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正人生 第 50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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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思娴依言坐下,好不容易定下心神后再细看小嫂子连如花娇颜,居然有几分熟悉地感觉,她顿了顿后迟疑道:“嫂子,是吉林人?”

    冬日格微微一怔,旋即想到了一个可能,弯眉笑道:“是啊,妹妹猜得真准。”

    袁思娴的思绪一下就回到了去年,回想起在北京地那场全国高联总决赛,给她留下深刻印象的那个上演全武行地美少年。只是如今冬日格已经是女儿身,又因为怀孕而样貌有了些差异,只是让她觉得很像罢了,只是猜想着这两个绝色可能是亲戚,甚至就是亲兄妹。

    第一卷——第六卷

    第二百零五章 纪律与注意

    张烁写好检讨书交进去后,袁思娴也就从那房里出来表情若有所思,似乎藏着什么心事,对他道:“我已经拜见过嫂子,就先走了。”向外走去时,半路上又回眸一笑道,“义兄,青山不改绿水长流。”

    张烁则是露出一丝苦笑,拱手接道:“咱们后会有期。”袁思娴低垂眼帘,笑着离去,出了门又开始凝神思索起来。方才她在房里一番探问,却没得到什么确切的答复,长春二中那个美少爷好像跟这小嫂子没有关系,这点着实奇怪,还是嫂子刻意隐瞒?

    嗯,嫂子叫满冬晴,回头着人再查一下那少年叫什么名字吧……暗下决定之后,袁小姐便顺阶而下,步出了叶家的楼道。

    在大部分人面前,满冬日格已经正式化名为满冬晴,连她的户籍信息也由家人进行了修改。张烁的记忆混乱,对她改名的事情有点摸不着头脑,只以为她是嫌以前的名字太男性化了,不过对她的昵称还是不改,仍称呼她为格格。反正外人都道张烁这么称呼是因为她满姓爱新觉罗的缘故,不会追根问底,因此也就一路沿用了下去。

    象征性地收下张烁的检讨书后,冬日格又摆出悍妻架势好好地训斥了他一顿,警告他下不为例,以后碰到八十分以上的美女自行规避,要严格遵守三大纪律八项注意。

    这大三样分别是:一切行动听从上级指示(上级有指导员格格,副指导员朵朵),不欺骗蒙蔽上级,不碰其他女人一寸肌肤一根头发。(这里的女人包括八到八十岁之间,但亲属不包括在其中)

    小八项分别是:不拈花惹草,不偷香窃玉,不偷工减料(交公粮地时候),态度温和,行为端正,任劳任怨,坐怀不乱,不近女色(当然指导员们除外)

    小八项受大三样统属,指导员们对条例有最终解释权和修改权,也就是通称地霸王条款。

    张烁还没参军呢,就已经受到纪律限制了,让他真是哭笑不得。不过冬夏不是一向势不两立的吗,怎么突然联合起来对他进行如此灭绝人性的残酷镇压呢?这已经几乎把他的人权给剥夺了。

    “你怎么突然跟朵朵谋划到一起了?你们不是一向不对盘的吗”张烁交完了指导员布置的作业后,凑到她耳后问了句,伺机想要分化她们,随后个个击破,其险恶用心不提也罢。

    “攘外必先安内。”满指导员非常有格调地吟了句名言。随后道。“你是我们地共同财产。相当于国土。面对侵略者。我们地目地是一致地。所以。她向我抛出了橄榄枝。我也接受了。这是第一次冬夏合作。在共同抗击敌人地道路上。相信我们会相处得很愉快。怎么。你有意见?”

    “不敢。不敢”张烁连连解释。心中暗道:这啥玩意儿啊。搞得跟抗战似地。人家袁思娴又不是小日本。犯得着你们如临大敌吗?“可是这个条款有点太苛刻了。能不能再修改一下”

    冬日格早就跟夏雪妍商量好了。现在不是心软地时候。否则以后1/2变1/3甚至1/4是有可能地。到时候哭地可是自己。所以要哭还是让这混蛋去哭吧:“你嫌少啊。那行。我跟夏副导再商量一下。”

    “别。别。”张烁慌道。“可以了。我没意见。一定严格遵守。”

    这冬夏合作威力果然不同凡响。让张烁都瞅不到破绽。好不容易才想到一点。轻飘飘道:“呵呵。你们地合作模式有点像国共合作啊。只是不知道你们俩谁才是共军。”

    说这话时。老张正在检查以后小张地用餐工具呢。被格格啪地一下打中狼爪。冷声道:“你说呢?”

    “呵呵,这还用说吗”老张的手又凑了上去,“硬件比较差,软件比较强,更加年轻,那不就是你嘛”

    虽然对他的回答还算满意,可格格仍是抬肘顶了他一下问:“我硬件哪里差了?”

    “别动,我这不是正在帮你缩小差距吗,快了,”这流氓边说边揉捏,“再努力一阵子就快赶上了。”

    格朝后蹬了他一脚道:“少跟我不三不四地,回你自己屋去!”

    满指导员已经完成了今天的考察工作,通体舒畅相当满意,现在正想好好睡一觉呢,不打算跟他继续磨蹭了,于是就打发这家伙滚蛋。

    但她是好了张烁还没出货呢,顿时叫屈道:“你不能过河拆桥啊,很打击我这积极性知道吗?”格格却是往前挪了挪身子道:“再不走我可喊了,小叶子就在隔壁屋呢,你想给自己安个夜袭狂地绰号?”

    “老婆,别这么绝嘛”张烁又凑上去逗她,“明去南京打比赛了,得分开好几天呢,就当提前交行。”

    全国高联南区决赛周近在眼前,明天他就要踏上征程。冬日格抓住他的手,翻过身来质问:“怎么,你不打算带我去?”

    “要命了,你去干什么?肚子那么大,万一有个闪失怎么办?”

    “不行,我一定要去看球。”格格顿时不依了,索性任性起来,在这个问题上张烁却是不肯轻易退让:“我在比赛中可不能照顾你啊,现场肯定很拥挤,没人看护,我真地怕出事。不是不想带你,实在是不方便啊。老婆,你就乖乖在家养胎好不好?”

    “呜你不带我去,那我就自己去!”冬日格今天这小性子是使到底了,让张烁叫苦不迭,最终妥协道:“那要不,我去求求沈大哥,让他护着你?”

    “随便你,反正我要去看球。”格格也知道自己身份特殊,的确需要个人照应,所以对于身边多一个人陪护并不表示反感。

    张烁叹口气道:“哎,我算是栽在你手里了”

    “得了便宜还卖乖。

    ”冬日格娇嗔地瞪了他一眼,随后微笑着将那冰凉小手伸向他地小腹,红唇凑近吐气如兰,娇嘤道:“快点哦,宝宝真的困了。”

    在她的小手中体味着别样滋味,张烁忍不住吮住她的翘唇,与那丁香小舌嬉戏起来,边吻边碎语:“你身上简直哪都是勾魂杀器,杀人于无形,真真的祸水。”

    听得这般评价,冬日格两腮泛红,媚眼如丝,那小手动得越发勤快了

    次日广林一中校队集合前往南京,赶赴高联南区决赛周的比赛,不少热情的学生球迷前来给校车送行,并送上祝福标语,预祝他们能在南区决赛中登顶。

    大巴开往火车站,因为南京相对来说比较近,领队就主张节约开支坐火车去。一路上还有张烁那辆帕萨特跟在后面,驾车的自然是沈清风,同行的有冬日格还有沈卓。

    小桌子没去过南京,显得神采飞扬,好像小学生要去春游那么高兴。被他那神情所感染,大豪沈二郎从保镖降格为司机都心甘情愿起来。

    火车上冬日格的人生自由是受到限制的,一进卧铺车厢就被勒令躺下睡觉,不许随意走动。张烁把这房间内的通铺全部包下就是为了让她好好休息,避免别人打扰影响。

    沈卓喜欢站在车厢之间相连接的过道上听着卡擦卡擦的声音看那路边的风景,沈清风自然是在他身边陪着。队友们在别的卧铺车厢里休息,只有方天林在张烁他们的房间中陪他聊天。

    两个多月来,广林一中在他们的带领下又有了长足进步,所以他们在一起并不聊那将要开始的比赛,显得胸有成竹不屑考虑的样子,也许只有在总决赛前夕,他们才会想要谈谈备战的想法吧。

    “后天就是星期六,晓冉她们也会过来,要不大家一起出去转转吧?”方天林提议道,张烁微微摇头:“周六晚上就是决赛,白天还是养足精神的好,教练估计也不会放我们乱跑的。等星期天吧,到时候去雨花台什么的逛逛,溜达到晚上再回沪海也来得及。”

    “星期天不行,”小方很可惜地摇头道,“晓冉说要带我去见她外公,既然到了南京,顺道得拜访一下。”

    “哦?她外公家在南京啊。”张烁回想了下,又问了句,“她妈妈好像做过警备区文工团团长,那她外公不会也是军区里的人吧?”

    他关心的是,晓冉的外公会不会跟干爷爷也有点交情。方天林点点头,语气很是随意地说道:“她外公以前是A集团军军长,一直在杭州,前年才回的南京。”

    “怎么?难不成要退了?”

    “不是,他现在是军区参谋长,住在首长大院啊。”

    对于军人,张烁从小就有着无限崇拜,在亲眼见过袁天鹏这位军方大佬的威势之后,那种崇拜又加了一点敬畏进去,所以当他听说宋晓冉的外公是一位比袁军长级别还高那么一点的人物时,内心的震撼自不必提。

    他知道晓冉的本家伯伯是沪海市的二把手,已经可称一方大员,宋家在政坛上背景深厚,但没想到她母舅家居然也是如此显赫,而再看方天林那轻描淡写的神情,就越发不明白他这份从容是因何而来。

    如果换作是他,一穷二白的身份摊上这么个女人,压力想必不是一般的大。

    或许,小方他也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背景?就好像他不想被人知道的那高超身手一样,深深地掩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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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零六章 小人物遇大人物

    车员来检票,张烁只是出示了格格和自己的两张车票小方聊着。他看了看躺在铺上的冬日格,确认她已经睡了,问道:“我一直很好奇,你那天对袁思娴的保镖说他们的教官都得管你叫师叔,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方天林笑了笑,漂亮的眼睛弯成一个弧形,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我也一直很好奇,你和袁思娴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她会为了你而哭成那副烂糟样?”

    “那是因为她经不起骂,现在,我们的的确确是义兄妹,只不过是从她爷爷那边开始论罢了。不像我和格格,还磕头烧香发过誓。”张烁很诚恳地答道,等着他的回复。

    小方低头继续给宋晓冉发短信,然后道:“别那么看着我,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有些事并不是我想说就能说的。”其实那天他出手就已经是坏了规矩,而且还伤了人。

    他不想让张烁牵涉太多,以免给他带去不必要的麻烦。方氏一门淡出江湖已经两百多年,还有没有正宗传人都是悬而未决。只有门中的亲信子弟才知道宗家嫡传的真实身份,旁人只能通过一些捕风捉影的事情去猜测罢了。方家的仇家太厉害,能小心的地方要尽量小心,有些事情,对张烁这样的平凡男生来说,不知道要比知道来得好。

    他不说,自然有他的苦衷,张烁便不再盘问,而是玩笑道:“不说也行,那你能不能教我几手?”

    老张现在对功夫正在痴迷中,就像当初刚玩起篮球时一样,总想练得再强一点。沈大哥的本事他还没个底,但小方却是让他亲见过实力,所以他更倾向于小方比老沈强这个观点。再说老沈的十六式他都已经能闭着眼睛耍了,自然也就想厚颜无耻地脚踏两条船,多学一点。

    泡女人如此,偷绝学也是一样难怪说人至贱则无敌,张烁离无敌的路还很长,不过这脸皮真是越来越厚了。

    方天林想了想后说道:“只是架势的话,可以教你,内息的修炼法门却不行。你可别怪我小气,实在是不传之秘。”

    得,又是跟老沈一样,不过张烁并不在意,乐呵呵地说道:“没关系,没关系,我就耍耍把式就行了,尤其是那招铁山靠,啧!让我看了实在心折,你一定得教我,不求撞得人家吐血,只要能退敌就行。”

    “那倒是没问题。”方天林捶了他肩膀一拳道。“以你这变态地身体素质。跟我练个三个月。保证你收拾那阿虎跟玩儿似地。”

    “那就这么说定了!”张烁又要学到新地东西。不禁摩拳擦掌起来。心中暗想:沈家拳讲究以柔克刚。重在巧妙。方家拳好像走地是刚猛路子。杀气腾腾。往后我要是刚柔并济。自创一路拳法出来多半是不可能地。内家拳只学套路。总归只是皮毛。哎。要是有什么修内气地法门就好了。

    他这些想法让附在他身上地阿当全然察觉。虚空中地阿当嘴角一扬。看向躺在铺上酣睡地冬日格想:内气。你不是天天在修吗此幸运地家伙。实在是太罕见了。金麟岂是池中物一遇风林便化龙我还当佛祖记性差了说话。原来是应在此处。只是这预言才应了一句。其余地且看下去吧。

    列车在中途靠站后不久。张烁包下地这个房间门口站了一个男人。西装革履戴着副金丝边眼镜。看上去年纪不大。大概在三十许。气质沉稳。属于那种师奶杀手地类型。

    他在门口顿了下身形。朝里看了眼。然后冲张烁他们微微颚首示意。很礼貌地走了进来。跟在他后面地还有一个提着公文包地年轻男子。男子地年纪不超过二十五岁。但却一脸刚毅冷峻。跟在男人地身后像是秘书。更像是保镖。

    张烁以为他们走错房间了。站起来微笑道:“先生。这里地铺位满了。你大概找错了。”

    那个男人愣了一下,然后回头去看身后的跟班,男子掏出车票确认,对他微微点头。男人又看向躺在铺上酣睡地孕妇,似乎明白了什么,淡淡一笑,独特的嗓音发出一阵低沉的声响:“我们不会影响她休息的,你放心。”

    虽然他很有礼貌,可是张烁以为他们是看中这里空位多才想借地休息,仍然不觉得对方应该留在这里,所以拿出自己所有的车票道:“这里的铺位真地满了,两位还是去别的车厢吧。”

    =Qī=男人见了他手中的车票,顿时就明白了,同是即将为人父,让他很能体会这个年轻人的心情,所以手下想要递上自己车票对证的举动被他马上伸手阻止了,轻道:“如此,打扰了,我们这就走。”

    =shū=他又一次微微颚首,然后退出了这个房间。这么儒雅地男

    =ωǎng=见,所以张烁对他的脸留下了很深地印象。又到,不久后又一次有人想要进这个房间休息,还拿出了对应铺位的车票来与张烁对质,他这才醒悟到,因为列车员来检票时发现这里空位很多,所以把软卧地票又一次卖出去了。先前没有问清楚而误解了那个儒雅男人,让他心中不由闪过一丝愧意。

    再过半个多小时就要到达南京站,格格也已经醒了不想再睡,因此他还是让后来的乘客进入了房间,自己则陪着格格去车厢里通风处透气。

    随后,他便在那个通风地地方看到方才那两个男人平静地站在那里。提包的男子看到他们出现,马上提醒了眼镜男一句,那个男人闻言回头,旋即匆忙把手中的香烟掐掉,露出一个抱歉的微笑。

    张烁扶着格格上前,冲他点头笑道:“刚才真是抱歉,应该是乘务员发错票了,我没有问清楚,结果害你们站在这里这么久。我们马上就要下车了,你们可以去那个车厢休息。”

    男人淡淡地看了冬日格一眼,并没有因为她的绝美容色露出什么惊讶表情,然后对张烁和善地低声道:“我们也要下车了,谢谢你的好意。”

    下一站就是南京,看来两对人的目的地一致,张烁对这个温文尔雅的男人很有好感,便与他攀谈起来。一个人的水准,从他的气质和举止就可以看出来,眼镜男的水准无疑很高,至少在张烁眼中,他是个值得交谈的对象。旅途之中相逢是缘,张烁是健谈之人,加上见闻广博学识丰富,虽然不是同龄人,但也能跟那个看似来历不小的男人聊得非常投机。

    他们之间的观点不尽相同,但就算与对方意见相左,也是平心静气地提出自己的看法,辩论都辩得很有格调礼节,颇有古时文人相交之感。冬日格与那跟班都是静静听着,不插一言。

    半个多小时一晃就过,张烁与眼镜男很有种相逢恨晚的感觉,巴不得这趟车再开了十几个小时,让他们聊个痛快。

    张烁比之眼镜男要不拘礼些,临别前主动伸手道:“我姓张,单名一个烁字,请问阁下怎么称呼?”

    男人伸手与他虚握了下道:“林,名善均,今日得见贤伉俪,幸会。”

    “她是我未婚妻满冬晴,”张烁便又介绍了句,格格与林善均一**头示意,然后张烁又道,“我们要在南京逗留四天,如果林兄得空的话,不妨可以出来一聚,你我再接着方才的话题谈下去如何?”

    林善均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年轻跟班,见他点头示意,才回身应承:“那好,还请张兄弟留个电话给我,等我办完一些事后,便去叨扰。”

    张烁笑着留下自己的手机号码,随后便与格格取了行李下车。林善均二人也是在南京站下车,张烁与他挥手告别后便去找大部队会合。

    等他们走后,年轻跟班的手机震动,他接了一个电话后道:“厅长,车来了。”

    林善均看着张烁背影消失的方向,似乎对刚才的那番交谈意犹未尽,顿了片刻后才轻道:“好,那就走吧。”

    坐上出租车去往酒店,入住之后冬日格对张烁道:“苏南林家是望族,明里产业不多,但暗地里绝对是江浙一带首屈一指的豪富,就算放眼全国也罕有能够与之匹敌的家族。”

    随后她又补充了一句:“我没见过他们家的年轻一辈,不过听说有个叫林善均的是林家长孙,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人。”

    “同名同姓的多了去了,”张烁淡淡一笑,虽然那位林兄举止儒雅谈吐不凡,不过他还是想象不出如果是一个亿万富翁的话,会坐火车代步甚至还那么有风度地为了不打扰孕妇休息情愿自己站了一个多小时。“不过你怎么知道的这么多?林家之类的事迹我可是听都没听过。”

    冬日格瞥了他一眼道:“你个平头老百姓知道些什么,这世道,不为人知的事情可多了去了。”

    “呵呵,那你再跟我细说一下,有哪几家能跟苏南林家相比啊?不会连山西煤老板也算进去吧?”张烁对格格难得吐露的秘闻起了点兴趣。

    “那种土包子怎能跟世代经营的世家望族相提并论,”冬日格轻蔑道,“就我所知,单论财力,苏南林家和广东邵家难分伯仲,如果算上权势的话,这两家就不算出众了。林家在这里站的稳,靠的还是你干爷爷这棵大树,他们自家的势力一直没能打入军界上层,应该是上头盯得死,邵家也是如此。有钱又跟军界搭边的话,那还了得?”

    张烁讶然问道:“林家在军队的靠山是我干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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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零七章 名门轶事

    嗯,袁天鹏当年碰巧救过林家现任家主的命,所以着这个名头与这位军方大佬来往,上面也拿他没办法,总不能逼着不许人家报恩吧?”冬日格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异彩,说起这些掌故来,她颇有种指点江山俯瞰天下的感觉,毕竟她对这些了解得如此清楚透彻,自然是因为他们满家,有着不寻常的背景和力量。

    “我估计林老头当年也想不到,一个小小的排长今天会有如此地位。不过他能从袁天鹏刚做到营长的时候就开始大力投资,暗中下了不少力,我也很佩服他这份魄力和眼光。袁天鹏能到今天的位置,多少也得算上林家一份功劳,所以袁军长就算不想被上头猜忌,还是要念一念这点情分的。林家从上一代开始涉足政界,在江苏做官一路顺风顺水,出了江苏就磕磕碰碰,你干爷爷在其中可起了不少作用。其实林家又不想造反,只求自保罢了,所以你干爷爷这么做不过是顺水人情。”

    “邵家却是比林家还要安分,知道就算拼尽了全力也摸不到顶边,索性军政两届都不沾边,只是安心挣钱。不过有钱还有一个好处,就是使得动暗流,他们家最为其他几家不齿的地方,就是他们跟黑道走得太近了,都不用心擦擦干净。”

    有钱能使鬼推磨,邵家使不动大神,也就只能推推小鬼了,但黑道之流,在真正的国家力量面前总是不堪一击的,用在做些明里不好做的地方还好,用来标榜自身实力那就显得太不入流了,所以其他几家才会对这家如此不屑,甚至就连联姻都是退而求其次,实在没得选了才会考虑找到邵家。

    张烁的好奇心已经被完全调动起来,遂问道:“那且不论钱财,有权势的到底有哪几家呢?”

    “你干爷爷手下的一员猛将出自山东杨家,现在应该已经是师长了。杨家是军中的中坚力量,兵多将广,多镇守边关,都是能征善战之辈,能量极大。打江山也许跟他们家关系不大,但是保江山绝对有三分力借在他们家出地那些将领身上。你小阿姐不是出自杭州沈氏吗,沈家现在的老太君,就是杨家现任当家的亲姐姐。这老太太一生事佛,不单单是为沈家祈福,更多的是因为自家的子侄辈杀伐太重的缘故。”

    说完这家,冬日格又介绍了江西梁氏,家族中人在政坛群星闪耀,多的是理政才俊,虽然没有一方大员,但分布全国各地的梁家子弟都是各机关骨干力量,与杨家在军政两届交相辉映,两家也因为这种缘故而走得最近,联姻最多。

    “你小阿姐的母舅家也不简单,杭州沈氏,祖上是做漕运地,到了现在主要做的仍是运输业,涉及的范围海陆空都有,在你那位清风兄扫荡过浙南后,华东沿海一带的进出口贸易基本被他们家占了大半。而且他们家在传媒业的影响力也非常大,消息又极其灵通。他们家和政法系统保持着良好关系,据说上头如果查案地时候遇到什么困难,找他们家了解一下情况,沈家递个消息过来就大概可以结案了。”

    冬日格口中的几个大家族,可以说是各有千秋,而且沈家居然也在其列,张烁听后兴趣越发浓厚,便问了一句:“那在你看来实力最强的到底是哪一家啊?”

    “实力?”格格微微一笑,“如果说到实力,那就不能单看纸面上的了,而刚才说的这些,都是纸面上的。实力啊,我可不敢乱说还是告诉你几大家族里流传的一句话吧:杨家将,梁家相,沈家航,都没邵林钱袋响,无人道最强,俱道陶李满天下!”

    她话中带着隐语。张烁听不出来。便只以为这显赫家族只有五家。但谁都不敢称最强而已。却不知这大家族其实有七大家。那句陶李满天下虽然是几家私下流传地一句戏言。但话里地意思却是说到绝对实力。在五家之外地陶家李家势力才是遍布天下。

    另外。这话里也有一层隐含地意思。可以把那个满字也看作是一大家。作为前朝遗民。满家已经褪去了高高在上地光辉。留给外人地只剩下神秘感。在几大家中是最最低调地。从不搀和任何纷争。只是盘在他们祖宗地那块黑土地上安分守己。甚至如果被排在八大家族之外。他们也不会有什么意见。毕竟论起真正地实力。满家早就不复当年。比起七大家中地邵家都是有所不如地。要不是因为爱新觉罗家地汉姓正好为满。这字面上恰好贴意。否则地话估计七大家地那句戏言里直接就把满家排除在外了。

    冬日格一时兴起。已经说了太多隐秘给张烁听。讲到此处便收住了不再多言。因为她现在身份变换。既然决定了跟着他一辈子。那就不会再回到原来地身份。作为女儿身。她已经和权力争斗永远脱离。家主什么地位子。就让她地堂兄弟们去争好了。她原本就没有兴趣。

    在她看来。百足之虫至死不僵。只是上头念在民族团结地份上姑且留你一口气罢了。真要是想兴风作浪。估计等着他们满家地只是万劫不复。

    她既然放弃了地位与身份。决计跟着张烁就此平淡一生。便不想让他知道太多没必要知道地东西。如果不是因为在火车上遇到了疑似林家长孙地那位。她都不会想到跟他提及这些名门轶事。

    好在张烁对这些事情地兴趣也不是很大。就当是闲来无聊听故事罢了。因此并没有多问什么。让她也不必费心遮掩。不过想到了在火车上小憩时耳旁听到地张烁与方天林之间地对话。让她又不由地隐隐有些担心。生怕自己地男人被牵扯进去。如果她所料不错地话。方天林地方就是那个“方”。福建陶家追杀了两百余年欲灭之而后快地“方”!

    但眼下只是猜测,而且方天林并没有说一些不该说的

    烁听,也让她放心许多。江湖事江湖了,她不希望被无辜牵连。毕竟陶家不好惹,若是他们家卯足了劲,谁都受不住他们雷霆一击。

    自从两百多年前与陶家在江湖上齐名地武林世家方家倒了之后,姓陶的便在武林中成就了尊主地位。

    神武陶家,产出的自然是出类拔萃的武者,给几大家族送去的是让人放心的贴身卫士,但他们想要取别人的命,自然也像保别人的命一样轻易。

    方家的没落和三百年前仍是皇族地满家脱不开干系,这让冬日格又多了一份担忧,不知张烁知道其中事由的来龙去脉会不会因此对自己有所介怀。哎,同是大内侍卫的两家绝代高手,因为一番仇怨而永远站在对立面。可惜方家选择效忠的太子最终被废了,而陶家依仗的四皇子却登基大宝。

    以世宗皇帝地性子,在忠心侍卫的挑拨下,对太子哥哥的党羽岂会留情?于是两家这命运便截然不同。陶家过了三百年还是武林至尊,而方家呢,就算出了绝世英才,也得隐世不出,何其悲哉

    不过方家现今的隐忍,究竟是因为自知敌不过陶家,还是在蓄势待发,就为人知了,毕竟两家结下的死仇不是那么容易解开的。

    建国后,由杨家出面,请了方家一些外家弟子入军中教习,优化了近身搏击术。据说有方氏一族的分支借此机会从南洋返回大陆又一次扎根,而本家还是留在南洋。

    因为方家回来的人所展示的不过是外家功夫,与他们家当年那种内外皆修的境界相去甚远,陶家便没有出手为难这些方家旁支族人。如果方天林只是方家旁支子弟,想必不用这么小心谨慎掩人耳目,格格怕就怕他是方氏宗家地人,隐匿身份为的是什么图谋。

    方家的旁支没有受到陶家追究胁迫,但几大家族都确信,如果陶家知道方家的宗主一门现身大陆,一定会派人追杀,因为他们不会容许有人动摇他们现在的地位。

    当然这只是其一,其二还是与那三百年前结下的世仇有关。那件事,其他几个大家族只是知道个大概,只有方陶两家以前的主子满家清楚来龙去脉。

    三百余年前,清圣祖康熙在位,手下御前侍卫高手如云,最杰出的自然要数当时在武林世家中地位最被尊崇的苏镇方家和福建陶家。

    虽然说自古有文无第一武无第二的说法,但那时地方陶两家因为共事在明主之下,交情还算尚可,甚至两家当时的家主定下了指腹为婚的亲事,为儿女定了娃娃亲,传为江湖美谈。

    一番惊天之变却是在这件婚事之下引发。陶家大少自幼体弱多病,虽然一身武艺不弱,但是肺病缠身难以痊愈让陶家的家主都生出了衣钵传给庶出次子而非嫡出长子的念头。

    不禁陶大少地老爹不看好他,他的未来岳丈也是不看好这个时常咳嗽地毛脚女婿,于是主张退了那门亲事。陶家主自知儿子是个病唠子,人家不愿嫁女儿也是情理之中,于是就答应下来。谁知这陶大少是个认死理的,自幼定下地亲事,早就把那方家的大小姐视作自己地妻子,对方悔婚岂能罢休?

    而且方家退婚之后,马上又给女儿寻了另一门亲,这让陶大少又气又恨,就在方家送亲当天寻上门去说理。方家这门武艺刚猛异常,练得越强性子便越暴烈,结果方家送亲队伍里的三少爷是这一辈中武艺最高也是脾气最爆的,于是跟陶大少一言不合就打了起来。

    原本两人旗鼓相当,结果陶大少突然发病咳嗽连连,方三少瞅住时机出手,却不慎将对方打死!方家家主便带着方三少上门负荆请罪,以求陶家原谅。这武林中比武切磋,出了人命其实并不少见,方陶二人动手,那是一对一的,陶大少被打死也只能怨技不如人,就算他不死,郎中也早说了他活不过二十五岁,所以陶家虽然暗恨不已,面上只能忍下此事。

    谁知这件事并未就此息事宁人,方家大小姐对那枉死的陶家大少居然也是情根深种,本来是迫于父亲的压力和某个特殊的原因而出嫁,但得知陶大少的死讯后竟然在新婚洞房中殉情自尽了!

    而仵作验尸后,居然发现方家大小姐已然有了身孕,方大小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除了跟自己的未婚夫陶大少有暗通款曲的可能,还能有谁?方家自然把这笔帐算在了死去的陶家大少身上,认为是陶大少逼死了自家女儿。

    这样一来陶家就不买账啦,打死了我们家儿子不算,连他死了之后都要抹一把黑?怎么不说你家女儿不守妇道啊!于是两家从嘴仗变成真打仗,子侄之间动起手来,方家二少死三少重伤,但三少重伤之下又杀了陶家一个庶出的少爷,于是又多出两条人命。

    但陶家死的那位,却是家主钦定的未来继承人!

    至此那一对怨侣引出的事端便成了祸端,虽然在康熙的龙威震怒下,双双被削职的方陶两位家主表面上安分了,但暗地里却是斗得死去活来,甚至作为御前侍卫牵涉进了最不该牵涉的夺嫡之争。

    再后来,雍正登基,当初选择了四皇子的是陶家,其后的事情便是方家遭抄没,十五岁上男丁皆斩,妇孺皆发配为奴,一夕间满园哀鸿。而方家那位三少已经贵为方家门主,此人被分散在外的几个分家子弟协力从大牢里救出,逃亡四海下落不明。因此陶家最想杀的人竟是走脱了,斩草未能除根,怎能不让其忌惮。

    外人只道陶家一心想杀方家门主是为了武林霸主的地位,却怎知这其中的曲折。他不杀之,彼必杀他,不死不休,不外如是。

    第一卷——第六卷

    第二百零八章 袁家的老太太

    京就是袁思娴的老巢,张烁曾大言不惭要拿火箭筒去,可真要让他动手,估计借他十几个胆也未必敢。干爷爷袁天鹏长期驻扎在徐州,因为阿扁上台后台海局势一度紧张,首当其冲的南京军区下辖几个集团军军长自然有很多事务要忙。

    不过袁家的住址还是在军区首长大院内,那里仍住着一位老太太,便是袁天鹏的发妻。袁思娴的父母早亡,爷爷忙于军务,她是由奶奶一手抚养长大。这位老太太有一手极好的医术,当然以她的身份是不会随意出诊的,不过在南京军区这个***里,她的名声可比那些军医院里的专家要好多了,所以上门求诊的人多是有些背景身份的。

    治的人多,这积下来的人情也就多,所以老太太在南京军区人缘很好,哪儿都能说得上话,加上她的晚辈只有一个嫡亲孙女,老太太又是个极其护短的个性,自然而然也就养成了袁思娴那大小姐的脾气。

    如果你去砸军区司令员他们家玻璃窗都没事儿,司令员他老人家逮到你了还笑呵呵地拍拍你脑袋说砸得好,早就看那块玻璃不顺眼了,那你在南京军区地界上还有啥人不敢惹的?袁小姐的跋扈那可是有来历典故的呀。

    按理说,以袁天鹏的性格不会太过纵容孙女胡作非为,可是奈何他有点惧内,所以老婆子只要一瞪眼,他就只能睁一眼闭一眼由着孙女胡闹。最后实在扛不住了,索性长期驻在集团军里,眼不见为净!

    要说为啥戎马一生地袁将军会如此怕自家的老伴儿,还是因为老太太于他有恩。淮海战役的时候,袁天鹏还只是第二野战军的一个小排长,在一次战斗中受了重伤几乎不治,当时战地医院察看了他的伤情,基本上已经放弃只是尽尽人事了。

    好在那时候老太太恰好在寻亲途中被困在战区附近,因为习得一身祖传医术,眼见战事紧张伤员繁多,就主动加入了医疗队伍,当了一名卫生员。就是这个小小的卫生员,发现了重伤昏迷的袁天鹏,几乎不眠不休整整两天,施展回春妙手将其救活。

    当时袁排长醒来地时候,还以为是军医救活的自己,对身旁这个女卫生员并不太在意,只是觉得捡回一条命挺幸运的。而老太太将他救醒之后便又投入新的工作中去了,也没与他细说。

    直到后来袁天鹏恢复健康能上战场了,想要当面谢一谢当时救治自己的军医,才知道那个没有重视的卫生员才是自己地恩人。不过那时候他要随部队下西南了,而兵荒马乱的那个卫生员也不知踪影,此事只能铭记在心。

    之后解放了,很快就是抗美援朝,当时已经升为连长的袁天鹏在接受一次战斗任务地时候,从上头派下来一个卫生员,女的。他一看人家的大辫子就想把人家退回去,结果那女卫生员一句话就把他给唬哑巴了:“瞧不起女人?要不是我,你早就在烈士陵园里呆着了!”

    那卫生员自然就是袁思娴地奶奶。至于他们地爱情故事。在革命中培养出来地东西毕竟不像如今这样风花雪月。所以在这就不述说了。

    总之。袁天鹏对自家地老婆子毕恭毕敬就是了。所以当初跟在袁思娴身边地那个贫嘴保镖说地玩笑话。可不是空穴来风。就算袁军长哪天想振振夫纲了。底下地兵蛋子们也不敢对老太太动手啊。回头再被他穿小鞋咋整。

    孙女这回闹出来地事情太大。老太太都不好太护着她。所以就让老头子出面管了。但是回头听说老爷子居然视孙女地贞节名誉不顾。贸然认了那混小子当干孙子。她气得嘴都差点歪了。那岂不是白让那小子占了便宜?老头子年纪大了。真是头昏眼花老糊涂了。没见报纸电视上说地有多难听嘛!往后让思思还怎么嫁人?

    所以老太太地意思是不行。这件事不能就这么定下来。老头子管不好。她得出面管。至少要见那小子一面再说。正好。从报上看到新闻。在南京将举办全国高联南区决赛。那小子又是篮球队地。进了决赛圈。正要来南京。老太太就在家候着了。

    想着你是老爷子新认地干孙子。那到了南京至少得来拜见一下我这位奶奶吧。谁知比赛打了两天。愣是没啥动静。也没听站哨地说有小子来求见她。这下老太太可沉不住气了。臭小子也忒没规矩了。不把我放在眼里啊?

    一通电话打到孙女那里。让她连夜赶回南京。把那臭小子给她揪来。她要好好管教管教。袁思娴刚跟义兄说了后会有期没几天呢。就要跟

    次见面了。听说奶奶想替她出一头,那有啥不乐意把通告全推了,飞赴南京抓她义兄去。

    周四这天广林一中的这帮人到了南京,晚上就打了半决赛,广一毫无悬念轻松取胜,同时进行的另一场比赛则是南洋模范中学获胜,今年的南区决赛将是沪海双雄争霸,不过显然南洋这回不会再像预选赛时那样替补出战了。

    周五是休战日,教练主张队员们出去逛逛,放松一下情绪,反正比赛要在周六晚上进行,就算玩得晚一点也不太要紧。

    晓冉她们放了学之后,下午就坐快车到了南京,与他们会合的时候仅仅是晚上八点,一道过来的人有丁丁小静还有夏老师,她们是先行一步,据说后面大部队还有班队成员和部分广一的学生们会在周六这天赶来助威。

    一群年轻好动的女孩子过来,晚上又没比赛可看,该干嘛呢,当然是找夜店了几人不谋而合,兴冲冲地要去见识南京的娱乐场所。那种地方嘈杂喧闹,张烁是肯定不会让冬日格去的,好在她对这种地方也没兴趣,所以独自留在了宾馆里。那种地方沈卓去了不太合适,所以沈清风父子也是留在宾馆照应格格,只有老张很荣幸地跟小方一起成了几位女孩的护花使者。

    不过南京这种地方,毕竟不像沈清风的老家杭州或者张烁他们的大本营沪?(:

    ) ( 修正人生 http://www.xshubao22.com/2/232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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