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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南京这种地方,毕竟不像沈清风的老家杭州或者张烁他们的大本营沪海,强龙难压地头蛇的道理老沈还是明白的,何况这里出没的都是些难缠的角色。听说这群外乡人要去南京最热闹的酒吧街找乐,行事向来不计后果的老沈难得谨慎了一回,当着张烁的面拨了一通电话。
“猴子,我在南京,有件事要麻烦你一下”他轻轻地讲完电话,然后把手机递给张烁道,“选好酒吧后打电话给他,这一片他比较熟,有他在你们可以玩得舒心些。”
只要不是军区里的几个大少出马,猴子在南京还能镇得住,老沈对自己的老部下还是有几分信心的。末了又补充一句道:“老弟,他管我叫爷的,你别自降了身份。话不必多说,让他知道你是谁就行了。”
张烁明白他是替自己找来一个能抗住事的,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界上兴许还有用,便笑着应下。为了方便联络,他把自己的手机交给了沈清风保管。
本以为晚上不会有人跟张烁联络,谁知在他走后才半小时,他的手机就响起来了,而且忙了一阵。沈清风没有去接电话,只是看着来电显示,暗暗记下,预备回头知会老弟一声让他自己回电。
先是一个姓林的人打来电话,响了一会儿便没再打。然后老弟的小阿姐发来了短信,说因为感冒了母亲不让她出远门去南京看球,让他加油小心受伤。随后是冬日格小姐的短信,让他早点回去交公粮,否则今晚睡地板。
沈清风发现保管老弟这手机还是挺有意思的,接着是张烁用他的手机发来信息,告知了酒吧地址,并道那位姓侯的朋友已经来了。
最后是袁思娴的来电,一次两次三次四次,在她拨通第五次的时候,老沈无奈接起了电话,告知她张烁现在没带手机,有事他可以代为转告。
袁思娴直接问了他在什么地方,然后就把电话挂了。稳妥起见,沈清风还是给张烁发去了一条短信,把他手机的热闹描述了一遍。
阿姐来不了也好,让她一人出行,路上他也不放心。袁三八好像还在沪海拍戏,张烁收到消息并不在意。只是火车上认识的那个眼镜兄居然这时候联络他,让他有些意外,难道对方果真是大忙人,只有晚上才能抽出闲来聊天吹牛?
他现在记性奇佳,所以前两天得到的对方号码他还清楚的记得,便到稍微清静点的地方给眼镜兄打去了电话。虽然从格格口中知道了不少东西,但张烁仍不觉得这位眼镜兄会是家财万贯的江南富豪子弟,有心结交只是冲着他那份人品学识。
对方在接起电话时的那声喂显然有些疑惑,待听清他的声音后,才显出一丝泰然。听说他现在陪着朋友在酒吧里,对方只道可惜,看来只能下次再约时间。于是张烁便告诉他明晚自己还要比赛,后天多半有空,如果周日他得闲的话,可以约出来一见。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好像林善均在向自己的秘书询问行程安排,确定后才与他约定下来周日的时候一起吃顿午饭。
第一卷——第六卷
第二百零九章 出手相助
烁打完电话走回朋友们聚集的那圆桌,发现小静和朵下舞场去摇摆晃荡了,丁丁则在跟小方划拳拼酒,而晓冉正低头发着短信。
他俯首过去玩笑道:“小方都在这儿了你业务还这么忙,难道在发展备胎?”
宋晓冉抬头瞪了他一眼,合上手机道:“嗤,你以为我是你啊,备胎那么多是我表哥找我,问我今晚怎么安排,我已经叫他过来了,一会儿你见了就知道。”
张烁笑了笑,举杯向她示好,两人碰了一下杯后静坐着看了一阵子后。场间很难得地开始放慢舞曲,夏老师跟小静没有回来而是搂在一起跳华尔兹,丁丁和小方则仍是划拳玩得兴起,浑然忘了这边有两位素来不太对盘的朋友此刻正陷入尴尬沉默。
“我请你跳支舞吧。”张烁起身伸手邀请,意在打破这种尴尬,晓冉自然不会想到别的歪处去,略略点头后很自然地素手一搭与他相携着步入舞池。
就在这时,一直关注着这几人身周还有酒吧门口的“猴子”,发现从外头进来了一个了不得的人物。虽然行事一向低调,但背景和实力绝对深厚的赵家小公子,赵文罡。
冬日格那天跟张烁谈了许多,虽然一直没有谈到自己家,但对于几大家族之外的势力,尤其是江浙一带的情况还是跟他略略提及了一些。
在那些树大招风的大家族眼中,无论是政界还是军界都是存在暴发户的,靠着一个拔尖人物支撑起一个家,然后带动了一些利益的那种。看似牛逼烘烘,但实际影响力并不入七大家的法眼。暴发户们为了进一步发展壮大,就联合在一起,削尖了脑袋想向七大家靠拢,可惜那努力还远远不够,只凭着几十年的经营怎么能跟数百年甚至上千年屹立不倒地家族相提并论呢。
张烁的同学宋晓冉,正是这类利益共同体之一的成员,她的本家是沪海政界一股强势力量,外祖则是南京军区响当当的几把手之一,还培养了一群不错的儿郎。这两家合在一起,实力不容小视,算是暴发户中比较强力的了。
而且他们行事也算低调,基本不参与什么倾争斗,只是默默地在自身岗位上尽忠职守,其实这也是壮大自身实力的一种方式。当然如果能拉到财势或者声望助力的话,他们地实力又会上升一个层次。不过可惜,两家在一起,男丁兴旺,第二代赵家出了个女儿跟宋家联姻了,第三代居然只出了宋晓冉这一个女孩子,还早早地把自己交出去。而邵家林家的小姐们自然是没有兴趣嫁到这种仍在奋斗期的家庭中去。
因为暴发户有个很大地弱点。就是支柱还在地话。暂保太平。万一那核心倒了。墙倒众人推。随时可能崩塌离析。养尊处优地大小姐们。是不喜欢玩风险投资地。
所以赵宋两家看似香火旺盛。也存着隐忧。想要招商引资。除非三代子弟里真地出现某个出类拔萃像火箭般蹿升地人物。否则就要再等一代。可是他们能等。赵参谋长还能等吗?他已经七十六岁了啊
在这个方面沈家就很有优势。资本充足。做起裙带外交来轻轻松松。而且沈家一向出美女。又都是温柔贤淑地性格。所以几大家族地分家子弟都乐意与沈家结亲。
虽然这种联姻并不牵涉到权力核心。但却是散布消息网地最佳方式。而且分家子弟影响小。但架不住他们人多呀。遇到大事吹吹风还是可以地。所以沈家与各大家族之间。除了跟满家搭不上之外。与其他几家都是有亲家关系地。人缘便是最好。人面亦是最广。沈家主做起事来。那叫一个舒心自在。
起这各大家之间地关系。杨梁两家关系最好。因为都是为国效力地精英骨干。几十年下来交情深厚配合也默契。因为杨会真地缘故。杨家和沈家走得也比较近。驻扎在杭州地A集团军里总会有杨姓军官地身影。走了一任又来一任。
沈家和林家是近邻。但因为商业竞争地缘故。关系不是那么太好。至少不像表面上那么和谐。要知道。当年沈二郎是打算北上而不是南下扩地盘地。如果那时不是袁天鹏联络了沈家老太君出面挡驾。只怕沈林二家早就因此斗起来了。
浙江与福建也是近邻,但沈家和陶家地关系可以说也是面和心不合,毕竟沈家也有自成一系的独门绝学,虽然嘴上说比不上陶家,但心里怎么会服气呢?最明显地就是十五年前,沈二郎艺业大成之后曾经孤身赴闽,向陶家家主挑战,败是败了,但那不服的心思还是露了出来。那以后,陶家对沈家地议亲就一直显得很冷淡,直到沈家四女初长成,陶家才加入了几大家族求亲的队伍里,来求这不世出的女杰。
杨老太君斟酌再三,最后从求亲的五大家里选了陶家,却没料到这门亲事未能结成。姓陶的居然又生出了个病唠子,那个比沈傲君还小了两岁的小子,居然在定下亲事后一年就病死了。
陶家没那福分,其他几家又没那胆量接收这奇女子,于是沈傲君十四岁定亲,十五岁就守了望门寡,开始在母亲的吩咐下只穿黑色衣服,如今已经过了七年。
不过因为这件事,让陶家跟沈家的关系又在表面上和蔼起来,之后也允许了几位分家子弟与沈家联姻。
而陶家与林家之间的关系,早在两百多年前就不好了,因为当年方家那位大小姐改嫁,就是嫁入的林家。你说林家多冤呐,娶了个媳妇没洞房就自杀了,刚拜堂就当鳏夫不说,验完尸还发现戴了绿帽子,又不招陶家待见,简直霉到家了!也就是到了这一代,陶家的长子和林家的长女偶然邂逅并成就了一段姻缘,两家之间的关系才有所好转。
陶家最亲近的是梁家,其实他们一向喜欢接触权势人物,所以派去保护梁家那些政要的子弟也最多,同时借着
量在各地广收门徒,扩大自身在江湖中地地位。
邵家虽然有钱但沾黑,因此大家都不讨厌他也不喜欢他,属于中立家族,没有特别亲密的朋友。同样身处中立的大家族还有满家,最主要的原因是满家一直坚持着满汉不通婚的原则,居在黑土地上,与各大家之间都没有联姻关系。
而张烁的特殊血统,让冬日格与他有了未来的可能,不得不说他的确是个幸运儿,格格也因此幸运得找到了自己的幸福。
那最后要说地,就是陶李满天下中那个李家了,陶是因为霸武天下,满家这几大家里可算可不算,若真要算上只是因为曾经坐拥天下,而李则是因为谋定天下。神算李家出谋士,多为智囊,与陶家一文一武是几大家身边不可缺少的助力,尤其是对于杨家和梁家而言,他们是很重要的倚仗。
因为李家不仅在他们身边有人,在上头也有人,有些事情,只有李家递得上话。说句大不韪的,李家出来的谋士直达天听,因此一些很重要的政治经济乃至军事决策,李家都在暗中有着谋划之功。
正因为如此,李家不需自己费力,就是几大家要巴结地,关系不得不搞好,这样才能把握风向啊!
虽然几大家族英才辈出,可是他们的事迹在民间仍是不为人知的,也只有各自与他们关系牵扯较多地一些人了解点大概而已,各大家的子弟真面目,就连这些大家族之中的人都不一定认识,更何况外人乎?
杨梁林李陶沈,都是随处可见的姓氏,除了邵满两家地人比较好认之外,各家之间也几乎认不清各家的子弟。当然要排除一些抛头露面的人物,比如沈家风光一时的二郎清风和有着倾城容貌的黑寡妇傲君,再有林家做生意喜欢亲力亲为顺便游山玩水到处串门的二少爷林善圳,还有杨家一位在军事节目中当主持人,在军队中人气很高地军花杨丽楠。当然也要算上梁家这一辈中蹿升最快的那位,年仅二十七岁就任市长,经常在报纸电视上露面地梁伟国。邵家那个喜欢在东南亚买岛,然后买一个岛就收一个洋妞的大少爷邵光逸也是个出名人物。
上面几位是八大家里众所熟知地人物,李家号称最强的谋士和陶家最强地武神,那都是深居简出,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所以当你在一个地方玩耍的时候,如果遇到了某些人,发生了某些事,然后在他们看上去很需要帮助的时候出手相助了,指不定就攒下人品和人缘了。因为很多时候,看上去很需要帮助的人,其实根本不需要帮助。
酒吧,是个出现纠纷几率很高的地方。我们的主角人品一向很好,是个幸运儿,所以该攒的人品和人缘,他就不会落下。
张烁和宋晓冉在舞池中翩翩起舞,小张跟小静学过一段时间华尔兹,晓冉自幼接受过系统教育,这种社交必修课是不会少的,所以两人跳得默契无间,成了场中焦点。
当他带着晓冉转一个大圈的时候,在他们旁边的一个女孩避让了一下,却不慎撞到站在她身后的一个男子,导致那个男子踩了自己的女伴一脚,又引得那个花枝招展的女伴骂了句后拂袖离去。
这个胖乎乎的男人顿时一脸阴沉,显然以他这副尊容,今晚是费尽心思才把那个女人把到的。眼看着就快去开房了,结果却被人一撞搅黄了,怎能叫他不恼?他恶狠狠地扭头看向肇事者,发现是个瘦不拉几面无四两肉的黄毛丫头,似乎来这未成年人禁止进入的酒吧都嫌早。
女孩子刚才看到胖男人被甩,出于礼貌道了声歉,只是因为觉得实在好笑而嘴角弯弯的,看不出什么诚意。胖子的脸越发阴沉起来,咧嘴道:“道歉有什么用?我女伴被你害跑了,你说咋办吧。”
“我又不是故意的,刚才我也是为了躲开别人啊。你被人甩了关我什么事,何况我已经道过歉了你还想怎么样?”女孩的语气显得很是委屈,让胖子更加恼火。
“怎么样?”胖男人一脸痞相,“人被你害跑了当然得由你来赔啦,今晚你就陪我一晚上吧。瞧你这身板都没长开呢,我可是吃了大亏的。”说是这么说,胖子心里却在暗想这看上去没成年的丫头说不定还是处女呢,今晚赚到了。
女孩的脸顿时涨得酱紫,只是在酒吧的缤纷灯光下显得不是那么明显,她暗自攥紧双拳,咬着嘴唇在那道:“我可以陪你跳一支舞算是道歉,别的就不行了。”
“那就先跳支舞呗,”胖子一脸淫笑地靠了上去,并不用那标准的舞姿,而是双手一伸欲搂住女孩的细腰。就在他堪堪要得手的时候,有人搭住他的肩膀止住了他的动作。
然后他回头看到了一张平凡无奇的脸,胖子不耐烦地问:“干嘛?”
张烁冲他微微一笑,然后和蔼地说了句:“这位先生,刚才是我和舞伴动作太大了,所以才让那位小妹妹避开时撞到了你。在此我跟你道个歉,请你不要再为难这个小妹妹了,如果赏脸的话,我可以请你喝杯酒。”
着他摆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与林善均结识之后,让他也显得温文尔雅起来,虽然心底里对这胖子很是鄙视,但还是力求和平解决此事。
胖子大嘴一歪正想臭骂,小眼睛不巧瞄到了在张烁侧后不远处冷冷盯着这里的几个汉子,看清了领头那个“侯爷”,他那张胖脸顿时抽搐了一下,一看这架势他就知道自己惹不起,乖乖地连道没事,然后灰溜溜地跑了。
张烁替那个小妹妹解围,但不求她回报,因此只是冲她点头微笑示意了下,就向着与他打招呼的宋晓冉走去,走向了站在门口那个男人。一个看上去很斯文,却站得像标枪一样笔直的男人。
第一卷——第六卷
第二百一十章 有缘再会
晓冉的表哥看上去很文气,又穿着便装,虽然身姿~一般站立着,张烁仍是没有将他与军人联系起来,因为印象中当兵的还要再悍勇一些,不说像袁军长那般有气势,至少也要看上去孔武有力吧。
眼前这位,当晓冉介绍他是少尉军衔的时候,张烁第一时间就联想到了文职军官。
而晓冉把张烁作为朋友介绍给赵文罡认识的时候,他听清了对方的名字后明显怔了一下,然后借着昏暗的灯光仔细看了看对方的脸,诧异道:“你就是张烁?袁思娴的绯闻对象?”
那件事闹得太大,军区首长大院里的住户基本上全知道了,不少人还看了那新闻发布会呢,都道袁老头点儿背,平时没管教好那丫头,惹出祸来还得用这种方式来补救。这位年轻军官倒是觉得张烁挺幸运的,平白多了座大靠山。
“那只是一场误会,我和思娴之间其实没什么。”张烁解释了一句,晓冉在旁笑着附和道:“是啊,他都是有家室的人了,怎么会乱来。”
这话只是想要挤兑他跟冬日格之间不清不楚的结拜关系,开玩笑的成分居多,但却产生了别样的效果。
“原来如此,幸会幸会”赵文罡笑道,主动伸出手来。张烁亦是伸手与他虚握了一下,没有暗中较劲的戏码,赵文罡对着他点头示意,便对表妹道:“我马上要回部队了,今晚就走,赶过来只是顺道看一看你。”实际上他主要是为了看一看妹夫,但先前从看他们开始直到刚才的对话让他产生了某种误会,便以为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你们玩得别太晚了,我走了啊。”
宋晓冉知道他们部队的规矩,既然表哥匆匆来匆匆去,想必时间很赶,本想带他认识一下天林,但想想以后还有的是机会,本待就此作罢,突然想到一事来,急忙道:“你等一下!”然后她匆匆进了酒吧,特地把正在跳舞的张文静给拉了出来,引见给表哥认识。
赵文罡只道她们是至交好友,所以表妹才特地介绍,便礼貌地打了招呼随后离去。小静却是在他走后大大咧咧道:“晓冉,你不说你那几个表哥都是兵痞吗?他看上去不像啊,跟读书人似的。”
“你可别小瞧他,还是军官呢。”达到目的后的晓冉微微一笑,携着她向酒吧里走去。张烁落在后面慢慢走进去,与刚才自己出手帮助地女孩擦肩而过,那女孩抬头瞥了他一眼,颚首道:“刚才谢谢你。”
因为张烁刚才被朋友叫走。她都没来得及道谢。现在恰好又碰到自然不能假装不见。
“不客气。”张烁轻摇了下头微笑。接着问。“你是一个人来地?”
“嗯”女孩大概觉得此人面相看上去很诚信可亲。所以并没有什么防备。直言道。“我是来等人地。可是看来那人不会来了。”
“哦。”张烁说道。“以后这样地地方最好约几个朋友一起来。你一个女孩子。遇到特殊情况可能会比较吃亏。好了。不耽误你了。再见。”
他善意地提醒了一句后。便微微点头示意。与她别过向酒吧里走去。那女孩子飞快地伸手拽了拽他地衣角。惹得他回身露出个疑惑地神情。
女孩脸蛋微微一红。缩着肩膀使得瘦弱地身躯显得越发拘谨。说道:“既然是再见。总该留个姓名。以后也好称呼”
张烁莞尔一笑,垂首眨了下很吸引人的双眼,露出个耐人寻味的表情道:“如果真地有缘再见,那到时候我们就互通姓名如何?”
说完他便转身离去,留在原地的那个女孩子一脸迷茫,心里感觉怅怅的,有股说不出来的滋味。有缘的话,有缘难不成,父亲让我找的有缘人就是他?
女孩挺直的双眉微微一皱,旋即摇头,百思不得其解。她向外走去,看到一辆红旗车缓缓驶来,停在酒吧门口,然后从车上下来一个极漂亮的女孩,风风火火地向酒吧里走去。
她凝神一看,见是坊间很有名的一个偶像明星,微感诧异,她逛夜店都是这么明目张胆的,不怕被人报道吗?女孩平日对娱乐资讯并不感兴趣,只是知道有这么个人,所以奇怪归奇怪,没有因此停留,而是径直离开。
冲进酒吧地自然是袁思娴,她从沈清风那里得到消息后便马上赶了过来,奶奶着急见这个不孝子孙,她也着急看热闹,当起跑腿来都是分外卖力,因此连墨镜什么的行头不带了。
她一进场就
围的人议论纷纷,只是来夜店里玩的都是些比较自的人,追星族还是很少见的,倒没有引起什么骚动,这其实也是明星们喜欢逛夜店的原因,因为在那里玩他们相对来说可以比较放松。
不过被沈二郎安排过来镇场的猴子见了这位大驾光临,自然就想到前几日闹得满城风雨的那小道传闻来。刚才见着二爷口中那位五爷时,猴子就觉得此人跟前些天新闻发布会上和袁小姐一同出席的那厮很相似。现在袁小姐现身酒吧,就让他更为确定自己地想法。
心道:难怪二爷对这位如此重视,原来是袁军长的孙婿。对于新闻发布会上那套说辞,作为江湖中人同时也涉足娱乐圈的猴子是完全不信的,经纪公司的宣言向来不可信,完全是为了艺人地发展前途而考虑,根本不会暴露真相。
这心里估了个大概,他又开始犯难起来,这位五爷好似带着几个女孩子一起来的,如果袁小姐是来捉奸地,等会儿闹出事来,他该遵着二爷的吩咐保护五爷吗?如果二爷地目的是与袁军长交好咋办?我这一干预岂不是弄巧成拙。得,反正袁小姐是孤身前来,也闹不出多大动静,随机应变吧。
因为是猴子安排地,为了方便照看,张烁他们坐的位子比较显眼,所以袁思娴很容易就找到了他。当时他已经加入了几人划拳的队伍,跟丁丁晓冉一起合伙,三对一挑战酒神方天林。可惜小方酒量好,划拳的本事也很强大,所以目前为止三人没占到什么便宜,两边的量对比起来反而是三人组喝得比较多。
袁思娴过去之后二话不说就把姓张的拽了起来,那小子还以为是谁来找茬呢,一见是袁三八驾到,当时就有点头疼,苦着脸问:“你怎么来啦?”
酒吧里声音太吵,他的话思娴听不清,不耐烦地拉着他往外走。张烁想她估计是有事找自己商量,就跟朋友们打了个招呼,在众目睽睽之下跟着她出去了。
到了外头稍微安静一些的地方,袁大小姐拐弯抹角地问道:“你知道我是南京人吧?”“知道啊。”张烁暗想你问这废话干什么。
“那你已经认了我爷爷做干爷爷对吧?”“你找我干嘛就直说吧,何必兜***呢?”
袁思娴闻言俏眼一瞪,诧道:“你到了南京干嘛不去看望我奶奶!眼里还有没有她老人家!”
“啊我不知道你奶奶在”张烁吃吃艾艾道,“还在南京啊,我以为她是跟干爷爷一道住在徐州的呢。”
“甭跟我解释,”袁思娴带着幸灾乐祸的笑意说道,“有话跟我奶奶去说吧,她老人家现在就要见你,马上。”
“这么晚了,她该休息了吧。要不改天我再登门拜访?而且明天我还要打比赛,太晚回去也不太好的。”
袁思娴岂能容他临阵逃离,她等着看好戏已经好久了,逮到了人当然要领回去啦,现在奶奶正在气头上,过些日子说不定缓过劲来,他就吃不到苦头了,那她多不爽呀?所以不容他推辞,生拉硬拽地带他上了红旗车,招呼司机一路向军区首长大院开去。
于是,预约的小方还没踏进那块等闲人一辈子都进不去的地方,张烁已经先行一步了。他在心中暗诽:怎么袁家的老人都喜欢深更半夜的见客人?通常这时间不是用来审讯的绝佳时机吗想到这,他不禁打了个寒颤,暗想不会老爷子那关过了,老太太这儿还要再来一回合吧?
他偷眼看了看洋洋得意正在贼笑的袁思娴,越发觉得有这个可能。然后联想到这疯丫头的性格,不可能是干爷爷教养出来的,多半是被干奶奶宠溺出来的结果,他这头啊是越来越疼了。
“思娴,”张烁忽然用很亲近的口吻对新收的妹妹说话,让她满脸戒备,上下打量着他那张貌似无害的纯良面孔,“奶奶不会还在误会我俩的事儿吧?一会儿你可得帮着我一起解释啊,千万不能坑着哥了,知道吗?”
他这不提要求倒还好,一提到这点,袁思娴就计上心来,对啊,我落井下石坑他一把多好啊,刚才怎么就没想到呢!嗯,要好好把握机会,看准时机
她在那里故作无奈地答应,心里却是偷偷乐着,暗自盘算一会儿该怎么坑这丫的,让奶奶好好整治他一番。
第一卷——第六卷
第二百一十一章 老太太的打压
烁一瞅她那贼溜溜的眼神,就知道这三八又在动坏脑道:“喂,我跟你说正经的,这事儿好不容易消停下来,你可别又整出什么幺蛾子来。你嫂子我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摆平的,要是再被你刻意整出点家庭危机来,我可不轻饶你。爷爷可是给了我特殊权限的,必要时候,骂你都是轻的,明不明白?”
说完他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还作势扬了扬手,表示自己发起狠来女人也照打,而且享受先斩后奏的特权,不必请示就可以用大哥管教小妹的名义“招待”她。
他一说到骂人的事,袁思娴就气不打一处来,当初这丫的把自己骂得多惨哪,都骂哭了,现在居然还如此要挟自己,简直可恶!我要是不整点大动静出来,岂不是说明我怕了他?那往后他还不在我头上作威作福!
到了袁思娴家门前,张烁没有看到豪宅大院,只是简简单单的一栋三层小楼,看上去并不起眼。也没有警卫林立戒备森严,门前站岗的是有两个,一个穿军装,一个居然穿西装。这让他稍稍觉得有点奇怪。
走近了一看,才发现穿西装的那张冷峻面孔自己曾经见过,正是火车上认识的那位林兄的跟班随从。袁思娴与这人也认识,问了声道:“林大哥来了?”
那冷面孔点头回应:“袁小姐好,厅长他刚进去。”此人的表情一直没有变化,就算认出了张烁是在火车上见过的那个年轻人,也没有露出一丝惊讶的表情。淡淡地回应,平静地开门请他们入内,然后关上门继续在门外尽着自己的职责。
袁家的摆设并不奢华,墙上地挂件多是地图,世界地图,中国地图,周边国家地图等等,还分很多种类,有地势地貌的,也有行政区划分的,要说这里是作战指挥中心倒还更像样点,若说是个家,就少了几分温馨自在的味道了。
客厅里没有人在,袁思娴径直往二楼走去并对张烁道:“多半是在药房。”跟着她一路上去,张烁还兀自奇怪,这军首长家里怎么还布置药房,又不是开诊所地。
到了二楼,就感觉到一股中药味弥漫在空气之中,那味道沁人心肺,闻过之后醒目提神,效果奇特。
药房外并没有房门,只有一道竹帘,袁思娴在帘外一站,道了声:“奶奶,我把他接来了。”
然后边听屋内传出一个苍老但很有力地妇人嗓音:“嗯。进来吧。”
袁思娴回头对张烁略点了下头。然后掀帘而入。屋内两侧都是一个个方格组成地药柜。大大地桌案上摆着许多瓶瓶罐罐。也有文房四宝在旁。正中央放置着一张木制地躺椅。此刻一个面容和善戴着金丝边眼镜地男人正坐在上面。而一个老妇人正在他旁边地方凳上端坐着替他把脉。
眼镜兄看见张烁走进药房。脸上露出一丝讶然。但也仅仅是对这意外相逢感到有些凑巧。并不是特别吃惊地那种表现。他既然姓林。又与袁家交好。怎么会不关注袁思娴周围发生地事呢。事实上。火车上地那次碰面地确是偶遇。但他借此巧合与张烁结交。多少带着几分刻意。虽然后来连他自己都分不清是刻意还是属意。但如果真是一个素未谋面地人。林家大少是没有太多功夫与心思与他聊那么多地。
张烁在门口地时候已经遇到了眼镜兄地随从。因此露出地惊讶恰如其分。不多也不少正好让人感觉他有些意外也有些欣喜。可见他对这位林兄地地确确抱了几分感。
思娴拉了他一把。示意他在一旁坐下。保持安静。他便对林善均微微点头打过招呼。然后在一张靠背竹椅上坐了下来。就跟排队求诊似地。
屋内静了下来。他便有那闲心去观察最该注意地那个老太太。只见她面相中正。双眼炯炯有神。单看相貌与发色。比袁军长要年轻许多。但路上张烁已经从袁思娴口中得知。奶奶比爷爷还要大上三岁。已经七十有五了。
再一想,看样子老太太颇通医术,而且是中医之道,想必对那健体养身的法门了解透彻,结果明明是女大男小,看上去竟成了老夫少妻。唯独那声音却控制不了,所以刚才老太太在屋内淡淡一句,还是能听出那苍老感觉。
袁奶奶伸出一指搭在林善均地腕上,目光微微垂落专心替他号脉,俨然一副老中医的气派。自张烁二人从屋外进去至今,她的目光都没有偏移过,连一眼都没有去看向这个老头子新认的孙
得对他并无兴趣。
老太太当然有她自己的考量,一是她在诊脉时不喜分心,二是她要让这个目无尊长毫无孝心地晚辈知道,她今晚见他也不过是顺便罢了,这边她还有客在呢。
待袁奶奶切过脉象,她收手起身去那张大木桌前坐下,提笔沾墨开始写方子,一边用那略显苍老的声音道:“你该戒烟了,肺不太好。”
林善均苦笑着道了个字:“难。”
老太太收住笔势侧头瞥了他一眼:“就算不为自己,也可当是为了你地儿,这有多难?”在这一眼之间,她顺便看了眼坐在远端的张烁,觉得瞧着还甚顺眼。小张是那种面相平凡老实地,瞧着个性宽厚,基本上可以轻易受到中老年人的青睐,所以袁奶奶也未能免俗。
“近日琐事缠身,颇为头疼,没有香烟咖啡提神,可就苦了我也。”眼镜兄看来并不是单纯地烟瘾难熬,实在是需要这东西。
袁奶奶接着写那方子,摇头道:“掏空了身子去博那前程,又是何苦……我且替你开张调养的方子吧,聊胜于无。”
林善均点头道了声谢,又道:“在其位谋其政,善均只求问心无愧,倒不是苦心钻营……我又何尝不想与茹芸安居乐业,不问这红尘俗事,只可惜……谁叫我是老大呢。”
“说这些没什么意思,我只是个大夫,听不得你林家的那本经。你若觉得委屈,找你爷爷辞了这继承人的位子便是,与我这老婆子说叨有个什么用。心里到底怎么想的,只有你自己清楚,我也不想多问。好了,方子拿去,我这儿的药材比不得你家的药仓,还是自己去配吧。”
“多谢大夫。”林善均起身过去,恭谨地双手接过方子,垂首看了眼,小心地折起来放进怀里,随后又向老太太行了一礼,然后告辞离去。临走前他与张烁相视一笑,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眼神,未说什么便走了,好像他这趟真的只是专程来求诊一样。
袁思娴本想送他一程,却被他抬手拦住了,露出一丝颇为玩味的笑意道:“思思留步。”随后他才微笑着翻帘而出。
袁奶奶目送着他离去,而后站起来到一个木架子前,就着铜盆净手,缓缓道:“他知道我一个老人家在这里寂寞得很,所以每隔一个月总不忘来探望一回,也算是有心了。不像有些个人,忙得连招呼都不打一声。”
听出老太太意有所指,张烁干咳了下看向袁思娴求助,竟瞧见这丫头一脸贼笑打定主意看热闹的样子,他只能硬着头皮起身行礼:“奶奶您好,我是张烁。今天才从思娴那得知您住在南京,没能及早登门拜见,实在是失礼,还请奶奶见谅。”
简单一句,说清了自己这两天没来的原因,怀着一丝忐忑迎上那老太太审视的眼神。之前在集团军总部对着袁军长的眼神,张烁会紧张是因为心中对军人怀有敬畏。而今天对着这个相貌并不威严还带着几分可亲的老人,他会紧张则纯粹是下意识里的心虚。
袁老头跟他提起过这位老太太的三言两语,但他那天夜里匆匆忙忙,没有主动去问对方的住处也没有拜见的意思,说到底他还是疏忽了,没有顾到礼节,自己这责任是不能推脱干净的。今天这次又是人家主动找上来,自己也没备下什么见面礼之类的,难免让他心里忐忑。他认袁天鹏做干爷爷,虽多是情势所逼,但还是存着真心的,因此对眼前这位奶奶也有着几分敬意,要不他也不会这么慌了。
好在老太太只是凝神看了他片刻就放松下来,好似没有追究的意思,点了下头抬头做了个手势,示意他坐下。
她自己伸手去拎方凳,张烁慌忙抢上前殷勤地去帮她搬凳子,老太太没有就势放手,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道:“我看上去那么不中用吗?”
袁思娴心中顿时暗乐:好戏要上演了!巴不得此刻手边有包瓜子可以让她边磕边看。
这一下张烁放也不是,端也不是,尴尬了三秒后,耳朵都有些微微涨红,显得很是窘迫。老太太见他那副老实相,也不想欺他太过,觉得适当打压一下就可以了,于是轻轻放手,随意一指道:“就放那吧。”
张烁暗松口气,将方凳摆到绣椅对面不远处,然后才坐回自己的位子,一副聆听示下的模样。
第一卷——第六卷
第二百一十二章 好毒的三八
太太好整以暇地动了动肩膀,然后才慢慢坐下,微:张烁问道:“多大啦?”
“癸亥年正月初三生的,虚岁二十了。”他恭敬地答道,袁思娴在旁补充了一句,“他是猪……年生的。”中间刻意停顿了下,然后冲他挤兑地笑笑,好像占了这么个小小的便宜就非常高兴似的,这死丫头。
“家里还有什么人哪?”老太太又问。
张烁继续答道:“因为父亲母亲都再婚过,所以家人除了父母,还有一个后母,一个姐姐,一个妹妹。另外还有个结拜妹妹,不过……”
“行了行了,”老太太摆手阻止他继续解释,“太乱了,我这儿记不住,还是换我来问你吧。爷爷奶奶还在吗?”
“不在了。”张烁微微摇头,脸上露出一丝悲意,父亲自幼失去双亲,他更是自出世起就没见过两位祖辈。
“那外公外婆呢?”
“亲的不在,后母面上的还在……”
老太太闻言眼角稍稍一紧,心中也觉得这孩子甚是可怜,难怪连自家那老头子都动了恻隐之心。
“你们俩前段日子究竟为了什么闹成那样?”这段时间新闻传言满天飞,要多难听有多难听,可袁奶奶对自己的孙女还是比较有信心的,知道那孩子虽然顽皮了点,但不是个荒唐的人,不会做出太出格的事儿来,肯定是有什么误会。因此外头的话她只信一半,并不全信,今日当着两个当事人的面,她要问问清楚。
老太太要他讲明两人被媒体抓包地缘由。张烁便答道:“实在是一场误会。在一起吃饭是有地。因为我要向思娴赔礼道歉。所以请她吃饭……”袁思娴马上在旁纠正道:“不是请我。是叫上我一起吃饭。而且最后你喝醉了。还是我结账地。说好AA制你还欠着我一百三十七块钱没还。”
小张瞪了瞪突然插嘴地她一眼。被她回过来一个顽皮地微笑搞得很闹心。袁奶奶则是看着他俩在那眉来眼去地。暗自寻思不已。接着听他回话道:“是一起吃饭来着。然后我喝醉了。她说要送我回家。我就把车交给她来开。最后等我醒过来地时候。就已经在宾馆了。中间发生了什么完全记不清楚。不过我当时……”
“不是这样地!”袁思娴又抢白道。“明明是你在醉倒前求我把你送到宾馆去。我才开车送你去地。你说喝醉了怕被你老婆骂嘛。”
“有这回事儿?”张烁皱了皱眉头苦想。想得头都疼了都想不起来。当时他喝得太多。实在是有点记忆混乱。
老太太一听他们地交谈诧异问道:“还有老婆?你已经成家了?”
“没有没有。”张烁摆手随口回答。“只是我那个结拜妹妹。因为肚子大了所以带回家了。跟我母亲和妹妹住一块儿呢。
”然后又去跟袁思娴对质到底当时他是要回家还是提出去宾馆。
他这一胡乱解释,老太太却是声音有点严厉:“你把你的结拜妹妹肚子搞大了?”
“不是不是,”张烁慌忙澄清道,“是先大了肚子,后结拜的……”
听了他们这番问对,袁思娴被逗得不行,在那捂着嘴巴和肚子笑得肚疼,因为她背过身去了,脑袋一低一低的,光看个背影很让人联想到某个方面去,尤其是怀孕后最容易出现地那种症状。
张烁瞅了她一眼,然后回过头迎上袁奶奶那越发严厉的眼神,马上露出一张苦脸来,用非常无辜的口气指着状若呕吐的思娴道:“这个不关我的事……”
袁思娴咳嗽了几声,然后嘴角带着一丝笑意回身过来,看见俩人都是一脸紧张地看着自己,觉得有些疑惑,她怎么也想不到那头去呀,便问:“怎么不问了?奶奶你接着问啊。”
袁奶奶这回是看着她问了:“思思,你身子不舒服?”
“没有啊,好地很。”思娴眨了眨懵懂的大眼睛,暗想奶奶莫名其妙地关心我这身体干什么。
老太太决定暂且放过此事,等下给孙女把把脉再说,继续问那神情高度紧张的小伙子:“那你在宾馆里醒过来地时候,思娴在哪?”
“呃……”张烁一时结舌,暗想这女人跟男人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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