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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很不公平!”略作思索,玉凝点头说道。
“本来,按照我们的计划,明塔几乎可以问鼎华夏国内市场了,没想到却横生出了个泰宇,哎!”郑空无唏嘘声道,一年来,他没少下功夫,但眼看着泰宇节节领先,而明塔的市场份额略有下降,他开始紧盯上泰宇,挖过人,栽过赃,权压过,但事实上,每一次,泰宇都从容见招拆招,反而籍着消极的机会反败为胜,深得华夏国内或亚洲众多零售商及金行店铺的拥护与支持。这是他绝不容忍的,于是,他通过某种诡道,设间摸清了泰宇的经营架构及部分核心经营战略及步署,看后大为所惊。
他从皮包里掏出一撂资料,递给了玉凝,苦笑道:“玉凝,你看一下,他们的经营理念与战略步署堪称精典绝伦了。”
“哦?”玉凝接过资料,翻看了起来,面色先是赞叹,转即凝重,渐而惊赞声不已,到了后来,她轻卧在柔软的沙发上,眼眸深沉,默然无语。
“你觉得如何?”等了好久,郑空无终于忍不住出声问道。
“第一,核心竞争优势不断夯实,赶及上大环境的发展趋势。”玉凝言道。
郑空无道:“是啊,不说别的,就说这经营理念的追求。一年前,他们至多也就是一家二流的生产型品牌企业,业务也仅于生产批发之途,相对比较粗陋,与浮蚍无别。一年后,他们已经成功转型为消费型知名品牌了,还重视核心渠道与客服,强于塑造优势品牌,最近的珠宝品牌排名,除了国外及沉香城的一二家比较靠前外,泰宇的‘囍神’品牌已经超越我们的那几个知名品牌了,而且按照这种坚挺的发展趋势,难保这牌子在几年之后不发展成为国际知名品牌。品牌的魅力,你是知道的,最能挤爆出疯狂、痴迷,暴发惊人的财富聚集效应。”
“咯咯。”玉凝点头笑道:“第二点,他们的资本堆积手法极为高明,可以说是,卖了别人还帮别人数钱。这明显是针对我们所实施的‘商界无域,相融共生’的策略而来的。不能不佩服,想出这个办法的人是一个比较难对付的敌手。”
“在泰宇中,能入我法眼的也就只有三个人。”郑空无恍然醒悟过来。
“除了泰宇的老板邹离森、有‘何数’雅称的何月笙,何时又出了这第三人?”玉凝美眸紧凝。
“说中了,前两个的确高明之极,邹离森堪称老奸巨滑,何月笙又精于经营、学识渊博,有这两个人在,泰宇本已稳若泰山,但这还有迹可寻,我们还斗得过,但这第三个人,凭我直觉,这将来会成为我们最难对付的头号大敌!”郑空无脸色凝重,似乎对此人极为忌惮。
“哪是谁?”玉凝顿觉好奇,她首次见到郑空无如此重视一个人,不由暗暗思忖:看来,这个人必定有过人之处了。
“一个名不见传的年轻人,比我还小上几岁,名字很特别,叫‘小虫子’。”郑空无若有所思,如此人性化的亲切笑容竟然出现在他的脸上。
“你见过他?”玉凝也笑道。
“嗯。”郑空无笑着,“《易经》上有一‘渐’卦,辞曰:‘鸿渐于陆,其羽可用为仪’。意思是:大雁降到平地上,他的羽毛可以被妇女用来装饰。若要说这小虫子,可以用一个巧字来形容,藏巧于拙,用羽为仪。又如‘潜龙勿用’,假以时日,必定‘飞龙在天’了。”
“那你还不挖过来?”玉凝迟疑了。
“试过了,不行。”郑空无有点阴狠地笑着,双眸寒芒逼视着,“他是何月笙的义子。”
“哦。这岂不糟了。”玉凝娇容蹙急。
“确实很麻烦。”郑空无点点头,又说道:“一艘船有两副摇桨,双副同使时,船速极快,若只剩下一副,速度减慢将半,但有趣的是,这里若一副折断了,另一副也必然会随之而断,又或者,指挥船的人出个意外什么的……哈哈……”
玉凝有点害怕地看着他,悚声道:“空无,你该不会又想?”
“这事你甭管,老头子将我逼急了,只能拿泰宇开刀了。”郑空无甩下一句,走出了别墅,喝呼着:“月影无华。”
又一场阴谋正在酝酿中。
第二天上午,小虫子跟邹吉安正在办公室里商量着季度产品开发的细节。
“吉安,你看这款如何?够时尚吧。”小虫子将手上的一款首饰亮了出来。
妙眸细瞧,邹吉安笑道:“很不错,这批设计师的创意很不错。”
小虫子也呵呵笑道:“今天早上我去跟他们要这些新款时,他们还吵得不让呢,后来,我说这款式由我们‘囍神’来推介,保证一定能风靡国内,他们才勉强同意我拿来。”
“你啊,就知道耍花样。”邹吉安柔美地望着小虫子。
抬头,见她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小虫子又赫然笑道:“吉安,让你每天陪着我东奔西跑的,还真过意不去呢。”
“没有啊,我觉得挺好的,很开心,真的。”声音很温柔,为他而发,小虫子不由暗叹“种影欲咒”神奇无比。
“就怕你累着了。”小虫子感而生动地道。
“呵呵。”
“哈哈——”
玉靥辉映,她托着粉腮,柔情万种的眼眸若能融化一切,让小虫子又是一种感动。说真的,到现在为止,他也不清楚自己对她是何种感觉,她与云非之间,自己到底爱孰多一点。
突然电话响了,小虫子接过来听道:“喂……”
“总经理,邹总的电话。”公司的秘书处转来了电话。
“好的。”
“嘟”的一声,电话接通,“您好!邹总。”
邹离森说道:“小虫子,你来我这边一趟。”
“好,我这就来。”电话又挂断了。
“吉安,你爸叫我上去,你先忙着。”小虫子站起身,拿起悬挂在衣架上的西装外套。
“爸爸找你何事呢?”她问道,发觉问得有点那个了,玉靥不由一阵绯红,幸好小虫子赶得出去,并没有发觉到。
很快,小虫子就到了81楼邹离森的董事长办公室。
“邹总,我来了。”小虫子敲门走入。
“郑空无刚才打电话给我,约我去商谈一项大买卖。”邹离森招呼他坐下,笑道。
“哦?有点项庄舞剑的味道,不会又是鸿门宴吧。”小虫子笑道。
邹离森摇头笑道:“谅他没这个胆。不过他主动约我,其中必有乾坤啊。”
“近来,‘囍神’已经凌驾于明塔的品牌,泰宇的整体优势已经呈现出来,明塔在市场份额上面也略为逊色,我看啊,郑空无大概急火了,哈哈。”小虫子道。
“哈哈,不如,你也同去。”邹离森一听乐了。
“好。我也好久没见他了。”自北京展销之后,小虫子记得了这珠宝界的有为才彦。
(下一章开始,世界将为他而改变。)
【真龙潜行】 第十一章 穷图匕现
繁花、垂兰、灯盏,细微入致,无不有情调!
明塔办公楼,此时,烟雾缭绕,郑空无正忙着会客。
“斋藤先生,等会泰宇的老板邹离森来了,相信他对你们大日珠宝进入华夏会有很大的帮忙呵。”郑空无深抽了一口烟,旋即又吐出了一口烟圈儿,如同他狡诈的心思。
“真的吗?我听说这位邹老板可是难缠得很啊!”斋藤瑟喜之望外地坐直了矮小的身子,略有迟疑。
郑空无弹掉烟灰,将烟头狠狠地在烟灰缸里拧了拧,笑道:“若由明塔牵头,你觉得这事如何呢?”
斋藤瑟略作思索,又点了点头,嚣张大声笑道:“若明塔肯出力,那机会就大多了。我想,邹离森不会不给你郑公子面子吧,哈哈……”
“哈哈,是这样,说的没错。”郑空无已然暗骂了,若他们泰宇肯给我面子,我还用得着拉你落水吗?哼,小鬼子,我让你先得意吧。
斋藤瑟又狂笑,道:“我看中的就是泰宇的生产及设计能力了,怎么说呢,你们华夏国内劳工或原材料大大的廉价,不剥削白不剥削,以我们大日野人民的聪明智慧,拿下这个市场不在话下。”
郑空无满脸诌媚,笑道:“那今后斋藤先生可要照料一下明塔才行呵。”
“那当然,郑公子是我的朋友,我斋藤瑟还是讲义气的。”斋藤瑟得意地笑着。
一种冷芒从黑眸中飞闪而逝,郑空无若无其事笑了笑,又厚脸皮说道:“斋藤先生,这邹离森我再熟悉不过了,他是典型的欺软怕硬,等会若他不肯配合,或不肯就范吧,你就严厉点,呵呵,对,就用硬的,我看啊,斋藤先生如果发挥出那些一点点过人的气势,就足以先声夺人了,呵呵,绝对能唬得邹离森点头称服了,哈哈。”
郑空地一席吹捧的话,立即将这愚蠢之极的斋藤瑟哄得笑逐颜开了。
“来,先品尝一下这国宴茗茶,这一两可足足有这个数。”郑空无冲着茶水,伸手露出三个指头。
“多少?”斋藤瑟有点感兴趣了。
“三十万元!”郑空无神秘笑道:“不瞒斋藤先生,这是中南海专属贡品,由福建嵩山云雾峰的一株茶王树所产,全国也仅此一株,而且一年才采摘一次,一般只有在国家元首或使臣来了才拿出来的。”
斋藤瑟狗鼻子嗅着香郁的茶香,乌唇略张,贪婪地直灌而下,笑道:“嗯,不错,真香!想必是郑先生替你捎来的吧?”
“我也是好不容易才争取过来的。倒是斋藤先生才思过人,深谙茶道之真髓啊,绝!”郑空无赞声道,往茶壶里直抽水。
“郑公子谬夸了,呵呵。”斋藤瑟乐了,说道:“对了,上次你父亲郑先生随华夏商贸团前赴我们大日野国,与我家那老头子聊得不亦乐乎呢。”
郑空无随声应道:“我好像听他说过此事。”
斋藤瑟笑道:“事后我听老头子说,郑先生似乎想加速大日集团与神塔集团之间的紧密合作,还隐隐隐约约说什么神塔集团的总裁人选有变动,郑公子想必知道此事吧。”
“神塔高层的秘密,我就不太清楚了。”郑空无假装不知此事,心里暗忖:这小鬼子葫芦里卖什么药呢。
黑珠子咕碌一转,斋藤瑟阴阴笑道:“郑公子,你我交往非浅,明人也不说暗话,若能你帮我一件事,我一定帮你竞选到这总裁之位。”
“怎么说?”郑空无有所意动了,明塔若能有大日珠宝这一强援的支持,不难在气势上先声夺人了,那样一来……他开始盘算起来。
“郑公子,一年前在珠宝展上,我碰上了一个女孩,至今念念不忘……”他有点咬牙切齿地说道。
“哪个?”郑空无对品香水舍之事毫不知情。
“九龙夺珠那个展位。”斋藤瑟慢吞吞笑着。
“那是泰宇的展位。啊!你是说巨星索菲娜小姐?”郑空无其实已猜着他的心思了,心里怒不遏制了,暗骂道:死淫虫,你敢染指吉安的话,看我不阉了你。
虽说已拥有玉凝那样的绝代尤人,但她曾经游凤堕落过风尘,若自己要在神塔中占据主导的地位,老头子方面肯定不同意了,假若能娶上像邹吉安这样的名门闺秀,那他就如愿以偿、顺心顺意了。于是,郑空无心里也很矛盾,也因此错过了几次围剿泰宇的最佳良机。
情之一字,不管是谁,都难堪啊!
“不,不!我是说邹离森的千金,那妞儿,又滑又嫩,够劲,哈哈……”斋藤瑟淫猥地狂吟着。好在这间房间有闭声效果,但此刻,郑空无已然咬紧牙关了,圆睛怒睁,用力直踩着脚尖,死死强忍着。
刚好,电话声响起,郑空无趁机按响,“喂……”
“郑总,有客人找您。”女秘书声音娇美,诱得斋藤瑟又谗相毕露。
“有请。”
“来了?”斋藤瑟问道,又站到窗前,转过背去,扮足了模样。
“嗯。”郑空无心中烦躁起来,整个计划让斋藤瑟的几句话给捣乱了。
门开,一女秘书招呼着二人走了进来,正是邹离森与小虫子。
“邹总光莅临,空无不胜荣幸啊。呵,小虫子也来了,哈哈。”郑空无笑容可掬,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又热情地伸出手。
“郑公子客气了,呵呵。”邹离森笑道,象征性地与郑空无握了一下,“小虫子,郑总好生提携一下。”
“能得郑总提点,小虫子幸运有加啊。”小虫子忙笑道,眸光瞥见着前方窗边,正站有一道好生熟悉的身影。
“兄弟,说客气话了,邹总,来,请坐。”
“啊——是你?”斋藤瑟转过身来,走前几步,若老鼠遇见猫,颤声轻抖。
“阴魂不散呵。”同样用日语还以颜色,小虫子一省起这鬼子的伎俩,心里就火冒三丈了。
郑空无听了嘴角冷冷暗笑,又转而朗声说道:“容我介绍一下,邹总,这是大日珠宝的总负责人斋藤瑟先生。”
他又指着邹离森道:“斋藤先生,这位便是泰宇的‘皇帝’——邹离森先生了,你们认识一下,呵呵。”
“郑公子说笑了。”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但斋藤瑟一见着小虫子,就心惊胆跳了,浑身也哆嗦不已,上次的教训至今仍让他触目可及。
“这位是小虫子……先生。”郑空无也不知道小虫子到底该如何称呼,笑道:“你们上次应该见过面。”
“当然见过了!”小虫子紧紧握住斋藤瑟的手,暗暗使劲,“啊……”顿时让斋藤瑟冷汗如豆粒般滴下。
大概看出不妥,邹离森喝声道:“小虫子,不得无礼。”
小虫子淡淡微笑,收回了手,笑道:“斋藤先生似乎弱不禁风呵,一时激动,莫怪啊。”
“来,来,坐下说。”郑空无连忙打圆场。
又一次打压了鬼子的气焰,小虫子倍感惬意。
“郑公子,不知你邀请我们前来,所为何事啊?”邹离森坐下来,态度随和,让人无法看清他的想法。
“哈哈,邹总果真爽快,那我也不拐弯抹角了,近来,泰宇的成就大家是有目共睹的,我想,国内黄金珠宝市场开放在即,外方珠宝品牌也势必长驱直入,这种竞争态势一旦形成,国内的珠宝商家生存堪忧,大势所驱,我想泰宇也无法独善其身吧。但是,假如明塔、泰宇及大日珠宝三方能投资组合成立一家新的舰母,形成资源共享,那么,凭借大家各自的优势及合作力量,一定能赶在外牌进入前大肆横扫国内市场,进而也能进军国际市场,不知你意下如何?”郑空无说道,自信从容,让人也无法揣度他的真实想法。
邹离森淡然微笑,没有答他,只是朝小虫子点了点头。他是知道小虫子的语言天赋的,有日野人在场,他这方面不行,自然乐得轻松了。
小虫子会意道:“不知郑总可有具体的合作方案呢?”
郑空无似乎早准备好措词,笑道:“还没有。这次只是碰头会,这是一项巨大的工程啊,若大家觉得可行的话,接下来就可以议定详细的执行方案了。”
小虫子又问:“那郑总有什么想法呢?”
郑空无笑道:“自然公平合作了,新公司股权结构中,大家各持相同的份额。”
小虫子笑道:“似乎不太妥吧。”
“哦?”郑空无笑眯眯道,又翻译给斋藤瑟听,于是这日野人也大露关注的眼色。
小虫子说道:“你们明塔财势雄厚,那会惧怕外牌的侵略,正所谓:城有所不攻,池有所不夺。而我们泰宇自己的业务都忙乎不过来,若真如郑总所言,成立一家新的公司,那么这家新公司与原先各自的市场竞争不是混淆难辨了吗?”
邹离森略略点头,还是没有出声,继续饶有意味地倾听着。
郑空无又盘算着,脸色变幻不定,望了望斋藤瑟。
深啖了口茶,斋藤瑟鼓足了勇气,说道:“话不是这么说的,以往若有什么不开心的,本人希望在此揭过……”
郑空无一旁翻译着。
……
三个人激烈的争辩着。
邹离森频频摇头,对于要跟日野人合作,以他向来抱负的民族情结,那无疑是要他去开祖宗十八代的玩笑了,想都不用想,出于礼节,他还是一直坐着微笑不语。
末了,郑空无于心不甘,讥笑道:“你们不给明塔面子也就算了,没想到连大日珠宝也看不起,斋藤先生,看来你的愿望无法达成了。”
斋藤瑟顿然恼怒,要不是对小虫子心存忌讳,估计也已经发飙了。
邹离森插了一句,“郑公子此言差矣,生意场上,大家所谋者,利也,若与此相违,可以选择不做,也实属正常。这并不能说就存有任何歧视的成分。”
郑空无冷笑一声,又添油加醋地说道:“邹总就无需多言了吧,这单生意谈不成,完全是你们无心参与罢了,真是罔顾华日两国的深切友谊了。”
小虫子一旁隐隐看出不对劲,笑道:“郑总言之过激了。生意谈不成,情义还在啊。”
郑空无略为错愕,心里暗懔,“他竟然还如此冷静?!”
刚好,电话声响起,小虫子望了一眼,心里喜道:非儿?
“不好意思,我先听个电话。”小虫子走到一边去,接通,笑道:“非儿!”
电话里略作沉吟,才缓缓声传来,“小虫子,我突然感到心里很慌,你,你没事吧?!”
“没呢。我跟邹总在明塔这边商谈点事。你还好吗?”小虫子笑道,好不容易云非肯主动打电话给他,再忙也要说上两句了。
电话无语,若有哭泣声,好一会,云非说道:“我很好!你先忙吧。”
小虫子低声道:“哦,好。你要保重自己,我很想你。”
电话盲音,小虫子心里难受极了,深吸口气,涩然笑了笑,坐回原位。
“兄弟,很忙呵。”
“那是,一个朋友的打来的。”
谈判就此不了了之了,接下来,他们也只是聊些无关紧要的事了。
走出明塔,下了地下停车场,冷风吹过,小虫子心跳得很厉害,暗思:不会有什么事发生吧。
两人正赶着上车,已有几辆车围过来,车门打开,十来个陌生的面孔出现在他们的面前,个个手持枪支或尖刃,黑漆空洞的枪孔正对着他俩,满脸阴沉冷酷。
一人应该是他们的头儿,他忽地将长发一甩,已有人上前押住他们,轻喝道:“举手,放老实点。”
“走,上那边车!”又一句日语,不过很生硬。
小虫子与邹离森互望一眼,小虫子用日语道:“大哥们求财吧,出句话!能办到的兄弟一定去做。”
那头儿阴阴冷笑,在小虫子的面颊上轻轻摸了两下,弯漆一踢,“给我老实点。蒙眼,带走!”
“啊!”沉闷一声,小虫子脸若抽筋。
【真龙潜行】 第十二章 龙魂神诀
(这一章为第四卷《真龙潜行》的尾章,也是承上启下的一章。龙豆接下来,让大家看到小虫子的厉害之处!)
被蒙着眼,又有枪孔紧抵着后心,小虫子不敢挣扎,他怕一旦争执起来,会累及邹离森。很快,他俩就分别被丢入不同车的后车座。
“驰——驰——”汽车带着一溜黑烟扬长而去。
转出停车场,汽车一路驰骋狂夺,感觉很快,小虫子的心七上八下地跳着,他猜不透这些劫持者所为何来,听他们话音,有些是日野人,又有些只是懂点日语。难道是斋藤瑟这狗杂种派人来的?邹总到底怎样了?
大约三十几分钟,一大段崎岖山路之后,又是左拐右弯,不知来回返转了多少圈,很明显,敌人有意隐藏他们的行踪。
这是一个阴谋!小虫子冷汗直下。
而另一头,邹离森正忧心忡忡地抖擞着,作为一名优秀的民营企业家,他几曾遇过如此场合。商海中风浪没能动他分毫,这看似简单的挟持却让他惊慌失措了。
三十分钟后,车子停罢,一眼望不到边际的农田野堤,稻草堆积成山,一片空旷凄凉的景象。
他被拉出车外,又让歹徒(姑且叫歹徒吧)硬逼着跪倒在地,慌张中,那蒙着眼的黑色布条已被冷汗湿透了。
“你,你们想干什么?”邹离森嚷声道,暗思:难道他们还敢无法无天么?
“没干什么,只是想让你画个押,不,签个字。”声音很陌生。
“签什么?啊,难道你们的是……我不签……”邹离森颤声拒绝,但一支冰冷刺骨的东西已经指着他的脑袋。
“哼,你还有得选择吗?”冷笑着,还是那个陌生的声音,很是嚣张。
“你们就这样目无法纪吗?”邹离森意犹不甘,但声音已转弱不少。
“少罗嗦!快点签,就这里了,大爷我可没有耐心。”手被按在纸面上,又有一支笔塞进他的手中。
“你们……”为了保命,正如那人所说的,他已经没有选择了,随着枪机板动的警示,他无奈地签上了,暗思:这到底是什么合约呢?反正,在违背意愿的条件下所签的合同是不具法律效应的。
“看一下,有没有问题,还真烦事。”那人推开邹离森,抽走那份签了名的合约,让另外的人鉴定过。
另一个人看了,只嗯了一声,不敢再出一声,让邹离森大为不解,虽然慌张,但他还是听出这声音有点熟耳,若此时他可以睁眼看,他一下大为所惊,签定的这人不是别人,他就是周觉宝了。
到底是什么驱使他背叛邹离森的呢?
周觉宝有点哆抖,狼一样阴狠的眼神,他右手一格,比划了一个姿势。
“滚一边去,这里轮不到你指手划脚的。”那人冷笑着,抢过合约,走出几步,拿起电话,驳通说道:“令主,已经办妥,您的意思是?……哦,好的,明白!”
那人转过身来,嘴角撅起,手中火柴燃起,抽起了烟,好一会,他将烟头扔在地上,猛踩几脚,低声道:“杀人,真他妈不是滋味!”
出于做生意人的犀利直觉,邹离森感觉到危机逼近,颤声叫道:“你们,你们要干什么?我可以给你们钱啊……”
“哈哈……钱?……”周觉宝在一旁狂叫起来。
“你,觉宝?”如雷入耳,邹离森疑惑地吼道。
“对,是我,又能怎么样?哈哈……邹总,我敬爱的表舅!都是你,是你让我一无所有的。”不久前,周觉宝由于某种原因被邹离森调离了职位,于是他便怀恨在心,将所有的嫉恨算到了他们的头上,几番矛盾斗争之下,他背叛了一手培养他的亲表舅。
邹离森愤怒地站起身,大声喊道:“你疯了,你还知道我是你表舅?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了!”周觉宝高举双手,嘶声吼道,状若疯颠,“都是你们,要不是你们,我怎么会……”
“你怎么了?”邹离森讶声道。
周觉宝喊道:“你知道吗?我乡下老爸好赌成性,欠下了一屁股的债务,都是你,要不是你吊销我的职位,我会走上这不归路吗?”
邹离森冷声道:“你还有脸说起这事,你罔顾公司制度,私自贪下一大笔货款,你说,我能不处置你吗?”
周觉宝不服地吼道:“我不管,那你让那死虫子骑到我的头上撒屎撒尿的,这又怎么说?”
邹离森失望地笑了,说:“那是人家能力强,我又不是没给你机会,你知道嘛,就算这一次我让你下厂去锻炼,也是为你好啊!”
“你尽说好听的……我不信!我不信……”周觉宝有些悔恨了,后退了几步,摇摇欲坠。
邹离森凄笑道:“从小到大,我是看着你长大的,你说,表舅会害你吗?”
“啊……你骗我……”周觉宝紧抱着脑袋,泣声泪下。
“王八瓜子,你们有完没完?”喝止声响了,那人掏出枪,对着邹离森。
危!危!危!
“砰!砰……”又是几下枪声,鲜血喷溅,有人亡魂了。
“啊……不要……”惨叫声哀恸遍野,邹离森紧抱浑身血溅的周觉宝,“觉……宝……你怎么,怎么这么傻!啊……”
“表……表舅,我……对……不住你……”
倏忽,乌云盖顶,天地间顿时变得沉郁异常,紧接着,风暴肆虐狂刮不息,风力之大几可席卷残云,几声雷响,迅疾地暴裂在田野上。
雷火击中稻草,火苗飞溅,很快,火光冲天,烟雾袅吹,伴随着惊慌,那些歹徒争先躲入车内,临了,那人又想补上几枪。
又有闪电眨亮,“嘶嘶……”虚空宛若被撕开一道口子,一道亮光闪过,有一道凌厉的电光从天而降,“疾……”打掉了他的手中的枪,一阵麻弊,吓得他连忙躲入车内,狂呼着:“快!快逃……”
车飞逝而去,声凄更甚,风云雷电也消失了。
又有两声轻呤,响透天宇,光影闪烁,远处的一座稻草堆上,已有一男一女,迎风昂立,宛若一对神仙伴侣。
“宇生,你的玄龙元力竟增进至如斯程度,太好了,这边我们已经弄妥了,快赶过去那边吧。”妙若仙音,给这空旷的农野增添了不少声色。
“不急,时机还未到。这‘龙藏虫生’之局将在今天午时破印重生。我们也属于局中之人,不宜干涉过多,况且,小虫子有真龙血裔的龙魂真元相护,不会有事的。”那男的淡笑自若。
“我就怕这孩子受不了龙魂真元的融合啊。”女人忧心忡忡言道。
“本来我也担心这一点,但现在看来,这种担忧没必要了。”
“哦?‘六字真言咒’谨能于‘法用’之途,不能护元固本呀?”
“哈哈……‘六字真言咒’虽属佛门至上妙法,却远难及得上堪称千古神诀的《道演录》!”
“《道演录》?莫非是传说中在盘古开天辟地之际,从神龙圣凤相偕遁入神宇的启迪下,由各路神通者相互演绎推敲而成的修神大诀?”
“对!如今三界六道中所有修行真髓尽都源于《道演录》,这部集合万物生灭、星辰浮沉诸多奥妙于一体的神诀大典,历来唯有缘者得之,我也是从‘破死魂’修至‘入灵窍’后才从小虫子身上感应到的。”
“难道小虫子会《道演录》?”
“虫逝而龙生……”
“唉!我儿,都十五年了……”
话说小虫子被歹徒带到一处,又被拉扯上一座三十几米高的大型烧窑塔上,烽烟缭绕,如此贴近,小虫子已感受到那种灸热的温度,不由寻思:他们该不会是想烤烧我吧?不行,我要设法逃脱。
那帮人将他绑在烧窑塔的最顶处,揭开蒙住小虫子眼帘的黑条,又都退将下来,边走边说:“哈哈……烧窑真是一种崇高而神圣的行动与生活艺术啊。”
“还耶酥呢?哈哈……”
“那你就是犹大了?呵呵……”
好一会,小虫子才看清周围的景象,从上往下俯望着,原来这里是一座深山中,附近一带的山峦、孤坟和林木,都浸沉在无风的恬静和明朗的严寒中,而自己所在的却是一座业已破旧的烧窑塔。
烧窑塔下,那帮人已经围成一团,点起热焰的篝火,就如同原始民族群绕著熊熊大火的歌舞一般,欣喜亢奋,又仿若在举行着一种神秘又神圣的仪式,是多么的令人血脉奔腾。
小虫子大声喊道:“快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
他们没有理踩他,径直鸣枪喝呼,“呼……啦……”
不知何时,烧窑塔下竟堆积着好几堆木柴,而且,已有人陆陆续续搬起木柴塞进烧窑炉中了。
又是几种枪鸣声,随着窑里温度的升高,小虫子已感到热辐射就越来越强了,也越来越难受了。窑内的温度不断上升,他猛然挣扎着,但那紧绑的绳索竟是如此粗大。
时间已经将近午时了,温度越来越高,小虫子开始神志迷糊了。
这时候,在窑门外很远都能感觉到皮肤好像要被烤裂似的难受。
远处树荫下,有两个人正在观望着。
“宇生,你还不快动手?”
“稍安勿躁!时间没到呢。”
“你不出手,我去。”那女的想走出,又被一个男的拦住。
“你,龙宇生,你点我的穴干嘛?小虫子若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
读到这里,读者们应该清楚了,这两人正是小虫子失踪了十五年的父母了。
龙宇生说道:“文萱,现在是关键时刻,这‘龙藏生灭局’即将破解,其势非主观愿望所能改变得了,一旦逆天而为,后患无穷啊……”
“哼!”名文萱方才沉静下来,娇颜生嗔,狠狠瞅紧着龙宇生。
不知谁大喊了一声,“大家快看,那是什么?”
刚好,午时已到。发红发烫的烧窑塔上方,小虫子头顶,不知何时,金光盛芒,有千万朵金莲齐相绽放,整个天际霎那间被辉映得千光百色。
忽而,又有一条硕大的金龙从金莲花瓣中扶摇直上,蜿蜒伸曲,有若实质,又如一团团白絮随意流荡;那一对红晴肃穆异常,两道红光从中探射而出,与烧窑塔炉顶的烈焰齐相拱映,刹那时,万里之内,冲天金光逐渐强烈,耀眼的光亮穹顶似地笼罩着大地,成千成万闪烁的光点,在天空中飘舞嬉戏,而且还铺天盖地扩散出去。龙身游动,若隐还现,灵动之势隐若欲翻云覆雨了,真所谓“神龙见首不见尾”啊!
奇象若此,惊世骇俗,已经惊动了华夏乃至世界的某些神秘角落或奇人异士了,因为这不仅仅为一种天象,对于修真之人来说,这还是魂元交媾的至真美景。
北京城外。各大九龙权隐谪氏已经躁动不安了,流转几千年的真龙传说难道真要降临了么?很快这千载难逢的一幕就被卫星摄录了。
“吼……啊……”绳索猛然绷断,小虫子全身衣裳飞碎,化为灰烬。一具健美无方、莹光四溢的裸体自烧窑塔上徐徐飞跃而上,那金龙似有灵性,盘旋一圈,龙头前仰,接住,倾刻间,龙颈扭动,小虫子紧闭双眼,默然昂立在龙背之上,神情自若,威势言语无法形容。
烧窑塔下的那帮歹徒已然愣呆难移了,齐齐相望着天空之中的种种变化。
不远处,龙宇生与名文萱望着如斯变化,百感交集。
名文萱念声道:“‘坤’者为地,辞曰:‘龙战于野,其血玄黄’,按古代的思想,龙上在于天,中潜于渊,下见于田。没想到这穷绝之径,竟然迫使真龙之魂提前完成融合。”
“是啊,若我估计没错,等会还会出现七色彩虹光道,若有修真者渡劫籍此而上,可以免除天劫,那真是大道之巅啊!”龙宇生叹道,话意中有几分羡慕。
名文萱掩嘴嗔笑,道:“呵呵,你倒吃起自己儿子的醋来了,现在能达到渡劫境界的想必没有吧。不过,这一爻真准,‘龙战于野,其道穷也’,没想到这孩子处在了不该处于的位置,他的力量反而被激发了出来,现在我倒担心他杀性过重了。”
龙宇生笑道:“不会!《道演录》没有善恶是非,只好生灭及浮沉,就算他杀戮成性,也不至于迷失本性,也不会遭到天雷轰顶之险,这就是这千古神诀的奥妙之处了。”
名文萱可爱的吐下香舌,笑道:“这个也行,连我也要眼红了!呵呵……”
“哈哈,待我助他一臂之力吧。”龙宇生朗声笑道,手持法诀,运息念道:“宇宙的法则是生命能量高的升华,生命能量低的下沉。凡是有生命的,宇宙法则让他存在,失去生命的,则是另一种形态存在。内息从脊柱沿中脉直冲上去,去会和天上日,即头顶的天门穴,即梵天轮。切勿动杂念,要一心不乱,归静,呼吸之间不要分神,入息时要将气沉到海底,不要只停留在膻中,要让气息在体内窍穴中常回转……眼耳鼻舌身意,悉具神通……身者,身轻如风,却狂风也难动分毫……”
沉默中的小虫子闻声而体悟,无数的符号飘散在他身前身后,金光在他身体各窍门处逐一萦绕着,漫天的龙息也相继交织高歌,好似动人的音乐翩翩传出,一时整个苍穹充溢着梦幻的异彩,紧紧包裹着他的身体,产生了流水涟漪般的视觉效果。
“呼……”龙嘶悠然长啸,金龙忽地从天而降,龙威难犯,疾速冲向了烧窑塔下的那帮歹徒,刺眼的光芒大耀,如昙花一现,其中竟有几丝扭曲的电光。一声尖鸣,转瞬即逝,没有惨叫,那帮人全部消失成灰烬,飞洒在泥地上,复归入尘。
“啊……”小虫子闷吼一声,金龙又冲天直上,两手抱朴而轻举,头顶上即时出现了一个七彩虹光,由弱转强,从他而发,眨眼间,一轮神奇的七彩虹光出现了。彩光顿时笼罩整座山,遍野草木皆灵,禽兽齐鸣,刹那时,枯干的满山绿茵敷变,春色一片盎然。
紧接着,金龙变幻化为一个圆型发光金球,不断缩小,“铛……”隐入了小虫子的眉宇间,消失不见,只是他的印堂之处光滑皓亮。
“龙丹凝魂,呵呵,快完成了啊!”名文萱兴奋地叫着。
“不好!有一帮修真者赶来了!”龙宇生连忙抓住名文萱的手,默念法诀,“疾!”声令到,已隐而不见。
大概也发觉有人靠近了,小虫子双手回抱,呼吸仿佛牙象吸水,将覆盖在体表的七彩异气尽数吸入了鼻中,他健壮完美的身体一动不动浮踏于虚空中,通体发出淡淡的金色辉光,使得他看起来虽不能用圣洁来形容,却自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异感,仿佛除了在神话中那些飘渺逍遥的众神之外,还有真实的人间之神,而他就是这真实的人间之神,看上去那么真实可望、别有一番气质。
这层金色辉光很快就隐入了小虫子的皮肤之下,他身体微微一震,缓缓睁开双眼,眼中有股犀利的彩茫一闪即逝,转瞬就被他那毫不掩饰的喜悦所代替。
此时此刻,他确实应该欣喜,虽然他一动不动地站着,一副古井不波的样子,但体内澎湃的力量让他从心底感到了震撼,他没有尝试这力量有多大,但他知道,这足以毁天灭地了。
他眼中神光一闪,莞尔一笑,嘴角朝美妙的弧线处蔓延,脸上的酒窝让星光都陶醉得黯然失色,嘴巴微微地张开,柔声道:“我终于回来了。”话声未落,他已经消失不见,没有留下任何光影。
当一帮装扮不一却道貌岸然的道士、和尚、尼姑或白须老者出现时,他们只看到烧窑塔顶头有几缕烽烟袅绕,以及满山灵气溢动的草木。
几番搜索无果后,他们又相继遁飞而去。
“没想到,老丁所说的奇人异士真是存在啊!”轻声叹道,他给不想想,自己如今也算其中一名了吧。
“嘶嘶……”空间一种撕裂,小虫子倏忽出现在半空中,不知几时,他已经装着西服衬衫,身形轻飘,他青蜓点水般地跨步前移,走向了龙宇生与名文萱那里。
“爸……妈……是您们吗?”
(下一章,龙霸天下!)
【龙霸天下】 第一章 世外仙缘
万籁风初起,黄牙遍地,须臾化作漫天白云。又是龙吟风啸的长鸣,随之,一股仙灵之气又扑面而来,血肉之情浓予水啊,恍然间已跃上心头。小虫子峙立着,激动万分,十年的孤坟唉,埋藏了他无尽的思念与悲凄,而今,一切都要如同泡影了。
片刻间,涟漪逝息,伴随一声感人的哭泣,又一声释然大笑,龙宇生与名文萱携手出现在他的眼帘前,激动地望着小虫子。
“小——小虫子。”名文萱面颊含泪,慈母的泪花,让他泣声泪下。
“妈妈——我好想您啊——”还是儿时记忆中的相貌,还是那么年轻,那么饱富智慧,深深投入到母亲的怀抱,小虫子再次尝到那种温暖,那种自由……
龙宇生同样也热泪盈眶,除了欣慰的欢笑之外,更多的是一种重逢与疚愧的情怀!
一家三口诉起了离别之后的辛酸苦辣,至此时,小虫子方才茅塞顿开了,十五年前的那一场浩劫,从玄学的理论来讲,那是一个局——“九龙生灭”,而这破解之道,就是名文萱用文殊卜筮法所推敲出来的“龙藏虫生”了。于是,为了解开这个千世难逢的煞局,机缘巧合之下,龙宇生与名文萱足足隐藏了十五年之久。
而这一切一切,竟然大多因自己而起,缘起缘落,难道自己真是那传说中的真龙血裔吗?小虫子茫然了。
名文萱垂泪言道:“于是,我跟你爸爸遁世隐修,藏于‘仙缘幻境’中苦修玄法,为的也就是有朝一日能再见到你,如今,再次见到我的乖儿,我们心愿已足矣。”
小虫子调皮地将头埋到母亲的怀中,轻声道:“妈妈,你知道吗?我好想你们,我在九龙庙糊里糊涂地过了十年,无时不刻都惦念着你们啊!”
名文萱疼爱地抱住小虫子的头,仿佛要将所有的爱在一刹那间全部补偿他,“你下山时,我跟你爸爸请用‘流光镜’在背后看你呢。”
“流光镜?这么神奇?让我瞧瞧。”小虫子仍不相信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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