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朦胧 第 17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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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笑笑。不再答话,看着自己被抓的手。

    我盯着面前的人,额头拧成一朵花。自觉理亏,他放开了手。除了笑,还有尴尬,之后便不再说话。五分钟后,耐不住我的冷眼问道:“你,你要去洗手间?”

    “我去洗手间不用你管吧?”我甩开他的手。

    “嗨,还在生气,怎么能那么小气?”

    “怎么样才能算是不小气?”我盯着莫言问。上班,他是上司,下班,他却不是,也不再是。

    床上的女人忍不住又说了句:“小两口,没有隔夜的仇……”

    我的脸刷的红了下来。反了句:“姐姐,我们不是!”

    “呵呵,看样子,早晚是……”

    ……

    正文 第十二卷 镜雪非花(4)

    《离伤》

    说忘记却时常想起

    你给的美丽刺痛我心底

    每一次从梦中惊醒

    沉默地哭泣放肆地想你

    ……

    想到还躺在病床上的莫言,我心又开始了没有由来的痛,我对任何事都没有心情。呵呵,天知道我是真的在乎!在乎莫言!!我在雨的公司门前站了半个小时,最终没有走近去。我关了机,顺着路过的街走在熟悉的马路上,我去了花店选了一束百合让送花的小姐送到莫言所在的医院。之后,我去了酒吧,暗调而暧昧的酒吧里,没有了夜的疯狂,白昼里的酒吧里我是仅有的一个客人,我安静的坐在吧台上向调酒师要了一杯啤酒,白昼的酒吧异常的寂静,除了开门的服务生和一个调酒师外,再无他人。检索的昨夜的疲惫,我把那满满的黄色的液体倒进肚子里……

    “小姐一个人?……”什么时候身边多了位发福的中年男人,也要了同样的啤酒,喝酒的姿势很优雅。

    我抬头,眉眼没有笑,只朝着那张并不讨人喜欢的脸点了点头。

    “我是这里的老板……”男人的声音不小不大,却在酒吧的大厅里荡了几个来回。

    “哦……”我应了声,收回我的视线,失声笑出声,继续喝我的酒。他支走了调酒师,坐在吧台里面,又给我递上了一杯黄色的液体。我笑,饮酒下肚,我有自知,所以,两杯过后,我推回了递上来的第三杯水酒……我家里还有一个小祖宗,怎么样也不能烂醉如泥的回家。我确定我要走了,我付了酒钱,看了粗壮的东北老板一眼道:“明天再来!”便有些晕乎的走出了酒吧。阳光暖暖的照在我的四肢上,我飘着似的拦了辆车,回到家。我回到家满身的酒气,不见了江星儿,我着实一阵轻松,却不想一分钟后门外出现了一男一女让我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你们……”我几乎张口就说了出来。

    “哦,是这样……”小男人开始了解释,并带着手势,生怕我听不懂似的。“音乐太吵,房东找上门了,所以……”

    我已经听明白了小男人的讲话,我看都不看江星儿点头道歉:“呃……实在是抱歉,打扰你这么久的时间……”

    “又不是你犯的错?你道什么歉??”江星儿白了我一眼,便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耗子似的拿着手中未吃完的薯片磨起牙来,江星儿脸上的不屑与高傲我看在了眼里。

    我虽对江星儿有一千个不满意,但在我看来,她毕竟是我的妹妹,我应该维护亲情的尊言,这是我不可推脱的责任。我不去反驳江星儿,却对小男人说:“你有事就忙吧,我也不请你坐了,看看家里有个样了个活宝,也清静不了,不过没事,我代大人会管教的。”

    他搔搔头,腼腆笑道:“其实我也没什么事……”

    雪白的衣衫里裹着的是一个干净阳光的男孩,他的目光扫在江星儿的身上,我知道某一种缘份已经注定,只是那丫头不明事里罢了。

    我笑了。又道:“有时间我请你吃饭,带上星儿!”

    “别让得那么亲热,干嘛要你请?有饭也是他请!”

    我愣了下,原来在潜意识里,江星儿已经默认了这种亲情,只是不愿意承认而已。我面前的星儿霸道但并不无理,这也正是她的可爱单纯之外吧。我不知道当爱情来到江星儿身边的时候,江星儿是否感觉到了,我至少看得出,江星儿对小男人的感觉应该正是莆莆对窦的感觉吧

    小男人憨憨地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

    阳光的男女让我成了多余的人。我周身的酒气已经扩散到周围的每一寸空间里。酒精渐渐的麻痹了我的神经,我已经不能自持,我对着门外的小男人说:“明天晚上有时间请你吃饭,算是答谢我不在,你对江星儿的照顾。”

    “别,别这样说,要请也是我请你们。邻居这么时间我们还不曾真正认识你,还是我请……”

    那满脸紧张的样子,倒让我确信我面前的这位还是个羞涩的单纯男生。我呵呵而道:“行,谁请都是吃饭!”

    “吃什么饭?要去自个儿去,我不去!”江星儿白了我一眼,扭过脸在一边。

    男人有了短暂的拘谨和不安。清澈的眸子里透出的阳光让我确定这是个内敛的男孩。我不是圣人,我对江星儿粗声精气的说:“闭上你的嘴,不说话不会憋死!”

    “磨牙”的江星儿斜眼瞟了我一眼,拍拍身上掉下来的薯片屑,跑到门口扬了扬手对男人道:“今天谢了你了,你不是还有事吗?那就办你的事吧,好吗?”

    “这丫头,这么不礼貌?”我咬牙底声道。

    她回头瞪了我一眼,转脸便对男孩笑脸相迎。

    “嗯……呃……哦……我……”他哑巴似的说不出来一句话。额头上的汗珠出了一层……

    我无奈,又好笑。

    “嗯……好……吧,那我这会儿就……先回去了吧?”询问的语气含着点点恋恋不舍。小男孩的身子侧过来对我摆了摆手,又对江星儿道了句:“那我先回去了……”

    我看不到江星儿回应怎样的面容,但那离开的面容却透出一丝离愁的思念来……门被江星儿那双此时并不柔和的手带动下“砰”的一声给关上了。我战栗了下,突然感觉到全身上现一阵冰凉,转身后的江星儿居然让我感到了害怕。她风似的飞到我身旁,嗅着我身上发出的酒气,瞳孔放大了数一倍,继而轻蔑的对我轻笑:“借酒逃避?这就是你??”

    我后退了一步,微握了手心,汗从手心冒了出来。回道:“你管不着,拿着你的行礼,哪里来回哪儿里去!”

    “你觉得我这么容易打发?”江星儿一阵冷笑,让我全身发寒。“你不走,我是不会离开的,除非你离开!”她的脸凑到了我脸上,长长的睫毛下的那双漂亮的大眼睛灌了邪异的光,变得诡异。她想要做什么?我突然有些害怕,不由自主的推开她叫到:“你干什么?”快步跨到卧室里,反射的关上了门。门外江星儿的笑声由清晰到模糊……

    我不明白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常,但有一点我知道我是在逃避,但却不是逃避江星儿的挑战。我坐了下来,翻出手机,给送花的小姐打了电话询问花送到了没有。回答出乎我的意料,我居然从她那里还打探到了有关于莫言的消息。他已经脱离了危险,只是还在不停的打着点滴。我挂了电话,泪涌了出来。开启了电脑,打开文档……AC

    《离伤》

    说忘记却时常想起

    你给的美丽刺痛我心底

    每一次从梦中惊醒

    沉默地哭泣放肆地想你

    ……

    正文 第十二卷 镜雪非花(5)

    第二天,出门的时候,江星儿跟在了我的后面。我最终没有再次踏入酒吧。隔壁的公园里阳光很好,我停下来,坐在椅子上看了一眼江星儿道:“跟着我,你能达到目的?”

    “至少离目的很接近!”江星儿这样回答我。我望着花季的江星儿道闭上了嘴不再说话,我没有心情再去理会她的无聊举动。半个小时后,我回了家,江星儿自然也跟在了身后。我的手机响了,是江星儿的母亲我的生母打给我的。我看了一眼江星儿,终是没有接那电话。我把江星儿当成了隐形人,所以变有了安宁,我坐在了电脑面前,不再去理会她会有什么翻天的举动,反常的,江星儿居然表现出恶女的事件来,而且像保姆一样把泡好的方便面会在准确的时间里送到我的房间里,而她在有时在门外,有时则坐在我的身边看我打那无聊的字。我不去想江星儿在跟我玩什么心术,但这一次一坐就是五天三夜,我最终没迈出卧室的大门一步……

    我没有让夏的生命走向尽头,同时也让夏的生活注入了新的生命。那美丽的眼睛一如失明前一样美丽。末说夏如夏花开的灿烂,人有悲欢,有离才会有和。

    ……

    夏子双手颤抖的拂摸着那梭角分明的脸,失明的眼挂满了泪珠,声声含着哽咽。

    “末,是你吗?是你吗?你回来了?”

    “夏,是我,我回来了!”

    “孩子呢?我们的孩子呢?她怎么样了?告诉我,末!”

    “往下摸,夏,她在我的怀里,安静可爱的睡着。”末的眼睛湿湿的。

    夏顺着末的指引摸到了自己怀胎十月生下三个月的小女儿。她能想到她娇美可爱的容颜。她触到了她娇小的身躯,激动与窃喜让夏失明眼睛有了光彩。

    “末,她的眼睛……”夏没说完就已经泪如雨注。

    “夏,没事,她很健康,眼睛很明亮,她能看到你的手,瞧,她醒了,在笑,对你笑。”

    “末,她的眼睛是好的?不是瞎子??对吗???”夏越来越激动。

    “不,夏,她很健康,和你一样美丽!”

    “真……的……?我的孩子……是健……康的?”

    “夏,抱着,抱着她,感受她存在的气息好吗?她是健康的,很健康!”

    夏颤抖的从末的手里接过自己阔别半月的女儿紧紧的搂在怀里傻傻的问末:“我女儿能看到阳光?是吗?……”

    “是,夏,你也可能,我们下周手术,你和我们的女儿一样都能看到阳光,夏的阳光!”

    ……

    终结字我完成结局,只是局结完,我已是满脸泪痕……

    如约,我交了稿。商人,利益为先。约定的稿费也只能是等我的书卖出去才会得到回报。摸了下身上的纸币,能给我安定的纸币已经所剩不多。我最终还是明白了江星儿的意途,更看懂了江星儿的眼光。她在感化我动情,而我恰恰也动了情,我对江星儿许诺,我不会对她现在的家庭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来,也不会争宠母爱。尽管我曾那样渴望生母的关爱。不用我动手,我和江星儿同时拉着行礼离开了我的小屋。江星儿回学校,而我则是回老家。我给我妈妈打了电话,她刚回了家。我的不辞而别,让我的生母对我产生怨恨,我明白那恨是由爱而生。这个城市我不在留恋什么,唯一留恋的是还在医院不知是否已经开始康复的莫言。我累了,终要逃,只是逃法有些狼狈。我是个宿命论者,所以当现状不变时,我在思念与恶梦中沉伦……

    三个月后,春天,满树的桃花开得正艳,清香弥漫了整个桃花镇。整片整片的桃花在春中的沐浴中竟相开放,娇艳而美丽。桃花镇的桃花虽有魔性,但也不会至使人产生幻觉!我几乎贪懒的盯着那影子,有心痛更有幸福,有想念更有思念。

    俊朗的面孔,黑色的风衣,活脱脱的一个幽灵……

    “你是人是鬼?”

    “我是人!”他语气坚定。

    “我怎么觉得你像鬼魅?”

    “我是天使!”

    “切,少臭美……”我用了世俗的语言。

    “不,我不臭美!”一双无辜的眼睛。

    “来这儿做什么?”

    “找回属于我的东西,带我的姑娘回家!”

    “哪里有你的姑娘,你的姑娘不在乡下,不是村姑吧!”

    “谁说我的姑娘是村姑?她只是个地道的,不负责任的乡下丫头!”

    温热的泪伴着花香落入尘土。荡起了轻微的烟尘。雨还在下,并舞出片片美丽,脚下是满地艳红的花海。

    “那丫头如此不负责任,我怎么能轻而易举的就放过她?”他的嘴唇在翕动,挪步向我走近。如梦,似梦。那么天使,休怪我,让我做一次美梦吧?让他带我回家……我把尊言、道德全都摒弃,飞奔到他的怀里。

    我闭上眼,被莫言紧紧的搂在怀里,那温度一点点的暖遍我的全身。嗯,莫言,是你?不信变成了相信,不变的痞气,不变的霸气,不变的温柔,不变的激情。莫言,你知不知道奈河桥上我苦苦追寻,就为今世等你,等你带我回家!暮蔼中春风乍起,满林的桃花,飘着细雨桃花。

    一切如梦,我带莫言回家。我妈妈对我问了我这样一句话。

    “你总渴望飞翔,告诉我,你快乐吗?”

    “妈妈,我无数问自己我快乐吗?可是,好像没有答案,没有人比你更了解我,我快乐吗?没有人比你更清楚。我多蹒跚学步的幼儿长成了一个能独立自主的大人儿,岁月在你的脸上刻下了你培育的成果。从前我不快乐,是心态不够平和,现在不快乐,是我还有未尽的事宜。有许多事,等着我去做,有了烦躁,也便有了忧伤。但此时此刻我快乐,我有你,有越儿,更有莫言,我今天带个人来他来你面前,就说明妈妈,我快乐,并幸福!”

    “从你刚满二十岁的时候,我就开始等你说这句话。七年,寒,你让我等了七年。也让你爸爸等到十七年。你大了,终要嫁人,我这儿不是你永远的归宿,到他那儿,做一个好妻子,一个好母亲。寒,能许下相守一生的承诺吗?为了今天你带回来让我见的这个人?”

    “妈妈,如果还有来世,我想我会用今生未尽的爱加倍爱你们,永生永世……”

    两天后,亲威四邻都知道了莫言的存在,我看着他呵呵的笑,知道我们真的要开始独立生活了。

    是的,我们真正的生活开始了。生活的琐碎与无奈与开始了。

    他背叛了他父亲的初衷,成了父亲眼中的逆子,但还是充满希望的带我去他的父亲和母亲。莫言被他的母亲支离到另一个房间里,而我却被他的父亲带进了另一间宽大的屋子里。

    他坐在老板椅上,点燃一支烟,吞吐如雾。

    “我是否可以请你离开?”他用一种居高临下的态度跟说说话。

    他让我感觉到我像小丑一样踏入了一个所谓被主人划入的禁地。这是莫言的父亲第二次见到我时候跟我说的第一句话。两年后,我告诉我的这个让我叫他爸爸的人,他的举止的确让我感到了羞辱和心伤,但我并不怪他,如果他没有异常的反应,则更反到让我难过。我为他为儿子的负责而感动,但也为他的自私而难过。

    “我想你应该明白我儿子只有像梦那样优秀完美的女孩才能配得上他,而你,我看不出你有任何优点。”他一双睿智的双眼透过金光边框的镱片射向我。

    “我从没有说过我有任何优点。我也不明白您现在是什么意思?”

    “我们莫家要的是能支撑家族半边天的女人,你能告诉我你有这个能力吗?我不想知道你的出身,你的来历,我只想你永远的离开,永远不要出现。”

    “歧视?”

    “你有不让我歧视的优点?”他面露不屑之色。

    “我没有让人看得到的优点。”

    “那就足以说明你是一个一无是处的乡下女人。”

    “您说对了,我就是一个一无是处的乡下女人。但是再无用的女人也有自己选择爱人的权力吧?我从来不想要从你这儿得到什么,我要的只是我的爱情,您一定知道爱对于一个女人有多么重要,我相恋您的儿子,虽然你厌恶我,但这与我爱您的儿子没有太大的关系,你可以阻隔我相守,但不能阻隔我们相爱。我是人,不是怪物。”

    “你当然不是怪物,否则我就不会请你到我的书房来了。”

    “愠怒丝毫改变不了什么……”

    “很好。”他摇动的身体坐直了:“如果你愿意离开我的儿子,我可答应你所提出的任何条件。”

    “利诱!金钱?还是名利??”

    “如果可以,我全都可以给你!你可以拥有金钱,一样可以拥有名利!”

    “您果真知道像我这样一类人天生就很缺钱。从我来这个世界开始,我就知道钱的重要性,没有钱,我不能上大学,没有钱,我没有高质量的生活,没有钱,我甚至没有要的朋友。我的确缺钱!”

    “很好,看来不是不可以互动!”

    “你不认为我在敲诈勒索?”

    “只要你要的不是天价,我愿意接受。”他犹豫中带着坚诀。

    “如果我说错了,请您不要与我计较,我想我说的是事实,您现在难道不想尽快打发我走人?这样也不会浪费你宝贵的时间。”

    “想好了?多少??”他尖刻的问了我一句,鄙视的拿出笔和支票,在等我说数字。

    呵呵,萧寒,你又错了!我苦笑。

    “怎么?开不了口??”

    他连最后的耐心也没有了。

    “呵呵,我大概还没有告诉你我是很需要钱,但没有你的给与我一样可以名利双收。”

    “你说什么?”他被震惊了一下。

    “如果我坚持,结果会比现在更糟吗?”我抬头问道。

    “你会后悔的。会为你今天的言行付出代价的。”他眼神现出一道阴痕。

    “我对我做过的事从不后悔!”

    一声冷笑,彻入骨髓……

    我的大脑没有理智,身体开始飘浮。我紧紧的抱住慌张跑出的莫言,一言不发。

    “言儿,妈妈和你说了那么多,你还要这样做吗?你要选择了她,你会一无所有,你能忍受吗?”慈爱的母亲紧紧的拉着坚决的儿子。

    “你要带她走?”苏苏盯着莫言问。

    “是!”他把我的手握得紧紧的。

    “你知道带他走将意味着什么吗?”

    “一无所有!”

    “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会后悔!!为你今天的所作所为!!!”

    “谢谢忠告,我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不想要做什么!”

    苏苏没有再说话,心灵的那份寄予爱意正在遭打击。母亲依然满怀期待的注视着儿子。而楼上的脚步声却滑破了这本该无声的一幕。父与子相视的那一刻,刀剑之影所引发的惨剧也随之上演……

    “逆子,你今天踏出了这个门,就休想再踏进来。”

    “爸爸,开弓没有回头路。对于世界而言,我只是芸芸众生中的一人;但是对于某个人而言,我却是她的整个世界。”

    ……”

    莫言深情的看了母亲一眼,那眼神是那样的留恋与不舍。“妈妈,好好照顾自己!我也会好好的!”

    他我的手踏步而行。身后的声音再次传来:“我可以断你的后路,你将和最低级的打工子没什么区别!”

    “那就让社会改变我吧!”他最后对他的父亲说。

    “蓄生,你会后悔的……”

    莫言用温柔的手摸着我的脸对我轻声说道:“寒,跟我走!”

    我看那眼神。我像个小女人一样,跟在他身后,跟他走出养他二十九年的家。

    佛家说:生命可以伦回,于是,有因便有了果!

    正文 第十二卷 镜雪非花(6)

    我有一种踏出家门时的迷惶,我被他牵着手,我跟在他的身后。这是不是命运的安排?是否是对我涉足控制我命运的边缘地域的惩罚,埋怨我到达了所谓的“禁区”?……

    是,也许这就是两种环境下的两种人不可避免的相对磨擦的偏见力,也许是“门户之见”“宿命论”的必然结果。而我便成了其中最不安份而要受到惩罚的成员之一。于是,一种悲凉的情绪由心而生,我紧紧的握紧那双温暖的大手,抬头看他,我希望从他的眼神里看到勇气和力量。也许你会问我:“你得到你要的东西了吗?”

    “是,我得到了。”我可以这样回答任何一个人,站在我身边的不是别人,而正是即将成为我丈夫的男人,凝重的眼神中同样有一丝茫然,但更多的是爱的炽热与热情。那一个我想如果他现在是一座山,那我便是山上的岩,彼此已经溶为一体。

    “你对这里也陌生?”我问莫言。

    他伸出温暖的双手捧着我的脸,无比温柔的说:“我要在这里里娶老婆生孩子!”这是一句怎样煸情的话?我没有少女的脸红,也没有女人的骄傲,只有人性的感动。我哭着笑道:“那现在让我穿入你的心脏!”我右手握紧了,直穿他的胸膛……

    次日,他把我从隔壁的房间里叫醒。把一枚闪亮的婚戒放在我的面前直愣愣,劈头盖脸的拉着我的手说:“今天最丑的姑娘嫁给我吧?”

    “今天?最丑?”我刚想爬到床上,倒头就睡,听到这句话我呆呆的看了他一眼,梦?做梦而已!但我还要下意识的问了一句“为什么?”

    他无奈似的回答:“我不能容忍若干个夜晚都被你的无情拒之门外。”

    我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还有多少娇羞可言?我现在这幅模样,脸没洗,头没梳,甚至更糟,眼角还残留着干涩的眼屎,嘴里还吐出污浊的口气,但我依然不怕他看到我最丑的样子。我看着他的样子发了好一阵的呆,最后,我做了一个动作,迅速的拿起那只手臂,闭上了眼,狠下牙齿……

    他反射的抽回手臂,叫怨道:“不愿意,也不用这么暴力吧?”四壁回荡着他对疼的敏感。天啊,有送上门的傻瓜我为什么会放过?有人自投罗网,而我为什么不嫁?

    我傻傻的对着那双眼,继而坏坏的笑,大声叫道:“我嫁!”……

    那是一双惊喜与感动的眼睛,我吻着那双可爱的坚定的眼睛,身体钻到他的怀里,泪水弄湿了他的胸膛……

    我生命中的唯一的一次历史性的婚礼便永远的定格在这一天,这个灿烂明媚而且还飘着茉莉花香的日子里。我该怎样记录并怀念这一天?我们缺少了辉煌明朗的形式,更与热闹非凡场面与亲人挚友的祝福无缘,仓促的婚礼在无形的幸福中拉开了属于她的序幕。我想世界上的任何一种婚礼都不会比我们的婚礼举行在决定的一秒钟后更为快捷。没有华丽或朴素的窝巢,没有鲜红艳丽的飘逸礼服……

    我们像两只燕子似的飞在城市的大街小巷里,寻问着民政局的地址。排着长队,正式而期待的等着领那个印有我们灿烂笑容的红本子。期待与真诚,也就注定了在这座陌生的城市里,我有了相依的人生伴侣。

    不解的是:为什么两个命运就这样被连在了一起?什么是爱,什么样的爱又能承爱岁月无情的变迁?是孤单还是彼此携手相伴?最不屑的一句就是妈妈的口头禅:“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时至今日,而我却一无返顾的继承了母亲“天”的伦理,愿意为我面前的男人做一个小女人,生儿育女。阳光下,我轻笑,望夫而笑。

    租来的房子里,我弄了一桌子的菜,我会做菜,且做得一手好菜。我是已婚的妇人,于是便上演了妇人角色,试着做一个居家温柔体贴的好妻子。

    没有等他父亲动手,我们便放手,离开了生他养他的那座城市。那时我们一无所有。有的只是对未来充满憧憬的心。“面包,房子,车奇 ^书*~网!&*收*集。整@理是莫言在新婚之夜给我的承诺。我之所以相信自己的丈夫要让自己作为其后勤力量并加以鼓励,是因为我相信自己的丈夫,他在我眼中不是最优秀的,但却是最美的。所有的青年男女都有这样的感觉。从“特定”的清晨醒来,已从“男孩”变成“男人”或从“女孩”变成“女人”,身为人夫,或身为人妇。呵呵,我变成了妇人,一个标准的女人,一个小女人……

    我一次又一次用双手颤抖的拂摸着车祸在莫言身体上手术刀留下的长长的痕迹,我的泪一次又次的打湿他的胸膛。什么样的爱可以至死不渝?什么样的情又可以海誓山盟?清晨,当第一缕的阳光透过朦胧的细纱照在我的脸上的时候,我睁开眼,嘴角挂着笑靥。此刻莫言就真实而安静的躺在我身边。梦?是梦?哦,如果是梦,那就让我做梦吧……我不忍去触碰他沉睡的脸。轻轻的挪开他的环绕在腰间的手臂,和衣赤足下床。我打开莫言的手提电脑,在我的小说里写了这样的句子:

    醉问红尘

    承受太多太多的故事

    抖落缠绕满身的离伤

    在这春的明媚的骄阳下

    胸口随之颤动的双手

    阵阵感受脉动的跳跃

    所有的故事都在记忆的流沙中沉沦

    所有的记忆都在飞舞的落叶中定格

    远离了冬的寒冷

    沉醉了春的美丽

    以为时间可以减淡思念

    以为冷漠可以缓解忧郁

    以为心境会随之坦然

    可这思念越来越重

    沉默的幽怨含着惆怅

    最终凝固成永生的忧伤

    而此刻

    我静静的看着你

    任思念袭击我的思维

    无数次的离伤

    无数次的思念

    我寻着你的脚步

    等着你的思念

    捎着我的留恋

    载着我的祝福

    伴你走过人生的每时每刻

    一起摇响清脆的银玲

    永生拒绝离伤

    “太阳都晒到屁股了,还不起?”我站在床边看着侧身已醒的莫言,一幅泼妇的模样。

    “我能多睡会儿吗?”他半睁着眼坏坏的问我。

    我摇头。“先生,不能!”

    “抗议!有几分霸道呵!”

    我嘻笑:“难道你不晓得?”

    “以往是晓知,如今却是领教!”

    “怎么?悔了??”

    “嘻嘻,是哦,悔了……不过,媳妇,只要你不悔就行…”

    我怒目而瞪,上前厉声说道:“不想混了?”继而又嘻嘻而笑道:“晚了……”

    筹划与计划未来,是我们唯一必要做的。三天后,莫言找了一份免强能发挥他管理才能的工作,而我则去了一家杂志社应聘编辑。城市的东西两边有了我们忙碌的身影。

    “如果给你一道选择题:‘家庭’与‘事业’你会选择哪一个?”面视我的社长问我这样一个问题。

    “家!”我脱口而出。

    “甘心付出?”

    “我需要亲情!”我回答。

    他淡然而笑……

    我被拒之门外,这是我能意料到的结果,但心底还是有谈谈的伤。我知道了问题出在了哪儿里,也知道那根源现在在底在哪儿里。出门看到三月的骄阳光的时候,我奔向莫言,媚眼轻摇。撤娇道:“老公,我锇了……”

    正文 第十三卷 寒雨秋残(1)

    生活的点滴时时刻刻透出莫言对我的关爱。早上六点,我起床,就为能让莫言吃上我做的早餐,来减轻我对莫言的伤害,来弥补我对莫言的愧疚。我一天能收到莫言给我发的上十条的短信:“老婆,在做什么呢?”

    “老婆,我这儿会要开会了,呆会给你电话!”“老婆,你在做什么?我想你了!”“老婆,你中午吃什么饭?去隔壁的面馆吧,你喜欢吃面,我昨天发现他家的面做的挺好的,要不吃吃看!”“老婆,我呆会儿就要下班了,你在哪儿里?晚上给我做什么饭?”……

    我舍不得删掉莫言给我发的每一条短信,我用一个卡通的笔记本把莫言给我发的每一条短信都记录下来。我坐在床上,对着莫言留给我的电脑,敲着键盘,把她融入在我的文章里,我用了情,用了毕生华了的情感来爱,来回报莫言的爱。两个月后,为了莫言放弃了我所谓的事业,我情愿做一个居家的女人,居家的小女人。我放弃了自尊来对等我的家庭,来对莫言,同在一个城市,我没有去见越儿,我不想让他看到我狼狈的模样,但我却想见我的妈妈,想让她知道,我现在的幸福。但当我看到我租来的三十个平方的小房子里,我一次又一次的退缩。“对不起,妈妈,我不想你受到伤害!”我又在想我的生母,两个月了,她的腿应该有好转了吧?拿起的电话又放下,自尊让我知道除非我衣着光鲜的站在她的面前,否则,我宁愿埋藏心中炽热的情感。

    阳光明媚的午后,我拉着莫言在我家隔壁的菜场里穿梭,看莫言一脸迷惘的模样,我眼里笑出了泪花。我捌过脸悄悄的擦去流出的泪,莫言,我该以怎样的心态来对等我们现在的生活?我看着鱼贩把我选的新鲜的鱼被活生生的杀掉,开膛并破肚,有股血腥从喉间涌出,我跑出巷子的角落,血又吐了一地,我怕莫言跟上来,我迅速的擦干嘴角的鲜红的血,我知道我的胃溃疡又犯了。我若无其事的笑着迎对莫言的责备,我用小女人无辜的眼神看着莫言,直到他露出无奈的笑容,我才反忧为喜,拉着莫言继续穿梭在菜场的每个角落。

    “老婆,你就不能慢点?”莫言双手提着大大小小的手提袋,气喘吁吁的靠在我家紫红色的门槛旁边。我听罢,回头稹怪的望了一眼莫言道:“老公,老婆大人肚子里可不是一个人哦!你不饿,他可是饿了哦!”

    “老婆,你说什么?”莫言瞪大了双眼,用惊疑的眼神看着我微凸的肚子。

    我笑而不答。

    莫言是何等的聪明,他愣在原地,傻傻的笑:“呵呵,我要做爸爸了,我要做爸爸了……”

    我从未见到过莫言那种骄傲与幸福而甜美的笑容。莫言兴奋的把我抱起,在狭小的客厅里转动,他甚至要听听我肚子里孩子的胎音。我被震憾了,这是我的丈夫?居家的男人?……

    “呵呵,孩子,为了爸爸,妈妈给你生命!”

    莫言的工作并没有多大的起色,所以受到的待遇只能维持基本的生存。由于按照旧的工作计划的执行,莫言公司的业绩一直没有提升,作为新上任的副总经理,基层的勾心斗角对于莫言来说也是一次新的历练,莫言理所当然的担起公司销售业绩的重任。莫言越来越忙,而对于我的照顾是越来的越少,但对我的关怀却是越来的越多。我每天都会雷打不动的给莫言做好早餐,帮他把蓝色的领带系好,看他匆匆忙忙的离开我的小家。我不再去碰莫言留给我的电脑,因为我想要一个健康的宝宝,每次我去图书馆一呆就是半天,从古代文学看到现代文学。从唐诗宋词看到现代诗歌。每天看太阳从头顶冉冉升起的时候,我知道我的宝宝离出世又近了一天。

    城市里有几家书吧我再清楚不过,所以当城市里又多了一家书吧的时候,我理所当然的再次光顾,尽管我行动已经不太方便。莫言开公司的车把我放在店的门口后,对我说下班来接我。我点头吻了吻我丈夫的脸,笨拙的像企鹅一个慢吞吞的踏近了书吧的门槛。书店的摆设和其它的店面大同小异,唯一不同是这里的书籍全部都是有些年数的沉旧的发黄的老古藉,我不清楚书店的老板是哪里人氏怎么能有寻么多沉旧的书籍,我像走进了古文店,那一书一文都是如磁石一样吸引着我继续走下去,去探个究竟。若大的书店来光顾的人络绎不绝,也听店里的解说员解说书的来历与历史,却不见那被神秘了的店主,我手捧书本,脚开始软软的,我到一角找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我把书放在书吧上,不自主的抬头望了一眼吧台,这一看不打紧,却让我扫见了一张熟悉的面孔。而这张面孔恰恰也是我相识了十几年的面孔。

    四目对视,林可以的第一反映还是叫我云梦子。

    “云梦子,怎么是你?”

    “林可以,你怎么在这儿?”我激动的问。

    “你怎么穿这样?你?”林可以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最后定格后对我哈哈大笑道:“看来是要做母亲了!”

    我羞涩的笑道:“是,预产期十月份。”

    “哦,现在是六月,还有三个月吧?”

    我笑笑,点点头。“你现在的状态很好!”我对林可说。

    “不能算是太糟,还行吧。”林可以高声叹息一声。

    我有太多的话想问,但又有太多的理由问不得,我最终还是没有张开多余的口,对林可以问那无谓的疑问。

    林可以旁边的一张报纸上的一个大字报的人物引了我的视线,一个粗犷男人的照片,和一个醒目的大字:葛蓝,行为艺术家,生活的艺术……

    这个城市有太多的巧合,太多的意外,而哪一个巧合才是意外,哪一个意外又才是真实?我拿起报纸,嘴角露出无色的笑痕。

    “晚上一块吃个饭吧,也见见我们家那位!”我说。

    林可以发了几秒钟呆,转眼对我说:“改天吧,这几天刚开业,忙,等忙过这儿阵,我请你们吃饭!”

    我的语言突然间开始褪化,我不明白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至少我觉得对林可以我欠了某些东西没有还,所以至此,便有了某种不明确的不安。我绕过前台越走越远,最终是离了林可以的视线,我眼睛盯着书,心思却抛离了思想之外,我的肚子被我的宝宝踢个不停,并有了轻微的痛,我从手提袋里拿出手机,拔了莫言的电话,半个小时后,莫言慌张的手足无措把我接到医院。当医生告诉莫言我并没有大碍的时候,莫言那张紧张严肃的脸终于露出了笑容,拍拍自己的胸口道:“老婆,你吓死我了!”

    我歉意的笑,当四维彩超出来的时候,医生告诉莫言一个意外的喜讯的时候,我看到莫言张大的嘴吧久久没有合上,看看我的肚子又看看我的脸,然后转过身问穿白大褂的医生说:“骗我的吧?”

    “自己看,你爱人怀的是双胞胎。”中年医生把彩超放在半空中,对着莫言挥动着手臂。我听不太清那声音,我做完围产期保健,从妇产科走出来瞪大了眼睛问莫言:“你怎么了?”

    “寒……”莫言叫了我的名字。温暖的大手握紧了我的手臂。

    “怎么了?”我抽出一双手拍拍莫言的脸道:“傻了吗?”

    “嗯,是傻了。傻得都不知道自己有几个孩子……”

    我瞪了莫言一眼。“说什么胡话呢?”

    那医生却是个好心的人,哈哈大笑道:“他是在告诉你,你怀的是双胞胎。”

    我的眼睛由小变大,我的声音由平和到颤抖,我的情绪由平静到高涨,我的反应不亚于莫言的反应。我痴痴的望着莫言,幸福让我忘了我本身的痛苦。我身体里流着的新生的生命,而这个世界上即使在我不在了,也还会有人陪伴。这一刻我知道我的孩子还有兄弟姐妹。这一次,轮到莫言拍我的头,轻叫我的名字,让我回到现实。我们同时有一个共同的反应,双双拿起电话,而打电话的对象无疑都是自己最亲的母亲。

    我用了我的稿费和莫言的工资租了两室一厅的房子。当两个母亲同时出现在我的家里的时候,我和莫言相对无言,这让我知道水与火为什么不相容,也让我知道水与火相容后是怎样褪变成恒温。

    我牵就与容忍婆婆的处处刁难,又要安慰饱受气包的妈妈,两种环境下生活的老人出现隔阂让开始让我不安,最终,我没能够忍受双方的偏爱,让莫言赶走了她的母亲,而我也请我的母亲去了越儿那里。

    三个月后,嘶心的疼痛,我躺在冰冷的产床上,听着霹雳啪啦兑针声,他们给我打了麻醉剂,我的疼痛渐渐的消失,我全身渗出了汗水,如浴初洗,四周蒸汽弥漫,呼吸急促,眼前的白布遮了我的视线,我的肚子被利器生生划开,张开的口中冒着腾腾热气,游动的手伸向我的体内,把那个两活脱脱的生命慢慢托起……

    “宝贝,看见阳光了吗?”

    正文 第十三卷 寒雨秋残(2)

    醒来的时候,我虚若无力。没等我开口,莫言就握紧我的手对我幸福的嚷道:“丫头,我有儿子,你也有女儿啦!”

    “孩子?我的女儿,我的儿子?”我虚弱的抓着她的手问了第一句话:“能让我看看他们吗?”

    “是,寒,妈妈为你高兴!”我妈妈拉着我的手,疼惜的说。

    “嗯……”那幸福的笑溢满我的脸庞。

    “呵呵,我的天使吗?嗯,我要见她……”我握紧了莫言的手。睛睛里满是期望。

    “别急,寒,等我……”莫言奔出了房间。

    “妈妈,我想见她……”我的眼睛随着那期待闪闪发光。

    “妈妈知道……”她的目光是那样的柔和温暖。我望着我的母亲,紧握着那双手。那是怎样的心情呀?期待的,骄傲的,自豪的。

    我妈妈给我化了糖水给我喝,但我摇头,我在等,等我的天使们来我的身边。

    莫言和苏苏笨拙的把她们抱来。在她刚踏入门口的时候我就望着他们,我欣喜的目光,期待的眼神,都不能表达我的幸福与快乐。我的右手上还扎着针,但我依然挣扎着半坐起来。莫言把她轻轻的放在我的怀里。“我们的女儿。”他向我解释道。她五官明朗,肤如玉白。她美丽而安静的睡着,小嘴不时的嘟出奶水。我颤颤的伸出我的不安份的手,触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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