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雄赋 第 166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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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后,萧云又联系过苏家,同样因为苏孤飞、苏黄历两父子的坚决反对而失败,不过苏子夜还是以个人名义借了2个亿给萧云。从杭州回来,萧云又马不停蹄地跑去问吴醉音,但她有她的难处,因为她只是有凤来仪饮食集团的一个经营者而非持有者,所以起不到任何效果,最后只能自己掏荷包掏了3000万出来。妻子林紫竹在知晓萧云虎落平阳的困境后,接连开了三次董事会,不顾超过半数董事反对,以强硬的姿态拿出了4。4亿元借给萧云。至于凤凰的鼎湖集团,萧云不是没有考虑过,但一想到她背后天尊的那层身份,他就打退堂鼓了,他不想跟这个神秘而强大的组织扯上太多的瓜葛。

    就算是这样东问西借辗转腾挪,才筹得7。9亿,还有将近12亿的缺口,一分钱难倒英雄汉。

    看来,除了答应把江山集团拱手让给柴进士,似乎已经没有法子再让江山集团回到正轨了。

    又拖了一个礼拜,宁州迎来了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雪花仿佛一片片雪白的丝绸,点缀世界。

    白衣仙子的降临让这个萧条的世界比之前安静多了,落叶熟睡了,枝桠沉寂了,枯草安详了。

    一片银装素裹。

    四处奔波、垂死挣扎的萧云依然未能在短时间内筹够20亿用以偿还债务,为了让年幼脆弱的江山集团能够继续存活,不至于过早夭折,也为了让自己不卷入一场骗贷风波,他终于下了决心做了决定,把手中56。98%的江山股份悉数转让给锦湖集团,所得款项全部用以偿还银行以及民间贷款,之前向谢家、苏家、吴醉音以及林紫竹借的钱全部原封不动归还,他自己几乎是倾囊而出,无一收获,没想到一年来倾注了他大量心血的事业,到头来只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辛辛苦苦为他人作嫁衣,真是讽刺。

    锦湖集团在成功入主江山集团后,随即宣布增资40亿,稳定了内部军心,也获得外界信任。

    不过这一切,都与萧云无关了,在与江山集团的旧臣子们吃了最后一顿晚餐后,他洒然离开。

    由一贫如洗开始,再以家徒四壁结束,也算一个首尾呼应的句号了,恰似落魄江湖载酒行。

    夜黑无光,雪花依然像落入凡间的精灵一般肆意飞舞,在霓虹灯下被渲染得五彩缤纷。

    萧云唯一剩下来的财产,那辆黑色凯美瑞已经在宁大至善园9号楼楼下停了很久,一动不动。

    “云少,你要不要上去找一下她?”李佛印坐在司机位置,忍不住回头问后座的萧云。

    萧云裹着大衣,透过窗户向上看去,沉默了很久,最终摇了摇头,轻声道:“咱走吧。”

    李佛印一愣,又是他要求来这里的,怎么不找人就走呢?李佛印叹叹气,踩下油门缓缓离开。

    至善园9号楼的楼顶,有两个人站在风雪中。

    “他走了。”一把冷漠的男人声音忽然响起,让人觉得冷风如刀。

    “猜到了。”另一把女声就悦耳许多,伸出小手接住一片雪花,凉凉的软软的,像珍珠一般。

    “你为什么不帮帮他?”那把冷漠的男声似乎带着些许质问的语气,整个人笼罩在黑暗中。

    “你怎么知道我能帮上他?”女孩子侧头,看了一眼那道人世间的影子。

    “他是局中人,看不清你的实力,我能。”那道影子不含任何感情道。

    “如果他刚才走出车门,我就帮他了,可惜我知道,他不会。”女孩子微笑道。

    “你就不能主动点?”影子冷声道。

    “呵呵,有很多事情,你不懂。”女孩子淡淡而笑,一片雪花落在她的唇边,轻轻相吻,继续道,“我在他心中,永远只是云浮山上那个没长大的小丫头,就算天塌下来了,他也只会硬扛着,而不会求助于我。我也没办法像他身边的女人那样,可以毫无顾忌地去帮他渡过这个难关或者那个难关,因为我是许子衿,因为我只是他背上一个没长大的小丫头。”

    影子忽然觉得自己那颗死寂的心有了一些跳动,不快,却足以让他感受得到,那是一种凄凉。

    与世界最遥远的距离一样的,凄凉。

    萧云在离开宁大之后,本来想直接回家的,但在中途他接到了一个电话,就改变了主意。

    周长恨到宁州了。

    这位赋闲在家的市长今晚入住在帝品御厨酒店,只可惜她来的不是时候,这家酒店刚刚易主。

    等萧云赶到帝品御厨的时候,周长恨已经从房间下来在大堂等候着了,她看到萧云带着李佛印走进来,就微笑着迎了上去,开门见山就让萧云陪她去兜风,并吩咐李佛印到二楼咖啡馆坐着,然后就拉着萧云走了出去。周长恨日常生活的座驾是一辆价值270万上下的路虎V8,车型大气稳重,让人不得不感叹这个女人的霸气十足,也不得不敬佩她的低调性格。

    车子在路上飞驰,一直往城外驶去。

    天气真是奇怪,入夜时分还下着小雪,过了十点钟,雪便停了,只剩那一轮清冷的圆月。

    出了城之后,周长恨开得很快,国道上都保持130迈左右,似乎想用这种快感驱走内心阴霾。

    在开到一处无人无车无灯的路段,周长恨才停在了路边,车旁就是光秃秃的稻田,了无生趣。

    “把车灯关了吧,留着暖气就行。”萧云坐在副驾驶上,双手枕着头慵懒坐着,笑容很妖孽。

    周长恨照做了,关上车灯之后,她就小鸟依人地靠在了萧云的肩膀上,合上了疲惫的眼睛。

    萧云伸进她的外套里,搂着她纤细的腰,周长恨成熟的身体,体形依旧保持着完美,但是丰腴而极具肉感,肥软嫩滑的肌肤,绝非少女所能比。萧云轻轻挠着她的痒,周长恨忍着一口气,从来都没有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这么敏感过,双腿有些不自然的交叠,身子弓在张的怀抱里,忍不住探头轻轻啄着这个年轻人的下颔。

    周长恨从他手的触摸与游走里,感觉到自己的胸是那样的丰挺,腰肢是那么的纤细,皮肤是那样的嫩滑,手缠过他的颈脖子,将他的头隔着衣服,按在自己的胸前,下颔死死的抵住他的头顶,这样抱了十分钟,才捧起他的脸,凝视着他那双深邃的黑色眼眸,玉手伸进他的外套里取暖,轻声道:“你啊,太迷人了,大胆一点的女孩子都会忍不住要勾引你……”

    萧云笑笑,手落在她的肉臀上,几乎感觉不到里面还有衣物,问道:“穿这么少,不冷啊?”

    “穿太多,腿会显得很粗。”周长恨有些羞涩道,不管多冷的天气,女人都不敢穿着太多,不过她以前倒没有太仔细这方面的细节,但自从认识了这个年轻人,便是紧身牛仔裤,现在也不会穿那么高腰的,即使时刻提醒自己着装要端庄得体,周长恨也尽可能让自己的打扮看起来更性感一些。

    “这些日子,真是为难你了,没想到江山的事还会连累到你。”萧云温柔道。

    “没事,只是纪委例行公事而已,我身正不怕影子歪,过段时间就回去了。”周长恨轻笑道。

    “我现在变成穷光蛋了,好不容易弄出个企业被鸠占鹊巢,你不会嫌弃我吧?”萧云玩笑道。

    “傻瓜,嫌弃你就不会借1。2亿给你,嫌弃你就不会今晚来找你了。”周长恨刮了他鼻子下。

    “哈,没想到我虽然商场失意了,在情场上还是颇为得意的,这就叫失之东隅,收之桑榆。”萧云嘿嘿笑了几声,手落到周长恨柔软的纤腰上,她的羊绒衫是贴身穿的,下摆没有束到牛仔裤里,贴着柔软的腰肉往下滑,很方便就从低腰的牛仔裤里钻进去,双手直接抚在她充满弹性的肉臀上。

    “不要在这里欺负我……”周长恨羞赧道,双手缩回到背后,隔着牛仔裤按着萧云的手,不让他的手继续往下游走,却没有想到他轻轻地掰弄她的臀瓣,又用手指抓起她的臀肉,捏搓起来,一松一紧地牵扯着两腿之间的敏感处,周长恨心里奇痒无比,被这大流氓几下捏弄,她索性不再阻止,感觉到萧云的手臂给裤腰勒着,便将牛仔裤的那粒栓扣解开,方便他的手进去,头靠在他肩膀上,慢慢闭上了眼睛,一动不动。

    周长恨的身子有些往下,萧云的手够不到里面,便抓住她肥滑的臀肉往上托了托,周长恨的身子就自觉往上游走,手臂缠着萧云的脑袋,觉得他修长的手指真是灵活,在自己的大腿根部捻弄着,却与那最敏感的地方差着分毫,一阵阵触电般麻酥酥的感觉传遍全身,周长恨四肢发软,大脑一阵昏眩。

    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真销魂。

    *****

    (今晚G省险胜XINJ,过瘾。)

    第五十九章 失踪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你要现在问萧云对这句话有啥感想,丫会答你,真尼玛是知己啊。

    周长恨那头瀑布秀发本是梳成一半隆起一半挽成圆形发髻的,甩出一缕头发像马尾辫一样抛到颈后,前侧的刘海恰如其分地修饰着完美的脸形,现在倒好,被萧云那死人撩拨得秀发如云倾泄下来,露出了整张绝艳无瑕的脸庞。虽然说她已经过四十了,但岁月并没有在她脸上留下多少痕迹,长期养尊处优的缘故,让她的皮肤保持着少女时期的光泽与嫩滑,脸庞光亮,没有少女特别的淡淡的绒毛,体形丰腴动人,新寡愈年的她还是一枚娇艳欲滴的丽人。

    现在,萧云那厮的手指从她屁股后面往下滑,离桃花密林那里又有一点的距离还没有触碰到,感觉到萧云男性膨胀的欲望顶触着她的平坦柔软的小腹,让她的心里又痒又慌,意乱情迷,禁不住自己扭动身子,扭动臀部,想让那处最敏感的地方触碰到那撩拨人心的修长手指,偏偏手指贴着她的大腿根部,不肯再深入。

    撩人心扉。

    周长恨有些怨恨地睁开那双迷离得要滴出水的媚眼,看着萧云眼睛里藏着浅笑,无端地娇羞涌上来,双臂紧紧勾住萧云的脖子,不让他戏弄地看着自己,身体里的情欲却在剧烈地燃烧着,她紧紧张开嘴,咬住萧云的耳垂,香舌舔着他的耳廓,感觉萧云的手指还在最敏感之外的周处撩弄自己,清晰感觉到那地方的绒毛都因为情欲而舒展开来,给体内涌出的**濡湿,周长恨大羞,用力地咬了一下萧云的耳垂,嗔骂道:“死人啊……”

    萧云耳垂吃痛,不敢再戏弄周长恨,修长手指终于往中间最湿润处一滑,只觉得怀里的娇躯陡然僵直,手臂用力缠着他的头,丰挺的胸部压得他几乎要窒息,急剧的娇喘,微微的颤抖过后,绵软滚烫的身体几乎就瘫软下来,萧云的手指还要再碰那个地方,周长恨的身子就吃不消地颤抖起来,双手紧忙按住他伸在她两腿之间的手,不敢再让他拨弄最敏感的地方。

    “不要了,够了……”周长恨身体慢慢往下滑,松了一口气,正方便她将头埋在萧云的胸口。

    “这么快就高潮了?”萧云邪笑道。

    “你再说!”周长恨粉拳捶了他几下,脸庞火辣辣的,没有胆气再抬头看他一眼。

    唉,自己还真是太没用了,这么轻易就达到情欲的顶点,好像是个饥渴很久的少妇。

    萧云果然没再逗她,靠着车门坐着,让她依在自己的怀里,这样方便看向同一个地方。

    清冷的圆月不晓得什么时候消沉,夜色盖在离头顶不远的地方,远处的路灯看起来格外孤寂。

    “耳朵可能被你咬破了……”萧云左耳有些疼,转过头对周长恨抱怨道。

    “谁让你对我使坏?”周长恨撅着嘴巴,在这个年轻人面前尽情流露着孩子气的一面,扬起头来,借着手机的亮光,见到萧云的耳垂上果然留下了一排牙印,嘴唇凑过去轻轻呼着气,拿手指捏住那处,轻轻地揉了揉,帮萧云将衣领竖起来,忍着笑意道,“明天就会消的,小心晚上不要给人看到。”

    “你怎么跟狗一样,还要留下记号?”萧云苦笑道。

    “骂街吖你!”周长恨又揪起他耳朵,直到他喊饶命了,才笑着松开,紧了紧外套。

    虽然车里开着暖气,但是听着车窗外呼啸而过的风声,还是忍不住心里要想:今天真冷。

    “你说,人心隔肚皮,要怎么样才能知道它不是黑的呢?”萧云拥着她,一本正经问道。

    “你是指端木子路跟柴进士吧?”周长恨抬头看了他一眼,她知道,这两个人让他心伤至极。

    “嗯,呵,人生的悲哀就在于,当你想两肋插刀的时候,却发现只有一把刀。”萧云苦笑道。

    “他们……为什么会选择落井下石?你调查过吗?”周长恨试探问道,她想不通其中的关节。

    “子路,他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特别是对自己的女人,当初他犯下命案,就是因为捅了一个糟蹋他女人的人渣,而我看重他的,也正是他的这份忠义。现在不比旧时代,不是磕几个响头烧几张黄纸插几根香火,就能出生入死同甘共苦的,一诺千金的人太少了。但我没想过子路重情义这个优点,竟会是他的弱点,南宫青城就抓住了他这个命门,他派人绑了宋木木,是不是很绝?”萧云笑了起来,多少有点有气无力的凄冷。

    “啊?为什么不报警?”周长恨惊讶道。

    “如果警察有用,还要黑社会干嘛?”萧云摇摇头道。

    “你就不能派人去把宋木木给救出来吗?”周长恨紧紧抓住他有些发冷的手。

    “当时子路选择辞职的时候,我没往这方面去考虑,等知道了,已经晚了。”萧云叹息道。

    “南宫青城真是卑鄙!”周长恨气愤填膺,坚定站在自己男人的这一边。

    “一个人要是处心积虑对付另一个人,真的会无所不用其极的,我也服了。”萧云无奈笑道。

    “那柴进士呢?他为什么又要背弃你?”周长恨接着问道。

    “这个就是纯粹的利益作怪了,江山集团手里掌握着不少好项目,柴进士选择这个时机出手,也是花最小的代价,拿下了最大的利益,作为一名顶级的大鳄商人,我可以理解。”萧云似乎觉得车内有点闷,便降下了一点车窗,让冷风吹进来,望着远方,轻声道,“不过,其实我一直看不透这个中年人,他不像唯利是图的那种人,如果是,他也不会一开始就帮我崛起了。”

    “不管怎样,这种奸商就该枪毙!”周长恨泄愤道。

    萧云轻笑起来,很少看到她有这么俏皮的神情,轻声道:“心疼你男人了?”

    “你说呢?”周长恨剐了他一眼,又俯身到他胸口,神情有些落落的寂寞之色。

    “没事,你男人是打不死的小强,任它冬风萧瑟,明儿照样春光灿烂。”萧云拍拍胸脯道。

    “呵呵,那你岂不是天蓬元帅下凡?”周长恨双眸笑成一双弯月。

    “啥意思?”萧云没弄懂。

    “春光灿烂猪八戒啊。”周长恨掩嘴而笑。

    “……”

    两人打了几句口水仗,又依偎坐了一会儿,就开车往回走。

    开了没多久,萧云翻了翻手机,侧过脸,笑着揶揄道:“怎么开得这么慢?蜗牛似的。”

    “开到100迈了好不好,这段路的路况又不是太好,要不你来开?”周长恨忿忿不平道。

    “好啊,你停路边上。”萧云这厮竟然欣然答应了。

    周长恨看了他一眼,鼻子哼哼,慢慢减速,停到了路边,两人换位之后,萧云迅速启动。

    “七,你要参加职业赛啊?”周长恨看着表盘里的指针已经指向了两百,心跳逐渐加快。

    “咱要参赛的话,会砸很多人饭碗的,还是积点德比较好。”萧云微笑道,熟练地操作着车。

    “你这句话就没积德。”周长恨翻着白眼道。

    风驰电掣。

    周长恨终于玩了一回儿心跳,以前她老批评自己那爱飚车的女儿,现在才知道这感觉太爽了。

    堪比床上的高潮。

    仅仅花了半个小时,两人就回到了帝品御厨,在地面停好车后,一同走进了酒店大堂。

    “我先上去洗澡,你一会儿上来?”周长恨带着羞涩问道,脑海里又想起了刚车上的销魂事。

    “好,我抽完烟就上去。”萧云笑了笑,帮她把电梯按下来,目送她进去,两人还惺惺相惜。

    “快点。”周长恨在电梯里,没出声,对着他做口型,却显得更加性感,关上门后,脸发热。

    还在电梯里憧憬着等一下春光旖旎的周长恨可能怎么也不会想到,俩人的这一别,竟是三年。

    而电梯外的萧云脸上的笑容就在突然之间消失无踪,变得异常阴沉,像暴风雨来临前的黑幕。

    他大步流星地走向门口,心急如焚,李佛印早就在他和周长恨进来的时候就已经站在等他了。

    “把车钥匙给我,我开。”萧云冷声道。

    李佛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也没问,就赶紧把黑色凯美瑞的车钥匙给了萧云。

    打着火后,萧云再次上演了极速飞车,神情冷峻得如同远处的山岳,让人有种望而生畏感觉。

    李佛印了解这个年轻人的脾气秉性,所以老老实实呆在副驾驶的位置,看着风景一闪而过。

    二十分钟后,萧云驶进了一个高档住宅区位于拱月区的御景花园,在一幢别墅前停下。

    李佛印当然知晓这个地方,这是公子党在宁州的总部,平常萧云处理党内一应公务的场所。

    萧云还是神色匆匆走进屋里头,一推门,就如鹰隼般盯着一个人,质问道:“怎么回事?”

    “大公子,你杀了我吧,是我无能,是我没看好嫂子!”那个人脸色苍白,跪在地上自责道。

    “还有我们!”啪啪啪,又跪下去了5个人,三男两女,无一不是神情沮丧的,耷拉着脑袋。

    他们都是五处鬼影的狩猎者,为首的那个叫邓栈道,身手了得,专门负责在暗处保护林紫竹。

    “起来!”萧云有些愠怒,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很少发火,如果真盛怒了,那就非同小可。

    邓栈道战战兢兢地站起来,其他5个手下也跟着,但还是不敢直视面前的大公子,垂头丧气。

    “邓栈道,你说说过程。”萧云冷声道,掏出一根烟,频密抽着,这6个人是他特意嘱咐的。

    “哦。”邓栈道收起心中的愧疚,鼓起勇气抬头,轻声道,“今天嫂子还是在7点左右离开公司,没有公务应酬,在新民路的潮声粤菜馆跟她一个女性朋友吃饭,我当时就拍下照片立即让人查过,嫂子这个女性朋友叫戴月,现在在人民医院皮肤科当医生,没有可疑之处。两人吃完饭大约是8点半左右,戴月上了嫂子的车,俩人到五月花购物,逛完一层的服装后,两人在二楼喝了一杯饮料,期间没接触过其他任何人,也没打过电话。大概在10点半的时候,嫂子和戴月逛到了三楼的一间服装店,进去了二十分钟还没出来,我们发现有蹊跷,就派了两个人假装情侣进去看看情况,结果发现嫂子跟戴月同时失踪了,而且店里头既没有老板,也没有售货员。我立即让人下到地下停车场,发现嫂子的车还在,然后又去找监控视频,结果全都是雪花,这是有预谋的绑架,我就急忙给你发短信了。”

    “有没有回家?”萧云郁闷地吐出一大口烟雾。

    “给过电话家里的兄弟,嫂子没回过去。”邓栈道轻声道。

    “戴月的家找过没?”萧云又问道,原来他刚才的两次飞车,都是因为收到了邓栈道的短信。

    “找过,没人,租的,也没找到特别可疑的东西。”邓栈道低声道,这是他一次严重的失职。

    “佛印,挂电话给杜晶,让他把二处飞鸽在宁州的人全部派出去。”萧云闭上了眼睛。

    杜晶是公子党在宁州二处飞鸽的负责人,手里头掌握着不少资源,想打听消息,还是有路子。

    “是。”李佛印的脸色也冷峻了许多,他终于理解了大公子刚才为什么会这么心急火燎了。

    “栈道,这次的过错,我暂时记着,不追究,你立即通知总部,我明儿回去。”萧云冷声道。

    “好。”邓栈道赶紧点头道。

    “通知完,你也带着你的人,继续出去找。”萧云点着第二根烟。

    “是。”逃过一劫的邓栈道慌忙招呼自己的5个手下,走了出去。

    李佛印挂上手机,走了回来,凝重道:“会不会是南宫青城?”

    “佛印,如果查实了是他干的,我要血洗南宫家。”萧云骤然眯起黑亮双眸,一字一句道。

    李佛印轻轻点头。

    他自负这点事情还是能够办妥的,出来混最要紧就是讲诚信,说要杀全家绝对不会漏掉一个。

    *****

    (周末愉快。)

    第六十章 羽毛

    夜深,千万楼间。

    银狐在书房里不知发了多少次火,骂了多少句娘,摔了多少个杯,茶杯砸落在地上摔得粉碎,滚烫的茶水溅在了一个身材婀娜容貌艳丽的女人手上,那个女人强忍着没有叫出声来,默默蹲下身子去收拾地上的茶杯残渣。她就是刚刚从泰国回来不久的芍药,去年她成为银狐设局的其中一枚棋子,逼迫当时还在十里清扬当服务员的萧云舍去安逸生活,奔向涉黑的不归路。

    芍药在完成任务后,根据狐四的安排,拿着一张银行卡先去了马尔代夫玩了一个多月,然后飞到泰国老实呆了近一年的时间,尽管不愁吃不愁穿,资本主义的生活也是丰富多彩,但四下举目无亲,让她每每到了夜晚就特别空虚。上个月中旬接到突然狐四的通知,说事情过去了可以回来了,她激动得热泪盈眶,赶紧收拾收拾就飞了回来,结果回来没多久,就摊上了一件令老爷子怒发冲冠的大事。

    半小时前银狐接到一个陌生来电,对方声称林紫竹在他们手上,不想出事就赶紧准备三千万。

    芍药知道大小姐对于老爷子的重要性,所以很理解老爷子现在的心情,她心里也是焦急万分。

    “龟儿子,拔牙拔到老虎嘴里头了,等老子查出来,连他祖宗山坟一起挖了!”银狐怒声道。

    芍药左手端着一杯水,右手拿着降血压的药,正要过去安慰两句,银狐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银狐收敛脾气,大步跑了过去,一把抄起放在桌面上的手机,急声道:“喂,我是林双木。”

    “林先生,想必您现在非常担心自己宝贝女儿的下落吧?”那头依然是一把阴沉的男人声音。

    “是,你究竟是谁?有本事冲我来,别搞我女儿,祸不及家人,这条江湖规矩你懂不懂?”林双木毫不隐瞒地说道,手指敲在桌面上发出嘣嘣作响。想当年,在他还是主导地下世界的王者时,忠仁道义是最为讲究的,江湖事江湖了,没有人敢越雷池一步,可现在这种风气已经变了,变得不择手段,变得没有底线,这样的地下秩序迟早会威信扫地,到时候很可能会出现你今天绑了我老婆,明天我就杀了你儿子的混乱局面。

    没有规矩的江湖,还是江湖吗?

    “您这样生硬的态度,我不是很喜欢,等您平静下来,我们再聊。”那把声音不夷不惠道。

    “喂喂喂……”林双木还想往下说,那边却传来一片嘟嘟嘟的忙音,对方果然是个决断之人。

    林双木强制压下已然冲到了脑门的荷尔蒙,接过芍药的降压药,混了几口水吞下,稳定情绪。

    过五分钟,在芍药拂背的协助下,林双木连连做了几组深呼吸,终于平静了,再次拨打手机。

    “林先生真是爱女心切啊,我想,您现在说话不会再像吃火药似了吧?”男人在那边轻笑道。

    “不会。”林双木淡淡道,走到了窗边,一双浑浊的眼睛毫无温度地看着天边那轮冷月。

    “很好,那我们接下来的谈判一定会非常融洽了,对吗?”男人占据了上风,有些得意笑道。

    “是的,条件好谈,但能否先让我听听我女儿的声音?”林双木提出了一个相当合理的要求。

    “没问题,我们的服务是五星级的,一定会令您满意,煽她一耳光。”电话里的男人吩咐道。

    “啊……不要……”林双木大惊,刚刚想阻止,话筒里就清晰地传来了林紫竹的尖叫声。

    “林先生,能听清吗?”那个男人语气轻佻道,恰似一只刚斗败对手、雄赳赳气昂昂的公鸡。

    “非常清楚。”林双木气息渐渐变粗,但还是能克制,冷声道,“回到正题吧,谈谈条件。”

    “一个亿,人民币,现金,旅行袋装,我没有狮子大开口吧?”电话里的男声笑着答道。

    三千万,一下子水涨船高变成了一个亿,比人民币汇率涨得还要厉害几倍,让央行自惭形秽。

    “这个钱我给,我只有一个请求,你们不要伤害她,不然别怪我玉石俱焚。”林双木正色道。

    “您放心,我们只求财,只要您配合,我们不会再动她一根毫毛。”男人在那边信口开河道。

    “我如何把这笔钱给你?”林双木开了一点窗,飕飕冷风让他逐渐发热的头脑又冷静了不少。

    “我知道你有个女婿,叫萧云,对吧?你让他带着钱送到南京的九龙山水库。”男人轻声道。

    “你到底是什么人?!”林双木双目一凛,声音陡然变高,他忽然弄不清对方这次的目的了。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女儿在我手上,不是吗?”男人轻笑道,显得信心十足。

    “现在银行关门了,我筹不了那么多钱。”林双木冷声道,右手已经不知不觉紧捏成了拳头。

    “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林先生,您一定有办法的。”男人笑笑,随即啪地挂掉了电话。

    “日你祖宗!”林双木对着忙音的手机,狠狠爆了一句粗,让一旁的芍药吓得七魂不见三魄。

    林双木神色阴郁得如同三四月份梅雨笼罩下的上海弄巷,望了眼不知所措的芍药,叹了口气。

    “老爷……”芍药想问问他情况究竟如何了,却立即被林双木扬手阻止了,她识趣闭上嘴巴。

    “去把狐四给我叫进来吧。”林双木低下头,颓然地坐到了那张黄花梨的太师椅上。

    半晌,瘦弱的狐四蹑手蹑脚走进来,低声道:“老爷,有什么吩咐?”

    “准备钱,一个亿,去地下银库取,分20个旅行袋装。”林双木面无表情地发号施令。

    “这……”狐四惊愕得睁开双眼,一个亿,为什么?地下钱库就在别墅底下,现金是足够的。

    “别问那么多,装好之后,放到那辆丰田霸道车上,越快越好。”林双木眼神阴鸷道。

    “明白。”狐四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连跑带走地出去了。

    林双木像没了魂似的坐在那里,犹豫了很久,才拨通萧云的手机:“小七,囡囡就靠你了。”

    时针刚过12点,雪花又开始飘了起来,大地更冷了。

    一开始还在没头苍蝇似的寻找林紫竹的萧云此刻已经开着一辆丰田霸道行驶在了前往南京的高速公路上,车里只有他一个人,后排加上副驾驶的位置鼓鼓囊囊地堆满了20个旅行袋,让车子沉了不少,连后视镜的视线都遮挡住了,但对车速没有丝毫的影响,萧云还是不遗余力地狂踩着油门,一路狂飙。

    在接到岳丈林双木的电话之后,他也是吃惊不少,对方竟然是冲着他来的,摆明就是圈套。

    但有些时候,事情就是得这么**,明明知道前面是地雷阵,你还是要不管不顾地一往无前。

    下雪的路面相当滑,一个不小心就会失去控制,好在高速路上的车很少,开得快点也算平安。

    就在萧云刚驶过一个休息区时,几辆奥迪鬼魅一般从休息区驶了出来,像黄蜂一样追了上去。

    萧云透过车外的倒后镜观察了一段,嘴角渐渐翘起了一个讳莫如深的弧度,继续踩死油门。

    看着前面一骑绝尘的丰田车,后面追逐的奥迪火急火燎,恨不得能驾上飞机冲过去砍杀一番。

    上面的命令是不留活口,可自己连人家的车子都追不上去,还谈什么杀人?真是丢人丢到家。

    “妈的,那逼不要命了是怎的?下雪还敢开近200迈,快把老子逼疯了!”奥迪一个司机道。

    “啧啧,强子,你丫不是经常吹嘘是玩专业的吗?这你都追不上?”坐旁边的小平头揶揄道。

    “他是亡命之徒,老子不是!不过你瞧着吧,十分钟,就能追上他!”强子打肿脸充胖子道。

    “哈,看来在追上他之前,咱要干点活了。”小平头从腰间掏出一支仿67式,装上消声器。

    “我要说你是个二愣子,我都是在表扬你!目标都还没追上,又如何出手呢?”强子鄙夷道。

    “我说的是后面。”小平头轻声道,枪支已经准备妥当。

    “后面?”强子惊讶地从后视镜看过去,一道白色的强光正风驰电掣地向他们追过来。

    他们这一行人一共8辆黑色奥迪,如果后面那辆车子不是路过看热闹的,那就一定是敌人了。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李佛印开着一辆黑色凯美瑞疾速行驶着,白色的车头灯离那几辆奥迪车越来越近,没有惊慌,没有恐惧,脸色平静之极,但嘴角的冷笑还是表示出了他对这些人的不屑一顾,或说,怜悯。他旁边还坐着一个犹若仙子一般的女子,三千青丝,白衣胜雪,那张容颜清美得如同大慈大悲的观音菩萨,纤手托着下巴望向窗外,眼神澄清空灵,似乎一点也不关心挡在她前面那长长一排的奥迪。

    李佛印之所以比萧云要慢上一段时间,就是他要去西城区的邮电小区兜上仙子,紧赶慢赶终究没有耽误时机。此刻情况紧急,他也顾不得理会身边这个对一切世事都漠不关心的绝世强者,一只手驾着车,另外一只手单手提起一把重达数十斤的杀伤力极大的M4卡宾枪,打开车窗,对准前面一辆黑色奥迪,没有任何犹豫地扣动了扳机。

    嘭!

    那辆奥迪的后车轮不偏不倚被击中,顿时失控。

    在一连串尖利的声音中,那辆奥迪向前滑行了一段路程后,一头钻进了高路边的深沟里。

    “疯子!这么高速,竟还能一击即中!”强子透过后视镜清晰地看到这一幕,惊得目瞪口呆。

    “立即通知让大家分散,前面三辆车继续追,我们后面四辆车去夹击。”小平头沉声命令道。

    强子赶紧通过公用通话设备去提醒大家小心,并让左边那辆奥迪与他一同去拦截那辆凯美瑞。

    得到这一消息,刚才还排成长龙的车队立即乱做一团。

    大家分散开来,前面三辆继续呼啸追着萧云屁股跑,强子那辆故意落后一些,准备进行包抄。

    李佛印冷眼旁观,对那群小丑的表演置若罔闻,再次举枪扣动扳机,又将右前方一辆奥迪的前轮击破,然后那辆像野牛出栏一样失去控制的奥迪和旁边的另外一辆车来了个亲密的拥抱。哐!两辆车由于巨大的惯性堆挤在一起,与地面产生巨大的摩擦之后,发生了侧翻,连续翻了好几个滚,才撞到护栏上停了下来,成为了一堆残骸废铁,里面的人早已是血肉模糊。

    李佛印仿佛是来收割生命的死神,每举枪扣动扳机一次,就必定会有一辆车子被击毁。

    那些跑在前面的奥迪一个个都是显眼而庞大的活耙子,李佛印甚至连瞄准的时间都省去了。

    但就是如此惨烈血腥的场面,那个不知从那个犄角旮旯跑出来的仙子竟然充耳不闻,真奇葩。

    也就是这个时候,强子那辆黑色奥迪已然跑到了李佛印的后面,小平头探出身连开了五枪。

    啪啪啪!

    小平头没有李佛印那种变态的枪法,五枪有两枪射偏,两枪射在了后备箱,一枪击碎了玻璃。

    李佛印微微错愕,连忙打方向盘,采取蛇形的前进方式,躲避对方的子弹,一边观察战机。

    小平头乘胜追击,又是一连串的子弹射过去,又有几枪射中了凯美瑞,响起一片砰砰声响。

    “草tm,射啊,干死丫挺的!”强子撕心裂肺地疯吼道,跟着李佛印的前进轨迹狂踩着油门。

    而忽然,强子似乎看见了一道白影从前面那辆凯美瑞的副驾驶蹿了出来,似一片羽毛轻舞着。

    哐当!

    片刻,强子愕然看见那片白色羽毛落在了自己的车前盖上,他双目圆睁,不敢相信眼前景象。

    竟然是一个长发女人!

    “鬼啊!”强子尖声怪叫,右脚下意识踩了急刹车,急忙打方向盘,整部车由于过猛而侧翻。

    事出突然,刚才还在探出窗外射击的小平头已经被远远甩出了车外,残肢断臂,没了声息。

    而强子被压在车里最后看见的场景是,凯美瑞停在了路边,那片白色羽毛安然无恙走了过去。

    真的是女鬼吧?

    血流不止奄奄一息的强子意识模糊地想着,最后眼皮一搭,脑子里一片空白,永远空白。

    第六十一章 水库

    深夜里,雪花飘落的声音宁静而柔情,不知会不会吵醒别人的美梦。

    不孤独,不忧伤,不贪玩,也不啼哭,洁白的雪花就这样降落人间,将这片沃土点缀成天堂。

    萧云下了高速之后,一路马不停蹄地往南京九龙山水库赶,速度极快,车轮溅起一朵朵雪花,甚至在转弯的时候出现过轮胎打滑,好在他整体都能控制得住,没有发生大的意外,只是有几处刮蹭擦花。对于这次林紫竹的被绑架,他压根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思考对方的意图,也没有心情去部署万无一失的安排,只是让公子党在宁州所有四处黑骑与五处鬼影的人马奔赴南京,作为后援,而他则以最快速度赶到九龙山水库。

    其实,萧云不清楚,更精确地来说,他之所以乱了方寸,是因为林紫竹的失踪使他惯有的所有思路陷入了紊乱,原来这位有名无实的妻子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深深烙在了他心中,而直到此时,他也终于理解了端木子路的选择,换作宋木木是他的老婆,可能他也会这样选择吧。爱真的很奇怪,什么都介意,最后又什么都能原谅,眼睛为她下着雨,心却为她打着伞。

    而在高速公路上对他纠缠不休的那8辆奥迪早就在进入南京前,被李佛印单枪匹马给搞掉。

    此刻,李佛印汇合了一个多小时前到达南京的公子党四处与五处的50号人马,前往九龙山。

    当萧云根据导航的指引按图索骥,驶到九龙山水库时,这里万籁俱寂,只有坝上的灯光亮着。

    大坝已到不惑之年,其实是不获之年,难得能获得维护保留,憔悴得让人踏在上面不敢打嚏。

    萧云把车停在了坝前,推开门,风飕飕,雪簌簌,他举目四望了一下,掏出一根烟抽了起来。

    须臾,大坝上远远出现了四个黑点,缓缓向这边走来,越走越近,黑点的速度反而越来越慢。

    原来是四个穿着厚厚羽绒服的高大男子,手里各自端着一把消声枪,前后左右把萧云围起来。

    “就你们几个?”萧云随意地扫了他们一眼,像极了去接新兵蛋子入营的那些老兵棍的眼神。

    “对付你一个,绰绰有余。”一个类似4个人的头领开口道,模样不算凶神恶煞,招人待见。

    “钱我带来了,人呢?”萧云吐出一个醉人烟圈,淡淡地望了一眼站在他跟前的那高大头领。

    “你跟我们走就是了。”那个高大头领也不知是冷的缘故,还是紧张的缘故,竟然有些颤抖。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这是之前就商量好的,我为什么还要跟你走?”萧云神情平静道。

    “你似乎没得选择吧?”面前的那个高大头领稳住心神,扬了扬手中的那把枪,进而威胁道。

    “是吗?”萧云瞥了他一眼,指间的那根烟静静燃烧,缭绕起几缕烟雾,没存在多久就消散。

    “妈个巴子,叫你走你就走,把老子惹毛了,一枪毙了你!”围在左边的高大男子骂骂咧咧。

    萧云闻言,嘴角忽然翘起一个妖孽的弧度,再次吐出了一口烟雾后,随手丢了那根刚抽到一半的烟,将其深深踩入雪中,然后毫无征兆的,干净空灵的黑亮双眸一凛,突然发难,右手迅速一扬,一颗光滑圆润的小石子就如子弹一般,直奔跟前那个高大男子面门而去,他几乎来不及反应,就被击中了鼻梁,整个人一阵眩晕倒在了雪地上,鼻梁处鲜血横流,触目惊心。

    与此同时,萧云以左脚作为支撑点站定,右脚猛然一伸,已将右边那名反应稍慢的男子踢飞。而他的上身早在伸脚时就已后仰,电光火石间,躲过了左边那名男子下意识射出来的一枪,右手恰好一夹,控制住了后面那名男子握枪的手,对准左边那名男子,食指强行扣动扳机,左边那个刚还在吵吵嚷嚷一枪毙了萧云的男子不幸被射中,轰然倒地。

    没有任何停顿,萧云左手手肘已经狠狠击向了后面那名男子的腹腔,使他疼得弓起了腰,接着右手五指一挫,那把枪便到了他手,砰,他转身就给了后面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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