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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学武术吗?你们可能都不相信我会武术,你们相信的是上官豹会武术。我也不想证明给你们看,我会武术,可你们……”
上官豹看党贝元生气得嘴唇都发白了,他也站高了一点说:“同学们,你们都回去吧,如果你们再这样的话,我们连同学的情面也没有了。”
同学们并不明白怎么回事,但看见党贝元脸色铁青,嘴唇发白,他真的生气了。同学们说:“党贝元,我们有不对的,你不要放在心上,我们去了,等你心情好了,我们再聚聚。”
同学们都悻悻的走了。党贝元把报名的招牌都扔了。
上官豹和田小数相互看看,都不说话。
忽然。来了两个年轻人,都23岁的样子,是双胞胎,他们俩神采奕奕,1米70,两眼炯炯有力。要分辨他们,只有一点,那就是,一个人的脸上左面有颗痣,一个人的脸上右面有颗痣。
左面痣的年轻人说:“我叫闵大草,他叫闵小草。我们都是拖拉机厂的工人,谁是党贝元?”
党贝元说:“我就是。”
双包二话没说,左右开弓,闵大草从右侧面飞踢脚面,打击党贝元的咽喉,来势十分凶猛;闵小草蹲下身,飞悬身体,用扫荡腿,扫打党贝元的小腿肚。
党贝元来个滚地龙,缩成一团,就地滚出了他们的打击范围,他们扑了个空,再想组织进攻,党贝元已经凌空双飞燕,左右两脚,踢在他们的肩膀上。党贝元是点到为止,他落了下来。兄弟俩当场抱拳,说:“党师傅,我们愿做你的学生。”
田小数都看傻了,几乎不敢相信,他上去抓住党贝元的手说:“我的天,是你吗?党贝元同学?”
上官豹也激动的说:“你还不知道……”
党贝元阻止他说:“不知道什么?你知道什么?”
双胞抱了名,就问:“党师傅,我们什么时候来学习。”
上官豹说:“3天以后。”
“好。师傅,那我们先去了。”
赖皮费同带着兄弟门摇摇摆摆的过来了,他大老远就大叫:“大哥,也算我们一份。怎么不通知我们呢?”
赖皮后面的弟兄还抱了一个12寸的黑白电视机,费同说:“大哥,这是你的电视机,你不要推脱,要不然不够兄弟义气。”
党贝元都捞不到说话,费同转身对弟兄说:“去,把电视机抬到他家里去,他爸爸病了,可以躺在床上看看。”
电视机啊,上官豹和田小数眼睛都发亮了,他们都是听说过,还没看见过呢。他们忍不住上去摸摸。
第二十章 疑虑重重
几天下来,党贝元的武术班,除了赖皮和双胞胎以外,再也没有人来过,他们一共收到了100元钱,去掉七七八八的费用,还剩下70元钱。如果4个人分一分,20元都不到,尽管上官豹的父亲说不要,田小数也说不要,可是党贝元觉得自己无论如何不能这样做,他甚至生气的表示,如果他们再推的话,他就不办武术班了。
这样的局面,离党贝元的想象实在是太远了,而且在操办过程中,还有买东西的费用,还有其他人的钱也要给,这些他都没有想到,他只想到了来报名的有多少,能赚多少钱,没想到所需要的开支。
但是,从这件事,他学到了两样东西,一是怎样的合作,二是什么叫发工资。他与上官豹、及他的父亲是合作的关系,既然是合作,就是要分成,而分成是不能平分的,今天之所以平分,只是客气一下罢了。田小数应该算是工作人员,他不该算他们的合作者,因为他没有这个能力,但如果他来工作,就应该发工资给他,而不是分钱给他。
由此,党贝元想到了他那卖鸡人李地片的组织结构,李地片和他的老婆是合作者,他们自己需要费用是:假如水电杂费100元,他们的摊位的费用假如500元,再加其他运费假如100元,那么他们加起来就是700元。他们现在没有工人,自己就是工人,那么给自己发工资各60元元,那么他们的总费用就是760元。
也就是说,李地片必须要赚到760元才不亏本,超过这个数目就是赚钱,那么,假如他进来的鸡是3块钱,卖出去是6块钱,那么就是赚3块钱,这样,他们要卖掉280只鸡才能赚回这个成本,如果以一个月30天计算,那么,他们就要一天卖掉10个鸡才能有成本。如果他们一天卖掉20个呢,不是一个月赚760元了吗,如果30个呢?不是发大财了?
党贝元为自己的理论运算的到位感到很高兴,至少他发现了这里面的某些道道,假如用李地片的现实反证他自己的武术,他觉得他的武术赚钱尽管失败了,但是,他分析下来,即便他有了如期的愿望,他的武术赚钱比不上卖鸡的,也比不上捡垃圾的。
“这是因为,”他思考着:“卖鸡牵涉到千家万户,而武术只是有爱好的人才会去学习,它是一门特殊的技术,没有广泛性。”
他把自己的思考,写成了一篇理论性的文章,写好了后,他兴冲冲的跑去菜市场,李地片夫妇正好在摊位,他们闲着没事,在磕瓜子,他们看到党贝元来了,都高兴的向他打招呼。
李地片说:“小兄弟,你好久没来了啊。”
“也不长,才一个星期吗。你看看,我写了一篇文章,是专门关于生意的体会,请你指导一下。”
党贝元把稿纸递给他,他很尴尬地接过来,他左看右看,最后苦笑地把稿子还给了党贝元,他说:“不好意思,我实在看不懂,我才小学3年级毕业。”
党贝元接过稿纸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非常惊讶地瞪大着眼睛看李地片的眼睛,李地片那充满灵气的眼神怎么也不能和小学3年级联系起来,更何况他对经营之道比他懂得多的多,他怎么会三年级呢,还是没有毕业的。在党贝元的感觉里,他怎么也应该是高中文化才对。
李地片说:“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也说不出什么道道,我做生意也有4年了,我只是凭经验和你聊聊而已。你也不必当真。”
党贝元望着他,还是说不出话。李地片说:“你要是高兴的话,可以来我摊位自己做几天,体会一下,你是聪明人,自己就明白了。”
党贝元缓过了神,觉得这个建议非常好,他说:“那好,谢谢,我明天就来。”
党贝元慢慢地走了,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一个只有小学三年级文化的人,怎么会做生意呢,而且把生意说的很有道理,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经验?
党贝元满心的疑虑,可找不到任何答案。在党贝元要走到家门口的时候,他看见三个小青年在打一个人,他们拳打脚踢,已经把那人打倒在地上了,那人倦缩身体,抱紧头颅,地上撒了一片鲜血。
党贝元走过去大喝一声,他们看看党贝元,横了横眼,跑掉了,党贝元把他扶起来,看他也是一个中学生的摸样,他一瞧是党贝元,就哭着说:“是党贝元吗?”
“是的。”
“我们有许多人都想去你那里学武术,可是铁子钢说了,谁要去,就打谁,他们每天有人在你们的报名点看着的,我今天也是被他们看到了,才被打了一顿,实在没办法。”
有这样的事?难怪他这里没人来报名呢,原来是这个家伙捣的鬼,党贝元怒火中烧,他奔去找他了,他知道铁子钢喜欢玩乐的地方,黄渡镇有个弹子房,铁子钢经常去那里玩,那里可以做小小的赌博。
党贝元冲进弹子房,十几个年轻人以为他是来冲摊的,都上来拦住他,党贝元三拳两脚就把他们打在了地上,党贝元看到了铁子钢,党贝元冲上去一个大背包,把他撂在了地上,党贝元正想冲拳打他的脸,他在地上微笑,动也不动,党贝元停下了手。
铁子钢慢慢地爬起来,弹弹身上的灰,说:“你这样太没风度了吧,就这样和我谈判?”
党贝元见他这么镇定,感到奇怪,就说:“还要我解释吗?”
“我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就是我明白了你说什么,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听说,你是读书高手,我也领教了你又是武术高手,我与你打架,不是自找死路吗?我那么傻吗?但这并不表明你在经商上也是高手。怎么?武术班砸了,失败了吧,要我帮忙吗?你既然想赚钱,那么,你的所有的能力在这个领域就是零,做我的徒弟吧。”
党贝元由愤怒转为震惊,这个不起眼的家伙,说出的话让党贝元竟然感到无法反驳他。如果说,他用学习或武术的东西来与他对抗,肯定会遭到党贝元的打击。可他说的是赚钱,而党贝元办武术班的确是为赚钱,他似乎无言以对。
铁子钢看党贝元无话可说,就说:“你看看,这是我办的弹子房,一个月的收入是700元,捡垃圾本来也有月收入500元,但被你抢去了,你是明抢的,是帮助那个无能的赖皮。哈哈。我告诉你,我也可以成为高才生,当然,我不会有你那么厉害,但我更希望做大老板,做老板和做文化人是两条路,我有经营的天赋。这就是我给你上的课。”
党贝元碍于面子,说:“你毫无道德。”
“哈哈,你占我的垃圾地就有道德?反过来说,你凭什么说我阻拦了你办武术班那?你是不是也为没有赚到钱而愤怒,而想杀人,为什么呢?”
党贝元在他面前,突然感觉自己象个小学生似的,他觉得自己智商底下,毫无反映能力。
党贝元指指他说:“好,你等着,我也要砸了你的弹子房。”
铁子钢哈哈大笑:“你如果这样做,你就不是高才生了。你心虚了,你说不过我。”
党贝元跑出去了,他的确感到自己今天象一个斗败的公鸡。铁子钢点到了他的穴位,他确实没有经商的天赋,但是,他可以学习,他发誓,今后要做一个商人,要成为大老板。可是,大老板是什么样的呢?有多少钱才是一个商人?
他最不明白他的一句话是:做老板和做文化是两条路。
党贝元发现自己原来不是那么聪明的,他连一个高中生说的话都听不懂,都无法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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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三个高才女
党贝元人还没有进复旦大学,但他的名声却在复旦大学传开了,他的事迹已经被登上了上海文汇报的副刊了,而且是整整的一个大版面。
许雯雯的同学们饶有兴致地在谈论党贝元的事情,许雯雯的心里象麻绕着一样很不舒服,因为她见过党贝元,聊过天,她那天把他气走了,同时也应了她父亲的那句话,“到时候请都请不到。”
许雯雯也是一个要强的女孩,既然是她做的事,他就要去挽回这个局面,在她的同学说党贝元的时候,她说:“我和这个家伙是朋友呢。”
同学们说:“你还和市长的儿子是好朋友呢?你到底要天才啊,还是要官啊。哈。”
她说:“我都要,不信的话你们等着瞧。”
许雯雯在家里和他父亲讨论党贝元的事情,他父亲证明了自己的目光的正确性,在他的言谈中也常常露出喜悦之情,他也告诉他女儿,因为党贝元的事件,他要升任为是教育厅厅长了,黄渡中学也将被提名为优秀中学,他们的校长将要坐上他的位子。
他对女儿说:“雯雯,爸爸没骗你吧?”
许雯雯说:“爸爸,我知道了。”
许单太爱他的女儿了,他的女儿是在宠养下的猫米,竟然也成材了,当初,许单的父母对外孙女是喜欢得连她的呼吸都要注意的地步,许单认为这样会害了孩子,但他坳不过父母,也就随意了。许雯雯从小学一年级到五年级,所有的成绩都是在“风雨飘摇”中。上了初中一年级,才有了飞速的发展。这对许单来说,也算是奇迹了,所以,他尽量避免与她冲突,什么事情都用商量的口吻与她说话。
许单说:“我反正都点明了,你自己把握吧。”
许雯雯自己去了黄渡镇,他都不知道党贝元在住哪里,但是,她想他学校的老师一定知道他在哪里。她来到黄渡中学,问到了老师,巧了,她问到的就是党贝元的班主任…高诗琴。
高诗琴上下打量了她一下说:“党贝元现在有点忙。”
“没关系,我不打搅他,我只是看看他,我们有过一面之交。”
从女人的天生的感觉来说,她知道许雯雯的来意,从老师的角度来说,她又不能完全回避她的要求。高诗琴知道党贝元在哪里,她就说:“我带你去看看?”
“谢谢你,我很想去。”
高诗琴老师就带上许雯雯出去了,她们俩个都心照不宣,都知道双方的底细,许雯雯的父亲告诉她,党贝元的美女班主任为了党贝元考取了复旦大学的研究生,今天所见,果然犹如天仙美女,她自愧不如。高诗琴和校长葛其的关系犹如亲姐妹,她和校长几乎无话不谈,所以,校长曾对她说,教育局长有个女儿,要请她撮合一下。校长所能作到的,就是让党贝元和他的女儿见面。
高诗琴把许雯雯带到党贝元的家里去找党贝元,一路上高老师还向许雯雯介绍了党贝元家里的情况,高老师所介绍的党贝元的穷困家境,对许雯雯来说都是夸大的语言,她绝对不相信党贝元是在这样的环境中成长的,可是,当她站在党贝元的家门口时,她几乎都无法踏进他家里的门槛。
一个矮矮的平房,门都是破旧的,她走进他家,里面发出的气味都几乎令她窒息,房间那么小,又是十分昏暗,家里的家具几乎就是垃圾,是她在垃圾堆里也看不到的。如果不是她亲眼所见,就是给她100个想象,她也想象不出,党贝元出自这样的地方。
她几乎是捂着鼻子和党贝元的父母打了招呼,党贝元的母亲没见到这样气质好的姑娘,所以,她一个劲地招呼他们,说叫党贝元回来陪他们吃饭。许雯雯想,要在他家里吃饭,她非吐了不可。
高诗琴看许雯雯的神色,感到自己似乎达到了目的,她想他自己也该回去了,就说:“党贝元也不在,你看看他的家里,也是不容易的。我送你回去?”
许雯雯说:“他妈说他不是在卖鸡吗?要不,你回家,我去找找?”
高诗琴的心里咯噔咯噔的,很不是滋味,莫非她也看上党贝元了?或有其它什么目的?她说:“我带你去吧。”
她们来到菜场,看见党贝元穿得和农民一模一样,但脸上却还透着学生气,显得有些滑稽。他正拎着一只花鸡,在和一个卖菜人解说他手里的老母鸡,他说:“这只老母鸡已经养了三年了,你看看它的爪子,黄里发白了,你看看它的嘴巴,嘴壳都掉了一层,你再看看她的羽毛,都粗粗的没色彩了,你放心,如果不是老母鸡,我们陪三个。”
连高老师都惊讶,眼前的党贝元怎么也不能和复旦的高才生联系在一起。许雯雯觉得很滑稽,也很浪漫,她突然对他产生了喜欢之情,她觉得他想哪个小说中的人物。她后悔那天没和他好好聊聊。
他们两个都站在了他的面前,党贝元吃惊不小,他从柜台里跑出来,他对高老师不好意思的说:“高老师,你好。”
高老师笑笑说:“你很辛苦,是这个同学要见你,我带她来的。”
党贝元觉得她很熟悉,但一下子想不起来,他说:“你是?”
许雯雯以为他马上可以认出她来的,她对党贝元的这种表情很是尴尬,何况又当着高老师的面,好在党贝元马上认出了她,他说:“哦,是许局长的许雯雯啊,你怎么来了呢?”
许雯雯笑笑说:“我爸说,你是大名人了,要我来看看你,我爸说你上次不懂道理,当然,我爸也说他要给你道歉,他实在太忙了,现在不是让我来请你了?”
党贝元说:“你也是太客气了,也是我不好,我一定向你爸道歉,我一定去。”
“现在就走,我爸今天正好休息,到我家吃晚饭,走吧。”
党贝元的确感到有些突然,他看了看高老师,高老师说:“你去吧,她那么热心,又是局长的邀请,去吧,就是要早点回来。”
党贝元说:“谢谢高老师,我想上学前拜访老师,好吗?”
高老师说:“和我要那么客气吗?”
忽然,叶飘飘不知从哪里穿了出来,她扭扭头说:“高老师好,你们要去哪里?我也去。”
他们都感到有些突然,许雯雯问:“你是谁呀?”
叶飘飘白了她一眼。
叶飘飘也看到了报纸,她觉得很不安,她把自己的身体交给了党贝元,感到有些慌张起来,她拿报纸给她的母亲看,她的母亲也为此有莫名的恐慌,她也一样把握不住这样的局面,她也不知道党贝元会不会因为名气而变了心。
叶飘飘的父亲带着儿子回家探亲了,叶飘飘的父亲是厂里的文化科科长,他听了她们母女的叙述后,一方面说她们糊涂,一方面面对即成的事实也无可奈何。他说他找时间和党贝元谈谈。
叶飘飘的哥哥叶恒骂他的妹妹:“你真不要脸,好意思的,好在党贝元都是一起长大的,你真不要脸。我都害羞”
为此兄妹大吵一场,叶飘飘就出来找党贝元了。
叶飘飘看见一个不认识的美女也来找党贝元,心里就痒痒的了,她说:“我是党贝元的女朋友,我们也是同学,我们还是青梅竹马呢。有什么事,我也要知道的。”
叶飘飘的话,显然是摊了底牌。
许雯雯看她如乡下妞似的,觉得她可笑,她说:“你?党贝元,是这样吗?”
党贝元说:“是这样的,不过,她有点调皮。”
许雯雯几头看看,心里捣鼓鼓的。
许雯雯问:“那么,你还去我家吗?”
“当然去啦。”他回头对叶飘飘说:“你别捣蛋了,我去去就回来。”
叶飘飘有意地嗲嗲地说:“贝元,早点回来,我爸等你呢。”
许雯雯用轻蔑的眼光瞧瞧叶飘飘,就带着党贝元去了,叶飘飘看着他们的背影不舒服,高老师也一样的觉得很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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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绑架
党贝元心里也七上八下的,上次他也是凭一时的冲动离开她家的,他觉得自己很不礼貌,毕竟人家是教育局长,好心好意地请他去,他不该那样辞别的。党贝元也把这件事和校长说了,校长也与局长打了招呼,局长笑呵呵的,说没什么,下次请他再过来。
今天,许雯雯亲自来请他,他更不好意思了,所以他立即答应了。他们俩并肩走着,在去公交站的路上,两个人都有些不自然。尤其是许雯雯,一是知道了党贝元的家这么穷,二是他竟然有女朋友,而且是个她瞧不上眼的才女,也要一起上大学,她感到怪怪的。
她问:“你怎么有女朋友了呢?”
党贝元反问:“你有吗?”
“还没有呢。”
“哦。”党贝元说:“我和她从小在一起,也许走的太近了,就成为朋友了。”
“你很爱她,是吗?”
“因为从小在一起,对爱这个字有些模糊,不过,我们俩到是很要好的。”
“她也是你辅导的吗?”
“也算是吧,不过她也非常聪明的。”
“那怎么不学一个专业呢?”
“她喜欢数学,她想成为一个纯数学专家。”
“但她的性格象搞艺术的。”
“好象是。”
他们就要走到车站了,天也渐渐的暗了下来。许雯雯觉得和他说话很愉快,他确实懂的非常的多,觉得他到学校里,最多一年时间,可以把整个课程学完。
许雯雯:“你打算读研究生吗?”
“我想进修经济学,我可能不读研究生了,我要做商人,成为老板。”
“老板?那多俗气啊。你那么有才华,应该做更大的事,商人太俗气了。”
商人俗气?这对党贝元来说又是新名词,商人为什么俗气?俗气在那里?他都不知道。
他问:“为什么呢?”
许雯雯说:“你不知道这句话。‘为富不仁,’吗?”
党贝元没说什么,他望着远方,双目充满了茫然,他想起了老马的话,资本的毛细血孔都滴满了鲜血,他不可以做商人吗?
突然,他的头被敲了一下,就被蒙住了,他的身体也被帮了起来,他根本就没有办法反抗,他只听到许雯雯叫唤,“你们要干什么,抓流氓啊。”
然后他听到被打的声音,许雯雯也就没有声音了,党贝元被提了起来,扔上摩托车,就被开走了。
许雯雯在叫唤的时候被打晕了,但不是很严重,十分钟后,她就醒来了,她揉揉太阳穴,还十分的疼痛,她有点懵懂,走了两步后,就清醒了。
她大为紧张,党贝元显然被绑架了,可她不知道为了什么,她凭着来时的记忆,到了党贝元的家里,然后,她根据党贝元父母提供的的地址找到了叶飘飘。
叶飘飘以为他们回来了,许雯雯把她约到外面,她把党贝元事情经过说了,叶飘飘显得很镇定,她即刻带许雯雯去了上官豹那里,上官豹正在教赖皮他们几个武术。
许雯雯急着把整个的事情经过说了。赖皮咬咬牙说:“肯定是铁子钢干的,昨天他们就要抢我们的垃圾堆。”
许雯雯和叶飘飘并不知道什么是垃圾堆,上官豹用脚尖踢了他一下,他马上不说了,他说:“我熟悉铁子钢,你们等在这里,我去处理。”
上官豹说:“那怎么可以,我也去。”
赖皮坚决地说:“请你们相信我,我一定把大哥找回来,现在都不要惊动父母。”
上官豹说:“这样也好,你快去,我们等你。”
赖皮带上三个最要好的兄弟,他们在他们特定地点取出了蹭亮的利剑,这些剑也是他们在垃圾堆里捡来的,他们很少用这样的剑,而一当他们抽出剑架在别人的脖子上时,他们几乎没有什么事是办不成的。铁子钢是他们的劲敌,他们为了党贝元,准备决一死战。
他们携宝剑,走快步,冲进铁子钢的弹子房,他们掀桌子,砍门廉,踢柜厨,把弹子房闹的天翻地覆,有个铁子钢的小女人上来骂骂咧咧,被赖皮一个耳光打趴在地上。
另一个小女人颤抖着嘴巴,把铁子钢的基本据点说了。赖皮带上兄弟直奔铁子钢的据点,那是个防空洞,他们都知道铁子钢有把捡来的五四式手枪,还有子弹,所以,他们一路上也在商量如何躲过他的手枪。
确实是铁子钢绑架了党贝元,他们一共五个人,开了三部摩托车,他们把党贝元带到防空洞里,他们在防空洞里点上许多蜡烛,防空洞很大,他们只是在角落里。
他们把党贝元扔在地上,他们抽上上好的牡丹牌香烟。铁子钢象黑帮老大的样子,他坐在破椅子了,吐吐烟圈,一副很得意的样子,那四个兄弟围住党贝元。
党贝元说:“铁子钢,你太过分了吧,我们无冤无仇,再说,你也可以捡下半夜的垃圾了。”
“哈哈哈。”铁子钢说:“这只是刚刚开始,你只要做生意,我们永远也不会结束,除非你我有一个死掉。再说,你现在是一个名人了,我也要知道,一个名人在我的打击下会是什么样的呢?你怕吗?”
“我怕什么,有本事,我们一对一干。”
“如果这样,造原子弹做什么呢?亏你还高才生呢,还停留在18世纪的思维里。”
铁子钢侧了侧头,他的三个小兄弟走上去扳开党贝元的手,他们紧紧地抓住他的手,党贝元大叫:“你们要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
其中一个小兄弟握住党贝元的小手指,往后用力一扳,只听喀嚓一声,手指断了。党贝元眼冒怒火,咬紧嘴唇,他也不叫,他愤怒地瞧着他们。
铁子钢说:“没关系,你的小手指接接就好了,这是给你的一个教训,你名人有什么用?我还要告诉你,你欠我5000元,这是你和我作对的代价,如果你不给我的话,象今天的这样的事随时都会发生。”
党贝元把嘴唇的血都咬出来了。
铁子钢哈哈笑说:“把嘴唇吃了也没用的,除非你写保证书,说你今后不再做生意,不抢我们的垃圾堆,我们就了断了。”
党贝元说:“做生意非要这样吗?你个流氓。”
铁子钢上来冲党贝元的心窝就是一脚,然后一阵狂笑,带他4个兄弟,扬长而去。
他们走出防空洞200米,正好碰见冲来的赖皮冲来的一群人,铁子钢对兄弟们说:“不必打架了,快跑。”
可是,赖皮的武功在党贝元的训练下大有长进,他看他们要逃,他和兄弟们从三个角度飞身而来,三把宝剑明晃晃地直取他们的中路。铁子钢拔出手枪,向天开了一枪,赖皮以为他要向他们开枪,他就把宝剑从手里飞了出去,剑锋直杀铁子钢,铁子钢见明晃晃的利剑向他飞来,他一跃而起,躲过了锋利的剑锋,可是,他身后的小兄弟没有注意,被一剑穿过心脏,当场死亡。
双方突然停止了战斗,他们都在看还在痛苦中蹬腿的小兄弟。他们看他慢慢的死去,他们突然各带自己的兄弟拼命地向两个方向跑起来。他们都回到了家里,匆匆忙忙地取了一些东西,也向父母骗了一些钱。他们连夜逃跑了。
党贝元跳跳蹦蹦地从防空洞里跳了出来,他也听到了枪声,他跳过去,看到了躺在地上血流满地的青少年,一把宝剑已经从前面穿出了后背,他也惊呆了
第二十三章 党贝元进了公安局
小小的黄渡镇又沸腾了起来,党贝元被请进了嘉定县公安局。党贝元的家门口每天热闹了起来,有人是来吵闹的,也有人是来探望的。
吵闹的家长主要是铁子钢和死者的家族,他们都觉得党贝元是罪愧祸首;赖皮那方面也常有家长来,想询问他们孩子的去向。
党贝元的同学也来探望他,许多学生都担心,党贝元可能没法进大学了读书了,他有可能从此失去了进大学的机会了。
许雯雯在公安局做了证言笔录,许雯雯的父亲把公安局长请到了家里。公安局长是个大块头,50来岁,圆圆的脑袋。
公安局长一进他的家门,就说:“为党贝元的事吧,你女儿也做了笔录了,我也奇怪她和他是什么关系呢,不会是你的驸马吗,这样的话,我就难办了哦。”
许单说:“我还愁找不到这样的驸马呢,我女儿只是请党贝元到我家来坐坐,他们马上要成为同学了。我相信党贝元不会和杀人有什么关系。我不会妨碍你的公正的判决吧。”
许单把有关党贝元的一些材料放在公安局长的面前,公安局长仔细的看了20分钟,说:“这小孩确实是读书的天才,但是,党贝元承认了他教过费同武术,铁子钢的兄弟又是被费同的同伙杀的,你女儿笔供说,党贝元被突然绑架的,所以,就根据这些情况,党贝元要去大学的可能性不大了。”
许单在客厅里来回度步,脸上的表情十分着急,他问:“就没有什么办法了吗?你怎么也相信他会杀人呢?”
公安局长说:“老兄,看来你是糊涂了,这是程序啊,除非赖皮费同中有人出来说,与党贝元没有关系。要不然,他就是一个悬案,我们必须要调查的,你叫我怎么办?”
许单说:“完了,完了,这么好的一个孩子。”
公安局长说:“老许,也许影响你升为教育厅长吧?”
许单似乎被他点到了穴位,他马上说:“我无所谓的,我是不能看他就这样毁了的。”
公安局长嘴角笑笑。公安局长看老朋友那么焦虑,他临走的时候说:“我会尽量想办法的。”
许单送走了他,很不高兴地说:“他又不是我儿子,你看着办。”公安局长知道他老朋友生气了,他苦笑了笑。
叶飘飘每天以泪洗面,不吃不喝,不言不语,她每天还要去安慰党贝元的母亲,他家里的人都为他着急,他母亲的意思,党贝元的家今后由她去,她就不要去了,她母亲要她好好的温习功课。
叶飘飘说:“没有他,我读书有什么意思。”
他们家里知道她心情不好,也就让着她,叶飘飘的父亲和黄渡派出所所长是朋友,为了女儿,他买了些水果,去了所长的家。
所长也有48岁了,他瘦瘦的,鼻子的鼻尖几乎盖住上嘴唇,他见老朋友那么客气,说:“哈,老叶,你和我客气什么?奇怪了。”
老叶说:“老董,我是家里多的,好水果,尝尝鲜。”
所长的家也是一般,有两间房,都是些老式家具,老董给老叶泡了茶,说:“我也知道你女儿和党贝元好,我的孩子也是他们的同学,他上大学,也是党贝元辅导的呢,我也没想到,他怎么会捡垃圾,交了不三不四的朋友,很可惜。”
“怎么办呢。”他抽了口烟问:“我女儿都伤心死了。”
老董说:“不满你说,县公安局长老沈也是从我们派出所出去的,是我的老上级,我都跟他说了,他也很为难,没有充足的理由啊。”
“一点办法都没有吗?”
他也抽了口烟说:“现在,死者的家属每天来我们派出所吵架,盯着党贝元不放,我们也找不到理由,所以,目前僵在那儿。”
“那我去求求死者的家属。”
“可以是可以的,但你的身份不对啊。”
“如果可以的话,我就去求他们。”
“只要他们认可也可以,你只是要求他们不要闹,暂时放过党贝元,我们就可以把他放出来,一步步的调查。我们主要担心的是他们家属的报复,把事情搞大。”
老叶踩灭了烟,说:“好的,我去。”
巴掌大的地方,老叶在两个小时里就调查清楚了死者家里的情况,死者16岁,中学毕业,叫蒋平,没有工作,游手好闲;他还有个哥哥,叫蒋乐;在清洁所拉大粪车,他的父亲和母亲也是在清洁所工作,自他们的孩子死了后,他们都不上班了,他们到处扬言,一定要杀掉党贝元,然后全家自杀。清洁所领导也没办法,工资照发,等待他们闹好后再说。
老叶上了他们的家,他们的家只有15个平米,有一张大床,显得很挤。他们正在家里吃午饭,老叶进到他的家里,闻到一股酸臭味。
他们知道了老叶的来意,死者的父亲长得象个铁球,他大声说:“你干嗲算个球球?你有钱吗?你能陪我儿子吗?”
老叶摸出1000元钱放在他们的桌上,1000元那,可以买间好一点的小平房了,死者的母亲笑了,死者的哥哥把钱抓到了手里,怕钱飞了似的。
老叶说:“我给你们这个钱,只是向你们保证,你们的孩子肯定不会是党贝元杀的,我也非常同情你们的遭遇,我想请你们不要盯着党贝元,让公安局调查了再说。”
死者的父亲老蒋上下打量了他半天,哼哼说:“看来你是个球,你如果有办法把我的儿子弄到拖拉机厂,我儿子就是你干儿子杀的,我们也算了,你行吗?”
老叶说:“我可以帮这个忙,但决不是因为党贝元杀了你儿子,他决不会杀你儿子,你明白吗?”
“有点明白。”
“那你从明天开始就不要到处闹了,好不好?”
死者的母亲说:“如果进不了厂,你就再给我们2000元,我们就不闹了。”
老叶说:“好的,一言为定,我一定帮你们。但确实不是党贝元做的,明白吗?”
老叶回到了家里,把情况和老婆叶芳芳说了,叶芳芳当晚就去找陈梦官,陈梦官也在想怎么帮助党贝元,而他们的厂长说了,如果党贝元上不了大学,他们厂里就收了。
陈梦官听了叶芳芳的叙说,觉得是一件好事,他和厂长做了汇报,厂长当即拍板同意,陈梦官亲自去了死者的家里,并要他们在有关的协议上签了字,最重要的是,不许在党贝元的事情上无理取闹。他们都开心地同意了。
死者的哥哥就被调往了拖拉机厂,根据他的特长,继续做厂里的卫生工作,他很高兴。
老叶把所有的情况告诉了派出所所长,派出所所长非常高兴,说等他的消息。
叶飘飘的心情也好了,每天开始吃饭了,他们家里也放下了心,她的哥哥想和她开开玩笑,但看她的脸色,觉得还是不行,就放弃了。
第二十四章 班房的日子
党贝元被关进外岗的看守所里,长这么大,哪里戴过手铐?进过监狱的门?小时侯,听说过监狱是一个非常可怕的地方,公安人员都如夜鬼似的,可是,进了公安局,发现抓他的公安人员都和他差不多大,长的也十分的俊秀,审问他的人,也大不了他多少,语气也不是十分凶横的,有时也很客气,在两个男公安人员的身边还有漂亮的姑娘做记录,他就盯着姑娘看,觉得她有一种严肃的美。她和他的班主任老师有象的一面,也有不象的一面。
“叫什么名字?”公安人员审问他。
“党贝元。”
“性别。”
党贝元觉得有意思,就说:“看看我呀。”
“别罗嗦。性别。”
“男,”
“年龄。出生年月。”
“……18岁。”
“知道为什么进来吗?”
“被铁子钢流氓绑架了,却被你们抓来了。”
“人是怎么死的?”
“我怎么知道?”
审问了近一个小时,他们把要问的疑点全部的盘问了,女书记员把材料给党贝元看了,然后让他签子,女书记员的手细细长长的,非常漂亮。党贝元看她的手,签了字,他手上的手铐就被工作人员打开了,然后他们把他带到牢房里去。
牢房有些昏暗,因为只有顶头上才有两扇窗的缘故,光线就是从那里进来的;牢房里有一大排木板做的睡床,可以睡15个人,那床上有14个人,他们看党贝元被推了进来。党贝元瞧瞧他们,也都20来岁的样子,长的也不赖。
其中有个长的象孩子似的小青年从床上跳下来,他做出一副很凶横的样子问:“怎么进来的?”
“也要审问吗?”
“当然,在这里你归我们管。怎么进来的?”
“我也不知道。”
“这小子欠揍。来人,教训教训他。”
床上一下子跳下6、7个人来,把他围住了,党贝元嘲笑般的讥嘲他们说:“真是一群氓小狗狗哦。”
老大从床上突然跳过来,他31岁,长一副丹眼,他刀眉一竖,到象个恶神。兄弟们都叫他大哥。他冲上来问:“看你细皮嫩肉的,你刚才说了什么?”
“我说一群氓狗。”
“好好。”他说:“从现在开始,你每个星期叫你家里送50块钱来孝敬我们,要不然……兄弟门,上!把他的屁眼打出血来。先教训教训他。”
他们听了有架打了,都兴奋地围了上去,他们13个人全部扑到党贝元身上,他们轮起拳头,在党贝元的身上乱打一气。可是,只半分钟的时间,他们一个个仰面躺到在了地上,他们捂着自己的小东西,在地上滚来滚去,大声叫痛,党贝元站了起来,拍拍身上的灰。
老大站在床上盯着他看,党贝元瞪了他一眼,说:“你也要试试吗?”
他立即摆摆手说:“不试,不试,你做老大,你做老大。”
党贝元感到很可笑,他也不要做什么老大,他找了个地方躺了下来,他们上来讨好他,他劝他们不要管他,他们互不干涉,党贝元要自己安安静静地想问题。
党贝元第一次感受到,社会的事要远比学校的事复杂的多,作学生的更是天真的不得了,哪里知道社会上的事,那怕他家里再穷,他父母也会想办法让他们进学校,也不会告诉他们社会上的事。他们只要在学校里,便永远是天真的。
在学校里,只要读书好,就会受到老师的表扬,学生的崇拜,而在社会上,谁也不理你这一套,一个傻瓜可以把你打得死去活来,一个流氓可以要你的命,一个卖鸡的贩子可以扔鸡肠子在你脸上,读书好,与这个社会的关系有什么呢?这里面是如何发挥作用的呢?它们的差距在哪里呢?
想到钱,他觉得更不可思义了,他原来以为,捡捡垃圾,本来就是被人看不起的事,他偷偷的去做,换一点钱,给他的父亲看病,可是,却引来了那么多的事,今天竟然还坐在了班房里,他从中感觉到,钱的魔力远远大于读书的魔力,没有一个学生会因为自己的读书不好,而要去打读书好的学生,甚至去杀了他。,但为了钱,就不一样。
为了钱,他们竟然打大出手,直至杀人。
他们也不过就是为了能早点买到一台电视机而已。
党贝元觉得社会的事情,远远的超出了他的想象力,就比如他最近几天的帮李地片买鸡,看似很简单,但一天要卖出5只鸡,也是十分困难的。
钱……钱的作用,又深深地打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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