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念逝去的青春 第 7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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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万买迟娜娜的命,我想再这么耗下去也不是办法,而且…而且我们的事又被大川发现了,我根本没有脸面再呆下去。只好连夜坐火车去了长春。”老薛说。

    “这就怪了,老狼为什么要对一个毫不知情而且手无寸铁的女人下手呢?”我想了很久也想不通,随口说道。

    “这个我也不知道,娜娜她从来没和我说过,我也没问过。”老薛从床边取出一罐啤酒,喝了起来,“起初我这毒瘾几天一犯,后来是一天一犯,浑身上下奇痒无比,眼睛就象被挖出来似的,双手也不听使唤,哎,我也是挣扎了一年多,才保住这条命。你们来长春的时候,我是刚戒掉毒瘾不久。”难怪那个时候看到他,瘦的象条豺狼,现在又胖了一圈,这毒品真是害死人!

    老薛接着说:“可是你们刚走不久,我就觉得不对劲,总感觉让人盯上了。送你们上了火车以后,我和娜娜就收拾了一下行李去了延吉。可这问题就出在延吉…第二天一早,我出去买吃的,回来之后发现娜娜不见了,电话也关机。这前后还不到半个钟头的时间…”

    “你们去延吉住在什么地方?”

    “市区的旅店。这里比较繁华,他们也不好下手,可没想到还是动手了…”

    小嘉点了点头,说:“想必迟娜娜知道这里面的内幕,老狼一直要干掉她,这都快半个月了,会不会已经…”

    老薛一听,脸色突然煞白:“那怎么办?”

    我们四个相互望了望,沉默了片刻,索帅说道:“眼下,只有把所有知道这件事的人都聚在一起,商量一下。”

    “知道这件事的…不是死了,就是消失了,剩下的也为数不多,况且他们都被老狼恐吓和威胁过,把他们聚在一起,可比登天还难。”老薛意味深长地说。

    “那还能怎么办?眼下,这个办法是再好不过的了。”想救刘建,晓桐和娜娜的办法,只有把这些人团结起来,商量个完整的对策,然后找刘建爸一纸诉状告上法庭,沉冤昭雪,也替那些受过老狼迫害的人报仇。

    “现在我能找到的,只有傲天一个人…”

    “我能联系上大川,和他的兄弟苗大龙。”索帅说。

    老薛目瞪口呆:“你…你见过他们…可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知道那个秘密的只有小海一个人,他现在在哪却没人知道…而且牵连进来的几个人,也都被灭了口的…”老薛心生畏惧,斗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了下来。

    “难道大川不知道这个秘密吗?”索帅问。

    老薛摇了摇头,苦笑道:“他?连我都不知道。我们只是被牵连,就已经被老狼害成如此下场,那小海恐怕早已经死了…”

    难道老薛也不知道?这些人口口声声说有个秘密,却没一人知道详情,这不免有些离奇。让人琢磨不过味儿。

    “顾不了那么多了,老薛,咱们晚上就去找大川,看看有没有什么好办法。”小嘉说。

    老薛不情愿地点了点头,许久说不出话。我们起身准备告辞,约好晚上八点来接老薛。

    我刚一进家门就看见了宋源,他正和我爸妈聊天,见他指手画脚的,不知道在吹嘘什么。见我回来了,他大步走了过来,笑着说:“宾哥,你回来了,我可等了你一早上,刚才叔都说了,让咱俩去看看刘建。”

    “哦。”这么快?一切还没准备妥当,有些仓促,不过很久没见到他了,多少有些挂念。

    我爸塞给我五百块钱,嘱咐我买些好吃的,毕竟是邻居一场,又这么多年了。我点了点头,和宋源出了门。

    刘建被拘留在城东派出所,这里地属郊区,北边与俄罗斯接壤,是通关的必经之地,从俄罗斯走私来的汽车,食品以及枪支毒品等等,都要经过这里,所以这一代犯罪率极高,每年都会破获几十甚至上百起的大案。

    派出所里,三三两两的警察走来走去,一片忙碌的景象。我敲了敲审问室的大门,不一会,一个中年发福的警察开了门,查问了半天,才同意带我们去见一面。

    胖警察没好气地说:“见一面就行了,东西就不要往里面带了。”说完,看着我手中的大包小裹。我识趣地弓弓腰,把买来的水果,日用品往办公桌上一放,笑道:“警察叔叔,这东西是买来孝敬您的,不是带进去的…”

    “好吧好吧,小孩不大,还挺会说话,跟我走吧。”说完,出了门。看着他的背影,我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心底臭骂道:警察有什么了不起,天下乌鸦一般黑。只知道收礼的王八蛋!

    现在这社会,一个比一个黑,尤其是警察,一个小片警都讲究拉关系,送礼。没有钱,没有势力,在社会就没办法生存,本来白的也给你画成黑的,明明是黑的,转眼也可能是白的。真真假假,谁又能说的清。

    我俩跟着胖警察走进了后院,在一个小屋门口停下,他敲了敲门,说:“老王,开门。”不一会,从屋里走出来一个四十多岁的警察,他俩交头接耳说了几句,那警察对着我说道:“嗯,进去看看吧,二十分钟以后我来叫你们出去。”

    我点了点头,兴冲冲地走了进去。那胖警察把门关好之后,并没有走远,而是在门口盯梢。

    “刘建!”宋源喊着。我朝他指的方向看了过去,是刘建没错,他双手铐着手铐,坐在靠窗户的凳子上。我走近一看,他的脸上大大小小的伤痕不计其数,身上也好不到哪去。警察严刑逼供早已经是潜规则。他们动手打你是法,你还手就是袭警,上哪说理去?

    多日不见,他头发蓬乱的很,脸上的胡茬顿时显得苍老了几岁,脸色发白,想必是几夜没有睡好的缘故。

    “刘建,我们来看你了。”我和宋源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是啊,刘建。我和宾哥都很想你。”宋源眼角湿润,看着眼前这个刘建,根本无法想像。过了片刻,他又说:“给你买了你爱吃的鱼肉罐头,还有橘子,西瓜…可是警察不让带进来,没有办法。”

    刘建只是低着头,不说话。宋源急了:“刘建,你倒是说句话啊?看看兄弟们能不能帮上你忙啊?”

    刘建瞪大了眼睛,咆哮道:“别他妈假惺惺了!你们走吧!”他突如其来的反常举动,着实吓坏了宋源,他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你疯了你。我…我们是来看你的,你吵什么吵!宾哥为了你的事,也是到处在奔波,你哪根筋不对啊…”我朝宋源摆了摆手,说道:“刘建,你忘了我们曾经发过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吗?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你叫我大哥,我是多开心!你还记不记得,我们曾经为了一点小事打的死去活来,第二天又团在一起…刘建,说这些不为别的,我只想让你明白,我们注定了这辈子做兄弟,所有的沟沟坎坎只不过是为了考验我们,我们都会挺过去的?大家都会好起来,都会好起来的…你懂不懂?”说着说着,我竟不自觉地哭了。我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看着眼前这个变了样的刘建,难受的要命。

    “你,你…宾…杨宾,你们走吧。真的,我没事。”刘建慌张地转过头去说道。

    “刘建,你不说我也全都知道了,你给老狼做事,又替他扛了雷。他只不过是利用了你和晓桐的关系,把她的失踪一股脑的全推在了你身上,你明不明白?你这么做是在玩火|Qī|shu|ωang|,你很傻你知道吗?”我说完,刘建转过头来惊讶地看着我。宋源也一样,他并不知道这里面的事,听到我说这些的时候,他不禁张大了嘴巴,半天闭不上。

    “老狼他利用了你,你却到现在还不肯说,你究竟为了什么?你不为自己考虑,总该为你的爸妈想想!他们为了你,东奔西走。工作也耽误了,还欠了一屁股外债,都是为了你!而你,却从不为他们想想吗?”我激动地说道。

    刘建闭上了眼睛,没多大一会儿,眼泪就流了出来。可他依然是那么倔强,擦干了泪水之后说道:“我的事就不麻烦你们了。我知道该怎么做…”

    “刘建,我们活着为了什么?百敬孝为先啊刘建!难道你不想出去吗?你不想重获自由吗?你这么做究竟为了什么…”

    “别说了,让我冷静想想。你们走吧。”刘建话音刚落,胖警察走了进来,吼道:“时间到了,你们快走吧!”

    “再聊一会,就五分钟,您通融一下。”我笑脸相迎,塞给他三百块钱,胖警察犹豫了一下,说道:“好吧,快点!”说完,关上了门。

    我坐了回去,继续说道:“刘建,我知道老狼很难对付,他为人狡猾,你也是逼不得已。可我们只要众志成城,总能将他绳之以法的。这事耽误不了,你拖一天,他就会尽全力毁掉证据,到时候就算你全都说了出来,也没用了。”

    刘建抬起头,看着我,过了许久,说道:“我…我现在已经没路可退了,我已经供了很多罪…”

    “你供的那些都是无关痛痒的,与老狼无关!这件事非同小可,你难道想背杀人罪吗?”

    “杀人罪?我只不过是进来呆一阵子,过段时间就会有人来接我出去的,我没杀人…”刘建神情慌乱,双手颤抖着,想必是他怕了。不知道老狼用了什么花言巧语骗了他背黑锅。我想都没想说道:“为了这件事,死了不少人。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而且这背后还有个大阴谋,你不想白白的死掉,就在这耗着吧!”

    “我…”他刚想说点什么,胖警察又走了进来,说:“走吧走吧!不早了!”

    “再聊一会儿…”

    “聊个屁!一会儿所长来了谁都吃不了兜着走!”胖警察拽起我的衣服就往外拉。我回头看着刘建,希望他能在这生死一线的时刻做出个明确的了断。就在这出去的一眨眼工夫,我想起了很多,包括从相识结拜到感情分裂,这漫长的十数年,仿佛时间停止了一般。

    “杨宾!”刘建叫住了我。我回过头来看着他,他又说道:“谢谢!”

    我弯起嘴角笑了笑,点了点头,什么都没说,走了出去。我能感觉到他语气中的振奋,那是很久没有过的激动,“谢谢”这两个字,又把我们拉回了从前,好像粘在一起从没分开过一样。我坚信,我们是兄弟,是最好的兄弟。我不会看着你就这样堕落下去,哪怕想尽一切办法,我也要帮你度过难关,请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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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五章 “四只眼”傲天

    别过刘建,在回家的路上,宋源一直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我,我笑而不语,他憋不住了,先开口问道:“宾哥,你说刘建跟老狼混?有…有这事?”我点了点头。他深吸了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宋源不傻,他知道老狼的影响力,也知道他为人做事的手段,刘建如果替他扛雷,和往火坑里跳无异,只怕是凶多吉少。

    接着,宋源又问:“那,那怎么办啊宾哥?”

    我想了片刻,回答:“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把老狼的罪证供出来。当然,是在法院。这期间,我们要全力以赴的搜索证据,在开庭之前作好一切准备。”

    “哦。”宋源一头雾水,低着头。

    晚上八点,去天鹅宾馆和老薛碰头之后,我们打车去了楮天川的住所。

    一路上,老薛一直忐忑不安的擦着手掌,我见状拍了拍他的手臂,笑着点了点头,他这才平静下来。不过多时,车开到了郊区,和上次一样,我们又步行了一里多地。现在是危急时刻,老薛这次回来,不知道老狼发现了没有。大家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以防不测,溜了几个弯,向四周瞧瞧,确定没人跟踪之后,才叫门。

    过了五分钟,里面走出一个人,走进了一看,是苗大龙没错。上次我们定了暗号,以四声一次敲打铁门,连续敲打六次。

    他见了我们以后,先是愣了愣神,朝老薛望去,低声说道:“薛…薛国…啊?”

    “别大惊小怪了,去里面说话。”索帅说道。

    “啊,是是。”说完,开了门。穿过几条走廊之后,我们跟着苗大龙进了屋。

    大川坐在桌前吃着泡面,见我们来了,点了点头,刚要再动筷子,他瞧见了老薛,筷子脱手掉进了碗里,面汤溅了一身。他结结巴巴说道:“你…你回来了?”老薛点了点头,大川站了起来,恭敬地鞠了一躬,老薛走上前,俩人兄弟般的拥抱在一起。

    “苦了你了,薛哥…”有一个多星期没见到大川了,本来油亮的光头上长出不少头发。

    “不苦,是我连累了你,我对不起你。”俩人抱了许久也没分开,索帅咳嗽了一声,老薛才如梦初醒,说道:“这次回来有要紧事商量,进去说!”我们六个人挤进了小屋。

    大川先开了口:“薛哥,过的好吗?那个…戒了吗?”

    老薛叹了口气,说道:“我命总算不该绝,老狼三番五次对我下手,都让我脱了险。”

    “娜…娜娜还好吗?”说到这,老薛把头压的更低,谁也看不出他在想什么,过了很长时间,他才说道:“她失踪了,我怀疑是老狼干的。”于是,他把经过说了一遍。大川听完之后,恶狠狠地拍下桌子,痛恨道:“他到底想干什么?娜娜什么都不知道,老狼却总要置她于死地。这…哎!”

    “现在不是叹息的时候了,我们该想想怎么办了!”索帅切入正题。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他,他摇了摇头,又把目光落在我身上,我整理一下思绪,说道:“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到所有参与此事的证人,等刘建的案子开庭之时,将老狼一军。”

    大川点了点头,称赞道:“嗯,这个主意是再好不过了。不过证人上哪去找啊?况且…”

    “况且小海这个主线索找不到是吧!”小嘉接过话来。

    大川瞪大了眼睛,看了看老薛,又把头转了回来,说:“你们什么都知道了,我就不再隐瞒了,本来这事牵连太广,我也是怕你们有危险。”

    “那你知不知道五年前,十号包厢发生的事情呢?”我好奇地问。

    “我都说了他不知道…”老薛刚开口,大川打岔道:“是,我是不知道。不过我猜有一个人能知道。”

    “谁?”我们问。

    “这个人叫张达春,他是老狼的表哥,在政府官居要职,他也是老狼的庇护伞。”大川说。

    “张达春?”我寻思了半天,这个名字好像听过。是了,金杰在医院的时候曾提过。

    大川又说:“据说张达春这人为官正直,不知道怎么会和老狼勾搭在一起。或许是相互利用,也可能他有什么把柄握在老狼手里。其他的…”说着,大川瞄了眼苗大龙。

    苗大龙得意地说:“对对,这是我这一星期的收获,据我所知,这回的绑架案非同寻常,惊动了省里,全托了张达春的福,才把这件事给压下来。”他看见我们鄙夷的目光,又说:“嘿嘿,是我叔告诉我的,他是市局的!”

    “哦,张达春…怎么才能找上他?”索帅问。

    “下周六,有一个中俄招商洽谈的记者会,我打听到了,他会参加。我有个朋友是电台的记者,我托她要了四份证件。到时候咱们混进去。”苗大龙说。

    “四份?我们这么多人不够吧。”

    “没办法了,会场只邀请了二百名记者进入,我要了四个名额,已经是天大的面子了…”

    “这样,杨宾,我,老薛,大川。咱们四个进去。”索帅说完,六人沉思了片刻,拟定计划。

    直到深夜,我们才离开。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我翻来覆去睡不着。想起金杰的继母曾和金杰提起老薛,小海,张达春等等一串名字。莫非她也知道这其中的秘密?有点不可思议,这也太巧合了。如果张达春真象大川说的那样,为人正直的话,又怎么会和老狼凑到一起?莫非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他妈的,越想越心烦,越陷越深。

    第二天下午,接到索帅的邀请,去吃涮羊肉,我到的时候,小嘉和老薛已经坐在一起喝了起来。我走过去坐了下来,说道:“索帅呢?”

    “去接个人。”小嘉说,“接唐宇和一位重要人物。”

    “重要人物?”我想了半天也想不出这个重要人物是谁。

    “来了你就知道了。”说完,俩人又转过去不知道聊什么,好的跟糖似的粘在一起。我摇了摇头,打开一瓶啤酒喝了起来。当我喝完一瓶,接着起第二瓶的时候,索帅走了进来,旁边跟着唐宇,唐宇的身后还站着一个中年人,约莫三十五六岁的样子,梳着平头,身穿着一套休闲服,脖子上挂着一条拇指粗的金链子,带了副墨镜,只见他背着手走了过来。

    “您,您来了!”老薛站起身,尊敬地弓了弓腰。

    “呵!一年多没见,还是老样子!真结实!”中年男子伸出左手拍了拍老薛的肩膀,只见他伸出左手的时候,象是少了点什么。对,没有小拇指。难道他是…

    “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就是傲天,天哥!”老薛说。

    此人正是外号“四只眼”的傲天没错了。曾经,这个名字让无数人听到之后就心惊胆寒,谁若是得罪了他,三天之内必有血光之灾。多年前,他是个神,是黑道的神。如今见到他,不免心潮澎湃。想想能和他在一个酒桌上喝酒,心中十分自豪。

    “见笑了各位!”傲天说完,摘下了墨镜,见我们都盯着他的眼睛看,并没有象传闻中说的那样,瞎了一只,都觉得奇怪。他指了指左眼,笑道:“假的!”

    我又重新打量了他一番,傲天给人的第一感觉特别稳,而且平易近人,如果他不混黑道,完全可以做一个老师。这种两个极端相反的职业,也说明了他是个两极的人,如果他不带着那条金链子的话,你完全看不出他多有钱,或者多有势力。他就象个平常的男人一样,说起话来,井井有条,带着一点男子气。如果不是听老薛他们说傲天如何恐怖的话,我真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男人会是杀人如麻的傲天。

    索帅点了四盘手撕羊肉,海带根,竹笋,青菜等等,当然,少不了一人一杯小烧。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傲天拿起餐巾纸擦了擦嘴唇,说道:“想必薛老弟这次回来是有什么大事吧?”

    老薛沮丧着点了点头,苦笑道:“娜娜失踪了,没办法,我只能回来。”

    “你怀疑是他干的?”傲天谨慎地说。那个“他”自然就是老狼了。

    老薛点了点头,刚要再说点什么,唐宇又说:“恐怕迟娜娜知道点什么,老狼非要杀她灭口。”

    傲天摇了摇头,平静地说:“你也别太担心了,如果他想动手的话,早在一年多以前就动手了,不会留她到现在的。”

    老薛说:“是啊,如果早想动手,不是凭我就能拦得住的!”

    “嗯,那你再想想,迟娜娜会不会和这件事有关呢?她到底知道不知道…”没等傲天说完,老薛抢过话茬:“不会的,连我都不知道,何况是她呢。她还只是个孩子,都是被逼无奈才和我走的…”

    傲天点了点头,从兜里掏出中华烟,递给我们每人一支。我起身给他点燃,他朝我笑了笑,对着众人说道:“咱们敞开天窗说亮话吧,我拿老薛一直是当亲弟弟看待,我们有一样的家境,从小就丧母,老子又不管咱们,被逼无奈,才走上这条不归路。本来,我是想窝在酒吧里,就这么过上下半辈子,可他不容我,没办法,只好站出来吃掉他!不为别的,只求活!”傲天语气坚定地说。

    “天哥,真是又麻烦你了!”老薛说。

    “麻烦什么!小海是我兄弟,五年前的事我铭记在心,本打算以我和老狼过命的交情当资本,能换回老狼的一点点良心,谁知道他得饶人处不饶人,把咱们兄弟逼的走投无路,出来造反呢!”傲天一边说着,一边摸着自己的左手。

    “天,天哥,你说该怎么办?”老薛问。

    “事不宜迟,迟则有变。你们有什么好办法吗?”傲天朝我打量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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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六章 金浩的出现,一切迫在眉睫

    我斩钉截铁地说:“咱们联合起来,把当年知情的人都找出来。靠法律的武器制裁老狼!”

    傲天右手托住下巴,寻思了半天,点了点头,说:“主意是不错,不过老狼城府及深,他的手段想必你们也知道,这件事恐怕难办。”

    于是索帅把周六我们准备混进记者会的事情和傲天说了起来。听完,傲天想了想,说:“这个张达春,是市委书记的秘书,至于…他是老狼的表哥是没错的了,不过他为人处事非常的圆滑,而且滴水不漏,曾经老狼安排我送钱给他,我连门都没有进去,要说他是老狼的庇护伞,恐怕有点牵强。绝对不会的!”

    “不可能的。天哥,苗大龙已经把事情查清楚了,这件事惊动了省里,如果没有政府高官给他保驾护航,他怎么可能高枕无忧呢?”老薛说。

    “要说这个…他也算是一条线索,这样吧…”傲天俯在老薛耳边悄声地叮嘱了几句,老薛连连点头称是。

    从饭店出来,傲天开着他的奥迪送老薛回宾馆,我们几个人各自打车回了家。

    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饭之后,急匆匆地赶去学校。今天是开学前的报道仪式,金杰伤病未愈,嘱咐我帮他请一阵子假。

    我骑着自行车飞快地赶到了学校,整个一学期都没路过这里,看着校门前拥挤的人群,多少有些亲切。

    刘建的事情在学校里已经传的沸沸扬扬,走到哪里都能听到有人在议论,有说他杀了人畏罪潜逃的,有说他绑架之后被公安抓走了的,总之说什么的都有。我无奈地摇摇头,随他们说去吧,和他们争论只会越描越黑。

    就在我快走到班级门口的时候,有个背影出现在我面前,高高瘦瘦的,低着头,感觉似曾相识,一时半刻却想不出在哪儿见过。难道…难道是金杰?不会的,他还在医院躺着呢,况且我已经替他请过假,今天他是不会来的。那…这俩人的背影简直太像了,根本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我快步走上前,轻拍了下那人的肩膀,轻声说道:“金杰!不会吧,你是机器人啊,受了那么大的伤,还能来,你真是逗我…”没等我说完,那人回过头,说道:“不好意思,你认错人了!”

    我认错人?不会,简直太像了。

    “不会的!分明就是你…”

    “对不起,我叫金浩,我是刚刚转学过来的。”说完,他转身离去。

    金浩…和金杰同父异母的金浩?他来干什么,难道想对金杰不利?金杰从楼上摔下来和他有直接的关系,而且这个人心狠手辣,多次对金杰报复。想到这里,气不打一处来,我握紧拳头,冲上去就是一拳,打在他后背。

    他回过头来,恶狠狠地瞪着我,那目光像是要吃了我一样,毒辣的要命,过了半天,他“哼”地一声,没有理我,转头离开了。

    身边的同学越聚越多,对我指指点点,我这才感觉到刚才那一拳太冒失了。于是,我低着头走进了教室。

    刚一进门,便发现有一双目光和我相对,是金浩的,他的眼睛里藏着阴柔。我又重新打量了他一番,别说,如果不是和金杰交情深,还真看不出他们有什么区别。金杰的眼睛是透亮的,让人看上一眼就一目了然,很是喜欢。而金浩则不同,怎么看怎么怪,他骨子里总是有意无意的散发出那么一点点阴森气息。而且他的眉毛是断眉,金杰却不是。哎,刚才真是冲动。

    报道,扫除等等一切都结束了之后,班主任宣布下周一正式开学等等一系列废话(省略五千字),听到这里,班级内一片唏嘘声,打呼噜声。可当他说到可以解散回家的那一刻,班级内拖布,笤帚满天飞。班主任摇了摇头,仰天高呼:“孺子怎教也?”说完,走出了教室。

    校门口,金浩拦住了我,我奇怪地问:“你有事么?”

    金浩皱了皱眉,说:“你就是杨宾?”

    “是的。”我点了点头。

    “那就是你没错了,相信你也知道很多事。包括…”

    “包括金杰坠楼是么?”我接过话茬。

    “哈哈,算你聪明。识时务者为俊杰嘛!我奉劝你一句,有些话该讲,有些话不该讲。有些话不管你听没听到也好,当然,没听到最好,你最好乖乖的,必上你的嘴。”说完,金浩迈着大步离去。

    我沉没了良久,他对我说这些用意何在,莫非…莫非老狼已经盯上我了?糟糕!

    正当我愁眉不展的时候,宋源拍了拍我的肩膀,我诧异地看着他,说:“你怎么来了?”

    “我…我们今天也报道的嘛…我…”边说,边用手指着他后背。我朝他身后望去,见马佳蹦了出来,一脸鬼笑的看着我,笑嘻嘻地说道:“走吧,吃饭去。我请客!”说完,挽住我的手臂朝门外走去。宋源接过我的自行车,哭丧着脸喊着:“宾哥!不怪我,她要跟来的!”

    我们在附近找了家东北菜馆,我比较喜欢吃东北菜,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我在东北土生土长的缘故。再者,曾经和晓桐见面的时候我大多会选择吃东北菜,多少有些怀念。

    马佳接连点了六道菜,我惊吓地看着她,吞吞吐吐地说:“你,你能吃这么多?”

    “不是啦!我知道你近来都很累,还生了病,你不顾及你的身子,我还得为你操心呢!”马佳的细心让我感觉暖烘烘的。

    “宾哥?你生病了?我怎么不知道?”宋源问。

    “没事,小意思!你宾哥我‘过五关,斩六将’,你不知道的吗?”我得意地说。

    “那倒是…”宋源可不管那么多,咧开腮帮子就吃,也不管周围的人用什么眼神看他,恨不得把盘子也一起端起来吃了。

    马佳轻声地问我:“金杰怎么样了?还需要钱吗?”

    我摇了摇头,说:“放心吧,没事了。”我怕她担心,金浩的事到了嘴边就咽了回去。马佳从兜里掏出一沓钱,塞到我的上衣兜,这个小动作,谁也看不到,除了我。

    我表情生硬,抓住她早已放在我衣服兜里的手。她俯在我耳边说道:“我知道你处处都需要钱的,又不好开口,拿着。”说完,她把手抽了出来。

    我为难地说道:“我,我欠你…”没等我说完,她轻轻地咬了下我的耳垂,只感觉全身酥麻,说不上半句话。

    饭后,马佳独自打车离开,我和宋源漫步在路上,他开口说道:“宾哥,刘建的案子,十月五号就开庭了。”

    “十月五号?”这也太快了,现在已是八月末,距离开庭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想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搜集到老狼的罪证,实在是比登天还难。

    “是的,他爸已经向市中级人民法院提起诉讼。”

    “这个…”想着,我把自行车推给宋源,嘱咐他骑着车回家,我爸妈问起来,就说我去同学家了。他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我找了电话亭,给索帅挂去电话。

    “喂…”电话那头懒洋洋的,也难怪,索帅在半夜精神的要命,现在是中午,多半还在被窝里养精蓄锐呢。

    “大事不妙了!”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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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七章 绑架市委书记的秘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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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有什么大事啊!”索帅不情愿地说,电话里又传出个女人声音,大吵着:“有完没完,才几点嘛!我们再来一次…”

    “真的,索帅,出来我再告诉你!”我焦急地说。

    只听电话那头的女人又喊了起来:“哼!赶快付钱我走人!”索帅吼叫一声:“去你妈的婊子!你在酒吧里求我要电话号码的时候怎么不找我要钱?现在可好,你当我是凯子啊!操!”说完,对着电话和我说:“我…我这边有点事,这样,现在是几点?”

    我看了看表,说道:“十二点半。”

    “晚点行不?晚点…”

    “我怕这事耽误了…”

    “这样,晚上八点,久酒吧见好吧!就这么定了,不见不散!”说完,索帅挂了电话。我无奈的摇了摇头,哎,不知道又是哪家的姑娘认错了门,栽到了索老英雄的‘石榴裙’下。

    晚上八点,久酒吧内。

    我找了个靠墙角的位置坐了下来,点了五瓶啤酒喝了起来。不一会儿,索帅抻着懒腰走了过来,没精打采地说道:“哎,今天没休息好,全赖你。”

    “没打扰了你的好事吧!”我笑道。

    “呸!臭娘们!”索帅点燃一支香烟,恶狠狠地骂道:“前几天在酒吧认识的妞,我以为她是纯的,谁知道是个小姐,给了她二百块钱,这才打发走!”

    “哈哈,人玩人,没想到你也让人家给逗了!”我倒是大跌眼镜,平日里对女人颇有研究的索帅如今也会栽在女人手里,真是罕见。

    “别说我了,你不是说有什么要紧事么?说来听听。”索帅严肃地说。

    我顿时收起不恭的神情,说道:“金浩转学到G中了…”

    索帅拍了下桌子,疑惑道:“这个臭小子,他来干什么?”

    “嘘…”我点了点头,说:“这个咱们慢慢研究,我今天找你来,主要是想跟你说,咱们得快点动手了。”

    “为什么?不好办啊,昨天你也看到了,老薛和傲天显然还没准备好…”

    “这个我也知道,不过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十月五号,刘建案开庭。如果我们还不能找到什么证据治老狼的罪,那就前功尽弃了。”

    “什么?这么快!”索帅抱紧拳头,抓耳挠腮,不知所措。

    “千真万确,你说怎么办…”

    索帅定了定神,下结论似的说道:“那就这么办!周六,咱们无论如何也要搞定张达春,他如果不从咱们就…”

    “就什么?”我问。

    “绑了他!”索帅斩钉截铁地说。

    “绑…绑架?”

    “没错!他现在是咱们的突破口,想必他知道许多老狼的事,他如果死咬着不放,对咱们没有一点好处,他既然不吃软的,咱们就给他来点硬的,看他受不受得了!”

    “这个…要不要再考虑考虑。事关重大,而且他在政府工作,咱们这么做不是把自己往悬崖边上推吗?”想想,有些害怕。

    “不用怕。”索帅镇定地说,“天哥会帮咱们安排好的。”

    “你确定他会来帮忙?”

    索帅点了点头,说:“对,想必你是没见过他的手段,他既然赞成咱们去记者会的事情,必然有他自己的路子。而且他已经跟老薛说了,会暗中帮忙。”

    原来昨天傲天和老薛悄悄说的就是这件事。他插手进来对我们是再有利不过了。想到这里,心头一阵澎湃,也不管那么多了,爱谁谁!

    索帅又说:“当年跟在老狼身边的人,除了傲天之外,其他的人都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所以他那里必定会成为众矢之的。他不可能冒然露面,所以只能暗中协助咱们了。”

    有道理,傲天就是傲天,老谋深算。

    又聊了一阵,索帅千叮咛万嘱咐,叫我千万别和金浩来往,最好别去主动招惹他,这个人心肠毒的很,年纪轻轻,根本不懂人性,连兄弟的手足之情都不顾。索帅说的对,光是今天这一面之缘,我就看出了他骨子里的叛逆,恶毒。

    一日无话。周六,上午十点,中俄招商洽谈会在市体育馆内举行。馆外布置隆重,横幅标语用俄语,英语及国语三种语言形式张贴。

    我们早早的赶了过来,苗大龙介绍了一位记者朋友给我们认识,见她长的一张瓜子脸,五官端正,身材高窕,留着一肩长发,楚楚动人,活生生一个美女。

    “是不是你女朋友啊?”我笑着问。

    “去去,说的什么话?”苗大龙不好意思地说。

    “你们好,我叫曲凌。是电台的特约记者,大龙是我的弟弟。”她笑了笑,伸出小手与我们握了握。

    “是啊是啊!这是我姐姐,打小就是邻居。”苗大龙走到曲凌身前,拍着胸脯自豪地说道。

    话不多说,曲凌分给我们每人一张通行证,随后挥一挥手,只见灯光师,摄影师等等一行十多人一齐走进了会场。

    馆内每个角落都有部队官兵把守,连一只苍蝇都别想飞出去。这倒是吓坏了索帅,他脸色难看,眉头紧皱,在考虑绑架张达春的事情是否需要搁浅。

    不多时,我们走进了会场,在靠前面的位置坐了下来。苗大龙眼睛盯着主席台上的一个中年人,说道:“那人就是张达春了。”

    我瞧那人望了过去,见他西装革履,一头乌黑的短发抹的增亮,显得容光焕发,可实际年龄应该超过四十。

    我们几人相互点了点头,强压住心头的焦虑,故作镇定,可哪里镇定的起来。老薛额头上的汗珠不时的滚落下来。

    十点半,大会准时开幕。首先由市委书记发话:“在这个繁荣的经济时代,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我市这个主战场,对此,我身为市委书记,感到无比的荣耀…(以下省略长篇大论近万字)”说完,翻译开始译成英,俄等国语言发布。

    过了一个多钟头,中俄的招商签字仪式开始,附属的还有一项高达数亿的出口项目,由市委书记引见,并确定招标事宜。

    市委书记笑着起身,走到一位中年男子身后,介绍道:“这位夏云飞,夏总,是本市著名的企业家。常年居住海外,在新西兰,法国等地,先后打开了自己的生意门路,此次盛事更是应邀回国参加,并且拿出上亿资金在本市建立中俄商务集团。为此,我感到无比骄傲,也十分欣赏和看好他。”说完,周围的官员也都把目光投了过来,纷纷点头。记者更不可能放过眼前这个头条新闻,纷纷上前采访报道。

    切!还说什么招标,有市委书记发话,不等于内定了么,还开什么大会!

    我好奇地靠到近前,打量起夏云飞,总感觉面熟。在哪见过呢…哦,对了,最后一次去晓桐家的时候,正是这位中年人给我开的门,他是晓桐的父亲没错了。难道他回来是为了做生意,而与晓桐无关?看他的样子春风得意,丝毫没有惆怅之心,不免让人厌恶。

    索帅俯在我耳边说道:“这里不好动手,我和老薛商量过了,等会儿大川先走,在门口盯着张达春的动静。确定了他下一步的进程之后,咱们趁着人少,就动手!”

    我和大川目光相对,他在不远处看了我一眼,随后表情凝重地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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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八章 在“腐败一条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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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下午一点多,洽谈会才算圆满落幕。政府为在座的记者及嘉宾安排了会后酒宴,这是行规,不仅仅是吃饭那么简单,还要“打点”各家电台和报社,好让他们在电视和报纸上大肆宣扬,凭借着这样的机会很多领导便可以记公,甚至是升官。

    曲凌走到我们跟前,笑道:“走吧,咱们一起去!”

    “不用了,曲小姐,今天已经很麻烦你了!我们还有事情要办,下次我请你吧!”索帅瞪了一眼站在原地不情愿走的苗大龙,又说:“还不快走!”说完,走到苗大龙跟前,象拽小鸡似的将他拉了回来。

    “我走,我走。索老大,您松手!”苗大龙整了整衣襟,对曲凌陪笑道:“曲姐,那我们先走了!”

    “算了,本来打算借政府的银子款待一下各位,看来是不成了。改天自掏腰包请你们吃饭吧!”曲凌“咯咯”笑了两声,转身淹没在人群中。

    “还真是个有趣的娘们,改天会 (:

    ) ( 纪念逝去的青春 http://www.xshubao22.com/2/220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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