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朦胧 第 11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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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想像。”

    “怎么?”

    “可以做恋人,一样的优秀。”

    “夏楠以前有个女朋友叫萧闪你知道吗?”

    “有听说。”我躲开那视线,胡乱的看货架上繁多的商品。“今天怎么想起说这些?”

    “想和你说说卓雅。”

    “嗯,她是个好女孩。应该会得到自己的幸福的。”拿起的食品放在手中,眼睛在看说明,心却抛出了眼睛之外。

    “你指什么?夏楠的爱情?”她背靠着货架对我轻笑:“不会。以她兼内的性格是跟本不会表白的,除非夏楠那个傻瓜知道卓雅为她所做的一切。否则,一切都没有可能。”

    “夏楠也喜欢她吗?”出口的那一刹我突然意识到自己问的是那样幼稚。

    “问这么幼稚的问题?”

    “不可忽视的问题,不然怎么帮?”

    “我不喜欢卓雅懦弱的性格。这也是两年来我没有与她深交的原因。”

    “同事和朋友的区别吧!”

    “我们没有利益冲突,所以不会是敌人。”

    “严重了。”

    “没有绝对的同事,没有绝对的朋友,没有绝对的恋人,更没有绝对的爱情。甚至连亲人都不是绝对的。”

    “现实了。”

    “很难不现实。这就是社会。现在不是社会适应我们,而是我们要适应社会。”

    “理想与现实的差距。”

    “是。这也是卓雅的困惑吧!”

    “你认为卓雅会等到她要的爱情吗?”

    “我从来都不认为等会等出什么结果。事情都是努力争取来的,不付出怎么能得到?整天一幅弱者形象守株待兔你不觉得很可笑?”

    “二十五岁时卓雅应该是个漂亮的女人吧?”我问。

    “绝对的美人。只是青春已逝。”我听罢。不再说话。推着车一直往前走。

    刷完卡,付过帐。她被一个衣着时髦年轻男士打车离开了。临走前显然对莫明而来的男友有点欣喜,对我歉意的回眸一笑,就把我打发了。我倒不生气,反而觉得这是她们的幸福,而我也应该快乐。我一个人提着东西走在大街上。昏暗的路灯照在我的身上。我隐在夜的角落里。静静的走在大路上。我似乎从来没有好好审视过这妩媚的,盖着遮羞布美丽的夏夜的城市。我被生存挤上了马路上,不得已不为自己考虑。人首先要做什么?生存,其次才是生活,最后才是品味生活。手机被我关掉了,我去了天桥。

    正文 第八卷 风潇晨雾(4)

    看夜的娇柔与朦胧,我没有半点兴奋与快感。相反,我却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孤单,从未有过的空寂。我现在要做什么?又该做什么?生活依旧索淡也就罢了,可为什么还要激起层层的澜浪?是折磨还是馈赠?

    “你要得到什么?又想要拥有什么?”我的耳边又响起了莫言的话。我迎风而轻笑:“得到我想得到的,拥有我想拥有的。”可是此时,什么是我想要得到的,什么又是我想拥有的?擦肩而过的男男女女用各色的语言向我展示世间百态。而我如孩子般用懵懂眼神看月的朦胧。壁桥下,波光粼粼,荡出层层美丽。月光下,我仰面伸出手面,这是一双怎样的手,又要经历怎样的事?命运皆在手中,而我又要怎要撑握自己的命运?岸边,稠密的垂柳的影子遮了我的面。树下只留下我苍白的暗影。我终将离开,就似离开这暗夜的湖。踏着不经意的步子远远走去。离了这片湖,却近了那片海。

    回去的路上碰到卓雅倒让我感到意外。路过商场门口,我与卓雅碰了个正着。一袭素白的春装婉如天使般。右手中提了一款品牌的袋子,喜迎于面。

    “萧寒……”她看到了我。

    我呵呵而笑。“买什么?”

    “选了件衣服。”她笑笑。

    “什么牌子?”我看那袋子多了句。

    “一般的牌子。”

    “给朋友买的?”

    她脸多了一抹嫣红。羞如少女。“……嗯……不是……”摆手而来的出租车停在了她的面前。

    “嗯,你赶紧回去吧,已经快十点了。忙了几天,该好好休息一下。”

    “呵呵,行,那改天聊?”

    “嗯。”

    “你也早点回去。”

    “嗯,我等人,一会儿就走。”

    她坐上了车在车内向我摆了摆手。五分钟后我等到夏楠。他从车上走下来,问我的第一句话:“怎么关机了?”

    “手机没电了。”我慌慌遮掩。

    他接过我手中的食品袋:“买什么了?”

    “日常用的东西。”

    “有我的吗?”他嘻嘻而问。

    “有……”

    “真的?什么?”

    “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

    “哪儿呢?”

    我的手提袋里。我看他翻动着塑料袋得意的笑。他假意打我头的手伸在我面前。给我要东西。

    “回家看吧?”我请求他道。

    “这么保密?”

    我笑笑。我却不能让他此时欢喜。更不想让他此时失意。我拿出包装精致的十厘米方正大小礼盒放在他的手中。

    “会是什么?”他问。

    “回去就知道了。”

    “真的不能说?”他抬头看我见我不语又说:“嗯,好,回去看。先送你回家!好吗?”

    我点点头,上了车。

    “刚见卓雅了。”我转过头对坐在身旁的夏楠说。

    “哦。”

    “她最近精神不错。”我又说。

    “嗯,的确是。还要说什么吗?”我不解的看着他,像看一个陌生人一样,用陌生的眼光。

    “你眼神不对。”

    “怎么不对?”

    “生疏的感觉从中流露。”

    “你想多了。”

    “但愿!”

    “我们什么时候回你老家?”

    “嗯,你忙完了?”

    “请两天假还是可以的。”

    “下个星期天我还能请两天假。”

    “可以多请几天,陪陪你妈妈。”

    我一时忘了自己是下楠的下属。“可我已经请了够多的假了。怕是难请。”

    “你请假是要我批的,怎么能说难?”夏楠反问我。

    我被他的反问咽住了。卡得发不出声音。只能尴尬的傻笑。我的表情僵得有点难受。他突然握住了我的手。说:“明天晚上陪我参加同学的聚会吧?”

    “我字还没完,急着交稿。”我无情的回了句。

    “一次,就一次不行?”

    出租车司机助人似的劝说我:“这位姐姐就去吧?适当的场合或许会带给你意外的惊喜也不一定。”

    “我这个样子怎么去?怕是会坏了你聚会的心情。”

    “要的就是你的简单。”

    “简单?夏楠,我几时简单?”我默问,更找不出更好的理由。强笑点头。他由于加班而疲惫的面容有了动容。冲我轻笑:“明天晚上八点我等你。”我终于相信那句话:“别人用什么样的语气跟你说话,你也会回应同样的语气。夏楠用了平和与温柔与我对话。而我再也不能使用我的暴戾。强迫自己变得乖巧。此刻坐在我身边是我若干天前曾答应未婚的未婚夫,而我却对他没有半点的依恋。而他对我也没有半点的激情。他总是不远不近,若近若离。

    “我好几个同学是搞文学创作的,你们可以交流一下的。”我回报微笑,除了点头,还是点头。

    他把我送回到我家楼下,便走了。我回到家,打开电脑,上了QQ。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他的QQ依然在线。

    这次,我没有等他理我,就发了句:“他明天让我陪他去参加他同学的聚会。”

    我放下手臂在等他回我的话。一秒,两秒……

    他让我等了五秒,说了下面的话:“你不安?”

    “没有不安。”

    “呵呵”

    “笑什么?”

    “笑你多情!”

    “难道要无情?”

    “情会因人而异。往往你最不想伤害的人恰恰被你伤害了。你无意伤他人,而他人却因你而伤。你说你冷漠,那冷漠的细胞此时在你身还留有几分?”

    “为什么这么说我?”

    “不想你做违被你初衷的事,你不觉得现在的你已经步入自闭的世界了吗?而且越来越冷漠。”

    “为什么这么说我?”

    “想见你!想看见你!”

    “这是你的目的?”

    “小看我了,目的是用嘴说出来的吗?不晓得人心难测?你几岁了?”

    “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我还是嗷嗷待哺的婴儿。”

    “你只想索取,而不想付出。”

    “不,我想付出。”

    “想是什么意思?难道?”

    “你想知道什么?”

    “关于你的点点滴滴。”

    “等来世吧,来世等你来了解。”

    他冷笑:“为什么要来世?没有来世。”

    “是,没有来世,但我还是想要来世。”

    “来世你记得我长什么样子?”

    “只要不喝梦婆汤,我会记得我的承诺。”

    “你不想做的事却又承诺的事都要等到来世来解决?那你二十七岁了还没有长大,更没有真正的成熟。那还不如你根本就不承诺,这不会有那么多烦恼。不喜欢未必都要表现出来。”

    我冷笑:“什么是长大?”“十岁的,我冷漠的眼:我妈亲手在我一寸长的小辫子上戴上了白色的蝴蝶花,那时我以为我长大了;十七岁的时候,我迷恋的眼神。我做了我人生的一次重大的决定,我以为我长大了;二十岁的时候,我期盼的眼神:我离开了家,我以为我长大了;二十二岁的时候,我疼痛的眼神:我喜欢上了一个人,我以为我长大了;二十七岁,我无奈的心情:该来的,不该来的,全似如约而至,我以为我长大了;而今天我开始质疑我出生是个错误,开始怀疑我本身就是个错误的果,开始怀疑我是否真正的长大。”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不需要懂,懂了或许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好吧,那我即使听得懂是否也要装着听不懂的样子?”

    “做你自己!”

    “冷是固有的表面,还是你不变的心情?”

    “问的多就不可爱了。”

    “呵呵,你远不会做人,朋友不多,在我看来。”

    他道中了我的弱点。是,我远不会做人。“倒真不想可爱,我已经过了可爱的年龄。”

    “那应该偶尔拥有童心。”

    “你有?不曾吧?”

    “绝对了!”

    “只是相对,不曾绝对。想知道你为什么拒绝长大?”

    我不语。

    “说给我你没有任何风险。”

    “不说就更没有风险。紧追不舍是你的特长?”

    “适时的紧追可以让我达到目地,适时的可止也是我做人的宗旨。想帮你才会问,不想帮你跟本不会问。”

    “帮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上网几年了,先生?玩游戏的年龄过了吧?”

    “又开始挑衅了。罢了,罢了,不说也罢……”

    我心酸得难受:“对不起,又拿你做出气筒了。

    他哈哈一笑:“没事,说出来说好多了,我也有不对的地方,彼此多多包涵吧。”

    “谢谢!”

    “考虑好明天要去吗?”

    “我似乎没有理由不去。”

    “有些事身不由已。”

    “是。”

    “但任何事不是不可改变。”

    “知道。”

    “那我就不多说什么了。我明天还要早起,就不聊了,作为报答明天你告诉我一天发生的事。”

    “这倒不难。”

    QQ头像渐渐的暗了下去。我一个人孤单的呆在上面,将近午夜。我打开我的博客网页,翻新的次数一次次的上升,过客在我的留言版上留了这样一句话引了我的注意。

    深谷幽寒:

    不知道你真实的名字,请允许我这样叫你的网名。看了你的字,感觉很痛,写诗是用心的,你用心了吗?你加了灵魂在里面。她让我感到了痛。你不属于这里,那你属于哪里,幽谷还是异界?

    我轻敲健盘回复:来世,我愿做蝶,蝶心自相随!

    正文 第八卷 风潇晨雾(5)

    第二天,我按时起床,去了公司,忙了一天的工作让我渐感疲惫。晚上夏楠叫住了我,我如约陪他参加了他的同学聚会。

    出租车上,夏楠却意外的把嘴贴到我耳边。我吓了一跳,这是他从未有过的举动。我惊起似的握紧了手。但他却小声对我说:“送的礼物很漂亮。”我这才放下心来。忽然心虚似的背着脸长出了一口气。夏楠没有注意到我细小的变化,然后坐直了身体又对我说:“今天参加聚会的是我大学同学。”

    “有些年没见了吧?”我恢复了常态。

    “是啊。同是一个专业却涉足到各行各业,而且做得都很好。而且混得都不错。”

    “应该是种幸运了!”

    “是啊,最差的也混了公司主管。”

    “应该说相当不错。”我轻赞。

    “女的很多已经结婚并做了母亲。”

    “好事。”

    “成功的男人背后总有一个成功的女人,而他们就是其中一位。”

    “值得骄傲。”

    “今天他们都有伴。”

    “呵呵……”

    夏楠用一种不解的眼光看我,而我却把脸朝向窗外。半个小时后,我挽着夏楠出现在他同学的聚会上。

    在聚会上出现的那些夏楠口中的同学都成双成对,更有甚者带了孩子来参加这个聚会。二十多人的聚会却来了将近五十人。真是热闹非凡。酒间的随意与自在不必言表。不知什么时候,我松开了夏楠的手臂,站在他的旁边。那些许久未见的同学相见后自有一翻的客套话。我的眼睛里映入了成熟男人与魅力女人的形象,当然还有五六个乖巧可爱的喜戏追逐的可爱的男孩女孩。大的看上去有八岁,小的有三岁。表情各异,童音萦绕。

    打扮如绅士的八岁的男孩问六岁的穿着蕾丝吊带的漂亮的小女孩:“我叫杨,你叫什么?”

    小女孩手握着双手刚从自助餐桌上拿下来的点心翻眼上下打量一番道:“为什么告诉你呀?”继而走开了。那男孩紧跟在身后,等小女孩停了下来。又道:“我同学说我很帅。你不这样认为吗?而且你妈妈刚才也夸我长得好看了。”

    公主的高傲在她幼小的脸上确留无遗:“她们说我是公主,你是王子吗?”

    男孩怔了一下……

    我走了神,被夏楠叫了回来,我尴尬的笑。更对他的同学笑。

    “嫂夫人?”一位语言犀利的女人上下打量我一番问道。言语直而不避。

    我的脸刷的一下红到了耳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夏楠呵呵而笑,不做表态。旁人般看我的窘相。我一笑再笑。笑得生僵。

    “打算什么时候结婚?聚上来的一位嘻笑的油光满面的同学拉着他问。

    夏楠看拍拍个大粗壮的汉子道:“当然快了。不过,呆子,你不仅钱发了,而且身体也发福了。难道嫂子就没有修理你的意思?”

    “你以为都像你这幅身材干巴巴瘦乎乎的?哪有魅力?”男人整了整夏楠的领带。我这才发现夏楠的领带与平常戴的不一样。我早上起早了,但没有恋家,去了公司。见到卓雅,我没有感到奇怪。但让我惊奇的是,她拿了一个礼品盒去了夏楠的办公室。卓雅要进夏楠的办公室并不难,因为她是他的助手。她没有注意到我早来了。因为办公室是用透明的玻璃做的,所以她的一举一动我都看在眼里。她把盒子放在椅子上,就匆匆的离开了。半个小时后,夏楠看到那个盒子,嘴角露出一丝笑意。顺便又朝我这儿边看来。奇怪,他怎么知道我在看他,他居然还能对我笑,那笑竟让我看起来有些意味深长。

    “她买的?”那同学侧过头似羡非羡的问。

    夏楠似答非答的留下更深层次的笑。

    我又窘了下。把目光转向别处。他不对别人介绍,却让别人猜测,我倒更不解了,夏楠你想做什么?他果真有同学是学中文的,他把我引到她们的面前,隆重的向我介绍他们,也间接的说了我喜欢文学,且也有字。

    听完介绍,两男一女显得很惊讶,倒不是因为夏楠热情的演说,而是他们觉得我能写字,实在有待考证。

    “萧小姐都看过什么书?”留了胡渣的阔脸男士问我。

    “呵呵,记性差,倒是记不得名字。”

    “哦。”他有些意味深长。

    “那喜欢什么样的书籍呢?”

    “文史的多一些吧。”

    “那你应该中中文学的挺好。”

    “萧小姐哪个学校毕业的?”短发细腰的女人问我。

    这回人轮到我发怔了。“XX大学”夏楠拉住我的手,替我说道。轻微的动作,却让我有一丝感动。我只能对那女人笑了。

    另一位戴着眼镜的斯文男人对细腰女人道。“彦,你又开始了……”

    女人显然对男士的话感到不满,用修长的胳膊了戳一下男人,随后得意的笑。然后与阔脸男人谈论工作和家庭。斯文男人脸上依然挂着优雅的笑。“可否说下网址,到时可以互相交流,相互求教。”

    夏楠还是抢在我的前面就把话给说了:“在百度搜‘深谷幽寒’就可以。”我诧异,难道夏楠看过我的博客?我呵呵而笑,我的笔名是“深谷幽寒”他知道也并不奇怪。

    “笔名?”笑问我。男人显然对夏楠的接话感到好奇。而我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导致那好奇的原因。

    “呵呵,也是我的网名。”

    男人拍拍夏楠的肩又对我说:“人如其名……”便歉意的对我们四个人说道。“你们先聊,我去一下洗手间。”说完,便放下手中的杯子,去了洗手间。而我对夏楠说我也要去一下洗手间,夏楠指了方向给我,还说就站原地等我。我点点头。对另外两位笑言:“不好意思,我要去一下洗手间。”离开的时候,新到的同学又与夏楠聊了起来,当然聊天的内容首先便是关于我的。我听到那男同学又在问:“喂,老弟,什么时候找了个年轻的?不过,倒不是漂亮的那种。这倒怪了,你这人,要么找漂亮的,要么找有才的,难道这女的有才不成,不像哦。”

    当我听到这样的话的时候,我应该有什么样的心情?又想听到什么样的回答?怕是说不清吧。我听到夏楠越来越小的声音:“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八婆,女的一样,关心别人的事,这倒少见……”

    洗手间的门隔了声音。但却意外的没人,我没有走近,只是在门口的镜子前站了几分钟。我拿起电话给卓雅发了条短信。

    很快卓雅给我回复了“我明天怕是没时候,后天晚上去我家行吗?”

    “嗯,好,我等你。”

    发完短信我又走了出去。安静的呆在夏楠的旁边。他戏言夏楠,说他找了一个安静的女人,这倒是他的福份。而他则得意的笑,笑的有些释怀。右手紧紧的抓住了我的左手。这看视常理的举动在别人看来再平常不过,而在我看来却多了疑点。聚会显然让夏楠开怀一笑,而对我是否也是让他开怀的原因?我喜欢解谜,于是我选择更深层次的进入。

    席间,他喝了很多酒。却一个劲标榜自己酒量还好,还能喝。然而不到聚会结束的最后时刻,就已经醉话连篇了。他不用我扶,大脑却不太清醒。“我还好,不用你来扶……”他甩开我。见此,我深怕会出什么乱子,于是我谦意的找到聚会的主办者,言说先带夏楠先离开。中年男人显然是个知书达理之人,道:“你自己怕是不行,要不,我找个同学和你一起送他回家吧!”言语之中满是关切。

    我言谢:“不用了,我能行。”最后,男人叫来了出租车,又帮我把夏楠送到车里,才算完。我谢过了,便坐上了车,关了车门。

    “XX街,十六号。”对司机说完,我对一直迷糊的夏楠说:“自称酒量还不错,结果却成这德行了。”

    面对车上这个庞然大物我真是没招了。半个月的忙碌,此时在酒精的刺激下,酣酣的睡得正香。显然以我的力气跟本背不动他。他的头歪在我的肩上。一股刺鼻的酒精的气味弥漫在我的周身。

    他重重的睡了去,而我却更加的清醒。我打电话给雨,让她帮我联系单于。雨爽快的答应了并承诺十五分钟后和单于一起赶到夏楠的住处。

    单于充当了劳力的角色。气喘吁吁的把夏楠底楼坐电梯背到七楼。把夏楠放到床上的那一刻,一直沉默的单于开了方。“天啊,他还真不轻。”

    雨反方道。“我还别说,你比他更重。”

    “什么嘛,说句话也不行吗?”

    雨嗔怪的眼又一阵心疼:“累吗?”

    单于见雨心疼的表情,顿时满口忠话:“不累。”

    “真的?”

    单于点点头:“真的!”

    雨撇撇嘴对我说:“寒,你拿件衣服,让单于帮他换件衣服,这样睡不舒服。”我点点头。从衣柜里拿出一件睡衣,无比感激的对单于说:“谢谢了!”单于极为绅士的笑道:“行,你们先出去。一会就好。”我们还没有走出门,我又听见单于对床上的夏楠说:“你好啊,睡得真香。如今轮到我给你换衣服,等到哪天我也让你尝尝侍候人的活……”

    客厅里。雨问我:“惠子结婚要我们去。”

    “我这边怕是没时间,我现在忙得一塌糊涂。要上班,还要写稿子,而我的稿子只写了五分之一,五月底就要稿。我真的急了,我在考虑,不行的话,我先休几天,不能再上班了,不然再怎么赶也赶不完。”

    “我这边暂时没什么事。”

    “装修的事怎么样?”

    “还好。我去不成,你要不去,那到场的只有大姐了。”

    “没办法,惠子能理解的。”

    “这倒是。”

    “你是定婚还是结婚?”末了我问了句。

    “结婚。不结就不让我回家了。”雨苦笑。“他们不知道我现在哪有时间结婚呀?结婚要钱,房子分期付款要钱。可我现在不工作哪来的钱呀。”

    “早晚有此一套程序,早完早省事。”我笑。

    “是,不过,倒不解你为什么偏偏选中他?”雨说完,机械的朝夏楠的房间看了看。“你与莫言真的没戏了?”

    “他从来没有爱过我,何来有戏可唱?”我极力掩饰自己的悲伤。等单于出来,“完了。”

    款款走的单于道:“嗯,睡得正香呢!”我便对雨说:“你们先坐会儿,有水自己倒。我给他洗洗脸,睡觉舒服点。”我去了洗手间,拿了毛巾湿了毛巾,擦了他的脸和手。换好的衣服被单于放在一边,看着有些零乱更有酒气,我一齐拿起时,却从中间掉出那款领带。我对着领带发了呆,更坚定了后天与卓雅的聊天。

    做好了这一切,和雨他们俩聊了一会,我送走了他们,怕夏楠会出什么事,晚上,我睡在了他们家客厅。他的家井井有条,这不是他的杰作,我可以想像他母亲每次来的情景。这个母亲,爱儿子达到了溺爱的地步。我洗了脸,找了双被子,拉了窗帘,躺在宽大的沙发上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六点了。我推门看看夏楠,他还在沉沉的睡。被子有了轻微的折皱,大概是翻身留下的痕迹。我找到他的手机,把手机关掉放在床台边,在便签的上留了言,便离开了夏楠的家。

    清晨的风吹在我的脸上,柔柔的,温和而动感。夏已经渐渐来到,我嗅到了她燥的气息。还有温柔的适度的温度。

    正文 第八卷 风潇晨雾(6)

    当我听到忧郁的乐章,勾起回忆的伤,

    当我看到白色的月光,想起你的面庞

    当我喝下思念胚的酒,触摸你的温柔

    心一下就碎了,泪一下就流了

    是谁我牵挂,是谁让我心伤?

    呵呵,是你,我的爱人。

    你渐远的脚步是否还留有倦恋,是否对我依然想念?

    如果那时握紧你的手,或许就不会有今天的分手。

    如果那时说出“我爱你”或许就不是今天的结局。

    想念、遗憾、更有期盼

    我热泪盈眶,站在你离开的口路。

    我们已经分离,站在不同的路迹,

    而我却从来不曾告诉你“亲爱的,我爱你!”

    我想我应该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我坐了公交回到我的住处。换了干净的衣服,去了公司。看到卓雅,她问我的第一句话是:“看到夏楠了吗?”

    “哦,电话打不通吗?”我故作不知的疑问。

    “关机。他从来不关机的。”说完突然意识到自己大概失态了。遮掩的轻轻笑笑。我置若罔闻的搭搭肩。“明天别忘了我们的约会。”

    “会记得的。我也正想找你聊天呢!”

    她在人前给我足够的台阶。有同事走来,对卓雅道:“老板找你!”卓雅听罢便匆匆离开了。我又回到了自己的办公桌前。整个公司都忙碌的进行着日常事物。打开手机,看到刚收到的短信,我只回了一个字:“嗯。”

    短信是夏楠的。他告诉他已经看到留言了。而且已经得到了特批,另外他有三天可以选休的假期。让我今天好好工作,能把手头的工作就做完。至于回家的事,能早定就早定。并让我下班去他那儿吃饭。我放下电话,去了仓库,看了设计样本。回到自己的坐位在电脑上做了两张草图。中午下班的时候,接到菁的电话,让我感到奇怪。

    “在哪儿?”

    “公司门口的自助餐店里。”我把勺子里的米放在口里。对对面的同事笑笑。

    “哦。我今天休息。”

    “你怎么了?”我放下勺子。

    “我现在在医院。”

    “你怎么了?”

    “不是我,是我爸爸。”

    “你爸爸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嗯,别急,我爸爸很好。”

    “丫头,你吓死我了!”

    “呵呵,他昨天刚从老家来看我。我带他来做体检。”

    “没什么毛病吧?”我又拿起了勺子。准备继续我的午餐。

    “还好。就是血脂有点高,其它倒没什么毛病。”

    “那就好。”我把勺子在米里面动了又动。

    “准备什么时候回去。还送叔叔回去吗?”

    “不打算。我近期可能要涨工资。不想让他回家了。如果可以我想代款买房。要养他应该没什么问题。”

    “呵呵,有志气。支持。那现在检查完了吗?晚上我和夏楠请你和你爸你吃饭。”

    “你现在忙得不得了,什么都没做,还是忙你的事吧,不然你就惨了。”

    “呵呵,忙也不是一时的。都这样,以后怕也闲不下来。”

    “也是。”

    我在电话一边笑笑。没有说什么。突然她似乎记起了什么对我大惊小怪的说:“刚见到画展上一位高雅画家了。她住院了。”

    “那天哪个画家不高雅?难道都住院了不成?”我反语。

    “别打忿,她姓韩。”

    “谁?”我的心被紧紧的揪了一下。

    “她腿好像骨折。像是摔的。”

    “好好的,怎么会摔着?”我故作轻松,却不想我已坐立不安。她牵动了我的情绪。

    “我打听了一下,好像是她女儿耍孩子脾气,再有什么就不知道了。护士不太清楚,而且问的太多总不太好,我们又不是太熟,只是不可思议,昨天还好好的,今天就出了事故。真是事事多变哦。”

    我内心无数次的在问:“怎么会那么不小心,你的乖乖女是个假象吗?你的幸福是个面罩吗?一旦掀开就会原形毕露吗?”

    “你在听吗?……喂……喂……在听吗?”电话那边她一直在说话。半晌我回道:“……在听。”

    “哦,好了,我要带我爸爸回家了,也没什么事,你吃饭吧,有时间再聊。”

    我木木的嗯了声。呆呆的挂了电话。我食之无味。无言下咽。我付过帐,离开了餐厅。想去医院看她,却忘了问莆她在哪家医院。想打却又怕打。我忽然记起那张纸条。越临走前把它放在了我的手提袋里。我呆呆的翻出那发皱的纸片和那清晰的字迹。痛定思痛,我还是沉痛无比的拔通了那陌生的电话。并把手机缓缓的放在耳边。

    嘟声一声声的响起。我的手指紧握在手中。一声,二两……四声过后,我听到了她的声音。对我来说那是陌生的声音,而我却听得那么亲切。我眼中涌满了泪。而我一个字也没有说。我只听她喂的两声后,便听她紧张的询问:“是你吗?是你吗?……”我多么不舍,又是多么决绝。我挂了电话,哭了出来。

    我没有请假,依然工作,却心不在焉。

    我双面性格,双面人生。我无力,任风带走我的优伤。

    “姐,我本不想说。但我不能不说。去看看她吧?”越儿对我说。

    我不知觉的打电话给越儿,更不自觉的告诉他,她受伤了,我心留着伤口。如果我曾是块冰,那这层冰膜今天却被病床上的她溶化了。“妈妈怎么办?”

    “妈妈永远都是妈妈!”越儿回答我。

    “她是妈妈。可我却那么恨她。”

    “那你是不是更恨我?恨……我妈……妈妈?”

    “不,越儿,她是我永远的妈妈。我只恨她,恨她的无情把悲伤留给我一个人。而我今天听到她躺在医院,我却是那样心痛与慌张。既有恨、有痛、有快感、更有心酸。”

    “她生了你……”

    “她也抛弃了我……那恨从十岁时就有。”

    “那爸爸呢?”

    “更恨。他更自私!”

    “我早应该猜到什么。但我总是那么幼稚。她看你的眼神是慈母对孩子才会有的。她爱你,只是那爱不善表达。下个月我先把妈妈接到我这儿,等我把手头的事全安排完了,就去你那儿边。妈妈这儿边你现在不用管,你自己的事已经够多了,想好自己要怎么做。除了你自己,没有任何人帮你,也没有任何人能帮你。既使是我。也不例外。”

    “我宁愿是妈妈的女儿。”

    “你从来都是我妈妈的女儿。我的亲姐姐。如果我猜得没错,所有的事妈妈都知道。所有的开始,包括所有的结局。给妈妈打个电话吧,该你知道的你有权力去问。”

    “我会因为我的自私而伤害一个母亲的心。她无论是曾经,还是现在都是那么爱我。”

    “我想她在等你去问,不然不会在你打电话问她有做画的同学后打电话问我见到了谁。她一直都知道,只妈妈不说,她爱你,更爱这个家。三个人的家。”

    我捂着嘴不停的哽咽。天啊,我竟然没有瞒过我母亲的眼睛。而让她在心灵上为我承担更沉重的痛。那是怎么的母爱?博大而宽容的母亲。妈妈我永生永世的妈妈。

    “你是我的孩子,你做什么都逃不过我的眼睛。你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会让遗漏你的意途。我骄傲我女儿的优秀,但我同样那样遗憾,你不是我亲生的……”

    “妈……”尽管我早已经知道这个不是秘密的秘密,但在我母亲说给我听的时候,我还是不可抑自的跌在地上,嘶声的哭出声音。

    “对不起,妈妈……我以为你不知道……”

    “寒,不说并不代表不知道。妈妈都知道。只是你自己被自己蒙在鼓里。不想任何人靠近。你的自闭,是我不愿让你知道往事而造成的。寒,原谅我的自私。我曾恨你妈妈,她取代了我的位置,可现在我改变了现状,取代了她的位置,人妻,人母。接过你,我看到她流的泪。我把你抱在怀里,并不喜欢你,但你对我笑,从来不哭,不闹。只对我安静的笑。从那时起我便有一种负疚,是我吗?是我介入了你们一家三口的生活?可是如果他们不曾猜疑,便不会有后面的故事发生。沉淀的年代我不懂爱情,我丢了我的爱情,而被被你父亲在母亲的张罗下明媒正娶。我的新婚之夜,你就躺在我的床边。他亲吻你的面庞,而你却只对我笑。我们之间淡不上爱情,但却相敬如宾。仅仅依存的只是浓缩的亲情。我与你母亲最大的区别是,她们有爱情却没能相守,而我们没有爱情却能同床共枕,不得不承认这是个讽刺。你奶奶的家族是一个庞大的家族,如果不想让你知道,并不是很难的事。他入了土,把你们丢给了我,我恨他,恨入了骨髓。日复一日,我双手布满了茧。可我的心却被你们填得满满的。我自豪我有一双乖巧的儿子。妈妈欠你的,怕是今生难还。如有来生,我希望你是我生的……”她涕泣的声音响在我的电话一边。

    “妈妈……”我哭泣出声。

    “寒,去她家乡看看吧,你会了解她。”

    ……

    我妈妈在电话的一头哭泣,我是个不孝之女,我又赚得我妈妈眼泪。而我的亲生母亲此时正医院受到苏打水的煎熬。她无时无刻不在等我,等着把我带回她的身旁,可那自私的母亲哪里值得我为她流着眼泪。她从来没有尽过做母亲的职责,我嗷嗷待哺的时候,她在哪儿?我童心遭受打击的时候,她在哪儿?我青春期烦躁的时候,她在哪儿?我成人无助的时候,她在哪儿?我迷惘迷离的时候,她又在哪儿?她哪里值得我认她,哪里你值得我爱她?我没有那么大的胸襟,原谅我的生身母亲。

    我奔跑在城市的马路上,我撞到了人群,听到刺耳的漫骂:“找死啊,没长眼睛,疯女人,应该进疯人院了……”

    我还是依然在跑,我的眼里只留下我的悲伤。留下我的疼痛。我盘在头顶的头发散落下来,我成了一个真正的疯女人,可我为什么要发疯?为什么这么出常规?我不是冰,为什么寒?

    我不是圣人,远没有那么好的承受力,世界又暗了起来,一条路,两条路,我恍惚的眼睛里出现了多条岔路。我站在十字路口。我轻笑,傻笑,疯巅的笑……过后,我缩下身子,低低的饮泣。

    “爸爸,你是人,不是神……”

    正文 第九卷 寒露凝霜(1)

    我不是为了另一个男人而离开你,

    离开你,

    是为了另一个女人,

    跟你在一起我不可能成为那个女人。

    站在夏楠的面前。他在质问我哪里去了。看着那满桌的菜。我轻轻的答道:“有个急事,所以来迟了。”

    “你怎么能这样?我们说好的,你怎么能轻意变褂?”

    我不能告诉他我现在所发生的事,更没有要说的意义。面对眼前我准备相依一生的人,我却没有想要解释的欲望,但我却不想伤害,伤害别人唯尊的自尊。我的眼睛被毛巾敷过,看不到泪流的痕迹。我伸手从提包里翻出一个小礼物递到了他的面前。“给你的。”

    他怔怔的看着我。缓缓的接过。“什么?”他火气消了过半。

    “一个精雕的石头。是一个朋友送我的。”

    “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

    “意义倒没有,不过倒是块奇石。传说因这石头有一段完美的爱情故事。”

    “故事?”

    “呵呵,有时间再说给你听吧?现在我饿了,倒是想吃东西了。”我看看那满桌色泽鲜艳的渐凉的丰盛的菜说:“闻起来挺香,倒不知道味道如何。可否现在开餐?”我一副急不可待的样子。

    “就等你来尝呢!”夏楠显得很兴奋。涛涛不绝的说起做菜的过程,并不时的带着手势,我坐了下来,静静的听,并不时的赞许。最后发表了一个小小的意见。夏楠显然对自己这次下厨很是满意,自夸自己的厨艺还能上桌面。而我在吃完饭后不得不离开。我没有多余的时间在夏楠那儿浪费了。

    将要离开的时候,我说出了我的意途。明明不能开口,却又不得不开口。

    “我想辞职。”

    “现在?出了什么事?准备好要回家吗?”夏楠感到意外。

    “没什么事。只是我的东西要交,到时不交要告我违约,要付违约金的。”

    “但但是这个?”

    “可以不说吗?”

    夏楠突然冷冷的笑:“难道我连知道的权力都没有吗?”

    “不是……”我解释着。

    他挥了挥手。有些急燥的说:“算了,不说算了。”他把我的下面的话堵得死死的。我开不了口。

    “那我让卓雅帮你做一个简单的交接手续,在你要离开必定要有人接手你的工作,但我还是想你到公司做一下交接手续,必定有些细节是需要你做的。”未了,他打开了门。送我到门口道。

    “夏楠……”我前行的步子停下来。转向他。

    “好了,我现在不想知道了。”他拍拍我的肩道。面容有了一丝冷意。我低下头轻笑。点了点头。“我要外出一次。你可能联系不到我。”楼道里腾升清脆的脚踏声,清晰刺耳。

    “多长时间?”送我到楼下的夏楠问我。“最少三天,长的话会是一个星期。”

    “电话联系不到你?”

    “会没信号!”我答。

    “什么时间出发?”

    “后天早上。”

    “嗯,能送你吗?”他定定后居然用询问的语气跟我说话。而我居然有一丝愧疚。“对不起夏楠……”

    “呵呵,不用了,你还要上班呢?”说完,我突然看到夏楠怪异的表情,我才意识到我又说错话了。他可以休息的。我突然想问:“萧寒,你想做什么?”

    “真的不用?”

    “我不带什么东西。”我留下这句话坐上出租车走了。

    什么样的关系那样客气,什么样的关系又是那样的生疏?什么是关系,关系又与什么有关?

    回去后,我上了QQ,他果然还在。

    “你失言了!”他 (:

    ) ( 暮色朦胧 http://www.xshubao22.com/2/224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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