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拼六兄弟的血色往事 第 5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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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一番吹唬,说老实话,把当时还没有女朋友的我,小二爷两人说的激情澎湃,跃跃欲试。只有袁伟一脸不屑的站在一边。问他为什么。是不是地儿追到了春花,他不爽。他更为不屑,只是也不辩解为了什么。

    一段时间之后,九镇的人经常看见春花跟着九镇水电站的一个更有钱的上班族出双入对,地儿痛心疾首约着我们一起借酒浇仇。他不断地反省着自己的不对,是因为平日一心发扬打流事业和忙于学业没有陪好春花,没有能力给予春花贫困的家庭经济上的帮助。导致了春花的无奈变心。他说他不怪春花,等到有朝一日他发达了,他会再回来找春花,到那个时候,他们就永远不会变心,幸福的生活下去。

    袁伟说出了一个真实而残酷的现实,完全的打倒了地儿,击碎了他的心。

    在地儿和春花一起从市里回来之后,在我们面前说起彼此的第一次的时候。袁伟才知道,他苦苦找了两天不见的春花又给地儿献出了他的第一次。

    原来,春花一直游走在地儿和袁伟之间,(也许还有更多的人,谁知道)。九镇就这么大,天天见面的两个人居然就完全不知情,都以为春花一心爱上的是自己。在春花和地儿去市里之前的某一个夜晚,袁伟留在了春花在KTV睡觉的小房间里,直到凌晨五点。这一夜,春花也向袁伟献出了自己的第一次。但是袁伟比地儿聪明一点,他知道了春花和地儿的事之后,明智的选择了离开。

    事后很多年间,我见到了无数这样的女人,玩弄男人于股掌之上。手段之老到厉害,在下叹为观止,深感不如。但是始终让我印象最为深刻的还是春花。

    为什么一个乡下出来不久,可以说是纯朴的根本就不懂世事的十六七岁的小姑娘,而且长相也实在不敢恭维。却偏偏在短时间之类无师自通的学会了游戏于多个男人之间?

    献出自己年轻稚嫩的肉体,只为了换来那些许的对有钱人来说简直都不屑一顾的蝇头之利?这一切的原因在哪里?因为她们的文化教育程度低?但是为什么今天,我周围的朋友乃至地儿袁伟等兄弟,手臂上挽着的年轻的大学生们也愿意这样呢(当然,她们对于利益的要求要大一些。但是也是微薄之至),难道她们也没有受到教育?

    想了很久,我给了自己一个比较满意的答案——贫穷和信仰环境。一切的一切,只能解释为以上两样。贫穷导致了对物质追求的无限渴望。当你只能吃得上蛋炒饭的时候,你总是希望可以每顿都有鱼香肉丝的。当你看见了别人鲜衣怒马的经过你的身边的时候,你总是会希望,引人瞩目的是你。这是每个人都回避不了的人性。我始终相信人性本恶,为了温饱等各种各样的原始欲望,人性总是贪婪的,这是根源。克服欲望,才无贪婪,没有贪婪,才会本善。可惜,欲望无法克服,人性无从本善!

    一个本恶的人出生之后,如果受到了良好公平的教育,受到了温文尔雅环境的影响,被灌输了仁义礼智信的各种道德。那么他虽然也有原始的贪婪,但他知道取之有道。那么,他也许会成为一个好人,成为一个脱离的低级趣味的,高尚的纯粹的人。

    如果生下来,贫穷和制度等主观环境导致了他的无法受到教育,而周围环境变成了一个弱肉强食的森林,传统的仁义道德丧失。那么丧失了精神信仰的他唯一的追求就只有动用他所拥有的一切条件(比如身体,比如力量)来满足他原始的血淋淋的欲望,这点无需人教,天生有之。可惜这个道理,我现在才能刚刚想通。

    所以,当初的我是很厌恶春花的,带着鄙夷,带着不屑,带着愤恨。但是现在的我,抱有的只是可怜和同情。这个追求结果的年代,笑贫不笑娼,现实如此,可奈何之?!

    往事已了,归于正题。

    和大脑壳打了一架,再勇斗十三太保,继而拜了三哥为大哥之后。我们兄弟几个的名声开始渐渐冒头。成天跟在三哥背后,出入各种酒席饭局和娱乐场所。认

    识了很多市里,县里和邻近各乡镇的大哥猛人。路上,开始有人见着我们走过,主动上烟招呼了。而在学校,本年级比较跳的简杰他们几个都成天跟着我们,混成了一个比较大的圈子。只要我们来到楼顶阳台抽烟,必定有人上来敬烟,而不管高一还是高几的学生见到我们,都是:“钦哥”“险哥”“二哥”之类了。就连武昇本来被学校众人叫习惯了的“土匪”也没有人叫了,都称其为“八爷”,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八爷”这个称呼是怎么来的。至今是迷。

    总之,那段时间的我们整天就是跟着三哥交交朋友,读读书,充充大哥,很是惬意。

    但是,欢乐总是短暂,命运始终颠沛。这一段欢快的日子飞一般的过去。

    冬天正式来了,酷寒降临了大地。晚上出来的人更为稀少。冷血动物开始蛰伏冬眠。但是一些蛰伏已久的事在这个季节似乎都到了解决的时刻。

    某个寒冷的清晨,一件可以预见的突发事件打断了我们平淡快乐的生活。

    三十四

    三十四

    那天,下了第二节课。我和险儿,地儿照例没有下去做课间操,我们来到了楼顶层上面抽烟,看着学生们纷纷从教学楼的几个出口走进了操场,列成了整齐的队伍。

    突然,我听见下面我们班门口有人叫:“钦哥钦哥,在不在啊?”

    “哦,在呢。在楼上,上来吧。”

    康杰跑了上来,我递给了他一支烟:“干什么啊?你也没去做操啊”

    康杰吸了口烟说:“我去了,我刚刚又跑上来的。给你说事。”

    “怎么了?”

    “大脑壳出院了,我刚刚在操场看到他进来的。”

    “哦,那又怎么了?”我奇怪的问道。一个被我痛打过的人,出来了又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我想,你要不要去探听下啊,我表姐就是补习班的。前几天,我表姐有一次和我聊天的时候就说过,她听她们班的男同学去医院看了大脑壳之后说,大脑壳回来了要找你们报仇,其他人都不管,就要找你和地儿。还说什么,这次会从社会上叫人搞你,至少搞你一条手。我姐还我不要和你在一起玩,别万一伤到。前一段我一直没记着,刚刚看见他才想起这个事来。”

    “无所谓,想搞就来吧,这个家伙还真是不怕打啊!”

    “来了,我一刀就捅死他。”险儿非常轻蔑的说道。

    “我的意思是说,他要搞你和地儿,我们一定会铁你的,同门师兄弟。只是我怕他们等着你们落单的时候,下黑手搞你。我是不是去打听下看看?”康杰自从那次打十三太保之后,好像就有点惧怕险儿。也是,这个混账发神经的时候,我都有些心慌,何况外人。

    “也好,你去问问看咯,看看有没有什么消息。没有就算了,没关系的。他来了,还是讨打。”

    不用等到康杰给我带过来消息,我就已经确切的知道大脑壳一定会报仇了。

    袁伟被打了!!!!

    事情发生在中午,我们几个先吃完饭。躺在了教学楼的顶层晒太阳闲扯淡(真的,当时我和险儿谈都没有谈起大脑壳回来的事,可见当时我们的轻敌的心态)。袁伟因为有一点事耽误了时间,所以他一个人去吃饭去的比较晚。

    当我们聊的正开心的时候,袁伟阴着脸走了上来。满身都是菜汤饭粒,还有几个脚板印子。

    “我靠,怎么了?”险儿和武昇一下站了起来。

    “大脑壳回来了,他刚刚和他班上几个人搞了我几下。”

    “我操!!”险儿和武昇就往下冲。

    “等一下!”我一把拉住了险儿。武昇听到也站住了脚。地儿和简杰他们刚准备起身也坐了下去。

    “你们先别急,搞他多的是时候。袁伟,你先把事说完。”

    事情是这样的,袁伟一个人拿着饭盆去学校食堂打饭,当时食堂人已经不多了,他进去的时候,刚好大脑壳和他的几个同学从里面出来,互相对望了一眼,袁伟比较诧异他出院了。也没有屌他,直接走进去打饭去了。

    打完饭出来,袁伟边吃边走,刚出门口,却被人拦住了,原来大脑壳他们在门口一直等着他。

    “小砸种,你等下,告诉他们几个,老子回来了。上次没有把我打死,你们这次就等着我。我要找你们的。”

    袁伟鄙视的望了他一眼,用肩膀一下撞开了拦着他的手,边吃边要继续往前走。

    一盆饭和着热热的菜汁砸在了袁伟的头上,袁伟还没有反应过来,腰边又挨了一脚,手上的饭盒里的饭菜也搞了一身。“我C你妈,你还蛮屌啊!”

    袁伟反身一饭盒就扔了出去,“我C你妈!”

    但是旁边几个人冲上来把袁伟几脚踢开了,大脑壳还要搞,被他自己的人拉住了,并且说了一句很有用的话:“脑壳,不要在这搞。万一学校看见了划不来,杰哥不是说帮你搞他吗?出去再说。”

    大脑壳胆子确实很大,但也是真的不够聪明而且沉不住气。上次挨打,如果沉住了气,就不用住这么久的医院。这次如果够聪明,沉住了气,不打袁伟惊我们的话,也许我们真的得要吃个大亏。但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原本只是怀疑,现在我们知道了,这是跑不了的一架。所以,我们放下了侥幸和轻敌的心态,我们要做准备了。

    袁伟说完,我开口了:“小二爷,你怎么看?”我慢慢养成了第一个发言问小二爷的习惯。

    “听口气大脑壳就这两天就动手了,红杰好像还帮他。估计他们这两天就会在放晚自习的时候搞。那样学校不知道,搞起来也方便,没有什么人,派出所也不知道。我们不准备下就要被他们动了。要不,我们去找下三哥商量下吧。”

    “那你觉得他们会今天搞还是过两天搞呢?”

    “那就不晓得,但是今天搞的可能性不大。第一,他刚出院,搞我们不可能他和红杰自己上,起码也得准备下,叫好人吧。第二,要是今天就搞,他何必这么着急,中午还踢袁伟几脚,再等几个小时就是了。不过也说不好,这个傻逼,一般人猜不到!”

    我想了一下:“袁伟你回去换件衣服。地儿,你看着险儿和武昇。你们两个也千万不要闹事。简杰你们几个也多留意一下。康杰你去问下情况。小二爷,我们现在就去三哥那里商量下看看。”

    我和小二爷在一家叫做“随意”的茶座找到了三哥。他正在和明哥几个人打牌。

    我们把事情的前前后后和我们自己的分析仔细给三哥他们说了一遍。

    “你们自己现在什么意思?”三哥闷了半天,突然说了一句。

    “搞吧。是他找上来的,不搞,我们也躲不掉。除非你给红杰说,但是今后我们在学校天天见面的也不好办。”

    “我早给红杰说过,红杰自己肯定不会出面,但是他肯定会叫几个人去帮下忙。他既然不给面子,还要帮他搞。那我们就搞吧。怕个卵。”顿了一下,三哥接着说道:“上次把那个人打成那样,他还不服气。也挺屌的。这件事拖下去,迟早也是个祸害。红杰那里我等下再去找他。你们回去给那个人说,明天晚上老子和他在河边摆个场子(就是双方叫齐人马,带好家伙。约个地点斗殴),一次性解决。家伙我先帮你们准备着,你们放学后,直接到这里来找我再商量下。”

    我们回到了学校。晚饭的时候,几兄弟又坐在了楼顶商量。刚坐下没有多久,康杰他们就来了。

    “胡钦,他们肯定会搞的,我下午问到了,我姐说他们两个班上有一些跟他玩的男同学也会帮他,大概有二三十个人。”康杰进来就说道。

    “哦,这么多人!”人数确实有点出乎我的意料。

    “怕什么,未必人多就剁不死啊。我搞死两个,看还有哪个敢上的。”险儿依然不在乎。

    “不是怕不怕的问题,我们要商量啊,万一吃亏怎么办?”地儿有点不高兴险儿的一味乱搞,开口道。

    “开始三哥说了,说他要出面,明天给我们摆场,一次性搞定他们。”小二爷说道。

    “三哥出面了问题是没有问题,但是我和胡钦开始就商量了,如果这样搞的话,学校里那些人不会怕我们的。他们会觉得我们是靠三哥出头的,自己没有什么用。徐海波,陈曦他们也不会看的起我们。今后难免还是吃不开。”

    “我也是这么想的,我觉得我们自己搞最好。而且三哥和学校里的几个学生搞,好像也有点说不过去。”武昇一向重面子。

    “我们自己搞,人好像少了些,简杰,周波,你们铁不铁我们哦?”

    “你说这些话什么意思,不铁你们我来干什么?”周波几个被问的有些不爽了。

    大家在一起商量着的时候,险儿一个人在一边,不停的把一次性打火机的气灌在嘴里,然后吐出来,用火一点(这是他最喜欢玩的小花招,不知道各位有没有相同的经历)。

    小二爷眼睛一亮:“我们可以……”

    过了半天,我们一致决定了,自己搞。除了找三哥拿家伙,不要三哥出面,而且不要三哥的人,我们的事就我们来解决。要死卵朝天,不死当神仙!

    三十五

    三十五

    最后,我叫康杰找人去给大脑壳带了个信,明天晚上下晚自习后十点钟在桥下摆场。不见不散。如果谁在这之前坏了规矩,义色会亲自找他。(约好了摆场,你可以退,可以不来。但是你不能在摆场前偷袭。这是规矩,起码在当时是大家约定俗成,一致遵守的)

    下了晚自习,我们兄弟六人和简杰他们一起来到了“随意”茶座,找到了还在打牌的三哥他们。

    “你们来了啊,先坐一下,我们打完这局就一起去吃点东西!”三哥望着我一笑道。

    等他们牌局完了后,我们又一起来到了“唐老鸭”夜宵摊。摊子周围已经用木头柱子架起了一个大架子,盖上了很厚的帆布,开了几个窗口和门,很像扩大版的蒙古帐篷。

    帐篷里生起了很大一盆的炭火,里面热气腾腾的,很是舒服。

    周边有几桌正在吃着,看我们进来,有两桌流子模样的人还站起来争相和三哥明哥打着招呼,要我们过去一起吃。被三哥婉言拒绝。

    坐下后,先后又有五六个人跑来敬烟敬酒。敬烟是每人一只发到手,我们这么多人,估计一包也就差不多了。

    敬酒则是敬完烟后,先敬我们大家一杯,再单独敬三哥一杯,三两左右的大塑料杯就是一口干。

    而三哥则是很给面子的一一碰杯,还嘻嘻哈哈的说笑几句。,但是别人喝完的时候,他却从不喝完,一般都是轻抿一口。奇怪的,敬酒的人,也没有觉得任何不对,好像这都是理所当然一样。(要知道,我们当时和三哥喝酒的时候,喝开心了,三哥不喝的话,我们是一定会逼着他喝完的)而且敬完后都是很有礼貌的说“感谢三哥给面子,各位兄弟慢慢玩,我就少陪了”之类的话。

    开始,我们还跟着干了一两杯,白酒真他妈的不好下肚。后来看三哥明哥都这样,我们也就有样学样意思一下点点头了。更奇怪的是,我们这样喝,那些比我们大很多的敬酒的人居然也没有半点不高兴的意思。每次敬完,都是志得意满,笑嘻嘻的走了回去。我想,除了三哥的人格魅力以外,这就是江湖地位吧。

    好不容易,该敬的敬完,该客套的客套完。安静下来了。三哥也开口说道正题了:“小钦,我今天下午叫人把红杰找过来了,他不承认他说过那样的话。但是没有关系,我也把话说死了。明天就是我和那个什么大脑壳摆场,谁敢动,就动下试试看吧。”

    三哥说的话让我非常感动。现在回想起来,三哥当时是真心对我好的,是真的把我们几个当弟弟看的。不然以他当年的地位,是不可能亲自去动一个学生的。说句实在的,那太丢脸了。古惑仔一般最看重的就是脸面。可是三哥为了我们可以这样做。

    可惜世事无常,有些后来发生的事谁也无法控制,到了今天这一步。但是不管怎么说,就算在今天,我们的关系也可以说的上是比较亲近的。谁都没有把谁逼的太厉害,这也是我唯一的安慰了。想起这些,不免有些欷殻А?br />

    我整理了下感动不已的情绪,开口道:“三哥,我们这件事,不想要你出面了。”

    “什么?”三哥很是惊愕

    “三哥,你对我们几兄弟的好,我永远记得,我们几兄弟先一起敬你这杯再说吧。”

    喝完酒,我接着说:“三哥,我们想了下。第一,你为个学生出面,太丢你的脸了。第二,我们也没有面子,知道的人会说你的小弟都没有什么用,只有靠你。第三,三哥你出来的时候也没有人帮你,是你自己闯的。哥哥这样闯的出来,我们做弟弟也可以。我就不信凭我们兄弟搞不定一个大脑壳。再说,我也给大脑壳带信了,说是我要和他摆场,你再出面就更不好了。”

    “你们自己一定要这么搞呢,对你们自己也是好事。但是关键是你们搞得赢吗?他们有多少人?万一吃了亏,我不好向你们几个家里交代啊。”

    “他们班上的同学说会帮他,我们现在知道的大概就有三十几个?”

    “那我明天给你们叫几十个人吧,我交代下他们,打起来,你们也不要冲的太猛,小心受伤。”

    “三哥,我刚刚说了哦,你还要这样搞。那我们就不去算了,直接你搞定就可以哒。”

    “你妈的B,你们几个只晓得显屌,万一出事怎么办?你们真的是不知道死活哦,你以为摆场就像你们以前那样几个打一个搞搞小架啊?”三哥有点急了。

    小二爷一看三哥的样子不对,赶紧凑了上来:“三哥,我们想好了,我们可以…………。”

    小二爷说完后,我记得当时全场一片安静,三哥听的呆若木鸡。半天之后,明哥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真的是佩服你们个小几吧了,你们还真聪明。老子和你们三哥一起混了这么多年,还没有看见流子打架这么搞的。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们屌。义色,你也不用担心他们了。我看了下,这几个家伙想出来的歪门路就算是和我们搞只怕也不会吃亏。哈哈哈,老子快要被他们搞疯了。”

    半响,三哥一脸哭笑不得:“你们狠!我估计明天之后,红杰只怕都不敢出面找你们了。你们真的狠!我比不上你们。来,铁明,我们老的喝酒。我们不行了!”

    我们每个人也都是一脸得意的样子,每个人都笑的像刚刚从两只猎狗守护的鸡窝中偷吃了三只鸡的黄鼠狼一样。不!是从五只猎狗守护的鸡窝中偷吃了四只鸡才对。哈哈哈。

    “要不,你们带只枪吧。小二爷,你比较老实,你就拿枪。万一出事,也好保证你们几个没有问题。”三哥还是有些不放心。

    说老实话,听到三哥的话我吓了一跳。枪!当时我是真的没有胆子拿那个东西的。万一出事,那可不得了。所以我准备推掉三哥的建议。尤其是我看见了小二爷和其他兄弟都是一样的表情而怪胎险儿的两只眼睛放出了非常贪婪和惊喜的光芒之后。我飞快的赶在险儿之前开口了:“三哥,不要这个东西。你真的是,学生仔打个架,还拿出那个东西了,你到底是为我们好还是害我们哦。”

    三哥一下被我说的左右不是,伸出手一巴掌拍在我的头上:“你妈的,老子害你,就是要害死你们这几个不知好歹的东西。”

    我求助的看着明哥。明哥微一点头:“义色,算哒!小孩子不知道轻重,别搞出大事了。你放心,你也听见了,他们要搞的太屌了。不会有问题的。这都想的出来,谁还搞得他们赢啊。你实在不放心,我明天去帮你看着下。”

    在明哥的帮助下,三哥这才真的抛弃了帮我们的想法。

    一伙人喝了起来。明天。将是不同的一天。这是我们第一次以少打多!

    事后多年,这一战在九镇上也成了传奇。各种各样的版本铺天盖地的在流子界中传播至今。甚至市里面有位大哥都在前几年还和我谈起过这一回事。可见当时,这一战的轰动效应,影响之深。这也是我们真正名声鹊起的一战。

    三十六

    三十六

    第二天,是个在我们这边的冬天难得一见的好天气。万里无云,天空碧蓝碧蓝的。天气也没有平日那么潮湿,干干爽爽的。太阳光洒遍了大地。给快要冻僵的大地万物都带来了一份很惬意的温暖。照在人身上也是暖洋洋的,让人昏昏欲睡,很是舒服。

    九镇上的阿姨大妈们都趁着这个好天气,赶紧的洗完了该洗的衣服。翻箱倒柜的把家里所有的被褥,衣物都一起拿了出来,晾在了阳光充足的院子里,街道上。干完了一切,或是三五人坐上一桌,开始打打麻将,扑克之类的。或是,搬个凳子,泡上杯热茶,拿着给小辈老公们织的毛衣,三大姑五大婆的开始闲扯起来。

    多好的一个艳阳天,一片生平景象。

    记得有位我很喜欢的武侠作家,在他的作品中有个一段话:“这是个杀人的好天气,杀了人,血流在地上也干的快。我喜欢在这种天气杀人。”

    这也是个打架的好天气,打完架流的血也干的比较容易。

    在大多数人都惬意而慵暖的享受着这个舒适的,让人昏昏欲睡的艳阳天时,我们兄弟却都进入了高度的兴奋和紧张中,为晚上即将到来的一战,坐着各种各样的准备。

    中午吃完中饭,我们所有人都以各种理由向老师请了假或者直接逃了课,在校门口集合。

    然后我们找三哥去拿了他帮我们准备的一些东西。一起穿过了十字路口和新码头,上下街,来到了九镇大桥的下面。

    九镇有一条很漂亮的母亲河,河水清澈明亮,河流平缓安静。渔夫们撑着竹篙,架着鱼船,船头蹲着一排排的水老鸭(鸬鹚),一声召唤,水老鸭就纷纷跳入了水中。片刻功夫,又都从水底冒出了头,渔夫一手抓住水老鸭胀的大大的脖子,另一只手从下往上顺着水老鸭的脖子那么轻轻的一撸,一条活蹦乱跳,银光闪闪的鱼就从水老鸭的嘴里跳将出来。

    大桥靠九镇这边的下面有一块比较大的场地,大概直径二十十米左右。一到晚间,除了疯子,都没有人来。我们和大脑壳约着摆场的地方就在这里。

    场子的边上都是一排沿着河岸蜿蜒而建的住房。有些房子被房东老板改成了私人小旅馆。有几家就靠我们晚上要干架的这片空地非常的近。

    我们仔细看了下这几家小旅馆和场地的距离,小旅馆的窗口和阳台离地面高的也就是二米五左右,低的大概一米七八。一个年轻人可以很容易的爬上爬下。非常好!

    看完了旅馆这边,我们又仔细察看了桥下的这片空地,空地靠桥的那边比对着桥的这一边的地势要显得低一些,而且在中间靠对着桥这边一点的地方有一个小小的小土坎,不大,跑起来一下子就可以跳过去。这更好了!

    看好了地形,我们开始准备一下了。

    我们纷纷都拿起了三哥给我们准备的东西,七八把锄头,铁锹和一些很薄的三合板。(哈哈哈哈,各位没有想到吧,我到现在都很得意这件事,一般人确实想不到)。

    就在那个小土坎的下面开始挖了起来,挖出来的土就直接倒在河里面,不是很环保但是方便。一边挖一边玩笑打闹。中间,还有几位住在边上的住户问我们在这里搞什么。我们就说明天搞烧烤,今天做准备。哈哈。很是有趣。

    大概三个多小时,四个小时不到吧,一条七八十公分左右深,二三十公分左右宽,五六米长的沟就挖好了。在沟上盖好三合板,板子上铺上很一层细细的浮土,地儿还搞了些乱草叶细树棍之类的洒在了上面。连记号都不用做,记住那个小土坎就是(估计大家现在知道我们要做些什么了,但是不是这么简单的,慢慢看)。

    土坑挖好,我们就在河里洗了手。又走上街道,分别到刚才在下面看见的几间靠着场地旅馆里,订下了三间最满意的房间。

    一切准备就绪。只欠东风了。

    很多次,我问过自己:“胡钦,你到底是不是个胆子很大的人?”结论是——不是。我也问过很多次我的兄弟们,他们也问过自己这样的问题,他们的结论也是一样。我们跟普通人一样都有很多的顾忌,人性道德,家庭亲人,朋友感情,正常生活等等。但是我们一起得出了一个很统一的论点:险儿是,他除了我们有数几个人和他的家人放在心上之外,他好像连自己都不是太在乎。这样的人做兄弟是不错的,但是做敌人就太可怕了。就算他不是将首,他也是万军中取敌将之首易如反掌的先锋猛将。在这个晚上,他又一次做了先锋该做的事。

    我还记得,那天我们回去后。三哥在巨龙开了个包厢,请我们所有人一起吃饭。

    我们到的时候,三哥和明哥还有牯牛,癫子(这两位都是三哥手下非常得力的干将,介于兄弟和小弟之间)等人都已经等在包厢了,饭菜也已经上桌了,正坐在桌子周围聊着什么。

    “事情都搞好了吗?”三哥一看见我们就说。

    “啊,搞好了,就看今天晚上了。”袁伟说道。

    “先坐下,先吃饭再说。”明哥答道。

    坐下后,三哥亲自给我们每个人到了一满杯啤酒:“今天,你们就少喝点,就喝这一杯啤酒,晚上还要办事的。等你们搞赢了,还到这里来,我今天就在这里等你。你们来了,我们就喝酒,你们不来,我今天就直接去红杰家里,办他全家!”三哥一把从怀里掏出了一支手枪,“啪”的一声拍在了桌子上。

    全场人都惊呆了!

    那一瞬间,我真的有种很想哭的感觉。三哥这个举动在一瞬间把这本是一场普通的摆场子斗殴升华了。突然让我感到了一种燕太子丹易水河畔送荆轲的感受“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我感到我不是为了私人恩怨去和大脑壳打架,而是在国难当头的时刻,为了民族国家大义去慷慨赴死“引刀成一快,不负少年头”的豪情义士。我当时的感觉无法言表,一些紧张,一些感动,一些慷慨,一些热血,这一切的情绪在那一刹那间涌上心头,我的鼻子一阵酸楚。这份兄弟情义!这份让我感到死了都有靠山的安全感觉!三哥不愧是大哥!

    包厢里一片安静,我转头一看,地儿和袁伟脸上都有泪痕闪动了。

    三哥的一席话,把我们下午挖坑时候的欢乐气氛冲的荡然无存。我们还从来没有经历过江湖上真正的斗殴,潜意识中的我们好像一直都以为这就和以前的打架没有什么区别,尤其是在我们想出了很多办法之后,我们觉得胜利就在望。大脑壳他们就会像是十三太保一样,直接被我们办倒。不会有人受伤,不会有人哭泣,更不会有人死亡。但是三哥的一席话,却突然让我们明白了,今天晚上将要发生的事和以往是不一样的。只要我们敢去,他们敢来。那么今天就是无数的人拿着可以在一不小心之间就致人于死的凶器,在一片混乱中开战,这就像是一场两方对垒的小型战争。一旦参加,刀枪无眼,有生有死,各安天命。我们明白了,这不再是我们作为学生身份的打架,而是作为古惑仔的真正火拼。计划虽定,但成事在天。谁输谁赢,无人得知。

    我们真正的开始紧张了,为了今晚的一战。这种紧张情绪蔓延了今晚将要参战的每一个人,大家都是一片肃穆。只有险儿“嚓”“嚓”的不停玩着他的打火机。单调空洞的挂擦声,让我更为压抑,紧张。

    “哭什么哭,打个架,有什么关系。义色,你也是,把个小孩子们搞成这样。来来来,喝酒,明天太阳升起的时候,你们就是大哥了!我先干为敬!”明哥端起自己面前的杯子,一口喝掉。

    明哥话又马上激起了我们几个的万丈豪情。年轻人总是感情丰富,大起大落的。我怀念这样的感觉。

    “三哥明哥,干,我们兄弟不会丢你的脸。今天我们就搞死大脑壳,兄弟们,一起来。”武昇首先站起,一口喝掉的杯子里面的酒,然后做了个让我们事后笑了很久的动作。“呯”的一声,他居然学着电视里的,把杯子摔了。

    “给你说件事,你们不要害怕。”三哥喝完接着说道。

    “说吧,三哥,没有什么的。怕我们今天就不会决心搞了。”

    “有朋友给我说,红杰自己没有出面。但是他确实从市里帮他叫了人过来,可能带了把鸟铳。但是你们不要怕,铁明会和你们一起去。拿枪的人你们就给他。拿枪的事我们见的多了,但是真正敢开的没有几个。红杰要真敢搞,他自己就上了,何必叫人。他们肯定不会首先开枪的。这点我敢保证。红杰无非就是怕他的小弟出大事,拿把枪吓吓你们,也给那些学生壮下胆。我先给你们说声,你们不要做的太过,逼着人家把事搞大了。听到没?”

    “知道了,三哥。没事的,有枪就有枪吧,你说不敢搞,我相信你。”我相信三哥,就算不信,我也只能这么说了,事到临头,不能先败了自己的士气。

    奇怪的是,险儿听了这话后,并没有做声,我以为他也有些顾忌。三个小时后,我知道我错了。

    “那好,我们先吃吧。”

    在一片兴奋而奇特的气氛中,我们吃完了饭。

    “牯牛,你从后面把东西拿过来。”三哥说道。牯牛应了一声出去了,片刻后,拎着两个大袋子走了进来。

    “ 你们自己选吧。”三哥对着袋子一指。牯牛把袋子放在了地上,打了开来,一整袋都是刀具,我们一个个的上前,挑选。

    首先,武昇就直接拿了一把管杀在手上。什么是管杀?这是非常牛逼的东西,是我们那边的特产。可以说是打架中除了枪最霸道的武器。

    选一块好钢板,在工厂找人用砂轮抛光打磨成一把大一号的马刀形状,然后再找根水管,把刀后面车上螺旋纹,水管上也车上相应的螺旋纹。拿在手上就是一把刀,接上铁棍就是一把大刀。非常威猛。武昇拿起管杀后,给我们的感觉就好像他天生就是为拿管杀生的。非常匹配。

    除了管杀,还有几把杀猪刀和砍刀。在我们这边,杀猪的屠夫用的刀是有很多种的。有几种型号,最大的就是杀猪切肉用的屠刀,稍小的是砍骨头的。再小一号的是用来捅猪脖子放血的。(我和小二爷地儿选的就是这中)。还小的好像是剔骨头的,除了杀人,没见过有人用。

    我们几兄弟都选了不同型号的杀猪刀,砍刀就分给了简杰他们几个。险儿拿起了另外一把管杀,武昇是马刀形状的,比较好看。他选的就是一把像板刀一样长方形的管杀,不是很漂亮,但是一看就知道,砍上去了不得了。

    我想了下,还是走过去,要险儿用管杀和小敏手上的砍刀换下,他死都不愿意,最后没有办法,让袁伟用砍骨头的杀猪刀和他换了。

    三哥看我们选完了武器,再从旁边拿出了三个书包。把另一个袋子打开了:“你们把这里面的东西放在书包里,用的时候再拿。”

    三十七

    三十七

    应我们的要求,三哥今天早就为我们准备好了九镇打流史有史以来最为牛逼的武器。(写到这里,我实在是还是忍不住得意啊,真的!)

    另一个袋子打开了,袋子里面都是一瓶瓶小支装的啤酒瓶。瓶口用布堵上了。(哈哈哈,各位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得意了吧。)瓶子里面装了一些不明液体。堵瓶子的布上散发出了很大的刺鼻的燃料味道。看到这些东西,三哥明哥,牯牛和癫子都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武昇一看:“三哥,你燃料搞少了哦。半瓶还不到。”

    “你妈的个B,还少!你个畜生想烧死人是不是的啊?老子今天和牯牛他们帮你们买好东西,试了一下午了。太多了不行,烧半天还不熄,那样真的是不烧死人也要烧的有个样子。太危险了,这么多刚好。你们点的时候,把瓶子斜着点,火容易进去,烧起来快些。”三哥一听武昇的话,又有点火大。

    “可是,三哥是不是太少了点哦,只怕只有三四两的样子哦?”还有不怕死的地儿开口。

    “我C……!”三哥刚要跳起来就骂。明哥一把拉住了他。对着三哥点头示意他稍安勿躁。再对着我们道:“差不多了,你们本来也就想的只是给他们制造些混乱沙。这些足够了。我和你们三哥下午都试了,这些就可以烧半天了。放心,你们还不相信我和你们三哥办事啊?”

    “那是那是,三哥和明哥说可以就可以。”小二爷很聪明的开口了。

    我们一起把几十瓶的燃料分开放在了三个书包里面。把刀用报纸包好。癫子再拿出了一推劳工粗布手套:“来,你们三哥给你们准备的,一人拿两只,要打的时候戴好了再打。”

    于是,一人又上前拿了一双手套。全部就绪了,我们望着三哥。

    三哥定定的望着我,不知怎么的,我觉得三哥的眼里好像有一些伤感和犹豫的神色在。嘴巴蠕动了两下,好像要对我说些什么。终于还是咽了咽,没有说出来。低头看了看他的手表:“马上八点了,你们去吧,早点准备。路上都要听你们明哥的话。注意,千万千万不要受伤!”

    “好的,三哥!”

    “三哥,我们走了!”

    “三哥,走了。”

    众兄弟一起答话,明哥带着我们转身欲走。三哥突然又开口了:“记着,早点回来,我在这里等你们喝酒!!!”

    我回头看三哥的那一下。牯牛和癫子都在地上清点着东西,三哥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包厢正对着门口的位置上定定的望着我们,眼神居然好像很有些不舍和柔情。

    突然鼻子就一阵的发酸。我想起了我的外婆。

    二十分钟后,我们来到了桥上。按照事先早就预定好的安排。我们开始分工合作。

    “简杰你带着小敏去一间房,康杰你带着鲁凯去一间房。周波你和姜明去间房。按说好的,他们一冲过来,开始倒了。你们就扔!记住了,最好是往人群里面扔,旁边的地方也少扔点就是。千万看好啊,不要扔在自己人身上,那就嗨大了!”我说道。

    “好的,知道了。”几个人看上去都非常兴奋的样子。转身就走。

    “唉,等下,你们记住啊,我们冲过去了,你们千万不要乱扔了啊。你们就赶快也冲下来,喊大点声!还有,记得戴手套。”我不是很放心,又补了一句。

    “好的,你们就放心吧,没事的,你们自己小心点。等下见!”说完,几个人非常兴奋走进了事先就各自安排好的几间旅馆内。

    我们一行人也顺着桥边的阶梯来到了白天挖坑的场子。穿过场子,一伙人站在了对这桥的那一边。

    那天白天天气不错,但是晚上可真他妈的不是一般冷。尤其是站在河边的这种空旷地带。河面上徐徐吹来的河风,真是冷到人骨头里面去了。大家都不停的跺着脚,抱怨着:“胡钦,你怎么选这么个地方来摆场,他们不来我们冻都冻死了。”

    “是啊,下次要搞别在这里搞了,冷的受不住,去山上都只怕要好一些。”

    明哥给了我一支烟,我们都点上后。明哥给我说了一些我当时听不太懂的话。但是现在想起来,明哥还是很不错的。

    “小钦,你怕不怕?”

    “有一点,但是还好,怎么了。明哥?”

    “你们这些家伙胆子大!我和你们三哥刚刚出来和阳乡的人搞的时候,就是在这座桥上。我们当时是真的都怕的要死,你们三哥砍人前,手都在发抖。实在是因为朋友一起,不搞面子下不下去,才动手搞的。不然,还真不敢砍啊。但是砍了第一次,后面也就慢慢好了。哪像你们现在,还知道先准备,一个个都不怕死,生怕没有架打一样。”

    “明哥,我的手也抖,不晓得是冻的还是有些怕。”武昇一头伸了过来,插嘴道。

    “你滚一边去。你开口就要管杀。你还怕,你怕砍不死人吧,你个家伙。”

    明哥笑骂了武昇一句,又回过头来给我说:“小钦,你们几个也聪明,家里也不是不好。好好读书一样会有出息的。何必学我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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