
“我明天就回南城了,公司那边走不开,要不到时候焦教授袁总你们去南城大家一起吃个饭?”郑轩道。
“行,下周我们会去一趟南城,就是不知道郑总到时候有没有空。”袁之仪笑道。
“没空也要抽空出来,那我就在南城等着你们了。”
郑轩手机响,也没再继续跟焦爸他们聊,告辞之后,拿着手机跟人通话,顺便招呼自己老婆孩子离开。
郑叹从他们说起南城的时候就一直支着耳朵听。听到郑轩说起他公司所在地方。郑叹还很熟悉,那一片都是商业化的办公大楼,郑叹以前也没少往那边跑,因为郑叹他亲爹公司也在那一片。
于是。郑叹决定到时候厚着脸皮跟着焦爸和袁之仪跑那边去算了。焦妈和俩孩子过去南城并不会在那一片久待。
在南华市这边玩了几天。郑叹玩也玩得心不在焉,焦妈还以为郑叹是水土不服,殊不知郑叹对这边早就熟得很。以前虽然生活在南城,但南华市这边也没少跑,怎么可能不适应?只是郑叹心里一直惦记着去南城而已,每天掰着指头数日子。
终于等到出发那天,郑叹前一晚上精神兴奋了一夜,没睡着,在车上的时候也没睡,就看着窗外的似曾相识的风景。
上一次以猫的身份来到南城,郑叹是流浪过来的,偷偷搭乘一辆皮卡,偷偷下车,见不得光,滚得浑身脏兮兮的也没个好地方洗澡,在一个小区养鱼的池子里洗的冷水澡,那时候也没有“身份证”,郑叹还强抢了一只高贵优雅的波斯猫的猫牌自己戴着。
回想一下当初的流浪生活,那还真是步步小心时时在意,实在是被那些猫肉馆的经历和见闻给吓住了,那时候的郑叹也差一点被砍了炖汤。
而现在,郑叹是光明正大出现在这个城市。
看着南城的街景,郑叹突然很想高声吼一句:老子又回来了!
可惜,不能。
在南城他们只能住酒店,郑叹又开始了躲背包的日子,好在每天只用躲两次。
抵达南城的第二天,焦妈带着俩孩子去找已经联系到的同学交流感情,叫郑叹一起,郑叹扭头,不去,对焦妈的话就当没听见,呆袁之仪的车里说啥也不走。焦爸的车还可能给焦妈开走,但袁之仪肯定是开车去郑轩公司那边的,所以郑叹就趴袁之仪车里了。
“唉呀它不想过去就不去呗,待会儿跟着我们也能去吃大餐,南城不至于连个能带宠物的餐厅都没有。”袁之仪不在乎地道,而且,他对此情形还挺乐意,这说明今儿或许又好运啊。
焦妈没办法,焦爸也没说什么,所以就由着郑叹折腾了。
郑轩对于焦爸带着郑叹倒没啥意见,三人谈完事,也到了吃饭的点。郑轩看了眼手表后,对焦爸和袁之仪道:“今天带你们去个好地方,那里的菜绝对会让你们流连忘返。哦,那里也能带宠物,只要自己管好就没关系。”
郑轩带着焦爸他们去的并不是什么五星级酒店或者高大上的西餐厅,而是一个建筑风格有些古朴的餐馆。郑轩的车在前面,带着他们去停车的地方停好车。
“古琴舍?”袁之仪指了指店门口那三个字,对旁边的焦爸道:“我没认错吧?”
“没错,是古琴舍。”焦爸回答道。
郑轩笑了笑,“很多人一听到古琴舍就觉得是学古琴的地方,再加上这地方看着也很有那种风格,所以第一次过来的人大多会误会。其实这里就是个吃饭的地方,至于名字,古琴其实是这里老板娘的名字。听说她家祖上出过御厨,还有祖传秘方,反正吧,我觉得这里的清炒小白菜都比其他地方的好吃,吃过之后吃其他地方的都感觉不是那个味儿。这里经常爆满,每次都得提前几天预订,好在我跟这里的老板认识,让他给我留位子。”
郑轩带着焦爸和袁之仪往里走,一边推荐这里的美食。
郑叹呆在背包里,想着,古琴舍,这名字听着好像有点其他的印象。
ps:有几个书友私下里问我是不是要完结了,特在此说一声,离完结还有些时间,很多坑挖了都还没填,小卓还没回来,黑炭还没跟大山见面(大山是卫棱和二毛师傅养的那只“猫”)……
第二九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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