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点击/收藏到桌面
作者:沙耘
一章 卖鸡去
他已站在了17岁的尾巴上了,不多久就18岁了。这是个英俊的青少年,他长得有点象米开朗琪罗的雕像大卫,鼻子高高的,眉毛浓浓的,眼睛亮亮的,很有精神。他的皮肤很白,肌肉也不怎么结实,有点奶油书生的味道。
他性党,名贝元。这样的性氏不多,在整个学校里也只有一个,因此,他在学校里光名字上就占了先了,更重要的是,他是高中尖子,各课学习成绩都名列第一,他的学习成绩,再加上这样希奇的姓名,他自然也就“名列前茅”了。
今天是星期天,党贝元正躺在阁楼的床上看一本书,叫《科学小实验》,他喜欢看各种杂书,对各种书很好奇,而且他喜欢模仿书里的描述去做一些事。他的床边到处是书。
他躺在被窝上,把右脚丫子搁在左大腿上,在翻看各种书籍,他看书有个习惯,喜欢跳来跳去的看,有时候从书的结尾往前面看,想想前面在写什么;有时候看目录,想想他要是写该怎么写,然后再打开书看,与他想的是不是一样?有时候从中间看,想想书是怎么开头的,又是怎么结尾的。
他也喜欢根据书里的描述去做一些事,前些日子,有一本书里介绍说,怎么用硝制造炸药,他就偷偷地去试做炸药,竟然被他吓胡弄做成了,他用做的炸药去偷偷的炸地老鼠。地老鼠在地洞里被炸了出来,把他乐的屁颠屁颠的。后来他又做了一次,结果,一不小心把他的小铁锅给炸了,好在炸药不多,没出什么大事,他就不再敢动了。
党贝元正看书看的高兴处。他被书里的有关怎么制造手枪的描述吸引住了。
他爸在下面粗着嗓门叫:“贝元,下来,去卖鸡。不要看书了。”
他父亲是个粗人,喜欢用拳头来表达情绪。年轻的时候他是修路架桥的,身上长满了肌肉,一根一百公斤的石柱他能扛起来飞跑,他生来不喜欢说话,脾气又犟,他的名字和他的脾气一样,叫党倔。他在工作中,从来是勤勤恳恳的,他与别人闹矛盾,也从不吵架的,他总是一把楸住别人的领子,把他打翻在地,然后一声不吭的离去。
“快下来。”党贝元父亲又叫了一声。
他发现儿子越来越不听话了,小时侯一叫他,他就马上跑来了,现在他要叫几次,他才会动。尽管他的儿子站在他身边已经高出他半个头了,但是,他仍然无理地喜欢用鞭子来对付他认为的不听话的小子。他顺手拿起了挂在墙上的鞭子。
那鞭子是用牛皮做的,有一米长,细细的,十分光亮。
党贝元随口说:“等会,我马上看完了。”
党贝元的话一出口,就知道完蛋了,他看书看的太入迷了,没想到他父亲的叫声后面是带着皮鞭的,他赶紧放下书,说:“我来了。”
但他的父亲已经爬上了小阁楼,他一把楸住他儿子的头发,把儿子拖了下来。
党贝元痛得直流泪,小时侯,爸爸一打他,他就大哭大叫,现在只能多多的咬紧牙根,他对他父亲的做法非常愤怒,但是,他没有办法还手。
党贝元抓住那揪住他头发的手,他想把那手扳开,可是他的手象老虎钳一样,力大无比,他说:“爸爸啊,别打我啊。我去,我马上去。”
他爸哪里管这些,他楸住他的头发,狠命地他拖下来,他以前打他是不绑党贝元的,今天他可能来气了,他把他反帮起来,他家里本来就都是破破烂烂的家具,党倔看了半天,才觉得桌子的腿比较结实,他就党贝元捆在桌子的腿上,他操起皮鞭,对他抽了下去,党贝元被打得身上留下一道道红印子。
“还犟嘴吗?”他的父亲瞪着眼问。
“不犟了,爸爸,饶了我吧,我本来就不犟了。”
“去卖鸡。卖不卖?”
“卖的。”
地上被帮了5只大花鸡,五只大花鸡听到喊的叫声,也到处在寻找声音,它们看到党贝元被打的那个样字,也似乎在生气,有只大公鸡“喔喔喔”的叫了起来,表示抗议。党贝元的父亲顺腿给大公鸡一脚,大公鸡再不敢叫了。可是他这一脚也把桌子的腿踢烂了,桌子哄的摊了了下来。党贝元的父亲非常生气,他看看党贝元,就去解下了绑他的绳子,喊着说:“把鸡去卖了,6块钱一只,一分钱也不能少,去!”
党贝元提起咕咕叫的鸡,一边想快往外走,一边含着泪花对他爸爸说:“卖了鸡回来后,我还看书,啊?”
“快去吧,罗嗦什么。”
党贝元的父亲看儿子走了,就去桌上拿酒喝了一大口,他心里也七上八下的,他一直信奉“棒头底下出孝子〃的名言,从党贝元懂事起,他就用皮鞭教训儿子了,可是,儿子并没有因为他的皮鞭而有“孝”的意思。他非常的苦闷。他自己眼看就要60岁了。
他的老婆肖妹买菜回来了,肖妹一看老头子在喝酒,就知道他又在打儿子了,她不高兴地说:“你就改不了你臭脾气。打了一辈子的儿子。”
“他不孝。”
“你要他怎么孝,他还没长大呢?”
“他大了。哼哼。”
“这个小孩也是你要领养的,又要打他,等他知道了,要恨死你。”
“哼哼。”
党倔一说到这个,两眼就茫茫然的不知去向了,他最近经常想到他偷偷的玩妓女的情景,有一天他扒在妓女身上干的时候,发现妓女在发高烧,没几天他自己也发了高烧,他不想去医院,结果烧的不行,再去医院一查,得了二期梅毒。等病治好后,他也就没有了生育能力。
之后,他一直想领养一个孩子。
有一个秋天的半夜,他们听见门口有小孩的哭声,党倔开门一看,有个包包,小孩的哭声就是从包包里传出来的,党倔赶紧把他拎回去,他们急急的打开一看,是个白白净净的小男孩。他身上有张小红纸条,写着出生年月,他才三个月。
他太高兴了,他第二天就找了测字先生,测字先生捻胡子、斜眼睛地写下三个字:党贝元。
意思是:贝属金,元属地,宝贝来自大地。
他也知道这是他的命根子,是他宝贝,为了党贝元,他已经搬了三个地方,他担心党贝元的父母找上门来,从内心来说,他也不想打儿子,可是,他的习惯就是喜欢动手,他也管不住自己,象吸了毒似的。
他的脑袋经常是空白一片,他还得了高血压,上压160,下压100。
党贝元提着五个大花鸡,愤愤的在街上走,他从来没有卖过鸡,他的父母也从来没有卖过鸡,他们家养的鸡都是自己杀了吃的,可是,今天怎么叫他去卖鸡了呢?他百思不得其解,他还不知道怎么卖呢。
一路上他看看这些被提着的慌乱的鸡鸡们,心里老大的不快活。他也想打它们,但看见它们懵懂的眼光,他又下不了手。他在猜测这些鸡鸡们会想些什么呢?它们知不知道他被打了呢?它们知不知道要被杀了呢?他很好奇,他就给它们讲故事,他对它们说,“滑稽”两个词是怎么来的,他说以前山上有个鸡,它一不小心滑了下来,那样子很可笑,所以大家叫它滑鸡,因此就有了“滑稽”这个词了。鸡鸡们东张西望的,其中有个大花公鸡叫了几声。似乎在回应他讲的故事。
党贝元的好奇心上来了,他把大花公鸡解了下来,摸摸它的身体,把它放在地上,说:“你走吧,看你的运气了,这里到家里也就300米,你认识呢,就自己走回家,不认识呢,随你去了。”
那几个鸡鸡也叫了,似乎也要求这样,党贝元说:“你们是鹦鹉学舌,没用了,只能被卖掉了。”
第二章 叶飘飘
天气很冷,天空灰灰的,好象要下雪的样子。党贝元冻的直流鼻涕。
那去菜市场的路,是一条只有3人宽的街道,地上是用煤渣铺的地,一到下雨,就非常的滑。好在今天没有下雨,地上干干的。
党贝元在去菜市场的路上,要经过一座小桥。党贝元有个同班女同学,叫叶飘飘,叶飘飘就住在小桥的边上。叶飘飘长得一副大眼睛,水水秀秀的,他每次走到这里,十有八次会碰见她,今天,他希望不要碰见她。
党贝元刚要经过叶飘飘的家门口的时候,他把脚步放的特别的轻,生怕叶飘飘听见他的脚步声。忽然,叶飘飘把门开了,拿眼飘着他,党贝元浑身打了个激冷,停下了脚步,傻傻地笑了笑。
叶飘飘斜着眼,嘟着嘴,十分可爱的样子,她象个洋娃娃。她也17岁了,但她的胸脯平平的,好象还没有发育。她的眼神似乎在责怪党贝元。
叶飘飘向他飞快地招招手说:“来呀,怕我吃你呀,我家里没有人,我等你两天了,快进来。”
党贝元摇摇头说:“我不进来。”
叶飘飘一把就把他拖了进来,她说:“卖鸡干什么呀,你是小贩子啊。谁看的起小贩子啊。”
“不卖我爸要打我的。”
叶飘飘说:“好了好了,不说了,我都想死了呢,你为什么不理我啊?”
党贝元东看看,西看看,他把鸡鸡放在地上,有点不知所措。他悄悄地擦了一下自己的鼻涕,叶飘飘去到了一盆热水,放在他的面前,说:“洗洗。”
党贝元用热水悟悟手,然后洗了一把脸,他下意识地想着自己的下挡,去年秋天,党贝元在叶飘飘家里玩,党贝元说:“我们玩斗鸡。”
斗鸡是一种游戏,就是双方各单腿站力,盘起一个腿,膝盖斗膝盖,谁被斗的掉下来,谁就算输掉。
叶飘飘也就拐起了右腿,他们斗了起来,叶飘飘斗的很凶猛,党贝元感觉到她的腿十分柔软,充满了温和的气息,那气息在袭击他的裤裆,他的裤裆之间就“蠢蠢欲动”。党贝元小心地护着自己,应付叶飘飘柔软的膝盖,叶飘飘突然一个大翘腿,把党贝元斗了下来,而党贝元的小东西东西竟然从裤子的裤门里面直直的穿了出来——也怪他的裤子太破了。叶飘飘大吃一惊,直直的盯住那玩意儿。太有趣了,是什么呢?她就冲上去抓了一把,她觉得揉揉的,硬硬挺挺的,她觉得手感那么好。党贝元赶紧退了回去,他很尴尬。
尽管事情已经过去了半年,但他们都想着这件事。
叶飘飘拉拉他的手说:“我们再玩斗鸡,好吗?”
党贝元瞧瞧她火热的眼神,知道她的用意是什么,但是,党贝元根本就没法拒绝她的邀请,他的小兄弟几乎就要破门而出。叶飘飘也盯住他那个地方,希望它再跳出来,叶飘飘已经拐起了膝盖;党贝元也拐了起来,要不这样的话,它的小兄弟可是要钻出来了。
这次党贝元斗得很凶猛,他是想把自己的内火泄掉,让小兄弟平静下来,可是,叶飘飘左让右让,化解了他的攻击,叶飘飘还笑声吟吟,这无疑是火上浇油,党贝元几乎就控制不住自己了,他的小兄弟几乎要爆炸了。
叶飘飘看准了机会,一个弹跳,用她的膝盖从侧面打击他的挡部。
党贝元“啊”了一声,裤子都掉了下来,那小兄弟高昂着头颅,东张西望,在小兄弟的周围,有几根小草长在上面,青青淡淡的,下面还长着一个白白灰灰的小袋袋。叶飘飘惊讶地瞪大了她的眼睛。她上去抓住了它。
党贝元已经迷糊了,他想提裤子但双手不听使唤,他犹如进入梦一般的情景,有一次他做了一个梦,梦里他去小便,结果这个小便特别的舒服,他早上起来的时候,他看见床上是湿的,他把她的妈妈叫来。
他问他妈妈,“妈妈,我生病了,我尿床了。”
他妈妈一看,笑笑说:“死孩子,没什么,妈给你洗了。”
现在,党贝元也有了这个感觉,他特别的舒服,他要小便了,这个小便不一样,激烈得似乎全身的血液集中在一个地方在沸腾,浑身有充电的感觉。
叶飘飘觉得这次比上次要好玩,她使劲地捏了一把,可是她觉得小兄弟在跳动,忽然她大叫了起来:“你干什么啊,什么东西啊,你撒尿啊。”
叶飘飘被弄的满手都是,身上也有,她生气了,她好象被侮辱了,她跑到水盆里洗手去了,他把嘴唇掘得老高,她不明白那是什么,他怎么可以撒尿呢?
她厥着嘴说:“我不理你了,你是个坏蛋。”
党贝元提起了裤子,他看看地上的“尿尿”。他突然想起了在书上看到的描述,他明白了,这是男人特有的,他原来在梦里也是尿这个的,就是这个东西让他快活的,他从来没有想到过它是这样尿出来的,他感到很愉快。
党贝元没有生气,平时他并不喜欢叶飘飘的这张脸,今天到觉得她特别可爱,他觉得她身上的大花棉袄都透出温柔的气息。他有抱她的冲动,可是他呆呆的站在那里,看她的一举一动。
叶飘飘洗完了手,她突然脸色苍白,她悟住小腹,蹲了下来,她的表情很痛苦,脸也扭曲了。党贝元大吃一惊,问:“你怎么了?”
叶飘飘说:“我肚子痛。”
“那怎么办?”
“给我拿痰盂过来。”
叶飘飘也不回避党贝元,她脱了裤子就坐了上去,她揉自己的小腹,她有小便的感觉,但滴滴答答的又不象小便,小肚子却一阵阵的抽痛。
党贝元背对着她,不好意思看她的雪白的屁屁,但又担心她,不知道她到底怎么了。
叶飘飘撅起屁股看看痰盂,想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不看不要紧,一看把她吓哭了,痰盂里都是血。她提起裤子,哇哇的哭,她以为是党贝元的尿尿把她尿坏的。
党贝元看看痰盂的血,也大吃一惊,他即刻也想到了书上描述的,那是女性青春期的东西。但他却难以启口。
他去提起了鸡,说:“没什么的,我去了。”
“呜呜,都是你害的,你是坏蛋!是你刚才尿的。我要告诉妈妈。”
叶飘飘妈妈回来后,叶飘飘截断了她与党贝元的游戏所要告的状,她害怕地给妈妈看了痰盂,她妈妈非但没有惊讶,脸上却笑出了花。
她女儿15岁还没来月经,这就吓坏了她的妈妈,叶飘飘母亲瞒着她到处找医生,医生检查后说她很健康,没问题,16岁时她还是没有来,她母亲听别人说,有“石女”的,就是没有门门的,需要开刀才要有门门。她又带女儿去到大医院检查,医生也说都很正常,医生告诉他母亲,如果18岁还不来的话,那么就要好好的查查了。
她妈妈抚摸她的头发,笑着说:“傻姑娘,你是大人了。”
第三章 鸡被踩死
党贝元出了门,被一阵刺骨的北风吹醒了大脑,他刚才似乎在梦里一样,他自己享受了梦里的情景,又看到了叶飘飘的血血和屁屁。他好象自己在几分钟里就成熟了许多,但他理不出这其中的头绪。
他看看呱呱叫的鸡,那些鸡看上去有些讨厌,他正想把鸡扔到河里去。但想想他爸爸的那个皮鞭,他就心里发慌,他无法判断他父亲是什么样的人,是恶人呢?还是善良的人?
这也是他第一次卖鸡,还不知道怎么卖鸡,他到了菜市场,看到菜市场里都是一个个滩位,他在一个卖鸡的摊位前停下来。那个胖胖的卖鸡的阿姨看上去很和善。
他就对那个卖鸡的胖阿姨说:“把我的鸡卖给你吧。”
胖阿姨说:“好啊,一块钱一只。”
党贝元一听那么便宜,就说:“不行的,6块钱一只吧。”
胖阿姨张大了嘴说:“哈哈,你自己去摆摊吧,我自己的鸡才卖6块钱呢?”
“阿姨,那么,我卖给你6块钱不是对了吗?”
“什么对了呀,我吃西北风啊,我的摊位的钱一个月要600元呢。”
“我不明白。你能和我说说吗?你的摊位和这个鸡有什么关系呢?”
胖阿姨笑了,脸上的肉堆在了一起,她说:“你这个小孩子不好好读书,问这个做什么,去去去,你的鸡哪里来的?”
“家里养的。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不愿意6块钱收我的鸡?你卖6块,我给你也是6块。”
胖阿姨看他那么难缠,就说:“真是个怪小孩,好,我说了,你就走?”
“好的。”
胖阿姨说:“就说你的鸡吧,我收你一块钱,我卖出去6块钱,我就赚了5块钱,我就把这5块钱交了摊位费,明白了吗?”
党贝元听了后,心里一盘算,妈呀,她只要卖掉120只鸡就有摊位钱了,如果一天卖掉500只鸡呢?要2500元呢,2500元是什么概念呢?就是她可以包4个摊位。党贝元看看她边上的摊位,正好四个。
党贝元疑惑地问:“这些摊位都是你的吧。”
“不是的。”
“你一天要卖掉500只鸡呢,有2500元,2500元不是4个摊位还多100元吗?怎么不是你的呢?”
胖阿姨不笑了,她的两条短眉聚在了一起,就象两团黑球,她瞪大本来就很小的眼睛,她的嘴角撇在了两边,她操起一团鸡肚肠子,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扔向党贝元。“啪”的一声,鸡肚肠子全部的打在了他的脸上,那胖阿姨还大叫:“滚,你奶奶的,滚!!滚,滚,滚!”
党贝元被这突如其来的冲击搞的不明不白,那鸡肠子又冷又腥,令他恶心,他甩掉肠子,看到胖阿姨左手叉着腰,右手扭着鸡肠子,周围的人都在哈哈大笑。
党贝元想问个明白,这是为什么。胖阿姨瞪圆眼睛说:“你小子再不滚,我就不客气了。”
她又扔鸡肠子了,党贝元躲过了。党贝元莫名其妙地离开了,他一直没有想明白,以他的计算水平着算不了什么,不会有错的。可她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他呢?他根本就没有说错么。
党贝元看看自己自己手里的鸡,他突然来了灵感,那胖阿姨收他1块要卖6块钱,那就是5倍,那么,他父亲说卖6块钱,他也给它加5倍,就是30元一只,这样他只要卖掉一只鸡,就可以交差了。
想到这里,他为自己的聪明的想法感到激动。在进菜场的路口他把鸡放在地上,这里的人来人往比较多,他在等人家问他的鸡呢。那眼神很迫切。
有个剔光头的30来岁的年轻人在他的面前停住了,党贝元的心砰砰跳,他盯着他看,光头挑了一只鸡拎在手里,他斜着眼问:“多少钱?”
党贝元很爽快伸出三个指头地说:“30元。”
光头拿眼横着党贝元,好象没听清楚似的:“你说什么?”
党贝元笑着又伸出三根手指头比画着说:“30元。”
光头反手就给党贝元一个耳光,打的他眼冒金星,差点撞在墙上;接着光头把鸡狠狠地摔在地上,他抬起脚,“扑哧”一声,把鸡头踩烂了。
党贝元下意识地去护鸡,他抓住了两个,另一个被那光头提在手里。路过的买菜人问为什么,光头把鸡抬的高高的说:“他!这个鸡要卖30元一只。”
人群似乎倒吸了一口冷气,唏嘘不已,有的人上来问党贝元:“是真的吗?”
党贝元说:“是的,他为什么打人,还踩死我的鸡?”
有个人对他说:“我们老百姓的工资,一个月才30元呢。”
党贝元茫然地望着他,不懂他的意思,他去找光头,光头已经不见了,他再去看地上的死鸡,也没有了。人群也散去了。
党贝元非常愤怒,眼睛里几乎可以喷出火来,他做错了什么呢,他的计算有什么错?加了5倍又怎么样?按比例的话,难道不对?他们凭什么要对他扔鸡肚肠子?凭什么打了他还要抢走他的鸡?他们不会解释吗?不会教他吗?党贝元越想越气,恨得牙痒痒的。
党贝元冷静下来后,仔细地想了想,他觉得也许是自己的倍率加错了,不要加那么多,加个两倍也许可以了,那么,一个鸡卖个15元是没有问题的。想到这里,他又增强了信心,他一定要把鸡鸡卖掉。
他换了一个地方,这里的人流少了些,他把鸡鸡放在地上,他希望能收到30元,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他父亲的皮鞭似乎在他的眼前飞舞。天气很冷,冷风飕飕的,他跺脚取暖。
突然,有个脚踩在他的鸡鸡的腿上,鸡鸡们呱呱大叫。党贝元抬头一看,是他的同学田小数,这家伙长的肥肥胖胖的,党贝元平时就不与他打交道,因为他的学习成绩是全班倒数第一。
田小数一脸得意地说:“怎么啦,哈哈,全校的尖子也来卖鸡?哈哈哈,我明天就告诉老师,你信不信?”
党贝元不肖一顾地说:“那有什么,不就是卖鸡吗,你能怎么样?”
“哈哈,嘴巴还硬,你知道吗,我的爸爸是工商所的,专门打击无证摊贩的,你有证吗?”
“那又怎么样?”
“全部充公呀,怎么样?我叫我爸爸来?”
“叫就叫,那又怎么样?”
正巧,田小数的父亲经过这里,他穿一身灰色的工商工作服,瘦瘦黑黑的,他叼者香烟。他问了情况后,一方面把他的儿子说了一通,另一方面,也确实给党贝元说明了情况,的确是不好卖鸡的,他叫他提着鸡快回去。说完,他骑上自行车就走了。
田小数说:“怎么样?我没瞎说吧,不过我爸爸看在我们是同学份上,没有没收你的鸡,要别人的,他早就收了。你信不信?”
党贝元说:“我信,我和你交朋友,我教你读书?”
“你说什么?”
“我和你交朋友,我教你读书。”
田小数高兴得一蹦老高。他本来也从来没有指望党贝元会成为他的朋友,因为,他们的差距实在太大了,党贝元在学校里是一流的,追他做朋友的实在太多了,而据说,只要做了党贝元的朋友,学习成绩都会上去,都会成为学校里的学习优等生。
今天,他看到党贝元在卖鸡,他只是想笑话笑话他,同时也可以显示一下他有父亲的后台,所以,当他一脚踩在他的鸡鸡们的身上的时候,他似乎找到了一种优越感。
没想到,他的父亲的出现,竟让党贝元愿交他做朋友了,他高兴坏了。
他说:“党贝元,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把鸡卖掉。”
第四章 我也要用我的拳头
田小数把党贝元带出菜场,他们来到电影院的门口,那里有几个农民在那里摆地摊,田小数说:“你卖鸡,我给你把风,这里也只能是偷偷摆摊的。”
党贝元就挨着农民把鸡放在地上,过来看的人还不少。但买菜人一听党贝元卖的鸡是15元一只,都摇摇头走了。
田小数也奇怪的问:“你的鸡怎么那么贵呢?我听我妈说,一只鸡才几块钱。”
“这是数学的倍数,你不懂。”
田小数眨巴眨巴眼睛,好象在认真的品味他的话,他点点头说:“对,是倍数,金子都是倍数的。”
“金子?”党贝元的眼珠子转了一圈,有了好主意。
有个中年男人在鸡鸡的面前蹲了下来,他左右翻了翻,问:“多少钱一只?”
党贝元信心十足地说:“15块一只。”
“金鸡呀,你这个小孩子太黑心了。”他站起来要走。
“是呀,它下金蛋。”
中年人笑了,说:“是双黄蛋吧。”
什么双黄蛋?党贝元心里打嗝顿,他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双黄蛋,他想那也和金有联系,他刚想回答说:是金双黄蛋,田小数抢进来说了:“大叔,是的,是两个蛋黄,象金子一样的。”
中年男人又蹲了下去,他摸摸鸡毛,手感很好,光滑结实,他试试鸡的腹部,不瘦不胖,他瞧瞧鸡的鸡冠红润温顺,他挑了一个说:“有可能,是天天下双黄蛋吗?”
党贝元心里砰砰跳,他快速地想,金蛋怎么可能天天下呢?他就说:“3天一个吧。”
党贝元紧张地望望他,中年人笑了,去摸摸他的脑袋,党贝元以为他又要打他了,他让在了一边,中年人说:“小孩子,你很老实,我就买一只了,15就15吧,一个月30个鸡蛋,有15个双黄蛋,很吉利呢。”
党贝元双手颤抖,生平第一次接过那么多的钱,也是第一次尝试了卖东西的滋味,不过他心里很难受,他是骗人家的,鸡怎么可能下金蛋的呢?
田小数也捏了一把汗,尽管天气很冷,他的背脊也冒汗了。
田小数说:“你的胆好大,鸡怎么会下金蛋啊。”
“你不是也骗人吗,说2个黄呢?”
“我妈妈说的,是有2个黄的,我是被急的说出来的,”
党贝元敲敲自己的额头,说:“哦,我的天,我担心我又要被打了呢。”
田小数奇怪地问:“可你怎么知道3天一个呢?”
“你想,鸡怎么可能天天下金蛋呢?”
俩人哈哈大笑起来。
党贝元有了这样的一次,心里就有底了,第二只鸡他想一定能卖掉,再加15元,他就有30元了,他可以交差了,可以躺在床上看书了。
忽然,买菜的农民都提着菜篮子匆匆的走了,党贝元左右看看,问田小数有没有事,田小数很自信地说:“没事。”
可是,他的话音未落,从他们的侧面穿出个40来岁的男人,他长得一脸的疙瘩,倒眉突眼,一幅凶相。他穿上来抓田小数,田小数往下一刺溜,跑掉了,他就抬起一脚,把党贝元踢在了地上。
他冲上来揪住党贝元的头发,“啪啪啪”几个耳光,打得党贝元顿时鲜血淋漓,眼冒金星;然后,他提起党贝元的双脚,把他倒过来,在地上拖,嘴里还骂骂咧咧的:“妈的小贩子,去工商所,妈的。”
路过的人看见了,都围了上来,都大声指责他。
“你要把人打死的。”
“快放了,就是你儿子,也不能这样打。”
“他还是个学生呢,快放了,他要不行了。”
在人群里有个看热闹的青少年,也是党贝元的同学,他和党贝元是好朋友,他的学习成绩是全校第10名,他有一身好武功,是他爸爸教他的。他长的很帅,剃着平顶头,他叫上官豹,他开始还没看出鲜血淋淋的是党贝元,到是党贝元在血泪模糊的眼角中看到了他。
他大叫:“帮帮我,上官豹,帮帮我。”
上官豹一看是党贝元,二话没说,冲上去,一个侧蹬腿踢在他的挡部,他哇的一声,护住自己的挡部蹲了下去,这个时候,田小数把他的爸爸叫来了。
他爸爸上去抓住那家伙的领子,抽了他一个耳光:“你怎么可以这样打孩子呢?”
他僵着脑袋说:“他是小贩子。”
“但他是小孩子,滚。”
他护着挡部骂骂咧咧地走了。田小数的父亲就用路边的自来水给党贝元洗了血迹,那水冰凉冰凉的,刺得他伤口痛,他咬着牙,他问:“我的鸡呢?”
田小数说:“没有了。”
田小数的父亲说:“算了,今后不要卖鸡了。刚才那家伙就是没事找事的,他就喜欢抓小贩,打人,我们也没办法。他也不是我们单位的。”
他又说:“今后不要卖东西了,读书要紧。小数,你送他回家吧。”说完,他就走了。
田小数说:“回去吧,我送你。”
党贝元在找上官豹,他问:“上官豹呢?”
田小数也看来看去,说:“刚才还在的呢。算了,我送你回去吧。”
党贝元含着泪说:“不用了,我自己回去。我今天谢谢你,你放心,我一定教你读书,并让你考上大学。”
田小数也高兴得哭了,他说:“你要小心啊,我先回去了。”
党贝元步子沉重,心情烦乱,就为卖几只鸡鸡,发生了那么多的事,他最痛恨又苦恼的是,他不仅要被他父亲从小打到现在,今天却还要被阿姨打,被叔叔辈的人打,这是些什么东西呢?他们为什么就那么喜欢打人呢。
党贝元捏起拳头,放在自己的眼前,他问自己:“我也有拳头,为什么不反击?”
党贝元回到家里,他的父亲已经提着皮鞭站在门口了,那只被他放了的公鸡果然站在家门口。党贝元掏出带血迹的钱给他爸爸。
党倔接了钱后,他操起鞭子对他就是一顿乱抽。党贝元不哭了,他咬着牙,什么也不说。
“你说,还骗人吗?明明打架了。”他父亲说。
“没有,我没有。”
噼里啪啦,又是雨点般的皮鞭打在他身上。
党贝元的母亲下班回来了,她上去夺下他的鞭子,说:“怎么又打啦,不打了,不打了。”
党贝元握紧拳头,心里大声叫唤:“我也有拳头,我要用我的拳头!!”
第五章 雪夜
到了晚上,天空飘下了鹅毛大雪,田小数和上官豹来到了党贝元的家里,党贝元的父母都认识他们,知道他们之间是好朋友,党贝元的父亲是从来不会问他们什么事的,他的母亲很想问问,他们去哪里,要做什么事。田小数刚想说,党贝元就用眼神止住了他。
上官豹说:“党贝元,我们出去下。”
党贝元点点头说:“好的。”
党贝元父亲冒出一句:“去哪里?”
党贝元横了他一眼,没理他,就跟他们走了。他们到了外面,上官豹说:“我知道打你那家伙的家了,我跟踪了他。”
党贝元捏起了拳头,放在眼前看看,说:“我也有拳头的。”
田小数问:“怎么样?”
上官豹说:“党贝元,听你的。”
党贝元咬咬牙说:“走!”
他们三个人,迎着飘舞的大雪,踏着厚厚的积血,向满脸疙瘩的那家伙家里走去。他们来到了他家的门口,他家里的灯亮着,党贝元抬起一脚,把门踢开了,一股酸臭扑面而来,熏得他们一阵咳嗽。他们家只有12个平米,家里破破烂烂的到处是臭味。他们夫妻俩正在洗脚,他们坐在床头,床上是的垫子是用稻草铺的,被盖就是一团破烂的饿黑黑的棉花团。
党贝元原以为,那家伙会反抗,他一定会跳起来打他们,他们会有一场激战,至少他会非常地生气地那眼瞪着他们,没想到,他们夫妻俩吓得浑身发抖,跪在了地上,大叫饶命,竟然还磕头。
田小数嘲笑般地说:“怎么,不打了?”
“不打了。”男的身上都是肌肉,却抖在了一处。
“饶命。饶命。”女的说。
上官豹问党贝元:“你说怎么办?”
党贝元觉得太无聊了,说:“走吧。”
雪越下越大了,地上又积上了白皑皑的一层雪了,他们三个走到了街道的十子路口,他们要分手了,要各自回家了,突然,党贝元一拳打在上官豹的小腹上,上官豹吃了一惊,他下意识的一个回拳拦腿,把党贝元打在地上;田小数有点蒙了,他赶紧把党贝元扶起来。上官豹也上来扶他。
田小数骂上官豹:“你为什么打他?”
党贝元说:“是我先动手的,你不要说他。”
上官豹说:“我是条件反射,对不起,你再打我吧,我知道你心情不好。来吧。”
上官豹站在党贝元的面前,挺着胸,等待党贝元的拳头,党贝元拍拍他的肩说:“上官豹,对不起,我知道什么叫武术了。”
上官豹说:“要不,我叫我爸教你?”
党贝元说:“不用了,都回家吧。”
党贝元望着漫天的飘雪,心里是极其的悲哀,这种悲哀来之哪里,他很模糊,他说不清楚,他踩着雪地,慢慢的往家里走。
党贝元回到家里,家里的灯都关了,显然,他的父母都睡了,他轻手轻脚上了阁楼,他也不看书,他脱了衣服钻进被窝里,他想了一会今天发生的事,就迷迷糊糊的睡去了。
党贝元的父亲并没有睡觉,他在生气,他看见儿子出去时候的那个眼光,他说不上来什么感觉,但是他生气,他知道儿子已经不好管了,打他的时候,自己也累了,没有小时侯打他那么轻松了,如果说小时侯,他打儿子象打个小鸡那么容易的话,那么,现在就象打一条大狗了,他自己也非常累了。
党倔因为是老工人,工资是比较高的,一个月有76元,而他周围的工人一般的工资才40元左右,再加上老婆的工资50元,所以,日子过的还算不错,再说,他们只有一个小孩,人家都四、五个小孩呢,他们之所以省吃检用,还不是为了党贝元取媳妇?党倔觉得党贝元太不懂人事,不孝!
最近,党倔为了儿子的事,每天与车间主任说几句话,车间主任瘦得象猴子,30岁,党倔也不会说话,碰到车间主任就说:“晚上喝酒。”
车间主任很愿意的接受他的邀请,因为党倔老实,每一顿就菜都要用掉25元左右,喝的是最好的8元钱一瓶的茅台酒,酒菜都是很不错的了,党倔还给他买一包大前门香烟,这种香烟是紧俏货了。
喝酒的时候,双方几乎没有什么话,就是几句话,“吃”,“吃”,“你喝。”“你喝。”
吃饱了,喝足了,车间主任就拍拍党倔的肩说:“老党,你是个好人,我一定帮你把儿子弄到厂里,我到他的学校里亲自去要,厂长也同意了,你放心,我吃了你那么多,我要不帮你,让雷劈死我,你放心!”
每次听到这样的话,党倔就高兴的傻呼呼的笑,只会一句话:“下次再喝,下次再喝。”
这些天党倔的工资没下来,他有些急。厂里的其他工人也到处在找领导,要把自己的孩子弄进来,党倔也有点发慌,他怕耽误了党贝元,想请车间主任再吃吃,早点把党贝元弄进去,所以,他叫党贝元把鸡卖了,请车间主任喝酒。
党倔看到儿子这样对待他,他能不生气?
这是个什么厂?是一个有2千人的拖拉机厂,在黄渡镇上是超大厂了,他是国家的工厂,工资有依靠,生病也可以全部的报销,老了还有退休工资。这个小子一点也不懂事。
党倔是和衣而睡的,他觉得他儿子已经睡着了,他就悄悄的爬了起来,他这次不是拿的皮鞭,而是拿的有手指粗的铁条,有50厘米长。
他爬上阁楼,开了灯,他掀起党贝元的被子,党贝元穿的是一条平角裤,党倔举起铁条在他的身上乱抽,顿时,党贝元的身上鲜血直流。
党贝元在睡梦中惊跳起来,看见他父亲瞪着血红的眼,在用铁条抽他。他发急了,就顺手去抓父亲受中的铁条,他父亲一把楸住他的头发,把他拖到了地板上,然后一顿乱抽。党贝元从来没有反抗过他的父亲;今天,他本能地想反抗,就去抓他父亲的手。可是,也就是这个时候,他才真正的发现,他的父亲真的力大如牛,他的手指如被老虎钳一般死死的钳住了,他就是想反抗,也是没有用的。
党倔发现儿子要反抗,他就扔掉了铁条,他竟然用拳头打他的鼻子,党贝元当场鼻子喷血,鲜血淋淋。
党贝元第一次没有哭。母亲上来了,抱住了老头子。党贝元跳下阁楼,逃了出去。
到了外面,他似乎才知道在下雪。大雪漫天飞舞,大地已经是一片雪的世界了,雪已经积了很厚的一层。党贝元全身光裸,站在了雪地里,他家的门“啪”的一声关上了。他妈哭喊着叫党贝元,但他爸在用皮鞭抽她,不许她开门。
夜深人静,没有一个行人,几分钟后,党贝元就被冻的浑身发抖,牙齿打架,他已经没有了思路,本能的需要是增加热量。党贝元忽然奔跑起来,雪地里留下他深深而又拖长的脚印。
他奔到叶飘飘家的门口,用弯曲不灵活的手指敲了门,里面传出很害怕的声音,“谁呀?”
他的嘴唇已经冻僵,说不上话了。
叶飘飘的妈妈开了一条门逢,小心地望外瞧,当她看到是党贝元时,她大惊失色,她惊慌地叫她的女儿:“飘飘,不好啦,是你的同学,快来,快来啊。”
叶飘飘的妈妈赶紧拿个大棉袄把他裹起来,叶飘飘都急的哭了,她说:“妈妈,我们的被暖和的,给他睡吧。”
她妈妈说:“好的,作孽啊,作孽啊,你爸怎么这个样子啊,作孽啊,”
党贝元赶紧地钻进了她们的被窝,感到特别的温暖,他的牙齿在打颤,流泪也淌了下来。
第六章 生意是怎么做的
第二天早上,叶飘飘的母亲很早就起来了,她去菜场买了豆浆和大饼油条,她回来的时候,看党贝元睡得很香,也就没有叫醒他,她把自己的女儿叶飘飘叫了起来。她对女儿说,要去党贝元的家里。
叶飘飘的母亲也在拖拉机厂工作,是食堂的采购工作,也兼烧饭做包子的,她和党贝元的母亲在一起,党贝元的母亲是食堂的杂务工。她们经常在一起说自己的孩子,叶飘飘的母亲很羡慕她们有一个聪明的孩子。她也有一个儿子,但很不争气,读书非常不好,所以,中学没毕业,就去他爸厂里工作了,他爸在江西钢铁厂工作,一年回家一次。
叶飘飘的母亲和叶飘飘匆匆的梳理了一下,也吃了点早饭,就去党贝元?(:
)
( 雄商 http://www.xshubao22.com/2/220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