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虫妙商 第 1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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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龙豆

    楔子 九龙卜易

    【开篇语】古有三易,即:连山、归藏、周易,随时代而有不同演绎,深蕴自然、皇权、人道各众妙理,乃治国处世之根本。易亦与道通,为华夏众学精髓所在。

    《连山》,为夏代易学,其旨为山之出云,连绵不绝;《归藏》,为殷代易学,意为万物莫不归藏其中;《周易》,为周代易学,意谕有天地,然后万物生焉。易者,包罗万象,自古就是决定军国大事的依据,为众多贤者奉为枕头读物。

    “易”有简易、变易、不易三个境界,易者,形式上执简驭繁;研究事物变化而求变易,本质却又是不易的。易学,从元、亨、利、贞开始,先天道,后地道,再人道,其理与老子的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的规律正好不遇而合,犹如千年暗室里的明灯,使有识之士顿开茅塞。

    自然,在变,是为易。商道,也变,亦为易。

    这书将易道融入商道,尽求福道情缘!演绎一个从山中出来的小虫子如何脱变成才的故事。

    【正文】北京,华夏首都,也处于变易中,有史以来最大的一场变化正在酝酿中。

    最近几个月,北京方面出现了不少奇异的人,往常安静的街市热闹了不少。不管是商业气氛浓烈的王府井广场、长安街,还是庄严肃穆的人民广场,到处人流穿梭,人声沸扬。

    他们到底为何而来呢?没有人知道。偶有片言只语谈及“孽龙冒讳华夏九龙”之说,让人猜测不解。

    龙,一种在现代社会被视为华夏图腾的圣物!关于龙的传说众多纷呈,有人传言神龙生下九子后就踪迹杳然了,而这九条龙则福祸相间,时常相助华夏,时而又为祸苍生……而华夏子民,相传就是龙的传人,它有着万灵所无法媲美的智慧,为了更好的生存,开始迁移,并且世代在一个地方居住衍生,疲于耕种,忙于衍养生息。正是这样,华夏大地千万年来养育了多少数不清的龙之传人。或漂扬过海,勇闯片地;或根蕴华夏,奋发图强。

    午夜,风雪交加,苍穹大地一片迷蒙,北京内几环以内,高楼林立,却灯光黯淡;市郊外,路上已经没有半个人影了。

    一座古朴又宏伟的六合院,若凝重入感,自然而立,它独自静默地盘踞在市郊之外,院子里已经看不到灯火了,却依稀有衣襟随风扬起的轻微声。

    突然,有一听起来倍觉苍老的叹息声自院内缓缓传出,音调轻微而绵长不绝。

    风很大,雪花飘飞,美丽若此,倏忽一道黑色的身影从墙头闪过,几个翻落,已经没入了院子里。

    “咯吱咯吱。”轻许的踏雪声音竟也美妙。

    许久,那苍老的声音又响起,“宇生,你回来了?!”

    “嗯。”声音很冷,似乎语气很不情愿回答他。

    “回来就好。”那苍老的声音没有一丝情绪波动,淡淡的,却字字渗入了别人的心扉。

    许多,他们没有再说上一两句。

    风雪渐息了,苍穹见明,月光如水银般泻照在院子里的雪花上,缕缕白光自然而然辉映开来。

    正是雪月盈空,院里空地上,正站着两个人,其中一个装着老式绸缎唐装,年纪大约五十多岁,方脸细须,目露精光,相貌儒雅而有气度十足,想必是一方权赫之辈了;另一个是身着黑色短袖布衣的青年人,高瘦身材,身上背着一个已破旧不堪的布包,他俊脸坚毅,看起来冷静得很。风冷雪寒的半夜里竟会有如此一个人,若让别人看到一定会惊讶万分。但唯一看到他的中年人却丝毫没有惊诧的神色,那中年人绕着青年人走了两圈,眉头舒展,笑意盎然,顿然让人觉得他充满了无限魅力,只听他笑道:“《心印经》里有这么一句话,‘七窍相通,窍窍光明’,我看你光华内蕴,气息自转,呵呵,宇生,你已达到形神俱妙,与道合真的阶段了,很好,很好!”

    那年青人身上微微一颤,脸上仍很平静,勉强笑应道:“比起名爷呢,差远了。”

    那名爷听罢笑了笑,他摆手说道:“宇生啊,在你们所有的兄弟中,我对你的期望最大,你心性机智坚毅,向来表现极好,若假以时日,定能担大任。”

    “哦?是吗?”年青人笑着,似乎已经看透些什么,又有什么想不通。

    名爷看到年青人脸色不急不喜,一时错愕,但他似乎今晚很开心,又意味深长地说道:“宇生,你还年轻,你不知道,人有时候是很无奈的,势弱强欺,这个道上行走的人,若没有狮子般的凶猛和狐狸般的狡诈,随时都会无法立足的。”

    “难道为了生存,就要让别人无法生存吗?”那年青人终忍耐不住,出口反驳。

    名爷脸上似乎有一丝不愠,但他没有发作,有些虚伪地苦笑道:“若不懂得如何牺牲别人,你永远没方法成为一个强者。”

    “若是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就要去做违犯道德、去做坏事,那么还有什么良心可言呢?”那年青人又是一句梗心的话,如同悖许,名爷气闷得脸色有点儿青白了。

    白雾呵出,深透了口气,名爷叹道:“古往今来,你见过有那一个拥有世俗美德的君王,能够将国家建设得很好的?”

    “有,有……”那年青人想再反驳他,但硬是想不出人类历史上有哪一位君王没有做过违心之事。难道自古以来,权道求诈入阴么?他有点无可奈何了。

    名爷看似对他青睐有加,望了他几眼,于是又叹道:“算了,这事就此揭过。对了,今晚的行动完成得怎样了?”

    “今晚我没有去。”年青人迟疑一下,方徐声答道。

    “什么,你,宇生,你竟然罔顾尊令,你太令我失望了。”名爷生气地一掌扫了过去。

    “鞕——”一声清脆的掌声,年青人没有逃避,嘴角处已经带血了,他似乎在偿还着内心的负疚……

    “你给我滚!”其音如雷,仿要炸爆满地的雪花。

    “我走!”不知痛苦,抑或是心凉了。

    拔腿狂跑,倏忽,那年青人苍凉孤半日的身影已经地消失在雪月之中。

    “哎,孩子,你怎么就是这么执迷不悟呢,你是很善良,但官道、商道随时一个风波就可以让你烟消云散了!你以为我就想当一个坏人吗?”望着青年人落寂摇晃的背影,名爷怜惜地叹着,但那个叫宇生的青年人却没有听到了。是对是错,其实又有谁能说得清楚呢。

    世间事,盈虚消长,皆有定则,谁无法适应,可能就会被淘汰,被湮灭……

    雪月冷寂,天机有所仓变。名爷一个人站在月光下,望月而长叹,天空中刹那间闪过一道白光,龙影忽现,旋又消失不见。

    “啊!”他厚实的身板轻轻颤抖,不知是天气寒冷的缘故,还是他觉得那年青人让他太失望了,还是他看到了什么……

    许久,他手持卜筮指诀,口中念念有语,额间忽有青光流溢,顿时雪光映绿,缓缓地有几行字从他眼幕前飘逸而去,空中凝字随沿,瞬息又消失不见。

    倏忽,他凝思片刻,才低声喃喃道:“噫?!真龙之子,九子相护,华夏大地,长生久存。这是何解呢?这真龙的血裔传人,自宋汉灭亡后,便隐没无踪,怎么会重现呢?哎!真让我神伤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九龙权隐如今已势强财足,隐隐然已为华夏的根本,而外国商业集团也无时不刻在窥视着华夏这块肥羊肉。真龙之子啊,征兆初显,此刻,你复将出来,九龙权隐能容许你的存在吗?你能斗得过我们吗?卜相最后有潜言道:‘生死相间,龙藏虫生之势已成’,这又是什么意思呢?看来我还得将这个征兆告诉其他八家龙裔权隐才行。”

    一个惊人的变端开始浮现华夏了。宿世命运的变迭!无尽的变数,又有谁能堪透?

    【穷的奥妙】 第一章 龙藏虫生

    海风轻轻吹着,有几只白鸥横翼划过,带来一阵轻风,清风,吹暖了海边人的心。碧水轻荡,渔船摇晃,满仓的鱼儿竟相跳跃,咚啪——鱼儿蹦返入水,带起了一个个白泡。怀着满载而归的愉悦心情,渔民们满嘴笑牙,竞相道喜。海岸边人涌如潮,该出来的生力青年都出来了,连还在撒尿玩沙的泥娃也在旁追逐嬉笑。海浪声、鸟声、人声竟相和谐呼应,这就是美丽海滨渔民的快乐生活了。

    一道石头岸堤筑高而起,从海的这一角漫延到海的那一边,这里,座落着一个渔村,正是他们的勤劳与智慧,铸就了这九百九十九米海岸线的美丽海滨小村。

    忽然,天际边风云变色,山上深林中有一道金光脱禁出出,浩浩然直冲云端,数息间,一片祥和瑞气映照在整个蓝色海面上。须臾,有一条金龙凝空而成,长身盘旋而腾飞在云端之上,其势似欲飞升九天之上,却又乖巧地在云端上嬉戏游转,好不灵动,伴随着渔民们热烈的喝彩,那金龙兴奋地扶摇直上,金光掩盖太阳光亮,神威之极。

    远在万里之外的各处,有心人竟观奇象发生。北京郊外六合院,有九个服饰不一但都气度渊森的男人也在注目凝视着天际,他们个个眼中神光流转,气势威逼,好不吓人。

    远在万里之外的北京城,正有几个有心人端视着云宇,眉间蹙紧难舒,脸色突喜忽忧。

    “名兄,这浮龙异象看起来纯正自然,万里祥瑞覆罩华盖,于国来讲,应为吉兆,但其龙息流转之中,却伴随着一种血杀之性啊,一旦寄于人身,唯恐掀起……”有一花白发须的脸红老者意味深长地叹息着。

    “唉——按易爻所解,这真龙血裔,潜藏华夏数千载,神韵已成,而且据我断决,这次的真龙血裔已然生灭同具,未来究竟如何,神诀法门也很难理解其中奥秘啊。”还是那名爷,但他眉宇间仍似有一丝难息的失落。

    “在官道、或是商道,我们九龙权隐均根深祗固,无人可以撼动分毫,即使外国势力也不敢轻易触及,这对于华夏的稳定作用是无可否认的,但突然这么一个真龙血裔现世,天机诡变,恐有变数,无端起风波啊。”又有一长相威严充满睿智的中年人言道。

    “我非常赞同老云的说法,九龙权隐同气连根,这个均势不可失衡!”又是一个留着长发的中年人,发根半灰半银,诡异中有着无比的惊艳魅力。

    “是极。上头那帮人已经开始忌惮讳我们了,这个关节点上可不能让真龙之子完形。”

    ……

    又有几个声音出声赞及,唯有一人始终保持静默不语,那是一个看起来很年轻很俊秀的年轻人。

    “兄弟们的意见呢?”那老者终欲下决心了,引起了他们众声纷纷,最终的意见却不相同。

    “良机在即,随缘而为!”几人中一直静默不语的那个年轻人说了一声。

    “九弟,何解?”有人问他了。

    “唉——天机不可泄漏!无为而无不为。”话声飘落,他已经扬身而去了,留下其他几个愕然相对。

    ……

    这时,海面高空之上,那金龙直奔太阳,活泼之极。而当这条金龙在寰宇中嬉戏之际,突然有八条凶猛的巨龙凭空凝影成形,并张牙舞爪地追杀而来。那金龙见状开始慌张了,四处躲避,但那八条凶龙自八个方位接踵而来,团团地围捕住金龙,似有猎杀之意。

    情形危急,金龙片偶间已负轻伤,正当被吞噬之际,又有一道充满血杀光焰从深林中冲天而起,并环绕着金龙将其包围起来了,金红相间,有祥瑞气息,也有阴冷戾气,霎那间,那九条龙不敢轻易上前,只腾渡着来回逡巡。

    所有的景象刹那间已变得玄妙奇特……随之又纷争乱叠,光彩夺目。

    所有渔民们都纷纷跪地拜服,口中直呼:“龙神显灵!龙神显灵啊——”

    不知过了多久,风云惊变,那金龙从重围中拼杀出来,直直堕向了无垠的海面,遁入水中,旋又化为乌无。紧接着,海滩、石堤、渔村开始摇晃不已,地面上突现裂纹,道道清泉自裂纹中喷射而出,随之,一道金光直窜而过,蜿蜒伸曲,片刻,又消失于所有人的眼帘之下,而天上的九龙也不知何时已经杳然无影了。

    天道难解啊!

    七天之后,渔村。

    “来啊!贾先生的媳妇生了,生了个大胖娃……”一声声吆喝从一个中年妇女口中直呼而出,看她轻健有力的步伐,也是一个勤快的农妇了,她正从一个屋子门里直窜出来,手中带着一把黑漆的胶剪,上面还略带着血丝。

    她走得很快,喊声也不小。一边用她粗大的嗓门大声广播,一边双手左甩右挥地,而鞋底下又象抹了油,走得你说多快便有多快,可谓“健走如飞”。可想,这时候她内心是多么的亢奋。

    “吴姑,贾先生的媳妇生了?是男的啊?!”那农妇的广告终于显效了,敢情她正是吴姑了。这时候,左邻右舍开始关注起来了,但仅是问声而已,因为谁也不想让那农妇的胶剪捅上一下两下的。

    “刚生的,又白又胖的,嘻嘻——”吴姑急身停住,竟也麻利,她傻傻地笑答,估计她与贾媳妇一家关系菲浅了。

    “贾先生不是外出了么?是谁通知你的?”有人关心地问道。

    吴姑一听眼睛大亮,忽又有点不好意思了,她呐呐声笑道:“今早我本想让贾媳妇帮我将一块压箱的花布缝制一件上衣,没想到刚好碰上了她临盆在即,这下,不就,呵呵,当了一回产婆了。”

    想来,这个乡情质朴闭塞的渔村中,正如伟人毛泽东所说的:人多力量大!在这里,人们鼓励生育,多儿多女成风,因为在这个年代,只有干得了粗活的劳力才是每户家庭赖以生存的主要依靠,多一个男丁,就可以多干一份农活或渔杂。因此这里所有的妇女都热衷于生娃养崽的。生得多了,自然也熟悉了接生剪脐之类的本事了,这不,吴姑的儿女就刚好有四个之多。

    “贾先生好人有好报啊!”又有人惊喜地叹道。要知道,在这时,第一胎生男的,相当是赚了不少钱啊。能得到他们的赞可,估计他们口中的贾先生平日里在这里甚得人尊重了,民风习俗所然,自然信崇困果报应之说。

    吴姑欣然应道:“是啊!若没有贾先生,我家那几个兔崽子还在吊儿啷当呢。这下可好,贾媳妇她们就生了一个胖白娃,你别说,那娃儿可爱极了,我看了都喜欢透了,哈哈。”

    “贾先生生出来的崽仔还差到哪里去。”有人酸酸地附和着。

    “走——还我们去瞧瞧!”顿时有几个邻居阿嫂竟相拉起吴姑的手,当然,她们已经趁机将她手中的胶剪拿开了。

    步声勿急杂忙,随着一声吱嚓的开门声,一副破旧的木门被支开了,门上的两个古铜门铃叮咛地响了。仿佛在欢迎她们,在吴姑的率领下,七八个妇人走进了一个小院子里,呈现在她们眼前的一个十几个平方大门前小院,而院子里唯余只有一口井、两张桌椅、三盆花草。而院子再过去,则是一个屋梁老旧、残垣断瓦的平房了,那破瓦上低垂着几棵枯草,似乎在嘘呼它们的无奈,又象在表达着房子主人的贫困聊倒。

    一声哭声,又是一声更响的哭声,那么洪亮,那是初生婴孩的哭声,他似乎在抗议着命运的安排,即为喜来,也为怒哉。

    屋内传来了婴孩的哭声,几声之后,挟带着传来几声“乖”哄的轻音。那声音如此轻柔,仿若仙乐,那是婴孩的母亲了,声音直动人心,听得吴姑她们也不由停下脚步,细心聆听。

    屋内,一张古典传统的木床,一个容貌娇美到了极点的女人正横躺着,她身边正依偎着一个用粗布包裹的小婴孩,竟象一条小胖虫,光华泛身,如有神佑,他正耍劲地哭闹着,那张裂开的小口似要诉告着什么,两只细咪咪的小眼睛中没有一点眼泪。“乖乖了,我的宝贝,怎么了,是饿了吗?”

    大概第一次做母亲,她还不知道婴儿要什么,凭着母亲的天性,她赶紧解开略显朴素的上衣,抱起张牙舞瓜的婴孩,将自己丰韵洁莹的粉乳乳头轻轻放到他的小口中,只听一声声噗噗嘟嘟的响声,婴孩有力地吸着甘甜乳汁,而他母亲则是满脸红晕,俏丽又恰好到处的眉眼处不时闪动着一种神情,那就是幸福!作为一个母亲的慈爱!

    虽然陶醉在幸福之中,但那女人并没有忘掉一个上天所赋予女人的直觉,她嘴角轻轻舒展,如菊花般清新的笑容出现在她的脸上,柔眸传神,她轻轻道:“可是吴姑来了?”

    一个女人的声音竟妙至如斯程度,蕴含着超凡脱俗的亲和力,大气而充满灵性。好一会,她们才由迷醉中恢复清醒,吴姑笑道:“文萱,吴姑带了几个邻居姑嫂来看你跟宝宝来了。”

    “好啊——”那女人说了一半,截然停住,柔眸环视,轻叹一声,旋又续道:“真不好意思,家里没有太多椅凳,床上又刚生——”

    想她平日里,与人为善,待人温馨,倒也赢得了多数人的称赞。

    “没关系,没关系。”女人就是言明手快,几个女人已然一围而上,七嘴八舌地对着那正在享受母乳的婴孩指手画脚地谈论起来。

    “眼睛秀气得呢,长得真象文萱啊。”邻居的张嫂子专注地看着婴孩被打扰而不甘地抬起的一只小眼,仔细地像是在鉴赏一件巧夺天工的艺术品。

    “耳朵就像极贾先生了。”声音含着几丝醋意,那是一个长得有几分俏色的妇人,搞不懂她这么会有这么的神情,文萱看在眼里,只是轻轻一笑。暗道:吴轻凤还是不望宇生啊。

    “啧啧——不过,这脸就长得太粉气了。”吴轻凤突然一声声歧视,听得吴姑也皱起眉头,其他几女倒也没有怎么表态,其实她们都知道,这吴轻凤前几年曾暗恋过贾宇生,也暗里地频频抛过梅枝以诱,但偏偏那贾宇生不为所动,一如既往地教着他的寒书。后来贾宇生离乡几年,她倒也安份地当回闺女。直到贾宇生从外乡娶回了文萱,她赌气之下嫁给了邻居的一个渔夫吴大勇,似在报复贾宇生。从此,她便三天两头地往贾家无事找茬。好在文萱气度不凡,始终抱着息事宁人的气量,极力忍耐着她,故而也一直没惹出什么大事来。

    这时,那婴孩似已喝饱喂足,侧转着小脸蛋,可爱地眨了眨眼睛,小脑袋又示威地向吴轻凤扭动了两下,最后将整张小脸埋到了母亲的怀里去,再也不转过来了。

    “轻凤,你又瞎扯些什么,这娃儿长得不知多漂亮啊。”吴姑也有些不满地轻声责斥吴轻凤了,刚好吴姑是吴轻凤的么叔婶,一直勤劳持家,倒也在妇女中有点说话的份量。

    “哼,油头粉脸的,也不会有什么出息的。”吴轻凤狠狠大声反驳,屁股一甩,脚眼用力猛蹬,一撇一扭走了出去,似有诸多不满。

    “啊——啊——”小婴孩已经被吴轻凤的怒喝声惊到了,小手紧紧抓住母亲的衣裳。

    “她怎么了?”虽然知道吴轻凤一直有点针对文萱了,但她们还不知道她竟会如此撕破脸皮胡乱地踩低别人。

    “算了,由她去吧。”吴姑低叹道,转身对文萱道:“文萱,真不好意思,轻凤的话伤着你了。”

    “没关系。”文萱脸色也不是很好看,但仍勉强地轻声笑应道。试想,自己刚刚亲生的娃儿被别人臭哄一顿,任谁都不会开心的。但华夏农村传统的美德所赋予她的更多的是坚忍、宽容。

    一场兴高采烈的赞宝就此大受打击,好似一个无形的诅咒落在了这小户贫困的小三口家中,凑巧的是,那婴孩从此也成了一条虫,其实也只是他家真的太穷了。作为一个民教师,贾宇生可谓家徒四壁,虽然在这个渔村里只有他那么几个文人,但他从来没有因此而私下收取别人的私塾费,而且,在那个年代,典型的是上门挨户地请求人们把孩子送到“学校”里去接受改造,只是适量地收取几个小钱。这也是那时候落后的华夏农村共同的真实背景,文化僵固,思想单纯,性格缺少创新……

    教师,一直在人们的眼中是高尚的工作,但在七十年代,教师的工薪的很少的,一个月下来,也就那么几十块钱人民币。又忙于教作而突略了农林渔牧能带来的普遍生活来源,象这么一个收入单据的家庭,其生活可以想象,是多么的拮据。但至贾宇生与外乡来的文萱一同在这座破残的祖屋里生活以来,他们还是艰辛的维持着。

    而今,这家中又增添了一个呦呦待哺的小婴孩,生活压力之大,可想而知。

    在她们一轰而散之后,留给文萱的是今后将怎样过活,虽然这个他们夫妇也曾忧虑过,也为之发愁过,但这个婴孩降生之日起,他们就要真实地面对了。但不论如何,这一刻,文萱的心是暖的,小婴孩也成了她另一幸福寄托的所在。

    女人眼中闪过一丝亮光,望着那已在怀中熟睡的婴孩,喃喃地道:“宝宝,你爸爸就快回来了!”

    在女人的眼中,自己的男人是硬实的依靠,那是情感的归宿。遐思中,她沉沉地低答着眼皮,初产的她已经有些困倦,身边又没有人照顾一二。她不敢睡得太沉,一闭眼又复睁开,就这样子,她等待着,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了。

    门声终于响起,熟悉的脚步声又从外面传来了,文萱醒忪忪的美眸神采飞扬,柳眉轻展之间,给人一丝丝的暖意,倾刻间已洋溢着喜悦的神情。

    “文萱,我回来了!”回到家里的贾宇生大声喊道。

    这时,从门外快步走进一个相貌斯文清秀的壮年人,短头发,眉间眼透露出一种坚毅的秀气,他衣着干净朴素,肩上还背负着一个布包,看起来沉甸甸的,可能是书本之类的。一看,就知道是个清贫的教师。

    “宇生,回来啦,快来看我们的宝贝儿子。”文萱欣然地叫道。

    “呃,生了?!爸爸来迟了,我的宝贝儿子——”贾宇生急忙把包放在没有一平米宽的矮桌上,跑到床前,“儿子——哈哈——”他开始兴奋了,双手开心地直颤,那有神的黑瞳孔已满布温柔的薄雾,“文萱,辛苦你了。”

    文萱柔声笑道:“不辛苦,倒是你,赶得汗流浃背的。”女人拿起床边的手帕,轻轻地帮他擦汗,眼中尽是幸福温馨,“宇生,你快看,这就是我们的宝贝儿子了,你看他睡得多香。”文萱轻拥着熟睡的婴孩,用手轻轻地拔弄着他的娇嫩的小脸蛋。

    贾宇生也开心地傻笑,“文萱,你看我们孩子象谁多点?”

    从生下这个娃儿后,文萱还真没有仔细地留意自己的儿子到底象谁,而后又被吴轻凤惹得心情全无,这时她听到贾宇生的话,触动心弦地打瞧起自己的儿子,“嗯,谁都不象呵,象他自己。”

    “我说这娃儿是吸取了我们两个的优点了,哈哈——”儿子长得俊,老爸也争光啊,这不,初为人父的他再不是一个知识渊博的教师了,倒是一个羞涩的初哥老爸了。

    “嘿,宇生,你帮孩子起个名吧?”文萱看着愉悦的贾宇生,想起了该给这可爱的儿子起个名儿了。

    正好这时,那婴孩睁眼醒来,他夸张地伸了一下懒腰,小小的四肢向四个方向一伸展,又收回来,缩成一团,好奇地盯着贾宇生,好一会儿,又扭头探向他母亲的怀中。

    贾宇生看得极感有趣,突地惊悟道:“蚕蛹成蝶,化虫为龙,妙,他是男的自然是化虫为龙了,对,我们的儿子就叫贾虫吧,小名虫子。”

    “啊——寓意甚深,但这名是不是有点太——”

    “顺口就行,管他呢。”

    “那好,宝贝儿子,你以后就叫虫子吧。呵呵,我们家的小虫子!”

    命如虫蛹,是贵是贱,岂是能由谁说了算的。从此这婴孩就叫做虫子,看他长得又白又胖的,真是天上掉下一条小胖虫。从此,这三口之家也在风雨飘摇之中贫困地过着。

    转眼间,当初那条可爱的小胖虫已经快五岁了。这一年冬天的过年,整个村子大小门户上都贴满了红色的喜庆对联,每户的小孩们都竟相出去窜门玩耍。而我们的小虫子自个坐在屋檐底下的泥板上,双手托着下颌,眼睛直直发呆,不知他在思考些什么。

    这里的冬天不下雪,但天气却阴冷得很厉害。冷裂的寒风仿佛要吹进人们的骨子里,呼呼声并没有影响到小虫子,他那单薄的衣服随风而摇曳不定。让人看了心怪疼的,在某些家庭中,五岁的小孩子应该还在母亲的怀抱中争宠撒娇呢,但他却是默默地在为那飘摇的家庭而做着自己力所能及的努力。别看他小,但他却是父母心中最爱的心头肉,才四岁,便为家里搬这搬那的,每天一清早,他就拿起那把已不知抓过多少次的扫帚,认真扫起地来。每一次,他都将自己家里泥土地板扫得几近一尘不染。小虫子的心里,只有一条执着的想法——每天都扫得干干净净的,让自己的爸妈都开心点。

    年幼的小虫子已经知道通过自己的努力让自己的爸妈开心,他自小就是家里两个大人的乖乖仔了,但唯一让他们担忧的是,小虫子极为内向,别的小孩子到处挨家挨户地走东闯西时,他却龟缩在家里的角落里发呆。有时候一呆,就是一两个钟头。他们心里难受啊,暗暗垂泪,要一个小孩子这么过早地品尝人生的真味——穷,哎——

    文萱走出内屋门口,正看到自己的孩子又坐在屋檐下发呆,身上衣服又很单薄,心里一阵难受,“小虫子,进屋来吧,外面冷。”

    小虫子没有回应,仍静静地发呆。

    “小虫子,你没事吧,快进来呀!”文萱开始急了,天气这么冷,冻着了可不妙,虽然这孩子一向硬得象支干棍,很少有感冒发烧之类的。

    还是没有回应。文萱径直走到小虫子的跟前,用手触摸他的额头,低声道:“没事啊。”

    “妈,你说为什么我们这么穷呢?”小虫子终于吐出声来了,而且一下子那无邪的童音将文萱怆得不知如何作答。

    “穷?”文萱心弦先是一颤,美丽的眼眸中已经有点迷茫了,“不,小虫子,其实我们并不穷。”

    “为什么?”小孩子总是喜欢问这个问题,小虫子也不例外。

    “小虫子,有时候穷并不是不好。最要紧的是要开心。”文萱的话有点让小虫子难以明白,直觉得妈妈在说糊话,他摇了摇头,又开始发呆,又是移动着他两个小脚丫,慢吞吞地走进了屋子内,留下文萱一人对着苍穹低叹。

    【穷的奥妙】 第二章 父子论道(上)

    穷,并没有什么,关键是要有骨气。这可是华夏多少普通老百姓心中的一种傲骨,一种心里内在内在的力量。

    贾宇生从渔村私塾回来,依然背着那个沉甸甸的包,大概除了文萱,还从来没有人知道那里面装着什么,曾有乡民问过他,“贾先生,你这包里到底装着什么呢?”

    你猜,他怎么回答?

    他一般都会笑笑道:“装着我的全部。”

    若再有人进一步问他,“冒味问一下,你拥有什么?”

    这时,他会严肃地告诉你:“我拥有别人所没有的东西。纳须弥介子,无所不包。”

    “瞎扯!尽一个书呆子。”有人认为他是在瞎吹,的确,他家里的东西十个手指都能数得清。

    “哈哈,对,我就是书呆子一个。”贾宇生给人的形象不知是孔乙已风格,还是阿Q精神?但在他们看来,贾宇生已与此没多大区别,除了他古道热肠地帮人写信立契之外。

    “噫,但你书呆子却娶到一个漂亮的老婆。”有人开始羡慕了,又有人开始心酸,农村多数人都有的劣根性啊。

    “爱她啊,爱也是一种缘分。”贾宇生脸上已经有几分幸福,能娶到文萱,他的确很幸运;但能让一个这么美丽娴慧的女人跟着他受苦挨饿,他的确是三辈子修来的福分。

    经常让渔民们不懂的是,贾宇生时不时呆山上的九龙庙,而且一呆就可能是十天半个月的。奇怪的是,他那美丽的妻子却从不埋怨过他什么。

    ……

    “爸爸,你回来了!”一见到最亲近的人,小虫子不再呆了,他高兴地扑向他爸爸的怀中。

    “呵呵,小虫子,我的儿子!”贾宇生也开心地托起小虫子,打圈旋转开来。

    “哈哈——嘻嘻——”两父子开心地玩在一块了。

    文萱依旧那么美丽,她的美是脱俗的,充满灵性,圣洁辉光让人不敢的亵渎的念头。她静静地站在门口处看着贾宇生与小虫子,笑了,笑得很美,很难让人相信,在这么一个偏僻的海边渔村,会有这么一个相貌气质兼优的女人。

    “来,吃饭了。”其实那有什么米饭可吃的,摆在屋内矮桌上的只有两大一小的蕃薯稀粥,一小碟半黄的青菜叶,如此简单,几缕热气雾烟飘袅地轻绕而上,真应了当地人穷人家所时常叨念着的话:“无油无料吃点热!”

    一餐蕃薯稀粥对于这么一家三口而言,其实远远不够,但他们仍开心地围在一块津津有味地吃着,能有这样其实已经不错了。

    小虫子正乐滋滋地油抹着他那条小舌,小脸始终洋溢着那种专注的神情,好象吃得很惬意、很香。贾宇生与文萱怜笑着对视了一眼,又低叹地垂下头来,打从内心深处对不住这么一个懂事的小孩。

    天色转暗,风更大了。

    接过文萱从土炭炉中烧开的半盆水,贾宇生轻轻地将盆子放在屋檐下,“小虫子,洗脸了。”

    “嗯,这样才乖,洗干净了,才不象大花猫,哈哈——”贾宇生跟小虫子戏笑着,当冬天来临的晚上,每隔一天,他便与小虫子一同抹洗。这其实也是这个年代的洗澡的一种简易版,穷人家煤油昂贵,不容易啊!

    “才不是,爸爸才是大花猫,嘻嘻。”小虫子不服气地反讥道,“妈妈,爸爸是大花猫。”

    “呵呵——”文萱轻轻地将额头留下的几绺长发束入耳边,笑道:“小虫子跟爸爸都是花猫,一只大花猫,一只小花猫。”

    “那妈妈你呢?”小虫子睁大着那双又亮又大的眼睛。

    “妈妈不就是你妈妈了。”文萱有点逃避地敷衍着,满脸无瑕的笑意。

    “不对,妈妈是一个会生崽的花猫才是。”小虫子冷不妨无意的一句话将他俩吓得个目瞪口呆。

    文萱赶紧问道:“小虫子,这话谁教你的?”

    “哦,隔壁的轻凤婶婶昨天教我说的。”小虫子据实地道。

    贾宇生一听大叫不妙,脸色有点转阴,急声责道:“小孩子别乱说瞎话。”

    小虫子立刻低拉着小脸,眼中已经有了水花了,“我没有,我没有嘛。”

    文萱美眼冷盯着贾宇生,“看你紧张些什么,将孩子都唬哭了。”她轻轻抱起虫子,连忙哄声道:“小虫子,别哭,你爸爸坏了,妈妈疼你啊,不哭。”末了她仍不忘白了贾宇生一顿。

    “小虫子,乖乖,爸爸不好,你可别哭了,那不是勇敢的小虫子该做的事——”贾宇生看小虫子已经泪如潮水,也讨好着他。

    “你,你瞎说什么呢,什么小虫子该做不该做的,哼!”文萱抱着小虫子,悻悻然走进了屋内。

    这是那跟那啊。贾宇生双手无奈地作状,咕哝了一句:“看来我又做错什么了,哎!”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着。有一天,村口有铜锣声响了,过了一会,又有呼喊声从门外传来,“我们村开始有电了。”刚好,小虫子也听到了,他好奇地念道:“电,是什么东西?值得他们这样大呼小叫的?”

    “电是一种无形的老虎,很可怕,但它可以供人照明,给黑间的夜晚增添无限的光明。”贾宇生走出来,低声道:“我终于盼来了。这下我可以发挥我的一些能力了。”

    小虫子听在耳中,聪明地道:“爸爸,你会那个电吗?”

    “会,很快我们家就可以安上电了,到时,我们家会很亮,很漂亮!”贾宇生喜道,挺拔的身形显得充满自信。

    “啊,太好了,太好了——”

    自从知道家里就要安上电了,小虫子有一段时间不再呆了,他一天一天地等待着电来到他家,他想光明,除了白天,他讨厌黑夜,因为黑夜带给他的只有寒冷、迷惘,即使他只是一个小孩子,但不可否定,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此时,他有些想法往往让人大吃一惊。

    又耐心地等了几天,还是没有见着家里安上电,小虫子急了,找上贾宇生,“爸,光明什么时候来我家呢?”

    “娃娃的记性真好。”贾宇生,无语中。

    不久,贾宇生终于自己买了一些电线、插座、电阀、开关、电泡等,自己在家里忙乎了一天,而小虫子则在一旁看着,不时添点乱儿。

    “小虫子,这电,你不能碰到,不然会被电死的。”贾宇生怕小虫子今后顽皮去玩电,提先给他打了一支预防针。

    “那爸爸你又在弄,都没电着啊。”小虫子有点不解,看着贾宇生左手起右手落地摸着电线。

    “这只是线路,还没接上电啊。”贾宇生仔细地解释道,但凡小虫子问他什么问题,不管有多离奇幼稚,他都会耐心地给予解答。

    “有什么不同吗?”小虫子还是不懂。

    “我们家外面的电或电线是一个很大的网,就象蜘蛛网一样,一条接一条,长长地接在一块,到哪里那里就有光明存在。”贾宇生尽量用最简单通俗的话回答小虫子。

    “那光明是不是这个蜘蛛网发出来的?”小虫子开始了解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可以说是这样,哈哈,我们家小虫子很聪明呵。”贾宇生不忘给小虫子一声表扬,他其实是想从小培养小虫子的自尊心。他也知道,由于家里穷,小虫子经常会受到邻居小朋友的排斥,这多少让小虫子的性格有点偏呆了。

    没有不喜欢父母赞美的孩子了,小虫子感到很开心。

    (孩子是祖国的未来,教育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事情。我想你也曾经有过童年,童年多认识些自然的东西,会很不错的。)

    【穷的奥妙】 第二章 父子论道(下)

    渔村依旧平静,偶尔有渔民的一两下吆喝声传来,并丝毫没有影响这个平静如昔的渔村生活。

    夏日仍旧炎热,六月的海风带着轻轻的啸声,从一眼望不到边际的海洋深处往这里,每年这个时候,正是渔民丰收的时节。整个渔村除了在山上的农作物收成外,几乎大部分的生活来源都来自渔业。

    这里的很多咸水产品都在上岸后立刻被运往附近各地,为这个偏僻的渔村增加了一个风景线——渔沽悬价。正是,通过过秤衡价,渔夫们的辛勤换来了他们逐渐稍稍殷实点的生活。而对于只以山林农作品为活的老百姓来说,他们无疑只能盯着别人慢慢将生活改善。不是自己不够勤劳,也不是自己不够专业,而是在这个环境下这个地方渔业比其他产业红火。

    有一句古话,郎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要怨的,只是说他们自己择业不准。

    而且可笑地是,有时大家都做一份渔产活,由于存在着高低不等的情况,这时候,他们也对此而暗里较劲。

    这里,曾有这么一家兄弟:一座小小的平房分为两半,两兄弟两家人各住一半,在渔产活贬卖或捕鱼是合伙分半的。那么有趣地是,兄弟两家不管买什么都是一起购入,然后一家一半。这但不打紧,最搞笑的是,连他们两家所生养的孩子也是对对碰的,他生男的,那么他也生男的,他生女的,他一定不会生男的,这样子,他们两兄弟同住一个屋檐下,几乎很多东西都是一样的,而且一直这样“仇视着”,不知何年何月才会结束。

    就是在这么一种狭隘的小农思想下,他们的生活状态一直处于“你有我也有”的攀比中,虽然他们都很勤奋,但他们的思想从本质上决定了他们只能这么小本经营着,可能有一天,随着各种因素的变化他们将会拆伙。

    嫉妒眼红已经成了这个渔村的一种共象。就像贾宇生娶了一个美丽的媳妇——文萱,几乎招惹了全村百分之九十九以上男人的红眼,文萱生了一个漂亮可爱的小虫子,又招来了吴轻凤诸类的白眼轻视。但这一切,并没有给小虫子一家带来多大的干扰,他们还是一往快乐地生活着。日子是苦了点,但他们还是咬着牙关,靠着贾宇生的教资与文萱的手工刺绣艰难地维持着。幸好地是,小虫子很乖,并没有给他们带着麻烦。

    我们的小虫子在干什么呢?他已经不再坐在自家的屋檐下了,他已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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