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力学徒 第 43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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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这位小姐,你千万不能这样想啊,中国有句老话,叫身残志坚,”唐立突然停住脚,矮下身子,用熟练的日语说道,“我知道你伤过痛过沉沦过,可你不能啊,不能把男人都一竿子打死啊,你爸难道也不是好东西?”

    女孩原本被唐立的话触动了些的,这么好的男孩主动找她说话,可是破天荒的

    第一回。而且在日本人的观念中,肥胖可就是一种病,谁知唐立到话尾说的那些,差点没让她晕过去。

    “你这个流氓!”女孩等到唐立出了店门,才颤抖着指着他的背影,吼了一声。

    在场的人都不以为然,得,人家帅哥是脑子让开水浇了?流氓你?你也不拿块镜子照一照自己的脸?记得,要拿照妖境。

    女孩要能听到这些人的腹诽,非得立马休克不可。

    “肯定没好话!”欧阳彩凤拉开车门,用葱玉般的食指指着唐立的鼻尖,哼道。

    好在她也没吃醋的意思,吃那种女孩的醋,那不是明显的显得欧阳大小姐智商不足了吗?就算唐立眼睛让狗给叨去了,也不会看上那种女孩的吧?

    不过,他到底说了什么,那女孩竟然会那样生气,还是得赶紧加快学习日语啊。

    “没说什么,称赞她来着。”唐立一耸肩,拍拍大腿,“不过来这儿坐?”

    欧阳彩凤从座位底下翻出一排铁钉,摊在手上,巧笑盈盈地道:“表哥,真要我坐吗?”

    “免了!”唐立泄气地掏出烟点上。

    开着天窗,烟味儿直接往上走,车厢中只残留着浅浅的气味,这种烟草的香味儿很让人着迷,可惜的是,着迷的不是欧阳彩凤,而是司机。

    瞧他那副馋样,唐立扔了一颗过去,司机捡到手中看了眼,疑惑道:“FK?”

    “这是横滨一个小镇特产的,”唐立坐过去一个位子,笑道,“一年就出五百箱。”

    “那得多少钱啊?”司机惊叹道。

    这种限量限产的东西,跟女孩特别在意的衣着服饰性质一样,都是奢侈品,一般人也就是听个牌子耳熟,消费起来可就吃力得很了。

    “不多,十万一箱。”唐立把烟头掐灭在车厢门旁的铁烟盒中,又朝一言不发,明显又在专注的听着的欧阳彩凤看去,“欧阳,快到浅草寺了。”

    “东京你挺熟啊……”司机珍惜地点燃香烟,深吸了一口,问道。

    以他的收入要消费这烟,还是挺费力的,主要的是这烟街面上没卖啊,也就是在小圈子中流行,特别是佣兵团,卖得最好。

    “半来熟吧,”唐立见欧阳彩凤不说话,洒然一笑道,“也就是来过几趟,来去都匆忙啊。”

    “我在东京呆的时间倒挺长,”这话是废话,否则欧阳景德的日本拍档会请他吗?请个不识路的司机兼保镖,这是保护人呢,还是害人呢?

    司机接着说:“可惜啊,一直都没有时间好好的逛一逛,每回路过新宿、千代田,都忍不住想要停下脚,可每一回都还是离开了。”

    新宿、千代田的工口行业比银座要猖狂多了,成排的工口音像制品市场,楼上全都是时钟旅馆,每到夜里,站街女成行成市,待价而沽,有职业道德的还会出具昨天开据的健康证明……

    这些唐立都清楚,止不住就怪笑了一声,“你要有兴趣的话,我建议你还是在银座更保险一些……”

    “男人都是流氓!”欧阳彩凤突然偏过头打断了唐立的话。

    “说你呢。”唐立踢了一脚驾驶位,笑道。

    他现在早已练成铁脸皮厚脑壳了,欧阳彩凤那冷嘲热讽的话真就是左耳进右耳出了。

    司机的表情是尴尬的,自嘲的一笑后,把车稳稳地停在一座露天停车场的最外边处,这样停车的好处是,一但出事,不会因为车位被卡住的问题,而连车都开不了。

    “到了,下来吧。”唐立拉开车门,伸手想要托住欧阳彩凤的柔荑,被她直接无视了。

    “这一道是雷门,八脚门的构造,左边是风神像,右边是雷神佛,正式名称是风雷神门,简称是雷门。”唐立指着大门说道。

    欧阳彩凤奇怪唐立怎么就知识见涨,这才想刚开口,就见他侧着耳朵在听一旁的导游用英语解说,然后再翻译,“庆应元年,也就是一八六五年被烧毁,一九六零年,差不多一个世纪后才以钢筋混凝土再重建,门内置有实业家松下幸之助于浅草观音祈愿之后病愈,作为报答寄赠的大灯笼……”

    “我能听得懂英语……”欧阳彩凤瞧着唐立窘迫的脸孔,心头有点不忍,“其实你翻译得挺好的。”

    呃,翻译得挺好的,这感觉不像太好的话。

    “哈哈,那你听你听,遇到疑难单词再问我。”最后,唐立还是表现出了一些优越感,否则,就这一个长处,也不能显摆,那不是太憋屈了吗?

    这是一个来自澳大利亚的旅行团,大多数是五十岁左右的中年人,其中一对不到三十岁的恋人特别引人注目。女的长着一头细密的金发,齐耳而梳,模样妩媚动人。男的身高接近一米八,脸部线条坚硬,一眼就能看出他是属于那种性格刚强之人。

    两人的相貌都是上佳之选,无论走到哪儿都会引人观注,未曾想唐立和欧阳彩凤走在一旁,令人二人无异是相形失色了。

    “大家跟我来,不要走散了。”导游看起来年轻,应该是日本人,说的英语有一种奇怪的语调。特别是她长相平平,穿着又极为暴露,走起路搔首弄姿的模样,让人恨不得在她那俏臀上就是一拍。

    “这常说东方人包得严实,我看这黛米小姑娘就挺热情的嘛,”年轻男子向女友一笑,说道,“要是每个东方女孩都是这样的话,我该要考虑咱们的蜜月是不是需要提前结束了?”

    “你敢!”年轻女子瞪着他道,“你难道就不怕我大哥把你的JJ给切了?”

    “呃……”年轻男子露出后怕的神色。

    骚货导游听得清楚,回过头朝年轻男子抛了个媚眼,又发现了唐立的存在,急忙又补了一个,呃,这第二个就没那么自然了,显得极为做作。

    “我没大哥,你不会怕被切JJ……”欧阳彩凤淡然地道。

    “你流氓的样子其实也挺迷人的……”唐立无语半天,才坏笑道。

    欧阳彩凤早把耳朵给堵上了,连头都扭到了另一边。

    “这里是仲见世商店街,现在自由活动半个小时,有需要游客可以自行采买纪念品,”骚货导游瞧了眼手腕上的电子表,“一点五十分在这里集合,解散!”

    游客们哄的一声全跑开了,年轻男子和女友也快步离开了汇入到人流中。骚货导游站在一家卖冰箱贴的店铺中和老板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看模样,应当是相熟的。

    “这边……”见唐立想要往那店铺里,欧阳彩凤白了他一眼,说道。

    她指的是一家卖灯笼的店铺,各式不同圆径的灯笼高高的挂在店铺顶梁上,红底黑色白边的有的写着雷门,有的写着浅草,有的写着浅草雷门四个字,白底黑字的则无一例外全写着御用二字。

    浅草寺每一年的游客人流量有三四千万之巨,这条仲见世商店街也是极为繁华,不过,在街道上极少能见到日本人。最多的是金发碧眼的西方人和说着台湾国语的台湾人。

    “喜欢?我送你吧!”瞧着欧阳彩凤在打量御用灯笼,唐立笑着道。

    “这不吉利,给死人用的!”欧阳彩凤瞪着唐立说道。

    本来想逗逗她的,谁知道,她也知道这号灯笼是干啥用的,唐立就觉得有点没趣,扭头往店外瞧去,突然看到几个气势汹汹的男子直奔骚货导游而去。

    ……

    八嘎!”带头的是个挑染着一头金发的男子,中等身高,左耳垂上挂着一颗银色的十字架耳环,眼神中带着一股恶气,显然不是善与之辈,一上前就抡圆了手一把掌掴在骚货导游的脸上。

    “啪”地一声,五根手指印清晰的浮在她的脸颊上。一时间她竟然被吓得呆住了,直愣愣地望着金发男子,口微微张开,却没说出半个字来。

    跟在金发男子身后的三名衣着简单,却配着不少零部件的男子,把她围在中央,大声的说着些什么,由于语速实在太快,又夹杂着诸多的俚语,连唐立一时半会儿也仅能听出个大概。

    事情大约是那导游欠了高利贷,拖了很长一段时间没还,具体数字和利滚利的分额,听不太清,不过,金发男子的意思,要是她再不还钱,大有可能抓着她就去拍小电影。

    第九十四章 激斗,浅草寺(上)

    欧阳彩凤放下手中托着把玩的“雷门”灯笼,被这一头的吸引着看了一眼,才又轻蹙眉头,抓起另一边的木船模型瞧了起来。

    这木船模型与一般人印象中的不一样,整座船的龙骨是用铁丝编就的,在外头用三合板木料搭建而成,船帆是棉布样子,又刷上了黑红两种颜色,船身上还用毛笔写上了船名“三丸”,看起来,别有一番风味。

    整座船模高大约在一米半左右,长则有三米去了,摆放的地方是在一大堆的灯笼后面,瞧得出应当是这家店的镇店之宝,或者特别重要的商品,一般人要不细心的话,还真是发现不了。

    老板见欧阳彩凤美眸中透出喜爱的神色,立时淡然笑着问道:“小姐,喜欢这座吉祥物?”

    老板说的是英文,由于适才见欧阳彩凤和唐立对话说的是中文,他情知这位长得如净水中的水仙似的女孩,绝不是本国人,而他也不会中文,想到用英文交流还是不错的。

    虽说他的英文实在说得不怎么样,带着浓烈的日本口音,欧阳彩凤这些时日却是听习惯了,连织田武、小泽芳这类从小家中就延请了美国英语老师的人都免不了带上口音,何况只是浅草寺街头一位普通的店铺老板了。

    不过,欧阳彩凤一听他没直接说是船模,而是说吉祥物,就清楚这位老板有点想要拿捏着宰人,以她长期在第一线还价的工夫,立时扭头朝灯笼的方向望去。

    老板也是生意人,习惯察颜观色,一见她的表情,就知道要糟。这座船模摆在店中可有一段时日了,算来要是再卖不出去,这本钱就亏大了。至少这玩意儿占地大,要是卖了,就算便宜一些,也能清出位置来放其它的畅销货。

    总不能一直摆在这儿吧?当初进货时就是被人忽悠了一顿才头脑发热买下来的,说这船是什么丰臣秀吉大人在露梁海战中登上过的船艇,如今做出来的模型算是吉祥物。后来摆了一个多月,问津的人少之又少,老板心头才起了疑惑,赶忙去查阅历史资料。

    发现这艘船名确实在露梁海战中出现过,不过,丰臣秀吉大人根本就没上过这艘船,而且这船还被李舜臣一把大火给烧干净了,最后日本国不得不龟缩于岛内直到两百多年后明治维新再登上朝鲜半岛。

    这玩意儿是吉祥物?老板当时翻出历史资料恨不得把那人给杀了,可惜的是,那推销员早就不知跑到哪儿去了。连公司地址都换了,鬼影子都找不到一个。后来才知道那人是韩国人,该死的棒子,老板不禁在心中狠狠地骂了一句。

    看着意态休闲的欧阳彩凤不紧不慢地一个个灯笼地瞟去,老板陪笑着道:“小姐,你对这艘船模有兴趣?”

    “嗯!”欧阳彩凤淡淡地一点头,讨价还价的技巧在于一松一弛,不能完全绝了老板的念头,也不能表现得太过。

    “那您看您给多少钱合适?”老板心里一阵狂跳,今天要能把这船模给出手了,那今天的买卖就不算白作了。

    “五千!”欧阳彩凤伸出汉白玉似的白皙手掌。

    “五千???”老板眉毛一跳,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好半天才吐了口白沫问道,“是美元吗?”

    “日元。”欧阳彩凤脸上的表情依旧是淡淡地,“你要是不想卖的话,我就到隔壁去看了……”

    “请等一等!”老板苦笑着问道,“能不能再加一点,我这买的时候就花了三万,您看……”

    “表哥!”欧阳彩凤推了把还在一边抽烟一边看热闹的唐立,“咱们走吧……”

    “请等一等!”老板着急地叫道,“您多少给加一点,您就算让我亏本,也不能让我亏太多不是吗?我看您也是诚心想要,您说是不是再加个一万……”

    “三千!”欧阳彩凤伸出三根手指,微笑道。

    “加三千,那就是八千,这,这,这……”老板擦了把头顶的细汗,神情犹豫不定。

    “不是,我的意思是三千块!”欧阳彩凤说道。

    “什么!?三千块!!!!”老板急得跳了起来,“这么大的船模三千块???你干脆把我给杀了吧!!大家来评评价!这么大的船模三千块,你们说是不是在欺负人!!?”

    走过路过的游客像看白痴一样的打量了他一眼的后,就走了,这里来的大多都是旅行团的游客,谁脑子烧坏了,买个这么大的玩意儿?那上飞机也不方便带啊!

    “你没发现这船身上有条裂缝了吗?”欧阳彩凤指着船模说道。

    “哪儿?哪儿?”老板赶紧凑过去,仔细地看着,好半天的才抬起头道,“小姐,没啊,你不能为了要买东西,乱说话啊,这东西结实着呢,这……”

    欧阳彩凤不知从哪儿拿出一个便携式的放大镜,递到老板手上,又指着刚才的地方,“你再仔细看一看……”

    “呃,是有一条,不过这……”老板心里头叫苦啊,这拿放大镜才能瞧出来的裂缝,你用肉眼就看得到了?大姐,你还是人吗?

    瞧你这一身上下的顶极名牌,你不缺钱啊,你干嘛要折腾我这小店老板呢?我开个小店我容易吗我?我一个月才赚多少钱啊?我这上有老下有小,中间还有一个宝,生活得也不容易啊……

    “走吧,表哥……”欧阳彩凤推推唐立的手臂,也不再多打量一眼这间店铺,就抬脚往外走去。

    “三千就三千!”老板一咬牙,吼道:“拿钱来!”

    欧阳彩凤笑眯眯地转过身,把钱给了,接过包装好的船模递给了唐立。

    这时街那头已经围了一大片的人,先前那金发男子带着人找骚货导游的麻烦,附近有看不下去的就报了警,警视厅的人已经过来了,正在问询情况。

    估计处置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清楚的,毕竟黑社会高利贷这在日本都算是正当职业,人家的工作就是收钱,这了不得就是打了你一巴掌,何况,这附近还有人看到吗?

    “你要能找到证人,我这就给你道歉!”金发男趾高气昂的指着骚货导游说道。

    她的要求也不高,就是要一声道歉,想要让黑社会道歉这难度比较大,在道上混总是要脸面的,就像唐立也不会像非洲街面上的平民道歉一样,都是同样的道理。

    警视厅过来的人就有点犯难,这黑社会的人是惹不得的,真的犯了大事,请去警局坐一坐,那也没话说,人人都要吃饭,这人家也能够理解。

    可为这一巴掌事,惹得周围的人报了警,这一来又处理不当的话,那就真是要把两方面的人都得罪了,这条街的老板也是惹不得的。

    正无奈间,突然听到一个纯正的澳大利亚口音的英语插口道:“我看见了……”接着就看见旅行团中的那对恋人挤过人群,走了进来。

    旁边的人也有看见的,包括店铺老板,可人家不是顾忌金发男才没说吧,可这两位似乎就有点不知道厉害了。

    一见是金发碧眼的主儿,警察就先鞠了一躬:“欢迎两位来到日本,能不能出视一下护照?”

    恋人女翻出护照递上去,警察扫了一眼,见是澳大利亚人,心里头先松了口气,这要是美国人还真不好弄。须知日本人是极怕美国人的,毕竟人家在日本有好几个军事基地。

    “你们看见这位先生打了这位小姐了?”警察把护照递还给恋人女,问道。

    “是的!我们看见了!”恋人男抢先答道,“就是他,还有他们,一上来就给了这位小姐一巴掌,这脸上的掌印都没消掉,你拿着他的手比划一下就知道了……”

    说着,他就想要去抓金发男的手,金发男虽说心中不大想惹外国人,可你这一上来就想抓人的手,就有点没意思了。

    他心想着就把手一缩,谁知恋人男手竟然顺势往前一伸,还是扣住了他的手。这让他心中一惊,手被扣着竟然严严实实的,连动都动不了。

    “八嘎!你知不知道我是谁?”金发男恼羞成怒地吼道。

    恋人男笑着不理,把他的手掌按在了还在哭哭涕涕的骚货导游脸上,正好一模一样,丝毫不差,看得清楚,警察无奈地说道:“道个歉吧,事情就算了……”

    “八嘎!”金发男怒道:“你等着!”

    说完,金发男带着三名手下头也不回地走了,这警察一时间竟也不敢拦住他。那对恋人也笑着看他离开,没再有什么过激的动作。

    这些都落在唐立的眼中,他瞬间感觉到那恋人男应该在部队中服役过,他那一手小擒拿应该是和中国军队中的士兵学的,不过,他又是澳大利亚人,可没听说国内有外籍军人。难道是在维和部队中交流时学到的?

    唐立心中的疑惑还未解开,就被欧阳彩凤叫了回过身来做幌子,接着又捧上了那特大号的船模。

    “你喜欢这玩意儿?”唐立瞅着怀中这模型,工艺还算不错,但比博士的要差上一些。

    “买给你的!你不喜欢吗?”欧阳彩凤白了他一眼,似乎为他的反应迟钝而有点小生气。

    “给我的?”唐立一愣,这要中间全挖了做个浴缸倒是不错。

    “难道你不想要?”欧阳彩凤话声转冷,淡淡地瞅了他一眼。

    “想要!”唐立咧嘴一笑,就看见金发男跟在个高大的黑人后头,指着前方,领着二三十人快步地往前走。

    第九十四章 激斗,浅草寺(下)

    路过他和欧阳彩凤时,还嚣张地朝他瞪了一眼,又肆无忌惮地打量着欧阳彩凤的上围。

    “要出事了!”唐立一眼就瞧出那黑人的肌肉发达程度远在一般的士兵之上,肯定是学习过长时间的搏击,那对恋人怕是要糟。

    这时,警察早已撤去,他们一定是知道金发男还会回来,所以眼不见为净,否则当着他们的面,人家也不好动手,他们也难作人。

    骚货导游相熟的店铺老板和那对恋人还在安慰她,她早就吓得小肩膀抽搐不停,泪水哗啦啦的落下来。

    “早知道就不借了……”她一个劲儿地重复着这句话。

    一下用的是英文,一下用的是日文,在场的人倒是全听懂了,只是不清楚为何她要借高利贷。

    首先发觉情况不对的还是恋人男,他抬头看见近在咫尺的黑人,瞳孔就是一缩,显然他也明白,这家伙绝对不好对付。

    “是你打了我的朋友?”黑人操着一口别扭至极的英语。

    恋人男却是听出他来自非洲某个被英国殖民过的小国,他当年就在那里执行维和任务,如今三年过去了,听到这话还是十分的熟悉。

    那个小国自从上世纪六十年代脱离了英联邦的统治后,经济就一直在走下坡,国内民众生活极度的贫困,全靠联合国的援助为生。后来又暴发了大规模的内战和疾病,整个国家基本上全部瘫痪。

    除了极少数富家子弟和皇室能到国外享受正常的教育生活外,基本上连一个能出国的平民都没有,除非是反抗军,而这黑人显然是前者,因为他的裸露出来的左肩上并没有反抗军的纹身。

    “你的朋友先打了这位小姐,”恋人男心平气和地说着,精神却是高度集中,紧张地注视着黑人的双肩,“我是让他道歉。”

    黑人不屑地道,“她借了我们的钱,过期不过,还想要赖账,你要是不想替她还钱的话,就滚开!”

    恋人女推了恋人男一下,低声道:“我们还是走吧……”

    “走?往哪里走?你拧了我朋友的手腕,不留下一百万日元,休想离开。”黑手双手交叉,从指节处发出一连串鞭炮一样的响声。

    “一百万?”骚货导游惊呼了一声,“我欠你们的才是三十万……”

    “你的事等一下再说,这一百万是我朋友的汤药费!”黑人嘿嘿地冷笑,直盯着恋人男的双眼。

    “朋友,不要欺人太堪了!”恋人男握紧双拳,毫不示弱地瞪着黑人。

    这周边有眼力劲老板早就把门板给卸下来,关门大吉了,连骚货导游那朋友也先把门给关上了,才拿着一根木棍站在旁边,紧张地抖着脚。

    其实就他那风一吹就不知到哪儿去了的纸片人身形,想要参与大规模的群殴,最多也就起到吸引火力的作用,连半个战斗力都算不上。

    黑人和金发男带来的二三十人已成扇形把恋人男恋人女骚货导游纸片人老板围在中央,旁边还有同一旅行团的人,不过,这些人加一块连半个战斗力都不算。

    这都五十岁往上的人,大部分还是六十岁的,指望这些人帮忙,那就要指望他们帮倒忙了。中间有人建议找大使馆的人,被其中一位德高望重的反驳了:“先看一看,多少年没参与这种事了,也能找找青春的感觉。”

    唐立和欧阳彩凤也停住了脚,站在大约十米外的地方,瞧着事态的发展。两人抱着是瞧热闹的心态,这么远的距离,除了用枪,唐立还是有把握能够保证她的安全的。

    “怎么还不打?”又过了两分钟,欧阳彩凤抬起手腕看了眼冒牌的精工表。

    “现在比的是气势,”唐立讲解道,“谁要是气势一落到下风,另一边就会动手……开始了!”

    轰地一下,黑人一个左勾拳对准恋人男的太阳穴就轰过去。恋人男早有准备,一矮身,同时伸出左臂,摆出拳击的架式,想要挡住黑人的攻击,而右拳亦毫不示弱的直击黑人的脸颊。

    金发男大吼一声,带来的人一涌而上,看上去是打算要抓住骚货导游和恋人女不可了。

    那纸片人老板一见情况不对,把木棍往地上一丢,以比博尔特还快的速度朝街另一头就跑了开去,直瞧得在场的人都傻了眼。

    恋人女和骚货导游的战斗力明显极差,不过,逃跑的工夫也不弱,而且她们跑过来的方向正是唐立和欧阳彩凤站的地方……

    “操!”唐立拉了一把欧阳彩凤见她不动,瞧见恋人女和骚货导游越跑越近,知道要糟。深吸了一口气,腾身一脚对准路边挡住汽车的铁链扣端,“嘣”地一声清响,铁链扣被踹得歪到了一边。

    好在所有的人都被街面另一头所吸引住并没有人注意到。唐立绕到另一边,又是一脚,这才解开了一端。接着走到另一头,“操!”一声大喝,这面的铁链扣明显要松动得多,估计是因为岁月久远的原因,只一脚就踹断了。

    这条铁链有手臂般粗,长度大三米左右,唐立抓着铁链,搂住欧阳彩凤,感觉到怀中一阵挣扎,低声吼道:“你不要动!”

    欧阳彩凤嗅着唐立强大的男人气息,芳心大乱,脸红得像辣椒一样,又热又烫。

    等到恋人女和骚货导游跑到身后——唐立就猜到会是这样——他瞧准追得最近的人,呼喝了一声,舞着铁链对准那人的小腿卷了过去。

    只听“啊”地一声大叫,那人竟然被铁链一下扫到了街边的店铺旁的地面上,口吐鲜血,片刻就晕了过去,一时间看上去就醒不过来了。

    这时在场的人才注意到唐立的存在,瞧他的目光就像看怪物一样。

    “你去收拾他,这个白。鬼让给我!”黑人怒吼了一声,显然,唐立的突然出现让他非常意外,而且更令他恼火的是,这白鬼还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拿下的。

    恋人男瞧见恋人女已经安全,松了口气,专注地握紧拳头遮住半片脸要把黑人狠狠地教训一顿不可。

    “八嘎!冲啊!”金发男握着削尖了的棒球棍,凶神恶煞般直冲过去。

    冲在他前头的是十余个赤膊着上身,纹满了大叶菊的男子,每个人手中都有一些方便携带的常见斗殴用品,无非棒球棍、链条、西瓜刀三样。

    可遇上唐立这手臂粗的铁链,几乎连人都没碰到就直接败下阵来。

    只见唐立舞着铁链在半空中发出呜呜的声响,声势骇人,望过去就像一座朝着天空的电扇,黑色的扇页只能看见是一团白花了。

    “咣!”一个男的被铁链扫中,整个人撞在店铺的拉门上,整个拉门竟尔被撞下去一块,像一张起了褶皱的床单似的,那男的吐了一口血,就歪着脑袋晕了过去。

    在场的人都惊讶的张大了嘴,恋人女和骚货导游一个劲的吹呼,后者还试图想把身子贴到唐立的后背上来,被让唐立搂着的欧阳彩凤瞪了回去。

    躲过突然飞来的一把西瓜刀,唐立拉着欧阳彩凤的身子往前一冲,手中的铁链像一条笔直的长蛇撞在金发男的胸口上。

    在这一瞬间,金发男感觉就像一块巨石撞击在胸口,带着刺骨钻心的疼痛,身子不由控制的往后腾空而起,脑子里一阵晕眩,落地时只听咔咔几声脆响,口中一甜,张大口用力的吐出一大篷黑血。

    这一撞竟然让金发男的胸骨都碎开了,他疼得脸孔扭曲,四肢无力,整个像是条脱水的蚯蚓,不住地来回地扭动,最后发出嗷嗷的几声叫喊,就再也不动了。

    后面剩下十余个男子,都吓得魂飞魄散,也不知是上前去好,还是退后好。只得先把被铁链扫中的那十几人救了回来。

    唐立瞧着他们士气已完全不行了,也就没再动手,垂下铁链,任由他们把人都救过去。

    那头恋人男和黑人的战斗已经到了尾声。黑人虽说熟悉搏击,终不是精通好几种技击技能的恋人男的对手,在巧妙的引得黑人一次失误后,恋人男在黑人的脸上一连攻击了五记直拳,打得黑人眼冒金星。

    现实只能算是苦苦支撑罢了,击倒黑人对恋人男而言只是时间问题。这再加上金发男倒在地上生死未知,那些手下又全都半残了,黑人也无心再战,这就给了恋人男机会。

    “蓬!”

    恋人男一拳击打在黑人的下颌上,接着双手按住他的双肩,左膝往上一撞,这一招竟然是泰拳的膝撞,黑人整个鼻梁顿时被撞断,源源不断地往外流血,脚步踉跄,只要任意一拳他都非得倒在地上不可。

    “你,你究竟是谁?”黑人对自己的搏击本事十分自信,想不到恋人男还是将他击倒在地了,而且那头的那黄种人的实力更是惊人,要是对上他的话,怕就是三五拳的工夫自己就得认输不可。

    “你不必知道!”恋人男冷酷地一笑,转过身一个侧踢,将黑人劈倒在地,就朝恋人女走了过去。

    第九十五章 低调不低头

    欧阳彩凤看着黑人的手下扶着他灰溜溜地离开,才推开唐立,被他搂着的感觉还不错,不过,希望不要总是在这种场景下。

    “谢谢你!”恋人男伸出手握住唐立的手掌,当他发觉唐立手掌上的异常时,愣了一下,才微笑道:“我叫白杰尔,很高兴认识你。”

    “白杰尔!?”骚货导游吃惊地指着他,“可你的护照不上写着杰克?穆尔逊吗?”

    “那是我的真名,白杰尔是我的艺名。”白杰尔笑道。

    “白杰尔,白杰尔,白杰尔……”骚货导游默念了几遍恋人男的艺名,突然惊呼道,“你是K…1排名前十的白杰尔??”

    “是的,不过,那都是过去式了。”白杰尔很西方的耸肩笑了笑。

    唐立看了他一眼,这就难怪了,对到K…1,唐立也有一定程度的了解。

    K…1目前为日本国内最具影响的搏击比赛,在比赛形式上突破了传统体育比赛的单调模式,迎合现代观众尤其是青少年观众追求时尚的心理,大胆借鉴现代流行音乐和流行歌曲演唱会的表现方法,将最先进的灯光、音响、舞美、音乐导入比赛之中,进行了成功的结合。

    K…1又分为K…1GP和K…1WORLDMAX,自举办以来,大部分的冠军都被荷兰人所垄断,日本本土出现的冠军也仅为魔裟斗一人而已,其中零四年和零六年的冠军泰国人播求也很引人注目。

    “接下来你打算去哪儿?”白杰尔朝唐立问道。他想结交这么一个朋友,以他的眼光来看,唐立怕比魔裟斗和播求也要强出一大截不可。

    “你们旅行团的自由活动时间都过了吧?下面你们还有固定的行程,想必我们是很难走到一处了。”唐立微微一笑,婉拒了白杰尔的请求。

    “那也好,”白杰尔也不介意,毕竟尊重对方的意见是根植在他心中的观念,“那借用一名东方人的话:有缘再见吧。”

    “有缘再见。”唐立笑着摆摆手和欧阳彩凤走开了……

    站在浅草寺的许愿树下,欧阳彩凤手中握着三块木牌,正在闭目合什地祈祷,唐立在站她的身后,望着空中挂得密密麻麻的木牌,想着每一块木牌后都有一个祝福,就笑了笑。

    欧阳彩凤掂着脚把木脚挂在树枝上,让在一旁想要帮忙的年轻男子尴尬地一笑,就退到了旁边。望着她紧包着的臀部,唐立笑了一声。

    “你不许愿吗?”欧阳彩凤听他笑得奇怪,回头问道。

    “我没什么愿望。”唐立突然想到父母,目光渐渐一黯。

    “那,那好吧。”欧阳彩凤把木牌挂上后,又合什低声说了一句什么,才跳下台阶。

    其实许愿是为了让许愿者的心灵平静,还是为了让被许愿者看见木牌后的愿望感觉到欣喜和安慰,还是为了其它,谁也说不清。

    唐立对这种近乎求神问佛的把戏有着嗤之以鼻的态度,不过,到了浅草寺不许愿的话,怕是谁都会瞪眼吧,何况是欧阳彩凤了。

    瞧她一副小女孩的模样,若是樱井高中的校友瞧见,怕是会跌破眼镜的,她在学校可是冷得像冰箱里头取出来的人皮面具呢。

    “回家吗?”欧阳彩凤轻声问了一句。

    她难得的小女孩模样也是因为瞧出唐立心情不好的缘故。

    “回家吧。”唐立点了点头……

    在韩莉的比赛开始前,樱井和义男的比赛结束后,还有一件对樱井学生来说最重要的事,那就是校园祭。这有点儿像国内的校园文化节,各种社团都拿出值得炫耀的作品以吸引人的目光。

    而棒球社今年的任务已经算提前完成了,甲子园的比赛还要等下学期才开始,那时已不是高三学生的顾虑了。而和义男高中的对抗赛完胜,算是一种漂亮的成绩作品。

    作为同时参加了棒球社啦啦队和美术社而言的韩莉,她还是美术社的副社长,可惜的是,她实在抽不出时间,性子温婉的她还在电话中和美术社的社长一个劲的道歉。

    社团活动对于日本高中生而言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连唐立和欧阳彩凤都被这种气氛感染了。

    “听说每一年都会有邀请外面的商人到校园中卖些小玩意儿,是这样吗?”欧阳彩凤支着下颌问小泽芳。

    唐立坐在书桌上也在听着,他对日本的了解除了有限的几件保镖任务外就全来自于日本漫画和毛片,漫画中倒是画得热热闹闹的,卖气球的,热狗的,煎饼的,啥的都有,想想都嘴馋。

    “是有这么一回事,”小泽芳俏皮地舔舔舌头,“而且全都是从浅草寺那里邀请过来的,全日本最有名的小吃都全汇聚在这里。”

    浅草寺?听这名唐立就有点收结,这才在那头闹完呢。

    “哇!那不是有很多人?”欧阳彩凤夸张地张大嘴。看得出她最近是越来越开朗,不过这也限于有限的几位好友中间。

    “是啊,连外校的人都能进来呢,”织田武嘿笑着道,“历年来想钓金龟婿的都会趁这机会往樱井里奔,真个是美女如云,美人如雨啊……”

    “那你想干什么!?”小泽芳咬紧牙齿吐出几个字来。

    “就是看看,没别的意思……”织田武苦笑着别过脸,朝唐立道:“怕老婆是不是一种病?”

    “怕老婆不是一种病……”这句话让织田武松了口气,唐立接着说道:“怕成你这样的就绝对病得不轻了!”

    “你……”织田武一口气被憋着,差点一下摔倒在书桌底下去了。

    “不光有美女,还有帅哥呢,”小泽芳不理男友狼狈的模样,笑道,“那些想着要能入赘的男孩也趁着机会,想要找个家世好的女孩,要知道,最近可在闹金融危机啊。”说着,就是一声长叹。

    见她这副装模作样的表情,大家都哄然大笑起来。

    谁不知道小泽芳家里是做的海产出口买卖,主要是出口到中国,这金融危机对小泽家的影响并不大,一转眼的工夫,还没等小泽家想到对策,这就感觉像是一切都转好似的。

    “小泽,你说说都有些什么活动!”唐立咧嘴问道。

    这要活动太多的话,少不了要控制一下欧阳彩凤,她要真发疯了,这十头牛都拉不住。总不能太冒险了,哥儿们要低调啊,不是来日本闹的。

    “砰!”还没等小泽芳开口,门被拉开,直滕近二叼着颗香烟,吊儿郎当地走进来,刀疤不吭不响地跟在后头。

    “唐君,这是校园祭的搏击比赛邀请函,希望你不会令我失望!”直滕近二把邀请函往书桌上一拍,等候着唐立的答复。

    “直滕君,校园祭从没有搏击比赛,你……”织田武瞪着直滕近二问道。

    “我安排的,不行吗?”直滕近二近乎霸道地回道。

    织田武气为之夺,一时间哑然无语。织田家的势力是在自卫队中,可日本的政治生态是财阀政治,自卫军的话语权不大。作为仅有的几大财阀之一,直滕近二要比织田有底气得多。

    “这是你的决定吗?刀疤!”唐立目光一冷,气势陡然加强,眼神像霜刀似的直视过去。

    “你要这样认为,也可以。”刀疤缓慢地说了一句,却是眉头一挑,侧过头不看唐立的眼睛。

    “哼!”唐立冷哼一声,双手按在邀请函上,既不说去,也没说不去。

    这明显是一个陷阱,却不知刀疤和这个直滕近二是想着要除掉我,还是和欧阳景德触及的那伙人有关联……

    “答应他!”欧阳彩凤突然开口,让唐立心头一惊。

    侧头瞧去,欧阳彩凤正在狠狠地瞪着直滕,那小子的眼神实在不地道了些。

    “你在看什么?”唐立突然站起身,浓烈的杀气直扑过去,刀疤悚然一惊,拉过脸色突变的直滕,挡在身后。

    “是你先破坏了游戏规则,”刀疤轻叹了一口气,似乎很无奈地说道,“我本来很想遵守你我的约定,不过……”

    刀疤抬起头,目光中带着一丝讥笑,“你在仲见世打的那个黑人,还有他的手下,都是直滕家的人,所以……”

    刀疤一耸肩,笑道:“似乎是你先破坏的约定。”

    仲见世商店街?黑人?骚货导游?白杰尔……在这一瞬间唐立才缓过神来,这一切都是个局,不过,以直滕近二的脑瓜并不具备布这种近乎天衣无缝的巧局的能耐,而刀疤似乎又不是这样的人……

    难道直滕家已经直接插手要管这件事了?他们是打算帮刀疤还是……

    想到直滕家背后的实力,唐立觉得头疼!

    “你不觉得这样做有损你的名声吗?”唐立冷笑一声,瞧着刀疤,这个在佣兵世界中被称为一言九鼎的男人。

    刀疤沉默了好一阵,才笑道:“要是你死了,有人会在乎是怎么死的吗?”

    唐立吸了一口凉气,苦笑道:“你真的打算这样做?”

    “有选择的话,我是绝不会来这里的!”刀疤脸上露出一分苦涩。

    “不能回头了吗?”唐立冷冷地盯着刀疤,问道。

    “不能了,走出太远,回头怕是连路都找不到了。”刀疤叹气道。

    “我接受你的邀请!”突然,唐立转过头,抓起书桌上的邀请函,对直滕近二道。

    直滕心下松了口气,嘴上却说:“我早就知道你会接受的,你……”

    “走吧!”刀疤抓起直滕近二,往教室外就走,到了外头才瞪着一脸不满地直滕道:“你难道想死吗?鬼魂可不是一个心胸宽广的人!”

    “有你在难道还要怕他吗?”直滕不服气地低吼道。

    “他真想要杀一个人,谁都挡不住的。”刀疤懒洋洋地说了一句,就看着直滕愣在当场,显然被吓住了。

    “你真的答应他了?”欧阳彩凤睁大了美目,不可思议地看着唐立。

    “不是你说的吗?”唐立愕然道。

    “我只是随便说说……”欧阳彩凤嘟嚷道。

    “大姐,会死人的啊!”唐立吼了一声,震得天花板都嗡嗡作响,刚走进来的松岛绘子被吓了一跳,差点被门槛给绊住。

    “你真的打算参加那个色鬼的搏击比赛吗?”欧阳彩凤小声问道。

    “当然,说出的话怎么可能收回。”唐立不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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