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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可平倒没有想像中的暴跳如雷,只吩咐大家一起到外面吃饭。等到了酒楼,康明禹脑袋一下就大了。站在酒楼门口笑容可掬迎接他们的,竟然是费文耀。康明禹眼里立时就冒出了火,扭头就要离开,被史可平喝住了。只好乖乖的回到桌上,拉长了脸一声不吭。
酒桌上的史可平和费文耀称兄道弟,弓酬交错,康明禹看着气就不打一处来。为了破坏他们的友好气氛,他故意旁若无人的大吃大嚼,杯盘碟碗碰的咣咣当当,把个汤汤水水淋的到处都是。一个惊天动地的喷嚏打的四面开花,随手抓起餐巾揩了鼻涕后,还装模做样的在餐桌上到处乱擦。大家恶心的直皱眉头,满桌人都看不惯康明禹的故意捣乱,但史可平不吭气,谁也不好开口阻止。费文耀本想在饭桌上利用史可平来压制康明禹,逼迫康明禹继续和自己联手北子口的合作。没想到史可平对康明禹的恶作剧竟然视而不见,坦然自若的坐在上首无动于衷。
费文耀一顿饭什么也没有来得及说,就这样被康明禹搅和了。出门告辞,康明禹连招呼也不打一个,带了小惠和田保义扬长而去,留下其他人一个个面面相觑。见史可平被费文耀留下了,夏茗估计他们有事商量,只好上了康明禹的车一道回去。
一上楼,夏茗便怒气冲冲的独自回了房间。康明禹没有理会生气的夏茗,拉了小惠的手,问了些师娘的近况,叮嘱了些小惠要努力学习提高警惕的些话。等送小惠到房间休息时,见夏茗拿被子包了头还在生闷气。康明禹上去摇了摇,夏茗一动也不动,他只好借故说:“我们到史总房间吧,看史总晚上回来有什么安排。”夏茗磨蹭半天,极不情愿的起来随康明禹出来。
到了史可平房间,夏茗脸上冷如冰霜,坐在那里双眼望着电视,对一旁的康明禹仿佛视而不见。知道夏茗在为他晚饭时的表现生气,康明禹只得讪讪过去,嬉皮笑脸的没话找话,问:“生我气了?”说着把手搭在了夏茗肩膀。
“滚开。”夏茗推开康明禹的手臂,扭身转了过去,把个后背留给了康明禹。
康明禹又用双手去扳夏茗肩膀,夏茗一把打开康明禹的手,回转身子柳眉倒竖,一声大喝“干什么?”
康明禹没有留意,被这一声大喝吓的不觉浑身一颤,半天回过神来,悻悻的说:“不就是戏弄了个费文耀吗,你用的着生这么大气?再说,史总都没有说什么,你倒先急了?”
“这么说,我是多管闲事了?”夏茗怒冲冲的质问道:“你以为你是在戏弄费文耀?可我们都看到,你是和史总对着干。你怎么就不想一想,这么大的合作项目,被一句话就取消了。如今史总赶来帮你圆场,你还这样胡搅蛮缠。史总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
“没那么严重。没有萝卜——席里就没菜了?只要项目好,有的是人投资。我当然知道,史总是想帮我把北子口的事情做成。”康明禹满脸的不屑一顾,口气忿忿的说:“我就不与费文耀这样的人渣合作。你看不出来?费文耀是想拿史总来压我,逼我和他继续合作?你也不想一想,如果是你被费文耀的人扣了一个月?我能和他合作吗?哼,现在被扣的是小惠,你就可以这么轻松的说?”
“你难道忘了,北子口是你决心要开发的?”夏茗担心的是,史可平既然赶到省城,就是帮助康明禹挽回局面的。没想到康明禹不识好歹,不知道借坡下驴,竟当着那么多人,给史可平脸色看。北子口如果离开史可平的支持,肯定就泡汤了。但被这么一反驳,感觉康明禹也有道理。只好说:“你这样做,等于搬起石头砸自己脚。你如果不想参与北子口的开发,你就继续这样干。”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史可平从敞开的门里缓步进来,接口说道:“强扭的瓜不甜。夏茗,他既然不愿意,何必强人所难呢。”
二人只顾了说话,没有留意门口。此时见史可平进来,身后跟了一脸奸笑的费文耀,便立即站起来垂手立在一旁。史可平回身对送他的回来的费文耀说:“费总,已经送到了,你就先回吧,有事我们明天再说。”等费文耀点头哈腰的告辞,史可平也叫夏茗去休息。然后往沙发上一靠,翘起二郎腿,面无表情的注视着垂手而立的康明禹,一句话也不说。
房间里寂静的令人发怵。在史可平阴森森的目光注视下,康明禹全身似乎爬满了毛毛虫,一时被看的浑身发毛。早先对史可平的畏惧一时弥漫了全身,硬着头皮说:“史总,我错了。”
史可平慢腾腾的点了一支烟,口里浓浓的喷出一股烟雾,淡淡的说:“你有什么错,错的是我么。史可平德行不检,交友不慎呐。”
康明禹骂费文耀时,脱口而出也骂了史可平“德行不检,交友不慎”。没想到,费文耀这老小子,这么快就告诉史可平了。
“正义凛然,豪气干云。怒战大西洋,否决北子口。”史可平口气咄咄逼人,刻薄的挖苦道:“道德之楷模,青年之典范。啊,我史某人做人的榜样啊。”
这样针针见血的挖苦嘲讽,让康明禹无地自容,刹那间额头密密沁出一层汗来。嗫嚅半天,说:“史总,我……”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我史某人,已经被你不放在眼里了。”史可平拖长了尾音,带着些感叹继续无情的嘲讽道:“纵观天下,风流人物,就在我面前呀。真是,失敬的很呐。”
康明禹被这么一番反复的揉搓,不觉大汗淋漓,站在那里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小不忍则乱大谋。”感觉把这家伙驯服的差不多了,史可平换了庄重严肃的神情,冷冷的说:“我和费总谈好了。北子口,给你留22%的股份,资金由费总帮你出一部分。当然,你可以拒绝参与。你心中不是有一腔正义么。哼。”
康明禹本来被史可平讽刺嘲弄的手足无措,没想到最终却给了这么优厚的条件。但他内心依然不愿和费文耀合作,见史可平气消的差不多了,怯生生的问:“史总,北子口的项目这么好,我们不愁找不到投资,为什么非得和费文耀来合作呢?”
“你以为,我就那么愿意和费文耀合作?”提到费文耀,史可平立即嗤之以鼻,满脸鄙视的说:“费文耀这个人,披着港商的外衣四处招摇撞骗,其实就是个人渣。我能不知道他的底细,又岂能执意和他合作?”
史可平一脸愤慨,长吁一口气说:“可我必须得和费文耀合作。说起来,也是不得已呐。”
康明禹不禁大吃一惊。史可平的无奈神态让他以为:史可平被费文耀抓住了什么把柄。
第四十五章:算计
四十五
康明禹一副惊诧莫名的样子,把史可平被豆乐了。扑哧一笑后,缓缓讲起一件事来。几年前,费文耀邀请市委张书记出国考察,并且一路陪同,把张书记照顾的无微不至。回国后,费文耀借口一笔生意资金紧张,请张书记帮忙解决。张书记知道费文耀在国外为自己花费不少,便打电话请史可平帮忙。史可平万般无奈之下,只得借给费文耀一千万。那知两年过去,张书记早已调离,费文耀所借款项却只还了200万,剩下的800万余款,不是借口资金紧张就是手头没钱,死皮赖脸的拖着不还。见费文耀已经不打算还这笔钱了,不得已,史可平只好拿北子口引诱费文耀投资。想等对方款项到帐后,先把矿业公司的借款扣下来。
听到这里,康明禹不觉如梦初醒。怪不得在自己要被迫卸去三号矿长时,史可平立刻提出让他去北子口;怪不得自己和费文耀刚一闹翻,史可平就迫不及待的亲自赶来圆场,原来,有这样一篇文章在里面呀。康明禹不觉倒吸一口冷气,不解的问:“有这样的好事,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呢?”
“你呀,太过刚直。我担心过早告诉你,你如果一味的退让,岂不是弄巧成拙。说起来,有些事,坏事可以变好事。要不是小惠被扣,引起你坚决反对和费文耀合作。要不然,还真要费点心思才能让这个老狐狸上钩。”史可平呵呵一笑后,严肃了表情说:“今后既然独立了,就就要作好独立作战的打算。要记住,商场如战场呐。”
在费文耀面前,康明禹尽管装得极其不愿意。但在夏茗的反复劝说下,加上史可平的着力打压,以及费文耀所给出的优厚条件,康明禹不得不同意了和费文耀的合作。最后形成了史可平负责办理手续、费文耀负责资金、康明禹负责技术的分工。股份比例为:矿业公司占40%,费文耀占38%,康明禹占22%。出资比例为:矿业公司40%,费文耀50%,康明禹10%。北子口初期计划投资5000万,三方签订了《关于北子口的合作意向》书。为了掩人耳目,康明禹的股份,由费文耀在马来西亚注册的金润公司出资,然后授权康明禹全权负责。整个北子口开发,对外宣称投资三亿人民币。
康明禹既然参与了投资,并且出资比例为10%,他就必须拿出500万的自有资金。500万对康明禹来说不是个小数目,作为一个民工出身的聘任矿长,现在已经逼迫辞职,他从那里弄这样一笔巨款?但康明禹一点也不担心,他,有的是办法。这里暂且不说。
小惠顺利入学后,史可平带领康明禹和夏茗迅速回到了矿业公司。眼看三个月的停产整顿马上到期,史可平迫在眉睫的事,是把管理干部尽快确定下来。
两个月前,走马上任矿管委主任不久的吴征,发动了一场报复康明禹和史可平的干部选拔。妄图利用干部推荐,把康明禹清除出矿业公司,架空史可平,最终达到控制矿业公司的目的。康明禹知道消息后,为了不让史可平为难,打算主动移交三号矿的矿长职务。同时,他向史可平推荐由夏茗接任自己的矿长职务。没想到,没有后台靠山的李万长铤而走险,想要通过大面积的开采,证明自己有接任三号矿矿长的能力,结果引发了一场28人的特大事故。
康明禹从老家直赴三号矿,展开了事故抢险。在大家认为抢险救人已经没有任何希望的情况下,吴征利用事故责任定性的机会,一口咬定本次事故属于管理责任事故,把史可平和康明禹推入四面楚歌的绝境。被逼急了的康明禹,愤然抖出了吴征担任矿长期间的一起瞒报事故。老天保佑,本次事故抢险成功,28人安全获救。可省安监局刘副局长却对以前瞒报的事故咬住不放,县委刘书记看不惯刘副局长的咄咄逼人,双方终于撕破了脸皮。结果吴征被夹在双方中间,最后逼迫辞职。史可平在刘书记和刘副局长之间,小心翼翼的脚踩两只船,基本落了个自保。
这些过程,夏茗知道的极为清楚。当初就是因为干部选拔,才引起这么许多的危机变故。如今,又是新的干部选拔,而且这回,自己还要力争夺取三号矿的矿长职务。虽然在康明禹的推荐下,史可平已经答应了自己出任三号矿的矿长,夏茗还是有些放心不下。她不知道,在一群如狼似虎的竞争着中,自己能否如愿以偿坐上三号矿矿长的宝座。
由于第一次干部推荐,人事部王经理在吴征的授意下,故意不把矿业公司许多干部纳入推荐行列,反过来却把矿管委的一帮人全部列入推荐名单。不光引起矿业公司一片口诛笔伐,史可平更对王经理如此行径极为恼怒。所以,史可平把这次干部推荐的任务,交给了王经理的死对头刘大炮负责。
刘大炮虽然是早期的工农兵大学生,不过这些年一直怀才不遇。快五十的人了,才是个正科级的一号矿矿长。在上一次干部推荐中,王经理就没有把他列入推荐名单。原因是年龄偏大,不符合跨世纪的干部标准。为此,他还和王经理在会议上公开骂娘,并且依仗资格老和吴征大吵大闹。要不是后来三号矿发生特大事故,干部推荐暂停下来,他说不定已经被选拔出局了。
这次接手了干部选拔的重任,刘大炮首先就把矛头对准了人事部王经理。在原先“矿管系统、工作两年以上的大学毕业干部”的基础上,专门针对王经理提出,新的干部推荐必须符合德才兼备的原则——干部“不光要有才,而且要有德”,并且德重于才。并且编了一段顺口溜的东西,叫“有德有才,提拔重用;有德无才,培养使用;有才无德,限制使用;无才无德,根本不用。”所谓德的衡量标准,就是管理干部在矿业公司员工中的形象。通过全体员工公正、公平、公开的投票,你得先过了“德”的一关,才能进入第二轮“才”的竞争。王经理因为早先的作为已经犯了众怒,在第一轮关于“德”的投票中,自然就被刷了下来。
夏茗为了掩人耳目,第一轮投票时,她选择了竞争办公室主任的职务。等投票结果汇总出来,在四十多个通过“德”这一关的人中,发现与她一同竞争办公室主任的竟有五人之多。反过来,竞争三号矿矿长职务的,却只有王经理一人。王经理既然没有通过“德”的检验,三号矿的矿长职位就已经空缺,自己现在转而争取,岂不是手到擒来。
这些天,关于三号矿的谣言满天乱飞。说什么三号矿挖到了龙王的水窖,龙王一生气就要让三号矿发生一次特大事故。象这样超大水量的矿,只有命理属土的人才能镇住。水来土壅,土克水嘛。康明禹之所以能够避开透水事故,还能够死里逃生,就是因为命理属土。夏茗的命理偏偏属火。一想到水克火,她就拿不定主意到底要不要竞争三号矿。犹豫之下,便给康明禹打了电话,想听听他的意思。
康明禹正在三号矿安排开工前的生产部署,听完后哈哈大笑,说:“你真笨,这是有人故意散布流言。年轻人不敢参与三号矿的竞争,是害怕发生事故,担心自己变成第二个李万长;年龄大些的和我共事多年,看我现在落魄,不想在我的伤口上撒盐,所以没有出面竞争。没有竞争者,这对你是个好机会。你怕什么?放心大胆的去争取。三号矿有我在,你怕什么?”
不几天,果然传来夏茗出任三号矿矿长的消息。
晃眼已经是金秋十月,西部经济贸易洽谈会在省城召开。C县对外重点推出了北子口铅锌矿的开发项目。可行性报告早已由康明禹和周工准备齐全,合作项目是早先谈好了的。康明禹只不过陪同了史可平,在省城当着记者的面和费文耀共同签署了一个《合作协议》。随后迅即返回C县,把北子口的可行性报告连同签署的文件,以中外合资企业的名义上报县政府。县政府召集相关部门经过开会研究,上报县委刘书记签字通过。紧接着又上报市国土局(当时叫矿管局),经过环保局的环境评估又上报省国土资源厅审查……
随着矿业集团的即将成立,矿业公司一分为采业公司、选业公司、冶炼公司以及劳动服务公司等。史可平自然升格为矿业集团的董事长兼总经理,行政级别也上升为副局级,开始掌管一个年产值30亿的矿业王国。刘大炮在干部选拔中工作出色,一跃成为矿业集团正县级的副总经理。
这一时期,康明禹忙的脚不沾地,带了王建喜陪了周工整日在野外勘探,经过两个月的千辛万苦,也把一条新的运输线路勘测设计出来,解除了制约北子口开发的瓶颈。接到了史可平邀请参加矿业集团成立典礼的电话后,康明禹立即丢开手头的事情,驱车来到了矿业公司。
一进会议室的门,发现集团的头头脑脑基本都在,便先拱手祝贺道:“恭贺各位荣升啊。在史总英明领导下,各位如今都是一方诸侯。矿业集团蒸蒸日上,各位精英独霸一方,今后还请多多关照。恭喜各位,贺喜各位。”说得众人哄堂大笑,康明禹这才和大家一一打过招呼。
刘大炮招呼康明禹坐了他旁边,递过一支中华烟,率先说:“你现在可了不起。不光是我们集团下属三号矿的工程师,还是我们北子口的合作方,马来西亚金润公司的首席代表。是我们应该祝贺你呀。”刘大炮如今是矿业集团的副总,地位仅次于史可平。众人连忙说是,纷纷附和着祝贺康明禹。
康明禹爽朗一笑,说:刘总就不要寒碜我了,我一个打工的,到那里还是个打工。什么马来西亚的金润,不过是打肿脸充胖子罢了。那里就值得祝贺呢。那象你们,行政正县级、副地级的,比不了吆。”众人又是大笑。
史可平一直没有说话,这时示意办公室的人说,说:“把我们开业庆典的请柬送给康总,明天,你将以马来西亚金润公司的首席代表,参加我们的庆典。”
康明禹接过请柬,拿在手里反复端详。半晌明白了,史可平这是要把他推向商旅舞台的前沿。从此以后,自己也将成为独立自主的一方诸侯。听史可平已经称呼他为康总,不自然的笑了说:“史总,这,有些太突然了吧?”
史可平抿了一口茶,耷拉了眼皮说:“不突然。作为外资一方的代表,明天的庆典,你还得给我们讲几句捧场话呢。”
散会以后,两人回到史可平办公室,康明禹刚一坐定,史可平开口就问:“你是不是感觉,我有些过早的把你推到了前台?”
康明禹“嗯”了一声道:“说实话,我还真没有独当一面的心理准备。就这样一下子站到前沿,心里面怎么就有些孤落落的感觉。史总,你可不能丢下我不管啊。”
“鸟儿大了,就要放飞么。”史可平爽朗一笑,说道:“自立是迟早的事,与其说迟,还不如早点让你自立。”
“我这个人太过于冲动,怕应付不了方方面面的关系。”康明禹略带忧心的说:“就拿上次在省城,为了小惠的事我和费文耀闹翻,差点就坏了你的大事呢。”
“费文耀这个人,典型的一个不良奸商。也多亏了你当时极力反对,要不然,这混蛋还真就识破了我的圈套。”史可平极其鄙视地说,接着问道:“哎,他的第一笔款到了没有?”
康明禹回答:“到了一千万。”
“好。”史可平一拍大腿,脸上带着胜利的微笑说:“这一千万里,扣出八百万,算是矿业公司给北子口的第一笔款。”
“好啊,这样一来,费文耀北子口的投资,只不过到帐200万。”想到能报复费文耀,康明禹不禁兴奋的说。
“你催他再打八百万过来。对了,费文耀明天也来参加典礼。你们见面时,你要逼他尽快打款。”史可平撇起嘴角,鄙夷的说道:“费文耀昨天还和我通电话,说要给你两部车。两部免税车也就七八十万,要顶150万的投资,哼,他真以为我们是傻子。不过我答应了。”
“我现在急需的并不是车呀。”康明禹听见史可平已经答应,不禁惊讶的问:“万事开头,用钱的地方这么多,为什么要先拿150万去买两台车呢?况且……”
“这我岂能不知道。但对付费闻耀这样的人,你要叫他出血,就得一刀一刀来。”见康明禹听的糊涂,史可平解释道:“现在既然反过来了,他有二百万捏在我们手中,再加上两部车,我看他是继续投资呢,还是退出合作?你明天把车接手后,就和他摊牌。给他限定十天之内,他的第一笔投资款如果到不了帐,我们就取消他的投资资格。并且,并且认定是他违约。”
康明禹极其不齿费文耀的为人,非常赞成如此整治费文耀。可他却担心关键时刻费文耀真的退出,遂问:“如果费文耀真的退出投资呢?”
“不怕,项目好,有的是人投资。他退出了更好,除非他不要这200万和两部车了。”史可平吸了一口烟,嘴里长长的吐出一股烟雾,说:“他要不退出,那就等我给他念紧箍咒吧。”
果然,一场规模宏大的矿业集团成立庆典之后,康明禹挑剔的接手了费文耀送来的两部车,然后邀请了史可平和费文耀,把自己一段时间的工作进展详细做了汇报。费文耀起初还听的兴高采烈,不住的笑着夸赞康明禹工作效率。这时,康明禹话锋一转,一本正经的说:“费总,按协议,你的第一笔出资应该是一千万,可我现在只收到了你200万,你得抓紧再打800万过来呀。”
费文耀刹那间张大了嘴巴,愣在那里一时笑不出来了。半晌疑惑不解的问:“我的一千万不是已经到帐了吗,你怎么说只有200万呢?”
“哦,费总,是这样的。”康明禹面无表情,淡淡的说:“前段时间矿业集团成立,进行了一次财务审计,你打过来的一千万,其中800万,被财务部门扣还了你原来的借款。所以,你实际到帐的,也只有200万。”
“啪”,费文耀一拍桌子,好似被马蜂蛰了屁股,腾的站起怒问:“你为什么不和我通气,这么大的事情,你就私自做主了?”
“费总,你这是给谁发火?”康明禹陡的脸一沉,语气不耐烦的说:“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还真以为:欠债的是爷,讨债的是孙子?我劝你,还是尽快把其余的800万打过来。”
“你的胆子也太大了。”费文耀暴跳如雷,挥舞着双手吼道:“我就是冲你发火,你能怎么样?”
“哈哈哈”康明禹一阵大笑后,冷冰冰的说:“冲我发火没关系,你随便。但十天之内,你的800万如果不到帐,我将视为你违约,取消你投资北子口的资格。”说完,拂袖而去。
“那好,你把剩余的款给我打回去。”费文耀声音低了下来,气冲冲的说:“北子口,我不干了。”
“可以,你要退出也可以,但必须承担由此造成的损失。”康明禹已经走到门口,停下来回头说道:“在此之前,想原款退回,不可能。”语罢,扬长而去。
第四十六章:空手道
四十六
费文耀到底没有退出北子口的合作,在被史可平和康明禹一番玩弄后,郁郁寡欢离开C县黯然回了省城。而三方关于北子口第一笔资金到位后,大家必须共同验资的约定,一时让康明禹的资金问题变得紧迫。不要说二百万的巨款,就康明禹现时的能力,要他个人拿出二十万都有困难。康明禹此时资金来路除了三号矿,还真想不出别的办法。可夏茗刚担任三号矿矿长不久,康明禹还不想一下子给夏茗太大的压力,所以也没有向夏茗提起。
就在康明禹一筹莫展的时候,有一个浙江人找上门来,想要承包北子口的工程施工。浙江人叫许大旺,这已经是他第三次找康明禹了。北子口的工程,康明禹本想留给王建喜和王建国兄弟,因此前两次都没有答应许大旺。这一次,见许大旺又找来了,康明禹本来一心想拒绝他,就随口提出,如果许大旺愿意帮他垫资,他可以考虑把一部分工程交给他来干。那知道,许大旺问了具体的垫资数目后,想也不想便痛快的答应了。
于是双方形成一份私下协议:整个北子口的工程由许大旺承包,康明禹私下占有工程利润的20%。具体施工划分为采矿工程和运输工程。运输工程交给许大旺全部负责;采矿工程由许大旺提供设备,扣除基本利润后,巷道工程和采矿工程分包给王建喜兄弟。许大旺先期垫付的200万资金,等康明禹验资过后,在购买设备时由康明禹反过来付给许大旺。
费文耀被一番折磨,也不敢掉以轻心,第十天竟然亲自带了八百万的汇票赶到C县。康明禹早将一切告诉了史可平。所以三方验资过后,康明禹还当着史可平和费文耀的面,征得了他们的同意,和许大旺签订了《施工承包合同》。费文耀尽管满腹狐疑,却判断康明禹的资金有可能是史可平帮助解决的,也就没有说什么。当然,他也就没有发现这其中的道道。
就这样,康明禹通过一系列的空手道,解决了困扰他的资金问题。
资金到位,北子口进入了紧张的筹建阶段。康明禹协同许大旺购买设备,组织施工队伍,又要抽时间给相关部门的领导提前拜年。弓酬交错礼尚往来之间,每日不停奔忙于县城和一号平地之间。眼看已到年关,这才丢下北子口的一摊事情,匆忙赶回了三号矿。
夏茗虽然不怎么懂得矿山管理,但有康明禹安排的一帮人尽心帮助,三号矿一体事务仍然按照康明禹的管理模式进行生产,倒也平安无事乐得逍遥。只是康明禹忙于北子口的前期准备工作,二人见面相聚的机会并不很多,引得夏茗无所事事又寂寞难捱。夜里困在三号矿的卧室里辗转反侧,私下忍不住暗骂康明禹无情无意,为了事业抛下她不管不顾。夏茗此刻见康明禹风尘仆仆的回来,心中虽然很是高兴,但已经是矿长的她,也不好当着下属的面对康明禹撒娇使气,只装模做样的关心问候了几句,便进入了三号矿春节工作部署的议题。
召集所有管理人员,康明禹也装模做样的请示夏茗后,开始部署工作安排。这些对他来说驾轻就熟,首先是安全防范措施,包括防火,防盗,防事故等;其次是节日期间的生产安排,包括人员定岗,责任到人,车辆管理,应急联系方式等;最后是节日的生活安排,主要是留矿人员的工资补贴,伙食补贴,食堂会餐,节日娱乐,医疗保障等。康明禹滔滔不绝讲了个把小时,夏茗最后总结讲话,象征性说了几句关怀鼓励的话。晚饭通知了所有矿工,大家一起到食堂聚餐。矿工们多少日子不见康明禹,不由得激动亢奋,纷纷过来敬酒。康明禹和矿工们又是一番鼓励加勉励,关怀加照顾的互相问候,其乐融融又一派热闹和熙。
康明禹连日来每天只有四五个小时的睡眠时间,加上又多喝了几杯,被田保义扶回房间后,便一头载到床上呼呼睡去。睡梦里,康明禹恍然感觉自己睡在三号矿的井口,正在指挥三号矿28人的特大矿难抢险。漫天乌云低垂,依稀有一滴雨点滴在了脸上,脑子里立即反应出,关键时刻暴风雨的突然降临了。康明禹猛的一个惊厥,忽的坐起,口里兀自大喊:“快,下雨了……”睁开眼睛四下一眺,卧室里除了夏茗坐在自己的床前,并没有其他人。方知自己是在做梦,不由自失的一笑。随手摸了一把脸上的雨滴,就看见了夏茗满脸的泪水。一时明白,落在自己脸上的雨滴,原来是夏茗的眼泪。怔怔望了半晌,康明禹诧异的问:“你哭了,为什么哭了?”
夏茗被这样一问,一下扑进康明禹怀里,益发哭的更加厉害。只不过怕别人听见,而压低了声音猛烈抽泣。康明禹轻轻拍了夏茗后背,目光瞄向墙上的挂钟,已经凌晨三点多了。他知道,夏茗在床头陪了自己半夜。但他不明白夏茗为什么要哭,只得温声温语的安慰。许久,夏茗抬起起头,眼泪汪汪的问康明禹:“要过年了,你能不能不回家,留下来陪我?”
这个话题太过沉重,康明禹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只能沉默了不做声。见康明禹为难的半天不说话,夏茗摸干眼泪,苦涩的笑了说:“你不要为难,我也不是非要把你留下。只不过想起你就要回家,不知怎么的,就伤心的想哭。”
康明禹知道,自己除了回家没有另外的选择。但夏茗这番深情既感动着他的内心,却又摧残着他的内心,让他无言以对。久久才低声说:“对不起,茗茗。我……过年了,我必须得回家。”
夏茗此时恢复了神态,见康明禹如此作难,双手捧了康明禹的脸,温柔的说:“好了,我不为难你了。”倏而,声音小小的问:“我陪了你半夜,让我在你的床上躺一会,好不好?”
康明禹点点头,夏茗便顺势躺在了床上。康明禹也随之躺下,伸出胳膊让夏茗枕了,另一只手把夏茗紧紧搂在怀中。温情脉脉中,呼吸渐次急促起来。
康明禹和夏茗激情缠绵了半晚,二人虽然疲惫,却都早早起床。早饭后,和大家依依告别,一同坐车回了县城。康明禹匆匆忙忙的拜会了周工,然后又和周工一起去给师娘拜年。参加了矿业集团的年终总结会后,和集团其他领导互赠了礼品,这才带了烟酒来到史可平的家中。史可平客气几句,收了康明禹的烟酒后,反过来,又叫司机给康明禹车上装了别人送他的烟酒。在史可平的坚持下,康明禹的车换成了费文耀送来的丰田沙漠王子,另一辆奥迪V6的钥匙康明禹交给了史可平。晚饭是和集团一帮领导吃的,康明禹没有敢多喝酒。饭后,又给县委和县政府的头头脑脑分别拜年。
回到宾馆时,已经午夜十二点多了,房间里还有几人在等他。原来是许大旺和王建喜、王建国兄弟。令他没有想到的是,李万长的母亲也在,正一人默默的坐在角落。康明禹猜想他们知道自己明天回家过年,是以赶来送行,客气的打过了招呼。许大旺浙江人,出手大气,送来了两箱五粮液和十条中华烟;王建喜和王建国是两箱本地的龙湾老窖,两条中华烟。康明禹皱了眉头,说你们这是干什么?我的车上已经全部是烟酒,你们拿回去、拿回去自己喝自己抽。推让一番,不得已收了,又给了建国兄弟每人两条烟两瓶酒。许大旺却是死活不收,带了建国兄弟告辞走了。
三人走后,李万长母亲拿出几包木耳香菇,说:“我也没有什么贵重东西,这点土特产,你不要嫌弃了。”说完默默的放下,转身就要走时,被康明禹叫住了。
李万长因为三号矿的事故,已经被矿业集团开除。从看守所释放后,康明禹就再也没有见过他。此刻见李万长母亲欲言又止,康明禹关切的问:“阿姨,你有事吧?万长现在怎么样?”
一句话,问的万长母亲几乎落泪,却摇了摇头什么也不说。康明禹能够想像得出李万长的境况,也不多问,说:“年过完了,叫他到我这里吧。北子口现在刚开始,我确实需要帮手。”
万长母亲眼泪终于落了下来,泣不成声的说:“我现在也不知道他在那里。从里面出来后,他说要去打工挣钱。可已经几个月了,我没有他的一点消息。”说着呜呜哭泣。
康明禹能理解这份担忧。是啊,过年了,大家都回家团聚。作为单亲母亲,儿子是她唯一的亲人,在刚过去的一场人生变故中差点丢命,如今脱身后却没有消息,不能不让这样的母亲伤感担忧。
康明禹叹口气,安慰了几句,说道:“年过完,有他的消息,你让他到我这里吧。”
第四十七章:背叛者
四十七:背叛者
康明禹回到泾县已经是腊月二十八了,二十九就是大年的三十,所以他在县城没有过多停留。尽管田方和媛媛已经在等他,三人只不过匆匆见了一面,康明禹给田方和媛媛每人丢下两条烟两瓶酒后,大大方方坐了他的沙漠王子回家了。如今,他有了自己的事业,已经没有早先打工时的过多顾虑了。坐着这样的高档越野车,当然可以风光无限的回家过年了。
从C县到回家的路上,过年的氛围扑面而来。但乡下的过年的气氛是城里所比不了的,只要家家把对联和门神一贴,把红红的灯笼一挂,再有几声零星的爆竹,还有孩子们前后奔跑时欢快的笑声,立刻将年味烘托的气氛十足。人们不一定吃好的穿好的,脸上就已经挂起对来年充满希望的欢乐笑容。一到家,康明禹暂时放下大脑中的所有事情,全心全意的投入到这辞旧迎新的新年团圆中。
人的境遇相差真是太大了。当康明禹的事业如火如荼展开后,乘坐着沙漠王子风光无限的回家过年时,李万长正经历着他一生最为无奈的低谷。
李万长从看守所出来后,回家和母亲抱头大哭一场,几天后义无反顾的踏上了打工之路。在省城,想找一份稳定的工作比登天还难。他只好在一家装潢公司给人家砸墙,干了一段时间,又到一家建筑工地去当小工。一个月之后,发现包工头不发工钱,只得又回到了装潢公司。看到装潢公司管理混乱,浪费严重,李万长就想帮助老板提升管理水平,便时不时的给老板提出一些合理化建议。装潢公司老板没有多少文化,还是个脾气暴躁的人,对于李万长提的合理化建议不但置之不理,逼急了就劈头盖脸一顿臭骂。李万长一个正牌大学生被一个没有念过几天书的小老板整日呼来唤去,动不动训的灰头土脸,使他深刻体会到了寄人篱下的痛苦,内心虽然怨气冲天,却又不敢轻易发作。他明白,尽管偌大的省城,但他现在离开这个装潢公司实在没有地方可去。这样无奈的痛苦,让他对自己的人生目标几乎陷入了绝望。
过年了,这是李万长第一次没有和母亲团圆的新年。当新年的钟声响彻大地时,在一派辞旧迎新的喜庆爆竹声里,李万长正蜷缩在一家将要开工的毛坯房里承受着身心的煎熬。孤独寂寞和茫然无助让他感觉寒彻心髓,想起唯一的亲人——母亲,更让他无比牵挂而黯然伤神。然而,又有一种信念支撑着他,那就是必须寻找机会,通过个人奋斗最终出人头地,让母亲过上幸福的日子。为了这个目标,他必须忍受孤独和寂寞,忍受歧视和侮辱,忍受别人不能忍受的一切。
这个时候,李万长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个女人来临了。新年的钟声铿锵响起时,离婚后的李芳也是一个人在孤独的迎接新年。她在自家楼下放了一串鞭炮后,为了图个吉利,她打车来到新买的房子,打算在新房子里也放一串鞭炮。开门后,她一眼就看见蜷缩在角落的李万长。面对这个斯文帅气的男孩子,还有那双忧郁孤独而又无助的眼睛,同病相怜的李芳心里不由的咯噔一震。不由分说,热情豪爽的李芳随即邀请李万长去她家过年。
李芳今年三十二岁,她丈夫在国外留学,他们刚离婚不久。这个新年,她也是一个人在孤独的辞旧迎新。李芳不光煮了饺子,还打开了一瓶白酒,两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在互相恭祝新年。面对这样成熟娇美而又让人信赖的少妇,李万长感动的两眼泪花。几杯酒下去后,吃着香喷喷的饺子,李万长索性把自己的经历向李芳一一道来。说到那些艰难困苦的抢险救灾以及看守所里发生人生变故,听的李芳泪流满面。看李万长哽咽的泣不成声,性格外向的李芳不觉就把李万长的头抱在怀里。二人内心的酸甜苦辣一时涌上心头,引得李万长把头埋在李芳怀中,紧紧抱住李芳呜呜哭泣。
这一夜,半醉半醒的李万长留在了李芳的家里,两个人很自然的睡在了一起。
在床上,李芳用母亲般的博爱把李万长搂在胸前,口里娓娓说着宽心安慰的话语,一只手温柔的在李万长的后背上轻轻拍打抚摸。身心交瘁的李万长闻着李芳诱人的乳香,恍惚回到了久违了的母亲怀抱,手就自然的伸出来,在李芳丰满结实的乳房上来回摩挲。
李芳是曾经经历过爱的女人,而李万长还是对此没有任何体验的青涩苹果。起初,二人只是依偎着相互安慰,内心都没有要超越雷池的想法。也许是酒精的作用,也许李芳很久以来缺少男人的爱抚。李芳乍然在李万长的抚摸之下,一时竟然浑身颤抖,不由自主的就把李万长紧紧的抱住了不放。同时本能的把手就移向了李万长的下身,猛的一把攥住不放。李万长感觉脑袋里轰隆一阵爆响,也是本能的翻身趴了上去,被欲望烧红了的双眼看着醉态迷人的李芳,没头没脑的乱拱一气。李芳这才知道李万长是第一次,内心激情一时汹涌澎湃,立马飞速褪去了衣服,伸开双腿,一手引导着李万长慢慢进入亢奋的深渊。李万长猛然进入一个温热润滑的美妙境界,口里“啊”大叫一声,全身犹如点击一般剧烈颤抖,感觉身体里仿佛江河滔滔一泄千里……
新年来临的第一个夜晚,李万长在李芳成熟妖娆的风韵胴体上,笨拙的迈出了他初涉人道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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