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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任何停顿,萧云左手手肘已经狠狠击向了后面那名男子的腹腔,使他疼得弓起了腰,接着右手五指一挫,那把枪便到了他手,砰,他转身就给了后面那名男子心脏一枪,然后看都不看,举枪的左手猛地向左平移,迅速扣动了扳机,被踢飞刚站起来的那名男子运气背到了极点,再次倒地,不过这一次他没能再站起来。
所有的动作几乎都是在同一时间完成,行云流水,速度快得肉眼根本看不清,令人咂舌。
萧云拿枪的手轻拍着大腿,走到那名被小石子击中头领跟前,蹲下,微笑道:“我有选择吗?”
“有……”那个高大头领看着这个年轻人脸上那抹温暖和善的笑意,却感觉到身体更冷了。
“抽烟吗?”萧云掏出第二根烟,放到嘴里叼着,随意问道,以降低对方的戒备心理。
“抽……”那个高大头领用衣袖抹了一把鲜血,眩晕的感觉已经弱化了很多,但仍没敢起来。
萧云递给了他一根,自己点着火之后,把打火机抛给他,轻声道:“聊会儿天,我问,你答。”
“您说……”那个高大头领这个时候是没了主见,盘腿坐着,战战兢兢点着烟,还给了萧云。
“东北人?”萧云听着他的口音有股大碴子味。
“丹东,辽宁丹东人。”那个高大头领勉强挤出一丝微笑,鼻子塌了之后,模样很丑。
“叫什么?”萧云问道。
“陈耳东。”高大头领老实道。
“耳东陈,陈耳东?你爸够有文化的,你认识我吗?”萧云吐了口烟雾问道。
“不认识。”陈耳东茫然地摇头。
“混哪里的?”萧云吐着浓雾,小心打量着四周,他停车的地位没有充足光线,比较难发现。
“宁州小刀会。”陈耳东胆怯道,这个魔头一眨眼就杀了他三个弟兄,真tm变态,是人咩?
“啥?宁州小刀会?我怎么完全没听说过?”萧云错愕道。
“因为我们总共才80个人,平时也只在舶来区那一带混,您没听过也正常。”陈耳东尴尬道。
“就你们这样的,也敢开口要1个亿?我看你的智商需要回炉重造了。”萧云哑然失笑道。
“真没骗您!这次我们老大说绑到了一条大鱼,就使劲儿往上报价。”陈耳东如实道。
“看来是我的智商要回炉重造了。”萧云摸摸鼻子,又问道,“为什么会把人绑到南京来?”
“这我就不清楚了,老大下了命令,我们照执行就是。”陈耳东抽了口烟,紧张感降了不少。
“你们老大叫什么?”萧云问道。
“赵二虎。”陈耳东老实道。
“他为什么点名要让我来送钱?”这是困扰萧云最大的一个问题,赵二虎此人他是闻所未闻。
“我也不清楚……”陈耳东口震震道,生怕这个大魔头一个兴起,一枪就结果了他。
好在废物还是有其利用价值的。
“具体位置在哪?”萧云没为难他,转移话题,往大坝的远处,也就是四个人来的地方望去。
“就在对面那个杂物库那里,呢,就是门前有个探照灯那里。”陈耳东指了指大坝的那头。
“里面有多少人?”萧云已经隐隐约约看见那幢其貌不扬的建筑了,甩了甩手枪。
“我们四个出来了,里面还有26个。”陈耳东看着晃悠的手枪,忙不迭回答道,烟都掉了。
萧云皱了皱眉头,猜不准这个人的话里头水分有多少,不过既然来了,怎么着还得走一趟,不是有一句俗语叫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么?呃,好像不大恰当,应该是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舍不得媳妇,套不着流氓。如果真的只是一伙散客在瞎闹腾,那事情就好办多了,怕就怕这个人的嘴里没一句真话。
对方既然点名让他来,必然有其用意,见步行步吧,船到桥头自然直,萧云微微叹了口气,弯腰捡起了其余的三把枪,插在后背腰间,走到10米开外,拿枪指着那个陈耳东,给还在全速赶过来的李佛印打了一个电话,把基本情况通气了一遍,让他等下来到之后,带着人先在大坝外围扫清可能潜在的障碍,再寻机攻进杂物库。
随后,萧云让陈耳东在前头带路,他拿枪亦步亦趋隐藏在他身后,一边走,一边观察着四周。
大坝在这样的冬夜显得空旷而寂寥,风声大得像鬼哭狼嚎,四只脚踩在雪上,发出轻微声响。
走到杂物库的时候,大门是关着的,萧云用枪口点了点陈耳东的后背,示意他去敲门。
笃笃笃。
“谁啊?”屋里头的人警惕问道。
“陈耳东。”陈耳东尽量以平常的语气回答道。
“草,你丫怎么去那么久?老大都骂好几回了。人带来了吗?”里面的人问道。
“带来了,你快开门,外面冷死了!”陈耳东催促道,他实在是没辙,后面那支枪又捅了下。
“催催催个屁啊。”搭话的人嘴里骂着开了门,见到只有陈耳东一个,愣了下,“其他人呢?”
陈耳东只得耸肩苦笑,而他将近1米9的庞大身躯恰好如一堵墙,天衣无缝地遮住了萧云。
“我擦,你鼻子咋了?”搭话的人见陈耳东的鼻子塌得一塌糊涂,吃了一惊,手已放到腰间。
“我弄的。”忽然,一个面带微笑的年轻人从陈东身后探出身来,那和蔼可亲的模样很顺眼。
但搭话的那人却像见到了厉鬼一般,大叫了一声,立即从腰间拔枪,但他终究还是慢了一步。
咻!
一颗子弹无声地穿过了他的头颅。
“走。”萧云又闪回了陈耳东的身后,拿枪指着他往前走,顺利进入了杂物库。
这个杂物库很大,接近1000平米,堆放着各类杂物,还有很多废弃的发电机器,杂七杂八。
当萧云一枪结果了门口搭话那人之后,杂物库里面的绑匪个个如惊弓之鸟,纷纷举枪戒备。
“给你们老大喊话。”萧云见到那些在喝酒打牌的绑匪瞎猫抓鼠一样,各处乱窜,不禁冷笑。
“虎哥,萧先生把票子都带来了,就在大坝那辆车上,千万不要开枪啊。”陈耳东大声喊道。
“陈东,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狗子他们呢?”一个粗犷的声音如同炸雷般在掩体后面响起。
“他们,他们……”陈耳东一时不知该怎么作答,总不能坦白说他们已经去了西天见如来吧?
“就说他们在外面看着车子。”萧云小声提醒道,眼神已经锁定了一个废弃发动机的后面。
“他们在外面看着车子呢。”陈耳东鹦鹉学舌地回答道,别看他人高马大,胆子其实很小。
“萧先生,既然来了,又不肯露个脸,太不够意思了吧?”赵二虎躲在废弃发动机后揶揄道。
“我跟你素不相识,你却绑了我老婆,不够意思的是你吧?”萧云道,还是以陈耳东为屏障。
“妈个巴子,弟兄们,人家萧先生单枪匹马就敢来,咱还躲个球?都出来。”赵二虎大吼道。
须臾,20几个神态各异的绑匪陆陆续续从掩体走出来,每个人都有枪,可谓武装到了牙齿。
直到这时,萧云才看清楚那个赵二虎的模样,五短身材,脸庞黝黑,双目炯炯,看上去还真有股彪悍气质,只是因为在下巴处长了一颗带毛的黑痣,多了几分滑稽感。也是这个时候,萧云才真正确定对方是冲着自己来的,因为面对着外面一个亿的巨款都无动于衷,世上还有这样没心没肺的绑匪?
所以,之前还心如火灼的萧云倏地平静了下来,平静得如同高山平湖,再无半点涟漪。
赵二虎看了眼从陈东身后探出脑袋来的萧云,愣了一下,随即笑道:“没想到萧先生这么俊。”
“确实比你要帅点,一看你的那张脸,就知道你爸妈在生产你的时候没认真。”萧云淡笑道。
“激将法?哈哈,老子吃的盐,比你走的桥还多,才不上你的当。”赵二虎自以为是大笑道。
底下那帮手下更是猖狂而笑,这个年轻人还真tm不知死活,20几支枪都能把他打成筛子了。
“钱我带来了,一个亿,都在车上,我老婆呢?”萧云平静道。
“着什么急?我们又不会祸害了你家那位,我们是讲信誉的,再聊会儿。”赵二虎满不在乎。
咻!
萧云竟猝然就开了一枪,把虎哥身边的一个绑匪当场爆了头,脑浆甚至还溅到了虎哥的脸上。
太凶残了。
第六十二章 双雄会
醉翁之意不在酒。
萧云就是吃准了赵二虎这一点,才敢这样肆无忌惮,只要他还活着,林紫竹就平安无事。
其他绑匪见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竟然开枪,一惊,一边破口大骂,一边掏枪准备还击。
陈耳东也是吓得两脚直哆嗦,萧云却是视而不见,黑亮眼眸渐渐变冷,问道:“我老婆呢?”
“草,给你面子你不要,你是有多不要脸?”赵二虎揉了把脸,之前的笑容早已经一扫而光。
咻!
没有多余的一句话,第二个绑匪就被爆头。
“我老婆呢?”萧云再次语气平淡地问出了这个问题。
赵二虎没想到这个年轻人会这么强硬,恨得咬牙切齿,不再套近乎,一挥手:“给老子上!”
“虎哥,别开枪,别开枪!还有我啊!”生人不生胆的陈耳东吓得都快尿了,连连求饶道。
赵二虎犹豫了一下,虽然陈耳东这人的胆子与他的外形成反比,但起码是很听话的一个手下。
“将熊熊一个,兵熊熊一窝。”萧云露出一个尖酸刻薄的微笑。
嘭!
赵二虎亲自开枪毙了陈耳东,看都没看死不瞑目的他一眼,怒不可遏道:“给老子开枪!”
人命贱如草芥。
一时间,杂物库里枪声大作,子弹横飞,而且都是密集地射向了萧云所占的位置,令人胆怯。
一场密不透风疾如洪水的子弹雨过后,那些绑匪满打满算以为可以就此收工,个个脸上都挂起了得意的笑容,就像扛着枪打靶归来的战士,就差没唱“日落西山红霞飞”了,可仔细观瞧就傻眼了,因为他们前面除了那个被打得千疮百孔瘫倒在地的陈耳东外,鬼影都没一只,那群绑匪顿时面面相觑,心里发毛,难不成那个年轻人会遁地术?
下一秒,他们就知道,原来那个年轻人会的不是遁地术,而是飞天术。
就在他们茫然四顾的时候,一道黑影从他们头顶上方掠过,如同一只展翅嗜血的蝙蝠。
也就是眨眼的工夫,那只蝙蝠就连开了6枪,每一枪都会带走一条人命,像黑白无常的令牌。
“躲起来,快躲起来!王八羔子有点能耐,老子玩不死你!”赵二虎嘴里喷粪地跑到掩体后。
其他绑匪也是惊惊慌慌各自找个屏障掩藏起来,举着枪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头顶,生怕吃子弹。
绑匪之一的冯狗子躲在了一个大木箱后面,拿着枪的右手有些颤抖,他知道这回碰上硬钉子了,不称手啊。他来自古城西安,但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兵马俑的历史痕迹,皮肤像东边沿海浪花一样白皙。他最早来到宁州混饭吃,还是因为被老乡骗来做传销的,虽然他只有初中文化,但好歹也看过报纸,知道传销这玩意儿就是坑人的,二话没说,就从那个位于舶来区的传销窝点四楼跳下,所幸楼下一个住户正在搞装修,堆了一堆沙在那里,他大难不死,但也因为身无分文而流落街头,受尽白眼,后来就遇到了现在的老大赵二虎,给了他一顿饱饭吃,便铁了心跟他混。从前,他只是拿刀去跟别人拼命抢地盘,拿枪还真是新娘上花轿头一回,所以很容易看出他姿势的生硬。
二锤子,那个年轻人究竟什么来头?竟然还会轻功,他现在在哪呢?
冯狗子仰着头,在空荡荡的房顶漫无目的地搜寻着,手里的枪也拽得紧紧的,随时准备扣动扳机,神经快绷到极限,心脏都快跳出来了。就在他刚刚向后转看过去的时候,却忽然看见了一张人畜无害的脸庞离他只有二十公分,那双黑亮双眸如同繁星一样明亮,正微笑地注视着他,他大惊,想喊出来,却被一只大手迅速捂住了嘴巴,一颗子弹也无情地穿过了他的喉骨,他再想出声,也没辙了,捂着喉咙想堵住鲜血的井喷,却无济于事,最终惊恐地倒下,鲜血已经染红了他双手,在意识模糊的最后一刻里,他开始痛骂传销果然害死人……
那道黑影还在继续肆虐,来无踪去无影,像拿着生死令的黑白无常,轻而易举地带走着人命。
那群绑匪来自五湖四海,品德良莠不齐,既没舞刀弄枪的真本事,又没奇门遁甲的好偏方,想加入黑龙团这些大杆子门都没有,就只能自己抱成团,在黑龙团的巨大魔掌下熬点粥吃,但又不敢做得太过火,生怕踩错脚过了界,把黑龙团给得罪了,一口吃掉他们,只好秉着只吃虾米不惹大鱼的战略方针,平时也就在舶来区跟一些不入流的地头混混小打小闹过,哪有见过如此变态的人物?看着身边的伙伴一个个无声无息地突然倒下,包括赵二虎在内,所有人都疯了,闭上眼睛,尖声怪叫着朝各个方向开枪,直到打光了所有子弹为止。
喧闹止于寂静。
赵二虎举着空枪,望了望四周空空荡荡的环境,浑身觉着不自在,咽喉上下咕噜滚了两下。
“在找我?”忽然,一把夹杂着笑意的男声在赵二虎的身后轻轻响起。
赵二虎浑身一痉挛,立即作了一个最明智的选择,直接举手投降道:“萧先生,我认栽!”
“我老婆呢?”萧云依然是这个问题,他手里已经是第二把枪了,30个绑匪他收拾了25个。
“我不清楚啊,我的任务就是打电话要钱,还有就是把你引到这儿来。”赵二虎吓得够呛。
“谁给你派的任务?”萧云没有任何的吃惊,这是他早就想到的戏码,只是很好奇后面的人。
“我……我不能说,说了我家老婆和三个孩子都会没命的,你饶了我吧。”赵二虎跪了下去。
“你不说,你和你五个兄弟也会没命的。”萧云微笑道,瞥了眼规矩站在几米远的几个绑匪。
“我们几个这次就没打算回去,因为,我们所有的亲人都在别人手里。”赵二虎的眼圈红了。
萧云听了微微皱眉,不知哪方势力竟然如此心狠手辣,用这种方法把小刀会丢出来作马前卒。
须臾,杂物库的斑驳大门再次被推开,凛冽寒风无孔不入地钻进来,让人顿时感到遍体生寒。
一堆人鱼贯而入。
儒雅高贵的南宫青城不出意料地走在最前头,唇边的笑容春意盎然,绝对可以风靡万千少女。萧云在他身后除了发现臧青酒、迟随笔、田野狐、秦始帝、慕容白这样的老面孔,还很错愕地看见了只有一只手臂的百里孤舟,不由得苦笑了一下,真重本。而更让萧云感到意外的是端木子路与宋木木两夫妻竟然也跟着来了,端木子路与萧云眼神对碰的那一瞬间,愧疚感藏也藏不住,很快就转开了。而在这些人的身后,是二十几个穿着黑西服黑领带的彪悍人马,簇拥着这群大人物。
林紫竹,萧云终于看见了让他提心吊胆一晚上的妻子。
她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也没有任何的捆绑,就这样好整以暇地低着头站在那里。
明秋毫则强行牵起她的手,正得意忘形地站直身昂起头,仿似在向萧云示威一样,很卑劣。
萧云在一这瞬间顿悟了,这个圈套本就是自己妻子协助设下的,眼里的那一抹哀伤令人心碎。
金玉其外遇,败絮其内人。
“我知道你找了一晚上的老婆,这不,我给你带来了。”南宫青城那张英俊的脸庞很迷人。
“呵,我老婆在你们刚进门的时候,已经死了。”萧云淡淡一句,没有任何的惧色。
林紫竹听到这句话,浑身猛地一颤,不知是不是触碰到了她内心的深处,死死咬住了嘴唇。
“为了心爱的女人,明知道这是万丈深渊,也敢往下跳,这点我很佩服你。”南宫青城笑道。
“鱼上钩了,那是因为鱼爱上了渔夫,它愿用生命来搏渔夫一笑,仅此而已。”萧云平静道。
迟随笔轻蹙起了黛眉,若有所思,而林紫竹的头则更低了,根本就不愿意让别人看见她的脸。
“萧云,你我明争暗斗了这么久,今天该有个了断了吧。”南宫青城有足够的底气说出这话。
“你眼里的高压电,足够让我的手机用一年了,我就那么招你狠?”萧云微笑着问道。
“很多事情不是人力所能控制的,一山不能藏二虎,只能怪你生错了家门。”南宫青城说道。
“你不就是担心我回去抢你南宫家那份家业么?谁稀罕?谁爱要谁要去。”萧云耸耸肩道。
在场的所有人原本都不知内情,听了萧云这句话,无不为之一震,萧云竟然是南宫家的人?!
“不稀罕?不稀罕你回来宁州?不稀罕你掌握那么多势力?哄小孩玩呢。”南宫青城不屑道。
“我只想给我妈讨回一个公道。”萧云眼神冷如屋外的寒雪。
“哼,公道?咸丰年的陈谷子烂芝麻事情,你还想着讨回公道?死去。”南宫青城无情道。
“呵呵,虽然我不能普度众生,但我可以祸害苍生,你们南宫家该出点血了。”萧云轻笑道。
“无论是谁,只要敢动南宫家一根毫毛,我都会让他尝到万劫不覆的滋味。”南宫青城那张英俊的脸庞带着极度的嗜血和杀意,虽然在笑,却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刺寒感觉,缓声道,“知道贾伯侯为什么会出事吗?因为我在他身边安排了一个女人,当了他两年的情妇,才把这条大鱼钓上钩,掌握了他违规贷款的证据。知道为什么我对你的江山集团了如指掌吗?因为明秋毫就是我的眼线。知道我为什么能一竿子打沉你的江山集团吗?因为端木子路背叛了你。知道我为什么能够说服柴进士拆你的台吗?因为我把上海徐汇区50万亩的土地储备给了他。知道我这次为什么能够把你引到这里来吗?因为你的好老婆一直与明秋毫藕断丝连,是她答应帮我引你上钩的。怎么样,萧云,众叛亲离的感觉好受吗?哈哈……”
一家企业垮了就垮了,钱再多也带不进棺材,但身边人的接连反叛,确实让萧云痛不欲生。
打击一个人,肉体上的伤害带来的仅仅是一时的快感,而精神上的创伤则是永恒的愉悦。
“够了!”林紫竹忽然尖叫了一声,振聋发聩,泪流满面地看着萧云,“七,对不起……”
“祝你幸福。”萧云没有呵斥,没有咒骂,没有埋怨,只是淡淡的四个字,却足以令人心伤。
林紫竹哭得更凄凉了,她利用了萧云对她的爱,太卑贱,这大概是世界上最锋利的一把剑了。
赵二虎趁着这个空当,跪求道:“青公子,你要我们做的事都做到了,求您放过我们的家人。”
“求您放过我们的家人!”剩下的5个绑匪也一起跪在了地上,他们什么尊严都可以抛弃。
“我答应你们的事情,一定会做到。”南宫青城居高临下地睥睨了一眼那些蝼蚁般的绑匪。
“谢谢青公子,谢谢青公子……”赵二虎领着弟兄们小鸡啄米一样磕着头,石头终于落地了。
南宫青城面无表情,回头看了一眼秦始帝,秦始帝竟然就领悟了他的意思,上前,迅速拔枪。
砰砰砰……
连开六枪。
赵二虎等人几乎连反应的时间没有,就倒在了一片血泊中,犹如街边一条条无人问津的死狗。
“我希望你们答应我的事情,也一定做到。”这是赵二虎在临死前听到南宫青城最后一句话。
萧云毫无怜悯地看着趴在地上死得不能再死的赵二虎他们,与虎谋皮,就只能落个如此下场。
“我听你说你很能打,九品上,对吗?”南宫青城微笑问道,伸出手接过了秦始帝手里的枪。
“拳脚无眼,我也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哪一个品级。”萧云摸了摸鼻子道。
“今晚我带了不少高手,想跟你玩玩,秦叔,小白,你们去练练手吧。”南宫青城回头道。
“是。”两位九品高手跃跃欲试。
“不过,萧云,既然你落在了我手里,当然得受点限制了,对吧?”南宫青城微笑望着萧云。
萧云笑而不语。
“我只有一个条件,你不能用手,不过分吧?”南宫青城淡淡道,手中枪已经对准了一个人。
林紫竹。
*****
(今晚广东与国足都赢球,心情舒畅,周末愉快。)
第六十三章 道藏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尽管萧云口里说他的妻子在南宫青城进门时就死了,但当林紫竹真正有难,他能舍下心吗?
他苦笑了一下,答案显而易见了。
明秋毫看着南宫青城把枪口对准了林紫竹,吓了一跳,赶紧道:“青公子,您答应过……”
砰!
一颗子弹擦着明秋毫的耳边飞过,他甚至可以清晰感受到一股冷冽如刀片的寒风,耳廓生疼。
“你不要说话好吗?你一说话就把你的智商暴露了。”南宫青城不咸不淡地瞥了一眼明秋毫。
明秋毫浑身一哆嗦,赶紧像个奴才一样咽了咽口水,以前在学校那一腔青春热血早就耗干了。
南宫青城也不去理会这个狼心狗肺的偏执狂,望着萧云,淡笑道:“知道你的弱点是什么吗?”
“不清楚。”萧云摸了摸鼻子。
“太重感情,这是一个上位者的致命伤。”南宫青城毫不避讳道。
“难道像你一样冷酷无情,才能爬上塔尖?”萧云笑笑,不置可否道。
“狮子,是不会因为听到狗吠而回头的。”南宫青城看着萧云的眼神透出了一丝失望。
萧云嘴角浮起一个淡如稀墨的弧度,没去直接陈词反驳南宫青城的论调,修长手指揉了揉眉心,轻声道:“这就是我跟你不一样的地方,我的好胜心没那么强,如果让我挑,我宁愿回到在十里清扬上班的那些清闲日子。但树欲静而风不止,人生很多事情就是这样无可奈何,不是你想下雨,老天就会给你飘来乌云的。你们南宫家欠我妈妈一个交代,而我目前所做的一切,也只是为了这个交代。至于做不做这个上位者,我真的不是太感兴趣。更何况,上位者大多生性炎凉,我妈妈就常教我写一句话,可憎者人情冷暖,可厌者世态炎凉,所以我认为,一个人能否驭人卖命,心智,隐忍,手腕,那都是其次,关键是要一颗良心,要把对方当自己人看待,将心比心,便是佛心。不过,世界上分配得最公平的,要算是良心了,因为从来没有谁埋怨过自己缺少良心的。”
萧云最后这几句话,可谓是当场打了南宫青城一煽响亮的耳光,针对他刚才对明秋毫的呵斥。
“呵,一个人之所以敢说不想做上位者,是因为他有底气。”南宫青城不恼不怒,指着林紫竹的枪放了下来,轻笑道,“我知道你的底气从何而来,公子党的魁首,在丁耘叛变的事情出来之后,经过内部整顿,你已经完全控制了这个组织,那么多的人马,每人吐口唾沫都能把我给淹死。拥有了那么雄厚的力量,但你知道为什么我还会敢设下这个圈套让你往里头钻吗?我就不怕你公子党报复?”
萧云瞟了一眼臧青酒,倏然皱起了如刀双眉。
“坦白说,萧云,我还真得感谢你带领公子党攻陷了香港,黑爷因为这次黑龙团在香港的折戟沉沙,背负了巨大的压力,他已经答应倾全力来助我,公子党的甚嚣尘上已经够久了,我真的很想知道姜到底是不是老的辣,臧大家,你说呢?”南宫青城与旁边的臧青酒很有默契地相视一笑,似乎早已是成竹在胸。
“世界那么大,还能认识你,我觉得好不幸。”萧云苦笑摇头道。
“青城,这么多人看着,如果不让萧云用手,有点胜之不武吧。”迟随笔漫不经心道。
南宫青城侧头看了迟随笔一眼,接着又再次举起了枪对准林紫竹,对着萧云缓声道:“我知道到了你这一级别的武者,枪支弹药已经无足轻重了,还是用冷兵器吧,我也乐得看一场好戏。既然随笔姐开了口,我就收回刚才让你不能用手的那句话,至于你赢还是输,自己看着办吧。”
一旁哭得梨花带雨的林紫竹没有在乎对准自己的黑洞洞枪口,垂着头,心里只有无尽的愧疚。
秦始帝从后面的虎卫手中接过两把剑,扔了一把给萧云,轻声道:“试试,趁不趁手。”
“还好。”萧云微笑道,拔出剑,一柄古朴清奇长剑,随意比划了一下。
“二对一,你是不是吃亏了些?”慕容白的那双白色手套如同外面的雪,拿着一把紫魅妖刀。
“我这人不挑食,啥都吃,包括吃亏。”萧云嘴角噙着微笑道。
“那就让我好好看看,你那温柔的獠牙。”慕容白也不矫情,淡淡道。
“别磨叽了,做一天和尚撞一天的钟吧。”秦始帝单手倒提着剑,魁梧身影蕴含沛然的杀意。
“也好,新账旧账一起清算。”眼神干净的萧云伸出两根手指,在空中虚无缥缈的轻轻一抹。
秦始帝不屑一笑,漆黑眸子充满死寂的寒意,轻轻弹了一下雪白长剑的剑身,响起了一声清脆如黄鹂的撞击声。就在这刺破耳膜的弹指声,以秦始帝弹中剑身的那一点向四周波纹传出之际,秦始帝的身影瞬间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下一秒就鬼魅般出现在了萧云面前,手腕一挥,一道光华划破长空,速度惊如天人。
萧云纹丝不动,仅仅是举剑前伸,却不偏不倚地剑尖对上了秦始帝的剑尖。
呤!
铿锵铮鸣。
一声刺耳的金属碰撞猛烈响起,两道璀璨流华在空中划出两道最终相交于一点的完美弧线。
秦始帝被震得后飞了好几米,萧云也向后滑行了几步。
可就在萧云刚刚尘埃落地的时候,慕容白的紫魅妖刀已经迫在眉睫,萧云眼神一凛,如同不倒翁一般身体一个千斤坠后仰几乎靠地,堪堪躲过这把妖刀的迅猛横削,身体出乎意料地以着地脚跟为中心转动,手中的清奇长剑如横扫千军一般抡了一个大圈,使得慕容白强行改变前进路线,身体向左划出一道弧线落向了远处。
生死不过一瞬间。
“没想过他的武术修为会到了这种境界,他才几岁?”臧青酒看着萧云,倒吸了一口凉气。
“再厉害,也成不了神,做鬼倒是很有可能。”南宫青城轻蔑一笑,回头望了眼百里孤舟。
百里孤舟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如同雕像一般伫立在那里,静静看着,左手衣袖空空如也。
迟随笔玉手攥成了拳头,不知是为萧云的大难不死而气愤,还是为萧云的绝处逢生而紧张。
伺机而动的秦始帝在萧云后仰避开慕容白绝杀一刀的那一刻,脚尖一点地,已经再次启动。
眨眼间。
两柄长剑二度交锋,随后便是一阵眼花缭乱的近身险战。
秦始帝长剑出手,人随剑进,剑势大开大阖,霎时间风舞梨花,剑气满天。
而萧云虽然处于收势,但胜在剑走偏锋,手中的清奇长剑宛若长蛇游走在空中,带出一道道阴森弧线,处处致命,直指秦始帝命门。仗刀的慕容白被萧云逼退后,用刀尖一点,飘然落地,随着秦始帝的一波攻击,他也迅疾加入战团。萧云面对俩人的左右开弓,临危不惧,也丝毫不落下风,一人一剑,如天马行空,矫矫不群,霎时让人想起翩若惊鸿,宛若游龙的意境。
“孤舟,姓萧的真的突破了九品上的瓶颈?”臧青酒看着场中的打斗,忍不住回头问道。
“嗯。”百里孤舟轻轻点头,他那双平常没有任何温度的瞳仁中竟然燃起了七丈战火,蹊跷。
“难以置信。”臧青酒重重吐出一口气息,未及三十的年纪,就拥有了接近神的实力,彪悍。
南宫青城冷哼一声,突然调转枪口,几乎没有任何的停顿,就猛地开了一枪。
砰!
萧云身体几乎在同一时刻诡异扭曲,原本应该射中他心脏的那颗子弹只是透过他的肩胛骨。
“啊!”林紫竹凄厉地尖叫了起来。
不等萧云投去怨恨的眼神,迟随笔就伸手拦下南宫青城的枪,冷声道:“青城,适可而止。”
南宫青城对于这位师姐是最为敬重的,即便对萧云再恨之入骨,也只得心不甘情不愿放弃。
一般人你就算拿着机枪扫射,都未必能扫中萧云一根汗毛,但南宫青城是个例外,虽然他不精于武艺,但长于射击,对于目标前进线路的预判可谓无懈可击,这样诡异的手法,确实难以招架,再加上萧云被两条随时致命的毒蛇缠住,很难分心,能够在一瞬间下意识做出这样的身体扭转,已完全体现了绝世强者的强悍。
富贵险中求。
而萧云也被这阴狠狡诈的突然一枪稍微打乱了方寸,秦始帝眼疾手快,真正做到了趁你病要你命,吐出毒信子,闪电般贴上萧云,手肘行先,像攻城捶撞在城门一样,重重砸在了萧云的左侧肋骨,噗!萧云一下子就吐出了一口鲜血,被侧向撞击的他可以清晰判断肋骨的受损程度。
慕容白见南宫青城竟然开枪阴了萧云一道,微微皱了皱眉,手中的动作也迟缓了下来。
但秦始帝是绝不会给萧云喘息的机会,长剑撩起,身形猛提,一如大漠孤烟,长河落日,一柄雪亮长剑竟像是掀起了漫天黄沙的意境,快如闪电。萧云强咽下那口几乎要喷出来的鲜血,手中清奇古剑闪电劈下,毫无花哨,剑似飞凤,深具返璞归真的意境。秦始帝在那一刻蓦然全睁开眼睛,气运丹田,几乎被几十年的深厚内力都集中在了手中的雪亮长剑上,两剑相撞猛然绽放出璀璨光彩。
两人珠联璧合,完成了惊世骇俗的一击。
铿!
清如凤鸣。
萧云骤飞几米,落地时单脚跪地,地板尽裂,手中清奇长剑断成两截,身体再次鲜血狂溅。
而秦始帝更惨,如此深厚的内力竟然被震飞,身体不受控制向后跌去,手中的雪亮长剑更是顿时出现了一条条触目惊心的裂纹,这把在陕西淬炼的顶级长剑未曾见血,就被萧云折磨成这般惨不忍睹的境况。最后,这把雪亮长剑从秦始帝爆血的虎口脱离,在空中旋转了几圈后,锵然落地,碎成了一段一段。
胜负往往是瞬间,败就是败,胜就是胜。
血人一般浑身猩红的萧云艰难起身,开始凝神屏气,心境清明,画圆走弧,悄然浮现的笑容竟然有种萧云自己都不知道的浩然正气,浑身祥和,犹如水乳交融般跟天地间通灵,进退走化亦画圆,随曲就伸亦是圆,以一敌二的他仿若闲庭信步,轻笑道:“枯塔发颓笑,剥落古槐阴。”
慕容白虽然气愤南宫青城的卑劣手段,但他主子没叫他收手,他依然得奋力拼杀。
萧云将将让过慕容白刺来的一刀,黏住他的手腕,猛然发力,将他推出老远,妖刀也脱手。
“随身非我影,衰径没萧森。”萧云轻吟道,左手画弧,右手望月,又开始了新一轮的防御。
秦始帝擦了擦嘴边鲜血,脚下一点,势若下凡猛虎,徒手再次向萧云攻去,侧踢力道十足。
萧云一只手则卸下他这记迅猛横踢,身体轻灵而飘渺,猝然一甩,秦始帝也被甩出去老远。
“池清云忘色,彻悟晓钟吟。”萧云浑厚的声音又响起,再次恢复原始姿势,恰似无欲则刚。
秦始帝与慕容白被萧云这几招琢磨不透的云手卸力打得找不着北,犹如惊涛骇浪中沉浮的一叶扁舟,这才是真正四两拨千斤的太极啊。但只是瞬间,这俩人就沉下心来,对视了一眼,又展开了对萧云的闪电围攻,一人刚猛,一人柔情,一人狂怒,一人醉醒,一人疾如暴雨,一人漫如花落。
“幽梦随风去。”
萧云轻吟一句,开始接招,面对两名强大敌人的联手围攻,依旧是那副如沐春风的闲适表情,没有血腥,没有愤怒,没有急躁,只有止水般的心境,脚步看似飘浮,却是让他恰好躲开连绵攻击,双手画圆或卸或黏或推,轻描淡写地挡下了一波波猛烈而疯狂攻势,最后由胯部发力,猛然弹开两人,直震得俩人五脏六腑翻江倒海,最后洒然大笑道:“拂水留指纹!”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百里孤舟的那双冷漠瞳孔,骤然间紧缩成为针尖般的细芒,瑟瑟道:“道藏太极!”
第六十四章 青幡
“道藏太极?”臧青酒听到百里孤舟的一声惊呼,很好奇,他从来没听过这种武功。
“我听团长说过,在特殊时期初期,H省武当山有好几处道观被红卫兵打着除四旧的旗号大肆破坏,有一个无名的道士实在受不了其中的荒唐与狂热,就偷跑了出来,逃到了S省峨眉山,在那里参透了道家经典著作《道藏》,创下了这套道藏太极,武艺登峰造极。可惜,这位无名的道士在十年前就已经死了,不然按照团长的说法,这世界上就应该是四大宗师了。”百里孤舟一手负在身后,眯起了眼睛,娓娓道来,“道藏太极之道,藏字尽之,一藏之妙,以藏形为首,藏形即是藏技,先有而后藏,藏至虚无境界,再将虚无收藏,一共有三层境界,第一藏,无惧,第二藏,无争,第三藏,无为。”
臧青酒听到这样深远的历史渊源,大惊失色,忙问道:“那姓萧的,现在是第几层?”
“道藏太极讲究塑形即可养精,养精必先藏形。练精方能化气,化气必先藏精。练气自能化神,化神必先藏气。练神即可还虚,还虚必先藏神。练虚即能合道,合道必先藏虚。”身为九品上高手的百里孤舟望向萧云的眼神多了几分复杂,掂量了一番,才轻声道,“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他横由他横,明月照大江,敌人围我千万重,我自岿然不动。依我看,萧云现在只是领悟了道藏太极的第一层,无惧。”
“那第二层、第三层呢?”臧青酒顿时来了兴趣,他本身的武术天赋不高,却贵在勤奋。
“道藏太极第二层的无争,讲究‘立于不争而无忧,立于不争而有成,以其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能做到这点的人凤毛麟角,如果萧云能练到这一层,恐怕我要和易行联合一起才能应付了。至于第三层的无为,必须要达到‘我无为而民自化,我好静而民自正,我无为而民自富,我无欲而民自朴’的臻妙境界,这完全是超越现实的,如果萧云真能创造奇迹突破到了这一层,那他就可以比肩三大宗师了。”百里孤舟缓声道。
臧青酒的呼吸猝然受挫。
比肩三大宗师?玩笑呢吧,那三个人根本就不属于人类圈子的。
原来道藏太极这么逆天,难怪秦始帝与慕容白被萧云震飞之后,口吐鲜血,无力再战了。
南宫青城静静听完,冷哼了一声,轻声道:“他不可能有机会练成,因为今晚他就得死。”
此刻,萧云的肩胛骨被子弹打穿,鲜血染红了整个外套,而嘴角那抹笑意却仍然清净如竹。
林紫竹捂着嘴巴,像被雪花砸到的树枝伢子,颤颤巍巍的,哭得像个泪人似的。
这是她事前完全没有想到的,因为明秋毫只是跟她说通过绑架来威胁萧云离婚,并没有提及会与南宫青城扯上关系。傍晚时分,雪下得挺欢,她正在公司听取一家公关公司的活动策划方案,忽然接到了明秋毫的短信通知,说计划今晚执行,她犹豫了一下,也知道这事不能再拖了,便答应了下来。
其实,她很早就知道萧云派人在暗中保护她这事儿,当务之急是要摆脱这些尾大不掉的人。
因此,她便特意找了自己的大学同学戴月作为幌子,邀她去五月花逛街购物,在走到三楼那间预先安排好的服装店之后,她就通过试衣间的一道暗门进到了一间密室躲了起来,戴月这个时候已经被明秋毫派来的人打晕了,而林紫竹在那几个五处狩猎者离开之后,其实都还留在五月花里面,这也是为什么邓栈道去翻看监控录像都没有任何发现的原因。
之后,林紫竹让人把戴月送到了附近一家酒店歇息,就跟着明秋毫一路忐忑不安地赶来了南京,等到了九龙山水库,却赫然发现南宫青城他们早就在这里等候。这时,一心向着心上人的她才意识到这起绑架案并不像想象中那么简单,她开始质问明秋毫,并吵着要走,而明秋毫就开始天花乱坠地给她解释,又指天发誓,又破口骂娘,林紫竹心一软,最后还是选择了留下来。
可现在看着萧云伤成那副模样,林紫竹真的后悔莫及,自己为啥那么蠢,会同意这套方案?
“谈笔交易,怎么样?”南宫青城瞥了眼击败了两大九品高手的萧云,依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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