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雄赋 第 133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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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你不认识的。”萧云给出了一个否定的答案,左右望望,问道,“你家老爷子呢?”

    “刚才甄爷爷打电话过来,说三缺一,要他去打桥牌,pia-pia地就走了。”纳兰葬花轻声道。

    “哪个甄爷爷?”萧云喝了一口茶水。

    纳兰葬花以为他是明知故问,就侧头瞪了他一眼,然后挪开视线,淡淡道:“青衫的爷爷。”

    “噢。”萧云摸了摸鼻子,望向舞台上的相声演员,转移话题道,“上边演的什么节目?”

    “张鹤伦和郎鹤炎的《我为歌狂》,挺搞笑的。”纳兰葬花吐出一个瓜子壳,动作婉约雅致。

    “又是郭德纲徒弟?”萧云随口问道。

    “嗯。”纳兰葬花点点头,被张鹤伦抖的一个包袱给逗乐了,轻笑,似一朵盛放的纯洁百合。

    萧云痴迷凝视着,等她端茶喝水时,无意识侧头瞥了他一眼,才匆忙看向别处,做贼心虚啊。

    纳兰葬花的嘴角却偷偷上扬。

    《我为歌狂》终于演完,逗得全场的观众是前仰后合的,张鹤伦和郎鹤炎又在返场讲小段。

    趁着这个空当,萧云看似随意问道:“葬花,你在北京这么久,有没有听过马王爷这个人?”

    “马王爷?有听说过,好像是北京一个地下组织的大哥级人物,怎么了?”纳兰葬花疑惑道。

    “哦,没什么,刚才在外面跟朋友聊天,有提及过这个人,就有点好奇。”萧云笑着解释。

    “传说这个人在中央有背景,没人动得了,至于其他细节我就不清楚了。”纳兰葬花轻声道。

    “嗯。”萧云若有所思地点着头,想了想,又问道,“葬花,你是名流会的会员?”

    “是啊。”纳兰葬花回答道,忽然想起了那天晚上他在名流会痛打朱王道的场景,笑了一下。

    “那你有没有它后花园的VIP卡?”萧云厚着脸皮问道。

    “有是有,不过我从来没用过,因为听说里面……反正我就没进去过。”纳兰葬花红着脸道。

    “能不能借给我?”萧云厚颜无耻道。

    “什么?!”纳兰葬花瞪着大眼睛,不可思议地望着他,毕竟里面是烟花之地,他什么意思?

    “你别吃醋呀,我不是想进去寻花问柳,我是有正事的。”萧云一本正经道。

    “谁吃醋了?!”纳兰葬花气绝,可又拿这个死不要脸的没辙,只得又好气又好笑瞪着他。

    “不扯,说正事,我听说这家名流会背后有公子党的影子,但我们公子党内部却对此一无所知,应该是有人故意打着我们的旗号卖狗皮膏药,所以,我想进去那个后花园瞧瞧,但如果没有专用的VIP卡的话进不去,我之前就被拒之门外了,要你有的话,就借我用用,我向灯泡发誓,绝对不用来走歪门邪道。”萧云信誓旦旦道,就差没说出天打五雷轰的毒誓了。

    纳兰葬花实在受不了这死人的哀求,从那只价值上万的爱马仕小包里掏出一张卡,递给了他。

    萧云如获至宝,连连道谢,然后嬉皮笑脸道:“那个,葬花,这么晚了,是不是该回去了?”

    要是现在有刀,哪怕是指甲刀,纳兰葬花都想捅他一下,瞪着他,无可奈何道:“走吧。”

    “好嘞。”达到了目的的萧云殷勤地为纳兰葬花拎包拿水,那奴才劲儿,真像从宫里出来的。

    走出门口后,温度奇低,让人冷意遍体。

    纳兰葬花不禁紧了紧外套,哈着白气,侧头道:“你办你的事儿去吧,我自己打车回去。”

    “那不行,天挺晚的了,我必须先送你回去。”萧云一副正义凛然的君子样。

    “得了,别装了,早看出来你的心不在这了,去吧。”纳兰葬花轻轻笑着,很善解人意。

    “那我先走了,有事儿给我电话。”萧云也不再强求。

    “嗯,你小心点。”纳兰葬花柔声道,撩开粘在嘴角的几根青丝。

    “知道了。”萧云很快钻进了路边的一辆出租车,目的地当然是名流会。

    开车的师傅是一名典型的侃哥,从萧云一上车伊始,就聊开了,从德云社一直聊到了中南海。

    萧云坐在副驾驶那,有一句没一句地应着,一直拿着手机,时不时看看,似乎在等谁的电话。

    果然,在车子刚刚驶过前门大街时,萧云的手机响了,他第一时间就按了接听:“怎么样?”

    “查到了,云少,名流会幕后的老板是马王爷,他今天去医院探望了朱王道。”王筝轻声道。

    “又是马王爷?”萧云皱起了眉头。

    “你听说过这个人?”王筝在那边也皱起了眉头,很纳闷主子怎么用了个“又”字。

    “哦,没有,你给详细说说吧。”萧云侧头望向了灯火依然通明的窗外。

    “马王爷原名叫马地藏,1964年9月20日出生在河南省淮滨县张庄,父母是地地道道的农民,过着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生活,日子安祥。而马地藏不满足于这种生活,总想走出大山,对于农村出身的、毫无关系和背景的穷苦百姓来说,要想出人头地,只有走一条路参军,所以,马地藏17岁那年在南京军区一个部队入伍参军,当时的兵役是四年制,也就是说,四年内得不到升迁,就自动退伍。由于,马地藏的军事素质极高、个方面成绩优异尤其是枪法,传说在新兵实弹射击考核中,他击发10枪,9枪打空,未击中标靶,仅有一枪正中靶心,被当场取笑,但当教官去查阅靶子的时候,才发现,原来,他的第一枪就正中靶心,随后的9枪,就从一枪击出的那个弹洞穿过。所以,马地藏很快就得到提拔、重用,被保送西安陆军学院深造。从此,一步登天,实现了从士兵到军官的质的飞跃。1988年6月,马地藏以优异的成绩,毕业于西安陆军学院。同年7月,被调往号称‘地上最强’的北京卫戍区第三师精锐部队就职,担任北京卫戍区第三师中尉。1994年,因生活作风问题,被直接开除出队伍,随后就杳无音讯了三年。等重新出现在人们的视线范围时,他已经成了北京一个地下组织叫做‘同袍会’的老大,由于平时爱住一些高档的四合院,而且都是清朝王亲国戚的旧居,因此人称‘马王爷’。同袍会纵横北京城十几年,不仅没有风雨飘摇,反而兼并了很多小团体,一跃成为了北京最大的一个地下组织,而据说,同袍会是根据《诗经》‘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的含义取的。”王筝果然将马王爷的底细全都给起出来了。

    萧云静静听完,揉了揉眉头,轻声道:“我怎么完全没听过这号人物?”

    “因为他很少会露面,同袍会很多大事小情都是由他的得力助手麦城墙负责。”王筝解释道。

    “这个组织能在皇城脚下扎根,他背后肯定还有人。”萧云蹙起眉头道。

    “我也是这样想的,但目前还是没有任何眉目,不过我会继续去查。”王筝承诺道。

    “等你的好消息。”萧云微笑道。

    “放心吧,大公子,我绝不会让你失望的,因为我怕失业啊。”王筝在电话那头吃吃一笑。

    萧云也附和着笑了一声,随即挂掉了电话,眼神投向了远处,那里是中南海的所在地。

    名流会,有着一般私人会所拥有的高端与奢华,还有着一般私人会所没有的古朴与典雅。

    而名流会的后花园更是由于其开放的局限性,而充满了神秘色彩,没有权限进去的人只能远远眺望,在脑海里意淫想象一下里头的酒色财气、纸醉金迷。里面的确将私人会所的环境做到了极致,全是王府园林式的景观布置,亭台楼榭、假山鱼池,红顶、红瓦、红墙、红窗、红门、红灯笼、红地毯,该着色的地方尽是红色,看起来就显得喜庆、高贵。

    萧云早就对后花园趋之若鹜了,而拿到了贵宾卡的他,终于可以大摇大摆地来到拱门前。

    保卫依然是那晚的保卫,也许出入的人太多了,他没能认出眼前的萧云,很恭敬地放他进去。

    萧云也没有怎样难为他,嘴角噙着淡淡笑意,背起手,步入了这个令他魂牵梦萦的后花园。

    尽管里头景观美轮美奂,但由于人生地不熟,萧云只是漫无目的地游荡着,东逛逛西看看。

    “老板,请问您有预约吗?”一个类似KTV公主装扮的女孩在路上轻声问道,长相很清秀。

    正往一间屋子观望的萧云被吓了一跳,咳嗽一声,轻声道:“没有,你这有什么服务?”

    “我们这有豆蔻年龄、青春靓丽、风华绝代和异国风情,您需要什么呢?”旗袍公主问道。

    听完这些介绍,萧云差点没掉下巴,这也太明目张胆了吧?他只好假装糊涂:“没听懂。”

    “豆蔻年龄是指15岁-17岁,青春靓丽是指18岁-28岁,风华绝代是指29岁-35岁,异国风情是指外国货,有日本的,有韩国的,有东南亚的,有中欧的,还有非洲的。如果你喜欢外国货,我建议您选择中欧的,那些女孩身材高挑,皮肤白皙,长得真的非常漂亮,我是个女的,都会被她们迷倒。”旗袍公主一点也不打算隐晦,就在半路上直截了当给萧云介绍了,这也难怪,毕竟能进来这里的,都是些大人物,也没必要遮遮掩掩的了。末了,她怕萧云犹豫,又补充了一句,“老板,您放心,我们会所是公子党控制的,绝对安全。”

    萧云摸鼻子的速度越来越频繁,思考了一阵子,问道:“这会所真的是公子党控制的?”

    “千真万确,老板,这样吧,要不我先给你安排个房间吧?”旗袍公主提议道。

    “你先帮我把姑娘带来吧,我在这等你,然后你再给我安排房间。”萧云轻声道。

    “行,那老板,您喜欢哪一类的呢?”旗袍公主问道,眼角带着一丝羞涩。

    “日本的吧。”萧云琢磨了一阵,开口道,并没有选择中欧那些高挑美人。

    “哟,老板,您很爱国哟。”旗袍公主玩笑道。

    萧云嘴角生硬地扯了一扯。

    “请您稍等。”旗袍公主转身就去领人了。

    萧云来这里当然不是享受美酒佳人的,这会所对客人开诚布公地宣称幕后的控制者是公子党,一定有其阴谋所在,但现在萧云对这个阴谋仍然一筹莫展,要是能在这神秘的后花园里找出一点蛛丝马迹,那就再完美不过了。所以,趁这个空当,他赶紧继续游荡,走着走着,他忽然看到了一座古建筑不同于其他的客房,而是位于湖心岛,孤独伫立,只由一座桥连接陆地,桥头还有两个壮汉把守。

    都这么明显了,傻子都知道,湖心岛那幢古建筑有蹊跷了。

    萧云眉尖微蹙,倚着墙角站立了一会儿,突然纵身一跃,人就仿佛消失在了黑夜中。

    在桥头把守的两个壮汉正在哈着热气暖着手,这鬼天气这么冷,还要站岗值班,真够倒霉的。

    不过,他们谁也不敢有半句怨言,因为桥那头的古屋里正住着有一个大人物。

    忽然,寂静的后花园响起了“哗”的一声水响,两个壮汉浑身一激灵,赶紧回头望过去。

    只见身后的湖水荡起了一圈圈的涟漪,似乎刚才有什么物体掠过水面。

    两个壮汉没多想,马上跑向湖心岛,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必须先确保屋里人的安全。

    而就在他们跑向湖心岛的时候,那座古屋的一扇窗户竟突然碎了,嘭一声响,惊碎了清梦!

    “谁?!”屋里头的人大喊了一声。

    那两个还在快速跑步前进的壮汉心都寒了,祖宗啊,千万别有事啊,不然小的脑袋难保啊。

    可等他俩刚跑到湖心岛时,古屋的门忽然被打开了,走出一个人,那两个壮汉立即停住低头。

    显然,这就是那个大人物。

    而刚用轻功飞向湖心岛、砸了一扇窗又飞回来的萧云正倚着墙角,看见那个人时,惊魂丧魄。

    他看过纳兰葬花的全家福照片,所以他一下子认出了那个人,正是纳兰葬花的父亲,纳兰笙!

    第三十一章 痒痒挠

    纳兰笙。

    作为纳兰家族第二代标杆,他现任国务委员兼公安部部长,共三兄弟,他行大。父亲纳兰盛世是原中顾委委员、军委副主席、上将,二弟纳兰小洋现任总参三部部长、解放军外国语学院院长、中将,三弟纳兰乾坤现任总参谋部测绘局局长,少将。而纳兰笙是家里唯一一个没有在军队中发展的,但也是权力最大、地位最高的一个。但比起甄青衫他爸,甄射天来说,纳兰笙还是逊色了一点,因为甄射天现任**委员、国务委员兼国防部长,真正的军队大佬实权派,也难怪耿青瓷对于两家的联姻会这么看重。

    萧云完全没想过纳兰笙会从那间古屋出来,难道他就是名流会的幕后操纵人?那太离奇了吧?

    而此时,从西北角一间毫不起眼的古屋里走出了一群人,走在最前的是两男一女,神色匆匆。

    他们的目的地恰好是湖心岛。

    见到这群人对纳兰笙卑躬屈膝的,萧云的眉头皱起了极好看的小褶子,很想去认识他们。

    “老板,原来您在这呀?害我这一通好找。”刚才那个旗袍公主忽然出现,言语中有些抱怨。

    “天太冷了,就想走动一下暖和身体,走着走着就到这了。”萧云回头,很平静地微笑道。

    “哦,没事……”旗袍公主突然闭嘴,看到了湖心岛的状况,一脸好奇道,“那边怎么了?”

    “好像是湖心岛上那屋子的玻璃被什么东西砸碎了。”萧云作为目击证人,并没有做假口供。

    “啊?不会吧?”旗袍公主吓了一跳,眉目间有了担忧,“那里面可是我们得罪不起的人啊。”

    “什么人物这么彪悍?”萧云假装一无所知。

    “具体啥职务我不清楚,但我知道是中南海里边的大官,经常来的。”旗袍公主没有戒心道。

    “他不是你们的大老板?”萧云皱起眉头,对这个结果感到很意外,难道自己想错了?

    “当然不是啦,您看到那个大官旁边的两男一女没有?他们才是。”旗袍公主小声道。

    “哦?能给我说说吗?我刚入会没多久,对名流会还是很陌生的。”萧云很自然地撒了个慌。

    “这个……不大好。”旗袍公主虽然没有很深的城府,但也有一定的保密意识。

    “我只是想多认识一些人而已。”萧云微笑道,从钱包里掏出了一千块钱,暗自塞给她。

    再崇高的保密意识,也抵挡不住人民币的魅力。

    “那您可要答应我,不能讲出去。”旗袍公主没有拒绝那一千块钱,若无其事地装进了小包。

    “没问题。”萧云轻笑道,这种利益交易,他太熟悉了,只是放下心理底线的一个幌子而已。

    “唉,我刚才见到您在后花园里毫无头绪地乱闯,就知道您是生人了。其实我来这的时间也不长,就是中国会被买下改为名流会时进来的,但那几个大老板我都认识,您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的一个好姐妹就是梁总的秘书,她经常跟我讲那些大人物的事情的,勾心斗角什么的,很刺激。”旗袍公主略带兴奋道,虽然那一千块钱是她爆料的主因,但能让她跟眼前这个陌生的年轻人说这么多,还可能是因为年龄相仿,再加上他的随和吧,不像其他的客人,一脸的高傲,对她吆三喝四的。

    “你说的那个梁总,全名是叫梁莉莉吧?”萧云想了想问道,之前王筝有提起过这个人。

    “对啊,您瞧那边,就是那个女的,是我们的总经理,她很厉害的,把整个俱乐部上下都打理得井井有条,我们这些姐妹在私底下都封她为偶像,作为奋斗的目标的。她旁边那个戴着一副眼镜的男人,就是我们名义上的大老板,叫麦城墙,名字很有意思,用麦子做的城墙,肯定不坚固呀,哈哈,不过他这个人还是很有能耐的,好多高官富商都是他朋友。但要数三个人中最厉害的,肯定是那个头有点微秃的男人了,他可是我们真正的大老板啊,马王爷,这个大名您有听过吗?”旗袍公主带着一股敬畏之情。

    “有听过,但不了解。”萧云淡淡道,视线却死死锁定了那个头有点微秃的男人。

    “他在北京城很有名的,上流社会几乎没有人不知道他的名字,但他不是什么大官,也不是什么富豪,而是黑社会的大佬。同袍会知道吧?统治整个北京的黑社会,就是马王爷家的。据说他上面有人,没人敢动,动也动不了。厉害吧?哎呀,你瞧,跟您聊了这么久,差点忘了正事儿了,老板,房间我已经给您开好了,那个日本女孩也在那了,很漂亮喔。”旗袍公主眨着暧昧的眼睛。

    “好,麻烦你给我带一下路。”萧云深深望了一眼马王爷之后,收回视线,微笑道。

    “老板,这边请。”旗袍公主职业化地往前带着路。

    七拐八弯,终于来到了一间临湖的古屋,依然是仿明清建筑,只是纸窗换成了玻璃,防寒。

    “好了,老板,我就不进去了,祝您今晚玩得开心。”旗袍公主微微鞠了一躬,转身而去。

    “等一下。”萧云喊住了她。

    “还有事吗?”旗袍公主疑惑道。

    “跟你聊了这么久,还不知道你的名字。”萧云带着一抹灿烂的笑意。

    “芊芊,区芊芊,谢谢您的一千块钱,再见,老板。”旗袍公主晃了晃手里小包,翩然而去。

    萧云静静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摸了摸鼻子,在门口站了一分钟,深呼吸了一口,才推门而进。

    萧云倒是可以无忧无虑地潇洒快活去了,但湖心岛那些人却仍在提心吊胆,未弄清发生何事。

    一石激起千层浪。

    在纳兰笙所住的那间古屋被打碎玻璃之后,马王爷怕惊扰到其他的住客,就不敢过于声张,只派了二十个人在屋里屋外找原因,全程不能发出半点声音。那二十个人本着掘地三尺盗坟墓的精神,仔细搜寻着。十多分钟后,一个人从屋里跑出来向马王爷汇报,在桌子底下找到了一颗圆润光滑的小石子。

    马王爷拿在手里,真后怕,如果是子弹,那自己就该完了。

    “老马。”纳兰笙轻声喊道,他面相庄肃,五官端正,看上去便知道性情沉稳,不苟言笑。

    “哎,纳兰委员,您说。”马地藏恭敬道,十多年的圆滑生活,早令他褪去了军人的作风。

    “亏你还吹嘘你这里是最安全的私人会所,瞧见没?石头砸窗户的事儿都发生了。”纳兰笙冷笑道,似乎很生气,手掌放在大衣口袋里微微用力,青筋隐现,半晌后,却是压抑住了自己的怒气。毕竟这里还是为他提供了一个极其隐秘的偷情场所,而马王爷这个人对他也算是惟命是从。

    “真的非常抱歉。”马地藏的脸上写满了愧疚。

    “这种事情,我不想发生第二次,你明白吗?”纳兰笙最终没有深究,只冷冷地看着马王爷。

    “明白明白,以后我会加派几个人在湖心岛周围守护,绝不会打扰到您的。”马地藏赶紧道。

    “嗯。”纳兰笙很满意,抬头望天道,“今晚被这么一弄,啥心情都没有了,真是扫兴啊。”

    “那要不我再给您安排安排?”马地藏趋炎附势道,在历历寒风中,他的头发愈加显得稀疏。

    “算了,太晚了,我也该回去了,你让小梦今晚就在这屋睡吧。”纳兰笙指了指屋里头。

    “好嘞。”马地藏爽快答应道,没被这位大人物骂个狗血淋头,他在心里觉得非常庆幸。

    “小谢。”纳兰笙回头喊了一声自己的秘书。

    “哎。”一个戴着眼镜的斯文青年赶紧拎着公文包跑过来。

    “纳兰委员,我送送您。”马地藏这种谦卑态度很让人舒服,即便再大的火也发不起来。

    “不用送了,你就在这呆着吧。”被打扰了兴致的纳兰笙不愿多逗留,带着秘书就离开了。

    等这号大人物一走,马地藏无需再装孙子,腰杆立马就挺直了,背着手,来回踱着步,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重大问题,眼光始终冷峻如刀。他这样走法,还算运动着,有热量的产生,不至于感觉到冷风刺骨,可他后边那帮人就不行了,老大不走,谁也不敢动窝,就这么站着吧,那些冷空气就像锥子一样扎着皮肤,很难受。

    同袍会二号人物麦城墙就有点受不了了,向深得马王爷信任的梁莉莉使了个眼色。

    梁莉莉心领神会,搓着那双柔手,轻声道:“那个,王爷,小梦她还在屋里呢,您看……”

    “刚才纳兰委员不是说了吗?让她在屋里睡一晚,明天再派人送她回去。”马地藏轻声道。

    “那你觉得这打碎玻璃的事儿,是谁干的?”梁莉莉回头看了一眼那扇窗户,轻声问道。

    “除了萧公子,我还想不出有谁这么无聊砸窗户玩。”马地藏唇角微翘,一个笑容缓缓展开。

    自以为可以瞒天过海的萧云并不清楚自己的行踪已然暴露,此刻,他正沉浸在暧昧的氛围中。

    当他推开那间临湖古屋大门的时候,室内迎面而来一片温暖,让人硬生生地感觉到大地回春一般,一角的木几上搁着盆假花,花瓣全由南丝所绣,精美异常。随后,阵阵腻香就扑鼻而入,萧云皱了皱眉头,定睛看去,一个琉球尤物正羞羞答答坐在椅子上,流动的眼睛,软润的颔颊,玉葱似的鼻,柳叶似的眉,桃绽似的唇,见到萧云的突然闯入,怔了一下,随即就迅速起身,微微一福。

    果然是日本娘们,够温顺。

    萧云心里想着,微笑着向她点了点头,然后脱下外套,那日本娘们赶紧手脚利落地接了过去。

    “啊呢啊噻呦。”萧云说了句外国话,真诚地打了一个招呼。

    那日本娘们不领情,一愣,随即捂着嘴轻笑而起,并且一发不可收拾,直到笑出了泪花。

    “呐呢?”萧云摸了摸鼻子,用日语问她为什么笑。

    “老板,‘啊呢啊噻呦’是韩语,日语应该是‘恐你期挖’。”日本娘们竟然讲一口流利中文。

    萧云老脸一红,挠头笑了笑,坐到了一旁类似龙床的软榻之上,问道:“你是日本人?”

    “是。”日本娘们恭顺道,一笑起来有两个浅浅的酒窝,看上去非常顺眼。

    “那你的国语为什么讲得这么好?”萧云伸直了腿坐着,好奇问道。

    “因为我是留学生,主修汉语的。”日本娘们温婉道。

    “那敢情好。”萧云赞了一个,心里头直感慨这里的小姐素质真高啊,连留学生也有,牛逼。

    “谢谢老板夸奖。”日本娘们轻轻一笑,然后去给萧云沏了一杯上等普洱茶,还端了几盘北京冬天难得一见的时鲜果子,这才羞涩地半跪着爬上软榻,一双柔夷轻轻搭上了萧云的双肩,轻重如意地缓缓捏着,鼻子凑到萧云的耳垂处,有意无意地喷着热腾腾的鼻息,挑逗意味不言而喻。

    但萧云不为所动,依然保持着冷静克制,沉默稍许后,轻声问道:“你怎么称呼?”

    “叫我小虫吧。”身后给萧云揉肩的日本娘们很聪明,薰香的双袖搭在萧云胸前,越伏越低,两团柔软丰满的胸脯直接抵着了他的后背上,微微蹭着,软绵绵的,回话的声音柔媚至极,就在萧云的耳边响起,那微热的气息都吹到他的耳孔里了,要换作一般的男人,早就一转身,将这日本娘们压在身下,开始辛勤耕作了。

    但萧云不是一般的男人,伸手极煞风景地挠了挠耳朵,阻止她吹气,微笑道:“怕痒。”

    “我也怕痒,现在我的下面就很痒,老板,你能帮我止痒吗?”小虫脸红耳赤地小声道。

    萧云又摸了摸鼻子,说了一句让人当场吐血而亡的话:“对不起,我今天身上没带痒痒挠。”

    第三十二章 重逢

    “对不起,我今天身上没带痒痒挠。”

    来自日本大阪的清水小虫听到萧云的这句话,哭笑不得,这男人也太迟钝了吧?

    她的确是一名大三留学生,来中国三年了,一口流利的京腔。由于在私人会所干这一行,与普通站街的不一样,在这里风险不大,收入又高,年薪起码百万以上,面对的人群素质也是上乘的,所以她从大一开始就成为了双面人,白天是学生,晚上是小姐,之前天上人间还没倒台的时候,她就是里面的红人,等这家处在风口浪尖的私人俱乐部被查封了之后,中国会就乘虚而入,高薪将她挖了过来,等名流会接手之后,她照样是会所的众多招牌之一。

    可以说,她阅男无数,在床上的无数次交手中无师自通,掌握了与优秀男人周旋的艺术,知道那些外表光风霁月内心荒淫无度的男人应该如何对付,知道那些权赫彪炳趾高气扬的男人应该如何对付,甚至知道那些豺狼成性到心理变态的男人应该如何对付,一路走来,可谓如鱼得水,左右逢源,直到遇到今晚这个男人。

    他似乎不是奔着美色来的,这无可厚非,有些男人就是来逢场作戏的,没有反应也很正常。

    但怪就怪在眼前这个男人连逢场作戏都省略了,对她的一切暧昧挑逗无动于衷,很像性无能。

    “老板,要不您躺下,我给您按摩按摩大腿吧。”小虫又变着法子准备新一轮的情色进攻。

    “不用了,你就这样捏着吧,挺舒服的。”萧云半靠在身后小虫柔软的怀里,双目微闭。

    “老板,是不是您不喜欢小虫啊?”清水小虫见屡次三番都未能引起他的性欲,有些沮丧道。

    “怎么会呢?”萧云笑着拍了拍她的腿,手指在她修长弹绷的大腿上滑过,占足了便宜,不让她揉肩了,并排倚着坐着,左手毫不老实地顺着小虫的手指小臂钻袖而入,捏了捏,右手轻抬起她的下颌,凝望着她媚艳的容颜,笑着赞叹道,“你看你,晴柳纤柔,春葱细腻,秋藕匀圆,比我国的林黛玉,比你国的苍井空还要漂亮,我怎么会不喜欢呢?”

    小虫面露喜色,但很快就扁起嘴巴,抱怨道:“那为什么您对我还是离题千里呢?”

    精彩,这个成语用得恰到好处,说明这日本娘们对中国文化的理解水平还是非常高的。

    萧云后仰着身子,似笑非笑地看着小虫,轻声道:“你不知道?”

    “我知道什么?”小虫见他的表情很怪异,有点紧张。

    “你看对面墙上的那幅画,你知道是谁的画吗?”萧云回头,指了指软榻对面墙上的一幅画。

    “不知道。”小虫看过去,摇了摇头,同时很好奇他为什么会突然提起那幅不起眼的画作。

    “它是我们国家清代一位著名的书画家郑板桥画的《荆棘丛兰石图》,上面题了四句诗:‘不容荆棘不成兰,外道天魔冷眼看。看到鱼龙都混杂,方知佛法浩漫漫。’字字真理啊。当然啦,这幅画不贵,是赝品来的,我有幸看过正品,画面是差不多一样的,只不过眼前的这幅画多了一样东西,在中间偏右的地方多了一个黑点,使整幅画大煞风景,你看出来了吗?”萧云说着,就起身,准备走过去。

    清水小虫也连忙下来,穿鞋跟他走到那幅画面前,仔细观瞧,发现还真是他说的那样。

    “真是一颗老鼠屎,打坏一锅汤啊。”萧云摇头叹息一声,忽然,他竟然把整幅画拆了下来。

    “老板,不可以!”清水小虫连连摆手道。

    萧云只是冲她笑笑,满不在乎的样子,然后二话不说,奋力将画砸向墙壁,全砸了个稀巴烂。

    啊!

    清水小虫捂着耳朵在尖叫,被萧云这个鲁莽举动吓得不轻,这个年轻人有严重的暴力倾向!

    而当事人萧云却毫不在意,正蹲着地上,似乎在一片碎片中寻找着什么,忽然,他眼神一亮。

    “认识这玩意吗?”萧云起身,两根修长手指正吊着一个从碎片中拣出来的黑色小物件。

    清水小虫显然还未从惊吓中回过神来,看着那小玩意愣愣摇着头,眼神躲躲闪闪的,很慌张。

    “它学名叫做针孔摄像头,也就是说,我们俩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看在眼里。”萧云平静道。

    “呐呢?!”清水小虫两只美丽的大眼睛睁得大大的,眼中满是惊恐神色,掩住了自己的嘴巴,脸色迅速泛白,脑子里一片眩晕。怎么会这样子?竟然装了针孔摄像头!是这个房间装了还是所有房间都装了?如果是所有都装了,那岂不是自己之前那些所有的淫秽之事全都被如实偷拍了下来?要真是这样,那这可比香港陈老师那些令老百姓津津乐道的图片震撼多了。

    天啊!

    这里可是顶级的私人会所,出入都是上层人物啊,竟然会被偷拍,这什么世道啊?!

    清水小虫此刻死的心都有了。

    “刚才劳烦你为我揉肩揉了这么久,现在,我也来为你服务一下吧。”不知被什么人监控了的萧云现在竟然还有心情调情,将处在高度紧张的清水小虫身子一扳,她无来由地体内一热,便绵软无力地伏在了他的怀中,一只手抚在她的腰间轻轻滑动着,一只手在她的太阳穴上轻轻揉动着。

    清水小虫原本心情是极差的,头脑一片空白,被他强抱着后,抬头往上望去,竟还能看见这个年轻人嘴角处那丝淡淡的笑容,不由心头一颤,心情猛然平复了许多,而他此刻整个人透着一股和蔼可亲的味道,说不出的诱人亲近。可渐渐地,她发现他那稳定手指所带来的一股安稳感觉,使自己的心情越来越平静,意识愈来愈迷离,长睫微合,倏然间,竟是缓缓睡着了。

    “你是无辜的,有些事就不要掺和了吧。”萧云看着怀里熟睡的小虫,温柔道,将她安置好。

    就在此时,房门被推开了,进来两个人,一高一矮,就是萧云在湖广会馆碰到的那俩哥们。

    “我们最终还是见面了。”萧云把已经昏睡过去的小虫平放在软榻上之后,回头微笑道。

    “这并不是一件好事。”矮个子做事很谨慎,往门口探出去左右望了几眼,才把门关好。

    “我不这样觉得,要是再碰不上你们,我恐怕要被自己的好奇之心折磨死了。”萧云温和道。

    矮个子冷冷一笑,显然他是俩人中的发言人,盯着萧云,冷声道:“就到此为止吧。”

    “什么到此为止?”萧云不解道。

    “对名流会的调查到此为止,如果你执迷不悟,我只能说,很遗憾。”矮个子阴阳怪气道。

    “为什么要到此为止?你总该给我个理由吧。”萧云苦涩一笑。

    “你查不下去的,就算你能查下去,最后也是作无用功,何必呢?”矮个子苦口婆心道。

    “你说的有道理,可我这个人有个致命的缺点,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萧云摸了摸鼻子道。

    “这么说,没商量了?”矮个子半眯起了眼睛。

    “有得商量。”萧云忽然改了口风。

    “哦?说说。”矮个子有些出乎意料。

    “只要你告诉我名流会幕后的控制者,我就听你的,调查就到此为止。”萧云温柔笑道。

    矮个子一愣,对这个厚颜无耻的年轻人很无奈,咬牙切齿道:“你要玩,就别怪我们了。”

    “我是认真的。”萧云一脸委屈,那模样,太欠扁了,可以直接五马分尸或者千刀万剐了。

    矮个子也是很认真地生气了,向旁边的高个子一挥手,那个巨灵神立马一声愤怒至极的暴喝!

    随即,他操起身边的一张椅子,猛地向萧云砸了过去,力道凶悍,要是被砸中,非死即伤!可萧云的反应更迅捷,如同灵猴攀树一般,一个侧身,就躲了过去,椅子撞到了墙上,被击的粉碎!可萧云还没来得及正过身来,一道身影破风而至,其势猛若惊雷,双掌齐出,只一瞬之间,萧云便觉气息窒滞,那蕴含着极大威力的一掌,便向他的胸膛上猛击了下来!

    奔雷掌!

    面对着如刀掌风,萧云保持侧身站着,并未正身,只是将那只一直藏在身后的右手伸了出来,很轻描淡写地递了出去,这一掌看似缓慢,却是一种超强稳定所带来的错觉,当他那只秀气而修长的手掌伸出去一半的时候,掌力竟如怒潮狂涌,势不可当,又如是一堵无形的高墙,向那头怪兽身前疾冲。

    嘭!

    两只手掌竟然在空中对上了!

    萧云那只秀气而修长右手轻轻拍在了怪兽那只满是老茧、粗壮无比的掌上,只是轻轻的一拍。

    轰!

    一声巨响,那头接近两米怪兽竟像一颗炮弹从炮膛窜出,挟风雷之势,猛地向后飞去!

    临湖的那扇窗户被撞了个粉碎,哗!那头怪兽直接摔进了冰冷的湖里,惊起了一大片水花!

    萧云再次背起手,静立堂间,安静异常,就像是先前没有出手一般,嘴角的笑容清净如竹。

    矮个子静静看着眼前这一幕,喉核不自觉地上下滚动了一下,望向萧云的目光变得无比震惊,这么一位书生意气、貌不惊人的年轻人,怎么会拥有如此雄浑霸道的真气!他和刚才那个被击飞出去的怪兽都是八品上的高手,自认为已经可以傲视群雄了,却没想到在这个年轻人面前如此不堪一击,太心酸了。

    心酸过后,就是愤怒。

    事已至此,如果自己不出手,肯定会被自己的老板杀死,出手,兴许还能觅得一线生机。

    想到这,矮个子眼神一凛,突然纵身而去,挥出一拳,势若千军,等接近萧云的时候,拳招陡然花俏,让人看不清虚实,萧云不敢怠慢,凝神以对,双掌连划三个半圆护住身前,同时足尖着力,飘身后退,右手的食指与中指并在一起,积聚内力,微微一收,随即激迸而出,恰好震到矮个子的虎口处,矮个子手上一麻,放弃了这一拳,重新组织招数。

    接着,两人你来我往,交手了十多招。

    突然,矮个子间掌一沉,双手陡探,已抓住萧云的拳头,左手拿着萧云的小指,右手拿住他拇指,运力向上急拗,准备一下便拗断他的两根手指。萧云两指被拗,手指传来了剧痛,可他并没有惊慌,眉头微皱,脑筋飞快旋转起来,倏然使出一招仙子教的“寒天折梅手”来,右腕转个小圈,翻将过来,竟然拿住了矮个子的左腕。

    而矮个子刚才一抓得手,正欣喜间,万料不到对方手上突然会生出一般怪异力道,反拿己腕。

    两人终于安定了下来。

    “再动,你的手就要断了。”萧云被矮个子高出两个头有余,算是居高临下道。

    矮个子没说话,只顾着呲牙咧嘴,感觉到左腕已如套在一只铁箍之中,再也无法挣脱。

    “告诉我谁派你来的?”萧云见他老实了,轻声问道,那抹笑容像极了恶魔。

    矮个子冷笑一声,忍着痛怒喊一声,体内北冥真气如潮水般涌出,从下三路开始攻击萧云。

    萧云沉稳应对着,双手没闲着,用力一折,咔嚓!竟生生被矮个子两根的手腕掰断了!

    啊!

    矮个子发出了惨绝人寰的叫声,萧云并不打算息事宁人,一个漂亮的侧身踢,将矮个子踢飞。

    嘭!

    轰然倒地,口吐鲜血。

    再无还手之力的矮个子勉强用手肘撑起身子,迷糊地看着那个如同妖孽的年轻人渐渐走近。

    萧云蹲下去,眼神柔情似水,像看着情人一样看着矮个子,轻声道:“现在肯说了吗?”

    矮个子勉强咧嘴笑了笑,由于鲜血的缘故,牙齿变成了红色,像血盆大口,还是不肯说一句。

    “如果你执迷不悟,我只能说,很遗憾。”萧云淡淡地重复了矮个子刚才说过的这句话。

    可就在他想动手杀人的时候,一个女人急匆匆带着几个人出现在了门口,惶恐道:“等等!”

    萧云抬头望去,瞬间就打消了杀人的念头。

    第三十三章 恶魔

    就在萧云想动手杀人的时候,一个女人急匆匆带着几个人出现在了门口,惶恐道:“等等!”

    萧云抬头望去,瞬间就打消了杀人的念头。

    因为这个女人就是名流会的总经理,一个精明能干的香港人,梁莉莉。

    她身材保持得很好,一身紧身的白领职业套装穿在身上恰如其分,多一分太松,少一分太窄,眉毛细弯,说不出的柔弱,双唇没有抹朱丹,所以显得有些清淡,五官生的漂亮,唯一可惜的就是双颊处显得宽了些,脸显得有些大,而且嘴巴似乎也比一般地美女标准要宽了些许,但她的眼神绝对是果敢而干练的。

    事实也是如此。

    这个房间刚才发生了一番这么激烈的打斗,还有一头怪兽飞出窗外落了水,这么大的动静,当然惊扰了其他的客人,纷纷惊慌失措地倚在床边窥探,以为出什么大事了,而在极短的时间内,以梁莉莉为首的名流会就反应了过来,组织人员挨间房去作解释工作,称有客人不满意会所的安排,就对会所的员工动了粗,但会所方面是从头到尾都保持克制的,遵循顾客至上,所以,很快,名流会的后花园就平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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