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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这位黄老板要干啥,郑叹还是走过去了。
黄老板点了点柜面,“来,煤炭,咱们玩个游戏。”
说着黄老板还拿一根麻绳垂在柜台边,用手牵着动了动,一般他用这个来逗猫。
郑叹像看傻逼似的看了他一眼,没有去碰那根麻绳,直接跳上柜面,看看这位黄老板到底想干什么。
见郑叹跳上来,黄老板也不管为什么郑叹不去玩麻绳,拿出刚才的那枚硬币,和之前他对白猫一样,弹动硬币。
见面前的黑猫垂头看着硬币一动不动,尾巴也没动,黄老板觉得差不多了,便打算抓着郑叹的尾巴提起来看看是公是母。
结果,手刚碰到尾巴,黄老板眼皮一跳,突然觉得不对劲,眼前黑色的身影一闪,只来得及抬手挡,但还是没挡住郑叹踹过来的一脚。
脸上挨了一脚差点直接从椅子上倒下去的黄老板也顾不上脸上的疼,他正惊愕着。
无效?!
这猫怎么会一点不受影响?!!
ps:从老家回来了,以后尽量将更新时间提前。
第三七零章绝对免疫
郑叹踹了黄老板一脚之后就站在柜台上看着差点从椅子上翻过去的人。
虽然二毛说过已交代黄老板不要用这种小伎俩对待郑叹,但郑叹对于黄老板这种有着一些特殊本事的人一直都抱着警惕。他跟黄老板不熟,第一次见面是因为天气原因,黄老板让他们进来躲雨,这个郑叹报以谢意,但自打知道这人跟二毛相熟之后,就知道肯定不是个真老实的人,不然跟二毛混不到一起去,有句话不是说了吗,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说的就是这个理。
因此,就算知道这个人不会真抱着恶意,但郑叹还是警觉着,防止恶作剧,没想到事情现在就发生了。
刚才黄老板拿出硬币的时候,郑叹就有一种古怪感,和那天晚上黄老板耍那位“宇哥”的时候的古怪感一样,所以郑叹防备着。
黄老板觉得郑叹垂着头一动不动,是因为郑叹在观察硬币,看看这硬币跟寻常硬币有没有什么不同之处,至于郑叹的尾巴不动,他毕竟不是一只真正的猫,除了有时候想一些小心思或者心情比较激动的时候会动两下尾巴,一些习惯和其他猫还是有区别的。
因黄老板将郑叹当做一般的猫来对待,对郑叹也没有多少谨慎心理,再加上错估了郑叹踹过来的力气,还跟熊孩子似的去抓猫尾巴,这不是作死吗,也正是这样才会直接被踹一脚。
郑叹看着满眼惊愕的黄老板,抬手踩到已经平躺在柜台的硬币上。使劲一拨。硬币被抛射而出,打在收银台后面的墙壁上发出叮的一声脆响,然后反弹掉落到黄拉板头上,顺着头发滑落。
黄老板接住硬币。毕竟是个有经历的人,很快就镇定下来,除了刚才的惊愕之外,现在他心里更多的是好奇。
怎么会没效果呢?
对于猫狗等之类的小动物他施展那些伎俩已经很熟了,还从没遇到过现在这种情况。
黄老板刚才脸上挨了一脚,还好避得快,手挡住了些力道。也没让鼻子中招。要不然现在就得见血。看来,这猫的力气挺大啊,难怪二毛说没事别去惹它。
黄老板起身走到一个货架旁边,那里陈列着一些大小不一的镜子。他拿起一个照了照。看看脸上的伤势。没大问题就不再管了,脸上这点小伤很快就能恢复。
郑叹一直注意着黄老板的动静,从这人走到货架上。拿起镜子,走到一边拿杯子,放茶叶倒水等一些列的动作中,郑叹至少三次有那种古怪感觉,第一次的时候黄老板还回头看了郑叹几秒,第二次只瞟了郑叹两眼,第三次没看过来,不过余光注意着郑叹这边。
那之后郑叹就没再感觉到了,看着时间差不多便离开杂货店回家去。
晚上二毛吃完晚饭又跑到杂货店跟黄老板胡侃,听黄老板说了今天郑叹的事情。
“我不是跟你说了没事别去招惹那只猫吗?”二毛蹙眉。
“我也只是临时起意,又没打算把它怎么地,只是看看到底是公是母,没想到反而还被踹了一脚。”黄老板叹道,“说起来,那只猫很是古怪啊。”
二毛知道现在黄老板心里在想一些什么,黄老板这人因为祖传的一些“民间技艺”,平时使用的时候屡试不爽,今天却在郑叹这儿碰了个硬钉子。
黄老板的感觉很敏锐,目标的注意力放在哪里,他就从哪里下手,防不胜防,不管是人还是猫还是其他的动物,都中过招,而郑叹今天的行为无疑给了黄老板明晃晃的一巴掌。
当然,黄老板也不是什么小气的睚眦必报的人,他觉得自己拿不下,那要么是自己技艺还没达到程度,要么就是自己这伎俩对对方一点用都没有。前种情况的话,他现在想要再进一步肯定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短期内成功不了。至于后一种情况,那就不是黄老板能决定的了,就算是再多的努力也是白费,那是绝对的免疫。
黄老板庆幸这只是一只猫,而不是跟自己有过节的人。正因为想清楚了,所以黄老板试过几次之后就没再去试探郑叹了,郑叹也没再有那种古怪的感觉。
“有时候我真觉得那猫其实并不是猫,只是看上去像而已……嗯,咱不迷信,用搞灵学的那些老家伙们的学术解释,大概称之为超自然现象。”
“你有什么感想?”二毛问。
黄老板摊摊手,拿起一只烟点上,吧吧抽几口,“没啥感想,再超自然的现象,见一见就得了,懒得去研究,我还要忙着去进货呢。”
二毛笑了,回忆了一会儿,道:“想当初,刚认识那家伙的时候,我还往它头上贴过符呢。”
“咳咳!”黄老板被二毛这话呛到了,“然后呢?”
“差点被毁了这张英俊的脸。”二毛每次回想起那时候,都觉得自己特逗比,好在那时候用外套把头蒙住了,没中招。
黄老板只是笑。顿时觉得心里平衡了。
接下来几天郑叹都没往那边走,只是在学校里遛弯的时候碰到二毛,听二毛说了几句。
二毛说黄老板的那些伎俩对郑叹没用,这点郑叹虽然相信,但也不得不多想,为什么黄老板那些伎俩能对其他人其他动物有效果,偏偏对自己是一点作用都没,二毛他们不中招还能说是因为他们有自己的能耐,至于郑叹自己,他知道自己的斤两,能想到的解释中,最有可能的大概就是他自己最大的秘密了。
毕竟不是真的猫,现在也不是真的人。不管是用对待人的手法还是采取对待动物的手段,放在郑叹身上都没用。
听二毛这话之后。郑叹注意了二毛的神情,跟平时没啥两样,第二天他又跑到杂货店那边去看了看,黄老板也没一惊一乍的,反应还算平常。这也让郑叹松了口气。
暑假之后是新一期的开学季。
每年开学季都能狠捞一笔,对黄老板来说,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保证货足,到时候可没那么多时间再跑去进货,因为有去年的经验,这次黄老板对于要进多少货。进一些什么货物心里都有数。至于其他事情,黄老板懒得去管,用他的话来说“有钱不赚王八蛋”,没看附近那些店子都忙着应付开学季吗?
黄老板有一辆二手的皮卡。作为轿车与货车的杂交物。客货两用车型对黄老板这种是很实用的。
二毛因为家里没事。老婆在家照顾孩子,还有保姆在,平时也比较闲。知道黄老板要去进货之后,二毛就想着跟黄老板出去转一圈。
二毛和黄老板说这事的时候郑叹也在旁边听着,二毛跟着去进货只是涂个新鲜劲,再就是想跟着黄老板去看看黄老板认识的几个“民间艺术”家。
这“民间艺术”家难道还有很多?郑叹平时不怎么离开这一片地方,就算是出去也只是在车里通过车窗看一看外面的建筑风景,其他的并不会去细看,对很多地方的了解程度只存在于网络和地图,虽在在楚华市生活了六年,但去的地方也实在有限。
记得刚来东区大院的时候郑叹还跟着东苑超市送货的车跑远点玩玩,后来送货的司机换了之后就没再跟着去了,新的司机太贼,郑叹不怎么信任。
二毛跟黄老板说跟着去进货的事情,看了眼旁边的郑叹,问郑叹去不去。郑叹当然是想的,不过还得跟焦爸说一声,这任务就交给二毛了。
焦爸倒是没反对,郑叹已经不是头一次干这种事情,他对郑叹的要求只有一句话——别乱惹事。
似乎在很多人眼里,郑叹就是个事精,走哪儿都能碰着事,不知道是因为郑叹的原因才会发生那么多事,还是因为偶然而让郑叹碰到那么多事,不管哪样,焦家人不放心的就是这个。
杂货店的老板焦爸见过一次面,现在郑叹又要跟着人家出去跑,特地又去杂货店拜访了一次。以焦爸对郑叹的了解,焦爸知道,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说不定以后每次黄老板去进货,自家猫都会跟着出去跑一圈。
不得不说,焦爸对郑叹还真是了解得很。
这天,说好了是进货的日期,二毛去五楼找了郑叹,一起前往杂货店。
到的时候黄老板正帮着看单子,上面是他和店员整理出来的要购进的货物种类和数量,昨天也核对过,出发前再看一次。
“褥子、凉席、电风扇、手电筒、布衣柜、鞋架、挂钩、床上用桌……”黄老板挨个看了一遍,单子还挺长,二毛也没过去打扰。
“行,就这些。”黄老板将单子折了折塞进兜里,招呼二毛和郑叹上车。
这辆皮卡是双排座,二毛坐副驾驶,郑叹就呆在后排了,现在出去的时候还能宽松点,等进了货回来估计后排座会堆满货。
“生活如天书,唉嘿哟,从何页翻起呀,灵魂不知所往哟,何处是归途~”
黄老板一开车就喜欢唱歌,偏偏郑叹没听过这歌,总觉得怪腔怪调的。不过相比起将军而言,还算能忍受。
“老黄,换首激昂点的,这歌我听着浑身不得劲。”二毛说道。
黄老板想了想,继续唱:“大河向东流哇天上的星星……那个抖哇~”
郑叹、二毛:“……”
店子里的白猫蹲在货架上,并没有要跟着一起走的意思,它平时也不怎么出去,只是看着黄老板上车,然后目光紧随着车,直到看不见车影了才回头。它看了看在黄老板离开后屁颠颠坐上老板位子的店员,白猫将爪边的东西朝店员那边一拨。
正坐在收银台靠椅上翘着腿拿起报纸准备看的店员只觉得一个黑乎乎的东西落下来,砸在报纸上。
“我艹!”
店员惊得差点跳起来,看清之后朝货架上长着一张严肃脸的白猫道:“咪你又乱扔老鼠了!”
ps:有妹子说让陈词推荐点非种马的文。翻了翻书架,推荐《首席御医》,这文陈词追过,个人感觉很不错,够大家看好久的了,等看完说不定回猫也养了十几章。
第三七一章花苞
黄老板有他自己的进货渠道,开车得要些时间,不过,郑叹和二毛关注的重点并不是那些要购进的货物,而是这趟行程中可能碰到的一些深藏不露的人。
比如某菜市场杀鱼的大婶,某中学附近摆摊的大叔等,郑叹感觉,这很像故事里面那些“扫地僧”一类的人物。
极限装逼么?
当然,也不是只有这些,还少不了一些坐高档车去哪儿都带着保镖的“人生赢家”。
要不是黄老板说,郑叹还真没看出这些人与其他人有什么不同。
艺术藏之于生活,不论是底层的,还是上层的。
这些人相互之间基本上是井水不犯河水,有时候郑叹想,那些身怀绝技藏于市井的人怎么会自甘平庸,郑叹相信,只要他们愿意,他们也能坐上高档轿车住上高楼别墅过优渥的生活。所谓全面发展,真正能做到全面发展各方面都拔尖的绝对是顶级天才一般的人物,这类人毕竟占极少数,而在大众之中,只要有一技之长,反而会比那些各方面都发展却各方面都平庸的生活得好。因此,这些人绝对能够凭一技之长让自己出头。
但是,这些人的生活水平看上去实在是差别太大了。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黄老板倒是很理解那些人的选择。
郑叹想想也是,你怎么就知道别人过得不好?还说不准他们在人后有另外一种生活呢?
郑叹也不用多感慨别人的生活,他自己现在也是个另类。
人有人的生活。猫有猫的方式。即便郑叹这个伪猫,也必须得按照猫的一些方式来,如果他处处表现得与人无异,那绝对是作死。不过,变成猫之后,他感觉,有些猫真的比人的生活还要好,还要悠闲。
当猫好吗?
郑叹觉得并不算好,但幸运的是,他现在有个好家。认识了一些好人。
看着车窗外的二毛并不知道现在蹲后面的那只猫正在心里给他们发好人卡。
因为十字路口又有堵车的趋势。估计还要几分钟才能过去。
“哎,老黄,那个。”二毛看着一个方向点了点下巴。
郑叹站起来扒在车窗上顺着二毛指的方向看过去。
那边有个巡警,看上去是个二十多岁的小年轻。
“哦。他啊。好像姓廖。具体叫什么不知道,我跟他不熟,只是有次进货的中途碰到讹诈的事情才说过几句话。挺厉害一个小伙子。”黄老板说道。
郑叹看了看。没觉得那人有什么特别的,但是很快,他就发现那边正在慢步走的小警察加快了速度,直奔前面岔道口,恰好这时候有个人从岔口另一边跑出来,小警察就在这个时候扑了上去。
将跑过来的人扑地上,那人还想反抗来着,却发现手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双手铐。
手铐什么时候拷上去的郑叹根本就没看清,只觉得一眨眼,那个人手上就多了泛着冰冷金属光泽的手铐
要不是因为刚才二毛和黄老板的话,郑叹特意去盯着那个人,估计压根不会注意到这点,不过即使注意到也没看清楚。
那小警察将人拎起来的时候,另一条道上有两个人气喘吁吁跑过来,也是警察。看到这边的情形之后,便笑着跟小警察说着话,看他们的神情,应该是和小警察一起的。
一辆警车靠近路边,三人压着嫌疑人进警车,那个小警察落在最后,在上警车前往郑叹他们这边瞟了一眼。
警察离开之后,周围还有群众在议论刚才的事情,不过也只是暂时的,等郑叹他们终于能驶过十字路口的时候,周围已经恢复成平时的样子,路过的行人也不知道刚才岔路口这里上演了一场短暂的警匪交锋。
“如果以后在这地方碰到事情可以去找找他,虽然不算热心,但心还算正。”黄老板说道。
有能力的人心不一定正,这个郑叹知道,就算是穿着警服的人也未必都是心正的,但既然黄老板这么说,郑叹相信那个年轻警察应该还算好。
刚才黄老板说什么来着?姓廖?
郑叹在心里默默记住了。他不知道自己用不用得着这人,只是觉得这人既然挺有能力,能入得了黄老板和二毛的眼,就不是普通人,所以才记下,同时也仔细分辨了下这周围的建筑和路牌,大致在哪里心里有个数。
黄老板来楚华市不过一两年的时间,对很多地方很多人也不算熟,所以他能找出来的人也不算多,这要是在他以前生活的城市,张口就能说出一溜的名字,包括关系好的也包括死对头。
即便如此,郑叹心里也震撼了下,在他看来,黄老板说出来的这些人已经够多的了,他一直都不知道在生活了五六年的城市里还有一些这样的人存在。不过,就算再多也无所谓,郑叹平日里的活动范围本就有限,也不指望与那些人有多少交集。
进货分几个地方,一直都是二毛和黄老板在忙活,郑叹就在旁边看,他也没什么能帮的,又不能帮忙搬东西,也不能核对,有这能力也不能表现出来。
等再次回到杂货店的时候,已经下午四点来钟了,二毛帮着他们卸货,店里三人都帮着,店员一边核对一边跟黄老板抱怨:“今天白咪又乱扔老鼠和虫子,还尽往我身上扔,这习惯得改。”
郑叹看了眼依然板着一张严肃脸、眼神看着很是犀利的白猫,暗下撇嘴。
每只猫,或多或少总有那么点恶趣味。
黄老板本来打算着把货卸了整理好了找个馆子一起吃一顿的,也算上了郑叹。只是郑叹没想留在这里,他今天跟着坐了那么久的车,搬货的时候也没动,一天下来活动量有限,就算是雨天在家的时候还房里房外走走,或者在楼内窜窜门子。除此之外,进完货之后回程的时候皮卡后排的座位上堆了不少东西,郑叹活动范围就更小了,连伸展都够呛,强迫症作祟。郑叹感觉没有一定程度的运动量就感觉浑身不得劲。所以,现在郑叹就想多走动走动,直接回去了。
现在时间还早,回家里也没人。郑叹就在校园里晃悠。
临近开学。校园里多了很多新的稚嫩的面孔。一看就是新生,也只有新生才会有那么多新鲜劲儿,看到啥都想拍几张照片。
郑叹正琢磨着到时候新生军训要不要再去调戏一下新生。就看到兰老头背着个手哼着戏曲小调走着,大概是心情好,这老头今儿走路头带着飘。
估计刚又去找哪个老朋友吹过牛。
郑叹本来没打算过去,没想兰老头看到郑叹了,顿时笑得满脸菊花开,看得郑叹使劲抖了两抖胡子。
“黑炭哪,又出去遛弯?”说着兰老头还朝郑叹招手,示意郑叹过去。
这么热情?!
郑叹确实有好几天没见到兰老头了,有时候郑叹早上出来,兰老头先一脚出门了,中午郑叹也很少回家,至于下午,等他回来的时候,兰老头也早就回家了。
郑叹犹豫着慢慢晃到兰老头那边,看了看兰老头这一身打扮,应该是去过小花圃那边,鞋上还有泥,是小花圃那边的。小花圃的泥和学校里花坛的泥不一样,这个郑叹区分得出来。
“黑炭哪,你给我那宝贝要开花了!”
郑叹刚走过去,兰老头就相当激动地说道。
宝贝?
郑叹使劲回想了一下,自己啥时候给过什么宝贝,不过看说话的人是兰老头,对兰老头来说,宝贝自然是兰花了。
想了好几秒郑叹才想起来自己三年前给过兰老头两株兰花。
这才九月初,就要开花了?
郑叹记得当初他去齐大大它家那边山里找到那兰花的时候,是在十一过后。
当然,这花期也不一定绝对是那时候,郑叹对那个不了解,看兰老头这么高兴,那花能养活还能开花,也不枉他把那花千里迢迢带回来。
要不是兰老头今天说,郑叹都忘了三年前带回来的花了。
兰老头还在说着他养的那盆兰花,郑叹其实对那个早就不在意了,但既然兰老头提起来,郑叹回想起当初发现那兰花的情形,又有了些好奇心。不知道兰老头养出来的兰花和当初郑叹自己在山里发现的那些有些兰花是不是一样的。
如果开出来的兰花跟平常的铁骨素没啥不同,那就没什么意思了,不过,能让兰老头这么激动,想来和平常的铁骨素是不同的。
当年郑叹能看兰花看得呆掉,现在不知道会不会。
郑叹跟着兰老头去了小花圃,郑叹看了眼,五个花苞,按照兰老头的说话,再过个两三天就能开花了。
郑叹凑近闻了闻气味,有些熟悉,好像和当初在山里碰到这兰花的时候气味差不多,那应该就没错了。
兰老头还怕郑叹跟警长一样啃花,本打算出声的,见郑叹又退开,快出口的话也没说了。毕竟郑叹没有警长那种糟蹋花的前科,而且这花还是郑叹带回来,兰老头对郑叹的态度也好很多,如果是警长出现在这里的话,兰老头早就开赶了。
兰老头将这盆花护得好好的,这里有花棚有铁丝网,真要防住警长一点没问题。
现在花盆里早已不是可怜的两株苗了,郑叹没数究竟有多少株,但至少也有个十几二十株吧。
“黑炭,这花好吧?”兰老头看到这盆兰花又开始激动了,“这花苞看着都有点玉质的感觉,花开了绝对不凡,我跟你说啊……”
郑叹一听那四个字直接转身就跑,等兰老头说完看向周围,发现早没郑叹的影了。
郑叹以为那花苞很快就能开,但是,两天后下楼时碰到兰老头,发现这老头面上没那么高兴了,如果兰花开了的话,兰老头不至于这个样子。
花圃那边没兰老头在郑叹去了也见不到花,所以郑叹又等了两天,发现兰老头开始急了。
ps:昨晚上停电,在群里和围脖上都有说明,还是对不知道的书友说声抱歉。
现在抽空发出来。这是昨晚上的更新。
第三七二章看呆
为什么急?
郑叹能够猜到问题出在那盆兰花上,但郑叹不确定到底是因为什么。
临近开花又出了什么岔子?还是其他的什么意外?
兰老头对花一向保护得很好,而且,那天郑叹过去的时候,看势头,兰老头基本上不会允许其他人以及动物靠近,郑叹不过是作为兰花的发现者,兰老头格外开恩而已。
如果不是其他人或物的因素,难道是兰花自己的问题?
郑叹知道那兰花虽然看起来跟普通的铁骨素心兰很像,但单看叶的话,难以分辨出来,就算是兰老头这样的研究数十载的人在第一次看到的时候都没瞧出不对来,只是仔细研究过之后才发现不同。
为了弄清楚原因,郑叹就蹲在三楼兰老头门前守着,翟老太太不在家的时候,兰老头家的门基本都是关着的。
在郑叹蹲门前等的过程中,二毛出门扔垃圾还莫名其妙地看了郑叹一眼,他不明白郑叹蹲这里干什么,郑叹也没理会他。
终于,十点多的时候,翟老太太从外面回来,打开门之后郑叹便跟着进去了。
老太太进厨房做饭,她也不担心郑叹会在屋里搞破坏,这几年下来,郑叹从没在这里闹过事,老太太放心着。
端了一小盘鱼丸出来,翟老太太见郑叹挨个房间找人,知道他在找兰老头,翟老太太便笑着道:“他去图书馆了,最近因为那盆兰花一直不开花的事情。人都变得焦虑了,唉,一涉及到花就这样,死倔死倔的。”
一直不开花?
兰老头说了开花就三两天的事情,那天郑叹也看了,那花苞确实像快开的样子,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快开的时候却没后续反应了。
老太太一边洗菜,一边对着郑叹唠叨,听她的话。意思是兰老头自己也不知道一直不开花的原因。查过不少资料,一点用都没有,现在兰老头家里的书翻完就直接去校图书馆了,估计找不到答案中午也不会回来吃。一坐那儿研究就忘时间。老太太做好饭了就得送饭过去。图书馆里不能吃饭。但有专门的休息区,员工的休息地方也有,老太太认识那里的人。打过招呼。
要说兰老头为什么急成这样,一个是不知道花为什么不开的原因,第二就是十月份市里举办的花展了。
这三年下来,兰老头没有继续去研究其他的兰花,在基础的照料之后,其他的时间大部分都用在这盆奇怪的兰花上。也只有养了,兰老头才真正知道这盆兰花有多难伺候,原本兰老头还想着得花个五六年时间甚至更久才能见着开花的,没想到这第三年就能开了。
兰老头在看到花芽的时候心里的激动是别人无法理解的,这三年来,别人都说兰教授为了一盆廉价的兰花疯魔了,背后笑话着。以前每年一届的全国兰花博览会,兰老头都会拿出一盆或者几盆兰花,盆盆都是精品,而每一盆拿出来的兰花,都会被人报出高价,百十来万已经是平常事了,养兰的圈子里很多人都知道兰老头的大名,也正因为这样,大家也都知道兰老头为了一盆廉价兰花三年不参加兰博会了。
很多人都跟兰老头说,既然手头有很多精品兰花,为什么不拿出来大家赏赏,就算是以前赏过的,也可以再赏啊,不知道你手里的兰花赏一次就飙一次价吗?
可惜,兰老头犯倔,他的心思都花在郑叹带回来的那兰花上,就想着将这盆兰花养好了,看看它的花到底有什么不同之处,至于其他的,他也不想拿已经得过奖的兰花出去再展览,他没这个习惯,近几年也没养新的品种,索性没参加兰博会。
这盆兰花精品与否,兰老头其实并不很在意,他只是想弄清楚这盆兰花与普通铁骨素的区别而已,一旦钻进这条胡同里,兰老头就不出来了,谁劝都没用。
兰老头前几天还答应花展的举办方会拿出自己手里的几盆兰花去参加花展,除了兰老头现在手头的几盆得过奖的精品兰花之外,这盆兰花也在兰老头的计划中,他想让更多的人看看这盆疑似自然变种的兰花。可现在,明明有花苞,看着像是很快就能开的样子,却一直不开,现在虽然还是九月,但如果一直不开,等到十月了也没开的话,错过花展兰老头就觉得可惜了。
听这翟老太太的唠叨,郑叹心里则想着,是不是还没到开花的时间?
三年前郑叹找到它的时候,已经是十月了,还是十一假期之后,难道这花还真要再等段时间?
不同的兰花花期不同,品种多了,花期也有着很大差异,就算是建兰素心,那开花时间也有不同。
兰老头每天都是家里、小花圃、图书馆三点之间来回走动,每天都拍了照片,并做了详细的记录,他没找到答案,所以先记录下来,到时候再寻找答案,同时,兰老头还找了学校里一些对兰花有研究的志同道合的人过来帮忙,可惜都没有办法,也不敢轻易尝试。
唯一一个让兰老头心情好点的就是,那些见过那盆兰花花苞的人,都会称赞不已。专家们鉴赏的角度毕竟和郑叹的角度不一样。
于是,接下来一段时间,每次郑叹从小花圃经过,跳上围墙往里瞧的时候,都会发现放置那盆兰花的地方有好几个老头围观,有时候还因为提出的几点看法而争吵半天。
他们和兰老头想的一样,觉得这盆兰花大概是铁骨素的自然突变品种,值得研究,只是现在一直不开花的问题,各有各的道理和说法。
有些兰花从出花苞到开花需要更久的时间。一两个月甚至半年的都有,只是,现在这盆花的花苞都长成这样了,任谁看都像是很快就能开花的样子,却一直僵在这里。
“总之,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只要花苞还是健康的正常的,就是个好现象。”一个老头说道。
他们找不到解决之法,但兰花现在还是健康的,只是花苞不开而已。总比出现病状的好。那样就真没办法了,难得这次大家都这么期盼。
在众人的期盼中,九月悄然而过,新生军训也结束了。天气不再像之前那么热。已经带着些许秋意。不过楚华市的天气,总是让人捉摸不透,前一天能穿短袖背心。第二天就能穿夹层外套,说不准的,有不少不适应的新生还感冒了。
变化的天气并没有在那几个老头的心里激出涟漪,兰老头已经不像刚开始那样急得上火了,他觉得或许这就是天意,看着花展日期渐进,这盆兰花的花苞却一直保持着一个月之前的状态,兰老头想着,大概这花跟花展无缘。
这一个月来,兰老头找了不少圈内好友过来帮忙,依旧束手无策。不过,这正因为如此,养兰的圈子里兰友们都知道圈内大牛兰教授养了一盆很另类的铁骨素,这花的叶子看着与一般铁骨素很像,但花苞如玉,应该不是凡品,只是花苞维持原样一个月,到现在都没开花。
现在是没人笑话兰老头用三年的精力来专门伺候这盆传言相当廉价兰花了,而是期盼着什么时候能开,大家见识见识。
这日,郑叹出门下楼的时候,发现三楼兰老头家的门是虚掩着的,里面老太太在打扫卫生,郑叹挤开门进去。
看到郑叹之后,翟老太太又有了唠叨的对象,跟郑叹唠叨起来。无外乎就是兰花的事情,也只有这个才能让兰老头犯倔,让老太太念叨。
“那盆兰花开花了,他们都在小花圃蹲着呢,吃饭都顾不上。”老太太说道。对于兰老头每次一涉及到兰花就忘吃饭这事很无奈,不过这次忘记吃饭的可不止兰老头一个。
郑叹来到小花圃翻进去的时候,找到放置那盆兰花的地方,在那里,已经蹲着七个头发花白或者满头银发的老头,七个老头都蹲在那盆兰花前,像是呆住似的。
这是在扮演七个小矮人吗?郑叹腹诽。
除了这七个老头之外,旁边还蹲着一只猫。
警长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过来的,因为有七个老头在这里,外面的铁丝门没关,爱啃花的警长便在七个老头不注意的时候进来了,而七个老头只顾得上去看花,压根没注意旁边蹲了个危险分子。
而更奇怪的是,对啃花有莫名执着的警长,却只是乖乖蹲在旁边看着,并没有下嘴。
七个老头一只猫就这样蹲在那里,也不知道蹲了多久,看得郑叹都替他们腿疼,就怕这些上了年纪的老头们起身的时候因为蹲久了而倒下。
一边想着,郑叹走了过去。
闻气味郑叹就知道,这和当年他在山里看到的那花是一样的。
五个花苞,现在都开了,和郑叹记忆中的花一样,透着玉质的感觉,如果不是知道这是真花,大概会以为这是用玉石雕琢而成的。
当年郑叹能看花看呆掉,现在这七个老头和警长大概也看花看呆了。
郑叹觉得这花虽然也很好,但是,相比起当初他在山里看到的那些,还是有那么一眯眯的差距,郑叹现在没直接呆住就是最好的证明,当然,也可能是郑叹对此产生了免疫力。
一直这么呆着也不是个事,郑叹蹲旁边看了看盯着花的七人一猫,大声打了个哈欠,还发出了“啊——”的长音。
终于有人回过神了,警长也回过神。
“哎,快,是警长!!”一个老头大叫道。
几个老头也顾不上继续看花了,像防贼似的防警长,直到将警长赶出去才松了口气。
警长是个花痴,这众人皆知。
老头们缓缓站起身,捶了捶腿,好在并没有倒下,只是蹲久了有些腿疼而已。
看看时间,众人发现不知不觉中竟看了这么久。
兰老头也开始赶人了,他可宝贝这盆花。
不枉三年,不枉三年哪!
兰老头激动得眼圈都红了。
“老兰,你这花卖不卖,你出个价,我买。”一个老头说道。
“别啊,老兰你这花先放着自己多欣赏吧,不急着卖。”另一个老头说道。
“是啊是啊,好花还是自己多留些时日。”其他几人也附和道。
嘴上这么说,可他们心里都想着啥时候私下里找兰老头谈谈。
稀罕,真花让人稀罕。
离开的时候几个老头都是一步三回头的样子,眼睛都不想从那盆兰花上挪开。
“哎,老兰,你这花应该是自然变种,我还没见过跟你这一样的,你给它取名字了没?”一个被兰老头往外赶的人问道。
兰老头赶人的动作一顿,“嗯”了一声,在其他人不注意的时候往郑叹那边瞟了眼。
郑叹:“……”
这老头真怪,你跟兰花取名看我干什么?
第三七三章为什么还有个“猫”?
不管是哪种花中的名品,人们总喜欢给它取一个个性的名字,显得有深度有品位,要么清新文艺,要么酷炫狂拽,比如“素冠荷鼎”、“老朵云”,“飞天凤凰”、“大唐盛世”、“达摩瑞玉艺”等,一个名字冠上去顿时就让老百姓们感觉高端大气上档次了。
而作为众兰友眼中发掘出这盆自然变种兰花的兰老头,自然也会按照“江湖规矩”来给花命名。
不过,兰老头三年前从焦家拿到兰花的时候就跟焦爸商量过,那时候焦家的人并不怎么看重这盆兰花,也不会养花,焦家人说的是送给兰老头,但兰老头没真正收下,那时候纯属只是钻进去了,一直放在自己手上养着,焦家人都已经忘了还有这么回事。
可现在不同了,内行人都看得出来,这盆兰花价值不菲,自然变种确实也有不少,但这种能让人看呆掉、沉浸其中,闻之神清气爽,并接连几天都回味无穷感觉鼻间幽香犹在的品种,真要估价的话,大概会再创新高,已经有人心里将之定位为千万级别。
价位问题是别人热心的事情,兰老头现在想着的,则是兰花的命名问题。
花是谁发现的?
黑炭。
黑炭是谁?
焦家的猫。
追溯上去,命名也应该是焦家人命名,纵使兰老头在花开的时候反射性地想了很多名字,但按理。他确实不好定下来。
于是,兰老头在小心将花圃里面的各个防盗网防猫网都整理好之后,带着这个问题踱步回家。
郑叹早在那些老头子们离开的时候就随着离开了,他看得出来兰老头在想事,还老往他这边瞟,看得郑叹心里毛毛的,索性直接溜了。
当天晚上,吃完晚饭,焦爸晚上休息没去生科院里加班加点,兰老头打了个电话确定家里焦家夫妇都在之后就上楼了。
兰老头难得过来。焦妈又是泡茶又是拿水果的。
“不用麻烦。刚吃饱喝足,我过来就想说几句,说完就走。”兰老头示意焦妈不用再洗水果。
也没说其他的,直接进入正题。
兰老头跟焦爸焦妈说了兰花的事情。也说了那些行内人士对这盆兰花的评价。一些人估算的价钱也说了。这是重中之重,毕竟,对很多并不热衷于花草的人来说。花草的意义就只是大叠大叠的人民币而已,往往纠纷都是因为这个,所以兰老头必须说清楚。
听说可能达到千万级别,这真吓了焦家夫妇一大跳。
“怎么会这么贵……”焦妈喃喃道。她一直想不明白,不就是盆花么,至于一估价就是十万百万的,现在还千万,这让还是有些小市民心态的焦妈心里砰砰跳。不是说有多贪财,纯属被这个信息震住了。
因为以前听说过兰老头手里卖出过几个百万级的兰花,也听说了一些获过特级奖项的珍品达到千万级别,一般老百姓一生都未必能见到这么多钱。
可那毕竟只是听说,是兰老头那种级别的人所接触到的事情,焦家人从来没想过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一盆就近千万啊!”焦妈低声叹道。
兰老头抬了抬眼皮,幽幽道:“据我的经验,不是一盆近千万,一般来说,是按一苗多少钱来算的,现在这盆兰花里可不止一苗。”
焦妈呼吸不由一滞。第一个想法就是,她家猫比他们夫妻俩还能捞钱,随便叼回来两棵苗就能变暴发户了,甩累死累活拼项目搞科研的焦爸几条街。
这盆花谁发现的?谁千里迢迢带回来的?他们三人都清楚。
焦爸看出兰老头很舍不得这盆兰花,不是看在这盆花的身价,而是这盆花本身,花重于钱。而既然这盆花这么值钱,焦家人就算送,兰老头也绝对不会真厚着脸皮收。这老头脾气倔着呢。
想了想,焦爸道:“这盆花能不能先劳烦兰教授您照顾照顾,您也知道我们家没谁懂这个,要是拿回来的话指不定几天就毁了。”
这个兰老头也明白,能多留在手头段时间,兰老头自然是乐意之至。真要毁了,他会先哭晕在花圃。
“行,我先帮你们照看着,什么时候想拿回来就直接跟我说。还有,我这次过来除了跟你们说这事情之外,还想问问你们这花怎么取名字,到时候花展上是要写明的。”花展的事情在兰老头答应参展之前就跟焦爸打过电话询问,焦爸自然是没意见。
取名字的事情,焦妈不在行,而焦爸,对花卉类的也拿不准,所以,夫妇俩对视一眼,要不还是将这个取名权交给兰老头这位专业人士?再看看四肢张开懒洋洋趴在沙发一头的黑猫,好像没什么抵制情绪。
思量间,焦爸心里已经有了决定。
“这个您看我们也不懂,还是交由您来决定吧,这花也是您照顾的,花能有今天,兰教授您功不可没,我们可一点都没出力,都把它给忘了。”想想当初被带回来的那两株卖相并不怎么好的花苗,再听听现在兰教授的说法,夫妻俩觉得这压根没自己事。
郑叹一直注意着兰老头的表情,在焦爸说出让兰老头决定花的名字的时候,兰老头那嘴角都忍不住咧,估计是花了好大的功夫才硬生生维持住威严的形象,如果不是在这里怕丢面子的话,兰老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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