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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娱乐报刊头条,袁思娴绯闻男主角对两人私会一事表示默认然后这位平民男主角的身家资历都被挖了出来,当然最值得一书的是他在全国高联赛场上的英勇表现。于是他凭着自己的光荣事迹博得了一个纱布男的绰号,在梦想幻灭的恶毒网友们口中都是用英文简称来喊他的。
这几日张烁发现自家楼下都有记者站岗,明显是盯上他了,所以他都不敢去母亲那里,否则要是把冬日格也扯出来,真动了胎气怎么得了!
可是事情闹得那么大,不可能全然没有消息传到几个女人耳朵里。家人是首先问起的,问他是不是真的跟那个明星好上了,和小静分手难道就是因为她啊?阿姐还说很喜欢看她演的电视剧咧,表示如果是真的她支持。他当然对此事矢口否认了,可是阿姐又想到了前几天在体育馆袁思娴现身的事情,联系到一起,对他的回答只能是半信半疑。
而既然她能想到,广林一中的学生们怎么能想不到呢,接受采访的时候纷纷把敬爱的学长出卖了,谁让他那天那么吼他们来着,伤害他们弱小的心灵了呀。于是袁思娴在私会前一天就来广林一中观看情郎比赛的新闻又见诸报端,并且附有广一小粉丝们赠送的照片数张。虽然没有完全露脸,但那被保镖包围的架势,还是能分辨出她的身份。
随后一向不怎么关注娱乐动态的夏老师,居然接到了媒体的采访要求,她还是在被采访的时候才知道老头子跟大明星袁思娴闹出绯闻了,当时那表情就很异常,随后马上哄走了那群想从她这个班主任口中套取消息的记者,然后怒气冲冲地把张烁这个花心大少约见出来解释!
张烁现在整日躲在沈大哥家里不敢随便见人啊,要是把朵朵也扯进去岂不是更糟?只能在电话里跟她解释,但是朵朵的情绪非常不稳定,如果不配合肢体动作的话,在电话里张烁只是越说越乱,搞不定她!刚答应了她半夜找机会溜出来去跟她说清楚,冬日格的电话又打来了。
于是乎又面对了一轮河东狮吼,震得张烁夫纲尽丧,唯唯诺诺一点都不敢还嘴。他知道那帖子的杀伤力其实不弱于袁思娴手中的那几张艳照,而且三家串过消息后已经确认了周六那天晚上张烁的确哪儿都没回,铁证如山!
对于清风兄出卖他然后看热闹的行为他表示了强烈鄙视,但现在寄人篱下他不敢把不满表露在脸上。就这么飘摇了几天后,张烁都忍不住想逃到外地去避避风头了,这时绯闻女主角终于给他来电话了。
“喂,张烁吗我爷爷他他想见你”
“有没有搞错?现在见家长!你还嫌不够乱啊!要是让媒体知道了那就真的扯不清楚了,赶紧发表声明否认这件事吧你!”
袁思娴犹犹豫豫道:“我也想啊。可是家里人不听我地解释他们。他们把酒店录像调出来。我真地说不清楚啦还是你去跟我爷爷说吧。放心。他见你地话。没人敢拍地就算拍了也不敢登地”
“行啦你别扯没用地了。那怎么见面你说啊。
我现在被盯着呢。哪跑得开?”张烁想着要是自己能随便走动地话。他还想去看看自己老婆孩子呢。谁有那美国时间见你家老头子啊?
“没事。我爷爷会派人去接你地。晚上十二点。就在你现在住地地方。准时下楼来。有车接你。一定要准时啊。否则当心他们破门进去。”袁思娴叮嘱他道。
“我靠。明天行不行啊?”他今天还约了晚上去找朵朵呢。
袁小姐地语气也是很无奈:“不行。我爷爷他很讲究时间观念地。我只是负责通知。不是跟你商量”
张烁没办法只能答应下来,然后挂断电话,对沈清风道:“姓袁的也不知道到底什么来头,她爷爷居然想见我。看她身边带的人好像都是南京军区出身的,她爷爷不会是部队首长吧?”
清风笑了笑,然后说道:“南京军区姓袁的大人物不多,我恰好知道一个,B集团军军长,只是不知道跟你这个绯闻女主角有没有关系。”
他说这话无非是想提点他一下,让他有个心理准备,其实老沈心里早就清楚地了解,袁思娴就是那位袁军长的宝贝孙女,心尖儿一样的宝贝。
张烁喃喃了句:“集团军军长瞧那三八的跋扈劲,还真说不准
。
等到半夜十二点,为免误时,张烁索性没睡,准时地下楼。沈清风一直陪着他下棋,到点了也同他一起下去,并道看看能不能遇上熟人。
楼下停着一辆军用吉普,车旁站着一个军官和一个士兵,还有一位穿着黑衣的男人,司机并没有下车。黑衣男子是当日在体育馆中保护袁思娴的其中一位,他见张烁从楼道里出来,确认了一下然后冲那位军官点了点头便告退了。
军官正要请张烁上车,瞧见他身后又跟出一人来,不由凝神一看。沈清风与他视线对上后微微一笑:“我道是谁,原来是高参谋亲自驾到,辛苦辛苦。”
那位高参谋也是莞尔:“原来是沈兄啊,好久不见。为首长办事,应该的,谈不上辛苦。”他暗想:没想到在这里遇上老相识,看来这位大小姐的秘密情郎,恐怕是有点来历的吧?果不其然,老沈拍了拍张烁的肩膀道:“这位是我小老弟,也是我沈家的人,还要拜托高参谋多多关照啦。”
高参谋闻言微微皱眉,沈二郎口中的自家人可不一般,看来这个名叫的张烁小伙子果然有来头,得小心应付了,回头还得跟首长报备一下。他只是稍稍一顿,就笑道:“好说好说,首长不过是找这位小兄弟聊聊家常,你就把他放心交给我吧。”
“如此,我就告辞了。”沈清风冲他微微颚首,然后对张烁轻道,“老弟,去吧,有什么不明白的请教高参谋就行了。”
小张见这位军官果然是沈大哥的熟人,心里也稍定了些,辞别了老哥后,对那军官笑了笑,然后跟着他上车,军车开道很快就上了主干高速一路向沪海北部疾驰而去。
张烁暗想这半夜三更的到底要上哪啊,应该不会找个荒郊野外把自己给毙了,可是茫然跟车总有点心慌,于是对坐在他身旁的士兵问了句:“兵大哥,咱们这是要上哪啊?”
那士兵从上车后就一直端坐地笔直,听了他的问题连头都没有偏转一下,面无表情地直视前方。
还是坐在前排的高参谋因为受了沈清风的嘱托,有心关照他,所以扭头回答了一句:“首长在徐州等你。”
“徐州?”张烁瞪大眼睛问,“咱们这一路开车去徐州?”高参谋笑道:“当然不是,等会儿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
驱车一个小时后已经从南部到了沪海市北郊,经过层层哨岗,吉普车开进了一处军用机场。就算是黑夜张烁也能看清停留在跑道上的几架银白色的飞鹰,不禁心生向往,从军的念头越发坚定。
吉普一路开进,后来直接上了一架军用运输机的后箱,随后高参谋就带着他到机舱内坐定,紧跟着飞机马上起飞。张烁只感觉才过了一会儿,仍在头一次坐军用飞机的兴奋体验感中时就落地了。这一切都像是一场梦一样,让他有些晕乎乎的。
运输机停稳之后,后舱开启,他们还是四个人坐着那辆吉普车离去,之后没开多久就进入了大概是驻军所在区域,但因为仍是黑漆漆的深夜,张烁无法分辨清楚到底是什么部队。
最后车停在驻军大院里,高参谋示意他下车,然后带着他上楼汇报。在一间***通亮的屋子外先让他等着,接着高参谋先叩门而入,进去了片刻后出来请他进去,然后在他身后把门关上,就守在了门外。
这是一间并不算很大的屋子,一室一厅的格局,连通卧室的房门关着,而在大厅居中靠后的位置,有一位穿着显赫军官服的老人坐在他的办公桌后面。
那位老人约莫七十岁左右年纪,发色花白但疏理得非常顺直,双目平静有力,面容沉重刚毅,透着股自然而然的威势。他从张烁进门开始就在审视着他,没有错过他的每一个表情,包括他看向卧室的那个眼神,还有扫视屋内摆设细节以及关注他肩章的视线。
老人审视他时的眼神显得很冷,冷冽中带着一丝军人特有的气息,好像在他眼中只有两种东西,活物和死物。
张烁顶着那股扑面而来的威势缓缓走近他桌前,然后躬身道:“您好,我叫张烁。不知我该怎么称呼您,是叫首长好呢?还是叫爷爷好”
老人嘴角微微一扬,那冷峻刚毅的脸庞上便闪过一丝暖色,用那金铁低鸣般的浑厚嗓音轻声问道:“你打算叫我什么?”
虽然只是轻声的一问,却有着军方大佬特有的威严,让张烁这背脊都感到一凉。他又看了眼老人的肩章,麦穗边加上双星中将,这里又是徐州他就是沈大哥口中的袁军长无疑。
第一卷——第六卷
第二百零二章 倒茶奉茶
烁站在一位军方大佬面前,隔着一张办公桌,人家只他虽居高临下却仍能感到对方那种泰山之势。沉默片刻后,随着他脑后的一滴汗沿着发梢落到他的衣领里,顺着脊梁一路而下,他仿佛突然间平静了下来。
微低着头用余光去看这位老人,然后淡笑道:“如果说真心话,我其实想称呼您一声老人家。”
老将军悄然一愣,随即莞尔:“呵呵,也好,随意一点好。”他指了指张烁身旁的椅子,“坐吧。”
他应了一声后坐下,与这位老人家对视。那位老人重新审视起他来,看了片刻后道:“你和思娴认识多久了?”
老将军单刀直入,连那寒暄都几乎省去,不过他也不去问那件事的真假,因为真假他向来只相信自己的眼睛,而不相信别人的说辞。
“二月初的时候,在北京见过两次,就在她的学校里,那时候认识的。”张烁如实答道,随后又补了一句,“前几天只是我们第三次见面。”
这句话隐含深意,表示除非他的宝贝孙女浪荡不羁,否则不可能跟他这个谈不上熟悉的男人发生什么实质上的关系。
老人家听出了他语中的推脱之意,眉眼微微一皱,然后道:“前几天,听说你将她骂得很惨?”
张烁并不意外他会问到这点,袁思娴身边的保镖既然是军方出身,自然也充当着眼线的职责,只是他未想到老人家会开门见山直接发问,于是苦笑了下道:“您既然知道了,想必也知道她当时地行为实在是有点过分吧?”
老人家微微一笑:“所以你就骂她了,还骂得那么狠?”
在他似笑非笑地表情面前。张烁也是豁出去了。直言道:“我也是被逼到绝路了啊。老人家您不知道。那天她居然想用马桶水给我漱口。那玩意能漱口吗?那是冲屎地好不好。还差点把我哥们打得吐血。要不是我哥们身体好。那晚就交代在那儿了。最狠地是她居然让手下人拔枪指着我们。然后逼我下跪磕头!您说我能跪吗?我堂堂七尺男儿。跪天跪地跪父母。哪有给她个三八哦不是。我地意思给个女人下跪地道理?那我岂不是丢尽了咱们男人地脸面。您说是不是?”
他一个拐弯就把老人家拉到了统一战线。然后接着道:“她那天地表现让我非常地难以忍受。实在是太”
“欠干?”老人家代他说出了心里话。让张烁心惶惶地。马上解释道:“其实我当时地意思是她欠收拾。缺少管教并不是存心冒犯。”
“知道。”老人家笑呵呵地示意他别紧张。“口口声声日人家老母亲。可也不能真去下手吧?那只是爷们儿地口头禅。”
张烁擦了擦额角地汗。暗松口气:“您明白就好。明白就好”
这关算是勉强过去了。还有更难地在后头呢。他强打起精神等着老人家发问。却听他道:“你会下棋吗?”
他下意识地回了句:“略懂”很快意识到也许待会儿要被人家当成扮猪吃老虎,紧接着跟了一句,“不过下到现在还没输过”
老人家这回笑得有些真了,饶有兴趣地看着他并站了起来,随后示意他跟自己来,然后当先一步进了卧室。张烁紧随其后,却见一人意外地等在老人家的卧室里。那丫头神色拘谨,两手攥着衣角在那坐立不安的,除了袁思娴还有谁?
看来她是先一步到了这里,接受了一番盘问,或者是一整天都被关在这里等他过来一起接受审问?
老人家对女孩吩咐道:“去,泡一壶茶来,茶叶问高参谋取。”
袁思娴想说什么,但还是忍住了,轻轻应了声是之后出去了。然后老人指着那摆放棋盘的位置,示意张烁坐下。
两人分坐两边,猜子后开始手谈,下了十余手,老人忽然道:“那孩子父母过世的早,家中唯一地长辈就是我这个爷爷和家里的老婆子,我成天忙着管手底下这群兵蛋子,确实没太多功夫管教她啊。我家那老婆子,哎,就别提了。”
张烁暗想难怪这丫头这么不懂事,地确是没有家教的缘故,估计那三八的奶奶只会宠她而已。
“那丫头仗着有我这把老骨头撑腰,平日的天不怕地不怕的,什么人都敢惹,就算到了京里都是如此。横行惯了脾气就不好,更难管了。只是好像,她独独怕你?”
张烁闻言心里陡然一惊,那捏子的手都微微一颤,好不容易镇定住后落子,然后道:“不是她怕我,只是我不怕她”
“不怕她地也是少数啊。”老人家缓缓落子后道,“你很好,要保持。”
不知老人家说的是他棋下得好,还是他事情做得好,总之不管哪样都让张烁有点忐忑,现在他已经能够深刻体会那种陪着君主下棋地国手们的心境了,
惴不安啊。好在老人家地棋力也很强,让他就算留着痕迹。
又下了一会儿,袁思娴端着盘子回来了,搁下茶杯和茶壶后静静地站在她爷爷侧后。
老人家道了声:“倒茶。”
袁思娴的拳头轻轻攥紧,然后又松开,端起茶壶倒茶,又站回远处。
“奉茶。”
“爷爷!”袁思娴终于忍不住叫出声了,张烁不明白她地反应为什么那么大,大概是觉得这么做是折辱了她的身份吧,于是在旁打圆场道:“不必了,我自己来。”
老人家却是伸手一拦,用不容抗拒的眼神阻止了他地动作,然后又道了声:“奉茶。”
袁思娴的眼泪都在眼眶里开始打转了,这回她换作柔声哀求:“爷爷”就连张烁见了都有些不忍,欲言又止。那老人家却是不为所动,轻道:“你如今连我的话也不听了?”
她不再违抗,咬住下唇踱步上前,躬身侧头向张烁奉上茶杯,他忙双手接过道了声谢,又对上了老人家的眼神,那位老人示意他喝茶,于是他小茗了一口赞道:“好茶,袁小姐手艺不错。”
他这话是实在话,却没有换来袁思娴的好脸色,那位低垂着眼帘,站在自己爷爷的侧后,脸色苍白好像怀着什么沉重的心事。
老人家见他喝过了茶水,笑了笑,不再为难自家孙女,接着下棋。张烁稳住心神用心应对,袁思娴大概实在闲得无聊,忍不住看了看棋盘上的局势,一见之下心惊不已,看了正在专心致志下棋的张烁一眼,撇了撇嘴,心中有着说不出的滋味。
没想到自己一时冲动布了局,本想挖坑让他跳下去,现在倒好,好处没有捞到,反而把自己给坑了。她是不是上辈子欠他地呀?
一想到老爷子那执拗地个性,她就头疼不已,暗想:这家伙到底怎么跟爷爷解释的?有没有说实话啊!这白痴不会真的以为那天我们在酒店里发生什么了吧!
棋到中盘,仍是胜负难料,老人家沉吟道:“你说未曾输过,看来不是吹牛”
张烁讪笑了下:“那是因为没遇到过老人家您这样的强敌。”抬头正瞧见袁小姐飞过来的白眼,瞧那嘴形正在骂他:拍什么马屁,王八蛋!
他面色紧了紧,但还是维持着笑容,又听老人家说道:“你小子还算实诚,所以我信你。今天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张烁暗自松了口气,微笑道:“您请说。”
“你打算什么时候娶思娴过门?”
此问一出,张烁如遭电击,笑容瞬间凝固,而袁思娴却是看着他地傻样在那幸灾乐祸地冷笑,仿佛早就料到了一般。她暗想:你再得意呀,让你喝我奉的茶,那也是你能喝地?傻样,看你怎么收场!
“呃”张烁顿了一下道,“老人家您恐怕有点误会,我和袁小姐其实”
“其实没做过什么。”老将军笑吟吟地代他说道,“我知道地,你若是做过什么,只怕现在已经被沉江了呢。”
老人家说这话时好像在说笑话,可是张烁的陪笑比哭还难看:“那您还让我娶她呀,这不是把我往死路上逼吗?倒不如给我来一枪痛快点呢”
袁思娴在旁听了非常不乐意:“你这是什么话!我哪点不好了!也不撒泡尿瞧瞧你那德行,我”被她爷爷瞪了一眼,小丫头马上就噤声了。
张烁又是苦笑:“您瞧瞧,现在就对我大呼小叫的,往后这日子还咋过呀?”
老人家倒是非常体谅他,说道:“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该动手的时候,你不要犹豫。我这个人,一向帮理不帮亲的。更何况,我就她一个孙女,谁要是做了我的孙女婿,那在我眼中便是跟她一般无二,都是我地孩儿。”
这句话相当于给了他尚方宝剑,让他以后可以在面对袁思娴这个疯丫头的时候大展身手。不过就算老将军鼎力支持,他也不能答应啊,开玩笑,这种婆娘娶回家里,那还不闹得鸡犬不宁啊!更何况他现在家里一妻一妾一后备本来就已经严重超标了,还给他加负?应付得来嘛?
还是袁思娴机灵,一句话就说到了点子上:“爷爷,他都已经有未婚妻了,肚子都大了,您让我怎么嫁给他?难不成拆散人家小两口啊!”
老人家挑眉问向张烁:“此话当真?”
小张无奈地点了点头,暗想着老头子不会发飙马上找人毙了自己吧?幸好,老人家不是什么暴虐成性地军阀,还是讲理的,来回看了看两个孩子,突然对他孙女喝道:“你明知道如此,还去招惹人家有妇之夫?你真是欠收拾了你!我们袁家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女儿出来!”
第一卷——第六卷
第二百零三章 好大的靠山
直轻声说话的老人家突然发威,那声音有如狮吼龙上历练出来的戾气压迫过去,把袁思娴立时就给吓哭了,在那低头啜泣起来。
看着疯丫头俏生生地在那掉金豆子,张烁不免生出一丝不忍,便代她求情道:“其实这件事也是因我而起,是我冒犯袁小姐在先,她才想要找我的麻烦,倒不是成心来招惹我。”
他这番求解让袁思娴这心里稍稍好受了点,连抽泣的声音也消去许多,耳聪目明的老将军岂能察觉不出端倪,心中有了计较后便道:“想必你说的冒犯,不过是件大不了的小事,这丫头一定是小心眼,才斤斤计较针对你是不是?”
张烁刚想道是,但迎上那女孩的眼神,咬牙坦诚道:“其实是这样,在北京的时候,因为人群里拥挤,我不小心和袁小姐的嘴唇碰了一下,当时我实在是无意冒犯,不过大概她因此有些误会,所以才一直追究至今。”
女孩子的小嘴自然不是随便能碰的,何况他说的虽然含糊,但老人家也能猜到他怎么碰的了,当下宽颜一笑,对这个实诚的孩子越发满意,遂道:“她连跟你同屋共寝的事都做得出来,还计较这个?算了,我代她向你赔个不是吧。”
张烁连道不敢当,老人家接着又问:“你与那未婚妻可是事先订了婚约,还是奉子成婚地关系?”
“算是奉子成婚吧,不过我俩都是年纪未满,真要办礼的时候,孩子估计都能打酱油了。”他爽朗地一笑,脸上尽是快要当上父亲的喜悦。
最近小冬的胎动频繁,让他总是想要去体会体会,这几天因为被媒体纠缠着未能成行,他可是想得慌啊。想儿子,也想老婆。
“原来如此,那我先恭喜你了。”
“多谢,老人家要是得空,孩子的满月酒也可以来喝一杯啊。
”张烁邀请道。顿了一顿。眼色收紧了些后又说。“我地爷爷和外公都去得早。内子家也是没什么长辈。将来这孩子出世就没有曾祖一辈地在场。着实遗憾了些”
老将军见了他地落寞神情。不由地心念一动。开口道:“那不如。你认我作干爷爷如何?”
张烁听了顿时精神一振。因为少时就缺少祖父辈地关怀。只有一个堂爷爷还是常年卧病休养地。让他常企盼着自己也能有个爷爷在。如今平白有人想要认他做干孙子。论辈分资历。完全没有折辱他地意思。甚至可以说是他高攀了。但他并不是因为对方地将军身份而欣喜。真地是打心眼里对这个老人适时地诚挚提议而感激。
“好。好!”张烁激动地连叫了两声好。然后唤了声。“爷爷!”
他这一声叫得亲热。连那干字都省去了。让一直盼着有个男孙地老人家高兴不已。呵呵直笑。随后道:“你认我做爷爷。却是连姓名都不知晓。岂不是冤得慌?现在告诉你个小子听吧。我是南京军区B集团军军长袁天鹏。以后你要是遇上什么麻烦事。用得上我地名字。就报上去吧。我这张老脸。在华东地面上还是有几分薄面地。”
果然如沈大哥所说。这位是军区三大集团军军长之一。在华东地界可是一跺脚就要震一震地人物啊。他认了这位做干爷爷。往后是不是也算上头有人了?
袁天鹏又笑言:“你既然认我做爷爷,那思娴就是你妹妹了,你喝一杯她敬的茶也不为过,往后仍是大可代我管教她。这样一来甚好,甚好啊!”
这法子倒是两全其美,爷孙俩皆是高兴不已,唯独袁思娴在那暗自不爽:凭什么让我认他做哥?这无赖根本就是个流氓,就知道欺负我,我才不要理他呢。
张烁夜奔徐州,天上又掉下个干妹,真不知道是福是祸呀。
“你初进门时还问我是该如何称呼,现在好了,却是可以定下来了。”袁天鹏抚掌一笑,张烁心念一动却道:“其实我高中毕业之后想要参军,所以将来,真的要管爷爷叫首长呢。”
如果入了部队,不管是在哪里驻扎,对于高级军官,那都是一律得称呼首长的。听闻他有此志向,袁天鹏更是大喜,饶有兴趣地问道:“哦?想去哪里服役,想好没有,我兴许可以帮你安排一下。”
沪海属于南京军区,招兵办的工作他这个集团军军长要是说句话,还是很管用的。突然获得这么一个定向分配的机会,让张烁忍不住想要把握,只是他不想到南京军区这种难遇战事的地方来,所以多少有些不好意思,踌躇了下才忐忑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广州军区”
袁天鹏眼中精光一闪,露出一丝赞赏地神色,又问了句:“柳州还是湛江?”张烁想了想道:“能去柳州就知足了,湛江还不敢想。”
老将军微微点头,沉吟片刻后道:“有这份心是好的,不过,想去那里也不是很好安排,至少得在地方上锤炼个一年。你要是不达标,我就算肯为你说话也是没用。”
“爷爷放心,我不会给您丢脸的。
”他信心十足地应承下来,言下之意就算先下放也无所谓,只要最终有机会安排进去就行。
张烁的目标,就是要去单兵作战培训能力最强的部队,淬火铸造,把自己锤炼成一把尖刀。
“那好,金秋征兵之时,你应征即是。这件事,我且记下了。”
袁思娴下意识地问了句:“哥,你要当兵去了,那嫂子怎么办?还有小侄子咧?”问完她才意识到这话好像太亲密了,跟自己方才想的完全不是一回事嘛。难道是因为听说他要去当兵,心里这么快就记挂起来了?
见她在那满脸窘迫,张烁与袁天鹏相视一笑,回道:“到时候,就要拜托你多照顾咯,有空就代我去看望看望,哥记得你这份情。”
袁思娴不满地撇了撇嘴,暗想:这家伙还真会顺杆子往上爬,也罢,抽空就帮你去关照关照吧
高参谋被袁天鹏叫进来吩咐了几句,看向张烁时的眼神便已截然不同,心中暗道:居然认了孙子?难不成是想掩人耳目,等时机成熟了再让两小的办事?多半如此,首长可没那认亲的习惯。于是他这眼里就已经把张烁当成准姑爷看待了,让他代为安排就寝,自然不会怠慢。
张烁随高参谋走后,袁思娴仍是留在爷爷的房间里,看着那副未下完地棋,问道:“爷爷,怎么下到一半就不下了?”老人家微微笑道:“他输了,便不再下了。”
思娴又皱眉看了会儿,还是看不明白,不过也不去多想,笑了笑后挽住老人家的胳膊道:“还是爷爷您厉害,制得住他,往后我要是被他欺负了,您可要帮着我一点儿啊。”
“欺负?你不去欺负他就很好了吧?”袁天鹏对她那点小心思可是看得透彻,正色道,“惹出这么大的事来,连我几个老兄弟都来过问了。你知不知道这回有多丢人?要是再这样下去,你就给我老老实实在家待着,不许搞什么艺术了!”
现在事情已经解决了,袁思娴知道爷爷不过是故作威严放马后炮罢了,也是很害怕,腻声道:“知道啦,我以后不会乱来啦。换了别人,我才不敢那么做呢,也就是那个胆小如鼠的无赖”
“嗯?”袁天鹏沉吟了下,让她慌忙改口,“义兄他是正人君子,所以我才跟他开个玩笑嘛”
袁天鹏无奈地摇头,随后又想到什么,说道:“如果他真是柳下惠,怎么又整出奉子成婚这种事来?唔真想见识见识孙媳妇。”老人家的言下之意,这位敢情比自家孙女还漂亮,要不怎么能勾动张烁那块小石头?
对爷爷地想法袁思娴并不认同,不以为然道:“有什么可看的,瞧他那山野村夫地样子,也骗不到什么出色女人了。”
她平日里娇纵惯了,这目中无人的脾性实在难改,无意间又触怒了老爷子,袁天鹏冷厉地瞪了她一眼后道:“无论对方怎样,往后都是你地兄嫂,不许对其不敬。你这次折腾出这么大的事端来,你那小嫂子一定也担惊受怕,明天你跟张烁一起回去,去给她赔礼道歉说明缘由,要诚恳一点。”
虽然觉得心中委屈,可是袁思娴也只能忍气吞声地应了下来。
张烁到了自己被安排地住处,谢过高参谋后关门坐到床边才长舒口气,马上躺倒在床上疲累得闭眼睡去。这一夜的奔波实在太辛苦,虽然老爷子说话一直轻轻的,但那给人的压力却是时时刻刻从不经意间溢出来,让他顶得非常吃力。
几十年军旅生涯养就的气质,就算那位老人家刻意收敛表现得很温和,也能让张烁体会到那种寻常老人身上不具备的厉杀气息。
轻松下来之后,他又想到约好而未能赴约相见的一人来。虽然因为不敢打电话而只是发了条短消息过去,不知朵朵现在睡了没有,还是……
他摸索了下,发现自己今夜出门没带手机,只好作罢,宽解衣裳后躺好,想着实在太累了,回去再说吧。
第一卷——第六卷
第二百零四章 后院起火
烁次日回到沪海,不再走军用专线,而是坐的民用航仍由军车把他护送到机场罢了,毕竟大白天的还是低调点比较好。
同他一起回去的,自然还有袁思娴这位新收的义妹,他们下机之后就有经纪人前来迎接,拉他们赶场去参加什么新闻发布会。然后当着众多媒体的面,首次正式应对这些记者的发难。
路上都已经备好说的二人沉着应付传媒的发问,否认了两人的恋人关系,但是承认那次私会的事情,并且公布两人实际上是义兄妹关系的事实。
妹妹来沪海拍广告,做义兄的请她吃一顿饭不过分吧?义兄喝醉了,妹妹代驾车不过分吧?至于送到酒店之后袁思娴是立马就走了还是留下过夜了,不就任她说了吗?反正酒店录像都已经被销掉了。
总之这件事在马上要冲到最高峰的时候撞到了一块大石,哗地一下落了下来,随后部分媒体仍想发表一些持怀疑态度的言论,却骤然受到了上峰的重压,于是此事顺理成章地被压制了下来。大家就只能在那个知名社区的热帖上继续自由讨论,浮想联翩,幻想着这是一个欲盖弥彰的故事,希望平民配公主的美妙篇章能够成为现实。
张烁回到沈清风处,找到自己的手机,发现一共有十二通未接来电,从半夜十二点开始,每小时一个直到今天中午,都是来自朵朵……他暗道一声糟糕,马上回拨过去,该用户关机。
事到如今,还能如何,反正已经向媒体澄清了,外面也没有人围追堵截,所以张烁立马驾车赶往朵朵的住处。自己拿钥匙开门,却发现居然连门锁都换了,看来这回老婆子真的生气了。张烁苦笑着摁门铃,半天没有回应,想了想后给朵朵的海湾老家打了一通电话。
电话是夏妈妈接的,确认了夏老师又一次心情不好回了娘家后,张烁便驱车赶往海湾镇去。最近他这绯闻闹得满城风雨,夏妈妈又是个爱看电视剧的,也关注着呢,见他来了之后,并没有什么好脸色。暗想女儿到底跟这小伙子到什么程度了?我该恭喜他抱得美人归还是该骂他抛弃咱家闺女啊?真让人闹心!
虽然他和夏老师的关系没有公开化,可是逢年过节没少来拜访二老,去得多了,老人家已经把他当自家孩子看了,对于他的突然造访也没太意外。心里就算有疑惑也不多问,简单寒暄了几句后,张烁就蹬蹬蹬地上楼去寻朵朵。
她正盘着腿坐在二楼的客厅沙发上看新闻呢,播报地恰好是张烁和袁思娴出席的刚才那个新闻发布会。
“我来了。”张烁招呼了一声。然后在她身旁坐下。夏雪妍仍是慵懒地在沙发上。并不拿眼看他。一边挑弄着指甲一边听着电视里头那厮面对媒体时地侃侃而言。
“朵朵。”他又叫了一声。伸手去抚她地香肩。“事情都解释清楚了。一场误会罢了。”
夏雪妍很轻巧地避开他地手。吸了口气道:“前几天还不认识呢。一转眼就成干妹妹啦。我是不是可以参照冬妹地标准来看待这位新来地姐妹啊?”
“玩笑了不是。根本没有地事你就别乱想了……”张烁尴尬地笑着安慰。格格那次不去说。这次他还真是含冤地。
“上次出格格那件事地时候。你也跟她搭起伙来哄我说没啥事。结果怎么样?定情信物都互赠了。冬妹我也就只能忍了。毕竟人家那肚子争气。你要真不管她我还觉得愧疚呢……可是这次!”她忽然眼神一厉。瞪着他道。“这次算什么?又是合伙说没事。又是义兄妹。是不是过几天你们摆喜酒了。再打算告诉我们两个真相!凡事得有个先来后到吧?她凭什么呀。就因为是明星?!还敢做不敢当!”
“小声点。小声点。”张烁抚着她道。又轻拍着她地背给她顺气。“师奶在楼下呢。别激动。她老人家身子弱。吓着了不好。”
“你现在知道怕啦?当初哄我的时候咋说来着?要给我幸福,成为我的幸福?这就是你给我的幸福,这家越来越大,越来越幸福了嗬?骗子……”她恨恨地白了他一眼,扭过头去不理他。
“哎,你要我怎么说才信呢……”张烁长叹一声道,“真的是捕风捉影地事,其实跟你想象的完全不一样。算了,我还是从头跟你讲吧。”
于是张烁把在北京与那疯丫头相遇,然后在体育馆里重逢,包括她苦苦相逼,还有方天林代出头地事都没有略过,让她不信的话可以去跟天林对质。又信誓旦旦道:“那种三八,我不抽她都蛮好了,还会跟她好上吗?”
听说那女人居然那么逼迫自家老头子,夏雪妍顿时义愤填膺,恨不得马上找她去干上一架,有保镖了不起啊,有种单挑!
不过在他细说之下,她已经对他的话信了大半了,估计老头子跟她的确没什么,都是那女人在胡搅蛮缠。随后张烁又解释了昨晚的去处,还有袁思娴的爷爷出面调停
细节。
因为他认了那位首长做干爷爷,所以跟那三八不得不成了义兄妹,整个过程就是如此。全部解释清楚之后,朵朵这气已经顺下去许多,她原本就不是因为张烁又拈了朵鲜艳无比的花而生气,而是以为他敢做不敢当,瞒着自己而恼火。
出了冬日格这件事后,她早就已经认命了,独占这老头子是绝对不可能了,那既然要分享,多一个跟少一个其实区别不是很大。不过俗话说要死也得做个明白鬼不是,你在外头花天酒地地,我还蒙在鼓里,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自己人?
现在明白了小老头也是被人家设局捉弄,不得已才陷进去的,可以说是意外惊喜啊,所以眼神也不是那么严厉了,嘴角也不再耷拉了,也不避开他地毛手毛脚了。
娇俏地瞪了他一眼后道:“快去冬妹那吧,算你有良心,先来找我……”他这一天一夜飞来飞去的就跟赶场一样,大约就睡了三四个小时,眼中都是血丝,想必也没来得及去找那大肚婆呢。
张烁听了此话,知道她这边是不要紧了,这才松了口气瘫倒在沙发上,无力地摆摆手道:“跑死我了,先歇会儿地。格那儿倒不着急,得叫上小袁一块儿去呢。她说要给小嫂子亲自道歉赔礼,去解释……”
朵朵闻言耳朵就竖了起来:“冬妹是她小嫂子,能接受她的赔礼,那我算什么?”张烁暗暗叫苦,瞧自己这多嘴多舌的,哪壶不开提哪壶,只能又是劝解:“改日,改日我一定给你引见,你也是她嫂子,还是大嫂,行了吧?”
她嘴角弯了弯,心满意足道:“这还差不多……”嗯,有个大明星当小姑子,感觉也不错啊。不过老头子本来还是独生子的,如今这姐姐妹妹是越来越多了,而且眼界也越来越高,寻常人都攀不上他这门亲,往后不知道还有多少姑子呢。
晚上在母亲家里,张烁带着新认地妹妹登门求见,大门是进了,但在冬日格那扇房门前却被拒之门外。
守门的小妹叶飞燕,痛心疾首道:“大哥,你这次真的闯大祸了。这几天嫂子整天在房里,除了吃饭都不出来,一直在做胎教,跟小侄子历数你的恶行。等小侄子出世了,估计她不会让他认你这个爸爸了。”
张烁那是汗如雨下啊,一边敲门一边求饶喊冤。其实在他来之前,夏雪妍已经先跟冬日格通过气了,说通了其中的环节。不过既然那位不识好歹的小姑子要去登门致歉,那就不能轻易放过,否则前几天受的气怎么压得下去?
除了为难一下这位扬言要整死咱家老公的小娘们外,对招惹是非地张烁同学也不能随便放过。所以叶飞燕又传上了一张纸给大哥:“哥,别怪我,我只是传话的。嫂子说,你先写个一千字地检讨书吧,态度诚恳思想深刻的话,她再考虑开门。”
给机会解释就行,别说一千字,这里头的故事我写一万字都行,于是张烁立马提笔写检讨。
袁思娴本来看他这副窝囊样,还存着看热闹的心思,结果那头又传话过来了。大哥先不让进,人家冬日格想见一见这位新认的妹子。
进就进,我还怕了你一个寻常百姓不成?袁思娴这般想后,就昂首进了那扇房门。入得房内,她看见一个穿着宽大孕妇裙装地女子背对着自己,脑后悬着的麻花辫非常醒目,心里不禁暗乐,这发型果然符合自己地猜想啊。
她慢慢走过去,就见那女子抬腕轻捋了下自己额角的发丝,那柔荑酥手肤若凝脂,她暗想:这女人的皮肤倒是不错,看来保养得好。
袁思娴低头走过她身旁,在她对面站定,微微顿首道:“嫂子你好……”
她稍稍抬起头来,那原本带着一丝轻佻的笑容马上不由自主地收敛起来,眼前的女人,居然是她生平所见姿色冠绝之辈,一貌倾城,般般如画,瑰姿艳逸,绝色难求!
不着一点妆粉居然就能艳色无边,就连身为偶像明星的袁思娴见了她都是自惭形秽,心头巨震。
她那愕然震惊地表情落在冬日格的眼中,已经见怪不怪了,所以她还是那么恬静自然地微笑着,柳眉舒展,朱唇轻启,嘤声道:“你好,坐吧。”
袁思娴依言坐下,好不容易定下心神后再细看小嫂子连如花娇颜,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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