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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一个小时为限,谁的手里筹码更多,谁就赢,有没意见?”应暗藏转头望向萧云。
“没问题。”萧云耸耸肩。
“想玩什么,你说了算。”应暗藏一副踌躇满志的模样。
萧云足足环视了一圈,犹豫了好一阵子,才摸摸鼻子,轻声道:“就百家乐吧。”
“有眼光,百家乐是赌场占优势最少的游戏,也是公认的最公平的赌博。”应暗藏微笑道。
萧云扯起一个笑容。
迟随笔站在后头,瞥了眼似乎很为难的萧云,没说什么,很快让人清出了一张百家乐的桌子。
荷官是一个打扮妖冶的女人,穿着低胸碎花裙,两只仿佛呼之欲出的白嫩圆球圆鼓鼓,沉甸甸,堪称波涛汹涌,真可谓是男人心目中一只大手都握不住的绝世风情,如果没有与各色女人斗智斗勇的丰富经验,还真的会被迷惑得魂飞魄散,摇摇欲坠,邱式这个浪荡公子就两只眼睛直勾勾盯着那里,望眼欲穿。
“怪不得你刚才一把就输清光。”裘鹤鸣见邱式这副魂不附体的模样,摇头叹息道。
邱式白了他一眼,重新揽起在一旁吃醋吃得已经七情上面的魏娜的小蛮腰,开始看戏。
“阿房宫里称佳丽,谁识秦淮艳六朝啊。”萧云坐下来,看着荷官吟了句诗,博得美人一笑。
邱式翻了个更大的白眼,奶奶个熊,这厮比自己还不要脸,讲这些奉承的话竟可以面不改色。
“小姐,怎么玩?”应暗藏也坐了下来,很专业地问了一句,“这个台面限注不限注?”
“一般规矩,五十万封顶,最低一千。另外,关于赔率,下注庄家而庄赢,赢1赔1,另扣5%佣给庄家;下注闲家而闲赢,赢1赔1。下注和局,即最终点数一样,赢1赔8。下注对子,即庄或闲家头两张牌为同数字或英文字母,赢1赔11。”荷官轻声道,看到萧云正在全神贯注研究她的手,就像触电一样,一下子缩了回来。
萧云见她这个举动,很尴尬,只得摸摸鼻子,也装作很专业地问了句:“我出一万行不行?”
荷官很想发笑可又不敢,只好强忍住了,再重复一遍:“五十万封顶,最低一千,先生。”
“哦,那我没问题了。”萧云恍然大悟地点点头。
这时候,筹码已经换好,工作人员端了上来,五百万的筹码往桌上一摆,像坐小山一样。
其他的赌桌现在基本上都停摆了,因为人们都围拢了过来看热闹,不大的二楼拥挤不堪。
性感荷官倒是不急不缓,冷静发牌,伸出一只手,轻声道:“请下注。”
“那我下1000,闲赢。”萧云一马当先,投了一个筹码出去。
“又不是赛马。”应暗藏见他迫不及待,无语一笑,并不着急,却问了句,“路纸呢?”
荷官一愣,眼神复杂地望了应暗藏一眼,示意一下工作人员,很快给他送来了一张路纸。
萧云不明白路纸是啥东东,以为跟大便纸差不多,等看到他开始认真记录,才多少有些明白。
百家乐,顾名思义,简单易玩,娱乐百家。
玩百家乐,和玩博彩一样,由于其概率的计算极其复杂和不确定性,所以很多赌客习惯记录牌局的发展,叫做写路。而路纸是用来给赌客记录庄闲两家的旺弱变数,然后根据记录分析,并掌握规律下注。不过,这其实和双色球竞猜的趋势差不多性质,写路只不过是增强信心的一种方式,究其根本还是要靠运气和心态。
萧云不甘人后,也向荷官要了路纸,装模作样地记录起来,却有点画虎不成反类犬的窘迫感。
有些事情就是这样,不是临时抱佛脚就能一步登天,是需要日积月累的经历才能得心应手的。
譬如赌博。
萧云这个毛手毛脚的赌博雏鸟已经连输了十二把,一万二千大洋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打了水漂,急得他忍不住掏出烟来想抽一口,却被荷官制止了,只得掏出手帕擦了擦汗。反观应暗藏,果然不负他“赌场鬼见愁”的美誉,什么时候该盯着牌看,什么时候该记录,什么时候该下注,显得驾轻就熟,而他的运气也有如神助,刨去中间没有下注的5把,他已经累计赢了7把,每次1万,7万轻易到手。
荷官还是不动神色,露出一个甜美微笑,尽显万种风情,轻声道:“请下注。”
萧云这回埋头算了好一阵子,还是率先扔了一个筹码出去,这次是一万,买庄赢。
而应暗藏写了好久,最后摇摇头,没有下注。
“庄七点,闲八点,闲赢。”荷官开牌的时候,看都不看萧云,就已经把他的筹码收了回来。
“NND,这里有鬼。”萧云懊恼地骂了一句。
沐小青身处局外,却比他还要紧张几分,两只小手撰成拳头,额头已经渗出了汗迹。
迟随笔站在赌桌边缘,依然是那副八风不动的镇静模样,可眼神还是会模棱两可地掠过萧云。
“小狐,你说最后谁会赢?”辛呆呆小声问了一句。
谢小狐没有任何回应,只是全神贯注盯着赌桌两人的一举一动。
“哎,问你话呢,发什么愣啊?”辛呆呆不满地蹭了一下自己死党的肩膀。
“什么?”谢小狐这才反应过来。
“你觉得谁会最后胜出?”辛呆呆没好气地重复了一遍问题。
“萧云。”谢小狐想都没想,就给出了一个答案。
“你对他就这么有信心?”辛呆呆不服气道。
“他身上就有着一种很独特的魅力,会让人不知不觉就完全信任他。”谢小狐静静凝望着他。
辛呆呆瞠目。
也不知萧云是不是听到了谢小狐的恭维,还是在短短的时间内掌握了玩百家乐的诀窍,反正风水轮流转,在输了一万筹码后,他已经连赢了七把,虽然赚得不多,只是七万,但这是一个很好的开始,看他喜笑颜开的模样,还真有点得意忘形的味道。而应暗藏则失去了幸运女神的眷顾,八把中输了七把,七十万咻地没了踪影,看起来脸色都有些发绿,手里的路纸像是废纸一样,忘记了写路。
“美女,这回再给点力啊,让我再赢一次,等下散场请你吃宵夜。”萧云大大咧咧道。
荷官笑笑,眼眸黑漆得好像一潭碧水,让人深陷其中无法自拔,简直可以用勾魂夺魄来形容。
萧云被这个女人直勾勾望着,一副神魂颠倒的样子,也难怪,是个男人都会自作多情一番的。
“请下注。”荷官轻声道。
“买庄赢,我就不信这个邪。”萧云赶紧从晃神中抽离出来,写了写路纸,扔了十万出去。
应暗藏侧头望了他一眼,踟蹰了下,也跟着买庄赢,还投了五十万筹码,尽管心里忐忑不安。
荷官随即开牌,一瞧,禁不住扯起一个苦笑,无奈道:“庄八点,闲五点,庄赢。”
“很好,又赢了,看来我的运气好得可以遇神杀神,遇佛杀佛了。”萧云得意洋洋道。
应暗藏皱了皱眉头,若有深意地望了看似漫不经心的萧云一眼,揉了把脸,让自己冷静下来。
这时候,一个人从人群中走出来,对荷官说:“美女,你发了这么久牌,也累了,我来吧。”
第二十九章 第八根烟
“美女,你发了这么久牌,也累了,我来吧。”
大家被这句横空出世的话吸引住了,都想看看这个人是谁,目光不约而同地汇集到了一点。
慕容白。
他手上的那对白手套无疑是最夺人眼球的,雪白无痕,如同象征圣母玛利亚纯洁的鸢尾。
那女荷官愣了一下,第一时间看向迟随笔,见她微微点头,才默默退到一边,作壁上观。
“你俩不会介意吧?”慕容白站在荷官的位置,平静望向对面的两个人,微笑问道。
“我无所谓。”应暗藏耸耸肩道,反正现在他台面上的钱肯定多过萧云,只要稳守泰山就行。
“凑合吧。”萧云摸摸鼻子,眼前少了一道妖里妖艳灌迷魂汤的风景线,多少有些失落。
慕容白不再说什么,只是笑笑,然后集中精神,开始洗牌,手一动,就震惊了全场。他的手仿佛有了磁力一般,扑克牌像一只只蝴蝶,在两手之间轻盈起舞,速度快到根本分辨不清那些究竟是一张张分开的扑克牌还是藕断丝连的弹簧。而那对白手套也随着龙飞凤舞变成了两道交相辉映的白影,绚烂华丽,如梦如幻。
很多人都看呆了,这是在香港经典赌片才能见到的奇景,今日竟然呈现在了眼前,太虚幻了。
应暗藏虽然身经百战,却从没见过这样的手法,紧紧皱起了眉头,握着笔的手微微有些发抖。
只有萧云一个人还能泰然自若,放下了笔,也搁下了路纸,一手抵着下巴,一手轻敲着桌面,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那副模样,既不能说吊儿郎当玩世不恭,也不是一本正经胸有成竹,更像一个袖手旁观的看客在欣赏着一件赏心悦目的表演,反正就让人捉摸不透他现在的心境。
应暗藏侧头看了他一眼,眉头皱得更深了一层,但同时也下了个决定,跟风,寸步不移。
“请下注。”慕容白摊开手微笑道。
萧云没有任何的迟疑,立刻扔了一个10万的筹码出去,买庄赢,应暗藏立即照葫芦画瓢。
“庄六点,闲七点,闲赢。”慕容白揭开底牌,带着自信笑容将两个筹码收入囊中。
萧云依然面不改色,但重新拿起了笔和路纸,开始全力以赴紧盯慕容白的双手,白如象牙。虽然是拾人牙慧,可应暗藏没敢做得太过于明目张胆,也拾起了老本行,用路纸开始记录,可战略还是照旧,现在他台面上的钱有470万,远远大于萧云的380万,只要保持着这个差额,他就能胜出。
也许是天意弄人,萧云已连输了十二把,都是买庄输的,但同时也意味着应暗藏也输十二把。
“真邪了门了。”萧云在输第十三把的时候,忍不住骂了一句,一百三十万就这样没了。
“人不能总赢。”慕容白淡淡一笑,露出一排牙齿,虽然没有白得像手套那样,可很整齐。
“萧云,我们俩同病相怜啊。”应暗藏有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
“嗯,要转转运才行,要不咱俩换一换吧,下一盘你买啥我就买啥。”萧云嘴角微翘。
应暗藏一愣,随即脸色沉了下来,质问道:“你什么意思?”
“咱俩心照不宣。”萧云挤挤如刀双眉。
“草,我怎么下,是经过我自己计算过的,谁跟你了?”应暗藏不悦道。
“那成,往后都你先下。”萧云顺水推舟道。
“先下就先下,慕容白,发牌。”应暗藏显然感觉到了有很多围观的目光都投过来了。
“你叫慕容白?”萧云这才知道这个带着白手套男人的名字。
“是的。”慕容白礼貌道。
“真白。”萧云盯着他手上那对手套,牛头不对马嘴地感慨了一句。
慕容白扯扯嘴角,然后开始派牌,手法娴熟且迅疾,没两秒,就轻声道:“请下注。”
应暗藏埋头计算了一轮,下意识看了眼萧云,只见他正微笑望着自己,做着“请”的姿势。
NND,还真把自己当人物了,应暗藏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扔出去十万,叫嚣道:“闲赢。”
萧云两根修长手指敲了一阵子桌面,还是选择了之前的下注,轻声道:“十万,庄赢。”
“庄五点,闲七点,闲赢。”慕容白轻声道。
一片唏嘘。
应暗藏眉开眼笑,哼着小曲将二十万筹码拿回自己跟前,不忘向遭遇滑铁卢的萧云得意炫耀。
好运来了就如潮水,势不可挡,随后几把应暗藏都一一压中了,赚了50万,台面上的资金不知不觉回笼成正数,已经达到了530万,而萧云则继续着厄运缠身,没一把能够压中的,比包拯还要黑,筹码只剩下290万了。所谓金木水火土,一物降一物,看来这个不知底细的慕容白还真是他的命中克星。沐小青在一旁心急如焚,她终于体会到爱屋及乌这个词的真正含义了,那就是当自己心爱的人遇到阻滞,自己比他更按捺不住。
新的一把。
慕容白发完牌之后,应暗藏通过一轮计算,不出意外地压了闲赢,依然是十万。
萧云闭着眼凝眉思考了好长时间,忽然将一堆筹码推出去,淡淡道:“五十万,买和。”
众皆愕然,连始终不卑不亢不悲不喜的慕容白都有些不自然,应暗藏干脆就双目圆睁。
五十万,是封顶的下注资金,而且还是赌和,赔率高达8赔1,这不是孤注一掷是什么?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终于深深体会到了赌博那种如同高台跳水般的刺激,无法形容。
“开牌吧。”应暗藏声音感觉有些嘶哑,口干舌燥的。
慕容白悄悄做了一个深呼吸,然后依次揭牌,惊了一下,才唱牌:“庄五点,闲五点,和牌。”
哇!
一片骚动。
竟然和了,那不是五十万骤然间变成了四百万?!
应暗藏此刻的脸色,就像国民党大肃清时的上海滩,瞧不出半点黎明来,死死攥着拳头。
而走了狗屎运的萧云平静得有点欺人太甚,面对四百万的筹码,只是淡淡一笑,仿佛心安理得的一样。再对比一下那些围观者的表情,你就会有一种很想揍萧云几拳的冲动,因为那些人没一个不是张口结舌的,嘴巴大得可以塞进去一个馒头了,还有个别长年浸染在赌场的赌鬼不断在重复着邪门,真的一副鬼上身的表情。
只一盘,萧云的筹码就达到了690万,一下子就超过了应暗藏现在的520万。
看来保守路线是行不通了,必须破釜沉舟,才有可能力挽狂澜,应暗藏的眼神又恢复了杀气。
在接下来的几盘了,应暗藏很放得开,运气也不错,连下七城,每次20万,共赚了140万。
刚拿了四百万的萧云反倒是缩手缩脚起来,一把没压,只顾低头写路,手上的笔没停过。
应暗藏又一次拿回了20万筹码,看了一眼还是不动声色萧云,嘴角不禁露出了一丝讥诮。十赌九输,在赌场上,最忌的就是要求过高,没有谁可以做到100%把握才出手,除非出千,只要超过了70%的可能性,如果大胆一点去拼的话,大多数会胜出,这是应暗藏赌出来的经验,不可复制的。而萧云太过吹毛求疵了,算那么久会越算越乱,反而会害了自己,最起码现在应暗藏又领先了,740万对690万。
这是最后一盘了,所有人都在屏气凝神,等待着奇迹的发生。
应暗藏算了一阵子,决定还是采取稳定压倒一切的战略,压20万庄赢。
萧云这时也停下了书写,盯着密密麻麻的路纸,静静思考着,忽然,嘴角现出一丝淡淡的笑。
“50万,和。”他再一次出手,竟然还是这个冒险的抉择。
大家伙有了第一次的惊讶,这一次显得坦然了许多,但还是不大相信有人能连续压中两盘和。
“开牌,开牌。”邱式已经忍不住地怪叫了,如果这盘还是开和,就肯定是萧云出老千!
慕容白面无表情地把牌翻开,突然也有了一丝震惊,公布道:“庄家七点,闲家七点,和牌。”
哇!!
这一次的反应比上一次有过之而无不及,甚至响起了掌声,这个年轻人也忒好运了吧!
沐小青早已是欢呼雀跃了。
“你丫出千,这赌局不算!”邱式嚷嚷道。
“输不起,就别赌。”沐小青冷哼一声道。
“哪有人会连续猜中和牌的?佛祖保佑都不可能。”邱式叫嚣道。
萧云拦住还想回嘴的沐小青,微笑道:“这么多双眼睛看着,请问,我是怎么出千的?”
是啊,众目睽睽之下,这个年轻人也没动过牌,他到底是怎么猜中百家乐的呢?邱式并不认为有人能从记忆上100%猜中百家乐的和局,那纯属是放屁,说天方夜谭也不为过。且不说一共有八副牌这么多,单单负责洗牌的慕容白那种超乎常人的速度,即便他中途弃牌切牌也发现不了,很难有记牌的可能。
邱式有点百口莫辩了。
“萧云,我觉得邱式说的并非没有道理,从没有人能在我发牌的时候,连续猜中两盘和的,除非是出千。”慕容白目光冷峻,紧盯着萧云。自己双手的速度快得已经让人眼花缭乱了,除了两道如闪电般的白光,根本不可能有看到牌的可能,但这个年轻人却准确无误地压中了两盘和牌,拿去了八百万,太蹊跷。
“侥幸侥幸,我也没想到会中的。”萧云拱拱手道,十足的江湖骗子做派。
“是假侥幸,还是真出千,试试就知道了。”迟随笔在一旁淡然道,向慕容白使了个眼色。
慕容白会意点头,轻声道:“萧云,我不相信你仅凭运气,就能从我这里赢走八百万。”
“那你想怎样?”萧云问道。
慕容白拿出一副崭新的扑克牌,洗了下,平摊在桌面上,说道:“请从里面抽出四张K。”
“我抽不出来。”萧云耸耸肩。
一片哗然。
“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到,还想连续猜中和牌?知道这概率是多少吗?”应暗藏撇撇嘴道。
萧云嘴角浮起一丝神秘的笑,轻声道:“这副牌里面根本就没有K,怎么抽?”
应暗藏一愣。
而慕容白则是深深皱起了眉头,慢慢从袖口里掏出四张K,这是他洗牌的时候藏起来的。
难道这个年轻人真的能看清自己的动作,仅凭记忆猜对的?那他也太恐怖了。
究竟萧云是怎么做到的,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赢了,一共1090万,除去甄青衫的500万,他还可以拿走590万,再根据约定,应暗藏要输他500万,也即是南宫青城的那张支票。当然,萧云还没有到人心不足蛇吞象的地步,将那张支票完璧归赵了,也不管南宫青城愿不愿意,反正就硬塞给他,然后就跟沐小青到一楼的酒吧喝点小酒,闷了一个小时,也该休闲休闲了。
一幕好戏落幕,另一幕好戏又接着上演,而且相当的香艳。
沈折桂请来了一群跳劲舞的辣妹,在泳池边进行表演,身材火爆,穿的衣服性感得让人喷血。
酒池肉林。
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小木楼后头有一道长廊,古色古香,还挂着一溜红灯笼。
邱式站在其中一根柱子下,抽了五根烟了,不停看着手表,似乎在等人。
几分钟之后,一个人像幽灵一般出现在了长廊,左顾右盼地小碎步走到邱式的身边。
“老鬼,怎么这么久?”邱式扔掉刚点着火的第六根烟,有些不满道。
“刚才落水了,回去换了身衣服,顺便把这手腕给处理了一下。”老鬼展示了下受伤的手腕。
“知道了知道了,哎,对了,今晚是他自己开车来的吧?”邱式问道。
“是的,刚才派人去看过了,车是那辆他平时开的玫瑰红凌志。”老鬼回答道。
“嗯。”邱式点点头,思忖了下,直奔主题,“人都安排好了吗?”
“安排好了,有200个弟兄,足够把那王八蛋给剁成肉沫。”老鬼眼神阴狠道。
“很好,记住,要在长堤街动手,我安排了警察在那里拦下他们的车。”邱式嘱咐道。
“成。”老鬼点点头,然后就转身离开,消失在了融融夜色中。
邱式望着那个鬼魂一般的身影,现出一个穷凶极恶的笑容,似乎看到了萧云垂死挣扎的场景。
抬头赏着夜空,他点燃了第七根烟,惬意而愉悦。
而在长廊的尽头,有人点燃了第八根烟,正在打电话:“喂,你是弘历吧,我是甄青衫。”
第三十章 棺材
长堤街位于拱月区,临近西江,道路不宽,两车道而已,一边是茂密榕树,一边是骑楼商铺。
隔江眺望,那边就是暮霭垂垂的古城区。
从凌烟阁出来,如果要想去古城区,长堤街是一条不错的捷径,走到尽头再上桥即可。
这也是邱式为什么选在这里伏击萧云的原因,他知道,沐小青要回宁大,而宁大在古城区。
现在已经是子夜时分了,长堤街寂寥而静谧,商铺关门,路灯颓靡,落叶满地,鲜有人行。
一辆警车闪着灯停在路边,两个警察站在车前抽着烟,秋风起,冷得他俩直哆嗦,又困又饿。
“傲哥,你说太子爷这次又想玩什么花样啊?”蔡维紧了紧身上的风衣。
“他想玩什么,我们不用管,只要做好该做的事儿,就够了。”李傲竟然还能笑得出来。
“那要蹲到几点,总不能通宵吧?我女朋友已经打了5通电话给我了。”蔡维一脸倦容。
“蹲到通宵也要蹲,别忘了,上次古城区响枪的事,我们俩已经被内部处分了,还想继续混下去的话,就必须巴结太子爷,搞不好还能因祸得福,撤销处分,再升个副科。”李傲眼神坚毅,似乎都不在乎什么饥寒交迫,没有任何的退缩。他永远也不会忘记古城区改造工程奠基仪式那一天,一个神秘的女人令他方寸大乱,朝天开了一枪,也是因为这一枪,他被内部处分,降一级留用,而他的拍档蔡维也受到了纪律处分。
“好!蹲到通宵也要蹲!”蔡维狠狠抽了一口烟,这口气憋得实在是难受,不上不下的。
幸运的是,他们不用蹲到通宵,目标出现了,而不幸的也是他们不用蹲到通宵,目标出现了。
一辆车正从远处不快不慢地驶过来,打着远光灯,灯光刺眼。
李傲的眼神一下子放飞了神采,连忙扔掉了烟,踩熄,站到了马路中间,而蔡维从旁协助。
“停车!”李傲这回学乖了,没有掏出枪,只是拿着一个会反光的“停”字,远远做着指示。
那辆车一开始见到有人站在马路中间,估计以为是神经病,响了两声喇叭警告,等开近了发现是警察,就连忙减慢了速度,也开了近光灯。车子最终在李傲面前五米停住了,果然是太子爷交待过的那辆玫瑰色凌志,他心跳不期然地加速,如临大敌,右手迅速按在了枪套上,慢慢向司机位走过去,显得极其小心兼谨慎。蔡维平举着枪,亦步亦趋跟在身后,保持着高度警惕,一旦发现异常,他就会果断采取行动。
李傲轻轻敲了敲玻璃,示意车里的人把车窗降下来。
车里的人很听话,缓缓把车窗降了下来,露出一张带着灿烂笑容的脸,轻声道:“同志好。”
“把双手放到头上,坐着别动!”李傲厉声道。
那个人还是乖乖地照做,脸上却写尽了委屈,轻声道:“警察同志,我可是良好市民啊。”
“别废话。”李傲正气凛然道,然后回头跟蔡维咬耳朵,“去喊车里的人下来认一认。”
蔡维领命而去,小步跑回警车。老鬼是在睡梦中被蔡维喊醒的,下车之后,打了个哈欠,揉着惺忪睡眼,一阵阴冷的江风吹来,冷得他禁不住打了冷颤,但看到几米外的那辆凌志车,啥冷都抛诸脑后了,身体内的兴奋因子在肆无忌惮地横行霸道,萧云啊萧云,出来混,迟早要还的。
李傲见老鬼快走到跟前了,笑着道:“鬼哥,不好意思喊你起来,你看看是不是那个人?”
“好。”老鬼微笑着点头回应,然后往凌志车里面看去,笑容刹那间凝固了,脸色有些苍白。
“Hi。”车里的人向呆若木鸡的老鬼招了招手,显得轻松自若。
“鬼哥,不是那个人吗?”李傲看出了一些端倪,紧紧皱着眉头问道。
“不是。”老鬼愣愣摇头,表情好像吞了十个八个臭鸡蛋在嘴里,郁闷而不知所措。
李傲笑容也有些发苦,随即变的有些冷,瞪着车里的那个人,盘问道:“叫什么名字?”
“弘历。”车里的人老实回答道。
“这车是你的吗?”李傲将警察趾高气扬的气势发挥得淋漓尽致,谁都会不由自主的胆怯。
“不是。”弘历摇摇头,还是保持着双手抱头的姿势。
“下车!”李傲第一时间就掏出了枪。
“哦。”弘历没有任何反抗,在两只黑洞洞的手枪监督下,慢慢走下车。
“转身,趴在车上。”李傲再一次发出号令。
弘历又一次乖乖照做。
李傲立即对他进行了全面的搜身,然后才开始严肃盘问:“老实交代,这车怎么得来的?”
弘历转过身来,那抹笑容阳光得足以驱散黑暗,轻松回答道:“朋友借的。”
“哪个朋友?”李傲质问道。
“就你们一直在这里苦等的那个朋友。”弘历微笑道。
李傲脸色骤然大变。
“是不是很失望?”弘历的笑容有些奚落的味道。
“现在你有两条路走,一是跟我们回局子,二是告诉我们你那朋友去哪了。”李傲细眯眼睛。
“如果我两条路都不走呢?”弘历耸耸肩道。
“你以为还有第三条路走吗?”李傲一声冷笑,晃了晃手中的枪。
啪!
电光火石间,他的那支枪已经鬼使神差地到了弘历的手上,蔡维还没反应过来,也被夺了枪。
弘历转悠着手里的两支警枪,笑容很和蔼,目光也不犀利,轻声道:“还有第三条路走的。”
李傲目瞪口呆,表情苦得就像塞了几斤黄连在嘴里面,稳了下心神,恶狠道:“你犯大错了。”
“哦,是吗?”弘历佯装无辜状,忽然将两支枪奋力扔下了西江,笑问道,“谁犯大错了?”
这一回,李傲再也说不出半句话来了,呆呆望着西江的方向,脑子一片空白,蔡维也是茫然凌乱,在这一刻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丢枪这么大一事,恐怕不是一两个处分或者降个半级就能简单解决的了,很可能会被开除,以儆效尤。辛辛苦苦了几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到头来却是这个结果,谁会好受?
“李队,你跟小维先走,回去跟邱少商量下怎么办,这里交给我。”老鬼死死盯着弘历。
“哦。”李傲也不知道听没听清,神情严峻地点了点头,瞥了眼弘历,然后就跟蔡维离开了。
夜色迷离。
西江上悄悄笼上了一层薄如蝉翼的白雾,缥缈似禅,愈发地深沉,愈发地淡泊。
宁州的夜晚,总是让人敬畏,又让人流连。
弘历望着远去的警车,撇了撇嘴,轻声道:“没劲儿。”
“你认为,怎样才算有劲?”老鬼轻笑问道,一副知音难觅的伪善表情。
“起码得动动手吧,大冷天的,光动嘴多没意思啊?”弘历郁闷道。
老鬼一愣,接着就笑得前仰后合,几乎笑出了眼泪,难听的笑声回荡在大街上,有点恕?br />
“有这么好笑么?”弘历无语道。
老鬼好不容易停住了笑声,点燃了一根烟,抽了一口,才开口问道:“你想怎么样玩?”
“爷不是你的小浣熊,玩不出你的其乐无穷,就打一场呗。”弘历耸耸肩道。
“打一场?没问题,我叫多一点人出来,陪你热热身。”老鬼说着,就吹了一个口哨。
须臾,整整两百人想鬼魂一样,忽然从那些骑楼中走了出来,聚集到一块,相当的壮观。
“怎么样?这么多人陪你玩,够意思吧?”老鬼又大笑了起来,无比惬意地吐了口烟雾。
弘历挠挠头,看着黑压压的一片人群,喃喃自语道:“这里的人跟我带来的,应该差不多吧。”
老鬼眉头一皱,还没来得及发问,脸色就突然变得十分难看,因为有两百人正从那边走过来。
气势汹汹,威风凛凛。
“弘少,没迟吧?”狄绸缪走到弘历的身边,虽然在问着弘历问题,可目光却停在老鬼身上。
“刚刚好。”弘历淡淡一笑。
“是小打小闹,还是除而后快?”狄绸缪又问了句,将一把刀递给了弘历。
“云少只交待了一句:魔不除,人不服。”弘历掏出一块手帕,慢慢将刀与手缠紧。
“那就好玩了。”狄绸缪意味深长道,手里的刀映着天上的月光,发着幽幽暗暗的噬魂光泽。
老鬼有些惶恐,对方那种处之泰然的姿态给了他很大压力,直到棺材来到他身边,才踏实些。
“弘历,两虎相争必有一伤,今天就算了,咱山水有相逢。”老鬼强作镇定道。
弘历嘴角泛起一丝彻骨冷笑,眼神一凛,整个人像鹰隼一样蹿了出去,在夜空里疾速狂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老鬼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下,对着他的鼻梁猛然就是一拳,极其狠辣,顿时血流如注,老鬼如惊弓之鸟,来不及抹去这抹触目惊心的血迹,一边大喊其他小弟往死里打,一边快速向后退,没入了人群中。
四指堂的凶狠是出了名的,那些浑身充满了杀戮的打手们手持锋利砍刀,向着弘历疯狂砍去!
银狐堂这边的人马也立即给予了激烈回应,一时间乱如七国,只有无数刀影在空中挥舞。
嗤嗤嗤嗤……
无数道割破肌肉的刀声响起,紧接着便是无数声闷哼,再之后便是一片安静。地上躺着十几具死尸,地上鲜血横流,腥气冲天,分不清是那一边的。面对汹涌而来的牲口们,弘历与狄绸缪背贴着背,不慌不忙舞动着刀,犹如两头猛兽,攻势犀利无比,四指堂的打手倒下一批又一批。
嘭!
一个气焰熏天的王八蛋刚冲过来,就被弘历一脚直接踹中要害,力道虽没有用尽,但却格外阴狠,那厮疼得顿时就蹲在地上像个女人般鼻涕与眼泪共天长一色,然后一声脆响,他的痛苦呻吟声就嘎然而止,头颅被弘历一刀割断,高高地飞了起来,鲜血如雨,身子被弘历一脚踢飞,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几米远外的人又倒下了一批。
悲壮。
棺材也在像砍白菜一样疯狂杀戮,整个人陷入了一种没有意识的冷酷,鲜血已经溅满了他全身,可他浑不在意,麻木而又精准地挥刀,但银狐堂的这批人与以前的完全不一样,甚至有了脱胎换骨的味道,不像过去那样打两下就会大量逃亡,这一次是前仆后继杀过来,一波接这一波,打趴下一个,冲上来一对,摔飞一对又立即有三个,他尽管是八品高手,但蚂蚁也能啃死大象,再加上老鬼不知死去了哪里,身边没有一个帮手,如黑洞般牵扯越来越多人围着他,因此他的身上也中了好几刀,鲜血直流。
情势愈来愈不妙。
弘历与狄绸缪两个人,就像黑夜里的镰刀一样,毫不留情地冲进了死伤惨重的四指堂队伍中。
一个金刚怒目,一个修罗杀伐。
风雨渐息。
四指堂的尸体躺了一街,只剩下棺材在孤军奋斗,而银狐堂这边也损失惨重,死伤过半。
“停手。”弘历站在一堆尸体中间,有点一将功成万骨枯的味道,掏出一根烟,缓缓抽起来。
像一群饿狼般在疯狂围攻棺材的银狐堂打手们立即停止进攻,齐刷刷退了五米远,远离棺材。
秩序井然。
棺材满身是血,已经分不清样貌,正弯着腰不断喘着粗气,后背的三道深伤口让他疼痛难忍。
“棺材,投降吧。”弘历吐了一个烟圈。
“我投你奶奶。”棺材擦了擦嘴边的鲜血,狠狠骂了一句。
“忠心抵个屁用,你没看到老鬼已经逃了吗?”弘历冷冷说道。
“那个王八蛋,要是老子有命回去,非把他剁成十八段喂狗不可!”棺材嘶吼道。
“我欣赏你是条汉子,只要你肯投降,我保证你安全,以前的事一笔勾销。”弘历轻声道。
“不可能,我宁愿站着死,也不愿跪着活。”棺材冷声道。
“放屁,之前出卖了四指,你还有资格说这话?”弘历冷笑道。
“因为那是南宫少爷让我做的,而你家主子叫萧云。”棺材不咸不淡道。
“南宫青城就这么值得你为他卖命?”弘历微微皱眉道。
“萧云就这么值得你为他卖命?”棺材反问了一句。
弘历一愣,随即悄无声息地叹了一口气,看来少主与南宫还真是棋逢敌手的天敌啊。
“弘少,动手吧。”狄绸缪细眯起眼睛,像棺材这样愚忠的人,绝不能留在这个世上。
弘历扔掉了烟头,望向站着都吃力的棺材,轻轻阖上了眼睛,淡淡甩出两个字:“不送。”
狄绸缪瞳孔一缩,一声怒吼:“杀。”
接着,就是冲着棺材而去的震耳欲聋的群声呐喊:“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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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愉快,CBA这周开锣,广东宏远签下了布鲁克斯,去瞄瞄易建联+信鸽+布鲁克斯的超级组合吧,哈哈)
第三十一章 踮起脚尖
小西湖。
朦胧月色下,碧波荡漾,风光潋滟。
堤岸旁,默默走着两个高低有致的身影,心有灵犀地刻意保持着五十公分的距离。
从凌烟阁出来后,沐小青就将太过于庄重典雅的髻儿松开了,一头青丝垂下来,像黑色的锦缎一样光滑柔软,简单扎成马尾轻巧甩在后头,虽然与身上那套没有明显牌子的晚礼服有些不搭调,却自有一股不庸俗不媚俗的大家风范。为了不让高跟鞋在青石板上踩出空灵响声,她尽量踮起脚尖,放轻脚步,两条修长的美腿姿态轻盈,更显风姿绰约,两只小手背在身后慢悠悠走着,饮了不少酒的脸颊隐隐透出来一层晕红,抬头赏着月,嘴里喃喃道:“此情此景,还真像那一句诗。”
“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一旁的萧云随口就吟出了柳永的这句千古名诗。
沐小青怔住。
这个年轻人真的能看穿自己的心思!
“怎么了?”萧云回头见她忽然停了下来,有点六神无主的样子,轻声问了句。
沐小青摇摇头,露齿一笑,恰似一朵海棠绽放,轻声道:“就有点好奇,为啥带我来这里?”
“害怕了?”萧云笑意玩味。
“切,谁害怕谁还不好说呢。”沐小青一脸的不以为意,耸耸鼻子,甩着小手跟了上去。
萧云笑笑,瞥了眼四周黑漆漆的环境,轻声道:“其实是想带你来看看我以前经常来的地儿。”
“以前?”沐小青挑了挑黛眉。
“几个月之前吧,那会儿刚来宁州,经常在黄昏的时候来这里。”萧云一下子掉进了回忆中。
“来这里干嘛?”沐小青顾盼间带着几分好奇。
“想事情呗。”萧云嘴角微翘。
“想什么事情呢?”沐小青追问道,他虽然在笑,但她能清晰感受到那笑容背后的沉重。
“很多,乱七八糟的,譬如为什么来这个城市,来了究竟值不值得,眼下如何生存下去,前面的路该怎么走等等。到后来想多麻木了,就纯粹站在湖边发呆,看着夕阳陨落,等到点上班了就离开,现在回想起那些个场景,就像发生在昨天一样。”萧云不温不火道,似是洗尽铅华后的感慨,视线投向了黑咕隆咚的湖中心,虽然那里什么也看不见。
沐小青有些走神,他现在的神情,让她不由自主想起老爷子在夕阳下石墩子上拉二胡的场景。
“你宿舍几点关门的?”萧云突然想起了大学还有门禁这事,转头问,却发现她正盯着自己。
沐小青慌忙转移视线,拨了拨脸侧的几根散发,将娇羞遮掩过去,轻声道:“11点半。”
“这么早?这都12点多了,咋办?”萧云低头看了看手表。
“凉拌呗,还能咋办?”沐小青微微昂起头,惬意地让晚风轻拂着自己微红的脸颊。
“能让双佚她们下来开门吗?”萧云皱着如刀双眉。
“不能,钥匙在宿管那。没事的,大不了就在学校旁边的小旅馆将就一晚。”沐小青微笑道。
“这怎么行?那些地方不安全,要住也得住正规酒店,这个让我来安排。”萧云不由分说道。
“嗯。”沐小青顺从点头。
萧云随即掏出手机,走开几步,打了几个电话。
沐小青则跑到路边,凑到一簇不知名的小花那里,并不是做采花大盗,只是贪婪嗅着花香。
萧云打完电话,回头见到她正蹲着,笑了笑,意有所指道:“你今晚好像喝了不少酒。”
“高兴。”沐小青嗅完了,站起身来,继续往前走去。
“啥事这么高兴?”萧云不解道。
“你说呢?”沐小青侧头望着他,双眸神采飞扬。
萧云似乎明白了什么,嘴角勾起一个清净如竹的笑容,轻声道:“这回真的放下了?”
“放下了。”沐小青坚定点头,也许下一次再见到南宫青城的时候,就不会感到愧疚不安了。
“那就好。”萧云欣慰道。
“萧云,谢谢你。”沐小青美眸轻扬,柔声道。
“不客气,我其实也没帮上啥忙,克服这种心理障碍,关键还是在于你自己。”萧云轻声道。
“嗯。”沐小青微微含笑,沉默了一阵子,有点踟蹰,小声道,“萧云,我能问个问题吗?”
“问。”萧云掏出一根烟,点燃。
“你可不许生气。”沐小青似乎有些担忧。
“不问拉倒。”萧云耸耸肩道。
“问问问问,老实说,刚才玩百家乐的时候,你真的没出千?”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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