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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曾经一起出生入死的战友,禁不住战友的软磨硬泡,他就对战友说:“如果让我去也可以,但我所做的这一切都是属于业余的,至于你给不给钱都无所谓,本来我的业余时间十分的丰富,就当我自己锻炼身体好了。但有一点,我事先要向你声明,不能耽误因为我自己在你这里从事的业余爱好而影响到我在所里的正常工作。”
战友一听他说这话,知道我答应了,露出了一副狐狸得逞的奸笑,这让他哭笑不得。临走的时候,战友还补充了一句:“给你薪水的,每月5千元,别嫌少不埃”他连忙将战友拽住:“你要是给钱的话,我就不去了。”
“那可不行,你是我捡来的宝,我是绝对不会轻易放弃的。再者说了,亲兄弟还要明算帐呢。另外,我郑重其事地告诉你,这钱你不拿白不拿,反正大哥有的是钱。好了别多说什么废话了,就这么定了。”
最后还不忘叮嘱他:“我给你介绍的小林你们处得怎么样了?好好处啊,你嫂子给我下了死令,人家女孩多好,不计较咱们身外无分文,难得的是她对你的印象出奇的好。不成的话,别说我不认你这个生死兄弟。”说完,在他的肩膀上狠狠地砸了一拳,然后开着大奔扬长而去。他很无奈,这个嚣张的家伙,脾气还没改。
他的这个战友叫肖强,长的五大三粗的,很有男人气势,说话嗓门特别大,他父亲是这个省的副省长,主管工业。他去战友家的时候见过肖父,戴着眼镜,有股书卷气,母亲也很漂亮,很慈祥的样子。肖强还有一个妹妹,在北大读书,他并未见过,肖强是那种很实在很讲义气的人。当初,他当兵的目的很明确,就是到部队锻炼锻炼,然后安安全全地回到地方,靠他老爹的关系找个好一点的工作,然后成家立业,过一个普通人的生活。
但他的运气似乎不那么太好,恰巧赶上了发生在Z国边境地区的那场局部战争,而且双方打的不亦乐乎,最多的时候,双方甚至投入了10几万兵力,在那个多山的地区,展开了殊死鏖战,直到双方打得筋疲力尽,经济倒退,人员伤亡无数,才认真地做下来开始了谈判。
而他恰恰就是这些投入兵力之中的一员,尽管他并不想参加这场战争,是命运将他们推向了那不可臆测的危险之中。
参战之前,他老爹想凭借关系将他调离那个部队,而且调令已经到了前线他所在单位,接到调令后,他大怒,当着团长及军务股长的面,将调令撕得粉碎。之后,他给他爸爸打了一个电话,说了一句让大家很不解的话:“你要是再给我下调令,我们就断绝父子关系。”还没等他爸爸说话,他已将电话挂断了。
他爸爸本来是为他好,怕他有个三长两短的,不好向他的爷爷交代。老爷子是位国宝级人物,曾经参加过2万5千里长征,爬过雪山,过过草地,近百岁高龄,身体仍十分健康。老爷子最疼这个孙子了,简直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着,听说孙子要上前线,便给儿子施加压力,一定要把孙子留在后方。但却未想到孙子根本不买帐,直接给拒绝了。这令老人家失望的同时,也感到了一丝欣慰,孩子成熟了,知道分辨是非,知道拒绝家长的武断安排了,老爷子的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一次,王风与肖强在一起吃饭,原本计划是他们两个人的小聚会,却没想人越来越多,不出半小时,来了一桌子人,没办法,又换了一张大桌子。
介绍完后,王风才知道,这都是当年在一个起当兵的战友,只是当时不认识而已。开始喝酒前,不知是谁提议,说用杯喝酒没气势,找不到当年的感觉,于是,就将杯子换成了碗。
服务员是一个18、9岁的小姑娘,当她将每个碗都斟满酒后,很吃惊地看着他们这些人,心里在想:这些人是不是什么山贼转世?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如果脚在踩在橙子上,就更像了。后来一想,这伙人如果喝醉了,还不把酒店给砸喽。倒完酒,就找酒店经理去汇报了。结果酒店经理慌慌忙忙地赶过来,一见是肖强,笑了。
“原来是肖老弟啊,你来我这里也不打声招呼,一旦招待不周,叫我怎么向大哥交代?”经理满脸堆笑,跟肖强打着哈哈。出于礼貌,肖强只有将在座的人介绍给他。
经理就挨个打招呼,经过长期磨练的职业微笑,一直挂在他的脸上。临走,经理很严肃地对那个谎报军情的服务员说了一句:“这桌饭免单,好好招呼客人,明白吗?”女服务员连连点头。
虽然经理说话的声音很小,但还是被肖强听到了,他就笑着说:“如果你要免单的话,我们就换个地方。我是我,我哥是我哥,好意我先谢了。”经理无奈,他也似乎听说过这位肖二公子脾气比较暴燥,没敢多啰嗦,只好说了一句:“听二公子吩咐。”便转身走了。
最后9个人喝了20瓶五粮液,已经破了他们喝酒的记录。
从喝上酒开始,这个可恶的家伙就一直盯着王风,还大声地对大家宣布:“各位战友,你们要注意了,在我身边的这个家伙会功夫,不能让他用功夫跟我们喝酒。大家一定记住一点,只要他没醉,就说明他用了功夫,我若喝多了,你们有清醒的就替我看着他,拜托了。”然后,嘿嘿地傻笑。
“你能斯文点吗?怎么看你都像水泊梁山上的山贼。你怎么就一点也不像你爸呢?”王风对他真的一点办法没有。
肖强就嘿嘿地笑。
王风在桌子底下给了他一下,看着他痛得疵牙咧嘴的样子,王风也对着他嘿嘿地笑。全桌子的战友看着他俩傻笑,弄得气氛一时高涨。
当初,他找到王风的时候,王风很是吃了一惊,因为他是打算在这座城市隐居的。俗话说: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林,所以他才选择了到这座城市来生活。却没想到,还是被肖强找到。
他们见面后,王风问肖强的第一句话是:“你是怎么找到我的?”肖强抱着王风一个劲地傻笑,惹得来所里实习的一个小女孩,一脸的惊慌。
这个小女孩叫赵卓,今年24岁,刚从警校毕业,被分到他们这个派出所实习,所长叫王风带她。开始的时候,她管王风叫师傅,被王风拒绝了。
在王风看来,他实在没什么可以教她的,就没有答应她叫师傅的这个请求。
后来,她就跟所里两个比他小的警员一样叫他风哥,他也就默认了。
“没见过男人之间拥抱吗?”肖强还理直气壮地对小赵说。
“见过,但没见过你抱这么长时间的。”这时,所里的户籍内勤姜冰正从办公室走出来,笑着走近他们,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话。她的这一句话,令赵卓也在哪捂着小嘴笑。
“啊,美女呀。你们所什么时候来的这么个大美女,我怎么不知道?”肖强盯着姜冰美丽的背影,问道。这时,他已经自然地放开了王风。
“重色轻友的家伙,你还是老样子,一点也没有改变。”王风笑着捶了他一拳,说道。
“江山易改,秉性难移,哈哈。老实交代,她是不是喜欢你?”他神秘地对着姜冰消失的方向,很直接地问王风。
“去你的吧,人家姜冰都快结婚了,另外她对谁好、喜欢谁,是她的自由,跟我有什么关系,以后可别瞎猜了,容易出问题。”王风正色地说道。
后来,他们每次见面,肖强都说王风跟姜冰挺配的,还怀疑几次摧王风去相亲他都不去,是不是跟她有关?
但王风心里最清楚,在这个所里,姜冰的性格最开朗,与大家的关系很好。没事的时候,也常常到他的宿舍里坐坐。更多的时候,他只是一个忠实的听众,已经养成了习惯。
王风收回记忆,从新投入到这个酒桌上。
在这种牛饮的喝法下,不出3个回合,他们都喝多了,肖强在饭店里抱着王风哭,说:“我想回去打仗,我觉得最应该留在那里的是我,陪着他们,他们也就不会在寂寞了。”在作战地区,恐怖反子为了阻止他们的进攻,在其阵地前沿埋设了宽正面、大纵深的防步兵雷常
在雷场内,主要有两种类型,一种是压发雷,只要是有一定压力,它就爆炸。另一种是绊发雷,就是用头发丝粗细的铜、铁丝将地雷单个或串联起来挂在树枝上、草丛里或人行小道两侧,只要有人绊住铁丝,马上就会引起连锁爆炸。这两种地雷一般体积都不大,最大的像馒头,一般都像核桃、李子,草绿色,布雷时间一长,和山里的野果子一模一样,极难辨认。
由于恐怖分子疑神疑鬼的作风,到处布雷,使得每一次侦察,王风他们都不会按预定的侦察路线行动,但仍有人不可避免地踩到地雷,因为踩雷而造成的战斗减员,也是很多的。
那次,肖强就踩上了地雷。但他很机灵,当即有了感觉,可以说这种感觉也是长期作战养成的。
“不好,我踩雷了。”说话的时候,他的脚并没有踩到实地上。
“别动。”王风对他喊到,然后异常小心地接近他的身边。趴在地上,借着月光,王风寻找到地雷的引信。尔后拿出匕首,小心地用匕首将地雷的引信固定住,让他慢慢地抬起脚,向后撤。一分钟后,王风才将这枚地雷的引信拆除。
当时,他抱着王风哭了。
也像这次一样,只不过这次是喝酒,那次是踩雷。
王风狠狠地给了他一拳,说:“你疯了?”
他泪流满面地说:“我没疯,我只是想多陪陪他们,他们在那里太寂寞了,那里没有酒喝,没有烟抽,只有冰凉的坟墓和墓碑,冷冷清清的。”在出租车里,他嘟嘟囔囔地说着,他已经倒在王风的怀里睡着了。
他的话却一下刺痛了王风的某根敏感神经,王风原本已经被酒精烘烤的火热的身体,瞬间冰冷,仿佛血液都已被冻结一般,再无泪可流。心里的痛却让王风无法忍受,他感到自己的魂魄都在颤抖。
王风忽然想起师父说的那番话,心里却不知是什么滋味。
“师父是否在安慰我?只有他认定她还活在这个世界上。”王风这样想着,到了这个时候,王风已经对自己失去了信心。
第十二章 被逼着去相亲
王风与林静的相识,很有一番曲折,王风是被肖强逼着去见面的。记得那天王风不值班,晚上到了下班的时候,在值班室值班的大兆喊王风接电话。
电话是肖强打来的,要王风去与一个女孩见面。王风当即就拒绝了,他什么也没说,就放下了电话。结果,没出10分钟,肖强开着他的大奔急三火四地“杀”到派出所来,进院的时候突然看到他的眼神,王风吓了一跳。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看到肖强要杀人一样的眼神,王风笑着,故意地说。
“这次你无论如何要去见面,大哥说了,这次的事情不能依着你,如果你不去的话,我们可能连兄弟都做不成。”他十分严肃的口气,却让王风的心里热乎乎的。王风知道,在这座城市里,要说有一个关心他的人,那一定就是肖强了。有一个关心他的家庭,那一定是肖强的家了。肖强的父母亲,以及哥哥,都把王风看成是他们家的一员。
王风有师父,但师父也不常在他的身边。他们偶尔只是通通电话,互相问候一下,师父更多关心的还是自己的炼丹大业。从另一个角度看,是师父比较放心王风,在师父的心里,徒弟已经长大了,不用在操心了。
林静在一所省属高中教外语,人长得很美丽,气质也很好,是那种让人看了一眼就难忘的女孩。
为了这件事,肖强甚至找到张所威胁王风,说若不去见面,就让张所停止王风的工作,弄得张所也是毫无办法,当然是开玩笑了。但张所也对王风的恋爱事情很挠头,就做他的工作,积极主张他去见一面,只要见了面,两人不对脾气,即使不成的话谁都无话可说了。
万般无奈之下,王风只好赴约。
他们约好在一家名字叫“昨日重现”的酒吧见面,时间是晚上7点。当然是通过肖强这个中间人了,但王风还是去晚了。
晚饭后,王风刚脱了警服,准备出门赶去赴约,却听到派出所门外传来一阵吵闹声。王风出去一看,是一个喝多了的人与一个出租车司机在争吵,两个人都已经互相拽起了脖领子了。
见此情景,王风一个健步冲上去,将两个已经话不投机的人拉开。将他们劝解到办公室里,想给他们调节一下。他们不可能是没事闲的,来派出所吵闹。既然来到这里,就应该可以进行调节。
但两个人在办公室里,仍然没完没了的大吵大闹,王风也没客气,对他们大声喝道:“你们全都给我坐下,有话好好说,如果你俩上派出所来就是为了吵闹的话,那么请你们离开,换个地方吵可能更好,但请你们注意,这里是派出所,是解决矛盾的地方,不是吵架的地方,想解决纠纷就好好说话,听明白了吗?”
那个40多岁的司机听王风这么一说,乖乖地坐下来,对王风说:“我是在广场拉的他,当时我并没有发现他喝了酒,而且是喝得酩酊大醉,如果说发现他喝成这个样子的话,我干脆就不能拉他。”
“哦,继续讲情况的经过。”王风对那个司机说。
“上车后,我问他上哪去,你猜他说什么?”他停顿了一下,一副痛苦的神情说道:“他说你随便开,下车我给你钱。然后我就开始发动车子,大街小巷地开始转悠开了,每到一个小区,我就问他到没?他说你开吧,没到呢,到家我还不知道?结果整个S市已经转了大半个城区了,他还没有找到自己的家。2小时之后,他可能是醒酒了,突然告诉我说我到家了,谢谢你埃然后就拉开车门,准备下车。我一把拽住他说,哥们,你还没给钱呢?他笑着对我说了一句话,没把我气死。他说,上车的时候不是已经给过你了吗。我说你没给呀,你给的话,我也不会拦着你呀。他说我不给你钱你会好心拉我?您瞧他这说的是什么话呀。我反复强调他没给钱,他也反复说上车就给了我钱了。这不,就为这事,我才不得已把他拉到派出所来解决。”
醉酒的说给车钱了,司机却说没给。谁的话是真的,谁的话是假的?实在是很难下结论。为了解决这两个人的纠纷,我着实花费了一番心思。
因为没有任何证据证明醉酒的人没给钱,也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司机收了钱。两人就这样僵持着,王风看看表,这时已经是6点了。自己还有一个约会,而这两个人的问题不解决,又不好离开,王风很着急。
30分钟过去了。
王风发现醉酒的人醉得虽然厉害,但从他的眼神来看,似乎已经没有刚来的时候那么严重。他的眼神不在是那么的浑浊,看人的时候也不那么迷离,据此判断,乘客喝醉酒不给钱的可能性很大。
刚开始,他甚至说不出自己媳妇的名字和手机号码,还有自己的家住在哪里。没办法,只有让他在所里醒酒。王风给他倒了一杯浓茶,让他喝水。醉酒的人便喝起了水,他似乎是真的是渴了。
又过了一会儿,王风再问那个醉酒的人:“你的钱包里有多少钱?”那人就拿出了自己的钱包,在包里找钱,却找不出一分钱来。王风觉得很奇怪,看他的装束,穿得还算过得去,但钱包里却没有钱,是他真的把钱都给了出租车司机了,还是他自己在掏钱的时候弄丢了,这是一个疑难问题。
想了想王风就问那人:“你的钱哪去了?”那人说:“好象是被我媳妇拿走了,她怕我喝多了给出租车钱。”司机一听,大怒:“你什么人啊1
王风连忙制止司机,让他不要说话。又问醉酒的人:“坐车为什么不给钱?”醉酒的人说:“不是我不给,是我经常多给。所以媳妇才这样控制我。”
又过一会儿,醉酒的人说:“对不起,我好象真没给他钱。”司机一听笑了。这个时候,醉酒的人似乎已经有点醒酒了。
王风问他:“你媳妇的手机号码是多少?”
他说出了一个号码:“138XXXXXXXX。”
王风就按照这个号码打电话,对方接了。便将发生的大致情况对电话里的女人说了一遍,女人的态度很平静,她说出了她家的具体住址,说让出租车司机把他送回家后她下楼在给出租车司机钱。女子临挂电话之前,说了一句话,让王风明白了原因,她说她知道老公的这个毛病,有几次她老公跟一帮朋友吃饭,打车回来兜里都不剩钱,明明他的兜里有钱,但就是说不清钱哪去了。后来才知道,是他下车的时候都掏给出租车司机了。有一次给了一个出租车司机4百块钱,还告诉司机说不用找了,他是把4百块钱当成了40块钱了。恰巧,那个司机认识他,就把钱给他媳妇送回去了。
等王风把醉酒的人送上出租车,看着他们离开所里,时针已经指向7点10分了。
王风当时心里就想,这下完了,明天等着肖强来兴师动众,上演一场肖猴子大闹派出所吧。
尽管如此,王风还怀着侥幸心理,打车赶往那个酒吧。
第十三章 “昨日重现”酒吧
下了车,王风看见了“昨日重现”酒吧几个红色的字样,闪烁在一片耀眼的霓虹里。
这个酒吧令人有一种怀旧的心理,它的周边也有一些名字很有诗意的酒吧,但终究没有它的内涵更丰富一些。看来选择在这个地方作为约会的地点,这个叫林静的女孩,还是有些主义的。
站在门口,没有像一般大酒店那样有门童站于大门的左右,穿着整齐服装,满口客气地地迎接光临惠顾的人,门前的车位上也停满了各种名贵豪华的车辆,来这里约会的大半是一些高级白领,他们在工作之余,来这里消遣,应该是很赶潮流的一件事。这才想起来,酒吧的一侧是一家著名的大学,还有一家外企在周边,阿里这里的人以他们之中的人居多。
走进去时发现人并不是很多,绝大部分人都是男女搭配着来的,也有单独的男子或者单独的女子,但这种情形很少,而情侣又占据绝大多数。
右侧的小厅,靠墙是一个吧台,上面摆放着各种酒类,一个十分漂亮的女孩站在收银台前,脸上挂着招牌式的微笑。在吧台的前侧位置,被装饰成一个小舞池,有一穿着幽雅服装的风度男子,在幽雅地弹着钢琴。
动听的乐声,飘飘缈缈,令人心绪如潮,自然能够联想到很多过去的事,这与这个酒吧的名字很配。
在舞池的正中位置,钢琴的前面,有一美丽女子,白衣飘飘,站在演出台上,唱着一首怀旧的歌曲,歌曲低沉缠绵。
女子气质很好,很年轻,应该是受过专业的声乐训练,甚至都有可能是从某音乐学院出来的大学生。而现在大学生打工的现象也很普遍。
当他经过她的身边之时,她的这首歌曲似乎已经接近了尾声。
王风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衣,在灯光下,闪着紫色的光芒,而且随着我的步伐,颜色也有些许的变幻,像变色龙一样。我忽然发现自己身上的这件白色衣服时时变幻莫测起来,感觉自己的人突然出现这样的环境里,也有些不真实起来,这是一个十分奇特的景象。
在几个单身女孩的目光下,王风向四周观望着,却找不到一个空位。
没有空位,就说明她已经走了,有哪个女孩子会有耐心等一个约会迟到的男朋友?回答是肯定的,所以,他对此次约会不抱任何希望。想到这里,他的眼神随意地在大厅中搜寻,就在大厅的一个靠近角落的位置上,坐着一个女孩,恰巧她的对面没有人。借着昏暗的灯光,发现她也在向门口方向张望着,似乎在等人,且很焦急的样子,她的左手在看表,右手已拿起了手袋,一副立即要走的模样。
他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他忘记了肖强给他的电话号码了,如果这个时候给肖强打电话,问女孩的手机号,肖强在暴怒之下,一定会拿片刀来这个酒吧砍他。
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那个女孩已经站了起来,非常失望地拎着包,向门厅方向走来。
就在她经过他的身边时,他忽然急中生智,对她说了一句:“对不起,小姐,请问您是姓林么?”
女孩有瞬间的失神,怔怔地看了他好一会儿,才笑着答道:“是啊,你怎么知道?”
看她一副好奇的样子,王风笑着说:“如果你今天晚上没有约别人的话,那么你要等的人应该是我,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
她瞪着一双好看的大眼睛,惊讶地望着王风,说道:“是啊,我是在等人。”
“我叫王风,对不起,我迟到了。”王风笑着对她说。
这时,王风看见她笑了,她的笑很含蓄,很美丽,仿佛如百花齐放,直令大厅里的群芳失色,这是我对她的第一印象,尽管这个酒吧的大厅的灯光有些昏暗,但凭他多年磨练的眼神,在这么近的距离,是不会看错一个人的表情的。他看着她的笑容,有几秒钟的惊艳,没想到一个女孩子的笑容会如此的有感染力,仿佛会传染一样。他们就这样地互相微笑着,看了对方一眼,但也只是这一眼,相信彼此之间已经记住了对方的样貌。
还是王风很快地回过神来,对她说道:“要不我们回到座位上去聊?”
就在她犹豫不决的时候,他们都不约而同地看向她刚刚还坐过的位置,发现那里已被一对少年男女所“占领”。
“我们怎么办?”王风问她。
“要不我们到外面去走走吧。”这就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缘分就这样险些与他们擦肩而过。
是她的善解人意与宽容,感动了王风。
几次相见之后,王风发觉林静除了特别成熟懂事外,还很有爱心,是一个踩死了一只蚂蚁也会伤心的好女孩。
她对他的关心也很令他感动。天冷了,她会织件毛衣给他,他知道,那一针一线,都凝聚着她的情意。而且她也不会织,一次偶然的机会听肖强的妻子说,为了给他织毛衣,林静的手经常被针扎出血,这件事给他留下了极深的印象。一个肯为男人改变生活习惯的女人,她一定是喜欢上了他。而他也有幸成了她为之改变习惯的幸运者。
经过几个月的相处,王风发现她很善良,而且也善解人意,两个之间也逐渐有了那种朦朦胧胧的感觉。
酒吧之后的事情就顺理成章了,他还到她家去过几次,都是接了她的电话才应约去的。
林静的父亲刚刚离休没多久,离休之后,也没什么事可做。
早晨散散步、打打太极拳,白天的大部分时间都用来看书,也算清闲得狠。他饶有风趣地将自己每天的活动总结为“一静一动”,动就是早晨起来在院子里打打太极拳,活动活动身体,静就是在葡萄架的石桌上摆开战场,找人捉对撕杀。
在他认为,打太极拳是体育运动,需要花费力气,而下棋也如此,同样需要花费力气。
开始的时候,是找那些住在他家左右不远的那些离退休的同事们下棋,因他的静养功夫十分了得,常常深思熟虑之后才走出一步棋,使得那些与他对阵者,纷纷战败落马,或缴械投降,或逃离“战潮,以至于他每次盛情邀请,对方均摇头苦笑表示甘拜下风。
自从王风来了后,他的“兵不血刃”、不战而驱人之兵的境界便被打破,两人算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因为王风的静养功夫是师父亲自教的,加之在热带丛林经过各类蚊虫叮咬,苦练出来的真本领,为了抓一个俘虏,有时往往要在敌人的哨位前潜伏几天几夜,一动不动地观察敌人换哨的规律,然后选择下手的最佳时机。如果一旦出错,将要为此付出生命的代价,不光是自己的生命,还有身边那些战友的生命。小命纂在自己手里,谁敢有丝毫马虎?
其实王风的静养功夫也未必到家,每次与林叔下棋,他都走神,看似在思考棋招,而思想却已经飞得很远远。
王风知道林叔叫他也没什么事情,无非是跟他下下棋,交流一下,联络联络感情,才是他的最终目的,必定女儿已经26岁了,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了,女儿不急,父母急。一个父亲为了女儿的婚事,已经放下了自己的架子。
王风很少到林静家去,一个方面是派出所的工作比较繁杂,他实在是没有太多的时间供自己挥霍。
另一方面却是他怕林叔那种审视的眼光,这位一直在市委从事干部管理工作的领导者,有着极为锐利的目光,他看你一眼,如同盯进你的心里去,会让你感到你的任何事情都无法掩藏一样,尽管王风的定力自认已经很强,但仍觉得与林叔的这种交流很费心神。但这种情况也逐渐好转,与林叔加深了解后,他的目光也多了些慈祥。
这其实也只是成为他很少到林静家去的一个所谓的理由,更多的原因还是因为他的心里始终有另一个女子的身影。
第十四章 与林叔讨论丹术
第一次到林静家的时候,他们首先较量了一番“棋术”,之前就听战友肖强讲老人家爱好象棋,在市委大院是比较有名的。就在他们下棋的过程中,林静一直坐在一边观看,她的坐姿端正,表情宁静,如夏日的微风,和煦地吹过,而王风原本的紧张与烦躁,也一下变得异常平静。
他们下棋的结果是林叔赢一盘,王风赢一盘。2盘棋下来,2个多小时的时间就过去了,由此可见林叔的棋下得有多么的缓慢,一招一式往往费尽思量。就在他们刚要摆第3盘棋的时候,所里打来电话,说一个社区里邻居之间因为门口堆放垃圾发生口角,进而发生了打架事件,并且打架事件极有可能逐渐升级成两个家庭之间的火拼,值班所长点名要王风去处理。王风只好抱歉地离开,他出了门,上了车,忽然觉得自己更像一辆加满水、上足油的救火车,在这个派出所里,几乎哪里发生情况,都有他的影子。
类似于这种事情每天都时有发生,而王风也就像一个不知道疲劳的机器一样,开动马达赶往事发现常
第二次到她家,又是陪林叔下棋,这次是林叔赢了,在收拾棋子的时候,他笑着问王风:“小王啊,你的工作很累吗?怎么感到你心神不宁埃”
王风感到很尴尬,因为在与人交手的时候心不在焉,说明你对对手不够重视。尤其是对于一个长者来说,你下棋的时候如此,会被他视为轻视自己,这是大不敬。
王风连忙回答:“没什么,就是最近所里的事情多一点。”
听他这么说,林叔的脸色就有了一点点的变化了,变得很难看,因为林叔似乎认为王风在敷衍他,这令林叔的心里有点不舒服。就跟着点醒王风一句:“工作是要一点一点做的,一口吃不成胖子,急功近利,或者精力不集中,工作是干不好的。”
“是的,我们这个所是S市最偏远的派出所,但这里的外来人口却又是全市最多最复杂的,管理起来相当繁琐。而这里的出租房者为了个人利益,又很少看这些租房人的身份证,即使没有身份证,也会租给他们。而在这些租房者中,有逃犯、有劫匪、有各类骗子,可谓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十分复杂。这给管片的警察带来很大的难题。虽然每天累点,但还能应付过来,总体来说在这个所工作还算是挺顺心的。”王风也没有注意林叔的脸色,放好棋子,将棋盒放在茶几下面,平静地讲着自己平日的工作。
“哦。”林叔站起来,表情不像刚才那样的严肃了,看来他似乎也理解了王风为什么在下棋的时候心事重重了。
“那就要想办法去疏导,去做一些防患于未然的事情,才有意义。治安不好,会直接影响到群众对警察的印象,虽然你们很累,很辛苦,但管理好你的那片,是你应该做的工作,只要你付出了辛苦与努力,群众是看得见的。”
他活动了一下身体,林叔的身体很好,年轻的时候也练过几天武术,只是那种套路式的健身功夫,也早忘得差不多了。
在厅里来回走了几步,从又坐在王风对面的沙发上,调整了一下坐姿,开始了他们第二次见面的最长的一次谈话。
“听说你是孤儿,是你师父将你带大的,你师父的身体怎么样?”他的语气很柔和,像一位慈祥的父亲在与他的儿子谈话。
“师父的身体很好,他一生研究道学,已经到了心無旁虻木辰缌恕!彼档绞Ω福醴绲男那橐幌卤涞梦屡绱骸?br />
“哦,对道家的起源我略有涉猎,早在两千年前,就产生了最早的道派方仙道和黄老道,后结合原始巫教而形成我国早期道教。张角的黄中太平道和张陵的五斗米道。不过道教最耀眼又最令人向往的则是辽金时期大盛的内丹派,又称金丹派。不知你师父属于哪一派?”林叔的话语如珠,知识十分丰富。
“若以丹道而分,我们这一脉应该属于内丹派,师父曾经为武当掌教多年,后来他四处云游讲学传道,就将掌教之位传给了我的一位师叔,现在一直客居在闾山三清观静心修炼。”我看了一眼老人,他凝神静听,脸上现出思考的样子,“道家丹功有外丹与内丹之分,最早方士们注重炼制外丹,即以金银、矿石、草木等练制所谓‘金丹’。常听有‘九转金丹’一说,所谓‘转’即‘变化升华’,九转即金丹经过九次反应变化。然而,外丹所用之物大多含有剧毒,因服‘金丹’而一命呜呼的人简直不可胜数,外丹术也因此渐渐没落。”
“看来你懂得很多埃”林叔笑着说。
“这也是被师父逼的,小时候,刚刚识字,他就让我背诵那些晦涩难懂的经文,大一点了,也就逐渐明白了一些。”
“你还很谦虚埃”说完,他就笑了。
王风也跟着笑了。
“其实您对道教也很有研究啊,您的书柜里这方面的书籍真的很多。”
“那些书都是我的收藏,你要喜欢的话,尽管拿去看,我看书比较杂,对道教的知识只是很好奇,没事的时候就拿出来翻一翻,果然有些好处。”他顿了一下,又接着说,“我不像你们年轻人,记性好,我只是大略的了解些,应该是皮毛而已。说到道教自然离不开道家气功,道家气功分为老庄养生思想和道教养生功两部分。道家老庄思想形成于春秋战国时期,后来道教尊奉老子为教主,又封庄子为南华真君,就把老子、庄子和道教拉到一起。而其实,老庄主张归真返朴,养生长寿,道教的宗旨却在于永生不死羽化成仙,所以在思想上有着本质的区别。”
“是的,永生不死羽化成仙只是一种理想主义,没有人可以长生不死,因此,古代君主让臣民称呼其为万岁,为了自己长生不老活到万岁,个别君主大兴炼丹之风,弄得自己被丹毒缠身,难理朝政,以至于天怒人怨,更有一些疯狂的君主如秦始皇,居然派什么五百童男童女远渡重洋、海外求仙,很荒唐。”
“那是他们对丹道的曲解,光靠药物来维持自己身体的机能而长寿,那只能是一种梦想,或者是他们的无知。”
“道家气功称观想为‘存思术’,其方法多种多样,有心斋、坐忘、守神、养神、守一、内观、存思、守窍等等。道教存思五脏神的功法认为,人身五脏腑为人身生命中枢,皆有神灵护持,神灵喜静而厌动,静则可护持脏腑百节,动则散失而易致病,故须经常意守这些身神,存想其形象、颜色、名号,使元气相应、神气周流,健康长寿。”室内静静的,王风的思想也忽然进入了异常清静的状态。“老、庄养生的要旨在于清静大为,顺其自然。强调精神统摄形体,精神的修炼重于形体的养护,而养神之道在于‘神以静’。”
“你对内丹是怎样理解的?”林叔饶有兴趣地问。
“内丹派注重身内精、气、神的修炼,通过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还虚而获得长生不老的效果。道家修任、督二脉,修三丹田,进入到胎息境界,修灵热。从修炼结果上看,道家追求三清,是极高的精神和物质境界。”
“我看过老子的一些论述,对道教的传播也起到很大的贡献。”
“我小的时候背的最熟练的就是老子的《道德经》了,那时只知道死记硬背,不是很理解。老子说:‘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老子认为‘道’是宇宙最深层的本质和最根本的规律。人应当依‘道’来规范自己的行为,指导养生修炼。而道的本性在于自然而然。他又说:‘道常无为而无不为。’无为不是无所作为,什么都不干。依老子,‘道常无为’与‘道法自然’是一个意思。故无为即顺其自然。在思想和行为中,不雕琢,不伪饰,不加进不合实际情况不符自然状态的主观意愿,就是“自然无为”。而要做到这一点,则必须‘少私寡欲’,即去除不合理法公德不利身心健康的私心与物质欲望。而修炼的功夫止在于‘致虚极,守静笃’,就是尽最大努力排除不正当利益与私欲的干扰,使心境达到清新明静。老子认为,有了这样的功夫,即可算是体现了道的自然无为,也才能得到健康长久。”
“好,讲得很好。看来我每天除练习太极拳之外,还要在加一项内容,练气。所谓三人行必有我师,小王啊,如果你有时间又不嫌弃我这个人鲁顿的话,你就教教我,怎么样?”林叔的脸很认真,不像是在开玩笑。
“您太客气了,有时间也请林叔多多指教。”
林叔笑着说:“看,你又来了,我们好似成了互相吹捧的世俗人物了。以你在这个方面的见识与理解,你指教我还说得过去。呵呵。”
这时,阿姨刚好从厨房里忙完走出来,笑着问:“你们谈什么呢?这么热烈。”
林叔一脸神秘地说:“我们正在论道,更贴切地说,是小王在给我讲道。哈、哈。”林叔十分爽快地说道,同时还对阿姨做了一个练功的手势。林叔平日严肃的表情不见了,爽朗的笑声让人有一种亲近的感觉。
“那你们就有共同语言了,小王以后要常来啊,你林叔这一退下来,整天无所适从,跟那些老同事下棋,他说人家下的棋臭,不爱跟人家玩。每天练练太极拳,锻炼锻炼身体,成了他的主要业余爱好。”
吃饭的时候,气氛很和谐,也让王风第一次有了家的感觉,也许家的感觉就像这一刻吧。
阿姨还一个劲地给王风夹菜,弄得他像一个孩子一样,碟子里的菜数他的最多。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已经没有了这种感觉了,那些温馨的记忆,似乎早已被他封存在了久远的记忆深处,即使花费很大的脑力也无法回味起那点点滴滴的印象。
从初中、高中到军校,他都是在集体宿舍度过的,吃的是食堂,饭菜简直可以用没滋没味来形容。尤其是高中的食堂,蒸出的馒头有时硬得可以打死人,有时软的能贴上墙。
即便是现在,他吃的也是派出所的小食堂,尽管所里资金短缺,所长还是顾了一个大姐给他们做饭,因人少,饭菜做得还算过得去。但总没有阿姨做的饭菜可口,只是不知道林静做饭的水平如何。
饭后,他与林叔品着茶,林静坐在他身边看电视。虽然电视里面播着时下较为流行的韩剧,她的注意力还是大部分放在他与林叔的的谈话内容上,偶尔还插上一句话,来调节一下他和林叔的言语气氛。恰巧这时有林静的一个电话,是她的一个同事打来的,她便到楼上去接同事的电话。
阿姨走过来,给他和林叔倒了杯水,坐在林叔身边,互相聊了起来。她更多的是问他一些单位上的事,他都给了回答。有的时候想起当时的情形,多少有点像记者招待会里的答记者问。后来聊的多了,也就好了些。
期间,阿姨问到他对林静的感觉怎么样?他说还行。阿姨笑了,说:“看来你说的还行,就是很好。”
说完,她还面带慈祥地笑了,她的话却令他感到有点不自然。说实话,他们之间的关系,并没有实质性的进展,阿姨这么一问,其实是点在了他的死穴上,他也真的很难回答她的话。说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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